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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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咒術迴戰│乙棘] 項圈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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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松野Iris 發表於 2023-9-12 09: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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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8。

09:00,中央司令部第一作戰指揮部會議室。

他們依照上級指示,準時前來參加仙台事件調查委員會的第一次報告。

狗卷棘和與幸吉據表定時間按時赴會,他資歷較淺,認識的人也不多,看見熟識但交情一般的與幸吉,便自然而然地與他一同入座了。


因為共同搜查事件,與幸吉和他的哨兵也在中央短暫停留,一同參與後續的事件分析調查,暫時回不了所屬單位,這段時間中央也沒讓狗卷棘的哨兵閒著,指示他與石流龍輪流看守被軟禁在地下靜音室的虎杖悠仁。


缺點就是,狗卷棘得不定時去探視自己的哨兵,定時定量地提供精神淨化,乙骨憂太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聽命行事了。




「看過報告書了吧?」

「嗯。」


「你的服役時間太短,經驗嚴重不足,應該沒參加過這種會議,今天的與會者除了任務當事者,還有將校級的高級軍官、科研部的專家顧問,大家的時間寶貴,所以以後開會之前,你一定要將會前收到的報告書先看過一次,我想你待會的發言機會應該很多,不管他們問了什麼,你知道的就說,沒把握的事就謹慎的說。」

與幸吉在會議開始前,給他提了個醒,畢竟嚮導培育所和正式服役不一樣,這孩子說穿了就是一張啥也不懂的白紙,但他看得出這孩子本性很好,人也聰慧,有些事一點就通,跟他家那個天殺的混蛋哨兵完全不一樣。



「需要帶憂太開會嗎?」


「不一定,看上面裁示,有時候搭檔也要一起參加,我個人覺得不帶他也挺好的,他除了當你的貼身保鏢以外就沒什麼用處了,說不定還會弄巧成拙,你也知道他的人緣跟風評一向不怎麼樣。」

狗卷棘深以為然地點了下頭,的確,他一個人單刀赴會可能還好,大家或許會看在他是菜鳥的面子上輕輕放過,但帶著一個穩穩吸引全場火力的乙骨憂太,他怕不是要變成箭靶了。



「好的。」
他將手放在桌上,用指尖輕輕劃過桌上那本簡報本,今天要討論的事項全都列在其中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虎杖悠仁的去留。




「……根據調查,虎杖悠仁是在四個月大的時候,被遺棄在林中育幼院的門口,佐藤院長依法收養了無父無母的棄嬰,並在嬰兒的身上發現了一封信,遺憾的是這封信已經丟失了,但據虎杖悠仁的供詞,這封信只寫了他們無法因為一些難言之隱,無法繼續撫養這個孩子等話,並在信的末尾署名了棄嬰的名字,因此佐藤院長就將這個名字登記為他的名字。」

進行匯報的禪院蘭太中尉,隸屬中央司令部情報部門,雖出身禪院家,卻是以普通人身分服役,但服役後憑藉禪院家的背景與本身的實力,一路平步青雲,甚至被舉薦到情報部工作。

這看似一帆風順的升遷之路,很難讓人不懷疑這其中是否有禪院家的手筆,但至少禪院蘭太的風評與人緣還算不錯......

和某位大少爺相比的話。




「當年虎杖主任的獨生子虎杖仁與加茂香織離開後,便不知去向,虎杖主任認為加茂香織離開前,懷有身孕的可能性很大,我們並未在戶籍系統上查到兩人有登記為婚姻關係,推測虎杖悠仁應該是非婚生子女,他們夫婦為了躲避軍方的追查,才會藏入東北的深山中,雖然無法百分百肯定,但我們認為他們夫婦倆已經不在人世的可能性極大,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冒險拋下孩子,何況是最重要的“實驗品”。」


“實驗品”這個字眼,讓狗卷棘忍不住蹙起眉頭,連坐在席上旁聽的虎杖倭助都忍不住握緊了拐杖,看來虎杖主任已經將自己的猜想全盤托出了,包括當年加茂香織提出過什麼樣驚世駭俗的實驗假說,以及自己當時是如何駁斥她狂悖的無稽之談。



「我認為虎杖悠仁實在太過危險了,建議直接處決,以免夜長夢多吧。」
以加茂上將為首的保守派,寧願盡早剷除虎杖悠仁這個隱患,也不願留著他,俗話說得好,斬草除根,以免夜長夢多,不正是這個道理嗎?


「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您當初不也建議這樣處置乙骨憂太嗎?可人家現在不僅活得好好的,現在都還有嚮導了呢。」


直言不諱的九十九由基嘴角噙笑,這看似客氣,卻異常犀利的一番話,不僅將對方懟得啞口無言,還讓狗卷棘這位當事人聽得真是想笑又笑不出來。



「如果有人可管的話,倒是能暫時留下他的性命,當初也是五條作保,讓乙骨憂太暫改緩刑,但......五條與夏油現在下落不明,同樣的方法已經不管用了。」


在一旁緩頰的,是仙台塔的指揮官禪院甚一,這個事件與當年乙骨憂太的覺醒事件,有異曲同工之妙,唯一的區別是,乙骨憂太是先天哨兵,但虎杖悠仁很有可能是目前唯一一位後天培育出的人工哨兵,他的一切充滿了未知數,一向保守的上層可不願冒這種險。


「怎麼會不管用?您說是吧?部長。」

九十九由基故作神祕地看向了嚮導部的孔時雨部長,這個老謀深算的老大叔沒有說話,但所有人似乎有志一同地想到同一處去了。


是啊。

五條悟雖然不在了,但眼下不是還有個絕佳的人選嗎?



「我提議由乙骨少校與狗卷少尉擔任虎杖悠仁的臨時戒護官,考慮到狗卷少尉資歷過淺,恐難應變臨時狀況,建議調任中央作戰指揮部,移藉中央,以上。」


聽見臨時戒護官這個身分,眾人頓時了然,原來如此,這一招的確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戒護官身兼戒護與管理責任,若戒護對象拒絕配合,可當場處決,若事後追究,也可說自己依法行事,並無不當,正如五條悟當年開創的先例,若是以前,就算給他們天大的勇氣,也不會做出這個大膽的決定,但......

給予他們這份底氣的人,不就出現了嗎?



毫不意外成為眾人目光中心的狗卷棘一臉神色自若,好像已經很習慣沐浴在這樣的目光中。


他雖然還未說話,但左手上的那枚戒指,實在是晃得扎眼啊。

欸?

戒指?!



「屬下記得,虎杖悠仁要求讓伏黑上士擔任他的嚮導,長官們認為呢?」

狗卷棘將左手放在桌面上,修長的指尖輕輕按在那本報告書上,左手無名指上的銀戒雖然款式低調,卻異常的璀璨亮眼,就好像是某人正在昭告他無所不在的存在感。


「屬下知道伏黑上士的價值,身為儲備嚮導就具備準一級的實力,如果就這麼讓他成為虎杖悠仁的嚮導,對軍方來說肯定是不小的損失,長官們不想答應這個請求也事情有可緣,但我認為虎杖悠仁會提出這個要求,或許是他和宿儺之間的協議,如果我們不接受這個要求,那即使憂太再強也無濟於事,畢竟軍隊不是監獄,我們無法二十四小時監視虎杖悠仁的一舉一動,若這之中出了什麼意外,我和憂太也難辭其咎。」


「服從是軍人的天性,狗卷少尉。」
加茂上將不耐煩的一句話,就打斷了他的推托之詞,依他聽來,根本就是這些年輕士官想推卸責任,竟敢質疑上級的決議?


「但為我的哨兵發聲,是我身為嚮導的義務。」


這份勇於向上級提出異議的底氣,亦是他的哨兵給予的。


「那狗卷少尉認為呢?」
加茂上將咬牙切齒地反問狗卷棘,追根究柢,這算是他們加茂家的家醜,加茂香織是他的外甥女,虎杖悠仁身上怎麼說也留著他們加茂家的血脈,無論他提議如何處置虎杖悠仁,外人總有閒話可說,早知道就聰明些,在會議上保持緘默,看風向說話,才不會落得如今的尷尬局面。


「若讓憂太知道,上級願意答應虎杖悠仁的條件,讓伏黑上士擔任他的臨時嚮導,或許他會認為,將來有機會讓兩人成為哨嚮搭檔,這樣他擔任臨時戒護官的時候就會縮短,或許他會比較願意接受這份差事,要不然,他為此鬧起來就不是我能解決的事情了。」


「你可是他的嚮導,他鬧你還擺平不了?」

這個臭小子實在太可惡了,在對自己有利的情況下,挺直腰桿說話,在情況對自己不利的時候,又見風轉舵地推卸責任,到底是誰,敢讓他如此有恃無恐地對上級說話?


「恕我直言,我還真擺不平,您大可去調閱我的病歷,我要是再次被他掏空精神力的話,我一定會依法申請正當退役的。」


說到底,這些上級們的底氣,還不就是狗卷棘給的?


至於他的底氣是誰給的,自然不言而喻。


當然是殺千刀的乙骨憂太!



##

有事乙骨少校
無事乙骨憂太

你們這些骯髒的大人真的是齁


Wuli狗主人拿了軍俸以後開始支棱起來了呢🥺


本文最後由 松野Iris 於 2024-1-3 15:4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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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ny80336 真是恭喜你 根本賺爛了www 2023-9-13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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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ny80336 + 5 太晚才看到這部,但一次看81章爽度很高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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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松野Iris 發表於 2023-9-13 21:3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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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37小時前。

5/16,20:00。
中央司令部科學實驗部,第一研究室。


「⋯⋯事情就是這樣,以加茂上將為首的保險派,一定會主張處刑虎杖悠仁,這也是我們最不期望看到的結果。」

以她和軍方多年打交道的經驗,她和虎杖主任一致認為,明天的會議一定會圍繞著這一點展開,而這也是他們最不願看到的結果。

在這樣的場合,與虎杖悠仁有親屬關係的虎杖主任,只能以觀察員的角色參與會議,因為他的發言都有可能會被先入為主地認定為徇私之舉,而九十九主任,作為軍方的科學顧問,雖然有一定的話語權,可上級也不見得會照單全收。


「那我能做什麼?」
沈吟良久,狗卷棘終於主動打破沈默,兩位主任會私下找他來,肯定就是為了商議對策吧?



「我們會推薦憂太成為悠仁的臨時戒護官,就像當年五條在虎杖主任的建議下,成為了憂太的臨時戒護官。」

當年五條悟就是在虎杖主任的建議下,力排眾議,成為了乙骨憂太的臨時戒護官,後來軍方經過深入調查,意外發現乙骨憂太其實是五條家的遠親,才讓他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乙骨憂太的監護人,甚至得到了五條家的庇護,畢竟五條家可是出了名的護短,怎麼能放任軍方的人欺負他們五條家的人呢?


這件事告訴他們,這麼快就下決定做一件事,也伴隨了一定的風險,當初如果沒有五條悟暫時擔任臨時戒護官拖延時間,他們也無法調查到乙骨憂太與五條悟的親屬關係。

而現在,他們想重施故技,可現在五條悟下落不明,就只能將希望寄託在狗卷棘身上了。


「以一個科學家的角度來說,虎杖悠仁是個很好的研究對象,就這麼將他處刑,是很可惜的一件事,但對虎杖主任來說,他可能是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無論如何,我們都得冒險一試才行。」

狗卷棘聽了九十九主任的話以後,陷入了長久的沈思。


「您是希望我說服憂太嗎?」



「哈!當然不是,聽好了,最好的哨嚮搭檔就是,身為嚮導的你一旦決定好的事,你的哨兵都能無條件的選擇服從,不管你們私底下透過什麼方式取得共識,但你們在同一件事情的表態,對外都得是一致,這也是為什麼將校級的軍官都是嚮導居多的原因,哨兵們的戰場都在前線,是因為他們將沒有硝煙的戰場,無條件地交給了自己身後的嚮導。」


乙骨憂太在戰場上,是個高能的戰鬥兵器,但在吃人不吐骨頭的談判桌上,他的瘋批與強大,就成了一把雙面刃,弄不好可能就會讓之前他失控胖揍樂巖寺老頭的慘劇再次重演,這種時候,讓看似弱小可欺的狗卷棘居中斡旋,或許會讓對方暫時放下警惕心也說不定。


「這只是我和虎杖主任的一己之見,我們是希望你這麼做的,但同時我們也知道,這麼做對你和憂太並沒有任何好處,所以你不想淌這趟渾水也是情有可原,我們不會怪你的⋯⋯總之呢,你決定好了就去做,不用管憂太怎麼說,反正他到最後都會聽你的,我沒說錯吧?」


「是,他最終都會聽我的,可是⋯⋯長官們不一定會聽我的。」

這才是狗卷棘最擔心的事情。

那些長官,各個身分官銜壓死人,他一個小小的少尉,又怎麼說服得了他們呢?




「哈哈哈!你太看輕你自己了,狗卷少尉,你忘了你的嚮導等級是怎麼來的嗎?」
九十九由基豪邁地仰天大笑,不久前是誰在嚮導會議威脅他們這些將校級的嚮導長官的?


「呃⋯⋯」

狗卷棘被她這麼一提醒,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對喔,好像有這麼一回事呢?


這的確是灰原科長幫他立的人設。


人仗狗勢?

一言不合就揚言下崗退役?




「我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會出此下策,狗卷少尉,求求你,這可能是悠仁唯一的活路了⋯⋯」
虎杖倭助老淚縱橫地求著狗卷棘,只差沒下跪磕頭了,一向心軟的狗卷棘連忙攔住他,讓他快別這樣,他受不起。



「我沒說不行,只是我有個條件。」

原本坐在椅上的狗卷棘,一個箭步上去,趕緊扶住雙腿發顫的虎杖倭助,他記得乙骨憂太說,以前虎杖主任身體還很硬朗,可經過這陣子的折騰,肉眼可見地蒼老了不少,憂太見了一定會於心不忍吧。



「很抱歉直到現在才開口邀請您,您要是方便的話,我和憂太有這個榮幸邀請您為我們當見證人嗎?」

狗卷棘握著虎杖倭助的手,誠摯地邀請了這位對憂太來說意義非凡的老人家,如果虎杖主任願意賞臉的話,那就太好了。


虎杖倭助看著這孩子的臉,哽咽地泣不成聲,連一句好都說不出口,九十九由基還是第一次看見虎杖主任感動成這副德行,連忙在一旁遞紙巾,還拍拍他的背脊,讓他別哭了,這可是天大的喜訊呢,有什麼好哭的?


終於有人敢和那條瘋狗登記為軍侶了啊。




這既定的事實,完全沖淡不了結婚的喜悅,退一百步來說,現在不管狗卷棘說什麼,乙骨憂太都會屁顛顛地說好,就算讓他胖揍虎杖悠仁N百回也沒問題。


「沒有,不能揍,我沒說好以前都不能揍。」

狗卷棘怕他聽岔了,連忙糾正他,重點不在揍,是要聽他的,他說不能揍就不能揍。



「好,以後都聽你的!」
乙骨憂太一臉歡天喜地的搖著尾巴,連聲稱好,瞧他高興得,都變成只會無限loop好的傻狗了。

如果他有尾巴的話。


「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我的軍俸都給你,我的一切以後都歸你,我最愛你了。」

乙骨憂太站在他的身後,緊緊將他環抱在懷裡,狗卷棘被他煩得連筆都握不住了,現在是怎樣,想讓他直接回家嗎?


聽見狗卷棘心裡的牢騷,乙骨憂太果斷地放開懷中的狗卷棘,狗腿地讓他快點坐下,站著腳多酸啊是不是?


「辦好後你要立刻回去接替石流先生。」

「好!」


「然後乖乖聽話,不准再鬧脾氣,我不喜歡鬧脾氣的壞孩子。」


「怎麼會!我最乖了,你說什麼都聽你的~」

他以後就是棘的狗狗了,他以後一定會是全世界最乖的狗狗!



「真是太沒眼看了。」

虎杖倭助看他這幅你說什麼都好的狗樣,實在不忍直視了,想當年,他剛結婚那會,似乎也沒有這樣啊。



「哎,原本沒指望結婚的天煞孤星,碰上千年一遇的紅鸞星動,能不激動嗎?」

跟著來湊熱鬧的九十九由基,笑得樂不可支,有了嚮導的哨兵,都是這副狗樣的,尤其是乙骨憂太這頭狗中之王。


「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憂太會被他馴得服服貼貼的了,他是個很善良的孩子,就算有了憂太這個靠山,也不會利用憂太做惡,就算情非得已,也只會利用憂太去行必要之惡,哪怕憂太本人根本無所謂。」

九十九由基這個旁觀者,看得倒是十分透徹。

即使成為了乙骨憂太的嚮導,狗卷棘也從未利用這個身分去做什麼事,大多時候,他都是不得不利用這個身分去做些什麼,例如因為和乙骨憂太的等級差太多,所以得在嚮導會議上盡快取得升級什麼的,從她打聽來的風聲中,善良被動的狗卷棘似乎從沒有一次是為了自己,試圖從其中獲得什麼好處⋯⋯


例如現在,哪怕他們登記為結印關係只是遲早的事,可為了讓虎杖主任心裡好過,狗卷棘甚至提出了這個一點也不算要求的條件交換。


乙骨憂太雖然是個殺千刀的臭小子,可不得不說,他的眼光的確很好。


「真的可行嗎?我是說,將悠仁的性命交給那孩子⋯⋯」

事實上,虎杖倭助對這件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他真的能將這件事的成敗,都託付給狗卷棘嗎?


「您放心吧,一定沒問題的,畢竟他可是憂太的嚮導哦。」


是啊。
世上只有這個人,可以堂堂正正地說,他是乙骨憂太的嚮導,甚至堂而皇之地用這個身分去壓制軍銜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的高級將領,說他是全日本最豪橫的少尉也不為過。

要不然,他怎麼敢接下這門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呢?



「⋯⋯綜上所述,屬下相信長官們會做出最好的裁決的。」

狗卷棘覺得,他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就是趕在仙台事件第一次調查委員會之前,和乙骨憂太辦理登記手續,現在才能挺直腰桿地懟上官大壓死他的長官們。


這是一場背上無數人性命的豪賭。

而他唯一的籌碼,就是作為乙骨憂太的嚮導,多虧那傢伙做過的壞事,哪怕他們已經正式成為結印關係,他還是有可能透過正當管道依法退役的,他退役了的話,一定沒人敢當乙骨憂太的第二位嚮導的。

應該,吧?


「⋯⋯向千反田嚮導培育所發出人事命令,即日起,無限期借調儲備嚮導伏黑上士前往中央,配合中央科學實驗對虎杖悠仁的調查研究,且任命乙骨憂太少校與狗卷少尉擔任虎杖悠仁的臨時戒護官,同時調任中央作戰指揮部,移籍中央,以上。」
加茂上將氣得瞪視氣定神閒的狗卷棘,好像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似的,要不是對方有乙骨憂太那頭瘋狗撐腰,他一定要給這個以下犯上、不知好歹的年輕人好看。


聽見這句話,讓在場的少數人不禁鬆了口氣,尤其是處在風尖浪口上的狗卷棘,看似波瀾不驚,臉上雲淡風輕,實際上差點要折去好幾年陽壽了。


感謝灰原科長給他立的人設。

只要他良心不會痛,暫時就能天下無敵了。


##


小棘這個大忽悠是疊加了
King of the doge的超強buff嗎

不經意的露出戒指到底是一種高級放閃
還是一種不著痕跡的裝逼行為呢

遠在天邊的灰原科長
我們會追隨你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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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raine + 3 棘假狗威(? 超棒棒🤣🤣🤣 感覺可以想像骨子尾巴搖的多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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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原作者| 松野Iris 發表於 2023-9-14 08:3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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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後,狗卷棘坐在座位上,心有餘悸地擦了擦冷汗,好可怕,他剛剛對上加茂少將的時候,心臟差點要從嘴裡跳出來了。


狗卷棘還未從方才的鬧劇中緩過神來,就聽見耳邊傳來了與幸吉的笑聲。



「抱歉,我實在忍不住。」

與幸吉似乎是接受到他哀怨的目光,才強忍著笑意,他只是突然想到了,狗卷棘在嚮導會議時的錄像,還記得當時他看完後笑得前俯後仰,連三輪霞都忍不住關心他怎麼了。



「雖然你做了大快人心的一件好事,但你要有覺悟,你的這幾年的考績可能都會是乙等。」


我個人並不怎麼覺得大快人心,謝謝。


但與幸吉說得對,他在上級心裡一定黑得發亮了,反正當兵唯一的好處就是衣食住行國家配給,餓不死你的,但它不保證飯菜好吃就是了,就像狗卷棘的人生哲學,不求大富大貴,只求三餐溫飽,考績什麼的就隨他去吧。


「但在背後幫你支招的人很高明,以你們調任中央為條件,換取了虎杖悠仁的性命,就是因為這樣,加茂上將他們才不得不點頭答應吧。」

畢竟現在五條悟下落不明,放他們回去東京第一塔也不保險,因此藉機讓乙骨憂太和他的嚮導調任中央,無疑是眼下最好的辦法,至少人在眼皮底下盯著,無論是乙骨憂太或虎杖悠仁都是。



「恭喜你,以你的資歷來說,可以算是高升了呢。」

中央的作戰指揮部,可是多少嚮導削尖了腦袋都想擠進去的地方,通常都是各塔綜合評價最優異的嚮導,抑或是各大培育所以最優異成績結訓的嚮導才有機會調任,狗卷棘這次可以說是撞大運了。



但仔細一想,乙骨憂太最大的價值就是在戰場上,雖然他一個人單兵作戰,戰鬥力就非常可觀了,但狗卷棘這個使用武器的人,若知道如何發揮他最大的價值,不是更好嗎?

因此讓他調任中央的作戰指揮部,對他們這對搭檔的軍旅生涯來說,無疑是最穩妥的安排了。


聽見與幸吉的祝賀,狗卷棘忍不住捫心自問,他的人生到底出了什麼差錯?

他本來只想以中等的成績從嚮導培育所順利結訓,再隨便找個與他等級相當的哨兵,安全度過自己的軍旅生涯,再毫髮無損的順利退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路朝人生勝利組的方向光速前進啊。


可命運早在無形中決定好了每個人的未來,冥冥之中該來則來無處可逃。



「我會請以前的同袍多關照你,雖然我現在已經調到西部基地了,但在作指還是有人脈的。」


「⋯⋯那個,勞您費心了。」



「他跟乙骨是舊識,一定會非常歡迎你們的,雖然他是個怪人。」


「這樣啊⋯⋯」


聽起來,怎麼好像是他也認識的人呢?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乙骨憂太這幾天的心情,是肉眼可見的好,哼了一整天的歌,都可吵死人了,連石流龍都想叫他別再唱了。



「嘿嘿,我現在是有結印嚮導的人了哦,你看,這是棘送給我的戒指哦~」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想顯擺多久?


「是啊是啊,你乾脆把手剁了,擺在櫥窗裡讓大夥開開眼界怎麼樣?」
心浮氣躁的石流龍,做出了一個風涼的建議,這麼愛顯擺,乾脆把那隻戴戒指的手剁了吧,好讓大夥瞻仰一下那顆鼻屎大的鑽戒啊。


「你是不是想打一架?」

乙骨憂太聞言臉色丕變,手甚至按在劍柄上,隨時準備拔刀相向,求之不得的石流龍正想伸展一下筋骨呢。


「石流,腦筋不清楚了嗎?還不快住手。」

日車寬見偕同狗卷棘,一起來到了地下的靜音室,石流龍聽見日車寬見的嗓音,忍不住嘖了一聲,朝乙骨憂太嘀咕了一句算你走運後,便挺直腰桿地站在原地,聽候差遣。


「你是每天關在地下室裡,腦筋都不清楚了嗎?」


「沒有。」


「很好,你知道規矩的,執勤期間與其他哨兵私下械鬥,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再有下次我絕不會網開一面,一定向上呈報。」


「是!」


「抱歉,都是憂太的錯。」

看見石流先生被責罵,狗卷棘替乙骨憂太感到過意不去。

他在過來的路上,正巧遇上了日車少校,兩個人的目的地似乎都是關押虎杖悠仁的地下靜音室,便一起同行了,但因為個性使然吧,兩人一路無話,剛進到靜音室外面,正好撞見一觸即發的場景,他都還沒機會罵憂太,日車少校便率先發難了。

「哪裡,石流也有錯,我以後一定會嚴加管束的。」


「噢⋯⋯這樣啊⋯⋯」

狗卷棘傻愣愣地回道,怎麼說呢,日車少校還是一如既往地嚴肅啊,居然還要嚴加管束石流少校⋯⋯



「別管石流那個笨蛋了,你找我嗎?」

乙骨憂太興高采烈地抱住了自己的嚮導,棘今天又來找他了,開心!



【有件事想先告訴你。】


「什麼事?」


乙骨憂太笑得跟一朵花兒似的,燦爛得狗卷棘都不忍直視了,怎麼辦,就算良心現在開始痛也為時已晚了吧?



就是不知道乙骨憂太聽完後,還能不能保持現在這個笑容了。





事情正如他所料的那樣,乙骨憂太聽完後,笑容都崩塌了,靠在狗卷棘腿上嚎啕大哭,旁人見了可能還以為,狗卷棘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始亂終棄的壞事⋯⋯


「一定是九十九那個女人提議的對吧!那個壞女人!我不要!我想回東京第一塔!我不要留在中央啦嗚嗚嗚嗚──」


唉。

他就知道,乙骨憂太肯定會強烈反彈的,可他又有什麼辦法?


說穿了,他只是個任人擺佈的小角色,唯一慶幸的是,他還有選擇的權利。


不做的話,沒有人會怪他,只是他心裡會過意不去,與其這樣,不如順著情勢走吧,他相信九十九主任與虎杖主任的判斷與建議,反正他的軍旅生涯已經注定不能平凡了,既然如此,選擇明哲保身也沒有意義了,不是嗎?



「怎麼會沒有意義!棘!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孩子啊!」


「你以為是誰害的──」
狗卷棘最不想被這個男人這樣說了!

「啊唔!」

乙骨憂太被狗卷棘捏住了雙頰使勁揉捏,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唔!好痛啊!



【你不是說以後都聽我的?現在就開始說話不算話了?】



「沒有、」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立刻就反悔了呢。】


「我只是、只是⋯⋯想表達一下我的感受!」


【好的,我接收到你的意見了,謝謝。】



接收了又怎樣?

你不是已經一意孤行,決定好要這麼做了嗎?


這就是現世報吧,他從前怎麼對待這個世界的,上天就派棘來回報他,現在只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這就是我好想哭但又哭不出來的感覺吧,嗚嗚。



【我聽說作戰指揮部的哨兵與嚮導都是一起執勤的,所以我們執勤的時候可以待在一起,這樣你不是最高興了嗎?】


「但作指是中央的菁英,所以不適用特別徵召,隨時都要往第一線衝喔。」

不過相對的,專業津貼與撫恤金也會特別的高,這也是為什麼作戰指揮部這麼辛苦,卻還是有不少人趨之若鶩的原因吧。


【你是不是擔心我很弱,一旦上了前線,你又要擔心我了?】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乙骨憂太眼角含淚地枕在狗卷棘膝上,那雙指節分明的粗礪大手,握著狗卷棘的左手,棘送給他的戒指真是太好看了,他這輩子絕對不會拿下了,嗚嗚。


【就是因為我還有很多的不足,所以九十九主任建議我調任作戰指揮部,也是為了我的將來著想,這樣你上班的時候可以跟我待在一起,不用再到嚮導部外面等我下班了。】


「這是因為⋯⋯那個⋯⋯為了因應臨時的淨化需求⋯⋯所以作指部的哨兵與嚮導會一起執勤⋯⋯」
乙骨憂太難得地吞吞吐吐了起來,扭捏著握住狗卷棘的手指,這種頭部向上30度的賣萌裝可憐,到底是在暗示他什麼?


感到好笑的狗卷棘俯下身,在他唇上輕輕一吻,但乙骨憂太似乎並不滿足於這個淺嘗輒止的輕吻,他委屈、他無助,得要棘親親抱抱好幾次才行了。


「還不行噢,我最喜歡認真工作的狗狗了,憂太是乖狗狗嗎?」
狗卷棘就像是看穿了他的企圖那般,回應完他的索吻後,主動制止了他的求歡。



可惡。

對啦,我就是沒出息的乖狗狗嗚嗚嗚──



##



沒出息的乖狗(笑炸
你就不應該哼悲愴奏鳴曲啊
這下樂極生悲了吧

我彷彿可以聽到灰原科長又在抱怨
我剛煮好的白菜又被一鍋端走了啊啊啊啊啊

本文最後由 松野Iris 於 2023-9-21 11:1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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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raine + 3 他從前怎麼對待這個世界的,上天就派棘來回報他,笑瘋哈哈哈哈哈😂太喜歡這隻沒有用的乖狗狗了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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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原作者| 松野Iris 發表於 2023-9-15 09:5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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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狗卷棘哄完了乙骨憂太後,答應會去幫他帶飯,等等兩個人一起吃晚餐,順便再幫石流先生帶一份。


「不用了,他不會回來了。」


【為什麼?】


「因為日車先生來接他了。」
乙骨憂太靠在狗卷棘的腿上,還是那副弱小可憐無助的狗樣,狗卷棘卡殼了幾秒才會意過來,欸?原來日車少校會跟他一起過來是因為?



「對,石流快發作了,所以他的嚮導過來接他了。」


發作什麼的,聽起來就像快發病似的。

狗卷棘簡直快被他們之間慣用的黑話逗笑了。


「石流跟我不一樣,需要淨化的週期沒有那麼短,但他脾氣不好的時候就是需要淨化的時候了,我都會趁這個機會跟他大打出手,但日車先生很嚴格,他犯錯的話就會加重懲罰,所以⋯⋯」



【反正早晚都要被懲罰,不如跟你打一架?】



「對。」

乙骨憂太說完,被狗卷棘捏了一下臉頰,真是個壞傢伙,是不是從以前就這麼欺負別人?



【你現在很棒了,已經學會忍耐了對不對?】

狗卷棘抱著懷裡的乙骨憂太,那股如暖流般的精神力,溫柔地將他席捲其中,乙骨憂太閉上眼睛,享受著棘給予的精神淨化,原本心浮氣躁的心,逐漸被自己的嚮導平息下來。


人的慾望就像深不見底的溝壑,總是填補又掏不空,就像他對棘的執著與慾望,無論棘給了他多少的保證,嚴重缺乏安全感的他,一直對寬容讓步的棘予取於求,可是棘雖然會生氣,卻從沒有撇下他不管⋯⋯



「是不是因為我,你才要到中央來的?」

乙骨憂太枕在他的膝上,就像個哭累的孩子,和棘在一起後,他深刻的體會到,只有他一個人強大是不夠的,所以棘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努力成長為一個匹配得上他的人。

這個人為什麼對他這麼好,給了他足夠的安心、足夠的偏愛,足夠的安全感,可自己卻毫不魘足,總覺得他還能要得更多⋯⋯

可自己呢?自己能給棘帶來什麼?無止境的麻煩與煩惱嗎?


【不完全是因為你,這其中也是有很多原因的,既然選擇要和你一起走下去,我也不能止步於此,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想努力試試看,自己能夠走到什麼地步。】

淨化後的傻狗,腦筋比較清楚了,也能慢慢接受狗卷棘所謂的不得已了,棘和他不一樣,無法率性而為地表達自己的想法與意見,要不然他也無法在嚮導培育所那種地方,謹小慎微地活到現在,但他現在深思熟慮後的每一步,都包含了和乙骨憂太在一起的將來。


一想到這,乙骨憂太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叫囂著,他真的真的、太喜歡這個人了。


「那些壞老頭子要是敢欺負你,我就要他們好看。」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
那你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有你在,現在估計沒人敢明目張膽地欺負我了。



「真的嗎?」
乙骨憂太聽見他的內心話,眼神瞬間閃閃發亮,他還怕自己名聲太臭,連累了棘怎麼辦?


【嗯。】

狗卷棘笑著點點頭,小聲地跟他說,他只是不經意地把戒指亮了出來,大家就猜到他們已經去登記了,連一向氣燄高張的加茂上將都不敢對他說幾句重話了。



「太好了,看來我上次揍樂巖寺老頭的那一拳很有效,之前啊,我去開會的時候也是,樂巖寺老頭太囉嗦了,我就一時忍不住往他臉上揍了一拳。」

乙骨憂太聞言,心裡樂開了花,彼此左手十指交扣,樸素低調的對戒正相映成輝,之前他不敢跟棘說,現在終於鼓起勇氣叭叭地說了。


可話說到一半,就被狗卷棘無情地捏住臉頰,阻止他繼續得瑟下去了,過去的已經來不及阻止了,但從今以後不准再發生類似的事了。


【以後你犯錯就是我受罰,沒有我的允許不准發瘋,懂嗎?】


「豪。」

乙骨憂太艱難地從嘴巴裡說了一句好,嚶嚶嚶,他沒有,只是想跟主人分享自己的快樂,難道錯了嗎?




「真乖。」
見他這麼安份,狗卷棘忍不住揚起嘴角,乙骨憂太看見他的笑容,差點迷花了眼,只覺得棘的臉真是太好看了,就算湊得這麼近還是好好看啊......


【我們很快就要搬家了,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我顧好悠仁,其他的就交給我,好嗎?】
狗卷棘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試圖和他有商有量的樣子好可愛,簡直就像父母在和鬧脾氣的孩子討價還價地交涉似的。

唉,畢竟棘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再怎麼鬧脾氣也還是會被棘哄好的,因為他到最後一定會順著棘啊。


「⋯⋯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可以別叫他悠仁嗎?」
乙骨憂太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地接受了現狀,但只有這件事他是不會讓步的。



「⋯⋯好。」



嗯。

這個要求還不簡單。


以幼稚偏執的乙骨憂太來說,他已經盡量對虎杖悠仁網開一面了。


「所以他們還是希望如果有機會的話,能讓虎杖悠仁以哨兵的身分服役吧?」


【或許吧。】

「不是或許,他們就是這麼打算的,當初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留下我這個未爆彈,要不然誰願意留下我這個闖禍精呢?」

乙骨憂太嗤笑了一聲,但握著狗卷棘的手,卻遲遲沒有鬆開,還捏了捏狗卷棘柔軟且沒有繭子的手指,就好像在把玩一件讓人愛不釋手的玩具似的。



「無所謂,反正虎杖悠仁跟宿儺都打不過我,但我不希望他們的存在為難到你。」



【不為難,因為我知道憂太很強,才會答應這個條件的,難道讓憂太覺得困擾了嗎?】
狗卷棘回握他的手,怎麼回事,棘突然一臉做錯事的樣子,未免太無辜可愛了吧?


「⋯⋯不困擾!完全不困擾!」

乙骨憂太愣了幾秒,立刻搖頭否認,瞧他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臉上還帶著一絲可疑的紅暈,咦?原來這個笨男人吃這套嗎?


既然如此,他就趁著火勢,再多添一些柴火吧。


【那就好,那我一定可以放心的把這件重要的任務交給憂太對吧,因為憂太現在是棘的老公了啊。】

狗卷棘說完後,乙骨憂太整條狗又陷入了熟悉的當機模式,狗卷棘正在擔心他這把火是不是添得太旺了,腦海中突然嗖地一下出現了眼熟的畫面,他差點又被粉紅色版的迪斯可水晶球閃亮特效閃瞎眼睛了。



“──────老公!!!”

“我現在是棘的老公!!!”




他後悔了,他怎麼不早點關掉精神連結。




##



恭喜小棘
來到84集終於解鎖成就:茶藝大師✅

我還想說最近的棘越來越不把瘋狗當人看了
原來是當老公看啊😌


不好了

瘋狗以後就是:
給我一句老公
我能立刻毀滅這個世界(驕傲狗狗旋轉跳躍.jpg


ps.石流與日車只是想寫型男組 不算cp 吧www

本文最後由 松野Iris 於 2023-9-21 11:1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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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raine + 5 好可愛!小修狗與主人修成正果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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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原作者| 松野Iris 發表於 2023-9-20 14:2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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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在上級的調劑下,伏黑惠確定於5/20結束仙台塔的借調任務後,會在5/21至中央報到,伏黑惠接到命令後已經在第一時間私下聯繫過他,但礙於保密條例,狗卷棘不敢透漏太多,只能點到為止,要不然他怕惠臨時打退堂鼓怎麼辦?


雖然按照他的經驗來說,當上級希望你這麼做的時候,無論用什麼手段都會達到他們的目的的⋯⋯




但他現在還有最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



【因為你現在要幫我顧著虎杖君啊,這是很重要的任務,我只能交給你了,對不對?所以我一個人回去東京第一塔就好,我一定很快就會回來的。】


「嗚嗚嗚嗚嗚──我不要、我不要不要!我不想要再讓你離開我了!」


乙骨憂太哭著抱住狗卷棘,嗚嗚嗚!為什麼一定要讓棘親自回去辦移籍!還要搬家!況且棘這麼瘦弱,一個人可以搬什麼東西?!



【我上次自己回去嚮導培育所也是自己搬的⋯⋯】

狗卷棘的話似乎戳中了他的傷心處,讓他嚎得更傷心了,甚至掉出了鱷魚的眼淚。


就是棘離開他最久的那一次!
五天!

整整五天!



「我不是鱷魚!你再說我是鱷魚我就要生氣了!」

「好好好好好。」



唉呀,他們的互動還是一如既往的爆笑呢。



估計是淨化有成吧,石流龍又恢復了看好戲模式,還在旁邊搭腔,讓狗卷棘放心的去吧,他一定會看好這條笨狗的。



狗卷棘聞言,對石流龍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還用手機打了一句:「謝謝,我盡量在晚上以前趕回來。」


「沒事,你慢慢來,反正辛苦也就這幾天而已。」

「那為什麼不能讓石流守在這裡就好?我們是兩個人輪流站崗啊!」


【因為我們是虎杖君的臨時戒護官,如果中途發生什麼閃失,雖然負責看守的石流先生有一部分的責任,但我們也難辭其咎,知道嗎?況且東京第一塔並沒有很遠,我可以自己去⋯⋯】



「很遠!只要你離開我的視線,就是很遠!」


啊。

好煩。


要不要乾脆讓這傢伙強迫關機算了?



不行,這樣的話就沒有意義了,這樣就會變成執勤時公然睡覺⋯⋯




「你怎麼會想這麼危險的事情?不要想了,親愛的,我等你就是了,來,親一個,嗯嘛──」

乙骨憂太怕狗卷棘故技重施,等等害他被石流笑話,捧住他的雙頰,吧唧地在他嘴上親了好大一口,狗卷棘躲無可躲,只能被動接受了這個吻,被他親得滿嘴都是口水,這個狗男人,好好的人不當為什麼總是要當狗──



「真是沈重的愛啊。」

石流龍在一旁露出了深以為然的表情,唉,果然還是特殊型嚮導的心理素質過硬啊,換了旁人,早就被這條瘋狗嚇跑了。




因為事出突然,臨時接受人事調動的兩人,需要根據服役單位更改軍籍,哨兵與嚮導之間經軍政機關正式登記為結印關係後,可視同普通人的婚姻關係,在這個國家適用軍法及部分民法規範。

還未結印的話,他還需要得到乙骨憂太的授權書,但現在可由他這個嚮導做代表,幫乙骨憂太一併辦理移藉跟人事異動流程,就具備法律效力了。


換做平時,他應該會帶著乙骨憂太一起去,但這次情況特殊,他不能單獨將虎杖悠仁放在中央,也只能將憂太一併留在中央了。



為了縮短交通時間,他特地申請傳送移動的方式回東京第一塔,雖然他很不喜歡用傳送的方式移動,但為了爭取時間,也只能這樣了。



「小棘!」

他剛抵達東京第一塔,還沒站穩腳步呢,就被等候多時的灰原科長抱了個滿懷,狗卷棘昨天已經先聯繫過灰原雄了,說他會在九點的時候準時抵達,灰原科長一向很守時,現在不就準時出現了嗎?


「七海!你看看,我家的白菜現在長得多水靈啊,又被該死的孔大叔一鍋端走了!」

灰原雄抱著狗卷棘,罵罵咧咧地數落起了不幹人事的孔大叔,七海建人淡漠地推了一下眼鏡,提醒他慎言,現在孔大叔是中央司令部的嚮導部部長了。



「小棘啊,我告訴你,孔大叔那個人最奸詐狡猾了,你可別被他給騙了知道嗎?」

灰原雄才不搭理他,捧著狗卷棘的臉頰,絮絮叨叨地自說自話,或許是見到了信賴熟悉的昔日上司吧,這半個月來的緊張壓抑瞬間煙消雲散,他突然懷疑起了九十九主任的建議,自己繼續待在東京第一塔不也挺好的嗎?


「唉唷,怎麼啦,沒事,傻孩子,我就說說的而已,還不到掉眼淚的時候,要掉眼淚等退役的時候再掉眼淚吧。」
或許是察覺到狗卷棘的低落與不安,灰原雄拍拍他的背脊,安慰他沒什麼好難過的,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他跟七海也是,都不知道調任過多少地方了,身邊的同袍一個換過一個,只剩七海與他不離不棄,但至少這個哨兵是他自己選的,無話可說啊。


「七海,你先去哨兵部等我們,我帶這孩子去辦手續,你先把憂太的東西收拾好吧。」


「好。」

他看了一眼情緒低落的狗卷棘,雖然他對這孩子認識不多,但他一個人想必也承受了很多無形的壓力吧。




在灰原雄的帶領下,狗卷棘跟著他回到了熟悉的第一科科長辦公室,那孩子手裡握著灰原雄遞給他的熱茶,發了很久的呆,久到灰原雄都開始處理公務了,反正現在時間都是他的了,看他想幹嘛就幹嘛吧,偶爾能擺脫憂太那個煩人精一個人安靜地獨處不是很好嗎?


「科長。」


「嗯?」


「想背負別人的人生生活下去,真不容易啊。」

等到茶都涼了,那孩子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灰原雄老早就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了,唉呀,出一趟任務而已,婚也結了,官也升了,可這孩子怎麼一點也不見喜色呢?


「你若不背負別人的人生活下去的話,還怎麼活呢?」

灰原雄放下手上的鋼筆,目光灼灼地看向了狗卷棘,這個謹小慎微的孩子,為了在嚮導培育所活下去,裝了這麼多年的啞巴,就是因為他如果尋短見的話,就會連累被與他迫斷絕關係的父母,可好不容易熬到有機會提前結訓,盡早離開嚮導培育所那個牢籠,又遇見了乙骨憂太這個命裡的剋星,灰原雄都不知道該說他命苦還是命硬了。


「雖然我們認識不久,但我知道,一旦你什麼罣礙都沒有了,你一定不會好好愛惜自己的性命的。」

聽見灰原雄的話,狗卷棘極不好意思地笑了出來,或許是想到了自己那天的縱身一躍吧,連乙骨憂太都嚇得不輕,又氣又哭地抱著他鬧了好久,要他多愛惜自己一點,如果狗卷棘真的有什麼萬一,他就陪狗卷棘一起赴死。


「你對自己太狠心了,可對其他人卻這麼寬容,這不是什麼好事,到頭來你只會順著別人,委屈自己罷了,但如果這樣能讓你繼續活下去的話也不壞,等到你發現放不下的事情越來越多,你就會越來越捨不得了。」

對消極悲觀的狗卷棘來說,這何嘗不是一種活下去的方式,畢竟不是每個人生來都超級樂觀積極向上的,既然如此,那適當的拖延人生,或許會觸發意想不到的結果也說不定。


「其實我有點累了,科長。」

狗卷棘握著手上的茶杯,面露疲色地閉上雙眼,真是個可憐的孩子,瘦小的身軀背負了這麼沈重的擔子,憂太又是個肆意妄為愛撒嬌的臭小子,難怪他去了中央什麼也不敢說,只敢回來訴苦,將來調去了中央,會不會悶出毛病?

依他看,乙骨憂太就是個雙面刃,不僅是一把利刃,也是一把芒刺,一個不慎,到頭來受傷的都是這個可憐的孩子。

「那我教你,你不要總是順著憂太,偶爾也要發發脾氣撒撒嬌服服軟,讓他覺得自己需要被你依靠,他就會越來越成熟懂事了。」




「或許喔。」

聯想到昨天的事情,狗卷棘不禁笑出聲來,如果有那麼一天就好了,事實上,他到現在都還想像不到,自己將來依靠著憂太是什麼樣子呢。




灰原雄正想回話,辦公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他接起來喂了一聲,便和對方你來我往地爭辯了起來,聽這對話內容,應該是七海部長打來的。


「幹嘛這麼麻煩?他的東西應該不多吧,你直接幫我送來就好啊,有什麼不方便的?好了好了就這麼說定了再見!」


「怎麼了?」


「沒有,七海想讓你親自去一趟哨兵部拿憂太的東西,但他的東西又不多,都是一堆有的沒的玩意,一箱裝得滿就差不多了,幹嘛親自跑一趟?」


「沒事,還是我去一趟吧?」
他坐在第一科辦公室的時間也不多,其實沒什麼好收拾的,之前從嚮導培育所寄過來的行李也還沒認真整理,整箱原封不動再寄回中央就行了,但乙骨憂太調任到東京第一塔的時間比他長,應該有很多行李要收拾吧,畢竟他今天回來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打包行李跟跑流程啊。


「算了吧,你去也麻煩,你又不能講話,我讓七海送來就好,你不是趕著在傍晚回去嗎?我看你先去人事跑流程吧,我叫七海先把東西拿過來。」
依他看,有這時間不如抓緊跑流程,乙骨憂太的東西根本就是一些沒用的小廢物,不帶走也無所謂。


「好的,那就麻煩兩位了。」

「去吧去吧,我讓釘崎小姐帶著你去。」
灰原雄看他心情整理得差不多了,便讓他抓緊時間趕緊去吧。


但七海這麼堅持要讓狗卷棘去一趟也是很反常的一件事呢。


##



在項圈裡好像只有灰原科長會叫他小棘
嗚嗚


我覺得項圈小棘與玫瑰小棘的本質很相似呢qq

本文最後由 松野Iris 於 2024-1-3 15:59 編輯

留言

@Lorraine 我也很期待能看到你的留言哦!感覺透過乙棘變成知心好友了XD 順帶一提,我看到項圈憂太變成你的理想型,引發了深思,嗯,很抱歉讓這樣的瘋狗變成你的理想型^q^ 2024-2-18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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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raine + 13 每逢多日連假一定要打開水寫來看看大大的乙棘療癒被工作壓搾的身心靈,真的很謝謝妳筆下的生動、靈活靈現的角色特質還有組織架構完整的文章設計,讓閱讀很慢又沒耐心的我可以重複一直觀看,並且有很多說不完的心得!其中最喜歡的是項圈,裡面描寫的憂太是我自己的理想;裡面描寫的小棘開啟我對這個角色的新認知,因為妳,入坑並喜歡乙棘滿一年了!在此特別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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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na + 10 看著都替小棘覺得累啊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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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原作者| 松野Iris 發表於 2024-8-29 12:4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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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狗卷棘辦了一支智慧型手機給乙骨憂太,這幾天閒來無事,石流龍就教他怎麼操作新手機,要不然這傢伙實在太會折騰人了,給他點事做轉移注意力才好。



「你進入這個APP,可以查看當前的傳送資訊,就跟搭飛機的登基資訊是一樣的概念。」


「但棘的名字沒有在上面。」


「可能還沒辦手續吧,如果事前提出申請,那一定要在提前一個時段報到,如果超過定額的話還要再順延,你再等等吧。」


傳送部,是為了因應緊急狀態的支援與運輸事態而建立的特殊部門,成員由擅長傳輸能力的異能者組成,負責在傳送點進行全天輪值,每位傳送者根據自身能力限制,還是會有每日的能力消耗上限,為了確保傳送過程的安全,因此傳送部每天會定額限制最大的物品及人數傳送量,但如果是非緊急狀態,建議還是搭乘交通運輸工具比較保險,畢竟誰也不希望在傳送過程中還得冒著缺胳膊少腿的風險,如果超過傳輸定額的話,保守起見,大家都會選擇順延下一個時段的。



「我很擔心棘。」

雖然乙骨憂太也說不出來,不過狗卷棘似乎養成了在他面前不思考心事的習慣了,哪像他,從小就養成了恣意妄為有話直說的脾氣,如果沒有精神連結的話,他或許完全都讀不懂棘此刻的心裡活動吧?


「有什麼好擔心的,他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你倒是多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怎麼反過來了,他覺得乙骨憂太最該擔心的是自己,擔心那個小嚮導幹什麼?


「不是這個意思,棘他跟我不一樣,不是自願服役的,覺醒後不得不和自己的爸爸媽媽分開,為了不被發現自己的能力,在嚮導培育所裝了很多年的啞巴,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悟先生發現他的能力,被借調來替我做臨時疏導,可如果不是我的話,或許棘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呵呵,少來了,依你的個性,就算再來一次,你也會幹出一樣的事情,證據就是你的表情雖然很懊悔,但你的眼神一點也沒有在反省。」


「我做了什麼需要反省的事嗎?算了,反正我也沒什麼對象說這種話了,你就當成我在自言自語吧。」

越高階的哨兵,都是像乙骨憂太這樣的極端自我主義份子,一切以自己的喜惡為優先,因此他們的嚮導如果是個王八蛋,那這個世界大概也沒救了,幸好他的嚮導還有身而為人該遵守的道德標準,最起碼能潛移默化一下乙骨憂太這個小混蛋吧?


「噢。」
石流龍聳聳肩,示意他繼續,他會一邊滑手機一邊聽。


「明明棘對我這麼好,給了我足夠的偏愛與足夠的安全感,我卻一直對我們的現狀忐忑不安,我想了一天,唯一想得到的,就是棘在我面前的時候,從來不讓我知道他在煩惱什麼吧,例如七海跟灰原先生的默契就很好,有時候甚至不需要精神連結,他們光是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就像我,我知道棘有心事,但我卻不知道他在煩惱什麼,他總是一個人去煩惱、一個人去背負不必要的東西,我⋯⋯我不喜歡那樣⋯⋯」


和狗卷棘分開的這一天,乙骨憂太看著得不到回覆的文字訊息,有了新的想法。


文字訊息就像被切斷的精神連結,他只能從冰冷的文字去揣測對方的心聲與心情,越揣測,就越不安,彷彿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回到他第一次見到陌生嚮導的那一天,乙骨憂太突然後知後覺地發現,其實他和棘曾經都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啊,不是嗎?

或許是這樣的日子過得太過充實幸福了吧,他突然忘了,沒有狗卷棘的生活是什麼樣子。

忘記也好,因為他再也不打算回憶那種可怕的日子了。



「追根究底,就是你太濫用精神連結了,你分明對那孩子的個性瞭如指掌,就算他不特意不去想,你難道就看不出他的心事與煩惱嗎?不,其實你心裡一清二楚,要不然你不會沒事說這種話,你越追問他,他就越不想讓你知道,因為你給他的印象就是這樣,一條鬧脾氣還要花時間安撫的傻狗,即使讓你知道了你也無能為力,你讓小嚮導怎麼能安心的依靠你,放心的告訴你他的心事?」


說穿了,乙骨憂太就是習慣性作弊,但他只能從精神連結得到一半的答案,剩下的另一半,不就只能靠他們自己東拼西湊,才能得到最接近正確的解答嗎?



「那我該怎麼做?」


「你暫時什麼都別做,等他覺得可以了或許就會告訴你吧。」



「會有那一天嗎?要是他一個人煩惱很久,都不告訴我怎麼辦?」



「等他在你面前煩惱的時候,你不就知道了嗎?到時再問他不就好了?」

「這跟你剛剛說的不一樣啊!你讓我先別問!」


明明戰鬥智商滿點,情商卻低得讓人髮指,在戰鬥中,乙骨憂太很容易就能察覺到這麼細小的差別,但在普通的人際關係甚至是一段陌生的親密關係中,他卻沒有這麼好的敏感度了,可石流龍察覺得出來,這是他以前從不會去煩惱與思考的問題,這代表狗卷棘在他心裡具備這樣的價值,能讓他思考之前從未在意過的事情。


這樣也不算太晚吧?


「你傻啊,他難道不知道精神連結開著嗎?他會在你面前煩惱就是不怕你知道,此時不問更待何時啊傻狗──」



臭石流!你說誰傻?



乙骨憂太正想懟回去,手機叮咚一聲,傳來了他心心念念的訊息提示聲。


【您所關注的傳送資訊已更新】






乙骨憂太和石流龍打了聲招呼後,便迫不及待的來到傳送部,準備迎接自家的嚮導回歸,根據手機的訊息推撥,棘在五分鐘後就會抵達了。



雖然棘只離開了一天,但是感受不到自家嚮導的存在,乙骨憂太都焦慮得坐立不安了,現在看到動態表上的傳送訊息,都雀躍得原地繞圈了。


我的嚮導要回來了!



很快的,伴隨著一道光亮與聲響,憑空出現在傳送艙的身影,他就算化成灰都不會認錯,乙骨憂太宛如一隻看家護院的大狗,因為感受到主人即將到家,開心得尾巴都能搖出殘影──


直到他看見狗卷棘懷裡那隻大娃娃時,原本雀躍的心情彷彿涼水灌頂,還是從頭冷到腳的那種。

因為棘看向他的眼神與表情實在太冰冷了,嗚嗚。



「這個,是正道做給我的,你看,有沒有跟你一模一樣?」

他試圖用有限的詞彙,來向狗卷棘介紹,這是模仿狗卷棘本人手工縫製的人偶娃娃,愛稱小棘,怎麼樣,很可愛吧?是夜蛾指揮官親手做給他的,就跟狗卷棘本人一樣可愛哦但還是棘最可愛了──


在狗卷棘冰冷的視線中,乙骨憂太就像個手足無措的大孩子,因為棘的眼神彷彿能在他身上看出好幾個窟窿⋯⋯



他還以為某人平時的所作所為已經很變態了,沒想到這還不是極限啊。



他的人偶娃娃差點就讓七海部長與灰原科長的感情出現裂縫了。


雖然知道這是某人的嚮導替代品,可硬要跟著狗卷棘過來哨兵部的灰原雄一看到這個娃娃,就知道是乙骨憂太幹的好事,這個臭小子,往他家哨兵的辦公室放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要也只能放他的娃娃,怎麼可以放狗卷棘的娃娃!難怪七海建人自己做賊心虛,一直讓狗卷棘趕緊過來把乙骨憂太的東西收拾乾淨,就是怕被他發現這個娃娃的存在!


於是乎,兩個人因為這個娃娃起了不小的爭執,七海建人面對灰原雄的責難,始終保持沉默,沒有多做辯解,連狗卷棘這個當事人都有些過意不去了,抱著自己的人偶娃娃,尷尬地站在一旁,試圖出言緩頰,可是左思右想,拙於言詞的他最後還是保持沉默了。




「我請指揮官再幫我做一隻你的玩偶,放在我的辦公室。」

雖然知道他是借題發揮,但七海建人也沒多說什麼,反正人偶是夜蛾指揮官做的,大不了請他再做一隻送給他吧,他都願意做一隻哄乙骨憂太了,他這個勞苦功高的頭號保姆為什麼不行?



「⋯⋯我告訴你,下次再讓我發現你的辦公室有其他嚮導的玩偶,我就跟你解除軍侶關係!你聽見沒!」
對於這個提議,灰原雄態度看似鬆動,但還是忍不住給七海建人一個警告,雖然不會再有像乙骨憂太那個臭小子一樣大膽的變態哨兵了,但他還是需要宣示一下主權才行。


「好,做兩隻,一隻放你辦公室,一隻放我這。」
七海建人推了一下眼鏡,心想還有下次,那就是還有得救,如果連下次都沒有,那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這還差不多。」

多虧灰原這些年的努力,七海已經知道某人生氣的時候該怎麼哄了,他在意的是七海能不能發現他的情緒,並提出誠意十足的解決方案,要不然他可是哄不好的。



「回去警告你家那條狗,這筆帳我記下了,算他走運,人在中央回不來,他要是被踢回來第一塔的話,我第一個找他算帳。」

灰原雄板起臉,重重地拍了拍狗卷棘的肩膀,雖然科長平時總是亂不正經的,但狗卷棘聽得出來,他這次一定說到做到,絕不會輕易放過那個老是給七海添麻煩的臭小鬼。



「嗯。」

狗卷棘用力的點點頭,嗯,知道了,他一定會叫憂太在中央好好反省的。





「這樣哪裡變態了?我上班見不到你,我很想你,想得不得了,正道看我這麼可憐,就做了一隻棘給我,讓我上班的時候可以抱著,這樣很有效呀,我會抱著小棘乖乖躺在沙發上哪也不去的,小棘的衣服還是我親手做的!」

乙骨憂太一臉著急的為自己辯解,沒想到狗卷棘的臉色越來越冰冷,彷彿在看著什麼變態一樣,想到自己的人形玩偶被放在哨兵部長的辦公室裡這麼久,天生臉皮薄的狗卷棘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誰准你們做這種事的,經過我本人的同意了嗎?我都沒有肖像權的嗎?還取名字!我同意了嗎!



狗卷棘好不容易才壓抑住揍狗的衝動,將懷裡的娃娃塞給乙骨憂太,好啊,既然一個娃娃就能讓你安分下來,那你以後就抱著它做疏導吧,我先走了。



「不行!雖然小棘很可愛,但我更喜歡棘嗚嗚嗚嗚──」

乙骨憂太抱著懷裡的狗卷棘娃娃,不知所措地追了上去,狗卷棘不想跟一個私下訂做自己人形抱枕的變態哨兵走在一起,就算這個娃娃做得很可愛也不想。




「憂太,閉嘴。」

或許是那一聲聲的小棘實在太讓人心煩了,狗卷棘直接發動能力,讓他閉上嘴巴。



乙骨憂太聽見狗卷棘的命令,立刻閉上了嘴巴,雖然無法說話,但這並不妨礙他抱著懷裡的人形娃娃,可憐巴巴地望著狗卷棘,完全不懂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這就是養狗的糟心時刻吧。

算了,反正現在也棄養不了了,還能怎麼辦呢?




##


我終於寫出這個場景了🤣

確定寫移籍以後
我就擔心起
憂太
你的小棘還在七海的辦公室裡啊


太好了
小棘回到憂太郎的身邊了汪汪汪

Ps.很抱歉這陣子很久沒更新了,但大家的回覆跟留言我都有看到,非常感謝大家的等待與支持哦 本文最後由 松野Iris 於 2024-9-2 14:1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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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伊爾 棘的眼神快要射穿這條笨狗了🤣 2024-9-6 20:21
看到後續真的超開心,不過這次小棘難哄嘍,憂太自求多福 2024-8-31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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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松野Iris 發表於 2024-9-2 11:2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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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骨憂太回來的時候抱著一隻人形娃娃,看起來垂頭喪氣的,石流龍原本想問他又什麼毛病,但是看到那隻長得很像某人的人形娃娃時,又好像什麼都懂了。



無視他,這種時候無視他就對了。



「你看,它很可愛吧?」
乙骨憂太獻寶似的將娃娃湊到石流龍的跟前,語氣幽怨極了,好像他如果說了一句不,他就會宰了石流龍似的。


「怎麼有這隻?」


「是正道做給我的,剛剛棘從第一塔帶回來給我的,因為我跟棘不能一起上班,他怕我孤單寂寞,就做了一隻小棘給我,跟棘一模一樣對吧?」
他捏了捏那張充滿棉花的Q彈小臉,就跟棘的臉一樣好捏呢,正道一定是被軍職耽誤的手工藝大師吧。

「哇,真好,我好羨慕你喔。」


這才是正確的答案。

這種時候羨慕這個強行炫耀的笨蛋哨兵就對了!



「對吧?」
乙骨憂太得意洋洋地抱著懷裡的小棘娃娃,他就說吧,大家一定會羨慕的。


「唉⋯⋯那棘為什麼要生氣呢?」

原本肉眼可見的得意喜悅,突然就像霜打的茄子,情緒低落的抱著懷裡的娃娃,臉都埋進娃娃裡了,這跳躍的情緒轉換,讓石流龍突然有些應接不暇了,正在思考他現在是要意思意思關心一下他,還是乾脆無視他比較好呢?


「又吵架啦?還好吧?」
考慮到他現在的處境,還不知道要跟乙骨憂太輪值多久,他只能看著幫忙當和事佬了。


「小棘的身上有棘的味道,香香的。」
乙骨憂太貪婪地嗅了好幾下,一定是剛剛棘把小棘抱在懷裡,染上他身上的香味了,真香。



「⋯⋯」

行吧,那應該就是沒事了,別理他得了。


「棘讓我抱著小棘乖乖守在這裡,他還有很多事要忙,忙完了再來看我。」
乙骨憂太抱著小棘,幽幽地嘆了口氣,剛剛狗卷棘逮著他的話,說既然有這隻娃娃他就能乖一點,那就讓乙骨憂太抱著它乖乖守在靜音室外面,等他忙完就過來找乙骨憂太,乙骨憂太還能怎麼辦,總不能把自己說過的話吞回去吧,只能含淚說好了。


沒關係,我有小棘也很好的,嗚嗚。



「你說他從第一塔帶回來給你的?」
過了幾分鐘,石流龍腦袋終於轉過來了,等一下,剛剛瘋狗是不是說,這隻娃娃是他的嚮導親自從第一塔帶回來給他的?


「對啊!」


「親自抱在手上給你的?」


「對啊,怎麼了?」


「哇,你讓自己家的嚮導抱著自己的玩偶做這種事啊,他沒被當成怪人嗎?」
難怪狗卷棘會生氣,他一看就是只想低調做人的老實孩子,跟乙骨憂太這個我行我素做事全憑喜好的笨蛋不一樣,這豈不是大型社死現場嗎?要不是他打不過乙骨憂太,肯定分分鐘掐死他了。


「這樣哪裡怪了?」


「誰沒事會做一隻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玩偶,還形影不離的抱在手上,你是想讓他被當成自戀狂嗎?」

「為什麼不行?小棘這麼可愛?」

乙骨憂太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彷彿全世界都應該認同他的審美觀似的,石流龍無語地按了幾下太陽穴,呃,可愛是可愛,但⋯⋯


「但你家嚮導很生氣吧?」
石流龍覺得似乎還能搶救一下,畢竟別人說再多都是屁話,但狗卷棘只要就算打了個噴嚏,乙骨憂太都能放大檢視,嚴重看待,不趁這個節骨眼機會教育,更待何時?



「對?」


「他有沒有說是因為什麼原因生氣的?」



「他說我是變態。」
乙骨憂太含淚抹了幾下眼珠,雖然他沒看見什麼眼淚,但就當做是他哭了吧,嗯。



「你這不是對他的想法一清二楚嗎,還在這邊賣慘裝可憐,你也稍微替它的本尊想想吧,人家只想低調服役順利退役,你盡量別讓他不得不高調刷存在感,從前你是隻沒有主人的瘋狗,你要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任,但現在有屠狗的勇士出現了,你現在做什麼事之前多想個五分鐘,別給自己的嚮導添麻煩了,沒有他的允許別隨便發瘋,害他三天兩頭就被日車叫去軍紀部喝茶,知不知道?。」

狗卷棘現在正處在這種進退維谷的境地。

這就是幫這條瘋狗繫上項圈的代價吧,前有虎視眈眈的軍部,後是一條時常給他添堵的笨狗,才幾歲而已身上的擔子就這麼重,連對他認識不深的石流龍都很擔心他那個小身版到底扛不扛得住這份責任與壓力啊。



「糟了,我們現在離軍紀部很近!」

經他這麼一提醒,乙骨憂太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雖然上頭不至於會對他做什麼實質性的處罰,但三天兩頭就被軍紀部請去喝茶也是很討厭的,若是無傷大雅的小錯口頭申誡幾句或寫悔過書都算好的了,視情節嚴重還是可能會被降級與罰俸,這樣他就不能給棘很多錢花了!


「⋯⋯對對對,軍紀部在一樓,人來人往的,你不要臉小嚮導還想要臉,別讓人家看到他三天兩頭就被請去喝茶,我看他一個服役不到三個月的新兵蛋子,估計不知道這麼多,你不如趁這個機會重新做人,千萬別讓他知道這件事啊,我只能提點你到這了知不知道?」


沒有嚮導的哨兵進軍紀部是稀鬆平常的事情,有嚮導的哨兵很少進軍紀部,是因為上頭會直接請專任嚮導去喝茶,再請嚮導多加強教導管束,被哨兵們稱為“請家長”,因為自家的狗不聽話,就只能請飼主去聽訓了,想出這招的人未免太陰損了,知道那些不服就懟的臭哨兵們最怕什麼,根本直取命門啊有沒有。


「謝啦,算我欠你一次,我以後一定會重新做人的。」
被石流龍這麼一提點,乙骨憂太終於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他唯一的優勢就是服役時間比棘還久,很多事情跟不能搬上檯面明說的潛規則都明白得差不多了,但棘不是啊,這個訊息差就決定了他能不能在闖禍前即時停損,將傷害降到最小了。



「很好很好,學長我相信你可以的。」
石流龍一臉欣慰地點點頭,唉呀,看來他真的遇到了一個好嚮導呢,有效的淨化決定了哨兵能否時刻維持敏銳的五感與清晰的思維,他現在對乙骨憂太說話終於不會有對牛彈琴的氣悶感了,還多了一份儒子可教也的欣慰之情,這都多虧了那位屠狗的勇敢嚮導啊。



「噓!棘來了!」
乙骨憂太敏銳地豎起耳朵,雖然地下靜音室多少隔絕了他們的部分能力,但他僅靠聽覺就能辨認出狗卷棘的腳步聲,棘走路就像小貓一樣,雖然沒什麼聲音,但還是很好辨識的。



狗卷棘打開門的時候,看見乙骨憂太和石流龍和諧地站在靜音室外面站崗,乙骨憂太看見他來了,開心地揮揮手,問他搶到餐廳的限量晚餐了嗎?


狗卷棘完全沒聽過什麼限量晚餐,他趕時間,匆匆去管理室領完宿舍鑰匙後,就在餐廳隨便買了三明治跟飯糰就過來了。



「以後有機會我去幫你搶限量晚餐,數量不多,但很快就會搶完的,你一定搶不到的,中央司令部的員工餐廳是最好吃的,你每次只吃飯糰跟三明治太可惜了。」


【有機會再說吧,吃飯糰比較方便。】

畢竟外帶餐點太麻煩了,現在也不確定他們得在這裡守多久,貪圖方便省事的狗卷棘只能吃飯糰隨便應付了。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辛苦,我們也可以申請執勤的特別供餐,這樣你就有熱呼呼的飯可以吃了。」

像他們這種無法擅自離開執勤地的執勤人員,可以申請特別供餐,伙房會準備簡便的餐點送過來,雖然還是在餐廳悠哉的吃比較美味,但特別時期也沒有辦法嘛,只能湊和點吃了。


狗卷棘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後看了一眼乙骨憂太,那表情好像是在說,怎麼不早點說,這樣他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抱歉,我也沒想到這麼多,只要有你在,我不吃也沒關係,可是你不好好吃飯休息的話就沒有足夠的精力幫我做疏導淨化了吧。」

最近狗卷棘應該是太累了,雖然能維持一定質量的疏導淨化,但乙骨憂太感覺得到他的疏導次數有在逐漸下降,肯定是最近太累了,畢竟棘的腦袋裡想了很多事情,乙骨憂太光是接收他的心聲就替他感到心累了。



「是啊,你吃完飯可以在隔壁睡一會,我們皮糙肉厚的,幾天沒睡不會怎麼樣的。」

石流龍每次看到狗卷棘,都替他感到擔憂,明明還在發育中,卻還是那副弱不禁風的小身版,不好好吃飯休息的話很難長高的啊。


狗卷棘靦腆地點點頭後,從手提袋裡掏出四個飯糰,一人發兩個,哇,真好的孩子,還知道平均分配不同的口味給他們呢。



「你怎麼吃兩個一模一樣的,不行,這個給你。」

眼尖的乙骨憂太看到他自己吃兩個酸梅飯糰,心疼他吃飯沒有肉,強硬的用自己的鮭魚飯糰和明太子飯糰換了回來,狗卷棘按住他的手,輕輕地搖搖頭,雖然石流龍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看到乙骨憂太動手將飯糰掰成兩半,餵給忙了一整天都還沒吃飯的狗卷棘。


唉呀,至少還知道心疼人嘛,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



石流好會講話喔
屠狗的勇士一次罵了兩個人XDDD

本文最後由 松野Iris 於 2024-9-2 11:3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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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伊爾 暫時沒有這篇的更新計畫哦 2024-9-6 20:21
希望荊棘玫瑰也能更新呢 2024-9-4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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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松野Iris 發表於 2024-9-5 09:0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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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乙骨憂太在,狗卷棘的位置貌似只剩他的大腿了,真好笑,以後出門都不用帶板凳了呢。


狗卷棘坐在乙骨憂太的大腿上,安安靜靜地吃著飯糰,乙骨憂太似乎把盯著他好好吃飯視為眼前的當務之急了,嚮導除了具備疏導能力外,基本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狀況不好的時候會影響淨化效率,這一點他們的哨兵感受最明顯了,棘一定是這陣子太過勞心勞累了,還沒從遠征的疲勞中完全恢復過來,又發生了這麼多讓他應接不暇的煩心事,現在最重要的當務之急就是讓他好好休息才行,只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養足精神體力,一定很快就會恢復精神的。



「石流,從明天開始幫我訂特別供餐,我和棘總共要三份。這樣不多,我吃得完,我現在也必須隨時保持精神與體力,在你恢復前我會盡量減少疏導次數的,在人事派令下來前,你要好好休息,孔大叔那邊我去說,我讓他們少來煩你,我們現在首要任務就是守好虎杖悠仁,其他的什麼都別管,他們會知道輕重緩急的。」


別的不說,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狗卷棘的狀況了,嚮導和哨兵的身體素質不一樣,他們活得糙一點沒什麼,但弱小的嚮導卻會影響到哨兵的精神穩定,他得好好維護棘的身心健康才行。


狗卷棘聽他說得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只好用求救的目光看向石流龍,石流龍將口中的飯糰嚥了下去,哄孩子似的跟狗卷棘說聽他的吧,他講的也沒錯,這種時候多依靠一下自己家的哨兵也不錯啊,這樣他才慢慢培養出應有的責任跟擔當吧,人家好歹也是少校了,吃過的軍糧比你還多啊。


什麼叫好歹也是少校?
乙骨憂太不滿地看了他一眼,算了,看在石流幫他說話的份上,就放過他吧,哼。


「嗯。」
既然石流先生都這麼說了,狗卷棘也不再多說了,逼自己多吃好幾口飯糰,直到再也吃不下為止,乙骨憂太確認他真的再也吃不下了以後才放過他,幫他解決剩下的飯糰。


「你睡在這好了,這裡有張吊床,我要盯著你有沒有認真睡覺。」

乙骨憂太單手就將狗卷棘抱了起來,跟拎小雞仔似的,狗卷棘似乎也對他的強硬逆來順受了,不過幫他蓋被子也就算了,有必要將那隻娃娃也塞到他懷裡嗎?


「你乖乖的跟小棘一起睡覺,時間沒到不准起床。」

感覺一朝回到小時候了,雖然有些無語,但也知道乙骨憂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關心他,狗卷棘也不好說什麼了,只能乖乖閉上眼睛,爭取時間好好休息,要不然誰知道下一刻又要發生什麼事了⋯⋯



啪。

狗卷棘胡思亂想到一半,突然被熟悉的大手輕輕拍了一下額頭,讓他別胡思亂想了,有他在,什麼事都不會發生的。



「我會把吵醒你的人通通都殺了。」


「⋯⋯」

狗卷棘聽見這句話,不禁張開眼睛,臉帶譴責的注視著乙骨憂太,石流龍怕這傢伙又要功虧一簣,忍不住推開乙骨憂太,讓狗卷棘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他們會看著辦的,有什麼事絕對會立刻叫狗卷棘起床的。


聽見石流先生的保證,狗卷棘終於能放心入睡了,怕吵醒狗卷棘,兩人開始用哨兵獨有的超聲波開始交談。



“你看,他睡著了像天使一樣,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嚮導?”
乙骨憂太站在吊床邊,一臉幸福地搖了幾下吊床,簡直就像在哄小嬰兒睡覺似的,石流龍簡直快沒眼看了,果然就像狗卷棘說的,長這麼大沒見過這種變態,連人家的擬真抱枕都做得出來了,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


“你讓他好好睡一覺吧,別騷擾人家了。”


“我哪有騷擾!我甚至都沒發出聲音!”


“你光是杵在旁邊就讓人家很有壓力了,你快離開床邊吧,讓他好好睡一覺,既然很可愛,那你不管近看遠看都不影響他的可愛。”


“也是,我視力很好,棘的可愛在我眼中不管遠近都是一樣的,可惜這張床好小,我不能跟他一起擠。”
乙骨憂太惋惜地嘆了口氣,他最喜歡陪棘一起躺在床上睡覺了,因為棘睡迷糊的時候好可愛啊,他能近距離觀賞他的可愛!



“你睡個屁,給我過來站崗!”


他只答應讓小嚮導睡覺休息,什麼時候答應乙骨憂太躺下了!




或許是狗卷棘真的太累了,睡了好幾個小時都還沒醒,期間迷迷糊糊地起來上了一次廁所,幸虧乙骨憂太那時有發現他打算下床,要不然他可能就從吊床上翻下去了。


「你要去哪?」


「廁所⋯⋯」狗卷棘睏得連眼睛都張不開,乙骨憂太擔心他睡迷糊了,出去估計都找不著廁所在哪裡,索性抱著他出去了一趟,過了一會又從外邊走進來,將他抱回床上繼續睡覺,石流龍在一旁看得新奇極了,哇,這要不是有人守著,估計都能睡到被綁架了也不知道吧?



「棘好像是靠睡眠補充體力與精神力的,他可以睡很久,有一次我幾乎快把他的精神力掏空了,他就這樣睡了好幾天,差點醒不來,硝子小姐說再這樣睡下去會出事的,以後只要睡超過兩天以上就要立刻帶他去醫務室。」

根據過往的經驗,似乎不難推測出狗卷棘恢復體力與精神力的方式,那就是睡覺,尤其是深度的睡眠,這種時候還是讓人睡在他眼皮底下比較安心吧,要不然等等被壞人拐走了都不知道噢。


「哇,你還是人嗎?不對,你是特級哨兵,所以能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是很正常的。」
原本想吐槽什麼的石流龍,居然還幫喪心病狂的乙骨憂太合理化了他的行為,嗯,畢竟是特級哨兵嘛,會幹出這種事情好像一點也不奇怪了呢,哈哈。



「⋯⋯我現在知道了,他要是再睡超過39個小時就要送他去醫務室了!」

乙骨憂太氣得青筋暴起,要不是看在棘會被吵醒的份上,他早就用拳頭讓石流閉嘴了。




「可是棘的淨化讓我覺得好舒服,他的精神圖景像一片寧靜的水域⋯⋯」


那裡並非乙骨憂太見過的任何地方,也不是可以形象化的大海、汪洋、湖泊,只是足以包容一切的水,可無論是以任何的形式相融,全世界的水都是會相逢的,最終帶他回到有棘的地方。


他最喜歡的地方。


##




最後一段的發想來自於《克林索爾的最後夏天》

相較於憂太的精神圖景
棘的精神圖景好像最常展現在大家的面前

我只有寫過和水有關的形容
但是思考了各種意象後,我覺得那裡對憂太來說是最特別的,不是任何可以形象化的水域,即使除了水以外空無一物,卻也象徵著棘心中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寬容與溫柔


也有可能是能讓大狗勾跳進去的一個專屬大水池也說不定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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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久的喵 他原本是一匹狼 現在已經放棄當狼了👌 2024-9-7 18:28
@松野Iris 怎麼辦?看到嗚嗚嗚就想到某隻大狗勾 2024-9-6 20:23
@夜久的喵 我還真的以為沒人看 嗚嗚嗚 2024-9-6 20:21
昨天開始追!真的超好看的!目前進度第八十章~怕大大以為沒人看,先來留言 2024-9-5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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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松野Iris 發表於 2024-9-9 08:3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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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棘醒來的時候,迷迷瞪瞪想下床,乙骨憂太怕他摔下吊床,主動將他抱下床,問他是不是醒了,要不要吃飯?


「好。」
身體的習慣真是可怕,他現在已經能無條件接受乙骨憂太的服侍與照顧了,畢竟有人伺候他不香嗎?



「有客人來了,等他離開後再吃飯。」

乙骨憂太讓他坐在自己懷裡後,捏捏他的臉,讓他清醒一點,有客人過來了。



客人?

狗卷棘困惑地眨眨眼睛,客人?哪裡來的客人?


「唉呀,沒事,我就是提前過來看看你。」

對方順著乙骨憂太的話,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狗卷棘看見他以後,嚇得立刻坐好,宛若受到驚嚇的小動物,和之前給人的形象大相逕庭呢。



「長官好。」

雖然對方有點面善,但他好歹還認得肩章與領章,這位是嚮導少將,名字是⋯⋯



「我就說了,孔大叔你會嚇到他的。」
乙骨憂太才不管這麼多呢,這麼唐突就找上門來,也不怕嚇到有禮貌的好孩子了,棘一定會想,自己不知道睡了多久,讓長官在這邊等他睡醒多不好意思啊?



「哎呀,我差點以為這輩子再也找不到有辦法幫你做疏導業務的嚮導了,畢竟登記在冊的服役嚮導全都試過一遍了,原本還想帶你去所有嚮導培育所碰碰運氣,但又不能嚇壞那些未來小嚮導們,等一下害他們對哨兵有陰影,一個個吵著要退訓怎麼辦?」

這位唉聲嘆氣的老大叔,便是中央司令部的嚮導部長孔時雨少將,立足於全嚮導部門的頂點,論資歷與能力,他或許不是最頂尖的,卻絕對是最奸詐狡猾的老狐狸一個。

以上都是灰原雄說的。




「退訓會怎樣嗎?」
看看,這個無情的傢伙,在他的嚮導出現前,他可以說是最冷酷無情的混蛋哨兵一個,不僅目光狹隘地仇視著他們,甚至不願了解嚮導這個少數群體的存在,才會說出這麼可惡的話吧?


「會比死更淒慘,所以不行,我不能為了你一顆老鼠屎害慘這些可憐的孩子們。」

孔時雨說罷,便看向臉色刷白的狗卷棘,正因為他們知道這個國家是怎麼對待嚮導的,所以當時的他,才做不出這樣的決斷。



特級哨兵的確擁有非凡的戰爭價值,但嚮導呢?


其他人不可憐他們就算了,但連自己人都無法幫他們一把的話,那這個國家的嚮導們才真的是沒有未來了。




「憂太。」

狗卷棘看向乙骨憂太,雖然不曉得長官要對他說什麼,但這種時候還是讓長官私下和他說幾句話吧。



「孔大叔是老狐狸,你千萬不要三言兩語就被他拐了。」

乙骨憂太比較擔心狗卷棘對上這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等一下被賣了還傻傻的幫人數錢怎麼辦?


狗卷棘不以為然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說,你以為這都是誰害的?



「走吧,我辦公室的咖啡很好喝,還是你不喜歡喝咖啡,我泡茶給你喝?」

孔時雨看他們這樣,也不問乙骨憂太的意願了,直接攬著狗卷棘的肩膀要把人帶走,乙骨憂太簡直要炸毛了,氣吼吼地說棘到現在都還沒吃飯,怎麼可以喝那些東西!



「哦,這樣啊,那我帶你去白星餐廳吃飯,你只去過員工餐廳對不對,我帶你去吃點別的,那裡只有將官以上的人可以進去,供餐的等級完全不一樣喔。」


「呃,謝謝您的好意,我暫時還不餓⋯⋯」


雖然孔時雨態度看起來很和善,但狗卷棘還是本能地拒絕了對方的邀約,孔時雨發出了略帶菸嗓的低沈笑聲後,不說分由地攬著他往電梯口走,跟他說錯過這個機會多可惜啊,噢,要不然留到下次吧,他不信乙骨憂太能安份多久,或許很快就有機會和狗卷棘一起吃飯了⋯⋯




這吃的是哪頓飯啊?鴻門宴嗎!






他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和人潮擁擠的員工餐廳相比,白星餐廳的用餐人潮就稀少多了,但是餐廳的裝潢與環境、那些人軍服上的橫槓與星星數量來看,每個官階都比他這個小小的少尉還要高上許多,他只能盡量壓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大家都不要發現他的存在才好。



「你想吃什麼,什麼都可以點喔。」

孔時雨和他介紹完白星餐廳的特色菜與點餐方式後,讓他不用客氣,想吃什麼儘管點,狗卷棘看著檔次明顯和員工餐廳不一樣的餐點,心裡有些發怵,呃,這個太高級了吧,他吃完會被賣掉嗎?



「別緊張,想吃什麼就點,你想全都來一份也可以。」


「您別打趣我了。」

他將視線從櫃檯前的菜單移到孔時雨身上,他又不是乙骨憂太,那麼能吃,但一時間也不知道從何點起才好,還是吃鰻魚飯套餐好了。



「這個也不錯,他們的醬汁是一絕喔。」

「嗯。」

他本就不是什麼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性子,能禮貌的保持微笑,已經是狗卷棘最大的努力了,不過孔時雨看起來一點也不在意,甚至還會說些輕鬆的家常話來緩解他的緊張,和灰原科長相比,孔部長更像一個老成練達,閱歷豐富的長輩,至少狗卷棘不覺得他是什麼壞人⋯⋯



當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狗卷棘就認為孔部長不是什麼壞人了。




「好吃嗎?」


「嗯,很好吃。」


孔時雨看他有些精神萎靡,胃口也不太好的樣子,就覺得這孩子真是辛苦,吃飯本應該是一件享受的事情,但他卻吃出了一種機械的進食感,唉,真可憐啊。



「你的父母給你取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名字。」

孔時雨看他這樣,忍不住夾了一塊軟呼呼的玉子燒給他,讓他多吃點。



名字?

狗卷棘困惑地歪著頭,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提到他的名字了?



「就像你的人生一樣,充滿了荊棘啊。」

這是孔時雨看完狗卷棘的報告後所浮現的第一個想法。



「人生雖然滿路荊棘,坎坷難行,但你的父母一定希望你能披荊斬棘,突破那些艱難險阻。」


被一個僅有幾面之緣的人說穿了他一生的悽苦,或許就是他此刻的心情寫照吧?

任誰來看,都覺得他的年紀輕輕,卻展現了非凡的嚮導才能與天賦,未來一定不可限量,只有狗卷棘知道,默默無名時的自己,過得實在痛苦又漫長,好幾次都快熬不下去了⋯⋯


就像他的名字,活在荊棘之中,受盡苦難,充滿坎坷。



「是啊,或許真的是這樣沒錯。」

對此,狗卷棘沒有異議,或許他的名字,正暗示了他一生的苦難,其來有自,可名字是父母對他最初的愛與餽贈,怎麼能怪他們呢?要就怪自己命不好吧⋯⋯



「守護像你這樣的孩子,原本是我們這些大人的義務,但是很抱歉,我們這些無能的大人不得不將這樣的重擔託付在你身上,因為我們留給你慢慢成長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們居然得將一切的希望寄託在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身上,這或許就是他們目前的悲哀吧,若是覺醒年紀較晚的嚮導,有的都還在嚮導培育所裡受訓呢。

雖然嚮導的覺醒年紀和能力高低無關,不過年輕的嚮導孩子都擁有出色的精神力與疏導能力,雖然心智還不夠成熟,卻擁有一種年長嚮導早已丟失的純粹真心,那可以是樂觀向上積極進取的,也可以是追求平凡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又或者是像這孩子一樣,雖然負面悲觀,有點不愛惜自己,卻是個善良正直的好孩子。




「現況就是,你即將成為作戰指揮部最年輕的服役嚮導,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你必須撕掉乙骨憂太的嚮導這個標籤,才能成為獨當一面的現場指揮官,但現況是很嚴峻的,我不確定能不能將這份重擔放在你的身上,畢竟⋯⋯我們不確定你在嚮導培育所獲得的綜合等級評價,是為了隱藏你的特殊能力,還是你目前的所有實力⋯⋯」

這也是孔時雨最擔心的,所謂嚴峻的現況。

這孩子的成績其實不算差,要進一線至二線的嚮導部門應該綽綽有餘了,但還不到非常頂尖的程度,換做正常狀況下,可以說連作戰指揮部的邊都沾不上,窄門跟後門可以說是天壤之別的,非常時期開了後門倒是無妨,若他的表現卻難平眾議怎麼辦?對這孩子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呃⋯⋯」


這個狀況是不是就像⋯⋯

一隻搞不清狀況的笨猴子誤打誤撞的錄取國家高階公務員?



##



小猴子棘:吱吱 好想下班

錯的是這個體制不是小猴子的
吱吱


本文最後由 松野Iris 於 2024-9-9 08:3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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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wer1233 誰回來了 2024-9-11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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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wer1233 + 3 終於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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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松野Iris 發表於 2024-9-10 08: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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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他此生吃過最難忘的一碗鰻魚飯。

怎麼說呢,這就是少壯不努力的悲哀吧?



「你對作戰指揮部的了解有多少?」


「成績不好的人不用想了。」

他最大的理想就是低調服役平安下崗,給他多少軍俸就做多少事,事情太多很討厭,錢太多但沒那個本事賺也只是打腫臉充胖子而已,剛好成績也搆不著邊,就不用想這麼遙不可及的事情浪費時間了。


這耿直的回覆,聽得孔時雨忍俊不住,的確,作戰指揮部隸屬於中央司令部,前身是現場指揮科,遵循量少質精的建軍方針,直屬軍部最高指揮官天元元帥,一般的部門或許還會有普通兵作為後勤,但作戰指揮部只分兩種軍別,即哨兵與嚮導。

在一般的司令塔,哨兵與嚮導都是在各自的管理部門分別執勤,除非接到臨時的勤務調派才會上到前線,若有正當原由,原則上可婉拒部隊作戰徵召,但無法拒絕特別徵召,而作戰指揮部完全沒有這種事,因為戰鬥就是他們的本分,平時也都是由專任的哨兵嚮導一起執勤,也會最優先接到二級以上的艱難任務。


能調任作戰指揮部的專任哨嚮搭檔,等級至少都是一級以上,身體與精神結合率達八成以上、綜合任務評價需達A級以上,因為門檻太高了,當時的狗卷棘並不覺得他會遇到這種哨兵⋯⋯


這是他在嚮導培育所參加完分發說明會以後的想法,呵呵。



「哎呀,你現在可以想了,認真想想,好好想想,知道嗎?」

孔時雨彷彿看穿了他的內心話一般,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事實上,他不討厭這種對自己有清晰認知的孩子,不過這也是狗卷棘最大的短版,說穿了,就是毫無野心與企圖,能在那群充滿野心的豺狼口中安然無恙地生存下來嗎?



「年輕且悲劇,是人生最遺憾的事情,狗卷少尉。」

這大概是他對狗卷棘的印象吧。


缺乏企圖心與上進心不是什麼重大的缺點,畢竟世上多得是一輩子庸庸碌碌的無為之輩,他只求一生平穩並不是什麼過錯,可他本質上太過悲觀了,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悲觀並沒有錯,是你習得的無助,也是你選擇生存的一種方式,但你還很年輕,所以不要這麼快就替自己的人生下定論。」

正如他所說的,狗卷棘從過去的經驗中,學會不抱任何期待,就不會感到失望,所以他的人生規劃看似循規蹈矩,卻也透露了一股事不關己的抽離感,他懂得自己覺醒後唯一的價值,就是作為一名普通的嚮導參軍服役,便沒有第二條出路可選了,既然如此,那他這一生只要過得跟普通的嚮導們差不多就行了,可作為特殊型嚮導覺醒的他,早就註定了他不可能和普通嚮導一樣,過上安穩平順的服役生涯了。



「當然了,我也不是讓你學會樂觀向上,這種思維上的習慣,是很難透過一朝一夕的時間改變的,我並沒有說你這樣不好,相反的,像你這樣的孩子都很知進退懂分寸,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也很容易就能擺正自己的心態,我看你和憂太相處的樣子就知道了,不管你明不明白特級哨兵的價值,都沒有因為他的力量而迷失自我,還覺得比你優秀的嚮導比比皆是,自己只是一時僥倖罷了,光是這樣,就很讓人放心了,我甚至打從心底覺得幸好是你成為了憂太的嚮導。」

他對狗卷棘的認識,幾乎都是從報告上、熟識他人的口中拼湊而來的,第一次見面則是在嚮導等級會議上,他當時雖然完美的演繹了狗仗人勢的非凡氣勢,可他事後的慌亂表現卻和他先前的模樣是割裂的,也讓孔時雨更確信狗卷棘是照著某人的劇本,在嚮導會議上徹底坐實了“乙骨憂太的嚮導”這個特殊身分伴隨而來的傲慢姿態,藉此拿捏住了長官們的心態,孔時雨思來想去,能在背後幫他支招的,也只剩阿雄那個渾小子了,畢竟是他親手調教大的孩子,這個陰險的思路與套路和他出自一家,不可能是狗卷棘這個單純的新兵蛋子想得出來的損招⋯⋯



「其實我也沒有您說得這麼了不起,雖然您說,我必須撕掉乙骨憂太的嚮導這個標籤,才能成為一名獨當一面的現場指揮官,可是我覺得不是這樣的,作為憂太的嚮導,是我軍旅生涯的全部,也是我人生的一部分,要不要撕掉這個標籤,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不管怎麼看,我們都是無法分割的兩個人了,這麼做的意義不大,身為他的嚮導,我接下來的課題應該是如何將這個標籤運用得淋漓盡致,讓眾人心服口服才對。」


狗卷棘想了很久,最後才以緩慢且堅定的口吻,有理有據地反駁了孔時雨的話,如果他還是一名自由嚮導的話,那他軍旅生涯接下來的走向,就會和現在大相徑庭,可他現在是乙骨憂太的嚮導,是與他結了印,也登記成軍侶的關係了,往後可是休戚相關,榮辱與共,狗卷棘如果不能活用這個身分與標籤,也就無法讓眾人心服口服了。



聽見這番話,孔時雨再一次審視起了眼前的狗卷棘,他就說吧,他看人的眼光一樣毒辣,因為悲觀,所以總能看清事實,擺正心態,謹小慎微地面對可能發生的未來,難怪與狗卷棘接觸過的人對他都是無一例外的正面評價,甚至還感嘆這樣的好嚮導配乙骨憂太那條瘋狗實在太可惜了⋯⋯



雖然乙骨憂太是個混蛋哨兵,可不得不說他眼光很好,一下就挑中了最適合他的那個嚮導。



「你這孩子啊,太實心眼了,有時候要學學阿雄,知道嗎?壞心眼多得是,還九彎十八拐的,都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嘖嘖。」

話雖如此,孔時雨還是主動夾了一塊鰻魚給他,讓他多吃點,吃飽喝足才有精神體力幹活啊,下次有機會再帶他來吃飯,這裡的天婦羅套餐也很好吃噢。



狗卷棘硬著頭皮接受了長官的投餵,吃得一言難盡,感覺都快消化不良了,忍不住在心裡腹誹著還有下次啊?可以不要了嗎?我覺得員工餐廳的飯糰就很好吃了⋯⋯



「雖然作戰指揮部的哨兵與嚮導名義上的直屬長官是天元元帥,不過平時還是由哨兵部與嚮導部管理,乙骨憂太有時候太煩人的話你還是可以來嚮導部躲躲,就說我找你喝茶,他不敢過來找碴的。」


每天黏得跟橡皮糖似的,他都替狗卷棘感到窒息了,這種時候他不介意做個壞人,就當是幫幫小朋友了。



「⋯⋯其實他也不是時常這麼煩人的,接受長期且穩定的疏導後,我覺得他好像比較聽得懂人話了。」

心軟的狗卷棘還不忘幫自己家的瘋狗說幾句好話,至少他覺得乙骨憂太進步很多,有時候完全看他想不想做而已。



「我們叫他瘋狗是比喻而已,你還真把他當成狗了。」


聽見狗卷棘的辯解,孔時雨忍不住哈哈大笑,哎唷,有主人疼的狗果然都不一樣了,原來只要把他當成狗的話,不管他怎麼發瘋都可以當作是養狗日常了嗎?



「呃⋯⋯」

面對長官的大笑,狗卷棘笑得一臉侷促,但又好像無法否認孔時雨的話,的確,是不是把乙骨憂太當成一條狗的話,就能說服自己,他這麼欠揍都是很正常的,不要和狗一番見識才是正解⋯⋯




「過幾天有和牛漢堡排套餐,我們再來吃吧,哎,我感覺可以多和你吃飯,這樣日子才不無聊,順便還能氣氣憂太那個臭小子,挺好的,也算平衡一下以前受的那些狗屁倒灶的窩囊氣了。」

他雖然沒有幫乙骨憂太做過疏導,但作為中央嚮導管理部門的大家長,他也可以說是間接受害者吧,特級哨兵又怎麼樣,嚮導就不是人啊,憑什麼要幫這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做疏導,還要被他厭惡唾棄加仇視,狂化時還在那邊大放厥詞,說什麼以後要是那個嚮導出現了,他一定會殺了他以洩心頭之恨──


結果呢?

那個嚮導現在正在和他一起吃午餐喔,呵呵。



「⋯⋯員工餐廳沒有和牛漢堡排?」



「沒有噢,只有白星餐廳才有。」



「⋯⋯嗯,好的,我明白了。」


不想和長官吃飯,但和牛漢堡排聽起來有點太香了,怎麼辦?



##



憂太
一直在棘的老公與棘的狗勾這兩個角色反覆橫跳

棘的人生怎麼這麼困難
親媽我都快笑壞了

本文最後由 松野Iris 於 2024-9-10 08:2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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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亞 感謝您一口氣看完了飼主馴狗實錄🙂 2024-9-12 20:06
@招招 主要是狗太可惡了 所以大家對棘是採取要把溫暖關愛給好給滿的政策😆 2024-9-11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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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亞 + 1 不能跟狗一般見識www 之前因為篇長一度放棄閱讀,現在一口氣讀完了!(⁠*⁠˘⁠︶⁠˘⁠*⁠)⁠✨ 病嬌瘋狗×無奈飼主的乙棘好可愛♪⁠ ⁠\⁠(⁠^⁠ω⁠^⁠\⁠ ⁠)
招招 + 4 小棘也是很受長官歡迎算是團寵😂 憂太要開始感到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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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松野Iris 發表於 2024-9-12 10: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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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狗卷棘吃到最後,原本安靜的手機突然傳來一聲訊息提示音,打開一看,竟然是乙骨憂太傳訊息來了,問他吃飽了沒有,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了?」

孔時雨看他一邊看手機,一邊微笑,忍不住有些好奇,是誰傳訊息來了?



「憂太,我買了一支智慧型手機給他,才幾天而已就學會傳訊息了。」

狗卷棘回覆完乙骨憂太的訊息後,就將手機放回口袋,聽說乙骨憂太以前都是用普通的手機,但很快就會被他弄壞了,這次是乙骨憂太自己要求狗卷棘辦智慧型手機給他的,兩人約法三章過了,如果這次一下就弄壞了,那以後狗卷棘再也不辦智慧型手機給他了。



「他辦手機要做什麼?」


「傳訊息給我吧,這樣我不在他身邊的話暫時也沒問題了。」

養了一隻有嚴重分離焦慮症的狗就是這樣啊,他還說現在是因為結印又登記了,乙骨憂太才稍微好一點,要不然以前真是半步也離不開狗卷棘,只要狗卷棘稍微離開他的視線就鬧騰,連狗卷棘都覺得有點困擾⋯⋯



聽完狗卷棘說的話,孔時雨心想,都到這麼黏人的程度了,狗卷棘居然只是覺得有點困擾啊,嘖嘖,難怪憂太那個臭小子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



「我送你回去吧,我方才和你說的話你考慮一下,如果你考慮了一下覺得可以,那我再幫你安排。」


「不用考慮了,就這麼辦吧,是我該感謝您才對,我自己能力不足,還勞煩您替我考慮這麼多⋯⋯」

狗卷棘露出了難為情的表情,其實孔部長是長官,他如果用命令的方式,狗卷棘或許還會聽之任之,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對自己用過什麼命令式的語氣,反倒更像一個循循善誘的師長,替自己想了一個最腳踏實地的出路,才更讓狗卷棘覺得羞愧吧,都是他能力有限,卻偏偏擠進了這麼個窄門,如果他擁有與之相符的實力,孔部長就不用這麼替他擔心了。


「應該的,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為難,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留在作戰指揮部才行,為了他們,你要辛苦一點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將狗卷棘與乙骨憂太調任中央,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畢竟這對搭檔嚴格來說只在一起不到三個月,充滿了太多不確定因素,但如果能趁這個機會,激發他們的最大潛力,那對軍方來說也是一種意外的收穫吧。

唉,為了不讓乙骨憂太藉機發瘋,幫他好好穩住狗卷棘才是最穩妥的出路了,天知道他有多用心良苦啊,他賣狗卷棘人情,也是變著法子賣乙骨憂太人情,還要用那個臭小子拒絕不了的方式強迫他接受,因為乙骨憂太自覺被他坑了很多次,是不可能乖乖接受他的好意的,呵呵。


「我明白,但人的努力是有限的,一切都還是老天爺說了算,我和憂太只能盡力而為,剩下的就聽天由命吧。」

雖然周遭的人都對他寄予厚望,但狗卷棘能做的其實也很有限,說穿了,他也是個普通人,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可以撼動整個軍方體系,他們今天所做的一切努力,追根究底,也只是在替虎杖悠仁爭取時間罷了。



「以我個人來說,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你有很多特質是能勝任現場指揮官這個角色的,我相信只要好好磨練,假以時日會成大器的。」

狗卷棘的確有很多不完美,但這並不是什麼重大的瑕疵,相反的,他的理性客觀與謹小慎微,可以讓他迅速分析出問題的核心,並做出當下最好的選擇與判斷,盡力而為這四個字說來容易,不過狗卷棘在每一次所展現出的機敏與擔當,都使人眼前一亮,也讓人期待,他下次又打算怎麼利用“乙骨憂太的嚮導”這個特殊身分,做什麼出人意表的事了。



「您太抬舉了,說不定我很快就會被掃地出門了也說不定。」
狗卷棘還沒有這麼自我感覺良好,知道人家是在講場面話,他還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據說作戰指揮部內部也是很競爭的,如果例行考評不理想,也是很有可能被調離現職的。


「那我們來打個賭吧,你要是能在作戰指揮部升任上尉的話,要請我吃飯哦。」


作戰指揮部大約有150名專任哨兵嚮導搭檔,依照其作戰專長,可分為不同的特別行動隊,依據每次的任務特殊性,統一由作戰指揮部的司令官指派合適的哨嚮搭檔到現場指揮與調度士兵進行任務與戰鬥,最基本的作戰單位則是由上尉指揮,也就是說,狗卷棘若想成為獨當一面的現場指揮官,起碼要晉升為上尉,才有資格獨立指揮一個十四人組成的作戰部隊,等到升任少校或中校,便可獨立指揮四個作戰單位或五個作戰單位,以此類推。





「那就承您吉言了,如果熬得到那天的話,我當然很樂意的。」


狗卷棘靦腆一笑,雖然他很感謝長官的抬愛,不過他覺得孔部長的大餐可能要打水漂了。





這頓飯吃得真夠久的了。

乙骨憂太在靜音室外面等上了大半天了,終於等到狗卷棘回來了,看他這樣,感覺好像一隻急得轉圈圈的小狗啊。



「對,我就是狗,可以了吧?」

乙骨憂太一臉哀怨又委屈的湊上前去,抱緊了狗卷棘,狗卷棘被他逗得不行,跟他說鰻魚飯挺好吃的。


「哇,孔大叔居然帶你去白星餐廳吃飯,他有什麼企圖?」

乙骨憂太順勢將他抱了起來,算了,看在孔大叔帶棘去吃美食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沒什麼,畢竟我接下來會成為作戰指揮部最年輕的嚮導,孔部長怕我適應不良,在幫我做心理建設呢。】

吃得肚飽眼皮鬆的狗卷棘摟著乙骨憂太,雖然這頓飯吃得一言難盡,但味道還是沒話說的,不過他暫時不想再去白星餐廳和長官一起吃飯了。


「有什麼好怕的,他們要是敢欺負你,我一刀砍一個。」

乙骨憂太嗤之以鼻道,他就說孔大叔婆婆媽媽的吧,有他在,到底有什麼好操心的?



「你說什麼?」

狗卷棘難得開口說話,就是他大難臨頭的徵兆,乙骨憂太很有求生意志的閉上嘴巴,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他剛剛有說什麼嗎?


唉。

狗卷棘看他這樣,不禁嘆了口氣,唉,其實他人生的苦難幾乎都是乙骨憂太造成的吧?


「才沒有,我最乖了,我什麼都聽你的!」

雖然狗卷棘現在不可能跟他拆夥了,不過乙骨憂太還是很有危機意識的,如果棘因此厭煩他要跟他離婚的話,他要怎麼辦,嗚嗚嗚嗚──


【離婚啊⋯⋯】

哨兵與嚮導之間經軍政機關正式登記為結印關係後,可視同普通人的婚姻關係,說是離婚好像也沒毛病啊,好像沒什麼可吐槽的⋯⋯



「棘,你不要想這種事了,乖,離婚什麼的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死知道嗎?」
聽見狗卷棘開始往不妙的方向繼續胡思亂想下去,乙骨憂太都有些心慌了,不!他是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棘以後是要跟他埋在一起的!


除非我死是怎樣,少來,我現在才不吃這套。

狗卷棘現在已經能對他的情緒勒索視若無睹了,如果每次都要當真的話,那才真的是過不下去了,就這樣吧,愛離不離隨便你,先別吵了讓我安靜會。


「你好無情,但是我喜歡,你只能對我這麼冷淡這麼兇知道嗎?」
乙骨憂太面對他的反應非但不怵,還欲罷不能地挨著他的臉蹭了好幾下,嗚嗚,好喜翻,棘只對他這麼壞,真是愛了愛了,我死也不離,嗯嘛。



「⋯⋯」

好吧,你高興就行。


##



作者:棘也有對其他人那麼壞過啊(看向直x

瘋狗:閉嘴我不聽

好了這篇沒有存稿了我們暫時再見吧(揮手
本文最後由 松野Iris 於 2024-9-12 10:1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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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伊爾 您好,這裡更新的是項圈,不是玫瑰喔,上次已經說過暫時沒有寫玫瑰後續的打算了⋯⋯ 2024-9-12 20:08
玫瑰有嗎? 2024-9-12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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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招 + 4 我不禁猜測棘跟憂太,會是什麼品種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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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松野Iris 發表於 3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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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

10:00,中央司令部。



伏黑惠上士結束仙台塔的借調任務後,正式於中央司令部報到。



「前輩。」

伏黑惠剛抵達中央司令部的大廳,就看見等候多時的狗卷棘了,狗卷棘看見熟悉的後輩後,習慣性以微笑取代打招呼,狗卷棘還未說話,這孩子便主動關心起狗卷棘了,問他最近很忙吧?他也在仙台塔做了好幾天任務匯報與調查才得以脫身,一同出勤的狗卷棘想必也是吧?


狗卷棘點點頭後,以手語回應了伏黑惠的關心,這是他們溝通時的習慣,日常生活用簡單的手勢溝通,複雜的內容則是用紙筆或手機溝通,因為惠是個溫柔的好孩子,總會盡量配合與遷就狗卷棘的不便,像現在這樣一口氣就要和別人講很多的話,對他來說才是有點不習慣的事。



「虎杖在哪裡?」

伏黑惠問完後,狗卷棘向下指了指,意思是地下靜音室,靜音室通常會建在地下,伏黑惠點點頭表示理解後,又跟著狗卷棘的腳步走進電梯,每位新報到的嚮導,都必須先到嚮導部門走人事流程,畢竟儲備嚮導的服役身分特殊,如果沒有拿到臨時證與生物識別許可的話,基本上寸步難行,去哪都不方便,因此他很快就猜得到狗卷棘會先帶他去哪裡了。



「你的哨兵呢?」


【在地下靜音室執勤。】


「是這樣。」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著時,狗卷棘突然停在一個轉角,伏黑惠以為他是突然想起什麼,才會停下來,後來才發現,前輩應該是又迷路了。


他連東京第一塔都還沒摸熟,就被調到中央司令部了,他平時方向感就不好了,更何況是只去過一兩次的地方⋯⋯


突然覺得這種時候內建人體地圖的乙骨憂太還是很好用的。



「是不是那裡?」

伏黑惠左顧右盼,終於看到了樓內的指標,狗卷棘露出一個不大好意思的靦腆笑容,說平時都是他的哨兵帶路,可最近他獨自出行的頻率變高了,常常會在偌大的中央司令部迷路,現在大概只知道餐廳到地下靜音室的路怎麼走了。



「他知道你方向感不好嗎?」


【不曉得,因為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都是他自顧自的帶著我走。】
狗卷棘飛快地比了一連串的手語,當初為了坐實後天瘖啞的人設,他在嚮導培育所接受了手語訓練,為了增加嚮導們的革命情感,同寢的室友都有互相督促與學習的義務,為此,伏黑惠還額外陪他去上了一整年的手語課,有時候為了練習,他們甚至會規定某一段時間只能用手語溝通,因此他和惠即使不開口說話也能暢聊無阻,不過⋯⋯



「我都忘了,沒有哨兵在的話我可以說話。」
比完手語後,狗卷棘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他現在沒必要再假裝不會說話了,只是看見熟悉的伏黑惠,身體記憶讓他自然的回到彼此原始的溝通方式。

「⋯⋯我也是。」

伏黑惠也沒想到這一點,只是自然的照顧著狗卷棘的不便,以長期的生活習慣與默契去解讀對方的所思所想,被他這麼一提點,也跟著會意過來,露出了會心一笑。



「沒關係,我很習慣了,在我面前不用勉強開口說話,用前輩最自然的方式就好。」


「為什麼這麼說?」



「不曉得,你是個很謹慎的人,即使能開口說話,語速還是很慢,可是用手語和筆談的時候你看起來自在多了,我想這因為你是個謹慎思考後才會謹慎發言的人吧,你知道大家會體恤你的不便,留給你思考與回應的時間,可是你的哨兵一直跟你保持精神連結,所以他可以立刻知道你的想法與行動,你應該也花了很長的時間去習慣這件事吧?」

伏黑惠還記得,初次見到前輩的哨兵時,他說兩人隨時都保持精神連結的狀態,或許也是考慮到狗卷棘的特殊能力與刻意為之的習慣吧,這樣的確能省去很多交談的功夫,但正常的哨兵與嚮導搭檔並不會隨時隨地維持這種狀況,即使是伏黑惠,也不想和認識不久的哨兵搭檔建立這種毫無個人隱私的連結,不過他們分派實習單位後就很少聯繫了,想必這中間也發生了很多事情,讓他不得不接受現狀吧?


「剛開始的確有點困擾,尤其是有人會幫我把心裡的話說出來這一點,不過久了以後也習慣了,我們是因為認識很久了,脾氣個性也摸得差不多了,基於對彼此的理解與尊重,相處時還是會把握應有的分寸,但是憂太比較不一樣,他覺醒的年紀很早,因此思考行為還是比較孩子氣的,有點任性妄為,喜惡分明⋯⋯」



卻也像孩子一樣真誠善良。


狗卷棘未盡的話語,似乎藏著伏黑惠從未聽過的情思,以前的前輩雖然性格溫和,卻周遭的人事物顯得過於疏離清冷,彷彿世上的一切都與他格格不入,不過現在的前輩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怎麼說呢,因為他不再是一個與世上的一切都毫不相干的一個人了吧?



「你們登記了啊,恭喜,戒指很好看。」

伏黑惠這時才注意到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狗卷棘被他這麼一說,突然露出一個含蓄且溫和的笑容。



「謝謝。」


「你們什麼時候登記的?」



「仙台事件第一次調查委員會前一天登記的。」


「喔⋯⋯」

伏黑惠被狗卷棘的回應,弄得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這個日子也太準確了吧?還是選在這個時間點登記有什麼意義?


「你是不是在想,選在這一天登記有什麼特殊用意嗎?」

狗卷棘看他露出了不明白但表示理解的表情,不禁有點好笑,伏黑惠是個體貼懂事的好孩子,平時一向都是遷就與尊重狗卷棘的那一方,只是怎麼說呢,遇見乙骨憂太後,他更加的意識到,雖然形式各有不同,但自己一直都遇到了對自己溫柔以待的人呢。



「嗯,但如果不方便說的話也無所謂。」


「不會,因為這背後的原因也和你息息相關。」

話說到這裡,狗卷棘突然收起了笑容,露出了略帶歉意的嚴肅表情,雖然對惠很抱歉,但他不得不為了虎杖一家人,將無辜的他捲入其中,可是不要緊,他相信伏黑惠會體諒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的他們的。


因為他了解伏黑惠,眼見救了自己一命的虎杖悠仁深陷危機,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5/21。

16:00,中央司令部,地下靜音室。



「唉呀,別緊張,剛剛已經說明過了吧,等一下你不需要特別做什麼,我們會觀察虎杖和你初次接觸後的反應,再判斷是否讓你擔任這份職務。」

由嚮導部長孔時雨親自作陪,協同風紀委員會日車寬見少校,與虎杖主任、狗卷棘,以及今天的主角伏黑惠,搭乘電梯一同下至地下靜音室,作為過來人,狗卷棘很能體會伏黑惠此刻的心理活動,唉,怎麼覺得這個情景似乎似曾相識啊?


但伏黑惠已經比他好很多的,至少心理建設做的很足啊,可見長官們真的是高度重視這件事,哪像他,稀裡糊塗就被趕鴨子上架了,唉,真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我明白。」
經過一整天的疲勞轟炸,伏黑惠的臉上帶著幾分肉眼可見的憔悴感,他敢說,至少目前找不到哪一位儲備嚮導,在報到時會和將校級的長官們開這麼久的說明會吧?


【別擔心,虎杖若是有什麼動靜,憂太應該可以制止得了他。】

狗卷棘飛快的用手語安慰起心情複雜的伏黑惠,伏黑惠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後,也用手語回覆了伏黑惠的關心。


【我明白,謝謝前輩。】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哦~】

手語也略懂略懂的孔時雨,緩慢且俏皮的加入了群聊,雖然速度慢了一點,但真的沒有亂比,害兩位年輕嚮導露出了措手不及的尷尬表情,欸?原來孔部長也會手語啊?


「⋯⋯好的,非常感謝您。」



「沒事,我只是想說你們在做什麼,你們以前都是用這種方式溝通的?」
畢竟電梯四面都是鏡子,電梯內的人有什麼小動作都無所遁形,再加上職業使然,他會留心注意周遭的一切,自然能發現兩位年輕小嚮導的肢體動作了。


「是,我以前在嚮導培育所都是用筆談和手語的方式和學員溝通的,已經養成習慣了,看到同寢的伏黑上士一時間改不過來而已。」


「挺好的,你會手語就更好了,現在嚮導培育所的手語是專業選修,早期是必修,但在哨兵培育所還是必修課,只是他們學的都是軍用手語居多,如果你會軍用手語的話,可以減少你在指揮現場的諸多不便,雖然憂太可以幫你翻譯,但有時候用手勢下指示比說話方便多了,還不容易被敵方發現現場指揮官的位置,雖然哨兵在單兵作戰上非常好用,但現場指揮官必須具備統合與應用多數哨兵的行動能力與戰鬥能力,我覺得多學一些指揮手段也好,你會下棋嗎?有空多跟虎杖老師下將棋吧,老師的將棋非常厲害喔,他可是我們軍方業餘將棋比賽的常勝軍哦。」

經驗豐富的孔時雨,很快就替狗卷棘想到了手語的潛在優勢,雖然哨兵之間可以用特殊的方式溝通,不過現場指揮官的權限原則上還是會在現場軍銜最高的嚮導身上,因此他們還是習慣接收明快俐落的行動指示,所以他們能讀懂軍用手語、旗語或電碼,但這部份嚮導的功能角色似乎越來越式微了,除了少數的作戰菁英外,大部分的嚮導都已經退居到二、三線,擔任安全的內勤或後勤的淨化業務居多,因此狗卷棘的能力雖然好用,但總不能不分敵我的對我方的哨兵造成影響,若能善用手語進行作戰指示的話,肯定會省很多功夫的。


「挺好的,可惜我最近太忙了,可能沒時間教你下棋,但研究室有一組暫時用不到的將棋組,可以叫憂太先教你怎麼下,有機會再和你下一盤指導棋。」

被點名的虎杖倭助,自然地接下了話茬,雖然他很樂意教新手下棋,但他最近也是分身乏術,只能將這個任務讓給憂太了。


「將棋啊。」


「是啊,你下過嗎?」


「很久以前了,爺爺還在世的時候曾教過我,但我已經不太記得了。」
對於小時候的事,他已經有些印象模糊了,但他依稀記得小時候去爺爺奶奶家的時候,坐在爺爺膝上看他下棋的回憶⋯⋯


「放心放心,很快就會想起來怎麼下的,別看憂太那樣子,其實他蠻厲害的喔,他之前是不是下到業餘半決賽?」

有陣子乙骨憂太幾乎被虎杖主任帶在身邊養,中央實驗室裡面向小孩子的休閒娛樂並不多,他只好勉為其難的跟著虎杖倭助學下將棋打發時間了。


「是,不過因為被罰禁閉無法出賽便棄權了。」
雖然虎杖主任表情平淡,可不知為何,狗卷棘還是能聽出他話語間的驕傲之情。


真難得啊,他家那隻瘋狗居然也有被誇獎的時候嗎?



##


你是對的
惠惠
這中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已經寫了九十幾篇了
看到棘能以過來人的心情同情擔憂惠惠真的蠻好笑的😆


很久沒把項圈揀回來寫
一直都很喜歡惠跟棘這種相知相惜的閨密感

想到憂太不知道會對惠有什麼想法
之後應該會寫出來
如果還有繼續寫下去的話

之前曾說過項圈的主線劇情會參考原作改寫
可咒術完結得這麼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我已經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按照原作改寫後續
還是放飛自我隨便發揮了😅 本文最後由 松野Iris 於 2024-12-3 12:5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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