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白鬼】關於白澤-2
※看了可愛小羊活潑玩耍的影片寫了出來。 ※裡面的根據是半考半猜半倒推論而成,請勿太仔細考究。大海撈白澤很痛苦~別太較真。
千年以前,在大和地獄正式落成以前,鬼灯去了一趟中原。 以遊學之名在文化及制度都十分成熟穩固的中原,將地獄的管理制度、分類、評測標準帶回了年輕的大和地獄去。穿著黑色束口道服的年輕鬼灯,揹著簡單的行曩、數卷白卷,還將留著的長髮紮起來的時期,他遇到了一位白衣的神明。
神明仁慈而寬厚,聰慧,嗜酒。
鬼灯向對方請教了許多的問題,他們從制度討論至哲學、再討論了藥學至雜學。對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神明要的僅僅只是酒。鬼灯珍惜這個交流經驗與學習的機會,他在神明的身邊留了許久的時間,偶爾離開就是為了再找酒給這位對外地人毫無防備的善良神明。 他們從白日談論到夜晚,喝酒、燃起燈燭、更備紙墨、抄寫,辯論、然後再喝酒。過了數日,鬼灯將卷軸給捲上,而神明也將最後一盞酒給飲盡。
仁慈的白衣神明以袖掩口的輕笑著,他傾身伸出手,用手指點了點鬼灯的胸口。
「千年......不,百年。百年之後你會是大和地獄無人不曉的大人物,爾後,你我將數個世紀不再相見。若有機會相見,屆時必與我並肩而行而坐吧?真是令人期待啊。」 鬼灯看著對方收回了手,笑得歡快的模樣。
『屆時相見,我會帶上好的酒。到時候,我們再一起敘舊吧。』
神明最後用著漢語方言說著些什麼,鬼灯聽不懂。 他摸摸自己被觸碰的胸口,心在躁動著。 看著神明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毫不在意的哼著不成調的曲子離開,鬼灯終究還是抓緊胸口的衣領,低著頭,大口呼吸著。
白澤── 仁慈而寬厚、聰慧、嗜酒、好色,毫無雜質的恩惠充滿了慈悲── 令人生懼。
鬼灯將所見所聞的知識帶回了地獄,協助整頓地獄系統,將舊有的審判制度與地獄規模重新分制,後來歷經了複雜又繁複的人事調動,昔日的玩伴也各自在適任的單位發展。待地獄一切上了軌道後,鬼灯終於能喘口氣,他在地獄的紀念典禮前將脖子上的勾玉給拿下。 於千年後,中原與大和兩國彼世說是促進交流也好,說是相互攀比也罷。在和漢大會的人員表上他看見兩國的終審裁判名單有著白澤的名字時,他想也不想,在穿上黑紅相間的裁判服時把長髮給一併剪去。
終究還是相見了。 那個穿著白色官服的神明。
鬼灯謹守大和的禮節與裁判的本分,盡可能不做多餘的交談也不對視。對方也許早就不記得了,鬼灯在彼此沉默中想了許多會後能有什麼機會再次與許久不見的對方攀談。 過去,因為學習知識的關係,鬼灯的內心把白澤放在一個師長、長者的身分來看待,現在白澤與他並肩而坐,也就如同他過去所說的那樣。 那現在,應該要用什麼樣的身分與態度來和對方相處? 這麼思考時對方終於忍不住氣提出了一個無聊的打賭,順著這個機會最後演變成一個毫無相交可言的主觀爭執。白澤從高不可攀、深不可測的神明直落至低俗無理、感情用事的可悲形象。當鬼灯一拳將對方揍飛出去而讓白澤一邊流鼻血一邊哇哇大叫時…...該怎麼說呢…...? 親切感?好像還帶有一種飄然感? 尤其當白澤邊大罵他又怕得不行的模樣時,甚至有點心動。
雖然心動是心動,但討厭還是討厭,該揍就得揍。鬼灯自己也搞不太清楚怎麼回事,於是就從這個世紀再思考到下個世紀。 和漢親善大會後對白澤的評價除了一落千丈以外,也思考了許多關於自己感受的事。或許能夠把對方揍飛、摔飛、偶爾討論學問、耍耍嘴皮子,大概比過往求學的師徒上下關係還要讓自己輕鬆些吧。 畢竟是少掉了夢幻泡泡的濾鏡。
鬼灯的回憶到此─ 然後白澤的臉上就直接被砸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昨天說好要讓你看的,我一個晚上做出來的白澤枕。」
白澤仔細看著砸在自己臉上的東西,那是一個用白色絨布依照自己原形製作而成的抱枕,長度大小約是一般枕頭再小一些。看起來鼓鼓的,按壓起來卻類似羽絨枕之類的感覺。
「嘿......手工挺巧的啊。」白澤仔細翻看著。 「這是以你的原形想像再胖個二十公斤左右,我原本是想再做大一些的…大概拉布拉多犬大小吧。」 「你就直接說做成二頭或是三頭身不就好了嗎?那啥,Q版?」
鬼灯懷裡面是另外一個白澤枕,考慮到毛量只能拆分做成兩個這樣的大小,但原先是希望能做到塞滿半張床大小的枕頭。 白澤看著抱枕上面還細心的縫上了眼睛與耳飾,角的部分也用褐色的布料做得有模有樣,但是看著自己的原形被做成抱枕的感覺到底該怎麼說呢......周邊商品?原來自己也有一天會變成周邊商品啊.....會在地獄流行起來嗎?? 是說為什麼自己要待在地獄惡鬼的房間內燉藥不可?兩個臭男人窩在房間裡面有意思嗎? 白澤翻弄鍋釜裡要給閻魔王的湯藥,頓時覺得自己很淒涼。
「我在做的時候就想到一件事情,你背上那堆角真的很礙事。到底長在那個部位有什麼意義?劍龍嗎?」 「我上次不就說了嗎?就是告訴別人不要想騎上來啦!也許像是龍啊~麒麟啊~在某些地方還會有神明站或是坐在牠們背上的畫像,但總之我不是能當坐騎的那種就是了。」
鬼灯猜想白澤說的大概是觀音乘龍畫像或是中國八仙之一的坐騎之類的。
白澤與麒麟或是鳳凰不太相同,雖有龍鳳麟龜為瑞獸之稱,但白澤鮮少被放置在內比較,四方沒有他,但五行免強可以把他放進去。也可能比起賜福祥瑞,還比較像是因為太平盛世而出現的上古神獸,以鬼灯的看法就是”世道太過和平了,所以就沒防備的隨意出來閒晃”吧。 另一種對白澤質疑是否為祥瑞之一是因為白澤屬金,沉降並掌肅殺,聽起來可不是什麼溫馴品種,比起能給人幸福還比較像是盡可能讓人避免災禍的神獸。麒麟或是鳳凰、靈龜這種可以多多益善的神獸,白澤就比較像太多也不行,有就好的那種。 反正對人類來說是能帶來好處的就把他放在祥瑞裡面吧。
總之,起碼背上那四隻角並不是要拿來攻擊用的,但是到底長在背上有什麼用處呢?除了像白澤自己會喝到爛醉直接從天上摔下來以外,可不會有什麼東西再從天上掉下來吧。況且白澤還會飛,到底背部的角要用來防禦什麼? 白澤看著鬼灯非常認真的在思考自己背上長角的用處就深感恐懼,這傢伙肯定又沒好好休息的在做什麼枕頭,所以現在才處在一種歇斯底里的精神狀態。 如果是人(或是鬼),被問說「喂!你為什麼身體那邊要長那顆痣」或是「你頭上的角為什麼會有三個」一定也會覺得莫名其妙又難以回答吧?
誰知道它怎麼長的啊!
「小哥啊......所謂的動物呢,就算長些攻擊性的爪子或是角是很正常的吧?雖然我也不會特地像羊去特別磨利或是磨短自己的角啦~但是背上那四隻可是一不小心就會把人給刺穿喔。」 「喔?例如你呈現兩腳站立的直直往後衝撞來攻擊嗎?你會飛,也不會有什麼人這麼剛好從天上掉到你的背上去吧?雖然那畫面也滿有趣的。」 「你這傢伙腦袋都盡想這些有的沒的嗎?誰會那樣攻擊啊!而且要是有人在我背上被刺成串我也會很困擾的!」
白澤光想自己背上馱著一具被刺成串的屍體就覺得非常的困擾,是要磨著牆壁把屍體給撸下來嗎?想想血肉模糊的樣貌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明明可以變回人形啊,白澤。
雖然今天只是來送閻魔大王治腰痛的藥和鬼灯沒拿走的藥材包,但是最近是怎麼搞的呢?這個惡鬼開始研究起自己了,真是令人困擾啊~ 白澤把枕頭丟著玩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他看著像是長毛小羊拖著大片雲彩模樣的枕頭笑著說。
「那個啊......宋朝的時候白澤枕是做成虎豹之類的形象,但唐代則是熊的形象喔。不過我的原形大概接近牛馬羊各佔三分之一的比例吧~因為是異形之象,所以較難分類就是了。」白澤把枕頭塞在懷裡撐著上半身。 「真是沒什麼邏輯的轉變,不過在現世也有因為你能言,就把你的頭換成中年大叔的臉呢。」
白澤想起在日本那張看起來很像是留著上個世紀髮型的白澤圖,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鬼灯從旁邊的書堆中翻了一下,拿了一張摺好的紙遞給白澤,那是一張複印下來的圖畫,看起來似乎也是白澤圖像。
「這是琉球畫家所畫的,很像是把一個和譪老人的頭硬接黑蹄羊身的形象,我非常喜歡。有著微妙的獵奇感。」 「這到底.......我也不是不能懂你那種感覺就是了.......就類似一但搞砸了,至少要讓別人覺得〝你是怎麼有辦法搞成這樣〞的感覺吧?」
當一個事物應該是很好笑或是很奇怪時,一但用著正經八百的方式呈現,就會超出常人所能理解及感受。所以白澤用著非常奇怪的比喻來評價這張圖。
湯藥還要再二十分鐘。
鬼灯抱著枕頭躺在床上總覺得少了什麼。他把枕頭拿起來仔細的看著,接著沉默的轉頭望向坐在凳子上的白澤。被這麼盯著,就好像是蛇盯上青蛙一樣,白澤忍不住打了個颤。 這傢伙又想幹嘛了? 最後白澤還是打破沉默詢問了那視線的用意。
「你要幹嘛......如果你還是睡不著的話,藥再吃一陣子吧?盡量避免睡前工作或是過度思考比較好。」
鬼灯依然靜靜的看著白澤。 於是白澤開始冒出冷汗。
「你到底要幹嘛啦!別盯著人都不說話啊!有話就講啊。」 「果然,還是請白澤先生變回原形吧。」 「可惡!角嗎?你果然還是要刨掉我的角嗎?我是不會因為睡不著這種爛理由就給你的!」 「不是睡不著的理由就能給我嗎?我會好好想想的。」鬼灯激動的撐起上半身。 白澤緊張的用手按在自己根本沒長出角的後腰退到了牆角。 而鬼灯則是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床。
「我覺得如果有一個本尊就在旁邊,就沒有必要拿什麼替代品。」說完就把手上的枕頭扔到床角。 「這次是要直接拿我當枕頭嗎…」 「房內狹窄,請務必將自己縮小至中型犬的大小。」
鬼灯攤開手比了床頭的位置,恭恭敬敬的。
「可惡!」
變回原形的白澤努力的將自己體型縮小至柴犬般的大小,還一邊臭罵鬼灯是王八蛋之類的,雙腳一蹬的跳到鬼灯的床上去。可能是沒有感受過這樣的體型踩在床上的經驗,於是白澤又在棉被上跳了幾下,似乎覺得很新奇的踩來踩去。
小羊。 尾巴拖著一大朵雲彩的小羊在草皮上玩耍。
鬼灯現在眼中看起來就是這麼療癒的景象。 好像能稍微明白為什麼白澤會整天往花街跑,應該說女孩子的身體對白澤很療癒嗎?鬼灯也覺得軟綿綿的小動物非常療癒。 這樣就能懂了,花錢買療癒。
「白澤先生有意願要出租自己的身體嗎?一個禮拜一小時的午睡時間就可以了,您開個價吧。」 「你去死啦!誰要啊,混蛋!」 「已經死了。」
白澤氣噗噗的還是找個位置乖巧的閉上左側腰部的眼睛,在床頭位置窩了下來。鬼灯也毫不客氣的直接躺在白澤的腹部上,並且伸手抓了他的尾巴蓋在自己的臉上,舒服的嘆了口氣。
「......極上的觸感啊......果然是真品好。聽說羊是〝名器〞,果真是如此呢。」 「我說小哥,你對這個詞彙有很大的誤解吧?」 「我要重新審視一下自己對白澤先生身體的渴求,雖然梳毛也很舒壓,但果然還是要直接躺上去才是最好的。」 「別審視了,這樣只會發現自己原來是個變態而已。」 「會聽話的直接跳到別人床上去當枕頭的白澤先生,也是個變態。」 「會願意這樣做的我表示很有醫德啦!」白澤氣得用前蹄拍著床鋪。
十五分鐘。
再十五分鐘就得熄火去把鍋裡的藥材撈起來,將湯藥拿去給閻魔王使用。但因為這是白澤的工作,鬼灯並不想理會,他只想把臉埋進軟綿綿的尾巴睡個小覺。鬼灯閉上雙眼在意識飄遠以前想起了關於白澤的事情。 為什麼白澤在中古時期會被認為是一個驅邪的標誌呢?白澤曾經被拿來當作軍隊旗幟的標誌,也有人會將他的畫像懸掛家中。在禪宗語錄中也提到〝家無白澤圖,妖怪自消除〞這類本來無一物的說法。但不管怎麼說,〝驅妖避邪〞的印象深植人心,但是麒麟跟鳳凰可不司這一類的工作,到底只是因為白澤通曉萬物所傳達的訊息有助於人類嗎?
五行金屬司掌有肅殺之氣的涵義,多不可。 白澤比起麒麟這樣的仁獸可謂相反,本身帶有的殺伐之氣大概是一種被爭執的論點之一。但也因為如此而有了避邪象徵。 這樣想起來白澤大概是史詩級別的〝自走型驅蟲害五毒〞的仁獸吧? 呵......對自己倒沒什麼用呢。
鬼灯是被白澤的鼾聲給驚醒的,他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忍受著暈眩。這個沒用的白豬居然自己睡著了,什麼醫德?真敢往自己臉上貼。 鬼灯逕自走到湯藥鍋旁邊看了一下,所幸也只多睡了一會,湯藥還算沒事。他把火給熄了,接著拿起勺子把鍋底的藥材給撈了上來,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睡到露出肚皮的某神獸覺得很不是滋味。 明明今天是自己放假! 鬼灯直接把白澤的尾巴拎了起來,不管白澤受到多大的驚嚇,鬼灯就這樣拎著對方擺在還在冒著熱氣的湯鍋上方。
「我不小心睡著算我錯行嗎?把我放下去啊!藥好了不就好了嗎?」 「放下去,可以。」鬼灯再把高度降低,想把白澤直接放入大鍋裡面。 「先別說這些啊~小哥,剛剛睡得好嗎?」
死到臨頭還能傻笑的大概就是這種笨蛋吧? 鬼灯把白澤放到地上去。
「睡得很好,感謝。」
白澤用著隔熱手套端著大鍋子......或是說大盆子,看起來就像食堂大媽在送餐。往閻魔廳走去途中經過了鬼灯精心培育的金魚草田,白澤站在廊邊看了一會。
「很不錯吧。已經有好幾株長得非常高了,金魚草也可以拿來當精力藥材,副作用也非常的低。」
白澤放下手上的湯藥,拿掉其中一隻手的手套走到一株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金魚草前面,金魚草的眼睛瞪得老大的看著他,他看著金魚草身上閃耀的鱗片且圓滾滾的身形,忍不住好奇的輕拍了幾下,結果直接被鬼灯從腹部揍了一拳。
「請不要這樣拍打,牠會受傷!」 「唔......拍打我就不會受傷嗎......」白澤覺得所謂的地獄風情應該不是燒著大火或是針山,而是這一大片不知道是魚還是草的景象吧。 撫著肚子的白澤直接把手套扔向鬼灯,一邊哀號的說著「以後都不來找你了」、「東西你自己拿」之類莫名其妙像女孩子般軟綿綿的抱怨。 「如果你是女孩子的話,這種脾氣就叫做傲嬌啦。」白澤沒好氣的說著,鬼灯愣了一下,最後偏著頭用拳頭敲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啊!因為白澤先生今天整天都非常紳士沒有性騷擾別人,所以現在要開始發作了嗎?辛苦了,盡情的。」
鬼灯一副,請開始你的表演的態度,讓白澤忍不住挑釁對方說是不是在邀請自己盡情的性騷擾他。 但白澤還是很認真的走到鬼灯的面前,用著解釋的語氣說著
「所謂的傲嬌呢…...就像是這樣。」白澤把鬼灯的右手牽起來「討好也不是、不討好也不是,討好她,她就否認,不討好她又不開心了,總之非常難辦。」
鬼灯靜靜的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突然覺得眼前這個認真解釋些無聊話題的男人真是一個可悲的色老頭。 但是白澤自顧自的繼續解釋下去
「傲嬌就是這種脾氣,所以最終受不了的那方就會放開對方的手了。」白澤慢慢的鬆開自己的手讓鬼灯的手往下墜「對方唯一的讓步就是不拒絕你的放棄,但是會露出非常失落的表情,這時候──」
白澤在鬼灯的手要完全放下時又立刻牽了回來。
「就在對方覺得自己已經鑄下大錯的時候立刻緊緊的拉回來,這樣她心底就會非常開心,即使打你也是喜竊於心的」白澤緊緊的握住鬼灯的手,一臉得意。 「那我現在可以打你嗎?不知道你會不會開心。」 「不要打我啦!這可是老中醫的智慧傳授呢。」 「這已經和中醫無關了,請不要傳授這些沒有營養的東西。」
白澤還是沒有放開鬼灯的手,他嘟著嘴看著自己緊握的手喃喃自語著
「你就是難以討好的傲嬌啊~做什麼也不開心。」 「傲嬌惹你了嗎?」 「哪有~我不是當枕頭討好你了嗎?真是的。」
白澤沒趣的放下手但被鬼灯給牽了回來,鬼灯靜靜的看著對方的雙眼然後像是喊著絕招一般的大吼著──
「傲嬌的開心攻擊!」鬼灯直接用力反折了白澤的手掌。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手啊啊啊啊!!」
到底跟上次的巴魯斯有什麼區別? 白澤的尖叫聲在金魚草奇妙的叫聲中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本文最後由 糖星 於 2020-3-22 16:4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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