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黑研]青春俗爛愛情電影[G]

所有可見的ooc都只是因為我愛得太用力

（不知羞恥沒有反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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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幸好我及時出生了，趕上了你這一輩子。



1、

孤爪研磨喜歡黑尾鐵朗。



夏季的蟬聲大作，早晨的陽光還沒開始發出毒辣的溫度卻也略帶了一些刺眼的光芒，於是穿著短袖制服的少年走得比平時還要更緩慢無力。

再過個幾分鐘他知道自己的青梅竹馬就會從家門出發，用毫秒不差的速度跟上他的步伐。

但黑尾既不會拍他的肩也不會用太高頻的音調呼喚他的名字，因為黑髮少年熟知他沈溺於遊戲期間是很難同時注意到世界動靜的，此刻任何發生的任何突兀變化都會讓孤爪備受驚嚇。



你不打領帶會被記點的。

太熱了。

孤爪抬眼就看見黑尾的嘴邊叼著一片吐司，黑髮少年一早就穿著運動短褲，看起來既清爽又有朝氣。



現在才五月底啊，忍著點。



矮了他十幾公分的少年只是微微噘了噘嘴，黑尾就知道他一定正在心裡為之後的酷暑煩惱。



吞下最後一口吐司後他在等電車的月台邊伸出手，為孤爪把最上端的扣子給扣好，然後無視對方不滿的皺眉再將領帶打成整齊完美的樣子。

所有的動作都是如此神態自若並且流暢迅速，以致於孤爪沒來得及看清楚，黑尾的視線在略過他白皙頸部時有著一閃而過的暗沈。





2、

但其實他還來不及去思考跟學習究竟什麼是愛，黑尾就先出現在他的生命裡了。

於是就像世界的運作都有一個固定的規律一般，吃飯前要洗手、生病要吃藥、渴了就喝水。

黑尾出現在他身邊，所以他只要一醒來就會被所有的意識提醒著，他是喜歡著對方的。



結束日常練習後，隊上的大家一起去便利商店買零食補充因為訓練而大量流失的熱量。

孤爪站在冷氣風口下舔著蘇打冰棒，瞇起的眼睛看起來非常滿足幸福。



穿外套和坐外面，自己選一個。

這天氣誰會帶外套。吐槽還來不及脫口而出，黑尾就從肩背包裡拿出了他的體育外套。於是他只好順從地披上那對自己而言略大的外套。



研磨今天特別乖順的感覺。

山本在飲料櫃前目睹了遠方的一切。



不，大概是因為知道此刻的掙扎都只是徒勞無功吧。

站在他身旁的夜久拿了罐裝可樂，漠然的望向超商角落的那兩人。



黑尾在拿出濕紙巾擦去孤爪嘴邊融化的冰棒痕跡後，看見後者不情願的樣子後，反而讓他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黑尾前輩真的是很照顧研磨學長啊。

列夫你那句話⋯⋯

犬岡還來不及阻止高個子的灰髮少年，後者就被猛然地搭上了肩。



並不是照顧喔。

黑尾一手按著列夫的肩，另一手則是將孤爪吃剩的冰棒包裝默默塞進灰髮少年的制服胸前口袋。



那是欸⋯⋯寵愛那類的？

黑髮少年抬頭看見孤爪在商店裡的另一端陷入了手機遊戲的苦戰，圓圓的眼睛盯著螢幕上炫麗的動畫特效，連眨眼都捨不得的專注。



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嗯嗯？

灰髮少年將包裝垃圾靜靜推回黑尾的掌心。



並不是為了研磨。我是為了自己才做這些事的。

在看見山本輕揉孤爪頭髮的同時，黑尾也不自覺的笑了出聲，他於是默默的捏起包裝往山本身邊走去。



黑尾學長偶爾會說一些難以理解的東西欸。

既然如此你下次就別問了吧。



夜久長嘆了一口氣，一點都不意外的看著山本用誇張的音量抱怨他口袋裡莫名出現的冰棒垃圾。





3、

回家的電車上，孤爪靠著座位旁的欄杆閉上眼睛打起盹來。

遠方的夕陽仍維持著囂張的亮度，黑尾於是將注意力從手中的英文單字本中轉移到他的青梅竹馬身上，果不其然熟睡的少年因為那過度的餘暉照耀而皺起了眉頭。



孤爪不喜歡夏天的烈日與艷陽，也不喜歡流汗以及消耗體力。

但那些年他卻永遠都願意，在正午時分陪伴黑尾去公園守望一隻從樹上掉落的蟬。



黑尾將孤爪身上的外套拉過他頭頂擋下了迎面的亮光，後者嘗試掙扎的張開迷濛的眼睛，卻又因為抵擋不過睏意而再次睡去，所以他來不及看見黑尾掛在嘴角邊的笑容有多溫柔。



如果就這樣離開研磨身邊的話，他一個人也還是能活得很好。

少年雖然是個怕麻煩的人，但憑藉著聰明冷靜的腦袋跟細膩的心思，一定還是可以用最省力的方式活出最自在的人生。

黑尾是明白這點的。

無論他是否有多帶一件外套，或者多準備一包濕紙巾，這些對於研磨來說也不過就像超商的空調一樣。如果存在的話當然是很好，但如果沒有，他也能自己去找尋出別種解決途徑。



到站鈴聲響起的時候黑尾輕輕的拍了拍他青梅竹馬的肩膀，少年惺忪眼睛裡殘留的模糊睡意，悄然地激發出他心裡的使命感。



他知道這些並不是照顧，他也從未將自己放在一個看護者的角色。

對方要不要依賴他、會不會需要他都沒關係。

他只是單純覺得如果孤爪研磨能夠過得好，他也會獲得莫名奇妙的滿足感。







tbc.

註：0、「幸好我及時出生了，趕上了你這一輩子。」此句出自作家張天捷。

4、



高一那年，孤爪第一次被別班的女生叫到走廊上。

跟他身高差不多的女孩留著長髮，比他大了一個年級，跟他說話的時候因為情緒很緊繃所以句子裡的每個字尾音聽起來都很飄忽。但她說到黑尾鐵朗四個字的時候，孤爪並不特別覺得意外。



放學的時候他把對方交代的信轉交給黑尾，態度就像是把新一季的排球雜誌交給對方般平靜自然。

所以黑尾完全不會知道，他給的答覆除了會讓寫信的女孩緊張不已之外，其實也讓孤爪情緒糾結了一整個下午。



阿黑，喜歡到底是什麼。

不清楚，你覺得呢。

黑尾在練習室準備換衣服的時候，孤爪問出了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傻氣的話。而黑髮少年一時沒拿捏好關上櫃子的力道，鐵櫃發出了略重的聲響，震得孤爪心頭一跳。



什麼什麼這是戀愛相談的時間嗎！

湊過來的山本摟住了孤爪的肩，一臉興奮。



愛不就只是由生理激素所引導的錯覺情緒嗎。

孤爪淡淡的丟下一連串語句，在眾人還來不及解讀之前便從口袋裡拿出了遊戲機，漠然地按下開機鍵，藉此表達出他準備結束這個話題的意願。



說什麼了不起的傻話啊。

黑尾按住他的頭頂，強迫他把注意力從掌中的遊戲畫面中分散回現實。



不是傻話。

連續壓下必殺技按鍵的手指不若以往流暢，他輕輕扭頭，試圖逃離黑尾在他頭頂搓揉的手掌。



那是在氣話囉。

並不是。



山本突然在他們耳邊用很大的音量喧嘩著說，單身的人別吵了我們都是同病相憐啊。

黑尾爽朗的笑出了聲，口中喃喃道，好啦好啦還是打進全國冠軍這個夢想實際一點。

但此刻孤爪的注意力既已無法回到遊戲裡，也不能專注於現下的話題了。





不說賭氣的話也不說傻話，難道我能吻你嗎。

他被這個浮上心頭的想法給嚇了一跳，以至於忘記要細細去感受愛情第一次流過他意識的這個瞬間。





5、



“How do you spell love ？”

“You don't spell it. You feel it.”





灰羽和孤爪為了救樹上的貓，一起摔倒在草地上。

於是此刻金髮少年的左邊鼻孔塞著捲好的衛生紙。露在外側的白色長條型物體，搭配上他額頭上細密的擦傷痕跡，讓孤爪看起來有那麼點楚楚可憐的氛圍。



晶圓的眼睛裡面有著不滿而彆扭的情緒，所以黑尾明白此刻他不能再多說一些火上添油的叮嚀，但即使除去了帶著私心的個人立場，他仍應該要扮演好隊長的角色，拿出必須有的威嚴。



所以集合時他仍然果斷地加重了灰羽的個人練習量，作為他擅自脫隊的懲處。



而被分配到擦球懲罰的少年，此刻正在練習場邊努力執行他的工作。

結束了練習的大家都紛紛收拾好物品，魚貫離開了體育館。黑尾也不靠近他，而是坐在五公尺的距離外，逕自拿出了書包裡的英文單字本安靜地背誦起來。



孤爪看著黑髮少年背對著門口的逆光身影，不知怎的竟有種說不出口的委屈情緒，他於是將手中的球推向黑尾的腳邊。

後者抬起了臉，用疑惑的表情望向他。



我的手很痛。

這句話是假的，但孤爪完全感受不到說謊的罪惡及害臊。



剛剛去保健室時怎麼沒說。

黑尾略過腳邊的球，往他身邊湊去。

黑髮少年望著他的臉龐，眼睛裡滿是認真，好像這樣的凝視能夠再多看出一些他潛藏在身體裡的疼痛與異狀。



現在才開始痛的。

孤爪將巴掌大的臉往另一側撇去，心裡的情緒卻好像一顆剛落進水裡的發泡錠一般，不斷冒出激昂的氣泡。



那球不要擦了吧。

黑尾扣住他的手肘，在分明的骨骼間輕輕捏著，略帶有幾分憐惜的意味。

孤爪心裡的氣泡此刻已經翻騰洶湧得他不敢再與黑尾的眼神對視，手臂的肌膚都因為對方碰觸的指尖顫顫發麻。



嗯。

要不要吃冰。



黑尾這語氣聽著彷彿是他害自己跌倒似的，但孤爪仍然不知害羞的點了點頭，表情活像是被摸順了毛的貓一般，略帶著努力想要掩飾最後卻仍被輕易察覺的滿意。





6、



偶爾孤爪會覺得，即使明天不來臨好像也沒那麼可惜。



黑尾總是看著他欠缺求生欲的模樣，露出無可耐何的笑容。看上去很是包容他古怪的想法，但同時也涵括了某種程度的理解。



世界好像是一個機械式運作的遊戲，縱然也曾經歷過激起熱情的瞬間，但更多的是破關之後迎上心頭的疲倦和乏味感。

他對於所有的風景都提不起勁，即便下一刻這個星球就要毀滅了，他也毫無任何牽掛遺憾。

並不是沒有愛的人，也不是沒有珍惜的事物。

只是偶爾他會覺得自己之於世界，就像是沒有融化的調味湯塊之於一碗湯。





夏天的刺熱溫度被落地窗戶的玻璃隔離在外，他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視線時不時從手上的遊戲機螢幕游離至黑尾伏在桌前認真學習的背影。



冷氣機規律轉動的聲音讓人發睏，他蹭了蹭頸後軟綿的懶人枕，手心貼上發涼的木頭地板。



要睡去床上睡，不要再把我的被子拖到地上去。

黑尾沒有回頭就準確掌握住他心理的念頭，於是再如何不甘願他也只好用十分緩慢的動作往黑髮少年的床鋪走去。



書桌就緊挨在床舖的旁邊，他躺在床上的角度恰好能望見黑尾專注低頭的側面。



因為慵懶的姿勢使然，少年的運動短褲鬆垮的落在大腿根部上，缺乏陽光照射的肌膚大片裸露在空氣中，像是某種無聲的挑釁就這麼映入黑尾的視線餘光裡。



太瘦了，多吃點。

黑尾理智地阻止了自己差點伸出的手，將手心裡的紅筆用力往參考書頁劃下一道特別深的重點線。



在這個尷尬的青春期狀態，黑尾已經努力地讓自己不和對方有過多的肢體碰觸。自從他每晚開始用少年的樣子代替成人錄像裡的主角後，他更是大幅的減少了從前慣以為常的親密動作，只因為害怕青梅竹馬偶爾投射而來彷彿覺察一切的精明眼神。



因為不喜歡人群，所以孤爪比別人更用心於觀察人群。只有將他人的心意都洞悉清楚，才能更輕易地躲避開麻煩的事物。

但孤爪不會躲開黑尾，就像孤爪不會在親人面前掩飾自己。因為這個空間是少年自由的角落，所以黑尾才會這麼拼命的將心底的雜念給屏除於外。



落在遠方地板上的手機傳來的訊息提醒聲劃破黑尾凝滯的思緒。



明天是合宿練習嗎。

我不是提醒你不下十次了嗎。

翔陽說他要晚點才能到。



孤爪低頭飛快地回覆著訊息，看著少年混合著些許金黃的黑色髮根，黑尾真希望他可以不要這麼了解自己的青梅竹馬。那聲看似語氣平穩的陳述句，他一點都不想聽懂其中暗藏的失落和沮喪。

在孤爪自行和世界畫出的界線之間，黑尾第一次這麼期望自己能不要和少年站在同一側的空間。



他也想成為別人，類似於那個橘髮小不點那樣的存在，而不僅是留在孤爪不需要揣測跟過度在意的那個自在角落。













tbc.



看到這邊你應該發現了，我只是想寫一些沒有主軸的東西。那種就算沒有人在一起，也還是讓人覺得很幸福的東西。 （很大的口氣）

這樣，夠俗爛而且扣題了吧（理直氣壯個什麼勁）

是的，很俗爛且扣題。
但同時也很幸福。
謝謝妳寫了這麼甜這麼好吃的文( ๓´╰╯`๓)♥

備註:妳寫的兩人一點也不ooc，完全是官方同人本的概念。研磨大愛！

午夜藍 發表於 2018-6-17 23:21
是的，很俗爛且扣題。
但同時也很幸福。
謝謝妳寫了這麼甜這麼好吃的文( ๓´╰╯`๓)♥

看了妳的備註差點落淚（；へ：）
又心虛又高興的收下這麼感人的評論，
謝謝妳喜歡我筆下的東京竹馬（´ω｀♡）

M綠子 發表於 2018-6-19 17:55
看了妳的備註差點落淚（；へ：）
又心虛又高興的收下這麼感人的評論，
謝謝妳喜歡我筆下的東京竹馬（´ω ...

不客氣(´▽｀)
看到我渣渣的留言不嫌棄(甚至差點落淚)的妳真是個溫柔的人~
願他們的感情永遠這麼美好
(...當然，更進一步也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