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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我在黑道談戀愛(3)[G](大綱文注意!1/18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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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莫 發表於 2021-11-8 21:21:13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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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板分類
文章分類: 現代都市
連載進度: 連載中

我在黑道談戀愛(1)

【注意!】
黑道背景/大綱文/bl
因為是大綱所以非常口語,還會自己吐槽自己(標題取得也很隨便
隨機掉落正文小段落

是我一部懸疑推理的副cp背景故事,因為我很確定我不會把它寫成正文,於是就把大綱搬上來了。
我隨便寫寫,諸位隨便看看

cp:蕭雪賦(前期溫柔大哥哥,後期痴漢妻管嚴)×風謠(前期單純小天使,後期外冷內熱小傲嬌)

——————    前情提要,雪賦被蕭家做為人質送到風家。
    雪賦在風謠家裡住了好幾年,從國中時住到高中,儘管風謠家裡都是一致的無視雪賦,但風謠因為是獨生子,對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像哥哥一樣的角色就產生了親近感(雪賦比風謠大一歲)(暫定)
話說我風謠的個性好像一直都沒有太過詳細的設定,不過我回想我之前畫過的雪風小圖,風謠應該是有點單純的一個人,因為是獨生子又是大少爺,所以也有點驕矜,有點固執,但本性基本是好的,除非有人惹到他否則對人基本都是不冷不熱的模樣。
    然後雪風國中和高中都是同校,雖然風家沒有接送雪賦上下學的義務和意願,但風謠都會拉著他一起坐車。
    雪賦對於自己人質的定位還是很清楚的,他不會主動去接觸風家的人,但如果是對方主動來接觸他就另當別論。

    久而久之雪賦跟風謠的感情也親密起來,但風謠那時還只是個單純的孩子,凡事不會往深處想,只把雪賦當作大哥看待,而雪賦卻是察覺到自己對風謠似乎並不只是單純的友情親情。
    不過雪賦也沒敢深想,畢竟他也只是個人質。
    插播說一下風家與蕭家的愛恨情仇。
    殺手篇(正篇)目前時間線的詠風堂堂主是風謠,頌雪堂堂主是蕭雪賦。但其實雪賦所在的蕭家本來是歸順在詠風堂的風家底下的一個小家族,蕭家與風家本來是針鋒相對的狀態,但後來風家把他們扳倒(我沒細想),並把蕭家倖存的有能力的人都攬到自己手下來,雪賦他爸是蕭家家主,為了防止他還留了殺手鐧想反叛,就要求他把家族的長子送到風家來,而那位長子就是雪賦
    首先更正一下(不然我後面的腦補台詞接不上),蕭家家主本來應該是既定的頌雪堂的堂主,但風謠他爸也想將頌雪堂納入旗下,於是他開始滲透蕭家(過程略)(我沒細想),反正最後風家擊垮了蕭家並在原頌雪堂堂主退位後將自家的人馬推上台,而蕭家為了存活也只能依附於風家,然後後面就一樣,為了避免雪賦他爸還有殺手鐧之類的就讓他們把雪賦送去當人質

    回到雪賦高三時期。(順帶一提這時候的雪賦對風謠的個性還只是穩重溫柔的大哥)(還沒變成保護過度+痴漢+妻管嚴)

    總之來到雪賦高三的時候。
    雪賦他爸還真有殺手鐧,意圖栽贓詠風堂並讓瀲言堂(幫派內位階最高的一堂)介入,藉此使風家勢微並脫離他們的掌控(我沒細想),但是風謠他爸察覺到了,並先發制人殺了雪賦他爸。
    雪賦在做了人質之後跟蕭家本家就幾乎沒有任何聯繫,手機裡的訊息和通話紀錄都會被監控,所以他也沒能得知父親的計畫,他爸那時候其實明知自己一旦開始這個計畫,風家就會拿雪賦威脅他別輕舉妄動,因此他其實就是想狠心將雪賦當作棄子,畢竟蕭家也不只雪賦一個孩子,而且雪賦長期待在風家,先不說還有沒有擔任蕭家家主的能耐,沒被風家拉攏洗腦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其實在成為人質之前雪賦父子的感情還算好,但是在過了五六年絲毫沒有聯繫之後感情終究會淡,蕭家家主才終於狠下心來捨棄蕭雪賦。
    他不怕蕭雪賦怨恨自己,畢竟他自己也不一定有機會在風家手下存活。
    但是雪賦當然沒想那麼多,他只知道自己的父親被風家殺了

    總之雪賦他爸被殺了,風家卻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瀲言堂開始追究雪賦他爸爆出來的一些或真或假的事件,風謠他爸也陷入了進退兩難的情況。
    其實當初他們發現雪賦他爸的小動作時也有想過要拿雪賦來威脅他,(比如砍雪賦幾刀幾塊肉讓他爸別亂來)但是風謠很看重雪賦,他一直到後來才知道自己家族的人很可能會對雪賦下毒手,那時他與雪賦已經有感情(當然,一個認為是親情,一個不敢有超過友情的妄想)自然不會讓雪賦發生任何不測,這才讓風家的損失比想像中來得大。

    在解決了蕭家家主後,風家家主知道事件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平息,若不是兒子死死護著蕭家那小子,這件事絕不可能鬧得這麼大。
    都分不清他究竟是自己的兒子還是蕭家的走狗了!
    風家家主怒火中燒,一面思索後續該如何收拾,一面往兩個少年常待的書房走去,每一個步伐踏出的火氣簡直能將走廊上的暗紅色地毯燒出洞來。
    書房的門猛地被推開,「碰」的一聲撞到牆上,並排坐在書桌後的兩個少年被嚇得抬起頭望過來,蕭雪賦一見到來者竟是風家家主,連忙站起身來。
    風謠不知道父親怎麼會突然找上門來,從前幾天不斷有人意圖從自己身邊帶走蕭雪賦來看,恐怕是蕭家惹了什麼事。
    他內心有些不好的預感,但還是跟著站起身走上前恭敬的問:「父親,發生了什麼……」
    「啪」的一聲清脆聲響徑直打斷了他的話,暈頭轉向了好一會兒風謠才發覺自己被一巴掌打趴在地。
    蕭雪賦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異變嚇得睜大了眼,「風謠!」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碰到風謠一絲一毫便被一旁的風家主的手下架住,蠻不講理的往外拖。
    風謠的嘴裡嘗到了一點血腥味,舌頭也有些麻痛,他吞了吞口水把血味往胃裡吞,緩緩的站起身,低頭問:「父親,我……」
    「你還敢叫我父親!你心裡還有這個風家嗎!」風家主怒極反笑,嘲諷的道:「對我差點忘了,在你心裡就只有那個姓蕭的小子,人家就稍微理睬你幾次你還真把他當兄弟了是吧!蕭家怎麼在我們身後捅刀都能裝作看不見,我可真是白養了你個逆子!」
    風謠低著頭不敢回嘴,眼神裡滿是掙扎。若是平時父親的手下想帶走蕭雪賦,他倒還有力量將對方遣走,但這次父親親自前來,他害怕自己再沒辦法護住蕭雪賦了。
    然而父親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他徹底愣住了,「行,你想護住蕭家的小鬼,我會替你護住的。我就想知道他會怎麼看你這殺父仇人的兒子!」
    「……父親,您剛才……說什麼?」風謠內心一片空白,甚至沒發覺自己的聲音正沙啞的打顫。
    風家主沒再說話,只是嫌惡的望了一眼兒子那失態的模樣,頭也不回的離開。

    風家此時是想控制雪賦,將他推上蕭家家主的位置,他只是一個人質,對蕭家內部的情況完全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既無法掌控蕭家,蕭家也不會信任他,內部肯定會因此陷入混亂,因而無法再顧及詠風堂。
    風家主的手下將雪賦他爸死亡的事以及他們打算讓雪賦上位的是告訴了他,雪賦不敢置信的同時也感到各種憤怒難過悔恨仇視自我厭惡,總之就是非常混亂,瀕臨崩潰,誰接觸誰遭殃。
    偏偏就是這時候風謠找上門來了

    風謠站在蕭雪賦房門前,掙扎著不知道自己究竟應不應該敲門。
    蕭雪賦正在房裡收拾行李,盡可能的讓自己維持在忙碌得無法顧及其他的情緒,突然間敲門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蕭雪賦遲疑片刻才緩緩打開房門,站在外頭的果然是風謠。
    風謠低著頭,不敢直視對方。
    蕭雪賦嘆了口氣,疲憊的問:「你來做什麼?」
    他的理智明確的告訴他這一切都跟風謠沒有關係,風謠甚至還明裡暗地的不斷護著自己,但是……要是風謠沒有阻攔風家的人帶走自己呢?父親是不是就會因為顧忌自己而放棄計畫,也就不會死了?
他自知不該這樣拖推,一切的源頭都是風家主,與風謠毫無關係……但是風謠也是風家主的兒子啊,要是他能察覺些什麼……
    不管怎麼想都會繞進死胡同,曾經對著風謠產生的情動此時都被這一層疙瘩埋沒得不見蹤影,彷彿未曾存在過,蕭雪賦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對方,他害怕自己將怒氣發洩到對方身上,但心底卻又有個聲音質問他:不發洩到他身上要發洩到誰身上?他難道就是完全無辜的嗎?難道他就不是姓風嗎?
    風謠對蕭雪賦混亂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依然不敢抬頭看他,只是淡淡的問:「你……什麼時候要走?」
    「……明天。」蕭雪賦轉身回去繼續收拾行李,意圖假裝面前這正在與他說話的人並不是風謠。
    風謠見他的態度冷淡,不似從前那個總是溫和包容的蕭雪賦,不由得一股愧疚感湧上心頭。他不應該來見他的,若不是自己從未接觸詠風堂內事宜,也不會無力阻止風蕭兩家的爭端,事情也不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明明他應該是最有可能讓兩家和睦相處的人,他卻耽溺於虛假的風平浪靜中,不曾做出任何貢獻。
    他沒有資格請求蕭雪賦的理解與留下。
    一切都是他的錯。
    都是他的錯。

    房裡唯一的光源便是床邊一盞昏暗的檯燈,風謠將門帶上,不管是要打還是要罵,只要蕭雪賦能好受點他都不會有怨言。
    他站在陰影裡,最終還是嘆氣說:「……對不起。」
    「對不起?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對不起!」
    蕭雪賦猛地把他摜到牆上,心裡無處發洩的憤恨與無措在聽見風謠近乎真摯的道歉時終於爆發。
    憑什麼?他憑什麼在這一切都無可挽回崩潰垮塌的時候只用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這麼輕易的與這一切劃上分界線?他在替誰道歉?他在為風家主殺了父親而道歉?殺了人後說一句對不起就能將一切抵銷嗎?他為什麼還能這麼天真這麼不諳世事這麼逼迫我想起我極力想忘掉的悲劇!
    他是風家的人,是風家的下一任家主,我打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與他有任何牽扯!他打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那麼關照我!
    心中不斷有個聲音在深處吶喊「這跟風謠無關,他也是無辜的!」但那樣微小的聲音絲毫沒辦法衝破鋪天蓋地的憤懣與愁傷。
    他兩隻手撐在風謠錯愕的面容兩側,他足足要比風謠高了半顆頭,昏暗的燈光全被他的身子遮掩,只存一層沉重的陰影壓在風謠身上。
    那雙眼中滿是痛苦與怨懟,還有水光在其中閃爍。
    風謠看得呆了,呆滯的表情逐漸被難過給取代,他的眉毛沮喪的垂了下來,眉間難受的蹙起,咬著下唇,卻始終不願把視線從蕭雪賦身上移開,兩人相對沉默了好半晌,風謠才啞著嗓子開口:「都是我的錯。」
    「都是你的錯。」蕭雪賦垂下頭,疲憊的靠在風謠肩上,話中已經帶上了哽咽。他已經無助得不知道該將這份過於沉重的恨意託放在哪裡了。
    「我父親死了。他再也不會動,不會跟我說話,不會像小時候那樣帶我去買冰淇淋了……你說這到底都是誰的錯啊!」蕭雪賦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沙啞又走音,風謠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他更加用力的咬住下唇,以免打顫的唇齒打攪了蕭雪賦的洩恨,他能感覺到肩上傳來溫熱感,他害怕那是蕭雪賦的淚水。
    是他的錯,一切都該怪他。
    「……該屬於你的東西,我會替你奪回來的。」
蕭雪賦稍稍支起身子,垂著頭漠然的問:「你什麼意思?」
    風謠不敢看他了,眼周通紅,神情冷漠的說:「我會盡我所能,彌補所有的錯。」
    蕭雪賦不明白他的意思,也沒想明白,他轉身離開,最後留給風謠一個背影與一句「隨你吧。」
    風謠深深的望了蕭雪賦的背影一眼,彷彿要將那身影刻進眼底般的那樣用力。接著他也轉身離去。
    兩人自此一別就是四五年。

【待續】


本文最後由 子莫 於 2022-1-18 16:2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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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子莫 發表於 2021-11-10 22:0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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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雪賦離開風家之後風謠也去找了他爸,告訴他爸說他想開始做繼位的準備了,他爸認為兒子大概是對蕭家那小子真死心了(親情方面),還為此感到高興,並安排他開始接觸幫內事宜,並將他帶入詠風堂,與其他幹部認識。
  風家安排蕭雪賦回到蕭家的同時也派了個幹部美曰其名協助輔佐雪賦,但事實上是給蕭家內部的紛亂火上加油,雪賦自然清楚這一點,但他既沒人脈也沒手段,只能盡可能的在那位幹部搗亂之餘吸收對方提供的一些情報與資訊,他也想過拉攏對方,但他身在蕭家,毫無管道能夠了解對方,更不用說是有能耐拉攏了。
  風謠那時還只是高三,在讀書之餘他也通過父親的安排認識了詠風堂中的幾位幹部,也終於徹底了解了風蕭兩家的各種情勢與整個雨荷幫的勢力分佈還有詠風堂在其中的定位等等。
  有位幹部(以下簡稱a)算是他導師,正負責教他上述那些東東,而風謠從他口中套出了許多東西,包括蕭家的目前情況與那位「幫助」雪賦的幹部(以下簡稱b)的身份。
  當時詠風堂依然疲於解決蕭家惹出的禍,於是風謠首先離間a與父親的關係,告訴他自己在父親書房裡翻查到的機密,結合a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曾被風謠套出的話,編出一套似真似假的消息告訴a他可能會被風家強制背黑鍋,接著把a拉攏到自己的手底下,並藉此與更多幹部接觸,一個個慢慢擊破。
  他拉攏a只費了幾個月,接著便為了雪賦而去接觸b,他用類似的方式使b對風家主感到忌憚,並表示能給予b庇護,並供出了a也是同陣營的事以表達「要死大家也能一起死」的態度,說服了b,讓他開始真心幫助雪賦,給了雪賦收攏勢力的機會。
  為了達成目的,風謠越來越擅長偽裝自己,性格也變得越加冷僻淡漠,心機深沉。
  而雪賦也在b的協助下鎮壓住了整個蕭家,並開始構築自己的勢力,趁此機會將風家安插在蕭家的釘子全數除掉。他不知道b對他的態度為何會突然改變,只知道b已經歸順於「詠風堂某位可能繼承者」的手下,然而他絲毫沒想過那會是風謠,畢竟風謠是那樣的淡泊名利與世無爭的模樣,他甚至還見過他對詠風堂堂主這位置表現出厭惡。
  他絲毫沒有想過風謠會為了他做出什麼樣的劇烈改變。
  雪賦和風謠都各自在家族中站穩了腳步,風家主也終於解決了雪賦他爸搞出來的禍,打算順勢將蕭家滅了,他還不知道b已經投誠風謠,b一直向他傳達錯誤的訊息,讓他以為蕭家就快不行了。
  而此時的風謠也已經陸續取得幾位幹部的信任,儘管還不到能夠推翻他爸的程度。他必須保住蕭家,保住雪賦,更甚者,他要讓雪賦奪回蕭家的頌雪堂堂主之位。
  而雪賦也從b口中得知了風家主打算對蕭家動手,b問他打算怎麼辦,雪賦反問b願不願意脫離風家,歸順自己手下。
  b錯愕的沒答話,雪賦便將自己的計畫告訴他——目前的頌雪堂幾乎可說是詠風堂的附屬,而如今頌雪堂堂主曾是風家主的拜把兄弟(之類的),雨荷十二堂各有其專精,頌雪堂負責的便是兵器改造與對外貿易,而蕭家目前便是主要在替頌雪堂打雜,雪賦他爸之前的計畫只動到詠風堂,並沒有動到頌雪堂,而風家有好幾個幹部被風家主推出去檔刀了,頌雪堂因此撥了幾個人到風家去救場。那幾個人基本都不是頌雪堂堂主心腹之類的角色,也就沒那麼忠心,而雪賦打算從那幾個人下手,讓b去接近他們,並告訴他們風家主就要被搞掉了(b曾告訴雪賦他主子打算搞掉風家主)(雪賦依然不知道b的主子是風謠)(主子www)(你夠了),並表達自己要搞垮風家乃至於頌雪堂的野心與能耐,有b這個幹部推波助瀾,讓這幾個人倒戈,替他在詠風堂內臥底打亂整個詠風堂的平衡。
  b將雪賦告訴他的事都告訴了風謠,風謠同意他倒戈到雪賦那邊,但條件是必須將雪賦爾後的計畫全都轉告他,待所有事了結後b才能真正轉移到雪賦手下。
  後來b成功將那群由頌雪堂轉移到詠風堂的幾人都攬過來,並在這幾人的幫助下,雪賦開始在頌雪堂內安插人手,風謠得知消息也幫了一把,私下把幾個對風家有些怨言的人或依附風家的一些小家族都推到雪賦手下。
  而風謠也從父親口中套出他打算如何滅了蕭家的計畫,他父親打算從頌雪堂下手,讓頌雪堂污衊蕭家貪走了一直以來的兵器外銷軍火的錢錢,藉此將「已經支離破碎」的蕭家徹底踢出雨荷幫。
  風謠表面上幫著父親處理堂內事務,實際上已經在各種事務上安插了各種漏洞,就等著某天一併揭露,讓父親不得不退位,而這些漏洞中也有不少能夠反咬父親一口的。
  他沒讓b告訴雪賦風家主的計畫,只是讓他說服雪賦繼續培植自己的勢力。風謠也已經收服了幾個頌雪堂內的風家人,讓他們引導頌雪堂主執行父親的計畫的同時查出兵器利潤竟還真有不對勁,藉此查到風家帳本,發覺不只是兵器外銷,頌雪堂的各種收入都被身為本家的詠風堂剝削了一層。
  頌雪堂主自知風家才是頌雪堂背後真正主人,但依然對此感到羞惡與不甘,風謠就在此時介入,這頌雪堂主就如同他叔叔,頌雪堂主對風謠的印象也還停留在不諳世事的時期,風謠勸頌雪堂主暫時別動蕭家,言語真誠情感真摯,讓頌雪堂主產生遲疑,還真的用各種理由暫緩打壓蕭家的意思。
  而這段時間就已經夠風謠搞掉自己的父親了。
  我的天啊這些部分根本就不重要我為什麼要想得這麼細……(掩面
  順帶一提目前時間差不多是雪風分開兩年多後。
  風謠看時機差不多了,就把自己在堂內事務裡安插的漏洞不著痕跡捅出去,其中甚至有疑似勾結其餘幫派甚至是謀逆的證據,引起了瀲言堂關注,瀲言堂扣押住風家主,一時之間整個風家都由風謠代理。
  風謠大刀闊斧的把幾個主事的幹部砍了,並切割了詠風堂與嫌疑事務的關係,看似是替他爸澄清,但實際上是將整個風家大洗牌,扶他信任的人上位,並藉此混亂局面分出反對者與投誠者,整個風家在風家主未注意到的時候變成了風謠的地盤,而風家主竟還認為兒子爭氣幫了自己一把。
  而雪賦也用這個機會架空了風家在頌雪堂的地位,除了頌雪堂主外的其他人要不是雪賦手下,要不是中立。
  詠風堂事件平息後風家主為了避嫌,又讓風謠代理了好一陣子詠風堂,而雪賦也在風謠暗中協助下爬到頌雪堂主身邊的位置。
  這一番折騰又是一年半過去。
  當風家主終於意識到不對勁時,風謠儼然已經成了詠風堂真正的堂主,風家主想透過瀲言堂將詠風堂主的地位重新奪回,瀲言堂卻裁定風謠是新任堂主,畢竟在風謠擔任堂主期間賺的錢多得多了,他做事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而風謠在徹底掌管詠風堂後便停止了對頌雪堂的協助,沒了風家這個靠山,頌雪堂主立刻遭遇到底下幹部手下與家族們的反彈,不得不退位以保住尊嚴與性命,而蕭雪賦則名正言順的接手了頌雪堂主的位置。
  總之雪風兩人都各自當上了頌雪和詠風堂的堂主(順帶一提b也到雪賦手下工作了),但是雪賦始終不知道現在的詠風堂堂主是風謠,就連b也只是一直用「我上頭那位」之類的稱呼,因為風謠讓他暫時別告訴雪賦自己的所作所為,他不想讓雪賦知道自己成了個怎麼樣卑鄙惡劣的人。
  兩人終於再次見面是在各自當上堂主後的一次雨荷幫內部年度總結會議上。
  好了小片段又要來了。
  蕭雪賦下了車後立即有人上前引導他到會議室,會議室的門一開,他錯愕的發現了一個熟悉無比的身影。
  過了五年,那人的臉已經從當初的稚嫩純真長成了一副冷豔漠然的模樣,腦後的馬尾似乎又更長了不少,從前總問他為何不剪短了,他只是張揚著單純的笑容說:「你不覺得我留長髮好看嗎?」
  好看。
  就像夏日微風裡的向日葵花田一樣璀璨耀眼,怎麼會不好看?
  然而眼前這人神情淡漠,正嚴肅的低聲對身旁手下吩咐著什麼,接著低頭皺眉擺弄手機,伸手一撥,將垂落到眼前的鬢髮撩到耳後。
  他不是向日葵,而是一枝被風霜覆蓋的梅。
  「……風謠……嗎?」蕭雪賦遲疑的走近他,終究還是抵抗不住心中叫囂的那段回憶,靠近了那名他曾動過心的少年。
  風謠聞聲一愣,緩緩抬起頭,臉上面無表情,只是在視線觸及蕭雪賦那詫異的神情時微微垂了眉。
  接著他站起身,禮數周全的微微點頭道:「蕭堂主。」
  蕭雪賦幾乎不敢認他,這與他記憶裡的少年相差太多,他克制而疏離,彷彿從未見過自己,也彷彿曾經的年少笑顏未曾存在過。
  見蕭雪賦只是愣愣的望著風謠沒說話,一旁陪同前來的b連忙提醒:「堂主,這是詠風堂新任堂主風謠風先生。」
  蕭雪賦這才回過神來,視線絲毫不肯離開風謠,艱難的開口:「風堂主。」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對著風謠說出這樣冠冕堂皇的職稱。
  他應該是單純的,遺世的,還有些傲氣的,他本不用踏上這條烏煙瘴氣的路,也不用帶著如此冷漠的表情的。
  為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
  上次說到雪風兩人沉默互望。
  兩人各自的手下都困惑心道自家堂主是怎麼回事,只有蕭雪賦身旁的b了解這位前任主子與現任主子之間的矛盾與糾葛,他連忙提醒蕭雪賦一聲:「堂主,會議就要開始了,若是要敘舊還可以等會議結束後再坐下來好好聊聊。」
  蕭雪賦回過神來,艱難的將視線從風謠身上抽離,再回頭望向b,他忽然發覺自己什麼都懂了。
  b說過,他為自己做的一切,包括助他在蕭家立足、將風家從頌雪堂勢力內剝離,一切都是在b效忠之人的默許下進行的,也就是說,風謠早已在自己面前幫助了這許多,他完全不敢去想,那麼在自己身後,風謠究竟又該奉獻出了多少?
  風謠已經重新坐下,一個眼神也不給蕭雪賦,蕭雪賦幾乎想朝他大吼:「你憑什麼擅自幫了我這麼久,現在卻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但他忍住了。
  現在的他已經無法了解「風謠」這一個人。過去了五年多,他早已不再是蕭雪賦,他以為一轉身,或許風謠還會站在原地等他,哪知道風謠也早已不再是風謠,兩人此番一走,原地剩下的,除了乾枯的向日葵,什麼都沒有了。【待續】


本文最後由 子莫 於 2021-11-10 22:0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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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子莫 發表於 2022-1-18 16:2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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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蕭雪賦在頌雪堂的位置上坐下,從他的位置只能看見風謠單薄的背影,他忽然覺得被眼前這景象刺痛了雙眼,垂下目光,轉頭望向b。    b知道自家堂主此時肯定要問個詳細了,他微微嘆氣,低聲將風謠這幾年來的種種行徑一一告知了蕭雪賦。就算風謠讓他別說他也不管!他現在的老大可是蕭雪賦,況且他也早已看不下去兩人這種狀態了。
    蕭雪賦越聽便越是難受,當初他回到蕭家後沒空沈浸在喪父之痛中,一直等到他有餘力回頭來看,總算能保持住理性,也隱約知道了父親當初其實是有著要將自己舍作棄子的打算,然而一碼歸一碼,風家主殺了父親的事實依舊不變,他依舊想讓這人付出代價。
    至於風謠……
    風謠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他甚至還拚了命的想保住自己。但當時的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風謠了。每每想起風謠便會想起殺了父親的風家主,那些見不得光的喜戀之情也連帶的被仇恨壓在深處。
    恐怕裝作從沒認識過他才是最好的。
    蕭雪賦有著覆滅風家的信心,至少他確信風謠會過得好好的。
    然而現實是多麼諷刺。
    他這就叫「過得好好的」?
  > 雪風這對的話,要是be 多半是風謠惹的,武俠劍語(我的另一部武俠小說)裡面的風謠小時候也是很單純的,不過後來的黑化(其實也不算黑化……)不是因為雪賦,而是因為他家人,風謠是黑化之後才遇到雪賦,雪賦才開始理解他照顧他然後喜歡上他
  > 在殺手篇裡的風謠黑化就是因為雪賦了,總之這部分後來再看就知道
  > 兩個都是因為風謠小時候被保護得太好,個性太單純,他對自己認定的東西會很執著的認定下去,殺手篇裡面他認定了(嗯我還是先不要劇透好了),於是他很執著的認為自己應該幫助雪賦,就算要將自己變成一個與自己所希望的完全相反的人他也不會有一點猶豫。
  > 但是他不會去思考自己這麼做會讓其他人有什麼影響,比如雪賦會對他怎麼想。因為他做這些是為了雪賦,而他認定了自己與雪賦不會再有一點牽扯。
  > 應該是說,風謠基本上不會有什麼非堅持不可的價值觀與人生觀,他的存在本身就像是為了某個將來即將出現的人而存在的。在劍語裡面他只為了家族而存在,而在殺手篇裡面他只為了雪賦而存在。如果沒有什麼非得讓他存在的理由,他在這兩篇裡面大概早就死了(因為太單純而被人弄死的)
  > 要是他遇到的不是雪賦,要是雪賦不強勢一點,不主動一點,他們可能就真的be 了
> 至於風謠後來幾乎黑化變了一個人這一點,其實風謠的本質還是沒變的,他只是把一部分的自己壓抑了,雪賦的工作就是把那一部分的他重新挖出來
    會議結束後,蕭雪賦叫住了一個眼神也不給就轉身離開的風謠,「風謠!」
    風謠的步伐頓了一下,接著微微側過頭,高傲中帶著疏離的問:「蕭堂主有什麼事嗎?」
    他的語氣清清淡淡的,不帶有任何情感,就彷彿真的完全忘了蕭雪賦這個人。思即於此,蕭雪賦的心不知怎麼的狠狠抽痛了一下。
    蕭雪賦深吸了一口氣。
    「我們聊聊。私事。」
    兩人坐在高級會所裡,門外是雙方手下與保鏢,蕭雪賦遣走了所有人,風謠似乎知道他想談什麼,同樣讓自己手下也都退到門外。
    然而蕭雪賦只是望著他,久久不言語,風謠感到很不自在,彷彿有什麼被他埋得很深的東西要被血淋淋的挖出來了,他蹙起眉頭開口:「蕭堂主若是沒什麼要說的,那麼我就先走了。」
    風謠作勢要起身,蕭雪賦此時卻開口了:「你留長髮確實很好看。」
    風謠停下動作,緩緩坐回椅子上,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眼睛卻怎麼也不肯看向面前的蕭雪賦。
    這麼多年過去,蕭雪賦早已經看開了,無論是父親當時就是抱著犧牲自己的意思行動,還是風謠進退兩難的狀況。但是當初的殺父之仇,要說他完全不再在意了那也是不可能的,心裡的疙瘩依然還在,他也曾想過,自己可能無法再與風謠回到年少時的情感了。
    但如今看風謠的這幅模樣,內心卻無法控制的抽痛,讓他不禁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深吸了一口氣,雪賦終於開口:「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還行。」
    「你都長這麼高了,記得你以前還不到一百七呢。」
    「嗯。」
    「你還是太瘦了,肯定沒有好好吃飯吧?」
    「有的。」
    「之前學校的校慶,老師還跟我誇獎你,學測成績出乎意料的好。但總是沒聽見你的消息,她很擔心。」
    「我知道。」
    「……為什麼要這樣幫我。」
    「……」風謠狠狠的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沒有為什麼。」
    蕭雪賦搖搖頭,平靜的道:「有的,風謠是個不求名利,對世俗種種都看不上眼的人。他是不可能沒有為什麼的。」
    風謠又深吸了一口氣,對方的步步逼問讓他如坐針氈,他並非無動於衷,只是這些問題在他看來實在毫無意義。知道了原因又怎麼樣?事情已成定局,他難不成還想尋回那可笑的「兄弟情」?
    蕭雪賦見對方不回答,甚至肉眼可見的情緒暴躁了起來。他嘆了口氣站起身。
    風謠見他靠近,竟是警惕起來,渾身肌肉都僵硬緊繃著。蕭雪賦按住他的肩膀,不容置疑的力道控制住對方的動作,整個人彎下腰來逼近風謠——
    「為什麼要這樣幫我?說實話,好嗎?」
    風謠看著近在咫尺的對方的臉,本以為這麼多年過去,兩人的默契也該消散了,沒想到他還是能清楚的看出對方的情緒。雪賦他正在生氣。  「……對不起。」風謠一個無措之下竟是不知所云的道歉。
    「為什麼對不起?」蕭雪賦見他再度避開視線,聲音又壓得更低更柔了一點。
    「我……」風謠在壓迫感與安心感混雜的矛盾感受下更慌了,一開口聲音竟還走音的抖了抖。
    儘管這模樣讓人看了不捨,但為了讓風謠不再逃避問題,蕭雪賦也只能這麼逼著他,他伸出手,安撫性的輕輕摩挲對方的後頸。
    「……都是我的錯。」風謠的聲音很小,若是不仔細聽恐怕就要錯過了。
    蕭雪賦聽他這麼說,不禁皺起眉來又問:「什麼叫都是你的錯?」
    風謠現在的狀態看上去並不好,精神狀態十分緊繃,甚至有些錯亂,但也因此,有些問題若是現在不能問清,以後恐怕就都沒機會了。
    看著風謠,蕭雪賦頓時覺得方才他所說的話有些耳熟,一種預感隱隱約約的升起。
    一種不好的預感。
    風謠的聲音發著抖,巍巍顫顫的開口:「……都是我的錯,我……我會幫你奪回你的東西的……我會彌補的……都怪我……」
    風謠說出的話完全沒有邏輯條理,但蕭雪賦就是驀地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是五年前對方曾給出的承諾。
    那個兵荒馬亂的晚上,只開了一盞燈的房間裡,是情緒失控的自己對風謠說的一句話。
    「都是你的錯。」
    看似微不足道卻足夠動搖心弦,在那個混亂的當下,連他自己或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但對風謠而言,就是這句話推著他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蕭雪賦感覺自己的心也隨著這句話被狠狠重擊了一般,一聲聲的心跳聲都化作鼓槌一下一下的撞在心口,一下子竟是有些呼吸困難。
    「你……」蕭雪賦開口後才發覺自己的聲音哽在喉頭,沙啞得幾乎發不出聲來。
    風謠似乎已經漸漸平復下來,像是這才察覺到自己方才說了些什麼似的,臉上滿是痛苦和懊悔,蕭雪賦清楚,他不是懊悔自己走上了這麼一條路,而是懊悔自己怎麼就將當年的事這麼說了出來。
    無論風謠是因為不想再讓兩人勾起當年糟糕的回憶,還是因為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是因他而改變,蕭雪賦都不打算弄明白了。
    他不再開口,只是緩緩伏下身去擁住了風謠不住顫抖的身子。
> 啊這段寫得好艱難啊……
【待續】
本文最後由 子莫 於 2022-1-19 14:3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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