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奇傑] 0817更02 脆弱與渺小是否就是希望的一部分 Promise-在和你打勾勾之前 [G]

碎碎念：

感謝Phoebe的鼓勵，我才敢發表人生第一篇同人文

起因只是認為，小傑這個小男孩，在富樫的描述中，幾乎都沒直接表述過

都是從旁人的回應得知小傑本人的想法

我私自的認為，小傑這個孩子其實都懂得很多

像是從和龐姆的約會，以行為來對他人表達的心意上都是如此顯示

但最終在他人格的發展上，他選擇成為一個簡單而溫柔的人，

「溫柔善良的人在這世界上，注定是要倒楣受傷的……」

「我知道。這就是溫柔和善良可貴的地方。」

───林達陽《再說一個秘密》

如同凱特與貓女的對決是如此的絕望

在同伴都如此絕望的時刻，要是沒有人站出來說出充滿希望的未來時

那麼便沒有人能夠撐下去，因此那時候，即便小傑知道機會渺茫，他也必須說出，凱特一定還活著

他也只能如此堅信，要不然整個世界便會瓦解

因此在最後對戰貓女時，他達到內心能夠承受的傷害達到極限時，他只能選擇自我毀滅

即便這樣的選擇會傷害身邊深愛他的人

同時，這樣激烈的毀滅，也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求救

對象便是他最深愛的朋友奇犽

我想寫，回到家之後的小傑，自我療癒成長後並再站起來的故事

先起個頭，還有後續慢慢寫

01異狀

又是一個天氣晴朗的早晨，米特阿姨踩著階梯踏進角落的臥室，風中的海鹽味灑在四周，像是什麼料理的獨特點綴，鯨魚島的夏日是乘著海風的候鳥，翩然而至，未關上的窗戶讓臥室盈滿了盛夏與草蟬的室內樂。

桌上散亂著通信教育的各式教材，由煦陽海風的召喚差點加入窗外蟲鳴的盛宴。米特阿姨一手抓住飄走的紙張，像抓住一個被世界所吸引的孩子，俐落的關上窗

小傑回到鯨魚島已經一段時間了，世界曾經像是賽任的歌聲召喚過他的孩子，像是命中注定的水手，奮不顧身的去尋找，像他爸爸，像個獵人，去看看世界刻在自己身上的樣子，單純的像個孩子，燃燒著好奇心。

米特突然覺得好笑，小傑不就是一個13、14歲孩子嗎？說的好像他不是個孩子似的。

或許不是。

米特心想

小傑回來後，每天每天和他分享著他在金的遊戲中遇見的一切，包含一些珍惜的夥伴，一位認真盡責又照顧他的好老師，一張張不知道該如何使用的卡片，和不知道如何找到卡片的煩惱，一組一組的強敵，有好玩的，辛苦的，煩惱的。

小傑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在訴說，每天的用餐時間，就是他們家的故事時間，奶奶在一旁喝著茶，小傑一邊幫忙備料，有時幫忙整理漁獲，和米特阿姨閒聊著

他的眼神充滿了光，那些旅途上的種種，像是漫天的星光在他眼中，而他才發覺原來，世界這麼寬廣遼闊，即便他在地面仰望，渺小的他無法與那些星系比擬，卻只因同身處於此當下便覺心滿意足。

小傑的故事，讓米特想起了那時候和金在鯨魚島度過的童年，那些金和他說過的，那些透過網路得知的，屬於外面世界的真實樣貌。

他的孩子在經歷了那麼多之後，像漂泊在大海中的船隻，終於駛回靠岸。

還好在這個蓊鬱充滿生機的島嶼的存在是讓那個孩子有一個回來的地方。

米特慶幸著，還好，小傑雖然經歷不少辛苦，但時間帶給他這個孩子的禮物，一直都讓這個男孩被眷顧著，讓他在路途上有所依靠，有所成長，至少整體來說，他是快樂的，意志仍然閃耀，對於世界的看法仍然像他還小的那樣，充滿好奇，他仍無所懼。

至少他還是那個小傑。

米特的眼光慢慢的環視整個臥室：稍稍跑出抽屜邊緣的衣服，沒有完全關上的櫥櫃，書桌上還沒收拾好的紙團

還有

鋪在地板上的棉被。

米特說服過自己，這個回來的小傑，外表上14歲的孩子雖然抽高了許多，本質上他一直都還是他從小照顧，看著長大的小傑，米特覺得，他必須認定小傑是快樂的，畢竟，他是那麼體貼的孩子，如果連這樣的孩子都無法幸福的話.......

在小傑告訴他的所有故事都是有著好的結局，即便過程多麼凶險萬分，一個個實力高強的對手，一道道看似跨越不了的障礙，最終也仍會有著一個好的結局。

「米特阿姨，最後我們成功的在拍賣會後取得了進入遊戲的資格。」

「後來我們遇到了一個很厲害的女生，米特阿姨你知道嗎，她看起來只有16歲，但其實她已經年紀很大了！

她很照顧我，訓練我成為一個更好的獵人」

「之後我們找到了很多厲害的幫手，得到了指定口袋的卡片，打了一場很有趣的躲避球比賽！」

「炸彈魔後來被我們制服了，我們很享受的玩完了金的遊戲」

米特壓下那心裡的直覺

若真要說有什麼奇怪可能只是

小傑自從回家之後從來不睡在自己的床上，一直在地板上打著地鋪，像個青春期的孩子是正值叛逆的時候

有那麼幾次通信課程的老師曾經打電話溫柔的關心作業有那麼幾次沒有繳交。

而米特看向差點逃脫窗稜的作業紙上醒目的寫著：未來志向探訪心得。

在整張偌大的空白裡，寫下一行：「已經成為職業獵人。」

後面似乎有許多塗改的痕跡，拖曳著，像個蹣跚的獸，舔著傷倒臥在白色的，一望無際的雪地中

那一行字，像這條被單蜷縮在這偌大的臥室中

尋找一個棲身的地方⋯⋯

是不是連孕育鯨魚的小島也無法平息

夏日的颱風一樣，無法平息心裡的獸。

而那還子心裡的白雲是不是這樣無處可去，充滿靜電，蓄積著能量

就如同那個曾經造訪過這個小屋的白淨少年，那雲白色的髮絲。

小傑的故事中，這個雲白髮絲的孩子，時常被包含在很多很多的「我們」中重重提起，輕輕放下

米特收拾完臥房，看著門上的字條：我去山上了，晚上回來吃飯：）

米特輕輕的嘆了口氣，或許只是青春期吧？

---------

這章我想透過小傑身邊的人側寫他回家之後的樣子

我想他一定是一個體貼的孩子，怕米特害怕擔心

所以分享的東西都是比較正面的，

那些小傑真正的心裡話，是還沒有整理好、無以名狀的積蓄著、沒有辦法說、無處可發洩的

不過小傑的那些小心思怎麼逃得過她阿姨呢？

這可是米特欸

可是從小看著小傑的人，怎麼可能沒發現這些彎彎繞繞的小事情

但，米特也害怕

他害怕小傑變了，害怕他受傷，傷到幾乎好不起來

所以她自我安慰，小傑他一定沒事的，這些小小的異狀

不過是長大的一部分，米特認定小傑他必須快樂

如果小傑不快樂，米特自己也不知道能怎麼辦了。

她只好裝傻，即便自己清楚的很

02 脆弱與渺小是否就是希望的一部分


風在耳邊呼嘯，景色不停的向後退去，步伐大步的向前奔跑，粗壯的樹幹成了一個個的踏腳石，身上的擦傷還在淌著血，傷口微微的刺痛著，一些小小的皮肉傷，和被撕裂的上衣都不能阻止他的前進
腎上腺素在血液中奔流、所有的意念只剩下：跑！

一個發力，小傑跳上了一個上風處的樹梢，目光所及乎可以看見整個鯨魚島的山林，蓊鬱生機盎然，卻也危機四伏，汗水刺痛了劃破的皮膚混著鮮血滴在了樹幹上，小傑的心跳急速的為他帶來能量，肌肉緊緊的繃著，像是奔跑的瞪羚

終於可以停下喘口氣，小傑從懷裡捧出一個小小不斷瘋狂攻擊他的幼仔。

那是傑太的孩子。

時空像是回到了八歲的那個時候，傑太還是一隻幼仔，他也是一個誤入禁區的孩子
利爪所劃傷了的皮膚、以及凱特那一巴掌的疼痛，讓他明白了一些事情。
小傑身上全是傑太的孩子掙扎所造成的傷痕，幼仔拼盡了全力向他發動攻擊
一爪一爪全是求生的意志。


小傑沒有想到，再次探訪傑太，看見的是生物演化中殘酷而現實的一面，另一隻強大的狐熊為了地盤的所有權，向傑太發出了挑戰，夾在兩頭巨獸之間的，是幼小無能為力的幼仔，發出一聲聲微弱的哭喊。
小傑想也沒想，抄起傑太的孩子奔跑起來，在失去念之後，他還沒有準備好面對生死交關的事件，就在他手無寸鐵的時候，生存的壓力仍然不給他一絲喘息的空間，每一個生靈，都在為了生存掙扎著

以狐熊的習性，如果發起挑戰的競爭者在贏得勝利之後，為了確保自己的地位，會將對手的幼仔全數吃下，以杜絕未來可能存在的競爭對手，將還在發芽的幼苗掐死在他還毫無還手之力之時，便能夠增加自己未來生存的機會。

小傑知道，堵上身家一切、甚至交出生命的決鬥是大自然最自然不過的考驗，傑太他必須靠自己，戰勝生命給他的考驗，就像，八歲的他遇上了傑太的母親那樣，每一次的對戰都是堵上了生命的對決。



但是，但是那是傑太啊，小傑心想。

斗大的淚珠從他的眼眶冒了出來，砸在幼仔的皮毛上，幼仔終於被那鹹鹹的液體給分了心停下攻擊，好奇的蹭了蹭他血肉模糊的皮膚。




「傑次郎。」這三個音節哽著喉頭，甚至辨別不出語句中的內容。


是不是所有的成長都帶著附加損害？
是不是所有的歷練都必須有所犧牲？
一個弱弱的聲音在腦海中問著。
傑次郎被小傑一下一下的輕拍哄著睡著了，暖暖的、幼小的，像希望，如此微小易碎。

他想起了奇犽，那個總是在他身邊一步距離的人，那個永遠會替他思考下一步的摯友

奇犽，那時候，你在想甚麼？你是不是和我現在一樣清楚，卻又一樣悔恨呢？
我從沒有怪罪過你替我們做的選擇，只是，我沒想過，
原來要做出這樣決定的時候是這麼痛苦
那時候的你是不是像我現在我一樣自責，即便你替我們做的決定一點錯都沒有
卻背負了這樣的罪惡感，像是從別人的手上剝奪了選擇的權利

不論傑太最後如何，在小傑插手的那一瞬間，傑次郎便沒辦法再回到傑太身邊的了，其他的狐熊是不會接納他的
私心的自己，到底是不是對的呢？奇犽，那時候的你是不是害怕呢？


奇犽，你是不是懊惱著你的選擇違背了我的意願，即便我那時候，想要留下，陪伴在凱特的身邊，即便自己什麼也做不到，但，你要是沒有替我們按下暫停，那麼..............我們就是永遠的中止了。

如果站在自然的角度，我是不是會間接的造成狐熊繁衍中的多樣性改變呢？
為何每一個選擇都如此艱難呢？

但傑太，我感受到了，你想要守護在傑次郎身邊的一切這樣的願望是如此強烈
從你眼神和那猛烈的撲咬，你已經傳達給我了，你的眼神，和那時候的凱特一模一樣
要是讓你再做一次選擇，你也仍會要求我們離開的對吧凱特。




傑次郎，我和你很像呢，在大家的關愛下，受到這麼多的幫助

奇犽。
奇犽。
奇犽。


十二歲的自己面對站在山腰上的婆婆，她問著殘酷的二選一
時間壓迫著，滴答滴答，指針不停的向前走，但我卻一步也邁不出去

沉默才是答案
是嗎？
如果，什麼都不選擇，時間最後，會替我做出選擇的，我甘心嗎？小傑心想。

午後的鯨魚島炎熱的上升氣流帶來多樣的氣候變化，悶悶的雷聲從遠處傳來，默默的潜行，蓄積著，等待著。




------------------------------------
HI 小傑

上次聽你說到你的作業要寫未來志向，我真不敢相信你也淪落到要寫作業的一天
我們現在在大洋的另一側，這邊一直在下雨，連亞路加都開始悶悶不樂了，但這是我們前往極地必經的道路之一，亞路加說，他想看看極光，不知道你看過嗎小傑？

當初透過資料才知道，原來獵人協會對於這個世界的影響力有多大，有一艘由民間發起的探測隊為了蒐集考察當地的生態，正在在籌措資金，但願意贊助的廠商，在經過探聽，很多都是為了商業利益而贊助，目的是為了獲得有利於開採能源的第一手情報，由於目標資金過於龐大，因此所有的廠商，採取部分贊助，針對他們認為有利自身商業發展的項目，做指定贊助，但他們相對要求探測隊的回報是：提供項目的商業價值報告，並要求在關鍵位置上安插自己的人手。
若是這樣，那麼此次就是注定失敗的遠航。
我後來聯繫了雷歐利，和他討論了這件事，他替我們找到了項目的負責人，我以個人的名義，將我們在東果陀的獎金捐出了大部分，順便讓我們在船上和他們一同前往極地，要不是透過協會的幫助，不知道這隻探測隊的未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夠駛離港口。

即便成為了獵人，在申請許可上的確變得簡單許多，但這也只是一個開始，查了資訊後才發現，目的地的天候非常惡劣，我甚至不太確定，這趟路程到底適不適合亞路加一同前往。我開始擔心若是讓亞路加失望了該怎麼辦。

隊伍之中也有很多一般人，沒有念，純粹的一個普通人，有些為了得到那裡生物的研究資料而來，有些為了證明自己的極限來到此地，他們抱著一個念想，和我們踏上了同一條道路，對亞路加來說 極地的環境對他很不適合，為此我們進行了特訓，那可是魔鬼般的訓練菜單啊：）
只希望她能夠從中得到樂趣，不知道當初比司吉是不是也用這種心情在訓練我們，想起來有點好笑，角色互換了，看著他那樣跌跌撞撞的，我卻覺得很窩心。

在隊伍落腳的營火邊，隊友們分享著很多的故事，我記得一個三十來歲的女性，她先天心臟發育不良，為此在病床上躺了數十年，她說：「除了自己的勇氣，沒有別的好盤算；除了紮根在你腦海的那些信仰、面孔和希望，沒有別的好思索——這種體驗就像你在夜晚發現有陌生人與你並肩而行那般叫人驚訝。你就是那個陌生人。」

我很佩服她，即便是一個普通人，她的心裡，燃燒著不亞於獵人的意志，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為了甚麼而成為一個獵人，因為命運的安排，我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方，我隱隱覺得，世界向我提出了一個問題，但我仍然回答不出來，我目前只知道，我想守護那些我所關愛的人們
希望這趟旅途，我能得到一些線索

希望你一切都好，亞路加和那尼加都很想念你

奇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