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顯示左側選單

[BL] [ヒプマイ│左馬一] 小左馬是隻博美犬! [G](CWT50小料公開)

[複製連結]
跳轉到指定樓層
1#
Mozu歿子 發表於 2018-12-11 18:52:50
只看該作者 回文獎勵 |遞減排序 |閱讀模式
ヒプマイ
連載進度: 短篇完結
※CWT50與AO合作的小料本,完整圖+文內容請看噗浪
https://www.plurk.com/p/n30upu

-



「你好,這裡是山田萬事屋吧,我要委託。」


才剛打開門,山田一郎營業用的微笑便凝結在臉上,變成一副要笑不笑的詭異表情。有客人固然是好事,但眼前這位明顯過於眼熟了。

一身西裝裝束與近乎是招牌的紅色手套,加上對方那正好以纖長中指往上輕推的細框眼鏡--這傢伙怎麼看都是橫濱的入間銃兔吧,不管從左看從右看從上看從下看,自己都不可能會認錯吧。

先不論橫濱的組合的一員怎麼會這麼大喇喇的按下自家的門鈴,警察手裡抱著的東西才更讓人感到費解--柔軟蓬鬆的白色捲毛、水靈的漆黑大眼、粉色的幼嫩舌頭晾在外邊喘著氣--博美狗?山田一郎看了看一臉認真的入間銃兔,又看看他手中的小狗,腦子裡面更是打了好幾個結。


「那個,您是入間桑吧……委託的內容……」

對方好歹算是顧客,雖然對橫濱的銀髮隊長說話非常不客氣,但單獨面對年紀比自己更長的成員時,卻還是忍不住使用敬語。面對黑髮少年的詢問,警察還未開口就先行雲流水地動作,一下子便把小狗塞進山田一郎懷中。博美不知是覺得銃兔的動作太過粗魯,還是單純不喜歡一郎慌亂的擁抱,看似非常不滿地扭動掙扎。為了防止小狗掙脫,山田一郎雖還不明所以,但也以手臂緊緊的環抱住牠。

「請問……」
「可以幫我們稍微照顧一下嗎?」
「說照顧一下是……?」

照顧一下是多久?狗食之類的怎麼辦?話說回來這到底是誰的狗啊?太多問題擠在嘴邊爭相想出頭,反而化成一片尷尬的靜默。警察似乎也看出少年的窘迫,露出稍微抱歉的神色。

「嘛嘛--大概就幾天吧?我們最近也有很多事情在忙著呢……」
「呃,所以狗是誰……哇啊!」

山田一郎話都還沒說完,博美先是宏亮的吠叫了一聲,接著像是否定入間銃兔的話語一樣開始低吼。見雪白的小狗那副難相處的模樣,警察的眉間皺紋又更深了。

「你應該猜得出是誰的狗吧?老實說我們都不知道他有養狗呢……」
「啊,是在說左馬刻……吧?」

停頓了一下才從敬語模式切換回來,直呼著過往TDD隊友的名字。山田一郎仔細地看了看懷中氣噗噗的小動物,寵物跟主人果然會愈來愈神似嗎?確實小博美看來與碧棺左馬刻同等暴躁,不過話又說回來,牠的主人是去哪了?

「如果你是要問左馬刻的話,我們也好幾天沒看到他了。」

入間銃兔再次猜中少年的心思,直接了當地說出答覆。碧棺左馬刻到處亂跑是常有的事,但這次確實有些古怪,不只沒留下聯絡資訊,平時隨身攜帶的手機更是直接放在事務所,好像整個人突然蒸發一樣。雖然他跟理鶯都清楚隊長是成年人不需要擔心,不過距離人消失也已經過了三天,差不多是時候開始著手調查。

「也沒有其他人可以拜託,所以那傢伙的寵物就麻煩你啦,你們是萬事屋嘛。」
「呃……」

並不是對這類的委託感到陌生,老實說尋找寵物或協助照顧是挺常見的案件。但此時看著懷中不停掙扎著的小博美,總覺得會是個比想像中更艱難的任務。

見山田一郎低頭不語,入間銃兔原本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稍微看了下手機後便表現出匆忙的模樣,扔下一句麻煩你了會叫左馬刻付錢的,便速速轉身離開山田宅邸。一郎沒抓準時機拒絕,想一想也不知該用什麼理由回絕,就這麼糊里糊塗地接下委託。

而剛剛明明還沖著警察發火,現在看著他離開博美卻又著急的想追上去,高聲地汪汪尖叫掙扎,果然面對陌生人很不安嗎?山田一郎意識到無論主人是怎樣的角色,寵物依舊只是動物,心中湧出對這白色毛球的愛憐之情。

「好了好了,沒事的。」

不太敢貿然觸碰處於緊繃狀態的小動物,山田一郎只得像哄著孩子一樣上下晃動手臂,希望多少讓小博美安心一些。邊於心中盤算著要買些小份量的狗食跟狗罐頭,還有牽繩等等的費用也得加入帳單,邊抱著軟綿綿的小狗進屋。

--早在這時候,山田一郎心中就有股不太妙的預感,然而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委託困難的程度遠遠超過他的想像。



「哇啊--小左馬!別亂咬啊!」

不知其名而暫時以主人的名字命名的小博美矯捷地穿過山田家的廚房,嘴裡銜著的是山田一郎的黑色T恤。就像是刻意與他作對一樣,一郎近兩天過得很不平靜--這條狗的任性程度已非言語可以形容,首先是牠根本不吃狗飼料與罐頭,只吃人類的食物,一郎得多做一份無調味的餐食給牠;再來就是牠壓根不喜歡出門,一看到牽繩就嚇得滿屋子跑,最後一人一狗累得動彈不得,一郎只好說服自己這也勉強算是達到運動效果。

山田家上下都因為這位嬌客而人仰馬翻,小狗一早咬著家中的東西亂竄,大半夜又在門外渡步不肯睡覺,從早到晚的壞習慣搞得輪班的三兄弟精神耗弱,偏偏牠又最親近山田一郎,這意外的寵幸只是使少年更添煩惱,每天花更多時間與小狗搏鬥。他實在怎麼都想不透,碧棺左馬刻到底是如何照顧出如此嬌慣又性情古怪的寵物。

第三個早晨,在二郎與三郎都出門上課後,小博美又開始咬起沙發上的物品。山田一郎氣急敗壞地想追,卻跟不上小動物迅速的腳程,追趕了一陣,人類方敗退地舉起白旗。黑髮少年頹然地躺在沙發上,看著渾身蓬鬆的小動物,正快樂地啃咬著自己被撕成破布的第五件T恤。



「我說你啊--」

山田一郎將頭輕靠在扶手上,一紅一綠的視線似乎是看著小左馬,又好像不是。碧棺左馬刻的寵物啊--明知動物一個字也聽不懂,卻還是忍不住自言自語般地對著牠說話。

「真不知道你的主人是怎麼教的……」

試著想像一臉凶神惡煞的男人抱著小博美的模樣,真是超級不協調。說起來左馬刻喜歡狗嗎?好像很久以前討論過這個話題……那時應該是自己問他比較喜歡貓還是狗吧?在慢慢復甦的往日記憶之中,左馬刻似乎是回答「比較喜歡狗」沒錯。

從輕薄的窗簾外透進被過濾成白金色的陽光,面對說了「我也是」並呵呵傻笑的山田一郎,碧棺左馬刻將銀色的柔軟髮絲向後一撥,叼著菸嘖了一聲。說著臭小鬼有什麼好高興的啊,你也差不多就像一隻大型犬啊。

雖然明白男人隨興的話中並沒有那個意思,年輕的一郎還是為戀人的話語羞得連耳根都通紅,左馬刻見這反應才覺察到方才對話間的關聯性。於是香菸離開嘴唇,扯起嘴角湊上前,在覆上山田一郎緊閉的唇瓣之前,碧棺左馬刻像是說給少年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喃喃地又重複了一次「我確實比較喜歡狗啊。」


回憶的畫面在此戛然停止。


黑髮少年像大夢初醒一樣突然返歸現實,這是怎麼了?先不說怎麼會突然想起那麼瑣碎的片段,記憶居然那麼清晰這件事更讓人感到詫異--都已經過去了,不管是左馬刻還是自己都與以前大不相同,難道是還對舊情戀戀不捨嗎?自己也已經不是那種任人恣意擺布情緒的年紀了吧?

陷入微妙的自我厭惡之中,山田一郎抬起頭才發現小左馬居然不再自顧自玩耍,而是一臉迷惑的看著自己。是知道自己剛剛提起牠的主人嗎?或許博美狗的智商比想像中更高也不一定?



「你的主人……」

面對那雙毫無雜質的黑色眼睛,總覺得所有謊言都會被看穿。小小的博美犬就這樣靜止地看著山田一郎,像在等待他接下來要說出的話。而黑髮少年陷入了各種情緒的自我糾結之中,真好笑啊,是忌妒嗎?羨慕嗎?原來從來就沒有走出來過嗎?

回想起碧棺左馬刻露齒對自己微笑的模樣,唯獨那張笑臉怎麼樣都不想忘記,畢竟有可能再也看不到了。胸口一陣陣的細微疼痛催促著,從未對任何人表露過的心緒與真實,此時赤裸裸地攤在了雪白色寵物的注目之下。



「……他一定非常疼愛你吧,真好啊。」


對著別人的寵物吃醋怎麼想都不合理,山田一郎備感荒謬地搖搖頭,對小狗有些抱歉地微笑,臉朝下地埋頭倒進沙發中。博美犬小左馬偏頭狀似思考了一下,小小的腦袋中不知運轉著什麼,乖乖巧巧地也趴在了山田一郎的T恤之上,整個上午不吵也不鬧。



晚餐時間。

山田二郎與山田三郎一前一後地到家,廚房已經傳出料理的香味。兩兄弟似乎是在路上偶然遇見,進門時還正為了橫濱組合寄放在家裡的狗爭論不休。

「哥哥,他們到底何時要把狗接回去啊?是把我們這裡當成中途之家嗎?」
「你傻嗎?真是不用腦,這是讓他們之後還人情的好機會啊,說不定還能大賺一筆呢。」

二郎的提議馬上就被三郎駁回,兩人像是弓起背部的貓咪一樣劍拔弩張,這早已經是山田家每天的日常。山田一郎並沒有把兩位弟弟的小吵嘴放在心上,在紅色的圍裙上擦了擦手,仔細地將餐點分成四份--當然,無鹽無油的那一份是屬於小左馬的。

下午攤在沙發上居然不小心睡著,醒來時發現小左馬依偎在自己腳邊睡得香甜。奇怪,小傢伙怎麼突然就那麼親人了?這樣想著的一郎原本想藉機揉揉那看起來非常柔軟的耳朵,沒想到才伸手,小狗就敏銳地察覺到並馬上逃回黑色T恤上。

直到天色向晚,小左馬整日都只是四處聞聞嗅嗅,或是躺在一郎的衣服上休息。雖然不再搗蛋是很好,但相比起前幾天,總覺得小狗表現得有些沒精神。稍微有點擔心的山田一郎在牠的藍色小碗中多添了兩片肉,突然驚覺自己也已經挺習慣做寵物鮮食了。


「喂--吃飯啦!」

從廚房探出頭呼喚兩位弟弟,二郎跟三郎似乎還為了小左馬的事情辯論,直到在餐桌旁就座,兩人都還是你一言我一句地爭吵著。一郎脫下圍裙,將三人分的餐點端上餐桌,也把小博美犬的飯放在沙發旁邊後才回到位置上。


「話說哥哥,橫濱的隊長到現在還沒找到嗎?」

山田二郎隨口一問,夾起蓋飯上的雞肉放入口中。山田一郎的筷子停了下來,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問題。老實說他這幾天有抽空到處打聽,但一無所獲。主動聯絡橫濱的人好像也有點奇怪,雖然心裡不踏實,但也只能每天等待消息。

「像那種人消失了也根本無所謂吧~對我們之後的戰鬥也比較有利!」

山田三郎倒是毫不忌諱地表達出對碧棺左馬刻的厭惡,但山田二郎觀察著大哥的表情總覺得不該再說下去,而在桌下用力踩了三郎一腳。山田家末子突然吃痛,當然是馬上衝著二郎一陣怒罵,兩人一下子又鬧騰起來,惹得一郎一陣苦笑,這幾天為了小左馬的事操碎了心,實在沒力氣再對弟弟們發火,於是只是輕描淡寫告誡兩人吃飯中不要胡鬧。

「一哥……對不起!但都是這個低能先……」
「我說你這小子對兄長是什麼態度啊!我可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放你一馬!」

看著兄弟兩人鬥嘴的模樣,一郎心裡反而泛起一股溫柔的感受。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是那麼地珍貴,明明該就此感到滿足才對,碧棺左馬刻早是與自己無關的人,為何還總是被他的存在影響心情呢?距離他失蹤也快要滿一週,銃兔還沒來接回小左馬想必是人還沒消息吧,那傢伙會去的地方有哪裡?現在一個都想不出來。


「咳嗯,其實我也有點煩惱小左馬該怎麼辦……」

山田一郎清了清喉嚨後出聲,打斷兩人沒什麼特別意義的爭吵。

「你們兩個有空閒的話也幫忙打聽下吧,牠一直待在我們這裡也不是辦法……」

山田一郎與碧棺左馬刻水火不容可是大家都知道的,萬萬沒想到大哥會提議幫忙尋找左馬刻,二郎與三郎先是愣住,接著面面相覷彷彿在確認有沒有聽錯。一郎話一出便有點後悔,果然這件事自己偷偷進行更好嗎?


「……哥哥說的事,我都會努力做的。」

然而,在非常短暫的沉默之後,首先表態的是山田二郎,三郎則像是要說的話被搶走似的先狠瞪二郎一眼,接著大力的點頭。一郎對弟弟們的支持非常感動,因他明白這完全只是自己的私情--不是由Buster Bros!!!隊長所下的指令,而單純是山田一郎個人的請託。

「你們兩個怎麼那麼可愛啊--!」

忍不住站起身,跨過餐桌揉起二郎與三郎的頭髮,兩人雖嚷著剛剛不是才說吃飯中別胡鬧嗎?但沒有反抗的樣子,臉上也掛著笑容,山田家的晚餐就在一派和氣之中結束。輪流洗澡之後還得上課的兩位早早就寢,關起燈的客廳中一下子又只剩下山田一郎一人。



剛才跟弟弟們鬧得太高興差點忘記小左馬,山田一郎直到洗好家人的碗盤,準備要睡時才想起,趕緊確認博美犬的狗碗。才剛拿起就覺得奇怪,小左馬跑哪去了?沒有在平時待的T恤上,也沒有躲在沙發下,到廁所看了幾眼也不在裡面。

山田一郎心裡有點慌張--不只因為客戶的委託,與博美犬相處了好幾天,雖然辛苦但說完全沒感情絕對是騙人的。更何況主人都已經不見蹤影,要是連狗都不見還得了?抱持著這樣的想法,一郎準備先檢查自己的房間,才剛開門便見一團軟呼呼的毛球在自己床上打盹,胸中的大石一下子放下。


「難以預測的小傢伙……」

山田一郎抓抓頭,走近自己的床。小左馬明顯查覺到他靠近,一對小耳朵直直豎起,但全然沒有讓位的意思。黑髮少年無法拉起被博美犬壓住的被子,想了一會兒只好伸手想抱起小左馬,奇怪的是,以往只要一郎這樣伸手,小狗都會神經質的吠叫甚至作勢咬人,今天倒是乖乖的讓他抱在懷中。

「你到底是怎麼了啊?嗯?」

對博美犬的異常感到擔憂,山田一郎想著今天就破例跟牠一起睡吧,躺好後又在床邊空出個位置,拍拍床鋪示意小狗可以過來。小左馬在那片空處嗅了幾下,又趴下成為一團棉花糖。

說不定養寵物也不錯呢?小左馬也跟他愈來愈親近了--黑髮少年邊這樣想著邊伸手摸摸小狗的頭,引來一陣狠瞪。然而隨著少年的手搔到下巴,博美狗忍不住眼睛半瞇,露出一副十分舒服的表情。

「只是你的主人該怎麼辦呢~」

每當喚起「小左馬」便想起碧棺左馬刻,或許就是這個名字惹的禍吧,讓他想起了太多不該想起的事。提到主人小左馬似乎突然精神起來,黑色大眼圓睜地看著帶有睡意的紅綠瞳孔。一郎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左馬刻一定還在某處,他不是那種會輕易被打倒的人,只是到底去了哪?會不會遇上什麼危險?

「還是希望你可以早點回家啊,要是左馬刻回來看不到你也會很著急的吧……?」

山田一郎稍微迷上了博美狗柔軟滑順的毛的觸感,側躺著撫摸小左馬。

「都是你害得我想起太多以前的事情了……」

說起來,他根本還不知道小狗真正的名字。一郎已經陷入半睡半醒,所有話語都像是踩在現實與夢境邊界的囈語。以前總是陪在左馬刻身邊的人就是他啊,在兩人分開之後取代而之的就是MTC的組合成員跟小左馬吧?碧棺左馬刻過得比以前更好嗎?會不會也像自己一樣很難控制的回想起以前呢?或許他根本沒放在心上吧?畢竟不管是TDD時期還是現在……

「……一直都是我喜歡左馬刻更多一點啊……。」


隨著這從未向任何人--當然也包括碧棺左馬刻本人提起的真心話,山田一郎終於無法再抵擋睡魔的召喚,閉起眼睛沉入夢鄉。隱隱約約地,他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他、有小左馬還有目前下落不明的左馬刻。夢中不知為何總覺得有點冷,明明有把被子蓋好才對……




「--喂,小鬼。」

山田一郎睜開眼睛,映照在瞳孔中的是失蹤好幾天的碧棺左馬刻……等等,左馬刻?

驚嚇的慘叫被男人的手掌給吸收,化為無聲。碧棺左馬刻看起來有點狼狽,一手掩著山田一郎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句子的嘴,一手拉著只有一條的棉被蓋住自己。

「尼怎摸會在者裡--」
「我才想知道呢,死小鬼,大概是違法麥克風……嗯……」

碧棺左馬刻似乎也還在釐清狀況,眉間深鎖的思考著。另一邊,因嘴巴被掩著而口齒不清的山田一郎,在稍稍從震驚中冷靜下來後卻又發現另一件事實--左馬刻現在一絲不掛,而且就這樣壓倒在自己身上。先不提他怎麼會出現在這,目前這個姿勢怎麼想都非常不妙,然而現在被銀髮男人死死地按在床上,再怎麼想逃也是徒勞。

兩手抓住左馬刻的手臂,試著想將禁錮自己說話自由的手移開,但努力了一會兒,碧棺左馬刻依然紋風不動。這傢伙的力氣一直都比想像中更大,一郎絕望地想著,明明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一想到身材目光又忍不住落在左馬刻近在眼前的肩膀與鎖骨,不妙不妙真的不妙,各種方面來說都太不妙了。

「反正就結果來說我變成狗了,嗯,就是狗。」
「尼變成狗也糾是說……」
「沒錯,你整天追著跑、還用老子的名字命名的狗,就是本大爺。」

碧棺左馬刻因為違法麥克風的關係變成了博美犬--一言以蔽之就是這樣的狀況,先不管合理不合理,違法麥克風本來就存在著各種可能性,但當山田一郎回想起自己這幾天是如何對小左馬又抱又哄,甚至還覺得牠受到左馬刻的疼愛而有些羨慕,當想起那些片段,他便恨不得現在馬上鑽到地底。

「變成狗是很屈辱,不過倒是聽了不少有趣的事啊。」

碧棺左馬刻湊近黑髮少年,兩人的鼻尖近乎就要相碰,山田一郎感覺心臟就快跳出胸口,那雙血紅色的眼眸即使事隔多年,依然有一種好像要把人吸進去的魔力。他用力的眨眼,試著不去想像待會兒會發生的事,吸氣吐氣,吸氣吐氣,想像一下明天二郎跟三郎要是發現了會有多驚訝……

「喂,一郎。」

左馬刻的唇角勾起若有似無的微笑,山田一郎則感覺快要窒息,但他搞不清楚令他難以呼吸的是男人壓在身上的重量,還是那些原本好好地保存在堤壩之中的回憶,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潰堤般奔流而出--關於他,關於左馬刻,關於他們。

而那個問句是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比較喜歡貓還是狗?」

不是直接落在唇上,而是移往耳邊的氣息輕巧的詢問。一郎睜大眼睛,又是激動又是詫異,與交錯的視線一樣,回憶也重疊在一起。午後白金的一畝陽光,他們之間最瑣碎卻最值得想念的遺落的片段--像是拼圖終於找到了缺角的所在,現在已經妥妥地拚整起來。

少年悄聲的回答使銀髮男人又是一陣輕笑,在碧棺左馬刻低頭吻住那荒蕪已久的嘴唇之前,猶如他們真心相愛著的往日,他在山田一郎的耳畔落下低語。




「--我也是。」







-fin-
本文最後由 Mozu歿子 於 2018-12-11 19:10 編輯

留言

好評!!好香!! 2020-11-2 01:59

使用禮物 檢舉

2#
Virgo713215 發表於 2020-11-29 20:16:54
只看該作者
好有趣喔!沒想到小左馬是左馬刻本人XD

使用禮物 檢舉

Archiver|手機版|在水裡寫字

GMT+8, 2024-6-9 16:05 , Processed in 0.043247 second(s), 28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2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覆 TOP 回到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