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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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 [刀劍亂舞│三日月x女審神者]關於那些未完結的故事[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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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2025-9-20 19:3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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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_櫻花別針

「紫冥嗎~挺不錯的名字呢!
我朝一旁的椅子走去,隨意坐下。
彈指用靈力憑空變出了一套下午茶餐點,沒見過這種操作的他們目瞪口呆的愣在一旁。
「不坐嗎?聊天果然還是坐著比較舒服吧?
咪也湊近,輕鬆地落在我身旁。
他倆對視了一眼之後,也在我們正對面的位置坐下了。
我跟咪就這麼在那裡叨擾了一會兒,茶香與微風在屋內悄悄流動。
紫名家的本丸名為冥王府
窗外景色庭院廣闊,砂石鋪地細緻平整,幾株蒼松蒼勁挺立,枝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
遠處屋瓦與回廊交錯,透出一股古樸而端莊的氣息。
「這東西真的能吃嗎……?
長義望著滿桌的點心,他與紫冥兩人眼神都有點小心翼翼。
紫冥的手懸在空中,指尖離那塊看起來最誘人的水果塔只差一點,卻始終遲疑不前。
她咬了咬唇,像是在衡量要不要冒這個險。
長義嚥了幾口唾沫,始終沒有鼓起勇氣伸手。
反觀我和咪這邊,早已吃的不亦樂乎,彷彿都能看見我們身旁冒出小花的開心模樣。
桌子兩旁的畫風截然不同,一邊是拘謹得像石刻雕像,一邊則悠哉到像在享受賞花宴。
我抬眼看向那對仍在掙扎的龍與劍,不禁嘴角上揚。
隨手一撐在桌面上,另一手拿起紫冥一直緊盯著的水果塔,毫不客氣地塞進她口中。
「唔——?!
她驚呼出聲,兩手慌亂得不知該往哪擺,在空中胡亂比劃著,尾巴也因驚慌而僵直。
「主人!
長義緊張的大叫出聲,正想上前幫忙的時候,紫冥卻伸手將他擋了下來。
她咬著那塊水果塔,先是滿臉糾結,接著臉頰微鼓,眼神卻慢慢閃亮起來。
酸甜的果香伴著酥脆的塔皮在口中化開,她忍不住瞪大雙眼,整個人僵硬了一瞬,隨後耳尖漸漸染上了粉紅。
「好好吃——!
紫冥一手遮著還在咀嚼的嘴,另一隻手卻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塊一模一樣的水果塔,遞到長義面前。
「長義,你也嚐嚐看!
她的聲音帶著興奮,尾巴還忍不住輕輕甩動。
長義怔了怔,眼神裡卻分明浮現出掙扎。
「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
還來不及說完,紫冥已經將水果塔往他嘴裡塞了過去。
原本還皺著眉頭的長義,眼神瞬間微微一震,隨即僵著臉板裝作若無其事。
「……也就、還算能吃吧。」
我塞完水果塔之後就回到位子上,與咪相倚而坐,看著對面她倆互動的樣子感到很有趣。
「夫人,下次別再突然餵別人了,會嚇到人家的。」
咪悄聲地抓著我剛餵紫冥的那隻手,聲音沉穩又帶著一點縱容。
「是在意『突然餵食』的部分,還是在意『我餵別人吃東西』的部分?
我故作無所謂地反問,頭還往他肩上蹭了蹭,隨意啜飲著花茶。
咪聞言,唇角微微一彎,眼神卻不像單純的打趣,反倒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男性就算了,人家是可愛女孩子,沒關係吧~?
「啊,關於這個——
紫冥忽然抬起手,像是在舉手發言,聲音還帶著一點小心翼翼。
「其實我可以變成男生喔!」
說完就站起身,展示自己變成男性的樣子。
「妳看?
但……除了聲音略微低沉了一點,外貌看不太出差別呢?
氣氛微微一凝,長義臉色瞬間僵住,被熱茶嗆了一下。
「主人!不要隨便把這種事告訴來歷不明的人啊!
他急聲打斷,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
「可是依她所說,她也是見證我出生的人,應該不算來路不明的陌生人吧?
紫冥被長義的音量嚇得縮了縮肩,聲音略帶著委屈。
「喔~人家這麼說了呢,夫人?
咪故意將話音拖長,眼神帶笑地偏向我。
「何止是見證人,要不是我幫忙,她早就被時政的那些破銅爛鐵弄涼了。」
我隨手從桌上挑了一個可麗露,放到咪的嘴邊。
似乎這樣,就能阻止他在餵食的話題上繼續糾纏。
「說的好像我家主人是靠妳才能孵化一樣。」
長義嘴上不滿地說,手卻還是沒停,繼續從桌上拿起甜點,一口接一口往嘴裡送。
「本來就是啊?那些破爛一直打亂紫冥的靈力波頻,簡直就是把要孵化的蛋丟進冰箱一樣。」
我淡淡地抿了一口茶,不疾不徐地應著,尾巴在身後輕輕一甩。
「不然你以為,為什麼突然就能孵化了?
長義臉色僵硬,嘴唇動了動,像是想反駁,卻一時無言以對。
「比起那個,妳現在變成男生了嗎?我看不出來啊~?
我瞇起眼,視線肆意地在她身上來回打量。
「身高有高一些,然後——
紫冥老老實實地低頭拉開衣襟,露出胸口。
「最明顯的,應該是胸部變平吧?
「等等、主人——!
她身旁的長義慌張地伸手想遮擋視線,一時臉紅不知道該往哪看的樣子簡直像個螃蟹。
我忍不住笑彎了腰,整個人倒到咪的腿上。
「你們都是男性,有需要這麼緊張嗎?真是不管哪個長義都正經過頭了……」
吐槽到一半,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唷! 你們都在這裡啊——
門被突然拉開,只見一個白色身影闖入了房間,是鶴丸。
映入他眼簾的,紫冥還半掀著衣襟,長義滿臉漲紅急得直冒汗,而一個陌生人正趴在沒見過的三日月腿上笑得前仰後合。。
鶴丸愣了半拍,隨即嘴角咧開一抹滿是惡趣味的笑。
「哦哦?這是什麼奇怪的畫面?看起來我似乎錯過了相當有趣的環節呢。」
鶴丸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紫冥身旁,毫不客氣地將手肘倚上她的肩膀,整個人帶著看戲的姿態湊過去。
「我們的主人何時變得這麼大膽了啊?
「我只是向客人解釋自己可以變成男生而已。」
說完便將衣服整理好,重新坐回位子上。
「你呢,跑的這麼著急是有什麼急事嗎?
她抬眼看向鶴丸,語氣帶著一點生澀的好奇。
「沒什麼,就是剛剛突然感到一陣怪異的靈力波盪,所以才急著來找主人。」
鶴丸單手插腰,眼神透著對紫冥的擔心,卻故意語氣輕描淡寫。
「結果看來,主人已經比我先一步找到波盪的來源了呢,真可靠啊。」
「這樣啊~那還真是不好意思,讓你操心了。」
我從咪的腿上撐起身子,坐回他身邊,隨手順了馬尾的髮絲。
鶴丸轉過視線,看向我。
「妳是……?
「一樣的話要說第二次,好麻煩啊……」
我一手撐著臉頰,小聲抱怨。
「這位是我夫人,名為愛,是為魔女。我們是從其他世界來的。」
咪接過我的話,悠然卻帶著幾分正式的介紹著。
「夫人在我們原本的世界,偶然間發現了紫冥大人還是龍蛋時的微弱氣息,被吸引而來幫助其孵化。
  原本是想來看孵化後的龍蛋嬰孩後來如何了,沒曾想到我們那邊才過去一兩天,這裡卻已經過了十七年。」
鶴丸聽完,眼睛微微瞇起,嘴角卻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哎呀呀……還真是有趣的故事呢,居然是其他世界來的訪客。」
鶴丸乾脆在紫冥身旁坐下,像是完全沒把咪說的那番話當回事,隨手拿起桌上的茶點咬了一口。
「這樣說來,這位魔女大人豈不是救了主人一命?
他一邊咀嚼著,一邊饒有興味地用眼角掃向紫冥。
「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長義壓低聲音,像是怕被我聽到卻又忍不住要吐槽。
「被聽到的話,小心又被變成貓喔?
紫冥偷偷偏頭,小聲提醒。
我抖了兩下耳朵,打了一個哈欠。
「早就聽到啦~
長義的表情瞬間僵硬,紫冥「噗」地笑出聲,鶴丸則樂不可支地仰頭笑出聲來。
「嗯……差不多該回家吃午餐了呢。」
我伸了一個懶腰,從椅子上慢悠悠地站起來。
咪抬眸望著我,眼神裡帶著一貫無奈的寵溺。
「夫人還吃得下嗎?
「甜食跟鹹食是兩個不同的胃喔?
我一臉理所當然地說,尾巴也隨著晃了一下。
「午餐?可是現在不是已經下午了嗎?……難道是時間差?
紫冥微微歪著頭,眼神滿是困惑。
「啊,這倒是提醒了我……」
我彎下身,手指輕巧地從她衣襟上取下一枚櫻花形的別針。
將別針放在掌心,靈力在指尖流動,泛起細微的光暈。
「就當作是這桌茶點的代價吧。若是用這個當媒介的話,大概就能解決時間差的問題了。」
「解決時間差?
鶴丸目光緊盯著那枚別針,想不透這之間有什麼關聯。
「以前曾有一人被我送去其他的世界,臨走前我給了她一只金手鐲,當作聯繫的媒介。」
我把櫻花別針在掌心揉轉,平靜而帶點回憶地敘述著。
「以那次經驗來看,這種做法的可行性很高。
  用屬於其中一方的物件當媒介,就能把兩個世界的節奏聯繫起來。
  或許還會有些微的時間差,但不會拉到十七年這樣誇張的地步。」
長義在一旁沉了沉臉,似乎還半信半疑。
咪站起身,側向我,溫柔地替我拍掉身上的甜點碎屑。
「該回家了,夫人。」
  他露出那抹慣常的笑,低聲地說。
我將手放在他向我伸出的掌心上,緊握的瞬間,靈力像水紋般在四周蕩開。
靈力像水紋般在四周蕩開,將我們包進一道柔和的光芒裡,房內的談笑聲被拉遠。
「對了,如果有想要實現的願望,也可以像我支付代價來實現喔?
隨著靈力將我們的身影吞沒,逐漸消失在他們面前。
「畢竟我是魔女嘛……」
最後只剩下這句話,輕聲迴盪在那個充滿茶香與甜味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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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4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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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_另一個胃


雖然從冥王府回來的時間剛好能趕上午膳,但我與咪並沒有出現在食堂。
直到午後,藥研一如往常將特製的藥劑送到我面前時,才注意到我摀著小腹,臉色似乎不太對勁。

「……妳們今天出門時,發生了什麼事嗎?」
藥研的話語依舊冷靜得像冰面,卻在字裡行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

「這個嘛……」
我下意識移開視線,伸手接過那瓶琥珀色的藥液瓶,淡淡地敷衍著。
「沒什麼,只是有人的醋罈子又翻了。」

藥研微微一頓,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鏡面反射出一抹白光,讓人一時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難怪早些時候,聽到妳們寢間的方向一直傳來陣陣鈴鐺聲,還以為是外面撿了小動物回來房間養。」

我呼吸微微一滯,腦海裡立刻閃過先前的畫面。
當時沒能及時取下手腕上的刀紋鈴鐺,就被咪壓得動彈不得,叮叮噹噹的聲音自然沒停過。
屬實也沒想到聲音居然會傳出去,還被旁人聽了個正著……
我乾咳一聲,假裝若無其事地低頭抿藥。

「那麼,這次月亮先生又是為了什麼打翻了醋罈呢?」
藥研接過我喝空的藥瓶,隨口一問。

「因為對方長得很可愛,理所當然的就把對方當女生抱著、問能不能養她~誰知道對方居然可以變成男的?」
藥效逐漸發作,我的聲音帶著點飄忽,懷中緊緊摟著一個三日月造型的娃娃,眼神迷濛。
「僅僅如此而已嘛~」

「抱著的部分還可以理解,可是問能不能養她……這是否有些太超過了?」
藥研沉默半拍,冷冷地補了一句。

「畢竟她可是龍嘛!」
我語氣帶著幾分醉意般的口氣,軟軟地反駁。
「還有一根很漂亮的琉璃角喔!」
我搖搖晃晃地把額頭靠在懷中的娃娃上,說話開始有些含糊不清。

藥研盯著我看了片刻,最終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真是的。」
他將空藥瓶收回白大褂的口袋中,表情看上去很無奈。
「雖然三日月那樣的確有點過頭了,但小主人您也是,別總是做出……」
他微微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詞句,最後才緩緩補上。
「……會讓人吃醋的舉動。」

「又不是故意的……?」
聲音小得幾乎像是低喃,連自己聽著都帶了點心虛。

藥研抬眼看了我一會兒,眼底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但很快又被冷靜掩去。
「既然如此,今後還是稍微收斂一些比較好吧。畢竟三日月可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雲淡風輕。」

我正想反駁什麼,門口卻忽然傳來「喀嚓」一聲。
轉頭一看,正是咪端著一盤烤土司推門進來。

藥研見藥瓶已經交到我手上,任務完成,便不再多留。
「那麼,我先離開了。」
說完就站起身,轉身離開了寢間。

房間裡頓時只剩下我與咪
淡淡的麥香伴隨著烤土司的熱氣瀰漫開來,與剛才藥研留下的冰冷氣息形成鮮明對比。
咪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在我身旁坐下,將盤子遞到我面前。
「夫人剛剛再聊什麼呢?似乎與我有關呢。」

我伸手拿起那份烤吐司,將吐司片小心翼翼地掀開。
一坨鮪魚餡穩穩地窩在正中央,中心以外的地方潔白無瑕。
難怪看上去中心的位置隆得特別高……
「早點回來的時候不是被拉回寢間醬醬釀釀了嗎?做過頭了,肚子有點不舒服,臉色不好所以被關心了。」
我用上層的吐司試圖把鮪魚推開
「而且當時太突然沒取下鈴鐺,沒想到過程中的聲響都被他聽見了。

咪看著我,眼底的新月光弧閃爍著,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嗯,然後呢?」
他用指尖勾起我的一縷髮絲,湊近鼻尖看著我。

「他問我做了什麼讓你翻醋~聽完也只是讓我收斂點。」
鮪魚餡總算被我推得均勻了些,我滿意地將吐司重新蓋上,低頭咬下一口吐司,鮪魚的鹹香在口中蕩開。
「嗯~真好吃。」
我含糊地咀嚼著,臉上寫的全是滿足。

咪的視線卻始終落在我臉上,完全沒有因為我分心在吃東西而移開。
「哈哈哈哈,夫人才不是那種會乖乖聽話的個性呢。」
他輕笑出聲,柔聲調侃。

我吞下口中的食物,看向他不滿的抗議著。
「什麼話~那我讓你別吃醋你就不醋了嗎?你也一樣吧,居然還笑我?」

「是呢,我們都一樣喔,夫人。」
他月色般的眼底溫柔又堅定,認同著我的同時也夾雜著占有。
說完便略微側頭倚向我,將我手上的吐司也搶過去,也咬了一口。
「所以你會理解我的對吧?」

我將懷中的娃娃舉起,往他臉上推去。
「彼此彼此囉?」
柔軟的布偶壓在他漂亮的五官上,把那張總是帶著月光般笑意的臉壓得微微變形。
他並沒有閃躲,只是任由娃娃推著,眼尾依舊掛著笑意,唇角甚至還挑高了些。
我歪著頭,看著他被推擠後略顯扭曲的臉,忍不住笑了出聲。
咪一臉寵溺地伸手把娃娃推開,乾脆丟到床上,也順手將剛剛的吐司放回盤中。

「啊!我的娃娃~!」
我驚叫著伸手想去搶回

咪一把將我攔住、拉入懷中緊緊抱著。
「本人就在這,想抱就抱我吧。」

突如其來的力道讓我整個人跌進他的懷抱,臉頰正好貼上他胸口。
溫熱的氣息與穩定的心跳撲面而來,沉穩有力的律動透過胸膛傳入耳際,讓人不自覺放鬆。

「你真是越來越擅長捉弄我了。」
我碎聲呢喃著

「怎麼會呢,我可是一直都很真心誠意地對待妳呢。」
咪的下巴清抵著我的頭頂,沉聲說著。

「若真如此,至少讓我好好吃飯吧~吐司都還沒吃上幾口就被你搶回去。
中午也是~明明說要吃午餐,結果一回來你拋出一句『我覺得夫人的另一個胃似乎比較餓呢』,
  就把我拉回房間……到最後什麼都沒吃到!」

咪失笑出聲,胸膛隨之微微震動,溫熱的笑意透過耳畔傳來。
「哈哈哈哈,抱歉抱歉,這部分的確是我疏忽了。」
說完就伸手拿起剛剛吃了一半的夾心吐司,湊到我的面前作勢要餵我。

我愣愣地盯著那只剩半片的吐司,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伸手接過,自己吃了起來。
「這種東西太容易掉餡了,我自己吃吧。」

「不開心了?」
咪將手上的吐司屑拍落至盤中

「只是不想把衣服或地板弄髒而已。」
我嘴裡正咬著吐司,含糊地反駁,聲音軟軟糊糊的。

咪看著我咀嚼的模樣,彎起眼,看起來在思考些什麼。
「最近都沒看見那個神祕的身影了,還有需要這樣一直服毒下去嗎?」

「小心使得萬年船~多一個保險比較好吧?
  而且比起最初那些難受感,現在喝下這些毒藥的副作用更像是喝醉了一般。」
我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可那樣,服毒這段時間我就不能親吻妳了,比方說現在。」
他低下頭,凝視著我,語氣沉穩卻帶著一絲任性。

「也就那一兩個小時而已?」
我無奈地抬眼看著他反駁

「我現在就想吻妳。」
他沒有絲毫的遲疑,堅定地說。

「啊啊~你真是?」
我呼吸微微一滯,最後忍不住笑出聲來。

「如妳所說,現在的妳更像是醉著的。」
咪伸手扣住我的下巴,語氣輕柔卻帶著一絲危險的魅惑。
「所以這時候的妳的一些舉止,常常令我覺得比平時更加可愛。」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種直擊心底的溫度令我渾身發燙。

「真是搞不懂你吶。」
我將雙手撫上他的肩,藉著力道輕輕將自己往上挪了些。
抬首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不過原因剛剛也說了,還得麻煩你再忍耐著點呢~」
我微笑著躺入他懷中,輕甩了下尾巴。

咪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輕輕地順撫著我的背。
穩定的心跳聲與熟悉的體溫,讓我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我呼吸漸漸放緩,意識像被輕柔的雲霧籠罩。
最後只記得他胸口的溫熱,和那份幾乎要將我完全吞沒的安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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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前天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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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_吐隱

辦公間的清晨與往常並無太大差異,唯獨在例行公文之餘,今天多了一箱包裝得異常精緻的酒。
木箱外頭還繫著一條深藍緞帶,緞帶尾端掛著一封用燙金蠟封封住的信封,彷彿在宣告這是多麼重要又難以忽視的贈禮。
我拿起了那封信,看到寄件者署名就下意識皺起眉頭。
「御堂家送來的東西?直接丟掉就好了吧。」
說完就直接把信往後隨便一拋,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單手撐著頭,等著長谷部遞交整理好的報告書過來。
長谷部撿起那封被我隨意丟棄的信件,拍掉剛沾上的灰塵。
「主人,是否需要查看內容呢?
「唔……話是這麼說。」
爺爺瞟了一眼那包裝得極為精緻的木箱,雕花的邊角、拋光的鎖扣,怎麼看都是高級貨。
「不過這包裝看起來挺貴的,直接丟掉好像有點可惜?至少看看信件內容是什麼吧?
長谷部獲得允許之後,俐落地用拆信刀打開了那份文件,從裡面抽出一張信箋。
「嗯……這封信的署名不是御堂光彌。」
他將信遞過來時語氣平穩,卻藏著一絲淡淡的警惕。
「似乎是想忽過光彌,直接來討好我們呢,主人。」
「果然還是直接丟掉就好了吧?
我喝著玄米茶的同時又提醒了一次,實在不認為他們家的人會安什麼好心。
爺爺彎下身查看那箱木盒,手指還順著封條來回撫摸了幾下。
「不過是酒而已,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嘛?而且還挺香的。」
他說著便熟練地取出其中一瓶,一臉興奮地想直接開來暢飲。
「真拿你沒辦法。」
我用靈力搶過那瓶差點被喝下的酒
「愛?!妳這是什麼意思?方才不是還說要丟掉的嗎?
爺爺試圖撈回那瓶被我搶走的酒,伸手往酒瓶撈了數次卻都撈個空。
「別急~我只是實在放心不下吶。」
我嘆了口氣,用靈力變出一小盞酒碟,將酒倒入其中。
「先試喝完,沒問題再還你吧。」
低頭小啜了一口,入口是帶點微甜的果香氣息,後勁也不嗆,滑順得像白酒與蜂蜜調和過的味道。
「咋樣地?
爺爺緊瞪著大眼問
「嗯~好像沒什麼問題?
我又小口喝了兩口,仍沒感覺哪裡怪怪的。
「大概?應該沒問題吧?
說完便將酒瓶交還給爺爺
「既然沒問題的話,也讓老夫嚐嚐吧!
爺爺立刻笑著接過瓶子,像個早就等不及的老頑童。
「現在才幾點啊~你連今天的工作都還沒動工欸?
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吐槽著。
「只是淺酌幾口,潤潤喉嘛罷了。」
爺爺理直氣壯地擺擺手,還特意將手中的酒杯舉高轉了一圈。
他十分自然地將酒倒入了幾個茶杯中,隨手遞了一杯給長谷部,另一杯則伸向咪。
「這酒,香的!來來來,見者有份!別說老夫對你們不好!
長谷部看著那杯酒,神情有些猶豫,像是想拒絕,但最後還是默默接過。
咪則是看著爺爺笑了一下,接過那杯酒,輕啜一口。
「確實不錯,果香味非常的濃郁。」
我咀嚼著清光捏的蟹膏飯糰,看著他們三人慢慢品起那幾杯酒。
一開始沒什麼異狀,只覺得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果香與酒氣,跟飯糰的味道很不搭。
「這瓶酒開過了也不好收藏,先分著喝完吧!——
爺爺果然得寸進尺了,一邊說著,一邊又接連倒了幾杯,酒香在空氣中逐漸濃烈起來。
「主人,這不妥吧?
長谷部難得語帶遲疑,手卻還是習慣性地接過了杯子。
「你都已經喝了一杯了,再一杯也無妨!
爺爺爽朗地笑著,手一揮,將酒杯推到他面前,自己也重新倒滿,一副興致高昂的模樣。
我看著他倆,簡直就是社畜被老闆強行灌酒的名畫面,沒想到連在這邊都會看見。
「夫人不喝嗎?
咪將那裝了酒的茶杯湊到我面前,眼中閃著淺淺笑意。
「不了,我還有茶呢,實在不習慣一早飲酒。」
我舉起手邊的茶杯,搖晃了幾下冰塊,抿下幾口。
咪聞言也沒強求,只是淡笑著收回酒杯。
「真可惜呢,這樣就沒辦法一起喝醉了……還想著如果喝醉的話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跟夫人做些親密到不能公開的事。」
「咪?
我愣住,將茶杯往桌上一放,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卻一臉理所當然地繼續說下去。
「嗯?比如抱著夫人直接回房間合歡之類的。就算沒有,靜靜地抱著夫人睡覺也很舒服呢,雖然有時候耳朵會搔的我鼻子很癢。」
他聲音依然溫柔又優雅,還帶著一點慵懶的磁性。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整個人僵在椅子上。
耳朵抖動了幾下,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咪。
這傢伙平常也不是沒說過色色的話,但至少會挑時間、場合、氣氛那些。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我伸出手右手輕撫著咪的臉
「……不像喝醉了啊?
「他應該沒醉。」
長谷部突然地說,只見他一臉嚴肅,手還拿著剛剛那杯酒,一副正在深度思考的模樣。
「因為我也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些話一旦想法浮上來,就控制不住要說出來……」
他說完,忽然低頭掩面,聲音像是從牙縫擠出來似的。
「比如我其實討厭主人每次都先偷懶完又叫我『長谷部,剩下都交給你處理』時,內心其實想罵主人為什麼每次都不先把工作做完再做其他事情。」
「還不是因為那些文件太垃圾了!一年四季都是差不多的內容,明明差不多又要一直審核審核的麻煩死了!審核機制還越來越麻煩、動不動就改變一些條文還說附件不符合要退件重改,老夫可是審神者!才不是什麼辦公助理整天坐這些廢物文檔!橫豎都不用出陣的話,老夫乾脆退休好了。」
我看著爺爺氣得鬍子都要翹起來的模樣,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先安慰長谷部還是阻止爺爺辭職。
「那什麼辦公文件、申請表、報備表……光是一週內要蓋的章就能把人煩死!老夫根本不是在當審神者,是在當什麼垃圾處理員啊!
爺爺幾乎拍桌怒吼,滿臉寫著多年來被文件折磨的憤怒。
「主人又再說一些沒營養的氣話了,每次這樣發完牢騷還不是繼續悠閒的偷懶,然後又甩鍋給我幫你擦屁股。」
長谷部冷冷地看著爺爺,邊搖頭邊說。
「那是因為你擦得很乾淨啊!
爺爺理直氣壯地回嘴
「你都做得這麼完美,老夫再做一次豈不是多此一舉?
「這不是稱讚,是壓榨。」
長谷部咬牙,低聲咕噥,像是終於把壓抑多年的怨氣講了出來。
我看著他們你來我往地互嘴,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動。
這酒果然有問題……剛剛長谷部說「一旦想法浮上來,就控制不住要說出來。」
聽起來很像吐真劑?
「嗯也就是說~這酒會讓人把平常壓抑的心聲全說出來嗎?
我捧著茶杯若有所思地說著,然後轉頭看向身旁那位看似還算冷靜的男人。
「吶,咪?
我放下茶杯,輕輕喊他。
「怎麼了,夫人?
咪一臉笑盈盈地看著我,單論外觀,與平時看上去與平時並無二樣。
「你平常看著我笑的時候,都在想什麼?
他歪著頭想了想,接著竟毫不猶豫地回答——
「我其實常常在想,如果夫人不是我的人該怎麼辦,會想要偷偷把夫人藏起來。」
「……啊?
「就像那種養在房間的寵物一樣,只能任自己抱著、親著,不給別人看,也不准別人碰。妳笑著跟別人講話的時候,我都會在心裡默默想——『這樣可愛的笑容真不想讓別人看見。』」
「……你果然想把我神隱呢。」
我輕聲吐槽
「難道妳之前毫不在意的態度,是騙我的嗎?
他的語氣忽然低了幾分,眼神也隱隱帶著陰影,看起來有些落寞。
「才不是~雖然有時候挺麻煩的,不過大多時候還是覺得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嘴巴不自覺地說出了平常根本不會講的話
咪微微一愣,隨即低笑出聲,笑意順著眼角溫柔地淌開。
「這樣說的妳,也可愛得讓人想立刻關起來鎖門了呢。」
「別太過分啦!外人就算了,自家人就別吃醋了吧?
我嘆了口氣,努力讓語氣聽起來正常一點。
「就算是自家人……我也不太喜歡夫人對我以外的其他人太親暱。」
他語氣依舊溫柔,卻慢悠悠地又補上一句。
「每次看見夫人跟清光聊得很開心時候,我就會想把那傢伙按在牆上打一頓。」
「咪——!!不可以啊?!
我驚呼出聲,滿臉驚愕和不敢置信。
「放心,這點小情緒我還是忍得住的。」
他微笑補上一句,聽起來像在安撫我,實際上根本只是在淡定陳述「我目前還沒動手喔」的事實。
「根本沒有辦法放心好嗎!!
吐真劑這東西……真的太恐怖了。
我一定要把那整箱酒都消滅掉,再去找御堂算帳!
但眼下……
拜託誰快來阻止我們繼續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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