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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 [文豪野犬│太宰治X自創] 浴血和平鴿 [普] (長篇日更│8/25 16.出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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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案月隱 發表於 2021-8-4 20:5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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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野犬
連載進度: 連載中
00.  名為怪物

我是一個怪物,組織裡面的人總是這麼說的。

血液沒有溫度,就算被摘除器官也能生存,各方面都血淋淋的證實了,
我就是一個非人的存在。

所以弱小的基層人員從來不把我當作人類,每當看見我時都是一臉鄙視神情的、或是畏懼。
而我也視人類為敵人、弱小只會虛張聲勢的敵人。

或許是忌妒人類擁有溫熱的血液,所以在執行任務時總是喜歡虐殺他們,
只有在血液噴濺在身上時,冰冷的身體才能感受到一點溫暖。
雖然我妒忌人類,但大多時候並不排斥跟他們相處,他們非常的有趣、可愛,與我這個只喜歡殺戮的怪物不同。

誠實,是怪物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了,但反觀人類卻能臉紅不喘的扭曲事實、隱瞞。
其中我所殺害的任務對象更是箇中翹楚,每每交手都是枯燥、乏味,生活開始變的無趣了。

直到一年前,在日本橫濱潛行時遇上一個有趣的男子,我才發現原來世間上也有如此單純的人類。
那年我才15歲,收到要我前往日本橫濱蒐集當地黑手黨資料的命令,
我心中推測或許再過幾年,等我們拿下國家後就會轉往日本貿易,當地的黑手黨可能是我們的阻礙亦或是同盟……
但無論是敵是友,事前查清對方實力絕非壞事。

組織要我假扮成一個孤兒,這種身分不容易被黑手黨懷疑。
我在一個下著清冷雨水的寂,在一個暗巷中,將一個無父無母、性命垂危的女孩殺掉後就此開始執行潛入任務,
在幸運的是在潛行後不久,當地發生了大規模的黑道火拚,一夕之間出現了很多孤兒大大增加了我的隱蔽度。

突然有一天,一個紅髮男子出現了,並口出狂言說想要收養我。
對我而言獨自生活才方便執行任務,但那名男子被我拒絕後每天都會出現我面前,
頗有”除非你答應,否則我不善罷干休”的態勢……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猜到我的藏身之處的。

在被他騷擾的第七天,我終於知道他的名字了。

織田作之助。
TBC.
713 字
------------------------------------------------------
花案 曰:
終於有機會公開此嘔心力血之作了....(遠目
雖說是太宰治BG向 但其實是以女主角的視角描寫
希望大家喜歡請多多指教了

本文最後由 花案月隱 於 2021-8-25 19:4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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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案月隱 發表於 2021-8-5 21: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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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同居人

姑且先聲明一下好了,我是個”極度”討厭與陌生人過於親近的個性,
雖然經過家庭老師的指點,日常禮儀的水準還是有的,
雖然室友是個表裡不一的大哥哥性格時常任我欺負怒罵,但我自認為自己還算是個不錯的同居對象。

廢話說太多了……
總而言之我開始了與織田先生互為同居人的生活。

經過多日朝夕相處下來,就算我再怎麼不把織田先生放在眼裡(畢竟任務優先),
但同居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總是能側面觀察出一些細節。
雖說同居人說自己僅僅是一名普通上班族,但卻有時會在晚上接到電話後急忙出門。
織田先生單身中才不可能是情人打來的,再加上他出門時的表情往往都有些凝重。

我想,他的工作應該不是”單純”的上班族吧。

就這樣子和織田先生相安無事的生活了一段時日,對方早出晚歸的作息對我的偵查行動來說十分有利,
所以我並不再糾結於他的職業了。
直到某天凌晨,我準備出門調查時與他擦肩而過,那若似有無的刺鼻味如果是常人根本不會發覺。

但恰巧的我不是人……那是硫磺味,身為殺手的我最為熟悉不過。

織田先生是當地黑手黨嗎?這是火拼所留下的還是監督非法軍武運送時沾上的?”
下一秒,重物撞擊地板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織田先生!您還好嗎?!」
我衝過去拍打側臉試圖喚醒他的意識,直到發現他的腰側有子彈擦痕後,
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起身走到玄關旁陰著臉色打電話作勢要請救護車。

如果我想得沒錯,自己的身分怕是暴露了,所以他帶傷回來想要測試我的反應吧,
時若應急反應下替他包紮,那流落街頭的孤兒人設就會瞬間崩塌。

「千代……」
織田先生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我垂著手緊握著話筒,思索著該如何應對。

「織田先生的傷不要緊嗎?千代認為您最好是盡快處理傷口,或者是解釋一下試探千代的目的,
刻意帶傷回來試探……是在懷疑千代嗎?」
我嗅到門外還有一個生人的氣息,推測是一位比織田先生年少的男子,而且身上與織田先生有同樣的煙硝味。

「千代……我並沒有懷疑妳。」
織田先生摀著傷處,面色猶豫地站起身來看著我,那褐色眼瞳的不像是在說謊。
真的沒有懷疑我嗎?通常黑手黨人士這時都會起疑的吧。

「但您的同伴似乎不這麼認為,門外的先生非常聰明地把千代的退路都封死了呢。」
「不,千代、我……」
織田先生似乎還想說再些什麼,但門外的男子卻在此時走了進來,強行打斷織田先生的後話。
「織田作,從幾天前我就在想了,你真的很愛護這個孩子呢~」

倚著門框而站的是一個詭異的男人,嗚……姑且先稱作為少年好了,
我站的位置恰好就在玄關處,和這怪異的少年距離太近了,以至於能明顯聞到他身上的血氣,
下意識的我皺了一下鼻子,手上的話筒被隨意擱置在櫃上。

和我僅僅是一個伸臂就觸手可得的少年看見我的反應後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眼底的混濁稍稍有了一絲光亮。
但很快的那些光亮馬上又被汙濁給吞噬了,剛才一閃而過的靈動彷彿只是我的錯覺。

「我還蠻好奇千代小妹妹凌晨四、五點離開家,在街上徘徊是在尋找什麼,能告訴我嗎~?」
那名少年靠在門板上對我試探說著,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他一身黑西裝兼披風,頭部、手腕處甚至是頸部詭異地纏上了繃帶,
肉眼可見之處幾乎都被繃帶佔據了,唯一倖免的左眼正冷意的掃視我,感覺像是一條蛇在觀察獵物一樣。
這種眼神我見多了,那是屬於黑手黨幹部才會有的眼神,他們多半冷靜、自律且視殺戮習以為常。

這少年,很危險。”

首領曾在我臨行前說過,如果任務中遇上當地最大的黑手黨,要給他們一點下馬威以顯示『獵鷹』的強大。
但我想現在並不是挑起紛爭的好時機,情報什麼的都還沒蒐集完呢!
秉持著"既然接了任務就要有始有終"的念想,我罕見的收斂起自己的鋒芒。

「我在找一個人……他在大火拚過後下落不明。」
當然,這是謊言。

「黑手黨之間的內鬥讓許多孩子現在都無家可歸了……
黑手黨先生不會連尋找同伴的機會都不給千代吧?為什麼要特別注意千代呢?」
我偽裝一臉不服氣卻又感到畏懼的模樣示弱,黑手黨沒理由要對一個孤兒為難的。

「恩,會注意到的喔,因為你沒有溫度阿。」
陰鬱少年笑著說出讓我五雷轟頂的言語,他一臉無所謂的拆穿了我最想要隱瞞的事情。
「什麼?」
我不免有些錯愕,明明不可能這麼容易漏餡的。

「我們偵測不到你的體溫,那天我的手下用紅外線偵測鏡掃描你卻毫無反應,
他還以為遇到幽靈呢~後來我才發現……原來就是被織田作領養的孩子啊。」
我本就是怪物,沒有體溫的身體在科技器材下根本就藏不住秘密,現在我該怎麼面對這個困境呢?

"果然,只能殺掉他們了嗎?"我的心魔這麼回應道。
"太異於常人了吧?"
一般黑手黨會閒著沒事在街上裝紅外線監視器嗎?
我盯著那個黑手黨先生心裡十分不甘。

「太宰……你會上報給首領嗎?」
織田先生的語氣像是擔心我將會被如何處置,但通常這時候聰明人都應該會諂媚的邀功才對吧?
我在俄羅斯已經見過太多為了利益、活命而背叛親族的人,所以我非常不能理解織田先生現在的行為。

簡直就像在"替偷麵包而被處罰的的小孩求情的修道士"一樣。

「別緊張嘛織田作,這還要看千代小妹妹怎麼回答呢~」
說完,那位名為"太宰"的少年看向我,現下只有兩種可能了:

一、他懷疑我是不明勢力派來的間諜,要拘禁、拷問;
二、覺得我是狀況外的神祕生物,如果是可造之材就會把我帶進組織。
分析好情勢後我立刻做出判斷。

現在只能充分利用"孤兒"的角色,讓他們相信我正在尋找親友,
至於他們會不會把我帶走恐怕就只能見機行事了。
最壞最壞的打算就是殺掉他們了吧,假意投降再被拘禁什麼的只有我的室友─維克多才做得出來。
打定主意後我垂下眼眸,顫抖著雙唇向他們解釋。

「千代一直以來就沒有溫度喔,所以家人才要把千代藏起來,像千代這種人出去被當作怪物也是情理之中吧。
但千代明明已經很小心了,卻還是被織田先生和黑手黨先生給發現了呢……」
下一秒,我換上了淡漠的神情,沉著聲音問道。
「黑手黨先生,您要把千代拉進你們的世界嗎?」

那個少年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解讀不出來那個笑容所代表的意思。
如果是維克多的話,他一定能解讀這個笑容的涵義,可惜他人現在還在西班牙出任務,沒辦法即時替我解答。
嗯,或許晚點可以打一通電話問候一下……西班牙現在應該是傍晚吧,他可能還在喝下午茶也說不定。
打著"阿阿等下一定又要見血了,麻煩死了"的主意,我索性已經開始想著待會要跟維克多抱怨哪些事情了,
沒想到黑衣少年接下來的話卻讓我為之一驚。

「放心吧~你不會是我們"港口"這邊的人的,所以"千代小妹妹"儘管放心,繼續在這個世界苟且偷生吧。」
「…………」
少年在"千代小妹妹"這五個字上刻意加重語氣頗有挑衅意味,但我好歹也是管理數百人的幹部階級了,
就算個性火爆了點、殺人如麻了點、訓練手段兇殘了點,但這點度量還是有的……

我真正不爽的是他說"苟且偷生"。
我一向活的光明正大,遇到敵人必將之誅殺,因此被首領賞識才擁有了”紅鴿”的稱號,被人說是苟且偷生簡直是對我最大的恥辱。

「千代……你去做自己的事吧,我和太宰有事要商量。」
織田先生走到我的身邊雙手撘在我的肩頭上,語調溫柔的把我送出門,但眼神犀利始終沒有離開黑手黨先生。
織田先生也懷疑黑手黨先生不會遵守諾言嗎?

「織田先生您人很好,但我在此給你個忠告,
"紅眼的兔子雖然可愛,但也是可以咬死人的",
如果因為對象是小孩就全然相信的話會吃大虧的……助您好夢。」

織田先生太單純了,那個少年一定也是知道織田先生太笨了,所以才會來試探我的。

TBC.
2924
------------------------
花案 曰:
發佈前又潤飾了一次,居然又增加了500字(遠目
畢竟是2017年時寫的文了,當時在升大二的暑假每天晚上8-11點都在碼字
除了當時的文筆實在是太小兒科以外,寫作像著了魔似的完全不思考劇情、想打就打
所以內容超級粗糙,活該現在要多潤幾次QAQ
明天晚上會發布第二章~
預告標題為  02. Mimic

本文最後由 花案月隱 於 2021-8-20 21:5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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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案月隱 發表於 2021-8-6 21:5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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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Mimic

海參崴是我最喜愛的都市,那裡並不是典型的俄羅斯城市,倒是充滿了東方風情混合了多國文化,
最重要的是……格魯吉亞的奶酪餅無敵好吃!

傍晚的橫濱美景倒也還不錯,但就是少了一點記憶中的奶油香氣,
我僅能憑藉手中所剩無幾的蜂蜜奶油可麗餅解解饞,坐在山坡上看著即將沒入海平面的夕陽稍作彌補。
真要說橫濱與海參崴之間最大差異的話,大概就是只有橫濱小孩才敢接近我吧。

「姐姐!妳怎麼可以在晚餐前吃可麗餅?好好哦!」
我將手中最後一口點心塞入口中,舔了一下唇角邊黏膩的蜂蜜奶油醬,支起手靠在下巴上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的孩子。
「真的呀?那你為什麼不吃呢?想吃就吃呀。」
5歲的孩子稚嫩清純又可愛,肉呼呼的小臉蛋就像泡芙一樣,怎麼組織裡的孩子都沒這麼可愛呢?

「唔……我不可以,晚餐吃不下的話媽咪會生氣的!」
我好笑的看著面前垂頭嘟著嘴的小豆丁,突然想要捉弄一下可愛的小羔羊。
「這樣啊~姊姊沒有媽媽,所以可以想吃自己想吃的、玩自己想玩的,非常自由自在……」
看了一眼小豆丁,發現他正大張的眼睛發愣我並繼續把話說完。
「小豆丁羨慕我嗎?你要不要把媽媽丟掉,跟姐姐一起去吃可麗餅呀~?」
我遙遙看著遠在長椅區的少婦,那是一個十分文弱的女性,微微隆起的腹部正孕育著小生命,看來小豆丁要當哥哥了呢~

「我不要!我還是要媽媽!」
小小糯糯的聲音不大意志倒是很堅定。
嘛,這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會就這樣被我拐走的孩子大多生活困苦、或父母雙亡、或無家可歸……亦或是走投無路。
像橫濱這種幸福的城市,小孩怎麼可能一拐就走呢。

我狠狠揉了一把小豆丁的黑色髮頂,柔軟又不油膩的髮絲、溫暖又好聞的衣襟,這些都是被悉心照護的最佳識別。
「好了,去找你的媽媽吧,別因為看我是小孩子就胡亂跟陌生人搭話,小心我拐走你喔。」
說完,我就翻下高聳的溜滑梯頭也不回地離開那個山坡公園。

晚餐吃完了、夜幕也降臨了、該是工作的時候了。

一陣難聽的鳥叫聲突然打斷我的步伐,我意興闌珊的抬頭望向剛亮起街燈,恰好與一隻漆黑的小鳥對望。
在日本,烏鴉聽說是吉祥的象徵……對了,我又發現一個橫濱與海參崴的不同之處了!
烏鴉在俄羅斯可是災難使者的化身呢,若要將烏鴉翻做漢語發聲就類似"瓦羅娜"吧。

好了該回神了,正式工作了!
前一陣子悄悄放出異能在偵查時,我意外發現有一股外來勢力入侵,是一個叫做” Mimic的組織。
他們的風聲我有事有所耳聞的,約莫半年前他們才被歐洲政府的異能警察鎮壓,在逃亡的過程中輾轉到了俄羅斯,
結果被當時鎮守的維克多打個落荒而逃就此銷聲匿跡,原來他們是躲到這裡了呀。

我回報給組織後無懸念的接到了首領"自行裁奪"的指示,畢竟只是一點蝦兵蟹將,
憑我一己之力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就可讓他們全都消失。
但是他們實在是太會躲了,一群像幽靈一樣的將死之人要找起來也是很費心神。

我偏身轉進了一個暗巷中,在街燈與監視器都照不進的地方總是最好的藏匿之處。
雖說"千代"的外型也挺可愛的,但畢竟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想要用大人的方式獲取情報還是稍嫌困難。
穿過黑暗的盡頭時我早已換回了自身原有的模樣,黑髮黑眼的千代可以暫時退場了。

突然其來的晚風吹起白色長髮在黑夜之中像是一抹白色幽靈,燦金色的眼瞳狡詰露出計謀的眼神像是準備惡作劇的模樣。
聽說"魯賓"就是港口黑手黨的聚集地呢,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是首領欽點的備選合作對象,掌握Mimic情報的能力還是有的吧。

輕推酒吧富有設計的門而入,來自獵鷹的幹部殺手─紅鴿,煞爽登場。
哦?真是一段奇遇呢~”
在那裡,我看到了多日不見的織田先生、黑手黨先生,以及一個帶著眼鏡的斯文男子。

「老闆,我要一杯血腥瑪麗。」
自那天被黑手黨先生發現後,我就不再回去那個"家",也開始"光明正大"的行動了,
多虧"苟且偷生"一詞,那真是著實把我激怒了呢。
或許是因為白髮金眼的外型太招人注目了,就算我不正眼往織田先生的方向看,
也能感受到有一股異常炙熱的眼光在緊盯著我。

「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我有榮幸與您共飲嗎?」
出乎意料的,來像我搭話的人居然是黑手黨先生。
「滾遠點,沒興趣。」
撤掉偽裝後也順便換掉了"千代"的口癖,畢竟對話時一直無意義的說著假名那其實有點尷尬啊,
但維克多說這樣才會讓人覺得可愛、比較可以取信敵人。
顯然搭檔的建言放在黑手黨先生身上沒半點建設性,我對於這少年的第一印象應是冷血無情的人,
現在居然一臉不正經的向我搭訕,說實在有點不知如何是好。

"或許黑手黨先生喜歡冰山美人吧。"一個不太有參考價值的情報從我腦中浮現。

「噢不!美麗的小姐!您的話語深深刺傷了我,我的心正在流血。」
說完眼看他伸手作勢要碰觸我的手臂,如果被他摸到冰涼的身體一定會被起疑的!

"吭磴啷!"那是椅子因為肢體打鬥而被撞倒的聲音。
一個華麗、行雲流水的擒拿術,我轉身將他的雙手扣在背後制約他的行動。
「性騷擾?我會讓你後悔對戰鬥民族的女人無禮。」
帶著皮製手套的手不自覺地扣緊他的手腕,狠瞪著他的後頸說道。

「小姐對不起,我的同事造成妳的困擾了,為了表示歉意我請你喝一杯吧,還請你原諒他。」
再三觀察了在場三人的眼神和肢體反應後,確定他們並沒有懷疑我的身分,
我看向織田先生,決定藉由人情來套他們一些話。
「那倒不必,三位看起來也不是職業單純的人,我倒是有些事想"請教"你們。」
他們三位聽到我的話後彼此互看了一眼,織田先生率先開口了。
「我恐怕無法做到有應必答,還請小姐見諒。」

聽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我放開了禁錮黑手黨先生的手,坐回位置上喝了一口酒保剛調好的血腥瑪莉。
「無所謂,今天只是單純聊天。」我一向是有酒好說話的。
「小姐看起來也是地底下的人呢~」
黑手黨先生此時笑的如沐春風、那抹帶有邪氣的笑容大概可以引來一群女生尖叫吧,難道他是那種對女性就是另一張臉的人嗎?
我如此猜測著卻不以為然,冷冷的回應。
「在我的祖國人民非黑即白,至於我屬於哪一方就留給你們去猜了。」
畢竟是那種熱血好戰的種族,黑手黨分支又多,要我說─真正善良的俄羅斯人恐怕只佔極少部分吧,

「聽說過”Mimic”嗎?他們在不久前從歐洲被驅逐後就沒了風聲。
恰好我在前幾日現了他們的蹤跡,你們對Mimic有多少了解呢?」
我直視著他們三人的眼睛絲毫不怕會碰觸他們的敏感神經,
既然同為黑暗之徒那麼拐彎問話也是矯情還不如快人快語。

當然,若是想就此囚禁、拷問我的來歷也不是不行……前提是身手要夠好能抓到我。
「哈哈哈哈,小姐還真是一針見血呢,恰好問到我們近來最頭痛的問題呢~」
黑手黨先生誇張的肢體動作和表情讓我心裡非常嫌惡,
如果要說我這輩子看過反差最大的人肯定非他莫屬。
維克多都只能排行第三了!

「不方便說嗎?」我冷著聲問到。
「我的立場不好說明,抱歉。」
織田先生十分直白的婉拒了,恐怕是因為黑手黨先生在此,所以也不敢多言吧。
「如果他們是在歐洲被轟成灰,那可能是來日本重整也說不定。」
一旁長的斯文的日本男子扶著眼鏡保守的猜測,但這也是眾所皆知的事實。

「哦~那還真是給你們帶來麻煩呢,他們在來日本之前也經過俄羅斯了,但當地組織並沒有對他們趕盡殺絕。」
我舉起酒杯、透過吧檯燈看著杯底暗沉的液體,嘴角帶著些許笑意的說著。

「您口中的組織是指"獵鷹"嗎?」始終沉默不語的斯文男子總算開了金口。
我挑著眉看著這個有著日本典型外表的男人,多少有猜出他就是政府派出的臥底。
橫濱政府有一個特殊部門名叫"異能特務科",多日前閒來無事潛入特務科的電腦系統逛逛,
恰好看到有筆資料顯示,坂口安吾便是臥底本尊。

「先生消息真廣~獵鷹幾乎都把消息封鎖了,外國人士要想知道他們的信息是很困難的。」
獵鷹的事蹟在俄羅斯可謂是人盡皆知,但是對於外人可是很冷漠的,才不會對外國人多說國內之事呢。
「唉唉安吾,獵鷹是什麼啊?」黑手黨先生看著安吾先生一臉好奇的問著。
「獵鷹是俄羅斯目前最大的黑手黨,規模足以與軍政府抗衡,
而且在內戰時很受人民歡迎,要說他們未來接管俄羅斯也不無可能。
另外,他們最有名的兩大幹部代號為紅鴿、暴徒,有他們出師的戰役無往不利,
敵人甚至都還未看清指揮主就在一瞬間被團滅了,所以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長相。
這點資訊,太宰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
聽完坂口先生的話後我笑得開懷,居然連外國都知道我和維克多的事蹟,難道說我們在國內是這麼被人民所畏懼嗎?

就是畏懼才好啊,畏懼才懂得閃遠點。

「先生知道的還真多,但其實很多人民並不喜歡獵鷹。」
我笑著和他們解釋,獵鷹固然強大,但也因太過兇殘而無法得到所有人民的歡迎。
嘛,但兇殘的形象幾乎是我塑造出來的。

「唉~小姐這樣說獵鷹的壞話……不要緊嗎?」
黑手黨先生一臉玩味的盯著我罕見的琥珀金色眼瞳,像是在揶揄我說話不經大腦。
「獵鷹不過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全是自私、野蠻又搞權力鬥爭的笨蛋。」
絕對的權力,絕對的腐敗。
我不甘示弱的如此評斷,從前的組織強盛、偉大,但如今內裡卻被掏空。
獵鷹,已經不似從前那樣"好"了,所有的戰爭不過就是搶掠而已,久了我也會厭煩的。
我歛下眼眸輕啜了一口美酒以此收起心底的不愉快,要樂在工作!樂在工作!

「話說橫濱真是奇怪,無論是黑方、白方,明明彼此都有趁勝追擊的機會,
雙雙卻選擇按兵不動而錯失獨大的良機。在俄羅斯,獵鷹可是緊咬著獵物的尾巴不放,所以軍政府才死得這麼快呢。」
我想起先前列舉兩城市的相異之處,發現這才是橫濱與俄羅斯最大的差異。
雖然街上偶有黑道火拼或是跟政府單位之間的鬥爭,但在我眼裡幾乎都是小打小鬧,對我來說和小混混之間打架沒兩樣。

「但也多虧了這微妙的平衡橫濱才能繼續興盛,不是嗎。」
許久不語的織田先生忽然出聲,言語之間卻挑起了我的興致。
「平衡?」
「是的,黑手黨與政府保有共生關係,還維持一定程度的互助,兩方並不會挑起太大的火拚,
人民也不至於死傷慘重、流離失所,反觀您的祖國……現在恐怕是多處焦土吧。」
坂口先生和黑手黨先生默默的點頭附和,此時我像是被教導了某種觀念一樣。

「您的言論真是令我大開眼界,我自幼就被教育”非黑即白”才是真理,
黑白之間不可能有和平的一天,您獨特的見解讓我受益良多~」
織田先生的言論像是當頭棒喝般,原本對於獵鷹越來越沒興趣的我,此時腦中閃過了一個有趣的念頭。

若沒有了獵鷹與軍政府,俄羅斯的人民將會如何自處呢?
是否也會發展成像”橫濱”一樣富有活力、美麗的樣子?
那樣子的俄羅斯,一定會很有趣吧。

我輕輕地晃著酒杯,任由裡頭的冰塊撞擊杯壁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心情好聽什麼聲音都覺得悅耳,嘴角的笑意絲毫無法隱藏。
「小姐的心情似乎很好呢~我的朋友就是這種直腸子個性,還真虧小姐喜歡這種人。」
黑手黨先生瞇著好看的眼睛笑著,好似對於我挑男人的眼光感到不可思議。

「不管是什麼樣子的人類我都喜歡哦,並沒有特別偏愛誰。」
腦中正飛越的運轉著,思考如何該怎麼舉辦一場有趣的"Party",
以至於沒發現脫口而出的話語夾帶著一絲不和諧感,更沒發現黑手黨先生眼底下一閃即逝的精光。

「吶織田作,我們來拍一張照片吧~」
黑手黨先生伸手跟坂口先生要了相機,叫喚織田先生一同拍照。
「蛤?為什麼啊?」
「機會難得阿,而且我有種直覺,我們很難再聚在一起喝酒了。」
黑手黨先生笑的一臉純粹,舉起相機開始擺起角度來了。

「有需要我幫忙嗎?」
作為交談、思想交流的回哩,這只舉手之勞而已。

「嗯~如果不介意的話,能請小姐與我們一起合影嗎?難得相遇也是一種緣分。」
黑手黨先生的熱烈邀請或許別有深意,但那又如何呢?
下次再會時是敵人、友人還是死人,一切都未可知。

TBC.
4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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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案曰:
今天花案度過了非典型社畜的一天
作為秘書 當然就是要照顧BOSS的情緒、解決老大的問題 對吧?(眨眼

閱讀數量好少....是不是有個吸引人的文案比較好呢?
偽文案:
暴力美學怪物少女 V.S. 繃帶主義自殺癖男
一個熱愛生命、一個放棄生命,
一個性情火爆鮮明、一個自我認定游離
看似性情迥異的少年少女,卻有共同的相似點
------他們都身居黑暗卻嚮往光明,雙雙沐浴陽光下卻能發現對方尚在黑暗彌留

本文最後由 花案月隱 於 2021-8-20 21:5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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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原作者| 花案月隱 發表於 2021-8-7 20:5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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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我殺過人

結束令人欣喜的酒局後,我換回一般裝束回到織田先生的家,他看見我回到家非常驚訝,
我裝作疲倦的樣子打發他,說是為了調查炸彈的事所以一直在橫濱裡跑來跑去。
後來梳洗完準備就寢時,織田先生把我叫住。

「千代,那天你對於太宰所說的話……會在意嗎?」
織田先生一臉擔心的看著我,十分稱職的執行監護人的職責,我疲憊的打著哈欠回應。
「苟且偷生那句嗎?並不會喔,因為多年來也習慣了,那本來就是千代的生存方式。
反而很感謝織田先生,您知道千代的秘密後仍然不改初心,對此千代很感激。」
知道織田先生的個性很單純後,我開始不在他面前偽裝太多,至少”感激”的這份情感不是偽裝。

「我承諾過會當你的家人,所以不管你是誰,我都希望你可以在橫濱安全的過日子,
”保護橫濱”也是我加入港口的初衷。」
聽到織田先生的話後,我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您還真不像一個黑手黨人士呢,您所加入的組織有”港口”存在的一天,橫濱便不可能真正和平。」
我發笑的看著他,直言道出了一個堅若磐石的真相。

「或許吧,但何謂和平呢?對我而言”得以安生 便是和平”。」
看著織田先生真誠的雙眼我不禁有些感動,他的這份情感讓我感到了一絲從未體會過的情緒,
莫名地想要流淚同時也讓莫名難堪。
我的真名寓意”和平”,但本人卻與安生二字毫無交集,甚至還剝奪了他人的”安生”

「織田先生,千代能問您一件事情嗎?」
自那天被黑手黨先生拆穿後我心中始終有個疑問,再加上剛才在酒館裡聽到對方所說的話,
覺得此時再不問出口將來就沒機會了。
我擔心,織田先生可能會遭遇不測。

「怎麼了嗎?」織田先生溫柔的看著我,等待我開口。
「您在外面收養許多孩子,卻唯獨親自照顧千代的生活。
您為什麼選擇了”我”呢?」
在組織裡我一直都是接受嚴苛的訓練,或許是民族天性,我也覺得這些殘暴的訓練、傷痕不算什麼。

因為我深知”只有身處地獄,才能在這世道得以生存”,這也是老師的至理名言。
所以來到橫濱後無故受到織田先生的真心對待,反而非常無法適應。

「……真要說原因的話,我想大概是被你眼中的淡漠給吸引了吧。」
織田先生摸了摸下巴的鬍渣如此下定論。
「蛤?」我不明所以的發出了疑問聲。

「你的眼神沒有溫度,之所以會這麼冷漠的原因,是因為過去遇到了更加嚴苛的生活對嗎?
我希望我可以改變你,讓你學會人類該有的情感,就算是怪物也有幸福的權利。」
織田先生之所以會把我留下是因為想要改變我?
這真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大的笑話。

「請恕千代駁回您的言論,您果然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
居然會想讓怪物感到幸福,這跟要把港口從橫濱驅逐出去一樣困難。」
同為組織的殺手,我與維克多從小就與死神拉鋸,老早就拉勾約定好絕不會去對方的墓前道別。
因為死亡是對我們的制裁,曾經風光一時的殺手組合如今卻只不過是一抔黃土,
作為多年出生入死的搭檔至少會想保留彼此自尊。

「我能猜測你過去其實過得很悲慘嗎?比如時常與死亡擦身而過。」
織田先生完全不把我的惡言放在心上,只是自顧自地繼續問著。
「織田先生,您可以猜測千代的家人全都死了,或是……我殺過人。」
留下這句話,我頭也不回的回到了房間,留下織田先生獨自站在客廳裡低頭思考。

我敢斷言,織田先生在黑社會裡活不久的,但我從沒想過那天會來的這麼快。


與織田先生對談之後的幾個星期,我陸陸續續將蒐集完的資料歸檔,
整個橫濱的黑幫規模還挺可觀的,唯獨港口的資料遲遲還未入手。
港口的資訊防得很嚴密,光是探口風根本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果然還是需要潛入作戰才行,
剛好這陣子織田先生的工作忽然忙了起來,聽說是要尋找組織裡某個失蹤的成員。

坂口安吾,多半是叛逃了吧。
TBC.
1438
--------------------------花案 曰:
今天是過渡章節 相對來說比較無趣一些
其實太宰治黑幫時期的篇幅僅有5章
第6章開始就會跳到組合篇囉~
下一章節預告
重力操使中原中也!登場!

本文最後由 花案月隱 於 2021-8-20 21:5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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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案月隱 發表於 2021-8-8 21:3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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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重力操使,中原中也

打著”既然資料都收集的差不多,乾脆就放開手腳的幹吧”的主意,
午夜12點一到我便身穿一襲黑衣藏匿在港口勢力範圍的碼頭,用能力製成的安全帽遮住了容貌與白髮,準備潛入。
今天……織田先生還沒回家呢。

抬頭看著悄悄被雲幕遮住的月亮,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的關心織田先生的呢?
阿阿搞什麼呢,不過就是萍水相逢的同居人、利用對象罷了,
我居然也有無用的擔心了,這真不像我。
扮家家遊戲遲早都會結束的, 現在是工作的時間。

深呼吸的一口氣,靜心呼喚遠方依照我的指令正在待命的海德,眨眼的瞬間我就得到了通道的座標點。
「戒備還真鬆散,看守人的素質也不怎麼好。」
淡淡的撇了一眼門口已被我敲暈的守衛後,閃身轉進小巷子尋找座標點後便鑽了進去。

我在潛入的過程中發現了有遺留的新足跡,盡頭處還飄來了煙硝味,根據經驗判斷至少有50位左右的人手持武器在盡頭等我。
嘖,真是不走運阿,我被埋伏了。

「既然橫豎都要戰,那就先下手為強吧。」
語畢我釋放黑霧出去,在通道之外形成了利刃,果斷的削了所有人的喉嚨。
手段兇殘但十分有用,或許我還會被感激給他們一個痛快的死法。

幾秒過後我翻身跳下著地,踩在一片血跡斑斑的水泥地上,數著砍下的人頭,發現還遺漏了一顆。
「唉?居然失手了?那你應該是這群人的老大吧?」
我轉過身問道,面罩底下笑的猖狂看著對面的人,那是一個頭戴禮帽、身穿三件式西裝的橙髮男子。

港口的人穿著真講究,或許回國後可以跟行政部門建議一下改良制服,
那套納粹風格軍裝真是越看越俗氣……明明我們是反軍政府的一方,穿著軍裝是否搞錯了什麼?

「獵鷹的人,你該知道我們港口一向的作風,用你的性命來贖吧!」
男子的冰藍色眼睛透露著濃濃殺氣,一說完就飛也似的向我衝來,看樣子是個體術高手,
不過對於一個視死亡為常態的殺手來說,體術只是基本功夫。

他速度很快地向我出拳,以一個人類的水平來說能力十分強悍,出拳毫無章法很難預測,
所以我僅能做出防守的姿態以來閃躲攻擊,卻還是不小心被他踢中頭部,安全帽硬生生的碎裂了。
下一秒,我在他攻擊最凌厲時向上一躍、拉開距離,操控黑霧圍繞周身以製造出自己的力場。

「入侵者!你有自信能反抗重力嗎?」
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似不是我的,腳步沉重的像是背了十幾個屍體一樣,操縱黑霧包裹住自身後才好一些。
「原來你就是重力操縱使,中原中也呀 。」
既然知道對象的身分了,我也不打算與他廝殺一番,畢竟組織也想與港口合作的。但如今行蹤都被發現了,
現階段我若再抵抗,談判時對組織會更加不利。
但是……我也懶得和他周旋。

「我們來筆交易如何? 放過我這次,我便告訴你們Mimic在橫濱的據點。」
那名男子起初看到我的臉時似乎很驚訝,雖說在俄羅斯時打架也常看見任務對象露出驚訝表情,
但驚訝也有分很多種,我倒是第一次看見驚訝之後緊接著憤怒的模樣。

「那種資訊我們早就掌握了,現在我的搭檔正在殲滅敵人。
我的50位手下的性命,我看還是用你的命來還!」
男子握緊拳頭加重異能的強度,感覺我的黑霧快要被壓垮了,我不怒反笑的對著他說。

「哦呀?真是令人出乎意料,據我所知港口並沒有廣泛搜查的異能者……你們是用了拷問吧?」
能讓那群忠心的小狗狗吐出據點位置,看來港口黑手黨有一位拷問專家呢。
男子沉默的陰著臉,身上的殺氣忽然倍增。

「給我永遠的閉嘴吧!入侵者!」

"哎呀呀,真是火爆呢。"
看著對方周圍的地基都被重力場毀的不成原樣,逐一朝我攻擊的石塊各個凶狠,我默默的在心中如此評斷。

「真沒辦法!」
笑著看向炸毛的男子,我睜開了被血霧沾染的雙眼,同時地上竄出了黑霧製成的繩索緊緊的束縛著男子。

「那麼中原先生~我們後會有期了,。」
留下了這句話,我撿起他落在地上的手機,恰巧遇上來電。
「你他媽的最好給我放下!」
我笑看著被我凌空制服卻無能為力的中原中也,在他面前瀟灑的一揮自己銀白的長髮,很故意的在他面前按下通話鍵。

「中原先生!Mimic在西邊有了動作!太宰先生剛才已經衝進去了!請問我們該如何做?」
我是按下擴音鍵的,中原中也鐵定也有聽見了。我撇了對方一眼後馬上離開原地前往西邊最前線。
海德回傳的訊息說過織田先生最近都是在西邊活動,唯一會讓黑手黨先生慌張的,恐怕也只有織田先生的事情了。

要去嗎?

身為獵鷹幹部的我,去了將挑起獵鷹和港口的鬥爭,
論利益來說這是很不值得的。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跑出了港口據點,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了最後決定。
要挑起戰爭就挑起吧!我還想問織田先生很多事情,不能讓他這麼早死去。

「海德,獻上汝的的血汗,吾將賦予你暫時的自由!」
遠處傳來了馬匹的低鳴聲,那是我的坐騎,用黑霧製成的重型機車。

跨身坐上車後,我伏在海德身上向他低語
「跑吧,去我該去的地方。」
凡我所到之地,無一處是淨土。

TBC.
1875
--------------------
花案曰:
黑霧和可以幻化為重機的設定很眼熟吧~
這是參考無頭騎士異聞錄的塞爾提!
如果是無頭粉的話 應該也看出了前面提到的"瓦羅娜"
其實也是無頭配角之一唷~
本文最後由 花案月隱 於 2021-8-20 21:5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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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原作者| 花案月隱 發表於 2021-8-9 21:3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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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屍體

海德在無人的路上狂奔,不似尋常引擎聲在街上若似有無的低鳴,像是報喪的黑鴉在啼哭。
至我記事以來他就一直陪伴在側,比維克多還要與我形影不離,但我從來不知道他究竟是何物、從何而來、為何。
有時候我會猜想,海德的本體究竟是什麼?

看見了不遠處的一眾人等,我拍了拍海德的身側伏身低語。

「繞過他們直接進去。」
悲鳴聲回應之後海德一躍而起無聲無息的在空中滑行,我俐落翻身跳下獨自墜入目的地屋頂。

隨著屋瓦碎片落地,我著地後立刻搜尋目標的身影,先映入眼前的是一地的Mimic成員(已經變成屍體的那種),
這種死亡數量在橫濱應該已經算的上是屠殺等級了吧,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高人做下的大事。
正當漫步欣賞這散布在整個廢墟的偉大千年名畫,穿過一個小門後我赫然發現了背對席地而坐的黑手黨先生……
還有已經斷氣的織田作之助。

「織田先生?」
話音一出,那語調飄渺的令我感到不可思議,不可置信地看著倒臥血泊中的人,
以及不遠處的Mimic首領和一地的彈殼、彈匣。

什麼嘛,原來高人就是織田先生啊……
但所謂"高人"才不會結束後倒臥在血泊中吧。

黑手黨先生絕對知道我的存在,就算再怎麼哀傷也不可能毫無知覺。我脫下安全帽與他對坐,楞神的看著我們之間的織田先生。
我仔細看著織田先生,胸腹的槍孔無疑是致命傷。
明明對於死亡已經司空見慣了,卻莫名的感到難過。

我不正常了。

「千代小妹妹怎麼來到這裡了,調查爆炸事件可用不著來到這裡喔。」
黑手黨先生的聲音像是在笑,但眼神與表情卻感覺不到一絲笑意,
他遮住右眼的繃帶似乎是被織田先生拆去了,雙眼視線直盯著我的白髮。

"阿,原來我已經被完全拆穿了呀。"
心中所想已成事實,我也無不避諱的直視他空洞的眼眸。

「黑手黨先生大可不必在叫我千代了,因為認為我是千代的人已經不存在了。
……其實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是嗎,港口歷代最年輕的幹部,太宰治。」

從外頭照進的微弱月光映照著我們三人的影子,被月光壟罩的織田先生其遺容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安祥。
我情不自禁的雙手捧起他的手,輕抵在我的額間祝禱,就像我曾經所見的聖女、修道士所做的一樣。

"願您……得償所望。"

殺手不配上天堂,我相信織田先生也絕對不想去那種地方。
生而為人,皆有慾望,得償所望才是唯一解脫。

「我都不知道原來俄羅斯有名的紅鴿,居然也會禱告嗎?」
太宰治空洞的鳶色眼睛看著我的舉動,冰冷的言語半是嘲諷半是稀奇。
「只是作作樣子罷了……我的易容術理應不該被起疑的,你是怎麼知道我就是千代,甚至還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太宰治僅僅是哼笑了一聲並沒有回答我的疑問,隨後把視線放回織田先生冰冷的屍體上。

「前些日子織田先生曾對我說過這麼一段話:
〝我希望讓你學會人類的情感,就算是怪物也有幸福的權利。〞
織田先生果然是個笨蛋吧,竟然把未知身分的怪物放在身邊。」
看著太宰治低頭沉默不語的樣子,我知道他有聽見,於是繼續說道。

「但是,愚蠢又固執的織田先生成功了,他讓我感受到了人類最為脆弱又無法言語的情感……
心臟像是被掏空一般難受,而我這輩子不會願意再嚐到第二次。」
當看見織田先生的屍體時,我的心口異常疼痛像是被掏空一般的,變得十分空虛。
我並沒有流淚,但胸口的灼熱卻告訴我開始變得像是人類,我對上太宰治的視線,十分複雜的看著他。

「織田先生比較適合葬在溫暖、熟悉的橫濱。」
如果說太宰治的眼睛會吸人魂魄,那絕對是真的。此時的我就像即將被他看穿一樣,
太宰治一定有聽出我的弦外之音,但就算他是諸葛亮在世也不可能準確猜中我的意圖。

我有個在組織內廣為人知的的習慣,維克多稱呼我這個行為叫"收集癖",
只要是喜歡的東西都會想丟進自己黑漆漆的百寶箱裡,普通一點的可能是點心、紀念品,駭人一點的就是屍體……
大家都稱呼那個空間叫"沉默的終焉"

但織田先生並不適合冰冷的"終焉"

手機在此時不合時宜的震動起來,偌大安靜的廢墟裡就算只開震動也如響雷一般的清晰,我看見太宰治混濁的雙眸更加黯淡下來。
先震三下間隔兩秒再震五下,這是屬於首領的專播。

「恩,是我。」
確定暗號後我立刻放下織田先生的手,沉著聲接起手機。

……任務終止,今日回國並前去北方支援。”
首領的聲音一如繼往的充滿威嚴,低沉如黑獅嘶鳴,饒是我也不敢過於造次。
「了解,葉爾欽先生。」
不知為何任務居然無故終止了,或許是因為北方的戰役陷入膠著才不得已緊急調派吧。
摁掉手機後隨之而來的是陣陣的腳步聲,港口的人已經逼近了我也沒有在逗留的必要了。

「太宰治,或許不久的將來我們會再遇見吧……只是不知道是合作夥伴亦或是敵人了。」
留下最後一句話揚手一揮操控了周身的黑霧,在港口眾人抵達之時我便化為陰影消失在充滿灰燼的廢墟之中。

之後的之後,我帶著所有收集到的資料,以及從坂口安吾先生那裡交易到的情報,離開了只有生活兩個多月的橫濱。
這次的任務,推翻了我以前所受過的所有教育,從織田先生那裡得到了許多東西,
這些東西有好有壞,讓我對枯燥乏味的生活重新燃起熱情。

三個月後,港口黑手黨的歷代最年輕幹部叛變、逃亡;
俄羅斯最大黑手黨─獵鷹,則因幹部叛亂而踏上了毀滅的道路。

TBC.
2012字
--------------------------------------------
花案曰:
織田作在本篇文絕對是個靈魂人物
他以最微小的篇幅帶動了"千代"的轉變

是女主角尋找自我價值的契機。
而太宰此時對女主仍無好感
而且要到第9章才會再露面哈哈
接下來是第二男主 維克多的主場啦~
希望大家喜歡這個帥氣又迷人的哥哥!
本文最後由 花案月隱 於 2021-8-20 21:5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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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原作者| 花案月隱 發表於 2021-8-10 22:2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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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二元論

『論一個殺人無數的惡者,他們的下場會是什麼?』----伊琳娜
『這世上只有生物,既無所謂善,也無所謂惡』---------維克多
人們崇尚二元論,白晝與黑夜、新生與死亡、男人與女人、正義與邪惡,
簡單的區分可以方便辨識,卻也限制想像、僵化思維。

曾經的紅過俄羅斯半邊天的殺手們迫於局勢而不得已埋伏於地下,但他們皆是擅於等待的獵手,區區三年時光不過就像夢一場。
而如今他們甦醒了,帶著自身的一腔澎湃……或徬徨,開啟了嶄新的人生。
在晴朗無雲的周末,一對黑髮的男女走在人潮洶湧的商店街,
高大的男人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食材,體貼的放緩腳步與嬌小的女子並肩行走。

「伊琳娜~這些食材應該夠了吧?」
黑髮的男人長相煞是好看,承繼了父母優良的混血皮相,用一對翠綠的眸子笑盈盈地望著矮他兩顆頭的女子,
而對方則是一派輕鬆的看著十字街口的風景,似乎沒把男子的話聽進去。

「橫濱還是一如繼往的和平阿,連危險逼近了都不自覺……維克多~」
被喚作伊琳娜的少女有著罕見的燦金雙眸,細看便可發現虹膜帶有妖冶的緋色斑紋,
偶爾會在光線的照映下露出血色光影。她笑起來時濃長的睫毛會像蝴蝶輕顫拍翅,
笑容甜美宛如春日吉野櫻,語調恰似夏日的廊上風鈴。
就像前面所有,世人過於依賴二元論的定義流於俗套、容易被蒙騙,
但被喚作維克多的男人清楚地知曉,這一切都是惡魔的騙局。

「呃……幹嘛?」
高大的男人面露驚恐的看著少女,貴為身高一米九的大漢如此畏懼嬌小的少女說來十分逗趣,
但若是知道兩人身分的話就完全笑不出來了。

俄羅斯最大黑手黨─獵鷹的唯二位幹部,”紅鴿”與”暴徒”便是他們的真實身份。
但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他們僅僅是橫濱某間小酒吧的員工罷了。

「從你混進去到出來應該不用一個小時吧?快進去跟小老虎打聲招呼吧~」
說完,伊琳娜露出猶如惡魔般的微笑,抬腳狠狠地將男人踢向車水馬龍的十字街口,
不顧搭檔淒厲的哀號聲,囂張地揮手撥了一頭烏黑的長髮轉身向小巷子走去。

「伊琳娜!我恨妳!」
被踹飛出去的男人吃痛的在空中大聲嚷嚷,並且還十分不走運的摔在路人身上,
維克多看著散落一地的食材,眼神充滿了不捨和悲痛。

「浪費了珍貴的食物,葉爾欽先生會宰了我的!」
「好痛痛痛痛痛啊!」
一道出於男孩口中的哀號打斷了維克多對浪費食物的懺悔,此時他才回神站起身向男孩道歉。

「對不起!您有沒有受傷呢?」
「呃……不!沒關係的!……比起這個!直美不見了!」
「冷靜點,年少的青年,失物總有找到的一天的~
看!小偷這不是登門致歉了嗎?」
看見陷入慌亂的男孩,維克多笑的溫柔,碧綠的眼眸直望著慌張的白髮少年,安撫他著急的情緒。

「是妳吧!給我把直美還來!」
可惜維克多只來的及安撫白髮少年,一旁始於高壓情緒又遭逢妹妹失蹤的偵探社社員可就沒那麼容易安定下來。
「哎呀也太衝忙了吧,這麼魯莽會容易壞事的,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也閒不下來啊。」
話還未說完,維克多瞥見了不遠處的紅髮少女發動異能,隨後他與白髮少年、偵探社社員還有所有路人一起被拉近了異空間。

「歡迎來到安妮的房間,不相關的路人請從那扇門離開吧~不過出去了就會忘記這裡的事情喔~好的~請大家快點做出選擇吧~」
看著周圍被粉紅色填滿的空間,以及夢幻的物品堆疊在一旁,維克多無奈的騷了搔頭。
「難怪伊琳娜會把我踢過來,總是把這種麻煩事扔給我……」
黑髮的維克多小聲地抱怨著,艱難的從人群中邁開步伐,走到白髮少年中島敦身邊。
瞧見對方現在正慌亂地險些無法組織言語,慌張的模樣差點讓維克多笑出了聲。

「大叔還有……」
「叫我維克多吧。」
維克多酷酷的把右手插進口袋,好整以暇地看向遠方的組合成員 ─ 蒙哥瑪莉,思索著現下的情勢。
他的第一優先是保護中島敦,蒙哥馬利的能力對他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疊,
維克多甚至可以即刻就放倒組合成員、解除這個異次元空間
但他並沒有那麼做,因為這個地方有個令他忌憚的存在。

「呃……大叔還有維克多先生請快點逃走吧,這裡很危險的!」
人虎少年抖著嗓音提出警告,但維克多不為所動,只是露出平常的微笑。
「我要留在這裡!我身邊有一個小女孩失蹤,我很擔心她是不是遭遇不測,所以我要留在這裡直到把他救出來!」
那個留有鬍渣的白掛大叔面露緊張的模樣簡直可以原地頒發奧斯卡金像獎了。


在維克多被捲入異次元空間後,同行的女人走入小巷子等待每兩個月一次地情報交流。
自從一年前他與維克多相繼來到橫濱後,一直都是坂口安吾在接濟他們,
多虧維克多出色的談判能力,似乎讓異能特務科默許了他們兩位兇神暫留於此,
但這當然不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他們偶爾也須提供勞務,像是一些政府不方便出面的骯髒勾當。

「讓你久等了,安吾。」
伊琳娜站在陰暗的轉角與來者對話,多年來的私下聯繫讓他倆有了進一步的關係,互稱對方名字已經是種習慣了。
這裡的"關係"當然不是指男女私情,坂口安吾還沒那份膽子敢跟兇神談戀愛。

「妳遇上了商店街那裡的衝突嗎,伊琳娜?」
安吾的聲音似乎有些擔憂,他知道組合遲早會在橫濱動手,但沒想到居然會挑在兩人會面的當下。
女孩整了整方才為了踹飛維克多而弄皺的裙角,若似有無的虛應。

「嗯也不算遇上啦,恰好從旁邊經過而已……話說安吾,有查到組合為何來到橫濱了嗎?」
伊琳娜百無聊賴地踢著地上的小石子,把這次主題帶出來。
  
  「情報來源說是為了偵探社的人虎。」
聽見原因的那一剎那伊琳娜燦金色的眸子染上了血霧,這並非是她慈悲心作祟無故想要拯救陌生人,
生氣的原因單純只是組合的目標恰好是她的任務保護對象……還是無限期的那種。

少女抬頭仰望被高牆阻隔、勉強可視範圍的藍色天空,她感覺自己來到橫濱後工作量似乎不減反增阿。
異能特務科沒良心的叫她做這做那,完全把她當作免錢勞工壓榨,還為了報答自己從小的家庭老師而接下無限期的保護任務……
現在居然還要跟境外組織搶大型貓科動物,這些事放在四年前可都是要收費的啊!

「組合為了人虎還出資70億雇用港口黑手黨捉拿他,不過組合現在打算親自出馬。」
安吾並沒有發現走神的伊琳娜正在腹匪自己的上司,還頗為正經繼續談論情報。
「喔?他居然有這等身價阿~不過組合也真是大膽,是打算一口氣與偵探社及港口對上嗎?」
伊琳娜笑著暗諷”組合”不自量力,為首的是個美國富翁,自以為是的作風令她感到不屑。

「他們確實有這般實力,港口與偵探社就算聯手,要打敗組合的機會微乎其微……更何況他們根本不可能合作。」
聽到安吾像是吃了誠實豆沙包的評論,伊琳娜不禁笑出聲音。
「伊琳娜難不能你……認為組合會輸嗎?」
安吾素日早就習慣少女偶爾的瘋癲,但此時伊琳娜的笑聲在她耳裡聽起來不像尋常發瘋。
聽起來更像是……期待?

「單論實力會是組合勝利,但這種還沒開始就已經得知結果的遊戲,有什麼樂趣可言呢?」
「伊琳娜……」
看著話語間眼神時而光彩時而陰暗的少女,安吾下意識的叫喚伊琳娜卻自覺應該噤聲。

"你到底為何來到橫濱、想在這裡做些什麼?"

安吾知道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禁句,是絕不能過問的"情報"。
跨出了那一條線,只是把無法改變的過往舊事重提罷了。

「安吾,如果你是說那群老賊要我插手這件事的話,我要鄭重拒絕!
那是你們外交的問題!別把這種事也找上我,
雖說我能瞬間了結他們,但後續的外交問題太麻煩了,我可是黑戶啊!」
撇下這句話後,伊琳娜操縱黑霧換上了黑色防摔衣,跨上海德牌重機準備離開了那條陰暗巷子。

「伊琳娜忘了跟你說!太宰治現在是偵探社的一員……
安吾的話語被突然颳起的大風蓋過,少女隱約中聽見對方說太宰治目前屬於偵探社成員,更後面的就沒聽見了。

距離上次分別已有四年,她最後還跟對方說未來或許有機會合作呢。
誰知才過沒多久,她毅然決然地在幹部會議裡昭告要毀滅組織。
男人雖跟她一樣叛變,卻變成了港口眼中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還以為那人早已死在哪條骯髒水溝裡了,沒想到今日居然會從安吾口中再次聽見他的名字。

"太宰治 (Dazai Osamu)”
伊琳娜在心中默念著,她的日本語至今終於沒有奇怪的音調了,卻總是念不好這個名字,
不像織田先生一樣可以自然地喊出對方的名謂。

駛出巷子後,伊琳娜騎經橫濱最大的一條河道沿岸,落日餘暉撒在水面上十分的炫彩奪目,
令她想起四年前與同居人一同在附近散步的光景。

她的一生中做過很多不可挽回的事,卻在四年中改變了很多,
若可以與鬼魂對話,伊琳娜現在很想問問織田作之助,
她究竟是否正確?

有黑暗必有光明,過去的自己站在黑暗的一方太過於強大,所以使俄羅斯引來了毀滅。
如今她脫離黑暗、置身事外了,祖國是否已經變得美麗起來了呢?

忽然……伊琳娜看見了飄在河道上的一具男性身軀。
「真煞風景阿。」
她默默地吐槽一句,鐵青著臉壓車加速轉過另一側的彎道。

TBC.
3406
------------------------
花案曰:
登啷!女主角的真名終於在第6章正式出現囉!
伊琳娜寓意的和平之意 
白鴿在畢卡索的大手一揮之下  並成各國公認的和平使者
但自幼手染鮮血的伊琳娜不配為白鴿
獵鷹首領便給予代稱:紅鴿
至此 總算是把文章主旨有所交代了(興奮
希望有人喜歡我的構思 雖然有些扭捏、彎繞
應該不會只有我在自嗨吧...... QAQ

【讀者互動】
其實幾乎每篇都有花案精心的小巧思
維克多其實是真實存在的文豪喔
世界級的那種!
本篇有暗示維克多的原型
希望有讀者可以留言猜猜看!
預計會在 第10章 公佈~


拜託各位踴躍回覆吧!
我好想跟讀者交流唷~


本文最後由 花案月隱 於 2021-8-20 21:5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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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原作者| 花案月隱 發表於 2021-8-11 21:0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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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薰陶

“太慢了維克多!在你發呆的同時敵人早已把你殺死百遍了!再來!”

俄羅斯的寒冬總是折磨人,但氣候的嚴峻卻遠比不上黑手黨的各種訓練。
那裡是魔鬼的聚集地、所有罪惡的集合體。

"憑你現在的水平是完全跟不上伊琳娜腳步!
你是想上戰場後和敵人一起被殺掉嗎?!"

家庭教師的教程永遠都是那麼的嚴格,惡言惡語、拳腳相向都是基本的,但年僅15歲的維克多卻心甘情願的接受這一切,
就算額角冒出許多血珠、渾身多處骨折、衣布下的肌膚血跡斑斑,他始終都是直起腰桿、昂首挺胸的接納所有暴行。

聖人並非天生就是聖人,而是歷經千百次苦難才能有今日。


維克多和〝大叔〞一同躲在箱子旁,觀望人虎與偵探社員陷入苦戰,
他沒想到偵探社的武力值居然如此之低,輕而易舉的就被敵人制伏,也沒想到中島敦竟然無法善用自身的力量……
明明擁有充滿爆發力的異能卻未能掌握,難怪那個嚴厲的家庭教師會提出保護的請求了。

「哎呀呀,這年頭的日本青年怎麼這麼的軟弱阿。」
維克多無奈地看著偵探社員被抓進了更深處的空間,如此評論著。

「少年阿~你不是日本人對吧,哪裡人啊,美國還是德國人?」
一旁的大叔一點也不慌張的和維克多攀談,聽見對方的提問後,維克多掛上笑容瞇起眼睛回應道。

「我是俄羅斯人喔~」
「哈哈哈!俄羅斯人體能很好呢~怎麼不和那個少年一起戰鬥,
說不定勝算會更高呢。」
聽聞男人的言語,維克多笑容加深、睜開眼眸,露出狡詐的眼神看向對方的側臉。

「雖說我的智智謀不及葉爾欽先生,但也明白不能輕易在敵人面前顯露身手……
森先生,若有榮幸我們下次再見吧
語畢,維克多起身向中島敦的方向跑去,如計畫所想的被敵人的異能布偶捉住。
他已經收集足夠多關於中島敦能力的情報了,再逗留下去怕是會被森鷗外纏上,
眼下最佳解便是進入那個深層空間再悄悄盤算了。

「維克多先生!!!!」
維克多對著中島敦扯出一個笑容,被布偶緊緊捉住腰身時,內臟瞬間被迫移位的滋味真不好受。

「不行的!光憑我的能力根本救不了他們!要是有太宰先生在的話!
那個人一定可以救大家!!」
幸好在被抓住之前有先在中島敦身上裝上竊聽器,維克多閉眼仔細凝聽夾帶雜訊聲的對話,
有些意外會從中島敦的口中再次聽到這個名字。

認真的嗎?太宰治居然這麼被人所信賴,若是中島敦知道對方的過往,
是否還能用這充滿希望的語調呼喊太宰治的名謂呢?

「少年,敵人可是在反方向呢,你想要逃跑嗎?」
維克多依稀聽見了大叔的對話,森先生這麼好心的幫助對方是為了什麼計劃?

被拉進另一個異世界後,維克多閉眼感受門後的動靜,看見門再次被開啟後,人虎被拉進來時維克多皺起了眉頭。

"果然不能太把希望押在中島敦身上,他沒好好接受老師的薰陶嗎?"
維克多挺腰將藏在鞋底的刀片取出,開始割裂敵人用異能力做出來的繩索,看向正在掙扎的中島敦,維克多在內心說道。

"加油啊~人虎少年,我的異能力現在可沒半點幫助阿。"
切斷了一部份的束縛,僅留下自己能輕易掙脫的繩索數量後,
維克多扔掉小刀抬頭看著人虎威脅蒙哥馬利的情景,內心十分五味雜陳。

眼看著中島敦終於鬆手準備與蒙哥馬利一同墜入密室,施術者放聲尖叫一道刺眼的光芒乍現,
待維克多再次睜眼時已然回到熱鬧的十字街口。

「剛才真是好險呢~你還真有兩下子,謝謝你們的出手相救!」
維克多笑著對中島敦以及偵探社員道謝,突然一個小女孩從他身後跑向人虎,並且緊緊抱住他。

「呃!鏡花!我沒事啦,抱歉讓你擔心了。」
維克多愣著看著他們兩個,忍不住笑出聲音。

「這樣很好呢!有所掛心之人,自身的能力便會提高!」
看到他們露出不明白的眼神,維克多尷尬地低頭裝做看時間,準備開溜。

「哎呀,這個時間也不早了,我還趕著回去開店呢。
少年!這個名片給你,有時間來坐坐吧~」
遞上名片之後,維克多拾起落在地面上的食材提袋,轉身溜之大吉,
畢竟港口的首領─ 森先生還在不遠處盯著他看呢。

「維克多先生你是好人!謝謝你剛才挺身救了我!還有我的名字叫做中島敦,我一定會到府上拜訪你的!!!」
背對著中島敦,維克多揚起手示意聽見對方的大喊,臉上的笑容變得更深了。
如果被伊琳娜知道,他給了中島敦酒館的地址一定會很火大的。

TBC.
1641
-------------------
花案曰:
到底是誰請得動鼎鼎大名的紅鴿與暴徒
接下無限期的中島敦保護任務呢~?
答案超級明顯~

本文最後由 花案月隱 於 2021-8-20 21:5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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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案月隱 發表於 2021-8-12 20: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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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陰陽並存、黑白共生

「阿,維克多你晚回來了,葉爾欽先生很生氣喔,他還說要扣你工資、罰你掃廁所。」
伊琳娜默默的擦著台上的玻璃杯,頭也不抬的對著剛進門的維克多丟下一顆爆彈。

「我說……伊琳娜妳好意思!!是誰把我踢向十字街口,散了一地的食材不說,還讓我身分曝光。」
維克多哀怨的邊說邊把食材歸位,現在還不到營業時間,所以還是一派悠閒的邊著裝和對方聊天。

「話說,我剛把名片給了中島敦了,他可能這幾天會來拜訪我吧~」
聽到維克多的震撼彈,伊琳娜回眸瞪向他。

「我並不想跟人虎見面,況且老師的委託是"暗中保護"!」
「我知道。」
伊琳娜壓下怒火,再三思考後判斷現在動手會被葉爾欽怪罪,回家再施暴才是上上策。
評估結束後,伊琳娜對著維克多露出了微笑。
維克多先是傻愣了一下,藉著下一秒便發出了淒厲的哀號聲—
伊琳娜用細尖的高跟鞋狠狠地往他的小腳趾踩下去。

伊琳娜心想:聽說在高速切割下人會感受不到痛覺才對。


幾日過後的下午,伊琳娜和維克多站在酒台前擦拭著酒杯,一邊閒聊著。

「伊琳娜,港口似乎決定和組合、偵探社開戰耶,你確定不插手嗎?
今天港口的幹部把人虎打得半死,雖然最後他們兩方都被組合的轟倒在地……
但你真的都不管嗎?」

伊琳娜裝作沒聽到對方的聲音,自顧自地擦拭杯緣,
腦袋卻一直思考著一件事情—
關於今後她該怎麼插手介入三社之戰。

如果可以選擇,她不想讓自己毀滅般的能力沾染上橫濱毫分,
但若真放讓著不管……
那織田先生得以安生 便是和平”的希望,也就破滅了吧。

「現階段還不需要我們出面。
他們兩邊若是開戰了,對雙方而言都是現在最為愚蠢的選擇,
總會有轉機的……我們就在一旁靜觀其變吧。」
突然,伊琳娜停下了手邊的動作,想起了織田先生的一句話。

多虧了這微妙的平衡,橫濱才能繼續興盛
或許,可以用這點來說服偵探社、港口結盟,共同對抗組合!

「維克多!我要去找一個人,就麻煩你做開店準備了!」
伊琳娜扯下酒館的圍裙,套上黑色騎裝,翻身跨上重機往大道方向駛去。

沿途,她釋放出黑霧探查偵探社社長的蹤跡,意外發現中原中也恰好也在附近。
正好,可以藉機讓中原中也帶話給港口首領了。

伊琳娜順著黑霧的指引,進入一個小巷弄,卻看到福澤諭吉剛放倒一地的……臭魚爛蝦。

「有何貴事?」
連刀都不拔,單靠拳腳身手就能擺平,此刻也是一副游刃有餘的姿態。
劍客白狼就算淡出江湖了,也是值得尊敬的存在呢。

「福澤先生,您認為黑、白能夠獨活嗎?」
伊琳娜站在福澤諭吉前不過3公尺的距離,海德隨後恢復成黑霧型態,徘迴在主人身邊,頗有守護意味。

很少見到海德這麼護主的模樣,福澤諭吉有這麼強的實力嗎?”
伊琳娜側頭看了一下海德,發現黑霧中顯現出一雙紅眼,與福澤諭吉互視。

「陰陽並存、黑白共生的道理,素來被某群人所提倡……
那麼,妳又是誰? 為何此時身在橫濱?」
「阿,不好意思呢,果然日本人很在乎報上姓名這道程序嗎?」
語畢,伊琳娜脫下安全帽露出真容,對著對方笑得十分燦爛。

「我的名字是伊琳娜,通稱”紅鴿”。」
一瞬間,伊琳娜感覺到福澤諭吉強大的氣場,她卻習以為常,沒有一絲恐懼。

「曾為俄羅斯最血腥的殺手,沉寂多年後打算血染橫濱嗎?」
福澤諭吉搭手握住刀柄,剎那間劍出鞘,鋒刃抵在伊琳娜纖細的脖頸上。
與此同時,海德也化為黑刃斬落福澤諭吉幾綹頭髮,刺傷對方的右肩。

「您誤會了,我正是為了保護橫濱才出現在此,希望您能聽聽我的建議。」
伊琳娜被攻擊後不怒反笑,伸出手推開了頸項旁的刀刃。

「什麼建議?」
她燦金的眼眸直勾著福澤諭吉,笑著說。

「福澤先生,我〝建議〞港口與貴社聯手對抗組合。」


伊琳娜快速的在街上飛騰,安全帽下的嘴角無法遮掩她愉悅和期待的好心情。真的是好刺激!
一想到這個和平的城市即將面臨關鍵性的轉變,到底是傳說中的組合會戰敗,還是港口與偵探社會被毀滅呢~
不管是哪種結局,都是"橫濱"這個城市,活著的鮮明證據。

「織田先生~你所喜歡的"橫濱",正在努力活著哦。」
突然,掛在右耳上的無線行動裝置裡,傳來了維克多煩人的聲音。
「伊琳娜,葉爾欽先生有事找我們兩個,叫你快點回來!」
伊琳娜暗下眼眸壓身轉過街口,不顧路上行人的驚呼,大膽的逆向行駛在馬路上。

「伊琳娜你總算回來了!他剛才正準備去把你抓回來呢。」
一走進酒館,伊琳娜還沒來的及脫下安全帽,就聽到維克多緊張的喋喋不休。

「伊琳娜,你打算把橫濱變成第二個俄羅斯嗎?」
伊琳娜脫下安全帽,靠在門板上認真地看著前首領,也就是世人所稱的”獵鷹”—葉爾欽先生。

「怎麼會呢?橫濱對我是個意義重大的城市,我不會把這個地方變成血海的。」
伊琳娜燦金的雙眸真誠地看著葉爾欽,但顯然對方並不相信。

「但你似乎對於即將來臨的戰爭很有興致。」
葉爾欽先生瞇起灰色的眼睛,不信任地看著伊琳娜。

身為”前”首領,他很清楚伊琳娜骨子裡那殘暴的本性,再怎麼洗心革面,內裡仍舊喜愛毀滅、破壞、殺戮。
因為,他就是這樣悉心教育伊琳娜成為怪物的。

腦袋即使會出錯,但血脈不會”
引用某位日本作家的名言,最適合不過了。

「戰爭也不全然是壞事吧,”毀滅即是新生”。」
伊琳娜不想血染橫濱,也不想這個城市被人毀滅,
她只想貫徹織田先生的理念,守護”得以安生,即是和平”的橫濱。

「看樣子我是阻止不了妳了,伊琳娜。」
「是的喔~葉爾欽先生,您從來沒能阻止過我。」
看著葉爾欽無奈的沉著雙眼如此說著,伊琳娜笑得開懷。

「那麼我要委託你們一個任務,來自於獵鷹的最後請託。」
聽到葉爾欽先生的發言,伊琳娜和維克多同時瞪大眼睛地看向他,
都感到非常驚訝。

四年前他們叛亂獵鷹時,曾與首領有一段談話。


『我們並不討厭首領,只是獵鷹越來越無趣了,您也對於獵鷹的改變感到心生厭煩了對吧?』
伊琳娜在大殺開界後難得保留些許理智,但從話語中不難聽出她亢奮的情緒。

維克多站在伊琳娜的身邊,碧綠的眼眸直望著坐在沙發椅上的首領,或許該稱呼是前‧首領了。
他感覺得出來前首領的心情並沒又太多的怒氣,這和他預測中的不一樣。

『妳是怎麼知道我厭倦了呢?』
葉爾欽依舊笑著,只是灰色的眼睛和語調卻聽不出一絲笑意。
伊琳娜踩著輕快的步伐走向桌前,開心像是終於獲得勝利一般的說著。

『您不再醉心於權力鬥爭,留在實驗室的時間倒是漸長了。
掛在您臥房畫像中的女人,您正需要擺脫組織的束縛去尋找她,對嗎?』

TBC.
2483
-------------------------------
花案曰:
今日工作太累 無話可說
預計9月中旬起要邊攻讀碩士邊上班
可能會累死吧(苦笑
預計開學前可以連載完
請各位不用擔心 這個坑我咬牙也會填完的!
本文最後由 花案月隱 於 2021-8-20 21:5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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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案月隱 發表於 2021-8-13 20:3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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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初見人虎

在伊琳娜和福澤諭吉離開小巷後的幾分鐘,那個躲在轉角陰暗處的男子才默默地走出來。
手上的通話裝置直播港口黑手黨首領的電話,在接獲到自家首領的跟蹤命令後,男子決定跟首領稟告自己所聽見的事情。

「首領,我有事要另外向您報告。」
頭戴黑色禮帽的橙髮男子嚴肅的說著電話,眼神面帶兇惡。
「還有什麼事嗎,中也君?」
電話那頭的男子一派輕鬆地說著。

「”紅鴿”剛才和偵探社社長見面了,並提供了一個〝建議〞……」
「中也君。」
電話另一頭的男子打斷中原中也的報告,冰冷的聲音震的中原中也噤了聲。
「既然”獵鷹”都已經不存在了,四年前被殺害的50條人命,這筆帳我們就找本人來討吧~」
「是的首領。」
橙髮的男子冷笑的掛掉手機,跩緊的拳頭奮力捶向牆壁,堅硬的牆面頓時碎成瓦塊。

「終於又遇到妳了……這次不會再讓妳逃走了。」
港口幹部中原中也的冰藍眼瞳,透露著濃烈的殺意。


今天是個適合掃除了日子,伊琳娜和維克多決定要整頓一下行囊、另尋住處。
既然”前”首領都提出了最後委託,就代表著分別的時間近了。

「維克多~你在幹嘛啊?」
伊琳娜一手拿著蘋果一邊走進維克多的寢室,看著對方不停地翻找著衣櫃。
但她依稀記得行李並不多,應該沒必要收拾才對。

「找到了!這個給你!」
伊琳娜懶洋洋地走近維克多,直到看清他手中的物品,才一臉驚愕地看著對方。
「這東西怎麼還留著啊?我以為早就被火燒了呢。」
伊琳娜嫌惡的看著那套黑衣,那是獵鷹時期的制服,同時也是沾染無數鮮血的喪服,黑色披風與軍帽─獵鷹的標準服裝。

「伊琳娜,完成”最後委託”後一切就都結束了……如今想來,獵鷹陪伴了我們也有10多年了。」
維克多眼中帶有著留戀的神情,在他心裡獵鷹是第二個家。

說真的,伊琳娜完全沒有早期待在獵鷹的印象,她曾在某次任務中受重傷以致失憶,隨後獵鷹就開始變質了,
所以她完全無法理解維克多的心情。

「結束……是嗎?」
她暗下眼眸接住獵鷹的制服,臨走前對維克多說。
「真正結束的人只有你而已喔,維克多。」
屬於她的戰爭,是永遠都不會結束的。


當天下午,伊琳娜騎著重機在街上尋找”舊日支配者”。
昨天與安吾的通話中得知被捕的公會成員已經被釋放了,橫濱政府壓根對他們束手無策。
現在的他們一定十分怡然自得地在街上閒逛吧,像隻毫無警覺心的小白兔,絲毫沒察覺到獵鷹的逼近,
看樣子是該出聲嚇唬一下他們呢。

突然,一輛銀色的轎車以飛快的速度向伊琳娜駛來,氣勢宛如自殺是行動一般,她嚇的閃避差點自撞。
下一秒轎車撞上了路邊店家,外漏的汽油引起一連串的爆炸。

「該死!這是怎麼一回事?」
伊琳娜趕緊下車查看,可憐的駕駛人肉眼可見地已無生命跡象,受到驚嚇的人群開始四處逃竄,
其中還有幾個人的身上出現了巴掌大小的印記。
那看起來就像是詛咒一樣。

「這裡不太妙,趕快先走吧!」
分析完情勢後,她便騎上重機駛離現場。

一路上伊琳娜看見了許多人變得怪異,活像是以前在俄羅斯看到的接受人體實驗的居民,
他們開始無意識地大肆破壞或是無差別的進行攻擊。

這異能力應該是港口的夢野久作的效果,會是港口在搞鬼嗎?”
下一秒她馬上推翻這個猜測。
不對!港口不可能對橫濱有大規模破壞,這樣會讓他們受到巨大的利益損失。
偵探社也不會把無辜民眾牽扯進來,剩下的原因只有……
是組合!他們想把港口跟偵探社一次了結,連帶摧毀這座城市!

伊琳娜憤怒的握緊重機手把,安全帽下的髮絲因為怒火而染上雪白,燦金眼眸也被血霧沾上。

「若你們的目標只是中島敦就算了……居然想要破壞橫濱嗎?」
看樣子是該給組合一個教訓了。

伊琳娜釋放出陣陣黑霧,試圖製造出屏障將整個橫濱圍繞住,此舉卻引的周遭人群驚慌失措。,
忽然,她看見天空中有一個人正向下墜落,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中島敦。
此時空中的飛船同步施放數枚飛彈,為了保護地面上的人群,她操控黑霧接下所有飛彈,
巧妙的操控黑霧之力與飛彈接觸的細微衝擊波並未讓敵人起疑。

「站起來,中島敦。」
伊琳娜冷眼的站在他面前,看到中島敦一身狼狽的樣子真叫她心煩。

「妳、妳是?!那些飛彈呢?」
「放心吧,我用能力把飛彈送去安全之地了……你拿的那個醜娃娃是什麼?」
直到伊琳娜的視線飄向醜娃娃,中島敦才想起自己的首要任務。

「阿!我要趕快把這個送到太宰先生的手裡!」
伊琳娜聽到中島敦嘴裡的那個名字後,面色更加不悅了。
當看見本人時,她更是直白的露出厭惡之情瞪視著他。

太宰治……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是四年前了。

「是你的勝利喔,敦君。」
「太宰先生!?」
伊琳娜從中島敦的雙眼中看見了,那充滿信任及安心的神情。
從前那個陰險至極的太宰治,居然會被人如此信賴……
真是讓人不爽。

幾秒過去了,拜太宰治的能力所賜,這個發狂城市已經平靜下來了。

「好的,接下來是我跟你的時間了……
千代~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伊琳娜很討厭”千代”這個名字,因為取名的人已經不存在了。

「這與你無關,太宰治。」
伊琳娜冷著聲臉色向對方表達不滿,她已經在橫濱躲藏一年之久了卻沒想到居然會再次遇上對方。
失策了,她剛才不該施放大量黑霧,現在要收回溢散的力量要花一些時間。
伊琳娜懊悔的瞪視著眼前這個男人,而太宰治則是一如往常的露出微笑,完全不在意她釋放出來的殺氣。

「好吧,那麼伊琳娜你不懲罰一下組合嗎?他們可是毀了你最喜愛的城市呢~」
伊琳娜不知道對方如何得知她的真名,但仔細想來對方收集情報的手段一流,要知道”紅鴿”的真名也不是不可能。
她選擇閉口不言的怒視著對方,思索著是否該用黑霧在他身上開幾個洞,但這麼做只會表示自己惱羞成怒了。

「放心吧,我可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特地為了你而放了大量的煙霧彈。
這是個好機會喔,伊琳娜。」
太宰治笑的狡詰的看著伊琳娜,用言語撩撥、督促。

若要說誰是伊琳娜這輩子最討厭的人,絕對是現在眼前這個笑容欠揍的男人。
先前為了製造屏障的黑霧還未散去,能力的溢散會導致失去掌控,在太宰治的挑撥之下,
黑霧順應了心之所想,形成了數以千計黑色的刺針,朝向飛船攻擊。
失控的力量只會給人帶來不幸。

「難道你以為……知道我的弱點後就能駕馭我了?」
伊琳娜微微垂低著頭,任由髮絲遮蓋自己的臉龐,她在隱忍體內躁動的慾望。
那股因為被太宰治三言兩語挑起的暴虐慾望。

逆著光的太宰治抬腿想要往前走進,卻在抬腳的瞬間頓了一下,
偏過頭看了一眼勉強是個人形的黑影正舉著冷兵器駕著他的脖頸。

這也是伊琳娜力量的延伸嗎?我的異能毫無作用。”
太宰治悻悻然地擺擺手示意投降,海德這才收回武器、回到伊琳娜的身邊。
"喔?似乎還有自己的意志?"
觀察異常敏銳的男人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細節,伊琳娜的神情似乎並不滿意海德的自作主張。

太宰治離少女僅有五步的距離。

「太宰治,我在此給你一句忠告,別以為我和中原中一樣受你的異能限制。
我的能力是無限的、比荒霸吐更具毀滅性,
若妄想駕馭我……整個橫濱將會因為你的失策而被我終結。」
伊琳娜憤恨地看向不遠處的故人,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說出口的話竟帶有一絲請求。

或許她曾經是個嗜血、殺人如麻的兇神,但也逐漸學會人的感情、知曉生命的寶貴,
她是真的不希望再有悲劇因她發生了。


多虧了伊琳娜攻擊空中遊艇,組合陷入了一場混亂暫時無法關注地面上的事,此時中島敦被太宰治攙扶著往安全的據點的移動。

「太宰先生您認識那個女孩嗎?」
中島敦很在意伊琳娜跟太宰治的互動,那個女孩用異能保護了他,也跟太宰先生認識……
雖然感覺得出來,那個女孩很討厭太宰先生。

「嗯,認識喔~上次見面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
太宰治心不在焉的回應著,對中島敦並不想多談論有關伊琳娜的事。

「難道是太宰先生還在黑手黨時的時候認識的嗎?」
中島敦小心翼翼的問著,四年前剛好是太宰先生離開黑手黨的時候。

「你想說些什麼嗎?敦君,你就直接問吧~」
太宰治笑的燦爛如是說,大致猜得出心地善良的後輩會問些什麼問題了。

「那個人……她以前該不會和鏡花一樣,無可奈何的身處在黑暗,心中卻嚮往、」
當他看到伊琳娜突兀的出現在他面前時,鮮明的感受到來自女孩身上的殺氣。
那是天生具備的強大氣場,或許是受到驚嚇,他只能在那個人的面前腳軟的癱坐在地上,但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會傷害他。

「那是不可能的敦君,她和鏡花完全不一樣。
伊琳娜是依照本能而殺人,在他手裡死亡的人數遠遠超過小鏡花。
我曾經看過她發動異能的樣子,毫無猶豫的攻擊人體要害,
那些死去的人的屍體都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所以敦君,不要想著她和鏡花是一樣的。」
「怎麼會這樣……」
聽見太宰治的陳述,中島敦愕然的呆在原地。
他無法相信方才救下他的女孩是個以殺人為樂的人。

「敦君,如果把你比喻成是一道光,你愈接近只會讓他更加的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的黑暗,
你認為這樣子對她有幫助嗎?並不是所有人你都能救。」
「但是只要是人一定都會有救的吧!不試試看就下定論放棄她,她也太可憐了!」
中島敦很是激動的看著太宰治,琥珀色中帶紫的眼瞳充滿了光采。

太宰治先是平靜的看著中島敦的眼睛,像是在確定些什麼,
而後淡淡的嘆了一口氣決定告訴中島敦一個殘酷的事實。

「我說過的吧?敦君是沒辦法救下每個人的,
更別提伊琳娜從定義上來說就不是人類了。」
「太宰先生……您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中島敦的頭腦此時非常混亂,他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太宰治伸出修長的食指,抵在唇邊故作神秘說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喔,敦君。
伊琳娜,她是個血液沒有溫度的怪物。」

但,就算是怪物也沒有關係的。
因為當伊琳娜自取毀滅的時候,他將是把她從地獄帶回人間的引路人。

TBC.
3737
-------------------------
花案曰:
阿  本作真男主-太宰治總算在四年後再次與伊琳娜相見了
其實我覺得一直沒能抓好文豪野犬角色的人格特質
難免OOC.....
就多寫作多練習吧  自我勉勵  嗯嗯!

本文最後由 花案月隱 於 2021-8-20 21:5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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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案月隱 發表於 2021-8-14 21:5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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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怪物

與怪物戰鬥的人,應當小心自己不要成為怪物。—尼采《善惡的彼岸》

伊琳娜騎著重機,在布滿坑洞的街道上奔馳著,風中帶著灰燼、血腥味撲鼻而來,這熟悉場景讓她有彷彿身在戰場上的即是感。
現在她體內的野獸正瘋狂叫囂著,理智快要壓抑不了那股想要殺人的衝動。

快點回到家吧……至少維克多能夠阻止我。”
她加速向著回家的方向前進,心中如此想著。

傍晚的街道被晚霞批上澄紅的嫁衣,新落成酒吧—”尼采”隱身在第九街的巷尾,
男主人維克多百無聊賴的趴伏在吧台上,等候女主人歸家。

叮鈴鈴。”
清脆的鈴鐺吸引了維克多的注目,當政準備說出”歡迎回家”時,卻被女孩的模樣嚇的噤聲。
「伊琳娜……妳的樣子!?」
女孩在看見維克多後安心的鬆懈了警備,雙眼中殘存的一絲金黃迅速被紅霧淹沒,無數黑紅霧氣繚繞盈滿整個巷口。

維克多很清楚、了解眼前這副姿態的伊琳娜,
那是俄羅斯的惡夢,浴血的紅鴿。

「異能力,悲慘世界!」
熟練的、直覺性的,維克多的身體在腦袋運作之前就採取了行動,
若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制止伊琳娜的爆走,整個街道、甚至是整個橫濱,都將會迎接結局。

沒有時間、空間概念的場域,所有的物質、意念都將回歸初始,
那便是"沉默的終焉"

維克多的異能可以奪去對方的精神力,廣義來說……可以阻止目標施放異能,
與太宰治的人間失格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太宰治無法阻止伊琳娜,而他可以。
如從前般被維克多制止後陷入短暫的沉睡,伊琳娜是在沙發上醒過來的。

「伊琳娜,你遇上太宰治了嗎?」
發現搭檔甦醒後,維克多先發制人提出了疑問,見女孩閉口不答便接著道。
「幾個小時前橫濱陷入混亂……妳被他的言語擾亂心志、差點陷入癲狂。」
伊琳娜頭痛欲裂的坐直了身,她當然有聽見維克多的言語,
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妳要萬分小心,絕不能再讓力量失控……我最擔心的就是,軍政府會因為方才的動靜而……」
「行了,我知道你在說什麼!」
伊琳娜粗魯的打斷維克多的後話,四年前他沒有毀滅組織後即刻來到橫濱,就是因為軍政府在緝拿他們兩人。
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才在歐洲分道揚鑣,甩掉追兵後才來到橫濱會合。

「太宰治那傢伙……他的行為遲早會害死橫濱!
他居然對我的能力如此了解,趁我無法控制溢散的黑霧時利用我對組合發動攻擊!」
她生氣的對著維克多如是說道,不意外地看見對方露出凝重地神色,摸著下巴思考。

只要一對上太宰治,就代表會有許多事情需要謹慎應對,
畢竟他是港口首領─森鷗外親自教導出來的人,他們倆人都很清楚太宰治到底有多難應付。

「軍政府的動靜我會再打聽看看……那首領的最後任務呢?」
最後維克多像是放棄思考,直接問出目前最要緊解決的事。
「當然是繼續執行了!首領說那個目標跟俄羅斯政府有牽連,要儘早處理掉他才不會暴露我們的所在!
話說首領怎麼到現在才要我們行動……」
伊琳娜煩躁的咬著自己的拇指指甲,看著維克多發出疑問。

突然之間,她看到維克多一臉”你終於發現了”的表情,此時才發現了首領的心思。

「難道,首領他!」
女孩錯愕的看著維克多,心裡直喊不妙。
「從收到命令時就有猜到我們已經被葉爾欽先生算計了……
說不定太宰治今日此舉也是吧。」
維克多說完這段話後就下樓出去準備開店了,離開前的眼神閃過一抹精光,
那是獵鷹的智囊認真時的神情,以往維克多只要陷入思考,危機都會化為轉機。

但這次他們面對的是首領和太宰治……更大的威脅是俄羅斯軍政府。
伊琳娜無力地坐在餐桌面前,思考著未來該如何是好。

明明已經想要遠離戰爭了,她只要在一旁觀看來滿足自己的慾望就好……
為什麼總有人要將她扯進去、失去理智地殘殺呢?
首領只把她當作一個殺人工具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但是……太宰治呢?

想到這裡,伊琳娜不禁又想起了織田先生,
對方曾說過太宰治是個品行低劣的人。
或許,太宰治認為就是她間接殺死了織田先生,
因此才想以軍政府之手來報復她的。


晚上,伊琳娜和維克多根據情報指示來到了目的地……

「這是中原中也發動"汙濁"後弄的坑洞吧,前面似乎陷入激烈苦戰呢。
伊琳娜,我們要追上去嗎?」
維克多看清場地的情況後迅速的做了判斷,並且轉過身笑著問搭檔意見。

「走吧,去跟"舊日支配者"打聲招呼了。」
伊琳娜蹲下身,帶著皮質手套的手指沾了一點地上的黏液,
這是目標物遺留的足跡。

來到了樹林深處,他們看到周遭植物被毀更徹底,
中原中也早已被太宰治的異能給喚醒的,渾身傷口便是發動汙濁的後遺症。
伊琳娜看見躺在一旁的"舊日支配者",確定他還沒死成才鬆一口氣。

「看樣子就算是你們也無法殺死他阿。」
她站在焦土的外圍,對著制伏中原中也的太宰治這麼說著。
身形高挑的男人轉過頭看見來者後露出驚訝的神情,
而中原中也則是因為體力耗盡只能瞪大眼睛怒視。

「你們出現在這裡是想幹什麼!」
中原中也率先對著伊琳娜們厲聲吼道。

"為什麼中原中也看到我的反應都要這麼大呢?天生性格火爆嗎?"
伊琳娜滿腹納悶,理所當然的認定雙黑組合從未與維克多有交集,再多的情緒投射也只可能是朝向她自己。

如果伊琳娜能再細心一點的話,便能察覺到身後搭檔多年的男人,此時目光深沉而混濁的望著雙黑組合。
那絕非初次見面該有的反應。

「沒什麼,只是我們的首領要我們把任務目標幽靜起來,
能把他交給我們嗎?」
陳述方式雖為疑問句,但語氣是毫無疑問的命令句。
伊琳娜面無表情的走近、越過他們,最終來到了”舊日支配者”面前。

「真是狼狽的模樣,洛夫克拉夫克……
你從沒想過會有被人類傷成這樣的一天吧?」
伊琳娜燦笑望著躺平的人,”舊日支配者”並非異能,
他和伊琳娜一樣,都是怪物。

「妳是……紅鴿?我還以為妳死了。」
他虛弱的躺在地上,只能動動眼球看著伊琳娜,聲音像瀕死之人一樣嘶啞。
「怎麼可能,我們兩人都是無法死去的存在呢,
你是睡太久忘記這一點了嗎?」
伊琳娜語帶嘲笑的回應著,同時心裡也泛起苦澀,
無法死去這點說來便利,卻也很令人憎恨。

「伊琳娜妳認識他嗎?」
維克多踏步而來,站在搭檔身後發出疑問。
他們通常是形影不離的,但在他的印象中他從未見過這個人。

「嗯,是見過……我在歐洲流浪時和他打過照面,那時並不知道他加入組合。」
伊琳娜看向維克多如是說。她也沒預料會在萊茵河畔打撈到一具浮屍,上岸後卻說是睡著了。

維克多微微點頭表示了解,接著語調沒有起伏的跟任務目標宣言。

「洛夫克拉夫克,你必須待在結界裡睡一陣子,這是來自獵鷹首領所下達的命令。」
說完,便毫不猶豫地發動異能,完全不給對方一點提問的時間。

「異能力,悲慘世界。」
「沉默的終焉。」

紅鴿”與”暴徒”同時施展能力,在他們身旁的枯木瞬間變成一個巨大黑洞,那是通往”終焉”的通道。

「進去睡一輩子吧,怪物。」
說完,伊琳娜的黑霧便把”舊日支配者”扔進那個絕對封閉的空間。

「這傢伙未免也太老實了吧?」
維克多不解地喃喃自語道,通常目標都會激烈掙扎一番,
但”舊日支配者”的反應實在是太平靜了。

「他就是這種老實人。我進去和他敘敘舊,外面就交給你了喔。」
伊琳娜對著搭檔狡猾的笑著,說完交代的事情後,
就縱身一跳進去了那個絕對封閉的世界。

難得遇上怪物同類,或許這幾天的憤怒可以發洩在對方身上,'
否則她真怕會受不了在路上殺幾個路人來宣洩。

「唉?等等我阿伊琳娜!你太狡詐了!!」
維克多的抱怨並沒有傳達給女孩,伊琳娜操控的黑霧已經將路口給堵住了。
現在兩個空間沒有辦法進行交流。
TBC.
2887
----------------------
花案曰:
明日停更!但會公佈一些作者腦內的妄想(伏筆)
維克多的本名已經呼之欲出了~
明天公布正解!

另外,維克多究竟與雙黑是否認識呢?
敬請期待下週一的內容~

本文最後由 花案月隱 於 2021-8-20 21:5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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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原作者| 花案月隱 發表於 2021-8-15 17:3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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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與君再會

維克多無奈地看著伊琳娜任性的封閉道路,現階段也只能等對方玩膩了自願出來。
……算了,這樣也好。

「剛好,我有些話想跟二位聊聊。許久不見了,太宰君,中原君。」
維克多轉過身帶微笑地看向他們兩人,湖水綠的雙眸底下看不見光。

早在與伊琳娜再次踏上這片土地時,
他就十分清楚總有一天會以某種情勢下與雙黑組合再會。

「阿,真是久違的再會。剛才聽你說是來自獵鷹首領的命令,難不成你們組織正在策畫什麼陰謀嗎?」
太宰治扶著中原中也,看著比自己高上一顆頭的男子,話裡不帶一絲溫度的問著。

「別擔心中原君,獵鷹已經不存在了,只不過我們沒殺掉首領罷了。」
聽見太宰君的疑問,維克多並不想跟對方透露太多,他和伊琳娜都必須低調的生活。
「喂維克多,我說你這傢伙是不是變得有點多啊?」
中原中也沒好氣的如是說道,他發現維克多在伊琳娜不在的時候,整個氣場都不一樣了。

「嗯?會嗎?不過中原中也在我眼中可是一點也沒變喔,十年時光往如昨日阿,中原君你有好好吃飯嗎?」
維克多戲謔的對著中原中也進行言語上的連環攻擊,
中也要是沒發動汙濁的話憑藉自身優秀的體能,一定會卯起來跟維克多打上三天三夜。
「你這傢伙!說起話來跟太宰一樣討厭!!」
可惜中原中也現在的體力無法讓他去幹掉維克多,只能咬牙切齒地大聲罵咧。

「古書有云,所謂知敵知己 百戰百勝……
但其實我啊,可是非常討厭太宰君的。」
維克多十分認真地對著太宰治說道。
若要追究原因,那全拜對方的老師─森鷗外所賜,
太宰治的心靈、血液都是骯髒的黑色,
他很擔心伊琳娜的能力會被對方利用。

「別這麼說嘛維克多君,好歹我在四年前可是拚上性命救了你妹妹的,
否則她怎麼有辦法在港口的勢力範圍內全身而退呢~」
太宰治聽到維克多的話後絲毫沒有生氣,
原因是他根本就並未把維克多的感受放在心上。

無所謂人、事、物,便將視如草芥”,他就是這種人。

「伊琳娜的潛入技巧嫻熟,當時不應該會被你們發現的……
"港口”那時在街上設置紅外線偵測器並非巧合,對吧。」
維克多用肯定的語氣提問。

多年前他在西班牙剛殲滅完敵對組織的殘檔,
進行收尾工作時接到了伊琳娜的電話,他就懷疑那次的任務有問題了。

「實不相瞞,森先生當時的確收到了匿名情報,我還記得他那時驚訝的表情,
大概是知道這位內賊的真實身分,所以才會那樣吃驚的吧。」
太宰治欠揍的兩手一攤,像是在嘲笑那時”獵鷹”的窘境。
曾經被喻為最有可能接管國家的獵鷹,居然也會出現內賊而把重要任務給搞砸。

「”獵鷹”早就因為首領的無心治理,被三教九流之輩掏空根基了,我本就打算帶著伊琳娜離開。但是……」
維克多頓了一下,咬牙切齒的繼續說道。

「那次任務結束歸來後,她居然在幹部會議上昭告要毀滅獵鷹……
太宰君,你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個念頭嗎。」
維克多瞇眼看著眼前笑地狡詐的太宰,
這個人格低劣的”港口前幹部”絕對清楚伊琳娜轉變的原因。
說不定也是從那時就開始算計伊琳娜,一步步將她拉進地獄的深淵。

「這樣不好嗎?原本天真的小女孩突然失憶又變成了怪物,你身為哥哥不也很心疼,
好不容易終於有外力促使她又開始像個人類,這樣的轉機我倒覺得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維克多皺眉慍怒的瞪視對方,完全無法接受這個說法。

「她那時選擇了黑暗就注定與光明相悖,人類的感情對她而言只會是累贅,”若不殺人,反被殺之”,事實就是如此。」
野獸若自拔爪牙親近羊群,始終會被羊群忌憚、謀害,絕不可能會被接納。

人們會對”紅鴿”也是如此,”紅鴿就是怪物”這個認知從未變過。
但是四年前,伊琳娜居然有了自除爪牙的想法。

「維克多君……四年前伊琳娜可是再次選擇了光明喔,
你心中所擔心的就是這個吧?」
太宰治一語道破維克多心中所牽掛之事。
的確,這些年他看到自家妹妹個性的轉變,維克多心中是五味雜陳的,
他開心妹妹又擁有了人的感情,同時也為這個轉變感到憂心。

伊琳娜早已不是人類而是活生生的怪物,擁有人類的情感無疑是個悲劇。

「總而言之,你若再接近伊琳娜,我便會把你的容身之處摧毀……
金盆洗手的港口前幹部,請務必謹記在心。」
維克多眼看著身前的黑霧緩緩散去,清楚這是伊琳娜歸來的前兆,
趕緊結束這個令人不愉快的話題。

至少現階段,他不希望伊琳娜知道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也曾參與過她失憶前的那段時光。

「喔呀,真是讓人苦惱,我似乎被維克多君誤解了。」
太宰治如此苦笑著,看著身沾少許血液的伊琳娜凱旋歸來。

TBC.
1735

------------
花案曰:
結果今天還是如期更新主文了!哈哈
有感到意外嗎~

預計晚上10點發佈人物簡介及目前的可公開資訊
另外 花案有點想在第32章時玩個Q&A
歡迎大家提供問題 屆時再視數量增減啦~
(雖說現在都還未有讀者互動就是了QAQ)



本文最後由 花案月隱 於 2021-8-20 21:5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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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原作者| 花案月隱 發表於 2021-8-15 21: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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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紹】

伊琳娜,姓未知
異能力名:沉默的終焉(不受人間失格的無效化限制)
異能效果:黑霧可隨其意志幻化成任一型態,可用於攻擊、防守、傳送。
(具維克多所言是個"心之所想 皆可成真"的便利能力)

若發動最終型態,據說依序會有三種不同的異相出現,
最後黑霧會使範圍內的一切人事物皆歸於塵埃,並抹煞其存在的痕跡
(包含一切史書文獻紀載、世人的記憶)。

性別:女性
年齡:19歲
身高:160公分
體重:號稱48公斤
(具本人所說因為血液、器官無作用,所以實際體重還會更輕)
擅長:易容、潛入搜查、隨意志操縱黑霧
苦手:葉爾欽
喜歡:酒、格魯吉亞的奶酪餅、拐帶兒童(?) 、家庭教師
討厭:軍政府、被算計、軟弱的人(例:中島敦)
舊職:俄羅斯組織 “獵鷹”兩大幹部其一(組織已覆滅)
現任職:異能特務科 長期合作夥伴
座右銘:得以安生,即是和平
角色經歷:
10歲以前的記憶喪失,據葉爾欽所言自己從小就生活在組織裡,無邊的力量極具毀滅性,而一切將為獵鷹所用。

痛恨俄羅斯軍政府的暴政導致民不聊生,自稱是嗜血無情的殺人機器,
完全否定自己擁有人性,但私底下會偷偷把薪水捐給修道院的聖女或修道士照顧孤兒,
或是將自願加入獵鷹的孤兒帶回組織培育,此舉被海德說是自欺欺人。

因為多年與軍政府鬥爭而索然無味,且漸漸發現自己的毀滅力量使的更多人民流離失所,
開始懷疑自身的存在價值是否背離組織初衷。又因組織在首領的”有意識無作為”變得面目全非,
後與織田作之助相遇喜獲靈感,最終於三年一度的幹部會議中做出自己將”覆滅獵鷹”的宣言。

維克多 ‧ 雨果
異能力名:悲慘世界
異能效果:剝奪目標物的體力、動力、精神力
性別:男性
年齡:22歲
身高:200公分
體重:90公斤
擅長:肉搏、軍事、拷問、心理戰、心理暗示、情報蒐集、跟蹤/反跟蹤
苦手:料理
喜歡:伊琳娜、紅萬寶龍香菸、柯爾特M2000
討厭:太宰治、森鷗外、情緒失控
舊職:俄羅斯組織 “獵鷹”兩大幹部其一(組織已覆滅)
現任職:異能特務科 長期合作夥伴
座右銘:這世上只有生物,既無所謂善,也無所謂惡。
角色經歷:
自幼與體弱的生母同住於中俄邊境,後因母親驟然離世而與父親一邊躲避不明人士的追殺一邊逃亡。
自伊琳娜一出生便被父親囑咐必須永遠守護伊琳娜。

後與伊琳娜一同被葉爾欽收養,9歲起開始被作為殺手培育,期間各項目深獲家庭教師的好評,
18歲時獲得幹部稱號”暴徒”,但本人卻不喜這個稱號,認為自己更像紳士。

葉爾欽,名未知
異能力名:未知
異能效果:未知
性別:男性
年齡:45歲
身高:190公分
體重:80公斤
擅長:軍事、策劃、拷問、統領下屬
苦手:未知(具伊琳娜觀察不喜下廚,推測或許不擅廚藝)
喜歡:房裡的一幅女性肖像畫、
討厭:科學家、實驗家、森鷗外
舊職:俄羅斯組織 “獵鷹”首領(組織已覆滅)
現任職:無
座右銘:強力機構應當換掉,因為它過於索取,卻疏於奉獻。
角色經歷:
20歲時為了實踐"理想"而在與夥伴們創建組織,後因理念不同遭逢夥伴背叛而關起心扉,
自此後只信任相識多年的副首領與組織顧問。


幾年後組織發展更加茁壯,甚至擁有與軍政府匹敵的實力,
卻在一場重要戰役前夕發現副首領與組織顧問雙雙人間蒸發(文獻紀載中為叛逃),
憑藉一人之力親陣指揮而大獲全勝,自此不再相信任何人。


多年後在一次意外中撿到維克多與伊琳娜,帶回到組織精心培育後在眾人阻撓之下仍提拔為主力幹部,
至此獵鷹的根基開始搖搖欲墜,最終”獵鷹”被伊琳娜一手覆滅。


海德
異能力名:無
異能效果:無
性別:未知(或許是男性)
年齡:未知
身高:未知
體重:自稱有21公克
擅長:變身(重型機車、冷兵器)
苦手:陽光
喜歡:散步、陰影處、觀察鳥類
討厭:穿白色大袍的人
舊職:無
現任職:無
座右銘:出於愛所做的事情,總是發生在善惡的彼岸
角色經歷:
自稱是一抹遺留在人世間的執念,被伊琳娜收留後憑藉黑霧能力而有了模糊的形體,
可幻化為冷兵器為伊琳娜所用(更多時候會被當作代步工具)。

平日寡言少語但保有高度自我意識,平日會在橫濱市區的陰影處遊蕩,似乎對這個城市感到十分熟悉。

本文最後由 花案月隱 於 2021-8-20 21:5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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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原作者| 花案月隱 發表於 2021-8-16 21:5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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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生命

注意:本作設定為太宰治&中原中也年齡尚小時就在港口黑手黨,與原作設定有落差

那時的維克多也不過才十二歲,與太宰治、中原中也同年。
他永遠記得當時伊琳娜忍受不了多日的船行而吐的歪七扭八,
卻仍執意隨自家首領一同參與港口的合作會議。

在他眼中,他的妹妹一直都堅強。

「森先生,向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的學生,維克多和伊琳娜。」

維克多的身體素質優異,年僅12歲卻能力非凡,
善用自己的體術、異能優勢,獨自出征暗殺一個中型黑手黨,
也可毫髮無傷的歸來。

但伊琳娜的遭遇就不那麼幸運了,年幼的她不僅身材嬌小、個性膽怯,
素日跟在維克多身邊總是像隻受驚的小白兔。
長年受組織孩子虐待的身體,更是佈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傷口,
為了會面”港口黑手黨”,不得不用繃帶把自己徹頭徹尾的包裹起來,
僅留下一隻眼睛來看清周遭。

雖然每次進行嚴苛的訓練時衣服都會碎成破布,
但這種裝扮卻能使他感到十分安心。

「維克多看起來真是優秀的孩子,
我這裡也有兩個和維克多君年齡相近的孩子喔。
太宰君、中也君,帶維克多君和伊琳娜小姐去逛逛吧,要好好招待人家。」

兩個男人與四個孩子,這光景到有點像是多年好友帶著自家孩子同樂的模樣……
如若撇除男人的身分是惡名昭彰的黑手當首領。

名為森鷗外的男人用著一對深紫色的眼瞳觀察起伊琳娜,
小小的女孩兒發現了、也被嚇到了,聳著肩膀躲回了自家首領的背後,
小小的手指扭著扭著,為了獵鷹的體面她盡心克制著,
絕不可以伸手去拉自家首領的衣襬。

「是的,首領。」
那時太宰治第一眼看見小女孩時心裡便覺得眼前的女孩絕對無法活太久,
燦金色眼睛的光芒太耀眼單純,而又身處黑手黨的中心,
一定很容易就被殺掉了。

港口黑手黨有一面十分豔麗繽紛的彩色玻璃牆,
如若恰逢黃昏其映照出來的光景簡直可以攝人心魄,
伊琳娜很少在冰天雪地的俄羅斯看到這幅景象,
僅有的幾次還是隨首領到教堂禱告時幸運瞥見了。

遠處的中原中也與維克多不知道是社交技能點滿還是真的臭氣相投,
居然互相交流起來了-----體術的那部分。

太宰治只能默默地跟在伊琳娜的身後,
除了因為來自首領的囑咐外還有一部份是他個人的好奇,
好奇這個弱小的女生怎麼有膽識在陌生人的地盤發起呆來。

沒錯,伊琳娜在發呆。
看著港口黑手黨的彩色玻璃牆發呆、
站在20層樓的窗邊看著夕陽落海發呆、
甚至看著太宰治發呆。

「伊琳娜小姐,請問妳在看什麼?」
太宰治自認為自己擺出了最人畜無害的微笑,
用著最溫暖的語調關心面前這個奇筢的小女孩,
若是這模樣被昨天才剛被他處決完的叛徒看見了,
一定會覺得是自己眼睛業障重。

「我也不知道。」

聽聞後,太宰治依舊保持著角度完美的微笑,
年僅九歲的孩子而已能懂什麼呢,千萬別跟小女孩計較。

「太宰君有喜歡的東西嗎?」
始終低頭看地板的伊琳娜終於把視線抬起了,
帶著三分好奇、七分探詢的語氣開口,
他總覺得眼前這個看似溫雅的男孩背後存在著一大片的陰影。

「我是人,當然也會有喜歡的東西,
但那是伊琳娜小姐所不懂的領域。
那麼伊琳娜小姐有喜歡的東西嗎?」
太宰治估摸著還是別在小女生面前把自殺二字擺在嘴上,
今天是合作會議又不是鴻門宴,他可沒隨便把小孩子惹哭的癖好。

「生命。」
伊琳娜稚嫩卻又堅定的聲音在空蕩僅有二人的走廊裡迴盪,
原先還在遠處的中原中也與維克多已經到地下室切戳去了。

太宰治收歛起方才還掛在臉上的微笑,沉著眼色觀察嬌小的伊琳娜。

「接生的醫生曾斷言我活不過十歲,而今年是我生命中的第九年……
所以我覺得自己喜歡的東西是生命。」
伊琳娜的燦金眼眸此時被彩繪玻璃點綴出了一絲妖冶的紅紋,
太宰治穩住心神留意這是否是對方的異能。

說不定是精神系的能力,但就算如此對他完全不管用就是了。

「伊琳娜小姐,妳想說的應該不是喜歡的東西吧?」
再三觀察確定毫無異能波動後,
太宰治再度重回微笑耐著性子陪這位遠道而來的小貴客聊天、順便開解對方。

「如果那醫生說的是真話,那麼妳真正想要的應該是"活下去"……
不過死亡對於弱者倒是一種解脫。」
今天他算是性格"好"一點了,對一個毫無利益糾葛的人一絲"關照"。
這不,他偷偷的在語末加上了自己的肺腑之言了。

身高僅到太宰治肩膀的伊琳娜低首垂眸,在男孩眼裡就是個陷入糾結的肢體反應。
「好了,我們該去找中也和維克多君了。伊琳娜小姐,走吧。」
太宰治拍了拍手,強行截斷了這段隱含人生哲理的對話。

他並不期望小孩子可以給出什麼回應,
要知道太宰治年僅十二歲卻天賦異稟、天資聰穎,
說出來的言語高深地讓同齡人完全摸不著邊際。

太宰治率先邁出步伐越過了還在低頭思考的伊琳娜,
在兩人擦肩而過之時女孩像是掐準時間一般的開口了。

「或許真如太宰君所說的一樣吧。那麼同理,你也並非弱者。」

太宰治挑起一邊的眉毛,有些詫異的側過身低頭看著突然發話的小女孩。
他原以為這小女生文文弱弱、智商不高,如今似乎是他低估對方了。
不僅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卻也不惱火,甚至猜中他那病態的喜好,

難道擅長讀心嗎?

「你真心嚮往的是活著的感覺。」

聽見伊琳娜的後語,太宰治罕見的露出了"真笑",
表情扭曲、眼神微顯癲狂的模樣,但伊琳娜依舊面不改色的注視著太宰治。

敢在身處陌生環境、四周無熟人的處境下陷入發呆,甚至是出言刺激他,
若不是初生之犢不畏虎,那就是擁有自傲的異能及膽識了。

「伊琳娜小姐……我稍微對你有點感興趣了。」

這是太宰治初見伊琳娜時所說的第一句"真話"。


隔日,雙方首領表示要讓四位孩子進行友誼賽,
表面上似乎是兩個組織間的小孩子進行交流,
但四人心裡都知道,事情絕對不是表面上的如此。

「中也去對付維克多吧,要是你去應付伊琳娜一定會把人家打到重傷。」
小小年紀就有決策者風範的太宰治,一上場的就對中也發號司令。

「蠢太宰,你以為這只是單純的小孩子對戲啊?還顧慮這種事。」
個性鮮明的中原中也藏不住自身想法,完全不認同如此可笑的計畫

「中也是知道的吧,我的戰略從未出錯。」
「嘖!」
太宰治用著篤定的眼神三兩下就說服了中也,
遠處的維克多沒漏看他們之間的互動。

他們的默契應該很好吧,那就必須把他們兩個拉開了。

「伊琳娜,太宰君的體術應該較弱一些,
但跟我同屬詭計多端的類型,你自己小心應付。」
他心裡清楚伊琳娜的程度在哪,如果要把雙方差距減至最低,
首先就是破壞敵方的合作。

「好的,哥哥……」
伊琳娜十分緊張的微微顫抖著,她的異能還不太能掌握自如,
根本無法支援自己的兄長。

「伊琳娜,拿出一點自信吧!
別忘了我們可是俄羅斯人,強大的戰鬥民族喔~」
維克多溫柔的拍拍自己妹妹的肩膀,用著溫暖的眼神看著伊琳娜。

「是,我知道了。」
伊琳娜感受到維克多的手掌透過來的溫度,原先害怕的情緒漸漸退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想要證明自己實力的決心。

那場戰鬥可以說是十分和平,除了中也和維克多之間野蠻的體術比試,
兩人都是體術高手;反倒是太宰跟伊琳娜這邊的比武就顯得非常普通。

他們倆人都手持匕首進行近身肉搏,直到尾聲的時候太宰治突然一個假動作,抓住伊琳娜的肩膀,準備用過肩摔來逆轉情勢時,
女孩用肉眼無法跟上的速度反手將太宰在空中翻騰一圈,瓦解了太宰的攻勢。
一切動作是如此地流利、富有力量。

「剛才那個是……」
在一旁觀望的森鷗外瞇起眼睛注視著伊琳娜,
那正是獵鷹首領擅長的武術招式一門流行在俄羅斯小鎮且艱深難學的格鬥技。

「很令人驚訝吧,我只不過粗淺的教過她,
在長時間受人欺負的情況下,她自己掌握訣竅了。」
葉爾欽灰白的髮絲被斜陽映照的燁燁生輝,混濁的灰眸難得見到一絲光亮,
注視著場上的伊琳娜,彷彿是看著自己的所有物。

阿阿,原來已經找到新的玩具了嗎。”
港口首領森鷗外瞥見了葉爾欽的神情,心中如此做下定論。
忽然心生一計,也有了想要捉弄多年老友的惡質想法。

「伊琳娜小姐長的挺可愛的,恰好也與愛麗絲年紀相仿……不如送給我吧~」
森鷗外打趣的說道,話一剛落,身側立刻就被葉爾欽拿槍抵著,
藉著身形遮掩及嫻熟的暗殺技巧,森鷗外身旁的隨從並未發現異樣。

森鷗外側首一瞥,看見葉爾欽先前眼中因伊琳娜而有的光明此時蕩然無存。
一片混濁宛如泥淖,那才是”獵鷹首領”該有的眼神。

「別當真嘛~話說,你不認為這樣單純地肉搏切戳,
孩子完全學不到東西嗎?」
森鷗外連忙轉移話題,摸著下巴笑的燦爛,同時與帶含意的說道。

魔鬼的腦袋通常都裝不了好東西。

「你是說使用異能嗎?伊琳娜的異能還不能完全掌握,
而且失控起來不好對付,但對付敵人確實是一大利器。」
葉爾欽很快調整心緒,悄悄收回的著森鷗外的槍枝,目光轉回場上。
「沒問題,這我可以安排。」

人會犯罪,但惡魔卻將犯罪正當化。---------托爾斯泰

TBC.
3336
--------------------------
花案曰:
小時候的伊琳娜軟萌軟萌的
曾想過也寫個番外篇來描述伊琳娜的童年生活
腦子裡不知為何一直浮現伊琳娜驚慌失措的可愛小臉
嘿嘿嘿www
本文最後由 花案月隱 於 2021-8-20 21:5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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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原作者| 花案月隱 發表於 2021-8-19 20:2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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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吾名和平

幾日過後,四個孩子各自接到自家首領的命令,
港口組執行日常任務,獵鷹組則是被叫去學習觀摩。
畢竟”獵鷹”是俄羅斯境內握有實質權力的組織,若能成功打好關係,
日後對俄羅斯方面的走私貿易會有莫大的幫助,再加上近期頻繁的友好邦交,港口的基層人員都在猜測森鷗外有意和獵鷹結盟。

「真是的,我跟太宰就算了……為什麼要跟你們兩個一起出任務阿!」
不過,並不是每個人都對於自家首領的決定感到滿意,
首先發難的便是中原中也。

「中也你好吵。」
心細異於常人的太宰治當然清楚自家首領心中打的如意算盤,
對於自己搭檔的抱怨感到相當無奈。

維克多和伊琳娜也是一頭霧水的互看彼此,
按常理來說他們根本不能幫上什麼忙,若只是監視貨物進倉庫,
實在有點大材小用。

更何況,他們早就清楚自己的首領不會輕易答應和港口結盟的,
早在出發之前首領就富有深意的說過〝與港口結盟的時機未到〞。

『說不定……這次的出訪還會和港口的人結怨。』
伊琳娜無奈地想著,她對於組織的運作始終興致缺缺,雖然首領極力栽培她,
卻也只有在戰略、醫藥以及讀心方面比較有成效,因為這些都是從書中便能獲取的知識,
而體術、槍法以及操控異能卻完全跟不上維克多的腳步。

縱使如此,伊琳娜也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她的這種學習成果。

她不敢殺人、不願意奪走別人的性命,明明知道這樣很難在黑手黨世界生存,她依舊不敢舉起槍枝瞄準敵人心窩射擊。
所以首領才因此減少戰鬥相關訓練,全力栽培維克多的殺人技巧。

「等等,有別人的在附近。」
突然,維克多小聲的對其他人提出警告,將伊琳娜的注意力拉回現實。

「大約有二十來個人,手持機關槍和各式手槍,而且居然混雜了俄羅斯人?!」
「你是怎麼知道人數的阿?難不成牆上有長眼睛?」
維克多閉起眼睛仔細聆聽,在腦海裡勾勒出敵人大致的方位,聽見了中原中也的揶揄沒好氣的應答。

「中也君,我嗅覺跟聽覺很靈敏。」
「等下我們先分頭躲起來,跟首領匯報後」
無視中也沒建設性的發言,太宰治一如往常冷靜的決定了後續動作,
不料卻被伊琳娜打斷後話。

「匯報也沒用的……這是首領們的主意!我們只能靠自己,。」
伊琳娜顫著音向太宰治說著,她總覺得這是兩位首領的意思,
是看他們上次的比試都沒有施放異能的關係嗎?

「伊琳娜,你等下先別出來,敵人拿著槍根本不能近身肉搏,你會吃虧的。」
維克多持著雙槍,熟練地拉開保險絲、上膛,擺出戰鬥姿勢。

「可是!」
聽到維克多要自己待在一旁別動,伊琳娜出聲想要反對,
比起自己受傷她更害怕哥哥死去。

「聽話伊琳娜!你沒辦法殺人!」
維克多決定用怒斥的方式嚇阻妹妹,不這麼做的話伊琳娜根本不會乖乖聽話。

「你的樣子八成連異能都還不會掌握吧,這樣子只會扯我們後腿,
我可不會好心到在面對敵人的時候還要保護你。」
眼看兄妹檔陷入僵局,中原中也沒好氣的道出了伊琳娜內心最在意的事。

對,伊琳娜的異能尚未純熟,近身肉搏雖然是她的強項,但也沒有特別高明,站在手持槍械的眾多敵人面前也只會被射成蜂窩。
不能掌握異能的她,對於同伴而言等同於絆腳石。
意識到這個事實,伊琳娜沮喪的垂下頭悶悶的說著。

「……我知道了。」
下一秒敵人猛烈的炮火襲來,毫不留情地朝著四個孩子射擊,在各自藏身的的過程中,
伊琳娜縮在倉庫二樓的圍欄旁,心驚膽跳的觀望著其餘三個人在一樓激戰。
中原中也使用重力異能將敵人制伏在地,冷血的用匕首將他們的脖頸開了一個洞,
而維克多和太宰治則是在後方用槍械助攻,擊殺中原中也身邊的漏網之魚。

「……嗯?有人不在一樓?」
太宰治忽然察覺倒下的人群裡,並沒有維克多口中所說的俄羅斯人。
「小心一點!有敵人藏起來了。」
維克多大聲的說著,試圖讓還在藏身的伊琳娜注意到情勢不對,但卻為時已晚。

伊琳娜被俄羅斯人握緊脖頸,懸掛在半空中,
雙腳騰空讓她有種意識快要消散的錯覺。

「咳咳……放開我!」
伊琳娜呼吸困難的抓緊敵人緊勒她脖子的手,瞪大眼瞳驚懼的看著敵人拿著手槍直指她的眉心。

〝俄羅斯人沒血沒淚。〞
這是她年紀更小的時候不知道從誰口中聽來的抱怨,
此時她深刻的體會到這句話究竟有多麼真實。

俄羅斯人……
不,凡是藏匿在黑暗之中的人們,冷血無情便是他們活下去的本錢。
為了利益、目的而去掠奪弱者的性命,在他們的心裡根本不存在一絲愧疚。
這就是她所生存的世界,而現在她即將作為弱者被剝奪性命。

"不想死!我還不想死!"
人總說在生命將盡時,會看見自己的一生像走馬燈一般的放映在面前,
伊琳娜眼前此時所看見的便是她短暫的一生。


『伊琳娜阿,你知道這個組織的由來嗎?』
她看見三年前首領牽著她站在一幅畫面前,儘管畫像中雙眸部分被劃破,但仍無法掩飾畫中女人的美麗,
那令人驚豔、不該是人類該有的美貌。
那時候的她只是疑惑地眨著大眼睛,呆愣的看著首領。

原本的"獵鷹",是我和她共同創立的自衛隊,她是我此生摯愛,但我卻沒有守護好她,被小人奪走了寶藏……
但沒關係的,一切都在我的計畫之中。
灰髮的首領雙目低垂,彷彿陷入了哀傷的回憶,
年幼的伊琳娜下意識的扯了扯首領的衣角,示意首領蹲下。
葉爾欽先生是她的救命恩人,在她與維克多被人追殺時,突然出現救下他們的。
她喜歡首領,也心懷感激,所以不希望對方哀傷。

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首領,伊琳娜踮起腳尖、伸出小小的手,
摸上葉爾欽的髮頂輕拍,露出可愛的燦笑。
記憶中,每當難過時”家人”都會這樣安慰她的。

葉爾欽灰濁的目光注視著小女孩,多年來的撲克臉終於有了一絲溫度。

妳真是……伊琳娜妳要牢記,身為"獵鷹"絕對不能被搶奪所有物,
因為我們是掠奪者、狩獵者,要守護好自己的心愛之物。
他溫柔拿下伊琳娜的小手,伸臂抱起小女孩,兩人一同看著畫像。

葉爾欽先生至始至終注意力都放在那幅價值勝過千億的畫作上,
而人生走馬燈就定格在她與首領所注視的那幅畫。


「伊琳娜!!」
來自兄長的叫喊聲把伊琳娜的神智從恍惚中拉出,
她背對著維克多卻能鮮明的感受到對方擔心的目光。

「這個距離來不及的!」
中原中也苦惱的道出這個事實,而隨後他們發現倉庫外再度聚集了敵方的人馬,數量是上一波的三倍。

「這可不太妙阿。」
太宰治握緊手裡的槍械,額邊滴下一顆汗珠,聲音清冷的說著。
自家首領一直很了解他倆人的實力,這樣的測試力度太過,
森先生不可能會犯這種錯誤。

除非……首領的測試目標並非他與中原中也。

思及此,太宰治微皺著眉看向二樓隨時可能斷氣的小女孩,
眼前的局勢未明,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前夕,情勢隨時都有可能驟變。

伊琳娜感受到肺裡的空氣正一點一滴的流失,雙唇因為窒息而漸漸發麻。
五感漸被剝奪,卻依稀能看見敵人被暗色罩鏡遮蔽的面容,
眼中盡是惡意,無聲的嘲笑伊琳娜的弱小。

"有人說過我的名字代表著和平,還真是諷刺啊。"
腦中閃過一句感嘆後握緊敵人手腕的小手漸漸失了力氣,
她感覺到生命即將到了盡頭。

"和平",在黑暗、醜惡的黑手黨世界裡根本是個笑話,
她認知到這一點後啞著嗓音艱鉅的笑著,卻笑的瘋狂,
好似纖弱脖頸被掐著也不會疼痛。
「吾名和平,諷刺至極。」

伊琳娜笑著說完這句話後,身體產生了劇烈的異常變化,
小小身軀出現了黑色的花紋,瀰漫出來的黑色煙霧籠罩在她的周圍。
下一秒,黑霧化作為刺針向著敵人的咽喉刺去。
沒有一絲猶豫,宛如本能一般。
TBC.
28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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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案曰:
前兩天太累了......所以拖更
今天就雙更一下吧

本文最後由 花案月隱 於 2021-8-19 20:2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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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原作者| 花案月隱 發表於 2021-8-19 20:3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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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浴血重生

「這是怎麼一回事!」
中原中也嚇的愣站在一樓,三位孩子察覺到了戰況似乎又往更加不妙的情勢走去。

「你們先遠離伊琳娜!她的異能失控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型態!」
維克多汗涔涔地看著自己的妹妹把敵人刺成串燒懸在空中。
首領曾說過,如果伊琳娜的外形產生明顯的異變,屆時就誰也阻止不了。
情勢真的很不樂觀,這種時候他該如何制止?
維克多現在只能木訥的看著妹妹,原本的黑髮變的蒼白,顫抖著聲音試圖叫醒伊琳娜。

「……伊琳娜!你還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女孩聽見背後的聲音後身形微顫,轉過身低頭看向站在一樓的維克多,她蒼白毫無血色的嘴唇笑著發出了青翠如銀鈴的聲音。
維克多從來沒看過妹妹笑的如此愉悅、美麗。

「哥哥,現在的我不能再叫"伊琳娜"了,這個名字對於我的異能、對於"獵鷹"、整個黑手黨世界,就是一個笑話……」
她已經回不去了……她也不想再變回那個軟弱無能的自己。
如果這個能力可以保護自己,甚至是守護住"心愛之物",她以後也不會像首領那樣被奪走寶藏而哀傷了吧?

「開火!」
剛抵達倉庫的敵人看見先鋒部隊全滅,著急地對著裡頭進行猛烈的攻擊,
伊琳娜閉起雙眼維持在空中的姿勢,不怕成為敵人的標靶子。

「凡是敵人,就全殺了吧。」
女孩睜開眼睛,原本清澈如湖水的眼眸被鮮紅替代,笑的猖狂向前衝進敵人的槍林彈雨之中。
「伊琳娜!快停下!」

女孩在槍聲下依稀聽見自己兄長聲嘶力竭地的呼喊,但她依舊沒有停下腳步,踏血來到敵人的面前。
他想向兄長證明自己有能力可以和他並肩戰鬥,而不是一直活在哥哥的羽翼之下。
更甚者,他想向自己還有整個黑手黨世界證明,自己已經有掠奪他人性命的覺悟和膽量,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懦弱的伊琳娜。

「我將摧毀葬送到永夜深處,與君共舞直至沉默的終焉。」
伊琳娜站在敵人中央,笑著絕望道出這段話語。
過去的自己太過溫柔、弱小,所以才會淪落到受欺侮的處境,面對真正的敵人時便是赤裸的死亡威脅。
"為了生存、守護寶藏而去殺人吧,反正……我本就是一介怪物。"
腦海閃過這個念頭後,伊琳娜便抽離意識,將自己的身體交付予之黑暗。


「太失控了,我去讓他冷靜下來,在這樣下去會波及到我們和援軍。」
太宰治用著尚未被繃帶纏繞的那隻眼睛,觀察陷入瘋狂的伊琳娜,凜然的向前走去。
短短的20公尺距離佈滿了堆積成山的敵軍屍體,那全都是伊琳娜的手筆。

「真是殺的徹底阿……妳之前的柔弱都是裝出來的嗎?連我都被騙過去了,真是厲害。」
太宰治笑著走近伊琳娜的身邊,冰冷的話語自口中說出。
看見對方一動也不動的目光低垂看著屍體,眼神就跟前幾日發呆的模樣一樣,只不過目光注視的東西不同了。

「還真是毀滅性的異能阿。」
太宰治促狹地一邊說著,一邊單手搭上女孩的肩上,發動異能。

「異能力  人間失格。」
太宰治和伊琳娜站在死相悽慘的屍塊上面,
異能發動的藍色光線引起了盯著人體串燒發楞的伊琳娜的注意。

「……吶,你是誰?」
伊琳娜偏過頭、瞪大了鮮紅的雙眼,望著高自己一顆頭的”陌生人”。

太宰治驚訝的看著伊琳娜空洞、沒有神智的眼瞳,下一秒肩膀傳來了巨大的疼痛感。
他嗚咽一聲、摀著肩向後一跳和伊琳娜拉開距離,一臉警戒的盯著周遭的黑色刺針。

「我說……你是誰?」
伊琳娜冷漠的再次問道,身上的繃帶因為方才和敵人激戰而鬆脫了,露出了肌膚上大片瘀青、結痂,
白髮黏著被噴濺的黏膩腥血和屍塊,雙眼空洞的看著他們三人,活像是個心靈被掏空的殺戮人偶。

「我的異能無效化居然對她沒用。」
太宰治瞇起眼睛危險的緊盯著圍繞在身邊的黑色刺針,深怕一不注意自己就踏上與敵人相同的下場。

「她的能力並不是一般的異能……太宰君小心一點。」
維克多走上前來出聲警告太宰治。

很久以前首領曾經說過,伊琳娜的能力有別於一般的異能力者,
沒有人可以去阻止伊琳娜施放異能,只能將伊琳娜帶來的傷害減至最小。
若是支援晚了她就會喪命,這是屬於伊琳娜的悲劇。

「伊琳娜,請原諒我……」
維克多強忍哽咽的聲音,祈求對方的原諒,他有預感自己一旦發動異能,伊琳娜就不會再睜開眼睛了。
但是他必須這麼做,否則傷亡會更加慘烈。

「異能力,悲慘世界。」
此時,維克多終於明白了,首領不停的督促他強化異能,對於伊琳娜則是隨便了事的背後含意。

首領早就知道了,伊琳娜會有異能爆走的一天,而他正是唯一可以阻止悲劇擴大的人。
躁動的黑霧刺針不停的竄動著,警戒的看著詭異的綠色光束在周遭形成結界。

「破壞掉。」
伊琳娜冷聲下達命令,刺針便像蜂群似的向著維克多攻擊,
當黑霧碰觸結界後力量就像是被抽空一樣,不到數秒鐘就被迫消散了。

「我的異能是吸取敵方的精神力,妳不記得了嗎?」
維克多面帶痛苦的看著被困在結界裡的妹妹,直到黑霧因為維克多的異能完全消散後,伊琳娜便失去意識昏厥在結界中。
太宰治確定已經沒有危險後,拍了拍維克多的臂膀,將他的神智從後悔中拉回。

「她死了嗎?」
中原中也確定沒有危險後便快步走上前,低聲詢問太宰。
太宰治並沒有回應,只是靜靜的看著伊琳娜緊閉的雙眼和毫無起伏的胸膛。

「你們不用感到憐憫……這本來就是黑手黨世界的定理,”適者生存 不適者淘汰”,
伊琳娜不適合這個殘酷的黑暗世界,就這樣解脫也好。」
維克多沉痛的說著,蹲下身把伊琳娜緊緊抱在懷裡,
感受妹妹的身體逐漸變的冰冷僵硬,雙手環抱著嬌小的屍體忍住不讓眼淚滑落。

幾年前他和伊琳娜初乍來到”獵鷹”時,他一直認為總有一天他們會適應這樣的氣候和環境。
直到第一次被教導如何殺人,他稀鬆平常的看著別人的生命在眼前消逝,
轉頭卻看見了伊琳娜佈滿驚懼的眼瞳撲簌簌地流下眼淚,站在〝教材〞的面前哭的驚天動地,
他才明白伊琳娜無法和他一樣適應這裡。

「這可就錯了呢,維克多。」
低沉不失威嚴的嗓音在一片死寂中顯得突兀,維克多認得這個聲音,但此時心中泛起一股無法言語的怨恨。

「「首領!」」
「森先生。」

維克多和中原中也驚訝的看著從外面悠悠走進來的兩位首領。
而太宰治則是平淡的、公式化的打招呼,他隱約猜到了,現在的這個情勢完全是在大人的計畫之中。
這是一個讓伊琳娜”浴血重生”的計畫。

「維克多,你覺得伊琳娜不適合黑手黨世界嗎?
這你可就錯了,她的異能反而是最能代表黑暗的存在,之後她將會以新的身分和你共組搭檔。」
順著首領的視線,維克多驚訝的看著懷裡本應心臟不會跳動的屍體睜開了雙眼,他透過身體接觸,
十分清楚從今以後妹妹的心臟不會再跳動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懷裡眼神不帶一絲情感的伊琳娜,維克多痛苦而絕望的小聲呢喃。

「伊琳娜是一個怪物,這才是她的真實姿態。」
像是為了驗證此話的真實性,獵鷹的首領眼睛掃過躺在地上不復原狀的屍塊。
簡直是人間地獄。

隔天清晨,獵鷹首領就帶著一人一怪物跟森鷗外告別,離開了橫濱。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並沒有收到陪同森鷗外一同送行的指示。
這就是孩童時期,四個人的初次見面。

TBC.
26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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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案曰:
其實.....跟大家說一下初始設定
四年前開始寫這篇文時
組織名稱原本不叫"獵鷹"  而是叫"獵犬"
"維克多"原本是取名為"伊萬"
誰知道 劇情發展到後面撞名了!
我只好重新取名

另外  伊琳娜與維克多的搭檔名稱
原叫  Bloody(伊琳娜) & Marry(維克多)
但又想想身高200多公分的帥哥被人叫做 "瑪莉"
實在是太恥了....
才變為現在的 "紅鴿" & "暴徒"

本文最後由 花案月隱 於 2021-8-20 21:5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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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原作者| 花案月隱 發表於 2021-8-20 21:5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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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權謀

在冰天雪地的俄羅斯,人們一張開眼睛迎接的便是一片雪白,在那毫無生氣的大地上曾經流傳過一個傳說。

不要接近黑霧,那會使人萬劫不復;
若還遇見白髮魔女,上帝也救不了你。”

這個傳說一直都被伊琳娜所嘲笑,人們太過於把她妖魔化,以至於稀奇的傳說層出不窮。
也正因為諸如此類的傳說被傳誦著,經常導致她與維克多要護送人民逃離戰火困難重重。

她的黑霧只對軍政府和黑手黨露出獠牙,
她可以在黑霧漫漫的夜晚裡殲滅軍政府聯軍,
也可以轉身保護身後還未來的及撤離的居民。

他的”悲慘世界”可以殘忍的奪去敵人意識、軍武火力、雷達動力,
也可以賦予人民足以逃難的體力、精神力。

她既是紅鴿也是和平鳥,
他既是暴徒也是守序者,
他們至始至終以自己的雙重身分為榮。


維克多站在結界前看著黑霧逐漸聚集,就像過去的每場戰役一樣,
他總是在等待,等候伊琳娜凱旋歸來,。

「伊琳娜……?」
維克多錯愕的看著她轉為白色的頭髮,大致猜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但願她理智還在。

「別擔心舊日支配者,我只是限制他的行動而已。」
伊琳娜看見搭檔擔心的神色,沒好氣地解釋道。
看見還待在原處的”舊雙黑”,皺起眉正打算質問為何還不走時,
卻被來者的聲音打斷了。

「看來已經順利完成任務了,維克多、伊琳娜。」
意料之外的聲音從他倆身後傳來,伊琳娜側頭看著從樹林深處走出來的首領,
同時發現”雙黑搭檔”絲毫不感驚訝。

莫非他們以前見過?”
伊琳娜心中發出了靈魂疑問。

「許久不見,葉爾欽先生。」
中原中也沉著聲注視著來者,接著挺起腰板揮開了太宰治的攙扶。
作為港口現役幹部,他可不想在老狐狸面前露出疲態,這會有損”港口”的顏面。

「說來也過了十年了吧?不管是”獵鷹”還是”港口”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說完,葉爾欽還意有所指的、不經意的看向太宰治。
曾經是港口歷任最年輕幹部的男人,
居然會叛逃組織還加入與之敵對的武裝偵探社,
物是人非”也不足以表達獵鷹首領內心的惋嘆吧。

「世上哪有什麼不散的筵席呢。」
太宰治語氣淡的不可思議,表面上像是說給葉爾欽聽,實際上卻也是說給自己聽。
就像是他與織田作、與中原中也……甚至是與偵探社,總有一天都會散席的。

太宰治手插口袋一派悠閒地晃至伊琳娜身邊,微微血氣自少女的白髮間飄出,他眼眸中的光亮黯淡了一些。
「那麼,葉爾欽先生可以告訴我們您究竟在策畫什麼嗎?」
伊琳娜瞇起眼睛,瞪視擅自走近她身旁的太宰治,
但難得他們此時此刻有了同樣的疑問。
自己接連被葉爾欽先生、太宰治算計,這種感受其差無比……

"比從前被組織裡的小孩欺負還要討厭。"

咦?這個念頭是什麼?
她沒有這個記憶,卻隱隱約約有了這個念頭。
伊琳娜皺起雙眉,抬手輕扶下額頭,滿臉的疑惑,異狀被身旁的太宰治悉數看在眼裡。

「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而等待的過程正是遊戲中的一環。」
葉爾欽高深莫測的笑著,看似在回應太宰治的疑問,實則是在對眾人說道。
最後將目光停留在滿臉不解的伊琳娜身上,露出一抹難以言明的微笑。

「伊琳娜……好好享受這場遊戲吧,希望妳會喜歡我送給妳的"禮物"。」
太宰治和維克多緊戒的將伊琳娜護在身後,他們兩人同是頭腦派的,
一向對於陰謀的第六感很準。

「您的"禮物"我擔待不起,說是"驚喜"還差不多。」
伊琳娜沒好氣地回應道,她可不相信狡猾的葉爾欽會送上什麼好禮物,
依照維克多的判斷,對方恐怕是想把軍政府引到橫濱來吧。

「阿,妳這麼說的話,確實也是呢~
那將會是一份意想不到的"驚喜"。」
一頭灰髮的葉爾欽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若要說伊琳娜最討厭的人是太宰治,那麼最讓她感到棘手的人便是葉爾欽了。

他不像太宰治,透過言語便使人陷入困境,
而是憑藉著〝想做〞就能輕鬆左右人的生死……
若要說高深莫測的程度,葉爾欽絕對是遠高於太宰治。
他是個可以一邊微笑一邊把敵人射成蜂窩,
卻同時帶著溫和的笑容讓人放下戒心,這種個性惡劣的人。

「……」
伊琳娜不悅的看著葉爾欽,完全想不到任何言語反擊。
忽然,一到強風襲來吹散了伊琳娜的白髮,頃刻樹林間迴盪著駭人的鳥鳴聲。
驚的在場的人各個抬首望去,唯一屹立不搖的大樹上站著一隻大烏鴉。

「噓,烏鴉很狡猾會偷聽我們說話。」
葉爾欽詭譎的話語讓維克多輕皺起眉頭,自家首領從未有過這種姿態,就像個極力克制自己的精神病患者一樣。

「大風與烏鴉,這組合真是讓人笑不出來。」
中原中也有些體力不支,說的話有些無力。
他曾在只有幹部級別才可閱覽的報告中看見一個悲劇的始末。

「世事難兩全,即使為了做好事而去犯罪,被人怨恨尋仇也都要全盤接受。
伊娜,你可有承擔軍政府報仇的勇氣嗎?」
葉爾欽先生眼睛閃著狡詰的光芒語帶含意的說著,
腦中隱約浮現出幾個月後的橫濱市景。

「阿阿,您的教誨我會謹記在心的。」
久違的聽見專屬自己的暱稱,意識到這是陪伴自己10多年歲月的”首領”
給自己的餞別禮後,伊琳娜有些咬牙切齒地回道。

畢竟是自己作下的孽,因果報應總歸是回到自己身上的,
她沒什麼好怨天尤人的。

看著伊琳娜憤然離去的背影,維克多慎重的向自己曾經的首領行最後一次禮,
相比起伊琳娜,他多少還是會對與葉爾欽過去共處的時光感到懷念。
畢竟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又有養育之恩,雖然是個人品惡劣的混蛋、
設計伊琳娜爆走的元兇……但隱約之中,維克多總覺得葉爾欽不是單純在傷害伊琳娜。

葉爾欽和"老師"一樣,都是遵循著
"只有曾經身處地獄,才能在這殘暴的世界生存"的理念在教育他們的。

「葉爾欽先生,還請您日後保重,永別了。」
說完,維克多便跟在伊琳娜身後離開了。


「原來……看著孩子們的長成會是如此歡喜,
但若總是勇往直前的闖,怕是要吃大虧了。」
灰髮的葉爾欽煞有其事的扶上額頭感嘆,好似十分擔心兩人的未來會如何。

「您真愛說笑,不正是您算計他們的嗎?」
太宰治看著伊琳娜的身影消失在樹林的盡頭,帶著微笑、語帶嘲諷的回應。
他很清楚眼前的這個老謀深算的男人,絕對不是一時興起算計伊琳娜的。

太宰治曾經沙盤推演過,思考葉爾欽究竟是從何時開始謀劃、
因為何種動機而策劃,棋盤上的”棋子”是誰。
聰明如太宰治也無法去料想,眼前這位曾經被俄羅斯列為最頭痛人物的男人,心思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深沉。

葉爾欽的腦袋是"獵鷹"最有價值的資產,
與軍政府的每一次戰役若單靠兩名幹部是無法取得絕對勝利的。
"我要的不只是勝利,還要人民的擁護跟政府對獵鷹的恐懼。"
這才是"獵鷹首領"的追求,絕對優勢、絕對勝利、絕對存在。

每一次投資都要盡最大所能獲取利潤,
所以在葉爾欽的戰略之下獵鷹不僅在戰力打壓軍政府,
還控制著全俄羅斯人民的意識。
沒有人敢站出來反抗他們,而這就是葉爾欽所要的成果。

「確實呀這是算計沒錯,為了讓伊琳娜在這無理的世界得以生存,
這點算計是"必要"的。」
知道年輕的一輩一定想著自己是懷著惡意,讓伊琳娜踏進這淌渾水,
葉爾欽無奈的搖頭,誠懇的說著任誰也不相信的說詞。

「您十年前和森先生合謀讓我們陷入死亡困境,藉以激發伊琳娜體內的能力,這件事我當時就已經知道了。」
太宰治兩手一攤,語帶肯定的說著。
「但您恐怕連〝讓伊琳娜在幹部會議中昭告毀滅獵鷹〞,
這件事應該也是早就策劃好的吧?」
突然太宰治語氣轉變直下,危險地看著獵鷹的創始者。
他不相信以葉爾欽這種扭曲的個性,會允許他人擅自毀滅自己的組織。

"個性扭曲的人,都對自己的所有物有異常的執著。"
這句話曾經是森先生對他的評語,沒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也會如此評斷他人。

「不錯的直覺,果然是被我相中的"引路人",但這就留給太宰君去想像了。
有些人呀需要不停追尋真相,人生才會更加有趣。」
葉爾欽語帶曖昧的如此說著,走過太宰治身邊,鄭重的拍了拍對方的肩。

「你和我一樣,都是容不得寶藏被奪走的偏執人,
所以我才會選擇你,而不是維克多那孩子。」
葉爾欽用著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耳語低聲說著。
太宰治微微側身,目送逐漸走遠的葉爾欽,沉靜的雙眸泛起細細波瀾。

「三社之戰很快就會落幕了,你們將會擺平組合,
而伊琳娜珍愛的橫濱會和平一陣子。」
走遠的男人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說道。
「您的意思是以後這裡還會變成戰場!」
中原中也隱約聽出葉爾欽話語中的秘密,顧不了自己的身體狀況驚訝地大吼。
「是阿,這是我送給貴社的禮物,畢竟所謂禮尚往來,替我轉告鷗外這點小心意就別客氣地收下了~」

葉爾欽笑得燦爛的回應這個黑手黨後輩,絲毫不認為這份〝大禮〞有何不妥。
比起森鷗外10年前對他開的〝小玩笑〞,
葉爾欽覺的這份大禮都不足以回敬港口。

「您!!」
聽見葉爾欽理所當然地把未爆彈當作禮物送給自己的首領,
中原中也氣結的說不出話來。

「中也,算了吧。那是屬於大人物之間的紛爭,你也不能做些什麼。」
太宰治攔下理智快要斷裂的前搭檔,避免中原中也失手對葉爾欽不敬。

如果可以話太宰治並不想跟葉爾欽對峙,眼前的人喜怒太過無常,
根本無法用常理預測他的下一步會怎麼走。

「明智之舉太宰君,那麼老夫就在此與你們分別了,我們還會見面的,до свидания。」
獵鷹前首領瀟灑地留下這句話後,就與兩個年輕人分別了,
留下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站在一片荒蕪的地面。

「獵鷹的這些人搞什麼!跑到橫濱來鬧出一堆事!」
終於等到葉爾欽走遠後,中原中也再也忍無可忍的大爆氣了。
不好好待在俄羅斯,非要跑來港口的地盤玩耍,
帶來麻煩說是要送給自己首領的一點小心意。

「那個葉爾欽有病。」
再多的言語也無法表達中原中也的怒氣,
心中怒火奔騰好一陣子才道出一句簡單的辱罵。

「難得我與中也你有相同見解。」
太宰治淡淡地回應,茶色眼眸黯淡的看著葉爾欽離去的方向。
方才對方留下的種種暗示,都是有意幫助自己找到真相的。


之後,太宰治把抵擋不了疲憊的中原中也丟在樹林裡呼呼大睡,
獨自往偵探社的方向走去,暗下眼眸盤算著葉爾欽未來的行動。

太宰治知道,就算現在伊琳娜離開葉爾欽的身邊,
自己也不可能幫助伊琳娜順利逃離葉爾欽的計畫,
更別提本人看到他總是一副嫌惡的表情,
想幫助對方也該是時候用些強硬手段了吧。

呦西,現在來寫一封信吧。

TBC.
3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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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案曰:
碩士班選課好複雜...
要同時兼顧工作也很辛苦
但就是要這樣痛並快樂著
才有"阿 原來我還活著"的感覺吧


本文最後由 花案月隱 於 2021-8-20 22:1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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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原作者| 花案月隱 發表於 2021-8-25 19:3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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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出賣

自從與葉爾欽切斷關係後,維克多和伊琳娜憑藉著之前在獵鷹時的積蓄,
在離市中心的有段距離的住宅區買了一棟房子當作住處,兩人的考量都是為了要遠離港口黑手黨和偵探社……
尤其是,名為太宰治的這顆禍星。

而伊琳娜因為對酒有著異常的偏執,想在橫濱開一間屬於自己的酒吧,
她十分迅速的在幾天之內就打理好一切,躍躍欲試的每天泡在酒吧裡開發新產品。

在他們過著慵懶愜意生活的同時,組合也在港口黑手黨與偵探社的聯手之下被驅逐出橫濱,城市終於和平了。
然而眾人都深知,這僅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在伊琳娜開心的研發新產品的這幾天,"無意間"得知安吾因為組合的算計遇上車禍,
基於兩人多年合作的立場,她決定帶著珍藏多年的威士忌去探望朋友。
順道去問清楚一些事情。

俄羅斯人嗜酒成癮,在國內帶著烈酒當做慰問品是一件正常不過的事情……
大概吧。
所以對於安吾的部下看見她拿出威士忌放在桌上時,所露出來的驚訝表情她感到十分不自在。

「伊琳娜…在日本一般是不會帶著酒來探望病人的。」
示意部下離開後,安吾扶著額頭無奈地告訴伊琳娜剛才隊員驚訝的原因。

「在意那麼多做什麼,你不是喜歡這款酒嗎?」
她蠻不在乎的說著,甚至十分怡然自得的坐在病床旁的沙發,翻閱今天的報紙。

「呵呵,看樣子人虎立了大功呢。」
女孩笑的一臉輕蔑,撕下附有中島敦照片的那一頁報紙,將碎片放進自己的大衣口袋內。
「說吧,妳今天為了什麼事而來,我可不信你會專程來探望我。」
雖然嘴巴這麼問著,但安吾心中泛起了一絲不安……
他在病床上坐直身子,強裝正經的看著伊琳娜。

他早就知道伊琳娜遲早會來算帳的,視線餘光落在桌上對方帶來慰問的、稀少珍貴的酒款。
他不禁猜測那瓶珍稀美酒就是伊琳娜送給他的人生餞別禮。
安吾開始有些後悔當初相信損友的渾話,還一直在這四年之中幫助他。

現在可好了,事主前來找他算帳而那人卻在一旁坐享漁翁之利。
……這些也就算了,還在這次三社之亂中還算計他、讓他身受重傷進了醫院。

「特地來找你當然是有要緊的事了~我很好奇為何太宰治會熟知我這幾年的改變,我唯一想得到的可能性就只有你而已了。
你該不會出賣我了吧,安吾?」
伊琳娜明明是口氣愉悅地問著,但身上散發的殺氣卻讓病床上的安吾一口大氣也不敢發,
明知道對方現在的怒火不及火力全開時的十分之一,卻也足夠讓人畏懼一輩子。

「全都是太宰的主意,他說服我每兩個月匯報你的情況來換取一些機密,並且向我保證被你發現後,只會受重傷而不致我於死地。」
安吾清楚此時此刻就算撒謊、敷衍也無濟於事,所以老實地把所有事情攤在伊琳娜面前,順道把所有責任推給那個拖他下水的惡友身上。
他沒忘記伊琳娜曾經說過的話,一切的謊言、欺騙在她面前都只是白忙一場。

「看樣子安吾是個笨蛋呢,在知道我十分討厭他的情況下居然會聽信太宰治的話……
更別提他也討厭你了,否則你這身傷是怎麼來的?」
伊琳娜用著像是在看到笨蛋一樣的表情看著安吾,指了指對方身上尚未拆下的繃帶。

「對太宰治而言,你我都是害死織田先生的推手……你怎麼會蠢到背叛我、出賣我呢?」
這一身傷是安吾和太宰治兩個人在車上密會時被組合製造的車禍弄傷的,
整車上只有他的安全氣囊失去作用,而太宰治只有傷了一條手臂。

「你還是在無法開口前,老實交代都跟太宰治說了些什麼吧。
我不會殺你的,但為了殺雞儆猴,我必須把你弄得比被太宰治造成的傷更重才行。」
少女大致猜到安吾的傷是太宰治為了把政府一起拖下三社之戰中預謀策劃的,
還不惜把自己的一條手臂一起陪葬。

「四年前在織田死後殲滅Mimic殘黨的人是你,能力的使用限制、
回到俄羅斯背叛獵鷹以及之後隱身、周遊歐洲的事他都知道……」
大致可以預想出自己的慘狀,安吾覺得自己在死前應該去找太宰治索取一些賠償,或者拉他下來當墊背,
不然就這樣死去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想拉太宰治當墊背的話,我舉雙手絕對贊成,麻煩你帶上他一起去死吧。」
聽到安吾竟然出賣自己的如此徹底,也猜得到對方此時心中腹誹的對象,
伊琳娜沒好氣地對著他落下一句狠話後扭頭就走,她一秒也不想久待在刺鼻難聞的醫院裡。

「等等先別走。」
安吾硬著頭皮出聲挽留伊琳娜,他覺得自己好像好不容易逃脫死亡的困境,卻又自願將死神留下。
「還有什麼事嗎,安吾?」
伊琳娜手握著門把半轉過身看著從死裡逃生的男人,平淡的問。

「太宰這個人最大的武器就是讓人永遠捉摸不清,
就算是朋友也會被他算計進去。而且技術嫻熟到不會讓人起疑……」
「所以你想表示的意思是?」
伊琳娜早就知道太宰治的為人了根本不需要對方提醒,
索性打斷安吾不耐煩的要求說重點。

坂口安吾從四年前和太宰治達成協議時心中就一直有所疑問,
他很納悶為什麼太宰治會這麼的在意伊琳娜的事情,
就算是看在織田作面子上的關心也說不過去。

況且伊琳娜是個毫無性命之憂的怪物,也是入侵港口的敵人,
於情、於理太宰治都不應該對伊琳娜過份關心。
還有每隔兩個月一次的情報,做到這種程度已經稱得上是偏執了吧?

「我唯一可以去解釋太宰不惜花費四年時間,也要追蹤你的情報就是為了織田作,
你好歹也是織田作死前最掛心的人,但我不認為太宰會因此做到這種程度,我需要弄清楚一件事……

伊琳娜,妳在遇到織田作之前你認識太宰嗎?」
聽到安吾的疑問後伊琳娜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冷笑回應。

「當然不認識,要是之前就認識他的話,
我怎麼會在酒把吧用真身跟你們見面嗎?」
伊琳娜毫不猶豫的反駁了安吾的猜想,當年安吾明明也在場的。
他是發現了什麼,才誤認為她和太宰治之前就認識了?
八成是因為車禍,所以IQ數值也被下修了吧。

伊琳娜默默在心中下了定論後就逕自離開病房,
留下安吾自己一個人在那裡苦惱。

TBC.
2222
本文最後由 花案月隱 於 2021-8-25 19:4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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