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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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あんスタ│ひいあい] 記號 [PG](cakeverse)(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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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貓ano.neko 發表於 2022-3-6 00:25:47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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あんスタ
連載進度: 短篇完結
ES/あんスタ:天城一彩X白鳥藍良(ひいあい)
ケーキバース(cakeverse)世界觀   
forkひいXcakeあい
  
關於cakeverse的細節:https://m.xuite.net/blog/swallow0716/blog/481876251
之前偶然看到的,覺得挺有趣所以決定來寫寫看。
  
日文放這↓
  ヒロくん→藍良對一彩的稱呼
  あいら →一彩對藍良的稱呼 本文最後由 某某貓ano.neko 於 2022-3-6 00:2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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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某某貓ano.neko 發表於 2022-3-6 00:27:45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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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有似無的香味罷了,起初一彩並不以為意。
  ——直到那股甜香開始蠱惑自己。
  
  •••
  
  白鳥藍良感到十分困擾。
  他已經習慣平時有個人繞著自己轉來轉去了,對於那些突如其來的發言也不再那麼驚慌,態度更從初相識的責罵轉為試圖理解,儘管對方謎一般的行徑,總是有辦法超出他的想像。
  他知道一彩所有的舉動都沒有惡意——可是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你不要咬我啊!你是狗嗎?!」
  「嗯?」
  「嗯什麼啊!」
  
  ——一聲不吭地抱過來就算了、隨便摸來摸去就算了……不對,才不是就算了。但是比起這些,你咬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藍良按下影片的暫停鍵,回過頭瞪向背後擔任靠枕的大型犬,對方清澈的藍眼眨了眨,一臉疑惑又無辜地回望。
  見到這副表情,藍良忍不住嘆氣。裝傻裝可愛這麼複雜的事情一彩肯定是做不到的,又俗話說不知者無罪,所以就算平白無故被咬,為此生氣好像也變成他的不對。藍良無奈地嘟起嘴,然後伸出手推開對方的臉頰。
  唇離開蒼白的脖頸之後抿了起來,掃過嘴唇的舌尖與清澈的眼神格格不入。
  
  「……你先放開一下。」
  藍良小跑步來到浴室,對著鏡子拉開領口。
  「嗚哇。」
  不怎麼痛所以沒有預料到,淡紅色的齒痕比想像中還要明顯,雖然是在衣服可以輕鬆遮住的地方,應該不需要擔心會有誰發現,但是——
  「ヒロくん,你到底想幹嘛啦?」
  藍良向緊跟在他後頭的一彩問道。
  「……欸?」
  「欸什麼啊!」
  
  •••
  
  在那之後,過了一個月。
  兩個人面對面坐在床上。
  
  「ヒロくん,我再說最後一次。隨便咬人是不可以的,就算你是原始人也不可以。」
  「嗚姆。」
  「真的聽懂了嗎?你不是第一次了喔……」
  
  雖然這麼說了,藍良並不期待能得到回應。從對方的反應來看,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原因。藍良也不是沒有求助過網路的力量,但得到的解方通常只適用於嬰兒或寵物一類:『孩子為什麼會咬人?』、『狗狗咬人的四大原因。』、『沒有愛咬人的狗,只有不會教的主人。』……
  ——可ヒロくん又不是我的小孩,我也不是他的飼主啊。
  藍良悶悶地想,此時一彩的咕噥聲響起。
  「……對不起。」
  「額、怎麼感覺你最近一直在道歉。」
  他將手掌放上對方的頭頂,唰唰地翻亂那頭紅色捲髮後,又將它梳順。
  「我沒在生氣了啦……回去睡覺吧。晚安。」
  「嗚姆。」
  「你不要抱過來啊!我說了回去喔!」
  
  •••
  
  「真宵前輩……」
  「?」
  「你有吃過人嗎?」
  「はい?!」
  真宵的怪叫引來了一旁工作人員的注意,一名掛著工作証的青年小跑步到兩人身邊,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有沒有哪裡需要幫助之類。真宵一面道歉,一面慶幸對方沒有聽見一彩突然且驚悚的提問。
  
  「不是吃也可以……比如說咬、或是……嗯……」
  工作人員離開後,一彩試圖補充道。這並沒有讓問題變得比較可愛,不過倒是讓真宵明白了其用意。
  過於直率的性格是一彩的優點之一,卻也表示他不擅長拐著彎說話,隱瞞自己真實想法的技巧,就像捉迷藏時選擇躲在桌子下的小孩一樣。雖然試圖用別的情境混淆視聽,真正想問的卻從舉例中暴露了吧。
  真宵聯想到藍良最近時不時的尖叫。他一直以為「不要咬我啦」只是某種比較激烈的措辭,不過這麼看來是確有其事。
  
  ……老實說,這驚悚過頭了。
  身為一名fork,真宵能從一彩簡陋的敘述中,感受到與本身天性相似的衝動。不如說,無法順利的用言詞形容這點,恰好間接證明了行為並非受理性所控。
  真宵屏息。他不確定一彩對自己的了解是否足夠透徹。大眾對fork的警戒、甚至排斥,追根究底有其原因,排除異己在道德方面稱不了高尚,卻合情合理。貪婪、而危險的存在——自知之明,是想活在人類社會中的fork,最不嫌少的東西。
  盡量遠離人群、又用個性和人設做障眼法,才隱瞞住自己身為fork的事實的他。真宵不確定一彩能做到什麼程度,可在聚光燈下的他們卻是非做不可。
  
  「……那孩子是什麼味道?」
  真宵抱持著是自己多慮的一絲希望,悄聲問道。
  
  「蛋糕……」一彩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檸檬的氣味、糖的甜香……雖然柔軟又清涼,聞到的時候卻覺得很熱。」
  
  •••
  
  從某一刻開始,食物突然沒了味道。
  
  「怎麼了,ヒロくん?」藍良停下吃飯的動作,「為什麼盯著蛋包飯一動也不動?明明之前三兩下就吃完了的。」
  「不……」一彩又送了一口飯到嘴裡。他努力的咀嚼試圖嚐出些什麼,卻徒勞無功。盤裡的固體似乎就只是為了生存下去而必須塞進胃裡的東西,徹底失去了嗅覺和味覺上的吸引力之後,變得和黏土沒什麼兩樣。
  「食慾不好嗎……咦,難道你感冒了?ヒロくん也會感冒嗎?」
  一彩吸了下鼻子。呼吸通暢,喉嚨沒有發癢,也沒有咳嗽之類的症狀。
  「不,我覺得不是吧……」
  但為了不讓對方擔心,一彩趕緊將橙色的黏土塞進嘴裡。吞嚥的過程稱不上討厭,卻與從前的感受天差地別,雖然沒有感冒,但味如嚼蠟的體驗,確實讓他食慾大減。
  
  ——除了那股甜香。
  一彩偷偷地嗅了嗅。那不是香水或者其他人造香料的味道,話說對方也沒有這樣的習慣。食物的香味消失了,藍良身上的香氣卻日漸濃烈。
  ——像是取代了食物一樣。
  
  「ヒロくん,盯著我幹嘛啦?」
  「……沒事。我吃飽了,あいら也吃完了。要走了嗎?」
  「嗯……走吧。」
  
  吃飽了。一彩心想。已經吃完午餐了。
  ——但總覺得還是很餓。
  
  •••
  
  cake與fork。
  這並不是近期才出現的新名詞,相反的,作為一種人類天生可能具備的特質,應該要被普遍地了解才對。但在cake為了自保、fork為了避嫌、大眾對少數族群感到恐懼的社會氛圍下,相關的討論一直都少之又少,甚至接近都市傳說的地步。
  於是,這兩個詞彙首次被一彩所認知。
  
  ——在今早的頭條新聞上。
  
  昨天,ALKALOID的演唱會中,一名男子突然從觀眾席中跳上臺、向藍良衝去。雖然站位最近的一彩反應很快,立刻上前擋住攻擊,保全人員也迅速制服住男子,但仍造成了不小的騷動。
  一彩原以為事件會就此告一段落,沒想到男子的特殊體質,居然引爆了第二波討論——或者說動亂。原先從沒聽過的名詞,一下就變成了話題的焦點,並且朝著煽動又極端的方向,一路奔去。
  
  一彩一條一條地閱讀著各大社群和論壇的留言。
  他能感受到,這個世界對於名為fork的存在,開始產生一股極為強大的排斥與厭惡。即使所有人都知道,大部分的fork,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那麼,他呢?
  他是怎麼想的?
  毫無疑問地,厭惡的情緒在他心底堆積。但那是因為男子傷害了藍良,和fork、cake什麼的,一點關係也沒有——然而,除此之外呢?儘管反感到接近憤怒,他卻覺得,自己在某部分似乎可以理解男子。
  雖然他說不清原因。
  
  一彩收起手機,他已經從網路上獲得了太多必要和不必要的資訊。
  但這些都不能解釋他為什麼要被關在房間外。
  
  他將耳朵貼近門板,藍良和巽前輩的談話聲窸窸窣窣地傳來,儘管聽不清楚內容,不過大概可以從語調中得知,藍良已經從驚嚇之中平復,而且沒有什麼大礙。
  既然這樣,他也想和對方說說話。可是真宵前輩要求他待在門後,嚴肅的表情容不得反對和疑惑。
  
  「……就這麼想進去嗎?」
  真宵突然從背後出聲,一彩反射性地回過頭。直到這時候,他才注意到自己正不斷地搔刮著門板,指甲在木頭上留下了淺淺的刻痕。他張嘴、想回答些什麼,但是在那之前,真宵搶先說道。
  「現在還不能。」
  一彩注意到對方的眼神,他意識到自己正被戒備著。
  可是為什麼?
  那雙眼裡並沒有畏懼、沒有猜忌、沒有害怕、更沒有質疑——
  
  卻為什麼——參雜著同情?
  
  •••
  
  cake與fork之間的情感,並不能稱之為溫柔。
  比起兩顆心的相互吸引,那是更原始、更接近本能的貪婪,是比想像中更加暴力的渴求。
  ——有時甚至,超越理性所能掌控。
  
  一彩回到房間的時候,藍良似乎已經睡下了。沁涼的香味隨著規律的呼吸一陣一陣地傳來,於是他屏住了自己的氣息。
  他走到對方的床邊,假裝路過似的瞄了一眼,然後轉身回到自己的床位。腦海裡的雜音正誘惑他去採取某些行動,他們的身份給了他選項,但是他拒絕接受。
  
  「……ヒロくん果然、什麼都不會做。」
  正與自己的意識對抗的他,差點沒有聽見這句話。
  一彩愣了一下之後,回答。
  「嗯。因為我不想要讓あいら受傷。」
  「今天一整天,把你關在外面了。對不起。」
  「あいら不用道歉喔,這是保險起見嘛。」
  
  「——可是明明保護了我的人也是ヒロくん。」
   
  尷尬的沉默蔓延開來,一彩沒有否定這項事實,曾經保護了藍良的人確實是他。天城一彩是不會傷害白鳥藍良的。
  留著指甲刻痕的那扇門阻隔的,並不是他們。
  ——而是受捕食慾望支配的fork,與散發著香氣的cake。
  理所當然地是這樣。
  雜音的分貝數逐漸拉高,慾望在一彩的腦海裡近乎叫囂。忍耐飢餓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他的表情和語氣中,卻沒有表現出分毫。
  
  「ヒロくん果然、什麼都不會做。」
  藍良坐起身來,翡翠色的眼裡絲毫沒有睡意。
  一彩後知後覺地發現,對方並沒有睡著,而是一直在等著自己回來。
  
  「——只是眼淚和血液的話,我也不是給不起。」
  
  腦中的雜音突然炸開,化作一片空白。
  此時的話語,太過超乎他的想像。
  
  一彩忍不住回想起陌生男子衝上舞台的姿態,那副喪失理智的表情、狂亂的眼神,一股抗拒感反射性地從心底生出,他不希望自己變成那樣。隨便咬人是不可以的,就算他是原始人也不可以。他還記得藍良曾經這般說過。
  對方恐懼的瞳孔中倒映出的,不應該是自己失去控制的身影。
  「……不行。」
  「為什麼不行?」
  因為不想看見。
  不論是你哭泣、或是受傷的模樣都。
  
  但是,回過神來,不知不覺地……
  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一彩俯視著那張略帶稚氣的臉龐,在夜裡彷彿發著光的清澈雙眼透露著緊張,卻不見猶豫。他咽了咽口水,但喉嚨的乾澀並沒有因此得到緩解,他渴望、需要的滋潤,遠遠不及於此。勾人的香氣溢滿鼻腔,獵物就在眼前,而獵人沒有置之不理的餘裕。
  他將對方壓制在床上,床鋪隨著他的施力凹陷。被禁錮在身下的人,沒有掙扎。
  
  •••
  
  藍良以為接下來的一彩會變得更加暴力或是蠻橫,事實上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床頭事先放著的急救箱,就是為此存在的。
  但是情況並不如他所想地發展。
  一彩靠向藍良的頸窩,正當藍良認為自己要被一口咬下的時候,傳來的卻只是甚至稱不上用力的親吻。他伸出手向上環抱住對方,緊繃的肌肉頓了一下,顫抖從指尖傳達給他。
  居然還在忍耐。
  藍良忍不住輕笑出聲。明明是個笨蛋,平時橫衝直撞的又無所顧忌,在這種時候,卻這麼小心翼翼。
  「……沒事的。」
  他才沒有這麼容易受傷。
  
  藍良低下頭,吻住一彩緊緊抿住的唇,柔軟的舌尖輕輕撬開對方的唇瓣。毫無經驗的fork初次嚐到cake的味道,突然貪婪了起來,不斷加深這個吻,索取對方甘美的唾液,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
  「あいら……再一次?」
  「別的也可以喔。」
  
  朝陽從窗簾的縫隙透進房間內的時候,兩雙眼睛近乎同時緩緩地睜開。湖藍色的瞳孔首先捕捉到的,是一副本該潔淨無暇的身軀,被紗布和繃帶補丁般地覆蓋,或淺或深的傷口,從昨晚的包紥下隱約透出血痕。
  見此情景,一彩皺了皺眉頭,然後臉頰傳來被拉扯的疼痛。他令人憐愛的cake,正微笑著要他別再多想。
  「是ヒロくん包得太誇張了啦。」
  
  這句話並不是謊言。藍良回想起昨夜對方輕柔的啃咬,還有以fork來說近乎無欲無求的周到。他難以想像,對方拿出了多少相對應的願望,才得以與失控邊緣的本能抗衡。
  「其實,再更多一點也沒關係。」
  ——隨你處置也罷。在殺死我的程度以內。
  
  紅髮的fork俯下身,在金髮的cake頸上留下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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