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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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特殊傳說│無CP] 表裡不一 [PG](微冰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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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米粉 發表於 2024-1-29 00: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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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ay 0)

✓微架空(開玩笑 更正“超架空”)
✓冰漾有交往
✓單純爽文 細節那些作者已經快放棄了 建議別帶腦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你確定?”某個聲音直接在腦袋裡響起,不管經過幾次還是不習慣。

         上挑的尾音迴盪在虛空,引來一陣陣回音。

「我確定」褚的聲音果斷而堅定,不過能聽出一絲絲的顫抖。

“好,但記得規則”與鬼魂類似的透明手伸向光明。

「絕不反悔」有血有肉的手掌頓了一下,便逕直伸向未知。

“如你所言”

        在某個一半正常,一半黑暗的空間裡,兩隻相似的手如交易完成般握了握,旋即,身處明亮之處的手慢慢消失,變得不清楚,而另一隻而越來越明顯,上頭的細節也清晰可見,手背上一道淺淺的傷口,不深,但十分明顯。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把符咒貼上自己的右眼,褚感覺有一股力量從身體各個角落竄出來,又多又急,如潰堤的洪水衝進平靜的溪流。

        值得慶幸的是,他有用法術控制,不然暴走就不是去醫療班治療後簡簡單單的回去,至少還要躺個一個禮拜。

       他衝出袍級斑雜的人群,身邊響起不亞於尖叫聲的大喊,來不及跟一瞬間露出不知所措的戀人說明狀況,他帶著強大的、不符合自己的殺意奔向鬼王的貴族,開二檔的米納斯三兩下就將其中一個擊殺,。

        穿著普通制服的人影跳起,只給朋友留下充滿戾氣的背影。

        低階雜鬼們數量眾多,卻在眨眼間被一擊消滅,射擊、閃避、蓄力,妖師的天份在一瞬間擴散,發揮著最大的功效,水光與血同時濺起,相反色襯的場面的華麗又震撼。

        不稍幾分鐘,原本預計的硬戰沒有出現,反而因為意外出現的助力而迅速結束。

         非正常物種能發出的刺耳鳴叫響徹天際,久久沒有消失。

        其實學院們的人們並沒有比敵人少困惑,精簡的戰鬥風格,暴力卻不失優雅的動作,重點是隨著鬼族被趕走,同樣消失的氣息,意外搞得連幾位資深黑袍都出現了幾秒的空白。

「到底,發生了什麼?」有聲音說除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事情發生得太快,長什麼樣子,是什麼袍級,更甚是性別都沒來得及看清,要不是闖進來的生物都被轟出去,都沒有人敢確定這是真的。

“真的有人能做到這種事嗎?”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回過神來,眼前的危險都被消除了,過度使用的身體軟綿綿的,完全使不上力,現在正跌坐在唯一沒有沾到毒水,沒有染上鮮血的地板。

         現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快昏過去的他,喔,很正常,有可能是因為太遠,也有可能是因為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學長走過來了,啊,得趕快跟他說。

「學長!」

        如他所想的那樣,對方的情緒十分生氣。

「閉嘴」

「不是,這件事情很重要」

「有比我現在要跟你講的話重要嗎?」

「有」漾的聲音不帶一絲遲疑,或許是被這次的氣勢給嚇到,冰炎真的沒再說什麼

「我先說,從今天起的兩個禮拜,我會做出很多跟平常不一樣的舉動,請不要在意,兩個禮拜後就會恢復了」

        他講的快到來不及換氣,深深的做了一次呼吸,繼續把需要的話說完

「所以,雖然很奇怪,但請在往後的十四天裡,不要叫我『褚冥漾』,不然『他』會不爽」

「等等,什麼意思?不一樣的舉動是什麼?他是誰?」

        學長說的三個問題,褚冥漾沒辦法回答,剩沒多少時間了,他把最重要的那句話說出口

「亞,不用擔心,我會沒事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漾漾呢?」

        這次的損傷雖然比預計的少,但依舊是個可觀的數目,喵喵身著稍有破損的藍袍,好不容易從醫療班的工作抽身,連忙詢問身旁剛治療完的的千冬歲。

「他?」紅袍環顧四周,照他的個性和行為,應該在接受治療啊「不知道」

「算了,先不說漾漾在哪,你有看到是誰打倒鬼族的嗎?」

「不知道,只看到一道白影閃過,然後一陣強大的能量波從中間傳出來,後來低階的鬼都灰飛煙滅,厲害的都逃了」

「白影嗎?會不會是暗藏實力的白袍?」

「而且可以確定他的幻武器是水性的,地板上到現在還殘存著有腐蝕性的王水」

「應該不太可能」從空氣裡飄出來的萊恩若有所思地說「會考袍級的人都很有野心」

「制服不就是深藍長褲或紅色裙子配白上衣嗎?難道是無袍級者?」

「似乎比較有可能」

「水性、王水、制服……」

「在場的無袍級?」

        他們驚恐的對望,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測,連萊恩都可以被明顯的看到。

「漾漾!」三人異口同聲地大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冰炎雙手托住往後倒的學弟,他不明白,為什麼褚會說出那些話?為什麼在談話間圍繞著某人?還有,為什麼褚要他「不用擔心」?

         他們所在的地方離醫療班有段距離,現在最好的選擇是把懷中的人交給鳳凰族照顧,但不知道怎麼了,他放不了手。

        眷戀褚的存在,像一種毒藥般,慢慢侵蝕原本毫無波瀾的內心,又像顆鑽石,令人愛不釋手。

        沉浸在回憶中的學長並沒有注意到「褚冥漾」張開了眼睛,饒有興趣的盯著自己瞧。

「你就是漾漾的男朋友--冰炎殿下,對吧?」

        語調不同、用字不同,連聲音都有細微的差別。

「你就是褚說的『他』嗎?」

「殿下果然是名不虛傳,這麼快就猜對了」

        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邊拉筋邊說道

「本來還以為你們會覺得是漾漾發神經呢!」

        冰炎的聲音亦如他印象中的平穩,並沒有預想中的任何其他起伏「你先過來」

「虧你可以那麼冷靜,戀人的身體都被另一個人搶走了」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嗎?這是一個好問題」他靠近銀髮的人「我不說,你也奈何不了我,我沒說錯吧?既然如此,為何我要告訴你呢?」

「你是褚的誰?」

「這麼直接啊,嗯」他歪頭想著,雙手環胸「應該算…漾漾的朋友?」

「為什麼你在他的身體裡?」

「因為不放心,大概」聳聳肩,他擺出了一個「這完全不重要」的表情。

「那……」

「漾~你沒死啊,本大爺還以為不死也重傷,結果根本沒事嘛!」一隻雞遠遠的就在大喊,好像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看你的髮色,你就是西瑞•羅耶伊亞,沒錯吧?」

「你在說什麼,這不是廢話嗎?我的僕人是不是腦袋撞壞了?」

「我不是你的『僕人』」

「他不是褚冥漾,嚴格來說,只有身體是」為了避免更多不必要麻煩,學長打斷了兩人牛頭不對馬尾的談話。

「什麼鬼?本大爺的僕人中邪了?」

「我也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如讓『他』自己說」冰炎轉頭,正臉面對那個在另一半身體裡的靈魂。

「所以,解釋」

「把本大爺的首席僕人還回來!」

「這樣啊,所以你們都那麼好奇是吧?那你們覺得,漾漾的朋友們,雪野 千冬歲、萊恩•史凱爾,和那個叫什麼的,喔,對,米可蕥會想知道嗎?」

        想了想平常幾個學弟妹對褚的照顧,冰炎給了肯定的答案。

「那為了不浪費時間,我就一起說吧!」

        彈指之間,周圍的景色迅速轉變,腳下的移動把兩人外加一隻雞傳送進了醫療班,就剛好站在討論完的三人旁。

「漾漾!」

「你還好嗎?」

「我沒事喔,我說啊」面前的“褚冥漾”笑的異常燦爛「你們想不想聽故事?」

        很突兀的一句話,突兀到喵喵愣了一下。

「什麼意思?漾漾你還好嗎?頭撞到要來找我們治療喔」

        他沒搭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眼前另一個人的友人們。

        詭異的行徑,略微正式的用語,過於輕浮的語調,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和褚冥漾清澈見底的眼眸不一樣,是一潭能將人吞噬、深不見底的湖。

「你是誰?把漾漾還來」千冬歲激動的聲音充斥了整個醫療班,引來了許多人側目。

「嘿,別激動,別激動,你傷了我,我也不會離開,況且,我也是非自願」

        他試著把話說開,但現場的人情緒都超激動,早知道不搞了,省了現在尷尬的處境。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本大爺現在是什麼狀況?」

「白癡,很明顯漾漾的身體裡有一個不是原本的靈魂」

「看來四眼田雞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吧?敢叫本大爺白癡,順便今天就把恩怨結一結」

「我可不陪你個不良學生玩,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了解漾漾的靈魂到底是怎麼了」

「喂,該不會那你怕了吧?在江湖上……」

「好了!」學長原本冰冷的聲線再加上不容忽視的怒氣,讓兩個快吵起來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說你說的故事,快」

「遵命」他戲謔地笑著,假咳了一下「在場的各位,故事有點長,且不能中途離開,有要退出的給你五秒」

        手掌配合著張開,比出“五”的手勢,還真有點像電影院裡的工作人員。

「如果沒有,請找一個舒服的位置,要站要坐隨便,總之只要可以維持半小時就好了」

「等等,半小時?你是要講神話是不是?先交代清楚本大爺的僕人在哪」

「唉」他扶著額頭嘆氣,開始佩服漾漾可以每天跟這樣的人相處

「大哥,請用你的腦想想,照這個劇情走下去,我現在要給你們『看』的故事不就會跟你們的褚冥漾有關嗎?」

「看?」終於在場有個正常人注意到重點了

「對,好了,我們花太多時間在事前說明了,直接開始吧!」

        響亮的彈指聲,雖然小聲,在場的病人、藍袍卻都能聽,接著以褚冥漾為中心,不知是誰展開了黑色的隔音結界。

----------------------------------------------未完待續
這,大概算第二人格?

留言

@無聊的人 謝謝投餵 2024-1-29 17:29
@冬夜夏晨 感謝投餵~~ 2024-1-29 05:58
@白陵伊漣 感謝投餵!!嗯,其實也不太算?後面有點超展開,直接爆改漾漾的身世…(哈哈…╮⁠(⁠.⁠ ⁠❛⁠ ⁠ᴗ⁠ ⁠❛⁠.⁠)⁠╭ 2024-1-29 0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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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陵伊漣 + 2 第二人格?!漾漾終於被守世界的火星人們搞到精神分裂了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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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原作者| 糯米粉 發表於 2024-1-29 17:3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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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Day 0、1)

✓超架空
✓冰漾有交往
✓單純爽文 細節那些作者已經快放棄了 建議別帶腦看   ✓ooc一卡車
✓腦丟掉了嗎?準備得知漾全新的身份了嗎?如果是,那開始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像所有的神話一樣,世界和神在一片混沌之中誕生,起初,只有一個白色的軀體,沒有五官,沒有性別,潤澤的臉龐像帶了一個沒有開洞的面具,溫如玉的身軀散著微光,給年輕的世界迎來第一到光明。

        他飄在一片虛無中,也就是最初的神--程光。

        像給自己去的名字一樣,程光嚮往光,嚮往明亮的,不對,不該說是「嚮往」,而是「執著」,於是,他開始親近那些純粹的自然元素。

        或許是因為身上莫名的威壓,亦或是因為有著與自身相同的氣息,他們很自然的接受這個如同天降的陌生人與種族交流。

         經過了好久好久,久到最初之神成了白元素的首領,程光的影子因為長時間待在有神力的空間,慢慢有了自己的意識,開始跟每次都彩踩在自己身上的神對話。

        在談話之間,他知道了這傢伙是個「神」,知道了自己是他的「陰影」。

        他們的個性截然不同,影子囊括了所有程光沒有的情感,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幾乎無時無刻在為了對事物不同的觀點而爭吵。

        世界很無聊,這是他們少數的共識,一個是因為對於光以外的東西沒有興趣,一個是無法親眼見到,只能由壓在身上的神轉達。

        黑影為了能親自看見天地,勤於修煉,在幾百年後的某天,完成了化形。

        「他」,就是第二個神--影禦,名字是程光幫忙取得,而程光是要照他的個性決定的,人如其名,這個道理完美的呈現在影禦
身上。

         有點腹黑,有點調皮,有點負責,有點可愛,有點放不下程光,有點想永遠保護程光。

         為了增添世界的生氣,他們先做了幾個基本人偶,再為他們加上動物的特徵,或尖尖的耳朵,或能治癒他人的能力,或能使用魔法的力量。

        想加工的都加工完後,影禦特意留了最普通的人偶在自己身邊,剩下的就依照比例不同把自己和程光的特徵注入偶內。

        其中尖耳朵的被添加最多程光的成分,而最普通的則被灌入幾乎百分之百的影禦,兩人似乎都對這兩種人偶特別情有獨鍾。

        程光創造了世界,並制定了一套運行規則;影禦造了最初的人偶,並給予了每個種族能量。

        一個掌管理性,一個控制感性,多麼公平的分工。

        最終,兩者合併,世界完成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怎麼,喜歡這個神話故事嗎?是不是跟以前聽到或看到的不一樣?」又一個彈指,故事結束的同時結界也消失了。

        冰炎依舊擺著毫無波瀾的臉,冷哼道「這個跟褚有什麼關係?」

「呃」他像是偷懶被抓到的小孩,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你會這樣覺得很正常,因為我沒把後續播給你們看」         

「你為什麼不繼續?還有,你是用什麼方法把影像同步進我們的腦裡?」身旁的紅袍同樣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就是『小型圖書館』的求知欲嗎?」夕走向他,雙手放在身後,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看在漾漾的份上,告訴你吧!」

       他湊到千冬歲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然後

「我沒有在開玩笑」無情的人冷臉,心想這是什麼鬼答案

「我也沒在開玩笑」“漾漾”擺出投降的樣子「我超~認真的」

        在兩人鬥嘴的同時,另一邊的喵喵觀察到了一件事。

「萊恩,你有沒有覺得漾漾右邊的眼睛顏色不一樣了」喵喵轉向逐漸消失的人

「有」

       他們同時看向正在和千冬歲抬槓的“他”

「黑裡有點紫」

「和藍」

「也許吧」

「咳咳」屬於第三人的咳嗽聲打斷了四人兩個主題人的談話。

「總結來說,你是褚的另一個類似人格的東西,因為你和他借原本不屬於他那個人格的力量,代價就是把身體的主控權交給你一個禮拜,是嗎?」冰炎把狀況整理了一下

「Bingo!」

        他笑的燦爛,應該說,從掌管身體後他一直都在微笑,只剩有感情或沒有的差別,彷彿本能一樣。

「也就是說,就算我們用精神上的方法控制你,漾漾也不會回來?」

「對啊,沒法避免滴」

        所有人用懷疑的目光盯著自己,他當然知道為什麼。

「拜託,我跟你們一樣把漾漾當成重要的人,所以別再用那種『只要敢受傷就詛咒我的靈魂』的眼神看著我好嗎?」

「好吧」親切的女孩率先打破沉默,開朗的開口「既然你這麼真誠,喵喵也不好說什麼,那就做個朋友吧!」

        喵喵伸出手,就像剛遇到褚冥漾一樣。

「我叫米可蕥,大家都叫我喵喵,以後就多多指教囉!」

       他握上柔軟的手,用以同樣的語調回應

「我是漾漾的朋友,你們可以叫我夕,夕陽的夕,往後七天也請多多指教」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夕呢?他不來上課,帳可是記在漾漾頭上,如果他再不來,怎麼辦?」喵喵誠心的問千冬歲

「在找我嗎?」他們身後傳來一聲剛睡醒的聲音

「哈~~~~~」

        夕一邊打哈欠,一邊在千冬歲的旁邊坐下,坐沒幾秒又差點昏睡過去。

「不是才第一天嗎?你沒辦法習慣漾漾的作息嗎?」喵喵指了指時間,示意他離上課鐘聲兩分鐘。

「不是啦!」

        用手凝聚水氣,他一把往臉拍上去,試圖讓自己打起精神,他可不能讓漾漾的求學史上留下污點,絕對不能。

「我為了補齊這幾十年來的人類史空白,昨晚熬到半夜」

        他又打了個哈欠,頭整個趴在桌子上,近到上頭的木頭想的清晰可聞「先不說眼皮撐不撐稱的下去,我人都快不行了」

「沒想到你會對歷史有興趣」

「是嗎?」夕後半句講的很小聲,像在自言自語「程也說過一樣的話呢」

「你說空白,那你不是掌管身體的時候你在做什麼?」千冬歲問了一個很有他特色的問題

「呃」他舉起快虛脫的手,一根根的數著手指「聽歌、學新的語言、讀書、練習法術,偶爾睡個覺,大概就這樣

「不過範圍只限於漾漾看過的」

        看著昏昏欲睡的夕,表情毫無防備,讓身旁的男孩下意識的笑了,不過本人很快就反應過來,急忙收斂微彎的嘴角。

「不用忍沒差,想笑就笑吧,沒人會覺得奇怪」

        即使沒看到人,以他對這位雪野先生的了解,完全可以猜到他在想什麼

「反正我現在是在漾漾的身體裡,你們因為『他』的行為笑是正常的,不是嗎?」他還是笑著,彷彿千冬歲的情感變化沒有傷到他分毫。

        夕當然知道這群人跟自己之間的鴻溝,他的朋友是褚冥漾,不是一個只有樣子一樣的另一個人。

「同學們,上課了」一聽到老師的聲音,夕瞬間坐正,彷彿剛剛的睡意不存在。

        但就算在黑暗中練習過無數次,就算在理論上他們的行為完全合理,就算,這是不可能改變的,心裡的某處,某個被藏起來的地方,還是有“一點點”的不舒服。

-------------------------------------------------未完待續

再撐三天就好了…(靈魂死 ಠ⁠ ⁠೧⁠ ⁠ಠ

本文最後由 糯米粉 於 2024-1-29 17:39 編輯

留言

@崑西 謝謝大大投餵~~ 畢竟是因為腦抽筋下誕生的產物 呵呵 (⁠◠⁠‿⁠◕⁠) 2024-2-1 12:00
@夜凌星辰 謝謝投餵(⁠^⁠3⁠^⁠♪ 2024-1-31 17:27
@無聊的人感謝大大投餵~~ 2024-1-31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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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原作者| 糯米粉 發表於 2024-2-5 12: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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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Day 1)



「哪裡可以接任務啊?」有一個大膽的點子從快被講台上老師催眠的腦中蹦出來,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他彷彿可以想像自己無憂無慮的打怪,還可以名正言順的替天行道,最後還順便光明正大的幫漾漾賺外快,啊,多麼完美的計畫。

「別想了,漾漾沒有考袍級」沒有懸念,這樣少根筋的話換來了千冬歲的白眼。

        他捂著頭,偏頭向著正認真上課的學生「我有一個想法,你聽完別打我喔!」

「再看看」

「我昨天晚上讀書的時候想到,漾漾要對付鬼王才使用我的力量的,對吧?」他小心翼翼地詢問「所以你們的世界現在有很多鬼囉?」

「對,你讀歷史的時候沒讀到嗎?」說話的人明顯有些不耐煩。

「所以我在想,如果我去考一個暫時的袍級,是不是代表在我掌管的期間可以自由接任務,然後還不會影響到一個禮拜後的漾漾?」

「你在想什麼?」要不去因為這傢伙在漾漾的身體裡,他早就一拳揍下去了「除非被吊銷,不然袍級是終身的」

「而且,暫時?你要不要聽聽看你在說什麼」

        滿臉的不屑只差沒有把“白癡”兩個字寫在臉上。

「你們從剛剛就一直在講話,喵喵發現了喔!」

        偷偷瞄了一下距離有點遠的地方,夕選擇無視講台上的老師,跨過雪野家的小孩和鳳凰族咬耳朵「袍級考完試,最慢多久會發下來?」

        如茵草般的大眼雖然顯現出一瞬間的困惑,但還是如實的回答「最慢喵喵記得是一天,怎麼了?」

「這樣啊,那」

        還沒等夕把話說完,眼尖的古文老師便發現了台下的騷動。

        身為任課多年,並在這個領域有一定權威的中年女子來說,制愛聊天的學生最有效的方法莫過於一個。

「看來褚同學都會了」她扯出一個官方的笑容「那請你來翻譯黑班上的古精靈文」好一個刁難的懲罰,連老師自己都是花了幾十年才解讀出來的。

「好」他在往前走之前,低聲用只有兩人的聲音問了又千冬歲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漾漾的古文成績好嗎?」

        他的記憶力不錯,只要上課教過的基本上都沒有問題。

「普普通通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夕站在諾大的黑板前,手中的粉筆輕輕敲著最後一個字,粉筆灰一點點的落下

咚、咚、咚

        人類男孩的背影稱不上壯碩,但也因為在守世界的操勞而變得結實,沒人知道他現在擺著什麼樣的表情。

        有一瞬間,不知道是哪來的想法,老師突然有種感覺,閱人無數的自己,看不清年輕學生到底在想什麼。

「褚同學,如果不會直接跟老師說」說著,她壓下奇怪的情緒「不要站在這裡浪費全班的時間」

       底下的人群發出陣陣抗議的聲音, 應和著大人的話。

“對嘛,妖師擋在前面真礙眼”

“古文老師終於說出了幾句正確的話了”

“不過黑暗種族可以在學院裡本來就很奇怪……”

        這種言論不是第一次出現,身為他們口中的“黑暗種族”,這種謾罵是稀鬆平常,每雙眼睛中的疏離與敵意不言而喻,如果是原本褚冥漾,這時候會默不作聲,自己一個人吞下這口氣。

        但,現在身體裡的靈魂已經換了,變成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人。

        夕現在的想法只有一個,憑什麼,憑什麼他要被你們貶低的一無是處?只因為他是妖師?

「黑暗種族怎麼了?礙到你了嗎?」

        突然,夕微微轉頭,他並未顯露出任何他們預期的緊張,反而帶著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充滿戲謔。

        這種人啊,他在內心張狂的笑著,就是欠教訓。

        手中的白色粉筆浮在空中,手一彈,指尖一指,東西順勢飛出去,變成一顆堅硬無比的子彈,把帶頭起鬨的人定在牆壁上。

「放我下來」妖精意外的還算有教養,即使這樣也沒有爆粗口。

        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學生不是看著妖師就是看著妖精,形成了一個有點好笑到情況。

         有人看不下去,嘗試把粉筆拔下來,結果無功而返。

「只要把文字翻譯就好了嗎?」

        說完,他轉回去,面向黑板。

         被人用生澀字跡寫出來的文字,對他來說,真的,嗯

        挺簡單的。

        精靈古文被男孩輕而易舉的吟唱出來,低低的,類似於漾漾平常的聲音,不過像歸像,聽過的人就知道,這明顯是另一個人。

        他的話語忽高忽低,時而深沉,時而高亢,彷彿能把人拉入故事的嗓音,即使語言不通,也能感受到作者在書寫時所投入的情感。

        文不長,不花幾分鐘就念完,可實際上,不知是不是因為朗讀的人技術高超,在場的人無一不被裡面飽含的情感而動容。

       很自然的,褚冥漾身體裡的人慢慢的用通用語翻譯道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遠在天邊的你,
    珍重答應的誓言,
    難以兌現;
    身負重傷的你,
    未說出口的告白,
    難以表達。

     我該恨,還是該愛?
     曾經解答無數困惑的你,
     是否能回答明白

     恨,恨你發誓卻未能做到
     恨你為了他人而受傷
     恨你過於溫柔而寬容

     那愛呢?

     愛,愛你為了我破壞誓言
     愛你為了我身負黑暗
     愛你為了我奔向戰場

     藍天是如此美妙,
     歌聲是何等悅耳,
     草地是那麼柔軟,

     可你,那麼熱愛家鄉的你,
     能否再次欣賞?
     再次聆聽?
     再次觸摸?
     再次歸來?
                              塞西莉  密之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靜默…

「唉,你們怎麼哭了?」夕邊遞給的不能自己的喵喵衛生紙,邊面向全班「這就是『哀鴻遍野』嗎?」

「褚同學」身後的老師震驚的開口「你為什麼……會解讀精靈語,……甚…甚至吟唱?」

         會讀跟能唱,是完全兩回事,能唸,只能確定你學過,能唱,那代表你徹底理解作者想表達。

        他轉過頭,面帶微笑的看著剛剛還對自己冷嘲熱諷的女子

「我啊,當然是靠自學的啊!」

        隨後,頭也不回的回到座位,用閃著光的眼神看得坐在隔壁的男生「千冬歲,不錯吧?還好文沒太難」

「夕」雪野家的小孩用飽含多種情緒的語調開口「你知不知道,現在能正確唸出發音的物種,只有少數的古文專家和白精靈?」

「喵喵不知道為什麼夕會,但可以保證漾漾不會」

「怎麼了?」兩灘黑水中的興奮跟驕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困惑

「……x,真假?」某傢伙後知後覺的抱頭後
「我這樣豈不是讓漾漾變成異類?」

        墨紫藍的眼睛死死盯著桌子,然後

“好吧,為了漾漾,只能這樣了”

「老師,我想說一件事」不等老師反應過來,他逕直的說道「我必須在這裡聲明,現在在你們眼前的人身體裡的靈魂,並不是原本那個,是另一個,所以我跟他毫不相干,屬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紅袍無言捂臉,藍袍尷尬掩耳。

「什麼鬼,妖師腦袋撞壞了嗎?」釘在牆上的男孩依舊不改態度,在他眼中,妖師,罪大惡極。

「啊,哪個品種的這麼會吠」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後方,人正狼狽的懸空,腳怎麼也碰不到地板。

「呵呵,好久沒有遇到這麼有志氣的人,剛好,今天心情不錯」

        冷冽的目光投向某妖精族的分支的第十一子,紫色在那個瞬間,覆蓋了整個右瞳孔。

「你想要哪種死法?」

        夕笑得溫柔,笑得包容,笑得像那些腹黑紫袍專屬的一樣。

「想要被粉筆釘死?還是被我一刀解決?」

「呸,有本事你就把我放下來決鬥」

「然後呢?我有什麼好處?」

「我就承認你不是那個混蛋妖師」

「這樣就好了?」紫色又像潮水般從右目中退去,彷彿從來沒來過「這麼簡單」

       他走向被撞出大洞的牆壁,周圍原本嘗試解救的同學默默讓出一條路。

       為什麼?那個隨意被似乎不是褚冥漾傢伙當成暗器的東西上,殘留了極高濃度的法力,原本那個妖師,不對,應該說如果是正常人一瞬間大量灌入的話,人早該虛脫了,但,現在是什麼狀況?人還活蹦亂跳欸!

「波」一聲,夕輕而易舉地把自己弄出來的東西拔下來,隨即捏碎,順便捏碎了原本想研究的人的希望。

「要去哪裡?」

        第十一子不屑地看著他,意外跟摔倒王子有幾分相似,不過少了高傲和殺意。

「競技場」

「如你所願」他行了一個西式敬禮。

        幾分鐘後,他躺在醫療辦裡被幾個治療士圍著後悔,後悔自己隨便挑釁。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未完待續

抱歉,寫的不太好……午安!大大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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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糯米粉 發表於 2024-2-5 12:4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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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Day 1)

有一點夏千呦 (⁠*⁠´⁠ω⁠`⁠*⁠)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老師,等我個幾分鐘,順便想一想為什麼你會輸一個十幾歲小鬼」

        留下跟五色雞頭有得拼的囂張話語和背影,夕跟著第十一子走出教室。

「夕應該不會有事吧?他的力量可以讓漾漾打敗鬼族欸?」喵喵擔憂的說,雖然不是漾漾,但好歹也是個知道名子的人。

        千冬歲不用五秒就從大腦調閱出關於這個妖精的資料,再經過兩秒的評估,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他可以的,雖然嘴有點欠打,實力不確定,不過」他的笑容瞬間變得有點危險「如果他敢讓漾漾的身體受傷試試,我會讓他嚐嚐什麼是被精神攻擊的滋味」

「好哦,喵喵相信千冬歲,既然千冬歲都這麼說了,一定不會有問題」貼心的女孩把注意力集中到複雜的古文上「我們先幫漾漾做筆記吧!不然等幾天回來後回來進度會跟不上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冰炎一直都很懷疑,並不是說他不相信男朋友的話,而是,這聽起來真的很,呃,令人難以相信。

        這樣說好了,在夕出現後,為了了解他所說的第二人格到底是什麼東西,和搭檔順勢接了一個原世界的任務,在解決委託的東西,闖進了幾間醫院資料庫和國立圖書館後,得到了個不太妙的結論。

「心理創傷,是嗎?」

        帶走了幾份重點資料,叫了聲搭檔的名字,隨後,昏暗的檔案室地板出現了美麗的傳送陣,銀白的身影披著淡淡的月光,帶著同伴,攜著略微惆悵和擔憂的情緒,離開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回到某個奇葩的學院……

「我回來啦!有沒有想我?」人煙稀少的學生餐廳裡,紫藍眼睛的人喊道

「啊!」一瞬間,千冬歲似乎露出了一個接近“驚嚇”的表情。

「嚇我們幹嘛?閒閒沒事做是不是?」

「喔,好兇喔~」夕一邊跟某個因為被嚇到惱羞成怒的傢伙貧嘴,一邊虎視眈眈地的看著桌上的其中一樣菜。

「嗨,喵喵,萊恩呢?…呃…」他擦了擦差點流出來的口水,眼神從來沒有離開剛做好,還冒著煙的紅醬義大利麵

「我知道才剛認識就吃別人的食物不好,但,看在我為了趕第一堂課沒吃早餐的份上,那盤紅紅的麵條可以分我一點嗎?」

「嗯,萊恩今天沒來,應該是去跟莉莉亞了」千冬歲啜飲著熱抹茶,心不在焉地回答

「剛剛夕說的是義大利麵吧?」喵喵說著,端起盤子放到夕的面前「可以喔,整盤吃完都沒關係」
   
        還好為了避免“不速之客”,千冬歲有提醒自己可能要多拿一份主食。喵喵心想。還挺意外千冬歲會想到夏碎學長以外的人呢!

「對了」喵喵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頭面向狼吞虎嚥的第二人格「早上找你麻煩的妖精最後怎麼了?夕應該沒受傷吧?」

        聽到有人談起這個,夕嘴角勾起難以捉摸的弧度,不同於早上的紫袍版,而是一種更加令人背脊發涼的微笑

「如果是受傷,我一點也沒事,不用擔心,至於那個十一子嘛,嗯,誰知道呢?不過我可以保證,依照醫療班的技術,他一個禮拜一定好的了,頂多再多加個一兩天,畢竟……

        敏銳的,剩餘的兩人都感受到了周圍的不同,在某個時間點變得十分不妙。

「……敢侮辱漾漾的人,就算是黑袍,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呵呵」

「呃」喵喵心想,這人的保護欲真強,完全不輸冰炎學長,漾漾上輩子到底做了多少善(壞)事,這輩子周圍的人都對他那麼關(保)心(護)。

         在這個感覺隨時都會被負面情緒吞沒的場合,現場的女性率先打破僵局

「夕,剛剛要吃義大利麵的時候你怎麼不直說?害喵喵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啊,你說這個哦」他指指桌上那盤不隻何時消失的異國料理「漾漾以前似乎是有吃過,但次數很少,只記得很美味,其他都忘得差不多了」

「那……」話音未落,身旁的空地出現了某人專屬的移動陣,與平常不同,華麗的結界在同時出現,籠罩著四人,一整天未出現的黑袍與紫袍出現在陣上。

        夏碎打過招呼後,隨意地坐到自家弟弟的身旁,無視了與自己相似,戴著眼睛的臉已緩慢的速度紅了起來。

        血紅的瞳孔撇向正在擦嘴的夕,閃過了一絲熟悉,但很快的,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夕,褚以前是不是有過什麼心理創傷?」直接切入主題,頓了頓,冰炎繼續說下去「嚴重到造成你的出現」

        悠閒的把玩著餐巾紙,外表跟裡面不同人格的人開口「嗯,或許吧」

        輕浮不重視的口氣,成功激怒到了這個身體原本人格的男友,漾漾的體重很輕,輕到學長一隻手就能將他的領子拎起高過頭。

「你給我好好回答問題,要不是看在你在漾漾身體裡,你早就被火燒成焦黑了」學長黑著臉說。

        周圍的溫度很明顯的上升,又很明顯的下降,整個就是大起大落。

「夏碎哥,不阻止一下嗎?感覺快打起來了」千冬歲刻意壓低音量「畢竟這傢伙的能力還是個未知數,也不好判斷會不會掛彩」

「沒事的」聽到哥哥篤定的答案,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一點。

        也許外人看不出來,但身為搭檔他知道,冰炎絕對會把讓漾漾身體受傷的機率壓到最低,就算真的要打,也不會流血。

        在這麼個壓抑的氛圍裡,氣溫極度不固定的結界裡,不合時宜的出現了暢快的笑聲

        用手擦著笑出來的眼淚,絲毫不緊張的夕心情超好的的說

「哈哈,你為了愛情而生氣的表情真少見,我是不是該惜福呢?哈哈,畢竟我還活著呢!」

「別生氣別生氣,生氣的時候就壞了你那張精緻的臉了」溫熱的手握住半精靈微涼的手腕

「先放開,我們坐著聊不好嗎?」

        話音落下,在其餘三人(不包括學長)的目光下,夕的手一使力,掙脫了冰炎本就沒握緊的手,身子向後倒的瞬間雙腳抬高,險些擦到黑袍的臉,後空翻後完美落下,一點聲音也沒有。

        一個響指,空地上憑空出現了兩把木製椅子和一張用石頭雕刻出來的圓桌。

「坐吧!」

        深色原木椅上華麗的花紋,儘管高級,但上頭的圖案和氣息都宛如沾染了上百個人的怨氣,這是只有長年放在地獄才會有的結果,同樣的,黑石桌精細的雕刻也是。

「那是什麼啊?喵喵散發出來的氣息不太好」翡翠綠的眼睛混雜著好奇與害怕。

        儘管距離有點遠,還是感受得到無法忽視的、類似於鬼族的感覺,但是更加高雅,如同像夏娃偷摘的智慧果,明知道不可觸碰,卻依舊無法壓制本能的衝動。

「不對,是『很』不好,夕到底從哪弄來的?」千冬歲接話

「或許」夏碎略微嚴肅的說道「我們等等就可以知道了」抓著歲的手又更加用力了點

        掛著與那人雷同的笑容,藍紫色的右眼已經看不見原本黑色的影子了「是紫衫和黑曜石喔!這是我拿來招待最尊貴的客人才會用的東西」

        笑著說著桌椅的材質,順便清除“客人”對此最後一絲疑慮「如果是上面的氣息,不會有事的,我已經施過法術,只會讓人察覺,並不會對生物有任何生理上的影響」

「還是說,你會怕?」

「切」他逕直的坐到夕對面「說」

「好啦好啦,急什麼」他轉頭望向差點被遺忘的三人「想聽嗎?」

        受到紅眼精靈的眼神威壓,學弟妹們連連搖頭,完全不想捲入這個隨時會死人的“兩人世界”。

「這樣啊,那好吧,本來以為你們會想聽的」假裝生氣的鼓起臉頰「那等等見」

        漆黑如墨的結界蓋住了一黑一白的身影,形成了“結中界”的奇觀。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單手靠著頭,左手指尖把玩著桌上深淺不一的紋路,不用冰炎催,夕自己緩緩地開口

「心理創傷只是個讓我出現契機,本質上和多重人格是不一樣的,會在被發現時聲稱是第二人格也是為了融入社會」

「那為什麼會選這個時間點出現?」

「因為這樣漾漾會比較容易接受,不然你覺得他會認為一個體住了兩個靈魂比較正常,還是兩個人格?」

「所以褚原本不知道你的存在,也不曉得你是誰,對吧?」

「真的如漾漾所知道的那麼聰明呢!」

        慢慢的閉上眼睛,唯一和漾漾不同的地方看不見了,讓半獸王族的人有個錯覺,眼前的人依舊自己可愛的小男朋友。

        但,終究是“錯覺”。

        再次睜眼,深不可測的人用著帶著睏意的口氣開口

「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會住進漾漾身體的職責是要保護他,然後就算我散發出來的氣息再像鬼族,我還是會站在你們這邊」

「你要怎麼保證?」

「好像真的很難保證呢!」他把玩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手周圍的黑氣,黑與白的對比讓畫面顯得格外妖異「就算發誓也限制不了我,算了,你就相信我吧!試試也不會死,對吧?」

「哈」半精靈嘆口氣「你是不是很晚睡?」

        並不是他縱容夕,而是他看不慣他頂著褚的樣子一直打哈欠,一副想睡的樣子。

「啊~確實,整天的事情都需要用腦呢,不然這次先結束吧」

        看著漾漾的男朋友還有一肚子想問的問題,他大發慈悲的再次開口「以後幾天我回黑館,你再來問我,每天扣打一次,今天份的你已經用完嘍,那麼,再見」

        對方沒有回答。

        夕笑了笑,彈指,地上沒有出現法陣,他卻如同有移動陣那樣離開了。

        結界、桌椅連同人一起消失,好像從來都沒來過。

「希望冰與炎的大人沒看到呢,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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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更,打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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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糯米粉 發表於 2024-2-5 13: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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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Day 2)



        第二天的凌晨,躺在床上方一公尺的夕從深度睡眠的狀況下醒來,他不希望在漾漾的房間裡留下任何一點痕跡,如果可以在他回來時能以為自己沒來過,那是最好的。

        床頭的鬧鐘並沒有像他在身體裡看到一樣,用惱人的電子音喚醒自己,只是靜靜的擺在桌上。

「現在才……四點?」夕自言自語道,沒有其他生物的存在,他就可以任身體浮在空中。

        他抓著頭,打了個長長哈欠,專注的凝望黑館外即將升起的太陽,天空得淡淡的金光染成美妙的色彩,如同被漾漾記得清楚的檸檬藍莓泡水。

        連“天上”也不見得每天都有如此令人心平氣和的日出,漾漾能每天看到命也真好,不對,應該說,真會推算。

        紫藍眼的人剛剛睡醒,腦袋還有點迷糊的想著。

        無殿三位的結界果然名不虛傳,先記著,以後也在“天上”做一個一樣的試試吧,嗯,顏色應該不會太難調。

        解除漂浮狀態,夕站定在浴室門前,當門打不開時,才後知後覺的想到,裡面似乎有個漾漾很害怕的東西,以至於他每天都到冰炎殿下那裡盥洗,還連帶的把門卡住。

        看著很明顯一清就是幾個小時,堆積成山雜(垃)物(圾),再看看漸漸變亮的天邊,他對光明的事物是可是骨子裡的執著,真的是又愛又恨啊!於是,毫無懸念的抓了盥洗用品,第二人格果斷的選擇跳出黑館距離地面三層樓高的窗戶。

        漫步,不對,應該說是“漫飄”在還未甦醒的校園裡,少了年輕學生的歡聲笑語,學員非但沒有變得冷清,反而凸顯了由其他生靈發出的細微聲所響構成的交響曲。

        夏末的蟬聲,大氣精靈低低的呢喃,偶爾從不知哪裏傳來的流水聲,一切都是如此令人平靜,令人不經珍惜眼前看到的一切。

「果然就跟他說的一樣,還好有下來…」夕的聲音很輕很淡,但依舊得到無處不在的精靈的回覆,聽不清,但讓人無意識的勾起淡淡的笑容。

        他確定四下無人,把力量釋放出來,並控制流向,把自己的外貌變得越褚冥漾完全不同。

        在髮尾漸層成深藍頭髮迅速變長,過肩的長度恰好充分展現了頭髮顏色的變化,眼中的黑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墨藍與深紫。

       這樣,就算被發現,也不會讓漾漾留下污點了。他心想。

        踏上一條許久沒人走的小徑,地上被打磨過的石磚反射著越發明顯的陽光,他加緊腳步,應該快到了。

        撥開頭髮上泛黃的落葉,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宛如上好絲帶的清澈溪流,緞帶被放在柔軟的翠綠色草上,隨意的像是某位姑娘不小心遺落的。

         與如此美景格格不入的少年緩緩飛向前方,守護溪水精靈意外的也沒說什麼,只是默許這位外來者靠近,並以冰涼的水洗臉。

        拿著牙刷和牙膏,西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我知道這樣很失禮,但可以再把水借我用用嗎?」

        精靈略為抗拒的眼神像自己投來,他想到忘了說什麼

「我不會把用過的水再吐回溪裡的,真的」

        默默地點了點頭,還好這位精靈人還不錯,不然就尷尬了。

        快速的清洗完,中途水裡的生物都沒和夕答話,只是不發一語的待在原本的地方,他道謝著起身

「謝謝同意你我在這裡駐足並提供協助,你的溪水真的十分清澈且甘甜,往後有時間我會回報的,那今天就先這樣……」

「年輕的學生,在這美好的早晨裡,為何會在這裡出現呢?」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賽塔出來散步的時候,意外發現了一條以前沒走過的、隱藏在樹林裡的步道,即使身為Atlantis 學院裡的宿舍管理員,還是無法壓抑精靈與生俱來想與自然親近的想法。

        於是,他就這樣照著自己的直覺走進了林間,看見了一幅從未見過的景象。

        一位身穿制服的男孩突的出現在這個靜謐的地方,意外的完全融入周遭的環境,明明是如此的突兀。

        及肩的黑髮是雙色的,並不是像冰炎殿下有鮮明的差別,而是兩種不同的色彩完全融合。

        雖然看似不過是個高中生,跪在地上的背影卻透露出了年輕學生不會有的深沉與冷靜,他能感受到,眼前的人(或其他生物)有著一個古極度老的靈魂,而且,他從來沒有見過他。

        和其他擅闖學院的不同,他沒有有任何的惡意,反而散發著純粹的善意,真特別。

「年輕的學生,在這美好的早晨裡,為何會在這裡出現呢?」

        為了避免對方起疑,他先用學生這個身份稱呼他,不過,儘管已經在腦海中描繪過許多次回答,但他應話時卻是讓冷靜的精靈有點驚訝。

「啊,是賽塔先生嗎?」夕這麼說著,拍著身上看不見的灰塵起身,得得體點,對方可是光明的種族--白精靈啊!

        為什麼他知道我的名字?還有,聲音怎麼有點熟悉……

「你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學生,即使穿著制服,對吧?」揚起真誠的笑容,他真的很開心。

「確實如此,那麼,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啊,名字是嗎?一時之間還沒想好化名,要把名字變成意思一樣卻不同字真的很花時間」歪了歪頭,表面上從容地笑著,其實他都怕對方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調整好呼吸,遇見喜歡物種的夕重新開口道「那請你叫我“斜陽”好嗎?」

        真是個好聽且特別的名字,不過有一點有點奇怪*。

「當然可以,但,即使只是一時的,名字的寓意也很重要,這個名字這樣也沒關係嗎?」

「沒關係的」他的笑容依然不減,彷彿已經說過無數次,已經釋懷了「真的沒關係,反正這正是我誕生的目的」

「是嗎?」

        真的會有為了這個原因而誕生的人嗎?賽塔不經在心中自問,即使是暗種族,必定也是承載著延續種族的意念出生的,怎麼會有這樣的原因?難道自己解讀錯誤了?

        算了,也罷,照這個人的態度,應該是不用請奴勒麗來了。

「既然如此,斜陽先生,能否告訴我為何您會出現在這裡?不瞞您說,身為行政人員,全校的學生我都見過,但您,我是第一天遇見呢」

「這樣啊,偽裝似乎對你也沒什麼用」

        一位活了幾千年的精靈,似乎總知道什麼時候應該開口,什麼時候應該當個稱職的聆聽者 。

「貓神之眼的賽塔,我真的很喜歡白精靈喔,尤其是你。

「好啦!我承認,很膚淺的,你的樣子真的很美,尤其是面對事情時的堅強。

「能在世上存活這麼久,心靈還能這麼純潔且平靜的生物已經很少了,每次見到如此光明的事物都會愛不釋手,這也算是我的習慣吧」

        轉頭面向溪流,他不怕身後的精靈會偷襲,一片葉子順著水流,緩緩的飄向看不見盡頭的地方

「賽塔先生,你知道嗎?一個東西如果被放進溪裡,就會被強制照著原有的流向前進,不能加快,不能回頭,任由一股力量帶著自己前進

「沿途的風景會是什麼,路上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自己會沉下去,還是浮在水面,會被撈起來,還是直到閉上眼睛都還在漂流,只有時候到了,才會曉得」

        問題被自然的迴避了,身分這種事情在守世界通常不會隱瞞,再加上剛剛斜陽先生自己的說法,嗯,再試探看看好了。

「是很獨到的見解呢,冒昧問問,為什麼斜陽先生會這樣想,難道,有過類似的經驗?」

「經驗?不是,這就是我……」話未盡,某人意識到了什麼。

「唉呀呀,差點說溜嘴了,精靈先生,你真是太聰明了,以後得小心點才行」

        陽光突然穿過樹葉間的細縫,直射進深色的眼眸,讓能吞噬一切的湖水在一瞬間變得閃亮動人。

        抬手擋去過於明亮的光線,夕回眸一笑

「時間過得真快,我也是時候該走了,和你聊天十分的愉快,在離開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不介意吧?」

「只要不會讓其他人陷入危險,我都很樂意回答」面對勾起嘴角的人,賽塔回以一樣溫柔的笑「但相對,你也要滿足我的疑問」

「那是當然的,咳咳,嗯,神聖的精靈啊,你覺得,你們所信奉的“主神”,是個怎麼樣的神?」

「呃…」罕見的,這位忠誠的信徒沉默了。

「不、不是,我絕對沒有對他不敬,我只是,真的,單純好奇你對他的想法,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抱歉…抱歉如果討厭的話就別回答了…對不起…」

        明明對生命有著很深刻的見解,明明應該是在這世界上存在很久了,怎麼對別人情感起伏的反應那麼像年輕的學生呢?比如某個親切的妖師。

「沒事的,我只是有點被這個沒在預料中的問題嚇到,還以為你會問寫關於學院或我的問題呢……」

        輕掩著嘴,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察覺的弧度,真是個可愛且容易相處的人啊

「關於這個,我認為主神是公正且無私的,身為被眷顧種族的一員,我深感榮幸」

        這樣啊,我倒覺得他挺平易近人的說。

「那麼換我了,既然妳不是學生,又為何會、如何在這裡出現?」

「扣打只有一個喔!我只會回答第一個,因為這裡很美啊,而且旁邊剛好有水,就拿來刷牙洗臉」

「好啦,我真的要走了」夕把手蓋上綠翡翠般的眼睛「謝謝你讓我度過了一個開心的早晨,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暢所欲言了」

        賽塔只覺得四周的空氣突然急速往上,伴隨著一句若有似無的話,有趣的人消失了。

「有緣,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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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場加映夕看到賽塔時的內心反應:

        精靈真的好漂亮啊(內心大聲尖叫),尤其是賽塔,能看到也太幸運了\*o*/~~果然是被“主神”眷顧的物種,那個眼睛根本是寶石吧?(完全陶醉)可惡啊,我現在居然開始羨慕漾漾了,居然每天都能看到白精靈(大聲敲桌)…完了,好像上癮了,這就是“愛屋及烏”嗎?……

*在這裡,夕、斜陽都代表日落、一天的結束,可以算是一天中最不吉利的時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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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特別閒,三更,喀(打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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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糯米粉 發表於 2024-2-5 21:4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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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Day 2)

「啊,應該快到了」上完一整天課的夕癱在空中,手上把玩著手機,螢幕上還停留在冰炎打的最後一句話“快到了”


        真不知道我們可愛的冰炎殿下會問什麼問題?要不,講個故事給他聽?還是故意惹他生氣?每次的表情都不一樣,讓人忍不住想逗逗他。


「明明說快到了,到底還有多久啊?」像個急著吃糖果的小孩,邊在幾坪大的房間裡橫衝直撞,邊對空氣無理取鬧。


        桌上的鐘滴答滴答的響,秒針轉完換分針,維持著固定的規律一直前進,一點一點的,指到十二就從一再開始,不管在這之間發生了什麼,指針們依舊按照自己的步調前進,一步一步,彷彿沒有盡頭。


        時間過得很慢,對夕來說,等待的時侯是最無聊的,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對著自己自言自語,不然就是發呆。


        也正因如此,以前總被一位感覺很成熟的人說很像剛出生的生物,然後被某人用照顧單純(蠢)朋友的名義限制自由,現在想想,似乎也很合理……但沒有嚴重到需要禁足吧?


        回憶的漩渦會越捲越深,深到就算是原本覺得漫長的時間也變得一眨眼就過去。


        叮!


        隨著自己飄在門旁的手機發出了鈴聲,上面寫說冰炎已經到門口,要幫他開門。


        就連敲個門也不願意,是嗎?


        緩緩踏上溫度略低的地板,夕鄭重的為半精靈打開本被反鎖的門。


「請進,那個……」


「不用廢話了,要坐哪?」


        啊,對了,我們不一樣,我不是他。


「你坐椅子吧,我坐床上就好」他笑著說道


        沒事,在出來前就知道到了,不是嗎?所以,把那滴快掉出來的眼淚給收回去,哭什麼,再撐個幾天就好。


「你想問什麼問題呢?」丟棄掉雜亂的思緒,夕好整以暇的坐上沒碰過的床。


「其實我還沒想好,明天可以累加嗎?」


        大哥,我就問,你是怎麼一臉正經的跟我討價還價的,算了,因為你老大的是黑袍。


「當然可以啊!所以你只是要問我這個才來的嗎?」


「對」他從還沒坐三十秒的椅子站起身「走了」


「阿?」


        還沒等夕反應過來,某個無情黑袍就瀟灑的甩門而去,頭也不回,連“再見”也沒說


        不用那麼絕情吧,說句再見很難嗎?我只是想要有人真的關心我,難道這在這裡是種奢求?哪怕一點點也好……


        沒關係、沒關係的。他想。只是個人不理自己而已,沒事的,他硬逼著把越發負面的想法帶離腦袋,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皎潔的月亮高掛在漆黑的天空上,伴隨著月光與冷風,一位身穿奇裝異服的人找到了公會總部。


        黑色長袖的高領緊身衣,外面套上了件鬆垮垮的白色短袖,黑色工裝褲和愛x達的搭配,很明顯不是守世界的人。


「你是誰?」門口的獸王族看見結界並沒有擋住來人,迅速的架好戰鬥姿勢。


        入侵者威尼斯嘉年華樣子的面具與一般的不同,眼窩被貼上了半透明的黑部,蓋住了藍紫的雙眼,讓人看不清喜怒哀樂。


        雙方都沒多說一句話,時間彷彿凝結在午夜的夜晚裡,但,當然,是不可能的。


「被我所殺的人,死後是有優待的」意味不明的話出現在壓抑的氛圍中,怪異的男子輕鬆往前走,飄散的髮絲在白色的柔光下散發著更加神秘的光彩。


        一切來得太快,在獸王族還未反應過來之際,有一股力量把自己的意識推向黑暗,瞬間失去了控制行動的能力,靈魂暫時離開的身體唐突的向前倒去,不過被白衣男子接住了。


「不過,至少現在死不了」他緩慢地把人放到地上「你的生命並不會在我手裡消失,時候未到」用輕佻的語調說著,他繼續朝自己的目標前進。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會議的長桌上,坐在最裡面的公會長老正在和其餘四位德高望重的董事開會,主題是最近兩天突然變得異常活躍的暗物種。


        這些種族之間是完全沒有任何聯繫的,可因為一個他們現在還未知的原因,從兩天前的下午開始,每次找到空檔,這些充滿不確定性的生物都想朝著某個方向前進,就像…那裡有個令他們著迷的東西。


        長老咳了咳,娓娓的道出公會現在對這件事的進展與了解


「我們將所有地點標記方向並連結,發現…」


「都是往Atlantis學院,是嗎?」女性的頭髮鮮豔有如壞皇后給公主的毒蘋果,美麗又致命。


「對」


「那附近最近是不是有出現鬼王或其他類似的東西?」謹慎的話語與男子高雅拘謹的穿搭相配,幾縷黑色的髮絲翹起。


「根據通報,沒有」


「好麻煩喔~」其中一個小孩子樣的往椅子一靠,整個陷了進去,金到偏白的頭髮在皮製的黑色旋轉椅上十分顯眼「我直接殺過去找散發出大量魔力的人不就好了,用不著你們一直在這裡煩惱」


「不行」女子果斷地說「如果他的實力超過你怎麼辦?」


「而且我們不能太常出現在學生面前」


「其實不錯……」綠髮青少年的危險發言在其餘兩位灼熱的視線下被瞪了回去,微微瞇起的異色瞳孔有著一絲絲不願意。


「我也贊成,反正你也不用真的到學校就可以見到『他』


        五人齊刷刷的仰頭,往聲音的來源看去


「什麼意思?」火焰從身後冒起,稱的頭紅髮更加豔麗。


「你怎麼進來的?」男子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會議室,手也做出了施展法術的準備。


「我就說那些飯桶沒用,只會當薪水小偷」一隻淡藍一隻淡金的雙眼寫滿無奈。


「我就說我的想法好吧!還有人贊同我呢!」小孩驕傲的仰起頭,像是個在對父母炫耀的小學生。


「對啊,很好的方法喔小朋友」夕用帶著蠱惑的語氣詢問「要不要現在讓它實現呢?」


        震驚到忘了怎麼說話的長老在這時恢復了開口的能力,義正嚴詞的拍桌站起「肅靜,你是何人?不得對四位董事大人無禮」


「你啊,不重要,又太吵了」跟外面無數的衛兵一樣,他的靈魂飛了「我來又不是找你,在那邊唧唧歪歪」


        第一次見面,但五人很有默契的無視了剛剛的小插曲。


「可以嗎?…等一下」小女孩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對著愜意的飄在空中的外來者說「我不是小朋友,我可是活了幾千年喔,我們四個可是很厲害的人,要尊敬」


「如你所言,可愛的女孩」雙腳輕柔地落在地上,他微微彎腰與對面的人平視「你說什麼就說什麼,不過,我有一個願望,可以幫我達成嗎?」


        搶在孩子回答之際,男子站起了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夕「你覺得我會答應一個擅闖公會的人的要求嗎?我們甚至不認識」


        沒說出口的是,你覺得我們是那種無條件實現願望的人嗎?當這裡是許願池?即使你的能力足夠擊敗紫袍與黑袍,也別太囂張。


        或許,他覺得自己把鄙夷的情緒掩藏得很好,確實是如此,可惜的是,他並不知道眼前的人/生物是什麼。


「哎呀哎呀」夕心情好地笑著,即使雙眼被遮住,照樣能想像他現在的眼睛一定彎成了兩條細線「別這麼見外嘛,人家又不是什麼壞人,不會凱於你家兩個可愛的孩子的」


「我們家?」


「孩子?」


        性感的女子與成熟的男子對視了幾秒,忍不住笑了,好吧,就算不是沒有形象的大笑,也是盡量用手掩著張口出聲的嘴。


「嗚,我們不是一家人喔」有著國外五官的小學二年級生仰頭看著把自己勿認的年輕人。


「誰要當他們的小孩啊?我只是長得比較年輕好不好」雙手環胸,他開始懷疑入侵者的智商,他們四個長的完全不像啊。


「好吧,我重新來一遍,咳咳,各位令人生畏的董事」他把手放到胸前,做作的行了個禮「我來這裡是為了申請黑袍」


「黑袍?去考啊,別想走捷徑」玩著細長指甲,翹著二郎腿,美女不屑的說


「但我的黑袍有點特別,只要四天」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看著他們意料中的傻眼,他嘆口氣,無奈的解釋「其實,我並不是這個身體真正的主人,只是個第二人格,幾天後身體就會還給他,但我跟他的實力完全不一樣,他現在還是個無袍級」


        意思是說,這個黑袍是專門發給他這個人格的?


        少年推了推跟他氣質很不搭嘎的金框眼鏡,點出了重點「你要黑袍幹嘛?」


        沒有絲毫遲疑,夕天真的笑著開口「我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翹課,不是,接公會任務啦!」


「你是學生?還有嗎?」男子並沒有放下戒心,通常想法越蠢,實力越強,這是守世界不成文的現象。


「呃,對,還有就是可以去打一些超好玩的東西」


        怎麼說,作者我覺得他的發言幼稚到跟他一身的穿著和臉上又中二又帥的面具很不配。


        全場一片靜默,安靜得連根針掉下來都聽得到,同個想法同時出現在不同的腦海裡,“就這樣嗎?”


「哈哈」霸氣又爽朗的笑聲打破了尷尬的沉默「我欣賞你有趣小朋友,但你要知道」女人臉色一沉,朱色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夕「不管是哪個袍級,都要考試」


「我當然知道,我連我自己的考題都想好了」


「喔,說來聽聽」


「接你們四人各一個攻擊,如果我贏,黑袍給我;如果我輸,我就死,怎樣,不虧吧?」


「你是瘋了是不是,你知道我們是誰嗎?」看著這個毛頭小子,不過高中的年紀,哪個學校教出這麼囂張的學生?


「這樣你死了,原本的人格不就很可憐,連自己為什麼死都不知道」


「啊,親愛的小董事,你真溫柔,不過不用擔心,我死不了的」他轉頭面相其他三位「怎麼,敢不敢?該不會是怕了?」


        在原世界,激將法是個好用的東西;在守世界,激將法是個“超”好用的東西。


「小朋友,實力沒到達就別說大話了」


「我也很久沒發洩了,今天順便練練手感」


「火的豔、火的烈,殺絕不敬者,燃燒失敗的可能,炎起」


「水的波、水的瀾,吞噬混亂者,淹沒與生俱來的自信,水噬」


        房間裡瞬間煙霧瀰漫,高溫的霧迎面襲來,烈焰包圍住夕,瞬間讓他被火海所埋,又在同時被水蓋住,消失了身影。


「他會死在這嗎?」原本站在夕身旁的女孩擔憂的說,在她眼裡,他不壞啊!


「沒事,他不會死的,之後請醫療班用他的骨灰復活就好了」輕拍不及自己間的金色腦袋,她柔聲說。


「況且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咳、咳、咳」


        在他們後方,想起了劇烈的咳嗽聲,像是有人被濃煙嗆到時所發出來的聲音。


「不要在室內玩火好不好?你看,現在被你搞的地板都燒焦了」


「什麼?」


        今天第二次,他被這個小小的,甚至沒有散發出任何魔力的傢伙嚇到。夕完好如初的站在紅髮美女身後,連全身上下最易燃的面具都沒有半點焦痕。


「所以,剩下兩個,來吧!」


「我跟她就不用了」異色曈的少年抱起比自己小很多的人,順手的像兩人是兄妹「你已經證明你的實力了,至於黑袍,漪萊托墨托*」


        黑髮男子走到他身旁,心不甘情不願的變出一件合身的長袍


「你先試試,會不會太大?」


        興奮的穿上夢寐以求袍子,夕開心的轉起圈圈,與拿到喜歡的糖果的小孩差不多。


「等等」他舉起左邊的袖子,上面用細細的金線繡了一個菱形的花紋,華麗又唯美的柔和線條從袖口一路延伸到手肘「原本沒有這個吧?」


「喔,那個啊」一聲彈指,圖騰應聲發光「這是你的實力與我們相當的證明,階級大概跟資深黑袍差不多,或再高一點,遇到什麼問題就直接給他們看這個就不會怎樣了」


「那就,謝啦!」地上並沒有亮起移動陣,在離開之際,他再度開口「外面那些人的靈魂很快就會回來的,今晚內一定,再見囉!」


        話音落下,隨著夕的身影消失在微暗的會議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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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離開之後……


「你們是不是很不甘心啊?」


「確實如此」


「但他不是沒有任何力量嗎?怎麼可能……」


「不,他並非沒有力量」少年望向他離開的地方,莞爾一笑


「你們沒有發現嗎?他連移動陣的陣型都沒有出來


「而且,在最後一刻,應該是沒控制好吧,某種很原始的魔力一下子充斥整個房間又突然淡去,我還以為你們會看出來」


「是真的嗎?」疑惑的仰著頭,她說出自己的困惑「我總感覺他的深處內心埋藏著黑暗的心情,有這種狀況的人通常都很老很老了」


「或許,他可以與全力的我們抗衡,不,甚至是超越」


「呵呵」他看著因為被抵擋住攻擊而心情盪到谷底的兩人「別難過,真的不行再練就好啦」


        在另一邊,某個心思表面單純的傢伙睡在空中,伴著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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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文,沉穩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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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來個第四更,嘻嘻(⁠ ⁠╹⁠▽⁠╹⁠ ⁠)
九點了,還是有點飽……

本文最後由 糯米粉 於 2024-2-6 00:0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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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星辰 謝謝星辰大大的投餵~~(⁠≧⁠▽⁠≦⁠) 2024-2-5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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