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9.
短短一個星期,Jason很努力適應Bruce有女裝癖以及是一名同性戀的事實。 雖然這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原本不接受要去試著接受的事,但這兩件事都是原本他以為Bruce絕對不是卻都是的事。
咱們老爸有那~麼多的女朋友啊,Jason把兩手伸出來都數不完,相較之下他一隻手就數的完……一隻手內還包含他的炮友、閨蜜跟曖昧對象。 而這個Bruce居然從以前到現在都喜歡男人,這到底是哪裡搞錯了……
Jason瞪著自己的酒杯,他已經從拌家家酒的香檳畢業改喝威士忌了,威士忌裡的冰塊都在嘲笑他。 「Jay。」Bruce坐在他旁邊,欲言又止。 「……」Jason轉過頭,突然想起是他約老頭子來喝一杯的,就在他們一起把另一條街的非法賭場掃平之後。 「我很抱……」 「不,Bruce,這不值得道歉。」Jason說,「我只是在想……我認識的女孩不多,但是她們都說過……同性戀們都……很貼心細膩。」 「……」 「貼心細膩到會讓很多女孩摔進戀愛的那種貼心細膩……你不會告訴我那些,那~些全是你不小心泡到的吧?」Jason回憶他認識Bruce的點點滴滴,不想就算了,越想越心痛,就算他只是想回憶老頭子跟女人們的互動有多直男,也都會連帶想起就在旁邊看的自己,「好吧,或許有跡可循,……跟你交往過的妹子們都說你本人是個真正的紳士,雖然她們之間可能在比誰能在再次遇到你時給你更響亮的巴掌。」 「我很抱歉。」Bruce說,「對你我的確不夠細膩,……也或許是細膩過頭,我希望你能記得我沒有任何一刻恨過你。」 「我知道,Bruce,我知道。」 「你恨我嗎?Jason?」 「……」青年再一次看他,「哪方面?」 男人沈重地嘆了氣,他沒有隱藏他感到失落的事實,「我不是個……傳統的男性。」 「一點點生氣而已,我氣我成為讓你更壓抑的幫兇之一。」青年再吞了一口威士忌,他承認他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尤其是跟蝙蝠有關的事,他不管其他人在Bruce心裡的信任質有多高,是否高到可以得知他的這項秘密,可他居然只對貓女卸下這層面的心房,這到底是他的直男兒子們的錯還是老頭子的錯? 「你沒有,Jay。」Bruce接過自己的第二杯威士忌,他們都很有默契地沈默,等酒保走遠。
10.
Bruce的記憶深處一直記著一條裙子,它有剪裁整齊的裙擺、蓬蓬的白紗,那是泰勒表妹的花童禮服,那也是Bruce第一次發現自己喜歡女孩的衣服。 瑪莎的吻很溫柔,母親承諾他會一起去問泰勒表妹能否借他穿,他會愛護它、不弄皺它。 泰勒熱愛當花童的這一天,她今天是最美的小女孩,今天過後她才能把裙子借給Bruce,Bruce永遠不會忘記他當下有多期待跟泰勒的笑容有多甜美……
「後來我的表哥雷吉斯……泰勒的親兄弟,他說很噁心。」 Jason翻了一個白眼,孩子的教育不能等耶,「你不怕他,對嗎?」 「你想像不到雷吉斯會的惡毒詞彙,他才九歲。」 Jason稍微舉高酒杯,做了一個致敬的動作,「因為你那時候還不認識Damian。」 「Damian起碼熟悉罵人的藝術,你不能否認有時你也很佩服他罵人不帶髒字,拐彎抹角卻能切中要點。」 「……」Jason停頓一下,這裡他需要喝一口威士忌才能點頭,「好吧,我承認,別把他寵壞了老頭。」 男人有點驕傲地笑了笑,「我的反駁更聰明更強大,雷吉斯被一個小自己三歲的表弟嗆得說不出話來。」一口吞光他的威士忌不加冰,「雷吉斯氣壞了,他恨我,他恨我的父母,所以他把我是個變態的原因歸咎於Martha跟Tomas……」 「你不是變態,Bruce。」 「有時候我也懷疑這點。」Bruce再點了杯酒,「他們的葬禮上我第二次毆打雷吉斯,他的嘴不該存在。」 「……」Jason也一口氣喝光他的威士忌加冰,「知道了。」
Bruce發出咯咯咯的笑聲,這是他今晚第一次笑,也或許是Jason送來第一座小金人後他第一次笑,「別殺人,Jason。」 青年瞠大眼睛,心中不住雀躍,老頭子居然同意他為他個人的過往私仇做點什麼?——那個老頭子!? 「是,老大。」
11.
「你想把你的鞋子帶走可以給我留個訊息或自己來拿,你知道進來的方式,不用奪命連環call。」貓女故作抱怨地為他們打開門,「我甚至記不起來你上次走正門的時候。」 Bruce不耐煩地哼了聲,他聞起來有濃濃的酒味。 「嗨,貓咪。」Jason跟在後面進來。 「嗨,小紅。」
Bruce皺眉,他倆什麼時候這麼熱絡了?
「你們打算怎麼帶走?」Selina由上至下看了Wayne父子倆,他們兩手空空,聞起來是不能開車的狀態。 「呃……用手拿?」青年不明所以地望回去,難不成他們說的『鞋子』是隻貓的名字不成? Bruce走路在晃,Selina眨眨眼,「你什麼都沒告訴他是嗎?」 「……」 「?」Jason癟嘴,「有什麼我該知道而我不知道的?——我知道你瞞了我很多,很多,很多!」 「不是那樣的,Jason,」男人頭痛地揉著他的太陽穴,「是鞋子……們。」指向貓女的更衣間。
永遠不要質疑一個上流社會女士的更衣間,那通常比一般人的房間還大;貓女她不算是上流社會人士,她有很多衣物、飾品或寶藏,但她不用用到一整面牆的鞋櫃……
「……」Jason用驚慌失措也不為過的心情瞪著那面用高跟鞋、厚底鞋做裝飾的牆面。 「……」Bruce抹了把臉,「你答應過不會評判。」 「我不評判你,我不評判你,我不評判你!——我評判我自己!我居然覺得你很含蓄!」Jason胡亂地抓亂自己的頭髮,「我居然覺得你買了間房子給貓女絕對是真愛因為你沒給別的女人買過房!結果要藏的不是嬌是你的腳!我居然誤會你是人類認識你那麼久不知道你是蜈蚣!」 Bruce很無辜,「貓咪很擅長推銷。」 被推卸責任的Selina只是露出一個寵溺萬分的笑容,湊過來摟住她前男友的胳膊,「原諒我只是想看到你開箱的表情,我只有那時候才能確認你很幸福~」 Jason咬牙,拔高聲音,「但我給你東西你卻揍了大半個高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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