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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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 [鬼滅の刃│義忍] 迴夢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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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komi 發表於 2019-9-8 16:22:42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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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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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衍生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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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nanakomi 發表於 2019-9-8 16:25:04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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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斷刃



三途川的河水低緩的流動著。它們貼著四肢穿過,帶走這副身軀僅存的溫度往更遙遠的彼端流去。
太鼓橋連結著「來世」與「此生」。橋上人來人往,哭著的、笑著的,沈默的。唯我駐足於河中間,遙望這浮世一般的景色。
「要幸福喔,忍。」
姊姊溫柔的微笑。
揮動手時擺動起來的淺色羽織,就像展翅飛走的蝴蝶般。
——這是殘存於腦中的,最後記憶。


沒有過橋的靈魂,就會成為所謂的「孤魂」。
對於斬鬼人而言,世上只有兩種存在:鬼與人類。我們存在的意義即是將吃人的鬼斬殺,避免更多無辜的人們死亡。
如今的我既非人也非鬼,只能勉強算是漂浮無根的殘魄。擁有五感,卻不具形體;洞悉萬物,卻無法被察覺。興許某個時刻就會不由己身的灰飛煙滅。
在洪荒中流離許久,許多記憶已經變得模糊不可考。除了替長姐復仇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特別銘記的、必須完成的事。
自己當時不願進入輪迴,是因為還有什麼難以放下的事嗎?

哐噹、哐噹——
伴隨著東西撞擊的清脆聲響,一道像要將人從中劈成兩半的痛楚擊中了我。
......啊啊,這個人。
視野一片漆黑,我瞪著虛空,企圖穿透層層遮蓋看見更廣闊的外界。
富岡先生真是太粗心了。居然把我這麼隨意的扔在包裹中。
方才打中我的是那串他剛收下的銅錢,來自完成委託—替茶屋趕跑鬧事的無賴—所收的報酬。能夠抵上大半個月的消費。
一陣顛頗後,外界的騷動平止了。我嘗試著動彈,可惜仍是白費功夫。
出於未知的原因,自從那次在五冊巷的不期而遇後,我的魂魄便被迫桎梏在這把短刃之中。而這樣的日子已經長達兩個月。
短刃的主人是我的舊識:富岡義勇。
曾共事於鬼殺隊中,身為水柱與蟲柱的彼此。
如同止潭深不可測的男人。
富岡先生無疑是個出色的劍士,即使是在無鬼的時代,也能靠接受委託維持生活。
他並不常使用短刃|我。
只有在極少數的子夜時刻,他會將短刃曬暴於月光之下,用極其專注的眼神描繪刀身。
既悲傷、又緬懷,彷彿正透過這把刀注視著某位故人。

「請進,富岡先生。」
「失禮了。」
衣料窸窣。隨著紙門拉上,將街外的喧囂徹底隔絕。
富岡先生的每一步都走的穩而淺。長年習武之人的標準特徵。
空氣中有炭火的氣息。他坐了下來,順勢將背上的包裹卸下,引起一陣晃蕩。
「這是您上次委託打磨的打刀。斷裂處已經修好了。」一道較低沈的男聲,「幸先生煩我轉告,倘若還有下次,這會是他最後一次替富岡先生修刀。」
「......我明白了。」
這一回,富岡先生的聲音有些甕然。
聽了這話難免忍俊不禁。
還是和以前一樣,如此任性的用刀呢。
就算手持刻有「惡鬼滅殺」的名刀,也能眼不眨一下的當作普通鐵器使用——揮開擋路的荊棘,或者稱當行走的拐杖。有一次甚至為了獵鬼,直接將刀當作箭矢射出,結果刀劍撞上亂石堆斷作兩截,後來被鍛刀師父狠狠罵了一頓。
眼前黑暗忽然破開一道光。包裹被打開,寬厚的手掌將我從裡頭托了出來。
許久不見光使我下意識感到畏懼。但很快的,這股畏然轉換成了久違的舒暢。
「這是......」
「麻煩幸先生了。」
富岡伏低身體,行了一個禮。
帶面具的男人沈默,視線久久在我身上徘徊。
「嘛,有點麻煩呢......這個情況有多久了?」
「二月有餘。」
男人將我拿起,仔細端詳。
「壞損的很嚴重。看起來是由內而外鏽蝕的,也沒有使用的痕跡。」
「或許和紫藤花毒素有關。」
「毒素賦予了刀刃更強大的斬鬼力與柔軟性,卻也讓其變得難以保存。」彈了一下刀刃,薄薄的刀身嗡的顫抖起來,「我們只能替你緩和蝕化的程度。還是盡快找到真正適合這把刃的洗煉方式才是上策。」

......

要把我帶到哪裡去呢?
稍微的,感到有些不安。

帶著火男面具的男人從富岡先生那裡拿走了我。
穿過蜿蜒的長廊,來到了一處隱密的樹林。木製的小屋唯有一口窗連結內外,正有飄渺的白煙緩慢散出來。
悶熱的三伏天中幾乎無風。即使如此,我還是渾身泛著冷意,日光灑在身上,卻無法穿透。
門打開了,老刀匠正專注的背對著門磨劍。巨大的炭爐矗立在眼前,幾乎佔掉大半個空間,有火焰在其中熊熊燃燒。
「又是這把刀啊。」
「這次又蝕化的更厲害了。」火男面具說,「在這麼下去恐怕不久又要斷刃。」
刀匠嗤笑一聲,沒有說話,拿著我往巨爐前進。
察覺到他的意圖,我劇烈掙扎起來。
但是,遠遠不夠。
即使用盡全力,也只是讓我從他的手中掉落到地面而已。
「......嗯?」
刀匠重新拿起我,遲疑著。
「啊、啊。原來是這個啊。」
「唉?您在說什麼?」
「稍微有點痛,還請忍耐一下。」

最後的那句話,是在對我說的麼?

火光吞噬了視野。身軀被可怕的烈火包圍,有那麼一瞬間,彷彿又見到了靜謐流動的三塗川。
但那是不可能的。人只會死一次。
意識好像也要被融化了,許多陌生又熟悉的畫面在眼前舒展重疊開來,類似於死前的跑馬燈。
但這一次,我看見的是不一樣的東西。
女鬼、男鬼、斷頭的、桀笑的。無一例外全是被斬首的鬼。
清澈的水面染上腥赭色。倒映在其上的少女手持「我」,明明是在微笑,卻讓人感到疏離。
四周的場景快速更迭,淺色羽織在劇烈的風暴中蹁躚飛動,最後少女化為蝶飛走了。
我落到了水中,過熱的刀身遇上冰涼湖水,應聲折斷。
湖水腥鹹,彷彿是誰忘記收拾而流成的一片淚海。

好痛。
如同刀割一般的痛楚,應證了刀匠的話,席捲全身。
如果還有心的話,想必也會碎裂成一瓣又一瓣。

事隔二十年載,我又再一次的嚐到了死亡的滋味。
只不過,這一次並沒有人來人往的三塗川——只有一把斷刃,以及化為泡影的、過去的「蟲柱」胡蝶忍。

留言

虐爆 2020-12-18 02:55
好虐 2020-10-18 03:14
為啥義忍文都是虐的呢? 2020-6-14 01:25
哭出來了 2020-4-25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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