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放了很多字,所以比較重要的事情我先放開頭!
發現五章絕──對寫不完,所以我偷偷在寫完05以後把章節數改成7了哈哈
已經稍微列了接下來的走向了,本篇就7-8章結束,真的 被朋友問了才發現我全部都寫佐久早&宮侑,臣的名字直接消失,嗚嗚嗚嗚等我寫完全部再修一次
下一章確定是下周才能發,請原諒我,我實在是太想寫好了,寫不好無顏見各位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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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佐久早坦白後靜靜地等著宮侑的反應。
宮侑的表情先是一片空白,爾後他緩緩閉上眼,語氣十分生硬地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佐久早。」
當宮侑冷冰冰的吐出「佐久早」三個音節,而不是那他在不知不覺中習慣、嫌棄卻親密的「臣」時,他的內心咯噔了一下,猛然下沉,這樣的宮侑他反倒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早有準備宮侑會生氣,要是他被晾了許久,卻發現當年造成傷害的人是用心相待的對象,他也會無法接受。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情緒漸漸從宮侑的臉上消散。面無表情看著他的宮侑看似平靜無害,怒氣不是爆發式的紅色烈焰,而是冰藍色的明火,實際上燃燒得最為充分,一語未發卻散發著灼人的攻擊性。
佐久早沉默回想,發現自己搞砸了。
他不在意靈魂伴侶,是認為那太過不切實際,之前的交談讓他以為宮侑跟他一樣。但假如他理解錯誤,宮侑對靈魂伴侶沒興趣的前提是被傷害過才導致的呢……?
佐久早甩掉剛才只是認為要補上道歉就可以了的念頭,認真思考他該怎麼解釋。
他想起古森早在一開始就告訴過他世界上沒那麼多巧合,只是他沒有相信。不知者無罪,但無論是道歉或是早點發現,分明有這麼多機會供他選擇,他卻因為篤定自己不會碰上靈魂伴侶而從未放在心上。
然而,或許是因為佐久早遲遲不開口,宮侑也不打算聽了,聽不出情緒地丟下一句「先走」便起身快步離開。開門時還差點撞到回來的古森,古森看佐久早一人直愣愣地坐在椅子上,連忙問發生了什麼事。
「你也太直接了吧!聖臣!」
聽完來龍去脈的古森大叫,不敢相信表弟就這樣把人嚇走了。
「不解開心結會更嚴重。」佐久早皺眉,他不希望這件事一直讓宮侑困擾。只是他對自己的認知太過自信,現在的情況不處理好,或許連朋友都做不成。
「是沒錯,但也沒必要這麼──」古森無奈地看著情緒明顯低落的表弟,只能在心裡吶喊:要坦白也用不著丟重磅炸彈啊!
「好吧,我們來想想該怎麼辦。」
古森提議,既然宮侑從高一就開始對佐久早有興趣,兩人在合宿這幾天相處的也不差,應該是沒那麼簡單就告吹。而且佐久早跟宮侑會見不到面好一陣子,不如先把宮侑的電話號碼搞到手,再讓彼此熟悉一點。
「不過在你行動之前,得先來搞清楚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古森嚴肅的看向佐久早。他知道佐久早不會一時興起,但也不希望他是因為愧疚之類的原因才混淆了感情。
「我不想要一個靈魂伴侶……」佐久早欲言又止。他沉默地想了想,接著毫不猶豫地道:「但我確定我對宮的好感是在發現靈魂伴侶之前就有的。」
如果早先知道宮侑是他的靈魂伴侶,那他會選擇迴避宮侑一輩子。但他已經了解到宮侑的是個怎麼樣的人,不再先入為主。
現在宮侑首先是他在意的人,其次才是他的靈魂伴侶。
「說到底,我真搞不懂為什麼你這麼反感靈魂伴侶。一般來說能遇見志同道合的人不是挺好的嗎?」
「不切實際。」佐久早拉下臉批評道:「知音只是擁有共同興趣,除此之外卻不一定能被接受或磨合。因為命運而在一起,能確定真的是自己想要這樣做,而不是發現不適合後認為命運不會出錯,不斷勉強自己嗎?」
古森哭笑不得,「聖臣,你想太多了吧!」
「同樣的,因為找到自己的靈魂伴侶而跟原本交往的人分手,我覺得非常愚蠢。」佐久早認真的跟古森解釋道:「我也知道一段感情不可能十全十美,但至少不倚靠它,我能確定任何決定都是依循自己的心意。」
「所以,」
「不是愧疚也不是想彌補,我想好好認識宮……」佐久早慎重而堅定地道出心裡所想,「之前都是他主動了解我,現在該由我來做些什麼。」
古森十分意外向來不在意他人的佐久早會考慮到這種程度,「那你對侑的想法是?」
「不可否認,要不是宮一開始來招惹我,我根本不會搭理他。」佐久早聳拉著眼皮想,宮侑是他最不擅長應付的類型。
「但這幾天相處下來……即使我還不是很確定,但我不反感跟他在一起,也想繼續跟他當朋友。」
「哼──」古森捏著下巴思索,「那明早最後一場練習時先好好的跟侑搭話吧?」
「嗯。」
雖然佐久早盡可能的靠近宮侑,但兩人卻無絲毫交談。佐久早這才深切地感受到,兩人間的互動似乎都是宮侑主動。
收操時他一聲不吭地跟在宮侑後面,宮侑卻完全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他僵著一張臉,在宮侑的旁邊坐下,在心裡盤算了好幾次要說什麼。才剛準備開口,宮侑便打斷他。
「佐久早聖臣,我現在不是很想聽見會讓我心情不好的話。」宮侑揚起眉毛,微瞇的雙眼裡看不出情緒。
他起身招呼在一旁擔心他們吵架的古森過來,自己走到影山的附近蹲下,跟影山攀談。
佐久早見狀,不高興地猛盯著影山拉筋的背影。
「聖臣,即使這樣侑也不會回來哦。」古森伸手在佐久早面前揮了揮,「你擔憂的好像不全都是想太多,目前情況危險啊。」
「就說那是謹慎。」佐久早本就低的聲音更沉,語氣不爽的問:「你喊他侑?」
「已經喊好幾天了,你在意嗎?」古森覺得佐久早現在的狀態很有趣,忍不住逗他。
「哼。」佐久早側身往左腿壓下,不想回答古森的問題。
他在想該怎麼順利跟宮侑交換電話號碼。
聽完教練訓話收尾,換了衣服戴起口罩,佐久早拎起隨身背包,快步朝門口走去,正好趕上宮侑在和影山道別。
宮侑用眼角餘光睨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不給佐久早開口的機會。被冷落好幾次,佐久早知道不可以躁進,不再追上去,他臉色陰沉的站在原地等古森慢悠悠地走過來。
「表情真可怕。」古森拍了拍佐久早的肩膀,並不意外地問:「失敗了?」
「……嗯。」
「要放棄嗎?」
「不。」依他往常的個性,被擺臉色以後大概會甩手不幹了吧。但是是他產生的問題,他不想糟蹋宮侑的心意,也不想因此被討厭。
「那──」古森掏出手機,「剛剛侑發郵件給我,讓我轉告:『佐久早同學真的很遜呢,想道歉的話請用別種方式,盯著我是沒用的。』」
「你明明就有。」被宮侑挑釁兼發現古森倒戈,佐久早悶悶不樂 。
「本人沒有同意,我不能隨便洩漏嘛。」古森才不承認他是覺得有趣,而且既然有戲,那就還不到他出手的時候。
「換別的方式大概是……」古森無視了佐久早的抗議,他會意一笑,「沒想到侑還挺注重儀式感,加油吧,聖臣!」
跟古森道別後佐久早如臨大敵,緩緩地打開家門,確認沒有人在家。
「呼。」他輕吐一口氣,也是,現在才下午而已。
照常拿起鞋櫃邊的置物架上的酒精把隨身物噴了一圈,待酒精揮發,再拿起一旁的除塵滾輪沾黏身上的灰塵。接著他將一些物品歸位──折傘,掛回塑膠勾上;鞋子,整齊地放回鞋櫃,接下來他應該不會出門了;襪子,脫下後折半拎在手裡,換上室內拖鞋。
做完該在門口完成的一切,他慢慢踱步到浴廁前,將手裡提著的襪子、背包內的換洗衣物分別丟進不同洗衣籃。將它們放到屬於它們的地方後,他將水龍頭撥到熱水的方向,待水漸溫仔細地沖洗,然後擠上洗手乳。
耐心搓洗手掌心和手背,沖洗乾淨以後重新覆蓋上新的,撫過細長的指節,讓白色綿密的泡沫再次佈滿雙手,慢慢地讓每一寸整潔清爽。
本來是簡單熟嫻的幾個動作,他卻花上比平時多好幾倍的時間。
第三次檢查所有流程,確定沒有差錯可以讓他挑後,他才認命般晃了晃頭,邁著逃避跟忐忑兼有之的步伐走回房間。
「喀噠。」將門鎖扣上,雖然家人不會隨意進入他的房間,但還是鎖上以防萬一。
閉上眼癱倒在書桌椅上,他在心裡胡思亂想。集訓讓他落下五天的課程了,或許該先讀點書再來考慮別的?要是這場對話難以短暫結束,那他就不得不面對被人知道他試圖和靈魂伴侶溝通。宮侑還在新幹線上吧,現在寫東西會造成他的困擾……
不。佐久早睜開眼睛,或許現在正是宮侑無法馬上回應的時刻,而他只需要忍受墨跡停留在手上一段時間確保宮侑會看到就好。
他伸長手臂,抽出那隻他一直沒有使用過的黑色記號筆。他凝視著還算嶄新的塑膠筆身,想不起他昨天是如何在宮侑面前果敢下筆。
總歸是要做的,深吸一口氣,他喃喃自語,「宮,你好……」
停頓一下,在手臂寫上,「我是佐久早。」
接下來該說什麼?
苦思冥想一番,他焦躁地扯了扯散落頰邊的捲髮,努力讓自己集中注意力,才想到或許該先道歉和解釋。於是他接續寫道:「我很抱歉,昨天那件事。你問我什麼時候知道的,也就比你早幾分鐘知道而已。」
工整的文字平鋪直敘,沒有多加修飾,佐久早怎麼看都不滿意。他突然開始後悔自己堅持能處理好,並把古森趕回家,實際上他一輩子都學不會古森的口齒伶俐。
還好宮侑在這方面一直是個不錯的隊友,一段潦草張揚不少的字體很快地浮現,緊緊接續在佐久早那行字後,「那你幹嘛道歉?」
佐久早注意到,挫敗地低吟──完全預料錯誤,這傢伙就這樣直接在返程的車上回覆?他早該想到宮侑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但不得不說還挺感謝的,至少他知道他可以說什麼。
他小心翼翼地注意不要沾染到未乾的筆跡,「因為之前都不回應你,覺得很抱歉。」
「不,小臣──」宮侑寫下這句話以後又馬上塗掉,「──佐久早,你是不是搞不清楚我為什麼會生氣?」
「……?」佐久早十分迷茫,「不然,你以為我在耍你嗎?」
「啊──啊!」宮侑畫了個大大的感嘆號,使得佐久早不得不先清理字跡空出位置,「小臣真是大笨蛋,那的確夠讓人生氣的。但我更生氣的是,要是你沒有在現實遇到我,是不是一輩子都沒打算要道歉?」
「……對。」佐久早老實承認。
「我是很氣你無視我兩年,也確實為此感到受傷,但最讓我不爽的是你在被我發現以後選擇裝死?」
宮侑劈哩啪啦的傾倒情緒,「那不僅讓我感覺自己是個笑話,更覺得完全不被尊重。」
「今天就算不是我,而是隨便一個人,都會留下陰影。這件事讓我在意好幾年,一直在等你跟我道歉,結果你直到跟我面對面才肯道歉。」
「跟我道歉是為了什麼?想維持友誼?還是覺得跟你告白的我很可憐?」宮侑咄咄逼人地質問道。
「不,我不是這樣想。」佐久早拋開亂七八糟的顧慮,慌亂地寫道:「我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我不關心的人身上。」
寫完,他瞬間反應過來,這樣寫大事不妙。果不其然看到宮侑回應,「所以我還得感謝你是吧!」
「宮,」他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一點,抿了抿嘴角,不再在意這些黑色字跡會對他的皮膚造成什麼影響,快速下筆道:「或許聽起來很像藉口,但當時的我不知道怎麼處來才好,錯過當下以後越來越難開口,加上我一直沒想過會跟靈魂伴侶有其他發展,就這樣一直擱置了。」
他將手臂翻到另一面繼續寫,「我承認後來是因為沒放在心上才沒有道歉,但我跟你道歉絕對不是因為覺得你可憐。」
「那你說是為什麼?」
「當我意識到你的感情,我不討厭,甚至還有點欣喜。」佐久早用盡全力表達自己的想法,「可是我發現你是我的靈魂伴侶,我知道我傷害過你,不希望這件事變成我們之間的問題。加上我本身不是很在意靈魂伴侶,覺得沒什麼,想著可以趁機道歉,所以我坦白了。」
「我在意的人是你,不是靈魂伴侶。」雖然寫字已經比講話容易表達多了,但他依舊痛恨自己的不擅言詞,絕望地寫道:「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我很抱歉,這是我從小就養成的觀念,我沒有想過另一端的人的心情,只想著避不見面就沒關係……想告訴你,我是個不容易培養感情的人,同時也不容易放棄,我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
「或許你覺得奇怪,我怎麼突然轉性對你說這麼多。我只是覺得,我該把想法說出來,而不是眼睜睜看著我們擦肩而過。」
他寫下最後一個字,高大的身軀緊繃地縮在桌上,全神貫注地盯著左手滿噹噹的筆跡,等候宮侑給他的審判。
他極少對別人坦露心思,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正確,也不知道宮侑如此驕傲的人會怎麼回答。
過了幾分鐘,或許只有兩分鐘而已。宮侑的字慢慢地出現在佐久早的手心上,「我不知道你對靈魂伴侶的看法,不過聯想到你的潔癖,我大概能理解你為什麼不想回應。我也要跟小臣道歉,對不起,小時候把靈魂伴侶之間的交流當心情留言板,給你造成不少困擾吧。」
「這是我的手機號碼跟郵件地址,我想我們需要更了解彼此,或許你願意跟我聊聊你的想法?」
佐久早如釋重負一般撲倒在桌上,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抬起頭看向窗外,夕陽的餘暉淺薄地蓋在天際邊緣,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他將宮侑的號碼輸入進他一翻就可以見底的聯繫人裡,發送他們之間的第一封訊息。
TBC.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這是一個很長很聒噪的後記,不想被我的觀念影響的話建議不要看。
※以下為作者本人想法,若跟讀者觀念不同,讓你們失望,我先說聲抱歉:
在這一章節裡,我一直在讓臣退讓,或許會讓大家想:「欸,他是這樣的人嗎?」
(也可能我想多了沒人這樣想,但我有點不安,就讓我廢話一下)
我想解釋一下為什麼這樣寫(也是順便告訴未來的自己現在的想法)。
在這篇文裡,臣先做出了類似冷暴力的行為,就算起因是因為觀念不同,他還是做了。他們已經錯過一次溝通機會,再錯一次,那就算後來還有機會讓他們走在一起,這段關係也不會穩固到哪裡去。
因此我的考量點是,在第二次機會中,該道歉就是要道歉,如果他想要讓侑原諒他,那除了實實在在的道歉以外,我認為沒有別條路走。
我在四章的最後讓臣那樣道歉,其實是帶有一絲傲慢(不過或許我的表達能力不足以顯示出來T_T),他覺得趁機道歉就好了了吧?反正自己也不是因為什麼靈魂伴侶才開始在意侑,反過來說是因為在意侑,才想要解釋,不然管他的什麼靈魂伴侶阿他根本不在意這個人的想法。
在五章的開頭也是,他發現自己的錯誤認知,而且侑好像對他的道歉產生誤會,所以他想要抓到機會解釋,他一直在想辦法跟侑說話。可是!他想了很多,都沒有成功跟侑說啊,只有我們跟他知道而已。
五章的中間,他還很不情願得用污染皮膚這種方式跟侑溝通欸,一開始也想不到要開口講什麼,(雖然有一半是因為緊張啦),那他到底有沒有意識到錯誤啊?這應該蠻明顯的。
而且雖然他想了很多很多,那到底有沒有想到正確的點上?侑告訴他,沒有。
嗯……我覺得臣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沉默寡言,可是那應該只是不想開口,該講話的時候他還是會盡力表達(而且還挺直接的)。
所以他才會在真確意識到自己搞砸了以後,那麼努力的把自己的想法講出來。想再多都沒有用,他不講,誰知道他在想什麼,對吧?
佐侑是一個容易因觀念碰撞出火花的CP,他們各自的個性都很硬,或許常常會有不擅長道歉跟溝通導致誤會越來越深,最後不得不分開冷靜的情況。
我不想再讓他們一頭栽進死胡同,所以我讓臣講了。或許我對他太嚴格,可是侑已經在前面為了配合他退讓很多,臣也有感覺到侑對他的好意,想要維持關係,那他也要邁出他那一步才可以,該成長了,母湯歹戲拖棚。
而侑,我理解的高中侑是有點狡猾、很有主見、不肯讓自己吃虧的類型,他對不在意的人完全不屑多花一點點注意力,但為了達到目的(引起臣的注意力),他可以讓自己收斂一點(例如配合臣的習慣)。
在對話這一段,一開始他挺咄咄逼人的,怒氣未消,他當然是趁自己在上風的時候先發制人。
但他看到那個不給人好臉色看的佐久早聖臣已經在努力跟他道歉,再繼續逼下去可能會造成反效果(畢竟對方也是個驕傲的人),所以他見好就收,既然臣已經退讓,那他也退一步不讓這段關係毀滅,也沒什麼。
他在不小心寫成臣的名字,又塗掉改成姓氏那邊,我心裡想的是他其實氣已經半消了啦。冷靜下來以後他也不敢說自己完全沒錯吧,雖然覺得自己被耍了,可是他也有足夠的耐心去聽聽臣的解釋。
有機會的話會在侑的視角寫到這段,還有啊,臣在寫字給他的時候他同時也在跟治求救,有治潑他冷水降溫效果一絕(乾
朋友未看先猜,問我臣現在是追妻火葬場了嗎?沒,他們連開始都還沒,怎麼火葬場哈哈
他只是在救他還沒開始就快失去的愛情(乾
希望我不會寫得像在追妻火葬場啦,那不是我的本意!
本文最後由 紙鳶 於 2022-1-15 23:2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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