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１ 首訪夜行巷
２１ 首訪夜行巷
三個月的長假實在是太久了，但跩哥卻沒有時間感嘆空閒。當他父親知道自己考試輸給一個泥巴種後——特別是黑魔法防禦——開始對他執行稍微嚴格的特訓，還讓石內卜一個月過來兩次進行成果驗收。
「變形術還算能入眼，可以朝變形相關的攻擊型咒語練習。」石內卜對跩哥的誇讚使魯休斯感到自豪。
「今年的黑魔法防禦教授是你嗎，教授？」跩哥好奇的問。
石內卜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等候通知。」
「老傢伙還是對你有所顧忌。」魯休斯輕哼一聲，目送他昔日好友離開教學室。
「諾特先生來訪，親愛的。」魯休斯點頭後離開房間，水仙蹲下身交代兒子：「跩哥，換身衣服帶諾特家的孩子逛逛花園吧，庭院的薰衣草開的很漂亮。」
。。。
「你這次又為什麼而來？」會客室內，魯休斯在老諾特進門那刻便開始質問：「我上一回說得很清楚，我不需要你的情報、不接你的人情。」
「你總是在我將情報說出口後回一句：這我早聽說過。——其實你根本沒有。」
「這只能說，你不該在尚未釐清狀況前，就輕易將籌碼扔出去。」
老諾特聽完氣得朝天翻了個白眼，「好了，馬份，這種時候我們更應該團結一起。」
「你何不和牙克厲團結到一塊去？」
「黑魔王正準備捲土重來，主人要是知道你什麼也沒為他做……」男人的話斷在此處，輕蔑的發出哼聲。
魯休斯惱怒的瞪著對方，鼻子抽搐，黑魔王其實曾將某項物品交給自己，但還沒下達任何指示就被該死的哈利波特打敗了。事到如今，這本被施了巧妙魔法的日記本到底是什麼，魯休斯仍一頭霧水。
可魯休斯還是把那垃圾書收藏在書房某個角落，他的腦袋飛快的運轉著，眼下魔法部開始緝查黑魔法收藏、再傳黑魔王二度被打敗，不如趁此時把這顆燙手山芋處理掉……
他叫來多比，要這隻家僕從書房拿來一本破舊的黑皮書，「如果這是你期望的，那麼你已經看到了——黑魔王交給我保管的物品。你說的不無道理，無論這次行動的是其他夥伴、或是黑魔王本人，我們都不該坐以待斃。」
「它能發揮什麼力量？」
魯休斯微笑，將書本收進衣服內裡：「我當然不可能告訴你。」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
總而言之唯一能確定的是，只要有這個東西，就能打垮煩人的純血叛徒一家。
「沒你的事了，多比，別杵在這裡礙眼。」他粗魯的朝家養小精靈揮動手杖，多比嗚咽一聲縮著身子退後。
「等著看，很快就會有人遭殃。」他露出險惡的笑容，多比眨了眨大眼，輕手輕腳的在一處陰影下方消影。
老諾特不以為意的勾起嘴角：「對了，離開前，我有個計劃要告訴你——」
兩個孩子坐在花園打發時間，他們總是會在大人談話時被支開。跩哥被許多事困擾著，他喃喃自語：「波特到底……是不是真的和黑魔王交手過？」
「你是這麼告訴我的。」
「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難道你沒有自己的想法嗎？」西奧多以平靜面對跩哥的暴躁，最終跩哥惱怒的吐出長氣：「到頭來所有人都認為我在撒謊！」
「不。」瘦弱男孩總算給出回應，「你只是轉述波特的話。」
「但波特沒有騙我——」
「跩哥。」
跩哥安靜下來，他們對視好一會兒，最後西奧多離開長椅在一隻白孔雀前蹲下。
「很神奇，才相處不到一年的時間你就替他說話。也許『活下來的男孩』真的有什麼我們無法理解的魔力。」
「我沒有替他說話，我判斷過的，他沒理由在那件事上說謊，況且鄧不利多也這麼說。」
「那不是更糟糕了嗎？波特不斷打敗黑魔王，而他又不會成為下個黑魔王。」西奧多面色凝重的看著好友，「我們生來就該為打造純血的巫師世界而戰。我父親說，哈利波特只是利用擊敗黑魔王的頭銜來抬高自己。」
「我父親……他不再相信波特的力量在黑魔王之上，他認為十二年前打敗黑魔王的其實是鄧不利多，波特只是老頭子推崇的精神領袖。」
「那你怎麼想，跩哥？」
我是怎麼想的？跩哥一時語塞。他整個月都保持同樣的想法，那就是波特第二次打敗黑魔王，即使表面上不承認，但確實是個厲害的傢伙。
什麼黑魔王提倡的『純血巫師的榮耀』，他早就忘了，況且故事中的『榮耀』是踐踏在鮮血之上。
「還能怎麼想？」他將真實想法藏起，「反正黑魔王會再找到復活的方法，這不是我們該考慮的。」
「他、他竟然還活著嗎？」西奧多臉上閃過一絲驚恐。
「當時鄧不利多是這麼說的。」
「好吧。」男孩摸了摸孔雀的脖子也藉此安撫自己，「我父親有新的打算，與其等待不如主動出擊，你願意幫助我嗎？」
「你？你想做什麼？」你又能做什麼？
「嗯……不論我想做什麼。」
望著西奧多堅定的雙眼，跩哥遲遲給不出答覆。他努力想著推託的說詞，一方面又感到抱歉。忽然多比閃現到他腳邊，跩哥看見他母親在窗邊向他招手，他知道老諾特要回去了，是時候送走他的朋友。
「沒關係，不用急著給我答覆。」西奧多撇下一句，離開前好心提醒，「在外面，我們不該稱他為"黑魔王"。」
。。。
「多比。——收拾。」水仙命令一句，小精靈鞠躬後拿出白布賣力地在桌上擦拭，她接著輕聲對丈夫說：「談得還算愉快，不是嗎？」
「利益共享罷了。」
她抿唇一笑：「這不是你的行事風格。」
「現階段該優先處理的是……在繁殖期躁動不安的鼬鼠。」魯休斯嫌惡的皺起鼻子，「從跩哥口中聽說，衛斯理一家和波特那孩子很親近，這麼一來不只他們——也能一併處理掉哈利波特。」
『喀啷。』
「多比！」
「對不起！主人！」他緊緊抓著身上的破舊枕頭套，努力克制用頭撞餐桌的舉動，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製造騷亂，「多比錯了！多比必須為弄掉茶匙受到嚴厲的懲罰……」
🐍🐍🐍
明天父親要獨自前去斜角巷為他買日用品，跩哥不厭其煩的要求魯休斯帶上自己，這種惱人行為已經持續了一周。
「我也說過很多次了，跩哥。我那天有要事在身，不能帶著你。」
當跩哥發現優秀成績及遵守校規這些方法都無效後，他想到了新的對策：「你可以把我留在魁地奇用品店！」
「你知道我不可能那樣做，那很危險。」
「我哪裡都不會去，會乖乖待在店裡。」男孩委屈的垂下眉毛，「今年推出了光輪２００１，波特已經擁有光輪２０００，我卻連一把光輪系列都沒有。難道只是親眼看看掃帚都不行嗎？況且今年我要參加徵選，要是沒有一把好的掃帚——」
魯休斯無奈的嘆了口氣：「好，我明天去給你挑一把比賽用掃帚。」
「但……我不去現場丈量怎麼知道是否合適呢，父親？」跩哥努力撐大眼睛讓自己看起來可愛無害，「與身高不相符的掃帚長度會影響飛行，還要看手柄的粗細和踏腳橫梁的寬度！」
「…………」
隔天，跩哥開心的挽著父親手臂消影。魯休斯身為一個稱職的父親，自然不放心把兒子單獨留在陌生的地方，所以一併把人帶到危機重重的夜行巷。
「這是哪裡……」走在骯髒的小巷讓跩哥感到不安，他快步跟著父親進到店裡。
陰沉的骷髏擺在櫥窗邊，跩哥在地牢裡看過好幾個；還有一顆猙獰的玻璃眼球，它呆滯不動的注視巷口。它只是個無趣的擺飾嗎？跩哥伸手在眼球前揮動，希望它能給點反應。
「什麼也別碰，跩哥。」魯休斯搖響櫃檯的鈴鐺後立刻轉頭警告。
「我還以為你要給我買什麼禮物呢。」
「我已經答應你買一把比賽用的掃帚。」男人睨了他一眼。「但照你所說，波特一開始甚至不需要好一點的掃帚就能加入球隊。」
「那是因為大家都喜歡他！就因為他有名氣、額頭上有醜陋的疤，所有人都覺得他很優秀。」跩哥氣憤地抱怨：「他們不知道波特其實很膽小，第一次比賽還緊張的吃不下——」
「夠了。當大家都崇拜他時，你不裝作喜歡他是不明智的——啊，波金先生。」魯休斯向一個駝背男人打招呼。
「馬份先生，再次見到您真讓人愉快。」波金用和他的頭髮一樣油滑的腔調說道，「非常榮幸——還有馬份少爺——歡迎光臨。我能為您做些什麼？我一定要給您看看今天剛到貨的，價錢非常公道——」
跩哥悄悄溜去別處，仔細打量一箱頭蓋骨。
「我今天不買東西，我是來賣東西的。」聽見這句，波金臉上的笑容減少了一些，魯休斯解釋：「你想必聽說了，部裡加緊了抄查。我家裡有一些……可能給我造成不便的東西。」
他從大衣內側摸出一卷羊皮紙展開，波金戴上眼鏡低頭研究清單上的項目：「想來部裡不會去打攪您吧，先生？」
「以目前來說是如此，畢竟馬份的姓氏還有一點威望。但某個傢伙愈來愈好管閒事了，有些東西上的毒藥可能讓它們看上去……不恰當。」
「我當然明白，先生，這些——」
「我能看看那個嗎？」跩哥突然插嘴，指著櫥櫃上上那只枯萎的人手。
「噢，光榮之手！」波金興奮的閃身到男孩面前，「插上一支蠟燭，只有拿著它的人才能看見亮光！這是小偷和強盜最好的朋友！您的兒子很有眼力，馬份先生！」
「我希望我的兒子能比小偷和強盜有出息。」魯休斯冷冷地說。
「對不起，先生，我沒有那個意——」
「我時間不多，波金。」他催促著，手指在桌上那張被冷落的羊皮紙上敲了敲。
跩哥再度被冷落，但也無妨，他繼續隨心所欲打量店裡的商品。有一串華貴的蛋白石項鏈，看似無害卻掛了個告示牌：
『切勿觸摸，已被施咒——已奪走十九位麻瓜的生命。』
他勾起嘴角，麻瓜果然是脆弱的生物，一條項鍊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旁邊有個黑色大櫃子，第一眼看到是樸實，但仔細觀察便會發現櫥櫃上的精緻雕花。跩哥走上前端詳櫥櫃，發現門被開了個縫……忽然一道細微的閃光進入眼簾，他好奇的從透氣孔看進去，沒想到看見一抹黯淡的綠色——
「父父父父親！」
「走了，跩哥。」
「裡面！裡面有——」跩哥小聲嘶嘶著，被父親半推半拉的趕出波金的黑店。
「我讓你別亂碰店裡的東西。」
「我沒有碰……」跩哥委屈的低下頭，忽然有人喊住了他們。是一個鬍子拉碴的矮胖子，長著兩條短短的Ｏ型腿。
「你們是聽見風聲了吧？」蒙當葛．弗列契調侃道。
「你是指，你家被部裡翻了個遍的可笑遭遇嗎？」魯休斯輕蔑的抬高下顎拉過兒子往前走，對鳳凰社相關的人、事、物一概不放在眼裡。
「啊，這也沒錯。」矮小的男人快步跟上，跩哥在他身上聞到一股煙酒混合的強烈臭味，「那個亞瑟．衛斯理，我差點成功對他施咒，他們拿走我不少珍藏。」
「聽起來他們連耗子都願意善待。」他譏諷一句不願給出過多的情報，帶著跩哥穿過一條條曲折的小巷，不久後終於回到明亮的陽光下。
「爸爸我的飛天——」
「別——在外面大聲嚷嚷，我們先去買你的日用品和魔藥材料。」
「其實不用新的羽毛筆也沒關係，我們可以直接去扭動的蛞蝓（Jigg slug）買原料。」
「那好吧。」魯休斯腳步一轉往斯勒與吉格斯（Slug＆Jiggers）的藥舖店走去，「最後買完課本，你愛逛多久都可以。」
跩哥跨過地上一排桶裝的粘稠物，遠遠的看見了放置在玻璃罐裡的眼睛，他皺著臉靠近，沒想到那不是自己要找的河豚眼。而他的父親站在店門口唯一通風良好的地方，顯然是不願意身上沾染到臭雞蛋和爛蔬菜的臭味。
結束了採購，跩哥邊走邊把蝙蝠脾臟塞進伸縮袋裡，接著拿出書單查看：「幾乎全是吉德羅．洛哈的書，他是什麼人？」
「一個專寫愚蠢故事的旅行家，也是你們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這麼說又不是石內卜教授了？這個洛哈肯定是想藉此促銷自己的書，鄧不利多居然會聘請這種人來教書。」
「哼，別再對鄧不利多寄予期望，他的無能人盡皆知。」魯休斯看了一眼書店的人潮，反感的撇撇嘴：「你能做到自己找齊所有的書吧，跩哥？」
「當然！」不只如此，還會很快！為了他的掃帚，跩哥絲毫不畏懼人潮擠進書店。
店內滿山滿谷的書籍全都與洛哈有關，跩哥也因此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全套販售的組合。他鑽到最前方，無視那些大海報、無視幾個人的興奮交談，奮力抱起一箱書籍堆到樓梯旁，接著跑上二樓去找新一冊的咒語書。
魯休斯低調的站在遠處的陰影，懷裡拽著一本黑色封皮的書，在人來人往中尋找他的目標對象，當一抹難看的紅色閃過，他勾起嘴角跟上去——
樓下的歡呼聲更大了，跩哥好奇地從欄杆探出頭。有個衣著整齊的巫師站在台階上，正從人群裡拉出一個黑壓壓的男孩……哈利波特？
那位穿著勿忘我藍色長袍的男人攬住男孩，露出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噁心笑臉。跩哥愣了一瞬，原來他就是那個吉德羅．洛哈！他曾出現在去年寫有古靈閣遭竊事件的早報上！
人群——只有女巫——為洛哈與波特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混亂中跩哥只聽見記者高聲大喊——
「魔法界最知名的兩個巫師？」跩哥不屑的重複一次他所聽見的，在波特終於擠出人群後也緩緩走下樓。
「你非得要到處彰顯自己嗎，波特？」
哈利剛把全套洛哈的書籍放進金妮的大釜裡，準備回頭又聽見一句諷刺：「不愧是出名的哈利波特，來一趟書店就能上報紙頭版。」
「他才不想那樣！」金妮鼓起勇氣抗議。跩哥這才正眼瞧這個女孩，紅頭髮與雀斑的組合，不用多想，又是一個衛斯理。
「哦——連小女朋友都有了，波特？」
「別拿她尋開心，馬份。」哈利尷尬的上前一步把紅著臉的女孩擋到身後，「你不是專門為了羞辱我擠進店裡的吧？對了，我剛才看見你在夜行——」
「噢，馬份，我沒想到你也會……」赫敏抱著一摞書本興奮的走上前，「有閱讀習慣的人都知道洛哈先生的事蹟，他的魔法更是精湛。」
她說這句話時故意朝榮恩和哈利一瞥，他們兩人對她翻了個白眼。
「很遺憾，我不想收下這種膚淺的誇讚。」跩哥嫌棄道，裝模作樣的批評：「他的書既沒涵養、又沒新知，花大把金幣購買它們比丟進水溝都要不值。」
榮恩毫不留情的取笑赫敏對洛哈的迷戀，赫敏從鼻孔噴出氣，忿忿不平地擠回人群中與自己父母會合。
「你買齊所有用品了嗎？」哈利問。
「當然，這是最後一站。我等一下要去魁地奇用品店挑選新掃帚。」跩哥驕傲的抬起下巴，「今年推出的光輪２００１比你現在那把還優秀，要贏過你太容易了。」
「掃帚好又如何，看得是實力。你能不能進學院隊都還沒個底呢。」榮恩挖苦道。
「衛斯理，你不開口沒人會提你連掃帚都買不起的笑話。」
「你！我們才沒有買不起……」男孩尷尬的紅了臉，
「說的也對，畢竟你可以在廢品店選一把。」跩哥輕笑一聲，「我剛才路過時有看見，可惜它沒了竿子，但紅褐色枝條特別適合你。弄根棍子來組裝，比買一整支新掃帚便宜多了，是不是？」
榮恩氣得把書扔進大釜裡準備給跩哥來一拳，哈利緊急拉住他衣擺，衛斯理先生恰好帶著弗雷和喬治擠過來。
「榮恩！你要幹什麼！」
「爸爸，如果你有任何面對馬份不會生氣的咒語麻煩傳授給我！」
「哎呀呀——亞瑟．衛斯理。」一名高傲的男巫走進店裡，這是來自梅林的考驗，用來證明亞瑟是否有面對馬份不動怒的本領。
「魯、休、斯。」亞瑟咬牙打招呼。
魯休斯對稱呼極其不滿意，他挑眉諷刺：「聽說老兄你最近公務繁忙的很，安排那麼多抄查，他們付你加班費了嗎？」
男人把手戳進金妮的書堆，拿出一本破舊的《初學者變形指南》取笑道：「看來並沒有。我的天，要是連個好處都撈不到，做為巫師中的敗類又有什麼意思呢？」
亞瑟的憤怒讓他整張臉脹得通紅，但他不想在孩子們面前發生爭執，只能好聲好氣的回：「我們對『何謂巫師中的敗類』看法截然不同，馬份。」
「確實，所以我也不意外——」魯休斯的目光落到一旁的格蘭傑夫婦身上，「純血叛徒衛斯理一家還能再墮落下去。」
『哐噹——！』大釜被撞落，亞瑟撲過去把魯休斯撞到一書架上，幾十本厚重的咒語書全砸在他們頭頂。
『揍他，爸爸！』弗雷和喬治大喊。
「別揍他，亞瑟！」茉莉尖叫。
人群為了閃躲紛紛驚慌後退，這下撞倒更多書架。跩哥在幫助父親和逃跑之間只搖擺了一瞬，因為他看見榮恩氣勢洶洶的擠過來！欺善怕惡的小少爺立刻轉身爬上階梯，沒想到被對方抓住長袍！
「放手！我叫你放手！如果你現在放手我會讓爸爸不追究醫藥費！」
「Bloody hell！你真是太體諒人了！」榮恩惱怒的甩開布料，轉身去拉好友的手腕，跩哥見狀也伸手和對方一起把哈利拉離交火區，很快的赫敏和金妮也被撈了上來。
「快點阻止他們！」哈利才站穩便又焦急地想往下跑，這次換他抓住了榮恩和跩哥。
跩哥的的錯愕全寫在臉上，他父親居然用麻瓜幹架的方式和別人扭打在一起！兩個中年巫師狼狽的跌到階梯下方，但他們還是不願意從這場戰鬥中分開。
亞瑟的手肘撞在魯休斯的肋骨上！但對方大衣內裡卻有個東西擋在那。魯休斯順勢從懷裡拿出那本替他擋下一擊的黑封皮日記本亂揮！書角敲中亞瑟的嘴唇，滿腔的鐵銹味讓男人捲起唇瓣，毫不留情的抓起手邊最厚的書本直接往魯休斯臉上搧！
「梅林的鬍子！」赫敏和金妮緊緊抱在一塊。慶幸的是有個魁武的男人擠進書店，她立刻高舉雙手：「海格！」
「散開，先生們，散開——」海格踏著滿地的書大步走過來，簡簡單單就把亞瑟和魯休斯從地上拎起來。兩人喘著粗氣落魄的瞪視對方，亞瑟的嘴唇破了，魯休斯的一隻眼睛被《毒蕈百科全書》砸中，手裡還捏著金妮那本破舊的變形術課本。
「小丫頭，收好妳的書。」他把書往女孩散亂的推車裡一塞，眼裡藏不住陰狠，「這已經是妳爸爸能給妳的最好的東西。」
話落，魯休斯斜眼瞪向階梯，跩哥慌張的跑下樓，才剛靠近立刻被消影術帶離斜角巷。
🐍🐍🐍
當多比閃現到玄關，他又大又圓的眼睛睜得更大了，像兩顆要掉出眼眶的鵝蛋。他哆嗦著打量魯休斯髒亂的形象，一句『歡迎回家』都說不完整。
「發生了什麼，魯休斯！」水仙見魯休斯臉上帶著傷走進餐廳，手中的糖全灑到茶杯外。她急切的湊上去，雙手懸在丈夫臉龐，遲遲不敢碰眼下的瘀青。
「我們在書店遇見衛斯理一家……」跩哥怯生生地開口，被魯休斯狠狠瞪了回去。
「你總是在不該說話時多嘴，回房間去！」
跩哥板著臉不願動作。
「你不該責備跩哥，我很感激他的懂事。所以你和他們起了衝突？什麼樣的打鬥能把你傷成這樣？」水仙不停說話，同時拿出魔杖替他治療傷口。
「那一家子結交了麻瓜新朋友，簡直是純血家庭中的恥辱。」魯休斯從鼻子噴出一口氣，「總之，我的目的已經達成。」
水仙愣了愣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便無奈的歎一聲不去追究丈夫的魯莽。她將兒子攬過來，關心道：「你嚇壞了吧？」
「是不至於。」跩哥哀怨的睨了一眼父親，「但是爸爸，我們不僅沒有買到課本，連你答應過——」
「聽話，跩哥，我們這時候就別——」水仙的規勸被兒子無視。
「——答應過要讓我去看飛天掃帚。」
「別老提那些無聊的東西！」魯休斯憤怒的把大衣扔出去，衣服自動自發的飛往更衣間，「你的書籍我明天讓別人送過來！」
「那我的掃帚呢？我們需要找時間再——」
「別再提飛天掃帚！！！」
跩哥嚇得退後一步。
「……你不懂，那對我很重要。」男孩不甘心的咬住下唇，「波特都有了光輪，憑什麼我不能得到！你答應我的！要給我買禮物，卻因為一場愚蠢的鬥毆——」
「跩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你爸爸說話？」
連母親也不幫著自己讓跩哥更感到挫敗。他那時候在書店炫耀自己就要有新掃帚，如果開學時發現根本沒有得到，波特會怎麼想？
跩哥不想當一個說謊的混蛋、更不想成為被恥笑的對象。他第一次用憤怒且難過的眼神瞪著父親，也許是隱藏在心底深處、專屬於葛萊芬多的勇氣。
「在得到掃帚前，我不和你說話！」丟下一句，跩哥氣呼呼地跑回房間。
魯休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完全沒想過兒子竟然會在這種『小事』上造反，他盯著樓梯轉角，氣得牙齒打顫。
.ＴＢＣ
魯休斯總是被塑造成嚴父的形象
但若他足夠嚴厲絕不會教出跩哥這種被寵壞的樣子
跩哥更不可能總把「我爸爸」掛在嘴邊
這也代表魯休斯是個能任他所求的父親
跩哥聽話出自於對父親的尊敬、喜愛、依賴，不是畏懼
本文最後由 尋找一隻鹿 於 2024-2-6 14:4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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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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