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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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 [FGO│金閃X阿爾托莉雅(alter)+(微)咕噠子X黑貞] 曼珠沙華 [PG-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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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奶茶 發表於 2018-7-7 01:2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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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月
TYPE-MOON: FGO 其他 
連載進度: 長篇完結
CP:黑泥金閃(四戰後受肉狀態)X黑呆(五戰後被閃強迫受肉)

大要:逃家黑呆和追妻閃閃,附贈一對專司吐槽的御主和從者



“把果子放回去。”

幾個頭髮奇形怪狀的小混混面如菜色,卻還是乖乖低下身,把地上的果子一顆顆拾起,交給攤位上的老奶奶。

“不買幾顆嗎?”

欺善怕惡的小混混怕極了面前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外國少女,趕忙掏出鈔票塞給前不久被他們逼繳保護費的老奶奶。

柔色的長髮隨意綁成俊俏的馬尾,金髮少女一身黑衣短褲,露出姣美白皙的雙腿,五官端麗至極,怕是名模雜誌上也很少見過的外國美人。

只是她始終面無表情,通身氣質冷豔淡漠,給人的印象似乎是位冰山美人,但幾個見識過她厲害的小混混壓根不敢看輕她。

本來是例行收保護費、威嚇百姓的工作,哪曉得這個女煞神從天而降,一抬重型銀灰色機車差點要把他們四人輾成肉泥。

特別是那雙鉑金色的奇異瞳目,輕輕一掃就有種被架在金屬刀刃般的殘酷感。

誰能告訴他們新宿何時來了一個那麼厲害的外國大姐頭?

“謝謝妳阿,好心的姑娘……”

老太太拿著一手的鈔票,用口齒不清的英文想道謝,阿爾托莉雅沒耐心聽完,騎上重機便揚長而去,只留下衣衫揚起時的冷風。

高速急駛在通往都市的快速道路上,夜幕低垂,天空黃紅相混,不遠處已經亮起七彩的霓虹燈,亂七八糟、什麼顏色都有,這就是令人眼花撩亂的暗夜之都:新宿。

有肉體就是麻煩,上次進食是在三個小時前,伸展完手腳的阿爾托莉雅餓急了,一看到不遠處放著大光的麥當勞,立刻急駛轉彎,在路人驚豔讚歎的目光下,一氣呵成停好了車。入了店,阿爾托莉雅依然引人注目,不說她罕見的氣質和美貌,一人一次點了三分超級大麥克套餐,還是一個看起來冷豔酷帥的外國大美女,店員確認了好幾次,才顫顫把三份套餐送上阿爾托莉雅的面前。

“冷血女,還沒吃飽阿?”

阿爾托莉雅正準備解決第三份大麥克就被一個令人不快的高挑身影打斷。

同樣一身酷帥黑衣,銀髮美貌的女子坐在對座對她冷冷一笑。

“吃再多那裡也長不大的。”她挺挺胸,女人飽滿的的曲線在緊身黑衣下性感畢露。

“有什麼事嗎?喜歡自爆的突擊女?沒事就滾點,別打擾人吃飯。”

貞德,不,應該是貞德的反轉者,人稱邪龍魔女的女人面色一變,但很快又恢復笑意:“妳剛來到新宿吧?本來想告訴妳一件不錯的情報的。”

阿爾托莉雅沒有停止手上的工作:“說”

貞德一臉厭惡地瞪著對方手上油膩膩的漢堡:“新宿這裡正舉辦偽聖杯戰,召喚我們這些Servant的Master為了要防止戰鬥災害,建了一個群聊室什麼,總之,方才有聖杯的消息了。”

“我對聖杯沒興趣了。” 阿爾托莉雅兩面臉頰撐得鼓鼓,淺金色的眼眸微微黯淡。

如今她這一身負擔沉重的肉體就是要多虧了“聖杯”。

“聽完話嘛,最新消息是冬木市有財團的主人出了兩千萬外加愛因茲貝倫的聖杯容器買一位金髮可疑的女人的行蹤。”

看著面色一變的阿爾托莉雅,龍之魔女不懷好意笑笑:“一會應該就有成群結隊的Servant提著武器過來了,只要把妳拖住,等那人過來一切就結束了。”

她眨眨眼:“離家出走的尊貴夫人阿,還不逃嗎?”

二十年前隨著第五次聖杯大戰的結束,大聖杯莫名的瓦解,溢出的污染物幾乎毀滅了以冬木市為中心的區域,當時還被稱為是自阪神大地震以來第二次死傷最嚴重的大型事故。

但人類總是學會不到教訓,隨著城市重建起來,冬木市有了新的人口、新的地標、甚至是更繁榮的發展,當年的悲劇就被地方政府歸咎為老舊地下管線引起的氣爆了。

在失去大聖杯後,各地依然發生一些零星的小型偽聖杯戰,因為不是正統的聖杯戰,所以一些扭曲怪異的現象也隨之發生,比如眼下擋在阿爾托莉雅面前的法蘭西聖女黑暗版。

“妳該不會要去睡街邊?”龍魔女嘲笑她:“沒錢住飯店阿?”

阿爾托莉雅不缺錢,事實上她身上有一張黑色的貴賓卡,把卡送給她的男人說過,需要什麼只要亮一下這張卡就可以了。

“太顯眼了。” 阿爾托莉雅不是笨蛋,一但她用了那張卡投宿,那男人絕對會像追著野兔不放的獵犬尋覓趕來。

阿爾托莉雅看向黑貞德,突然挑眉道:“對了,妳的Master呢?”



本文最後由 Xantia 於 2019-3-11 23:1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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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提高角色識別度,建議將本文標題之「藍呆」修改成「劍兵」,「二閃」亦請修改為「金閃」或「四戰閃」,如未回應,版主將在三天後逕行修改。  2018-7-7 0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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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溫奶茶 發表於 2018-7-7 01:2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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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阿!”

黑貞德怒氣衝衝質問自己的Master,藤丸立香,外號咕噠子的少女魔法師。

此時的阿爾托莉雅正悠哉躺在少女家的沙發上,完全無視二人的爭執。

“呃……別這樣嘛,我們不能見死不救阿!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少女。”

藤丸立香試圖安撫黑貞德,但此話一出,立刻被吐槽打斷

“可憐少女!?這傢伙是Servant阿!你這白癡!”

藤丸立香蹙眉道:“怎、怎麼可能?她有實體阿,還一個人幹光好幾盤大麥克,雖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但要是Servant的話,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方才兩個女人交談時,她正好坐在後頭吃宵夜,全程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召喚出來的Servant上前搭訕一名疑似未成年的不良少女。

“真是……”龍魔女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漂亮的眉頭緊皺在一起,都快打成好幾個結。

幸好被收留的阿爾托莉雅還算是有些良心,她揮揮手示意二人看向自己。

“喔,那邊的魔術師,忘了說,我是Servant,既然妳是那女人的Master,看在妳助我的份上,告訴妳真名也無妨。”

在藤丸立香半信半疑的目光下,少女金色的瞳目染起魔力,一把黑暗的聖劍在手中顯見,室內立即旋起一股陰冷的肅殺之氣,龍魔女下意識擋在自己的御主面前,電視機裡頭的歡笑聲似乎也不自覺轉小了。

“吾名為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真身為拔出石中劍的大不列顛王者:亞瑟王,是二十年前第五次聖杯戰留下來的Servant。”

“愛現。”看著自家Master一臉驚豔,黑貞德忍不住碎碎念了一句

第一次聽到龍魔女提起她的Master,阿爾托莉雅不敢置信有人能鎮住這個火爆脾氣的法國村姑,但見到藤丸立香後,她立刻明白了。

這小姑娘很單純,嚴格來說她不是一個強大的魔法師,甚至對聖杯戰都還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但對待Servant的態度很純粹,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比如在阿爾托莉雅自報真名後,藤丸立香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拿照相機和紙筆,說是要合照要簽名,但隨即立刻被氣急敗壞的龍魔女拖了回來。

“那個、那個,可是我還是不懂,殿下妳為什麼會有肉體?”藤丸立香毫不掩飾好奇的眼神。

在那群高傲冷酷只知道輸贏的魔法師裡頭,小姑娘的確算得上是一股清流,阿爾托莉雅很樂意回答她。

“嚴格來說我並沒有真正死亡過,不過這具肉體的確不需要靠Master或是聖杯來維持,算是,上代大聖杯的“饋贈”?”

她譏諷地扯了扯嘴角。

“好了好了!那種乾巴巴的身體只有戀童癖會有興趣,看看現在都十點了!Master再不睡覺,遇到敵人沒精神怎麼瓣!”

阿爾托莉雅一臉嫌棄地看著護崽子似的龍魔女。雖然她已經不追求聖杯了,但對方一副怕自己和她搶Master的表情還真是令人火大。

本文最後由 溫奶茶 於 2018-7-7 16:5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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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溫奶茶 發表於 2018-7-7 16:4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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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妳毀掉大聖杯的!!”

阿爾托莉雅滿意地看了一眼咬牙切齒的龍魔女,對星星眼的少女點點頭。

“果然是王!不執著於俗物!”

黑貞德聽不下去,她惡狠狠瞪了一眼阿爾托莉雅:“Master!妳別被這冷血女給騙了!妳不知道這傢夥在散發這種腐朽臭味前,和其他那些只知戰鬥和榮耀的白癡英靈根本沒什麼兩樣!不!應該是比現在更臭的偽善者。”

阿爾托莉雅罕見沒有反駁龍魔女的話,只是點點頭道:“是的,在真正看過聖杯內容物之前的我的確是愚蠢得無藥可救,”

“怎麼會!那聖杯是被污染的,妳把它毀滅掉是好事一件!是功績阿!”

阿爾托莉雅避開少女崇拜的眼神,“但問題是,我沒有成功。”

不知何時,冷漠冰封的眼神露出了一絲裂縫,裡頭盡是荒涼的悲愴,彷佛枯死的大地,不見生氣。少女下意識摸了摸右手,即使逃離了那人,但在無名指上,那一圈依然緊緊牢固,是試過無數方法都拔不下來的烙印之物。

“二十年前的聖杯戰我是輸家,失去了Master,被贏家套上了項圈。”


每一次的入夢就是每一次的輪回,反復加深那一刻的恨意和絕望,刀鋒已銳利得冒出森森寒氣,最終將驅散所有溫暖可能的救贖,寂靜無人的深夜,阿爾托莉雅又開始了長達二十年反復的噩夢,

古老的王者曾經寵愛著那麼一頭獅子,始終不願意被馴服,最後選擇撞樹而死。英雄王愛極了牠壯麗的凋零,便剝了牠的毛皮,製成皮衣,給予牠這個榮耀能永遠陪伴在自己左右。

我會對妳展現我的愛,直到我對妳厭倦為止。

溢滿的世界之惡將她的身心永遠固定在二十年前,也就是她被金色的王者壓在泥濘裡嘲弄蹂躪之時。男人溫柔如同蛇信般的氣息滑過臉頰, 她對男人的憎恨也就永遠停滯在那一刻,無論過去多少時間、蛻變多少歲月,二十年來她看向男人的目光依舊是最新鮮冰冷的恨意,亦如男人眼中從來不變的灼熱。

對此,吉爾伽美什大方表示滿意極了,她越是憎恨他,他便越是“深愛”她。

愛恨不過一線之隔,某種意義上來說,兩個人都在渴求著彼此,她渴求他的死,他渴求她的“愛”。這二十年來他們同床共枕、親熱相擁,阿爾托莉雅每一次都想殺死他,而吉爾伽美什每一次都想征服她,從門口打到床上,最終回到兩隻野獸的撕咬交媾。

帥對將,誰也不相讓,更不可能臨陣退縮,無關男女之間的吸引,那是比情人更加熱烈、比仇人更為冰冷的連繫,之後便是長達二十年的僵局。

直到有一日,一方過河越界,打破了死局的和平。

“!”

阿爾托莉雅從惡夢驚醒,一睜開眼就對上與自己同樣的濁銅色。

“唉!殭屍女,瞧妳嚇成這樣,夢到什麼了?被狗吃了?”半顯形的龍魔女靠在沙發旁,一臉看好戲般地嘲弄道。

阿爾托莉雅懶得理這個Master一不在就到處亂咬人的小狗。

她脫下身上乾淨的T恤和牛仔褲,露出一身肌膚蒼白如雪,雖說不上身旁人那般豐滿的曲線,但屬於少女的玲瓏可愛彷佛半生半熟的青果,酸甜的滋味無意中更引人遐想。

龍魔女注意到圍繞在少女胸口附近詭異的傷痕,其中還有像指抓的瘀青,烙印在雪白的肌膚上是格外令人憐惜的顏色。

她忍不住蹙眉:“妳是去針山打滾了阿?沒魔力恢復傷口?”

阿爾托莉雅沒理她,她把衣服折成方正的形狀,換上初來時的黑色細肩和短褲,用黑色的絲帶綁起俊俏的馬尾,鉑金色的眼眸不帶任何情緒,彷佛她從來沒有在這裡停過一夜。

看著一身勁裝的阿爾托莉雅牽出那台銀光閃閃的重型機車,龍魔女咬咬牙,最後還是起身阻攔道:

“唉!妳去哪?妳這個千萬通緝要犯!”

“妳小聲點,Master還在睡吧?”

“哼,果然是冷血女,一聲不吭就想這樣跑了,還有,那是我的Master。”

阿爾托莉雅騎上摩托車,柔金色的髮絲無聲晃過:“我若是真冷血,就應該一直躲在這,等對方找上門把妳和妳的Master輾成碎灰。”

“恩……我會保護好Master,就算那傢夥是…… …”

即便是不服輸的火爆龍魔女,提起男人也不禁遲疑,不說對方的真名,光看他能把黑暗的騎士王當成禁臠圈養二十年,就知道那傢夥的能力遠在騎士王之上

“真是的,早不逃晚不逃…..要不是妳的眼神還順眼著,我還以為妳真的被養成任人宰割的豬了。”

“恩,差點就要被養成母豬了。”

阿爾托莉雅罕見沒有駁斥,只是面色沉重地點點頭,黑貞德還來不及問清楚,就被對方排氣管揚起的灰塵廢氣噴了一臉,等她變出武器,對方的身影已經化成遠方的黑點,冰豔的金色似乎還殘留在微涼的早晨空氣,產生了結了薄霜的錯覺。。

於是等藤丸立香醒來,車庫的沙發已經空無一人,要不是自家Servant一臉想殺人的表情,恐怕還以為什麼亞瑟王、聖杯戰都是美夢一場。

“怎麼這樣……我還來不及給她買早餐,附近有一家超好吃的漢堡。”

藤丸立香一臉沮喪地坐在沙發上,一旁放著折迭整齊的衣物,足以見少女王者良好的教養和恭謹的個性。她淚光閃閃地看著那迭折成方塊的衣物,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年輕魔術師想著還是不要洗了,拿個框裱起來傳給後代子孫吧。

“恩?”腰後碰到什麼東西了,藤丸立香往後伸了伸,抽出來一看。

“Master!我看我們還是把那個女人的消息賣給其他魔術師,想必可以大賺一筆喔!”

吃了一臉機車灰的龍魔女決定好好屢行一下復仇者這個職階,只是她自顧自說了許久,都等不到Master回應,抬頭就見自家主人正對著一塊長方盒子發呆。

她忍不住氣衝衝上前:“你在看什麼阿!是那女人留下的東西嗎?絕對是炸彈什麼的!快丟……掉.吧?”

眼睛一映入那三個字,龍魔女也自動安靜下來,乖乖陪著自家Master沉浸在無法言喻的震驚中。
本文最後由 溫奶茶 於 2018-7-7 16:5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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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原作者| 溫奶茶 發表於 2018-7-7 16:5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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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冷風灌入黑薄的夾克,柔金色的馬尾在身後飛舞,黑色的少女騎士行駛在離都的公路上。

一路順暢,離開的公路極少有車經過,新宿是盛滿欲望的酒,在夜晚飲下,之後便是醉生夢死,再也無法回到白天的光。

少女是例外,她是生來冰冷的人,不是騎士銀甲上的純白,便是世界之惡的漆黑,黑白分明,無欲無情,不帶任何曖昧不清的污濁,永遠是最頂點的極端。

陽光對她來說從不刺眼,黑夜於她也絕非深淵,星辰加冕的騎士王,那是英雄王最愛的模樣,所以才會想,毀掉那身不容侵犯的傲骨,染上自己的顏色,成為她渴求的欲望,成為她眼底唯一的顏色。

將那抹急速的身影補落眼底,他勾起嘴角,踩下油門。

耳畔的風速令阿爾托莉雅感到放鬆,早知道自由是這般好,就應該趁早踹了那傢伙跑個老遠。不服輸的性子讓她很難放下,覺得離開就是認輸,如若不是男人破壞規矩,先行踰矩,恐怕她還真的會和對方死鬥一輩子

“恩?”

尖銳的引擎聲從後頭襲擊,打破了悅耳的風聲,打響了戰爭的號角。

後照鏡出現的紅色跑車,誇張豔俗的金紅色外殼,就像有著噁心紋路的毒蟲死纏著她不放。阿爾托莉雅皺了皺眉,轉動把手,開始加速,但後照鏡裡的那抹紅色始終沒有消退的跡象,同時,口袋的手機響了。

“親自來接妳了,開心嗎?女人。”

“去死。”

“如妳所願”

阿爾托莉雅順手把手機往後一扔,零件碎裂聲在耳畔一響隨即被狂風消化,可惜的是沒聽到任何失速打滑的聲音,甚至彷佛聽見男人狂妄笑聲的幻覺。

做為Saber,騎乘技能比不上Rider,但絕不會輸給區區Archer,

黑色的魔力從手掌溢出,順著把手而上,迅速包裹了整個車身,銀色的機車開始變形,速度不增反減,彷佛添了一對黑色的羽翼。她俯身加速,胸口壓向機車,整個身軀幾乎是伏貼平行,連車帶人幾乎化成銀黑色的閃電,身影虛晃而過。

在下一個轉彎,她完全超出了對方的視線。

“呃!”

還沒來得及滿意恢復乾淨的後照鏡,只聽兵當一聲,空氣中的騷動彷佛是從虛無中裂開一條縫,迅猛的金屬殺意從身後襲來。

混/蛋,竟然開了王財!

阿爾托莉雅駕駛著機車,往左邊一閃,眼瞧著離開新宿的標誌就在眼前……

少女睜大眼,魔力的氣息突然乍現,即便肉眼已經看到了結界牆,極短的距離停下也來不及了,她只能用盡全力往左邊猛地一轉……

看著失速的機車失控左轉,消失在道路旁的野林,坐在紅色跑車上的男人忍不住歎氣。

“不是要攻擊妳,是要妳停下阿,真是個笨女人。”


因為新宿的聖杯戰,魔術師們早早就在這裡設了只出不進的結界,控制內外消息的傳遞。吉爾伽美什循著失事的黑煙,不花太多力氣就在野林中找到了昏迷不醒的阿爾托莉雅。

地上的女人一身狼狽,淺發散亂,身下彷佛人魚上岸傷痕累累的雙腿,眉目緊閉,似是痛苦。

容貌俊美的青年一身白色大衣,身姿頎長而端麗。他在少女身旁俯下,彷佛救助的天使,就這麼端正地降臨在無助的少女身旁,唯有那雙紅眸透露玄機,詭豔的顏色正訴說著內心的扭曲和癡纏

半神的王者沒有絲毫同情,事實上,他正為女人難得的虛弱心癢不已。

“誰允許妳穿成這樣跑出門的。”

又歎了一口氣,白色外套落在女人露出的肌膚上。俯身,有力的手臂攬住她的腰,青年滿足地歎了一口氣,輕鬆將少女抱入懷裡。

從她逃跑開始,已經兩天沒近她身了。

沒有她的體溫,沒有她的聲音,每天早上的清晨運動被迫打斷,滿腦子激怒她的鬼主意也無計可施。

細細端詳懷中少女清麗的眉目,吉爾伽美什隱隱有些把持不住。注意到淺色的唇盼殘著一絲烏血,他俯下頭顱,彷佛渴極了的野獸,伸舌一舔,隨即便將那抹豔血含覆下肚。

不過一想到她就這樣大喇喇跑出去,也不知道有多少雜種的眼睛占了便宜……

男人眸中一厲,本來只是唇角的輕吻變質,他懲罰似地咬上少女柔軟的唇肉。

“都怪妳,有一整座城市的人要遭殃了阿…….” 紅眸中的愛意和殺意絲毫沒有衝突。

一個個殺太慢了,新宿的聖杯戰也許可以派上用場呢………

沒有抵抗的她別具風情,他來回折騰著她的唇、下巴,甚至是露出的鎖骨、胸口,舔去汙血,在白嫩的肌膚刻意留下無數齒痕,但那股扭曲的佔有欲卻沒有絲毫退卻的跡象,反而有趨於瘋狂的跡象。

吉爾伽美什幾乎快忍不住把對方就地正法,事實上他也根本沒有要忍的意思。

“算算兩天了,魔力也快不夠了吧?放心,本王這就給妳魔力,等妳醒來記得好好感謝本王的賞賜。”

渾然不顧對方重傷昏迷著,吉爾伽美什“細心”地把外套撲在草皮上,愛憐地將懷中傷痕累累的少女平放其上,隨即便摸上對方短辣的熱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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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溫奶茶 發表於 2018-7-7 16:5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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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亞瑟王、其真身為纖纖弱質的美少女出現在自家門口,順帶還衣衫不整、渾身是傷時,藤丸立香忍了許久才沒立刻去報警。

似乎是一路強撐過來,阿爾托莉亞一看到有人應門,便整個人癱軟下去,藤丸立香只得叫自家的Servant一起把她抬到沙發上。

趁著Master去拿醫療箱,沒什麼同情心的龍魔女湊近少女,神秘兮兮道:“怎麼了?遇到他了?”

在沙發上費力調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阿爾托莉亞默認了,卻不料她這個姿勢讓“傷痕累累”的脖頸露在旁人的視線。

屬不清的莓印,發了瘋的啃痕,懲罰和寵愛不過一線之隔。

“…呃…..真是……”

貞德不自在地轉頭,把一個長型盒扔在對方身上,自以為好心道:“妳忘記帶走的,快點吃吧,趁時間還沒過去。”

阿爾托莉亞拿起來一看:避孕藥。

她愣了許久,這才意識到了什麼,趕忙用外套把露出的肌膚遮好。許久,少女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一慣冷酷平靜的她竟是有些結巴道:“那個…….妳、妳的Master…..”

見她蒼白的面頰上浮起兩抹可疑的緋紅,龍魔女沒好氣道:“還不是她撿到的!沒想到妳還懂羞恥阿?早幹嘛去,妳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氣才在Masetr面前維護住妳的形象嗎?不過避孕藥可以提供魔力這種爛藉口她還真的信了,我也是服氣了……”

“恩………”阿爾托莉亞勉強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她把盒子塞進口袋,右手臂壓在臉上,遮住眼睛和表情,似是在消化所有情緒,慘白的嘴唇顫顫吐出一口濁氣,聽聲音是累極了。

“妳不吃嗎?”

“沒讓他得逞。” 阿爾托莉亞沙啞道:“魔術師在外面設了結界,我出不去。”

在男人對自己的身體恣意玩弄時,裝昏的阿爾托莉亞用魔力喚來了藏在草叢的重車,帶著一股玉石俱焚的決然狠狠朝男人撞去。

當然沒撞死男人,倒是她身上的傷更重了,魔力有限,怕是好一會都沒辦法活動自如。

也許應該等到男人給自己補充完魔力再反擊的,但一想到那傢伙噁心的打算,阿爾托莉亞怎麼樣也無法在男人身下婉轉承歡。

前身被自己服侍的君主背叛,黑暗版的貞德對那位英雄王也沒什麼好感,難得和對方站在同一陣線道:“那麼久的夫妻了,他還忍心把你弄成這樣?王的想法我就是不能理解,特別是男性的王者,全都是一群蠢笨的野蠻人。”

看著筋疲力盡的阿爾托莉亞,龍魔女碎念道:“不過女性也有一些笨蛋在,妳為什麼不早點走阿?我第一次遇到妳的時候,妳就被那男人玩弄于股掌吧。”

龍魔女還記得當時在英國,她以為遇到了兩個黏膩的笨蛋情侶,別人好好走路,就他們在打情罵俏,實在欠燒。

男方一直樂於捉弄女方,女方三不五時就往男方身上拳腳招呼,不過當時的貞德看得出女方眼裡的厭惡是真的,每一下也真的都下了十足的力道,只是始終擺脫不了男方修長的雙臂,兩人的親密只是單方面的癡纏罷了。

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小鳥。

在發現阿爾托莉亞的身分後,她嘲笑對方。

“當時沒有必要,因為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他。”

“現在變成有必要了?”貞德冷冷一笑:“可以告訴我妳為什麼逃跑了吧?”

“恩,因為他想要我懷孕。”

“阿?” 她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他想要我給他生孩子。”

阿爾托莉亞不耐煩地重複,她放下手臂,冷豔的金眸閃過一絲痛恨道:“我寧可死。”

兩情相悅後便是共育後代,本該是美事一件,但可惜今天的主角是英雄王和騎士王,一個上千歲,一個不過百歲;一個以他人的痛苦為樂,另一個墮落於自己的痛苦中。

且不說他們會生出什麼混世魔王,這對高傲的騎士王來說是莫大的折辱,當然,如果能讓騎士王感到痛苦,那對英雄王來說肯定是莫大的樂趣。

於是就變成眼下這種狀態,一個跑一個追。

處於震驚狀態的龍魔女表示不知道是該同情她還是要同情英雄王,特別是少女的語氣充滿厭惡,彷佛對方要她生的是蟑螂蛋。

那是徹徹底底的厭棄,沒有絲毫情意和留戀。

黑貞德敢肯定,就算英雄王得逞了,依照女騎士的個性,絕對是效法古老的魔女,把孩子掐死後再自盡。

“那個,我方才接到通知,教會派來的監督者已經到了新宿。” 藤丸立香一手拿著藥箱,一手舉著手機走出來。

毫不意外的,她的Servant在騎士王面前依然一臉吃了大便的模樣。

怎麼就是沒辦法處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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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溫奶茶 發表於 2018-7-8 22: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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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會在這二十年間的權力擴張得很快,幾乎併吞了世界一半的魔術師資源,如今幾乎每個聖杯戰中成功召喚的Master都是由教會培育的魔術師。

即便是毫無關聯的野生魔術師,只要是成功召喚的,想要參加聖杯戰,那就一定得和教會打聲招呼。曾經就有非教會的魔術師被教會強行剝奪令咒,失去參加聖杯戰資格的事件,所以這次代表教會而來的監督者權力可想而知。

他的來臨也在這場戰爭中添加了不少變數,如若這位監督者與某位Master親近,那幾乎是可以決定了這場生死賽的輸贏。

而藤丸立香做為一個非正規的魔術師,去見教會是遲早的事,只是她本身魔力未受訓練,當初不知怎麼糊裡糊塗地把由聖杯陰影創造的貞德反轉者召喚出來,職階還是從未出現過的第八位:復仇者。

種種不符合規則的條件下,被那些自成一圈的正規魔術師排擠是理所當然了,要不是其中一人看她可憐,把她加進群組,藤丸立香甚至連監督者、教會什麼都還摸不著頭緒。

“恩……邀請函?我沒有收到那種東西阿。”

教會要在機場飯店那裡舉辦一場小型宴會,邀請所有聖杯戰的Master參加,只剩下被孤立在外的藤丸立香被默默遺漏掉了。

同樣被無視的復仇者忍不住冷笑:“不用去了!那種腐朽虛偽的機構,去了也只是自取其辱。Master,我們等他們爭得兩敗俱傷,最後在上去一網打盡就可以了。”

“不行阿,萬一不去,教會把我的令咒剝奪掉怎麼辦?”

龍魔女見她一臉寶貝護著手上那枚象徵自己的印咒,心底樂得翻天,但面上還是佯裝一臉不耐。

她對後頭大吼:“冷血女!聽到沒?”


“聽到了,別吵。”阿爾托莉雅從廁所走了出來,同時帶來一陣帶著沐浴香的蒸氣。

藤丸立香看過去,剛出浴的少女穿著乾淨的T恤,皮膚柔軟白皙,秀長的金髮紮成可愛的包包頭,站在那裡端得是亭亭玉立。她身段真的很嬌小,照在她身上的衣服像件白色短裙,露出雙腿纖細,沿著而下的腳踝滾圓白皙,瀏海下的金眸因暈染了水氣,罕見多了幾分柔軟。

眼前的阿爾托莉亞實在是個美麗非常的少女,難以想像這樣的人曾帶領千軍萬馬、征戰王國的沙場。

貞德看自家Master眼冒愛心,轉頭就見那個乾巴巴的女人站在那裡礙眼。

要胸沒胸、要腰……呃,好像比自己細………不管!就是覺得礙眼得很。

“白吃白住者有什麼好點子嗎?”

金髮少女撩了撩額前略濕的瀏海,隨意往沙發一坐,藤丸立香立刻狗腿地給她端上一碗泡得正香的泡面。

阿爾托莉雅生前做為高貴俊俏的騎士王,早就習慣了女性愛慕的目光;生後做為一名少女人妻,後頭還有一條大癡蟲整天跟著不放,小魔術師直接欣賞的眼神對她來說反而相當舒服。

對於單純的小姑娘,依然保有騎士精神的阿爾托莉雅很樂意幫忙。

“那個,剛才在車庫外頭找到的。”

兩人湊近一瞧,那是一個方正的黑色禮盒,打開一瞧,附著一件禮服,一張邀請函端正擺放其上。

“應該是補送的,不用謝。” 阿爾托莉亞給自己塞了一大口泡面。

龍魔女沒好氣道:“把東西拿進來誰都會好嘛!妳才沒有幫到忙呢。”

“那個……衣服只有一件,而且好像不是我的尺碼。”

“這個簡單。”阿爾托莉雅把空泡面碗扔回桌上。

藤丸立香發現自己對這位少女王者一點也不瞭解,即使一身狼狽依然風彩不減,隔天就帶著他們去一家高級服飾店掃蕩。

“那張卡到底是什麼阿?是某種魔法嗎?”

捧著一堆價值上萬的紙袋,龍魔女一臉不解,藤丸立香也是目瞪口呆,背後的店員還在微笑目送她們離開。

要知道她們可是連一毛錢都沒付,只是亮了亮一張阿爾托莉雅聲稱毫無意義的周年禮物的黑卡,對方立刻就殷勤得不行。

看著阿爾托莉雅自顧自走遠的身影,幫忙捧紙袋的魔術師忍不住湊近自己Servant:“那個,阿爾托莉亞殿下她…….”

“別問我,那女人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在競爭對象面前漏了氣,龍魔女現在非常想燒些什麼。

“不是阿,我剛才聽到有一個店員很小聲地說了一句,有點好奇。”

黑貞德興致缺缺問:“說了什麼?”

“是那位的夫人。”

藤丸立香見黑貞德看過來,立刻慌忙搖頭解釋:“然後阿,我發現殿下她的右手好像一直戴著一枚尾戒,殿下是不是……我不是在八卦什麼,只是好奇……她是不是結婚了?”

想到某人充滿性和暴力的十八禁婚姻生活,顧慮到Master幼小的心靈,龍魔女決定裝蒜到底:“哈哈哈哈哈,在說什麼阿!亞瑟王當然已婚了!不是叫什麼桂格麥片什麼的皇后麻!”

“是桂妮薇兒。”沒什麼經驗的小魔術師順利被呼悠過去。




“歡迎閣下的光臨,我等蓬蓽生輝……”

從陰影處走出來,盛裝的魔術師畢恭畢敬對著面前人鞠躬道。

“恭維的話就免了。”彷佛醞了酒意,極度富有磁性的男聲響起。

前方的落地窗,月光在地面剪出一道修長的人影,似是完全沒入陰影,卻隱約瞥見有什麼璀璨的顏色,華美卻寂靜,就在光影變換間細微流動著。

“方才已經補送了邀請函,但還是想和閣下報告一下,那位非教會的魔術師也並非出自任何家族,是一位法外者。她召喚出的Servant也並非常規的英靈,擁有非常強大的黑暗魔力,之前派出的Lancer就是命喪她之手…..”

“這種事需要問我嗎?那就殺掉吧,連同主人一起。”

反正全部都會死。

輕晃著杯底的薄酒,修長的手指沾染了一滴黑紅色的暈花。

奇異的飽滿落入眼底,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勾起嘴角,舌尖卷起那滴酒露,無聲曖昧地含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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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原作者| 溫奶茶 發表於 2018-7-8 22: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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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前,一輛黑頭車門打開,三個年輕亮麗的女子引起不少注意,特別是其中兩個都有著罕見非凡的美貌,開門的侍者只覺得眼前一花。

“恩……”穿著奶黃色的小禮服,想到一會要見那群鼻孔朝天的魔術師和神秘兮兮的教會組織,藤丸立香有些不自在,一路上還不小心撞了幾個人。

“小心點!萬一撞到的是Assassin,一下就沒命了!”一襲紫羅蘭長裙的龍魔女趕忙把她拉過來,小心調整好她臉上的面具,身分保密是這場聖杯戰中最基本的防護。

“有用的Servant是在任何情況下都能保護Master的。”走在前頭的阿爾托莉雅打量著四周的狀況,不忘調侃了龍魔女一句。

櫃檯一看到他們手上的邀請函,立刻請他們往紅毯鋪成的走道,最裡面的一扇小香木門似乎就是宴會舉辦的場地了。

“面具帶好了?”

“恩。”

一入內,高挑寬敞的宴會廳,澄澈壯觀的香檳柱,戴著面具的盛裝人們正翩翩起舞,黑貞德趕忙拉住怯場想要落跑的Master。

“我去找監督者談談。”

按當初說好的計畫,由阿爾托莉雅打頭陣,當然,她也不是無條件報恩的,除了請教會認可藤丸立香Master的身分外,還有就是撤銷包圍新宿的結界。

帶著與衣服一起贈送過來的黑貓面具,阿爾托莉雅先抽身離開,留下龍魔女寸步不離守著少女,兩人始終都與大門保持著不遠的距離。

動物的面具藏住人類的表情,舞者的動作越發顯得野性而狂野,女人的香水混雜著男人的酒氣,角落調情的男女、大聲發笑的客人,一切都臭不可聞。

人間的天堂,醜陋的地獄就藏在細節裡,居高臨下地臨視地一切,眼下的醜態勉強足以作為迎接愛人回歸的前戲。

她一向排斥奢靡淫欲之事,他好奇著,在他送去的那張面具下又是怎麼樣厭惡排斥的表情呢?

才不過這麼一想,就看見那只嬌小憂鬱的黑貓正在人群中輕巧竄走。

遮臉的面具、典雅端莊的禮服是他精心挑選,將他的寶物細心包裹起來,任何柔軟肌膚的露出都是可憎的褻瀆,但看到她砂金色的柔發曝露在外、在行走間碰觸到旁人時,還是無法抑制地產生了被人侵犯的憤怒。

他的母貓應該要好好待在他懷裡,用柔軟的毛皮向他撒嬌,而不是和一群臭得不行的雜種混在一塊。

阿爾托莉雅戴著面具,緊蹙著眉頭,她有些懷念起做為新王的時候,自己只要居高臨下接受人們的朝拜,因為始終保持著一段的距離,所以可以不用看見那些貪婪醜陋的臉孔。

“恩!”

迎頭撞上堅硬的胸膛,阿爾托莉雅還來不及抬頭看清來人,手腕就被狠狠拽住,腰部也被寬大的手掌按住,半個身子被迫親密地依靠著來人。

“放開我……吉爾伽美什。”如此野蠻清冽的氣息還會有誰?她怒視著金髮赤眸的青年。

“好想妳,我的妻子,阿爾托莉雅。”

胸膛愉悅地顫動,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男人微動的喉結和諷刺的微笑。

儘管環抱著她起舞,他的表情談不上溫柔,妖豔的紅眸似乎還沒完全退去戾氣,不知名的殺意藏在斜長的睫羽下。

“你是監督者?”

阿爾托莉雅一下就把所有東西串連在一起,她後悔極了,卻耐不過男人的力氣,被迫與他輕轉起舞。

“別生氣,本王只是想給妳一個驚喜,原本也不想接這種粗活,要不是妳在這…..”

吉爾伽美什想念極了她因怒氣而點亮的雙眸,忍不住伸手沿著面具,細細摩擦底下柔軟的肌膚。

他的,都是他的。

還來不及滿足歎氣,就被少女毫不留情地打落手掌,似乎連一點點接觸都讓她嫌惡不已。

吉爾伽美什不生氣,事實上,他笑了。

“告訴妳一個消息,妳在考慮要不要走。”

他停下舞步,拉住少女推阻的手腕,將她硬生壓入懷裡,以方便進行極為親密的交談。

“這裡有六個契約者,他們已經達成協議,要聯手解決掉妳帶來的小魔術師。”

滿意地看著阿爾托莉雅變臉,他傾身靠近她,動作極輕地擁抱住她。

“鑒於我們上次不太成功的親近,我想問問,你現在的魔力足夠對抗六個Servant嗎?”


半個金髮腦袋埋入她的肩窩,吉爾伽美什順勢吻上少女軟白的耳垂,感應她瞬間僵硬的身子,不禁滿足地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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