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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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我的英雄學院│無CP向] 餘燼在黎明之前 [PG-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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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aa 發表於 2023-10-27 22: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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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A
連載進度: 連載中
※重新更改了一些內容,所以和原版不一樣

※只以一些瑣碎的情報補足對黎明期的研究,有很多私設跟猜測,都是幻覺,只是很想看他們的故事才動筆開始寫

※大量原創二代目組織隊員和其他角色,很崩潰但沒有名字的話會搞不清楚這誰

※真的就是很私心的故事,期望能儘早知道他們的一切










【01】



被關在這個空間久了,對外界發生的任何事全然不知。
黑暗與飢餓帶來了無盡的空虛,已經不知道正確的日期,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這個方法是失敗了吧。

清晰地,這樣的想法出現在腦中,挫敗感也油然而生。然而除此之外,除了用這樣子的方式去阻止哥哥外,我究竟還能怎麼做。

『啊啊真可憐……你生來就沒有異能,沒有力量就沒有能說通的道理。』

哥哥的話彷彿在耳邊低語,訴說了我的無能與白費力氣。在黑暗中無力垂下的手不甘心地握緊拳,張開了嘴,乾澀的雙唇顫抖著,從喉嚨深處發出的氣音是無法接受的固執與痛苦。


「…………為什麼我沒有異能。」



『碰鏘!』


許久不見的亮光一下子湧進了這黑暗的空間,帶動了些許涼風。我遲疑地看著被打開的門,不確定是否和哥哥有什麼關係。

想到了哥哥,我的心情又變得沉重。

長期的絕食令身體使不上力,我的反應呆板,只剩乾瞪著門口,但眼前一片模糊,暈眩的畫面使我難以辨別開門的人有多少個。

等我稍微回過神來,似乎有人拿著東西瞄準我,他的神情很不好,剎那間我才發覺到他可能不是哥哥那邊的人。


那這個人是誰?為什麼會找到這裡?

我盯著他,不知道他想對我做什麼,實在是太疲憊了,是不是我就這麼暈倒了就能得到解脫?


「你為什麼……」

他開口說了什麼,但我聽不清楚。

隨後,對方換了動作,他的另一隻手進入到我的視野中,他開口說道:「跟我們走吧。」

「我帶你離開這地方。」

「Leader!」



……離開,我能離開這裡了嗎?

呆滯的身體因為對方的話起了反應,僵硬又無力的手緩緩伸向他,然而還是有點害怕這個人的本意是什麼。

只是當觸碰到的那一刻,這個人握緊了我的手--那是多麼有力又溫暖,帶給了我奇妙的安心感。

我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

那之後,意識跟著得救的輕鬆感陷入了黑暗。







「……。」

再次睜眼,我已經到了一個不熟悉的地方,身下的柔軟與溫暖的感受讓身體的酸澀得以舒緩。

我想起身,但無法動彈。

「醒來了嗎?」

頭轉向床沿,那裡坐著一位短髮青年,他身著黑色的高領長袖與綠色軍褲,手中拿著本書。

青年的髮色很特別,介於紅跟橙之間,難以明定的分界。

試著開口,但發不出完整的音節,聲音沙啞得不像話,然而喉嚨卻沒有想像中乾澀。

「抱歉了啊,為了讓你能補充水分強硬灌進去了,有辦法起身嗎?」

我無奈地搖頭,對方便一手穿過我的頸部與床之間,抓緊我的肩膀,慢慢扶了起來,讓我的背能靠在床頭。然後青年從床的旁邊擺滿許多紙質資料跟零件的工作桌上,拿來了鐵製的湯碗,上面還冒著微弱的煙。

「吃點吧,你必須補充營養。」

他挖了一勺碗中的內容物到我嘴邊,我看清了那是粥,混了一些碎末的料。看到了眼前的東西身體也飢腸轆轆起來,我張開嘴吃進食物,咀嚼並吞嚥下去。

「……我還要。」

對方便重複向我餵食,直到飢餓感減少,碗中也見底了,他才停下動作。

「還要嗎?」

我安靜了下來,隨後搖頭,問道:「您為什麼要幫我?」

「……比起這個,你又為什麼會是那副模樣?你是AFO的弟弟對吧。」

我感到了不妙的預感,「失禮了,請問您的身份是?」

那位青年眼神暗了下來,他將碗放到桌上。坐在椅子上的他雙手交疊在一起,直視我說道:「我是反抗AFO組織的發起人。」



※※※※※



「反抗哥哥的人……。」

我震驚的看著青年,久久說不出話來。

對方則因為等不到我的回應,嘆了口氣,告訴我:「我們這次的目標是你,但已經不會對你做什麼了。」

「不過在此之前需要你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自願被關在那個地方的嗎?」

在聽到這句話後,長久以來壓抑著不滿與痛苦的理性斷裂了。


「怎麼可能啊……!」情緒激動地答道,我忍耐對哥哥的怒氣,呼吸變得不穩,「待在那種地方什麼事也做不到,什麼事也阻止不了!」

一遍又一遍看著人們被操縱,彷彿是將大家當成自己筆下的角色,用著愉悅的表情享受現今社會的哥哥。

「明明清楚不能放任不管……我卻一點回擊的能力都沒有。」

我盯著自己瘦弱的手,漸漸抓緊毯子的布料,聲音也越來越小了。

「我什麼也沒能做到……。」



「……。」

「……。」



時間彷彿停滯不前,這片刻的寧靜我們雙方誰也沒有打破。



不久後,我聽見了布料的摩擦聲,看向對方,那位青年站了起來,朝我問道:

「那你要加入我們嗎?」

「……誒?」

「不會現在要求你必須回答,待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內除了恢復體力,你可以去考慮我的提案。」

「只吃這樣不夠吧,我再去幫你拿一碗。」

那位青年說完後,拿起桌上的碗便走向門口,開門出去了。






門被關上,拿著碗的青年出來見到的就是臉上寫著不滿的隊員們。

「Leader你是認真的嗎?」

緋色頭髮的青年表情冷淡,反問他們:「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被青年反問的隊員們身穿像是軍裝的隊服,配備著科幻電影上才能看到的武器或者冷兵器。

本來通過門縫看著室內情況的人們在他們的隊長走出來後,沒有任何因偷窺而出現心虛的反應,他們不理解隊長在想什麼,但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那傢伙是AFO的親人,放著你跟他獨處太危險了。」

「我判斷過了,他沒有任何可以威脅我的手段。」青年走過他們往廚房的方向,但有人攔住他的去路。

身材高大,戴著破損的頭帶將頭髮高高束起,有著淺灰藍髮色的青年嚴肅地說道:「即便如此風險還是太大了,我不建議讓他加入。」

「放心吧,萬一發生了什麼我們也做好了預防措施。」


「重點不是這個,Leader!」有隊員大聲呼喊走遠的隊長,但得不到任何回應,無言地嘆了口氣。

「啊啊啊到底Leader在打什麼算盤啊!」

「沒辦法了,只能先按照他的指示行動……Leader一旦決定做什麼像頭牛一樣頑固。」


「副隊長,現在呢?」

被稱為副隊長的灰藍髮青年望向緋髮青年走遠的方向,手指搔了搔頭,他無奈回答:「先解散吧。」



※※※※※



一切的開始都是從那個房間,我握住了那位青年溫暖寬厚的手,離開了被監禁的地方。

然而實在是沒有實感,我總是忍不住思考這樣就算是從哥哥身邊逃走了嗎,要是被發現我不見了,哥哥一定不會放過我跟將我救走的那個人吧。

焦慮與後怕等等情緒侵蝕著我,我躺在那位青年借給我的床上,盯著天花板感受著不安,這也導致了來到青年的基地後都無法安穩入睡。



「睡不著嗎?」

「誒?」

坐在工作桌前,在露營燈的光照下看文件的青年問道,我搖頭,示意他不用在意自己。


這三天以來,青年不管有事沒事都會找時間進到這裡,詢問我的狀況又或者像現在這樣,在書桌前整理資料或者情報。

我後來才知道這個房間就是他原本休息的地方。他將床借給了我,而青年則會在想小睡片刻時擠在對他來說有點小的破舊沙發上,關於這點讓我很過意不去。

幾次提議我去沙發上休息也行,但對方拒絕了,理由是他認為讓我睡沙發無助於恢復身體健康。


我翻身轉向了另一側,背對著青年,我試圖入睡,卻依然感受不到睡意。

青年彷彿看穿了我的狀態,他問我:「睡不著的話要出去外面走走嗎?」

「從你來到這裡以後都沒出過門吧,稍微活動一下身體對於恢復體力也是不錯的辦法。」

「但要是被發現了……」

「不會有人注意到的,披上這個,最近晚上有點冷。」

青年將紅褐色的毯子交給了我,我猶豫了一下,起身將它披在身上,而青年則蹲了下來,似乎是想背我走的樣子。

「……我其實可以自己走。」

「你確定你有力氣?」

我無話可說,只能順著對方的意靠在了他的背上。



到了這棟建築物的外面,青年將我放了下來。

看著滿是樹木的周邊,腳下是草地冰涼的觸感,天空被星星點綴。

拉緊身上的毯子,我深吸一口氣,總算有了活著的實感。

「喂,你還好吧?」

「……沒事。」我抹掉壓抑不住的眼淚,希望對方不用在意。

我往前走了幾步,抬起頭看著天空,總覺得這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自由,但實際上我很清楚,只要哥哥還在,這個社會就沒有任何自由可言。


假設養好身體後就選擇離開的話,一定不用多久就會被哥哥派來的手下抓回去,這樣一來哥哥對自己的囚禁就會更加森嚴,肯定再也沒有機會來到外面的世界了。

然而要是選擇留下來,會讓救了我的那位青年及他的同伴們遭遇哥哥的威脅,我不想見到那樣的場面,也恐懼著哥哥會將他如何解決他們的作法詳細地告訴我。

怎麼做才好--



「喂。」

「……什麼?」

我恍神太久,沒注意到青年的叫喚,等到他拍著我的肩膀後我才將注意力集中在對方身上。

「我忘了給你鞋子,在這裡等著。」

「……不用了,就這樣吧。」我低頭看光著的雙腳,覺得沒有什麼大礙,反倒認為能光腳踩在草皮上是件很有趣的事。

「不想走走?」

「……抱歉,你都帶我出來了。」

「那就坐著吧。」

青年坐在了一塊埋進土中的石頭上,我看著他旁邊的另一塊,走了過去坐在了他的旁邊。



「……。」

「……。」

「……名字,我還沒問你。」

「名字啊……死柄木與一,給與的與,一二三的一。」

「直呼名字會介意嗎?」

「這樣也好跟哥哥做區別,我不介意。」

「是嗎?」他的反應聽起來有些詫異,卻沒有多說什麼。


我們之間又再次被寂靜填滿。同時也讓我有了時間去思考對方從剛才起到現在的舉動。

我始終不明白對方是為了什麼救我,又是為了什麼這麼顧慮我。要說他是在戒備的話,那像現在這樣的獨處也是警戒一個人所需要的動作嗎?


我禁不住好奇心,向對方問道:「你為什麼會想邀請我加入你們?」

青年原本直視前方的視線轉向了我,我有點緊張,也有點擔心這麼問會不會不太好。不過這種擔心似乎是多餘的,對方過不了多久就回答了我的疑問。

「你是最有可能了解AFO去向的人,我們目前的處境哪怕只是一點點的情報都能成為可靠的線索。」

「以及你想阻止你哥吧?」

「……是的。」

「那多點同伴不是更安心?」

我看著對方,心裡蔓延著異樣的情緒。

「同伴?」

「至今為止都沒有過嗎?」

我回想了過往的經歷,確實只有自己去反對哥哥的所作所為。偶爾也會聽見誰反抗哥哥的個人或者團體,但他們都會在短時間之內被哥哥抹去了痕跡。

因此並不會寄希望於有誰能跟著自己一起去對抗他,這對自己而言是件難事。


我搖著頭並移開了視線,低聲說道:「……哥哥對我說了,有一個拒絕了他並且否定他認為的秩序的組織,被哥哥當成了危險的存在,因此被殺害了。」

「那傢伙說得不正確。」

青年笑了,但他的笑容在我眼中看來隱藏著無奈與一絲哀傷,他接著說道:「上次突襲中失去了一些同伴,讓我失去理智……」

「但我們還沒放棄。」

「還沒……放棄?」

「對。」


青年的這些話讓我忍不住驚訝的情緒,甚至有些雀躍不已。

--這份心情就像小時候看到的漫畫一樣。


在一望無際的絕望之下,卻依然神色自若,再次站起為正義而戰的英雄--

短髮青年站了起來,向我說道。

「我有非贏不可的理由,這關係到未來。」

「我不能輸。」


存在於虛構的漫畫變為現實的瞬間,也彷彿是某種齒輪開始轉動的聲音。

眼前的這名青年突破了名為不可能的限制,帶來了對未來無限的憧憬與描繪。

也帶給了我相當大的衝擊,我忍不住渴望,難以平靜地低聲說道:「……同伴嗎。」





『這是一個在地獄中掙扎,託付與被託付,將渺茫的希望傳承下來的、被遺忘甚至不為人知的故事。

也是他與這位青年以及他的同伴們,一起為了未來而戰,有關於黎明時代的原點。』






本文最後由 LoveSparrow 於 2023-10-27 22:2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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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Edaa 發表於 2023-10-27 22:2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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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我反對讓他加入。」

緋髮青年看著自己的副官邊拿咖啡給自己邊說出他對這個決定的不滿,喝著咖啡盯了他幾秒鐘,才回答道:「利用的好對我們有勝算,這個理由不足以說服你嗎。」

「不足夠,而且也不是這個問題,在你已經沒辦法把他當成人質利用的一刻起,我們那次的行動就宣告失敗了,把他留在這裡反而會增加風險。」

「擔心他是間諜嗎?」

「除此之外他也是不定時炸彈,這會威脅到隊上的人,我們不能再失去同伴了。」

身為副官的青年用沉痛的眼神提醒著緋髮青年,他說道:「我沒辦法忘記尾崎他們是怎麼替我們而死的。」

緋髮青年將咖啡放到一旁的鐵桌上,他沒有胃口繼續喝下去,轉頭將一份被折起來的地圖交給灰藍髮青年,他解釋道:「我沒有忘記。」

「所以更要把他留在身邊,這才是我們本來的目的。」

他用眼神示意對方打開地圖,高大的副官照做後,看著地圖上的標誌,忍不住問道:「這難道是……?」

「如果擔心的話,跟來便是。」

「我會跟著過去,但那傢伙……」

「你是眼見為憑做出決定的類型,就用你的眼睛來確認他的風險。」

他拿起咖啡起身,看了一眼灰藍髮青年後接著轉頭離開。

「交給你了。」


※※※※※



「哥哥他除了這裡還有其他據點,但大多數都是假的,就比如你們查到的這裡。」

凌亂的工作桌上擺滿了東京各區的地圖與路線圖,牆上還放著一張被紅點遍佈的區域圖,除此之外還有被註記的紙條跟用來標記的圖釘。

有著綠色眼睛的白髮青年指著地圖上標示著紅叉的位置,告訴身旁另一位緋髮青年他所掌握的情報。

「這麼說的根據是?」

「除了自身安全及謹慎行事,哥哥也喜歡預測。」

「預測?」

「預測反對他的人們會如何行動,又針對人的性格與背景來分析對方對一件事物的判斷,因此假設他知道他的其中一個據點被他們所發現,哥哥便會反過來利用這個地方設下陷阱,使其敗北。」

緋髮青年想像了一下宿敵狡猾的模樣,頓時有些惱火。

「嘖,被那傢伙擺了一道,光是查到這裡就花費幾個月的時間了。」

「Leader,這裡,還有新的情報傳回來了。」

「寫了什麼?」接過灰藍髮青年遞來的其他地圖標示,緋髮青年一邊閱覽一邊問道。

「『籠中鳥出逃,飼主大發雷霆』。」

「看來終於發現到了,讓混進去的隊員最近謹慎行事。」

「是。」

白髮青年沉默的盯著在看地圖的緋髮青年,他沒想到青年他們竟然能將喜歡愚弄他人的哥哥耍到發怒的程度,不禁對他們的果斷與勇氣感到敬佩。

他從哥哥聽到的反對者被殺害的消息時,原以為希望徹底地覆滅了。

然而這位青年的頑強抵抗遠超出自己的預期,令他禁不住期待這個人接下來的行動。


「接下來AFO的任何動作應該會專注你身上,這本來也是我們想讓你做的。」

「人質?」

「……沒錯,但計畫有變,我們獲得來的關於你的情報是被那傢伙保護的狀態,但看你的模樣這也談不上保護。」

「因此你就是他的誘餌。」

白髮青年思考了一下,說道:「哥哥目前不確定想到了哪一步,但我認為把我當成威脅他出面的手段不是明智之舉,畢竟他的人手眾多,異能也是,用不著他現身。」

「但也足夠干擾他了。」

「冒的風險雖然大,但能夠讓那傢伙分神,就是我們的機會。」緋髮青年接著從抽屜中拿出了無線電,按下按鍵朝著它開口:「東西準備好了吧。」

【……你也真是喜歡使喚人,後天就來拿吧,小心別被追蹤了。】

「知道了。」

緋髮青年將無線電收至腰間,向白髮青年說道:「我們再來要去跟隊員開會,要是還有什麼情報就拜託了。」

「……嗯。」

他們倆人離開後,白髮青年獨自一人留在了房間中,早已習慣了孤獨的他不知道為什麼,對此刻的寧靜感到焦急。



等待的時間總是如此漫長。一個人整理出腦中所有可用的資訊後,房門被打開了,死柄木與一反射性地轉頭看向門口,來人是那位灰藍髮青年。

啊,還以為是那位隊長。他在心中想著。


「……你好,請問怎麼了嗎?」

身材高大的青年關上門後,他走向白髮青年,說道:「你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對吧。」

白髮青年微微睜大眼睛,然後垂下眼自嘲地笑了笑:「啊啊,是的。」

「如果你希望我離開的話,以前的我會照做吧,但現在……」他捏緊了手中整理的資料,將後續的話說完。

「可以的話,請給我一點時間證明,我所追求的道路沒有錯。」

藍髮青年注意到對方的資料,上前接過了它,緊接著他停止了翻閱的動作。

那一頁寫著的情報是AFO對世界完全掌控的計畫。

「……這份資料還真令人絕望。」

「再怎麼絕望,只要能阻礙到讓哥哥無法推進下去,就一定有機會反敗為勝。」

「我不在意被利用,請讓我嘗試,因為這是我最後的機會。」

過長的、並未好好修剪的白髮遮蓋住了青年的臉,但藍髮青年從他髮絲間看見了對方直視他的眼睛。

是帶有執念甚至瘋狂的目光。




『你所希望的是什麼?和平又或是安穩?』

渾身帶傷卻彷彿感受不到痛苦的緋髮青年朝地上吐了口血沫,表情冷冽的他擦拭嘴邊的血跡,將被自己抓住衣領已經失去意識的異能者扔到地上。

他屹立不搖地站在周遭滿是被他打倒的人們之間,並從上而下看著靠坐在牆壁喘息的藍髮青年,眼神堅毅、充斥著某種狠勁。

『將那些無謂的堅持拋下,未來一旦被奪走,踐踏自尊換來的短暫性命最終也將被吞噬殆盡。』

『別浪費自己的時間了,我要你來為我效力。』




「……」灰藍髮青年將資料放到了桌上,他移開了眼睛不再直視白髮青年。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離開了這間房間,昏暗的走廊如同某種壓力讓他感到沉重。背靠著牆面,藍髮青年的手輕觸了自己頭上戴著的黑色頭戴,強壓住內心的猶豫。


堅持有所動搖這種事,他真的……很久沒有過了。


※※※※※



在一片廢墟中翻找的男人們手中的手電筒不停照耀它的所到之處,一位是有著清秀面容中分瀏海的青年,另一位則是體型微胖的禿頭中年人。

他們談話著,神情在不間斷的搜查下變得急躁起來。


「那群傢伙真的還活著嗎?明明都親眼目睹建築物炸成碎片的畫面……」

「你是在質疑AFO先生嗎?」

「怎麼會啊!」

青年的內心很不安定,那位焦躁的中年人也是。

這除了是因為計畫失敗的緣故促成了AFO的親人被綁架,也是因為為了報答恩情,他們觸犯了道德底線,將那些異議者給殺了。

但在這個瓦解的社會中,這些都是能被原諒的吧,那群異議者們肯定無法明白他們的處境以及痛苦,不過只是享受現今社會的混亂而拒絕了他們恩人的提議,所以才會群起反抗白髮青年所建構出來的秩序。

由那位大人,由將他們拉出泥沼的AFO所維持的社會一定是正確的,他們如此堅信著。


「必須快點找到他們留下來的任何線索,已經失敗過一次了,這次絕對不能失敗!」


「你們說得有道理,然而你們沒有有利於搜查的異能,簡直是在浪費時間。」

兩個人停止了動作,冷汗緩緩流下。

這道聲音他們聽過,是AFO身邊的護衛之一。過去曾遠遠地看過對方的身影,了解的只有對方的異能以及他被賦予的責任。

中分瀏海的青年與中年人開始感到恐懼,他們根本不敢轉身,眼神開始慌亂,身體發抖。

「您、您怎麼會在這裡?」中年男性壯著膽子問道,而對方輕蔑地哼了一聲,彷彿這個疑問沒有價值一般。

那位青年毫無感情地說道:「就像你們會為了忠誠而殺害反對者一樣,我也會為了那位大人的計畫,除掉沒有任何用處的絆腳石。」

『噗滋!』

「……!!」

中年男性看著有著花紋黑色的尖刺刺穿了自己的腹部,他還來不及慘叫,更多的尖刺穿透了他的身體。血液四散,噴濺到了站在一旁驚恐地看著這殘忍畫面的另一位青年身上。

「呃呃啊……啊啊……爸爸、媽--嗚噗!!」


月光照射形成的陰影在殘破不堪的地上演繹著生命最後的光景。

無數從那位青年背後出現的尖刺把他的身體懸在半空,腳尖無力地垂吊,鮮豔的紅色像絲綢滑落在地。青年收回了他的異能,中分瀏海青年的身體也如失去提線的人偶般摔在了地面,血液浸濕了他的衣物。

「無聊透頂。」

有著海帶一般的長捲髮的青年皺著眉,用厭惡的眼神看著地面上他的手筆。

隨後他的手放在脊椎後仰,小小抱怨道:「……不管用多少次都無法適應這種不適感啊。」


「好了,該來完成任務了。」

從腰包用手指夾出一張紙片,他拎著它放到自己面前,忍不住輕笑。

照片中被白髮遮蓋住半張臉的青年,對著鏡頭擺出寧靜的笑容,若竹色的眼眸有著溫柔和諧的氣息。

在他的印象中是位相當弱不禁風的無異能者。


跟隨在那位白髮青年身邊多年,長捲髮青年始終無法明白一件事。

明明是依照是否有利用價值來判斷他人的主人,卻不知是出自何種理由,才把沒有異能也毫無用處的這樣東西留在身邊。

隱約擔心這是否會成為那位大人的弱點,這麼說出口時得到了白髮青年的回應:『他可不是用可否利用來衡量的。』

『再怎麼有與神抗衡的力量,我終究是人類。』

白髮青年瞇著眼,微笑道:『因此他是我保險起見的--相當重要的樞紐啊。』


「重要的樞紐……但在我眼裡跟剛才的東西分明無異。」









「哈啾!」

獨自跑出來散心的白髮青年打了個噴嚏,他坐在冰涼的石頭上吸著鼻子,環抱住自己。

果然應該把毯子披上的,好冷。青年懊悔地想著。

但就在下一秒,肩上落下柔軟又溫暖的觸感,白髮青年驚訝地轉頭看著替他披上毯子的緋髮青年,問道:「你怎麼……」

他是趁對方窩在沙發上睡著時溜出來的,白髮青年不想打擾對方的休息輕手輕腳地拉開木門,卻還是被淺眠的緋髮青年捕捉到離開房間的動靜。

他看著心虛的白髮青年沒說什麼,學對方坐在了另一塊石頭上,看著遠方逐漸變淡的天空。


「……」

「……」


……這個人其實很不會聊天呢。死柄木與一忍不住在心裡吐槽著,因為他覺得現在的沉默太尷尬了,卻還是難以開口。

白髮青年悄悄瞄了對方一眼,他對這個人相當好奇。

他對他身旁的青年什麼都不了解。

他的過去他的動機,他奮鬥不懈的理由,這位被稱作『Leader』的青年究竟經歷了怎麼樣的

人生,白髮青年一概不知。

他甚至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對方從未開口,他也就閉口不提。

這樣就可以了、這樣真的就好了嗎?不去試著理解的話,他又該怎麼達成自己的目標?


「你……」緋髮青年先說話了,他有點遲疑地接了下去:「是怎麼看待AFO的。」

白髮青年聽到後,表情訝異,但隨後又轉為平靜,只是藏不住那淡淡的哀傷與眷戀。

「哥哥他對我來說……本來是位值得驕傲的兄長,從小到大他總是一直陪在我身邊,教會了我許多事。」

「臉上的笑容總是很親切,很少見到他有什麼不滿的地方,會溫柔地撫摸我的頭,會誇獎我所做的事,所有關於親情的愛都是源自於他,哥哥他曾是我的憧憬。」



『與一,過來吧。』

上一秒他還冷若冰霜處決掉試圖傷害他的人,下一秒又露出了他所熟悉的溫和笑容,然而哥哥臉龐滑落的他人的血液以及躺在地上失去生命留下眼淚的屍體,成為了白髮青年眼中的一根刺。

他開始對這樣陌生的哥哥感到無盡的恐懼,哪怕他知道對方不會傷害自己。

「直到我終於發現,我所嚮往的世界是與他背道而馳的,那之後,從哥哥身上得到的只有無力與憤怒。」

「或許並不是他變得陌生了,而是他不會在我面前顯露出他的這一面。」回想起小時候看的英雄漫畫,他的哥哥會笑著看他訴說故事裡英雄是如何打敗魔王,維護世界的和平。

但他的哥哥只是,丟著一旁看到一半的漫畫書,微笑著,沉默地聽他講述。

「也是因為他知道,我的理想是什麼模樣,才沒有讓我知道他的真實想法吧。」

「他從沒變過的意思嗎?」

緋髮青年一針見血地指出白髮青年內心的疙瘩,他苦笑道:「……是啊,他從來就沒有變過。」

「那我該做的事也是一樣的。」緋髮青年低沉的聲線宛如堅若磐石的決心,也讓白髮青年明白到,他詢問他此事的原因。

「在你面前的是想討伐你哥的人,若有必要,就必須殺死他。」

我需要一個覺悟。死柄木與一彷彿得知了他身旁的青年所想,他無奈地笑了,忍不住問道:「這個覺悟是指我,還是你呢?」

這次輪到緋髮青年表現出訝異,他坦承地說道:「如果能找出原因就會有其他種可能性,我不想放過。」

「是嗎……我也是。」白髮青年笑道。


他過去也曾希望,只是他的哥哥因為什麼原因變了,只要找出來然後解決問題,他的哥哥就會變回他認識的那位溫柔的兄長。

然而現實是殘酷又狡猾的。他沒有找到,也開始感到害怕他會不會也只是哥哥眼中的一枚棋子。

「我沒辦法無視哥哥犯下的惡行,反抗了他,即便如此哥哥他對我的態度也從未改變。」

「這個責任我必須去承擔。」


淡藍的天邊逐漸被暖黃佔據,黎明將至,開始驅散最後的黑暗。

「我不會安靜地任由他人控制,尤其是哥哥,我有必須阻止他的理由。」

光線從天際傾瀉而出,照射在眼前所見之物。死柄木與一微微瞇起眼睛適應,全然沒注意到緋髮青年投射過來的視線,他繼續說道:

「他是這個世界的惡人,卻也是我唯一的家人。」



白髮青年臉上的笑意是多麼溫柔,溫柔到彷彿在這位青年的面前懺悔,他將寬恕著你的一切罪行。

卻也毫無迷茫地,訴說了你的罪惡永遠不會消失。


是一位令他感到無比困惑的青年。緋髮青年看著眼前的景象,內心深處有什麼正在鼓動著。

這份感覺對他來說很奇妙。


緋髮青年的手指摩擦著握緊的拳頭,問道:「……如果說,討伐AFO反而是錯誤的判斷的話,作為弟弟的你會感到痛苦嗎?」

「你是否會痛恨著想殺死他的我們?」

「是的,我會感到痛苦,因為這代表除了殺死他之外沒有能夠阻止的辦法。」

「但即使對我而言是錯誤的決定,」白髮青年站起身,他背對著緋髮青年,望著遠方的黎明破曉,堅定不移地說道:「我也不會痛恨你們。」

「哥哥他想奪走所有人的未來,也或許在這之前就已經將你們最為重要的事物剝奪走了。」

「只是想到這種可能,我應該怎麼去痛恨?」

白髮青年轉頭直視著緋髮青年的眼睛,若竹色的瞳孔如清新的春天盪漾,慈悲的神情像是在告誡他『你沒有做錯什麼』。

「你們的行動是挽回更多悲劇的關鍵,所以要是你不介意沒有異能的我的話……能讓我加入你們嗎?」

抓緊披在身上毛毯的手似乎是不安的表現,儘管如此,緋髮青年依舊認為,對方眼中彌漫著的情感是如此濃厚。

他雖不清楚那究竟是對何種事物的偏執,但他恍若能同感這位青年的感受。


--就如同當初找到他時一般,伸出的手並非是出自無私的救援。

緋髮青年朝白髮青年伸出手,問道。

「與一,能助我們一臂之力嗎?」


如果說,第一次向他伸出的手是想拯救他脫離哥哥的囚禁的話,那麼第二次,眼前的這隻手想必是接納同伴的認可吧。看著對方的眼神白髮青年不禁想著。


死柄木與一握住了對方遞出的邀請,因為這是他證明自己的唯一渠道,他堅定地向緋髮青年說道:「是,我很樂意。」

「我一定會盡力做到最好。」






『我的心底隱隱約約有種不安的預感。

只是這份不安卻因為眼前的你輕易壓下,在日後與你們的相處中,一點一滴驅散掉了。

每當獨自一人回憶起這些事,我都會不由得苦笑,並慚愧地為變得更沉默寡言的你祈禱,哪怕我不在了,我始終相信著我所託付的你一定不會放棄。』





本文最後由 Edaa 於 2023-10-27 22:3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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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原作者| Edaa 發表於 2023-10-27 22:3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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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任何的行動、話語,背後都一定有著它的理由。

用自我欺騙的方式接受,又或者是隱瞞重要關鍵,對於他們而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直到他們遇上了那位緋髮青年為止。

既猜不透,也無法明白他實際所想。看似隱藏著什麼,但一對上他的目光任何的質疑都會頃刻間消散。

只是一個單純的理由,就能讓他們敬重著這位青年,給與他們最為珍貴的信賴。



※※※※※



現處基地的前身曾是所育幼院,位處於森林的深處,在異能還未出現前,這個地方的孩子們朝氣蓬勃地留下他們活動過的證明。

總共上下兩層樓的建築,上層是休息的房間,下層是公共區域,外加儲放物資的地下室。

建築物的部分牆面有著大小不一的裂痕,破舊不堪。初次來到這裡時早已杳無人煙,他們猜測是遇上了異能者襲擊,知曉不會有人再回到這裡。




「--以上是經由與一整理、確認的情報,有人想提問的嗎?」

在暫時充當會議室的飯廳中,站在最前方報告的緋髮青年詢問隊員們的意見,入座於長桌的隊員們專注地讀著分發到他們手中的資料,有位綁著高馬尾的黑髮女性舉手示意。

「簡單來說,死柄木君認為想找出那傢伙的位子是不可能的吧。」

「是的,哥哥他為了不被追查到行蹤,刻意留下許多充當幌子的據點,一個個排查的話反而會消耗時間精力。」

「掌握更全面的資訊才是現階段該做的。」緋髮青年在白板的地圖上標示出了據點位置,並分配著組員,「具體的任務跟分組已經統整在報告書了,明天就行動。」

「Leader等等,他有跟去的必要嗎?」

開口的捲髮青年看著也站在前方的白髮青年,手撐著臉說道:「既然說了那傢伙的下一步是派遣刺客抓死柄木回去,把他安排在調查人員中不是在徒增風險嗎?」

緋髮青年義不容辭地回答:「像以前一樣變裝就行了。」

「……是,知道了。」

青年有些不愉快地移開不善的目光,被緋髮青年注意到後,他一臉冷淡的接著說道:「之前衝進關押與一的地方時你們幫忙切掉監視器了吧。」

「是這樣沒錯啦。」

那時隊長與副隊長執行綁架AFO弟弟的計畫,為了讓他們的活動更順利也為了躲避風險,遠端操縱的人員黑進了保全系統,控制住那棟建築的部分權限。

「當時有你們在我們才能安心進去,行蹤沒有暴露,行動能有進展也是多虧了你們。」

隊長的說辭令男隊員不知道如何回應,繼續質疑下去只會把氣氛弄僵,他抓著頭緩解煩躁,「就說知道了,肉不肉麻啊你。」

悄悄觀察的其他隊員得到了這樣的回覆,便對這個決定默不作聲。可以的話他們也想將危險因素的白髮青年剔除出去,但對於隊長的要求他們實在難以拒絕,只能暫時接受了。



會議結束後,身為隊長跟副隊長的兩人必須和隊員談論其他事務,於是讓白髮青年先回房間待命。

白髮青年思考對方大概是為了不讓他受到非議才這麼做的吧。

回想緋髮青年昨晚跟著他整理情報時的舉止,對他的信任及適時地提出可行的方案,能將大量的資訊以短時間內融會貫通並迅速分配好人員名單,加上剛才替人著想的舉動更引領出這位青年的領袖風範。

回到房門前他不禁感嘆對方不愧是想討伐哥哥的人,就連勇於抵抗權威的這點都令他敬佩不已。

「喂。」

背後傳來的聲音讓白髮青年停下開門的動作,他轉身直視對方,遲疑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什麼事也沒有,只是來提前了解自己的組內人員。」在剛剛的會議上質疑任務分配的男隊員雙手插兜站在他的面前,漫不經心地開口。

「雖然Leader希望我們能試著相信你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但也沒有證據證明你不會背叛我們。」

「直截了當地說了,我跟一部分人並不打算信任你,哪怕只是裝個樣子都難以忍受。」

冷汗從額角流下,與一能理解對方尖銳的話語是為了什麼,捲髮青年的眼中滲出冰冷的排斥,卻也沒有攻擊他的打算。

「明天可不要拖累到我們了,一旦發現到你有任何鬼鬼祟祟的行為,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放心吧,我想幫上你們,絕對不會做出連累你們的事。」

「是嗎?」捲髮青年微微睜大了眼睛,似是聽見了好笑的事,擺弄出像是驚訝又像是在發怒邊緣的表情,「我也會祈禱明天不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說罷,捲髮青年轉身離開,似乎並不把他的保證放在心上。

對方走掉以後,白髮青年走進房內後背靠著門,心情有些沉重。

他從短髮青年為他介紹的隊員當中想起對方的名字及異能,坐到桌前,他又一次看著明天行動的報告書,喃喃道:「能夠以觸摸的方式包括自己隱身的異能,最長時間是1個半小時……」


為了從跟哥哥有關的人獲取更多計畫,是十分適合這次潛伏行動的人選。

「抱歉,我必須阻止哥哥才行,不論要付出什麼代價。」



※※※※※



「啊,找到了找到了!」

「你跑去哪了,Leader剛才可是在找你哦。」

「有點急事要處理。」捲髮青年移開視線對著他的同伴說道,「Leader呢?」

「先去偵查了,他們要我們提醒你而已,等他們回來記得去找他。」

「是是。」

捲髮青年走到長桌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身體完全癱軟在椅子上,呼出了口氣。

有女同伴見狀,敏銳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同伴的疑問句令他聯想到了那名白髮青年,忍不住皺起眉頭。

「……你去找他麻煩了嗎?被Leader知道的話你會被訓斥的。」

「嘖、就說沒有了。」

在場的男同伴保養著武器的零件,一邊瞇著眼檢查一邊說道:「可別欺負他啊,天曉得Leader中了什麼邪讓那傢伙的弟弟加入進來,我們不能明面排斥他,否則整個團隊會產生裂痕。」

「你說的我都知道,但就是看那小子不順眼。」


『我想幫上你們』這些話無疑是在加大他內心的警戒,過去的經歷容不得他們輕信除同伴外的人,更不用說他們身處的這個時代。

異能的出現帶來了混沌,撕裂了文明的表皮,無數的悲劇上演,次數多了就成了習以為常。

被身旁認為是朋友的傢伙唾棄、被父母當成了怪物,最後孑然一身什麼也不剩。


「……完全搞不懂Leader打什麼算盤啊。」捲髮青年洩氣一般仰頭在椅背上,狠狠盯著天花板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

女同伴明白了話中的含義,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


「藏太君,明天的行動你們是一組的吧。」

捲髮青年不解地看向了身旁的女同伴,回覆她肯定的答案。

她的表情嚴峻,似乎接下來要說的話會引起巨大的風暴,捲髮青年警覺:「怎麼了?」

女性的臉色難看了起來,有些微的怒意醞釀。


「最開始所有人都是因為小實的『真意』選擇向Leader收留那傢伙的決定妥協,雖然他坦誠了自己身上有AFO給與的異能,不過……」她的眼睛閃爍,這是她使用異能時會出現的變化。

「我不放心,對他用了『探查』,結果發現他還有另一個。」


「我們可能被擺了一道。」





留言

求更 2024-4-19 21:57
※【03】還沒寫完,只是先追上之前原版的更新段落,後續會在編輯進來 2023-10-27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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