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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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食物語│德符] 罪的懲戒 [G]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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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音羽 發表於 2020-12-12 17:4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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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所以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看著身邊的女子,符離集燒雞第101次問自己。

時間回到三天前,少主收到了有食魘徘徊在某個村落周圍的消息,擔心會有居民受到傷害,於是派德州扒雞和符離集燒雞前去討伐,并且叮囑如果情況不妙,有必要就向空桑請求支援,絕對不可掉以輕心。

“嘁,少主也未免太過操心了吧。只是幾個食魘而已,很快就能解決了。”
在一片樹林中,符離集扛著步槍走著,不耐煩的說。

“阿符,少主只是擔心我們,況且對於食魘的數量和能力我們也不清楚,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德州走在符離集身旁向他解釋。

“嘖,知道了知道了。走快點,早點做完早點回去。”
說完符離集就加快了腳步。

德州嘆了一口氣,跟上了他的步伐。

他的弟弟總是那樣的莽撞,做事情毛毛躁躁的,什麼時候才能讓他這個作哥哥的人放心呢?

再過一會就到報告中說的地點了,德州停下下腳步,向阿符提醒。
“阿符,等一下千萬不可莽撞行事。先探查對方的底細,如果狀況不利,就先撤退,向空桑請求支援。

符離集正想回嘴,前方卻突然傳來了女子的尖叫聲。

“救命啊!有怪物!誰來救救我啊!”

符離集二話不說就直接朝聲音的方向跑去,德州擔心阿符和女子的安危,也只能趕緊跟上。

跑到了出事的地點,一位女子正雙腿發軟的跌坐在地,她的身邊圍繞著十幾隻食魘,面前一隻巨大的食魘正要朝她揮下鋒利的爪子。

符離集率先朝那隻巨大的食魘開槍,子彈打在了食魘舉起的爪子。食魘發出吃痛的叫聲,轉向了朝它攻擊的不速之客。

符離集迅速的向一旁閃避,躲過了食魘的攻擊。其它的食魘也將注意力轉向這邊。

慢了一步的德州在看清狀況後,立即做出了
反應,德州拋出了鎖鏈,先擊暈了一些食魘,然後朝它們開槍,幾個食魘就這樣化成黑霧消散了。

巨大的食魘朝他們發出怒吼,地面都在震動,樹林中的鳥全被驚起。其它的食魘像是聽從巨大的食魘的命令,爭先恐後地向他們發起凌厲的攻勢。

兩人迅速的配合,先擊倒了周圍的食魘。符離集朝巨大的食魘開槍,吸引它的注意力,德州趁這時候再次拋出鎖鏈,擊暈了對方,兩人同時發動攻擊,巨大的食魘發出不甘的叫聲,消散在空氣中。

符離集走近那女子,正想問她有沒有事時,德州突然喊道。

“阿符!小心後面!”

在符離集身後的樹叢跳出了一隻沒有被德州擊暈,一直躲在樹叢裡的食魘。它向符離集發起攻擊,然而這時不管是反擊還是躲開,全都來不及了。
符離集想先承受食魘的攻擊,再反擊時,卻被女子一把推到了旁邊。
攻擊落在了女子身上,而德州也立刻朝食魘開槍,食魘消散後,跑到了阿符和女子的身邊。
符離集回過神來趕緊查看女子的傷勢。
德州皺了眉頭,開口道。
“趕快把她帶回空桑治療!”



將女子帶回空桑,接受餃子的治療後,女子的傷勢穩定了下來。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穩地睡著。

餃子說“傷口在腳上,幸好你們即時把她帶回來治療,如果再晚一點,她今後走路都會有問題。”

德州向餃子道了謝,看向一旁的符離集。
“阿符,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要隨時注意周圍的情況嗎。這次是運氣好,她才沒有什麼事,以後要更加注意才行。”

符離集眉頭緊皺,嘴唇抿著,雙手垂在身旁握成拳頭,難得沒有反駁一句話。

少主也是在這時候趕到醫館,看著眼前凝重的氣氛,開口調解。
“好了好了,德州你別這樣,會發生這種事誰也沒有辦法預料,阿符他自己一定也不想這樣的。”

德州的表情稍微放緩,但還是很介意。

少主又說“不然這樣好了,在她傷勢痊癒之前,暫時讓她留在空桑,讓阿符負責照顧她,也算是讓阿符承擔責任,德州覺得可以嗎?”

德州思考了一下,又看向了阿符,最後點頭同意了少主的提議。

“我明白了少主,那就讓阿符負責照顧她吧,我還有一些警務部的事情要處理,就先離開了。阿符,要好好照顧她。”

德州走後,少主走到符離集身邊。
“阿符,你也別太放在心上,德州他只是在擔心你,因為那時候受傷的人也可能是你。”

“呵,我看他只是嫌我沒用吧。”
符離集諷刺地說,眼框周圍似乎有發紅。

少主看他這樣嘆了口氣。
“不是的,德州他絕不是這個意思,他比任何人都要在乎你。阿符,好好想一想吧,我先走了。”
少主離開前,對阿符這麼說。

符離集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不發一語。









本文最後由 鈴音羽 於 2020-12-20 19:5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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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鈴音羽 發表於 2020-12-20 20: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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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一天,餃子說了:「由於失血有點多,再加上她受到了不小的刺激,所以她會昏迷一段時間。」

所以這段時間,符離集大多時候都是待在醫館照顧女子。德州偶爾會過來探望,但每次都是叮囑阿符要仔細照顧女子,也只待了一段時間就走了。

德州來的時候,阿符都會很不耐煩的回應。

“知道了啦,你如果只是要說這些的話,就可以走了。警務部的事,是有閒到你可以經常大老遠地跑來醫館嘮叨?”

符離集的語氣和眼神充滿了不屑。

德州也沒再說什麼,交代了幾句話就走了。只是在他離開後,符離都會小聲的喃喃自語

“在你眼中,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


女子是在被帶回空桑的第四天醒的。

女子醒了的時候,符離集正好坐在旁邊。他很快就把餃子叫來,替女子做檢查。

“這裡是哪?我怎麼……”

“妳醒啦,別擔心,這裡是美食聖地「空桑」。你被食魘襲擊,受了傷,所以我們帶妳回來治療。”

“對了……我被怪物攻擊,後來有個金髮的男生救了我,當時真的很謝謝你。”

“……沒甚麼。”

“身子有那裡不舒服嗎?”

“身體感覺很疲憊,頭也有點暈,腳也沒辦法動。”

“妳放心,這是正常的,你躺了四天,再加上腳受了重傷,失血過多,有這些症狀是應該的。別擔心,只要靜心修養一段時日,妳就能和以前一樣走動。

“我知道了。對了,我叫「鱗子」,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鱗子看向了一旁站著的符離集,眼神直率地望著他,帶有渴求的意味。符離集不自在地,眼神飄向一旁,壓了壓帽簷,遮住了一部份來自鱗子的炙熱視線。

“我是符離集燒雞,叫阿符就好。”

“那麼,阿符。謝謝你救了我。我一定會記得你的恩情的。

鱗子笑得如同三月的春風一樣,那樣的溫暖、柔和。符離集臉色微紅,視線飄忽不定,時不時又望向鱗子。

少主和德州是在這時候走進醫館的。

德州看到這一幕時,不知為何,胸口像是被人壓住,有種難受的感覺。但他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向鱗子關心她的身體狀況。

“姑娘您好,我是德州扒雞。請問您的身體狀況還好嗎?有任何不適嗎?”

“我沒事,謝謝警官先生的關心。”

少主走到鱗子的旁邊,向她問候。

“姑娘你好,我是空桑的少主,我叫「伊羽」”

“伊羽小姐您好,我叫鱗子。”

“鱗子姑娘,對妳受傷一事,我感到很抱歉。因為我的失職,害妳留下了不好的回憶,真的很對不起。為了表示歉意,如果可以的話,在妳傷勢痊癒之前可以先暫時留在空桑。有什麼要求,我們也會盡可能地完成。”

“伊羽小姐您太客氣了,如果不是您派阿符和警官先生來,我可能早就被那些怪物殺死了。對於留在空桑一事,我是不介意,只是得先告知我的父母。

“我明白了,那麼我會派人到村落通知妳的父母。”

“不,我的父母不住在那個村落。我是為了養家,才離開出生的地方,到外面比較大的村落工作。還是讓我自己寫信,再請人送到我在村落的雇主,讓他轉寄給我的父母好了。這樣我父母也能比較安心,也能通知我的雇主。”

“那就這樣吧。如果有任何能幫上忙的地方,請盡量開口不用客氣。我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幫忙。”

“那就先謝過伊羽小姐了。”

“妳留在空桑的這段時間,會由阿符負責照顧妳的生活起居,不知鱗子姑娘是否接受這樣的安排?”

“我沒問題,那就有勞阿符了。”

“……沒事,那本來就是我要做的。”

德州聽見鱗子直接稱呼符離集「阿符」,心裡有些難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其他人也一樣直接叫他弟弟「阿符」,但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不好受。

“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鱗子姑娘休息了。德州,我們走吧,還有很多事情得處理,不然郭管家又要罰我懸崖瀑布報菜名了。”

少主和德州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醫館。離開前德州回頭望了一眼,只見鱗子很熱情的和阿符詢問有關空桑的事,阿符也一一回答了她的問題。

德州低下了頭,帽簷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表情。隨後就跟著少主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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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鈴音羽 發表於 2021-6-30 00: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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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有一位漂亮的姐姐暫時會借住在空桑,青團那些好奇心重的小孩子時不時就會跑來關心這位新訪客。

就像現在符離集正推著輪椅,帶著鱗子出來透氣,在一棵大樹下乘涼。而青團他們圍繞在鱗子的輪椅旁,七嘴八舌地向鱗子尋問有關她的事。

“鱗子姐姐是從哪裡來的啊?”

“身體不要緊嗎?”

“來空桑有沒有不習慣的地方?”

符離集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但又不好對小孩子太凶,只能扭過頭,假裝在看風景,試著去忽略他們的存在。

鱗子笑了笑後用很溫柔的嗓音回應
“我沒事,空桑是個很棒的地方,我過得很舒服。我是從某個小村莊出來工作的,父母都留在家鄉。

“咦?鱗子姐姐沒有和父母住在一起?是自己出來工作的?”
小葫蘆好奇地問。

“嗯,我父母行動不便,沒有辦法工作,家裡只有我一個女兒。為了生活,才到外面工資比較高的地方工作。”

“這樣啊,那一定很辛苦吧。當初我們知道德州哥哥和阿符哥哥回來的時候,帶回了一個受傷的姐姐都很擔心呢。”
春捲有點擔憂地看向鱗子。

“幸好他們即時趕到,不然我真的不敢想像之後會發生什麼事。他們救了我一命,我真的很感謝他們。”

鱗子在說話的時候,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符離集,而符離集也似乎是感覺到她的視線,回頭望向她時,正好對上她含著笑意的雙眼。

在對上眼的那一瞬間,符離集很快就移開了視線。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明明應該只是單純的感謝,可在他看來,似乎還有另一種說不清的感情。

……讓他感到無措。

“阿符哥哥怎麼啦?臉色似乎不太好……”
小鱖魚有點擔憂地問

“我沒事。”
符離集幾乎是秒答。

“是嗎,因為阿符哥哥的樣子有點奇怪,擔心是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

正當符離集想開口解釋,青團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他差點想暈過去。

“阿符哥哥是害羞了吧!因為鱗子姐姐既溫柔又漂亮,所以阿符哥哥對她有好感,才會有那種反應!。”

“才不是!!小孩子別亂說話!!”

正當青團他們打鬧的時候,站在不遠處巡邏的德州也聽到了青團的那一段話。

德州不清楚自己現在心中的感覺,只感覺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令人難受。明明自己沒有資格插手阿符的感情關係。可在聽到那段話後,他的第一個想法卻是反對。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

“哎呀!這不是德州警官嗎。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啊。”

德州轉向身後,發現來的人是開水白菜。

德州向他行禮後,開水白菜看向不遠處的符離集他們,頓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又看了看德州,穩重地緩緩說了一句話。

“有些事情不是不明白,只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本心,只要誠實面對本心,就能找到答案。”

“什麼意思……”

德州疑惑地看著開水白菜,希望他能解釋他的那一番話。而開水白菜只是笑而不答。然後向春捲他們那邊喊道。

“詩老師的課快要開始了,你們怎麼還在這呢?”

“啊!已經這麼晚了!鱗子姐姐、阿符哥哥再見了!”

小朋友們急急忙忙地離開後,只剩下符離集和鱗子兩個人彼此互相沉默。最後是符離集開口。

“時間也不早了,如果沒什麼事,就回醫館吧。”

“好,麻煩阿符了。”

在符離集看不到的地方,鱗子像是發現到了甚麼,嘴角勾起了一個令人看不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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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鈴音羽 發表於 2022-4-11 00: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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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鱗子待在空桑已經有半個多月了,根據餃子的診斷,她的恢復情況相當地良好,已經可以進行一些簡單的復健活動了。
這天符離集正扶著剛做完復健的鱗子回到輪椅上。
對了,阿符我問你。你跟德州警官的關係很不好嗎?
鱗子坐上輪椅後,突如其來地問了這句話。
符離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裝作若無其事地回應。
為甚麼這麼問?
因為每次德州警官來的時候,你都很不耐煩的樣子,而德州警官也都沒有和你有太多其它的交流,所以我才這麼覺得。
符離集沉默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開口。
“……或許就像妳說的,我跟他的關係本來就不太好。他老是一直嫌我做這不好,做那不好的,就好像我一無是處一樣。
越說到最後,符離集原本如紅寶石般明亮的雙眸,失去了光彩,沒有生氣。
那還真的是身為哥哥怎麼能對弟弟這麼說呢。
符離集突然感到納悶,自己並不曾告訴鱗子他和德州的兄弟關係,那她是如何得知的?
"我應該沒有和妳說過我和德州是兄弟吧?妳怎麼會知道?"
鱗子愣了一下,隨後回答
"我是在和青團他們聊天時,聽他們說的。"
符離集點了點頭,以示了解,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德州正好走進了醫館
"午安,鱗子姑娘,您的身體近來可好?"
"多謝警官先生的關心,如您所見,我現在已經可以稍微走動了。"
那就好,相信再過一段時日,您的身體就能完全康復了。"
"還得好好感謝空桑的各位,尤其是阿符。這段日子都是他在照顧我"
"姑娘言重了,這本就是阿符應盡的責任,無須言謝。"
符離集聽到了德州說的話,心中一沉,臉色也很差。
德州沒有注意到符離集不對勁的神色又接著說
"對了阿符,少主說她有事要找你,要你去她書房一趟。"
知道了,那鱗子呢?
我會送她回房。你先等一下。
德州叫住了剛要從他身旁經過的符離集,幫他整理好衣冠。
在外衣服扣子要扣好,帽子也要帶戴正,要隨時注意自己的衣著。"
嘖,知道了每次都這樣,煩不煩啊。
符離集很不耐煩地揮開德州替他整理衣服的手,加快腳步離開了醫館。
德州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神情略有複雜地看著符離集離開的背影。
自從上次開水白菜說了那句話後,他很認真地思考過了自己和阿符之間的關係,以及阿符和鱗子相處時,自己的感受。最終得出的答案卻讓德州不想面對,明明最開始只是單純的兄弟關係,不知從甚麼時候起,他竟然對阿符有了那不可言明的愛戀之情,這讓德州感到很無措。
剛才也是,只不過是像過去一樣替符離集整理衣冠,卻突然冒出不被別人看到這樣衣襟微敞的樣子的想法。
德州暫時先拋開那些想法,轉身面對鱗子。
那麼,鱗子姑娘。我送妳回房吧。

好,麻煩警官先生了。

不用,這是應該的。
德州用公事公辦的態度說道

警官先生真的很盡職呢。
鱗子稱讚道

職責所在,理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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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鈴音羽 發表於 2022-4-28 00:3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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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時間飛快,鱗子的傷勢已經近乎痊癒。


既然傷快要好了也就意味著鱗子離開空桑的日子也不遠了,雖然相處不到一個月,但鱗子溫婉的性格也讓空桑的食魂們覺得她是一位善解人意的人,所以大家都與她交好。


尤其是小孩子青團他們,因為符離集時不時會帶鱗子去找青團他們玩,而鱗子本身溫柔的性格,再加上她經常會說些她生活中的小故事和製作一些小點心分給青團他們。所以在他們的心目中,鱗子就是一位溫柔善良美麗的大姊姊,聽到她即將要離開空桑的消息,青團他們都很捨不得。


鱗子姊姊你真的要走了嗎?不能再多留幾天嗎?” 青團不捨地問道


就是說啊,鱗子姊姊就不能再多留一會兒嗎?” 小葫蘆也附和

鱗子只是溫柔地看著小朋友他們,身體稍微放低摸了摸他們的頭。


經過這快一個月的治療,鱗子已經能自己站立行走了,除了還不能劇烈跑跳,日常的行走是沒有問題的。餃子說,只要之後按時服藥,調養身體就沒有大礙了。


雖然我也很喜歡空桑這個地方,喜歡這裡的人,但我必須離開,我還得回去照顧我的父母呢。而且又不是再也不能見面,以後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會到空桑來看你們的。所以笑一笑吧,像你們這樣可愛的小朋友們,笑起來最可愛了。


鱗子憐愛地摸著青團的頭,用很溫柔的語氣安慰著這群面露不捨的小朋友。


那說好了哦,要再來空桑看我們,不然說謊的人是小狗。
青團笑著說出這句話


嗯,約好了。說謊的人就是小狗。!”


小朋友們笑做一團,沖淡了那有些傷感的氛圍。


就在這時候,德州和符離集來了,只是他們之間的氛圍很奇怪,尤其是符離集整個人都像是被低氣壓壟罩似的,讓人不敢完全靠近。雖然這兩
兄弟之間經常會有摩擦,但都只是一些小事,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讓人明確地感受到他們之間的隔閡。


德州哥哥,阿符哥哥,你們也是來找鱗子姊姊的嗎?”
春捲最先感受到他們兄弟之間那沉重的氛圍,試探著問道。


嗯,我來接她回房。
符離集漫不經心地回答。


這樣啊,那德州哥哥呢?”
春捲轉向德州


我是陪阿符來的,過一會我要去到少主的書房談事情。

在這期間德州好幾次欲言又止地看向符離集,可符離集完全沒有和他交談的打算,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這樣啊……
春捲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就在這時候,鱗子出聲了。


那就麻煩阿符了,正好我也有些累了,那我們走吧。


說完就走向符離集,和他肩並肩地一起離開了。中間德州喊了一聲阿符!”,但符離集卻沒有回頭,只是一語不發地往前,甚至還加快了腳步,像是要遠離德州一樣。


德州見此也不好再說些甚麼,而春捲擔憂地看向德州,問他是不是跟符離集吵架了。德州讓春捲放心,說他會和符離集好好聊聊的,叫他不要擔心。心思卻一直在回想昨天晚上的事,無法平靜。

本文最後由 鈴音羽 於 2022-4-28 00:4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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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原作者| 鈴音羽 發表於 2022-6-13 15: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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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昨天晚上,符離集照常將鱗子送醫館的房間,走在回去的路上,思考著臨走之前鱗子說的事。

阿符,我問你,你哥哥德州是不是在津浦鐵路當過警官?”

符離集覺得有點奇怪,為何鱗子會突然問起德州的事,在空桑的這段時間,德州除了對她身體的日常的關心和鱗子之間也沒有其他過多的交流。這麼想著但還是回答了鱗子的問題。

是沒錯,我跟德州都曾在津浦鐵路當過警察。”

果然如此,就是不知道那些傳言是不是真的……”

鱗子最後一句說得很小聲,但還是被符離集聽到了

什麼傳言?”

符離集下意識地詢問,隨即又想到像德州那樣刻板守禮,一言一行都規規矩矩的樣子,所謂的傳言應該大多都是誇讚他的。就在符離集如此想時,鱗子的下一句話徹底讓他震驚了。

就只是一些傳言而已……德州警官在津浦鐵路當差時似乎曾出過人命。”

什麼!!怎麼會!?到底怎麼一回事!?”

鱗子似乎是被符離集的反應嚇到了,有些吞吞吐吐地回答。

……也只是聽說。當時應該是德州警官在津浦鐵路剛上任不久的時期,德州警官在追捕一個犯人時出了意外,原本只是想要制服犯人,可是最後那個犯人卻死了。這個傳言在當時鬧得算是有點大,不過警察這個職業,本就是伴隨著危險,而且當時對外也說過是意外,所以過沒多久大家也就不再關注了。”

符離集心緒有些不穩,這麼大的事情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德州他……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妳知道當時具體的情況嗎?”

我大多都是聽傳言說的,知道的也不多,不過我聽說那個犯人好像是死於槍擊。”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符離集的語氣太過平靜,讓人聽不出他的態度,而他也低下頭壓下帽簷,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就在他轉身要離去時,鱗子叫住了他。

那個阿符……我覺得你哥哥是一位很有責任感的人,當時的事應該有其它隱情。

符離集沒有回應,直接快步離開,他想知道,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不相信德州會是故意的。在他的心中,德州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奪走一條生命,不管那人是甚麼身分

等到他看到他和德州的住的地方,卻又開始退卻,自己該怎麼開口問他?而且德州會告訴他嗎?

符離集走進了房子,看到了正準備要歇息的德州。

阿符你回來了,趕緊去梳洗吧,明天還得工作。”

聽著這和往常一樣話,符離集卻無法像以前一樣不耐煩地回嘴。他斟酌了一下用詞,詢問德州:

德州,我有事要問你。”

甚麼事?阿符。”

……在我到津浦鐵路之前,有發生過什麼事嗎?”

……沒有,阿符為甚麼這麼問?”

有問題,德州前面的停頓太不自然了,而且又果斷地否認,肯定發生過什麼事。

只是想問清楚。德州,當時真的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嗎? 像是……有人意外身亡?”

沒有!阿符時候不早了,快點休息吧。”

德州急於否認,又想就此揭過,肯定在說謊。

你騙我!當時發生了什麼?”

阿符,這件事你無須知道。”

德州!”

夠了阿符!到此為止,這件事你根本就不需要知道,這和你無關。”

話一說出口,德州就有點後悔了,他不是要和符離集爭吵,只是這件事一直是德州心裡的一根刺,若非必要,他真的不想再提。

至於符離集,在德州說出那句「這和你無關」時,他的心情可以說是掉到谷底了,他只不過是想弄清楚事情原委,卻被說:「這和你無關」。德州,莫不是在你心裡我符離集燒雞就只是一個外人。

呵,和我無關?”

阿符,我不是……

行,算我多管閒事了,你愛怎樣就怎樣!”

說完符離集就怒氣沖沖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碰­­­­­­­­­——!」門被用力關上的聲響迴盪在整個屋子。

德州現在很不知所措,原本自己就因為察覺對阿符生出不該有的心思,所以情緒比平時浮躁,今天阿符又突然問起了他不想回憶的過往,才一時情緒失控,口出重話。

德州看了看符離集的房門,嘆了口氣,依照他對阿符的了解,現在阿符正在氣頭上,如果他去敲門打擾他的話,說不定阿符會更加生氣,沒辦法只能等明天再說了,也許那時候阿符的氣能消一些。

本文最後由 鈴音羽 於 2022-6-13 15:0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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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鈴音羽 發表於 2022-7-2 13: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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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空桑醫館)
符離集將鳞子送回她的病房後,鳞子坐在她的床上,旁邊的香爐正點著,裡面的香是少主伊羽因為擔心鳞子來到新環境會不習慣,或者是因為傷勢而多思,所以拜託餃子配出一種能安神靜氣的香給鳞子用。

鳞子看著眼前明顯心情不佳的符離集,開口問道:

阿符你怎麼了?從剛剛開始就似乎心情不好的樣子。”

沒什麼,還不是因為德州。”

說完,符離集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又更差了,他沒想到德州竟然會用那種語氣跟他說話,說和他無關?他是德州的弟弟啊! 難道也和德州無關!?

"德州警官?發生了甚麼事?是和我……昨天說的事有關嗎?”

我問德州當時發生了甚麼事,結果他跟我說「這和你無關」!,叫我不要再問他。”

果然如此……阿符,我覺得德州警官應該只是不想說當時的事,畢竟那對他來說或許是不堪的過去。

被鳞子這麼一說,符離集也冷靜了一些。回想起來昨天晚上德州的態度確實是比較奇怪,平時的他都是冷靜自律的,可當他詢問時,德州卻是有點慌亂,完全不想被問起當時的事,再仔細回想一下,當時德州的神色和語氣帶有驚訝、慌亂、緊張、逃避,還有……害怕。

……就算是那樣,德州也不能對我那麼說吧,和我無關甚麼的……

說起來符離集最不滿的不是德州對他有所隱瞞,而是他的那一句「這和你無關」,這讓他感覺就像是被德州徹底排除在外,和他毫無關係。

呵呵,看來阿符很在乎德州警官呢。”

誰,誰在乎他了!”

房間裡充斥著香爐的香氣,聞著這個味道,符離集也漸漸地平復了原先那煩躁的情緒,而昨天因為情緒不好,所以沒怎麼睡的疲憊感也漸漸浮現。

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阿符等等。”

什麼事?”

昨天我說的那個犯人,我後來又想起有關他的事。”

……甚麼事?”奇怪,怎麼越來越想睡……

就是那個犯人……”

符離集想努力聽清楚鱗子在說甚麼,可他的眼皮愈來愈沉重,意識也逐漸渙散。在徹底落入黑暗之前,符離集只聽清了一句話:
是我過世的男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空桑 少主的書房)

伊羽正在書房中查看不久前才送到的資料,越是看下去,她臉上的神色就越不安,就在這時聽到了腳步聲和敲門聲。

少主,我是德州”

德州你來了,快進來吧。”

德州進去書房後,就看到伊羽一臉嚴肅地看著手上的資料,忍不住詢問:

少主,需要我先迴避,晚點再來嗎?”

不用。德州,鳞子姑娘現在如何?”

德州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回答了伊羽的問題:

阿符送她回醫館了。少主,發生了何事?”

伊羽將手上的資料遞給德州,德州快速地看過後,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少主,這是……”

如你所見,當初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後來又聽了送信的人回報的事,才深入調查的。現在看來,鳞子姑娘恐怕是有所隱瞞。”

但她為何這麼做?”

不清楚,所以我打算去找鳞子姑娘,說不定能問清楚。”

少主,我跟您一起去。”

就在他們準備踏出書房去醫館時,就看到餃子神情慌張地站在門外,看到少主出來後,趕緊上前,開口的第一句話就驚到了兩人:

少主!鳞子姑娘不見了!”

本文最後由 鈴音羽 於 2022-7-2 13:0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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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鈴音羽 發表於 2022-8-15 22:5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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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 鳞子姑娘不見了? 餃子,怎麼一回事?” 伊羽想到剛剛才看過的資料,有很不好的預感。

餃子也很疑惑,人怎麼會突然不見: “我也不清楚,我去醫館替鳞子姑娘做例行檢查,卻發現她不在房裡。找遍了整個醫館又發訊息問了其他人,都說沒看到。

那阿符呢?” 德州也很著急 “是阿符送鳞子姑娘回去的,他也沒回應嗎?”

阿符? 說起來他好像沒回覆。” 餃子回憶然後應道

德州拿出通訊器,撥打給符離集,卻只得到了關機的提示音。

不行,聯絡不上,阿符的通訊器關機了。”

這下子不妙。” 伊羽眉頭緊皺的說。

少主,怎麼了?為何不妙?” 餃子發現到伊羽和德州的反應有點奇怪。

伊羽嘆了口氣然後回答: “我接到消息,送信給鳞子姑娘雇主的東璧回覆我說,當他把信交給鳞子姑娘的雇主時,他順便問了下鳞子姑娘父母的情況,那個雇主卻說鳞子姑娘的父母自然是安好的,因為他們每天都會見面問好。”

少主等等,我沒記錯的話,鳞子姑娘說過她是在外地工作,和父母是分開的。那她的雇主怎麼會每天和她的父母見面問好?”
餃子突然插話道,當時鳞子姑娘說要送信時,他也站在旁邊。

伊羽接著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東璧回來和我這麼說後,我又拜託他調查一下那位雇主和鳞子姑娘的父母,今天才收到回覆。那位雇主在東璧走後,就沒有再出現在那個村落了。至於鳞子姑娘的父母,到了鳞子姑娘所說的那個小村莊打聽後,發現鳞子姑娘確實曾住在那個小村莊,但她的父母卻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

餃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伊羽: “不清楚,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鳞子姑娘……。”

(鈴­­——鈴­­——)

一陣突兀的電子鈴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他們看向聲音來源,德州拿出了他的通訊器,螢幕上顯示是符離集打來的。

德州立刻就接起來,語氣急切又略帶擔憂: “阿符你在哪? 鳞子姑娘她不見了。你聽見了嗎? 阿符……”

通訊器的另一頭沒有回應,就在德州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對面出聲了,卻不是符離集。

警官先生。” 是鳞子

鳞子姑娘? 怎麼是妳? 阿符呢?”

放心吧,阿符他現在沒事,只不過還沒有醒。” 鳞子用平淡的語氣,說出這一句話,彷彿無關緊要。

可這讓德州瞬間警惕了起來,謹慎地詢問: “阿符他怎麼了?你們現在在哪?”

津浦鐵路附近的廢棄火車維修廠房,請警官先生一個人來。最好盡快,否則,阿符之後可能會有事。”

平淡地說完這句話後,鳞子就切斷了通訊。德州又試著回撥,可是卻沒有再接通。德州放下了通訊器,臉色蒼白還冒冷汗,握著通訊器的手還微微顫抖。

伊羽擔憂地看著德州: “德州,怎麼了? 鳞子姑娘她……”

少主。” 德州強制鎮定,聲音卻不穩 “阿符他似乎被鳞子姑娘帶走了,鳞子姑娘還說要我盡快一個人去她那,否則阿符會有事。”

什麼!? 鳞子姑娘這麼說?”

是,所以我必須盡快去!” 德州說完就立刻轉身要走,伊羽趕緊拉住德州。

你要去哪? 德州,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少主,我一定要去! 我不能讓阿符有事! 不然我會,會……”

德州。” 伊羽很嚴肅地看著德州 “我自然不會讓阿符有事,你們都是我重要的家人。只是現在情況不明,一個人去太危險,你先告訴我阿符他們在哪,晚一點我會再派人過去支援你。”

德州聽完後稍微冷靜了一點開口道: “他們在津浦鐵路附近的廢棄火車維修廠房。少主抱歉,我太衝動了。”

沒事。德州,你跟阿符都要平安無事地回來。”

會的,少主。我會把阿符安全地帶回來的。”

本文最後由 鈴音羽 於 2022-8-15 22:5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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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原作者| 鈴音羽 發表於 2022-8-22 11: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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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符離集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只記得在失去意識之前正在和鳞子說話,當時鳞子好像是說到當時的那個犯人是……是鳞子過世的男友!!

想到這裡符離集立刻就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環境,周圍看起來像是很久不用的機械廠房。試著挪動身體,這才驚覺自己坐在地上,身體被鐵鍊綁在柱子上,手腳也同樣被鐵鍊鎖著,完全無法動彈。

符離集試著掙脫,甚至用上了魂力,可是那鐵鍊似乎也不是一般的鐵鍊,不僅十分堅固,釋放出的魂力還會被吸收。

嘗試了好幾次都無果後,符離集暫且先放棄掙脫,開始認真觀察起這個地方,剛才沒注意到,這裡看起來有點熟悉,不是指地方,而是一些器具,好像在哪裡看過。看到不遠處的地板鋪設的鐵軌,符離集這才想起來以前在火車停放的倉庫見過,那麼這裡應該也是那樣的地方。

符離集正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才好,突然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的響起。符離集朝聲音響起的方向望去,看到是鳞子,讓他有些驚訝,隨後又提高了警惕,緊盯著她的舉動。

鳞子同樣也注意到符離集醒來了,她走到符離集面前距離幾步的地方站定,面色淡淡地看著他: “阿符你醒了。”

符離集警惕地看著鳞子:“這裡是哪裡? 你把我綁來這裡要做甚麼?”

這裡是津浦鐵路附近的廢棄火車維修廠房。放心,我現在不會對你做甚麼的,我還得等警官先生來。”

德州? 你到底想做甚麼? 還有你之前說的那個犯人,他…真的是你的……”

沒錯,他是我的男友。而且,是死在德州警官的槍下的!!!”
原本語氣還很平靜的鳞子,卻突然撕心裂肺地吼出後一句話。

不可能!! 德州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那麼做的,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是不是有隱情,我不清楚。但我只知道,水川他的身上,確實有槍擊的痕跡,而造成那個痕跡的,就是德州警官的槍!”

聽著鳞子對德州的控訴,符離集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畢竟他對當年的事了解的不多。他所知道的,只有從鳞子口中說出的。但是他了解德州,在他心裡德州是絕不會故意做出殺人這種事的人,而他也更願意相信,當年一定還有其他鳞子所不知道的事。

忽然鳞子那憤恨的情緒緩和了下來,走到了符離集的左手邊,看似平靜但給人的感覺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算了,說這些又有甚麼用呢? 今天過後,一切都會有個了斷,水川他應該也能就此安寧吧。

鳞子說完後過沒多久,建築物的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之後就是生鏽的鐵捲門升起的聲音。朝大門那望去,一個身影正快速地朝這飛奔而來。

阿符! 你沒事吧!?”

德州……”看著眼前這個和平時簡直是判若兩人的德州,符離集不知心中是何想法。

「喀哒——」 突然一聲德州和符離集都無比熟悉的聲音響起……那是槍枝上膛的聲音。

符離集偏了偏頭,看到鳞子拿著手槍,槍口正對著他自己。

阿符!!!” 德州嚇得肝膽俱裂。

警官先生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相信你也不希望自己親愛的弟弟身上被開一個洞的吧?”

德州站在原地不敢亂動,目光緊盯著鳞子握槍的右手,生怕她突然扣下板機

鳞子隨後揮了揮手,一群躲藏在暗處的食魘紛紛跳出,將德州包圍。


本文最後由 鈴音羽 於 2022-8-22 11:1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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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原作者| 鈴音羽 發表於 2022-8-29 16:2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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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眼前的情況十分的不利,符離集被作為人質,鳞子還能召動這麼多的食魘。而德州現在只有一個人,他很明白現在絕對不能輕舉妄動,不然符離集會有危險。現在只能先穩住鳞子,別讓她做出無可挽回的事。
鳞子姑娘。” 德州努力壓下心頭的慌亂,用比較平穩的語氣: “妳為何要這麼做?”
鳞子聽到這句問話,卻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低聲地笑了起來。她看著德州,反而向他提問: “不知警官先生是否還記得,以前在津浦鐵路,你原本要追捕一個犯人,但那個犯人卻身亡的「意外」呢?”
德州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臉色有點蒼白地的看著鳞子: “你是說……”
鳞子似乎很滿意德州的反應,笑了一下: “水川是我的男友,也就是那個被你殺死的犯人!”
這個答案讓德州的心沉了沉,他明白鳞子為何要他來這了,但是……
我知道妳為何要我來這了。那妳為什麼要把阿符牽扯進來? 他不知情,而且當時也還沒到津浦鐵路就職,那件事和他無關。”
鳞子:“我會把阿符帶來,是因為你很在乎他。就像那個人說的: 『把同樣的痛苦報復在自己的仇人身上,是最痛快的。』所以,我也要讓你體會,我當時的痛苦! ”
說完就將槍口抵在符離集的頭上。
等等!!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德州急忙出言阻止,轉移鳞子的注意力。
他沒有說名字,只說他是來自一個叫宴仙壇組織的人。就是他告訴我水川的死因,不然我還真會相信,當時對外宣稱的意外。”
易牙!!! 德州和符離集不約而同地想到。
德州: “那麼這些食魘,也是那個人給你的嗎?”
鳞子: “沒錯,他說會幫我復仇,要我替他做事。他安排我需要的東西和人手,讓我能進入空桑,完成我的計畫。”
符離集也發問:“所以,從我們遇到妳開始,都是妳事先安排好的?”
鳞子微笑道: “是啊,只是我也沒想到,竟然那麼剛好,來的人是德州警官和他的弟弟,真的是連老天爺都在幫我。”
符離集: “那妳是又怎麼把我迷暈帶出空桑的? 還有空桑的警備可不弱。”
鳞子:“香爐裡的香被我換成了迷香,我事先吃過解藥所以沒事。至於怎麼離開的,我這段日子都在觀察空桑巡邏的規律,還有這些食魘的幫忙,要帶出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還是可以的。”
好了,說了這麼多也該結束了。”
鳞子將手指搭上板機,符離集也開始劇烈掙扎,而德州也急得不行,他被食魘群攔著,根本無法上前阻止。
住手!!! 鳞子姑娘! 妳要報仇的人只有我吧? 那就對我開槍,放了阿符!”
符離集不敢置信地對德州大喊:“德州你在說甚麼鬼話!? 我不需要你這麼做! ”
鳞子面帶微笑地看著德州,眼裡的瘋狂毫不掩飾:“我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警官先生,等你體會到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後,我也會送你到水川那裏去向他請罪。而我也會隨後跟上。”
符離集: “妳瘋了嗎!?”
鳞子: “或許吧,事到如今,也無法停下了。阿符,勸你不要再亂動,這鐵鍊是宴仙壇專門設計對付食魂的,你再怎麼樣也是無法掙脫的。我說過,當初你救我的恩情,我會記著。所以,別亂動,不然會增加不必要的痛感。”
符離集: “誰會聽妳的話!”
那就沒辦法了。” 鱗子面無表情地將槍口對著符離集的頭,扣下了板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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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原作者| 鈴音羽 發表於 2022-9-5 14:0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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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射出的子彈並沒有打在符離集的頭上,反而是就這麼剛好地擦著他的頭,落在了他被綁著的柱子上。
鳞子愣住了,她明明有瞄準好,為什麼會射偏? 她沒有多想,只是重新瞄準,準備再開一槍。
啊!” 突然一個東西從鳞子眼前閃過,隨後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她發出一聲痛呼,不由得鬆開了手,手上的槍也落在了地上。
面對這一變故,那些圍著德州的食魘們的注意力也被分散了一些,德州趁著這個時候衝出了食魘的包圍圈,朝符離集奔去。
食魘們回過神發現他們要牽制的目標脫離了他們的包圍圈,連忙追上,可卻全體突然毫無徵兆地倒下,昏迷不醒。
鳞子用沒受傷左手壓著受傷的手腕,看到德州朝這邊飛奔而來,也顧不得疼痛,彎下身去撿掉落的手槍,手還未碰到,手槍就被射飛到遠處。
這次鳞子看清了,傷了她的手腕和擊飛手槍的是甚麼東西,是一支箭。抬頭看向箭射出的方向,看到一人手持弓箭正對著這邊。
鍋包肉手拉著弓箭道: “德州警官快去救符離集。”
德州沒有回頭地道了一聲: “多謝。” 然後繼續跑向符離集,在距離他們二人有一段距離的前方,德州幻化出了鎖鏈,將鳞子綁住,讓她無法動彈。
阿符!” 德州蹲下身,替符離集解開鐵鍊 “你沒事吧?”
符離集看著眼前眼前的德州,心裡突然感到安心,但隨後又想到之前德州說要鳞子朝他開槍的事,臉色不太好道: “我沒事,但德州你要是再說甚麼對你自己開槍的話,我可不會放過你。”
德州解開鐵鍊後,不由自主地將阿符攬在懷裡: “阿符,我只希望你平安,我自己沒關係的。”
符離集先是愣住,像是沒想到一向刻板守禮的德州會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一時之間沒有動作。等回過神來,聽到了德州說的最後一句話,他連忙從德州懷裡掙脫,惱怒又有點害羞地道: “什麼叫沒有關係!我才不要你那麼做!”
阿符,其實我……”
德州! 阿符! 你們都沒事吧?”
德州的話還沒有說完,伊羽就帶著鵠羹急忙跑來確認情況。德州將沒說出口的話暫且嚥下,打算晚一點再和符離集解釋,現在先處理這邊的事。
德州: “少主放心,我和阿符都沒事。”
伊羽鬆了口氣道:“那就好,我還很擔心自己會不會太晚帶人來了。”
鵠羹在一旁寬慰道: “少主,你做的很好,行動安排上都沒有任何問題。”
鍋包肉也難得贊同道: “少主,鵠羹說的沒錯。你沒有派人直接進入,反而是計畫從其他地方偷偷潛入,觀察情況後,讓我伺機而動,最後很好地救下了人質。”
是啊,美人。” 佛跳牆從暗處走出來道: “你很好地盡了自己的職責,安排好所有人該做的事,才能平安地救下符離集警官。”
伊羽有些不好意思:“沒有啦,我只是,想讓所有人都能平安地回家才這麼做的。”
這邊大家都在慶幸行動成功沒有人受傷的時候,鳞子被鎖鏈綁著,不甘心地大喊: “為什麼! 為什麼只有我失去了最愛的人! 而德州警官這個殺人犯卻能繼續平安無事地活著!?”
符離集聽到鳞子這麼說,氣得不管鱗子是個女人,想要直接出手打人,卻被德州攔住。德州示意符離集不要衝動,他會處理好這件事。
德州走到鱗子面前道: “鳞子姑娘,妳之所以會做出這些事,是因為,妳認為是我殺了妳的男友,對嗎?”
鱗子悲憤地狠狠瞪著德州: “難道不是嘛!? 水川身上的槍傷,就是你的槍造成的啊!”
德州沒有躲避鱗子的目光,坦然地看著她道: “我當時,確實開了槍。但是,那位犯人,也就是你的男友,他的死亡原因不是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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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原作者| 鈴音羽 發表於 2022-9-17 00: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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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鱗子愣愣地看著德州,像是不解德州為何會這麼說,她是知道水川身上的槍傷的,因為她曾親眼見過,也深信就是德州警官開槍射殺了水川。
但,聽德州的意思,水川不是死於槍擊,那到底是……
鱗子強裝鎮定,但略微顫抖的聲音,仍透露出了她的一絲不確定: “你在說甚麼?水川身上的槍傷,是我親眼所見的。你卻說,他的死亡原因不是槍傷,那水川到底是怎麼死的!?”
鳞子死死的盯著德州,要他解釋清楚,那態度也像是在說,要是德州的話有半分虛假的話,她絕對會拚著命和他同歸於盡。
符離集也看著德州,他也不相信德州會做出那種事,其中肯定有其他鳞子不知的隱情,於是他很認真地聽接下來德州要說的話。
伊羽和其他同樣不太了解鳞子所說的事的人,也靜靜地聽。
德州開口道: “當時我在津浦鐵路剛上任不久,就收到了有一位違法私賣鴉片的商人會出現在火車站的消息,要求我們協助緝拿,我也在協助的人員裡。當我們部屬好一切,準備逮捕他的時候,卻被發現了。他挾持了一位附近的民眾,企圖逃跑。我為了救下人質,於是趁他不注意,朝他的肩膀開了槍。”
鳞子沒有出聲打斷,看來德州說的,她應該也知曉。
德州又接著道: “他中槍後,被挾持的民眾順利脫險,但他沒有放棄逃跑,在這過程中,他可能是因為太過慌亂,不小心從階梯上跌落,撞到了頭部……”
鳞子: “等等,水川的頭部沒有任何傷口啊。”
德州: “外表看起來是沒事,但那一下撞擊,卻造成了腦內出血,這點當時急救的醫生能確定。當時的醫生是先治療槍傷,而腦出血發現的較晚,雖然發現的當下就立刻搶救了,但還是……”
鳞子聽完德州的話,頓時陷入了極大的絕望、無助和不知所措。德州後面所說的,她確實不知。她最初聽到水川死亡的消息的時候,是不願相信,覺得一定是騙人的。後來那個宴仙壇的人找上了她,帶她去看了水川的遺體,她才徹底相信,水川死了。當她看到水川身上的槍傷,就直覺是別人殺了他,而那個人也在一旁說,是一名警官開的槍。
她調查了水川死前發生的事,知道是一位叫「德州」的警官開的槍,但對外公告的卻是「意外」。
她嚥不下這口氣,覺得殺了水川的人該死,所以當那個人說,他能幫自己報仇,但要求自己要先替他做事的時候,她沒有猶豫地答應了。
但是現在,她認定的仇人卻說,水川是自己意外從階梯跌落身亡的,讓她如何相信。如果真的是那樣,那自己為了這一切所作下的所有事和罪孽,又是為了甚麼!?
鳞子她看著德州許久,嘴張了張,勉強擠出了一句話: “我為甚麼要相信你?”
德州面色平淡,似乎料到了鳞子會這麼問: “我知道妳一時之間很難接受,但事實確實如此。”
鱗子現在很混亂,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是獨自喃喃自語: “這是騙人的吧,我沒有做錯,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水川……”
伊羽忍不住開口問道: “鳞子姑娘,妳說,妳做的這些事都是為了妳男友。那妳在調查妳男友的死因時,為甚麼會不知後面的事?”
鳞子聽到這句話,才終於回過神。她為甚麼會不知? 她想起來了,當時她調查的時候,那個宴仙壇的人也有幫忙,有些她拿不到的資料,也是那個人給她的,她也沒有懷疑。而她看到的資料都是在指向,是德州警官殺了水川。
如果真是德州警官說的那樣,那就是那個人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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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原作者| 鈴音羽 發表於 2022-9-26 22:5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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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呵,還真是讓我看了一齣好戲。” 一個在場的人都不陌生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都望向聲音發出的方向,只是反應都不太相同。伊羽和食魂們是厭惡和氣憤,鳞子則是不可置信。
一人從暗處走出,身穿黑色斗篷,臉上完全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易牙!” 伊羽咬牙開口。
好久不見,空桑少主,不知這一場演出你是否滿意?” 易牙用很欠揍的語氣說著,彷彿這一切都完全和他無關。
就是你和鳞子姑娘說,是德州殺了她男友,又幫她策劃這一切,對吧?” 伊羽肯定道。
鳞子同樣也盯著易牙,眼中是一片迷茫。
怎麼會呢? 是她自己這麼認為,我也只不過是好心,想幫一下她而已。” 易牙仍舊事不關己地說著。
易牙: “我啊,只不過是告知她男友的死訊,帶她看了她男友的遺體,又說了一些事實而已。”
鳞子聲音顫抖地問: “德州警官說的都是真的嗎? 還有你給我看的那些資料……”
易牙: “資料? 啊,那些確實是真的,只不過……我拿的時候,好像因為怕被發現,著急了一點,所以有可能漏了一些。至於德州警官說的,是不是真的……妳覺得呢?”
鳞子怎麼會聽不出易牙的言外之意,自己被騙了! 還為了這完全沒必要的復仇,替這人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自己從頭到尾的所作所為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鳞子突然放聲大笑,只是那笑聲卻摻雜了很多複雜的情緒,有悲傷、有悔意、有憤恨……但更多是對自己的嘲諷。鳞子笑到最後,因為打擊太大,暈了過去。
伊羽趕緊上前扶住了鳞子,避免她倒下撞到頭部。伊羽雖然對鳞子綁架符離集又殺人未遂一事,覺得不可原諒。但看到她這樣崩潰,伊羽也實在無法放任不管。
伊羽將鳞子放在一旁,讓她坐著靠在柱子上。轉身面對易牙,她的眼中帶著熊熊燃燒的怒火,靈力也開始逐漸外洩。
伊羽: “易牙!!! 你究竟要玩弄人心到甚麼時候!! 做了這麼多惡事! 還一副和你無關的樣子!”
易牙顯然也發現伊羽的異樣,不自覺想起上次被她重傷一事,覺得不妙,得趕緊走。雖然結果不是很如意,但也足夠了。
易牙: “這就和空桑少主無關了。戲既然已經結束了,那我也該走了。”說完就召出一群食魘,打算替自己的撤退,增加一些時間。
伊羽喊道: “易牙! 別跑!”
在一片混戰後,雖然易牙仍然趁亂逃跑了,但伊羽也趁機傷了他一條胳膊,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伊羽發誓,下次再見到易牙,她決不會放過他!
少主,我們回去吧。鳞子姑娘也要一起嗎?” 鵠羹安撫了一下伊羽不穩的情緒和靈力後,又詢問鳞子該怎麼處理。
伊羽看了昏迷不醒的鳞子一眼後,嘆了口氣道: “唉~~帶上吧,回去先看管起來,等她醒了再說。”
德州和符離集也準備和大家一起回去,突然符離集叫住了德州: “德州,你剛才,要跟我說甚麼?”
德州愣了一下,隨後意識到符離集說的是甚麼,沉默了一下,他開口: “阿符,等我們回空桑後,我再跟你說。”
符離集: “到底甚麼事? 神神秘秘的?”
德州十分認真道: “阿符,這很重要,我……想私下和你說。”
符離集似乎訝異於德州態度,沒有再追問,只說了: “……知道了,那就回去再說。”
隨後大家透過萬象陣,返回了空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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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原作者| 鈴音羽 發表於 2022-10-18 12:4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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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回到空桑後,伊羽就立刻去處理鳞子的事了,而德州和符離集則回住處休息幾天,這是伊羽特許的,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們兩個當事人都需要時間去緩緩。
回到住處後,符離集就坐在房間的床上,等德州要說甚麼,誰知道德州卻只是站在他面前,不發一語,眼神左瞥右瞥,就是不看向他。
終於,符離集忍不住直接詢問: “德州,你到底要對我說甚麼?”
德州終於將目光放在符離集身上,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自己過快的心跳和激動的情緒,才緩緩開口: “阿符,我……我對你,你……其實我……”
德州這副吞吞吐的樣子,耗盡了符離集最後的耐性,他站起身準備離開。
德州察覺符離集的動作,直接將他按回床上,情急之下,直接脫口而出: “阿符,我喜歡你!”
話說出口後,德州如釋重負,符離集就不太好了,他愣愣地,神情呆滯,沒有任何反應。
過了好一會兒,才臉色漸漸脹紅,像蘋果一樣,結結巴巴地道: “德州你,你在說……說甚麼? 這……這玩笑……不……”
不是玩笑! 阿符,我是認真的!”德州抓著符離集的肩膀,急忙打斷。
雖然一開始,我確實只把你當作弟弟。但是自從鱗子姑娘出現後,看到她和你相處的過程,我心裡會感到不舒服。聽見青團他們說,你喜歡鳞子姑娘時,那種感覺更是強烈。後來我才明白……阿符,我對你,是喜歡的,是那種……愛戀的喜歡。”
不知道是不是終於說出了最想說的話,德州後面的表達相較於一開始,比較平穩。
但符離集似乎是被德州的表白震到很懵,還沒有徹底回神,只能本能地回應道:“德州,我……我不知道,我……我從來沒想過,我……”
德州輕聲安撫道:“沒關係。阿符,我知道你一時之間很難接受,但我想讓你知道,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是我最不希望出事的人,所以,只要你能平安,就算是要以命換命,我也會做。”
最後一句話總算是讓符離集徹底回魂,他憤怒地抓著眼前人的衣領,也不管會不會弄皺,臉色黑的和鍋底一樣,惡狠狠地開口: “誰準你那麼做了! 德州!!! 我告訴你,要是你還跟之前一樣,不管是來空桑之前,還是這次,你要是再敢做出類似的混帳事,我就……我就……我就永遠不原諒你!!!”
說完,符離集就推開德州,往屋外跑去。而德州也被符離集激動的反應,驚得一時沒回過神,等符離集跑出房間,德州才回過神來。他沒有立刻追出去,先整理好自己被弄亂的衣領後,又在房中思考了一會,才去找符離集。
而符離集跑出來後,習慣性到了平時放鬆時,最喜歡去的小河邊。他躺在樹蔭下,煩躁地揉亂了頭髮,心裡忿忿地想: 德州這個渾蛋! 什麼以命換命,自己才不需要他這麼做! 難道他就沒想過,他不希望自已出事,自己也同樣不希望德州有事啊! 而且還說了那些告白的話……。”
等等……告白!?
符離集猛然坐起身,現在才想起德州一開始的告白,因為後面德州說的話實在是太讓人火大了,所以當下就忽略了一開始的話。現在才想到自己完全沒有對德州的告白有任何回應,只是發了一通火,然後就跑出來了。
符離集將頭髮弄得更亂,十分地懊惱跟不知所措。怎麼辦? 自己根本不清楚對德州是不是有那方面的感情,應該說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雖然經常和這個名義上的哥哥頂嘴和唱反調,但其實對他也很尊敬和看重。
卻沒想到德州竟然會對自己有愛戀之情。那麼自己呢? 自己對德州是不是也有?
啊——啊——!!! 煩死了! 都是德州的錯!” 符離集大喊。怎麼辦?回去還得面對德州,可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要不乾脆先不回去?
阿符。”
符離集停下了糟蹋自己頭髮的手,並且希望自己幻聽了,現在他可不想面對德州啊……
德州看著眼前因心煩意亂而大喊的弟弟,心裡反思自己或許真的太衝動了,應該多站在符離集的立場思考,自己的義兄突然和自己告白,會有這種反應也不奇怪。
德州走到符離集身旁坐下,替他整理亂糟糟的頭髮,在這期間符離集也只是稍微閃躲而已,沒有阻止他的動作。等德州整理完後,才開口道: “阿符,抱歉。我說的那些話,讓你很困擾吧,但我不後悔說出口。”
符離集沒有打斷,只是侷促地聽著,其實他想知道,德州為甚麼會說出口,因為按照他的印象,這種事,德州是不會直接說的。
德州繼續道: “我一開始也沒想過要說出來,但是這次你……差點出事後,我才覺得應該要說出來,因為我不想留下遺憾。我會盡我所能的保護你,但還是會害怕……”
符離集這才意識到,這次鳞子的事真的嚇到德州了,德州他……居然會親口說出害怕,而且還是因為自己。
阿符,你不必有負擔。我並不是想要你的回應,所以你也可以直接當我沒說過那些話的。”
說完,德州就起身離去。而符離集看著德州離去的身影,重新躺下,將帽子蓋在臉上,悶悶地道: “怎麼可能當作沒聽到啊……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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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原作者| 鈴音羽 發表於 2022-12-23 00:5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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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過了幾天,一切都如往常一樣運轉,除了符離集每次見到德州就繞道走,關於這點空桑的其他人一開始也沒覺得有甚麼,因為平日裡這種情況也不少見,但日子一長他們也發現了不對。
符離集雖然有時候會和德州發生爭吵,然後賭氣不見面,但最長也只有兩三天。現在都快一個星期了,符離集還在避著德州。伊羽不太放心,叫來德州,問他是不是又和符離集吵架了。
德州回答道: “少主請放心,我和阿符沒有吵架,只是阿符可能有些事要想清楚,所以才沒有見面。”
伊羽還想繼續追問,突然有人敲響了書房的門,外面傳來了餃子的聲音。
餃子: “少主! 鳞子姑娘醒了!”
伊羽只好先去處理鳞子的事,打算晚點再問德州。自從把鳞子帶回空桑後,她就一直昏迷著,餃子說,是因為心神受到巨大打擊才導致了昏迷。現在人總算醒了,得先去看看,才能決定接下來該如何處置鳞子。
伊羽回道: “我知道了,現在就過去。”
德州隨後也道: “少主,我也和您一起去。”
伊羽有些猶豫,雖然鳞子姑娘男友的死和德州無關,但也不確定鳞子姑娘現在的情況是否可以見德州,畢竟一直以來認定的仇人,突然被宣告「不是他」,不論是誰都很難接受。
德州又接著道: “少主,我知道您的顧慮,但這件事必須由我做個了斷。”
伊羽又思考了一會,同意了德州同行,但得先由她試探過後,德州才可以和鳞子會面,這樣對雙方都好。
德州自然沒意見,在去的路上,他們遇到了符離集,本來符離集看到德州覺得很尷尬,想直接走的,但知道他們要去探視醒過來的鳞子後,符離集就說也要一起去。
伊羽沒有拒絕,只是去的路上,氣氛靜默地詭異。符離集看天看地看路邊的花草,就是不看向德州,而德州時不時暗中望向符離集,卻也沒說一句話。
一旁的伊羽和餃子都感到十分不自在,不明白這兩兄弟又鬧了甚麼矛盾,但似乎又不像。因為換作是平常,幾天就和好沒事了。現在這種情況可是頭一回啊!
這一段路走得十分煎熬,好不容易終於到了醫館。伊羽和看守房間的人打了招呼,讓德州和符離集先待在外面,自己和餃子先進去看看。
伊羽和餃子進去後,門外的兩人彼此都沉默著,最終是德州率先打破了沉默。
德州: “阿符,你……最近還好嗎?”
符離集很不自然地回道: “很好啊。”
德州: “可……你最近很少出現在我面前。阿符,我說過,我沒有一定要你的答覆,所以不用躲著我。”
符離集: “我,我哪有躲你啊!只是……只是剛好幾天沒見到面而已!"
德州顯然不相信符離集的說詞,因為他早就知道符離集要求和警務部的其他同事調換工作排班的事,而且還「剛好」和自己的行程完全的錯開。
德州有預料到,表達自己的心意,肯定會讓阿符感到不自在和困擾。但他沒想到阿符竟然會躲他躲得這麼徹底! 連晚上就寢前,都沒能說上一句話,符離集總是推託說自己累了,想早點休息,就直接關上了房門。
德州還想再說甚麼,伊羽和餃子剛好走了出來,德州只好先放棄溝通。
餃子: “德州警官和阿符可以進去探視了,但請切記,現在鳞子姑娘的情緒雖然還算穩定,也不能讓對方受太大的刺激,”
德州點頭以示了解後,和符離集一起進了房間。房間裡鳞子正安靜地坐靠在床上,神色不佳,眼中沒有任何的生氣,就像是人偶一樣。
恍惚間,符離集似乎看到了鳞子初到空桑時的樣子,當時的她也是像這樣安靜地躺在床上。之後醒過來的她,性格溫柔又平易近人,能輕鬆地融入青團那些孩子群裡,卻沒想到從一開始一切都是有所預謀。
看到鳞子現在這副了無生趣的模樣,符離集也不知心中是何感受。
就在這時,鳞子轉頭望向他們二人,聲音有氣無力地道: “……是德州警官和阿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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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鈴音羽 發表於 2023-2-25 23:0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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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子姑娘。”德州率先行了一禮 “您的身體可還好?”德州語氣既恭敬又有禮,一如他以往的風格。
……還可以,多謝德州警官關心。”鳞子先是愣了一下才回應。
雙方之間沉默了一會,鳞子才主動開口: “不知德州警官和阿符,今日為何會來找我? ”鳞子不認為德州帶符離集來,只是來單純問候她的身體。特別是,自己曾差點槍殺了對方的弟弟。
德州:“鳞子姑娘,我們今日前來是為了問清,有關妳和宴仙壇合作一事。還有……” 德州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 “還有關於妳男友,那位叫水川的男子,我覺得有些事,應該要讓您知曉。”
不只是鳞子,就連一旁符離集也不明白德州這番話是甚麼意思。前面還好理解,畢竟宴仙壇和空桑是對立的,易牙那傢伙又不是甚麼好人,天知道他在暗處做過多少事? 鳞子既然和易牙有過合作,說不定知道些甚麼空桑不知道的情報。但後半句……鳞子過世的男友還有甚麼祕密嗎?
鳞子語氣虛弱但還是嚴肅地問道: “關於宴仙壇的事,我會把我知道的事都說出來。但德州警官是甚麼意思? 水川的死,還有甚麼事是我需要知道的?”
德州沒有在意鳞子話中那不太友善的質問,直接道: “當時,我們追捕的犯人意外跌落月台階梯身亡後,我們對他的身份背景做了調查。知道他的名字叫水川,年齡25歲,單身,除了違法私賣鴉片外,還涉及了其他種類的違法買賣,其中包括了人口買賣……”
鳞子: “你說甚麼? 人口買賣!? ”
鳞子聽到這個消息,意外地情緒反應很大,德州考慮到餃子之前的叮囑,沒再繼續開口刺激,而是讓鳞子自己慢慢思考消化剛才的話。只見鳞子低頭喃喃地道: “人口買賣……原來是這樣……所以那時候……”
鳞子說完,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德州和符離集,神色不明。站在一旁的符離集不懂德州在和鳞子說甚麼? 為甚麼鱗子聽到人口買賣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這和她男友又有甚麼關聯?。
突然,鳞子笑了。是那種非常平靜的笑。
鳞子: “德州警官的意思我明白了,但不管當初如何,水川是我的男友,而他待我也是真心的,這我很確定。我知道在外人看來,他是罪犯,理所應當受到懲罰。但我不希望是以被人殺害為結局,所以我才會想報仇。”
鳞子停頓了一下,繼續道: “對於我誤會德州警官,以及……差點傷了阿符,我覺得很對不起,全都是我的錯誤和責任,不管任何懲罰我都會接受。”
德州點頭示意了解,開口道: “我理解鳞子姑娘的想法,也接受妳的道歉,希望妳能放下過去,重新開始。”
隨後德州就轉身,打算和符離集一起離開,兩人離開前,鳞子叫住了符離集。
鳞子: “阿符等等!”
符離集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鳞子。
鳞子: “對不起,我差點對阿符你做了不可挽回的事。但我其實不恨也不討厭你和空桑的其他人。我當下只想著要報仇,沒考慮其他任何事。小青團他們那邊,能麻煩你和他們說,我因為一些事,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可能沒法再見到面了。”
符離集: “好,我會和他們說的。”
鳞子: “阿符,謝謝你。”『還有,願你和德州警官永遠幸福平安。』這句話鳞子沒有說出口。她非常熟悉,德州時不時看向符離集的目光。因為,水川過去也是用這種眼神看她的。
德州和符離集走出房間後,和等在外面伊羽和餃子簡單說了下情況後。符離集忍不住問德州: “德州,你剛才說的話是甚麼意思? 人口買賣是怎麼回事?”
德州解釋道: “當時在調查身亡犯人的身份背景後,發現除了私賣鴉片,那人還涉嫌了人口買賣,也就是會買入或者轉手賣出一些人作為勞動苦力,其中大多是貧苦無依的女性和孩子。接獲通報後,我們前去接手那些人,清點過後發現少了一人,問了那些人才知道,失蹤的是一名年輕女子,平日裡和嫌犯關係最是要好,在我們去之前,就已經下落不明,當時所有人都認為她應該是偷偷跑走了。”
符離集: “難道說……”
德州: “我想應該沒錯,那女子就是鳞子姑娘。不過,她應該不知道她男友除了私賣鴉片,還是她所在的人口買賣組織的人吧。”不然不會在聽到她男友從事人口買賣時,情緒那麼激動了。
符離集沉默不語,鳞子的事,讓他感觸很大。這時他才恍然發現,對於德州,他似乎也不怎麼了解,對他的印象也不比其他人多很多。很多他過去的事也不了解,甚至連德州,甚麼時候對他有了那種不可言說的情感也沒發現。
符離集想了想,決定晚些時候,獨自一人再來探望鳞子。他覺得有些事或能從她身上得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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