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 影日] 如果我們不曾相遇 [G] 短篇完結

簡介：沒有在烏野碰面的影山和日向，逐漸長成了無聊的大人。那麼熱愛的排球，在無法擺脫的束縛之下，像是無形的枷鎖。

某天，日向找到了高中時的舊手機。接通了一通來自平行時空高中一年級的日向翔陽打來的電話。聽著那邊與現在截然不同的故事。

他決心要做出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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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

日向一愣，想起了和翔陽的電話，那邊和現在完全相反的世界。他呼吸一滯，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他想過很多想說的話。想問他為什麼沒有來烏野，問他為什麼如今待在二級聯盟裡沒有特別作為。但最後這些炙熱滾燙的心，這些想要訴諸於口的話語全部都變成了這句，「影山，我想要你傳球給我。」

第一章 現況
手機的鬧鈴震耳欲聾，像是不把睡眠中的橘髮青年給吵醒誓不罷休。日向艱難地從枕頭上抬頭，昨天自主練習的時間太晚了，今天他幾乎是爬不起床的狀態。但他知道該起了，工作遲到扣錢比睡眠不足可怕多了。

六點三十分，日向翔陽踏出了家門。前往他距離租屋處要一小時左右的工廠。他在工廠裡當作業員，每天重複單一動作的作業員。原本他是可以選擇住員工宿舍，但為了加入烏野OB的町內球隊，他還是選擇通車。

成年後他的身高來到了173公分，比起高中的時候長了有十公分吧。但在排球運動當中這個身高根本不夠看。「但是！我能跳啊！」他總是這樣信心滿滿，即使是高中的三年間，他也沒有放棄排球。

但是高手雲集的排球運動中，他像是被壓住了喉嚨，無法順利呼吸。當他用他最快的速度一跳之後，擋在眼前的依舊是鐵壁。即使接發球和攔網都比之前還要擅長，但身為攻手最重要的環節他卻無法突破。

焦躁的……焦躁的在場外看著比賽的日子太久了啊。沒有練習對象、沒有人願意接受他們的練習賽邀請，說著去著全國的夢想，卻在代表決定賽時落敗。失去了領路人的烏野依舊無法擺脫沒落的強豪、飛不起來的烏鴉的稱號。

苦苦掙扎了三年，在三年級畢業後的排球部招新一年比一年差。若不是還有幾個人撐著，他們說不定就落入了成為同好會的境地。為什麼？日向在這些年間常常問自己，明明學長們並不弱；明明大家都還有那股熱情……為什麼卻無法突破。

少了什麼？
少了什麼……

「日向早安，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早。」同事青井總是在打卡的最後一秒衝進辦公室，把卡片塞進打卡機裡。他看著已經換好工作服的日向，他似乎已經做好了所有開機前的事前準備。
「日向他可是第一個到的。」一旁小組長柊一邊把自己的東西準備好，一邊道，「他說他總是會在一町那邊下車再過來。」青井目瞪口呆，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掏掏耳朵後猶疑的問，「一町那？可是那裡不是離工廠有十公里嗎？」

「正確來說的話是十二公里又四百公尺。」

柊哈哈笑了起來，「青井你學學人家吧，年紀明明差不多。你看日向身體可比你要結實的多。」
「喔，那是因為我是排球運動員啊。」日向拍拍手臂上的肌肉。

結束一整天的辛勞工作之後，日向會跑回一町的車站，坐回去之後直接到町內會的體育館。幾個烏野的學長學弟會聚集在那裡一起打球，也會幫媽媽桑排球隊一起練習。

穿上排球鞋踏進體育館的那一刻，他總是內心澎派。打球果然可以讓他忘記所有煩惱。但是……

好想再多打一點比賽，好想站到更高的位置，好想再和更厲害的人一起打球。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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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飛雄現在正在一個企業底下的二級聯盟球隊，訓練地點也在宮城。高中時的他僥倖考上了白鳥澤。但因為初三時的陰影，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最終形成了一種他痛恨不已的無聊打法。

並且在當時正二傳手的白布學長畢業之前，他從未當上過首發球員。在與那些強勁的二傳手差肩而過的時候他的內心總跳的飛快。他想像他們一樣，他想變得更強，他想要往世界的頂點爬。

他想……

焦躁的......焦躁的坐在場邊的時間實在是太多了，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但當影山回過神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困在了這個小圈子當中。他死命敲擊拍打無形的牆壁，都無法逃出這個空間。

他好想隨心的，自由的打球。他想要站在球場上更久，但是每當隊伍因為對方的攔網被攔下的時候，除了速度他想不到有更好的辦法。在高中一年級對上青城的最後一場比賽時，及川學長在賽前路過他的身旁，卻只瞥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就離開了。

他甚至無法再讓這個總說著未來要打敗他的學長，再多看他一眼。

好痛苦。排球開始變得好痛苦。這種小心翼翼沒有突破的打法，這種若失去了節奏他就無法繼續比賽的情況，好痛苦。

他們每天的日程就是訓練，他和隊員相處還不錯。至少不像初三時那樣被人討厭。偶爾會有人受不了他遇到攔網就失去節奏的傳球，但影山並沒有要因此而辯解什麼。他知道自己的短板，卻不知道怎麼解決。

在恍惚間，有一個人影無意間出現在他的腦海過。是距今五年過去的初中時的那場比賽。那個橘髮的少年，那個速度和爆發力以及彈跳力和對勝利的野心。那個人如今如何了？約好要在強者聚集的地方一決勝負的倆人在那之後卻再也沒有遇到。

他只記得他那頭燦爛的橘髮，那雙映著球的棕眼。雪之丘的一號……他至今不曉得他的名字。

第二章 舊手機

日向在紙箱裡頭找到高中時期的手機，又翻箱倒櫃了好久才找到了他專屬的充電器。充上電之後他驚訝的發現手機居然還可以用。他翻閱著當中高中時拍得好幾張照片。

這是高三時畢業的合照，哈，月島那傢伙一副拍照是被逼迫的樣子呢。高二的大會宣誓，是從後台偷拍的。這個是大家一起去參拜，還有這是一年級第一次領到隊服的畫面。九號……他的背號。因為人數少的關係不小心領到了二年級學長才會有的背號。

初三……那年媽媽剛買這台手機給他。記得裡面有……日向快速的按著照片，一張一張的跳過，終於在開頭找到了那個。

初中時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比賽。在體育館外頭拍的合照。那個輸的慘烈卻讓他難忘的一次比賽。此時有個黑髮的身影闖入了他的腦海。他記得的……那個國王……記得他叫……

記憶還沒有回來，他的手機卻在同時響了起來。「欸？為什麼？」震驚地看著顯示著不明來電的螢幕，日向緩緩的呢喃，「這台手機現在……沒有電話卡啊。」

沒有電話卡的手機卻響了，什麼東西？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他端詳著手機，感覺並無異樣。要……接嗎？

嗶！

最終他還是按下了通話鍵，卻在接通的同一刻那邊傳來了驚叫。而且是非常嚇人的驚叫，「吵死了，日向！你叫什麼叫？」
「但是……但是……影山，電話接通了。」

啊，對。影山。
就是這個名字。
影山飛雄。

那個國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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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是誰？』終於在手機對面吵成一團，吵完之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開口了。日向總覺得這個聲音似乎是他非常熟悉的聲音。「我……」開口說話的那一刻他愣住了，感覺對面也愣住了。果然……「我是……」那是他的聲音啊！「我是日向翔陽。」
『噫！我果然見鬼了嗎？你會來索我的命嗎？我發誓我只是好玩，因為山本說打自己電話如果打通的話就能看見幽靈。』那邊的日向像是要哭了，嗯，都叫日向的話有點混亂。 姑且喊他翔陽吧。
突然有一個想法，一個他曾經聽過以為沒有留在腦海的概念。平行時空，「你是……什麼時期的我？」日向脫口而出。
『什麼……時期？欸……高一的下學期的一月。』翔陽的這句話證實了一部分日向心中的想法。
「高一……下學期。」日向喃喃，是三年級學長引退後的那個時期。想起當時比賽輸掉的痛苦和不適應他忍不住對對面的少年抱有一絲同情，「辛苦了吧，那個時候。」
『辛苦嗎？我不覺得耶，每天訓練我很開心啊！我們還有幾天就要一起去東京了，不是很讓人興奮嗎？』翔陽的聲音聽得出歡喜和亢奮。但他的話日向卻聽不懂，「東京？」

『對，東京！你不是未來的我嗎？你是什麼時候的我，幾歲？怎麼會不知道東京的事情？』
「十九。你說的東京是什……什麼？」他緊張到說話咬到了舌頭。
『東京……不當然就是我們打進春高全國大賽的事情嘛！你真的是未來的我嗎？不會是詐騙吧？』

春高？打進了全國大賽？
「你在說什麼？我這裡春高……烏野落敗了啊！」
他感覺對面翔陽回覆了他什麼。但是因為電話突然嚴重的雜訊，電話就這麼被掛斷了。

第三章  去找他！

那天晚上，日向失眠了。向來沾上枕頭就睡的他，今天是盯著漆黑的天花板，花了好久才闔上的眼。那邊的自己，去了全國大賽嗎？為什麼？是他比當時的自己更加認真練習嗎？是他遇到了更好的機會？到底是為什麼……

突然那個名字忽地出現在腦海當中，影山飛雄。

瞬間，原本歪掉的齒輪好像找到了重回軌道的方法。他聽到那個人的聲音了，在電話剛接通的時候。他跟翔陽說了一句話，「吵死了，日向！你叫什麼叫？」那個熟悉的語氣，那邊的影山是認識自己的，而且有相當的熟悉度。他們是隊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他這裡的影山沒有來呢？

他這裡的影山，現在……又在哪裡？

抱著這樣的疑問，他睡了過去。隔天差點遲到，當他跑進辦公室的時候，難得比他早來一次的青井調侃的問，「怎麼了，昨晚跟女友鬧過頭了？」日向邊脫衣服準備換上工裝，一邊回道：「我沒有女朋友。」
這句話讓青井一時間無話可說，「開個玩笑，這麼認真回答幹嘛？」

那天練完球，日向在舊手機前等了又等。終於在放棄去睡覺之前，接到了電話。『喂？是另一個時空的我嗎？』翔陽朝著這邊喊，「是我。」日向趕緊回應。『太好了，還能聯絡到你。我很好奇你昨天說的事情，今天訓練沒發揮好，被罵了。』

「我也……很在意你說的那些。你高一的春高打贏了嗎？」
『喔！贏了代表決定賽，要去東京了！』
「你都是怎麼……怎麼訓練？」
『顧問的武田老師幫我們找了教練和練習賽對象。然後又透過這個讓我們能去東京參加強校的合宿。然後我就說我想要練習咻又可以控制方向的扣球，還在練習咚的跳躍。』

「你是怎麼……」
『只要有影山在，我就是最強的。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是他超厲害的傳球才讓我能上場比賽的。不過我也在找自己能獨自作戰的方法，絕對不會輸的。
』

一陣靜默後，翔陽才緩緩開口，『你呢？』他認真問，『你那邊是什麼情況？』

「我們……我們的顧問雖然也是武田老師。但是儘管老師拚了命地幫我們安排，我們卻依舊被他校拒絕了練習賽的邀請。我們也沒有教練，都是隊長帶著我們訓練。」

「學長們明明都不弱，但是拚了命的我們還是缺在了經驗上。沒有訓練的方法和目標。在代表決定賽當中輸給了……条善寺。」也就是第一戰就落敗了。

「然後……影……影山。」日向艱難的開口，像是在羨慕另一邊的翔陽。也同時在懊悔自己錯過的那麼些年，「影山他沒有來烏野。」

翔陽像是在消化自己聽到的那些話，驚訝的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那……你那邊的影山現在呢？』
「在一個二級聯盟球隊。」日向去查過了，幸好影山還有在打球還能查到他。但是查詢了過往的紀錄卻沒有看到他在學生時期有什麼亮眼表現。
『我這裡的影山可是高一就被選進了國青裡頭哇。』翔陽慌張極了，聽起來像是在絞盡腦汁的尋找解決的方法。在一陣苦思後他終於開口，『另一邊的我，你去找他吧！』
「什麼？」
『去找影山！就算晚了幾年也沒有關係，去找他吧！』

第四章  影山，我想要你傳球給我。
日向特地請了假，到了離他家其實沒有很遠，但去了絕對來不及去上班的宮城Bright star隊伍的練習場去。他在外頭徘徊，終於在球隊下訓的時候被路過的某個人叫了一聲，「體育館要關門了喔，你怎麼在這裡睡著了？」昨天沒有睡好的日向竟然在階梯上頭打起了瞌睡。

他揉著眼睛站起身，眼前的男子看起來是剛結束訓練的選手，「我……我找影山。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

「影山嗎？」他轉頭，朝著正好從門那邊出來的選手們喊了一聲，「影山，找你的。」

人群間，一個黑色短髮的青年探出頭，穿著白色的隊服外套走下台階。「這個人說找你，你們聊吧。我先走了。」男子交代兩句後離開了，還能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音。「誰？」「家屬嗎？」「看起來不太像。」

接著就是日向和影山一陣尷尬的對視，日向正琢磨著怎麼開口，黑髮青年先認出的他，他瞪大眼，啊了一聲。「你是……那個技術很爛的一號！」
「什麼啊？這種東西你怎麼記了那麼久？」日向想了很久的開場白都忘記了，「我現在把接發球都練起來了啦！」
「是嗎？」影山手抱著胸，問，「那你找我什麼事？」
日向一愣，想起了和翔陽的電話，那邊和現在完全相反的世界。他呼吸一滯，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他想過很多想說的話。想問他為什麼沒有來烏野，問他為什麼如今待在二級聯盟裡沒有特別作為。但最後這些炙熱滾燙的心，這些想要訴諸於口的話語全部都變成了這句，「影山，我想要你傳球給我。」
不過是初中三年級有過一戰之緣的倆人，交集就這麼短短的三十多分鐘。已經過去將近五年的現在，他卻來到影山面前，想要他的傳球。「為什麼？」影山皺起眉，「你為什麼會突然想起我？」

「不是突然……是……」要怎麼解釋，那個電話除非是親自接到。不然誰會相信這種離奇的事情？他猶豫很久，不知道怎麼開口。手指忍不住攢緊了衣角。「抱歉……」影山正要繞開他離開的時候，卻被身後的青年抓住了衣服下襬，「你跟我去一個地方，好不好？不太遠的。」

抱持著最後一絲好奇，影山跟著日向來到了町內會的體育館，「影山，傳一次球給我吧。」掛上了球網，日向把球丟給影山。「那個是誰？」旁邊才剛下班踏進體育館的山口指了指眼前的兩人，跟烏野OB球隊確認了眼前的情況。

「說是打V聯的選手，叫影山。」瀧之上一邊壓腿一邊答。
「啊！」山口啊了一聲出來。
「你知道是誰啊？」
「我和阿月以前看過他們學校的比賽，他當初是北川第一中學的。」
「欸？那不是強豪嗎？難怪可以打職業。」

嶋田幫忙扔球，影山雖然還是充滿疑問，但依舊選擇接受了這件事。球被扔到了影山頭頂的上空，他伸手，回想起了初三那場比賽的那一幕。
那瞬間，他感覺到日向化成了風。手擺動的樣子像是翅膀，他踏在地上的腳步聲震耳欲聾，在他手碰到球之前，日向已經高高躍起。下一秒，他手指頂著球往攻擊線位置送去。

碰！

日向扣下了那顆球。

速度、力量、爆發力、彈跳力。這個人全部都有，怪物吧？剛剛他在恍然間無意將球傳得太快了。但是日向卻扣到了球。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掌心的刺痛感，扣球的爽快感湧了上來，日向看著微微發紅的手掌。這就對了，這才是他要找的感覺。這就是他一直以來在追尋的。紅著臉轉向自己的影山，看起來不知道到底是在生氣還是在激動，「你能夠打出這樣的球，你為什麼現在會在這樣的地方？」為什麼會是在一個烏野OB組成的球隊？

「我才要問你！你明明能傳出更好的球，你為什麼沒有參加更多比賽，為什麼你會沒有上一級聯盟？為什麼你沒有入選國青隊？」日向下意識地用力反駁。

兩人的質問是鏗鏘有力，面紅耳赤的兩人都知道自己問的問題是無解。日向的訓練經驗有差別，沒有了影山的傳球，在他技術還沒練起來的前期根本連球場都上不了。沒有教練不斷被拒絕的烏野真的就像被扯斷了翅膀的烏鴉，難以翱翔天際。
而害怕傳出太快的球，害怕落入無人接應的境地卻又不知道如何擺脫速度的枷鎖。傳球變得小心翼翼的影山，也同樣如此。在白鳥澤中被隱沒在強大王牌的光芒中，一旦遇到強敵就容易迷失在速度當中的二傳手，最後即使在三年級終於當上了首發隊員，卻一點也不覺得打排球是讓人愉快的事情。

他們的排球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第五章  頂點見
影山那晚睡在了日向家，他們在睡前等到了十五歲的翔陽和飛雄打來的電話。「我猜這次影山也會在所以讓我們這裡的影山也一起來了。」少年在電話那頭歡快的道，影山對於日向突然把他帶回家，還告訴他有一通來自平行時空過去的他們的電話會打來，本來是抱持著這小矮子終於瘋了嗎？的想法。

但當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手機那頭響起，他確實是嚇到了。但他也冷靜的仔細地聽完了那頭的自己的話。『你還想去世界頂點嗎？』飛雄問，影山感覺心跳在加快，「當然。」
『那就不要放棄啊。』

之後的影山在自己球隊下訓後都會去日向那邊，跟他一起練習的過程中他發現了很多新奇的事情。他可以盡情的利用自己的技術去達成的活動，在遇到強而有力的攔網時，除了速度以外能夠解決這些困難的方法。

或許要多花幾年。誰知道？但無所謂。日向正朝著有在公開招募選手的V聯球隊努力。
影山在放開那緊繃的神經之後，傳球似乎變的不同了。就連他自己都可以感覺到，隨著幾次比賽的勝利之後，有V1等級的球隊來挖腳了他。而在那一年之後，日向也靠著徵選上了另外一個V聯球隊。
即使還上不了V1，即使是從兼職的球隊做起，但他終於是更加接近自己渴望的排球的世界。在更多的比賽機會中，更強烈的訓練之下，他想要成為可以在空中戰當中取勝的選手。

兩人的突然崛起幾乎是震驚了職業排球圈，或許當中有部分人還知道影山飛雄的名號，但對於日向翔陽這個名字卻是相當陌生。

明明身高不高，但除此之外對於排球的一切，他強的像個怪物。又花了一年多，日向換了簽約球隊，正式加入了一個V1的球隊。兩人的年紀都超過了二十五歲，雖然比起許多球員年紀大了一點。但實現夢想，談什麼年紀？

在兩人被選進2024巴黎奧運的國家隊名單那天，慶祝過後的晚上，他們接到了從幾年前開始就沒有響過的那部舊手機的一通電話。
『另一邊的我你還好嗎？』當年的少年如今也成了青年，活力的聲音不難讓人猜出他過的挺好，日向打從心底為了這件事情感到高興，在沒有目標的情況下撞的頭破血流這種情況，他希望那邊的翔陽永遠不會經歷。
「我很好，正好今天的好消息……」

突然日向被邊的男聲給打斷了話，『你們入選國家隊了嗎？』飛雄似乎在翔陽身邊，突然就插話了進來。伴隨翔陽抗議的聲音，『影山我還在說話，你別太過份了喔！』

「喔！選上了！」這邊的影山和日向齊聲一起回答了兩人。

『是嗎！』翔陽的聲音充滿笑意，『那就好。其實這些日子我都有試圖打給你們，但從上次通話之後就一直打不通，還好今天終於打通了。聽到你們都好，我就放心了。』
『喂，影山，你也說點什麼。別鬧彆扭了，你明明也很擔心……』沉默持續了好一會兒，『影山說做的好。』翔陽最後這麼說，但日向懷疑那邊的影山是不是真的說了這句話。

發現他們的話語隨著細微的電流聲變得模糊，他們知道要告別了。『別忘了一直向上看，往前走。』翔陽的聲音變得有點小，電流音兮兮蘇蘇，『當我們一起站在世界頂端的時候，我們的時空就會同步了！』

『掰掰了，那邊的我。』
「再見。」
『影山告別啊！』
『喔，那就這樣。』
『你這是什麼爛的不行的告別……』

這通電話在兩人的爭吵下掛斷了。日向和影山對看一眼，相視一笑。他們之間的鬥嘴，不管有沒有那三年的隊友的經歷，果然是一樣的。「往頂點去，你不會輕易放棄的吧？」日向伸出拳頭。

「我會放棄？你在說笑吧，先爬上頂點的會是我。」影山也伸出拳頭。

兩人碰拳，接著邁步。目標是世界的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