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夏、海潮打亂了規律的呼吸起伏,海風吹入脊椎之中,冷的刺骨。沙岸上的繁星刺進腳底,留下一道深紅的赤道。
現在已經不能算是夏天了。
帷幕積塵而落。午後雷陣雨劃破了短暫明朗的青空幻象,飛鳥輕拂而過的軌跡也被沖刷得乾淨。屋簷旁盡是滴滴答答的聲響,滴落,輕跳在雜草叢生的墳上。日子寧靜的像是死屍。翻遍整個世界,無論是哪,一個人也沒有。
「再說一次?」
雨停了。下午時分,青雨背對著海,海水將沙岸吞去大半,風吹的猖狂,在一旁的貝殼彷彿已躺了一世紀之久。滿溢的鹽水爬上了腿,心臟的脈動與向上攀附的海潮同時起伏,他的指頭輕輕勾住了他,寧靜卻又不平靜,岸上的白沙踩起來是柔軟的,而碰上水的沙踩下則會黏上腳掌,卡進指縫之中。
平野回頭望向他,他沒有出聲,用唇語和他說該回去了,青雨知道的,於是他起身,半隻腳陷進了沙中,半隻腳踩在海平面與沙岸的交界,整個身體都濕透了,海水順著褲管往下流,外套內的襯衫也濕去了大半,就這樣透著。海風稍冷,平野拿起紅傘,在青空之上開起了花。
「才不要」
本文最後由 Nakuka 於 2021-5-7 00:17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