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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出差與出租
某天在你佔領了無關痛癢的游離小行星之後，突然收到沃曼諾的傳喚。 你前往他的辦公室，但發生了與第一次相同的狀況。 你去了，他不在，你遇到德萊斯。 「將軍去開會。」德萊斯說：「看你要等他還是要回去。」 他未向你敬禮，經歷日香平叛戰後，德萊斯雖有所收斂，但他相信在軍中傳開的，有關你的謠言。諸如你仗著自己的容貌意圖欺近沃曼諾、你其實是某皇親國戚的私生子等等不實的傳聞。 所以德萊斯雖會做得比以前要收斂，但骨子裡他仍是看不慣你。 那麼，現在要如何回應他？
「或許你該對我禮貌點。」你掏出腰間的軍用手槍，直接將槍口對準德萊斯的腦袋。 他被你如此強硬的態度震懾，你看得出他臉上流露的不甘，但仍聽見他說：「抱歉，莫將軍。」 他在第一次在你這裡碰釘子，忿忿不平地轉身離去，雖然這依舊不合禮數，但你也懶得管他。 你決定先到沃曼諾辦公室內等待，他辦公室沒有鎖門，你很輕易地就入內。 這是你第一次有機會仔細觀察他辦公室，牆上掛著顯眼的紫色軍服，每每看見這套制服，你都被提醒著沃曼諾出身特種兵這件事。 沃曼諾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相框，裡面的相片是三人的合照，中間的人是沃曼諾，左邊則是一名淡金色捲髮的男性，身穿與沃曼諾相同的紫色軍服，可你完全不認識此人，而右邊的人因照片受損的關係，你完全無法辨認他的臉，唯一知道的是，他身上穿著戰艦兵的制服。 這個年代很少有人使用相片，通常有特殊意義才會用。
另外兩人是誰？你完全沒有頭緒，如果是那名金色頭髮的特種兵你說不定還有線索調查，但那個戰艦兵就令你無從下手，除非詢問沃曼諾本人。 繼續觀察他的辦公室內，沃曼諾的桌邊放了茶几，上面有許多『甜甜巧克力』或是『蜂蜜奶茶』等等含糖量極高的沖泡飲品，可據你所知，沃曼諾並不嗜甜，那麼這些東西是給誰的？ 結合先前沃曼諾的宿舍是雙棟相連，你德出了一個結論──沃曼諾可能有情人。 只是不知道這名未知的情人是死是活。 在你得到這個推斷之後，沃曼諾就從辦公室門口進來，他看見你並不意外，還說：「你剛才遇見德萊斯了？」 「是。」你回，不曉得沃曼諾知不知道你舉槍這件事，但他沒有追問，你也沒打算說。 「這次找你來是有重要的事情。」沃曼諾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說：「問問你要不要跟我去一趟兇獸帝國。」 你或許能下決定，也或許這只是單純告知。
你想起之前紫苑帝國異樣的醫療投資，不知道是否和現況有所關連，你決定探聽更多消息，「兇獸帝國發生什麼了嗎？」
「並不是戰事。」沃曼諾倒杯水給你：「兇獸帝國的閱兵大典，我們獅王跟兇獸帝國是同盟關係，他們的閱兵就是武力炫耀，所以我們得去。」 目前獅王帝國所在的堇河星系，雖然內部的霸主是兇獸帝國，但相較於隔壁星系的政權，堇河的狀況確實稱不上樂觀。更重要的是堇河內部還有與兇獸帝國作對的沉月帝國，也就是上次出兵幫助日香反叛的國家，你大致能猜想到這次的閱兵大典是為了給敵人下馬威。 但是居然是帶你去嗎？原因可能是你在平叛戰中大挫沉月帝國銳氣，但另外你想不到有什麼好處。 除非，獅王帝國打算「出租」你。 將『無敗將軍』出租，然後藉此從中獲利，如果這個推測屬實，這次的兇獸帝國閱兵典禮就是你的新品發表會。 「我知道了。」這樣看來你應該是沒有拒絕的餘地，得到你的答應後，沃曼諾將詳細行程傳到你的公文夾中，並先行讓你回去。
無所事事的時間過得特別快，轉眼間就到出發的日子，然而你發現德萊斯竟然沒有與沃曼諾同行，取而代之的是你成為沃曼諾的副官。 如此就不難理解為何他對你的不滿日漸升高，以至於忽視你的戰功對你逾矩。 作為沃曼諾的副官，你與他搭乘同一艘艦艇，而且基於權限，他還可以開你的門。 現在你待在船艦上，前幾天已經將整體流程都詳細確認過了，如今再度無所事事。
你決定去觀景台打發時間。
你在觀景台遇到其他獅王帝國的軍人，他們見到你向你行禮。 要跟他們搭話嗎？ 還是要做其他的事？
你不想跟人社交，只是單純望著茫茫星海。 一片星空之中閃爍不同顏色的恆星，不依靠宇宙星圖你根本無法透過肉眼辨認哪顆是哪顆星。不過這樣也好，這不就是它們最原初的模樣嗎？ 不像你，連臉都變了。 你在這裡坐著不知道多久，還有要做什麼嗎？
你決定去艦艏確認一下現況。
你來到了艦艏，卻在這見到沃曼諾。 你原先期待還會有其他駕駛兵在，但看起來是沒有，這時你想起一件事情：『沃曼諾擅長駕駛任何載具』。 親自操舵難道是他的喜好嗎？ 沃曼諾看見你來，熟練地在操控介面上點了點，才轉身過來面對你，問到：「你來玩？」 艦艏內確實還有其餘收集數據的儀器，你對這些不陌生，但現狀而言你不可能不告知沃曼諾就直接去操弄那些儀器。
你沉默一會，有點抓不準沃曼諾的意思。
沃曼諾看你揣測他的樣子，似乎看得很開心。 「我只是來晃晃。」你說：「然後就要回去休息了。」 說完你朝他行禮，準備轉身離去，卻聽沃曼諾說：「想開開看嗎？戰艦。」 還不等你有任何反應，他補上：「我可以教你。」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過去你只接受過理論知識，尚未真正實際駕駛過任何大型船艦。然而沃曼諾的態度明顯很不妙…… 猶豫再三後，你答應他。
「那你過來。」沃曼諾把你叫來他身旁，讓你站在他原本站的位置，說到：「地上這個區域是駕駛員的連接位置，只有人在這裡面，才能被船艦的駕駛系統偵測到。現在因為開了自動駕駛，所以短暫離開也沒關係。」 你仔細觀察，腳下確實有塊與旁邊不同的區域，並不大。 「你眼前的就是操控版，這裡的螢幕會投射戰艦外的影像，四面八方都有，得認清楚。」他仔細地給你介紹整個操控板上的東西，又多又雜，但對於你來說還是可處理的範圍。 「真正要開的話──」沃曼諾說著，一邊貼著你的背後站到地上的感應格內，他兩手從你左右邊伸出，這樣的姿勢幾乎把你固定在他懷中。 另外那個感應格是真切的小，他站進來必然與你前胸貼後背。 沃曼諾關閉了自動駕駛，對你說：「現在就是手動操作了，怎麼樣？還學嗎？」
肢體的貼近讓你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速率不斷上升，但事已至此，你必須咬牙學完，否則前功盡棄。
見你沒有反抗或躲藏，沃曼諾似乎將這視為你接受他過於親暱的肢體接觸的訊號。 「因為這台戰艦的操作認證除了原訂的駕駛兵之外只有我的，如果在手動駕駛模式下我沒有站在這區域裡面，戰艦會被固定在先前的自動駕駛模式。」雖然他好像在替如此靠近你做解釋，但你認為這只是藉口。 在他親自操作戰艦給你看時，你能感覺到沃曼諾刻意選在你耳邊說話，在極近距離下，你感受到他的味道、他的呼吸、他的體溫。 你的心跳的越來越快，而他教得越來越慢，甚至他將臉湊到你頸窩處，意圖吸取你身上的味道。 他棕色的頭髮讓你有點搔癢，你被他稍微前傾的姿態壓得有些彎曲，兩人的姿態若從旁人的角度看來有些羞恥。 沃曼諾左手撐在操控版上，右手向內環抱住你的腰，貪婪的掠奪你的味道之後，沃曼諾抬頭起來確認你的表情。
你試圖扳開沃曼諾的右手，嘗試掙脫，但如此緊迫的情境讓你無法很好的施力，何況你也不是力氣大的類型。你只好深呼吸幾口氣，試圖穩定自己的聲音，詢問沃曼諾的教學是否結束。
他在聽到你的問話後，竟用右手抓住你側腰，強迫你整個人轉過來面對他。 你沒料到他會這樣直接伸手抓你，現在直接映入眼簾的就是沃曼諾紫色的眼睛，和他也稍顯紅潤的臉。 「你問我結束沒，是想做什麼？」他抓著你的問題，反問你。 詢問途中，他還繼續將身體前傾，現在你與他的距離是會互相感受到對方呼吸氣息的距離，你可能得小心回答。
你顧不得對方是你的上司，直接喊到「放開我…」，但不知道自己用盡力氣發出的聲量能有多大。 你言行混亂，只希望對方可以放過你，讓你能夠逃回臥房，或是任何一處相對安全而隱蔽的地方。
你的聲音雖然小，但仍確實傳到沃曼諾耳中。 你明顯感覺他所有的動作皆在這一瞬間停滯，他雙眼中原有的情慾一瞬間被罪惡感與愧疚淹沒，沃曼諾低下眼不再讓你看他，同時站直身體並將你放開。 抓準機會從他側身逃開的你，加快腳步回到房內，離開艦艏時你有刻意穩住步伐，在沃曼諾面前你或許可以表現得較為弱勢，但在其餘官階比你低的獅王帝國軍人面前，你深知威望是你唯一的盾牌。 你躲在自己的臥房內平復情緒，冷靜下來後仔細思考這齣意外到底有沒有帶給你任何收穫。 首先，雖然沃曼諾到最後就在調戲你，但起初他教導的所有駕駛知識至少是正確的。 其次，沃曼諾中將對於同性之間的親暱行為毫不抗拒，你推斷他可能是雙性戀，再不然就是純同性戀。 第三，你自認與沃曼諾相處時間絕對不比德萊斯長，那麼他為何會找上你？你身上必然有吸引他的特質，你曾問過，但他迴避了。
至少你目前確定的是，沃曼諾對你的私人情感略多，而且是能夠產生情慾的私人情感。 不曉得這會是好事或是壞事，如今你們要抵達兇獸帝國，在這裡出現的人或許比先前你遇到的都還要危險十分。 在兇獸帝國，你必須更清楚每個人的利益傾向，他們之間或有衝突，當你被絞入事件之中時，一切資訊都是你明哲保身的必要條件。 你在自己的臥房安然無恙地待到抵達兇獸帝國，到了必須要下艦登陸時，才是你再次見到沃曼諾的時候。 或許是眾目睽睽，或許是他心有愧對，他表現出來的態度與發生艦艏那件事之前無異，旁人也沒看出什麼蛛絲馬跡。 登陸後接見人員是兇獸帝國軍部，你知道這個人，但等級被你歸類在『不需要特別注意』的區域，兇獸帝國國力強盛，雖然人才輩出但也不可能每個都是奇才。
抵達獅王帝國安置處，沃曼諾作為這次代表有其他事務要處理，你雖為他的副官，但一貫被排除在行政外交事務之外，獲得難能可貴的私人時間。 你所在的位置是兇獸帝國的首都星二號衛星，都市繁華昌盛，可以四處去走走。
你決定去糖果店補充一些零嘴。
你來到了當地一間頗具規模的糖果店，剛走進門就聞到濃郁的甜味，但並沒有讓人覺得過於黏膩。 搭上淺色的店面設計，整體令人舒適放鬆。不過你發現，這家糖果店同樣是風華集團旗下，你看見熟悉的商標。 不禁讓你想起在醫療星上堅果工廠遇到的那個男人，初次見面卻贈你一台私人通訊儀的濫好人，碧昂斯·特雷。 這個時間糖果店還算多人，你自己挑選著合心意的商品，看見角落有一個牌子寫著：『新品堅果』。 你走過去看，卻發現架子上已經沒有商品了，似乎很熱賣。 就在你盯著空架子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你後面傳來：「新商品很熱賣哦，還有需要嗎？」 你轉頭，果然看見跟那天相同，望著你既同情又不捨，充滿哀傷卻又無力掙扎的眼睛。 ──碧昂斯·特雷，自你在平叛戰中擊殺費德勒，他對你產生更多的難過和悲哀。 他穿著糖果店的制服，手上端著新品堅果，
第二次看到特雷，讓你覺得有點微妙，你想起自己曾送過他的一包堅果。 因應新商品的推出，堅果的呈列架被打理的相當精心。好好地包裝過並且被展示的商品，就像接下來的你一樣。 你回過神，看回特雷，還是選購了一份新品堅果。
你從他手上的托盤拿走一包新品堅果，正打算繼續選購時，他問你：「你接下來有別的行程嗎？不曉得我能不能──和你聊聊？」
你不明白特雷與你談話能獲得些什麼，難道他還沒放棄幫助你的想法？ 如果談話的地點足夠安全，或許可以看看特雷想說些什麼。
不確定他是察覺到你的顧忌，又或是本來就心思縝密，他側身暗指一旁的員工專用通道，對你道：「這裡也有我的辦公室。」 風華集團的資訊保密算得上頂尖，更何況你相信這個財閥對於自家老闆的保護程度。 你點頭答應他，他帶著你走過員工專用門抵達更高樓層的辦公室，辦公室看上去是被落地玻璃給包圍的，但你仔細觀察，這種玻璃是單向透視的，裡面看得出去但外面看不進來，同時保證採光與隱私權。 他讓你坐下，沙發柔軟的過份，同樣是風華集團的產品。 桌上茶水點心一應俱全，特雷坐在你對面，開頭就說道：「雖然你可能會覺得多管閒事，但我還是想要給你一個忠告。」 「在兇獸帝國期間，最好不要落單。」你靜靜著聽著，他沒有沉默太久，解釋道：「有人會找機會殺了你。」 眼前的人透露了攸關生死的訊息，你決定先整理一下有關碧昂斯·特雷的個人資訊，再決定要如何回應。
目前已知碧昂斯·特雷的個人資訊 碧昂斯·特雷，堇河星系商業巨頭，風華集團的董事長。 其財力在東宇宙也算得上知名。 原沉月帝國皇族碧昂斯家族繼承人，目前已宣布脫離皇室回歸平民身分，具你所知沉月帝國確實沒有繼續與他往來，而特雷本人對外形象非常良好，且並不排斥與任何勢力交好。 個性溫和善良、厭戰，創立商業帝國的初衷不明，但他對外宣稱：「是為了幸福。」 熱心公益以及社會福利，提倡環保與人權救濟，旗下有純公益屬性的難民接應所和戰爭救援隊，經常在爆發戰事的地區出現，協助無法繼續戰鬥的軍事人員脫離戰場，或是協助被戰火波及的平民離開。 交友廣闊，資訊與情報的匯聚中心。本人不會任何武鬥，但是應該做過身體改造，實際年齡不詳。 單身未婚，情感經驗不詳，緋聞很多卻大多不可信。
你思考了下，有人想殺你，這不算什麼大新聞。光是你能想的到的，獅王帝國的敵對國、沃曼諾的敵對勢力……說來可笑，沃曼諾派系的人都有動機想要除掉你。 雖然特雷建議你不要落單，但你也沒有什麼可以陪同的人選，看來你非必要時要避免外出了。 「我知道了。」你回答特雷，接著便不知道還要對對方說什麼才好，感謝？ 或許這是你一直不願意接受特雷幫助的原因。
聽見你只是表達知情，卻沒有多加追問，特雷陷入靜默一陣子。 「…我應該要告訴你的。」他雙手掩面，幾乎不掩飾自己糾結的狀態，你聽見他喃喃自語，半晌後他用手將頭髮全部梳到額頭之上，再看到他雙眼時，你難得見到一絲決絕在他眼底。 「是黧黑。這次兇獸帝國閱兵他也來了，請絕對不要單獨見到他，但是求求你──」特雷說：「也請不要傷害他。」 黧黑，紫苑帝國元帥，兇獸帝國君王野帝的心腹，碧昂斯·特雷的兒時玩伴、以往費德勒的死敵。 這樣一位分明與你毫無瓜葛的人，為什麼要將槍口對準你？ 你不認為碧昂斯·特雷會撒謊，他或許是真的不想看到任何人受傷，包含你，或是黧黑。 他至今對你完全坦白，是希望你能獲得完整資訊進而避免危險，但這同時也是置他好友於被你反殺的險境。 不過以黧黑目前的政治地位，你殺他完全沒有好處。
「如果不殺他我還有活著的可能，那麼我會留他一條命。」你說，特雷似乎已經聽慣了你死我活的言語，他只是笑，笑得滄桑。 收穫他的建議，你認為沒必要忽視這個訊息，便向特雷告辭。臨走前他還多送你幾包糖果和堅果。 依他之言回到安排的住所，至少這裡都還算是安全的，你決定非必要不外出。 但晚上的聯合宴會就是固定行程，不過你會跟著沃曼諾與獅王帝國其他人一起行動，不至於太過危險。 至少你相信，如果有人要在沃曼諾眼皮子底下殺你，只要不是跟他串通好的，沃曼諾都應該會意思意思出手救你。 宴會辦在兇獸帝國皇宮宴會廳，當場來了許多人，各式各樣的軍服映入眼簾，光是這些衣服你就能獲得許多情報。 宴會就是社交，當務之急你掃視所有與會人。 資訊就是勝利，你深信這個道理。 一圈下來，你察覺到有兩個人是必須注意的。 首先是這個皇宮的主人，兇獸帝國君王，野帝。 他能夠坐上這個位置是經歷一番腥風血雨的，野帝身穿兇獸帝國皇家服飾，上頭有許多裝飾，可最為特別的是他總喜歡帶著金色的面簾，以至於沒多少人見過他清晰的面容。 野帝豢養許多珍奇異獸，目的不是保育，而是殺敵，這就是為何他的國家被稱為兇獸帝國，而他被人稱為野帝。 他高機率是不會過來和你說話，但若有機會，最好要斟酌用詞與禮數。 第二個值得注意的人就是黧黑。 在一眾短髮男人之中，黧黑柔順的長髮格外顯眼。雖身為紫苑帝國元帥，但因為他與野帝之間關係良好，可以直接視他為紫苑帝國的皇帝，又或者說，紫苑帝國只是兇獸帝國的魁儡，而黧黑就是野帝安插在魁儡政權之中的監視者。 這是你首次親眼見到這兩人，他們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你不得不小心以待。 那麼在這個眾人都在交際應酬的時候，你輕巧的跟在沃曼諾周圍，完美的把持在有點遠，但稱不上是分開的距離。 你很清楚，這樣的狀態你散發出來的訊息就是『商品』。 你只是個物件，一個不會拉幫結派、不會阿諛奉承，目前單純屬於獅王帝國所有的『物品』。 唯一誤算的事情，大約就是你這張整形過無數次的臉給你帶來的關注度。 大家都有聽說過『獅王帝國買來的將軍』，沒親眼見過你，這個場合算是第一次。 每個與沃曼諾攀談的人都會有意無意地想從他口中套出你的資訊，在這方面沃曼諾到是保護得挺好，他只單純介紹你『就是那個莫將軍』。 沃曼諾對於其他人向你投來的好奇心帶有一定的敵意，任何意圖過於接近你的，都會被他以眼神或是微小的肢體動作給嚇阻。 你察覺就算是其他帝國的人對於沃曼諾也有幾分忌憚，側面彰顯他並非只在獅王帝國內享有威名。 在你認為應該可以安全渡過時，下一個找上門來的是黧黑。 「你這次副官換了一個？」黧黑上來就與沃曼諾這麼說，看來他們之間具有一定程度的熟識。 「是啊，德萊斯有別的任務。」沃曼諾說。 聽聞這個回答，黧黑臉上掛起嘲諷的笑容說到：「這還不是來給你炫耀新情人用的？先前那個金捲毛呢？你甩了他？」 不得不說，黧黑人雖然長得挺漂亮，但是性格可說是出了名的惡劣，但又因他政治地位的關係，在面對如此氣焰囂張的他，眾人往往無從反擊。 沃曼諾沒多回什麼，只是收起自己臉上的政治微笑以表達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但黧黑就是偏不，他補上一句：「抱歉，我忘了你把他害死了。」 一瞬間，沃曼諾伸手揪住黧黑的領子，將其朝自己拽過來。而黧黑則抬手用手臂卡在自己與沃曼諾之間，兩人呈現一種差點要動手的緊繃感。 「你最好留點口德。」沃曼諾言語中充滿威脅的氣息，但黧黑絲毫不怕。 現在衝突快要爆發在你面前。 你只是商品，你默默看著事態發酵。黧黑和沃曼諾還是有意識到場合，兩人稍微低語幾句就放開對方。 整理好自己的儀容，黧黑完全不理會沃曼諾的視線，向你走來。 「閣下好。」你對他敬禮。 黧黑沒有回應，只是盯著你的臉看，你回看他的臉，黧黑的黑色頭髮和黑色眼瞳在宇宙中倒是很特別，而且他的皮膚偏白皙，整體而言真的能以「美麗」形容。 不過具你所知，他是天然長相。 「商品倒是有商品的樣子。」黧黑說：「可憐。」 沃曼諾對於黧黑口出惡言不甚愉悅，但黧黑目前是對著你說話，他只是默默的關注著。 面對黧黑對你的發言，你不置可否，不自覺摸了一下放在口袋裡的新品堅果。
「什麼東西？」黧黑注意到你的動作，他盯著你的手說：「拿出來。」 他會如此警戒不無道理，如果你在兇獸帝國的皇宮內掏出武器，那麼你與沃曼諾與整個獅王帝國都將陷入危險。 面對他的要求，你愣了一下，沒想到這點小動作會被注意到－－何況你是無意識的，你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 你沒有反抗，選擇交出堅果。 黧黑看到你拿出一包堅果，上頭還貼著風華集團的標誌。他也愣了愣，一把拿過來看了看，確認了完全沒有問題，就只是「嘖」了一聲之後丟還給你。 你知道，他必然認出這是碧昂斯·特雷旗下產業的東西，但是風華集團的商業版圖巨大，若沒有更多理由，黧黑應該無法得知你與特雷有所接觸。 「你倒是知道他家的東西好吃。」黧黑說，語畢他轉身離去，在完全離開之前他又對沃曼諾道：「勸你還是離他遠點，免得又把人弄死了。」 沃曼諾沒有多做回應，只是冷眼送他離開。 作為宴會主人的野帝並沒有對黧黑這裡的衝突發表任何意見，你明顯發覺野帝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麼或許能將黧黑的行為與野帝的意思畫上等號。 但你仍覺得有哪裡奇怪，可截至目前為止，你沒有頭緒和證據。 根據特雷的情報，黧黑對你抱有殺意，但明面上獅王與紫苑和兇獸帝國都在同一陣線，他沒有理由敵視你。 另外讓你感到不對勁的，則是之前在日香平叛戰時獲得的異常投資資訊，紫苑帝國對醫療企業的大力投資，會是野帝的意思？還是紫苑帝國自己的決定？又或者還有『其他人』藉由紫苑之手？ 如果有『其他人』的存在，這會是誰？如果是沉月帝國的話，那麼紫苑不可能接受這麼大量的資金通過他的國家周轉，這必然引起兇獸帝國的懷疑。 倘若不是，那會是誰？日香平叛戰的背後，會有還尚未被揭明的勢力嗎？ 你不確定到底是什麼狀況，只默默地推論各種可能性。 晚宴的最後，野帝將各國領頭將軍召集，沃曼諾讓你跟他一起過去。 其他國家的將軍同樣攜帶自己的副官，不可能讓沃曼諾孤身一人赴約，你便隨他過去。 將軍聚會時，你跟其他人的副官一樣站在後排，聽了半刻得知他們正在討論有關明日閱兵將由誰來帶領。 「要不然就他吧？我們都很期待的。」黧黑越過眾人指著你。 「榮幸之至。」戰功之於你百利而無一害，你不會拒絕，更何況帶兵、打勝仗，這就是你的價值。 在你走上前回話，站得較其他副官更前排，坐在桌上的將軍們同時轉頭看你，而令你感到最不安的，則是坐於主位的野帝，他黃綠色的眼瞳雖然明亮，但卻充滿危險與隱瞞的氣息。 「那也行。」野帝說，他沒有看你太久就將此事定案，你站回副官陣線內。 在會議結束後，眾人正準備離去，率先走在前頭的野帝轉頭對你說：「跟我來。」 「他是我的副官，殿下。」沃曼諾出聲提醒。 野帝問：「所以呢？」 「您不能把他帶離。」沃曼諾說，野帝沒有特別回應，反而轉向你問到：「你要自己來？還是要沃曼諾跟你一起來？」 你沒有頭緒為何他要單獨找你說話，如果是有關明天閱兵的事宜他大可以從公務文件夾傳給你。 顯然他有些別的話想說，但是單獨與野帝相處必須十分謹慎。
目前已知的野帝個人資訊 野帝，本名不詳。 原派拉帝國皇族遠親，有三個兄弟一個妹妹，在二十三歲時起兵篡位，將原派拉帝國皇族滅族，同時將自己的妹妹遠嫁，以政治婚姻鞏固新政權。 將派拉帝國改名為兇獸帝國，在局勢穩定後將自己意圖謀反的兄弟餵給豢養的兇獸殺雞儆猴，極力發展軍事武力。 喜歡飼養危險動物或瀕危物種，長年把兇獸帶在身旁或起居室內，比起相信人更相信自己所養的動物。 做過身體改造，實際年齡不詳，但已在位超過六十年。 有無數妻妾但未立皇后，目前沒有子嗣消息，有所傳聞其會將有孕的妻子送入兇獸之口，以避免憑子奪權的可能。 自身戰鬥能力不詳，但身旁的兇獸將會保護他，或者聽他命令進行攻擊。 貓派。
無論你的想法是什麼，在公開場合你仍然得尊重上司的決定，而不是越過長官回話。 你把話語權交給了沃曼諾。
見你沒有回答，沃曼諾再次向野帝說明：「他是我的副官。」 野帝揮揮手，讓其他人都優先離去，在整間會議室只剩下你與沃曼諾以及野帝時，他才說：「我連斯瓊都可以從你身邊拿走，他也可以。」 你聽見了完全陌生的名字，但卻在野帝提到時，沃曼諾握緊自己的拳頭，他看上去很不滿，對黧黑還可以直接上手，但是面對野帝，動手就不是明智的選擇。 「跟我走。」野帝對你留下這句話，他就邁步離開會議室，你看了眼沃曼諾，後者伸手推了一下你的背，低聲道：「跟他走。」 既然有了沃曼諾的授意，你只得跟上野帝的步伐。 隨他離開主宴會廳後，一旁原本該佇立侍衛的地方全部換成兇獸，有些毛茸茸的，有些布滿鱗片，但牠們見到野帝，都乖巧的跟在旁邊。 你知道，這些兇猛的傢伙只要撲上來，你是一定會完蛋的。 野帝帶你穿越中庭，這裡充滿南洋熱帶的風格，還種著幾顆棕梠樹。 他帶你到一個亭子裡，旁邊停著一隻單腳站立的大鶴，這隻鶴幾乎是亭子的兩倍大。 野帝坐下，揮手示意你隨便，你找了個距離他最遠的位置。 「明天的閱兵配置。」野帝隨意丟給你一個移動通訊裝置，你一看是全新的，他似乎也不會要回去的樣子。 「明天閱兵有一次模擬戰爭。」野帝手上一邊摸著那隻毛茸茸的兇獸，一邊說：「你只需要打到八分好就夠了。」 他的言下之意是希望你在明天的閱兵上保留實力，但如果是模擬戰爭的話，這樣的結果會不會動搖到你『無敗將軍』的名號？ 可如果當面拒絕野帝，你可能連這個亭子都走不出去。
雖然你原本打算在模擬戰爭中痛毆敵人－－你最近稍微需要一點發洩管道。但在模擬戰中不把所有實力拿出，也是常見的做法，畢竟公開模擬戰也會有情報洩漏、攻擊模板被敵人知曉的風險。 如果不是最近有點心緒鬱悶，你本來也沒有打算將模擬戰打到極致漂亮的。 現在也不過是回到最初的想法，你點點頭，沒有拒絕野帝的提議。
「你倒是不怕自砸招牌。」野帝撥弄毛茸茸兇獸的耳朵，又問：「黧黑在宴會上跟你說什麼？」 你思考半晌，如實回答：「可憐。」 野帝把視線從兇獸移到你身上，似乎在確認你到底是在嘲諷他還是回答他的話。 他看見的是你平靜的臉，你就像是附讀機一樣說出他想知道的答案，彷彿這件事情只是被你『紀錄』下來，而沒有任何其他意義。 「如常。」野帝嘆氣：「他嘴壞不是一兩天的事，但你可曉得他為何針對你？」 你腦內是有幾個可能：黧黑針對的是沃曼諾、因為你殺了費德勒、因為你是個商品。 黧黑個性火爆，很可能因為一點小事他就與你起衝突，可野帝有所不知，黧黑對你起的是殺意，雖他意氣用事，但不至於在會危及政治生涯的事情上魯莽。 那麼一定關乎利益，黧黑所在的紫苑帝國與你有什麼利益衝突嗎？目前看來只有與醫療星的異常投資有關。 要如何回答野帝？ 你搖搖頭，沒有告訴野帝任何你的推斷。 一時間亭子內充滿靜默，只有微風吹過來晃動野帝面簾時發出的細小響聲。 風拂過他吹到你這裡，在空氣中你聞到些許野帝身上的氣味。他的味道稱不上清淡，其中參雜許多動物的氣味，還有一股強烈但不難聞的，屬於野帝身上獨有的香料味。 你認為他就是透過這些香料與野帝自身的體味結合，形成一股特殊的氣味，令兇獸更加能分辨他。由於融合體味的關係，其他人是斷然模仿不來的。 半晌後，野帝指了指中庭旁的長廊，對你道：「今天留在這裡。」 你心裡默默建構著有關兇獸帝國皇宮的建築地圖，這稱得上機密，最好不要讓野帝曉得你知道這些。 那個位置，正常來說應該會是野帝的妻妾居住的寢室。野帝向來不善待自己的妻子，會將他們安排在低樓層居住，連他豢養的兇獸可移動範圍都比妻妾們多。 然後他現在要求你留宿。 你有點意外野帝會留你下來－－畢竟他都將通訊裝置給你了，不必留下也能夠研擬明天的相關戰術。但你轉念一想，被野帝傳召時他和沃曼諾的一番對話，你猜測，野帝留你在這裡可能部分是想給予沃曼諾難堪。 你不打算否決野帝的決定。 你乖乖聽他的話走到長廊處，那裡確實有間房間。 門沒鎖，房間內的格局還挺高級，瞧著也算舒適，真不愧為皇宮中的設置。 唯獨讓你很不解的是，角落盤著隻大蛇，目測可能有十幾公尺長，牠盤再一起的高度還差點碰到天花板，黃綠色的蛇眼在你一進門就直盯著。 野帝讓你和蛇一起睡。你不確定他的妻子是否也享有同等待遇，但至少你有。 在你進到房內並將門關上後，大蛇移動了，牠將身軀挪至門前，阻絕你離開的可能性。 野帝是決心把你困在這裡了。 對你來說無所謂，只要還能活著，在哪裡都沒差。 你開啟明天給閱兵演練的資料，只有一天的時間你必須把訊息整理好，並且只做到『八分滿』。 在資料內你察覺一些端倪，首先： 野帝雖將紫苑帝國排在軍演名單中，但以往都是在全軍右側，如今改到左側。 另外就是，在觀眾名單上，於野帝的另外一側有留空白的位置。
你看著這個空白的位置，腦袋裡只想到一個人。 七年前強勢介入堇河星系，來自隔壁星系薩藍帝國的四太子──都本莫拉·薩藍。 那時他率領著超高科技軍團跨越星系而來，與兇獸帝國野帝接觸，並且締結同盟契約。但與其說是締結，不如說都本莫拉是帶著槍和子彈來的，薩藍帝國是主宰整個星系的巨大帝國，其整體架構都比堇河星系內的任何一個國家要龐大。說都本莫拉前來並非只是遊玩，他是『四太子』，那麼勢必為了往後的皇權爭位拉幫結派。 如果說為何野帝會如此屈從於對方，那就得提到十年前堇河星系腹背受敵的狀態，堇河星系的黃道西側是薩藍星系，而東側則是猛瑪星系。 猛瑪星系的政治布局與薩藍類似，那時正急於擴張的猛瑪星系從東邊向堇河壓迫，是野帝聯盟堇河星系內部所有國家，且從薩藍手中獲取資源，築起『猛瑪防衛線』，在防衛線計畫之下才得以保存堇河星系政治獨立。 如今防衛戰大成功，而暫時結起的同盟逐漸瓦解，可在這一次計畫中直接奠定兇獸帝國勢必強於其他國家的政治現況。唯有沉月帝國在防衛線計畫結束後低調行事，在眾人認為已成定局時率先脫離野帝掌控，最終防衛線計畫構成的聯盟名存實亡，但忌憚於兇獸帝國實力仍維持表面同盟的大有人在，就是你現在看到這些參與閱兵的國家。 或許更正確地說，他們都在猛瑪與薩藍之間，選擇了薩藍。 據你所知，薩藍帝國最近確實進入到皇權爭奪的預熱階段，四太子跑來堇河固樁腳完全可以理解。 那為何野帝要求你放水？如果要證明堇河星系對於都本莫拉是有益的，他更應該要求你拿出實力，否則一旦都本莫拉認定堇河只會拖他的後腿，他將會毫不猶豫地捨棄掉，落得這種下場的話，一直以來虎視眈眈的猛瑪可能會有所行動。 這完全不是野帝樂見的。 想到這裡，頓時覺得這趟閱兵儀式對你而言充滿危機。 你轉頭看那隻大蛇，牠也在看你。 或許你思考這麼多，最終也是被當作工具一樣使用，先專注於眼下的閱兵儀式才是重點。 規劃完預計方案，時間早已邁入凌晨，你爬上床，覺得這床躺起來有些冰冷且觸感詭異。或許是兇獸帝國的特產？在文化知識方面那些人口販子可是一點都沒教你。 反正以前你都躺在硬冷的地板上，連被子都沒得蓋，還得舔別人洗地板的水才不至於渴死，這點程度的不適對你而言不在話下。 隔天你醒來，才發現你躺的是這條蛇身體一部分。 牠反倒是沒把你給絞死，也沒吞掉你，或許是你安分守己，而牠聽命於野帝並不會隨意地把你吃掉。 你看著牠，牠看著你，這一夜過後你覺得這條蛇是目前為止與你最親近的對象了。 你即將要穿上軍裝，然後離開牠的冰冷鄉。 可惜的是你並不知道跟蛇打好交道應該要用什麼樣的肢體語言，如果是犬貓一類的或許相對容易。你只能意思意思的摸一把大蛇的頭鱗，算是謝過牠的監視兼守護，轉身面對你將要親臨的戰局。 大蛇在一早你醒來時牠就已經離開門前，你穿戴整齊出門時並沒有遭到阻撓。 你還在考慮到底要直接去宴會廳還是哪裡時，就在有大鶴的亭子那裡看見穿著傳統服飾的野帝，昨天他還穿的是軍正裝，畢竟他身兼一國之主以及軍隊統帥。今天他換上兇獸帝國正式禮服，使用綢緞、薄紗和金飾組成的華麗服裝。 基於政治道理，你過去向他敬禮。 野帝指了指之前給你的隨身通訊儀，告知裡面有張地圖，讓你照著地圖前往指定地點，直接從那裡登艦並等待到閱兵儀式開始。 他沒有想多跟你說些什麼，你敬禮後告辭，沿著地圖在皇宮內行走。 這本是危險的事情，但野帝似乎幫你挪開了巡守兇獸，不過你要是亂跑的話就還是有可能被咬死。 與你先前所知情報相同，兇獸帝國皇宮內都配有緊急登艦處，野帝指使你來的正是這裡。 登上了閱兵旗艦，在正式開始前，你可以聯絡其他人或是等待。
你坐著等待儀式開始，在這之前你稍微整理一下目前所知，你可能說出去或沒說出去的事情。 從日香平叛戰中，你獲得幾個確定的資訊： 1.沉月帝國出兵幫助費德勒叛變。 2.紫苑帝國對日香的醫療企業大舉投資。
在這之後你來到兇獸帝國，獲得不同人提供但還算可信的訊息： 1.紫苑帝國元帥黧黑意圖殺死你。 2.野帝任命你為閱兵儀式將軍，卻要求你不要出全力。 3.野帝將以往紫苑帝國所在之軍隊位置更動。 4.薩藍帝國四太子前來觀禮。
根據這些訊息，你推斷野帝所有的行為極可能與都本莫拉·薩藍的造訪有關。並且野帝將黧黑與你之間的衝突看在眼底，甚至詢問過你。 你心底認為黧黑針對你是跟日香平叛戰有關，如此看來，黧黑與紫苑帝國的異常投資必定脫不了關係，那麼他暗中支持費德勒叛變的可能性就不為零。
為何要在與野帝關係穩定的狀態下支持與沉月勾結的費德勒？政治獨立或許是一個誘因，但早在猛瑪防衛線計畫之前，紫苑帝國就與兇獸帝國關係緊密，想不到任何在這個時候解除友好關係的理由。 除非，有更大的利益出現。 你不論怎麼想，如果日香平叛戰的背後有更大的政治角力，那只能是猛瑪與薩藍。薩藍站在兇獸帝國這裡，就等於是站在獅王帝國這，那麼暗中操盤一切敵對勢力的，也只能是猛瑪帝國。 但後半段的推測你完全沒有證據，也有可能是你完全沒料到的新勢力，想要驗證這些你只能盡力獲得更多資訊。 至少你不能讓這個漩渦把你捲死。 指揮室的燈亮起，這個信號表示──開工了。 由於是表演型的模擬戰爭，沒有你以往訓練時那麼多變，你按照原定計畫用了些花裡胡哨的技巧取勝，並沒有將損耗控制在最精準的範圍。 贏得八分，至少你自認力度把空得恰到好處。 在結束『八分勝』模擬戰爭後，你的指揮旗艦移動至典禮現場，你從戰艦上下來，向在座的所有來賓敬禮。 沒錯，這些視線、這些聚光燈、這些好奇心，都是你一次次被拖上黑市拍賣時底下的競拍者對你投以的目光。商品，你毫無個人尊嚴。 就算脫離商品編號，換了一個場合，你又何嘗不是落得相同下場。 你抬眼的正前方就坐著這次閱兵大典的主人野帝，而他旁那名身著全紅大衣，褐色頭髮翹著腳的青年，就是薩藍帝國四太子，都本莫拉。 你走上典禮紅毯，在眾目睽睽之下單膝下跪，你要一直維持這個姿勢直到他們那些人說完演說──這就是儀式將軍最痛苦的地方。 他們的演說基本上不會有什麼情報可以獲取，你只是默默地跪著，這樣也好，看著自己的腳尖不必跟任何人眼神交會。 「各位，我要在此宣布一件喜事。」輪到都本莫拉上台，他說：「我要將儀式將軍花十七娶為正妻。」
本文最後由 aosada00 於 2022-11-2 12:3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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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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