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朋友們像是左右護法兩側夾擊他,虎杖悠仁還以為自己是坐在審訊台上的犯人,在朋友們的關(一ㄚ)心(ㄆㄛˋ)下,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包含五條前輩要跟他交往這件事。 「啊?什麼?所以你答應了嗎?」釘崎跟不上男同的腦迴路,一臉問號。
「沒有啊!他喜歡的人不是伏黑嗎?我為什麼要答應?」虎杖悠仁無比困惑,他聽完的當下只覺得五條前輩是用這種方式拒絕他的道歉,於是慌慌張張又道歉一次後,想都沒想就轉身跑走了,回到教室後就消沉地趴在桌上,彷彿世界末日來臨。「你們說,為什麼前輩要這樣對我說,他是不是覺得我真的很糟糕不想原諒我所以才——」
「五條前輩叫你今天中午去天臺一趟。」伏黑惠再次打斷虎杖悠仁。
「......伏黑你有五條前輩的聯絡方式?等一下所以你們到底有沒有交往?」
「對,我有,沒有交往,我才不要跟那種人交往,然後不要再讓我重複一次,中午去天臺找他。」伏黑惠淡定打斷虎杖悠仁,將手機螢幕與五條前輩的對話攤開給眾人看。
「所以到底為什麼你有五條前輩的聯絡方式?你們其實關係很好嗎?咦?」虎杖悠仁震驚無比,他以為伏黑惠早就拒絕前輩了,身為伏黑的好友完全可以明白伏黑不是一般反感五條前輩的追求,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會乖乖收下早餐。
難不成,這兩人早就安通款曲,剛剛全是為了整他上演的整人節目?
「並沒有,這只是孽緣。」伏黑彷彿聽到什麼可怕的話,露出無比嫌惡的表情,同班一年多從沒見過伏黑這種表情,讓虎杖嘖嘖稱奇的同時又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感到好奇。
「咦,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啦!」虎杖悠仁15歲,腦袋要爆炸了。
「就別想那麼多,以你的大腦容量沒辦法負載那麼多資訊,中午過去一趟不就好了。」釘崎梅開二度打斷虎杖的思考。
「......好吧。」虎杖無可奈何之下,決定中午去一趟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虎杖悠仁暗下決心的同時,在他的視線死角,釘崎跟伏黑隱晦地交換一個眼神。
& 到了中午,懷抱著不安的虎杖悠仁,在朋友加油打氣之下,來到他與五條前輩約好的地點——學校天臺。
凝視著眼前緊閉的大門,他做足心裡準備後屏息推開。陳舊的鐵門發出了刺耳的聲響,陽光爭先恐後地闖入室內,虎杖悠仁並未在意刺眼的陽光,而是被天臺上的風景迷住了。
從高處俯瞰整個學校,一望無際的湛藍天空,白雲悠然地飄盪,就彷彿是在天空上點綴著朵朵白花。
不過虎杖悠仁並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五條前輩的身影。
「五條前輩?五條前輩你在嗎?」
無人應答,虎杖悠仁拿出手機確認,確實已經到了跟前輩約好的時間,莫不是五條前輩遲到了?
虎杖太專注思考,並未注意自己的腳步,也因此他差點被絆倒,踉蹌了兩下才穩住身形。
什麼東西?
絆倒他的是一雙修長到令人羡慕的雙腿,明明都是穿著同樣的校服,但眼前這個人硬是將校園穿出一股流行時尚的風範。
那是五條前輩的腳。原來他天臺門口的不遠處,只不過虎杖悠仁被門擋住視線才沒有第一時間看見他,只見五條悟隨意坐在地上,背靠著天臺牆壁,閉上眼睛假寐。
睡著的他不像醒著的他給人一種難以忽視的強烈氣場,相反地就像是一隻可愛溫馴的小綿羊,細碎的白色髮絲垂掛在通透白皙的臉蛋上,纖長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樑,薄唇緊閉著,整個人彷彿是美術館陳列的緊緻藝術品。
五條前輩,長得真的太犯規了,虎杖不由得看呆了,他不敢冒昧的打擾對方,就在他進退兩難之際,五條悟悠悠轉醒。
睫毛像是振翅高飛的蝶翼輕巧顫抖,那雙眼眸比天空還要湛藍,就彷彿將整片天空盡數收納,寶石般的精緻雙眼,倒影著兩個小小的他。
「悠仁,你來啦。」前輩彎起嘴角,呼喊他的聲音溫柔到彷彿一道暖流,流淌至他的內心深處,從未有過的感受在心底暗自發酵。
啊咧?虎杖悠仁抓住胸口前的衣服,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尚未釐清那股感受,他便察覺到五條悟投射過來的視線。
「.......啊!我、我來了!」虎杖悠仁回過神,正坐在五條悟面前。他將剛才的感覺全數拋諸於腦後,處理跟五條前輩之間的事情才是第一優先。
「好了,你也犯不著那麼戰戰兢兢,所以你剛才為什麼跑掉?」
「呃......?喔!早上的時候嗎?因為前輩不是喜歡伏黑嗎?所以我自然不能答應吧!還有前輩這種玩笑真的很難笑喔,如果遇到伏黑千萬不能這樣講知道嗎?」
面對虎杖悠仁的苦口婆心,五條悟則是回以困惑的神情。
「......我什麼時候喜歡惠了?」
「啊?可、可是前輩您不是送伏黑一整年的早餐在追求他嗎?請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好嗎?」虎杖臉頰鼓起氣呼呼地說。
五條悟見狀不由得笑了。
「嗯......看樣子你有所誤會。」
「什麼?」
「你知道我很帥對吧......不要露出這種臉嘛!總之這是我拜託惠的請託。」
「請託......?」
「因為想要擺脫那些瘋狂追求者,瘋狂追求我就算了,甚至還搞跟蹤跟監視,所以我想說可以透過我追求其他人的方式,讓那些瘋狂粉絲自行放棄,但我又不能追求我朋友,所以就拜託惠了。」
「......前輩的思考邏輯還真是特別?」
剛剛那席話可以吐槽的點實在是太多了,不過畢竟眼前的人是大自己一歲的前輩,兩個人認識不久自然不能隨意吐槽。
「謝謝稱讚。」五條悟笑得像是完全沒有聽懂虎杖悠仁的諷刺,不,應該說他並不在乎。
「等一下,那為什麼要一年呢?如果只是要讓那些粉絲放棄對前輩的話,只要幾個禮拜的時間就好了吧......怎麼了我說錯什麼話了嗎?為什麼要那樣看我......?」
「所以都是因為你啊。」
「啊?」
「反正你不是都會吃嗎,給你吃也沒關係。」
「啊......?」
虎杖悠仁正處於腦內資訊大爆炸的情況,因此他完全沒察覺五條悟在說這句話時耳根些微泛紅。
「總之,你說你要負責對吧?」
「可是,前輩不是說給我吃也沒關係?」
「是沒錯,但是你知道這一年下來,你吃了我多少錢嗎?」其實身為豪門後代的五條悟根本不在乎這些錢,不過虎杖悠仁並不知道這件事。
這、這根本歪理,不過對方說的理直氣壯,心懷愧疚的虎杖悠仁只好妥協。
「......我、我知道了,但是我不會跟前輩交往的喔!我不想要當前輩的假男友欺騙大家,所以能不能用其他方式賠償......?」畢竟拿人手短,虎杖悠仁也只能答應了。
「這沒有問題。」秒答。
「那、那我要怎麼做呢?」虎杖悠仁吞嚥了下,戰戰兢兢等待前輩的審判。
「那這個星期六,一起去看電影吧。」
「咦咦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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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先騙去約會就對了。 虎杖:為什麼是電影?難不成其實是前輩有作業要做,看完之後我在幫他寫心得嗎?電視好像都是這樣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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