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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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璟 發表於 2021-1-26 15: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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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傳
連載進度: 連載中
*角色死亡,請準備好再滑下去。
*寫手我老人痴呆,可能會和原著劇情設定有點出入,如有用詞不妥,請多包涵。
*角色屬於護玄老師,OOC屬於我。
*不是BE。





只能⋯只能到這裡了啊。
米可蕥的眼瞳裡溢滿了淚水,她對她的友人搖了搖頭,退開了診療的位置,把最後的時間留給了最應該留給的人。
「⋯千冬歲⋯。」病床上的男子輕聲喚他的手足,眼神充滿了留念。
「哥⋯。」千冬歲的眼淚在這一刻奪眶而出。
「再撐一下好嗎⋯我會找到辦法的⋯。」千冬歲這一輩子活的精明,哪怕在夏碎高中時期替他受傷時,他都能在調適後馬上打起精神想辦法,卻沒有任何時刻像現在如此無力,因為他明白,這次是真的沒辦法了。
「到這裡⋯就可以了。」夏碎鬆鬆的握住了弟弟的手,溫和的臉龐上掛著熟悉的笑容。
人終有死亡的一天,這是不滅的定律。
「小亭⋯要替我好好保護千冬歲啊。」他看了一眼跟在他身邊多年的詛咒體,摸了摸她的頭,對著她微微一笑。
「主人⋯。」小亭愣愣的趴在了這個對她最重要的人身上。

「人⋯總有這一天的,我已經夠啦。」夏碎看著眼前的手足成長,看著他獨當一面、看著他扛起家族責任、看著他把朋友的麻煩都攬在身上當作己任、看著他鍥而不捨的⋯追著自己跑,夏天的孩子要保護冬天的孩子啊,沒想到卻讓冬天的孩子追了夏天的孩子一輩子,他原以為自己的冷漠對待可以化成默默守護,卻沒想到他們倆這一輩子註定得糾纏在一起。

藥師寺夏碎,他的周遭繞著亡者的氣息,早些年受損的身體,哪怕經過多少調養終歸是沒熬過今年夏天。
房間裡傳來了低低的悲歌和壓抑的哭聲,恍惚間和當年學院大戰時一樣。
藥師寺一族的族長,在萬里無雲的天氣,終於卸下了他所有的責任,身體一切歸於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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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炎靠在了病房外冰冷的牆上,垂眸,靜靜聆聽病房裡的動靜,直到哭聲傳出,他仰起了頭,深吸一口氣又嘆出。
終有這一天的,他知道,也明白。
直到病房漸漸沒有動靜,眼眶紅腫的青年操持了兄長的後事,在留到不能再留的那一天晚上,冰炎到了那線香環繞的地方,他學著人類的習俗,一拜、二拜、三拜。
「該走了,夏碎。」
一陣清風起,紫色的身影立於幼弟的身側,而千冬歲昏沉的靠在牆上睡著了。
「真是⋯太快了。」夏碎蹲下身,深深的看弟弟最後一眼,像是要把對方用盡全力的記住,印在腦裡,刻在心底。
冰炎靜靜的看著他,沒有催促。
「走吧。」夏碎抬起了頭,起身,對著他往昔的搭檔溫和一笑。
像是他們又一起出任務一樣,並肩走出,只不過時過境遷,以前是搭檔,而現在是委託人及受託人的關係。
他們走過一大段時間,從春天走到冬天,從繁榮走到荒蕪,直到最後,天地白茫茫一片。
「送到這裡就可以了。」夏碎向前一步、回過身,和冰炎面對面。
「酬勞我已經放到你在黑藤館的房中了,有時間就會去看看吧。講真的,我那時候已經做好你不會接下這任務的想法了,還好你還是接了。」夏碎身後是無盡頭的大雪,他身著公會的紫袍,講到酬勞二字的時候笑得像狐狸一樣,依稀是少年模樣。
「不管你的最後在哪,我都一定會到。」冰炎的長髮在大雪中飛舞,雖說是送故人遠去,但終歸算公會任務,他穿上了許久未著的黑袍,遠遠望去,一黑一紫的袍服,真有幾分當年執行任務的感覺。
「我想,由你送我最後一程,這是最適合的了。謝了,搭檔。」
藥師寺夏碎,受黑暗的侵蝕,雖生前壓制住但仍恐於死後造成困擾、或受其干擾,特發出了任務,希望能有人送他最後一程。
「好啦,不要這個表情,終有一天我們會再相聚的。」夏碎說完揚起了笑容,眨了眨眼,恍惚間冰炎覺得好像真的回到了少年時期,那些還是青春年少的崢嶸歲月。也許是某個聚餐,看著學弟妹們嘰嘰喳喳的在一起拌嘴,熟識的友人圍繞於一旁閒話家常,他會和夏碎坐於不遠處閒聊,偶爾逗弄一下代導的學弟,火光映上了每個人的臉龐,皆是笑顏。
夏碎拍了拍冰炎的肩膀,「未來要惜命啊,不要再用生命去做工作了,你可再沒有一個搭檔能忍受你的破壞力了。」
破壞遺跡啊,這對公會鼎鼎有名的搭檔,最出名的一點,而現在,也終究成為過去了。
「好啦,冰炎,我走啦,再會。」
「再會,夏碎。」
夏碎轉身,堅定的的朝迷霧中走去,漸行漸遠,冰炎站於原地,直至看不見搭檔的身影。
終有一天,還會再相聚啊,到那時候,他們會依舊是搭檔。

後來他陸陸續續的送走了很多人,他的歲月太漫長了,冰牙與焰狼的少主,勢必要經歷這些。身旁的故友越來越少,各奔東西或者長眠於寂靜,精靈善忘也善記,回憶藏於風中,卻也總有一天會由大氣精靈帶回。

他們這些記得的人,偶爾會出來小聚,緬懷故人以及看看彼此安好,同時一起等待著重新相聚到那一天,因為他們知道,終有那麼一天的。
















本文最後由 Jing璟 於 2021-2-9 02:0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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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未分級,分級格式詳閱〈板規與文章發表注意事項〉第二節第四點。 2021-1-31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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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原作者| Jing璟 發表於 2021-2-9 02:0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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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紛飛的季節啊。
千冬歲在室內看著外面的雪景,桌上的文件有條理的擺放,他已至垂暮,所感時日不多,最近把很多事情都囑咐下去了。近期許多故友皆來探望,而今,他只要等,等最後一個故友來看一眼,他也就能安心了。
夜晚的風帶著冰冷的雪,外面的竹林發出了稀稀疏疏的聲音,千冬歲坐姿端正,房內燈火通明,桌上有一壺正在熱的茶。
「既然都來了,便坐吧,這是最後一次了。」千冬歲朗聲道,與此同時,茶開了,他倒了一杯置於桌子的另一側。
「原本不想讓你發現的,果然還是瞞不過你。」來者一襲黑斗篷,緩緩的從黑影走出,直至桌前。
「為何身著斗篷?」
「那得是因為我已經不得見人了啊,雪野千冬歲。」男子坐下,卻沒有解開斗篷的意思。
「拿下吧,這裡下了禁制,不會有問題的。」千冬歲拿起茶杯,垂眸,泯了一口,注意力卻一直在黑斗篷身上,
「若是拿下了,便是給你添麻煩了。」黑斗篷搖了搖頭,仍是拒絕。
千冬歲嘆了口氣。
「這麼多年,你連朋友都不選擇相信了嗎?褚冥漾。」隨即,他一彈指,斗篷的帽子應聲而落,底下的那張臉雖仍是年輕的模樣,卻能感覺到有什麼不同了。
「千冬歲!」褚冥漾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他斗篷的上的禁制就這麼被下了。
「那是因為您不曾對您的友人有任何限制。」優美的龍神精靈突然出聲,語氣帶著淡淡的嘆息及對主人的憂慮。
「漾漾,不會有事的,喝口茶吧,喵喵得知你要來特別幫你配的。」
「喵喵!她也在這裡嗎!?」褚冥漾似乎是有點嚇到,他已經許久未見他的故友們,今日會來見千冬歲實在是怕見不到了,才鋌而走險。
「她不在,她知道你的用意,所以儘管難過她仍未留下。」千冬歲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嘆息。
「我會知道你要來是因為夏碎哥有跟我說過,在他要走的那幾天裡你有去見過他一面,我猜想,你應該也會來見我最後一面。」
褚冥漾低頭,眼睛裡似乎有淚,但在抬頭時又什麼也沒有了。
「對不起⋯⋯。」呢喃一般,褚冥漾一恍神,又陷入了思緒的黑暗,這些年來他一直都這樣,負面情緒一上來,黑暗便會湧入。
「漾漾。你從來都不用跟我們道歉。」
「那些事情從來都不是你的問題,我知道、萊恩知道、喵喵知道、莉莉亞知道!大家都知道,那不是你的錯!」千冬歲緊盯著褚冥漾的雙眼,眼神凌厲,語氣高昂。
「如果⋯如果當時我在強一點,就好了。」褚冥漾瞥過頭不和千冬歲對視,他這一輩子似乎都在害人,學院一戰戰前,先是拖累,讓阿利學長一隻眼睛不得再睜。再是戰時,千冬歲,為了查看他,導致受了傷害,轉移到了夏碎學長身上,終其一身都受黑暗所擾。後是重柳,連到死都無法放心,哪怕靈魂不得回歸安寧也要變成枷鎖保住他,最後是萊恩,那個存在感最低以及最高的朋友,因為他,一輩子都留在了戰場,而那個動不動想找他打架的女孩,在漫長的歲月裡失去了光。
「在我們身著袍服的那一刻,我們就知道,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千冬歲流下了眼淚,若不是悲痛至極,這經歷大風大浪的老者怎會輕易落淚。
當時的場面實在是太混亂了,敵軍進攻措手不及,那時,鳳凰族的結界架起又遭破壞,生靈無處可歸,哪怕最後戰爭落幕,大地仍哭嚎,萊恩身上的幻武皆受損,敵人的一把刀刺了兩個人,先是萊恩再來是漾漾,黑色毒素蔓延,萊恩那皺成一團的袍服染上了大片自己的血液,援兵來的太慢,少年消散於腥風中。他痛失友人、搭檔,卻沒注意到另一位友人的轉變,染上黑色的毒素就回不去了,身為黑色種族的友人鳳凰族無法幫他做壓制,妖師首領趕到時也無力回天,哪怕用盡所有辦法只能讓親族處於半人半鬼的狀態。
後來,褚冥漾離開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
他們發了瘋找他,卻總是找不著,連對方是否死了他們都不知道,直至殊那律恩傳來消息,他們才起碼知道對方還活著。
但非人非鬼,又哪算活著。
「千冬歲,不要擔心我,我目前⋯目前還可以。」褚冥漾看著流淚的友人,語氣慌張,神情痛苦,他感到非常悲傷,但他流不出眼淚了,他已經無淚可流。
「漾漾,我已經到生命的盡頭了,不久於人世,如今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四海游蕩多見識是好,但是如果遇上了什麼麻煩會來找人幫你大家都會出手,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嗎?答應我,就拉勾。」千冬歲知道自己已不能做什麼了,也明白他的友人是想要保護他們的心思,但起碼能在走之前為他的朋友再多一層保障,於是他伸出了手。
「千冬歲⋯我⋯。」褚冥漾遲疑不決,他不想,也不能再連累任何一個人,他不能勾下去。
「漾漾,如果你不拉勾,那我只好請冰炎學長來帶走你了。」千冬歲對著友人一笑,搬出了褚冥漾的代導學長,那神情和年少時一般。
「⋯⋯」褚冥漾伸出了自己的手,千冬歲露出了如釋負重的微笑,約定成立。
「千冬歲⋯我走了。」
「再會,漾漾。」

褚冥漾站在雪野的宅邸的屋頂,運用身為妖師的力量,為他的友人做了最後的祝福,他不會祈禱他友人壽命增長,他知道他不需要,又或者說他明白,他的友人等待這一刻有多久了、除了祝福雪野一族順遂外他還為他的友人祝福,在最後時光裡不受病痛叨擾,幸福且快樂。

千冬歲在宅內若有所感,微微一笑,身著少年時那一身驕傲紅袍,合衣躺下。

茫茫大雪中似有鮮衣少年郎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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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好好 2022-6-26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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