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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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冥玄夜 發表於 2021-12-8 11: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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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
連載進度: 長篇完結

見15F,fc2往後同步更新

前言:

  •  簡單而言就是小說化,不過混合了三種版本:原作續作重製。所以很長,除了主線不變以外,劇情多少有BUG的修改或原創填充(還有少量魔改?),總之會有不少變化(但還沒寫完原作部分嗯
  •  人物方面,比起任何一個影片版,我傾向於貼合原著向,以不OOC為準
  •  由於一概與現實無關,所以不會打分隔,就算誤入了也請隨時「
  •  不會寫戰鬥場面!!不會就是不會!
  •  是英廚的說,雖然通篇是親友情向,但不妨礙組合多得跟啥一樣,大概就是新大陸/東國/軸五排列組合(#)、冷戰、北極、親子分、惡友等。主要是由於作為英廚所以會夾帶私貨hhhh(本人非常非常非常之喜歡團寵向x(這個意思是說一切跟英有關的組合都有,但就不一一數算了x
  •  若以上都能接受的話歡迎閱讀~
  •  無論留言在哪裡我都會看,Fc2的部分也能匿名留言嗯



 【目錄】

 章一:一切的開端(Finished)
 章二:軸三場(Finished)
 章三:聯六場(Finished)
 章四:梳理事件+分組探索+時鐘劇情開端(Continuing)
 章五:鋼琴解密+日意產生裂痕+地上回合結束(Loading)
 章六:地下篇開端+熬夜頭腦風暴+全員會合
 章七:找到出口+普爺心靈導師+意不呆自爆+味音痴救場
 章八:阿西小屋+意不呆之夢+合力開導+國家動物園
 章九:親子分加入+解散動物園+意不呆獨戰+記憶混亂開端
 章十:一周目全員+英國的訊息+二周目天使組+來自過去的信
 章十一:場外的米那+神奇日記+二周目是非題+人類之名
 章十二:打地舖+露西亞的電話1+金屬片+枕戰十二人組+待機方的糾紛
 章十三:米糰的災難+五樓出現+時與月之謎+Tommy動物園+日記爆走
 章十四:二周目開啟+韓國來電+撞見未來式+告別意大利

 番外:說明會 說明會2

 (不知道會不會搬來這裡的地圖君)
本文最後由 流冥玄夜 於 2022-1-25 11:1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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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原作者| 流冥玄夜 發表於 2021-12-13 14:3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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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一(1/2)


  空空蕩蕩的屋子裡,一只圓白的橢圓團子彷彿晃悠又像逃竄似地四處無序地亂闖幾番,好不容易才終於千辛萬苦抵達大門,偏偏它一次又一次地「啪噠」、「啪噠」反覆撞著,於它而言那般高聳矗立的門扉卻成了城牆一樣堅不可摧,始終未曾如願地朝它敞開......

  時不我與,待到龐大的黑影籠罩了它,一切都來不及了。



距離世界會議會場,3個小時路程

存在著一棟處於深山之中的空宅

關於「何時開始存在於那裏」、「曾經有何人住過」等資訊皆是成謎的那個洋館裡

傳聞,有怪物出沒

  純白無瑕的屋子襯得周遭環境也荒涼了起來。平平無奇的一日中,洋館迎來了四個新客人。為首的棕髮青年舉高了手,擺出眺望般的姿態,又轉頭四處瞧了瞧,那雙眼眸彷彿在為傳言被證實而欣喜地彎了起來,笑瞇著眼往常般開口:「Ve~真的有這麼一個地方呢~」

  「本來以為只是個傳聞而已......居然真的有啊。」

  相較起意大利人的驚喜,日本的神情倒是沒什麼變化——儘管那素來古井無波的眼睛洩露出些許訝異,可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地方無端地散發著森森冷意,叫人打心底的排斥。然而普魯士卻當即緊跟著出聲,語氣中隱隱流露出幾分躍躍欲試:「這種蕭條衰敗的感覺.......還不差嘛。」

  即使普魯士的臉繃得死緊,好像想要表現出自己十分正經的模樣,但殊不知自己的那雙鮮紅瞳孔已經暴露了一切;德國瞥了一眼兄長竭力壓抑卻仍舊微微上揚的唇角,半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倒不怎麼感興趣就是了.......」

  若非為了意大利的緣故,否則他打死也不會來參加這種所謂的『探險活動』——但是,最令他尤其不得不妥協的,恐怕得算上自家兄長也加入對方的陣營,齊齊強烈表示想來這裡什麼的.......

  思及此,德國感覺胃又在隱隱作痛了。什麼時候才要回去啊.......?

  「那個.......可以的話,在下只想參觀完洋館的外表就準備回去了。」

  大概是經過了不為人知的暗自斟酌,日本無甚表露的神情轉為些許為難,他始終不擅長於果斷又直接地回絕他人——偏偏對象還是這幾位。果然,一聽他這麼說,意大利就立刻轉向他,面上滿不樂意地反對道:「诶诶~好不容易才來一趟,稍微進去看看嘛~」

  意大利人的『反對』在他們之間更像是撒嬌一樣讓人無法牴觸,瞥見日本面上本就不穩固的堅定態度逐漸消散,德國明智地選擇保持沉默,已然連別的想法也沒有了——即使是如此地令人遺憾,這似乎已成了可預見的結局.......

  最後的最後,在意大利持續不斷的『攻勢』之下,日方完全潰不成軍,終究是接受了這個決定;於是在一切尚且祥和融洽的氛圍中,四人吵吵鬧鬧地接連踏入了洋館——

  彼時的他們仍不會知曉,往後發生的種種事情會為他們帶來多大的『改變』.......


  TBC.


  後記:是新鮮熱騰的修文(。)實在無聊所以乾脆來修文了x
     短也只有剛開始短了阿魯。

本文最後由 流冥玄夜 於 2021-12-13 18:1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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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原作者| 流冥玄夜 發表於 2021-12-13 17:2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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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一(2/2)


  出乎意料地,洋館內部看上去煥然一新,絲毫不像是受擱置許久的老宅,意大利在前頭東張西望,充分表現出對新奇狀態的在意,這才略顯訝異地說:「裡面比想像中得要漂亮呢.......」

  與對方的無知無覺相比,德國卻無端感受到一陣涼意竄上背脊——他回望了眼已然關上的大門,心中猶還感到幾分奇怪。那是踏入此地以後才驟然心生的不安,然而這一切是如此的正常,以至於無法解釋這種感受.......似乎沒有人與他一樣,明明自己也不像其他化身一樣有所謂的『靈感』,德國便抿緊了唇,肅穆地板著臉道:「行吧。既然已經看過了,該回去了吧?」

  「什麼嘛阿西,」聞言,普魯士隨之瞥向自家弟弟,臉上也勾起了打趣般的笑意,悠悠然地反問道:「可別告訴我你害怕了?」

  「啪擦—!

  豈料話音方落,某種東西摔碎的聲響驀地傳來,將所有人的目光一齊吸引過去;德國皺起眉頭,雙眼一瞇,似是警惕的臉色卻更顯古怪——這棟深山荒宅難道還有人在不成?——然而他還是用平直而聽不出情緒的嗓音提議:「.......果然我們還是回去吧?」

  興許是一陣陣詭異的氛圍和德國肖似打算迴避的說詞所致,未曾遺忘過此趟目的的日本這會兒卻頗為不愉快地秉持反對,說道:「真是荒謬。按常理來說,怪物什麼的怎麼可能會有呢。」

  此話一出,德國才憶起此處為傳聞中的『怪物』之所——本來不過是當作不得已的陪同罷了,一路上還不小心給這回事忘了,這下子彷彿被激起了恐懼般的心理叫他不禁別開了目光,畢竟這個弱點於他而言著實有點丟人。

  日本卻轉而對他們溫和一笑:「別擔心。這沒什麼,我去看看吧。」說罷,他逕自朝著引發聲響的地方走去。

  「小心點啊日本。」普魯士在後頭提醒道。

  「稍微看一下情況就回來。」

  動靜來源於玄關向右的走廊一側,日本途經廊上中倒是有扇門,他嘗試了下,那卻是被上了鎖的——這真的是棟空宅嗎?如此的迷惑依然不由得浮上心頭,可他繼而走到走廊盡頭,在廚房裡張望了一番才發現聲響的源頭:位於流理檯旁,碎了一地的盤子

  「盤子.......已經碎了呢。為了避免受傷,我還是小心點好.......」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碰碎的,總歸已經完成查看情況的任務了。這附近看上去都是那麼普通,所以果然不可能有什麼怪物嘛.......事實的證明讓他微微地笑了,日本復又折返原路回去,不料、等待他的卻是空無一人的門廊。

  日本錯愕了一瞬,又走得更近些,再次確認誰也不在原地,不由得喃喃:「.......已經回去了嗎?」

  「.......真是遺憾。」

  他嘆了口氣。明明最早想離開的是自己,哪裡料想得到他們卻先回去了呢?不過不等老爺爺的這個行為也是有些令人失望.......說來這還是第一次吧。在活動中忽然被拋下不管什麼的.......

  日本一面放任著腦袋的胡思亂想,一面伸手打算開門離開此地——

  「喀擦喀擦!」

  上鎖的大門卻不讓他得償所願。

  「打不開.......?」

  日本皺起了眉頭。這怕不是個惡劣的玩笑吧——若說先前的猜想已經足夠罕見,那麼這回就是真的有鬼了,至少他很清楚,其他三個人裡面理應沒有人會鬧這種惡作劇的.......那麼,是為什麼?

  「也許不只是我遭遇而已。」儘管難以令人放心,日本低聲試圖說服自己,「假如我出不去的話,他們大概也無法離開,還是先四處找找吧,可能他們只是分散探索了。」

  應該是不會離開太遠的。抱持著這樣的想法,日本往左側一方走去——左右對稱的房門同樣打不開,就像門口的大門一樣——這真是讓人更糟心不過,但前方轉角還有路,他們說不定就在那裏.......

  他有些漫不經心地想,繞過轉角一眼望去——

  「!?」

  .......是幻覺嗎?

  被方才所見的事物震撼得扼住了喉嚨似的,他好像短暫地停止呼吸了幾秒,然後才重重地呼吸幾下,有些難以置信地叨叨:「什、什麼啊剛才那是.......」

  ——比自己遠遠高出數倍的、龐大的巨頭人身的怪物——

  「我.......會是我太疲累了嗎.......?」

  怔愣地注視著遠處比先前來得不同的大門,日本仍有些劫後餘生的心驚感。他幾乎是提高不少速度,轉眼就奔入了下一個轉角.......似乎是個寬廣得平平無奇的廁所。

  一座盥洗盆、一面鏡子、一個櫃子,以及普普通通的馬桶。

  「.......」

  出乎意料的.......正常?

  不對。是剛才的幻覺太不對勁了才是。

  沒錯,就是這樣。本應如此。

  「呼。」

  日本看著盥洗盆上方的鏡子,對著鏡中的倒影重新整頓好自己的情緒。

  「反正.......」

  「總不可能因為區區幻覺就放棄找人吧。」

  做好心理準備之後,日本走到門前,深吸一口氣並握上了門把——

  「.......又打不開。」

  他忍住了想嘆氣的衝動,一面深受於四處受阻的困擾。那些人究竟能去哪呢?在這狀況下.......

  可是這至少證明了.......的的確確就是幻覺吧。

  半是失落地放鬆了直到方才的提心吊膽,日本回到了樓梯口處有些猶豫。這一帶的門都上了鎖,可能整個一樓都上鎖了也說不準.......當時他們都站在門廊處,樓梯口既然如此靠近,似乎也沒有理由不上去探勘?

  「要是二樓的房間是開放的就好了.......」

  不然真的是故意折騰自己這把老人骨了,唉。

  作出判斷之後,日本便上了二樓,這依舊沒什麼顯眼的特別之處,他左瞧一下右看一眼,左邊的房間比之右邊來得遠多了,日本當機立斷選擇了右邊的房間——該說是意料之內還是不意外嗎,這也許是個好兆頭,關於洋館的房間終於不再將自己拒之門外這件事。

  雖然如此,這依然無法阻止油然而生的想法:早知道就先上二樓了。

  這同樣是個無比正常的房間,就是有些空蕩。一張床、一套桌椅、一座書櫃.......

  大約是置物櫃的旁邊還有一道簾子。

  那雙棕黃眸發亮了一瞬,他幾乎是飛速地往那裏靠過去——簾子拉開,什麼也沒有。

  「一片漆黑啊.......」

  要是根據RPG的遊戲套路的話,這種遮掩的簾子後面總該有些什麼的。

  日本又失望地嘆了口氣,但本來就不該有什麼期待才對,哪怕這棟洋館位於深山卻依然乾淨如新。

  普普通通的房間合該如此,這點真是無從責怪。

  「只不過,他們到底是去哪了呢?」

  一邊困擾地叨唸著,日本轉而往走廊另一側過去。這次與一樓不同了,左右側並未擁有對稱的房間,只有左側才有兩個房間相對門,靠樓梯口近的房間是習以為常的鎖住了,對面的倒是能進;與先前的不同,這間房裡放置著沙發與電視,看上去是更像客廳些,然而這邊也同樣擺了一張床.......

  「.......诶?」

  躺在純白床單上的物什有著太過明顯的色差,讓人一眼望去就能看見,直到目前為止的『和諧』就像是遭到瞬間打破一般,日本不禁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入目的東西也越發清晰。

  「這是.......德國桑的鞭子?」

  「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

  有一種龐大的違和感在腦海中急速膨脹,日本抿緊了唇,吁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既然發現了,果然還是等找到人的時候一起還回去好了。」

  越是令人放鬆警惕的環境就越可怕,何況某種危機感自打進入這裡之後,一直在潛意識作祟,從未停歇.......但願是沒有人出事才好。

  懷著有些惴惴不安的心思,日本又把二樓的另一邊也調查了——二樓的構造就像是個『工』字形,另一邊即是『工』的下半部——二樓的全部房間是斜對稱的形狀,左上與右下是相等的,右上與左下亦然。他老樣子地先選了距離近的一間房,接著再重複行為,最終獨獨右下的右側房能入,而結果是不同的格局,以及同樣的毫無異常。

  ——同樣的尋不著人。

  難道還要上三樓找嗎.......日本有些遲疑地想。且不論那群人奔上三樓甚至四樓的可能性,光是德國桑將鞭子落在二樓卻往更上層去了就能夠否決掉可能性。

  要知道,武器可是隨身之物,沒有武器便無法保護自己.......尤其至今為止還遍尋不著人.......

  而且,那道簾子後方果然還是很令人在意啊。

  「再回去仔細觀察一下好了。」

  「只不過這樣跑上跑下的.......也確實有點累了呢。」

  儘管已經很難說服自己那三個人沒事,可是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地亂走也的確不是辦法,他應該休息一下並且好好地冷靜思考對策——當然,是在檢視完那道簾子之後。

  「立了一個比較近的目標果然有行動力多了。」自言自語結束,日本不禁笑了一下。

  然而當他回到第一個房間之後,看似沒什麼改變之地卻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哇!!!」

  當他二次揭開了那道簾子,漆黑中倏地襲來的衝擊硬生生使他往後退了四五步——差一點,只差一點就要叫他跌坐在地了。還沒等他好好緩過勁,方才在心底燃起的惱火便被熟絡的聲音乾脆地澆熄。

  「!!日本!是你?!」

  「是、是我.......」

  日本忍痛答完,這才終於與襲擊之人對上目光——毫無疑問,對方正是德國。

  「非常抱歉!我太緊張了.......」德國顯然也對於自己出的力道輕重心知肚明,在那張習慣板著的嚴厲臉孔上,只有眼神能明顯捕捉到慌亂與真摯的歉意:「你還好嗎?」

  「.......」

  他不善於過份地責怪人,而德國又並非故意的情況下,日本唯有撐住平常的表情,靜靜開口:「沒關係,我沒事的。請問發生了什麼事嗎?其他人在哪裡?」

  這個問題像是踩到什麼機關似的,只見德國的目光游移一陣,隨即給出了同樣模糊的答案。

  「...我....我不確定.......」

  「在你走後不久,兄長和意大利像是看到什麼一樣驚慌失措地拖著我就跑.......然後,不知何時我們分散了。我最後也沒見到他們在躲避的到底是什麼。」

  「不管怎樣,我們最好都別放鬆警惕。」

  作出結論之後,德國似乎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面上有些擔憂:「希望他們會沒事.......」

  日本肯定地點了點頭:「我們得去找他們,這裡的一切似乎都不太對勁.......」

  「順便一提,當我折返的時候原以為你們都回去了,正想離開的時候,發現前門被鎖上了。」

  「既然不可能是我們之中的人做的,我認為,這告訴我們應該盡快找到出路。」

  「.......我明白。」

  事情的嚴重性也許遠超想像。德國語氣沉重地答道,異乎尋常的臉色卻依然叫人放不下心。

  日本微蹙著眉頭,「.......還好嗎?您臉色有點太蒼白了。」

  德國卻沒有即答,反倒沉默地盯著他一會兒,轉移注意似地喚道:「日本。」

  「對你是有些不應該。但是.......在找他們之前,我需要在這個房間做些事情。」

  「.......哦?」

  日本試圖讓視線越過對方高大的身軀,可惜哪怕如此,望進去的依舊是看不清楚的黑暗——德國卻稱之為『房間』?

  如他所料,被簾子所遮蔽的地方果然不會是區區的空無一物,日本為自己的判斷力感到自豪,不過他一向不會表露在外,正如他雖然很是好奇卻也絕不多問一樣。於是他乾脆地應承下來:

  「可以。那麼,按你這麼說的話,我也許應該先去找他們?」

  「真的嗎?」或許是之於對方而言難得熱衷,德國有些意外地說,「麻煩你了,真的很感謝。」

  「不會。為了我們能盡早離開,這種情況下是分內之事。」

  日本禮貌地說道。

  德國隨之鄭重其事地從口袋裡拿出了鑰匙:「那麼,帶上這個吧。」

  「我在躲避中途發現了它,也許它對你更有用處。」

  「哦!謝謝。」

  相比起似乎逃避得非常緊急的他們,在已經調查過不少空間的日本眼中,鑰匙已然是再重要不過的關鍵之物;他幾乎是眼睛發光地小心收下了鑰匙,同時想起了另一件一樣重要的事。

  「幸好有你的贈予,我差點就忘了。」日本從別的地方拿出了鞭子,還給神情訝然的原主人,「它躺在另一個房間裡,我想將它帶走也能以防萬一.......」

  「謝謝你了,我確實也在尋找它。」

  「不必客氣。」

  日本淡淡地笑了下,很快又繃緊了那張年歲難辨的臉,嚴肅地說:「不管是做什麼,我建議你盡快完成,我們能越早離開越好。」

  「同意。」



  *

  鑰匙本身並沒有標示能用以開啟何處,所幸從先前調查過的門開始一一嘗試,相當幸運地在門廊右側的房間起作用了——原來德國所拾到的是一樓圖書館的鑰匙。日本尚未為這難能可貴的幸運感到開心,門打開的瞬間,似乎閃過了什麼令人心臟驟停的景象——

  就像之前一樣,是錯覺吧。

  「所以說.......那種怪物怎麼可能.......」正想以最初的想法自我說服,但日本不由得強行打斷了如同往常的思考——這是第二次看見了,容不得他再以所謂的『疲勞』簡單地一筆帶過——或許比起自欺欺人,他應該試著讓自己接受這個假定的事實,下次再見到才能更冷靜些。

  是的,沒錯,試著去接受.......

  存放於心底的常識還在試圖掙扎,日本努力讓自己走得更快,圖書館就這麼大,那樣的巨頭人身還能藏到哪裡去呢?他一口氣走到圖書館的盡頭朝裡望去——除了兩排整齊的書櫃以外,沒有其他了。

  日本謹慎地一個一個調查過去,圖書館中還有幾張配置的一張桌和幾張椅子,桌面上除了散亂的書籍之外,似乎也就沒.......

  「這、這是!!」

  日本充滿震驚地注視著它:「.......一個普通的飯糰!」

  恰如德國的鞭子在那個房間一樣,自家熟稔的飯糰突然現身也叫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這著實過於意味不明了。可是沒等他加以理解情況,伴隨著危機感的大肆作響,『什麼』在地板上製造出的巨大踩踏聲也只讓他下意識地拿起飯糰逃到門口,更遺憾的是一場避免不了的戰爭依然展開了,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地清楚與這怪物交戰,他不認為這頭怪物是輕易能被打敗的,經過幾次反抗輔以詛咒,日本暫時擊退了它,這讓他爭取到開門的時間。

  「鑰、鑰匙.......」

  日本分秒必爭地翻找著衣服的每個口袋,但他不久便發現了一個事實——鑰匙不在身上了——這使他感到懊惱不已,「怎麼會.......大概是掉在哪裡了。」

  更糟的是,試圖返回的時候又再度遭到怪物的阻撓,他又一次如法炮製地將之擊退並加以誘導一番,值得慶幸的是,這怪物雖然有過到處闖的前車之鑑,至少他不能穿過建築物,也並不聰明的樣子.......無論如何,這是件好事。沒多久日本就在圖書館盡頭的書櫃背面找著了遺失之物。

  「有了!!是鑰匙!趕緊從這裏出去吧!」

  這瞬間,他由衷地為這些書櫃並非靠牆感到高興,書櫃為他成功抵擋了怪物。也許是爆發了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日本直接拐彎衝了出去——那東西並沒有跟上來,可能若是沒有鑰匙,這門竟然是只管進不得出的。

  「.......呼.......呼.......」

  邊調整著呼吸,日本不禁出神了一會兒,半晌才敢靠上房門,感覺背上已經盡數被冷汗浸濕。

  「那個究竟.......是什麼啊.......」

  如果不是暫時性擊退尚且輕易,否則.......

  日本甩了甩頭,竭力讓理智重新主導頭腦:「得快點找到大家才行。」


  (章一)END



  後記:小菊的自言自語系列開始了(草)
     前面大多會很無聊,有很大的篇幅關於地圖的描述——但是嗯,這個情況要持續到聯六來的話要等到<章三>,所以衝著聯六來的可以好好等了x
本文最後由 流冥玄夜 於 2021-12-13 18:2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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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原作者| 流冥玄夜 發表於 2021-12-15 11:4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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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1/7)


  正當日本轉身就想離開時,靈光一閃般的想法忽然躍上表面,生生止住了他的步伐。

  既然那頭怪物並非時刻守住某地,而自己這一走肯定也沒想再來了,倒不如再把桌面調查得仔細些.......畢竟方才完全被飯糰攫獲住目光了,唯恐這慌慌張張的過程中會漏掉什麼。

  「.......行吧,只能再進去一次了。」

  儘管百般不願意,日本還是有些自暴自棄地取鑰匙開門進去,不過令人高興的是這次閃現的想法得到了回報——就那麼平平無奇地躺在桌子一隅的鑰匙映入眼簾,那金屬材質散發著微弱的光,彷彿有吸引人去得到的魔力。

  儘管取得鑰匙總是多了一分希望,不知為何,他的心裡總能感受到幾分古怪。

  「.......這之前就在這裡了嗎?」

  彷彿有道聲音在迴響著說:不,撇開飯糰的話,之前的桌面只有散亂的書籍而已。

  也許這並不重要,現在不應該浪費時間在這了。

  另一道聲音又說:再看看吧,再等一下。

  日本的目光下意識地移向了眾多擺滿書的櫃子——如果不是時機不對,單是看著這些書櫃的藏書量就能引發各式各樣的求知欲,可是.......

  「.......」

  「只是一本的話.......應該很快就能讀完了。」

  儘管有些對不起不知何處的其他人,日本依然盡力以最快的速度閱讀完畢並且領悟了新的技能「斷.你的臉我已經看膩了」;他環顧了一下周遭——很好,趁著怪物尚未出現,是時候該離開了!

  為了尋找其他人,日本拿著新鑰匙一層又一層地試了上去,也許是感到對不住剩下的兩個人,他盡力快速地東奔西走,然而,一直到四樓為止,那把鑰匙愣是怎樣都不吻合,實是讓人挫敗不少。

  「.......看來,四樓就是終點了吧,這可真是欺負人啊.......」

  近乎是嘆息一般,右側房間同樣打不開而必須往最裡頭走的結果已經是可預見了,而事實也如他所料,此時日本第二次覺得這完全就是按照遊戲套路在走了,因為直到盡頭以前的門必須都得試過才能熟悉地圖啊什麼的.......啊,不小心思維就跑偏了,他真的是累了。

  算了,好歹終於派上用場,應該也算件好事吧?

  日本安慰了下自己,這才開門進入——這次的格局又煥然一新,足足有三張桌子,其中兩張並排一起放在牆角,看來是沒什麼用吧;剩下的一張配著椅子,然後一個置物櫃,一個書櫃.......除去有些眼熟的簾子不說,最顯眼的恐怕是這裡最格格不入也最豪華貴重的——一張椅子

  是的,一張紅得過分鮮豔的椅子,甚至還鑲著金邊,但那仍然不能阻止它只是張椅子。

  「看起來.......好像很舒適的樣子.......」

  那張椅子與別的椅子有著天壤之別的不同,它彷彿散發著讓他現在立刻馬上就坐上去的誘惑,而那依舊飽含光澤的鮮紅色卻直讓人感到一股子不舒服.......哪怕再想試試,現在也尚且不是休息的時間。

  日本拒絕了那張似乎柔軟得像沙發的『寶座』,開始四處搜索起來——由於沒多少可藏匿的地方,從牆角桌開始,他循著逆時針的方向一一檢視了過去,直至來到書櫃前。

  近乎直覺似的,這個書櫃,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

  他嘗試性地推了一下木櫃.......儘管看似滿滿的三層書架都和其他地方無異,這裡的櫃子本身卻輕得出乎意料,就像是、這個櫃子通體是『空心的』一般。

  徒有其表的書櫃會擺在這裡,也許是為了隱藏什麼。

  「無論如何,總該以小心謹慎為主,還是先緩緩地推開來瞧瞧吧。」

  幸好,正如剛才的小測試所證實的,這個櫃子確實因空心而輕多了,至少日本感覺推起來是件不費力的事,沒多久,書櫃便露出了它所擋住的.......

  「.......?!」

  「哦呀,年糕。你出不來嗎?」

  ——牆上卡住的,是一隻擁有生動表情的年糕、或者說團子?

  很明顯,它聽懂了那句問題,日本清楚地看見這只團子嘗試著脫離卡在牆壁裡的窘境,遺憾的是,這次的行動或許不是頭一次,而這次也依然失敗了。

  他一向喜愛自帶治愈感的事物,見狀也不禁同情道:「看樣子不行啊,我救不了你的。」

  「真可憐.......要是德國桑的話可能就可以把你弄出來了.......」

  「.......也許我該去拜託他看看,說不定他已經完成好要做的事情呢?」

  想到這裡,日本頓生不少希望,隨即便一展行動派的精神,說道:「好,決定了。我先去問問看德國桑,你也儘自己的最大努力出來吧。」

  團子雖然無法說話,但它用力地眨了眨那雙藍眼睛以表回應,日本又溫和地笑了下,轉身就下樓回去尋求幫助了。


  *

  在匆匆回到二樓里德國所在的房間後,那雙棕黃的眸習慣性掃向左邊牆角掛著的簾子——

  「?!」

  那裡的簾子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那個地方出現了一扇門,而且還是一道鐵門?

  「.......是我的錯覺嗎?」

  這道門是本來就在的? .......難道是我沒有注意到?

  一陣混亂感湧上了腦海,不過日本依然試圖平息這些紛雜交錯的疑問,漸漸地,他注視著那道門的目光才又恢復了平靜:「那裡本來沒有門,這點我還是能確定的。」

  「.......好吧,現在這應該不太重要。」

  日本又等了一會兒,可是鐵門裡半點動靜也沒有傳來,讓人不禁懷疑.......他到底在做什麼工程大業。

  論耐心而言,日本自覺並非耗不起,然而在這種非常時期,恐怕任何一點時間都應該珍惜著使用,最終,他還是不得不上前叩了叩門詢問:「那個.......德國桑,可以打擾一下嗎?」

  「是日本嗎?怎麼了。」

  「是這樣的,在四層房間裡有個謎之年糕嵌入牆壁裡拿不出來。我看它實在可憐,如果可以的話,想請德國桑幫忙把它弄出來.......」

  「.......」

  門的另一端微妙地沉默了幾秒——他猜對方也許在思考『謎之年糕』是個什麼東西——未幾便傳來了答覆:「知道了,我接受。只不過,我這邊也有一個請求.......」

  「沒問題,只要我力所能及的話。」

  得到這句話,德國彷彿放心許多地問道:「你方便給我帶一些食物嗎?」

  「.......食物?」

  這會兒輪到日本一方沉默了,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反問了回去,而德國像是後知後覺地感到尷尬,支支吾吾地試圖解釋:「啊、呃.......沒錯,你知道的。我.......因為之前的奔跑而有些餓了。」

  「總而言之、我的意思是真的餓了!不只一點!所以,倘若你能帶來大量的食物的話,我將不勝感激!什麼都可以,行嗎?」

  「.......」

  日本安靜了良久,終究還是略帶無奈地開口:「.......我明白了。不管怎麼說還是.......再出去轉一圈吧,畢竟意大利君也是得找到啊。」

  「謝謝!真是幫大忙了!」德國的高興隔著道鐵門都清晰無比地傳達過來了,「順便一提,你找到我的兄長了嗎?」

  提到這件事,日本露出了對方看不見的苦笑,道:「不,還沒.......不過,我相信他會沒事,總會有辦法的。」

  在開啟房間的方面而言,進展不少;在尋找人的方面而言,基本上陷入了停擺,這著實難以叫人不沮喪。興許是被情緒所感染,德國的聲音重新回歸低沉,沾上了幾分歉意:「很抱歉,麻煩了你那麼多事情。」

  「啊啊對了。」

  門內似乎響起了踩踏的聲音,德國像是短暫了離開之後又回來——他這次終於將門打開些許,從門後伸手將東西遞出:「順便把這個也帶上吧。」

  「什麼.......」

  日本靠了過去——德國手上所拿的,是三瓶啤酒

  他的笑容幾乎是霎時僵在唇角,內心在吶喊:這是打算給我當飲料?!而且還是啤酒?!

  即便如此,失控的心並沒有打破外表的鎮靜,日本機械式地接過了德國的啤酒,並且給出了完美的反應:

  「啊、非常感謝。那麼,我先走了。」

  「啊啊,拜託你了。」

  縮回手之後道謝的德國完全沒有察覺任何不對,就這樣回去了,徒留佇立門外的日本風中凌亂.......十分可惜,這棟洋館連一扇窗也沒有開,更別提有風應景了。

  「.......唉。」

  「指望德國桑會覺得奇怪是我的錯。」


  TBC.



  後記:上線的米糰&下線中的普意()
     雖然知道樓層光用描寫的似乎也沒啥用(#),但簡單來說目前是這樣?
     一樓:除了玄關的部分以外,走廊就像是量視力(。)的向上符號x左邊是往廁所、右邊是廚房(途中路過圖書館)
     二樓:樓梯上去是"右上角",但整體走廊是"工"的樣子(人在右上),上半部房間是2+1,下半部反著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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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流冥玄夜 發表於 2021-12-17 10:4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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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2/7)


  儘管日本經常對於某些人感到深深的有口難言,但他同樣習慣很久了,畢竟他實在很少有開口抱怨人的心理——這自然並非能完全取代掉通過心聲的吐槽——僅此一句小小聲又沒有其他人聽到的話之後,日本便恢復了不易使情緒外露的面孔,下樓去了。

  目標既然是食物和水,第一時間所能想到的自然是廚房,那同樣是進入洋館以來他第一踏入的地方,不過當時純粹是為了尋找動靜來源,反倒沒多少注意.......

  不,好像確實有食材的來著.......

  日本很快就抵達了廚房,這同樣是件值得由衷慶幸的事情——因為先前的遭遇的確讓他不得不懷疑起自己的記性,好在這次不是記錯了。日本大略打量了一下,這廚房雖然不算一應俱全,食材卻被箱子裝得堆積如山.......好吧,這是有些誇張了,畢竟最左側的門旁邊是堆疊了三層的密封箱子,在無從打開的情況下(身為一個老人家,日本覺得他不應該再浪費時間『爬上爬下』了),的確不能一口斷定那五個箱子也是裝備著食材。

  然而,這一切始終籠罩著揮之不去的陰影。他湊上前揀起幾顆蔬菜瞧了瞧,又嗅了嗅,理應令人高興的訊息唯有處處透露著詭異,「這些蔬菜看來很是新鮮.......」

  深山中的空蕩洋館,洋館裡的『新鮮』食材。

  「.......」

  「暫時、先不要想了吧。」

  為了不要往更糟的方向思考,日本拍了拍雙頰,重新打起精神往一排櫃子看去,五花八門來自各國的食材、飲料有條不紊地擺在上面,數量之多又如此齊全的狀況,就彷佛是專門為他們.......為了可能不僅止於四個國家們而準備的?

  「許多國的葡萄酒.......一套茶具和精緻的餐具.......嗯?」

  日本的視線敏銳地捕捉到刻寫在茶具邊緣的一小串字母。

  「.......哦,是英文啊。」

  他用手細細撫過那串英文字母,等到弄清的時候不由得一陣無語。

  「『Made in China』.......」

  好吧,多麼令人不意外的結果。日本略感好笑地將之放了回去,再次將視線轉向其他地方:「很多新鮮可口的麵包.......連調味料也一個不缺啊,果然還是有點讓人吃驚。」

  他轉身以目光掃過用以烹調食材的流理臺,又用指尖輕輕地劃過檯面——就像目前所見過的許多地方一樣,這裡的一切都宛如新的,好似這棟空宅一直都不乏有人居住;在這裡面,日本感受不到時間本該留下的塵埃,一絲一毫都不存在。

  才這麼想著,當他往水槽的部分走去,並且嘗試轉動水龍頭時,變故終究還是發生了。

  「.......」

  「怎麼會.......」

  ——明明有這麼多豐富又充足的食材能料理,水龍頭卻壞了?!

  儘管有些難以置信.......但日本盡力告訴自己,至少兩項目標裡是有一樣能完成的。

  「不要緊的。水可以另外找地方取用,但我得帶些蔬菜和麵包給德國桑.......對,沒錯,就是這樣。日本,你要加油!」

  給自己打氣完畢,日本連忙收拾了一番離開了廚房——可是還有哪裡能夠取水呢?這的確是個令人迷茫的問題。大腦尚且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不,他知道的,只是內心不願直接承認,可身體卻自動地走入了潛意識所埋藏的地點,等到回過神來,日本發現自己已經站在馬桶旁了。

  盯著馬桶中心、那與腦海截然相反的平靜無波的水,日本沉默了又沉默,唇齒像是墜了千斤重一般地艱難開口:「這也.......算是水.......吧。」

  不.......我在想什麼啊.......

  「是了。我為什麼要考慮.......?」

  短暫地陷入自我懷疑之後,日本嘆了一口異常沉重的氣,但仍然仔細地觀察了下,他卻意外地發現這似乎不是普通的馬桶——有哪個馬桶的水箱上會無端多出一道裂痕嗎?

  這麼說也許不大妥當,但那道方正的痕跡看上去更像似投幣式機台的大小,且這個馬桶的水箱也並沒有所謂的蓋子.......大概它在被創造的起初就並非分開的,而是塑造成一體,這使人沒辦法窺探內裡的構造,可是也從側面證明——這也許是打造成馬桶形狀的投幣機也說不定。

  「雖然不曉得怎麼運作的,不過看來可以從這裡買東西.......」

  話雖如此,日本暫時沒有嘗試的意願,他只是想取水而已——投幣機裡的水能不能喝還不好說呢——最後,日本選擇放棄了那種魯莽的行動。

  「輕率之舉終究不可取,也許我該先考慮別處有沒有普通的水能喝.......不過,我確實很好奇是誰認為那是個好主意.......」

  竟然能想出把投幣機打造成馬桶的模樣,日本只能說,那人真是個天才。

  他繞過了牆隔,第二次回到盥洗盆前面對自己的倒影,姑且算鬆了口氣,這地方讓他尚且有選擇的餘地,不過能不能順利完成第二個目標.......絕不能高興得太早。

  日本握上了旋鈕,幾乎是略嫌緊張地喃喃:

  「水、會出來嗎?」

  深吸一口氣,他乾脆地轉開——

  「嘩啦——」

  滾滾有力的水聲看來並非一時半會就流盡了,這徹底消彌了他的不安,更令他喜上眉梢:「幸好幸好,看來沒壞的樣子呢。」

  得到水之後,日本走出廁所,慣於留意環境的視線再度被同一扇門吸引了過去。

  不是錯覺。之前被鎖住的那扇門,此刻正對他敞開了一道縫隙.......

  「為什麼.......」

  是被誰打開的嗎?又或者是虎視眈眈的獵人所設的請君入甕的陷阱?

  不管怎麼說,還是先補充一下體力為妙。

  於是日本掏出飯糰填補了一下肚子,飽足感使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他重新來到那道門前,像上戰場的將軍般,一臉嚴正。

  「那麼.......該進去了。」


  TBC


  後記:是經典場面hhhh雖然說小菊家的廁所水(似乎)還真能喝(。
     本家就有講到大家的四次元口袋了(何)但後面(非常非常非常的後面)會再明確提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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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流冥玄夜 發表於 2021-12-17 11: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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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3/7)


  踏入之後,迎接他的是撲面而來的黑暗。

  「這可真是、漆黑一片呢.......那麼開關在.......啊,有了。」

  日本打開了燈。

  「!!!」

  ——巨頭人身的怪物矗立,距離只有一步之遙。

  「.......嘖、」

  幾乎是怪物襲來的瞬間,日本連刀帶鞘迎擊了上去,先後交錯使用了「斷.你的臉我已經看膩了!」與詛咒反擊,中途不時夾雜著幻聽似的聲音,彷彿在怨毒地詛咒——

  「別...想....逃掉.......

  「——該死的、絕對會出去給你看!

  日本再次砍了一刀,與之纏鬥了許久,眼見怪物又一次要襲來,日本反手將刀抵禦身前——

  「啪嚓!」

  面對這二度回歸的烏漆墨黑,日本不禁瞪大了雙眼。

  燈滅了?!

  這樣的話、那傢伙會.......!!

  「啪嚓!」

  「誒!?」

  日本沒能阻止喉間溜出的短促音——這下子,他終於有機會好好瞧瞧這地方了。他張望著煥然一新的環境,這原來是個浴室,連洗衣機也有,正對面又是一張鏡子.......日本瞧著鏡中一臉茫然的人,半晌才反應過來那是自己。

  「不在了.......」

  僅僅那麼一剎那,怪物便在瞬息之間失去了蹤影,且自己正站在門口,顯然它沒那麼好心會走門才是,但它就這樣放著自己不管離開了.......?

  可惡,要是意大利君的話肯定會很害怕,這真讓人擔心,得快點找到他才行——

  想著想著,日本不由得面露愁容,可他依然得檢查這間浴室——否則下次恐怕又得被鎖上了。一切看來都是那麼普通,除了放滿了水的浴缸,這又讓他忍不住想起廚房裡的新鮮食材,不止於兩者的狀況張牙舞爪地昭彰著赤裸裸的違和感。

  日本皺起眉頭,浴缸盈滿的水底似乎有什麼卡住了排水孔,背光卻令他因此看不清晰,他不得不捲起袖子,伸手下去拔出那東西.......

  「這是.......」

  水底的沉積物附著在物什上,不過,即便有些出人意料,這東西的輪廓大致上並沒有遭受損壞——卡在排水孔處的居然是一把鑰匙

  「真是夠了.......這算什麼啊,得到所有鑰匙才能通關?」

  雖是忍無可忍地稍加吐槽了一下,但日本照樣無比當心地把鑰匙收入口袋中,出了浴室又遲疑幾秒,腦中的思維風暴爭論一番,最終才判斷出目前最有利的行動。

  「假如我想的沒錯,要離開看來沒那麼輕鬆,像剛才那樣的戰鬥又不知還會有多少次.......試試看那個馬桶是否真能購買物資好了。」

  結果,日本再度拐入了那間廁所,並被馬桶(一樣的投幣機)是如何將資源吐出來的畫面給害得臉色難看。

  「.......又是飯糰跟啤酒。」

  日本心情複雜地將『珍稀資源』一一帶上後,仍然難以自制地低低質問:「這真的能吃嗎.......?」

  然而,沒有人能回答他。

  也許能稱之為心靈安慰的一件事:飯糰本身至少有經過防水的包裝。

  「果然還是很難接受.......但現在更重要的是先去找人。」才剛說完,日本聽著自己的肚子所發出的「咕嚕~」聲,不由得靜默了幾秒。

  ——儘管萬分對不住二位,可恰如中國桑所言:「民以食為天」!士兵沒吃飽也無法打仗!所以、請容許我再花點時間進食補充體力吧!

  日本閉上眼誠心道歉完,儘速地解決了腹中空虛,才又考慮起新鑰匙的可能性。

  上回德國桑在奔逃時撿到的鑰匙,是一樓圖書館,而德國桑的鞭子掉在二樓,假設鑰匙和鞭子是同一樓層的遺失物,那麼這個鑰匙的用地可能是反過來的嗎?落在二樓的鑰匙用以開啟一樓,而一樓的鑰匙則用以開啟二樓房間?

  「要是根據遊戲套路的話,樓層越高秘密越多,按理來說恐怕沒那麼容易開啟.......雖然在圖書館得到了四樓的鑰匙,鑑於那出現得著實有些詭異.......也許不該考慮進去。」

  「不過,無論是二樓還是四樓,二樓總歸比四樓近。但願我是幸運的。」


  *

  二樓依然上鎖的房間所剩不多,只有三間而已,日本按著逆時針的方向開始嘗試(畢竟左側比右側來得多),鑰匙成功地在左下的房間起作用了,他在內心深處給自己點了個贊,面上仍舊不動聲色地打開了房門——這是個寬敞的寢室,從床鋪到客廳該有的東西全都出現了.......可能是值得注意的,床舖有兩張,顯然是供雙人居住的,靠近牆角的床鋪上似乎有被動過的痕跡.......嗯?

  那是.......

  「普魯士.......桑?」

  沒有回應。

  日本從門口只能遠遠地瞥見那人的背影,他彷彿將自己封閉起來似地面對牆壁,半點聲音也不曾發出——說不准那個人不是普魯士呢?如果是敵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德國桑能直接確定是本人,主要還是因為直接和他打上了.......既然那邊好像沒有聽到的樣子,那就暫且維持現狀吧,敵不動我不動才是上策。等我把周遭都調查了一遍之後,再做打算。

  日本默默地下了決斷。反手輕輕闔上門的瞬間,某種無以言喻的預感豁然劃過腦海——

  必須鎖門

  如果不鎖門的話,後果很嚴重。

  對於如此鮮明而直接的警告,至今為止,他還是頭一回接收到。儘管令人訝異又不解,但難得聽從一次直覺也不算壞事,於是「喀」的一聲,日本將門上了鎖後才躡手躡腳地調查了書櫃和一旁的客廳,不出所料地一無所獲——反正沒有期待就不會受傷害,保持住心態為重。

  日本小心翼翼地往兩張床中間靠近,然而才欲碰上肩頭,對方倒是反應極大地搶先了一步行動,那雙此時紅得有些懾人的瞳眸伴隨帶有殺意的劍氣迅速襲來!

  「是誰!!」

  「嗚哇!」日本近乎反射地往後跳了一步,眼睜睜瞧著劍尖幾乎是親密地擦過身前,險險就要直接劃開自己的衣服了,這才慌慌張張地接續道:「請、請冷靜點!是我!」

  「啊、抱.......抱歉,是日本啊。」

  普魯士蒼白著臉色放鬆了持劍的臂膀,隨即抬起了右手撓了撓那頭銀白的髮絲,一副尚未從恐懼中回神又不免煩躁的模樣,見狀,日本不禁關切道:「您沒事吧。」

  對方本張口欲言——或許是不願撒謊吧——然後又閉上了嘴。普魯士的視線把整個房間都巡視過一輪,片刻之後才略顯遲疑地問道:「怪.......怪物不在了嗎?」

  沒等日本反問,他自發性地激動了起來:「聽我說!我真的看到那個怪物了!」

  「跟腐爛的司康餅一個顏色的全裸巨人!!!

  「.......」

  由於這槽點多到爆的比喻,日本的神情變得有些一言難盡,大概是不幸地被解讀成認為胡說八道的樣子,普魯士似乎更著急地想要證明而拔高了音量:「是真的啊!!不止我!小意他們也看到了!然後我們就拖著阿西一起跑!」

  「哎。我相信你。」

  日本平靜地應答沒能阻止對方的滔滔不絕,普魯士毫無停頓地說了下去:「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和他們走散的.......我所說的、是不是很奇怪?」

  他的最後一句話成功讓日本確定方才的打岔壓根沒被聽進去,不過不打緊,對方更多像是一種滿腔無法處置的情緒找到了出口得以傾瀉一空——嗯,就像德國桑一樣?該說不愧是兄弟嗎?

  換句話說,若非當時的德國身邊沒有武器.......

  莫名劫後餘生的感覺忽地湧上心頭,日本勾起一個苦笑答道:「不,一點也不奇怪。您所說的那些事.......我也、遇過了。」

  「說真的,那到底是什麼啊!」

  普魯士忍不住再次出聲抱怨,可惜哪怕是日本也無法給出答案來,只能一言不發地等待對方真正冷靜下來;對方的手仍然蹂躪著自己的短髮,不久卻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和他對上眼,很是緊張地問:「對、對了!他們怎麼樣了!你說你遇過、那你有找到他們嘛!」

  「請鎮靜下來。如果有帶飲料的話,建議您可以先喝點?這樣會更能聽入我說的話。」

  「哎?」完全沒料到會被詰問,普魯士不禁愣了一下,恍若大腦也因而跟著空白許多,幾秒之後才斷線重連般接上:「啊.......這麼一說,喉嚨的確也渴了呢。你有帶著水之類的東西嗎?」

  日本點了點頭:「剛好有。在找到您之前,我先找到了德國桑,此外,他需要我給他送水與盡量多的食物。」

  「你找到阿西?」一聽到弟弟的消息,普魯士作為兄長的精神又爆發了,他只差沒有抓著對方的手發出三連問:「他在哪裡?!他還好嗎?他怎麼了!」

  「感謝您放過了我的手臂反而選擇握緊拳頭」.......有那麼幾秒,這句話幾乎到了嘴邊差點脫口而出,但日本熟練地又咽了回去,瞥了眼對方的拳頭而微不可見地縮了下手,轉而安撫一笑:「別擔心。德國桑一點事也沒有,他和我們在同一層的房間裡,甚至還能告訴我『他餓了』。」

  「哦、謝天謝地.......」

  普魯士看起來終於像找回基石一般振作起精神了,只是那雙紅瞳裡的擔憂仍未抹去:「那麼,小意呢?你有找到他嗎?」

  「很可惜,沒有。」日本垂下了眼,「關於意大利君可能躲的地方,您有什麼頭緒嗎?」

  「.......該死!居然剩他一個人下落不明.......」

  這肯定是最不樂觀的情況了,即便再不願意,但那仍然是必須考慮進去的可能性。普魯士鮮紅的眼底彷彿灼燒起狂烈之火,他近乎咬牙切齒地喃喃:「難道.......他被那個怪物給.......?」

  「百分之百.......吧。」

  日本也感到有些不好受——任誰親口說出這種事情都不會多好的——可是一想起之所以如此信任意大利的理由,沉澱了無數年月的棕黃眸又恢復了光彩,「普魯士桑,我們不能忘記一件事。意大利君的逃跑速度肯定是我們之中最快的,我堅信,他必定能暫時保住自身安全的。」

  也許是被這番話成功說服不少,雖然那張臉上依稀擔憂,普魯士的氣息卻重新安定了下來,他倏地對日本露齒一笑,整個人彷彿將沉重感一掃而空,乾脆拍板定案:

  「很好!我也一起去找!不過在那之前先去阿西那裡,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幹什麼?」

  「贊成。我也很好奇,畢竟他說有事要做。」

  說完,日本就見對方面有困擾之意,普魯士可能是嘗試根據這點微不足道的資訊去猜測弟弟的動機,但沒過多久就放棄了:「.......嗯,我是不太明白啦,不管怎樣,那就走.......」

  「.......」

  恍如察覺到什麼一般,普魯士直直盯向門所在之處,卻沒把話說完,這使日本相當困惑。

  「怎麼了?」

  「總覺得.......」普魯士的目光就像被定住一般毫無動搖,一邊說道:「有什麼聲音在接近?」

  大約就在尾音結束的同時,門外傳來了一陣陣低沉的嘶吼聲。

  「.......」

  對於日本的沉默不語,普魯士冷冷地出聲:「喂。」

  「那腰上之物不是裝飾的話,就把它從鞘裡拔出來。

  說著,普魯士已經舉起了劍,嚴陣以待:「要是你不想被吃掉.......」

  「了解。」

  日本也抽出了他的武士刀,面向門處屏氣凝神。

  隨著時間流逝,外頭傳來的不光是沉悶的低吼,甚至不時夾帶著頻繁的一聲高過一聲的抨擊——那聽上去大有要把門給拍成碎屑的力道竟然硬生生只因一道鎖而成功抵擋下來,儘管稍嫌分神,日本依舊不禁打從心底地對製造者感到欽佩。

  然而,令人不安的動靜只持續了短暫的時間,就在一次低吼聲徹底消失殆盡之際,門外彷彿安全了一般陷入完全的寂靜。

  此後,普魯士仍舊維持高度警戒,幾分鐘後才和另一個人確認:「.......走了嗎?」

  「哎,恐怕是的。」

  「行吧!」普魯士呼出一口氣,稍微地暫且卸下緊繃的神經,「雖然有點可怕,總之先和阿西會合,接著找到小意,越早離開越好。」

  「同意。」

  這顯然是毫無疑問的當務之急,於是兩個人一前一後地來到門前,打開後便乾脆走出——

  「我去!」

  巨頭人身的怪物眨眼間現身的場面叫他慣性地罵出聲來,普魯士反手就揮出一劍,嘴上還在不停罵罵咧咧:「這傢伙壓根就沒消失?!真該死的讓人寒毛直豎!」

  「顯然是的。」

  在這種嚴肅的場合,日本的腦中仍然不合時宜地劃過先前聽到的奇妙比喻,但普魯士焦急地質問很快將他拉了回來:「我該怎麼和這傢伙戰鬥?!它有什麼弱點沒!」

  「這個.......」

  日本復而拔出了他的村麻紗,面上露出了犯難的神色。

  「請盡您所能吧,普魯士桑。」


  TBC


  後記:普爺無論是名言還是CG都是第一輪高光呢hhhh(但我估計不會上傳圖了大概(?
     兩個不憫別這麼互相傷害阿魯(要不是英還沒上場x
     為了聯六盡快果然還是加更好了(。
     順便?給也許沒看過ONI的附註一下資料→普爺的武器【生鏽的劍】、小菊的武器【村麻紗】

本文最後由 流冥玄夜 於 2021-12-17 11:1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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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流冥玄夜 發表於 2021-12-20 13: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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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4/7)


  兩個人的並肩作戰果然遠比單打獨鬥來得有餘俗,在「斷.你的臉我已經看膩了!」、「背負十字架」與詛咒的交錯攻擊之下,怪物不久便有些落入下風。在又一次將之擊退之後,普魯士向日本喊道:「跑!這是我們的機會!」

  「明白!」

  日本回應完便率先拔腿就跑,普魯士緊跟在後——那怪物的移動速度竟然異常迅速,讓兩個人都無法徹底擺脫那令人厭煩的尾巴,面對前方的分岔口,普魯士左瞧右瞧卻根本不清楚其他房間的情況,忍不住煩躁地干脆直問:「日本!左還是右!」

  「左廊右房!

  「好!」

  他們先後闖入了同樣擁有客廳設備的房間,普魯士完全跟著日本的路線在行動——兩人將整個房間像環遊似地繞了一圈,最後又跑出了門。他差一點就被怪物追上了,普魯士無比慶幸自己快了一步將門甩上把怪物擋在裡頭,否則後果簡直不堪設想.......等等?

  「.......呼、我說啊,」雖然驚險又刺激,但這點程度的賽跑還不足以讓普魯士太累,他察覺了些奇怪的點,不禁皺起眉頭問道:「那傢伙竟然出不來嗎?」

  一旁的日本還在竭力調息,那張相當年輕的臉上透出了不尋常的紅暈——沒辦法,他一向習慣宅在家中不出門的,這會兒又是打鬥又是經過一番『長途』運動的,著實得讓他好好緩緩。過了一段時間,他才稍稍頷首,平靜解釋:「似乎是的。那個怪物非常神出鬼沒,能夠進門卻出不去.......假若先前的房門沒用鑰匙上鎖的話,我們大概更早些就會被無預警地襲擊了。」

  「說、說得也是.......」興許被話語誘導了想像,普魯士乾笑著,額角隨之滑落一滴冷汗。為了阻止繼續這種話題,他選擇轉移焦點,又問:「啊對了,所以阿西在的房間是哪個?」

  「就在走廊的另一邊,離樓梯口比較近。」

  「很好!這下終於能見到阿西了!」

  於是日本和普魯士回到那間存在『別出心裁』的鐵門之房,幾乎是踏進門的瞬間,普魯士的目光就被那格格不入的第二扇門給引了過去,由於他對那道鐵門的好奇心幾乎是明晃晃地寫在臉上,日本心裡一陣忍俊不禁。他不禁像個介紹人似地走到前頭,手臂往門處一伸並如是說:

  「這裡就是,德國桑所在的城堡呢。」

  大抵是因為日本面上一本正經的說詞,普魯士貌似半點也沒有懷疑,甚至還一臉讚歎道:「.......還真是穩固又結實呢。不愧是本大爺的弟弟。」

  「.......」

  實際上也不清楚裡面具體情況的日本彷彿感受到一陣欺騙他人的心虛感浮上心頭。然而還沒等他解釋,普魯士已經湊上門前喊道:「嘿、阿西!帥氣的本大爺來啦!趕緊出來!」

  「!!」

  門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踩踏聲響,緊接著便是德國相當驚喜的聲音:「是你嗎兄長?你沒事啊!」

  「哦!本大爺當然好極了!」普魯士充滿活力地回應完,他的嗓音重新低沉了下來,「但也有個壞消息,小意他還是失蹤狀態.......我們得去找他。」

  「我明白了.......」聞言,德國的音量也降低許多,彷若籠罩上了一層濃厚的憂慮,但他顯然沒有忘記同伴,故復喚道:「日本,你在嗎?」

  「在的。」

  「先前麻煩你帶的水和食物,你有找著嗎?」

  「有。」日本取出了帶回的麵包和蔬菜等東西,面前的鐵門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縫隙,顯然在等待資源的接收,他正往裡面遞入所得之物,半途卻遲疑了一瞬間,最終中止了傳遞。

  「.......」

  「.......怎麼了嗎?日本。」門內的聲音疑惑地問。

  「啊.......」面對倆兄弟分隔裡外卻相同的不解,日本躊躇了幾秒,還是決定試著表達:「那個,德國桑,雖然現在的時機是有些奇怪——你還記得之前答應我的事嗎?」

  「哦?」

  大概是問題令人猝不及防,裡面安靜了片刻後才像是回想起來:「你是說.......卡在四樓牆壁裡的.......年糕?」

  「沒錯。我想,是德國桑的話,救出它應該不需費多少時間,方便的話也許.......」

  「啊啊,這樣嗎.......我知道了。」

  得到了對方的允諾,日本無聲地鬆了口氣——畢竟那與意大利失蹤一事不能相提並論,可自己又確實對那個團子許以承諾,應承過的事情不行置之不理——又把剩下的東西也送了進去,順帶誠心地補上一句:「真的很感謝你。」

  德國搖了搖頭:「和拜託你的事相比,這只是舉手之勞,是我欠你個人情。」

  「這倒不必放在心上。」

  短暫地交談結束,德國又關上了門,好像是把物資拿去放了,趁著這點空檔,普魯士才忍不住問出口:「日本,你剛剛說的是?」

  「在找你們時的意外收穫,一隻長相生動的謎之年糕嵌入牆裡出不來.......我答應過幫助它。」

  「原來如此。」意外地,普魯士非但沒有反對,甚而表示出某種理解之情,「畢竟是做過約定嘛,既然阿西這麼決定的話,本大爺也一起去吧!因為本大爺可是帥得跟小鳥一樣!Kesesese!」

  「.......感謝您的援助。」

  即使口上這麼說,日本始終不明白這前後語到底有什麼關係。

  未幾,「喀鏘」一聲,德國終於從鐵門後走了出來,他和平常一樣板著張嚴肅的臉孔點頭:「我這裡已經完成好要做的事了,我們去四樓吧。」

  「好.......」

  雖然回答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日本的視線還是忍不住瞥向那道鐵門,嘴巴彷彿被膨脹的好奇驅使著轉折了語氣:「德國桑,方便再讓我問個問題嗎?」

  「可以,問吧。」

  「.......裡面的房間——.......」果然貿然詢問過多總是令他不習慣,日本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打算放棄這一念頭:「不,沒什麼。請當我沒說.......」

  「.......?好吧。」或許是他的神態說明了一切,德國表情微妙地簡約說明:「其實沒什麼,只是那裡面令人有種.......該說是習慣的親切感嗎。至少它讓我感覺,是個好地方。」

  「哈.......」

  沒想到會得到如此意味不明的答案,日本不禁發出了略顯不以為然的嘆息,而德國像是對於結果早有料想,快步匆匆地離去彷彿要避免尷尬。普魯士隨即也邁開腳步跟了上去,正欲開門之前又回頭對日本笑道:「別太在意啦!阿西他就是這種性子,雖然我也不太懂他的意思.......但本大爺看得出,他真心這麼認為的。」

  「嘛、就算不曉得前路光景也無妨,你可以依靠我!」

  等到普魯士離去之後,被發言莫名震撼的日本才趕緊跟上他們後面,唇角卻不自覺地淡淡笑了。

  普魯士桑雖然通常不太好懂,可那種勇往直前的光采真的很引人注目呢。


  *

  等日本抵達四樓並進入房間的時候,德國與普魯士已經分開佇立在牆角了.......真不愧是走路速度領先了自己兩名的國家嗎?他沒來由地閃神了一下,不過依然率先問道:「怎麼樣了?」

  「.......不單說體積的問題,這年糕也嵌得真深啊。」普魯士隨即感慨地說,再度轉嫁了問題:「你看這能行嗎?阿西。」

  德國沒回答,只管用手抓緊了團子——日本站在遠處都為它感受到痛了——一把向後施力!

  「咕——!!」

  「.......」

  三方沉默中,德國頗為遺憾地開口了:「抱歉。光憑力氣看來是不夠的,要是有什麼工具也許就另當別論了.......」

  「工具嗎.......」

  這次的援救行動依然以失敗告終,日本不免少許失落了下,但遠遠未到放棄的時候,「反正這個洋館很大.......試著四處找看看的話,肯定有辦法。」

  「沒錯。如果能找到什麼派上用場的東西就太好了。」雖然受到了幾許挫敗,德國仍然朝日本投以讚許的眼神,他相當欣賞這種不輕易言棄的精神。

  普魯士聳了聳肩:「真是沒辦法啊,那就分開尋找一下吧。」

  就在他剛說完的同時,德國又一次開啟了第二輪的挑戰:「嗚喔喔喔喔喔————!!該死!!給——我——出——來——!!!

  「Kesesesese———真不錯的表情啊阿西!但還是本大爺更帥一點!」

  對於德國的竭盡全力以及一旁十分熱衷於看熱鬧的普魯士,日本兀自無語了一陣,還是決定先行一步:「那麼,我就先告退了。如果有什麼新發現的話再回來。」

  此話一出,普魯士的注意力即刻被轉移過來,饒富興致地說:「本大爺也會去找看看,畢竟還沒把這裡逛過一圈呢——不過我不會離開四樓就是了。」

  「你也是,早點回來會合得好,單獨在外太久的話,誰想得到那怪物會不會再出現?」

  不期而然的叮囑使日本愣了一下,半晌才贊同地頷首道:「.......說的也是,謹記在心。」

  德國也望了過來,肅然道:「那就拜託了。」

  「哎,收到。」


  TBC


  後記(?):普爺真的很暖啊wwwww幾個要點紀錄(#)
        後頭的第一個虐點已經出現了(。)、米糰.第一次營救失敗hhhh、更遙遠?的第二個虐點也出現了(什麼意味不明的紀錄
        即將上線的小意(#)&一直都很隨緣的更新(冬季怠惰症候群令人艱難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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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流冥玄夜 發表於 2021-12-20 13:4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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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5/7)


  離開房間之後,日本才真正開始考慮起具體的方向——說起來,他最初調查的時候,二樓的房間僅供開放的數量只有三間而已。令人奇怪的是,比起德國所在的房間壓根就沒上鎖,普魯士所躲藏的房間卻顯然是鎖住的.......他可不認為怪物會如此好心地把門帶上,那傢伙根本就不能出門。

  思及關於本已確認過被鎖住,而後卻無端敞開門扉的狀況,實際上並非沒有先例:一樓浴室裡的那場『甕中捉鱉』(儘管日本並不想把自己比喻成動物)正是如此,當時只是單純地認為機會可遇不可求,便是陷阱也該闖它一闖,如今一回想起來,所謂的門鎖恐怕被某個『幕後之人』隨心所欲地掌控著吧,而他們幾個人就像是傀儡師手裡的木偶般,一舉一動都被暗中監視著。

  細思極恐啊.......

  然而,他們始終是要出去的,又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退縮?

  日本看著前端的分岔口——四樓的路線像是『—口』的形狀,不過四方形的右邊便是上下移動的樓梯了,他站在『—|』之處,只猶豫幾秒就決定嘗試驗證自己的想法。於是他拐入了左邊,果斷地把手搭上門把一轉.......幸也不幸哉,映入眼簾的又是一番新格局的擺設。

  三個距離最近的置物櫃、三張沙發圍著張小桌,兩張床依舊純白的顏色,以及最遠的右側牆角處,存在著過分顯眼的拉閘靜置在牆上,拉閘的右側似乎還貼了張紙,暫時看不清上面寫得什麼。

  日本暗嘆了一口氣,終究是認命地辦起了例行公事,明明是置物櫃卻什麼線索也沒有,反倒是平平無奇的沙發上夾了一張略小的紙片——說是幾乎躺在椅墊上也不為過,露出的範圍分明擺著就是要給人發現的感覺——大概也就折了兩次,將其展開後,是規整併排的綠色藍色長方形

  「.......啊啦,是被撕掉一半的?」

  他瞧著那經過粗魯分裂的痕跡,眼底不禁流洩出幾分遺憾,這果然是要他們玩解謎遊戲啊。

  雖然日本自己也的確喜歡游戲,可這不代表他們還得為了這種遊戲賭上性命.......誒?

  為什麼.......

  他會下意識認為,這將賭上他們的性命.......?

  「.......」

  日本愣住了一會兒,任由大腦中常理擅自為這『無謂』的困惑做出解答:「是因為.......我們遇上了本來不存在的怪物啊。」

  不止,他們可是『國家』啊。作為化身,他們.......他們本來就不會死的,他們可是擁有強大的力量,除非國家毀滅、子民離心,當人類不再承認他們,才可能.......

  「但是,那時候——」

  ——他們和怪物戰鬥得傷痕累累,化身俱有的強大自癒力卻不起作用——

  「不能再想下去了!」日本幾乎聽不清自己聲音裡所蘊含的恐慌,那是對於結論、對於可能的現實產生的懼怕,「不可以.......不可以再想下去了、肯定不是那樣的.......」

  肯定,不會像我想的一樣。

  只要繼續調查的話,就不會有時間胡思亂想了。

  日本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到牆前的,就好像面壁思過也許能讓大腦重新梳理一番般,他的精神逐漸集中到紙上文字——平貼在拉閘右側的提示如是描述:

向上是天國

正中是地上

向下是地獄

 「.......」

  日本神情微妙地瞥了一眼拉閘,其拉桿本身處於正中偏上的位置。

  「行吧。根據經驗,若是假設真的有個『幕後者』,既然都能派出了怪物四處追殺我們,可見其能力.......設定成『boss』般的大魔王也可以,而且這個『boss』想殺我們想得不得了——這裡的天國怕不是指真正的『天國』吧.......?」

  雖說依稀不可思議,但日本仍然首先刷掉了第一筆,又望向第二種可能性,表情變得略顯無言:「至於地上.......除了表面意義以外,在日語中還包括了『地面』、『人間』的意思。」

  也許是指地球?畢竟洋館中集結的可不是『人類』,而是『國家化身』啊。

  就算很想要簡化思考,但此方主人有可能這麼好心嗎?特地設置了可能性之一,最後結果卻什麼也沒發生.......這實在太浪費機會了。可是要再刪去這個可能性,選項就只剩最後一個了。

  「.......地獄啊。」

  一個一般正常人都不會選擇,在此時逆向思索之下卻成了唯一的解答。

  日本的手十分猶疑地緩緩搭上了桿手:「本來拉桿在中間偏上的設計應該不是問題,這個時候反倒忍不住覺得——就像要讓人只能選『天國』或『地上』似的,果然是變得多疑了嗎?」

  他感覺此刻的心情恰如那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身先士卒的緊繃感讓日本的精神達到身處此地以來前所未有地清醒。他深深吸入一口氣,一鼓作氣拉下!

  「喀吱」一響,地面開始不安分地震動了不久,隨後卻結束了般停下動靜。

  日本等了幾秒才冷靜中帶著迷惑環顧。意料之外,似乎沒什麼大事發生.......嗯?那兩張床的距離是不是.......?

  他謹慎地一步步靠近過去——方才的機關所引起的動盪,估計就是這張床被一寸寸移得更靠牆角的事件;在這張床舖的底下,竟然隱藏了一個破洞,並且從這個洞往下看去.......十分糟糕地連結了樓下的不知名房間。

  「.......收回前言。」日本默默地想起先前還暗自讚賞過房門的無堅不摧,莫名失望地喃喃:「這里分明是違章建築吧。徒有其表的嶄新,其實早就破敗不堪.......不過這樣才符合深山吧。」

  倒是居然還沒被拆除,甚至留存到流傳出謠言——啊不是,確實有怪物沒錯——果然還是詭異到極點了。若非謠言,美國也不會集結眾人一同前去,而自己也不會受意大利百折不撓的精神所妥協,最終還是踏入這棟洋館.......

  「說起來.......」日本微微蹙起眉頭,「進來這麼久,居然完全沒有碰到那五個人?」

  該不會,也被那些怪物給襲擊了吧.......

  先前考量到意大利可能的情況,套用到那五人身上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可是比起意大利而言他們的勝算顯然更高,反而不太讓人擔心呢。

  「即使不大可能,但願他們能集體行動.......吧?」

  剛自言自語完,日本就忍不住嘲笑自己——那可是他們呢,怎麼可能會團結一心啊?

  光待著白擔心也不是上策,日本又探頭進洞,努力用視線將附近環境看了一遍——只有無止盡的純白色在蔓延,僅僅在上面完全看不到什麼的具體事物,他困擾地又將脖子伸了回來:「看來是不下去不行了。一層樓的高度倒是不算什麼.......反正也沒有聽到怪物的聲音,應該安全吧。」

  洞口大小恰巧供一人穿過,因此日本完美且順利地一躍而下,落地時近乎悄然無聲,此時他總算能掃視整個房間了。位於中心的一架純白色鋼琴是整個空間裡最特別的,而對面最遠的牆角兩端各自擺著置物櫃和書櫃.......好吧,無關房間用途基本都配置這兩種櫃子已經差不多習慣了。

  話雖如此,整個空間的白已經過分得令人有些不適,若非鋼琴與書櫃處各自存在著不同的棕色,否則這房間著實很難讓人長時間待下去吧。

  日本朝最近的白鋼琴走了過去——即使洋館無處不透出幾分異常(而這個房間根本哪裡都不對勁),這依然不能妨礙他鑑賞美物的讚嘆:「真是美麗的鋼琴啊,不知是否也壞了呢?」

  鋼琴鍵上黑白分明,純粹地毫無瑕疵,在明亮的光下流淌著神秘的光彩。

  他才伸手緩緩滑過琴鍵,正欲敲下之際,日本卻神情一僵.......隨即縮回了手,心有餘悸。

  「.......我這是怎麼了。」

  整個空間裡最獨特且突兀的存在,這架鋼琴,難保就是開啟某種機關的媒介啊。

  他怎麼就差點掉以輕心了呢?

  這不應該。

  這不應該.......

  日本為這種彷彿受蠱惑般的行為感到可怖,他對這間鋼琴房的印象已不再安全,匆匆忙忙地把牆角兩端的櫃子們都檢視了一番後就要離開這間房,並在門口處有了個小發現。

  「.......雖然確實上鎖,不過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倒是能打開呢。」

  只不過,這一打開,恐怕就沒法上鎖了吧。畢竟這種地方的每種鎖狀況都各有不同.......

  大不了,盡量待在能上鎖的安全房就行了吧。

  雖然世事難料.......

  「.......」

  日本對於內心中正負兩面的思維顛來覆去地打仗感到心累,他悠悠地把門鎖打開走了出去,決定將之忽視殆盡——這確實是三樓的格局,三樓就像個「—ㄈ」字形,和四樓有某種程度上的相似(只是樓梯口位在「ㄈ」裡面),自己此時站的位置與四樓無異,如今他又要面對選擇題.......先去哪個房間?

  這可真是令人厭煩的必要考題。

  「唉.......」

  於是日本心不甘情不願地考慮了起來,但也許做個最壞打算的話會乾脆得多。

  假設——

  「假設進去有怪物好了。」他用著萬分厭倦麻煩的語調如是棒讀,把自己機器化一樣用言語梳理,「.......樓梯較近的那間會更好,當然也不能把怪物引上去,反正兼具兩者的話就選那間了。」

  日本接續又分別左右走動觀察了下,值得高興的是答案顯而易見,令他因為免去後續糾結而由衷鬆了口氣,坦白說,勉強在短時間內選擇實在是件費力又耗精神的事——畢竟早晚都得查,且尋找工具跟找人的任務是同步進行的,在兩者中又肯定是後者優先.......意大利還是很令人擔心的。

  「那就左邊的房間吧。希望能快點找到意大利君.......」


  TBC



  後記:知道文字地圖不懂所以看這簡筆的吧(。(比例啥的不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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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流冥玄夜 發表於 2021-12-26 13:5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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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6/7)


  與一樓浴室和二樓寢室相似的情形,這次同樣是原先開不了的房間.......只不過,與鋼琴房同調色彩的這個地方,才擔得上『圖書館』的稱號吧,畢竟這書櫃量僅是一排就足足有十一個之多!

  日本慣例地打算順著一排過去再往下進行——興許著實是累著了,他對這些書群所燃起的求知欲降低了許多,當他花了不少時間大致一一看過可能藏匿線索之處,日本轉戰下一區櫃排。可當他走到轉角處時,另一種不屬於自己的腳步聲遙遙傳入耳中,使他一個精神悚慄,瞬間進入警戒狀態。

  ——這個房間裡,還有別人。

  .......會是誰呢。來者是友,還是

  日本繃緊了弦,眼底沉沉地盯著彼端逐漸靠近,彷彿踩在心跳上的腳步,右手已經小心地搭上隨身不離的刀柄,做足了蓄勢待發的準備。

  遠處之人毫無所覺地漸漸走出,伴隨著身影的清晰,日本的面上逐步由戒備轉變成茫惑,又從茫惑到驚愕,驚愕之後真正理解了情狀,半晌才終於出聲:

  「.......意大利君!

  遠處的意大利本是面色平靜如水,乍聽這一喊倒是被驚得小小跳了一下,隨即同樣驚喜地望向聲源,快步跑了過來:「你沒事呢!日本!」

  「哎,託你的福總算是吧。」

  日本寬慰一笑——真是不枉他們找了這麼久,總算是真正把人找回來了——意大利卻不像普魯士那般受到嚴重的影響,一點過激反應也沒有,只是愧疚一般地對他交代道:「在日本去看情況之後,怪物就從裡面的走廊突然出現,然後朝我們襲擊過來。」

  「因為太吃驚了.......」意大利停頓了下,又問:「我以為我們發出的聲音應該很大的,你沒有聽到嗎?」

  「不,完全沒有.......」

  這是實話。否則他才不會那麼後知後覺,甚至還一度懷疑起他們。然而意大利沒有問得更深,也沒有一表他理應問的其他細節,只淡淡地道:「.......我知道了。」

  面前的這個人實在不太像意大利。日本敏銳地察覺到幾分違和,可他不輕易下判斷——也許是他所不知道的時候,對方成長了不少呢?經過普魯士之後,他概率性確定了怪物本身沒有智商可言,大抵也無法幻化成同伴的模樣,而且他的警惕心並未因而作響,這可能表示對方依舊是意大利,只不過此刻處於某種他未曾見過的狀態罷了。

  在他兀自暗中思索的時候,意大利又接了下去:「那時候太慌張又太混亂,連思考也沒有就把日本丟下跑掉了.......對不起,日本,但是玄關的門怎樣也打不開,結果不知何時就分散了。」

  對方的真誠著實不似偽裝,日本又微笑著搖頭道:「無須道歉的。那種情況下任誰都會這樣做吧,相信即便是我也一樣。」

  「只是.......這房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前門也罷、窗戶也好,都徹底被鎖住了。」

  日本忽地才想起了身上還有唯一一件能夠聯繫外界的物什,他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希望的稻草般急忙取出手機查看——遺憾的是,就連這絲希冀也泯滅了,「.......連手機也不能用。」

  「嗯.......我們好像被關起來了。」再次出乎意料地,意大利很是冷靜的嗓音平淡地宣告了事實,可是他的語氣轉瞬又高昂了起來:「但是!能遇到日本真是太好了!!你沒有受傷吧?會不會覺得餓?」

  「沒事的哦。」日本的心情著實複雜極了,但他依然給出了安心的答案後才試探性地說道:「不過.......出奇地冷靜呢。意大利君,你看上去似乎也在這館中繞過了.......」

  經此一提,意大利的神情霎時黯淡下來,他似是隱忍,又帶著幾分沮喪地緩緩開口:

  「我呢.......在那個怪物忽然出現的時候,其實是、很想要撲到德國身上哭的.......」

  他說話的聲音,悲傷得像是要哭出來一樣。可是日本瞧著他的面容,那雙總是笑得瞇起的琥珀眸中愣是半點淚水也沒有,意大利看起來也沒有分毫打算向他哭訴的意思,只是像不知該從何說起一般困擾地笑道:「怎麼說呢.......德國也是,普魯士也是,他們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很厲害的.......」

  「這樣的他們就讓我覺得,『不得不振作起來啊~』」像這般說著,意大利的臉上重新掛起了真心的笑意,「這麼想以後,我就冷靜得連自己都嚇了一跳啊!因為這樣,我也把裡面的種種都給看一圈了,好想快點和大家一起出去呢!

  「的確.......」

  如此聽下來,日本倒是能表示出理解了,便道:「我雖然最初也很震驚,結果看到了更加混亂的人之後,就非常奇妙地冷靜下來了。」

  「更加混亂的人?」意大利訝異地反問完,又自行理解了下,很快就得出了答案:「哦!你找到德國和普魯士了?他們還好嗎?」

  「是的,兩位都在四樓,詳細的事情就在路上一一解釋。」日本點了點頭,順帶勾起一個無奈的笑容:「他們兩人都十分擔心呢,請早點讓他們看見你平安的樣子吧。」

  「嗯!也是呢!那、我們走吧~」

  才講完而已,意大利倏地又在身上東翻西找了起來——五個飯糰、三瓶啤酒和一些錢幣接二連三地被拿出來塞在日本手上,嘴上還邊說:「這些是我在四處探索的時候找到的好東西,就全部給日本吧~」

  「還有呢、」日本尚未找到機會說話,就眼睜睜看著對方又翻出了一樣這里合該沒有的東西,在他徹底傻住的目光裡被穩穩地疊到最上層。意大利跟在後邊如是補充道:

  「我做了pasta哦~日本餓了的話可以先吃的!」

  日本的視線在意大利面和意大利之間來回徘徊幾秒,最終仍是在對方疑惑發問以前,充滿別樣意義上地佩服並沉聲感謝道:「.......謝謝,意大利君還真是厲害呢.......」

  「嗯?」



  *

  三樓和四樓的距離並不遠,讓日本有些憤慨.......不是,使他錯愕的一件事是從意大利那裡得到的訊息:原來三樓就兩個空間——鋼琴房與更擔得起圖書館之稱的書房,「ㄈ」的兩端連結的壓根就是同一個房,全然枉費他還花時間進行了無意義的選擇題,甚至還經過一番考察.......說再多都沒用了。日本安慰自己,起碼找到了意大利是一大進展,如此一來便只剩下不太擔心的五人組了。

  嗯,還有意大利君的料理也是一大心靈療癒。感覺無論是體力還是精神都恢復許多。

  兩人有說有笑地進行了一頓資訊交換,或許是太放鬆了也說不准?總而言之,當他們一齊進入了倆兄弟所在的房間後,都被毫無預警地嚇了一跳。

  「!!」

  「嗚哇——!!」意大利反射性大喊出聲,「日本!那個!!是那個啊!!」

  巨頭人身的怪物高大地矗立在兄弟的包圍圈中,由於意大利全無壓低的音量,普魯士低低「切」了一聲,近乎罵人似地催趕:「你們也來得太早了!日本!!帶上小意趕緊逃!!」

  「意大利!你沒事吧!」

  伴隨著鞭子的回擊聲,德國也隨之臉色難看地瞥了過來——無可否認,他們回來的時機的確糟透了——意大利像是被那樣的神情給嚇著了,連話都不由得支吾起來:「德、德國~.......Ve.......臉色怎麼變了.......」

  「嘖!我和阿西會想辦法搞定的!快跑啊!」面對著再度急速攻來的怪物,普魯士舉著劍又是一砍、接著一劍刺了過去,生鏽的劍卻始終不如從前鋒利,只給怪物留下了些許無法致命的傷痕;對於遲遲沒有動靜的另一邊,普魯士忍不住再度喊道:「日本!!!」

  「.......」

  「哎呀.......」日本按了按耳側,彷彿嘆息的言語卻透露出一股子無動於衷:「爺爺的耳朵真是不太好使了,你說的話,一個字也沒聽見呢。」

  「哈!?」

  普魯士顯然沒料到這種十分扯淡的答覆,可他完全不擅於應對這種所謂的迂迴之策,正如所謂『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普魯士便只得更煩躁地轉換要求對象:「喂!!小意!!」

  「啊!」意大利下意識地答出聲來,緊接著也手足無措地斷續道:「那、那個.......我也是!耳朵突然間就聽不見東西了呢!」

  「意大利.......!你——!!」

  德國顯然被氣得不輕,然而他還得分心和怪物交手,於是他又甩了一鞭過去——這一下的力道不禁令人懷疑連同對意大利的憤怒也包含進去了。

  沒有在意跟在自己身後者是不是隨之嚇得一抖,表情又是怎麼樣,日本甚至有閒暇悠悠地笑著問道:「不是很令人懷念嗎?在軸心之名下,再次拔劍什麼的。

  意大利同樣洋溢著笑意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恍若平常般無憂無慮地附和:「說起來也是呢~因為最近太和平都快要忘了呢~」

  「意大利.......日本.......」

  德國不禁神色複雜地將兩個友伴呼喚了一遍。

  「『路見不平則拔刀相助』,就是這麼回事。」日本面色平淡地給出解釋後便道:「我們上吧,意大利君。」

  「嗯、嗯!」


  TBC


  後記君:名句之一二名是一人樂呢()
      一旦(屏蔽)就開始虐了x(畢竟之前發的時候就意外地發現了居然真的有沒看過原作的追文hhhh以防萬一所以消音掉
      軸三場很快要結束了,緊接著是聯六場的開啟阿魯(總算會熱鬧得多(何

      昨天本來想更新但論壇不給開草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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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流冥玄夜 發表於 2021-12-26 13:5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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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7/7)


  集結了四人之力的合攻當真有那麼點所向披靡的氣勢了,此時也發現了德國的招式.......並不值得意外的是為「拷問」,相比起德國的招式,意大利所展現的方式卻讓他們不禁啞口無言——一面喊著「奶油培根蛋汁pasta!」「香蒜辣椒pasta!」「蛤蜊pasta!」等等,一邊不知道從哪裡掏出口中所說的意大利麵,或投向怪物扭曲張大的虎口,或投向己方同伴的嘴裡。在困惑著『比起被怪物打死的風險真的不會先被食物噎死嗎』的疑問中,日本、普魯士、德國還是極力嚥下仍舊無可否認的美味,隨即又滿血復活似地重新振作起來.......

  可能是因為這隨時隨地的食物補充吧,就連怪物一如既往的沉重詛咒聽上去都沒那麼恐怖了,於是又三兩下子,他們終於把怪物擊倒了——進館以來頭一次,是擊敗而非擊退的結局。

  還沒讓他們喘幾口氣,頹敗的怪物之身竟然逐漸淡化了顏色,就像是要融入背景似的——

  「.......」

  最終,徹底失去了蹤跡。

  「消失了.......」

  日本率先略顯遺憾且訝異地喃喃,意大利隨即發聲說:「Ve~果然是怪物呢.......」

  「意大利!!」

  在德國緊張兮兮地衝到意大利身邊之際,日本也笑笑地對另一位緩步走來、面上沒好氣的某兄長問道:「您有沒有受傷?」

  「真是的。」被這麼一提,普魯士好氣又掩不住高興地笑罵回去:「本大爺說的話到底是被無視了啊!」

  「我們本以為靠自己怎麼樣也能搞定的.......實在抱歉啊。」德國吁了口氣感嘆:「真是幫大忙了,你們也沒事吧?」

  「嗯,但是太好了~」意大利用力地點頭後,又瞇眼道:「因為我們之前逃跑到最後跟你們走散了,還想說會不會出什麼事呢.......」

  日本將三個人都上下瞧了一遍,終於稍稍放鬆下來,「看到大家都沒事就真的放心了。那麼,之後的話.......」

  談起正經事,普魯士的神情也凝重了起來:「說的也是呢.......」

  「要是我們繼續待在這的話,可能那傢伙還會出來也很難講,能移動到盡量安全的房間就好了。」停頓了一下,那張臉上再次洋溢出笑容說:「反正我們四個人在一塊呢!怎樣也不恐怖了!Kesesese!」

  「聽起來是個好主意。」德國面色不改地把對哥哥的稱讚放在心裡,否則怕不是又要被得意忘形一番,「那麼,盡可能去找安全的房間吧!當然,團體行動不可分離!」

  「了解!隊長!」

  意大利滿臉笑容地舉手敬禮,日本則是下意識慣性跟隨行動,德國分明意料外卻也後知後覺敬了禮,這幅情景讓普魯士又大笑起來,才被弟弟有些尷尬地弱聲阻止了下,雖然分毫威勢也沒有。趁著這點時間,日本又姑且繞著房間瞧了一輪——他幾乎是直接衝著那道簾子過去的,上次為了救援團子而漏了那裡沒檢查,這回總算有時間看看這道似曾相似之簾後究竟隱藏著什麼.......

  「.......各位,這裡有個東西。」

  幾乎是日本剛說完,身後就傳來了意大利好奇不已的聲音:「Ve~日本找到了什麼嗎?」

  「是個木箱?」普魯士隨即湊了過來,只瞥了一眼兀自困惑地嘀咕:「這地方還真妙啊.......不但有個莫名其妙的年糕生物,還有莫名其妙的那張椅子,現在又多了個木箱.......」

  「兄長,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麼?」

  「哦阿西啊!沒什麼啦!」普魯士乾笑著說,「本大爺是說.......那個木箱能開嗎?」

  嘴上這麼說,他的心底卻只覺得微妙極了——不知道為什麼,這房間裡的三種『標誌物』在腦海裡加總得出的結果,竟然直直指向了壓根不在場的人.......例如那隻團子長得有點像英國他弟,例如那把紅椅子就是英國他家的詛咒之椅什麼的。不管怎麼想都很荒唐吧,這可是人生地不熟的深山洋館欸。

  日本聽了以後用手敲了敲又搖它一搖,重量出乎意料地輕,裡面似乎沒什麼東西。他又將整個木箱顛來倒去地觀察一番,最後可惜地說:「這是個全然密封住的箱子.......打不開。」

  「誒?」

  這下三個人可都不免有些訝異了,沒人注意到意大利的目光直盯著木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普魯士倒是不由得懷疑起某人家裡難道還有什麼『打不開的木箱』之類的東西嗎?他還算挺信任自己的感覺的,但遇上了暫時無解的情況,他也無從得出答案,忍不住有些焦躁地扒起了短髮。

  「.......那個、」意大利躊躇地出聲,面對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也沒有退縮地慢慢說道:

  「既然打不開箱子的話,就交給我保管吧?」

  「.......畢竟你們總是在前面戰鬥,我只能在一旁輔助你們,但是怪物很可能不小心把木箱給破壞掉,所以由我來的話會比較剛好吧。」意大利的笑容隨著言語更加堅定了許多,「這樣的話你們也不用顧忌,而且我們之後不是還要找工具嗎?應該很快就能打開了!」

  「.......」德國幾乎是訝異地注視著他好一會兒,才忍不住頷首:「這的確沒問題,不過意大利,你的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說服力了.......」

  「怎麼會、小意的話明明一直都很有說服力!對本大爺來說就是!」

  「.......兄長你那是蠢吧。」

  「喂、阿西!本大爺才不蠢!本大爺每天都帥得跟小鳥一樣!」

  在兄弟倆一個吵鬧一個無言地爭論中,日本帶著淡淡的笑容手捧木箱慎重地放到意大利掌心。

  「那就拜託你了,意大利君。」

  「Ve~我會好好保管的!」

  像這樣說完,四人又到處走走逛逛一陣,途中發生了諸如「普魯士在拉桿房中看到了牆上的提示,一面說著『本大爺不想上天也不想入地所以當然在地上啊!』一類的話,一面把拉到底的把手提到正中,結果意外收穫了從天而降的鑰匙」、「在三樓時稍微詳細看了一下各種書櫃的書,了解到許多很有意思的世界趣聞」、「途中偶然成功開啟了二樓唯一剩下的上鎖客廳並姑且調查一遍」、「在已開啟房間中又發現了先前沒有的急救箱與共十二根的火柴盒」(這種狀況令日本想起了圖書館桌上無端出現的鑰匙)等事件,經過一番幾處傷口的包紮後,他們回到了二樓的客廳,並且嚴格地鎖上門。

  二樓客廳慣例的存在幾個置物櫃和書櫃之外,與門相對的最遠處有著壁爐,客廳中心則有一張長長的方形玻璃桌,除了靠近壁爐處沒有的一方外,椅子們都圍著桌子,背對門的方向有三張,其餘則各自兩張。日本終於在看見有椅子又能休息的狀況下坐下來,但其餘三人依舊各自站著——意大利佇立在門附近靠著牆,臉上依稀有些開心;德國和普魯士都站在壁爐一側,但他們沒有站一起,比起前者依舊不時四方打量,後者將手撐在桌上,面色肅然:「雖說鑰匙在我們手裡,門也已經鎖得死死的,這地方即便安全得多,但還是不能大意。」

  「只是一時之策呢.......」日本嘆息道:「不過我想,這大抵能維持一晚上的安全。」

  意大利倒是只差沒歡呼起來地說:「就算一個晚上也好!我已經來來回回走得筋疲力盡了~」

  「也是呢。」德國瞥了一眼意大利,微微地笑了起來,「今天的運動量已經超過平日里的一天了。要是平時的話.......還真想來杯啤酒.......」

  雖然並非沒有啤酒,但現在這種情況下顯然不能喝到痛快。德國有些可惜地想。

  不曉得是為了避免話題的中斷,或者確實如此,意大利很快又弱弱地舉起手來,好像要在世界會議上發言一般開口:「我、總覺得有點冷呢.......是因為這個房子的關係嗎.......」

  「小意覺得冷?」普魯士立刻關切道:「這裡倒是有個壁爐.......我們剛才有發現可燃物嗎?」

  日本點了點頭,從口袋取出火柴盒,「確實有。薪柴的量也夠一晚上的,我們可以取暖。」

  德國便走過來伸手索要:「.......那麼,交給我做吧。」

  「謝謝。」

  德國點頭之後就朝壁爐過去,似乎並未經歷多少時間洗刷的火柴輕易地燃起火來,不久,熾烈的火焰燦爛地照亮了整個房間,彷彿一下子就暖和了許多。普魯士當即拍手叫好:「哦~看來效果不錯嘛!」

  「是的。有了光線感覺好多了,而且現在也不是一個人呢。」

  在日本說完後,德國和哥哥並肩站在一起,又向原地不動的意大利招了招手道:「過來點意大利,你不是冷嗎?別站門口了,去壁爐旁邊吧。

  「啊.......」

  意大利似乎怔愣了幾秒,旋即大大地笑開往三人的方向靠近了過來:「Ve~日本說得對!跟大家在一起就一點也不冷了哦!可是剛開始的時候真的太可怕了.......當我、普魯士還有德國一起被追的時候,本來完全不覺得的,但當我們逐漸分散掉的時候,那個怪物就跑來追我了呢!」

  一聽他這麼說,普魯士也氣得一敲桌——日本下意識瞄了一眼,玻璃半點沒有裂掉的跡象,說不定是特殊材質製造的——滿腔怒火地說道:「就是嘛!在我憤怒地想說『竟然敢把重要的小意——!!』,不管是那個怪物也好,小意也是,就連阿西也消失了!」

  對於兄長的發火,德國只是表露出難以言喻的神情,困擾地闡述:「.......我從不擅長應付超出科學的東西,在奔跑過程中,本來我連那怪物的一面都沒看清楚過就是了。」

  「嘛.......最重要的是,所有人沒事就好。」

  「是,如您所說,現在我們更應該商討一下,之後該怎麼辦。」

  日本才將話題轉回了正經的方向,意大利緊接著就開啟了話端:「是啊。我雖然在這房子裡調查過一圈,但所有出口都無一例外地被上鎖了,徹底把我們封閉起來了.......好過分啊。」

  「是嗎.......」德國皺緊眉頭,沉聲地做出結論:「除了被那怪物給囚禁起來,似乎沒有別的解釋了。真是嚴峻的狀態啊.......」

  「是.......」日本垂下了眼睛,透明的玻璃映射著火焰的光線,像是要延伸到觸不可及的遠方,「真想早些回去。畢竟身為國家還有義務要履行,以及期待的新遊戲也都陸續準備發售了.......」

  意大利也垂頭喪氣地說:「我也是。再這樣下去的話,pasta和pizza都吃不到了啊~」

  「.......你們倆聽上去根本不擔心工作吧。」

  槽點過分顯著到不吐不快,普魯士有些無言地講完,又接著問道:「而且.......就算出口全都給封鎖了,難道我們自己不能做一個出去嗎?」

  「.......」三個人沉默地互相望著彼此。

  普魯士沒管他們眼神交流了什麼東西,自顧自地繼續說:「當你們被俘虜的時候不也是自己做的嗎?倒是把從前充分練習過的東西拿來應用啊!這種喪氣的樣子算什麼!」

  半晌,日本首先輕笑了幾聲,像是想起了什麼高興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可真勾起了讓人懷念的回憶啊。一直努力想切腹自殺的那個時候。」

  談笑自若地講出這種話的本人絲毫沒覺得有半分不對勁,意大利也開心地笑著說:「那時候德國總是會努力的為我打開出路呢。不過這回我也會努力的~!」

  「.......是是。」

  千辛萬苦從某種程度上的驚恐轉移成無可奈何的情感,德國立刻下了決定:「那麼明天的計畫就是找到或者製造出路,沒異議吧。」

  「是呢,雖然不知道已經幾點了,今天就先到這休息吧。」

  聞言,意大利下意識往手腕處一瞧,一如所料地苦笑道:「日本這麼一說,我的表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壞了的樣子。」

  話音剛落,德國彷彿察覺到什麼不對似的變了臉色——他突然大聲截斷了主題。

  「等等!」

  「不能全部人都睡下去!」

  意大利睜大了眼好像很好奇一樣地發問:「Ve.......為什麼啊?」

  德國掃了他一眼又望向其他人,最終才有些遺憾地說:「所有人都睡的話很糟糕吧?要是不留一個人守夜的話,有任何危險發生都沒辦法提防.......」

  在場沒有一個人不累的,他自是心知肚明,故而才不免表現出愧疚之情。日本面色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轉而提議道:「確實如此。為了公平起見,就用猜拳決定今晚的守夜人選吧。」

  「猜.......拳?規則是什麼呢?」

  「是這樣的。各人必須在三種不同的手勢選擇出招,即『剪刀』『石頭』『布』,是個以此定勝負的簡單乾脆的遊戲.......」

  普魯士沒什麼耐心地阻止了說明:「怎樣都行快猜吧~本大爺很困!早點猜早點睡!」

  「.......請耐心點,兄長。」

  於是日本頓了一下又繼續講下去:「.......然後,石頭克剪刀、剪刀克布,三角為循環,你可以任意出一種就對了。」

  意大利很快就恍然大悟道:「哎~和『La Morra』有點像呢,我明白了,那就開始吧!」

  「那麼就開始了。」日本點點頭。

  「剪刀石頭布.......」


  >>>

  在夜晚中孤坐清醒地與營火作陪,普魯士瞧向了另尋他房床被後在牆角處打地舖的三人,兀自嘆道:「啊啊.......真不錯啊,一個人太快樂了~

  「不過.......他們還睡得真熟呢。」

  只要一停下說話就覺得整個空間靜寂得可怕,普魯士忍了沒多久又不禁嚷嚷起來:「啊~啊.......要是有電腦的話,本大爺就能更新博客說:『讓本大爺告訴你吧!本大爺正過著一生最快樂的時光——獨自守望!這簡直太有趣了!』,還能把他們三個的睡相拍下來玩.......就不至於沒事做。」

  「唉,雖然本大爺也很盡力了,不過那些傢伙猜拳時的認真表情.......莫名地厲害過頭了吧,光是氣勢上就輸了一截啊.......」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有點冷啊.......

  普魯士吸了吸鼻子,他回頭望了一眼依舊熊熊燃燒的旺盛火勢,有些疑惑地喃喃:「火明明還很烈啊,這怎麼回事的.......一股子毛骨悚然的寒意.......」

  「——喀鏘。」

  還沒等他自說自話完,一種清脆的聲音忽然傳入耳裡——那像是門把被轉動的聲音——普魯士差點從位子上跳了起來,緊張地瞪向了門口:「.......喂、喂喂。開玩笑的吧.......肯定是、幻聽吧?」

  令人失望的轉動聲又反覆不停地作響,普魯士的臉色更蒼白了。

  「沒、沒人哦!這裡誰也不在!!可惡、本大爺都喊成這樣了居然還不醒.......!聽不見嗎?!」

  「啊、對了對了!日本直傳的不在家作戰!!!把光環什麼的關閉就不會被發現了!!!」

  他瞪著紅眼試圖嘗試看看——話說日本好像也沒說過具體做法來著?——讓人不安到極點的聲響始終持續甚至更劇烈了些。普魯士徐徐嘆了口氣,放棄道:

  「.......果然不行嗎。」

  「也是啦,沒別的選擇了。」

  普魯士幾乎是一步一回頭.......準確地說,是目光總是滿懷期待地捨不得離開三人組,然而直到他走到門口,那三個人也沒有半分要醒的意思,他只得面朝門板深吸一口氣,給自己打氣——

  「保佑我吧,親父!


  TBC


  後記:軸三場.下線;聯六場.即將online
     雖然是這麼說,下線的也只有他們而已x
     紀錄幾個點:非常後面才會解釋的木箱君&虐點其三??

     所以我決定把這兩篇草稿清完新開一個草稿(。)
本文最後由 流冥玄夜 於 2022-1-1 13:5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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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流冥玄夜 發表於 2021-12-27 16:4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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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三(1/4)


絕對不要輕易踏入
在你所在的城鎮中,所謂「有問題的宅邸」。
一旦惹起了原主人的憤怒的話,那可是無法輕易善了的.......
特別是在那裡並沒有人的情況下.......


  「還真的有這麼個地方啊!」

  高聳而佔地頗廣的洋館傲然俯視著其下渺小的六個人,中國一臉驚訝地用視線從門口逐步往上,接續掃過窗戶到屋簷,又大致打量左右寬度——哪怕是在深山.......不如說,尤其是處於深山中,這種獨據一方的豪華程度才顯得更不一般了。

  另一個人懷揣著無以言表的不安,自打一路走來就沒覺得心裡安定下來過。那雙祖母綠的視線落到洋館本身上頭後更是飛掠過幾許情緒,卻在眨眼的功夫間又變得一片平靜;英國就像個無所知覺的人一樣淡淡地移開了目光,若無其事又不以為意地附和道:「原以為只是傳聞罷了.......結果真有啊。」

  「英國真是無趣啊。要哥哥我覺得呢~這種荒蕪的感覺,難道不是挺有氣氛的嘛?」

  法國回頭瞥了英國一眼,面上笑笑又一如既往地亂不正經發言,彷彿拋出挑釁似地隨時對爭執拭目以待。站得比其他人都遠些的加拿大有些緊張地想阻止又一場吵架的爆發,嘴巴開開合合,終究仍是欲哭無淚地弱聲說:「我倒不那麼感興趣就是了.......」

  話音剛落,美國滿面疑惑地東張西望了一番,即刻大聲嚷嚷起來:「我說啊!你們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我確定我一定聽到了一個聲音!這房子怕不是鬧鬼吧!?」

  俄羅斯「korukoru」地笑了起來,並頂著那張純良無比的面容軟聲抱怨道:「又是美國你啊~明明只是嚇唬我們吧?這不是沒有人聽見嘛~」

  「.......」

  可憐的加拿大,今天也是敢怒不敢言的一天呢。

  「話說回來.......」美國很快地又轉移了話題,就像是『無意間不小心』忽視了俄羅斯一樣,他瞧著洋館的表情逐漸轉成無聊透頂,「這地方看起來根本一點樂趣也沒有嘛。」

  另一方的臉色顯而易見地更黑沉了,醞釀在俄羅斯身後的黑氣彷彿肆無忌憚地四散發出「korukorukorukoru.......」立體音效,整得離他最近的法國和中國兩人都不禁流著冷汗一邊悄悄拉開距離。大概是秉持著『你支持我反對』的精神,俄羅斯很快又接上話道:「嘛~稍微看下再回去不就行了?反正不管怎樣都能在日落前出來的啊~」

  他的話語也許略微冗長,但那雙紫眸直直投向另一邊的視線中,所傳達的只有三個字:

  你怕了?

  美國當即笑笑地暗中里回以中指以示友好——自是有意地迴避掉某些人的視野了。

  「說的是呢阿魯.......」中國用長長的袖子默默擦了下汗,這兩個傢伙簡直從來都不尊重老人家地隨便就對峙起來,真的是讓人煩死了,「我也,不太想久留於此阿魯。」

  法國從最靠近俄羅斯的地方偷偷轉移到英國所處的『陣地』(實際意義上他離洋館最遠了)——從這傢伙僅止開金口的一句話之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就有詭異了,中途好像還一度變過臉色,現在連那兩位分外昭彰就差直接開打的氣場全開也無動於衷.......不對勁啊英格蘭。

  「那麼,哥哥我為了世界和平,就在此勇敢地獻身一回吧!」

  於是法國高聲地宣告如同平日老是四處散播「以愛之名」一樣,一把拽起英國的手腕就奔向洋館大門,全然無視了對方顯而易見的抗拒——英國似乎有片刻憂慮地回望了一眼——乾脆轉動門把衝了進去,中國緊跟在後趁機逃離了此方修羅,一下子六個人就走了三個,徒留加拿大睜大了眼,感覺更想哭了。

  俄羅斯瞥了一眼中國的背影,肉呼呼的面上露出些許的不愉快,身後散發的黑氣反倒收斂了不少。他也邁開腳步跟了上去,臨入前還不忘回頭向美國拋出一句:

  「對了美國君~你不覺得,比起有怪物出沒,洋館鬧鬼會更可信點嗎?」

  此話一出,美國的臉色才在瞬間徹底刷白——先前還能說是鬧著玩的,但這回可不是啊。無可否認,他打小就怕那些看不見的事物怕得要死(在英國身邊時尤其種下了無法擺脫的陰影),俄羅斯見自己的話成功收穫了效果,轉身又「唔呼呼」地愉快進去了。

  「.......美、美國.......你還好嗎?你好像在發抖.......」

  「H—Hero怎麼可能怕那種東西呢!啊哈哈哈哈.......」

  美國的喊話已經失去了平常的威力,就連聲音都還在細不可微地顫抖著,然而他還是逞強著走進了敞開大門的洋館,加拿大擔心地跟在後頭也邁入了,並且很有禮貌地順手帶上了門。

  他們看到俄羅斯依然站在離玄關不遠處,其他人卻是一個也沒見到.......不就是最後進門的嗎?怎麼搞得他們錯過了很多事似的?

  倆兄弟順勢繞過擋在那裡看守般的人,但也沒敢離開多遠——美國唯恐俄羅斯又忽然來個語不驚人死不休,加拿大本來就對這裡沒多少興致,只不過是跟著先生們才來的(當然,他不想承認自己有沒有來可能都不會被發覺吧),故而三個人就彷佛三國鼎立似地無端形成了僵持狀態。

  半晌,俄羅斯果然先開口了,他依舊用那與內容不符的可愛嗓音道:「傳聞中是說有怪物出沒吧?不過我啊~覺得怪物跟鬼應該都存在的哦。他們說不定相處得很和諧呢~一起嚇走人什麼的,想想就覺得好開心呢!

  「但是我們又不是人,所以沒關係的吧~你說對不對啊,美國君?」

  「沒、沒錯啊.......」宛如被掐準了蛇的七寸似的,美國感覺自己的衣衫裡已經完全被冷汗浸濕了,「要不是為了陪那幾個大叔、本Hero早就想回去了啊!總覺得這地方有夠叫人不舒服的啊!」

  「啊咧.......你流了好多汗啊,美國?」加拿大的聲音細微到幾乎令人難以捕捉,但他依然努力地表達作為哥哥的關心,「要是真的那麼害怕的話,就先回去吧?我可以之後再跟先生他們說.......」

  「才不是那樣!」

  美國立刻反應極大地駁回道:「Hero怎麼可能會害怕!Hero是所向無敵的哦!明明是這個地方的問題!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哦對了!英、咳、中國他們呢?從進來就沒見他們的說?」

  對於這種生硬的焦點轉移,俄羅斯只是看戲般笑著回答:「那個啊~他們只急急忙忙地說著『一層就交給你們了!』之後,似乎就跑上去二層了呢~」

  「哦好吧。」成功達到自己的目的之後,美國隨口道:「那我們就——」

  他還沒說完,與玄關相對的走廊深處有什麼暴衝了過來,那震動大地的動靜讓美國下意識抽出不離身的槍支舉起,耳邊仍傳來兄弟難得拔高音量的吶喊。

  ——「美國小心!!!



  *

  差不多是一路拖著英國上樓,順帶附贈一名尾隨者中國的法國才剛踩上二樓地板,手就被大力地甩開了。對於英國一邊按揉手腕一邊怒聲罵著「你幹什麼啊baka我難道沒有腳不會自己走還用得著你拉?!」,法國感到相當心情美麗地說道:「還不是因為英國從來就不懂欣賞美麗的事物嗎?比方說哥哥我本身的存在~所以就算英國的審美觀連那種料理都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哥哥我也會努力用愛去拯救的哦?而且這洋館裡不是比想像中漂亮嗎?」

  「我的司康餅才沒有問題啊baka!美國和加拿大還不是照樣成功被我養大了啊!」雖然這麼說著,那雙祖母綠深處仍然多少透露出些許沒底的心虛,到最後乾脆也順應對方轉移了話題:「不過話說.......已經看夠了不是嗎?那就該回去了吧,去別的地方消磨時間也沒差——」

  「怎麼,難道我們親愛的大英帝國大人也會害怕嗎?」

  「該死,才不是啊!!」英國有些咬牙切齒的說——罵這傢伙實在多少遍都不夠,他努力深呼吸了兩下,試圖冷靜下來解釋道:「.......不是那個意思啊。是這裡實在不對勁.......」

  中國剛才還在慶幸自己離這兩個遠些以免把自己也給捲了進去,乍聞又是這種神叨叨的論調,忍不住一臉「適可而止吧」地搖了搖頭:「唉,真是荒唐,怪物甚麼的不可能有的阿魯。」

  「鴉片,你要是真怕的話,就趕緊回去吧。」

  說完,中國就頭也不回地朝二樓的客廳方向直直走去,法國的聲音跟在後頭喊道:「喂喂.......你要單獨一個人巡視嗎?」

  「我只是去看看那個房間阿魯。」中國說,他走到那扇門前,眉間微蹙,「這裡頭有點怪味飄出來了.......叫人無法不在意啊。」

  「誒、那不是很糟糕嗎?.......」

  英國才皺著眉說完,就見中國的手快要搭上門把,似乎不帶半點遲疑就打算進去。

  「等、.......」他連忙奔了過去,把手壓到門板上——幾乎用拍的力道也不為過——彷彿一副準備阻攔到底地責怪道:「都說了等等!沒在聽人說的嗎!」

  「鴉片!你這是要幹嘛!」中國也忍不住不悅地質問道:「就算害怕也是你一個人害怕,輪不到你來干涉我的行動!」

  「.......慢著慢著,請兩位都冷靜點好嗎?可別連你們都吵起來啊。」

  平日裡也充當不少回和事佬的法國好聲好氣地邊走邊說。他倒也沒想站誰那邊,於他而言,英國的反常鐵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再者樓下的那兩位已經夠不好搞了,要是連這裡的氛圍也被搞得一團烏煙瘴氣.......怕不是得演變成從前戰場上的同仇敵愾吧,或者說趁機還得搞個內鬨?不管哪種都稱不上好的結果就是了。

  哎呀哎呀,哥哥我在夾縫中生存可真不容易啊~

  沒人在意法國腦海中的自我感概。英國也很快意識到自己行為著實有些越界,一言不發地縮回手拉開了距離;中國的手也沒好氣地從門把上撤掉,各退一步,同樣保持沉默地消化情緒。

  空氣中一時只剩下所謂的怪味逐漸蔓延開來,越發濃重。

  「呀.......這樣一來,哥哥我總覺得這地方只會讓不適感增加呢.......」礙著兩人僵硬的氣氛,法國頗感無奈地再度打破死寂道:「真令人不快啊,好像真有什麼會出現似的,你說對嗎英國?」

  讓他失望的是,對方仍然持續著詭異的默不作聲。這實在令人感覺有些好欺負似的,法國決定致力煩到對方受不了為止,他繼而開口:「真的不說點什麼嗎?英國,你是怎麼了啊,一直都是哥哥我說話也是很累的哦?你居然不和平常一樣做出奇怪的發言嗎?就是你老是動不動掛在嘴上的那些幻覺什麼的?」

  「.......」

  如他所願,英國的神情總算有一剎掠過了想暴起開揍的模樣——僅僅霎那就讓法國產生了預備開溜的想法——但英國咬了咬牙,像是沒這個心情般依舊保持原狀,少頃才彷彿低落地說:

  「.......不在啊。不管是什麼都不存在。」

  聞言,中國不由得睨了他一眼:「俄羅斯和其他人都在一樓喔阿魯。」

  「那種事我知道。」英國按了按額側,好像對於準確解釋很頭痛一樣,「我的意思是,該說這裡、他們完全不存在嗎.......我很難和你們具體說明,要以你們更好理解點,也許該說是平日里到處都有的、所有的存在,在這棟洋館裡就像是被盡數吞噬殆盡似的.......大概是那種感覺吧。」

  「.......也就是說,你看不見平時的那些幻覺了?」法國隨即以自己理解的答案問出,英國不曉得是暫時疲於糾正還是心情糟糕透頂,總之沒出聲反駁,他便正色起來,直言不諱道:「既然這可是連幻覺也能吃掉的空間,哥哥我想還是應該趕緊離開比較明智哪。」

  「這提議我贊成,本來就不想逗留太久阿魯。」

  中國點了點頭,又看向英國問:「那麼我去上面的樓層調查完就走人,鴉片,你想怎樣?」

  「.......我不想待在這層。我也去樓上好了。」

  「啊啦、英國居然要狠心留哥哥我一個人嗎?真令人傷心啊~」

  對於英國這『無情』的發言,法國故作大驚小怪了一番,又在對方被惹火以前十分掐準時機,緊接著迅速替自己收尾道:「但哥哥還是會獨自堅強的哦~那就等你們調查完樓上再下來會合吧!」

  「了解阿魯。」中國並不想等他們可能又要大吵一番才開始辦事,為免可能性的發生,他幾乎是搶先瞬間拋出答覆:「那二樓就交給你了阿魯。」

  英國小聲念叨了一陣「又不是少了我會出事」順帶翻了個白眼,他又隨口報出一個估計的時間:「用三十分鐘就夠了吧。」

  「綽綽有餘。」

  中國點頭,英國又轉而向另一人提醒道:「這半小時的時間內可別睡著了啊,鬍子。」

  「放心交給哥哥吧~」法國眨了個眼,滿意地看到對方充滿惡寒的表情后,他卻轉過身朝他們擺了擺手說:「那就回頭見啦。」

  他顯然沒有要從最近的開始調查的樣子,中國不禁意思意思地問道:「誒?法國你要從那邊的房間開始嗎?」

  「Oui(沒錯)~」

  法國理所當然地答覆回去,他已經走到另一端了,如往常繾綣的嗓音幽幽地說:「那房間很明顯挺糟糕的吧?哥哥我怕要進之前還得先經過小少爺揍一頓呢,倒不如留到你們都上樓再最後檢查吧? 」

  「才不會那麼做咧baka.......」

  儘管話是這麼說,中國依然清晰地看到那明顯偏移了視線的不自在,忍不住暗自嘆了口氣——真是不成熟的小崽子,怎麼就學不會誠實面對內心呢?像他一樣修身養性不好嗎?

  等到英國平復心態之後,見中國面上仍然是那淡淡的笑容,他像是認為讓對方白白費時一樣,略顯不好意思地急促道:「我們也快走吧。讓美國等太久的話,他又會吵得鬧翻天。」

  ——過於淺白的藉口反倒讓人一點也不想吐槽了。

  於是中國習慣地仔細觀察了下對方的神態。不得不說.......那實是令人難以忽視到叫他不由自主感嘆出聲。

  「你的臉色也確實糟透了啊.......就像是和這裡的相性度差到不能更差似的。」

  「......」

  看著英國由於自己的話而怔愣住的樣子,他也沒想要等對方反應過來,轉身繞過英國就朝樓梯口走去——反正過沒多久就會跟上來了吧,本來是這麼認為的。可就在擦身而過不久,似乎無意垂落了目光的人卻像是感到可笑一般,緩緩低語:

  「.......連這樣都『看不見』的人還真是.......我從未想過、竟有一日會羨慕起那種人。 」

  上樓的階梯離客廳是最近的,不花多久就走到了,哪怕以中國的耳力也只捕捉到不清不楚的隻字片語,他最終忍不住停住腳步望去,「你剛才說了什麼嗎?我沒聽明白啊。」

  英國卻貌似已經從自己的情緒中抽身,回過身來又是一臉平靜的態度:「......沒什麼。」

  「...是麼。」

  見到那樣的表情且得到那種答案,中國便露出見怪不怪的神態——他早就習慣不多問了——而後便往樓上走去,一邊說道:「既然沒事的話,那就趕緊跟上吧阿魯,等太久的話美國會吵死人可是你說的啊。」

  「啊啊,抱歉,我這就來。」


  TBC


  後記:好茶dover北雙春待~
     於是阿米就是上線沒多久又下線了草。稍微地修了點文(?)虐英的起點qwq
     關於耀桑的語尾是個隨機模式,通常是緊急、緊張&緩和氣氛會出現得尤其頻繁,但反正不會每句都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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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流冥玄夜 發表於 2021-12-29 16:4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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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三(2/4)


  上了三樓的兩人左右張望了下,下一秒就對視一眼——

  「......從最近的房間開始?」

  「從最近的房間開始。」

  愉快達成共識後,英國和中國先後拐入了右側,隨即便被入目的規整書櫃排列給震撼了下......也許更多的是那種有些過份的純白給清洗了眼睛。當中國逕自踱步,彷彿考慮起『給整個房間包括地板、甚至於每一個書櫃上白漆得費多少功夫和精力』時,英國倒是率先取下了本書翻了翻,沒多久又擺回去,以視線大致將書櫃們一一掃過,又巡起第二三四五排才停下來感慨:「......這裡的藏書量還真是驚人啊。要是日本的話,他恐怕很想在這裡住個幾年把這些書都給看一遍吧。」

  聽他這麼一提,中國頗感遺憾地嘆了聲氣,「......好想和日本一起逛這裡啊。」

  「.......那可太抱歉了。我也覺得比起我,日本會更了解這裡的。」

  作為同樣愛好讀書的人而言,將這裡比作天堂也不為過,對此,英國完全能同理對方的心態,連帶脫口而出的話語也不帶半點猶疑,反倒是中國因這平淡得出奇的語氣略顯訝異地瞥了過來:「啊,抱歉啊.......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

  「.......?」

  英國不解地挑了下眉,沒來得及深思,忽而憶起的其他事情就讓他放下追問,反卻順口問道:「話說回來,日本他回覆了?」

  「回覆?」僅僅對突來的話題轉換疑惑幾秒,中國很快就理解出他的問題指向,便露出了有些困擾的表情:「你是說剛才發出去的簡訊啊。我剛才看過了,這裡似乎沒有收訊的樣子阿魯。」

  聞言,英國的兩撮眉毛就靠攏到一起去了,他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查看,面上有些不妙地開口:「啊,我這邊也是。.......是電波訊號不好嗎?」

  「.......要是日本也真來就麻煩了,我們早點出去吧。」

  「我不認為他會來就是了.......」

  中國不以為然地說完,兩人還是乾脆地離開了書櫃房,並順道得知了這層樓的對稱設計。他們決心加快速度調查完這些樓層,便匆匆往對面的房間過去,那是間寬大且同調色彩的鋼琴房,英國在踏入的第一時間就覺得整個空氣都不對勁了,彷彿壓迫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他差點就退後一步打算迴避掉這個房間,可理智仍然硬生生使他站在原地,甚至惹來中國奇怪的眼神。

  「怎麼?鴉片,你是又感覺到什麼了?臉色變了哦。」

  「.......不,什麼也沒有。」

  那種轉瞬即逝的壓迫感仍舊使人心悸,英國環顧了四周後又回到中心的白色鋼琴.......難以言喻的感受隨著他盯著純白的時間越發強烈,似是引人發疼又悶沉難受,可他終究只能吐出意味不明的話語:「不過,莫名地很令人在意啊,這個房間。」

  「會嗎?我倒是不這麼覺得。」中國說完,面上有些微妙地續道:「.......老實說一句,這白到有點像給誰報喪一樣,遠不如我家的紅來得吉利阿魯。」

  鋼琴房的配置沒有多少,兩人大致看完又往四樓上去,照舊先拐入距離近的房間,這回的設備倒是複雜得多,他們則慶幸總算不是一望無際的滿眼白了。中國和英國分別各自調查,在中國掐了掐沙發試驗材質的柔軟度時,英國彷彿一眼相中了牆壁上的機關,他立刻湊上去瞧:「我看看這寫的什麼.......『向上是天國/正中是地上/向下是地獄』.......?」

  「.......」

  英國瞥了一眼左方的紅桿,又看了下正蹲著身子大概是在檢視桌底的中國,思索了片刻還是扼殺了該死的好奇心,嘆息道:「還是別亂動得好。萬一真移動卻反倒弄巧成拙就糟了......」

  過了會兒,中國才一無所獲地望向英國道:「調查完了嗎?鴉片。」

  「嗯,沒什麼值得注意的。」

  「那個拉桿呢?」中國秉持合理懷疑地反問回去,畢竟那實在太顯眼,想忽視掉都不行,但英國只是神情不自然地回答:「我認為.......保持原狀最好。畢竟我們的目的只有調查一個。」

  「?」

  也許是有某種危險吧。即便不拿他洞悉人心的本事,單是不對勁的洋館裡的機關恐怕也沒什麼好事發生,中國很輕易就能得出結論,便復說道:「那好,剩最後一個房間了,走吧。」

  「好。」

  於是兩人抵達最後的房間——不過方才踏入空間沒多久,英國幾乎是用飛奔的速度朝什麼跑了過去,連中國都沒來得及反應,只能錯愕地聽到那人過分驚喜的聲音大喊:「啊!這是.......!」

  「什麼啊.......反應這麼大。」中國覺得古怪極了,目前為止除了英國的所見所聞以外,還是頭一回見他這麼激動的樣子,但他依然慢悠悠地踱步過去——並且隨著距離的縮短,他終於能看清了事物的真面目.......一張真紅到有些超過的鮮豔椅子。

  「.......好惡趣味的椅子阿魯。」

  中國雖然很喜歡喜慶的紅色,但這不代表他能接受這种红得滴血的濃重,更糟糕的是,這把紅椅還讓他看出了一絲絲的熟悉感,「要是沒記錯的話,這跟誰家的哪把詛咒之椅好像的說。而且貌似還給那把椅子起了個專屬名字.......是叫什麼來著.......」

  「.......」

  聽聞對方已經下意識開始深入搜尋記憶迷宮的言詞,英國那由於見到巴斯比之椅而萌生的故鄉情懷一下子消失殆盡。他緊張地在腦海中開始拼湊起語句,隨即盡最大努力地流暢道出:「呃、結果,我們就這樣不小心一路跑上四樓了呢.......撇開空氣好像更沉重不提,這裡看上去很普通的樣子,應該沒什麼好看的對吧?既然沒什麼異常的話,不如我們下樓去?」

  中國的注意力很顯著地被分散成功,他瞧著英國,滿臉都是說不清的疑惑與微妙感。

  「雖然不知道你講這麼快做什麼,本來好像快記起的結果又給忘了.......但是你說的對阿魯,不祥的預感還是消不去哪。儘早跟法國會合然後各自回家好了。」

  「是吧!那我們趕緊——」

  「砰!

  槍聲的驟響一把將英國打心底的慶幸給一掃而空。兩人瞬間就警醒了起來,然而在那聲槍響之後又迅速地幾次緊促傳來,每一槍的間隔時間甚至不到一秒——樓下究竟是什麼情況才會讓這熟悉的槍聲連續出現?猶如狂瀾的不安幾乎將他的理智淹沒,但英國依然試圖冷靜出聲:

  「那個聲音.......」

  中國瞥了他一眼,很明顯旁邊的這位前兄長已經開始動搖了,他略顯不愉快地把話給接上,「是美國的槍聲吧阿魯。那傢伙未免也開太多發了。」

  「.......所以果然意味著發生什麼事了吧?」

  那雙祖母綠的眸明明滅滅地閃爍著不安定的光芒,也不知道是靠著他的邏輯能力又串連到哪裡去了,中國不由得一抿唇——做好了最壞打算是習慣沒錯,但在看見具體情況前自亂陣腳又是另一回事.......畢竟這傢伙自打進洋館以來就總是神經兮兮的,這樣下去難保遲早得崩潰。

  於是中國又一次開口調節氣氛道:「我倒不認為是什麼大事呢。要是美國那傢伙會在這種地方開槍,怕不是又受了俄羅斯的挑撥之類的吧?」

  「.......這也不全無可能。」

  英國緩緩吐出口氣,像是暫時地接受了這種解釋之餘,口中又念念叨叨地努力說服自己,「每回他們一旦開始爭吵確實經常不知分寸地打起來,開槍倒也不是沒發生過的事.......可是這麼多發會不會玩過頭了點.......」

  「夠了英國!打住打住!」

  本來就是緩兵之計,再讓其自己給繞下去又得叫他白費功夫,中國忍不住打斷道:「比起你在這邊胡思亂想,我們還是先找法國會合再去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你說的在理。」

  英國皺緊了眉頭,這才有些懊惱地頷首道:「在這裡待著總是態度失常,抱歉啊。」

  「千萬別跟我道歉了.......一路以來都聽多少次了,換句台詞行不,都要聽膩了阿魯。」

  中國搖了搖頭無奈地嘆道,英國則彷彿感到窘迫似地搶先走在前頭,卻異常聽話地換了句話說:「那就、讓我們去找那個青蛙——咳,去找法國吧!」

  「.......噗哧。」



  *

  從四樓到二樓倒是沒花多少時間,兩個人在樓梯口等啊等,卻是等了足足十五分都沒見人影,英國有些不耐地用鞋尖點著地板數節拍,明亮的綠眸左晃右瞧的,終究是忍無可忍地開口:

  「.......法國那傢伙到底在哪啊?」

  中國也感到奇怪地說:「不知道在搞什麼呢?二樓應該早就繞完了吧。」

  英國沉默幾許,帶著近乎確信的語氣提問:「也許是等膩了就先下樓了?」

  「.......嘛,是法國的話,的確不排除會厭倦等待。」畢竟是隨時隨地就能罷工的人哪,這讓中國不得不懷疑那人也『無聊罷工』了,不禁沒奈何地暗自感嘆「年輕人就是這麼容易說變就變」,但同時還是下決定道:「不過如果錯過了也很麻煩。我還是去稍微看下這層的房間阿魯,你在這裡等就好!」

  「也對.......」英國點了點頭,「那你小心啊。有事隨時喊我。」

  「我是不覺得看個房間會有什麼事啦。」

  中國無言地回答後就按著法國可能第一個去的房間檢查,但他依然秉持就近原則,因此他首先調查了『工』字形的下半部。進二樓客廳前又瞄了一眼英國,確認了這次似乎並無阻饒之意,中國終於能確認引發第一場爭端的來源為何——大概是時間流逝的緣故,那股怪味散掉了不少,不過仍能為他指引明確的方向.......怪味的來源是嵌在牆內的壁爐。

  「有燒過柴火的痕跡.......嗎?看來這就是造成怪味的原因啊。」

  爐裡的溫度已經散盡了。中國小心地蹲下身去,用不離身的中華鍋去試著撥動炭灰.......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啊?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那琥珀色的瞳孔卻驀然捕捉到一抹殘存的白。

  「.......」

  「.......咦?」

  中國怔怔地盯著那抹白——它和三樓房間的白給他帶來了截然不同的感覺——手上卻不自覺地把那抹白附近的黑灰撥得越來越遠。那原來是件衣服,上面殘存的顏色不只是黑白兩色,還有.......

  「這個、難道是.......日本的衣服嗎?」

  他幾乎不知道自己怎麼伸手去捧起那已然殘破的衣物,面上猶有驚惶地將之瞧了又瞧,難以置信道:「為.......為什麼這上面有那麼多血跡?雖然壁爐裡邊混有別的東西的殘餘,可是根本判斷不出到底還燒了些什麼.......」

  日本為什麼在這裡?他是不是受了重傷?怎麼被傷的?他現在還在這棟洋館中嗎?他是不是能得到及時的治療?或者像英國說的那樣,日本被這棟吃人的洋館給——

  他的大腦一瞬間被各式各樣的問題灌輸得彷彿要爆炸一般,有邏輯的、無邏輯的,全都攪成了一團亂。中國恍恍惚惚地拿著衣服離開了客廳,闔上門的聲音引得英國習慣性地注意,便開口問道:「怎麼樣?找到法國了嗎?」

  「.......。」

  在中國的大腦朝著死機的方向不斷奔馳之際,英國因著這異常的沉默而轉過身來,毫無預兆地和那難看的臉色打了照面,「你、.......怎麼臉上血色全無啊!而且你手上拿的什麼.......」

  「日.......」中國艱難地開口道:「日本的衣服阿魯。」

  「雖然已經被燒掉一半了.......」

  乍聞不在場者之名,饒是英國也沒能立即反應過來,唯有根據所見之物反射性地確認:「這是.......血、對吧?然後你說——慢著,這是日本的衣服?!你的意思是他們——」

  「你之前說過這裡很危險吧!」

  中國忽然截斷了他的話語,面上竟流露出幾分不管不顧地決絕說道:「但既然日本在這裡的話就另當別論了!我得找到日本再回去!」

  「等下!給我好好冷靜點思考啊中國!」

  英國看著分明失去了理性的中國,倏地意識到現下的立場就像是顛倒了一樣,恰如在四樓因美國的槍響而動搖的自己,此刻也需要他來好好穩住對方的情緒——尤其是在法國失蹤的情況下——儘管他對這種事素來有些苦手就是了。

  「你應該先想想,為什麼日本會到這裡來啊。」或許是他的冷靜成功感染到對方,英國見對方稍稍安分了下來,又繼續說:「聽好咯?我們是因為聽了美國的蠢話,又由於無事可做才不顧麻煩跑來這打發時間的哦?」

  「所以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對於明顯中國降低許多的耐心,英國沒有因此中斷自己的梳理,依舊用沉著的語調穩穩闡述。

  「你先前也說過吧?你發簡訊給日本了。在世界會議會場和日本當面提起這件事的時候,他說了『我會妥善處理』,也就是說,他一如既往地覺得麻煩而委婉拒絕了邀請,他是不會來的。」

  「接著,在我們剛到洋館的時候,你又給他發出『現在到了』的簡訊,他也只回了一封『請一路小心』對吧?另外也確認過了吧,那封簡訊可是日本從『世界會議會場』發送的啊?!」

  「啊.......」

  中國一時被對方說得啞口無言,英國又趁此做出了最後的總結:「你仔細考慮一下就知道了!那傢伙的人此時正在世界會議會場!不管理由也好時間也罷,『比我們早到這裡』是不可能的! 」

  靜默了幾秒,中國已經大半將事實都接受了,然而驚慌失措過後所留下的卻是無法解釋的情況,他把手中的衣服提到兩人眼前,彷彿要對方也給出合理解釋似地激烈出聲。

  「那這衣服又算什麼!這件衣服、和日本今天穿的一模一樣啊!為什麼相同的衣服會在全新的狀態下被扔進壁爐裡燒掉啊!」

  「這.......」

  宛如一剎那就被反將一軍似的,這次輪到英國無言以對了,他那雙祖母綠的眼眸望著破敗的衣物逡巡幾回,終究還是挫敗地閉上眼,搖了搖頭表示難以理解。

  中國緩過神來才對於這種近似逼問的行為感到後知後覺.......明明對方也對此一無所知的。他又想起最初打算進客廳時對方反常的作為,不禁歉疚地開口:「不好意思啊鴉片,好像很無理地沖你發了一頓火.......」

  「啊,沒關係啦.......」英國的聲音聽上去反倒有些遺憾,「情有可原嘛,我能理解。」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中國吁出一口氣,姑且將現況整理道:「現在,法國不見了、美國又不知道對什麼開過槍。這地方已經詭異到極點了,我認為我們去找樓下的商量比較好,希望別再缺人了阿魯。」

  「明白,但願如此。」英國沉重地點了點頭,目光盯著對方握得死緊的衣服有些出神,「總之先下樓吧.......至於這衣服到底是不是屬於日本——暫且別妄下決斷好了。」

  「.......嗯,走吧。」


  TBC


  後記:老實說,好茶每次的吵架都格外有意義的感覺(。
     繼阿米下線後,法叔也下線了(x
     仍然修了一點點的文。

本文最後由 流冥玄夜 於 2021-12-29 16:4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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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流冥玄夜 發表於 2022-1-1 14:3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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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三(3/4)


  回到一樓的兩人再度發現空無一人的場景,心下又更沉甸甸不少,中國果斷看了一眼英國問道:「你的感覺比較準阿魯,現在有三個方向給你選,要去哪?」

  「.......」

  莫名其妙在這種時候獲得如此評價簡直令人哭笑不得,但英國也沒想浪費時間加以吐槽,只管朝三方都張望一遍,相當乾脆地指向廚房一側,「這邊。感覺比較亮的樣子,他們可能會在。」

  「行。那就看看他們到底在不在。」

  他們先是拐入圖書館查看一番,確認過沒人之後才朝廚房的方向走去,然而迎接他們的卻是比想像中來得嚴峻的情景——巨頭人身的怪物矗立在離他們不遠的牆壁一側,而它面朝的另一方則是俄羅斯和加拿大,他們一個手持水管在前笑得燦爛,一個雙手抱著白熊神情蒼白。

  不曉得是不是敏銳度拔到最高點的緣故,加拿大早早就听到腳步聲從走廊一端傳來,見到兩人的身影出現更是急迫得一時失語,然而怪物的存在已經率先搶走了焦點,英國被震撼得往後退了一步大喊:「嗚哇!!什、咦?!!!這是——!?」

  「唔哦!!什、什麼鬼啊那個怪物!!現在是什麼情形啊!?」

  「呀~」儘管身上掛彩,俄羅斯看到他們卻笑得更開心了,他以那與現況截然格格不入的嗓音抱怨道:「你們兩個好慢哦。就像你們看到的,我們正在被襲擊呢~」

  加拿大終於勉勉強強拼湊出語言地跟著開口:「兩、兩位.......請快點.......快點逃比較.......」

  話還沒說完,怪物卻趁機逮著這分神的空隙展開了攻擊,它高高揮起手臂以可怖的速度朝俄羅斯揮下,徒有利爪且粗糙乾癟的皮膚給他留下了斑斑血跡,加拿大只能驚慌喊到:

  「俄、俄羅斯先生.......」

  「嗚.......好痛哦。」遭受攻擊卻沒能完全抵擋住的情況讓俄羅斯不滿地皺起了臉,他幾乎是用莫名恐怖的眼神盯著自己手中的武器——而不是敵人——表以怨念,「果然這地方的水管完全就是廢物呢~早知道就用自己的好了~」

  並不能理解這種邏輯的加拿大欲哭無淚地反駁:「不、不行的啦!即便是您自己帶的也不過是一支普通的水龍頭哦!?」

  然而,就像平常一樣,俄羅斯只管一律忽視得乾淨並笑意盈盈地把手中的水管一折——金屬發出的哀鳴頓時叫三方都一陣鴉雀無聲——隨即便像是扔垃圾一樣往別的地方拋去,也不顧怪物就在身前醞釀著下次未知的攻擊,在對方襲來前愣是不知打哪抽出了所謂『自己的水管』接著一抽!

  「咻!——錚!!」

  「.......哈————!?」

  中國睜大了眼睛瞪著那柄帶著水龍頭的管狀物。儼然這次的水管構造較之從前都不盡相同,從那支水管中,竟然被抽出了反射著鋒利光芒的.......這從各種意義上都太犯規了吧!?

  「啊哈~用自己的果然就是不一樣~」

  貌似感到相當愉悅地說著,俄羅斯彷彿知道他們想問的事情似的,很是好心地自己解釋了起來:「其實這個啊~是有機關的劍哦~就是那個叫做『劍杖』的東西。是之前拜託日本做的哦!」

  「所以啊.......」他的嗓音低沉了下來,彷彿有鮮紅的野獸在深處蠢蠢欲動,「用這種非常非常尖銳的東西去切,觸感肯定會非常好吧~」

  方才不怎麼認真地講完,俄羅斯緊接著就對怪物發起一陣猛擊,接二連三的刀光劍影舞得眾人目瞪口呆,中國拍了兩下手順口讚賞道:「嗚哇!!完全沒在留情的阿魯!!!」

  可加拿大仍不改擔憂地說:「不過實際上卻沒怎麼造成傷害.......」

  怪物只不過是退回到原地,使之消耗了那麼多力氣卻依舊穩穩地站著.......可以說,這種情況堪稱是壓倒性的不利,然而不能只放任俄羅斯一個人單獨對抗。儘管那怪物高大的令人恐懼,英國仍然略帶緊張地喊道:「俄羅斯一個人是打不贏的,全部一起上說不定會有機會!」

  「我知道了阿魯!」

  「我、我也會努力的!」

  在中國打出快到肉眼無法捕捉的「八極拳」、俄羅斯「korukoru」地說著「嚐嚐人民公社的力量吧~」一邊狠戾地揮劍劈砍、英國試圖如往常那樣念咒施展魔法卻經常無端失靈中,依稀夾雜著加拿大在「熊二郎」和「熊五郎」兩者間不時喊錯導致效果差異的聲音。即便他們已經使出全力來,但最終仍然精疲力竭地敗給了嘶吼著「毀滅吧.......你們.......逃不掉的!」的怪物。

  加拿大氣喘吁吁地慢慢調整呼吸時,俄羅斯那張肉呼呼的臉上只剩下了數之不盡的煩躁,他萬分厭煩到連總是輕飄飄的尾音都不帶了:「啊—啊—.......真的、討厭到把你碎屍萬段也遠遠不夠哦。完全不起作用嘛.......」

  比起俄羅斯顯得沒幹勁的抱怨聲,中國倒是恨鐵不成鋼地朝英國怒道:「英國!你根本就派不上用場嘛!到底在幹嘛啊!」

  「啊、不、那個.......」

  英國顯然很想為自己意料外的近乎無貢獻辯解一下,可他還是內疚地說道:「抱歉。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空間好像.......本身就會封印魔力的樣子。就算再努力想要調動,除了固定的那部分以外,其他的力量都完全用不得.......」

  「可惡!這地方簡直太糟糕了阿魯!!」

  明白一切歸根究底還是這見鬼的地方害的,中國氣憤地想要跺個兩腳發洩一下,但事實上他幾乎無法動彈,只得滿心不甘地說:「太可恨了,我也沒力氣打了.......」

  「也許我們該趁現在盡量遠離它的視野.......」

  在場餘力尚存的大概也就只有英國這個負責站著不動只需念咒的魔法師,他如是提議完又望了眼靠近廚房的兩人——雖然是有些辛苦,不過勉強一點的話加拿大還是能給俄羅斯搭把手吧,而且剛才他就注意到了,若非主動出擊,加拿大本身幾乎可謂毫髮無傷,或許存在感低的弱點在此時成了最大的優勢吧,至於他和中國本來就離出口最近,拉著後者往後退個幾步還是沒問題的.......

  在兩邊達成共識之後,英國轉身就打算拽著中國的手往牆角更靠近些,對方卻突然慌張地喊了起來:「放手鴉片!你快給我逃啊!

  「什麼?」

  他睜大了祖母綠的瞳,余光裡猶還瞥見頃刻就轉移目標的怪物朝自己迅速走來——

  「誒、等.......」

  面對那將自己徹底籠罩的陰影與低吼著又高舉起粗陋手臂的怪物,英國的神情淪為一片空白。那瞬間、強烈渴求力量的思維在腦海中大肆盤旋,豈料情勢卻在須臾間被逆轉——自走廊處飛身從天而降的來人彷彿一道希望之光,輕易地將怪物的襲擊截斷並加以擊退,日本神色冰冷地開口:

  「真是令人困擾呢。居然想對我的友人出手,已經不能更失禮了啊。」

  「.......啊誒、日——日本?!!」

  半晌後才從某種奇異感脫離的英國不禁深感愕然地喊出聲——本人的出場直接推翻了先前的種種說詞,而且直接為『儘管原因不明但日本還是來到了這裡』的結論蓋棺定案。日本首先打量了下最近的兩人又望向另一端,似乎相當感慨地說:「看樣子大家都聚在這裡呢。不過,解釋什麼的還是稍後再說吧,大敵當前啊。」

  「日本!!你果然來這裡了嘛!!」

  對於中國明顯是意外之喜的表現,日本淡笑著點了點頭,「很高興看到您沒事。幸好我來得不算晚,這個就請交給我處理吧。」

  聞言,加拿大憂愁地表示:「但、但是那個非常強大.......」

  「需要俄羅斯幫忙嗎~?特別開放平日沒有的服務哦~」

  或許是多了一名分外給力的伙伴的關係,俄羅斯的語調又帶上了往常可愛的尾音,不過日本只是面色平淡地搖了搖頭,婉拒道:「謝謝俄羅斯桑,在下會謹慎考慮的。」

  「只是.......還真殘暴呢。」

  日本冰冷的眼神定在怪物的身上,無所畏懼,「讓他們所受的那些傷,就算是我也要認真地加倍奉還才能一一補償呢。把你當作發洩怒火的對象,再適合不過了!」

  說著,日本率先砍出一刀,隨即像先前那樣一躍而起,燃著狂烈之火的棕黃瞳無比凜然。

  「真令人遺憾哪,不會再讓你有動手的機會了!我將以此憤怒之刃將你徹底擊敗!」

  伴隨那充滿熱血的台詞,村麻紗的刀刃無情地將怪物沿著中心一路劈了下去,確確實實地給眾人展示了一回『日本的憤怒之情』,然而因此變了臉色的人之中絕對不包括俄羅斯,他就像個孩子般張著純粹的紫眸,彷彿看見稀奇的事情一般說道:「哇~怪物就像加拿大君一樣消失了~」

  「俄羅斯先生.......我還在這啊.......」

  繼加拿大十分委屈地發表『立場』之後,日本收起刀走回英國面前伸出手來,關切道:「能站得起來嗎?英國桑。」

  「啊?.......哦。」

  忽然被這麼問的時候,英國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跌坐在地了——說來也是,好像那瞬間仰望的距離的確變遠的樣子? ——他向日本道了聲謝之後便自行站了起來,然後順勢也拉中國一把,最後才邊思索著先前感受到的奇異,一面稍嫌遲疑地對日本問道:「話說日本啊.......你好像很習慣跟那種怪物戰鬥了?如果不是錯覺,總覺得你.......熟練的不像是第一次對上.......之類的。」

  聽到他這麼說,日本卻表現出一副「您在說什麼啊」的表情,讓英國以為自己彷彿講錯了什麼似的,可是他繼而道出的話語卻哪裡都不對極了,「不止是我,各位也應該習慣了不是嗎?」

  「——畢竟,先到這裡的人,是你們吧。」

  此話一出,一陣莫名的死寂籠罩了整個空間。

  瞧著日本似乎相當不解的眼神,中國才略顯不安地開口說明問題:「事實上,我們到這裡還不滿一個小時.......而日本你,本不應該在這裡的阿魯。」

  「說起來的確是這樣呢~」

  語調依舊天真地說著,俄羅斯卻目光沉沉地附和道:「因為中國君向日本君發過了簡訊~日本君也在會議地點回覆了嘛?俄羅斯不會記錯的哦?」

  見在場的所有人都面色各異,日本臉上也不禁凝重起來:「確實如此。在那之後,因為意大利君表示『我也想去~』,所以才和德國桑、普魯士桑一起,到這裡來的.......」

  「.......咦?」

  加拿大一路聽下來終於忍不住作聲:「可是.......從會場到這裡要花上三個小時哦?而我們幾個進洋館以來才不到一個小時,這不是很奇怪嗎?」

  「.......」

  另一種不同氛圍的沉默再度降臨。日本幽幽地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開口:「看樣子,不詳細討論一下不行呢。二樓有個安全的房間可供我們談話,現在先上去吧。」

  「似乎是這樣啊.......」

  事已至此,英國不禁想著事情怎麼變得如此複雜並且先行一步,全然沒有留意到跟在後邊的加拿大似乎不解卻又慶幸的眼神;俄羅斯僅僅瞥了一眼中國後,隨即也嚷嚷著「雖然好麻煩不過終於可以休息了~」地跟了上去。日本始終佇立在原地,本想等著最後一個人的離開卻沒能如願,就在他也要邁開腳步走掉的時候,中國才趁機把人給攔下來問:「日本,給我等一下阿魯。」

  「.......怎麼了嗎?中國桑。」

  如此特意讓其他人先走且走得足夠遠的情況,十分迅速地使日本理解到這是刻意等到剩兩個人才展開的談話——於中國而言,這顯然是件要事,尤其不能被別人聽到——故而他停了下來,眼睜睜看著對方從別的地方撿起了令他眼熟的東西,然後煞有其事地向他質問:「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吧,日本。你的衣服上怎麼全是血跡!」

  「.......喔呀。」果然是這樣嗎?日本一時被『在自己身上穿過的東西如今卻在別人手中出現,尤其這個對象還十分不巧地是中國桑』這個事實給震懾住了,過了幾分鐘他才重新掌握回組織句子的能力,緩緩問道:

  「這的確是被我扔進火爐裡的衣服.......為什麼它會在中國桑您的手裡?」

  大約是關心則亂吧,原先穩固的驚人氣勢因這一問而潰散成一盤散沙,那雙琥珀色的瞳裡流露出鮮明的緊張,中國近乎手足無措地解釋:「是我在那個房間找到的阿魯!我擔心.......是不是、受了什麼重傷之類的.......雖然你看上去好像也.......」

  「.......」

  面對這久違的、令人猝不及防的直接關懷,饒是日本清楚答案,深知這一切都只是場誤會,他也不由得感到一陣良心的刺痛感在隱隱作祟,就連回應的聲音也帶上了幾分控制不住的內疚。

  「那個.......很抱歉.......那只是番茄而已。」

  「.......」這個終極答案十分成功砸得中國呆愣在原地,表情空白:「咦?!」

  「儘管讓您如此擔驚受怕真是不好意思,但我完全沒事,身上一點傷也沒有。 」日本嘆了聲氣,難得主動了一回拉住中國的手,又道:「.......走吧。和德國桑以及意大利君會合後,再跟您詳細說明情況。 」

  「哦、哦.......」


  TBC



  後記:有些人還活著但就被忘掉了hhhh英式直覺不分好壞都會應驗qwq小加是天使!!(#(老是為他們操心真的辛苦了x
     自認把極東寫得挺甜的(但我沒吃嗯),下篇開會,然後就章四了嗯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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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流冥玄夜 發表於 2022-1-12 14:5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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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三(4/4)

  在將許多人都送至有壁爐的談話室之後,日本便轉而去找另外兩人.......是的,只有兩人。先前帶中國上樓的時候沒遇到,但第二次回去的時候人倒是意料外地出現了——意大利靠在最初找到德國的那間房外的牆邊,本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樣子,但是這似乎並未影響他的專注力,他很快注意到了日本的腳步聲,便開心地湊上去道:「日本!你回來了!」

  「是的。十分不巧剛才沒見到,不過我找到了其他人,他們正在壁爐房裡。」

  「.......咦?其他人果然也來了嗎?」

  儘管口中這麼問,意大利看上去貌似不太意外,這也是當然的,眾所皆知本該是那幾個人先到的這裡,日本一思及兩方資訊不對等的現況,臉色也不禁嚴肅了起來。

  「嗯,雖然從缺若干名,但我們正打算針對詳細情形展開緊急會議。」說完,日本便發現了方才見面就萌生的違和感,故而問道:「.......德國桑呢?他在哪裡?」

  意大利只笑著說:「他說他有點事要做,很快就好,所以我就先出來等你了。」

  雖然是稍嫌過度擔心了,但還沒等日本表示「一個人在外面還是很危險的」,對方就因為開門聲彷彿得救似地開口:「Ve~德國你完成了嗎?要不要再回去一下嗎?」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我完成了。」

  德國走了過來,面上仍然是一如往常的嚴肅,「我覺得已經足夠了。相信那個怪物應該是不會闖入吧.......當然,我也不想再回去了,至少、我希望不要有那種機會出現。」

  「.......我明白,現在的情勢刻不容緩啊。」

  聞言,德國也不抱希望地說道:「所以,果然還是沒找到兄長他人嗎.......」

  日本面露遺憾地點頭——先前負責守夜的普魯士僅此一次就下落不明了,隔天醒來的時候不僅遍尋不著人,甚至外頭留下了充滿不祥的打鬥痕跡.......而今傳來的是另一批人分明混亂的訊息有待加以釐清,完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狀況。

  「沒、沒問題的啦德國!!你要振作起來!」見到對方明顯消沉的模樣,意大利努力地用自己的方式加油打氣道:「我的感覺告訴我普魯士一定沒事的哦!我們最終肯定會找到他的!」

  「.......你說的對。謝謝你了意大利。」德國微微苦笑道,「這可真不像我啊。」

  日本只管笑著催促道:「那麼讓我們走吧。我想他們也許該等急了。」

  於是三人進入二樓客廳,一瞬間迎接了分散四座的目光,日本也隨之選了最近的位置入座,正了正顏色開口。

  「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那麼馬上就從現狀開始說明吧。」

  「一開始,正如各位所知。在我收到了中國桑抵達洋館的簡訊之後,意大利君也產生了想到洋館一遊的興致,所以我與德國桑、普魯士桑,還有意大利君四人就一起到這裡來了。」

  「那之後,由於廚房傳來了一陣動靜——玻璃盤子莫名其妙被碰碎在地上——於是就在我暫且前去查看之際,剛才的怪物就毫無預兆地出現,然後襲擊了意大利君他們。」

  「誒、那你們沒事吧?」

  這番經歷聽起來著實比眾人中的兩位來得驚險許多,英國下意識瞧了一眼和自己一路的伙伴後不由得出聲關切,答覆他的卻是不知何時跑到壁爐旁、和德國各站一邊看顧似的意大利,他好像很感慨地坦承道:「嗯,不知道該說是運氣好或不好,那個怪物好像鎖定了我當目標.......雖然費了很多力氣,但幸好我就是擅長逃跑啊,也因此好不容易才甩掉呢。」

  或許這樣的結果比遇襲事件來得更驚人,中國吃驚地脫口道:「成功逃脫了嘛!?這可真是厲害極了阿魯,你到底能跑多快啊!」

  「欸嘿嘿.......這畢竟是我的長處嘛~Ve~」

  這麼說完,他像是對壁爐裡有些感興趣地轉過身盯著裡邊,沒人知道他在觀察些什麼,日本便又把話題重新接回來說明:「後來,我們成功把分散的人們重新找回來,終於全員會合。即使不清楚那種怪物到底怎麼回事,但只要鑰匙在我們手上,房間能鎖的它就進不來,而這個房間又有壁爐能夠取暖,於是我們決定在這個房間裡過夜。」

  「一夜.......嗎。」

  俄羅斯臉上沒表現出什麼情緒,只輕輕地彷彿強調地念了一遍,加拿大卻忍不住出聲打岔。

  「果、果然太奇怪了吧!因為我們.......」他著急地想為自己認知裡的邏輯和印象辯護,坐在桌子彼端的英國卻默不作聲地向他投以安撫的眼神——在法國和自家兄弟都失蹤了的情況下,一時只剩下英國尚且能穩住他的情緒。加拿大咬了咬唇,又留意到日本一方的疑惑目光,半晌才情緒低落地說:「.......對不起,我有點太焦慮了,請、請繼續吧。」

  加拿大才剛道歉完,意大利就像是緩和氣氛一樣地隨即出聲:「那個啊~這裡的木柴好像燒完了欸,我可以燒這個木箱嗎~?」

  德國瞥了一眼他不知哪裡拿出來的,好像從沒見過的木箱子,不禁下意識問道:「.......那是之前找到的木箱嗎?」

  「是哦,這個房子的可燃物其實還真不少欸~我想說能當燃料的話就太好了~」

  「.......」

  不知道為什麼,德國總覺得有些古怪——之前他好像還很重視那個木箱的不是嗎?這會兒怎麼又說燒就燒?但反正這個主意也不是件壞事,他便贊同道:「也對。你想要的話,那就燒掉吧。」

  或許是經過了一段對話的緩衝時間,見加拿大的神色已經恢復如初,日本復又繼續說明。

  「然後,德國桑表示我們仍須警惕怪物的襲擊,所以我們之中需要一個人守夜才行,最後.......普魯士桑好心地承擔起這一項職責。或許是因而感到安心的緣故,總之我們三人都放鬆了警惕,沉沉地睡著了.......等到醒來的時候,普魯士桑就不見了,雖然走廊上有遺留血痕,我們也沿著痕跡找過,結果.......」

  不言自明的答案使眾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原先站得有些遠的兩人也各自走到桌子的左右端,意大利始終站得比他們都遠些,一臉平靜地講出了最後的結論。

  「所以,儘管我們都很想去找普魯士哥哥,但是也討厭有誰再不見了,經過討論之後,我和德國留下來待機。然後呢,日本就碰到大家了對吧?」

  「.......是的。」

  或許是錯覺吧,方才那樣的意大利竟有一剎令他感到陌生,但他還是那個意大利君沒錯,日本微微苦笑著點頭,「以上就是我們的經歷。不過我還以為.......美國君和法國桑也會一起到這裡呢。原來沒有來嗎?」

  「不,他們確實來了。」英國很快地否認。既然日本方的情況已經闡述完畢,那就輪到他們說明了,祖母綠的眼眸將其他人環顧了一圈,還是乾脆自己擔起開頭的解釋道:「我們六個人是因為美國的提案才會來這裡。我和中國、法國負責二樓,美國、俄羅斯還有加拿大則是一樓,分成兩隊打算逛這棟洋館。」

  中國分別瞥了英國和日本一眼,把話接了下去:「.......因為二樓有些東西讓我們感到不大舒服,所以我和鴉片就跑上了三樓四樓檢查,等到全部看完下來的時候,本來調查二樓的法國就不見了,接著我又在這個房間裡發現了被燒掉一半的日本的衣服.......結果還混亂地遷怒給鴉片了阿魯。」

  「.......咳、」這件事不用提也沒關係的吧。英國默默翻了個白眼後又道:「然後我們回到一樓的時候,就發現俄羅斯他們在和那個怪物戰鬥.......之後就被日本給救了。」

  對於英國再一次投來的感激目光,日本微微地笑著點頭說:「我明白了。」

  「嗯.......那麼,不曉得各位有沒有注意到一件事呢?」

  「什麼事阿魯?」

  帶著七分確信三分遲疑的語氣,日本緩緩說道:

  「是這樣的。我在和它多次交手中,隱隱約約感覺到,那個來歷不明的生物.......」

  「長得有點像美國說的那個朋友,是嗎?」

  在德國出乎意料地插嘴之後,中國就反應激烈地拍案道:「沒錯!我剛看到它的時候也這麼想!絕對就是這樣阿魯!它——那個、我記得名字叫.......」

  德國皺起眉頭猜測:「湯—湯米.......?是這樣叫的嗎?」

  英國卻搖搖頭否定道:「不對,但也差不多了,是Tony。」

  「它們看起來.......確實是挺像的,但這、難道只是美國的把戲嗎?」

  於英國的印象中,即便美國從一個乖巧可愛的孩子變成了如今的aky,就算是鬧騰得再過分、跟俄羅斯一打起來也總是會搞得各種雞飛狗跳,可英國相信對方心中還是自有分寸的。這種拿國家們的生命開玩笑的戲碼顯然是過分惡劣了,哪怕不得不抱有著基礎意義上的懷疑,他始終不能相信這一切都是美國的一場惡作劇——而且,倘若如此,他曾聽見的連發槍響又算什麼?

  他不問不代表他不記得,即是最初被擾得無心留意,在加拿大沒有當面提及,而後又只以那樣的眼神偷盯著他的時候,英國就心知鐵定出了什麼糟糕的事,可他始終在等一個對方願意開口的時機。

  當俄羅斯也隨之念叨起「他的確是聽到謠言又提議來這的人呢」,彷彿終於無法忍受兄弟身上漸增的嫌疑,加拿大用異常有穿透力的聲音清晰道:「不是那樣的。」

  「.......嗯?」

  英國冷靜地望了回去,加拿大的神態難得不苟言笑,說是有些嚴厲也不為過。他像是努力鼓起勇氣地迎上了那雙翠眸的視線,宛如正視一項挑戰般,用聲音一字一句敲響了空氣。

  「那個,不是Tony。」


  TBC



  後記:我真的很懶hhhhh小加真的是天使,哎。
     英雖然會認錯小加,但不會一直認錯()
     雖然但是,普+法+米總覺得很吵(X)(然而他們下線了好長的時間#)
     持續進行中的一堆伏筆君,木箱、時間軸、tommy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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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原作者| 流冥玄夜 發表於 2022-1-20 17:33:52
只看該作者
這裡以後不更了。到這裡看吧。
當然,如果願意的話,還是請留下你的評論~
最後還是覺得分段發太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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