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
溫馨提醒,這次一次更新兩章,閱讀時不要漏掉了。
另,《落花時節 貳》收錄本篇章節十二至章節二十二,及不公開番外篇三篇,過幾日會放宣傳。
首賣為1/6刀劍亂舞only,攤位:C03 掉進兔子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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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不知道和石蕗談了些什麼,總之石蕗告訴鈴実,他們暫時不會執行任何任務,只做時之政府指派的基本事項,換言之,鈴実迎來了難得休假。 雖然她心有不甘,卻也只能乖乖休息。所幸,這幾天她和本丸的刀劍男士玩得不亦樂乎,也完全忘記不能出任務的煩惱,正如鯰尾所言,總會有辦法的。 訪客鈴響起的很不是時候。在一個寧靜的清晨,當晨曦剛剛穿透本丸的窗簾,鈴実被訪客鈴喚醒,她望著尚未完全變得明亮的天空,腦袋仍然有些昏昏沉沉。 她聽見樓下有些吵鬧,於是走到窗邊看。只見秋櫻自顧自地踏進鈴実的本丸,似乎沒有攜帶近侍。鯰尾追在她身後,她的氣場很強勢,而且又是大前輩,鯰尾要阻止也不是,只能硬著頭皮為秋櫻帶路。 見到此景,鈴実忍不住打了個顫。接下來絕對不會發生什麼好事。但是,鈴実知道自己不能想著躲避難題,匆匆換好衣服。 沒多久,秋櫻來到她房間門口,敲門聲後,鈴実讓鯰尾開門。 「鈴実,跟我來。」秋櫻沒有多言,只是命令般的說。 她完全不敢反抗,於是戰戰兢兢地跟在秋櫻身後,鯰尾也擔憂地跟在她身邊。她隨著秋櫻穿過本丸的走廊,來到了演練場。演練場已經有一些刀劍男士在進行晨練,見到鈴実跟秋櫻後紛紛停下動作。 「我要給你一些訓練,請配合。」秋櫻的聲音不大,卻傳遍整個場地。 鈴実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其他刀劍男士見狀,便默默退到一邊。接著秋櫻拿了兩把木刀,將其中一把丟給鈴実。 訓練開始了,而對鈴実來說,這不是一場普通的訓練。秋櫻給予了她相當嚴苛的考驗,要求她應對不同的情況,模擬戰鬥中的各種局面。 她身體與心靈都遭受著極大的壓力,但她堅持著,拼盡全力應對。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鈴実的氣力漸漸衰竭,她的汗水已然濕透了衣衫。周遭聚集越來越多刀劍男士,眾人的注視使她感到壓力,但她仍然努力克服,毫不示弱。 然而薑是老的辣,她確實遠遠比不上秋櫻,從頭到尾她的刀都沒有碰到秋櫻的一根寒毛。 「你不是兩度從時空狹縫回來嗎?你的實力應該不只如此,否則要如何和石蕗配合?」秋櫻似乎對於經歷時空狹縫的鈴実抱持了不同尋常的態度,她用木刀指著鈴実:「站起來。」 鈴実抹了抹汗水,從地上爬起來,喘著粗氣,握緊刀繼續面對秋櫻的進攻。她依然不斷被擊倒在地,然後又咬著牙站起來。秋櫻看著鈴実的堅持,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賞,但鈴実太過疲憊而沒有察覺。 就在她幾近極限時,石蕗匆匆趕到演練場。 「母親,這已經夠了吧。」 看到石蕗,鈴実放下緊繃的身體,幾乎要倒下,但石蕗及時扶住了她,讓她能夠站穩。 秋櫻看了一眼鈴実和石蕗,了解到狀況並沉默了片刻。秋櫻雖然有些不悅,但在石蕗的堅決和堅持下,最終也停止了訓練。她看了鈴実一眼,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轉身離去。 「抱歉,我母親做事有時比較偏激。」石蕗遞給鈴実毛巾跟一瓶運動飲料。 鈴実喝了一口運動飲料,接著用毛巾擦汗,笑著說:「跟你有點像呢。」 石蕗似乎想起來之前的事情,無奈一笑:「可能吧。」
那之後秋櫻時不時就會來鈴実本丸,進行各種魔鬼訓練。而最後總是石蕗前來才停止訓練,明明是休假,鈴実愣是完全沒有休息到,每天總是肌肉酸痛。 此時她趴在床上,秋分邊為她處理訓練後造成的傷勢,一邊跟她解釋計劃的詳細內容。 「大概就是這樣,您能接受嗎?」 「不能也得能吧。」鈴実抬起頭看向秋分,不禁問:「但真的會這麼順利嗎?」 「您不相信我啊,真是難過。」秋分故作難過,眼睛卻帶著一絲笑意。 「我不是這個意思。」鈴実又趴了回去,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哈哈,總之請您記住。」秋分鬧夠了便不再戲弄她,又提醒道:「『許願』並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獻上一個願望,達成另一個願望。」 「而那個獻上去的願望,還得看『神明大人』願不願意接受。」鈴実已經把規則背得滾瓜爛熟,頭也不抬地說。 「沒錯,您有好好記清楚呢。」秋分用病歷在鈴実的頭上輕輕拍了一下。 鈴実摸著頭瞪了秋分一眼,不過秋分沒太在意,依舊掛著不真誠的笑容。 「不過,虧您能注意到那件事呢,我們調查後,確實發現那些靈力跟您的有些不一樣。」秋分回憶著這幾天的會議內容,忍不住讚嘆。 「我本來就納悶你們為什麼如此警戒我,穿過時空裂縫後突然確定了。」 鈴実閉上眼睛,回憶著從一開始到現在的種種,原來一切都早有安排。從她被邀請入職,拿到兔丸,第一次出陣便昏倒……種種事件都是被計劃好的。鈴実也沒想到幕後黑手竟然從這麼久之前就拿她當目標—— 每次襲擊的案發現場都有鈴実的靈力殘留,所以時之政府派了石蕗近身監視。而鈴実因為預知而做出的種種舉動加深旁人對她的猜疑,加上幕後黑手有意引導,所以鈴実一直沒能洗清嫌疑。即使她坦白自己的特殊能力,也難以被信任。 而她終於意識到一直在幫助幕後黑手的可能是誰。
今天秋櫻去參加聚會,所以不會過來進行訓練。據說是跟她同期的審神者舉辦的,為了慶主秋櫻回歸工作,同期辦了餐會為她接風洗塵。 鈴実穿過本丸附近的茂密林地,沿著曲徑步行,享受著難得的休息時光。她沉浸在周圍靜謐的氛圍中,綠蔭下樹木的葉片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著清新的氣息。突然,她感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在四周彌漫,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她的身體突然一陣劇烈的顫抖,然後眼前一片模糊,周圍景色似乎變得扭曲起來。 當她重新恢復對周遭事物的感知時,發現自己已經身處於一個陌生的建築內。這個地方充滿了神秘氣息,佈局陰森而古老,周圍散發著未知的能量波動。 目光在房間內掃視,發現不遠處有一個人影。她慢慢走近,驚訝地發現那人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人——紫陽。 鈴実急忙趕到她身邊,擔心地檢查她的狀態。紫陽躺在地板上,臉色蒼白,呼吸非常微弱。 「紫陽?你醒醒!」鈴実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頰,但對方沒有任何反應。 鈴実盡可能回想自己所學的東西,想喚醒紫陽。她的手輕輕放在紫陽的額頭上,試圖傳遞靈力。 幾分鐘過去,紫陽的臉色漸漸有了些微變化,呼吸也變得稍為穩定。她微微皺了皺眉,眼皮微動,像是感受到了鈴実所傳遞的靈力。 紫陽忽然用力咳了幾聲,睜開了眼睛,眼神迷茫。 「你醒了!」鈴実興奮地說道,她看見紫陽慢慢開始回復意識。 紫陽的眼神漸漸恢復清明,疑惑地看向鈴実。鈴実這才想起,紫陽是消除記憶後回到現世,所以大概不記得她,就算記得,他們也只見過一次面,連話都沒有說上。 「這裡是?」紫陽觀察著四周,神色不安:「你又是誰?」 「我是鈴実。抱歉,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鈴実有些沮喪,她剛剛用靈力探知過,但這裡似乎不屬於時之政府,也許是時空夾縫的某處,總之是無法輕易脫離此處。 紫陽一臉狐疑地看著鈴実,似乎不太信任她。 「啊……我知道這樣很可疑,不過你願意跟著我一起找出口嗎?」鈴実盡力擺出和善的態度,雖然她們幾乎是陌生人,但她也不能就這樣把人丟在這裡。 紫陽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點點頭。 「太好了。」鈴実眼睛一亮,立刻從地上站起來:「那我們快走吧,我快受夠這裡了。」 就在鈴実的手放在門把上的瞬間,她的後腦勺被重重一擊,在失去意識之前,她急忙確認紫陽的安危。 然而,最後她看見對方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鈴実從鈍痛中慢慢清醒過來,她緩緩睜開眼睛,伸手摸了摸後腦杓的部分,傷口的血已經開始凝固,但她還是摸到一些半乾的血液。 她環顧四周,發現八重的成員都在,包括紫陽。其他人神色凝重,正在緊戒著什麼,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她已經清醒。 鈴実掃視了一圈,發現包含她在內的八人都在一個圓形的陣法之中。每個人的腳邊都有一個奇特的圖案,各自形狀各異,不知道是用什麼方式繪製在地面上。圖案彼此不同,但卻有一種奇妙的連貫感。 鈴実的頭仍然感到微微的暈眩,她試著推斷這些圖案的意義,但隨著她眼前的圖案越看越清晰,卻越發迷惑。 「哦?你醒了啊。」 一個沒聽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鈴実抬頭一看,發現陣法中央還站著一個東西。說是東西是因為那個人型的物體無法辨識長相,它的臉和身體沒有固定的型態,不斷在各個年齡層和不同性別中轉換,時而像溫婉的女性,時而又老態龍鍾。鈴実只能確定這東西絕對不是人,更像神明或鬼怪那類的存在。 其他人的視線移到鈴実身上,鈴実從那幾張臉讀出各異的情緒,有擔憂、有放心、也有她讀不懂的其他情緒。 「本來試驗的內容會一個人能力做調整,所以不太會有無法通過的問題。」那東西看著鈴実說:「但似乎另一個你的能力影響了判斷標準。」 「剛剛你在第一個房間醒來時遇到的『那個』,便是試煉。」 鈴実花了一些時間消化情報,這才反應過來,「那個」指的是她醒來後遇到的紫陽,也就是說打暈她的並不是真正的紫陽。鈴実和紫陽不認識,自然也沒發現對方和平常有無不同之處。 「另一個我很強,是嗎?」鈴実受了傷沒什麼力氣,用僅存的一點力氣問道。 「那可不只是很強的程度,不當審神者可是暴殄天物啊!」那個東西語氣浮誇,說得天花亂墜。 「這樣啊……」鈴実閉上雙眼,她覺得很累了。她想起以前遇到危機時看見的種種畫面,原來那個她看起來如此游刃有餘,僅僅是因為很強大。鈴実明白,她並不需要去與那個強大的自己相比,但依然忍不住感到難過。 要是她也這麼強,就不會像現在一樣,手無縛雞之力。 「不過真奇怪啊……」那個東西支著下巴,語氣依舊誇張:「照理來說就算是平行世界,實力也不會相差這麼多。」 「什麼意思?」 那東西飄到鈴実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原來如此,有人把你靈力的一部分偷走了。」 「偷走了?」鈴実詫異地問道。 那個東西點了點頭,嘴角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是啊,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有人利用某種手段偷走你的靈力來用。」 「拿得回來嗎?」鈴実又問道。 「這可不好說啊……你非得拿回來的話,勢必要付出很多代價。」那東西狂笑著,伸手輕輕摸著鈴実的臉頰:「既然如此那不如向我許願。」 「欸?」 一眨眼,其他人都消失了,他們也不再處於那個詭異的房間,而是身處一個純白的空間。鈴実沒有踩在地板的實感,像是漂浮在空中的狀態,不知是何種力量讓她沒有往下掉落。 「你知道規矩吧,既然我被喚出來了,就必需有人許願。」那東西捧起鈴実的臉,似乎在看自己的所有物:「你洩漏了天機……不管有沒有人告知你後果,都得付出點什麼。」 「我知道。」鈴実深呼吸,秋分和涼未早就告訴她,洩漏天機可能會有嚴重的後果,但如果她的目的是要成為許願的那個人,這麼做能讓她有九成的機率被指定。 她眼神堅定,下定決心後說:「我願意付出代價,只要能讓我們都平安出去。」 「來吧,審神者小姐。」那東西退回陣法的中央,笑著對鈴実張開雙手。 「我……」 鈴実什麼話都還沒說出口,指尖的部份開始化為黑泥,而且黑泥化的範圍正緩緩的擴散。 「呵呵呵呵……看來『這次』的許願不會這麼容易了呢。」那個東西笑容更加詭異了起來:「準備好承擔後果了嗎?」 鈴実咬緊牙關,望著黑泥慢慢擴散的手指,心中決意開始動搖。 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一股力量湧上心頭。鈴実感受到一股無比堅強的決心從內心深處湧現,她重新打開雙眼,一陣清風從她身邊吹過,接著一個人影出現在她面前。 她覺得那個人影很熟悉,卻不敢肯定。 「為了實現願望,你願意付出什麼?」那個人側過頭如是說,鈴実看不見對方的表情,那人繼續說:「你剛剛想的那件事早就無法實現,你心裡也清楚吧。」 「獻出那種東西,當然會變成這樣。」 「但是沒關係,我來替你許願吧。」鈴実終於看清楚那個人的臉,不管怎麼看都是她自己,只是臉部的輪廓稍微成熟了一些。 「畢竟我也是『鈴実』,所以合乎規則吧。」另一個鈴実指著陣法上方,空中有著發光的幾個平假名——すずみ。 在另一個鈴実說完的下一秒,鈴実的手停止黑泥化,慢慢恢復原狀。 「等等!那個願望的話,我也能做到。」鈴実站起身,想上前拉住另一個自己。 一道強光閃過,她被迫閉上眼睛,停下腳步。 「不行喔,你會後悔的。」耳邊傳來另一個鈴実的聲音:「是『你』的話……能找到真實的結局吧。」 「什麼意思!」 她努力睜開雙眼,眼前可以看見那個東西接受了另一鈴実獻上的願望。接著她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自己笑著消失在光的另一端。
他們回到了現實世界。 鈴実幾乎失去力氣,感覺有什麼從體內被抽扯出来一樣,眼前全部都是模糊的碎片,大腦一片空白,似乎連思考能力都不存在了。 「……実、鈴実!」聽見聲音鈴実才緩緩回過神,目光聚焦之後看見的是石蕗,他一臉焦急的捉著她的肩膀,她望著石蕗一言不發,眼神無光。 「你聽得見嗎?」她聽見石蕗這麼問道。 鈴実張開口想回應,卻發現喉嚨非常乾澀,發不出任何聲音。 「喝水!我有水壺!」椿往她手中塞了一個寶特瓶。 鈴実控制不住指尖的顫抖,費盡全力才終於接過寶特瓶。嘴唇渴望著水的滋潤,她猛地喝了一口,隨著水進入喉嚨,她覺得精神稍稍恢復了一些。 「你不要急,喝慢點。」椿小心翼翼地提醒著,怕鈴実因為喝得太急而嗆到。 鈴実終於停下來,呼吸漸漸平穩,她看著石蕗和椿,身邊還有其他人,她努力集中注意力,發現八重的成員都在。 記憶開始慢慢湧現,剛才的經歷仍然如夢境一般模糊不清。 「發生了什麼事?」鈴実試著說話,聲音有些微弱,但已經足夠讓他們聽到。 「你醒來不久又突然失去意識,我們都擔心死了。」胡桃憂心忡忡地解釋著。 「那個東西說到另一個你的事,然後你就昏倒了,一眨眼那個東西也消失了。」石蕗補充道。 「那、那個東西是……?」鈴実試圖問起剛才所見的景象,但腦海裡的記憶仍然是一片混沌。 「和我『許願』時見到的是同一個。」咲良淡淡地說。 「你是不是許願了?」石蕗神色凝重。 「沒有。」鈴実搖搖頭,許願的確實不是「她」,而是另一個鈴実。 鈴実猶疑了一下,即使她試圖去描述那模糊的記憶,卻發現無法清晰地回憶起所經歷的一切。 剛才發生的事情石蕗他們似乎沒看到,讓她感到困惑不已。儘管她努力試圖冷靜,心裡卻一直萦繞著這股無法排解的焦慮。 因為鈴実的身體並沒有產生異變,所以其他人也就相信她沒有許願。 「或許我們只是做了一場噩夢吧。」鈴実嘆了口氣,但她內心清楚這一切並不只是一場夢。 她努力讓腦海中那片模糊的碎片拼湊起來,但這些碎片卻像是握不住的沙粒,讓人摸不透也抓不住。她又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至少……我們都沒事。」鈴実輕聲說道。 「你需要休息。」椿輕輕拍著她的背,輕聲建議道。 鈴実點點頭,感覺到自己極度疲憊,這些瞬間仿佛耗盡了她所有的力量。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
鈴実愜意地枕在鯰尾的膝上,她眉眼含笑。此時陽光明媚,他們輕鬆地閒談著,笑聲不斷,宛若一幅柔和而美好的畫。 正在這時,鶴丸靜靜地走近,隨著他「哇!」的一聲,他一揮手,手中的片片櫻花慢慢地朝他們撒下。櫻花隨風翩翩起舞,每一朵花瓣似乎都帶著願望和祝福,時光彷彿停滯了一般,櫻花的氣息繚繞在空氣中,讓這一刻變得如夢似幻。 但是下一秒,本丸被熊熊烈火燃燒著,鈴実抱著鯰尾和鶴丸被折斷的本體,靜靜地坐在裡面,任外頭的人如何叫喊,都分毫不動。 場景再次轉換。 此刻鈴実置身於一片明亮的草原,草原上有柔和的陽光和飄散的花香。她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旁站著一位面容溫和的人。 「兔丸?」鈴実驚訝地說道,她的聲音隨著溫暖的微風而飄揚。 兔丸微笑著點頭,他的面容已不再模糊不清,那頭淺金色的頭髮用藍色緞帶繫在腦後,被風輕輕吹動,那雙藍色的眼眸裡透出無盡的擔憂和關愛,他的衣服是一襲白色西裝,胸前點綴著金色的絲帶。 兔丸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溫和地望著鈴実,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鈴実,你真的很辛苦。」 「你不能待在這裡太久,但我想給你一些力量。」兔丸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惋惜,他舉起手掌,一股柔和的光芒開始包圍著鈴実。 鈴実感受到這股力量,如同微風拂過,使她感到溫暖與鼓舞。她的心靈逐漸平靜,身體也變得輕盈。 「他們都會幫你的,所以快回去吧……」兔丸的聲音逐漸消失,周圍的光線也漸漸黯淡下去。 當夢境漸漸淡去時,鈴実緩緩地醒來,眼前一片明亮,思緒異常清晰。儘管她依然感到有些疲憊,但她心中卻奇妙的寧靜。 「鯰尾,你來得正好。」鈴実望向門口,那人在門前頓了一下,緩緩拉開門。 鈴実說:「我有話跟你說。」 她和鯰尾談了與秋分的計劃,目前已經確定她是幕後黑手計劃需要的關鍵人物,但現階段尚未調查清楚應對方式,所以她得回到現世。幕後黑手不知為何只能在這個時代活動,無法干預鈴実身處的現世,最後她向鯰尾說明本丸不會因為她離開受到影響,至於要不要告訴其他人,取決於鯰尾的決定。 「我也需要自己思考一下,尋找一些答案。」鈴実說完後,注視著鯰尾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鯰尾安靜地聆聽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不解。他知道鈴実是個頑強堅毅的人,她此刻的決定讓他感到很意外。雖然鯰尾原本並不情願,但最終他點頭同意,他明白這樣的決定不是鈴実輕易做出的選擇。於是,他靜靜地將手掌放在鈴実的鈴鐺上,將靈力傳遞過去——鈴鐺上浮現鯰尾的刀紋。 「無論何時,只要您需要,我都會出現在您身邊。」鯰尾握著鈴実的手,無比認真地說道。 鈴実深深地凝視著他,感受著那份溫暖與力量:「謝謝你,鯰尾。」
新的一年到來,外頭大雪紛飛。當鈴実在房間靜靜思索著時,傳來訪客鈴的聲響。 沒多久,鯰尾領著石蕗進入執務室。 石蕗帶著一些伴手禮過來拜訪:「新年快樂。」 鈴実接過禮物,笑著回:「新年快樂。」 石蕗頓了一下,今天他來還要順便告別:「聽說你的請假核准下來了。」 「嗯,過幾天我就會離開本丸了。」鈴実指了指她旁邊的位置,示意石蕗坐下。石蕗靜靜地坐在她身旁,一時之間房內陷入沉默,鯰尾替他們倒好茶,便離開執務室。 「紫陽決定回歸審神者的職位了。」石蕗的聲音柔和,看起來似乎很高興。 鈴実微微一怔,驚訝地抬起頭:「真的嗎?她決定回來了?」 石蕗點點頭:「但是他決定不再參與八重的任務,所以我的搭檔還是你。」 鈴実沉思著,眉頭微微皺起:「這樣……你會怎樣處理任務呢?」 雖然咲良現在也是沒有搭檔的狀況,但她的丈夫──榊,似乎已經決定回歸幕前,所以大機率會和咲良組成搭檔,這樣石蕗在這期間會處於沒有人組合的情況。 「我會暫時輔助其他組的任務,或是請其他人臨時搭檔。」石蕗想了一下,又補充道:「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擔心。」 「說的也是。」鈴実輕輕一笑。 「路上小心啊。」 「嗯,你們也要小心,可別被幕後黑手趁機攻擊了。」
深夜時分,月光如一層輕紗般柔和地洒落在本丸的庭院上。在這靜謐的時刻,她經過昏暗的走廊,小心翼翼地穿梭在靜悄悄的夜晚,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就在她準備離開之際,鶴丸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主上,你要去哪?」 鈴実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鶴丸。在月光的勾勒下,他的輪廓顯得格外清晰,像是在發光一般。 他還是這麼耀眼啊……鈴実這麼想。 「我需要一些時間,鶴丸。」 鈴実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她沒有多加說明,只是靜靜地望著他。 鶴丸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又靠近了一步,目光注視著她:「需要多久?」 「我不知道,可能一個月,也可能好幾年。」 看著她堅決的眼神,鶴丸默然。片刻後,鶴丸伸手觸碰了她頭飾上的鈴鐺。他閉上眼睛,將自己的靈力注入其中,微弱的光芒從他手指間流入鈴鐺,這份靈力蘊含了他的關懷和祝福,微光消失後,鈴鐺上浮現鶴丸的刀紋。 「這是我的靈力,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只要鳴鈴,我就會立刻到你身邊。」鶴丸輕聲說道。 鈴実感受到鈴鐺上傳來微微的暖意,她抬起頭,看向鶴丸的金眸,然後,她點了點頭。 帶著兩位刀劍男士的加護,鈴実轉身繼續朝著夜色中的深處走去。鶴丸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黑夜之中。他所能做的僅有祈禱她能夠平安,同時也為她的未來默默獻上祝福。
本文最後由 掉進兔子洞 於 2024-1-19 23:5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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