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設定在動畫第四季結束◆
◆雙向暗戀◆
◆可能有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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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每當他意識到的時候,視線總是停留在綠谷身上。
就像磁鐵,班上的人群似乎時常以綠谷為中心圍繞在一塊;他們聚集在寬敞的沙發上,熱烈地討論著今天的實戰課程。
「果然還是得先解決綠谷吧?」環抱著雙膝的耳郎側頭看往綠谷的方向,「動作實在太快了,就算已經提前發現你的位置……」她嘆了口氣,有些無力地說:「一對一要打贏根本不可能嘛。」
畢竟耳郎的『個性』並不屬於力量系,戰力懸殊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一邊專心地吃著已經盛裝好的晚餐,一邊將注意力分散在人群中的轟心想。
「不是這樣的!」綠谷略帶驚慌的嗓音傳入耳中,儘管動靜不大,轟持著湯匙的左手確實在聽見那人的聲音時停頓了一瞬。
「其實我當下是抱持著賭一把的覺悟攻過去的……要是再晚一點下判斷,耳郎同學就有充足的時間把隊友聚集過來,那樣的話我肯定贏不了!」看見耳郎因為這番話而訝異地瞪大眼,綠谷緊接著說道:「耳郎同學的索敵能力真的非常厲害哦!不管是多麼細微的聲音都能夠聽到,光是這點就足以牽制敵人的行動……可以的話,真希望別做妳的對手……」
四周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一齊聚集到耳郎身上。
「……為什麼要看我?」察覺到自己成為眾人焦點,耳郎不自在地撇開頭;她的手指不安地捏住耳垂,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很清晰。「說到這個地步實在有點難為情……」
「小響香是真的很厲害哦。」
「別害羞啊,這是事實!」
「唔……你們……」
同學們對耳郎露出了溫暖的笑容,室內頓時又恢復先前熱鬧的氛圍。
轟的雙眼再度停留在綠谷身上,那人溫和地笑著,似乎對於朋友恢復信心一事感到欣慰。
綠谷是個自謙的人。即便他的能力早已比許多人都強大,轟卻從未聽對方說過任何過於自傲的發言;綠谷時常把自己的成長當作是受到周遭同伴的幫助所致,不須特別回憶,綠谷那些歸功於他人的話語自然而然就能從轟的腦中浮現。
也許是自身起步的時間比任何人都來得晚,綠谷不曾取笑他人的不足之處,也不會在某人失意時雪上加霜;似乎是全心全意地相信鼓勵所帶來的正面能量,綠谷細心地為同伴做出好壞皆有的分析,並提出補足缺點的辦法──在轟的眼裡看來,綠谷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臉上所流露出的表情都是那麼地真摯。
綠谷是真心誠意地為他人著想,那樣的姿態老是攫住轟的目光。
望著綠谷的身影,轟感到相當不可思議。
明明被鼓勵的人不是自己,他卻能感受到那份溫暖。
他甚至沒注意到自己臉上浮現的淺淺笑意。
「你一個人在笑什麼啊,怪噁心的……」
坐在餐桌左斜方吃飯的爆豪嫌棄地說,轟對此不以為意,他十分坦然地接受自己正在笑的事實,雙眼仍然注視著不遠處的綠谷。
「大概是被綠谷影響的關係吧。」
「啊?」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與此同時,綠谷正好面向兩人所在的位置。轟和對方的視線因此撞個正著,可他完全沒有因為被逮個正著而感到尷尬,那對異色的眼眸依舊直勾勾地望著綠谷。「只是覺得,看著綠谷就能讓心情變好。」
「心情變好?」像是大腦短路似的,爆豪不敢置信地重複一次轟的話語,隨後毫不留情地數落自己的兒時玩伴以及說出這句話的轟。「先不論心情會不會變好──怎麼可能啊?!再說,沒有人會想看著廢久!」
「如果只有我想的話,那我會很高興的。」
他不清楚自己和綠谷的對視持續了多久,大概只有短短幾秒吧?轟能看見綠谷的臉頰逐漸泛紅,那雙墨綠色的眼眸不自然地移開,接著他站起身,朝兩人正待著用餐的餐桌方向走來。
「什麼鬼……算了,喂,陰陽臉。」
儘管轟不是很想主動承認這個奇怪的暱稱,但他還是回過頭,看向爆豪寫滿納悶的臉龐。
「雖然完全搞不懂也不想懂你的邏輯,不過要是一直死死盯著看的話,臭久會被你嚇跑的,就像現在。」
現在?
聽見爆豪難得地收起暴躁的情緒,轉而冷靜地給予他一項身為綠谷兒時玩伴的忠告,轟只覺得相當困惑。
畢竟,此時的綠谷不但沒有逃開,甚至和兩人的距離越來越接近了。
「如果事情發展成那樣,我會追過去的。」
在綠谷只差幾步就要抵達這裡前,轟輕聲地對爆豪的忠告做出回覆。
「轟同學今天在練習賽表現得很出色呢!」
不同於先前相隔許多人所產生的模糊聲音,沒有任何阻隔,綠谷那獨有的柔軟嗓音十分清晰地在身側響起。
異色的雙眸緩緩抬起,轟再度和那雙墨綠的眼眸對上。
「綠谷也是。」注視著綠谷看起來仍有些僵硬的笑容,轟雖然有些介懷,但也沒有刻意去戳破,而是順著對方的話題接了下去。「總覺得綠谷今天的動作又變得更靈巧了,攻擊造成的破壞力似乎也有所成長……」
話還沒說完,他赫然發覺了綠谷的異狀──不只是臉上的表情,就連肢體動作都顯得異常僵硬;轟稍稍站起身想表達關心,卻沒料到對方竟像是受到驚嚇似的往後退了一步。
從綠谷的表情來看,他並不像是刻意去做出這個舉動的樣子……即使如此,轟的內心依然受到了些許動搖。
就在這時,爆豪不久前的話語從轟的腦海裡浮現──『一直死死盯著看的話,對方會被嚇跑的』。
……他的視線真的這麼明顯嗎?難道說,早就被綠谷發現了?
「抱歉,我不是……」
由於擔心綠谷會把兩人的距離拉得更遠,轟沒有多加思考便抓住了對方的右手腕。
他試著做出辯解,卻擠不出任何一個字。
不安的感覺盤踞在心頭,不希望嚇跑綠谷的他驚慌不已,想來想去,最後選擇硬是把話題拉回正軌。
「……比起你,我並不覺得今天的自己表現得很好。」
「才沒有這回事!」
忽然間,綠谷的聲音提高了許多,並以此極力反駁了轟的話語。
「冰的軌跡越來越多樣、還有相較之下沒那麼上手的火焰也很努力地在使用,不只如此,看得出轟同學在招式的使用時機上下了很大的功夫……」無視他人的眼光,綠谷滔滔不絕地說著對轟的觀察。
這個狀態持續了好一陣子,直到分析差不多說到一個段落,綠谷猛然抬起頭,直視著轟的墨綠色雙眼透露著堅定的神情。
「也許轟同學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進步,可是我能感覺到!」綠谷炯炯有神的眼眸倒映著轟有些愕然的臉龐,「要說有什麼可靠的證據,那就是我一直都在關注著你戰鬥時的身姿吧?所以……相信我吧!」
對於綠谷訴說的話語,轟一時說不出話來。
綠谷熱衷於觀察每個人戰鬥時的優缺點,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所以這段話肯定也沒有其他用意。
明明很清楚事實,可是……
「綠谷。」
「咦……?」
他很高興。
「我也希望能一直看著你的身影。」
「咦?!那個、轟同學──」
「你們吵死了!晚飯都變難吃了!」
伴隨著爆豪忍無可忍的怒吼、綠谷漲紅的雙頰,轟露出了十分真切的笑容。
儘管他還是不曉得自己為何想要一直看著綠谷,不過在得知對方也注視著自己之後,心中的烏雲似乎也一掃而空了。
本文最後由 鏡 於 2021-6-18 09:4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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