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 三途春千夜乙女 自創女主請注意‼️
• 有私設,人物ooc!!
• 菜雞文筆,請斟酌觀看。
• 『Affettuoso』是音樂術語中,愛戀、熱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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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修長的手指按下鍵盤,發出清脆的琴聲,她閉起眼回憶著那張泛黃的琴譜與扭曲的音符。
雙手撫上琴鍵,憑著破碎的記憶,彈奏著陳年且童稚的曲子,沒有華麗的快速音節與誇張的大跳,純樸的音調搭配著簡單的音符,她只聽得見彈奏出的悠悠琴聲,沉淪在這饗宴之中,而樂曲從一開始慷慨激昂的曲調,到後來略帶些悽苦,彷彿訴說著故事裡的悲歡離合。
樂曲結束,窗外吹進一陣風,並且伴隨著片片乾枯的樹葉。
她垂眸望著飄落至琴鍵上的枯葉,眼前一片模糊,淚水順著臉龐滑落,滴滴答答落在衣襟上。
為什麼,要哭呢?
那張泛黃的琴譜,是誰寫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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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快愉悅又炫技的音旋迴盪在音樂廳內,華麗的音節和快速音群毫無拖泥帶水,優美的旋律與歡快的節奏拿捏得恰到好處,白皙骨感的手在黑白琴鍵上飛舞,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如雷貫耳的掌聲響起,演奏家站起身來,向觀眾鞠躬,結束這場激進完美的演出,並且劃下音樂會的句號。
演奏家離開舞台回到後台,疲憊得長吐一口濁氣,將綁得死緊的包頭拆下,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落下。
「子琛。」聽見呼喚的演奏家回過頭來,並且露出大大的笑容,「學姐好。」
林子琛,就讀於知名音樂學院的大四學生,主修鋼琴副修大提琴,父親是國內外知名的小提琴家,母親則是小有名氣的藝術家。
從小就受音樂與藝術的薰陶下,無論是技術還是音樂性,在同輩中都是望塵莫及的存在,數場國際賽事獨占鱉頭、獲得的獎項已數不勝數。
「今天表現得不錯,辛苦了。」學姐拍了拍林子琛的肩膀,面對久違的稱讚,林子琛羞赧的搔了搔臉頰,「沒有啦,是多虧妳昨天點出我的失誤今天才能完成表演。」
今天是學院一年一度舉辦的音樂會,各系優秀的學生在師長提名上台演出,而林子琛就是其中一員,並擔上壓軸的重任。
學姐笑了笑,接著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從翻找了下包包,從裡頭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這個給妳,打開來看看吧。」
林子琛接過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蓋子,裡頭是一個珍珠髮飾,晶瑩透亮的珍珠在燈光下閃著璀璨的光彩,一看就價值不菲,慌得林子琛急忙蓋上蓋子推回給學姐,「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下…」
「不行,這是要給妳的,不可以退回。啊,我幫妳戴上看看好了。」沒等林子琛開口,學姊就拿過髪飾,讓林子琛轉個身好讓她配上。
學姊簡單綁了一個公主頭,將髮飾夾在橡皮筋綁起的地方,珍珠柔亮的光澤襯得林子琛的長髮更加烏黑亮麗,像是高級的綢緞般。
「真不錯,很適合妳。」學姐滿意的說著,林子琛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臉,白皙的肌膚浮上淡淡的紅粉。
「謝謝學姐…」學姐搖了搖頭,笑容可掬的牽起了林子琛的雙手,「喜歡的話就戴著它回家吧,不可以拿下來喔。」
林子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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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車停駛在一處偏僻的郊區,林子琛跟司機道謝後下了車,靠著路上寥寥可數的路燈辯識道路返家。
鄉村在夜幕降臨後寂靜得連樹葉的沙沙聲都一清二楚,林子琛踏著沉重的腳步緩步走在路上,跟鞋發出的喀喀聲響突兀得刺耳,可筋疲力盡的林子琛現在一心只想回家洗洗睡,一整天神經緊繃讓她身心俱疲,恨不得立刻躺平睡覺。
然而走沒幾步,林子琛感覺到脖頸有物品滑落的冰涼感,連忙抓住後拿下一看,「怎麼斷掉了啊...」林子琛看著躺在手掌的項鍊滴咕道,還沒等她把項鍊放進包包裡,靜默的空氣傳來鐵器相互摩擦發出的尖銳聲響。
下一秒,林子琛感受到一陣天旋地轉,手臂傳來劇烈的痛楚,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就被甩了出去,背部硬生生撞上了牆壁,來不及喊疼,眼前就閃過刺眼的白光。
閃著寒光的刀緊緊貼在她的脖頸,林子琛幾乎無法呼吸,恐懼頓時瀰漫全身, 心臟的咚咚幾乎要貫穿耳膜,身體不停使喚的顫抖著。
那是武士刀嗎?林子琛無法低頭確認也無法移動頭部,她看不見拿著武士刀的人,而她也不敢輕舉妄動,深怕鋒利的刀刃割開她的咽喉。
「嗯?怎麼跟資料上不一樣?」低沉且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卻嚇得林子琛抖得更嚴重了。「是在耍手段嗎?」語氣微慍,脖子的力道又再加強了些,林子琛吃痛的倒抽一口氣。
喀。
飾品掉落地板的聲音傳入林子琛耳裡,清脆的聲響在靜謐的夜晚裡是如此的刺耳。
糟糕,手沒握緊掉下去了。林子琛吃力的看著地板上的項鍊,她試圖移動腳將項鍊拉得近些,但腳還沒勾到,武士刀的刀鋒已劃開脆弱的肌膚,陣陣刺痛使林子琛作罷。
男子垂眸看了眼躺在骯髒地板上的飾品,月光不偏不倚的灑在上頭,像是戒指的吊墜,指環還纏繞著藤蔓的裝飾,一顆璀璨的藍寶石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不知是不是錯覺,原本紋絲不動的武士刀抖了一下,貼著脖子的力道也減弱的不少。
時間彷彿靜止,林子琛只聽得見自己粗重的喘氣聲與劇烈的心跳。
就在刀刃要更深入皮肉之時,抵著脖子的武士刀赫然被收起,冰冷的利器消失的瞬間林子琛就像全身的骨頭被抽掉般,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
「離開。」聲音再度傳來,可林子琛沒有多餘的力氣走路,別說站不站的起來了,她的手腳都還在不停的顫抖著。
「快點離開!」那人發出一陣暴喝,嚇得林子琛心跳差點漏掉一拍,也不管自己的腳是不是還在抖,急忙扶著牆站起身來要向外跑去,深怕武士刀又往自己揮了過來。
而就在邁開腳步之際,林子琛耳邊傳來撕裂空氣的破風聲,下秒腳踝傳來刺痛,還來不及確認那是什麼東西,眼前的景象瞬間扭曲並且化為一片黑暗,意識在剎那間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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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春千夜冷眼望著正逐步朝他走來的男子,皮鞋踩踏的聲響迴盪在寂靜的小巷內。
「哎呀,我剛剛似乎聽到副首領說讓叛徒逃走,真是的,天要下紅雨了嗎?」男子漫不經心的說著,一隻手還把玩著麻醉槍,三途看著那把麻醉槍煩躁的蹙起眉頭,「她不是叛徒。」
「欸?是不是叛徒你又怎麼知道呢?」
「不關你的事,灰谷蘭。」
灰谷蘭笑了笑,彎起的眼眸像是彎月一般,紫羅蘭的眼誘人卻又危險致命,「我可不管這麼多喔,那位美麗的小姐戴著我們的物品,我沒讓她直接藥物過量死去就不錯了,三途你還打算放她一馬嗎?」
三途回頭看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林子琛,腳踝被刺了一針麻醉劑,而她頭上的髮飾確確實實戴這他們搜尋了三個月的寶物,如果不帶人回去的話確實說不過去。
「…帶走就帶走,囉嗦死了。」三途煩躁的說著,灰谷蘭輕快的笑了聲,徑直走過三途身旁橫抱起癱倒在地的人兒。
三途看著地板上的項鍊,回頭看了眼灰谷蘭,趁著他沒注意偷偷撿起放進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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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寫一首歌吧,你來編曲好不好?」
「我不會玩這種東西,我又沒上過課。」
「沒關係,只要照著你的想法創作就可以了,音樂不是照著規則走的。」
對方眨了眨湛藍的眼眸,接著彎了起來,似乎是笑了。
他的臉很模糊,只有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仍歷歷在目。
林子琛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眼前模糊的景象逐漸清晰,接著昏迷前的記憶一湧而上,林子琛察覺到自己的手腳無法自由移動,驚慌的試圖掙脫禁錮著她雙手的繩子,可無論她怎麼動,繩子仍牢牢地綁著她的手。
是被綁架了嗎?那些人是要贖金還是人口販賣?
「您好,美麗的小姐。」
林子琛猛得抬起頭來,眼前是一名穿著深藍色西裝的男子,優雅端正的坐在她前方的椅子上。
剛才太緊張了導致林子琛沒有看清楚,眼前是窄小的黑色房間,牆面、地板沾染斑駁血跡的,散亂在地的刀片、針筒,陰暗的空間瀰漫著濃重的濕氣與鐵鏽味。
「請放心,這些東西是給不聽話的人用的,小姐看起來是位聰明人,所以我相信您不會用上的。」
男人勾起的唇角非但沒讓人覺得和藹,反而讓林子琛竄起一陣涼意。她低頭察看自己的雙腳,被兩個腳鍊緊緊拴住動彈不得,別說逃走了,恐怕站起來走一步都是問題。
得找個方法離開,她得活著離開這個地方。
「...為甚麼要綁我過來?我需要做甚麼才能離開?」
「嗯...那我就長話短說了。」男人拿出一個小盒子,將之打開後拿出盒內的物品,是原本別在她頭上的珍珠飾品,「這原本是我們組織收藏的寶物,三個月前被竊取,好不容易找到蹤跡追回,發現是在您的身上。」
「請問,您是從何時得到這個飾品的呢?」
寶物?而且還是人家的收藏品?林子琛慌了陣腳,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戴的東西是贓物,學姊為甚麼要送給她這個?是蓄意的還是無意?
無數問題充斥著她的腦袋,她嚥下唾液,試圖讓自己緩下來,「今天晚上,是系上的學姊送給我的禮物。」
「那麼,您知道那位女士的近來的活動和去向嗎?」
林子琛思考了下,她與那位學姊雖然關係不錯,但也只是同一老師下的學徒而已,偶爾會互相協助和教導,根本不會去詢問對方的私生活,「這我不清楚。」
男人對這個回答似乎不太滿意,唇角的弧度似乎垮了一些,「這樣啊...」男人站了起來,緩步走到林子琛面前,看著逐步逼近的男人,林子琛發覺到自己的回答似乎是讓他不高興了,可手無寸鐵又不能自由行動的她只能不停的向後縮,但也只是無濟於事。
「這句話我聽過很多次,一開始他們都不會乖乖說,不過到拿毒液灌進他們身體後折磨一段時間再給他們解藥之後,他們就會乖乖地說出實情。」男人一把抓住林子琛的下巴,幾乎是要捏碎骨頭的力道疼得林子琛痛呼一聲。
她被籠罩下陰影之下,被迫直視著對方紫羅蘭的眼眸,眼裡沒有絲毫笑意,甚至夾帶著憤怒與不耐煩的情緒,「看來小姐您也很想體驗看看。」
恐懼蔓延至心頭,男人說的話盤旋在林子琛的耳邊,她腦海浮現出各式駭人的猜想,她想要說出話,但言語全哽在喉間,一字一句也發不出聲來。
砰。
門被猛烈撞擊的聲響迴盪在窄小的房內,抓著她下巴的男人被另外一名穿西裝背心的男子抓住了拽了開來,而林子琛正巧對上了那人的雙眼。
跟記憶中那雙澄澈的天藍色眼眸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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