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9日 某時刻 成步堂龍一的公寓
打開門的成步堂龍一睡眼惺忪,一看到他瞬間醒了大半,「御劍?!你怎麼會這時候來我家……」
他抓著對方的雙肩,將對方推回屋內,然後反手關上門。
「成步堂,你聽好了。」他認真地看著眼前的人,「你今天會被殺死。」
「哈?」
「你傍晚是不是一共有三位訪客?」
「是沒錯……」
「他們之中有人想殺你。」
「什麼?」
他拉著感覺還沒有完全清醒的人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將他經歷過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對方。
對方一直愣愣地看著他,然後突然說:「你等一下。」
接著對方跑回了臥室,回來的時候一手似乎握著什麼東西。
「御劍,你剛才說的一切,包括你親眼看到我死亡、還有你一直回溯同一天的事,全部都是真的嗎?」
雖然一頭霧水,但他還是堅定地點頭,「沒錯。」
然後對方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最後半信半疑地將手中的東西放進睡衣口袋,回到他身旁坐下。
「我還是有點難相信……」他抓了抓頭,「但你連他們來找我的原因都知道,還知道他們的長相……我也不覺得你會無緣無故調查這種事。」
「……你相信我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我也不知道……」成步堂龍一右手握拳置在唇下,「不過既然你已經跟真宵證實過這個能力的真實性,頂多之後再去問她看看就知道真假了;現在重要的是……我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死的?」
他默默地說:「可能就是這個。」
「咦?」
「你思考的時候,會像這樣把手抵在唇下。」他模仿對方的動作,並將碰到自己嘴唇的地方——食指的指節展示給對方看,「如果你曾拿了什麼沾著毒物的東西,就會在這時候沾到下嘴唇,然後如果你舔了唇、或是吃了什麼東西——」
「就會把氰化物吃下去……」對方接了下去,下意識地收起手,「可……這是我的習慣動作,我很難控制住……」
「我會盯著你的。」他說,「還有一件事……」
「怎麼了?」
「上一次的回溯……我成功檢驗了其中兩個訪客帶來的食物。」
「真的?」成步堂龍一眼睛一亮,「你已經知道是誰害死我了嗎?」
這正是讓他如此苦惱的原因。
「不……」他嘆了口氣,「上面沒有並沒有氰化物,成步堂。因為我跟真宵防得滴水不漏,沒有讓你碰到,所以連微量的反應都沒有。」
「……咦?」
「我已經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了。」他挫敗地說,「我也想知道你究竟是為什麼而死,我……」
(我願意付出一切,找到那個想殺你的人——)
「……御劍。」
成步堂龍一抓住了他的手,讓他抬眼看向對方。
「那……你就把思路逆轉過來。」
「逆轉過來?」
「不要一直去想『被帶走的東西』,而是『沒有被帶走的東西』;既然那些東西沒有毒物反應,正說明那些不是被下毒的物品。」成步堂龍一說,聲音就像在法庭上一樣有力,「然後,現在你再想看看,我還碰過誰帶來的東西?」
他愣了下。
「既然其他的都被排除了,那就只可能是那一樣了。」對方說,「我知道你在回溯以前曾經檢查過那個東西,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沒有問題的蛋糕包裝和咖啡杯會被兇手帶走?」
他遲疑地說:「……是為了……嫁禍嗎?」
「都想到嫁禍了,兇手還會把下了毒的東西留在案發現場嗎?」
他瞪大眼。
「怎麼樣?」成步堂龍一笑了笑,「我腦袋還是很靈光的吧!」
「……是啊。」他也笑了出來,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那麼放鬆了,「我真應該早點告訴你的。」
「現在也不遲啊。」對方對他眨了眨眼,「現在……準備好拯救我了嗎,御劍檢察官?」
他反握住對方的手,堅定地看著對方。
「早就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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