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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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 [家教│女主向] 咖啡與黑手黨 [G](更新至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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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色水母 發表於 2019-2-21 17:3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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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HR
連載進度: 連載中
腦洞產物,姑且嘗試了文案>

這是一個咖啡控與眾黑手黨們的故事,女主原創人物。
又名【怎麼用咖啡預知未來】【想擁有咖啡一樣的世界觀嗎】【這家咖啡廳的老闆怪怪的】
只是,包著咖啡皮的她,切開來貌似也是黑的呢(各種意味)
原著角色有的會中和動畫與漫畫的性格,如果有不符印象或是有其他感想的話請評論給我,我會好好的檢討的。

「防雷」
1. BG文 NP向,結局未定。

2.咖啡豆們的分類目前大概就到主要角色七人。

3.基本上一周一更、作者學生、番外日常小故事不定。

4.本作劇情只到未來篇,後面接原創女主篇然後結束。

5.後面劇情偏正劇、老梗有、會開一點金手指,作者努力想梗中。

*可能依據劇情更改分級
這是一個想了多年的故事,曾經發過貼吧但由於總被吞文與毅力不足的關係坑了orz

希望這次可以從頭到尾好好的堅持下來,請各位多多指教了。

本文最後由 淺色水母 於 2019-4-17 04:5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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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淺色水母 發表於 2019-2-21 17:3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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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平豆多山士 「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是有意義的」



澤田綱吉沮喪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蓬蓬的棕色頭發無精打採的垂著,橘色的眸子裡滿是沈重。

怎麼辦...今天好不容易跟京子講上了話...可是、可是他居然又在她面前出糗了!

...京子...應該覺得我很討厭吧。

一想到心目中的女孩對自己露出厭惡的表情,澤田綱吉就越發沮喪。

從小開始就是這樣,什麼都做不好,老是在眾人面前出丑,總是被欺負,現在,連與自己喜歡的女生講上幾句話都不行了嗎?

…這樣的自己,還真是討厭啊。

“啊,是廢柴綱!看招!”

身後忽然響起小孩們嬉笑的聲音,一股冰涼炸開在他的腦後。

回過頭,附近的孩子手裡拿著水球、扮著鬼臉的樣子印入瞳中,澤田綱吉抹了一把浸濕的臉。

“你、你們!”

他叫著,想追上,卻又摔了個大跤。

疼痛的感覺混著全身溼透的羞恥感,形成了一種名為難堪的心情。

“哈哈,不愧是廢柴綱!”

“跌倒鬼跌倒鬼~”

小孩們繼續的嬉笑著跑遠了,澤田綱吉握緊拳,有些艱難的爬起,眼眶痠痠的,他用力抹了一把眼睛。

真的是....糟透了。

“欸,沒事吧。”

淡淡的女音響起,澤田綱吉愣了愣,然後他看見了聲音的主人。

淡金色的長發束成馬尾,五官帶著東方人特有的沉靜好看,眸子裡是一片湖水般的翠綠色,此刻她正端著一盤子的咖啡豆,靠在門邊上看他,左手間戴著的白色指環閃著淺淺的光芒。

是蓋瑪。

約莫一年前,像是原本在那裏,又像是突然出現,她已經在並盛町開起了咖啡廳,並有著不錯的口碑。

澤田奈奈似乎與她的關系不錯,這也是為什麼澤田綱吉會認識她。

澤田綱吉這才發現自己跌倒的地方是在蓋瑪的店前面。

“沒、沒事,對、對不起打擾了!”

他的臉瞬間因丟臉而漲紅,急急的鞠躬就要跑開。

蓋瑪輕嘆了一口氣,扯住了澤田綱吉的後領。

“...進來清理一下吧,你母親看到會擔心的。”

☆☆☆☆☆☆☆

澤田綱吉坐在吧檯邊的木椅上,剛用吹風機吹過的頭發軟蓬蓬的,散發讓人想一把揉上去的感覺。

聯想到毛茸茸小狗的蓋瑪收回目光,將鐵壺裡的熱水沖進機器裡。

“敢喝咖啡嗎?”

“呃...我怕苦...。”

“小孩子。”

嘴上這麼說著,蓋瑪另外倒了杯熱牛奶,把剛泡好的咖啡加了一點進去,接著加了塊方糖,推給澤田綱吉。

“諾,咖啡牛奶。”

“謝...謝謝.....。”

雙手端起杯子,白瓷的杯緣上還散發著霧霧的熱氣,澤田綱吉啜飲了一小口。

暖意一點一點順著喉嚨傳遍了全身,牛奶的溫和跟咖啡的醇融和在一起,既是中和了那酸澀的苦,又不失原本的風味。

好舒服...他露出舒適放鬆的表情,緩緩哈出一口氣,整個人的背景蒙上了暖暖的顏色。

將咖啡豆放進烤箱,蓋瑪把定時器設好便蹭去櫃臺邊上,把玩著高腳杯,邊時不時朝澤田綱吉投去打量的目光。

“......我說你啊,是平豆山多士嗎?”

瞧著渾身散發幸福泡泡的澤田綱吉,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哈?”

“一種咖啡豆,味道毫無特色,醇度苦味各方面都很平淡,可以說是咖啡中的廢柴呢。”

“……”

澤田綱吉默然,這種被嘲諷的感覺他已經習慣了,只是口中的液體莫名得有些苦澀,帶著內心也緊縮起來,他捧著杯子的手緊了緊。

蓋瑪的話就像針一般捅破了他周圍的泡泡,澤田綱吉感覺自己一瞬間又陷入了泥濘裡。

“......這樣的咖啡一定沒有人想喝吧。”

就跟我不被人需要一樣。

澤田綱吉不自覺露出了平常那種乾巴巴的笑容,眼眸黯然,嘴裡呢喃似的說道。

“啊,我還沒說完哦一一平豆山多士是使用率極高的一種咖啡豆。”

蓋瑪看著少年臉上愕然的表情,綠眸裡笑意盈盈。

“目前市面上的混合咖啡幾乎都是以平豆山多士制成的咖啡為基底。由於平豆山多士的包容性,其不但鮮少與其他咖啡的風味沖突,反而能讓數種完全不同性質的咖啡合為一體,分別帶出其中的特色,讓一杯咖啡擁有多重的層次。”

蓋瑪那流水似的嗓音輕輕的訴說著,隨著她的聲音而一層層亮起的,是澤田綱吉的眼瞳。

“澤田先生,你呢?”

澤田綱吉愣住了,像是沒預料到女子的突然發問,抬眸呆呆迎上面前女子望來的眸光。

他琥珀色的眼瞳閃爍著,就要開口。

“我……”

嗶嗶嗶一一

忽然響起的計時器掩去了澤田綱吉的答案。

蓋瑪唇邊的笑意抿成了更深邃的弧度。

”但願如此。”

她站起來伸了伸懶腰,隨手關掉計時器並打開烤箱。

在奔騰而出的香氣裡,蓋瑪走到澤田綱吉面前給他重新添了一杯熱牛奶。

“Avere un sogno,澤田先生。”

☆☆☆☆☆☆☆☆☆☆☆

Avere un sogno-祝你有個美夢

本文最後由 淺色水母 於 2019-2-21 22:1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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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原作者| 淺色水母 發表於 2019-2-21 17:4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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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摩卡 「任性又驕傲無比呀」




那是一個總是披著舊式校服外套,外套袖子上別著印有“風紀”兩字的臂章,並且沈默寡言的俊雅少年。

蓋瑪沒有跟他講過話,甚至沒有跟他對上過眼,只是偶爾的會看見他在夜晚的並盛町裡漫步,像是在巡視什麼似的。

他與生俱來的高貴無庸置疑,而戰鬥時的狠勁又為他背後抹上了帝王般的色彩。

雖然在蓋瑪眼裡,他只是名中二病晚期的少年,不過武力強大這件事她倒是不否認。

聽說,少年的名字叫雲雀恭彌,是並盛第一的不良少年。

摩卡似的一個少年。

☆☆☆☆☆☆☆☆☆☆

這天下午突然下起了暴雨,蓋瑪忙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把在外曝晒的煮咖啡器具全收拾進店裡。

仔細關好窗戶,她對店裡的客人歉意的笑笑,開始處理地上的積水。

然後她處理到了一隻渾身濕透的,毛球似的黃色小鳥。

蓋瑪的腦短路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躺在手心中的不是絨毛玩具,而是個鮮活的小生命。

應該是被狂風吹進來的吧。

她督了眼外頭漸漸停歇下來的雨勢,低頭撥了撥鳥兒的小爪子。

小黃鳥抖了三抖,把爪子縮進溼答答的腹部絨毛裡,接著打了著小噴嚏。

蓋瑪呆了三秒,連忙拿起一旁的衛生紙揉成一團給小鳥的羽毛吸水,聽說鳥感冒很容易死掉的。

似乎是沒有照顧小動物的經驗,蓋瑪的動作笨拙而小心,小黃鳥趴在衛生紙堆裡,綿軟無力的嚶了一聲,輕輕啄上面前的手指頭。

蓋瑪手指頭僵了一下。

“......妳在做什麼。”

平淡語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蓋瑪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走進店裡的少年。

——是那個雲雀恭彌啊。

蓋瑪沒什麼反應的想著,指頭把想掙扎出衛生紙的小黃鳥再壓回去,情緒沒有了剛才面對虛弱小黃鳥時的慌亂。

“你把我的客人都嚇跑了,雲雀先生。”

蓋瑪眼角餘光掃過周圍狼藉的桌椅,以陳述事實的語氣道。

“哦呀哦呀,你是在指責我嗎,草食動物?”

雲雀恭彌瞇起狹長的鳳眸。

“這是陳述。請把你的拐子收下,雲雀先生。”

蓋瑪平靜的眼神落在他不知何時握在手上的浮萍拐。

“……。”

黑髮的少年沒聽到似的,看向她的視線明顯帶上了某種危險。

蓋瑪抬眸望了他一眼,外頭的雨勢於他只是烙下了幾點濕痕,少年的身材比她預想的高了許多,她必須抬起頭才能對上他的臉。

這可不是個好姿勢。

她索性坐下,把小黃鳥往自己這邊兜近了些,並用更多的衛生紙埋沒了那抹鵝黃。

"不然我就不把你的小寵物還你。"

她補充道。

雲雀恭彌還是沒有收下拐子,眼神彷彿碰上了無法理解的事情一般。

他這是被一隻草食動物命令了?

“再不收,可能就得請你留下來擦桌子了,我是說真的,雲雀先生。”

於是,命令升級成威脅升級成威脅平方了。

於是,雲雀恭彌不開心了。

不只是因為那威脅,還有那對小孩子說教般的語氣。

他眸子裡散發出殺氣,嘴角卻是輕輕翹起。

“有膽量。”

雲雀恭彌贊賞道,左手卻是抬起,拐子的末端在光線的照射下漾出異常冷酷的色澤。

“不過...咬殺。”

嘶。

濃烈的熱氣突然迎面襲來,雲雀恭彌瞳孔一縮,整個人反射性一偏才勉強避開,他眸色暗了幾分,銳利的目光朝熱氣的方向殺去。

那是杯滾燙得冒泡的濃縮咖啡,意外的是,剛才那番動作竟是沒有使杯中的液體濺出半分,甚至連泛起的漣漪也只是滾燙帶來的震盪。

咖啡上不斷的泡泡漸漸停歇恢復了平靜絲滑的表面,白煙不斷,鏡子似的映出雲雀恭彌瞪視的臉。

這個女人,很強。

雲雀恭彌的眸子裡像是被點燃起什麼,一剎那亮的嚇人。

第一次,他與蓋瑪正式對上了眼。

蓋瑪緩緩收回握著杯子的手,看著他的表情就像在看一袋摩卡咖啡豆。

明亮獨特的質感,生姜般的狂野熱辣,我行我素自成一體的風味,咖啡中的特行者。

根本一模一樣啊,與平豆山多士的相性……?有待商榷。

不過現在的重點是,這家伙的拐子到底沒有收起來。

“收起來,然後,擦桌子,現在、馬上。”

蓋瑪毫不避諱的直視他深黑色的眼瞳,一字一字的道。

雲雀恭彌盯著蓋瑪,有某種奇怪的光芒在他的眼底蠢蠢欲動。

“……做不做?”

“打一架。”

“…恕我拒絕。”

她又不是腦子給研磨機攪了。

“躲過妳潑的咖啡,打一架。”

雲雀恭彌頓了頓,開出了條件。

“...答案同上。”

這少年腦袋裡除了打架沒有別的了嗎。

雲雀恭彌嘖了一聲,依舊一臉面癱,蓋瑪卻理解出了"真麻煩啊這個女人"的意思。

小黃鳥從衛生紙堆裡探出頭來,呆萌的啾了一聲。

最後,雲雀恭彌走了,帶著他的小黃鳥,他還是沒有擦桌子,大搖大擺的就提著拐子出了店,這讓蓋瑪非常惱怒又無可奈何。

她掃了眼著手裡仍然捏著的,剛剛用來威脅人的咖啡,賭氣似的一口飲下。

"嘶,好燙!"

摩卡的劣根性啊,我行我素到天邊。

本文最後由 淺色水母 於 2019-2-21 22:2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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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淺色水母 發表於 2019-2-21 17:4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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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夏威夷可娜 「隱藏在淡漠的外表下的純真」



那是一個,留著一頭深藍長發,穿著名牌衣服,靛青的眼瞳中卻寫滿了寂靜與冷漠的少女。

蓋瑪第一次見到少女,是在一個清朗的早晨。

那是看似一家三口的三人,男人與女人急急的走在前頭,如果不是女人與少女間相似的面容,或許旁人只會誤認為是剛好走到一起的陌生人吧。

她不緊不慢的跟在兩人後頭,眸光冷淡,唇緊抿。

少女的發色與五官明顯看得出來遺傳自女人,和男人卻是沒有半點相似。

從男人女人間的互動推斷,或許是母親的情人之類的吧。

身為家人卻如此漠然,在現代社會也不是非常少見的事,只是……

蓋瑪再次望向那女孩,然而,只剩纖薄的背影。

"真是,非常美的眼睛啊。"

只是,蓋瑪沒想到,她會再次見到這個少女。

在月光與路燈燈光交織的光影間,藍發的少女趴在地上,書包的書撒了一地,臉頰泛著病態的潮紅,意識模糊。

蓋瑪喚了幾聲,沒有反應,伸手探上少女的額頭,滾燙的熱度熨在掌心,她皺了皺眉,掏出手機就要撥緊急電話。

少女突然拉住她的手腕,纖細的嗓音顫抖而用力。

“拜托...我不要...去醫院......。”

☆☆☆☆☆☆☆☆☆☆☆☆☆☆

渾沌中,少女似乎感覺到了一雙手,那雙手帶著咖啡與牛奶的味道,輕輕的,將她從一片深沉的黑暗中拖出。

它要做什麼?又要去那個充滿消毒水味,除了白色還是白色的房間嗎?

不、她不要!用力握住了那雙手,她的聲音帶上了哭腔。

“拜托…我不要...去醫院......。”

不要,再把我一個人留在那裡了。

即使內心早已麻木、失去了柔軟、變得冰冷,潛意識裡還是會渴望著溫暖啊。

朦朧間,她似乎聽到了嘆息聲,接著,她的心漸漸有了著落。

別擔心,好好休息吧,我不送妳去醫院。

那個渺茫好聽的聲音如此的說著。

少女覺得輕鬆起來。

——謝謝你。

☆☆☆☆☆☆☆☆☆☆

床上的少女終於不再翻滾或夢囈,蓋瑪把手裡的毛巾浸入泡滿冰塊的水盆裡,擰乾之後重新蓋上少女的額頭。

熱度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燙人了,不過還是處在低燒狀態,希望剛剛餵她吞下的退燒藥片有用吧。

蓋瑪給少女撫平被角,轉身走到陽臺邊上,撥了一個號碼。

“……少用那種肉麻的語氣說話。聽說你來日本了?剛下飛機?很好,現在來我這邊。”

“啊啦,夏馬爾先生,你對女性的紳士去哪了?嗯?打死不來?可以啊,只是我不保証你的寶貝蚊子們會出什麼事。”

“惡魔?那說不定是針對你呢,夏馬爾先生,天亮前沒讓我看到你的影子……對,你知道的,真高興你明事理,當然,待會見。”

挂上電話,又給少女換了一次毛巾,病態的潮紅已經退去不少,額角也出了些汗,總體來說是好現象啊,剩下的,就交給夏馬爾吧。

☆☆☆☆☆☆☆☆☆☆☆☆☆☆☆

少女是被餓醒的,她撐起身,靛青的眸子帶著初醒的迷蒙,藍發亂翹,深色的被子滑落到腰際。

“啊,妳醒啦,已經完全退燒了呢。”

夢境中曾經聽過的聲音傳來,少女轉頭,看見了正把溫度計收回盒子的蓋瑪。

“妳是....?”

“我?”

蓋瑪倒了杯牛奶,臉上掛著神秘兮兮的笑。

“我是天使呢,可娜女孩。”

“………原來我已經死了嗎。”

少女眸子輕垂,似乎毫不掙扎的接受了,這讓蓋瑪有些錯愕,說好的「早晨玩笑是好的心情的開始,好的心情就是康復的關鍵」呢?!

夏馬爾你這個渾蛋咖啡渣!

蓋瑪在心中把變成咖啡渣的夏馬爾毆打了一遍。

“可娜…是我的新名字嗎?”

“並不...我想妳應該比較喜歡原來的名字。”

“凪?”

少女搖搖頭。

“可娜...聽起來挺好。”

可是那是咖啡豆的名字呀親愛的。

蓋瑪覺得自己干了件天大的蠢事,她維持著笑容,腦海中,變成咖啡渣的夏馬爾再度被從某個角落拖出來扁。

“不,妳的新名字應該會是更重要的人給予妳的。”

“...更重要的人?”

少女疑惑。

“對,更重要的人。”

蓋瑪肯定。

“……還沒有。”

“那麼,妳就還是凪。”

仿佛解開一道復雜的題目,蓋瑪偷偷呼出一口氣,把手裡已經接近體溫的牛奶遞給少女。

凪雙手捧過牛奶啜了一口,剛好的溫度紓解了她胃部的不適,她輕輕瞇起眸子,宛如一隻被順毛的貓兒。

蓋瑪站在一旁望著她,眼神越發的柔和。

——平豆多山士呀,我或許找到能與你搭配的夥伴了呢。

夏威夷可娜,擁有不低於藍山的珍稀度以及昂貴,以“清澈明亮、柔和細膩”為名,卻因為太過清澈的風味而無法與其他咖啡搭配,因此又被稱為“寂寞的咖啡”。

或許,有一天,你們會相遇吧。

打開窗戶,涼涼的風吹進來,混著淡淡陽光的味道。

☆☆☆☆☆☆☆

後來還是夏馬爾幫忙解決了凪的問題,當然,免不了被嘲笑一番,蓋瑪差點沒把咖啡潑他臉上去。

凪笑得如一個真正的初一孩子,笑容中第一次有了純粹。

“我,還可以來這裡嗎?”

要離開時,凪有些忐忑的問蓋瑪。

回答她的是蓋瑪的微笑,以及幾個特制三明治。

“──謝謝妳!蓋瑪姐姐。”

至於後來,凪的重要之人出現——那是另一回事了。

☆☆☆☆☆☆☆☆☆☆☆

先發三章試試,主軸會先定在女主與眾人的相處,修bug的關係可能會有部分異於原著。 本文最後由 淺色水母 於 2019-2-21 22:2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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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淺色水母 發表於 2019-2-21 22: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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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委內瑞拉 「藏於那溫柔之下的」


早上,這個總是面帶笑容的俊朗少年都會路過蓋瑪的店前,前去不遠的並盛球場進行晨練,從不缺席,無論刮風下雨。

少年似乎也很溫柔,有次有個來看他比賽的女生受傷了,他背起她時那好男人的姿態羨煞旁人。

猶如,甜而深沉的委內瑞拉。

後來,從偶爾會來店裡的澤田綱吉口中,蓋瑪得知了他的名字,山本武,意外的聽起來很剛強的名字。

不過也僅僅是知道有山本武這個人,而已。

會跟山本武有交集,要先從一罐牛奶開始說起。

☆☆☆☆☆☆☆☆☆☆☆

蓋瑪店裡的牛奶一直都是由某家農場專門配送的,每幾日的早晨,她都會在門口等待著灰色貨車的出現,四點收牛奶。

蓋瑪望了眼腕上的錶,六點多了,天已經開始大亮,卻依舊沒有灰色貨車的蹤影,她皺了皺眉頭,掏出手機撥了電話。

“.....車禍啊...翻了?唔嗯,我知道了,人沒事就好。”

把手機收進兜裡,蓋瑪揉了揉額角,這下好了,店裡這些天要用的牛奶怎麼辦呢?超市又離這邊遠...煩惱間,她望見了街角的便利商店。

蓋瑪碧綠的眸子猛然一亮。

☆☆☆☆☆☆☆☆☆☆☆☆

山本武一身薄汗,手上提著棒球用具,滿臉笑容的和隊友暫別。

果然一天就是要從棒球開始,回家再來杯牛奶,整天的精神都來了呢。

啊,家裡的牛奶好像喝完了,這樣的話......於是山本武望見了自己每天都會經過的咖啡廳——對面的便利商店。

叮咚,山本武走進便利商店,直奔放著牛奶的冰櫃。

然後山本武呆了一秒,不論是那種牛奶,只要是放著牛奶的櫃子,此刻都是空蕩一片。

“那個...牛奶...沒有了嗎?”

他找到了正在貨架前忙碌的店員問道。

“剛剛為止的話...還有的。”

店員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目光移向收銀台。

☆☆☆☆☆☆☆☆☆☆☆☆

剛付完錢,蓋瑪就感覺肩膀被點了一下。

她轉頭,一張總是帶著俊朗笑容的臉映入眼中。

“請問,可以讓一罐牛奶給我嗎?”

似乎是怕她聽不懂,山本武說的有些慢。

蓋瑪看看他,再看看幾乎堆滿牛奶的收銀台,這才發覺自己好像干了件不太好的事。

“雖然很想說好,不過,我結帳了。”

山本武露出“這樣啊”的表情,正要點頭離去,一罐大號的牛奶就被塞進手裡,涼意傳遍掌心。

來不及錯愕,耳邊便響起了那帶著異國捲舌的嗓音。

“實在很抱歉造成困擾,這是我的歉意。”

語畢,蓋瑪便抱起裝著那可以淹沒她的牛奶的紙箱便往門外走去。

蓋瑪深深覺得自己做的事情不太妙,腦袋少見的短路了。

“小心!”

山本武的聲音才在後頭響起,蓋瑪就腳下一絆,飛了出去,栽進一旁的景觀花叢中。

她默默把自己從一邊的樹叢拔出來,頭上滿是樹葉,面無表情看向幫她穩穩接住紙箱的山本武。

“我是不是該感謝你保護了我的牛奶?”

“唔,妳要再給我一罐牛奶嗎?”

蓋瑪呆了呆,開始思考可行性。

"不用真的給我,我說笑的。"

看著蓋瑪認真的模樣,山本武忍不住笑起來,是那種山本武式的爽朗大笑。

如果說凪的清澈是有如可娜般的孤傲,那山本武的清朗就是委內瑞拉似的直接,仿佛他隻要笑起來就沒問題一般。

甜,卻能甜的深沉,酸味極弱,卻仍保有自己的堅持,強烈的感染力一直是它的特點,有時的它卻又能成為鎮靜劑維持一杯咖啡的主調。

蓋瑪在心中的“平豆山多士咖啡調配選單”再添上一筆。

“有空來我店裡坐坐吧,喝咖啡嗎?”

她站起身,抱過紙箱。

“其實我更喜歡喝牛奶。”

山本武忍笑道。

“……那就喝牛奶吧,我是蓋瑪。”

蓋瑪默了三秒,頗帶無奈的道。

“山本武。”

厚實的手與纖細的手握在了一起,象徵著一段友誼的緣起。
本文最後由 淺色水母 於 2019-2-21 22:2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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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淺色水母 發表於 2019-2-21 22: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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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品嘗咖啡之人 「可別被這傢伙黑漆漆的豆子眼騙了呢」

  那是一個寧靜的下午,暖暖的陽光灑落室內,因為是平日的關係,店裡幾乎沒什麼客人,蓋瑪也樂得清閑,蹲在櫃臺邊上玩新買的造型酒精燈。

  叮鈴鈴鈴——

  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

  “歡迎光臨——嗯?”

  蓋瑪抬起頭望向大門,卻沒見到人影,她瞇起眼,惡作劇?

  “ciao,一杯Espresso。”

  “!”

  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在耳側,蓋瑪嚇到似轉過目光,手裡夾子夾著的咖啡豆被燭藍的火焰燒到,發出嘶啦一聲,微微的焦味。

  此刻蓋瑪的注意力卻全在眼前的人身上。

  那是一個黑髮黑眸,身著黑色西裝,頭戴禮帽,肩上攀著一隻綠色變色龍,胸前掛著黃色奶嘴的小嬰兒。

  一個應該待在義大利,教導加百羅涅家族首領的傢伙,不過那好像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小嬰兒站在檯面上,黑色的大眼與她對視,嘴角勾起一個沒什麼感情的弧度。

  “妳認識我。”

  小孩般的平板聲調,卻帶著一種無法抵抗的威壓,當然,是對常人來說。

  “啊,是認識。”

  蓋瑪沒什麼隱瞞的道,把焦掉的咖啡豆收起來,打開專門做濃縮咖啡的器具。

  “彭哥列九代的寵兒,號稱義大利最強殺手,阿爾克巴雷諾之一,在黑手黨中家喻戶曉的人物。”

  她一邊把燒開的水倒進器具,一邊啟動開關,濃烈的咖啡香味瞬間飄散出來,嘴裡的字句是關於眼前小嬰兒的陳述。

  小嬰兒嘴角弧度更深了。

  “既然知道這麼多,怎麼沒說到我的名字呢?”

  “我以為作為一個標準的義大利男人,報上自己的名字是基本的禮貌,里包恩先生。”

  喀嚓。

  白瓷的杯子放在小嬰兒面前,裡頭淺淺的液體晃了晃,深焙咖啡豆的香氣猶如化不開的糖,久久不散。

  “你今天是殺手,還是客人呢?”

  蓋瑪歪過頭,彎腰,伸出食指點上里包恩不知何時對準她的槍,微微一笑。

  “你說呢?“

  里包恩似乎被取悅了,槍口威脅性的抵了抵蓋瑪的手指,視線掠過蓋瑪戴著的指環,停在她的臉上。

  “我說啊...”

  蓋瑪指尖推開槍口。

  “不論是那一種,我最討厭有人時不時在我店裡掏武器了,請收起來哦,里包恩先生。”

  “跟夏馬爾說的一樣,是個沒情調的女人啊。”

  里包恩手一鬆,槍變回了變色龍的樣子跑回他的帽簷上,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眉頭輕挑。

  一入口,極為深沉的苦味以及炸裂般的香味便席捲了來,被高壓沖煮而出的咖啡油與咖啡貼合著滑入喉中,留下一股濃厚的餘韻。

  “這倒是──非常標準的義大利咖啡呢。”

  “承蒙誇獎。”

  蓋瑪直起身,開始考慮自己要不要在做張禁止武器的告示,她有種預感,好像有一天她的店裡會被一堆動不動就動武的人光顧。

  真不是個好預感。

  叮鈴——

  門再度開啟,澤田綱吉抱著紙袋走進來,臉上是蠢萌純真的笑容。

  “蓋瑪姐,這是媽媽.....里包恩?!你怎麼會在這裡?!”

  笑容一秒崩壞,變成大大的驚恐。

  回答他的是里包恩的輕哼,以及他的死氣彈。

  於是,澤田綱吉額頭燃燒著火焰,大吼著“抱著必死的決心!!”穿著四角內*褲衝出去了,獨留一地碎衣。

  暴力又簡單。

  是不是有句話這麼說呢?暴力不能解決問題──但是可以解決你。

  蓋瑪默默看向里包恩,他手上的槍已經變回變色龍了。

  要不要連動物也禁止呢......?

  “剛剛的問題。”

  里包恩放下空了的咖啡杯,整好帽子,露出了平常的笑容——帶著某種暗算的那種。

  “我今天,是家庭教師哦。”

  蓋瑪頓住。

  親愛的平豆多山士噢,請務必要好好的活下來啊。
本文最後由 淺色水母 於 2019-2-21 22:2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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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淺色水母 發表於 2019-3-4 20:5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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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波多黎各 「藏在荊棘裡的溫暖」

在看到跟在澤田綱吉身後的銀髮少年時,蓋瑪是有些感慨的。

當年那個喜歡跟在夏馬爾身邊的小豆丁已經長這麼大了啊,真是種咖啡樹似的時光飛逝。

蓋瑪拍拍圍裙上的塵土,從店前的小花台後站起身,視線對上走來的兩人。

“早安,澤田先生。”

“啊,早,蓋瑪姐!”

為首的澤田綱吉臉頰有些微紅,靦腆的點點頭。

蓋瑪笑了笑,望向他身後的銀髮少年。

“這位是...?”

“這是里包恩...呃,是我的朋友,叫獄寺隼人,獄寺同學,這是蓋瑪姐。”

澤田綱吉好像忌憚起什麼,話說了一半忽然改口,臉上帶著些微不自在的表情替兩人介紹。

唔,果然有了里包恩,平豆山多士也成長了不少,不過這表情......太心虛了,還得多多歷練啊。

蓋瑪如是想著,一邊向獄寺隼人打招呼。

獄寺隼人似乎對被澤田綱吉稱為朋友這件事非常欣喜,眼神發亮的望著澤田綱吉,完全忽略了蓋瑪。

或者說是故意的。

蓋瑪側目避開獄寺隼人暗地裡投來的兇狠視線,有些無奈。

這性子倒是沒有因為時間而改變。

充滿棘的波多黎各啊。

☆☆☆☆☆☆☆☆☆☆☆☆☆☆☆

一個禮拜後。

剛開門的咖啡廳迎來了不速之客。

碰!

少年的手狠狠拍在櫃臺上,整個人極富侵略性的瞪著蓋瑪,俊秀的眉眼間充滿戾氣。

蓋瑪抿了口手裡的大吉嶺紅茶,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喂老太婆,妳靠近十代目有什麼企圖?”

“詢問人問題的時候應該要心平氣和哦,獄寺先生,至少要把煙硝味先藏好。”

老太婆三個字刺激到了蓋瑪,她微笑著放下杯子,語氣微涼。

聽出蓋瑪話裡的雙關,獄寺隼人瞇起眼。

“說,誰派妳來的。”

“……你說呢?”

蓋瑪好整以暇的靠在吧台椅上,提著杯子的右手晃呀晃的。

“果然...你想蒙混過去嗎!”

這孩子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不對,從頭到尾他根本沒在理會她。

蓋瑪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獄寺隼人輕哼一聲,猛然抽出不知藏在哪裡的炸彈夾在雙手的五指間,引線點燃,刺鼻的硝味與火星四賤。

....現在是一個兩個都來她店裡掏武器玩麼,還炸彈,你知道燒焦的痕跡很難清嗎孩子。

蓋瑪抽出一旁工具盒裡造型特殊的長匙——吧叉匙,默默的下定決心。

她一定要貼一張禁止武器的告示。

“喝啊——”

炸彈以刁鑽的軌道襲來,蓋瑪長匙一掃,尚未燃盡的導線齊齊打落,彈藥咚咚砸上牆,隨後掉落地面。

獄寺隼人嘖了一聲,手上又出現了一枚炸彈。

“為了十代目,我一定會打敗妳——!”

事實證明,在戰鬥時,我們要維持不語的好習慣。

因為,在獄寺隼人表達他的覺悟時,他拿在手上的炸彈出了點意外。

那顆炸彈上用片假名寫著歪歪斜斜的“獄寺大笨蛋”,導線的燃燒速度快了其他炸彈一倍不止。

獄寺隼人很快注意到了不對,他的臉扭曲起來。

“那隻蠢牛!!!!”

蓋瑪瞳孔一縮,刺眼的白光隱隱的漫過——

☆☆☆☆☆☆☆☆☆☆☆☆☆

火藥味彌漫的咖啡廳內,焦黑的痕跡遍佈,連帶窗戶也碎了幾扇。

“嘶——輕一點啦臭老太婆!”

酒精棉球按壓上紅腫的傷口,引來一陣抽氣聲。

“閉嘴。”

蓋瑪惡狠狠的瞪了獄寺隼人一眼,額角的青筋一突一突,上藥的手勁加重。

獄寺隼人悶哼一聲,銀灰色的眸子不甘示弱的回瞪,額間的髮絲耀武揚威的翹了翹。

“...妳不要以為救了我就可以對十代目有企圖。”

“……”

啪,蓋瑪用力把紗布糊上獄寺隼人的傷口,獄寺隼人疼得整個人差點彈起來。

“啊妳幹什麼啊老太婆!居然趁人之危!!”

“哦?那你炸了我的店,而我還大發慈悲的救了你還給你擦藥該叫什麼呢?”

蓋瑪呵呵的笑,那樣子說不出頭驚悚。

“...…。”

獄寺隼人被梗住了,他咬牙切齒了一會,用力把頭撇向一邊。

腦中劃過白光閃過的瞬間,蓋瑪一長匙抽飛他手中的炸彈,扯住他的領口把他整個人拖進櫃臺的畫面。

居然還欠了這個老太婆一個人情啊,可惡...太丟十代目的臉了。

獄寺隼人把臉埋進臂彎,手握成拳,久久不語。

蓋上醫藥箱,蓋瑪隨意的抹了一下臉頰的擦傷,掃了萎靡如霜打茄子的獄寺隼人一眼。

看他這副沮喪樣,店被炸的怒意不知不覺消了許多,理智也慢慢回籠。

其實,這孩子也是在以自己的方式保護著平豆山多士吧,就是太暴力太彆扭了。

“喂……平豆山多士,是暗殺十代目的暗號嗎。”

良久,獄寺隼人悶悶的嘟囔了一句。

蓋瑪抱著清掃用具走出來,聽到他的話差點沒一頭栽倒。

即使早就有想到應該有什麼隱情,但蓋瑪沒想到這傢伙就為了這個(加上自己的腦洞),大清早端著炸彈來找她...。

呀,當初那個可愛的純潔的小豆丁去哪了?

“我一定,會阻止妳的。我...可是將來要成為十代目左右手的人。”

獄寺隼人自顧自的說完,站起身,背脊筆直,灰色的眸子裡是燃燒的覺悟,他深深的看了蓋瑪一眼,而後轉身離去。

蓋瑪叫住了獄寺隼人。

“幫我打掃完,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如何?”

舉起手裡的拖把,蓋瑪露出了一個笑容。

☆☆☆☆☆☆☆☆☆☆☆☆☆☆☆

波多黎各,一種奇異的咖啡豆。

它有著不討喜的外表,連烘焙過的香味也只是稍微,甚至會有著攻擊性的刺激,然而,在一飲而下時,卻是意外的溫柔風味。

棘一般的外殼,溫暖專一帶點複雜的內涵。

單飲時,它的味道是層次多變而張揚的;與其他特定咖啡混合共飲時,比如平豆山多士,它又能充分發揮本身溫柔而繁複的風味,幾乎與其融為一體。

這是,一種為輔佐咖啡豆而生的咖啡豆。

有趣的是,每一份的波多黎各,都有著其適合共與的對象。

獄寺隼人坐在重新光潔亮麗的咖啡廳裡,面色黑如鍋底。

他的面前放著兩杯黑咖啡。

“妳是在耍我麼老太婆。”

“這是答案沒錯呢,你不是想知道平豆山多士的意思嗎?”

“……妳是在告訴我,平豆多山士只是咖啡豆的名字嗎?!”

“嗯哼。”

“……臭老太婆...當我三歲小孩嗎?我可不是那個棒球笨蛋!妳果然是——”

“先喝第一杯,再喝第二杯,少廢話。”

“…喝就喝。”

獄寺隼人抓起杯子,一飲而盡,他的眉頭皺了起來,身為一個土生土長的義大利人,對咖啡的選擇與挑剔也是一定的。

“這種味道...不能被稱為咖啡吧。”

頂多是小孩子們喝著玩的。

蓋瑪點點頭,示意他喝第二杯。

獄寺隼人狐疑的端起杯子,再次仰頭,複雜的濃郁、溫柔的風味將第一杯咖啡的味道勾出,化成一片無盡的藍天,第二杯咖啡的味道竟是隱沒在了第一杯咖啡的餘韻下。

這是很奇特的感受,獄寺隼人靜靜的放下杯子,看向一直保持著微笑的蓋瑪。

“...妳想表示什麼。”

“第一杯咖啡就是平豆山多士。”

“……!”

如果說先前的獄寺隼人是滿滿不解與不耐,那此刻的,就是已經理解的獄寺隼人。

“很有趣呢,咖啡與人心總是相襯的。”

看到獄寺隼人表情的變化,蓋瑪舒心道,這結算解開了吧。

總算不用時時刻刻憂心店會被炸了呢。

“......妳,該不會認識夏馬爾吧。”

“呦,是認識呢。怎麼?”

“原來是妳嗎....夏馬爾說過的,擁有咖啡觀蓋瑪。”

“呀,多久沒聽過這個名字了。”

蓋瑪露出懷念的表情。

“不過,我想我吃午餐的時間到了,關店了呢,獄寺先生。”

“……哼,誰想待在這個破店啊。”

獄寺隼人再次撇頭,態度已經沒有之前惡劣了,只是仍然彆扭。

蓋瑪笑笑的收起空空的兩個杯子,然後向獄寺隼人攤開掌心。

“幹嘛。”

“喝咖啡要付錢是常識哦,獄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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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淺色水母 發表於 2019-10-31 22: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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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藍山 「無可否定的強大下埋藏著孤寂與寒冰」

是夜,玻璃被打破的聲音響起。

“可惡,你們…到底是?!”


小巷間,一個穿著並盛校服的飛機頭倒在地上,他捂著胸口艱難的咳嗽著,眼眸帶著不敢置信的神色。


將他踹倒的,是一個頂著一頭奶油金發的少年,少年一身黑曜校服,臉上有一條橫過鼻子的疤痕,倒八字的眉毛略帶不屑的挑起。


“啊,傳聞中最強的並盛風紀委員也不過如此嘛,我可是連卡匣都還沒用上哦?”


少年露出了充滿惡劣的野性笑容,手指間夾著的動物齒模在路燈下微微反光。

“犬,別廢話,沒利用價值的人就解決吧。”


金發少年身後不遠,是一個戴著白色針織帽的眼鏡少年,他靠在墻上,手上把玩著紅色的溜溜球,昏暗的光只照到他的側臉,條碼似的記號在他的左眼下十分突兀。

“嘛,聽到了?這可是上頭的命令呦,所以別怨我啊....”


被喚作“犬”的少年擡起手,飛機頭在看到他手裏的東西時瞪大了眼。


“你、你要做什麼——”


“唔....要尋仇的話我沒意見,可是可以別在我的店後面麼?幾位打破了我家的窗戶呢。”


☆☆☆☆☆☆☆☆☆☆☆☆☆☆

蓋瑪長髮披散雙手抱胸,身上套著印有小碎花圖樣的白色睡裙,腳上踩著浴室拖鞋,露出的纖細的小腿在路燈下看起來尤其蒼白。


她的身後,是一面被打破的落地窗。


她不太高興的目光掃過地上已經昏迷的草壁哲矢,然後定格在他後面的兩個少年身上,碧綠的眸子漾出了一點異色的光芒。


打架就算了,不良少年的事她懶得管,可是打到把她家的窗戶打破......這帳得算算。


“哦?千種,你怎麼看?”


城島犬瞇起眼,邊打量著眼前的路人甲,邊拋了拋手裏的懷錶,揚起下巴保持著咧嘴的動作,尖尖的犬齒略帶威脅的探出唇邊。


“……一起解決吧,快一點,犬。”


柿本千種面無表情的道,溜溜球咻一聲被他收進掌心。


“哈。”


城島犬將奇怪的齒模裝上牙齦,面上浮起深色的點狀斑紋。


“哼,女人,這可是你自找的。”


語畢,他弓起身子,就向蓋瑪攻來。


“我討厭不專心聽別人說話的人啊。”


就在城島犬的拳要觸上蓋瑪時,蓋瑪輕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般的道,這句話讓他的動作有一秒的停頓。


接著,就在這一秒,有什麼東西由上狠狠砸中了城島犬的頭頂,直直把他整個人打進地面。


“!”


柿本千種握緊溜溜球,眼睛瞪大。


擊倒城島犬的,是一只白瓷的咖啡杯。


☆☆☆☆☆☆☆☆☆☆☆☆☆☆


“可惡!妳......是誰?!”


城島犬把自己的頭從地上的坑拔出來,用力往後一蹬與眼前的女人拉開距離,舉起手背擦去嘴邊的臟汙。


“想知道呀?”


蓋瑪捏著咖啡杯,眸子笑盈盈的,卻讓人不自覺背脊發涼。


城島犬皺起眉,被擊中的後腦還在隱隱作痛,告訴他剛剛的一切並非錯覺。


蓋瑪已經邁開腳步朝他走去。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踩出了輕響。


淡金色的發絲在昏暗的路燈下散落出詭譎的光澤。


“那就,留下來吧。”


無害的嗓音,卻讓他們本能感到危險。


跟這個女人對上,將會是一場無法預料的局面。


城島犬迅速的與柿本千種交換了一個眼神,達成共識。


“女人...妳給我等著!”


拋下老套的臺詞,城島犬再度換上了一個齒模,便動作迅速的與柿本千種消失在黑暗中……


才怪。


急飛而出的兩只咖啡杯又狠又精確的砸中他們倆的後腦勺。


兩人一同摔倒在地,蓋瑪手裡又冒出一只咖啡杯,她踏出最後一步,被路燈拉長的影子罩下。


"我有說,你們可以走嗎?"


背光的女人蹲下身,眸子碧綠的像是蛇


居然……要在這裡玩完了嗎…


最後的念頭閃過兩人腦海。


骸大人……。


☆☆☆☆☆☆☆☆☆☆☆☆☆☆


深夜二時,蓋瑪的咖啡廳依舊光亮。


"你這個女人──得寸進尺也該有個限度!!!"


擦到第299個杯子的時候,城島犬終於忍無可忍的摔下手裡的抹布,朝窩在沙發裡打盹的女人大吼。


"哈?"


被少年吵醒的女人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我想你可能不想再見到你的小卡匣們了。"


蓋瑪懶洋洋的踢了下面前的桌子,上頭躺著一只塑膠袋,裡頭裝著他們兩人的武器。


城島犬的眼角狠狠抽蓄了一下。


"犬。"


柿本千種拎著掃把按住了他手,搖了搖頭。


"你倒是給我說誰他媽擦得完這些──"


城島犬指著那堆積如山的咖啡杯,聲音壓低,混著濃濃的暴躁。


"要嘛賠錢,賠不了就給我乖乖擦,嗯?"


蓋瑪理所當然地道。


"……"賠錢是什麼能吃嗎。


叮鈴。


店鈴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城島犬和柿本千種瞪大了眼,蓋瑪抬眸看去──


直直的撞進了一雙異色的眸子。


"kufufufu,我的部下勞煩妳照顧了呢。"


如此說道的藍髮少年勾起了唇角,眼裡卻毫無溫度。


蓋瑪維持著窩在沙發裡的姿勢,望著十分高挑的少年。


無庸置疑的是個美人,剪成鳳梨似的頭髮不僅不顯怪異、還流露出了一股特別的誘惑。


最醒目,那鮮紅的、映著"六"字樣的右眼,則盪出了無法忽視的邪肆與危險。


複雜的如同擁有咖啡美人之稱的藍山。


調和了一切元素,散發出的最極致的優雅,絕對地位的崇高。


"剛脫離監獄,就得來處理這些給人添麻煩的部下,你也十分辛苦呀。"


蓋瑪想著想著便彎起眸子,嘴裡的話卻讓在場的人一陣緊繃。


"呼嗯,是很辛苦沒錯。"


少年微挑眉頭,他走向蓋瑪,由上而下的俾倪著她。


"骸大人──"


城島犬的呼喊消弭在六道骸的右眼中。


六字樣轉變成了一字樣,六道骸俯下頭顱貼近蓋瑪的臉龐,忽地笑了。


"只是,不知道跟身在地獄比起來,哪種比較辛苦呢。"


蓋瑪的臉色白了一瞬。


"如果好好地回答我的問題,說不定就不用這麼辛苦哦。"


好聽的嗓音輕輕地響,卻包藏了最深沉的惡意,女人的身體顫抖起來。


"犬,你想繼續擦嗎?"


柿本千種敲了一下捧著杯子看得開心的城島犬的腦袋。


城島犬後知後覺的一哼,扔掉了手裡的杯子。


這邊,六道骸見蓋瑪久久沒有反應,無趣的直起身體。


握起手裡不知何時出現的三叉戟,六道骸的手臂猛然下沉。


砰。


預想中的鮮血沒有濺出。


"避開了呀,該說不愧是男人的危機本能嗎?六道骸先生。"


她的聲音柔軟而清晰。


六道骸瞳孔一頓,捂住腹部退了一步。


"骸大人!!"


城島犬跟柿本千種立刻護在了他身旁。


蓋瑪收回抬起的腳,站了起身。


"哦呀──妳沒有中幻術。"


六道骸瞇起眼,重新審視著面前的女人。


"嗯,我其實一直覺得我的演技很不錯。"


蓋瑪打了個呵欠,踩著碎步繞過三人,拿起了城島犬擦拭乾淨的杯子。


"嘛,意外地做得不錯嘛。"


城島犬再次覺得自己的顏面神經不受控制起來。


他咬住牙跟柿本千種對視一眼,握緊拳頭打算拚上一搏。


"應該,差不多……算是特別優待吧。"


蓋瑪自言自語的說完,然後嘆了一口氣。


來不及困惑,城島犬的卡匣與柿本千種的溜溜球被蓋瑪丟了過來。


順手接住,兩人呆滯著,頭上同時升起了一堆問號。


蓋瑪已經慢悠悠在櫃台後泡起了茶。


她輕哼著小調,抬眼就對上了他們的一臉問號。


蓋瑪跟著一臉問號。


"……我說,你們打雜打上癮了嗎?"


沉默。


"沒有的話就快滾吧,門在那邊。"


回答蓋瑪的是一片更寧靜的沉默,蓋瑪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喝了一口茶。


"kuhahahahahahaha"


六道骸垂下捂著下腹的手,被戳到什麼開關似的撫額大笑起來。


"你,比我想像的還來的有趣啊。"


"是嗎?"


蓋瑪歪過頭,捏起茶壺。


"忘了說,復仇者監獄的人正在往這邊趕來。"


她恢復了臉上那總是掛著的笑。


"不快點逃就要被抓走囉。"


"哦呀。"


六道骸微微止住了笑,凝視了蓋瑪幾秒,再度扯起了唇角。


"有趣的小姐,我們會再見面的。"


至於之後的再見面,蓋瑪著實印象深刻。


一杯藍山的誕生是非常艱辛的,而正因為其過程的困難,才打造出如此頂絕的咖啡。

即使現在的六道骸還沒有走完那條路,但蓋瑪可以預見他定是未來站在頂峰的其中一人。


*********


蓋瑪:復仇者監獄?當然是假的啊,他們要是給我賴著不走我會很麻煩的呢


草壁哲矢:那我呢?!我呢?!


蓋瑪:當然是睡外面街上了,我可不是什麼到處撿人的傢伙


草壁哲矢:……


蓋瑪:如果你是動物或是妹子還是大帥哥的話我可以特別通融噢


草壁哲矢:…………委員長啊啊啊啊嚶嚶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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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袖子酒的喜歡!想當年為了寫這篇文惡補不少咖啡知識,可惜大綱是寫好了卻一直遲遲沒有把故事繼續往下,之後會慢慢填坑的 2019-12-30 21:41
巧妙的運用咖啡來形容彭哥列家族的人好貼切好喜歡,希望還能看到其他作品 2019-12-25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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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淺色水母 發表於 2019-12-30 21:3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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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未成熟果實與半凍冰糕 「朝著自己所想要的樣子邁進」 



淡淡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穿過了誰,落在床鋪上。

"小姑娘呦,太陽升起來啦。"

低沉的男音響起在安靜的房內,帶著砂紙輕磨般的沙,吞吐間漫著說不出的氣勢。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用棉被蒙住了頭。

"親愛的蒙洛庫帕先生,我昨晚可沒設鬧鐘。"

悶悶地聲音從被子裡傳來,透著濃濃的不情願。

被稱作"蒙洛庫帕"的什麼慢悠悠從房間另一邊飄來,虛浮在床邊。

"所以我來當你的鬧鐘啦,快起來,別像個小孩子一樣賴床。"

"嘿,日本有句諺語這麼說的,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小蓋瑪呀……"

他老媽子似的唸叼起來,床上的被子團依舊頑固,甚至越縮越緊,大有給你說我繼續睡的意思,這終於讓蒙洛庫帕停了下來。

靜默了約有幾秒的時間,他忽然舉起了手,紫色的火焰在他的指間燃起、凝結,最後化為了──

一把舊式手槍。

蒙洛庫帕對準床上的團子,拖著魚尾紋的眼睛輕瞇,小鬍子裡的嘴角揚起,手指扣下。

***

蓋瑪攏拉著黑眼圈,頭髮亂成鳥窩狀,刷一聲的倒了大半匙砂糖到面前的濃縮咖啡裡,接著一口氣喝光。

很甜、非常甜,而緊隨在甜度之後的,是炸彈般爆裂的苦味,至極的刺激很快便如願迎來大腦的清醒。

爪哇咖啡果然很適合拿來醒腦啊。

蓋瑪吐出一口長長的氣,眼神停在左手的指環上。

"我希望有個解釋,蒙洛庫帕先生,關於我們協議的第三條…"

"嘿!武器和平嘛我知道的"

蒙洛庫帕的聲音歡快地回道,蓋瑪挑起眉頭,有什麼在額角一鼓一鼓,指環上隨之併出了點點火花。

"呃不,我是說,噢,你知道的小蓋瑪,習慣不是那麼好改的。"

"在每個休息日開槍逼人起床的習慣?我真該為您曾經的部下們感到哀弔。"

蓋瑪微笑著嘲諷,蒙洛庫帕的語氣更弱了。

"好吧、好吧,我保證沒有下次。"他頓了頓,補充"真的。"

相信你的話我就是咖啡渣。

蓋瑪把話憋進肚子,端起空了的杯子邁開腳步,蒙洛庫帕又開始的滔滔不絕再次被她拋在腦後。

雖說是休息日,蓋瑪要做的事也從沒少過,因為除了幾個假日工讀生外,咖啡廳基本上只有她一人的關係,許多準備工作都得由她自己獨力完成。

所以與其說是休息日,不如說是準備日來的恰當。

不過,也會有想偷懶的時候,比如說早上賴床這件事。

當蓋瑪打理好自己跟房間(被射破的枕頭和滿房的羽毛),再從繁忙的雜事裡脫身,已經是下午的時候了。

"這樣的話飲品就暫時沒問題了,唔,剩下澆水還有甜點。"

把補充好的最後一瓶糖漿放回架子上,蓋瑪一邊想著一邊提著澆水器推開了後院的門。

***

"藍波,不可以!這是人家的樹!"

"藍波大人看到了就是藍波大人的!"

一平著急的扒拉著藍波的腳,藍波整個掛在蓋瑪種的咖啡樹上,一口把正殷紅的果實咬進嘴裡,嚼了幾口之後露出並不待見的表情。

"好難吃,一點都不甜,藍波大人不喜歡!"

"藍波!你這樣樹的主人會生氣的,會被抓走的!"

"才不怕,我可是波維諾家族最厲害的殺手藍波大人!"

藍波得意地揮舞右手,沒幾下就抓了好幾把未成熟的咖啡果實到處亂丟,綠葉紛落,一平嚇得用上了全力想把他拉下來,凌亂中,藍波抓著的枝幹發出了劈啪的聲音。

然後,一切就這麼剛好的,落入了推開門的蓋瑪眼裡。

啪嚓。

發出哀鳴的枝枒終於承受不住蹂躪,乾脆地斷了。

"欸──"

碰!!

藍波的後腦勺驟不及防地撞上了一平的額頭,忽然的衝擊讓藍波一瞬間失去意識,兩個人就這麼從半尺高的花台落下──

***

宛若掉進了溫暖棉花裡似的,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一平偷偷地把緊閉的眼睛眯出了一條縫。

視線從淡金色的發絲緩緩上移,白皙微尖的下巴映入眼瞳,接著對上一雙碧色眸子。

湖水般深邃的眼裡,清晰的倒映出一平仰著頭、微張著嘴的模樣。

撲通。

一平聽見了,小小的聲音從心髒傳來。

明明並不是師父,她卻在那雙眼中感覺到了風。

身旁一起被接住的藍波也仰望著,糖果綠的眼裡含著兩泡淚,卻並沒有往常似的哭鬧。

纖細的手分別覆上了一平撞得通紅的額頭以及藍波毛茸茸的腦袋,若有若無的咖啡香彌漫起來。

”疼嗎?”

連聲音也跟師父好像啊……

一平跟藍波呆呆地搖頭。

”那就好。”

蓋瑪淡笑,然後放下了他們倆站起身來,拾起那段被藍波扯下來的枝枒。

嫩綠的葉上尚連著的幾串果實晃了晃,青與紅交錯著散發逐漸失去的生機。

某種疲憊無奈的氣場像是具現化似的,灰灰的散布在蓋瑪周圍。

日本的緯度以及氣候並不適合栽種咖啡這種熱帶作物,即便種出來品質也無法比擬上名產地,所以這些咖啡樹也就是種著樂趣,不過蓋瑪可沒有因此而少耗費心力照顧它們。

蓋瑪覺得自己就像被喂了一大匙咖啡渣,苦著又不好發作。

”真的非常抱歉!”

一平的聲音傳來,蓋瑪一偏頭就看到了一平拉著藍波鞠躬的樣子。

”損失──一平跟藍波會賠償的!”

一平鼓起勇氣說道。

蓋瑪的目光微微一閃。

”可以呢。”

她蹲下身,枝枒抵在唇邊。

”就用身體來補償吧。”

-------------------------------

啪擦啪擦。

器具與金屬盆子碰撞著聲音在廚房裡響起。

咕嚕咕嚕。

電磁爐上的鍋子裡,焦糖燉著杏仁與堅果,甜甜的味道不住溢出。

”藍波大人不想做了。”

藍波瞟了一眼動作熟練起來的一平,偷懶的停下手,可憐巴巴的向蓋瑪說道。

”所謂的波維諾家族最強殺手只有這點程度而已嗎?”

蓋瑪挑眉望了他一眼,把手裡攪拌著的焦糖停火,黏稠的液體在她的動作下拉出好看的弧度,而後被整齊的抹上烘培紙,閃著寶石般的光芒。

”才、才沒有!藍波大人是最厲害的!”

某乳牛被激得滿臉通紅,重新一把抱起盆子,再度埋頭苦干起來。

”這樣可以嗎?”

一平遞過打好的沙巴雍與蛋白霜,蓋瑪淺嘗一口,笑著點頭。

”做得很好哦,謝謝呢。”

她接過一平的盆子,將冷卻後的焦糖果仁與從被折斷的枝枒上摘下的果實切碎倒入。

”那個青色的,還能吃嗎?”

一平看了會兒,用有些遲疑的聲音提問。

”未成熟的果實,有著未成熟的戰鬥方式哦。”

蓋瑪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如此的回答道。

一平似懂非懂的眨著眼。

”藍波大人也完成了!”

藍波跳下桌子跑過來,邀功似的把打好的鮮奶油拿給蓋瑪看。

乳白的半固體攪得整個盆子都是,甚至藍波的臉上也沾到了。

”是、是。”

蓋瑪無奈的勾起嘴角接過,。

將鮮奶油拌進原先混好的材料裡,攪出軟綿絲滑的質感後倒入長方形容器裡,最後推入冰櫃。

”這樣就行了,謝謝你們呢,啊,還有最後一件事。”

蓋瑪拍了拍手,食指抵上藍波的額頭。

”小乳牛,記得去跟那棵樹道歉哦。”

"這點小事不用你說藍波大人也知道!"

藍波瞪著戳在頭上的手指,臉頰氣球似鼓了起來。

水汪汪的糖果綠配上氣噗噗的圓臉,讓蓋瑪不自覺忽略了藍波的不滿,狠狠在那團毛茸茸的爆炸頭上揉了幾把。

藍波哇啦哇啦的開始怪叫,一平忍不住笑了出來。

"下次如果好好地來的話,我會準備好點心的。"

"好的,一平知道!"

"哼,你就等著藍波大人的大駕光臨吧!"


本文最後由 淺色水母 於 2019-12-30 21:4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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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歡你的文,每篇的比喻都超有趣!這篇尤其可愛!家教真的就是講述不同個性的夥伴怎麼一起成長的故事,覺得你的角色用一種旁觀者般的分析角度看真的很棒,女主角本身也感覺好有個性!喜歡! 2021-3-5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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