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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受傷
Stiles剛從他連續四個值班的工作中脫離,迫不及待的想衝回家倒上床。他已經計畫好隔天要做什麼了,這幾個禮拜以來的第一個休假日就是要賴在床上或是沙發上吃垃圾食物和看電視。他走向吉普車時看見Derek倒在駕駛座的門邊,不禁哀號了一聲之後還是趕緊跑了過去。
「Derek,搞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他看了看對方癱軟的身軀、碎成布條的衣服、血跡和很明顯已經昏眩的意識,邊嘆氣邊在Derek身旁蹲下身。他輕柔的將手覆上Derek的臉頰,看著對方緩慢的眨眨眼。
「Derek,你還清醒嗎?」他問道,Derek看向他接著給了個虛弱的微笑。
「Stiles。」他說完又倒了下去。
「操,」Stiles拍拍他的臉頰。「撐著點,Derek,醒醒。」
Derek小聲的呻吟讓Stiles嘆氣。
「拜託大傢伙,我不想再揍你一拳。」他說接著Derek睜開眼看向他。
「Stiles。」他又說了一次接著微笑,這次的笑容更為明顯。
「嗯,是我。發生了什麼事?」
「妖精。」Derek說著邊抬起一隻手想觸碰Stiles的臉頰,差點戳到他的眼睛。
「妖精嗎?他們做了什麼?」Stiles又問道,但Derek看起來又失去了意識,他的手掉回地面和闔上眼。
Stiles決定查看他的傷勢而不是再把他給叫醒。他發現Derek穿的是慢跑時的衣服,運動褲、T恤和跑步鞋。T恤被撕破了好幾個地方,而他的肩膀、手臂和胸口都還有傷口在流著血,甚至頭上也有塊地方整個腫起來,不過Stiles沒看到有哪裡流血。頭上的傷解釋了他的腦震盪,但整體的傷勢看起來不是太糟。他拿起手機打給Deaton。
「Stiles。」撥通後Deaton馬上開口。
「呃,嗨,Derek在我這,受輕傷跟頭上腫了起來,一些割傷不過不是太嚴重。他說是妖精動的手,但我沒辦法趁他清醒的時候問到更多。」Stiles飛快地說。
「好,妖精有種魔藥會讓狼人產生類似吸食迷幻藥的效果,就我所知的並不危險。只是會讓他們比較容易被控制下來或是打敗。如果傷口沒有很嚴重的話我的建議是帶他回家讓他把藥效睡過去。頭上有撞傷的話可能也有點腦震盪,但以他的恢復力應該不是問題。」
Stiles哀號一下之後為他的死在家裡床上的計畫默默哀悼。
「好吧,謝了。」他說。
「如果他半小時之後還沒恢復意識的話再連絡我。」Deaton說。
「好,沒問題。」Stiles答應後掛上電話。他把手機收好再看向Derek。
「好了兄弟,我們要怎麼做呢?」他問著然後Derek睜開眼望向他。
「Stiles。」他虛弱但真誠的微笑,Stiles也回以笑容。
「嗯,還是我。」Stiles說。「你有辦法為我站起來嗎?」
Derek點點頭之後皺眉咧嘴,抬起一隻手去摸他的頭。「啊噢。」
「嗯啊,你那邊腫的還挺厲害的。」
Derek又抬頭看著Stiles然後微笑。
「Stiles。」他又說了一次。
「對,Stiles,」Stiles同意他之後站起身向Derek伸出雙手。「來吧,我帶你回去。」
Derek在Stiles試著幫他坐進吉普車裡時完美的示範了甚麼叫做新生小馬的樣子,但最後還是坐進去了。Stiles確定好他有繫上安全帶之後小心的關上車門接著趕快到駕駛座的位置。當他坐好之後,Derek睜大眼睛看著他然後微笑。
「Stiles。」他又說了一次,Stiles點頭對著他微笑。
「還是我。」他說然後Derek笨拙地又摸了他的臉頰之後昏了過去。Stiles慶幸地想著至少他撐到有辦法坐進車子裡之後才暈倒。
開到Derek家的車程大概半個小時,而Stiles大多時間都在說話,抱怨他有多想念自己的床還有擾亂他計畫的受傷狼人們,他試著想讓Derek回應他。多半的時間Derek都沒有意識,不過有的時候他會發出一些聲音作為回應。幾次比較清楚的回應就是他用讚嘆的語氣說著「Stiles」,好像Stiles是他才剛發現的美妙東西。
Derek住在荒郊野外的大房子裡,他們抵達的時候Derek的兩輛車都在車道上。Stiles一點都不意外,Derek的慢跑路線超誇張的,不過這讓他疑惑為什麼他最後會跑進城裡。通常他都只會待在樹林裡。他盡量把車停的離門口很近然後解開Derek的安全帶後才下車。
「嘿兄弟,該帶你進去啦。」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後他開口。Derek看向他接著臉上咧開微笑。
「Stiles。」他說,Stiles也對他微笑。
「嗯,還是我。來吧,我們進去把你弄乾淨。」
Derek皺眉頭往下看著自己。他抹抹衣服上的血跡之後再抬頭看向Stiles時眉頭已經舒展開來。
「好吧。」他說接著試著下車。踉蹌了幾下後他依靠著Stiles站穩腳步。「糟糕。」他羞怯的微笑。
Stiles笑出聲後把手繞過他的腰穩住後邊走進房子。他帶他進去臥房裡的浴室接著讓他坐在馬桶上後去拿了乾淨的衣服和毛巾。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傷口嗎?」他問而Derek點點頭然後開始笨拙的脫起衣服。Stiles在他的手臂卡在衣服裡時幫了忙,不過脫掉之後他發現大部分的傷都已經痊癒了,都不再流血。
「你頭上也有腫起來,往前傾讓我看看?」Derek立刻低下頭,但Stiles還是有捕捉到他臉上的紅暈。他決定現在先忽略那點轉而向腫起來的地方。腫塊幾乎都消失了只剩下一點痕跡在上頭,這讓Stiles放心許多。從他們進到車裡之後他都還能醒著沒有問題而且腫包幾乎都要消失了所以他挺確定那個輕微腦震盪也應該要痊癒了。
「你能自己洗澡嗎?」他問邊彎下腰解開Derek的鞋子,Derek看了看淋浴間然後點頭。
「可以。」他充滿決心的說。
「需要我的話我就在外面,好嗎?」
「好,」Derek又對著他微笑然後抬起一隻手輕撫著他的臉頰。「謝謝你,Stiles。」他溫和地說。
「別客氣,大傢伙。」Stiles同樣溫和的回應。他清清喉嚨然後起身。「我在外面等。」
他坐在Derek的床腳等著。他洗澡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沒遇到什麼困難所以Stiles迅速傳了訊息給Deaton,讓他知道Derek已經好很多了。接著他專心想著上床睡覺前該做些什麼,這樣他就不用想著他其中一個最好的朋友正在幾公尺外在淋浴間裡裸著身子。
沒過多久洗澡的聲音就停了,幾分鐘後Derek輕聲喊他的名字。他走到門邊小心地望進浴室裡,Derek用條浴巾坐在地上。
「怎麼了?」Stiles問道然後Derek沮喪地看向他。
「這個超級複雜的,」他邊說邊舉起Stiles拿給他的睡褲和T恤。「你可以幫我嗎?」他小聲地問。
「當然,」Stiles回答,他知道Derek有多麼在意控制力,而他也明白這對他有多難,所以幫他著裝時他盡他最大的努力當作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Derek大多時候都微笑的看著他,好像他把月亮掛起來似的或做了其他一樣了不起的事情,Stiles也忍不住對著他微笑。
穿好衣服之後Stiles幫Derek到床上。
「我也得用浴室,然後我要跟你借些衣服睡覺,可以嗎?」
「你會留下嗎?」Derek問,Stiles點點頭。
「嗯,我會待著。我等等再來看你好嗎?」
「好,」Derek笨手笨腳的拉起被子然後微笑。「好棒。」
Stiles笑了下接著為自己拿了條浴巾和些衣服。他用了Derek臥室裡的浴室接著等他洗好後他走去廚房翻冰箱。他找到一些隔夜的雞肉和其他配料足夠做出三明治然後幫他們倒了兩杯牛奶。做好之後他把食物和一瓶水放上餐盤。
他回來的時候Derek已經睡著了,所以他把餐盤放上床頭櫃然後坐在空著的床邊才推推他的肩膀。
「嘿,小懶蟲,」他說。Derek呻吟出聲但抬頭看向他接著他給他一個盤子。「吃吧。」
Derek爬起身讓他坐在Stiles身邊接著他看起來一臉驚奇。
「你幫我做了食物?」他問。
「嗯啊,我需要吃東西而且你每次傷口在痊癒之後都會很呃。這只是牛奶跟三明治,我用了你的高級麵包。」Stiles說著推了推Derek的手示意他接下盤子。
他們安靜地進食,Stiles累斃了而Derek看來似乎非常專心在食物上,但他們吃得很快,Stiles吃完時向後靠上床頭版。
「所以,發生了什麼事?」他問。
「我在跑步,」Derek開始說然後皺眉。「我在跑步然後我快接近小鎮了,就在放牧地旁的小路你知道嗎?然後妖精就出現了,我不知道,它們很不開心然後我試著跟它們溝通,可是它們就秀出爪子開始攻擊,然後我想我有把一個打昏才逃跑的。」
「最後你是怎麼到我車子旁的啊?」
「我不知道,」Derek說謊著,Stiles皺眉。Derek通常都很不會說謊,至少對Stiles來說,但現在他看起來像是失去所有說謊的能力了。
「真的?」他溫和的問然後Derek睜大眼看著他。
「我…呃、我用本能在跑。」他說道,看向自己的手,語氣聽起來更為誠懇所以Stiles沒再繼續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