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後來為了劇情順利,有稍微改一下芭蕾舞任務的規則喔。
「……」 雖然不太情願,幾人走向了乍看之下沒什麼區別的頭顱。 黑尾看了眼明顯都不想碰到那些頭的後輩們,認命的抓起一顆頭開始觀察。 「黑尾前輩……摸起來會很可怕嗎?」日向嚥了口口水,小聲的問道。 「……還好。」黑尾轉了個方向,觀察了下脖頸處的裂口,又拿起了另一顆頭比對。 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像是乾淨俐落的被利器割開的切面。 「就是……冰冰涼涼的頭?」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接著將手中的頭遞到日向面前,細長的眼睛充滿了促狹:「摸摸看?」 日向看著那雙睜大無神的眼睛,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然而他心中深吸了一口氣,還是伸手接過了頭。 其他人見狀也各抓起了一顆頭打量。 「仰頭、低頭、轉頭、歪頭和正面。」思考了下後,黑尾開口:「還是看得出一點差別的,先按照這五種姿勢將頭分類,再分類身體。」 其餘四人應了聲,心裡雖不適,五人還是快速的分好了頭和身體。 再來才是真正的難關開始。 青峰率先遲疑的抓起一顆頭,裝到對應分類的身體上。 無事發生。 那是代表裝對了嗎? 其他人也不太明白,但也紛紛跟上他的行為。 十顆頭裝完了,手機卻遲遲沒有傳來任務完成的訊息。 「……還沒裝對。」沉默了一下後,宮治開口。 黃瀨走到一具身體前,順著她的姿勢歪了歪脖子。 「……這具不對。」他一把拔下了身體上方的頭,在周圍觀察了一下。 「小青峰,能把那顆頭拿來給我看一下嗎?」他指著不遠處的身體,看向離它最近的青峰。 青峰順著他的意拔下頭走向他。 「好像確實比較合適?」青峰看著正在比對的黃瀨,不確定的說道。 其實在他看來好像都可以。 「可是如果兩顆頭交換,這樣又對不起來了。」黑尾拿過了另一顆頭到原先的身體比對了下,不知不覺的加入了討論。 日向看著那三人站在芭蕾舞女中間將頭換來換去的樣子,只覺得那十雙眼睛看得他發毛。 「別暈倒了。」注意到他格外蒼白的臉色,宮治淡淡的說道:「我也去看看。」 「……我也去吧。」日向連忙跟上了他的腳步,欲哭無淚的說道。 治前輩的表情看起來也很不舒服,況且害怕不代表他就能容許自己什麼忙都沒有幫。 剛冷靜下來激勵自己後,日向忽然覺得眼角餘光貌似看到什麼動了起來。 ……不是吧? 他一下子扯住了宮治的袖子,心中暗暗祈禱自己只是過於害怕產生的幻覺。 「怎麼了?」被拖住腳步的宮治回頭看像表情明顯更不對勁的日向。 「治前輩……」日向遲疑地將自己的頭偏了偏,遲疑的問道:「能幫我看看那個方向有沒有東西在動嗎?」 「……」宮治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因為青峰黃瀨黑尾明顯是在另一個方向。 「喔。」然而在後輩的面前他還是選擇應了下來。 他做了下心理建設後看了過去。 很好,看起來一切正常。 沒有忽然轉過來的頭,也沒有驀地跳起舞來的人。 宮治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正要低頭嘲笑幾句一驚一乍的日向時,脖子忽然停住了。 站在最角落的舞女僵直的眼珠動了動,還留著接縫的脖子緩慢卻沒有遲疑的轉向宮治的方向,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 「……啊啊啊啊啊啊!」 這次尖叫的人變成宮治。 一瞬間四個人繃緊了神經向他看過來。 「治前輩?」日向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所以他剛才瞄到的真的不是幻覺? 其餘三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繃緊了背脊,青峰反應過來自己還站在一群舞女之中,連忙退了好幾步。 接下來發現不對勁的是黃瀨,他手中還拿著一顆頭。 他忽然覺得手中冰涼柔軟的臉頰肌肉動了起來,雞皮疙瘩密密麻麻地從脊椎骨尾部升起來。 他屏住呼吸,緩緩的低頭。 手中的頭顱沒動,那雙眼睛卻緩緩的抬起來對上他,緊閉的嘴唇漸漸地轉為抿起,最後緩緩上揚。 「……啊啊啊啊啊啊!」 黑尾回過頭時,剛好看著黃瀨尖叫著把手中的頭扔出去的畫面。 糟糕,那軌跡會砸到其他舞女,那是黑尾第一時間的想法。 不管是頭被撞壞還是碰倒了舞女都很麻煩。 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先一步撲了過去,然而沒有成功接住頭,那顆頭顱碰了一下他的手後往上彈起,其餘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它飛去日向的方向。 「……」為什麼是我?日向欲哭無淚,可是如果砸到地上頭骨裂掉的話任務也交不了差了吧。 「你現在墊球幹嘛!」這是一旁宮治崩潰的聲音。 那顆頭砸到日向併起來的手臂上,高高飛起。 「因為我想說不要讓它落地啊。」日向顯然也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些什麼。 眼看那顆頭的軌跡就要落下來砸進舞女群裡,青峰跳了起來穩穩接住它。 「……」 首先打破寂靜的是黑尾的拍手聲,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的惋惜的看向宮治。 「剛才的一傳還不錯的說,我差點以為你就要扣下去了。」 「真的嗎?」日向顯然興奮了起來。 有沒有搞錯你剛打的是人頭而不是排球啊,光是彈性就差很多了好嗎? 然而看著日向明顯褪去緊張的表情,宮治還是默默地閉上了嘴。 「好啦。」黑尾向前拍了拍青峰明顯僵硬的肩膀。 「都把它當球接過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不會有一顆會自己動的球。」青峰拎起那顆頭的頭髮,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對方。 「不他說的有道理。」黃瀨木著臉看向舞女們。 角落的鋼琴幽幽自己彈奏了起來,舞女們優雅的轉了個圈,輕巧的墊著腳步邊跳著舞接近他們。 「小青峰等等放頭的時候還是想像自己在灌籃會好受很多。」 「……」
結果還是沒看到那張照片啊,綠間不無惋惜的想。 四人氣喘吁吁地躲在牆角遲遲不敢說話,然而練舞室內沒有任何東西追上來。 「……什麼意思?」黃瀨驚疑不定的看著練舞室的方向。 「沒追上來不是挺好的嗎?」高尾小聲問道。 「但她們剛剛就一臉想幹嘛的樣子嘛……」 綠間順著黃瀨看去,忽然看見了他的背後剛巧有一座電梯。 這麼說,在上一個關卡後沒多久他也曾經懷疑過黃瀨不是黃瀨,憑著「與體育館融合」這句話。 那張照片中,逐漸浮現出的臉,是不是另類的與體育館融合呢? 不,不是另類,如果照片中的臉,與小公主說的「融合」是同一件事…… 那麼赤司的「請務必小心」就會有更多可討論的空間。 融合,即代表成為一體。 一個人與體育館成為一體代表什麼? 此人就是體育館。 那麼在這間體育館的怪物算是體育館的一部分嗎? 綠間忽然之間打了個寒顫。 『請務必小心。』因為這兩人是怪物。 「小綠間?」綠間蒼白著臉對上滿臉關切的黃瀨。 「你還在害怕嗎?臉色好差。」他笑著。 綠間斂下神色。 「沒什麼,傷口又痛了起來。」雖然不齒示弱,直覺告訴他現在必須撒個謊圓過去。 「我們繼續走吧。」他淡淡的說道。 這麼說,他是為了什麼對黃瀨打消疑慮,明明最一開始還對他有所保留。 因為青峰死了。 想到剛才的畫面,綠間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又一抽一抽的痛得發麻。 青峰死了,所以不該再懷疑黃瀨。 但青峰不是怪物,不代表黃瀨不是對吧? 綠間被這樣的想法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都已經落入如此危險的境地了,懷疑隊友是不對的。 但如果這些猜測都是真的,他必須保護這個隊伍的另外兩人。 黃瀨……需要試一試他。 幾乎是剛下定決心的同時,面前的高尾停下了腳步。 後面的其餘人也跟著停了下來。 「咿嘻咿嘻咿嘻咿嘻」 面前蹲坐著一個蓬亂著髮的女人,背對著他們,口中發出空洞而不間斷的笑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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