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閱讀,歡樂看文
*此篇為女孩第一視角,暱稱:珣(只有秀和音奈知道)
9-2.同學而已
人聲鼎沸,笑鬧聲不斷,些微甜蜜的香味似有若無的飄散在空氣中,其中夾雜著試探與渴望,不久食物的香氣充斥整個空間,眾人才稍稍停下躁動的心,將注意力轉向食物。
除了某人,從頭到尾,全神貫注,專心致志,只為等待食物。
「喔耶~~~終於可以吃飯了。」我開心的拿起叉子,伸向眼前熱騰騰剛出爐的薯條,一口塞,「恩~」滿足。
「唉唉……○○妳真的是……」對面的公關組長,掩面長嘆,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我。
「我付錢了。」我據實以告,認真的回應,氣得公關組長差點昏倒。
「哈哈哈……」坐在一旁的男同學,忍不住笑出聲,並禮貌的將頭轉去另一邊。
「妳真有趣,我是外語系B班,澤瀨,請多指教。」對面的男生率先發出聊天邀請,我笑著點點頭,並說出自己的名字,緊接著是一旁偷笑的男同學,然後公關組長,後面不知道接到哪去,反正我是沒在聽。
「○○,喜歡什麼樣的人?」澤瀨突然提問,「……恩……」我邊吃邊想,「你覺得呢?」最後乾脆將問題丟回去。
「呃……?應該是……」澤瀨被弄懵了,支吾半晌,沒個完整的句子。
「抱歉,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慢悠悠的喝了口氣水,歉意滿滿的說道,眼裡的幽光誰也沒察覺。
「喔……還以為妳喜歡晝神同學,那種類型的。」澤瀨拿起桌上的飲料,輕啜一口,隨意的說道。
本是隨口一提,無心之舉,頓時,周圍的人通通豎起耳朵偷聽八卦,我依舊吃的歡快,也不急著接話,氣氛變的不上不下,有人想笑著帶過,有人想繼續聽下去,各種心思匯聚一塊,恰巧主角來了。
「是晝神……」輕聲的叫喚,引起所有人的關注。
「怎麼了嗎?」晝神走了過來,馬上察覺不對勁,於是問道。
「這位同學有話想和你說。」我直白開口,澤瀨同學被殺個措手不及,愣神半晌,慌張的看向晝神。
「什麼事?」晝神溫柔有禮,聲音像玉一樣溫潤。
「不是,那個……就是想知道你和○○什麼關係?」慌亂之下,腦袋無法反應,澤瀨同學自爆了。
我悄悄縮了下身子,減低自己的存在感,心想:好像不小心玩過頭了。
「喔……我們是朋友啊!還是鄰居喔!」晝神眨了下雙眸,輕笑了聲,淡淡的開口。
「呃……恩恩……」澤瀨被晝神的坦然給驚呆了,「我我……去趟廁所。」說完一溜煙就跑了,眾人偷偷竊笑。
此時,一齣鬧劇結束,另一場審判開始,晝神坐到我的旁邊,眾人再次把目光聚到一起,「哈囉~晝神同學,你可是這次聯誼的人氣王喔!」本班公關組長,立刻換上職業笑容,先將人誇一遍,再慢慢的蒐集情報(八卦)。
「哈哈哈……不至於啦!只是認識的人比較多。」晝神抓抓頭髮,害羞的帶過這個話題,我在一旁聽的嘴角直抽,無法直視這場對話。
「那晝神同學,有感興趣的人了嗎?」公關努力不懈,再次出擊,「剛剛那位同學算嗎?」晝神想了下,輕鬆的問道。
「哈哈哈哈……」引來一陣爆笑,後面又說了些其他的,但都問不出什麼,大家的興趣也漸漸的散了,後來只剩我和晝神還留在原位,其餘的人三三兩兩聚一起,還有的偷偷離場,或是醉到不省人事,癱在椅子上不知還有沒有氣息。
「吃飽了?」晝神喝著飲料,無奈的問著,「恩恩!」我滿足的回道。
「……唉……」晝神看著桌面上,一個空空如也大盤子,淡淡的嘆了口氣。
「你沒吃飽?」我聽到晝神的嘆息,開口問他,「那是因為你一直說話。」不等他回話,我馬上接續道。
「我沒聽清楚,妳要不要再說一遍?」晝神假裝掏耳朵,勾起唇畔,狡黠的詰問道。
「不……沒什麼。」我感受到晝神話裡的冷意,乖巧的閉嘴,深怕他等等找我算帳。
「唉!你們倆一起去續攤,怎麼樣?」忽然,身後傳來俏皮的聲音,轉身看向來者,是一位臉蛋稚嫩的男生,他熟稔的將手肘跨在晝神肩膀上,應該是晝神的熟人。
「……」我沉默的看向晝神,眼神裡透露著:我想回家睡覺了,你自己看著辦。
「……」晝神用眼神回應我:妳答應過要陪我參加週六的聯誼。
「你啥時這麼積極了?」我質問著眼前的晝神,眼神死到不能再死。
「恩,走吧!」晝神不理會我的問題,提著我的後領前往下一站——夜店。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混濁的空氣,參雜著酒味、煙味、香水味……讓人一秒都不想多待,我抬眸瞥向一旁的晝神,發現他身體僵硬,嘴角些微抽搐,我背過身摀嘴偷笑,「笑什麼?」淡聲的詢問,清冷如山中泉水。
「……就是,想到好笑的事情。」我尷尬的說道,晝神笑而不語,前方傳來呼喚聲,「走吧!」晝神拉過我的手,向前走去。
此時,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嗨~」澤瀨同學歡快地打著招呼,眼裡的算計滿溢而出。
「晝神同學是第一次來吧!」澤瀨笑的欠扁,彷彿這樣做就可以將晝神踩在腳底下,我抱胸看著這場鬧劇。
「妳不上前幫忙嗎?」身旁不知何時站了個人,男生語氣漠然,平平的問道。
「你怎麼不去?」我不甚在乎的說道,男生瞟了我一眼,不再說話。
「恩……第一次來。」晝神和往常一樣,溫和有禮,沒有生氣也沒有慌張,和他在比賽時一樣,緊張就說緊張,害怕就是害怕,我沒來由的想起過往,笑意慢慢爬上脣角。
「……」這直白的回應,澤瀨依舊無法適應,「……要不要我帶你們玩?」澤瀨將目光放到我身上,假惺惺地邀請著我們。
「謝了。」我擺擺手,轉身走向角落的桌子,用動作回絕澤瀨,讓場面變的相當尷尬,晝神輕輕地搖了搖頭,笑著帶走澤瀨,免得他當場羞愧痛哭。
「○○,妳剛剛也太帥了吧!」公關組長不知從哪跑來,爽快地稱讚道。
「愛上我了嗎?」我漫不禁心的問著,「到也沒有……」公關組長誠實回答。
「……呵呵……」我冷笑兩聲作為回應。
「不過……妳真的沒對晝神同學動心過?」公關組長一改先前的嘻皮笑臉,變回面無表情,神色淡漠,私下的狀態。
「沒有。」我坦然回應,將目光轉向晝神他們所在的位置,距離不算近,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可以知道他不怎麼喜歡這裡,連平時淺淡的微笑,都變調了。
「是沒動過心,還是不知道動心的感覺?」公關組長目光淡淡的望著我,嘴邊的輕笑讓人……火大。
「謝謝關心。」我扯扯嘴角,一點都不誠懇的道謝著。
「呵……妳看,這不是很有人氣嗎?」公關組長伸手指向晝神,不知何時他的周圍多了一圈女生,明明是第一次來夜店,各方面都顯的生澀單純,與此地格格不入,卻還是能成為焦點,這或許就是白馬王子吧!
「我知道啊!因為晝神他很優秀喔!」我衷心地說道,公關組長被我的話給堵住了,只好笑著轉身離開。
五光十色的舞池,吵雜的環境,數不盡的人群,來來去去,黑暗中的光芒格外顯眼,一眼便能找到那位沐浴在光芒中的人,也許……是因為他太過耀眼,讓我不自覺的將自己藏進黑暗裡,躲在一旁看著就好,要說是自卑在作祟,也沒有那麼嚴重,只是下意識的覺得我和他不可能,所以從不會去想像我們「在一起」的模樣。
隨著音樂聲,人們舞動著身軀,賣力的宣洩著情緒和壓力,看得我腰酸背痛,只想回家洗澡睡覺,忽然,一聲禮貌的詢問,「妳好,一個人嗎?」。
「不是,朋友在另一邊。」我冷淡應著,拿起東西準備離開,對方仍是不死心,「那要不要先和我們玩一會兒?」身邊幾個男子不懷好意的靠了過來。
「我再說一遍,我朋友們等等就回來了,不需要你們陪。」我笑著回絕這群麻煩的人,但他們偏偏聽不懂人話,乾脆直接上手,我向後一步,還是被抓住了手腕。
「啊——」我想也沒想直接尖叫,嚇的那群人慌亂無措,我藉機逃向舞池,沒有方向的衝,心臟狂跳,四肢冰冷,背後冷汗直冒,根本無法思考,早知道就不來了。
一心只想逃出這裡,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甚至早就忘了自己是和一群人來的,剛回頭查看有沒有追兵,便撞到一堵肉牆,「嘶——」我揉著右邊的臉頰,甩甩腦袋,「○○,妳怎麼了?」焦急的詢問,讓本來慌亂害怕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沒什麼,就是遇到流浪狗。」我不敢望向晝神的眸子,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眼淚掉落。
「我們回家吧!」晝神牽緊我的手,帶我離開夜店。
好不容易走回租屋的小區,晝神卻在一家便利商店前停下,「等我一下。」晝神小聲的說道,我點點頭,正當手要放開時,路邊的小巷傳來尖銳的聲響,瞬間,握緊晝神的手,連自己都沒察覺,此刻我正在發抖,眼裡留露出不安,像隻幼小可憐的貓崽。
「一起進去挑點東西吧!」晝神放緩語調,柔聲安撫著,我僵硬的點點頭,跟著一起進超商。
回到家後,晝神依舊緊緊牽住我的手,又或許是我無法放開他的手。
「我泡點巧克力給妳喝。」晝神抬手揉揉我的腦袋,要我放心,比起剛剛,現在情緒已經穩定很多了,我放開他的手,任由他去忙,自己則縮起身子,呆坐原地。
沒多久,晝神端著兩杯熱氣騰騰的馬克杯,回到座位上,我準備伸手接過其中一杯,卻被他躲開了。
「我先幫妳上藥。」晝神從包裡掏出剛剛買的OK蹦,和一小瓶消毒水,拉過我的手,動作輕柔,眼神專注,就像對待一件易碎的藝術品。
「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就是握太大力而已。」我打趣的笑道,看著兩手心皆有一排紅痕,我才驚覺自己手心有點痛。
「還痛嗎?」晝神擦藥的動作依舊輕柔,「謝謝,已經不痛了。」我緩聲道謝,淡淡的回應著。
「對不起。」晝神拉著我的手,沒有放開,低聲沉悶的語氣,透出懊悔和對自己的惱怒。
「恩……那罰你今晚當個保鑣,在這裡睡覺,然後未來七天的晚餐,通通由你包了。」我爽快的接受晝神的道歉,還加碼讓他煮飯,值了。
「要不要乾脆搬過來跟妳一起住?」晝神溫柔的問著,讓我一時恍了神,認真思考了這個問題。
「先去洗澡吧!晚點再想。」晝神看我有此打算,便出聲提醒,他彎起眉眼,掩住眸子裡小小的雀躍。
「那你也先回去洗澡吧!」我拍拍他的肩,讓他趕緊回去梳洗,還未拍到他的肩,整個身體便先被擁進他的懷裡,炙熱的體溫,青檸的香氣,心臟規律的跳動,為我驅散了最後一點害怕與不安。 本文最後由 不甜砂糖 於 2022-10-4 22:03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