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七虎] 春日 [G]（短篇集中）

41.喜歡

　　與年上的戀人第一次親吻後，虎杖一連幾天睡不著覺：只要想起七海，他就心跳加速。

　　難道是生病了嗎？那這個病大概就是太過喜歡對方，而緊張到心跳加速的病。


　　至於七海的情況並沒有比較好：親吻虎杖的那個夜晚，他獨自開車回家，滿腦子想著的是虎杖被吻後，瞪大眼睛、害羞得紅了一臉的樣子。

　　男人不禁想，或許進展還是太快了嗎——他此時知道自己是一個無法好好忍耐的大人，為此好好反省了一番。七海苦惱地撐著自己的額，思忖半晌，首先要做的，或許要當面跟虎杖道歉才是。



　　隔了幾天，確定虎杖會在高專，七海便向虎杖提出晚餐的邀約。

　　在熱鬧的迴轉壽司店，他無心享受美食，正琢磨該怎麼開口，不過當看到虎杖跟平常一樣精神奕奕吃著飯的樣子，心中藏著的擔憂暫且減了幾分。

　　他們牽著手一同回到溫暖的車上。七海在離開停車場前，告訴虎杖這幾天周旋在心裡的事。虎杖聽完後顯得有些驚訝。

　　雖然掛著一句「娜娜明明明不用煩惱這種事啊」，可是虎杖還是認真地思考如何回覆七海。

　　「⋯⋯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

　　七海並沒想到虎杖親口向自己坦承，頓了一下。虎杖隨後堅定地說：「我覺得初吻對象就得是娜娜明。」

　　「而且我上次偷親你⋯⋯你不是也沒說什麼嗎。」少年嘟噥地越來越小聲，「雖然我知道這樣會給娜娜明困擾。」

　　「並不會困擾。」七海打斷了虎杖未說完的話，立即將想法給說出口。虎杖抬起頭望著七海，兩人相視已久，他們甚至忘記時間過了多久。最終，七海望著虎杖露出一抹微笑。


　　知道虎杖是多麼努力說出自己心裡的話時，七海心底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心。男人發動引擎的同時，向他輕聲說了一句「謝謝」，謝的是他總是如此誠實，進一步撫平了自己的困惑與不安。

　　看見七海心情似乎變好，虎杖的頭疊在藏在身後的手上，一邊笑著說，「娜娜明，如果我跟你在一起時表現不好，你不能笑我喔。」

　　——因為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嘛。

42.心軟

　　為學生解惑並指引學生，都屬於導師的工作。


　　七海踏進高專沒有多久，便遇到五條與虎杖交談的場面。他心想不干自己的事，並沒打算留下來。

　　然而前一秒才這麼想，下一秒，虎杖與看向這裡的七海對上眼，少年發出「啊」的驚嘆，接著高喊一聲：「娜娜明——救我啦！」

　　虎杖趕緊躲到七海後頭，五條毫不死心追了上去，並隔著七海與虎杖說話：「悠仁，你不能想著還有一級術師可以求救，你應該自己想辦法。」

　　「我已經想過了！」

　　七海即時打斷這對師生的對話：「請你們不要隔著人說話。」

　　當他了解事情原委後，便對現在的情況清楚許多：確實，為了讓少年儘早成為獨當一面的術師，有些案件應該讓虎杖試著自己解決。而且五條在旁輔助，七海也沒什麼反對的理由。

　　——雖然五條也會將事情丟給已經身為一級咒術師的自己，七海並不認為這是訓練的一環。


　　因為七海這回站在五條這邊，虎杖可憐兮兮地先望著七海，嘆了口氣後喃喃：「既然娜娜明都這麼說了⋯⋯」

　　虎杖讓自己重新振作起來，然後揮了揮手離開，留下七海跟五條兩人。

　　目送虎杖離開後，五條首先靠在牆邊，壓低聲音向七海說道：「因為悠仁很信任你，之後也可能再偷偷找你幫忙，千——萬不要心軟。」

　　「⋯⋯您怎麼會這麼想？」

　　七海似乎疑問的是五條後面提及「心軟」那一句。

　　「看就知道了吧。而且也不想想我認識你多久了？」五條以輕鬆的語氣說道，「雖然適度幫忙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什麼麻煩的事，但為了要讓悠仁快點長大，不要太保護他了喔。」

43.聖誕夜

　　接近聖誕節的高專。

　　一周前不知道從哪裡搬來聖誕樹，由學生們負責裝飾那顆樹，很快地，他們隨著自己的喜好添加飾品，因此聖誕樹看起來特別花俏。

　　虎杖在十五年間並沒有過聖誕節的習慣，但是他注意到因為聖誕節而推出限定優惠的店家，於是在蛋糕店買了幾片蛋糕，打算分給朋友們。當然，這也包含導師以及七海的份。



　　來到二十四號，聖誕夜。

　　知道七海今天出差回來，虎杖已經把最大的那片草莓蛋糕留給那人，一邊期待他回來高專。一聽見門口有動靜，虎杖立刻撐起身子，往聲音的方向一瞧：「娜娜明，你回來了！」

　　明明七海不過出差五天，卻好像很久沒見到他。

　　因為七海還有公務沒有處理完，所以虎杖乖巧地忍到事情結束後，才去找他說話。然後又得知七海今晚並沒打算繼續多留，於是少年提著蛋糕盒早在門口等男人來，並跟在旁邊一起走。

　　兩人從離開高專到七海的車，還有一小段距離的話可以說。然而才剛踏出高專，漫天紛飛的雪花便輕輕飄在他們身上。

　　「哇，下雪了！娜娜明！」虎杖興奮地說道，並伸出手想接住這些雪。

　　——明明不是第一次看到雪，怎麼會這麼開心。七海望著少年的背影，並沒有把這些想法給說出口。他在身後輕聲提醒他：「虎杖君，地上很滑，不要摔跤了。」

　　前方虎杖才剛說完一句「不會啦」，結果下一秒沒踩穩，就險些踉蹌跌倒。七海早一步抓住虎杖的手臂：結果這少年到現在還是讓他擔心一把。

　　虎杖很快地撐著膝蓋重新站起來。這回，他的腳步總算來得更小心些了。不過還沒走多遠，七海又把虎杖給叫住：只見他將圍巾褪下後改繞在虎杖的頸子，手織的布料還留下餘溫。

　　「我、我不用啦！娜娜明圍著就好。」虎杖本想婉拒，然而七海又接著說道：「我很快就到車上了，虎杖君還得走回高專的吧。」

　　走完階梯的兩人同時看向高專的方向，然後又收回眼神。大概七海也注意到虎杖的鼻子都紅透了，圍巾或許多少能讓他暖些。


　　隨著天變得越來越冷，七海並不想讓虎杖陪著他繼續受寒，於是催促著他趕緊回去室內。虎杖將蛋糕交給七海以後，看起來有些失落的說了「掰掰」。

　　即使沒明說，心情確確實實寫在臉上。七海自知自己沒辦法放著那張臉就這麼開回家。最終在關上車門前，男人靠在虎杖耳邊說了「我會再打給你」這樣一句——就像施了讓人心情變好的魔法一樣，虎杖他隨後猛點頭，「我手機一定放在旁邊！」這才乾脆地趕緊跑回室內。

　　七海從窗戶看見虎杖還朝著他的方向大力揮手，無奈的低笑出來。

44.跨年夜

　　入夜，五條與高專的同學們聚集在一起，守在電視機前收看紅白歌唱大賽，一邊吃著蕎麥麵。到了晚上十點，大家便穿上厚外套，一起到附近的神社進行參拜。

　　一路上非常熱鬧，滿是人群。五條本來跟虎杖、伏黑他們閒聊，不過突然來了電話，因此變成他一人在隊伍前頭講電話。

　　「好多人呀。」

　　虎杖的注意力正被周圍的攤販及食物香味所吸引。不久，意想不到的人拿著手機從人群中走出來，五條高舉雙手打了招呼：他們似乎是事先聯絡好的，所以七海建人現在出現在這裡。

　　「娜娜明！你怎麼來了！？」

　　虎杖看起來有些意外。本以為七海應會待在家裡跨年，不知道五條用什麼說法讓他出來的。七海對此也沒說明太多，他跟著高專的隊伍一起行動，並與學生們寒暄幾句。

　　在輪到七海與虎杖談話時開始傳出敲鐘聲，一下又一下。少年專心地跟著數完一百零八下的鐘聲，同時代表此刻正式迎接新的一年。虎杖第一件事是跟旁邊的七海說「新年快樂！」，七海則是以低穩聲嗓回以一句「新年快樂，虎杖君」。


　　天氣愈加寒冷，開口時空氣還飄著白霧。他們跟著人群一起排隊輪流參拜，輪到虎杖一行人時，虎杖先將手掌裡的五元硬幣丟進錢箱，然後虔誠合掌、默許新年願望：希望大家都能平安還有身體健康，然後、然後⋯⋯

　　——希望今年能跟娜娜明繼續在一起。

　　少年的願望並不複雜，許完願後，他睜開眼找了一下七海，發現七海也差不多許好願了。接著他們各自抽神籤，七海抽到一張「吉」，看了一眼，便將籤給收起來。不用問虎杖他抽到什麼，只要注意這少年看到籤時的表情，大概就明白什麼意思了。不過將凶籤綁在旁邊的樹枝後，虎杖看起來也沒有太過在意。

　　原本聚集在寺廟的人群紛紛向外離開，高專其他人也差不多想走了。釘崎回頭催虎杖跟上，虎杖回答「我等下跟上去」，實際上正等七海買東西回來，打算親口跟他說聲「掰掰」。七海一出現就從口袋拿出東西遞給虎杖，就這樣，一個素色的護身符躺在少年手上。

　　男人僅淡淡地說了句「收下吧」，虎杖即理解了意思。他輕輕點了點頭，一邊將護身符收進自己的口袋：「謝謝娜娜明，我會小心收好的！」

　　「回去早點休息吧，不要感冒了。」

　　他們相望，彼此之間沒有太多話語。看著七海嚴肅的樣子流露出一絲溫柔，虎杖忽然捨不得離開。然而當他聽見釘崎再度催他，並碎念說「我們要丟下你了」時，虎杖才不得不抬起腳步，跟著釘崎走回大家所在的地方。果不其然，少年被前輩們輪流說了「好慢啊，虎杖」，只見他低著頭，苦笑著不停道歉。

　　身為班導師的五條跟虎杖說這次表現很好，所以在五條的鼓勵下，虎杖大膽地跟七海要獎賞。

　　七海儘管沒有理解「因為虎杖表現很好，而跟自己要獎賞」這之間的關聯性，不過還是問了虎杖想要什麼。

　　在他心裡一邊設想從虎杖口中會說出什麼答案：如果是請吃飯或是買一些小東西，以七海的經濟狀況，應該都負擔得起。

　　虎杖思考的時間沒有太久，直接迸出「想要娜娜明摸頭！」這樣一句。

　　——這個答案確實不在七海的預想範圍之內，他反問：「這樣而已？」

　　「什麼『這樣』而已？」虎杖瞪大眼睛，「娜娜明之前還會摸我的頭，稱讚我的耶！」

　　確實有些時間沒有看見他，所以有一段時間沒有做這件事。於是七海將手輕輕放在虎杖鬆軟的短髮上，少年朝他滿足的笑了笑，看起來很滿足。

　　七海建人，在一般時候能分清楚公私與身分的成年人。

　　然而就在此刻出現了一個特殊情況：喜歡的對象正獨自陷入煩惱與低潮。


　　「虎杖君，一切還好嗎？」七海首先遞了一杯可樂給他的小客人。

　　平常他並不會贊同虎杖喝這種不健康的飲料，不過今天是特例：若飲料能讓他心情好些，偶爾一次也沒關係。可是低落的虎杖看了杯子一眼後，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一邊接過飲料：「謝謝娜娜明。」

　　果然很奇怪——不久前虎杖從高專過來自己家時，心情就不是太好。但七海還不了解發生什麼事。

　　若以咒術界前輩的身分問他的話，虎杖似乎沒想告訴七海，更傾向自己解決。七海考慮虎杖的立場之後，並不打算出手干涉這件事情。

　　至於虎杖原本滿腦子還想著剛才任務的失誤，無論多麼懊悔都為時已晚。當他冷靜下來，才注意到一旁默默陪著自己的七海，忽然瞭解，他不應該把負面情緒帶來七海這裡。

　　於是他拍拍自己的臉頰，打算恢復精神起來。


　　這時一直坐在旁邊的七海面向虎杖，突然張開雙臂。面對七海突然其來的動作，虎杖的頭偏一側，感到困惑地問了句「怎麼了？」

　　「過來吧，我想你或許需要這個。」

　　七海看少年還聽不懂意思，於是更直接地說出口：「⋯⋯現在我是以戀人的身分安慰你。」

　　他現在的動作正暗示著擁抱。七海看虎杖仍然沒有其他反應，打算把手收回，虎杖這時才趕緊反應過來、要他等一下。在下一秒，他已迫不及待地擠進七海的懷裡。

　　「娜娜明⋯⋯」虎杖雙臂圈住七海後，感動地望著他，「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心情馬上就變好了耶！」


　　既然七海主動開口，虎杖便大方的鑽入他懷裡。剛才壟罩在虎杖身上的雲霧很快散去，這是少年第一次了解被喜歡的人擁抱的溫暖。

　　「一待著就不想離開了」——當然，他把這個想法偷偷藏在心裡，沒有告訴七海。

　　三月二十日是戀人的生日，七海建人將這件事放在最重要的事項。

　　七海距離高中已經過了十年，說實話，他並不清楚現在的青少年都喜歡些什麼，因此他只好親自問壽星有沒有想要的東西。不過虎杖倒不對自己的生日太過在意，想也沒想的說「我想跟娜娜明在一起！」

　　七海聽了以後有些疑問，並重複提醒他：「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不是啦，我們不是都很忙嗎？所以我想要生日那天跟娜娜明也待在一起。」

　　七海很快了解到虎杖的意思。他仔細算了算，兩個人當天下課、下班後還會有一場全員為虎杖舉辦的生日派對，不知道派對會舉行多久，或許他們那天不會有什麼獨處的時間⋯⋯

　　等到七海思考半晌後再度開口，他說出口的一句話是：「虎杖君，那天要住在我家嗎？」

　　虎杖順利的通過外宿申請，去七海家住一晚對他來說就像出門遠足一樣令人期待。

　　他在包包裡裝了好吃的零食、喜歡的漫畫、遊戲機⋯⋯虎杖一心想著要把最有趣的東西都分享給七海，結果把背包都塞滿了，拉鍊差點拉不上，他只好再捨棄一些東西。

　　別人看了他那鼓起來的背包，還以為虎杖是要離家出走幾天。

　　三月二十日下課後的晚上，高專的同學以及下班的七海為主角舉辦一場熱鬧的生日派對，虎杖已經不記得他吃下了幾塊蛋糕，但他記得他吃得非常盡興，而且不僅收到所有人的祝福、也從大家手上收到了許多禮物。

　　兩人一起回到七海的家後，七海先將身上的西裝外套給褪下，並接過虎杖身上的行李。拿著時像是裝了石頭一樣有些沉，明明只是住一晚，不知道虎杖都帶了些什麼過來。

　　時鐘上時針正好指向九，好不容易輪到兩人獨處的時光。

　　七海提醒虎杖先去沖澡，見虎杖沒有回應，正打算開口再叫虎杖一次時，這少年從後頭一把抱住了男人，並將臉埋在七海的襯衫裡。

　　七海即使無奈的說「虎杖君，這樣我就沒辦法走了」，卻沒有阻止虎杖，讓他繼續抱著自己一陣子。本以為抱到手痠後自然就會放開了，沒想到這少年就像沾了膠水一樣都不放手、黏得很。七海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好了，應該足夠了吧」，才讓虎杖乖乖放手。

　　七海轉身輕拍他的頭：「我今天在外面一整天，應該有臭味吧。」

　　「沒有喔，是平常的味道。」虎杖抬頭，在兩人對上眼的瞬間，又賊賊的笑著說：「不過既然娜娜明說要洗澡，乾脆我們一起洗比較快？」

　　不知道為什麼七海想也沒想拒絕這個提議。

　　虎杖君不甘的說「都是男生，不用介意的吧？」，七海刻意轉移話題說「如果虎杖君不急著洗的話，那我就先進去了。」

　　七海早一步沖澡，虎杖君在一旁把睡衣、零食以及漫畫拿出來，他一邊看漫畫打發等七海洗澡的這段時間。穿著浴袍的七海很快從浴室走出來，看到桌子上突然多了不少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打算等虎杖洗完澡出來，再好好了解是怎麼一回事。

　　等戀人回來自己身邊的時間讓人覺得漫長。七海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他也意識到跟虎杖在一起後的改變，例如說跟少年相處時，時間好像流逝得很快，而當等待著對方時間又拖得漫長，七海意識到自己必須更為耐心才是。

　　虎杖很快便從浴室出來了，七海給他端了一杯水過來，他喝了幾口後，開始跟七海分享放在桌上的這些漫畫、遊戲機，並滔滔不絕地介紹著，本來還打算讓七海親自操作看看，七海提醒「如果真要研究起來，或許這一個晚上都不用睡了吧」。他說得挺有道理，最後虎杖只是把最喜歡的漫畫留在七海這，「我把這些借給娜娜明，真的很有趣喔！你有空看！」

　　七海接過漫畫後，回應了聲「好」。這些東西他鮮少接觸、有些新鮮。

　　眼看時間晚了，虎杖興奮地爬上七海的床，等不及要繼續跟七海聊天。他拍了拍旁邊的空位，讓七海也上來休息。

　　「娜娜明的床好軟！跟高專的不一樣，感覺超好睡的！」

　　看這麼精神奕奕的樣子，或許虎杖真打算要聊一整個通霄。七海這時開口：「虎杖君，你先閉上眼睛一下。」

　　「閉眼？好啊。」

　　虎杖雖然不知道理由，還是乖巧地閉上眼，只聽見細微的開櫃子聲。再次睜開眼睛時，七海手上有一個禮物盒，虎杖看起來有些驚訝，不用明說，便知道他拿著的是給虎杖的生日禮物。

　　「雖然你說不需要，我還是想送你。你打開來看吧。」

　　打開盒蓋後，發現是一雙好活動的鞋子，虎杖溜下床迫不及待地馬上試穿。七海在旁說「如果尺寸不合，我再拿去換吧」，結果雙腳都套好新鞋時，尺寸非常合適。

　　「這是娜娜明送我的鞋子欸，這會不會很貴啊？我會努力不把它弄髒的。」

　　「盡量穿吧，不用太顧慮。」

　　七海看到虎杖的反應後感到放心。看著虎杖褪下鞋後將鞋子重新放回鞋盒，這時兩人才一同回到床上。接著虎杖又突然抱住在旁的七海，這一回七海則是緊緊將他抱在懷裡。靠近對方時，聞到一模一樣的沐浴乳香味。

　　聽見虎杖輕喚一聲「娜娜明」，望著他，虎杖首先小心翼翼在男人的側臉輕輕留下一枚吻。七海溫柔的梳著虎杖的短髮，在少年閉上雙眼時，七海往嘴唇啄了一口。

　　「生日快樂，虎杖君。」

　　七海一邊牽著虎杖的手：對方的手小自己一些、體溫比自己高一點，很溫暖。七海淡淡地繼續說道：「能遇見你真好。」

　　「這句話是我的台詞！」

　　得到機會握到七海手的虎杖，積極的與對方十指緊扣起來，並整個人靠在七海身上。少年愉快的心情又混了幾分緊張——或許將心聲說出口來會舒服些，因此虎杖忍不住將心中所想給說出口來：「果然我最喜歡娜娜明了。」

　　七海看了少年一眼，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想到虎杖突然告白。他下一秒擁著虎杖的肩讓他更靠近自己些，摻雜著笑意地回答了他：「真是敗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