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あんスタ│零晃] 素直になれよ！ [G]（01-05）(完)

1.
　　「早－－」大神晃牙打開會議室的門，滑著手機漫不經心地打招呼，反正裡面也如他預料的空無一人。
　　今天是UNDEAD每周一次的例會，由經紀人向他們說明接下來的工作時程安排、詢問意見再轉達給經紀公司等等例行公事。一向早起的晃牙先帶レオン到公園跑兩圈才出門，到達公司的時間還比估計得早。
　　拉了張椅子坐下，他摘下黑色鴨舌帽隨手放在桌上，身體向後靠著舒適的會議室椅子，拿起手機繼續翻動推特時間軸。滑著滑著被一篇標題大大寫著「UNDEAD」的報導吸引住目光，他便順手點進網頁看看。

　　UNDEAD前些日子發行了合體後第一張專輯，並舉辦了第一場四個人的LIVE，許多樂評或娛樂媒體紛紛針對這未來極有可能成大勢的偶像團體做了評論和專題報導。
　　『夢之咲偶像重回榮耀，再創高峰。』
　　『四位展現了超常的默契，一點也不像剛出道的團體。』（哼！這當然，也不想想我們四個人在一起多久時間了。晃牙在心裡默默吐槽。）
　　『重節奏搖滾曲風和暗夜魔物的舞台魅力瞬間擄獲全場粉絲的心。』


　　除了稱讚的話語，缺點也一一被犀利地點出來。
　　『新加入的兩位後輩以出道LIVE來說表現得可圈可點，但比起前輩表現力、控場力還差了一大截。』
　　『後輩組失誤的地方都由前輩妥當地cover了，不過前輩組也因此較沒有餘裕，顯得有些忙亂。』
　　『大神的歌聲很有爆發力，樂器演奏也很到位，音樂部分的表現非常亮眼。只是從節目和訪談看來，作為偶像的互動和應對還有些生硬。』


　　報導底下留言區還有部分零和薰的粉絲不滿的言論。
　　『幹嘛要加新人進來啊！還連累了零さん和薰さん。』
　　『原本兩人組不是好好的嗎？事務所真不知道在想什麼！』
　　『只要零和薰兩個人就夠了！』

　　晃牙沒有因為辛辣的攻擊而沮喪。早在畢業前他就已經預見會發生這種事，畢竟一整年的經驗差異擺在眼前，前輩們的實力和蠱惑群眾的魅力更是上上乘，他們被認為是累贅也無可厚非。只要持續努力，總有一天站在前輩們身邊的資格一定能被大家認可，他是這樣堅信著。

　　良好的心理素質使得晃牙能以正向的態度面對批評甚至是惡毒的謾罵，但其中一種言論總會讓他感到心情複雜。
　　『蛤～以後零さま和薰くん兩個人獨處的時間不就減少了嗎？』
　　『變成四個人後官方都好少發零薰糖QQ我不要這樣......』
　　『看板CP是最好的！！！我永遠支持看板CP！！！』


　　「什麼啊......說得好像本大爺介入別人感情似的。」他噘起嘴咕囔。
　　　明明本大爺才是和朔間前輩交往的人。

　　晃牙和阿多尼斯三年級那一年，兩枚看板先早一步正式出道。美男子組成的雙人團引發話題，零薰tag在各大社群網站和論壇上蔚為風潮，經紀公司便順勢要求他們做一些「特殊的飯撒」：SNS上傳看似親密的合照、舞蹈中加入曖昧挑逗的動作、節目訪談時無限遐想的對話。這個策略確實得到不小的回響。
　　後輩組畢業合流後，薰曾藉由減少與零的互動、有意無意地在節目上做球起鬨等方式，試圖將此種「服務粉絲」的重責大任移交給晃牙。反正你們倆也不用特別演，只要跟平常一樣歪膩就好了，薰理直氣壯地解釋。
　　但很顯然的，從粉絲們的反應中可以看出原先吃這套的大多數不買單。

　　「我原本還以為小蒲公英們只要看到兩個男人互動就開心了呢。」薰聳肩，「上次我跟あんず這樣說才被她罵了一頓，什麼......不要小看CP潔癖？」
　　在場含經紀人在內的五個大男人面面相覷，實在無法理解時下少女複雜的思維模式。
　　「所以很多小姑娘覺得吾輩和薰くん真的在交往喏？」
　　「噁......」薰做了個誇張的臉部表情表達他很想吐，「之前真不應該做得太過火......好後悔。」
　　「既然如此，那還是拜託零くん和薰くん繼續保持原樣吧。」經紀人一邊敲著筆電鍵盤做會議記錄，一邊下結論。「下禮拜兩人一組的雜誌拍攝也......」
　　「我覺得不太好。」阿多尼斯舉起手打斷經紀人的發言，「和朔間前輩交往的是大神吧？好好跟粉絲們說清楚，她們會明白的。」
　　「這不能跟粉絲說清楚啦......」薰抓抓頭，傷腦筋不知該如何和太過耿直的後輩解釋。
　　「可是大神會難過。」
　　「蛤？誰難過啊？」晃牙聽到馬上從椅子上跳起來怒吼， 「隨你們愛怎樣就怎樣！本大爺一點也無所謂！」
　　「大神，不坦率不行。」阿多尼斯皺眉，「之前在學校看朔間前輩和羽風前輩的節目，每次兩個人太靠近的時候你的表情都」
　　「少囉嗦！本大爺沒有！」氣急敗壞地揮著拳阻止阿多尼斯繼續說下去。
　　「嗚啊啊、わんちゃん！暴力禁止！」
　　UNDEAD裡前輩後輩兩兩一組的營業方針就在一片吵鬧聲中草草定案了。

　　晃牙不覺得這種小事有什麼好介意的。
　　說到底他也是個專業的偶像，營業、飯撒、演出人設本來就是偶像必備的技能，他不至於蠢到因此去懷疑零和薰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或是質疑零對他感情。但其他人比他還要敏感，包括兩枚看板做出親密舉動時阿多尼斯看向他的擔憂眼神，薰也屢次在他面前強調自己喜歡香香甜甜的女孩子、絕不會愛上男人－－男人當然包含了朔間さん。他對於這些過分顧慮的態度嗤之以鼻。
　　一個一個都在小看本大爺嗎？晃牙忿忿不平地想。

　　更令人煩躁的是，他好像還真的有那麼點在意。


__

2.
　　「大神早安。」
　　「わんちゃん今天也來的很早呢～」
　　身穿帽 T的阿多尼斯和戴著墨鏡的薰陸續走進會議室，打招呼的聲音將晃牙從思緒中拉回現實。
　　兩人坐定位後不久，經紀人也半拖半拉地把睡眼惺忪的零扔進會議室。
　　「わんこ！」零抬頭看見晃牙，三步併作兩步衝上前去，把頭埋在他的肩頸處磨蹭撒嬌，「這麼早起床好累喔～わんこ幫忙吾輩補充能量嘛～」
　　「夠了夠了、不要每個禮拜開會都演這齣。」薰一開始還會調侃幾句感情還真好啦、真是甜蜜之類的，現在根本連吐槽都懶。「人到齊了快開始吧！」
　　零嗚嗚嗚假哭著耍賴不肯離開，直到晃牙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個又快又輕的吻（配著翻白眼的薰和笑得溫馨的阿多尼斯當背景），才心滿意足地坐好準備開會。

　　今天的例會內容和往常差不多：check個人及團體工作的時間表、專輯的宣傳成效、下一場LIVE的籌備進度，除外沒有什麼需要特別要注意的事。
　　分針轉了一圈，會議接近尾聲，經紀人詢問四個人有沒有其他問題。
　　「有一件事喏。」零緩緩開口，「前幾天有個製作人問吾輩，UNDEAD有沒有意願當一回節目特別來賓。」
　　「什麼樣的節目啊？」
　　零翻出一份企劃書攤開在桌上，其餘的人也跟著湊上前去。
　　「是實境節目啊！」
　　「實境.....節目？那是什麼？」阿多尼斯困惑地問。
　　「是拍攝藝人們生活中真實的一面給觀眾看的節目類型喔！」零解釋道，「可以看到和平常反差的一面，讓粉絲更貼近偶像，最近很流行。」
　　「這個節目收視率很高，對專輯的宣傳應該蠻有幫助。」經紀人舉雙手贊成，「你們有興趣的話可以接下來試試看。」
　　「雖說是真實呈現，不過播出前還是會經過剪接和後製啦！」察覺到阿多尼斯欲言又止的憂慮表情，薰貼心地安慰他，「不用太緊張～」
　　「只是到景點玩一玩、做一些簡單任務的特別節目而已，很輕鬆的 ♪」阿多尼斯點頭答應後，零轉向身邊的晃牙，「わんこ呢？汝覺得怎麼樣？」
　　雖然偏好和音樂、唱歌、LIVE相關的工作，但只要是四個人一起的工作晃牙一向不會拒絕，從在夢之咲的時期就一直是這樣，這次也不例外。「本大爺無所謂，你們決定好就好。」
　　「那太好了，這次外景的地點在郊外，很適合帶わんこ的わんこ一起去喔！」

　　既然沒人反對，這事便定下來了，四個人接著開始詳讀企劃書。
　　「上面寫節目中的任務會分成兩組分頭進行，」薰指著企劃書一角詢問，「該不會又要我和朔間さん一組吧......？」
　　「當然啦。」
　　「還有這裡，為什麼連寢室也是兩人一間啊？經費這麼缺乏嗎？」
　　「因為睡前的互動也是這次節目企劃的重點之一，」零一派輕鬆回應薰的質問，「久違了呢，薰くん請多指教哪！」
　　在後輩組畢業前，零和薰到外地出差偶爾也會睡同一間房，畢竟經紀公司分配給剛出道偶像的經費不算太多。不過四個人合流後，分配房間時薰和阿多尼斯都會自動聚在一起，沒有想去打擾情侶檔的意思。
　　感受到大家一起投過來的眼神，晃牙怒瞪回去。「看本大爺幹嘛！」
　　「這樣也好啦，晚上可以好好休息。」薰對著晃牙挑眉調笑，「不然隔天わんちゃん沒力氣起床就不好了～」
　　零也被薰的話逗得揚起嘴角。

　　看著零的側臉，晃牙突然覺得胸口有什麼拖著他的心臟向下沉。零對此毫無表示也不排斥的態度讓他有種說不上來的煩悶。
　　他固然知道這代表著零對於他身為偶像的專業、以及他們之間的感情有絕對的信心，能被零信賴也讓他覺得驕傲。
　　但他並不是完全無動於衷，縱使表面上總裝作無所謂。
　　每次打開推特看到親密合照的時候、兩位前輩曖昧的動作引起台下粉絲尖叫的時候、LIVE上情緒高漲想要伸手擁抱零，卻瞄到後台的經紀人皺著眉對他搖頭的時候。
　　這些片刻彆扭的情緒一點一點累積。
　　其他人況且會顧慮他，而零卻從來不聞不問。

　　黏稠甩不掉的情感在體內滋長，晃牙厭煩這樣的自己。
_

3.

　　時間又過了半個月，到了特別節目拍攝的當天。

　　經過長時間的車程，總算到達目的地。
　　「終於到了啊！」晃牙提著レオン的籠子第一個從車上下來。
　　「嗯，這裡空氣很清新，河水也很乾淨。」
　　「啊～真不想工作。好想好好度個假啊！」
　　阿多尼斯對這裡的環境感到很滿意，而薰則是邊打哈欠邊抱怨。
　　「レオン你也很開心啊！」晃牙對著在籠子裡不停興奮跳躍的レオン寵溺地說，「好好好，等下就讓你出來。」
　　「呵呵，狗狗們有精神真好。」零露出微笑，「不過今天太陽好大，吾輩倒是有點難受喏...」
　　「哎你沒事吧？」

　　還沒等零走完「故作虛弱藉此向晃牙撒嬌」的SOP，製作人就召集了他們宣佈今天的工作內容。
　　這次特別節目交給UNDEAD的任務是自給自足地做晚餐，從食材、柴火到下廚都得想辦法自己來。考量到零的狀況，決定讓前輩們到比較陰涼的河邊釣魚當作晚餐的食材，後輩們則到山林裡砍材準備燒水煮飯。

　　把陽傘、防曬油、番茄汁和一袋雜七雜八朔間零專用的東西遞給薰，晃牙再次仔細地交代朔間零的看護守則，「太陽下山前都要注意他有沒有中暑，也要隨時提醒他喝水，還有......」
　　「晃牙くん過保護啦！」薰無奈地苦笑，「我也是經歷過去年一整年照顧朔間さん生活的人，不用這麼擔心啦！」

　　晃牙怔了一下。
　　說的也是。能夠把朔間前輩照顧好的人不是只有他一個。

　　「總之請放心，我會把你親愛的朔間前輩完完整整的帶回來的～」
　　「わんこ和阿多尼斯くん加油啊～吾輩和薰くん也會加油的。」
　　「喔......。」

　　回頭望了一眼搭著薰的肩膀步履蹣跚的零，以及幫零撐傘遮陽的薰，晃牙悵然若失地跟著自己這組的工作人員們前往他們的拍攝地點。

　　然而節目錄製進行的不是很順利。
　　在只有後輩組的場合，一般都是由晃牙代替兩個能言善道的前輩引導阿多尼斯說話，雖然沒辦法妙語如珠，但至少不會無趣。但今天的他不斷恍神，只是沉默地重複手中砍柴的工作，連阿多尼斯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拋出的話題也沒有好好地接起來。
　　完全沒有達到效果的錄製讓製作人終於受不了，狠狠罵了他們一頓。
　　「雖然知道你們比較不擅長談話性的工作，但也不能老是依賴前輩啊？」
　　阿多尼斯認為是自己不善言辭連累了晃牙，愧疚地道了好幾次歉，但晃牙很清楚今天的過失完全在他自己身上。

　　拍攝完晚上在小木屋房間內的部分後，今天的工作終於告一段落，大家各自梳洗就寢為明天儲備體力。
　　晃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趁著阿多尼斯還在浴室洗澡，想說到外面走走散散心也好。穿鞋的時候レオン似乎查覺到他的心情低落，不停對著他叫，他只好也拉起牽繩帶著愛犬一起出門，一人一犬就這樣散步到了河畔。

　　晃牙對於吃著沒有意義的醋、還因此影響了工作表現的自己失望透頂。
　　但即使理智上再怎麼清楚明白，他也無法克制自己在看到零和薰親暱舉動時內心的動搖和失落。

　　他想過是不是該把自己的感受誠實地告訴零。
　　但念頭浮現的瞬間，他腦中飄過的是前陣子電視上播出的薰客串演出的連續劇中，女主角哭著對男朋友說「要工作還是要我」那個令他一陣惡寒的場景。
　　因為一己之私而破壞朔間零、破壞UNDEAD到目前為止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工作成果，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況且他老是在大家面前強調自己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現在怎麼可能拉得下臉跟零撒嬌說他會吃醋呢？

　　晃牙嘆了口氣，蹲下來摸摸レオン。
　　「レオン啊，本大爺怎麼會變得這麼麻煩呢。」

　　「喔呀，是わんこ嗎？」

　　晃牙被背後響起的聲音嚇了一大跳。他回頭，站在身後的笑瞇瞇的，正是害他一整天心煩意亂的罪魁禍首。

4.

　　「わんこ怎麼這麼晚還一個人跑出來？」
　　「本大爺不是一個人，」晃牙保持蹲姿揚起手上的牽繩，レオン也配合地叫了兩聲，「帶レオン出來散散步，等會就回去了。 倒是你這傢伙怎麼也出來了？」
　　「呵呵呵，夜晚正是吸血鬼精神好的時候，想說出來沐浴一下不同於城市、能量更強的自然月光～」
　　「喔，是喔。」晃牙沒那個心情聽他的吸血鬼人物設定，回應隨便而且敷衍。
　　「汝看起來沒什麼精神呢？」零彎腰撫摸著剛洗完澡沒有上髮膠、比平常還要柔軟的銀色髮絲，「是不是白天被製作人罵了很沮喪啊？」
　　「才沒有勒。」沒有承認，但也沒有拍開零的手。
　　「那是想家了嗎？」
　　「你當本大爺是笨蛋嗎？！」
　　「都不是啊......」零故作困擾假裝思考，「難道......わんこ在吃吾輩和薰くん的醋嗎？」
　　「怎...怎麼可能！」被猜中心事的晃牙急急忙忙反駁，還不小心嗆到口水，「本大爺哪有可能吃什麼醋啊，少臭美了！」
　　「可是以前的わんこ好會吃醋、好可愛喏......」零用懷念的語氣說，「稍微跟蓮巳くん說一下話就委屈巴巴，吾輩帶阿多尼斯くん回國的那天還氣到毛都炸了呢～」
　　「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提起丟臉的往事，他大聲嚷嚷著試圖蓋過羞恥的情緒，「現在才不會......」

　　「但是吾輩會喔。」

　　「啥？」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他愣愣的反應不過來。
　　「吾輩會吃醋喔。」零收起玩笑的語氣，無比認真地看著晃牙。
　　暗夜魔王血紅色的眼眸裡他無所遁形，臉頰升溫的熱度就算在漆黑的晚上也清晰可見，晃牙只能撇過頭躲開那總是讓他心跳落拍的視線。「......有什麼好吃醋的。」
　　措不及防的，他整個人被拉起來擁入懷中。零的雙手環在他的腰間，胸口緊貼著他的背，兩個人幾乎可以聽到對方心臟跳動頻率那樣般的靠近。感受到零的嘴唇輕柔地觸碰耳垂上掛的環，甜蜜的絮語伴著呼吸的氣息吹進耳朵裡。
　　「吾輩羨慕阿多尼斯くん有多一年的時間跟汝一起在學校，也羨慕薰くん曾經跟你一起幫レオン洗澡......」聲音還帶有幾分委屈，「汝每次都不讓吾輩幫忙。」
　　「那是因為你老是礙手礙腳，只會幫倒忙。」
　　晃牙小小聲的回嘴讓零笑了起來，眼神飄向繞著兩人腳邊打轉的可愛柯基犬，「吾輩甚至連レオン都嫉妒呢！」
　　轉過戀人的身體讓他面對自己，等確實抓住了那動搖不已的燦金色瞳孔才又繼續開口，「一想到其他人看過吾輩不曾看過的晃牙、還有好多好多沒辦法和汝一起經歷的時光，吾輩就沮喪得受不了喏。」
　　「你...你也說得太誇張了吧。」晃牙還沒回過神，結結巴巴地說。
　　「因為吾輩就是這麼喜歡晃牙呀！」零再進一步試探性的詢問，「晃牙呢？」
　　「我......」惡魔魅惑的耳語起了作用，晃牙低頭抓著零的衣服，扭扭捏捏地開口。
　　「本大爺也偶爾......真的只有偶爾而已喔！看到你跟羽風...前輩這麼親密......會覺得怪怪的｡」
　　零瞇起眼睛微笑，耐心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本大爺知道都是演的！也知道你沒有推掉那些工作是因為信任本大爺。只是......還是會吃醋。哎、本大爺也不想婆婆媽媽的......」晃牙偷偷觀察零的反應，再怯怯地問，「...你會不耐煩嗎？」
　　回答他的，是如雨點落下的吻。
　　「當然不會喏，晃牙難得這麼坦誠相待，吾輩開心都來不及了！」等親夠了才肯放開被蹂躪的嘴，「以後吃醋也可以多多跟吾輩說呀～」
　　「才不要。」用力把臉撞進零的胸口不讓對方看見他的表情，「可惡，本大爺本來根本不打算說出來的。」
　　「喔？為什麼呢？」
　　「說了也沒用啊！」經過剛剛的坦承，此時的抱怨聽起來倒像是在撒嬌，「工作又不能不做。」
　　「說的也是喏。不過吾輩可以補償晃牙呀！」
　　「什麼補償？」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抬起頭。
　　「什麼補償吾輩想一想。像是......」零俯身去和晃牙咬耳朵，「為了安慰可憐的わんこ今天受了委屈，就讓飼主哄汝入睡吧～♪」
　　「吾輩已經讓阿多尼斯到吾輩房間去了喔！反正『今晚的部分』也已經拍完了。」
　　「這個補償還滿意嗎？」

　　零笑得燦爛。
　　晃牙只能用緊緊的擁抱回應他，並再次把泛紅的臉埋進他的胸前。
　　
　　「朔間前輩。」
　　「嗯？」
　　「回去後一起幫レオン洗澡吧。」


5.

　　「為什麼會......？」
　　晃牙不可置信地盯著手機螢幕。

　　手機上播放的是他們當天錄製的實境節目。讓晃牙有如此大反應的，不是任何一個白天的場景，而是從遠方拍攝和他一起在河畔的朔間零，一邊問「是不是白天被製作人罵了很沮喪啊？」一邊揉著他頭髮的片段。
　　當然，節目中只收錄了從他帶著レオン散心、到零安慰他這一段，後面更進一步親密互動的部分並沒有播出來。雖然是真實呈現的實境節目，不過播出前還是會經過剪接和後製的嘛！

　　怕他一時氣憤把手機摔個稀巴爛，薰趕快奪回自己的手機。
　　「這一段大受好評耶！『是因為在節目裡表現不好而傷心嗎？好心疼喔！』、『平常看起來凶巴巴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晚上居然會瞞著大家偷偷躲起來消沉......這就叫做反差萌嗎？！』、『沒想到晃牙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我都被圈粉了！』。」薰模仿女孩子的語氣一條一條念出粉絲的留言，「わんちゃん一下多了好多粉絲，哥哥我好忌妒喔！」

　　晃牙無語。

　　「而且還不只這些......」薰對著晃牙亮出手機螢幕，「你看看，『零晃』已經登上熱搜排行榜了！這下我也落得輕鬆～哈哈」

　　晃牙覺得心情複雜。

　　「不過真不愧是朔間さん啊！」
　　「蛤？關那傢伙什麼事？」
　　「嘿嘿嘿！偷偷告訴わんちゃん，」薰故作神秘的說，「這一段是朔間さん特地叫醒攝影師去拍的喔！」
　　「......」
　　「雖然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就開始計畫、又到底算到了哪一步，不過結果好就好嘛、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
　　對照看起來心情非常好還哼著歌的薰，晃牙眉頭深鎖，不知道到底該感動，還是該發脾氣。

　　等一下朔間前輩來的時候先揍兩拳再吻他好了。
　　晃牙在心裡默默做了決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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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阿風風！
這次寫了內心小劇場很多、拖泥帶水不是很清爽的巨蟹座狗狗，以及不但對戀人的小劇場瞭若指掌、還能不著痕跡解決問題，有點傑克蘇的朔間零
把零晃寫得如此少女漫畫畫風完全是個人的喜好，自己邊寫都覺得很羞恥XDD 希望不會讓大家覺得雷雷的
不知不覺進入零晃的網羅已經兩年了，到現在還是喜歡他們喜歡得不得了、真是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