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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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遊戲王VRAINS│遊了] 複數 [G](段子總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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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齊少 發表於 2020-1-16 10:5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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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王系列
遊戲王系列: 遊戲王VRAINS
連載進度: 文集
I.

幻視。




  藤木遊作完全不曉得自己怎麼會夢見對方聲音以外的模樣,那鮮明的白直直扎進他的虹膜,複印上他的眸。直至清醒鴻上了見的形影仍被清楚地複印在他的腦海,彷彿對方真實地與自己同在。


  太過清晰了。


  鴻上了見節骨分明的指勾劃出他的輪廓,自臉龐向下細緻地像要撫平他身上的每一寸,蒼白的月光刺進眼前的幻影使他意識開始模糊起來,消逝以前藤木遊作虛覆上搭在他左胸口帶有紅色刻印的右手,然後閉上眼,深深地吸吐他才願意睜開眼睛接受虛無的事實。


  Ai說著遊作醬最近不太做恐怖的惡夢的樣子,藤木遊作只應著好像是但不知道是什麼,他第一次與外人分享他的夢境,描述鴻上了見與聲音共同出現在他的夢裏,清醒時也有一陣子的幻覺,然後在他的凝視裡消逝。


  「我就在你的身邊。」


  他突然覺得腦海裡的聲音有些失真。

本文最後由 齊少 於 2020-1-16 11:1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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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原作者| 齊少 發表於 2020-1-16 11: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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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No Title.




  他的吻來得很輕緩,像風拂過、一瞬即逝,藤木遊作卻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又急又重,直到目送鴻上了見自觀景台抵達崖邊的別墅、也不見消停。


  唇瓣被柔軟地碰觸之後,鴻上了見衝著他給了抹得逞的微笑,眉目間挑釁意味濃厚,動作卻很輕柔,連同虛覆在藤木遊作耳後及臉頰上的手都像浮動的光。


  他都不曉得是自己開始燥熱還是對方傳來的溫度。


  如果下次還有機會的話,能任性地留下他嗎。
  但藤木遊作不太確定鴻上了見願不願意讓人看見他赧上耳朵尖的模樣,裝作不知道似乎會讓下次的機會可能性提高一些。


  「遊作醬…我知道你們在談戀愛啦,但你就這樣傻傻愣愣的好嗎?剛剛如果你拉住他就能看到那個漢諾臉紅得很誇張的樣子欸!」
  「啊、不,我只是想主導權在他手上的話,這種互動可能會多一點。」
  「難道遊作醬是故意裝笨的嗎?!」
  「戳破的話他不喜歡吧。」
  「我們遊作醬到底是溫柔是笨還是很聰明…?」


×


|了見知道遊作其實都看在眼裡的時候|
了見「你都知道?!」
遊作「嗯,但你好像不太想讓人知道」
了見oO(怎麼是為了顧慮我…好尷尬…)
遊作「不開心?」
了見「沒有…」
遊作「抱歉,看到你努力隱藏的樣子,就不忍心提……了見、你又害羞了嗎?」


鴻上了見覺得藤木遊作太可愛所以講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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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原作者| 齊少 發表於 2020-1-16 11: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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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


制服。




  他們不會說對方是自己的全世界,但他們確實是相互佔據了重要的一部分。他們的關係已不如以往,現在只是仍然沉重但不至於感到負擔,也不至於認為有所虧欠,姑且是達到一個共識的平衡。
  直到藤木遊作拿出一套同間高中的制服、明顯不是替換的尺寸時,鴻上了見拒絕地很乾脆。


  「你應該多嘗試和同齡人互動。」
  「不。你才需要。」
  「我正在做了。」
  「這句話的意思是要求我陪你?」
  「不,你需要有另一個自己的生活圈。」


  鴻上了見不懂藤木遊作這麼堅持是什麼意思,互動這種東西他裝個樣子就能取得所需利益,何況他已老成地能在年長者間支使與取得信任。再和一群不諳世事的小毛頭混在一起只會使他感受身世背景的差距,他可不想感受那些不必要的落差。


  學生可和長輩不同,經驗還是影響著相處判定,面對經歷不多的學生他必須將自己的意圖坦明得夠清楚,鴻上了見並不是想說大部分的同齡人不夠聰明,畢竟人不能做到對任何細節都敏銳得嚇人。例如眼前的高中生便是遲鈍得如此:


  他耐心地等待藤木遊作解釋,甚至放鬆了眼眉讓自己表現出接受你的三分鐘勸說,顯然對方沒有立刻會意,綠色的眸子盯得他讀秒不踏實,分明只過十多秒卻被他砍到兩分半,藤木遊作僅剩兩分半進行三點演說。


  「……第一、你很少擁有取決於平等關係的交際,大部分都是有利益往來或是條件代換;
     第二、即使是漢諾騎士和Specter也能很明顯地看出他們對你的敬重程度無法建構朋友般的距離;
     第三、」


  頓點來得措手不及,藤木遊作將視線移開了認真的聽者,像是做錯了壞事的孩子微微地低下了頭,喉結至少隨著吞嚥的動作滑動了兩次:


  「出自於私心,只是希望能多跟你相處而已。」


  鴻上了見挑起了眉,心裡暗暗地數著只剩三十秒:「全部都是為了第三點找的藉口?」
  「也希望你能夠體會不帶利益關係的人際交往。」
  「呵、說得好像我沒有一樣,這不是有你嗎?」


  亮晃晃的綠眼睛又愣愣地盯著他、稍嫌有些刺眼了,他便知道藤木遊作又再一次被唬弄過去了。


  「這是答應了?」
  「……我跟你的認知什麼時候才會在同一個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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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原作者| 齊少 發表於 2020-1-16 11: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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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


自發性噎到。




  老是被藤木遊作直直盯著是什麼樣的體驗?鴻上了見一時也無法解釋,總有股不可抗力堵在喉嚨,他一點聲也發不上,像魚刺鯁著,不至於難以呼吸卻有種威脅架喉,字句並排要脫口而出被他硬生生噎著,不許任何發音出來丟人現眼。


  他曾制止過了,然而注視著他的高中生只淡淡地說了句:
  「你不會又消失了吧。」
  「我不是常駐Den City嗎?而且難道以為只要看住我就不會離開?」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第一、你要離開我不會阻止,我相信我的目光也沒那個能力;第二、我認為事件過後,你有極大的可能選擇陌路,不會和除了漢諾以外的參與者交流;第三、能在所有事情安定之後拖延到現在,這能算是我盯著你的功勞的話──」
  「怎麼不認為是我選擇了第二點的相反面,而不是你的功勞?」
  「你自發性地和我們相處那是比我的推斷還更好的,了見。」


  「嗯,我是願意的。」


  「不會有任何東西阻止你離開,你也願意留下來嗎?」
  「我願意。」


  「和我一起抓住嶄新的未來?」
  「……」



  他又噎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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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原作者| 齊少 發表於 2020-1-16 11: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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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了見中心




寧靜。




  他以為伸出手、對那人笑、說出自己曾經快樂的回憶,能試圖緩解對方的難以置信。
  難道自己在對方眼中是無敵的嗎,他不禁心底偷偷地調侃自己。


  所以那些是失望還是難以置信呢,自己為了緩解對方情緒所做的努力一點也沒被傳達到時,他竟覺得內心平靜無比。化作綠色的數據花瓣消逝時,他甚至嗤笑這不像葉也不像花的東西是什麼惡趣味,連輸入個色碼也會出錯,光之伊格尼斯其實笨得要死吧。


  意識的載體消散成比特前,除了數落伊格尼斯,除了自嘲,除了訴說那些過去,除了笑,除了沒觸及對方的手,他都沒有去試著理解Playmaker表情裡的含義。是破碎磨損的頭盔害的嗎,模糊不已的視線裡只能看到某個人跑向自己的輪廓。


  「接下來就拜託你們了,Playmaker、Ai。」


  我回來了,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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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原作者| 齊少 發表於 2020-1-16 11:0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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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 遊作中心


自言自語。




  他時常和自己對話,復仇並沒有泯滅他的人性,藉由他的初衷(六歲的自己)與他僅有的能力(LINK VRAINS的虛擬形象),他逐步構築起坑坑巴巴的道路。


  那些灰色的小石子都只是些零碎的記憶和情感,他失去了六歲以前的記憶,同時也獲得了十年來的恐懼,他不太曉得鋪路的方法,就只是把小石子砌成一步寬的道路,狹隘得卻足以前進,他起初認為只要前進就夠了,那是他對曲折離奇的童年最好的安慰了。


  六歲的自己只是他虛構出來的「初衷」,像個機器一般不斷機械式地重複「不斷鼓勵我的那個聲音的主人,那傢伙不在被救出的人的名單中。如果那個人還被囚禁著,我就必須去救他。」


  Playmaker也不會數三點以外的事:「我必須在這場戰鬥中取勝的三個理由:第一、我要把漢諾消滅,找出十年前的真相;第二、我還要找回我遺失的時間;第三、我要拯救幫助了我的朋友。」掌握了些線索並跟著初衷拼拼湊湊才組織起三點,不過有時說詞會改變,相較六歲的自己,Playmaker是對話裡偶爾能應答的對象。


  除此之外藤木遊作就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白天低調地去上學,晚上化身為Playmaker在LINK VRAINS裡掃蕩漢諾,睡夢中被恐懼抓回十年前慘白的高聳空間。


  那份被惦記的聲音早已被放送到失真,他都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聽過這些話,真實也好、虛假也罷,他僅能握有這蛛絲、方得對暴衝的報復懸崖勒馬。


  「吶、你──快打起精神來──
   三件事喔、三件、


   治好感冒的三件事──
   脫離惡夢的三件事──
   ……


   擊敗敵人的三件事。
   只要還在思考,你就能繼續活下去……


   我就在你的身邊啊。」


  等到他發現路上多了不再是單一大小的石子,帶有顏色的他想著裡頭不再只有黯淡脆弱的石灰,含有氧化鐵的、帶硫磺的、帶石英的、帶雲母的、帶瑪瑙的,有些鋪起路來仍然容易摔倒,有些散落得太遠、他不得不多鋪些路往那遠處的石子前去。他能夠製造新的岔路。


  他想,他能去哪。
  捧著一堆石子他開始思考,一直以來他把路都鋪向最初始的方向,岔路也只是遠路地回到最崎嶇的那條,他的初衷與他的能力也一直時刻提醒著,只不過決定權仍在他手上。


  藤木遊作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但他可以偶爾逃避一下嗎。


  在六歲的自己與Playmaker循環播放且逐漸震耳欲聾的初衷和三點裡,他擁抱著那些形形色色的小石子躺了下來,由自己營造的紛擾之中他隱隱地聽見石子裡蘊藏的回憶片段,嘈雜讓他難以放鬆,他明明只是想休息片刻。於是他放緩了呼吸。然後,聽見了無聲。


  他想,他要去哪。


  懷裡的石子沉了起來,那些磅礡的聲響他依舊忽略。斑斕的、人聲鼎沸的,近得離譜卻也遠得不切實際,如同那份晶瑩剔透的聲音,參雜了私慾而失去應有的樣貌。


  「吶、你──快打起精神來──
   三件事喔、三件、


   為了活下去的三件事、
   為了能回去的三件事、
   擊敗敵人的三件事。
   只要還在思考,你就能繼續活下去。


   我就在你的身邊啊…」


  格式化那份原貌總是耗費他許多時間,但追求真相是值得的。
  黑暗中散發螢光的微小生物正凝聚著,指引他前進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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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原作者| 齊少 發表於 2020-1-16 11: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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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I.


搔癢。




  他的笑聲偏離了他以為的聲線。


  這是鴻上了見第一次聽到藤木遊作開懷大笑的聲音,比想像中清澈、明亮,遠離那些沉痛難以言喻的過去,似日光下的棉被暖和、似夏季海浪拍打海岸,鴻上了見一時抓不清確切的形容,但他是喜歡的。


  「了見,做好覺悟了嗎。」


  藤木遊作已經恢復平時淡泊的模樣,嘴角稍嫌垂下,鴻上了見不確定他是生氣了還是剛才笑痠了,連藤木遊作準備回擊搔癢的雙手都沒注意,就是楞著。


  到底還是沒下手,他倆就面面相覷著。


  「了見?」


  藤木遊作總是這樣,在鴻上了見允許以前他總不會踰矩(只是一旦允許後就無法自制),鴻上了見的允諾是他用來確認意願的儀式,他不喜歡一廂情願,正確地說、他不喜歡一廂情願讓鴻上了見困擾。


  意識到藤木遊作的想法,鴻上了見這才回過神。他很確定藤木遊作並非在擔心自己恍神,那少年的疑惑從來就是疑惑,他還無法釐清自己的感情,因此他格外純粹、天真,也難能可貴。


  「怎麼,難道在想我怕不怕癢嗎?我的腰確實不怕,哪像你的腰。」
  「我確實很怕癢──了、了見…?」


  他撫上了高中生稍微帶肉的臉,鴻上了見想,這還能再長幾公分吧、說不定哪天就比自己高了。


  「你今天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笑起來挺好的。」
  「所以現在揉我的臉是幫我按摩嗎,剛剛真的笑得挺痠的。」
  「不是,就是挺好捏的。」


  「了見,你總是超越我的想像……我是說,很少看到你心血來潮。」
  「意外嗎?」


  「不,我很喜歡,我喜歡認識我還不知道的鴻上了見。」


  他笑了,分明藤木遊作的手根本沒碰到任何他怕癢的地方,眉眼間的英氣都柔和起來,鴻上了見想,好巧、我也喜歡認識我還不知道的藤木遊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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