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鐵道│卡穹] 只需等待 [PG](現世)

其實之所以會提出這種要求，除了想要逗弄少年的小小惡趣味之外，也存在小小的補償心理。

自從交往之後，少年就不再願意與自己同床，她知道，這是因為他害怕自己會在衝動之下做出不理智的行為，憑藉兩人之間的體格與力量差距，少年若是有心，完全可以無視自己的意願，這是珍惜自己的表現，卻也因此多了幾分距離感。

……明明已經在一起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卻變得更遠。

就算知道對方是為自己好，起初她也打算慢慢等到對方準備好，但時間長了不免還是讓卡芙卡產生了微量的不滿，所以，她決定換個方式。

既然對方不願意主動靠近，那就由她來做。她會不斷去試探少年的底線，一點點刺激著少年心中壓抑的慾望，並在對方的理智即將潰堤之前收手，以此做為小男友躲避自己的一點小懲罰。

更和況……保險Ｏ這種東西又不難買，這理由怎麼看都像是少年的藉口，真正的理由，大概是他自己跨不過心中的坎吧……

抬起頭觀察了下身旁的少年，穹尚未熟睡，身旁人的動靜他當然也察覺到了，略為繃緊的肌肉已經出賣了少年的狀態，但他沒有選擇轉頭查看，反而更加緊閉雙眼，像是個午休時間不睡覺又怕被老師發現只好裝睡的學生。

……或許在這孩子心中的某個角落，還是對現在的身分轉變有些抗拒也說不定。

畢竟這孩子之前的告白有一部分是被自己逼著說出來的……

來自女人的深沉嘆息，終於還是讓裝睡的少年破了功。

由正躺轉為側臥，為了看清楚對方的表情，少年伸出手摟住愛人的腰將之又往自己的方向拉近了些許。

「怎麼了？」少年詢問的嗓音中夾帶著些許倦意。

抬起頭，注視著自己的金色眼眸滿載著關心，在昏暗的房間內尤為清晰。

「……沒什麼。」

「是嗎……」沒有漏看女人眼中一閃而過的脆弱，穹只是微微挑眉，沒有繼續追問。

騙人，這怎麼看都像是有心事……但如果妳不想說，我也不會強迫妳……

這麼想著，少年摟著對方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讓對方能夠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睡吧，我就在這裡……」都已經答應妳不會掙扎或是偷偷抽手了，我說到做到。

那是一個無比溫暖讓人眷戀的懷抱，伸出手回擁對方，又湊近了些讓少年身上的氣息壟罩自己，藉此驅散心中那些不安引起的陰雲。

「嗯……」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落，照亮整個室內。

「唔……」床鋪上，正對落地窗的少年率先被直射的陽光亮醒。

皺著眉有些不滿的睜開眼，由於腦內開機進程不足１０％，半睡半醒中的穹第一件做的就是拿起手機檢查時間。

嗯……現在才６點多……，記得卡芙卡說過退房時間是中午１２點……………

……還是再睡一下好了………

下意識的，少年低頭看了看躺在懷中的女人，卡芙卡此時仍在熟睡，素顏的她少了平時的鋒芒，給人的感覺柔和了不少。

人在半夢半醒間少了點羞恥心倒是會特別勇敢。

兩人此刻的距離極近，少年卻不像先前那樣紅著臉急著拉開距離，而是呆呆著望著女人的睡顏。

此時此刻他才終於有些實感，自己居然真的成了這個人的男友。

視線向下，是女人的朱唇，接著想起的是昨天晚上———

此時腦內開機進度為３０％，理智終於上線了，回過神來的少年用力搖了搖頭，把多餘的雜念甩出腦海。

「啊阿、睡覺睡覺！雜念退散！」

我是不是餓太久了，怎麼動不動就往那個方向想……

……

現在時間上午９：４０。

並不知道少年稍早的掙扎，這次換卡芙卡醒了。

睜開眼後發現少年真的信守承諾沒有試圖逃跑，女人是開心的。

少年還在沉睡，一直到卡芙卡洗漱換完衣服後才終於有甦醒過來的跡象。

注意到穹醒了，坐在床邊的女人輕聲說道：「醒了？」

「……」沒有回應，少年的目光仍有些呆滯，但還是本能地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嗯，看來是還沒醒。

見狀卡芙卡也不怎麼在意，只是自顧自地說道：「醒了就去準備一下，我們要走了。」

「……嗯。」

低啞的聲音、慢半拍的反應，少年很明顯還沒睡醒。

現在的他完全是靠本能行動，而忠於本能的後果就是……

沒有多想，少年一把將坐在不遠處的女人拉進懷裡，末尾還撒嬌似的用臉蹭了下對方的頸側。

「……再……５分鐘……」聲音有些含糊，似乎有再度陷入沉睡的跡象。

「不行～你該起床了～」而卡芙卡見狀也不怎麼訝異，而是態度從容的輕拍了下少年摟著自己的爪子。

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對方賴床了，而且她很清楚這個狀況不會持續太久。

果然，幾秒過後卡芙卡明確地感受到身後的男人突然僵住，就連呼吸都停了２秒。

幾乎可以想像對方內心會有多慌張，卡芙卡失笑出聲，回過頭看了呆楞的少年一眼，她又問了一次：「呵呵，醒了？」

連忙放開抓住對方的手，少年連忙坐起身，搔著臉有些尷尬地回應：「醒了……」

反倒是被突襲的人非常冷靜，起身時還抬手拍了下少年的肩膀，提醒道：「醒了就去盥洗一下吧～」

其實卡芙卡並不怎麼介意這種偶爾的親暱互動，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歡迎，只可惜穹在這方面的臉皮意外的薄，除非睡昏頭不然不太會主動這麼做。

兩人離開匹諾康尼的過程非常順利，之前的獵犬已經不見蹤影，一直到兩人完成退房走出飯店都沒有受到任何阻攔，這倒是有些出乎穹的預料，他本來還以為經過昨天那些事後，家族的人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就放他們離開呢。
對此，卡芙卡倒是不怎麼意外：「如果是之前或許不會，但現在他們自己都自顧不暇了，自然沒有餘力去管我們。」

指了指街上明顯減少的人潮，女人繼續說道：「經歷過之前的恐怖攻擊事件、夢主與橡木家主雙雙叛變，『盛會之星』的名號早已搖搖欲墜，家族內部動盪不安、對外還有星際和平公司虎視眈眈，現在的他們經不起更多意外發生，加上我們這次出來除了觀光之外，也沒做其他事情，他們自然不會追究，也不能追究。」

先不說獵犬們的跟蹤行為根本不能放上檯面進行追究，兩人以受邀賓客的身分前來，觀光旅遊的名義停留，一切都合情合理，再加上流夢礁的衝突事件是當地人主動挑起的，他們就算動手也只能算是正當防衛，家族沒有任何理由刁難。

……應該說，光是我們不打算進行究責他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畢竟如果在這個節骨眼還傳出有遊客在旅遊過程中遭到當地人襲擊之類的醜聞，對匹諾康尼的現狀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安撫大眾，重新建立起原本光輝的形象，在這之前，無論發生甚麼他們都只能往肚子裡吞，將所有的混亂與騷動按在檯面之下。

……

回到基地後，因為刃跟流螢還有工作，只有銀狼一個人在家。

此刻少女難得沒有窩在自己的房間，而是姿態隨意地窩在沙發上手中抱著一包洋芋片正在看電視。

看到兩人近來，少女伸了個懶腰隨口打了聲招呼，隨後走過來向穹伸出手。

「？」幹嘛？是要握手嗎？

這麼想著少年順從地把右手搭了上去，隨即遭到對方白眼。

「東西拿來！」握甚麼手，你是狗嗎？

「嘎？」

「卡芙卡說你在外面收了別的女人的東西，拿來！」不然你以為本天才為甚麼要待在客廳等門。

「喔喔、早說嘛！」我還以為妳真的只是在看電視，不過妳這個說法怎麼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這下少年總算理解對方要幹嘛，隨即從口袋拿出之前那張塔羅牌交給對方。

接過卡牌隨意翻看了下，少女隨口說道：「給我幾天研究一下。」

雖然說憶庭的東西要查起來比較麻煩，但世界上還沒有甚麼事可以難倒本天才，大不了多費點工夫就是了。

隔天，剛完成每日訓練，少年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打發時間，本以為會閉關幾天的銀狼緩緩從二樓走下來。

「喏！」打著呵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手中還拿著少年之前交給她的卡牌，並隨口說道：「我檢查過了，這確實是憶庭的東西。」

接過卡牌，少年的表情有些訝異「欸！？這麼快就查完了！？」動作真快！我還以為最快也要等到周末嘞！

相比少年的一臉驚奇，少女倒是表現得有些沒趣：「如果這是憶庭內部的獨門物品確實不好查，但這算是多方勢力合作研發的產物。」

說著，少女聳了聳肩，她本來還以為會是更有趣的東西。


指著空白的卡面，銀狼說道：「這東西叫做光錐，沒什麼危險性，算是一種紀錄用的道具。」

「紀錄？」

「嗯，打個比方，就像是電腦備份資料一樣，只是光錐備份的是記憶，有圖案的光錐代表記憶錄入成功，反之，空的光錐就代表裡面沒有任何記憶。」

「欸～那我帶在身上沒問題嗎？」不會就這樣默默把我的生活都記錄下來了吧？

聞言，少女搖了搖頭表示不用擔心：「沒問題，我檢查過了，這張光錐並沒有在運作，而且錄入記憶的技術只有憶庭的人會用，在普通人手中，它就只是張普通的卡片而已。」

「我後來也調查了下你口中的那位黑天鵝，她算是憶庭的優秀成員，內部沒有任何不良紀錄，嚴格遵守憶庭的所有規則，相比焚化工或竊憶者來說，她算是比較安全的人。」

「所以我沒事了？」少年問道。

「嗯哼！說起來，卡芙卡呢？」有關黑天鵝跟光錐的事最好還是跟她說一聲，不然那女人根本放心不下。

得到銀狼的保證後少年這才放鬆下來，隨手將卡片放進外套口袋，穹抬頭往二樓房間看了一眼：「剛剛艾里歐來過，卡芙卡正在跟她會報這次的任務細節。」

「是嘛，那你晚點記得把我剛剛跟你說的那些轉告給她聽。」

「ＯＫ！」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兩人便決定一起打遊戲，順便幫穹把這幾天出任務落下的遊戲進度補回來。

閒談間，銀狼隨口問道：「所以你跟卡芙卡怎麼樣了？」

預料外的問題讓穹手上的動作一頓，遊戲中的角色也因此掉了點血。

幾天前因為訂房的事情，穹這才發現自己以為的秘密戀情根本已經人盡皆知，想到這，他總感覺有些難為情，耳根子也隱隱發燙。

哀怨的瞪了身旁的駭客一眼，少年說道：「妳甚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

我還以為妳對這種事不感興趣嘞！

聞言，少女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是不八卦，八卦的是別人。」這幾天她去酒吧，周圍的人總會有意無意地找她打聽一些消息，無奈之下她只能敷衍對方說自己會找時間問問看。

也大概猜到是誰在問這些問題，穹無奈地嘆了口氣：「能引麼樣？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只有被她逗著玩的分囉。」

「不意外。」一個純情大男孩，跟一個心思縝密的成熟御姐，這基本上是場毫無懸念的戰鬥，不過一直這樣也挺無趣的，對他們這些看戲的人來說。

想了想，銀狼決定慫恿一下對方：「不然你試著主動點進攻看看，說不定她高攻低防啊。」當然，也有可能你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後面的話銀狼沒說，她還想看戲。

「主動點……那要怎麼做？」

對此，銀狼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你問我我問誰？」我看起來像談過戀愛的樣子嗎？

順著友人的建議試想了下可能的情境。

不管怎麼想我好像都只有被反殺得份，明明我跟她都是第一次談戀愛，怎麼她就比我熟練這麼多……

越想越不平衡，少年忍不住碎念道：「不公平！為甚麼我跟她的差距會這麼大……」明明兩個人的經驗值是一樣的！

對此，銀狼忍不住揶揄道：「誰叫你第一次的對象就要挑這麼高難度的，人家是越級打怪，你是直接越級打ＢＯＳＳ。」

「嘖……！早知道我就該多累積點經驗值再去挑戰！」不然也不會只有被反殺的份！

這句話少年當然是開玩笑的，要是他的眼裡容得下別人也不會單身到現在。

但有些玩笑能說，有些不能的道理還是在的。

所以，一旁的銀狼只是默默撇了眼少年，更準確的說是少年身後的方向，又看了看渾然不覺的少年。

她沒有說話，只是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露出『你安息吧』的表情，並在心底承諾。

明年的今天，我會去幫你上香的。

正在奇怪對方怎麼突然這麼安靜，沒等少年開口，另外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

「喔？你是想去累積什麼樣的經驗呢～？」

「———！！？」知道自己大難臨頭，穹只能僵硬的轉過身望向聲音的主人。

「卡、卡卡卡芙卡……」你是甚麼時候來的？

「嗯？」女人的臉上掛著零下４０度的『溫柔』微笑，帶著絲絲涼意的眼神盯得少年背脊發寒。

「等、等等！……」妳聽我狡辯！

「……所以說，剛剛那個只是隨口說說，是開玩笑！我真的不是認真的！」而且妳不是要跟艾里歐匯報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背地裡的碎念被當場抓包，穹也顧不上還在進行中的遊戲（銀狼：我謝謝你喔。），連忙放下搖桿開始狡辯……呸！我是說解釋，深怕好不容易追到的女友誤會自己。

一旁的銀狼見隊友罷工，只能默默按下暫停鍵，並無奈地搖了搖頭。

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恩哼～」對此，卡芙卡信不信呢？

那當然是信的，畢竟逞一時口舌之快的事情少年以前也沒少做過，但秉持著決不放過任何逗弄對方的機會的精神，卡芙卡始終保持著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女人沉默的反應讓少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此時兩人之間隔著一個沙發，卡芙卡站在沙發後方，少年則從原本背對女人的坐姿改為面向對方，半跪在沙發座位上。

小心翼翼的牽起對方的手，觀察著對方的反應，少年像隻做錯事想向主人求和的大狗「卡芙卡，對不起我不該亂說話的……」我真的知道錯了，妳不要生氣好不好……

另一邊，極力壓下想要上揚的嘴角，女人撇開頭故作不滿地說道：「當初不知道是誰說要一輩子陪著我，現在一轉頭就想找別人，果然阿……」

以為對方真的生氣了，少年急忙解釋「之前那個真的是開玩笑！我直到生命的終點都會是屬於妳的！……」

「喂喂！我還在呢！你們兩個要虐狗去別的地方虐！」話還沒說完，一旁被強迫餵狗糧的銀狼反而先爆發了。

敢把老娘當空氣，果然現充們還是通通爆炸吧！

嚴正抗議你們這種假吵架真虐狗的慘忍行徑，單身狗也是有人權的！！

見狀，可能是終於玩夠了，卡芙卡恢復往常的笑容隨口說道：「好啦好啦～不開玩笑就是了，小銀狼別生氣嘛～」

「啊？原來是玩笑嗎！？」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認真的！

最終，這件事在銀狼爆發後不了了之，而穹則因為受不了現場氛圍，藉口要去舒翁的酒吧幫忙直接跑路了。

一直到少年出門後銀狼才沒好氣地轉過頭看向卡芙卡。

「下次妳要玩他給我去沒人的地方玩！」

「沒人啊……那玩法可能就不是這麼簡單能收場的了……」畢竟前幾天在飯店自己就差點玩過頭了……

「啊？」我剛剛沒聽清楚，妳有說話嗎？

隨意往沙發上一坐，女人輕鬆的笑了笑，隨口敷衍道「嗯～我盡量吧～」

如此沒誠意地回復自然受到銀狼的白眼。

沒好氣地哼了聲，銀狼隨口將塔羅牌與那位名叫黑天鵝的調查結果轉述給對方。

得知塔羅牌本身沒什麼危險性後卡芙卡確實鬆了一口氣，但剛舒展的眉頭很快又皺了起來。

光錐的技術確實不是甚麼機密事項，但製作一枚光錐的代價並不低，就算是憶庭的憶者也不可能就這樣隨手將之當成紀念品送人……

知道卡芙卡心中的顧慮，銀狼拿出手機：「我知道妳在擔心甚麼，所以我針對那張光錐設計了個追蹤程式，一旦光錐有任何異樣，這邊都會第一時間收到消息，並追蹤訊號源，運氣好應該能在對方逃跑前抓到她。」

這件事怎麼想都很可疑，但他們現在知道的太少，貿然行動只會徒增失敗機率，銀狼之所以會把光錐交回去也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

說實在的，已經很久沒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對他們的人動手了，她很好奇那名憶者這麼做的目的。

另一邊，已經前往酒吧避難的穹自然不知道銀狼在這枚光錐裡動了什麼手腳，此刻正認命的換上員工制服。
今天因為他也會來幫忙，舒翁順理成章的把吧檯的工作交給他跟加拉赫負責，自己則是點了杯調酒理直氣壯地做到吧檯另一側進入下班模式。

平日的酒吧人不多，再加上還有加拉赫這位酒吧招牌兼大前輩在場，大部分顧客都會優先找他，自己的工作倒不算忙，大部分時間不是幫忙打下手，就是陪顧客聊天。

畢竟按照舒翁的說法，為顧客提供精神上的調劑也是調酒師的工作，只不過……

看著面前臉上寫滿八卦二字的酒吧老闆，少年直覺對方的目的並不單純。

「……舒翁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隱約有猜到對方到底想打聽什麼，但穹還是想裝傻一下算是最後的掙扎。

但舒翁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對方，她這邊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小子自投羅網……咳！過來上班。

「沒有～就是想問問你們小倆口的近況囉！」

這可是她那位老友這麼多年來頭一次談戀愛，要說她不好奇那肯定是騙人的！

雖說眼前的少年也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兩個人在一起她當然是放心的，但還是會好奇呀！

「……」

「就當是滿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稍微透露一下嘛～」

大家……

知道今天如果沒有給個說法舒翁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再看看周遭時不時往這個方向看過來的同事們，不說的話自己大概很難離開這裏了……

「……還能怎麼樣？就那樣囉。」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如此敷衍的回答自然不會被接受，趁著人少的空檔，一個比較熟識的同事直接走過來一把勾住少年的脖子。

「少說那麼多廢話，所以，你們到哪一步了？我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喔！」

一秒掙脫對方的箝制，穹順手理了下襯衫衣領，順帶白了對方一眼。

當然不會乖乖配合，勾起嘴角少年反問道：「你猜？」

「要我猜啊……這麼不願意說，難道你們已經……！」

「已經怎樣？」老實說，他也滿好奇在其他人眼中的自己和卡芙卡到底是什麼樣子……

左右張望了下，那名同事神神秘秘的湊到少年耳邊小聲說道：「……」

沒想到下一秒穹直接紅著臉退開，還順帶踹了對方一腳「回什麼壘……！？把你腦袋裡的黃色廢料清一清，我們兩個很清白的好不好！」

嗯……大概能猜到那位同事說了什麼……

嘻皮笑臉的躲開這一腳，同事嬉鬧著求饒道：「哎呀！別生氣嘛～這不是看你們兩個一天到晚黏在一起以為你們已經……」

「閉嘴啦！」一秒打斷對方，少年又是一腳過去。

少在那邊說風涼話，你知道我忍的有多辛苦嗎！

同事Ｂ見狀跟著笑道：「有甚麼好害羞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嗎～」

「就是就是！虧我們聽說你們要出去玩還特地請銀狼把你們安排到同一個房間，結果居然什麼都沒發生，嘖嘖！兄弟你該不會不行吧～」為了這個我還幫她墊了那天的餐費欸！虧爛！

「原來是你們搞的鬼！我就說那麼大一家飯店怎麼可能只有一個房間！」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另一邊，身為老闆的舒翁終於看不下去的搖了搖頭，對著他們喊道：「你們幾個，別忘了現在還是上班時間，想被扣薪水？」

當著老闆的面上班打混摸魚？扣錢！

這話可說是對打工人特攻啊……果然，一聽到這句話原本還在打鬧的幾人立刻安靜，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工作岡位。

忿忿回到吧檯，少年忍不住碎念道：「這些傢伙居然敢算計我……」

見狀，舒翁支著頭隨口安慰道：「好啦～他們也是出於好意嘛～你們兩個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大家自然都希望你們能順順利利的，不過……」

「不過？」

「都到了這一步居然還沒什麼進展確實挺令人驚訝的。」

「……誰說我們沒進展了……」

「所以做了？」

「沒有！」你們為什麼都往那個方向猜！？

「我想也是……」看你這個反應最多也就是親親抱抱之類的……你們是第一次談戀愛的初中生嗎？

嘖……看來還是得再推一把……

這麼想著，舒翁抬起頭望向正在擦桌子的少年，問道「所以呢？要不要說說你們的狀況，說不定我這個卡芙卡的老朋友還能給你點攻略建議哦！」

而這一次，少年終於是妥協了「唔……好吧。」他也確實需要一些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