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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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 [劍網三|羊花] Diamonds & Rust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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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陌 發表於 2018-11-15 22: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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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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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amonds& Rust》-0-佛魔本無相

感情有先來後到的樹洞帖開啟了劍三扒一扒以奇穴技能取名的先河,於是我喊她彈夢,不是因為她像個牢不可破的春泥總是能護我一世周全,而是她歷經數載奶花技改,依然不卑不亢像點了彈夢奇穴的春泥那樣耐打的緊。

彈夢是我們服公認的治療女神,PVP手法技術方面過硬,PVE進可保主坦退可搶HPS的五甲團治療,PVP裡熾手可熱的排名選手,個性溫和與人和睦,在治療與DPS之間同樣保持著好口碑。

完美幾乎可以說是她的代名詞,而或許人以群分而我們總歸不是一路人,我與她相處的始終不溫不火。

與她相遇不過是一次偶然的招募,彼時我還不知道她就是彈夢,我也尚未功成名就,那時蒙懂無知剛是一套基礎不過的盤牙裝,親友們帶我到三段看著我們驚為天人的感人勝率,於是連連擺手要我出去招募美其名見見世面。我的氣純那時候菜的一比,閉著眼隨便發了個招募,指哪坑哪。

勝率差的盤牙小號理所當然的被嫌棄的一無是處,在我想要打道回府時突然一條密聊出現在聊天窗,定是天降甘霖,讓我又相信了愛情。

那時我沒有裝插件,還不懂的設置團隊監控,所以看不出究竟是什麼體型,我只知道我暫時的未來大腿找上了門。

未來大腿說,「你夠乖嗎。」

我勾唇一笑打字回到,「我夠乖,也夠菜。」
這一勾沒把人兒勾來,反倒讓魂給人勾了去。

她一個組隊邀請與RC頻道直接發了過來,我懷著對大佬--即使我那時候不知道她是不是--的敬畏迅速的在RC搜框尋框打出一連串數字跑了過去。

她的嗓音填塞了我們之間的沈默,她一定在暗自下了什麼蠱毒沿著網線順著耳機爬到了我這兒,於是哪怕浸淫中抓圈多年閱聲無數的聲控如我,聲音好聽還是成了我對她的第一印象。誇張點的說法就是,花姐一個輕笑,我連我們領養的女兒要讀哪間幼稚園都想好了。

又等來了個花間打氣花花,花間是個暴躁老哥,對著我止步三段的戰績啞然失笑,90年代沒有水月必會心的花間並不好找隊友,而我那時的抓點慘的一比,好幾次花間說了打斷我偏硬是手賤甩了個八卦上去,於是原本穩抓能死的治療又被放跑了。

花間老哥氣笑了說我是對面派來吧。

「別演了兄弟,我都掉了50分了。」

「我、對不起我剛玩沒多久。」

這遊戲向來推崇扶持新人這種奇怪的風氣,對新人彷彿有用不完的耐心與寬容,誰不是從新人過來的永遠是這橫行這遊戲任何玩法的免死金牌。在我們之中態度最為淡定也看起來實際段位最高的奶花說了句沒事,於是花間老哥嘆了口氣說,行,排隊。

然後在競技場有贏有輸輸輸輸輸輸這種贏一把輸三把的勝率下我被花間老哥與奶花帶上了三段,花間大哥搖頭說妹子啊帶不動你,再去練練吧。

說罷便退了組。

恰逢週一,那時候的JJC還得正經八百的建隊入組甜蜜綁定,他這行為恰好黑了整週的CD,也就說明了即使自黑CD為了他好我好,我們都別在一起打JJC了。

我悶悶的朝奶花道歉,對不起啊,坑了你。

這賽季我親友說奶花就是個垃圾門派,但我感覺這位奶花手法很好,她的減傷總是能擋在對面每一波的集火爆發,一邊扛壓還能一邊抬起我被AOE打掉的血量,從帶對面站位誘殺到打斷,每一個細節其實處理的恰到好處,只是我太不爭氣。

這奶花確確實實是用腦子打的JJC。

JJC快要關門了,奶花花姐打了個響指上了馬,剛剛打的緊張沒有注意,她的馬居然不是爛大街的腳氣馬,而是勁足赤兔。

她載著我在舊長安隨意瞎逛,提點了我一些氣純的競技場要點,或許是我的語氣帶了點哭腔,她安撫性的說,「沒事啊,誰不是菜過來的。以後打啥配置缺人,我陪你。」寬慰意圖的甜言蜜語一如情人在床上交合時會輕易鬆口許的諾,正如悼詞與情詩表面上大相徑庭,其本質全是異曲同工的鬼話連篇。

我們加了遊戲好友,花姐沒有失約,接連幾天找了那時還是萬精油職業的劍純來帶我上段,然而在我被花姐帶來的好友二拖一連勝帶上9段後,我卻再也沒看過這個花姐上過線。

後來隔了很久,約莫是一個賽季,開了新版本,而我漸漸懂事了,成了能夠單殺治療獨當一面的氣純,開始打起了排名,最後終也明白了招募就像419,你技巧好性格好便可以一試成主顧藕斷絲連,反之對方就會拔屌無情轉身就走。



我對花姐念念不忘,對花姐而言我卻只是個過客。佛魔本無相,萬相由心生,花姐的影子像抹遊魂入駐了我的世界,漸漸因我卑微的幻想被餵養成心魔。然而我的心態大抵與「我喜歡想像妳,但受不了真一起。」相差無幾--95初期奶花實在太過弱勢,嘗過了強勢門派的甜頭,我已經不是那個可以與小伙伴們快樂俯衝,單純享受JJC的氣純了。

我後來開始打排名追求更高的手法心境,自然看起了直播,某天在一位知名犀利氣純主播的直播間我又聽到了當初令我魂牽夢繞的聲音。

我才知道當初在我小白時期對我隨口許下承諾的花姐是彈夢的小號。

而我們不對盤的時間遠比我與「彈夢」認識的時間還久,因緣際會在一次劫鏢認識了排名前幾名的大佬,大佬那時開了個剛畢業的礦車套沒外觀的小沙彌,背著貨物走在巴陵的油菜花田裡,我落地就是一套五韜八紫氣套餐,被我劫了貨物的小沙彌臥在地上沒有說話。半晌在我生太極結束的最後一秒,一個從天而降的千金墜砸暈了我,捉影斷了我的太極,我被暈在原地下了半血,想要鎮山的前一秒被無情搶珠後一套操作。

「和尚打劫啊。」

來人背著一把發亮的武器,輕而一舉的無恥拿走我辛勞一天的劫標成果,無賴的說道:「出家人的事兒哪能叫打劫啊。我這分明是化緣,是下乞眾生之食以資色身肉體。」

我才知道我剛剛打死的小沙彌是這個臭禿驢的小號,而從此我與臭禿驢的緣分就被這次的強行化緣連結了在一起,與他交流技術之餘的聊天下,我才知曉當我剛打排名的那賽季,一直飛升不了前50的一道坎,那組攔分夢魘雙毒花是彈夢當時隨手打好玩的小號隊。

當真是打好玩的,只是這個好玩恰巧攔了我們無數把分。我彷彿以血肉為泥白骨為磚給彈夢砌成一條康莊大道,她的小號組踩優雅貓步踏過我們的屍體,連砥礪前行都算不上,她本就該平步青雲。

知曉彈夢不只一個號以後,我看哪個奶花都像彈夢。我開始注意起對面所有奶花的奇穴學會辨認她是不是彈夢,也偷偷加了彈夢好友與焦點以便在衝分的時候與她對撞。雖然前十與前五十的距離天各一方,此般作為僅是為了個美好卻遙遠的寄望。

魔總是高於一丈,即便我成長至此彈夢依然遙不可及。只有她下凡打起小號隊的時候才勉強的觸手可及,身側與我在同張地圖排隊的彈夢看似近在咫尺僅隔一步之遙,然而我確知道相隔一步,便是之遙。

聞言,老禿驢說了句沒頭沒腦卻異常像彈夢會說的話,「鑰匙三元一把,十元三把。」
「您,配嗎?」
我不配。我怕髒了彈夢的腳,竟卑微至此。

而在那同時我也知曉了在初入陣營時期劫我鏢銀守我屍體的朔雪鯨魚砲哥一樣是彈夢的小號。

千年的道行於一夕被熛焚,其實我們早在素昧平生之時便已開始這種惡性競爭關係。

我頓時明白了她並非我不可企及的幻想,她可能無所不在。

彈夢依舊是那個遠在天邊與我相隔萬水千山的彈夢,而滋養起的心魔花姐仍在原地衝著我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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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離陌 發表於 2018-11-17 15:3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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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1】
kiss of the spider woman


她像是一隻無聲且耐煩的蜘蛛,
我發現她在一隅小角獨自佇立,
發現她摸索廣大虛空天地的方式,
她拋出游絲,游絲,游絲,從她己身,
永遠地延展絲線,永遠地不倦地推吐她的絲。

血色的蛛網在心魔花姐的腳下延伸,我不由自主的想接近她,或許早在她點了我的招募時我就撞入了她柔情的網內。



一時興起之下我便練了個小號,體型花蘿,早早買了商城的墨韻成衣。大袖子一甩一甩的纏著老禿驢收徒,方面黑他的監本江共,他被我纏的受不了總算收了我這個便宜徒弟。其中一個師傅拜了我自己好偷偷傳功拿經驗,最後一個師傅名額,我留給了最近剛發收徒資訊的彈夢。

於是幾天長時間的蹲點與賣蠢,最後如願以償摔在了彈夢跑商路上,成了彈夢的徒弟,刻意為之的命運乖舛,卻是命中注定一樣。

我擔心彈夢看出了我不是真小白,於是我手動練等,百度了那些第一次玩遊戲的小白該有的問題會犯的蠢,列了一條清單一件一件的幹。

彈夢對徒弟不夠上心,她的心切割成了一片片分散給了太多人事物,因而她的熱情僅止於剛入門的那句遇到問題可以問她,再無其他。

花蘿跌跌撞撞的滿級了,沒有纏著彈夢JJC,DPS慣有的沙文主義,我認為一個玩治療玩到入魔的人不可能精通治療以外的DPS。臭禿驢粉碎了我的刻板印象,他在帶我22上了五段後說我帶你打33吧。

然後惡趣味的拉來了彈夢,浮誇的驚呼原來彈夢是妳的另個師傅。我點開密聊衝著他發了個憤怒的表情,然後開始折騰起我的變聲器跟YY小號。

每個玩的好的奶花都有可能曾經是個藏劍,我看了太多的案例,甚至以為彈夢會從哪個角落拎出個長滿灰塵的藏劍號。然而她沒有,正經八百煞有其事的找來了個田螺號。

砲蘿拎著快跟她一樣高的弩,安靜的站在我的身側。

臭禿驢拉過來搶珠大獅子吼,彈夢上化血炸化血打瞬發死雞蛋,順便一個爪子把正在被另個DPS追的滿地爬險些滾出弩範圍的我抓了回去。

「蒼雲無懼交沒解,奶毒沒獻祭,一刀。」
「莫問封內,和尚沒捨身奶花沒解,一刀。」
「天策交風,奶秀沒風袖,藏劍沒探梅,可以一刀。」

他們配合的天衣無縫,在這種魚塘局看誰都是一刀,而我抱大腿划水偶爾替他們增加遊戲難度,輕鬆躺贏的食髓知味,一路上了十段。



多虧小號有了彈夢的好友,我更能方便得知彈夢是不是在打JJC。幾筆數據勾勒起的龐大江湖,而這片江湖職業並不平衡,總有些組合是你看他們想著這把該怎麼打,而對面看著你的職業想著吃了你們這隊能拿到幾分。因此我撞起彈夢的配置更加得心應手,她玩奶花我祭出雞霸星樓後小圈風車一套亂搥,她上奶秀我掏出明歌往死裡換奶。

然而不是每一次都能順利的打贏,某一次的策藏,她假裝退無可退,我仗著天策有虎深入雙毒之後打她一套逼出星樓,半血沒山的我跟奶秀討了個風袖,疾出去上馬斷魂刺彈夢喊藏劍跟著我鶴歸進去準備風車。

正要擊倒彈夢接下破重圍的時候發現我直接穿過了彈夢,她的身上出現了蠱蟲狂暴的BUFF,反身太陰讓我下了馬,正想躡雲回去發現自己身上多了個蟬嘯封輕功,原本該是擊殺彈夢用的風車被逼毒經站位拿來保我。

我險些交出了命。

彈夢的血線回到了安全的範疇,她若無其事的站在那兒,所有大技能的CD趨近轉好,一切彷彿無事發生。



我與我們治療吵了一架,我們治療有個自從我們組隊便有的壞習慣,太過執著輔助而忘記自己的本分是為抬血。抬血是基本分,而輔助是加分項,能穩血的治療能待在2200到2300,而能夠輔助的治療能夠上升到更高的位置。

我讓她別再執著與對面奶毒互相傷害,而她彷彿聽見了什麼荒謬要求似的拒絕了我。

「我能打斷也能穩固你們的血條。」

過於自負的我們於是背道而馳,她帶走了暗戀她的那位鯨魚隊友,而我隻身一人走的比誰都還遠。

「年輕真好。」聽到我被隊友拋下的老禿驢那邊傳來打火機的聲響,他叼著煙含糊不清的說。

老禿驢是真的老,並非指的他真實年記,而是他在這個由數據所構成的龐大江湖已經待了太久太久,也看得太多太多。

所以我喊他老禿驢。

「什麼意思?」

「沒啥,兒女情長阻礙妳出劍的速度。」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我們奶秀與鯨魚,抑或是被追尋著的彈夢與我。

一陣咳嗽,他瘖啞的聲音低低的笑了。
「小氣純,如果妳真的對一個人有感情,那就別讓她成為你的隊友。」

「這是來自過來人的旁觀者忠告。」
然後他轉頭嘻皮笑臉的說,有那些時間想兒女情長不如去刷夜話吧,只有夜話才能陪你到劍三關服。
我差點信了--直到現在老禿驢都沒能刷出夜話白鷺。
【TBC】
本文最後由 離陌 於 2018-11-17 15:4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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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原作者| 離陌 發表於 2018-11-27 00:4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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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2】


我沒把這個江湖最大的秘密爛在心底,反而傾吐為快的告訴了老禿驢。

以這為交換他告訴我這片江湖有個沒有被約定成俗的潛規則,你知我知大家都知可就同飛蛾撲火一樣不講道理的令人身不由己。

老禿驢那兒傳來打火機的聲音,他同我說時語氣顯的語重心長。

「如果你真的喜歡一個人,那就別找來當你的JJC隊友。」

這片江湖他始終看的太透,枯榮流轉,歲月如是。所以我們讓幾筆數據輕鬆勾勒出我們所謂滿紙的江湖俠義,並且為遇到的人遷就了太多太多--例如那些在現實中我們往往不屑一顧的人,隔著一層網路線便能讓人輕易妥協。

「大家都知道這個道理,但總是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樂此不疲。」

歷史是個圓,在苯氨基丙酸的作用下我們總會重蹈覆轍。

老禿驢說著打了個般若,善哉善哉。



老禿驢勸不住我,終究為我找來了彈夢,他說他看了太多自取滅亡的例子,不撞南牆撞個頭破血流便不回頭。這是頭一次我用自己的身份面對彈夢,端莊的花姐在原地轉著筆,隊伍頻沈默了半晌沒有人說話,這樣的沈默源自於她甫一入組就給我們投了個震撼彈。

「妳說,我該叫你小氣純呢,還是徒弟……呢?」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老禿驢乾笑了一聲,「彈夢,妳又來了,從妳師傅那兒來的壞習慣。」

我沒有細問老禿驢與彈夢的相識,事到如今才察覺他與彈夢似乎並不同他所說的那樣疏離,相反的,他們可能相識已久。

老禿驢後來告訴我,彈夢的師傅是他曾經的隊友,他看著彈夢一步一腳印從走路草長成霸王花,像個慈祥的老父親。
崽長大了,甚感欣慰。
從小看顧到大的白菜要被拱了,是不是該讓孩子她家長知道。
他憂心忡忡的呢喃著八字都還沒一撇的事兒。

我這才對老禿驢是真的老有了新一步的認知--人不老,心老。



於是在老禿驢的攢掇下,彈夢沒有開我們初次相遇所用的奶花小號,卻同我打起了我們初見時的配置,她借了個蘭亭奶花號並且找來了個墨顛花間隊友,我們新建了個隊伍打起了排名。

彈夢打起排名很是認真,與她地位相符的認真。不衝分的時候我總能在老長安的茶館看到她在切磋,而我也知道她如何在JJC裡將每個減傷到位的給上,她把老長安所有能找到的門派全部插旗了數次,不好打奶的門派就切花間切磋,以經驗熟悉所有門派各種配裝流派的傷害。

突如其來的自慚形穢,於是我也開始練習插旗,在細節裡苛求。

插旗跟JJC是兩回事,JJC打的好的插旗不一定行,插旗犀利的JJC有可能被嫌棄的一無是處。

在我被劍純炸掉氣場無數次翻車後,早在一旁留意且看不下去的彈夢一個玉石炸掉交了無懼被控在原地的蒼雲,然後一個太陰到了我身邊發了個組隊。

我看到隊伍裡有她無數個小號,於是我將這個突發事件當作老天給予的餽贈,把ID通通暗自記下。

「妳不會下雙太極怎麼在JJC裡扛劍純。我真不敢相信這樣子都能打進前50。」

我從沒有畏懼過劍純,我的唐門隊友向來犀利,劍純甫一出柵欄就被他推了回去,然後在他一聲令下我韜光八卦治療,紫氣萬世兩儀,心無隱身追命一套往往能把對面安排的明明白白,就算沒有帶走,這樣下去一套也足以讓我們取得主動地位。

她開了個氣純咩蘿號上來,那是套我說不出名字的江湖套外觀,背著一把無數劍純夢寐以求的夜話・白鷺,腰間掛著一把卿,很有歷史感的外觀搭配。她一蹦一跳的點了剛剛請我喝無數杯茶的定國劍純插旗,在原地下了個氣場,插旗開始倒數,她又往旁邊移動了幾尺待CD轉好,又下了個氣場。

他們在氣場裡互相拼刀,定國劍純套上萬劍卻摸不到彈夢的咩蘿開始慌了,他算了算彈夢的太極時間正想卡八尺人劍卻被彈夢破盾後九轉兩儀卡了足足二十尺,彈夢慢悠悠的讀了個破蒼穹,劍純躡雲回來想要人劍,彈夢重新補了個蛋殼擋掉人劍的DOT傷害,並且利用物外江山的順發又重新下了個太極。

彈夢幾乎半絲血也沒掉的請了定國劍純喝茶,她提著劍走到我面前悠悠開口。

「學會了嗎?」

我突然想起老禿驢的問題。

鑰匙三元一把,十元三把,您配嗎?
我不配。

「你還會氣純啊?」我硬生生的撤開了話題,好在彈夢沒有抓著我的回答不放,她心不在焉的調整了一下切磋的奇穴,然後才得出空來打字回我。

「我師傅的號。」

「妳也有師傅?」她顯然對於我的問句很是莫名其妙,沈默了一下,然後隊伍頻又迸出了個很是眼熟的紫色ID,我在老禿驢拿來打排名的鯨魚小號33隊伍裡看過,流水的隊友,鐵打的奶花丐幫。

「聽老禿驢說你有了這個江湖最大的秘密。」她似乎是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對我這個還不甚熟悉的33隊友說教,我按下想把多嘴的老禿驢掛上懸賞榜並且仇殺到天涯海角的想法,原地打了坐做出了個洗耳恭聽的動作。
「隊友啊,談戀愛影響妳出劍的速度。」

一層層的網路線隔卻了山海,我開始慶幸彈夢現在看不到此刻我的眼神有多麼兵荒馬亂。

「好顯妳不知道我的秘密是誰,不然哪天我的狀態不在線害隊伍掉分妳不就得去找她的麻煩。」

「我不是韓劇裡的惡毒女配。」

誰知道呢。我發了個陰險的企鵝表情裝作玩笑,恆溫23度的冷氣房此刻卻讓我的背附了一片冷汗。

我閉著眼,瞧著那令我一瞥驚鴻的心魔花姐在層層蛛網下緩緩伸手,朝我笑的驚心動魄。

咫尺地獄,閉眼卻是天堂。

這江湖最大的秘密……
便是我喜歡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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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離陌 發表於 2019-7-7 20:3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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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3 Libido】


聽聞版本狗如我卻帶了個奶花打起正經八百的衝分配置,許多親友為我發來賀電與嘲弄,他們對於我居然帶了個奶花而感到驚愕--在他們眼裡我向來對於這麼一個純奶瓶幾乎沒什麼進攻能力也沒有環境的治療如臨大敵,在這個門派點了我的招募當下便望風而逃。

但彈夢不一樣,她跟我所有帶過的治療都不一樣。她與我們對所有溫婉治療的定義相悖,從不主動背鍋,反而會大聲BB她所見到的DPS失誤,並在打完的時候拿著複盤影片為我們分析每一場的勝負。

我無從想像享盡彈夢的好以後若離開了彈夢該如何繼續玩這個遊戲,從此我尋找的每一位治療標準都是她,我以後的每一個治療都像她--我連希冀她是我未來的每一個治療都不敢。

彈夢在這個遊戲的親友很少,老禿驢算一個,她的師傅算一個。因為無論何時我以各種日常大戰甚至是沒修為了替我傳個功吧這種空泛的名義組她,她都是隻身一人,並且幾乎不在好友頻說話。

於是在某次我們打完33,彈夢正準備退出YY的時候我問彈夢,22嗎,我想打個22練練手。

「氣純奶花?」彈夢問。
「氣純奶花。」我回答。

彈夢的本號於是成了我固定的22隊友。

透過綁定日常綁定22與33,我成功打入了彈夢為數不多的交友圈,混入了她穩定掛著的語音頻道裡,賽季末沒代打接的老禿驢閒的蛋疼於是和彈夢的師傅在同一個語音頻道裡扯天扯地,通常是老禿驢一個人在說話,彈夢的師傅簡短的打字回覆,許是跟個啞巴沒什麼好說的,老禿驢順口問了一句我們最近的33怎麼樣。

「穩定上分。」我簡短的說。

「墨顛對焚玉來說還是太脆了,他紙糊的春泥老是習慣太陰後給自己,又愛用臉吃傷害。小氣純的抓點還是慢,習慣逼對面減傷再抓死。再往前打個幾名估計要瓶頸了。」彈夢點了幾下滑鼠,我估計她又在看我們的複盤給我們總結上千個字數甚至更多的失誤。

老禿驢乾笑了幾聲,轉移了話題,「花語,彈夢在JJC這塊總歸還是比較像妳,師徒倆一樣認真。難得大家都沒在JJC,吃雞不?我的碎片沒攢夠換外觀的坎。」

彈夢的師傅花語領先在公頻打了個1,我總尋思著彈夢的師傅明明是個高冷氣質花,為何彈夢私底下嘴這麼欠。

花語進組,彈夢自然會跟著,透過這些日子的觀察我算是看出來了,彈夢近乎盲目的追隨著她的師傅。除了JJC與日常,花語在哪,彈夢就在哪,她們兩個掛著相同的幫會名稱,一個成女一個蘿利穿著同樣顏色的蚩靈校服掛在對方的身側,結合著彈夢之前開上來的咩蘿號來看她們是能夠隨意互相上號的交情。

於是我開始對彈夢的師傅產生了好奇。

說碎片不夠換外觀組織吃雞的老禿驢沒有開他的號,不知從哪裡來搞了個秀太號,彈夢與花語同時開了兩個外觀相同的砲蘿號站在一塊,我的道長號站在老禿驢旁邊偷偷的拉近視角看彈夢的捏臉。

半天喊不到第五個人的老禿驢轉頭就去排了隊,花語招出機關小豬搓著機關,我從未接觸過花語,自然對於這位彈夢的師傅擁有濃厚的興趣,花語從不開MIC,哪怕是跟老禿驢掛在同個頻道也無法讓她開個金口。

「花語不能開MIC的嗎?老禿驢你們以前怎麼打競技場的?帶了個啞巴奶花。」於是我終於忍不住私底下密聊問了老禿驢。

老禿驢思考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說實話,花語AFK過一次,回來後再也沒有說過話。」

「排到了。」彈夢發出的提醒讓我們的話題中斷,我趁著準備時間好奇的看了一下她們兩個唐門的奇穴,花語洗了子母飛爪,彈夢洗了危峰屹立。

老禿驢似乎也跟我一樣點開了隊友奇穴,他發出了帶著明顯笑意的調侃,「呦,我們家的花語也有洗子爪的一天啊?長大了,不知道我冰小心有沒有足夠資格獲得妳的子爪?」

顯然我們這次的航線不錯,至少左下角沒有其他隊跟我們一起跳樓蘭古城,依次落在地上的我們上馬往古城沖去,我前方穿著一身白色雪河的砲蘿沒有絲毫停頓,俐落的鳥翔飛鳶進了樓蘭古城。

半晌,戰場頻道才冒出了花語的回話,神神叨叨的不像個萬花,更像是純陽宮出來的神棍,「你想要的都會有,老禿驢。」

老禿驢叼著煙含糊不清的回了句,呈你吉言。

或許是真的承了花語的吉言,即使匹配到了掛機的人我們依然成功苟到決賽圈,我們站在血衣魔鬼城邊上的祭壇最上方,花語和彈夢在那口燃著火的大鍋邊緣佈滿機關,擁有四個推人技能的我們從下面上來一個推一個,下一輪的圈不在我們這裡,她們倆唐門動作一致的往外跳放了個飛星然後藉著拉盤子的特性快速落地順發千機變拉了個鬼斧。

我運氣差了一點,剛生的太極被人劍給卡了,眼看紅名霸刀劍純要過來擊倒地毯行天道,我聽到了彈指的聲音同時身上出現了個鎖鍊特效,鎖鍊的一端綁著早一步拉完鬼斧開了心無正在天上滿世界炸千秋的花語。打了多年氣驚的我自然知道這是唐門的子母爪,我訝異了一下她對於情勢的掌握能力,然後按下子爪一下子拉到了空中,沒有飛鳶的我理所當然的晚花語一步落地。

太極還沒好,子爪給予的免控快要結束,僅存的劍純人劍還在CD,理智上告訴我應該下個鎮山在我們的腳下,然而我往旁邊一瞥發現彈夢被卡了飛星被控在原地,如果沒有解必然吃一波大傷害。

感性支配了我的動作,八尺的山河落在彈夢的身上,從跳下祭壇以來就在我身邊晃悠後跳嗷嗷待哺等一個鎮山河的老禿驢誇張的大喊沒下歪過鎮山的氣純都不是好氣純。早就交了隱身在原地的彈夢一愣,停下了差點移動出去的腳步然後一個圖窮將黏在她身邊的天策推出去。
飛鳶到鎮山裡的花語配合老禿驢的一個劍破殺了開完虎的天策。

我後跳躲了控制卻沒躲掉傷害,被霸刀控在原地小圈風車一套帶走,剩下的三個都是散人,他們還是順利的活到最後。

我們還是承了花語的吉言,又接連吃了幾把雞,在沒有滿天蓬萊的那個賽季輕鬆的成了龍門霸主。

「妳不該給我鎮山。」彈夢低聲說。

「我習慣了。」

我花了一個賽季末讓自己去追隨彈夢的腳步,花了兩個賽季讓彈夢變成我的隊友,半個賽季的相處早已讓我養成無時無刻注意彈夢的技能狀態。

深入骨髓,沁入肺腑。

恍若一種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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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離陌 發表於 2019-11-16 19: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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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4 Pet】


最後一把吃雞結算介面彈出,老禿驢看著我們的個人分數久久不語,似乎看出了什麼不對於是輕輕的低笑出了聲--那是他滿肚子壞水時的常見反應。
「花語,你剛剛的爪子用的不錯……簡直就像被那誰附身了啊?」

花語打出了一串省略號。

「好好好,我不提那誰。」



彈夢與我顯然出了些說不清也道不明瞭的問題,我和她背著貨物,一前一後的策馬走在巴陵的油菜花田裡,一身上賽季畢業花間裝的花語遠遠坐在橋邊,轉瞬就落在了我們的身後。

那時西山居還沒給鼓搗出「誰在看我」的功能,拔掉了菊花插件與海鰻插件使的我與目標的那條紅線也消失了。我隨手點了一下花語,發現對方目標的目標出現了我的頭像,我心虛的點了兩下地板,重新選回了彈夢當作目標。

莫名的,我害怕花語。

她對我們似乎無所不知,甚至能夠看出我對彈夢的那點小心思,而她自己卻藏著抑著許多秘密,連老禿驢都猜不透。

「師傅變了。」

左下角特意分出的紅色密聊框裡,彈夢悄悄的對我說。

「什麼意思?」

老禿驢騎著馬的身影從傳點朝我們奔來,我剛想組他讓他給我和彈夢護個鏢他便自己進了組,我忍不住調侃了一句來護我們鏢?心領了,不過你今天倒是挺自動的啊。

老禿驢卻沒應我,他自顧自的貼了彈夢的ID在隊伍頻,「花語呢?」

「師傅坐在橋邊掛機呢。沒入組。」

老禿驢策馬從馬背上離開,用起大輕功風風火火的掠過了我們。彈夢重新起了那個方才斷頭的話題,乍看之下還以為是不小心重發了一次。

但我瞭解她,她從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她一發話,隊伍血條裡的老禿驢瞬間摔成了重傷,我開了地圖看,似乎恰巧摔在了花語面前。

「花語變了。」

我看著她在隊伍頻裡說道。



在彈夢口裡變了的花語間接找我談了話,話題內容不外乎是她那奶花徒弟彈夢,我排名隊伍裡的奶花隊友,那是繼承她衣缽的唯一寶貝徒弟,我絲毫不意外她會找我聊天。

但說來也恰巧,我是跟她拼單遇見的。她拿了個鯨魚號自帶了個治療說要上十二段,我拿了個氣純號,氣驚配置一拍即合,甚至連治療都不缺了。

語音頻道安靜的過份,幾乎只有我和治療報技能的聲音。

彷彿從不認識的陌生兩人萍水相逢,誰也不在意誰。

「小氣純,我們鯨魚說妳喜歡彈夢啊?」差一把上2200的時候,治療隨口朝我問道。

我從不掩飾對彈夢的一廂情願,但連我自己都沒注意到居然露骨的連剛回歸不久的花語都能察覺,我也不知道她居然會插手她徒弟與其他人的感情。

「她想阻止我嗎?」

「網戀沒情份,喜歡變成恨。」花語帶來的治療笑嘻嘻的說道。

我突然明白了花語想要透過治療的口跟我表達些什麼,但因為一些遮遮掩掩的原因不願意自己開口。

「她怎麼不自己對我說這些話?」

「那不是……不合適嗎?」那治療語調拉的極長,我剛被拍了一掌險些見底的血線突然被個聽風拉起,有點皮的操作,精準的血線控制能力,甚至比彈夢還要來的厲害。

「我等會兒自己開憑虛。」

「還有沒有八卦?這波風袖可以被驅散,丐幫沒龍嘯,酒跟笑還在CD。」我們的治療頂著蒼丐兩人的壓力發了話,剛七星住蒼雲幫她緩解壓力的我依言轉頭八卦了奶秀,開紫氣配合鯨魚轉火丐幫。

俐落的響指,丐幫的血條轉眼成空。

對面的蒼雲還沒退,花語帶來的治療賤兮兮的報著技能,「憾地被我鎖足,唉呀無懼啦。」

花語的鯨魚號轉頭上了治療一個穿心,我也跟著轉火她一起治療。

「小氣純,那你想跟彈夢網戀嗎?」

「又是花語讓妳問的?」我開始好奇這個治療的身份,她似乎成了花語的代言人,連老禿驢都不知道的存在,「她徒弟的感情問題跟花語什麼關係?」

「確實是花語的意思。」她的語帶保留,似乎還有著什麼難言之隱,「好好一個徒弟呢。怎麼忍心看她說毀就毀。」

「我會好好待她的。」

「妳養過尼奧寵物嗎?小氣純。」對面奶秀似乎被我們治療的打斷給弄得沒脾氣,在被我們倆氣驚打死以前退了,而她賤兮兮的語氣留住了我,「還是蕃薯寶寶?」

「什麼意思?」

「意思是妳們這些想網戀的,態度跟養這些電子寵物沒得區別,心情好了上線餵寵物陪她玩兒,心情不好了,屏幕一關大家誰也不認識誰。妳今天隨時隨地可以抽身,但彈夢不行,她會當真。可能妳相隔了幾百天沒上線,她還會在原地等妳。」

「妳現在一點點入侵她的生活,她就越難抽身。」把玩打火機的聲音從治療的麥克風裡傳來,這聲調熟悉的過份,就像老禿驢的麥經常傳出的那樣,她喝了一口水似乎準備開始長篇大論,但內容卻沒有什麼組織性,似乎只是找個人傾倒這些破碎的言論。

「先愛上的就輸了,花語不認為滿盤皆輸的會是我嗎?」我翻了個白眼繼續排隊,正巧也接了這個號的刷幣單子,恰好這會兒有兩個技術在線的隊友工具人,不打白不打。

「小氣純,你愛的是那個犀利溫柔完美的只會拉出粉色泡泡的排名奶花,還是有血有肉會抱怨會拉屎的彈夢本人?」

我沒有回話,她提出的問題或許連我也沒有細細想過。

「這遊戲帶入感太強了,又容易使人將擇偶的標準放低,美化那些平常根本看不上滿是缺點的人。」然後她擅自做了個殘忍的總結,「我不看好妳們。」

我聽的笑了,語帶譏諷,「代言人治療小姐姐,妳網戀過嗎?」

花語帶來的治療沉默了一下,正當我以為她沒有打算回答的時候,她給了個不算回答的回答。

「未遂?」

我們治療打了個響指上了馬,在花語開著的鯨魚號身邊繞了繞,然後我看到花語的鯨魚也被對方拉上了馬。

這時我才知道,或許這個拼單不是萍水相逢。

而是預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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