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攻佔│Mike/Ben] Love Line [PG]

「幫我挑一條？」

Mike回過頭，看向那笑得牲畜無害的男人，再盯著他手中一藍一紅兩條領帶，過了幾秒後，用下巴比了比藍色那條。

「謝了。」

目光就這麼停留在Ben身上、隨著他的身影晃回到全身鏡前，見對方透過鏡子給了自己幾個安撫的眼神，Mike撫平鋪好的床單後大步朝Ben走去，順手拎起了披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

「下個禮拜就回來了。」

「嗯哼。」Mike打開外套，讓Ben更方便的穿上。

「別擔心，Mike也會陪我去。」

聽見這句看似認真但語氣完全不那麼一回事的話，Mike抬眼看向鏡子，果不其然的在裡面捕捉到了，給捉弄自己的愉悅佔去了多數的眼神。

他發自胸膛深處的嘆了一口氣後不滿地微噘起嘴，然後聽見了Ben低沉的笑聲。

Ben卸任後，選擇回到他的最初的職業──一位人權律師──的位置上，運用他的政治經驗監督政府與人權相關的法案，並且協調於執政者和人民團體之間。Mike則是在幾年後也從第一線退下，轉任特勤中心顧問，同時在那裡負責了一門課。

日子不再像從前那樣精彩刺激，但反正他們也都已過了那樣的年紀，不過生活中還是偶爾有些意外出現的，像是上個月剛編入Ben特勤小組的菜鳥新人。

『Sir，我是Mike，很榮幸有機會擔任您的護衛。』

『謝謝──』Mike還記得Ben那時看向自己的眼神，赤裸裸地表明他必須多費力，才能壓抑那因這個巧合而生出的滿腔笑意。

接著Mike──新來的Mike──花了三十秒的時間熱情地表達他對Ben這位前總統的敬意，從他自Ben還在擔任檢察官時的案子開始細數，就能預測他大概可以說上一整天，於是特勤組長在接收到Mike──同是房子主人的Mike──的眼神後，伸手按上那還握著Ben的手，委婉地結束、或者阻止一場危機的發生。

但新來的Mike還是向Ben小心翼翼地請求了一個擁抱，而Ben又怎麼會吝嗇於一個友好的擁抱呢？

自此之後，為了辨別兩個Mike，Ben大多數時候都是用姓氏稱呼新來的Mike，只有在一些時刻，像是現在，才會刻意使用Mike這個名字。

而這總是使Mike不知道該為此感到困擾，還是該給Ben一個足夠讓他們都熱起來的擁吻。

這次Ben的出訪，Mike本是預計陪同前往的──作為前總統永遠的夥伴，但特勤中心的同事在上週提早了一個月迎接孩子，在新的教官到任前，Mike暫時幫忙兼了那門課（那門課的學員人數因此經歷了一次極大的震盪）。

維安是Mike本能地擔心的事項，雖然Ben的政治生涯中並沒有樹立真正的敵人，但從過去任內的經驗，便也明白攻擊往往並不是針對個人而來。

而現在，Ben的獨自一人，也佔了使Mike嘆息的一部份。縱使兩人再忙，他們每天還是會花一些時間在早餐、或者宵夜上，而這些都將因意外的變動而中斷。

「四天後就回來了。」

「嗯。」Mike拉整著Ben後頸的領子，但似乎怎麼都無法讓他滿意。

「好好照顧自己。」而就在他又一次用拇指摩挲著那看不見的皺摺時，一隻略為冰涼的手伸了過來、輕輕地搭在他的指尖上。

於是Mike為此停下了動作，他透過鏡子看著Ben只有給少數人看過、神采奕奕的柔軟笑容，然後將吻留在Ben的無名指上。

「你也是。」

送Ben上機後，Mike過了個平順、極為普通的一天，在上班時間毫不意外的塞在車陣中，在午餐時被前來辦事的幹員們當成參謀顧問或人生導師（面對後者的問題他總是相當疑惑怎麼會找上自己），最後因為學員的提問稍微延遲了一點下班；一整天下來唯一值得一提的事，大概就是臨時兼的課堂上又有個叫Mike的傢伙，在第一次上課就讓他留下印象，是因為這小子在分組時興致勃勃地搶當恐怖份子，且還真的挺有一手的，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著還好這樣的人才是接受了國家的徵召。

接著他想起以前受訓時的教官，似乎也對自己說過類似的話。

夜晚，他拎著外帶的餐盒回家，雖然冰箱裡的食材很足夠，但Mike就是連給自己準備一頓簡單的晚餐都提不起勁，他配著電視上的Ben嚼著晚餐，透過新聞畫面確認Ben的行程都有照著計畫來後，才感覺自己稍微有了點胃口。

最後，在將近午夜時，他躺在床上、撥出了那設為第一個快捷鍵的電話。


＊


細微的震動聲中斷了Ben的閱讀，他看向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在看見上頭顯示的來電者時，帶著笑拿下了眼鏡。

「Mike。」他一邊放下講稿一邊按下通話鍵，對著電話那頭喚了自己已經有十多個小時未曾出口的名字後，發現自己這才感覺到一整天的行程下來帶給他的疲憊。

於是他挪動身體、幫自己在床上找個更舒服的姿勢。

「在看明天的講稿？」

「嗯。」雖然完全可以預料到Mike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但這樣不變的關心還是總讓Ben加深了臉上的微笑。

「你知道我也快把那講稿記起來了嗎？」

「呵呵，」笑意使Ben做了個深呼吸，他將視線放在那因為自己翻閱了許多次、所以微微皺起的文件上，對著電話那頭突然開始練習起自己明天在基金會上的演講。「人生就像打橄欖球一樣……」

「──不能犯規，也不要閃避球，而應向底線衝過去。」

聽見Mike流暢地接下了下半句，Ben打從心裡放鬆地笑了開來，他在床上伸直雙腿、看著天花板上以星形為元素的壁紙，想起了今天收到的那枚勳章。

「今天有位女士給了我一枚勳章。」

「嗯。」

「她說她很謝謝我當初推行的那個健保法案。」

「你說一開始被某個傢伙否決掉，後來再次提案的那個？」

「是的，花了三年才成功的那個。」Mike的語氣讓Ben原本已經緩和下來的笑意又回到了臉上，看來這個法案以有些不同的方式分別在他們記憶中留下了印象。

「那位女士說，因為有那個法案，她的兒子才能發現罹患了癌症。」

「……嗯。」

「雖然所剩下的日子不多，但至少他能好好的和家人告別、再有尊嚴的離開，所以她特地從佛州開著車想來當面謝謝我。」

「你做了件很正確的事。」

感覺到Mike的話語就像是他溫熱的手掌般撫慰著自己，Ben緩緩地吁了一口氣，過了半晌才繼續說：「那位女士給了我她兒子的銀星勳章，她說因為能夠好好的道別，所以他們可以用來懷念他的東西有很多，而她想將勳章送給我，希望讓我知道我真的做了個改變許多人生的決定……你知道我當初其實沒有想過要從政嗎？

「我大學時其實還沒想好未來要走哪一條路，直到參加系上的一場辯論會後，一位我很尊敬的老師問我有沒有考慮往政治的方向走。」

「那位教授看人的眼光很精準。」

「感謝惠賜一票。」Ben打趣的說，但語調隨即又低沉起來。「後來我在想，如果有機會回到那時候，我還是會選擇從政。」

「Ben……」

「即使後來發生了很多事，」Ben一面透過話筒那端未完的話語感受著Mike的體貼，一面接著道：「但我也遇見了許多很好的人，許多值得尊敬的人、許多值得追隨的人。」以及教導他「愛」的人，以及想要相伴一生的人。

「──喔、還有許多叫Mike的人。」

語畢，Ben帶著笑聆聽電話那頭Mike的呼吸聲，在似乎透過聲音就可以知道他又不滿地噘起嘴來時，聽見電話那頭說：「我今天又遇到了一個叫Mike的。」

「喔？」Ben眨了眨眼睛，臉上的笑容也隨著加深了些。

「是兼的那門課的學生，能力不錯，也許未來會是個搶手的人才。」

「也許未來會加入前總統的特勤隊也不一定。」

「唉……」

聽見Mike的嘆息，Ben直接笑出聲來，他將手邊的講稿收一收放到床頭櫃上，想著自己的確是不需要再複習這份稿子了，然後伸了個懶腰。

「想睡了嗎？」

「嗯……也還好。」Ben是真的還沒有睡意，不過是因為什麼他就不能給出確切的答案了。

「你穿那件上次被我扯壞釦子的睡衣嗎？」

Ben低頭看了看自己，在看見幾顆縫線顏色不太一樣的釦子後，雖然對方看不見、但仍點了一下頭回答：「嗯。」

「介意我再扯開它一次嗎？」

聽了Mike的詢問後，Ben愣了幾秒，再緩緩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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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打橄欖球一樣，不能犯規，也不要閃避球，而應向底線衝過去。」──Franklin Delano Roosevelt，第三十二任美國總統。

謝謝電影製作團隊及演員，期待第三集！

謝謝TVXQ!的〈Love Line〉（心）

*Key

Ben伸長了手取下櫃子上的相框，將它放進眼前的紙箱裡。


低頭看著堅持親自整理的最後一箱物品，凝視著相片中那在鏡頭前開心笑了的一家三口，他還記得當時攝影師說了些什麼，使新來乍到的他們稍微放鬆了那因尚未適應而緊繃的心情，下一秒這一瞬間便被保留了下來；他還記得那時Maggie的手溫柔地在鏡頭看不到的後方，輕輕上下撫摸著他僵硬的背，接著彎下腰貼在Connor耳邊說著話，也許是關於他這個笨拙的、經歷了激烈的選戰卻還是不習慣拍照的爸爸，也許是關於這麼好、他們卻無法再像以前一樣隨意地去公園野餐的天氣，他不確定，因為那時他不知不覺中變得尖銳的注意力，在發現妻子耳垂上那洋溢著暖意的珍珠光芒時，第一次感到能夠喘息、因此毫無防備地暫時停駐了下來。


伸手摩挲著紅褐色的外框，他還記得那一天，他記得所有關於Maggie與Connor的一切，像是他和Maggie在大學校園裡相識的那個冬天，Connor的第一顆換牙，以及全家福只剩下他與Connor後的日子，然而對於一路從地方檢察官到白宮的過程，反倒已經開始變得遙遠起來。


他抬起頭，在深夜的寂靜裡輕歎一口氣，聽著呼出的氣息隨即被時間沖刷而去。


他明白若只有正直與好意並無法推動這個世界，有時為了達到一個良善的目的，更多的是妥協、是利益的計算，也因此他知道每當自己在政壇踏上了一階，能夠幫助的人多了一點，但隨之而來的，也是更多一些的束縛和代價。


為了自由而奮鬥，卻逐漸失去了自己和家人的自由，Ben瞭解這是自己該付出的，而他也總是打從心底感謝、珍惜著Maggie和Connor的陪伴。


但他從未想過，有天他會失去要一起走一輩子的另一半。


失去Maggie的打擊使他幾乎要放棄連任的選戰，他還記得自己時常看著幕僚長送上的、關於民調不斷創下新高的報告後，衝去廁所嘔吐到只剩下無法停下的眼淚和鼻涕為止。


然而最終他還是選擇繼續下去，因為這是Maggie支持他去完成的最後一件事，這是他對Maggie的最後一個承諾，而他知道那雙總是給予他許多力量的手，不會希望看到自己放棄的。


於是他用盡全力使人民因政見、而非Maggie選擇自己，在二度入主白宮後，守著那些他對人民立下的約定，在白宮因恐怖攻擊歷經半年的整修後，拿下了無名指上、專屬一個人的誓言。


這一次，是他自己做下的決定，不能、也不該以Maggie為名，他一直都清楚他與溫柔美麗的她在冬季相遇，也在大雪中失去了這份溫暖，只是直到將婚戒取下，他才發現自己終於坦然地面對了這件事，他想沒有人可以取代Maggie在他心中的位置，他想他的無名指不會再對誰許下相同的誓言，他想他在過了這些日子後，其實沒那麼堅強的自己終於有勇氣離開回憶，並不是遺忘，而是背負著這份幸福和傷痛繼續走下去。


那並不是全新的一天，而是更像張又染上了點歲月色彩的照片。


「Sir，整理好了嗎？」


聽到聲音，Ben轉過頭、看著還在值勤中的Mike出現在他半掩的房門後，他的雙手扶著紙箱邊緣，也許是今夜的特殊性，讓他難得恍神地、忘了該回答貼身特勤的詢問，而是想起第一次真正認識Mike的時候。


確定代表黨參選後，Mike在第二天一大早便跟隨著他的競選核心幹部們進入辦公室，拿著已經準備好、為他量身安排的維安計畫，用他幾乎要犧牲午餐時間的五分鐘，有條不紊、沒有再多使用一秒的向他簡報。


簡報結束後，Ben不知道該驚訝Mike真的拯救了他少的可憐的午餐時間，還是該讚嘆對方僅花一晚便完成了如此縝密的佈置，他看著Mike點頭致意後轉身離去的背影，然而還來不及細想，便被隨後洶湧而上的公事淹沒。


幾乎每分每秒都被塞滿的行程，使他和Maggie及Connor共進個晚餐都會是奢侈，因此即使他多想和過去一樣，與新加入團隊的Mike找個時間，來個真正的、暫時脫離選戰的、以人為本的交流，最終仍總是一延再延。


專業、穩重及謹慎的性格，原先這些便是Ben對Mike的全部瞭解，直到Ben無意間看見Mike自口袋中拿出巧克力棒，遞給結束募款餐會後、昏昏欲睡的Connor時。


這成為他少數幾件在進入白宮後的私人堅持，而往後的日子只是一再證實，自己當初請Mike留下，是比預想更要美好許多的決定，Ben想也許在退休後，他仍會偶爾請Mike陪他練場拳，或是當他們都已經老得必須戒除如此劇烈的運動時，一起嘗試連Trumbull這樣的好人都會因被打斷而不悅的釣魚，這樣的未來在他心中從未褪色過，即使在那個冬夜後。


Ben明白Mike做出了職務上專業且正確的選擇，明白那令人無法呼吸的痛楚不是只有自己承受，正因為明白，所以必須在自己說出任何只會帶來傷害的話前，將Mike及整個團隊調離身邊，他知道這是一個過於情緒化的決定，即使周遭的人都體諒自己，也絲毫不會減輕他對這件事的愧疚。


因此當白宮遭到佔領、在不能更糟的情形下聽見Mike的聲音時，太多的情緒同時湧上，他緊繃的思緒因而獲得了喘息的機會，接著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在Maggie離開後便未曾感受過的、名為希望的情感，將所有、連躲藏在心中角落的不安與害怕皆一一驅離。


事件結束後，Ben偶爾會在一個人小酌時想起那曾經的未來預想，這不是放上政見的政治支票，他也未曾將這個想法告訴過任何人、包括Mike，但他想他會實現這些事，就在未來的某一天。


直到從倫敦回國後的某日上午，他如往常在聆聽簡報時，注意到Mike只剩下曬痕的無名指為止。


他看著那曾經停駐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所留下的痕跡，有好幾次都想和Mike談談，不是以上司的身份，而是來自一位朋友的關心，但一向對Mike無話不談的他第一次不知該如何開口，一段冒上心頭的回憶和理智在他腦海中形成了矛盾的拉鋸，然而他同時也是個在政壇上走過十多年的政客，他深諳時機的重要性，明白如果現在不說，那圈曬痕便會在沈默中，成為一個突兀卻又融入他們生活的日常風景。


於是他選擇了一個白宮相較之下較為風平浪靜的週末，以朋友的角度向Mike提出邀約。


然後在Mike臉上讀到了不變的堅定。


那天晚上他們聊了許多，Mike和Leah不是因為不再相愛而選擇分開，他們還是家人，Mike不會在Lynne的成長過程中缺席，他還是會為Lynne擔心電源插座，以及隨著小淑女逐漸長大、訂購新的防彈床墊，他們會保持著親密的關係，但那不是對任何人的束縛。


Ben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因為Mike的話想起了拿下戒指的那一天，他想著思緒裡隱隱明白有關Mike卻一直不去正視的那一邊，在一段沈澱的靜默後，選擇告訴Mike，他不會再對誰許下相同的誓言，Maggie在他生命中永遠在那特殊且唯一的位子，他會懷抱著這份愛，但若執著著這份溫暖，那就扭曲了一切的意義了。


那晚他們談了許多，包括說出口和沒有說出口的，這不是在下令或進行維安計畫，他們也都已經過了必須聽見言語的承諾才會停下不安的年紀。取而代之的是，那晚之後，Ben在深夜時有了小酌的同伴，在重溫一些Connor不感興趣的老電影時有了分享的對象，只是在選片的口味上差異大了點。


在為退休後的住處煩惱時，在位於郊區的房子和市中心的公寓間，有了第三個方向。


「Sir？」


Mike再次的叫喚使Ben回過神來，Ben抱歉地對Mike笑了笑，拿起手邊的膠帶封箱後，搬起箱子交給Mike。「這是最後一箱。」


Ben看著Mike護送他最私人的回憶離開，直到Mike直挺的背影隱沒在走廊轉角，他才收回跟隨的目光，轉頭看向幾乎已經抹去自己所有痕跡的臥房。


而正當他準備為在白宮的最後一夜畫下句點時，房門被輕敲了兩下，Ben披著睡袍、隨意地踩著拖鞋去開門，看見已經結束值勤、拿下了對講機和領帶的Mike。


「我可以進去嗎？」


「當然。」Ben笑著放開房門把手，轉身走到房中角落的酒櫃為他倆斟上一杯酒，他想著今晚他的確是沒什麼睡意——


沒想到回過頭打算問Mike要不要加冰塊時，看見Mike對著自己單膝跪了下來，伸向自己的掌心中，放著一把鑰匙。


Ben總是能夠快速分析判斷的腦袋為此空白了一秒，接著再緩慢地揚起微笑來。


「有必要這樣嗎？」


「不。」


他為此發出了幸福的笑聲，也伸出手、緊緊握住他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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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謝謝大家的喜歡>/////<這幾日收到大家的鼓勵真的好感動Q/////Q
因為這篇「Key」也是舊文了，再開一篇貼有點不好意思，於是就放在Love Line下面，
但其實Key是寫在Love Line之前，故事的時間點也是之前，不好意思文章時間是倒著流的。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