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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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陰陽師│修帝]盛放之蓮風月朗 [普](隨時可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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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影 發表於 2021-6-7 00:32:43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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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師
連載進度: 連載中
+結局落地大改特改,圓我再續前緣的夢啦
+前面寫的圓不回來了氣氣氣氣


  1. 酒友


  大江山一如往常的夜宴酒會,月下華燈 ,火光煌煌,熱鬧喧嘩。
  然一股不詳的煞氣從鬼域的盡頭滲透開來,陰風吹熄燈火,幾個弱小的妖怪已經憑著本能撒腿跑開。
  茨木童子與星熊童子汗毛倒豎,威逼震懾的壓迫感讓兩人已經擺起了備戰狀態。
  「你來了,深淵之王。」語氣平凡得像是招待遠道而來的朋友。
  「...摯友?」
  「之前說過了,這是酒友。」
  酒吞坐在草敷上,他捎來一壺酒隨性地斟滿酒皿,送到正對的塌前。
  
  「好久不見...」來人悠悠歎道,一身黑色的兜帽和破碎的布料遮住了大半張臉。「但也沒有太久...」
  他衣縫中露出的赤瞳望向茨木,又看著酒吞對他搖了搖頭,「...真是對不住了,鬼王。」
  「沒什麼要緊的,別放心上。」鬼王揮揮手,示意來人坐下。
  「我還欠了另一個人的酒,那一個傢伙呢?」
  「他?大概在忙著重建天域吧。」提起那熟悉的人,周圍令人發悚的氣息才稍稍淡薄一些。
  「脫下衣服,沒看到我旁邊的妖怪都快被你嚇死了嗎?」
  
  魔王脫下身上趕路的衣袍,露出底下被刻進皮膚的疤痕,傷疤並非猙獰醜陋的蛇紋,反而繾綣優柔的蓮花圖騰。
  鬼王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真好看啊,這不是還是留在你身上了?」
  「真瞞不過你,大概留著一半吧。」魔王勾起自豪的笑容。
  「嘖嘖,天人可真會玩。」
  「摯友這是...」茨木還有些驚慌,星熊手裡拿著鍋碗還想著一決高下。
  「啊啊...」酒吞抓了抓頭髮,「就是這樣才麻煩啊...怎麼清得這麼徹底...這位是深淵的魔王,魔神之王,或者說——破壞神,阿修羅。」
  「魔王...」
  「破壞神...」
  茨木與星熊複誦了酒吞剛剛傳達過來的資訊,一時半刻消化不了。
  「嘶...我突然想到晴明那傢伙好像也想請你喝一杯。」酒吞覺得一時半刻解釋不了,索性轉移焦點。
  「茨木你去把晴明跟源氏那兩人叫過來,星熊幫我準備後院種的那玩意兒。」
  『「是!」』
  
  看著酒吞體貼的舉措,阿修羅臉上還帶著歉意的苦笑,酒吞咋嘴哼斥,「你倒好,轟掉忉利天就能解決的事硬要吃下來,這可好了,沒足夠靈力或妖力的一般生靈根本接近不了你。」
  「不這麼做的話,一樣的事情還會再次發生的...那傢伙就是這麼固執的人。」阿修羅品了碟中的酒,辛辣燙喉,像是血氣翻湧,又像是烽火也吞入口中。
  「...水向下流是再自然也不過的事情。」
  「你就寵他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魔久違的暢快大笑,沒有反駁。

  「銀耳蓮子羹?你們種的?」阿修羅失笑。
  「茨木從天域回來之後嚷嚷著說想再吃那邊的口味,天域不是正搞通商嗎,我用大江山的山產和烈酒換來的,種在近水源的山麓上。」
  「味道有些落差啊。」阿修羅一邊喝一邊評論著。
  「你有什麼不滿嗎?」一旁的星熊拿著湯杓問,正等天魔一步步向他走來才發覺自己說了多麼大逆不道的話。
  「你這蓮子摘早了,然後蓮心要這樣處理...」阿修羅詳細又精準點出需要改進的地方。
  「咦——????」星熊驚恐的向自家鬼王看去,只得到了舉著酒壞笑的表情。
  
  「天魔陛下、酒吞童子,晚安。」晚到的陰陽師提著燈籠,旁邊還跟著源賴光。
  「啊,你們來了...鬼切呢?」
  源賴光擺了擺手,「分配了任務給他去執行了。」
  
  幾人隨意坐在草筵上,商討著破壞神的神格降臨人間帶來的影響,但本人絲毫沒有甚麼自覺。
  「八歧大蛇的算盤還是讓他達成了。」晴明打開扇子,眼神中還有一些行旅的倦意。
  「啊...那傢伙啊...算是交換情報吧,能夠變成這樣,也是他透露得夠多。」阿修羅不太在意的說。
  眾人有些訝異,晴明率先開口,「你好像沒有說過跟八歧大蛇有過來往。」
  「是麼?」
  阿修羅為自己倒上酒,對自己和八歧大蛇的交易不避諱的說了出來,而也僅是陳述,「那傢伙把帝釋天把靈力運輸到深淵的事情告訴我,畢竟也活得夠久,知道的事情很多。」
  「他期待的事情發生,不過是他提供幫助的報酬。」阿修羅啜了一口甜湯,口氣頓時變得咬牙切齒,「但那傢伙似乎一開始就知道忉利天神神格被破壞,但還是提供了原本的方案給帝釋天這件事,這事還沒跟他算。」
  「啊哈...」晴明用扇子捂著臉,陪笑。
  八歧大蛇,你好像被過河拆橋了。
  
  「所以你怎麼變成破壞神的?你神格誕生的那一刻,剩下沒被影響的人全部像被某種力量告知一樣。」酒吞拉過話題,他知道晴明要的不多,就是要個可以打下手的助力,連破壞神都敢打主意,真得說平安京那群陰陽師腦袋都不知道裝了什麼。
  阿修羅簡單的一五一十說出來,包含天人的起源和創生之神的落幕。
  「天神原來也有孤獨這樣的想法啊...」酒吞若有所思的嘀咕。
  「這就是已經被污染的神格了。」晴明說道,「帝釋天要是強行吸收...肯定會變成可怕的存在吧。」
  「嗯...我想融合兩人心魂的現在,忉利天神應該在我們心魂都不會感到孤單了吧。」阿修羅從腰間的布袋抓起一把魔鬼椒撒在碗中,再一口豪飲。
  「那你呢?」酒吞提問,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阿修羅。
  犀利、一針見血,鬼王身邊燃起大妖之火蓄勢待發,「我不認為破壞神心中可以如此平歲月靜好,在幻境曾經追求光明、乞盼光明的你,現在就無欲無求,控制了所有吸收的代價嗎?」
  阿修羅愣了一會兒,爽快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原來你們在擔心此事。」
  「啊啊...是啊如果只有我一人的話...肯定會變成迷失方向的魔神吧。」阿修羅語氣變得輕柔,像是在緬懷著什麼,令他感到平和的過往。
  「但我心仍在光明之中...」
  阿修羅知道,他分去的靈神體沐浴在陽光與徐風之下、承接著香花美酒、讚歌與榮耀,那些鮮明的幸福使他感到平靜,他願用世間之惡去兌換自己的妄念,用阿修羅這個存在去謳歌他的戀人。
  「——足夠了,我知道他過得很好,這就足夠了。」
  
  酒吞捻起辣椒,掂了掂量往酒碗中扔一些,發自內心吐槽:「真是,你終究就是心疼...所以繼承了那根本招罪的神格。」
  「那不是招罪,是帝釋天想要拯救人的心願罷了。」
  天魔義正嚴詞,然而毫無說服力。
  堂堂大江山酒吞童子一會兒就放棄溝通,完全無法跟魔王在同一個水平線上交流。
  嗯,放棄吧。
  
  
  「...酒吞童子,你說你在這裡種了藕田?」阿修羅突然畫風一轉。
  「是。」
  「那你...」
  「還養了幾隻大白鵝顧田,鵝不會吃還沒開的蓮子,拿來顧田是最好不過的。」
  遠遠的山腳下,似有火光。
  
  「呀啊—————」
  「帝釋天——!!!」

TBC. 本文最後由 末影 於 2021-6-8 00:5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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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影 應該更正成,我想看到的後續(不對 2021-6-8 00:56
@aoyagi.tw 不不不,您過獎了我只是憑印象寫而已(((( 2021-6-8 00:55
@末影 一瞬間真的以為看到正劇後續!!!! 2021-6-8 00:22
@子夜璿歌 謝謝///啊你溫馨可能早說了,這是集糾結和苦澀的甜虐文www 2021-6-8 00:21
@滄燁 這不就來了嗎!!!請看下篇!!! 2021-6-8 00:18
@aoyagi.tw 啊這次加入很多人,希望把陰陽師正劇整個寫過來已填補我心缺少的東西TDT 2021-6-8 00:18
帝釋天又被鵝迫害了啊哈哈哈哈阿修羅快去救老婆www 2021-6-7 07:54
可愛死了XDDDDDDDDDDDDDDD他們的互動WWWWW 2021-6-7 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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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末影 發表於 2021-6-7 23:42:18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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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對酌

  黑色中帶著陰森詭異紅光的觸肢穿梭過林間,樹林中的動物妖怪都唯恐不及的四處逃竄,然而從山頂伸出的兩隻觸手還不斷往山腳下延展。
  「嘎——」
  「危險!」還在趕著鵝的鬼切抽起刀迴身就擋在天人之王身前。
  然而觸手靈巧避過鬼切,迅雷不及掩耳地捲起身旁人的腰肢就往山上送去。
  「——什???等等放開...」帝釋天敲打著盔甲般的節肢外殼,漸漸的鬆下力道,不知為何面對這樣被不明物體提起移動的方式,卻讓他發自內心的心安,甚至失去了反抗的念頭。
  他堪堪回頭看著離自己遠去的鬼切和撲騰的白鵝,心中卻是不知何來的懷念在滋養。
  腥紅的光讓人看著不詳,卻讓帝釋天想起溫熱的火光,像是夜色裡的,安全的信號,是如此炙熱而溫柔。
  「你是誰?為什麼這麼讓我懷念呢——」
  觸手沒有回應。
  帝釋天隱約看見前方帷帳的光亮,他被輕柔地鬆開,待他的腳步平穩地踮在緩坡上,觸手就飛速的抽離,甚至來不及反應。
  帝釋天張望四周和前方的帷帳不過幾尺距離,地面上還有經常踩踏的痕跡,明顯是常用的安全路徑。
  他赤著腳跑上山徑,去一探究竟。
  等待在帷帳下只有幾個熟人。
  「天人之王?」
  「帝釋天大人?」
  帝釋天數著在場的幾個人,晴明、源賴光、酒吞和茨木,他知道他要找的人不在他們之中。
  他一反天人之王的平時優雅,著急的四下搜索。
  「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在這裡?」他看著眼前的四人。
  幾人不作答。
  「...」當帝釋天轉過身想下山去找,茨木正想開口,卻被酒吞攔下。
  「——帝釋天大人?」提著幽幽燈火爬上山的鬼切與帝釋天撞著正著。
  「鬼切,你剛剛有看到吧,那個黑色的觸手!」
  「欸...是的,我有看見...」
  「他不在...」「呃啊!這位客人在夜晚的森林裡四處亂跑很危險的啊!」星熊一把拉住帝釋天,驚險的穩住手上的湯碗。
  「天人之王,別找了,你說的人不在這。」酒吞沉吟了一會,聲音疲憊而滄桑,「來者是客,先坐下喝酒。」
  「咱做好了新的蓮子羹,先來喝吧。」星熊多少感受到了自家鬼王語調的轉變,但還是維持常態的俏皮,「客人請務必嚐嚐這個經過指點的自信之作!」
  
  幾人圍坐一塊,一盞酒在帝釋天面前許久未動,不同歡鬧的酒席,氣氛有些冷清而凝滯。
  酒吞稍稍吐了口無聲的嘆息,操起嗓子,「天域那恢復得不錯吧?」
  「是的,多虧各方幫忙,有多方物資幫忙的情況下,現在只需要時間讓讓生靈好好休養調整就好了。」帝釋天方才還有些不安的神經聽到熟悉的提問,才稍稍放鬆下來回應。
  「那就好...」
  「天人之王,您可記得一位叫做八歧大蛇的妖怪呢?」源賴光直接了當的問。
  晴明和酒吞不由得僵直身體,好樣的,源氏。
  「...八歧大蛇?好像沒有...」帝釋天思索了一下,記憶力不差的他全然想不起有這號人物。
  「哦...」
  晴明已經緊張的要把源賴光的頭髮拽下來而差點扭打起來。
  「唔...這個銀耳蓮子羹好好喝...比我在御廚那裡吃到的...還要...令人......
  帝釋天抹了抹臉上滑落的溫熱液體,是淚水。
  「欸......?」
  不知為何有種懷念的甜蜜在心裡生根滋長,那是美好而令人動容的情感,就如他曾經因為喝到相同的味道而開心。
  但他卻想不起這麼令人無法忘懷的味道是在何時、何人烹調給他的。
  
  久久地,才意識到自己很是失禮的在一起別人的晚宴上,因為一碗湯而落淚感到有些莫名卻又無法自拔的情緒中。
  他盡速擦淨淚水,整理好儀容,對還在營火那烤些下酒菜的星熊童子問道:「是你做的對嗎?」
  星熊一下子就興致了起來,「呀~是呀,可好喝了對吧,咱試喝的時候也是驚為天人,真有高人指點咱才能、能......
  呀~客人喜歡就是咱最大的榮幸了。」
  酒吞在死角擰著眼搖頭,在顏面抽筋前,星熊童子才讀取到了大江山鬼王的用心良苦。
  帝釋天顯然並不滿意這個回答,正要追問之際,晴明點到,「帝釋天大人,今夜也晚了,我們可不敢讓天人之王在這過夜,還是盡早回去吧。」
  「什...可是毗琉璃就在下面等...」
  「鬼切,請帶天人之王回去他的侍衛身邊吧。」
  
  帝釋天回望大江山頂上瑩瑩燈火變得模糊,只剩鬼切手中的一盞燭光搖盪在黑暗中。
  「帝釋天大人,有些東西如果在乎到無法捨棄,那就窮盡一切去尋求答案...」
  帝釋天有些驚訝的抬起頭。
  「您看起來很迷茫的樣子...」微光照亮鬼切嬌小而精緻的半邊臉,黑色的身影披著月色沒隱在夜林中輕盈穿梭。
  他伸出手,看著帝釋天,稚嫩的聲音卻如鑄鐵鍛刀般堅定。
  「所以——請您務必好好去尋找吧。」
  
  「你可沒說今天晚上有兩位貴客,酒吞童子。」晴明扶著額,一次兩尊大神,誰見誰出事。
  「晴明,你覺得因果可以改寫嗎?」
  晴明聞言,斂下心神,「無法。」
  「——那記憶可以改寫嗎?」
  晴明答道,「可以。」
  「為什麼?這兩者的區別在哪裡?」酒吞舉起酒杯對向一輪明月,杯中物宛若灑滿流金。
  晴明瞇起狐狸般的眼,紙扇併起。
  酒吞童子的聲音清冽如水,卻又像從牙關憤恨的咬出。
  「——因為記憶這東西是不可能覆寫因果的,即使是神……也無法改變。」
  
  「毗琉璃,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不知道第幾次,自從戰場上回來,王變得疑神疑鬼,變得患得患失,偶爾不知所謂的放空,毗琉璃心裡擔心,卻也說不上來的怪異。
  偶爾脫口而出的就是這句問話。
  起先,她試圖讓王理解一切安好,一切運作都如聖上決策那樣有條不紊的進行。但很快,她就理解,王所遺忘...或者缺失的並非來自工作或職務上的問題。
  他會拾起落羽,金綠的瞳看著她,像是盛滿破碎的琉璃,美麗而無助,他眼中所冀望的答案不是她能解答的事物。
  「陛下,毗琉璃無法妄言,陛下記憶力很好,少有遺忘之事。」
  「吶...毗琉璃,你看過腥紅的靈神體嗎、主體是黑色像是蠍尾的?」
  「腥紅?天人之間靈神體多以淡雅的色澤為主,少有黑紅這種顏色搭配...陛下是不是碰到鬼族?」
  「鬼族沒有靈神體。」一旁經過的蘇摩吐槽,順著兩人的聊天也加入進來。
  兩個姐妹開始唧唧喳喳的討論起王所述的觸手來源。
  「陛下在那裡看到的?」
  「大江山。」
  「那果然比較靠近鬼域...」「靠近那邊不是也有個村子?」「啊...你說新建立的那個?」
  「上個月物資才送過去。」「好像是混居天人跟鬼族的村子...」「那黑紅色的靈神體說不定混血的結果。」
  「...混血......」
  天人與鬼族的混血...
  「混血有靈神體?」「沒看過...」
  「...不過天人跟鬼族的外表差異真的很大,真的會有天人跟鬼族通婚嗎?」「啊、無法想像混血的樣...」
  「會像鬼族還是天人?」「感覺長相不會太好...」
  怎麼會,超帥的。帝釋天腦海裡不知浮現誰的臉,一抹嫣紅的從眼瞼劃過眼角,立體深邃的五官、俊挺的鼻樑、英氣軒昂的劍眉,和火一般的虹膜。
  
  『鬼族跟天人的混血外表非常英俊!』
  
  身邊的天人之王不知為何拔高了不知道幾個音量,響徹整個空曠的大殿。
  蘇摩和毗琉璃怔住了好一會,直到高亮的尾音消失在空氣中,她倆傻愣地對看對方一眼,齊頭向帝釋天看去。
  後知後覺的帝釋天才訕訕然地坐下來,清了清喉嚨,「咳...我是說不可以以貌取人。」
  回復成平時端莊的樣子,「鬼族是我們重要的交易夥伴,有友好的聯姻組建家庭我們都不可以加以妄談。」
  「是。」
  「哈...」
  蘇摩發自內心覺得王病了,病得不輕,妹妹極有可能在陪病的情況下把自己搭進去。
  
   


TBC. 本文最後由 末影 於 2021-6-8 02:0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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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璿歌 啊會的會的 2021-6-13 21:09
@末影 坐等!!!!!!!!!! 2021-6-8 01:06
@aoyagi.tw 之後幾篇會是甜虐,和我對下隻衛星式神的理解(?雖然大概又會被官方打臉 2021-6-8 00:55
@happydie 請繼續期待這甜虐的過程ww愉快(不 2021-6-8 00:54
啊啊這篇.....................等待後續QQQQQQQQQ 2021-6-8 00:09
期待後續,好在意QAQ 2021-6-7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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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末影 發表於 2021-6-13 16:13:56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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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重逢


  「沒想到,帝釋天大人會跟我們一起出城!」
  帝釋天寬心解釋自己忙完好一陣子,才能以這種微服出巡的方式跟在翼之團隊上。
  「新村那邊需要的物資,多虧帝釋天大人很快就撥下來了。」
  「重建得很快。」
  「不少士兵決定辭職返家幫忙就是。」
  「這樣也挺好的,那裡畢竟是家鄉,能夠幫上忙真是太好了。」
  一路上翼之團的士兵還是會踰矩的與帝釋天嬉鬧,調侃成王登基的帝釋天瘦了很多,打趣他御廚伙食不好。
  「大人快看呀,這座山坡就是當年我們經常夜行送糧草的地方呀!」
  「是啊、當年經常夜裡行軍運糧,好在沒有被鬼族伏擊過...現在...」
  帝釋天望著無盡的茵茵綠地,耳邊的對話漸遠,鼓膜把萬籟靜下,取而代之的是兵器鏗鏘不、刀落與血肉綻開的聲音不絕於耳,火光、腥血,不詳的鮮紅佔據了視線,絕望與無助迫使他去仰望——
  根本沒有這麼順遂,如此唾手可得。
  他想反駁翼之團的士兵,竭盡所能的去辯解、扯破喉嚨的去嘶喊——無從依據。
  
  或許是遲愣得太久,士兵察覺的問,「帝釋天大人?」
  「沒什麼,只是當年這麼陰森的地方...如今看來這麼漂亮,到處開著鮮花,山坡上還有一棟小房子。」
  「這裡是...一處蓮池?」
  最近怎麼跟蓮池特別有緣?
  「這蓮池有甚麼不對嗎?」
  他想起大江山那處的蓮池,但又覺得不對,那場景應該是更加偏僻的村落,小小的草屋、簡陋的火灶、又擠又小的床榻,矮小的籬笆關著幾隻兇惡的白鵝。
  『我想養鵝...』
  『看家護院很管用。』
  
  「......沒什麼,只是覺得如果有蓮池的話,要是池水裡再有幾隻白鵝會更生趣。」
  「帝釋天大人居然會養鵝?」
  「怎麼會!我跟白鵝真是難以和平相處,都是我的友人他...」
  「我的友人......他...」
  他...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能惹事的人。』
  帝釋天腦海裡是一段寵溺的聲音,明明是生氣的句子卻充滿無奈和孜孜柔情,讓人溺死不足為惜。
  「山賊?!快保護帝釋天大人,帝釋天大人的靈神體還沒恢復啊!」
  ...等等這些山賊是鬼族,但動作僵硬又詭異。
  「你們要貨物、糧草、還是我的命都儘管拿走...但請放過我同伴的性命。」
  「我們不可能丟下帝釋天大人的!」「呃啊——」
  「你必須要做的,就是死在這裡!」
  「目的地的人等不到我來,就會派出援軍,你們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事態失控,帝釋天咬牙放出尚未恢復的靈神體,蓮莖還沒捆上鬼族就被硬生生砍下,猝不及防的劇痛佔據神經。
  他苦撐著抽出腰間的匕首時,看見一道黑紅的身影從天而降,一手撕裂鬼族,那晚看見的靈神體從來人身後攤開,張牙舞爪的收割生命,隨著主人的虐殺般的姿態往帝釋天的方向過去,勢不可擋宛若鬼神。
  「援軍?」
  「去死吧!」
  然而眼前的鬼族非但沒有逃走,甚至氣急敗壞的舉起手中的鈍器。
  石錘的陰影覆蓋在帝釋天髒污不堪的臉上,他知道身邊的士兵可以得到救援後,他集中精神緊握手中的匕首,說甚麼都不能在這裡...
  石錘落下之時,帝釋天甫一側身,觸手已經把鬼族的胸口貫出一個大口,噴濺出來的溫熱血液灑落在臉上。
  「你是......」
  胸口激昂而悸動,好像千百年來他都在仰望著那道身影,好像都在追隨著那個奇蹟到來,如在無盡的黑夜中等待黎明破曉,虔誠地等待熾烈的日光昇上地平、灼傷雙眼。
  是純粹炙熱的戀慕,是無法撼動的狂熱。
  他窮盡一生...千思萬緒卻被某種東西戛然而止,他何來的一生?
  「沒事吧?」
  那人的聲音低沉卻富有磁性,像古琴撥撩那樣幽渺動聽。
  「英雄,可問您的大名嗎?」帝釋天極力壓抑過於熱切而顫抖的聲線。
  「...」那人背著光,從塵土中將他拉起,「我不是英雄。」
  那人否定了,變相拒絕了回答。
  「不是的...我是帝釋天,來自善見城,我只是想知道...」
  這份熟悉感來自何方,為什麼胸口的蓮花如此讓人想入非非,為什麼眼神是如此幽微而溫柔。帝釋天澄清,讓自己不那麼突兀的掛上笑容,然而撲朔的眼睛出賣了他的心思,身上的眼睛一閉一眨的。
  那人發現似了的,幾不可聞的輕笑一聲,都讓帝釋天有種被看穿的羞赧而屏氣。
  「帝釋天,你不該來這裡的,而且作為天人之王也應該多帶點侍衛在身旁才是。」
  那人喚了他的名,語句中藏不住的擔憂與無奈,好似他們曾千百次的展開的對話,被提點、被警告、被珍惜。
  自己作為帝王,卻被直呼其名仍不覺得見外,更像是著了魔,在強辭辯解下,是一顆想一探究竟的心。
  「我今天只是跟著昔日的兵團一起運送物資,一般也不會帶上侍衛影響車隊的行進速度...」
  在他解釋著翼之團與新建的村莊時,帝釋天承認自己看呆了,那人嚴肅的面容是嚴冷高山化開的春雪,因為笑容而變得溫潤如水。
  「我...阿...」
  阿?
  帝釋天看著那人瞳孔微微睜大,他像是阻止自己去企及答案般抱住自己,熟悉的血腥、灰燼和泥濘的的濕潤氣息充斥鼻腔,唯獨缺少了蓮花香味,竟讓他有些不快。
  胸口的不屬於自己的靈神體碎片突然運作起來,看著對方若有所思的表情,帝釋天理解前就已經抵抗不住體內強襲而來的睡意。
  在完全迷濛之前,帝釋天知道自己已經觸碰到了光的盡頭——
  「阿修...?」
  
  看著帝釋天精緻的睡顏,阿修羅沉下臉思考。
  這個世界是他窮盡妄念所換的大型幻境,這裡的一切就如他一樣美好而般配。
  然而再盛大而完美的幻境終會有變數,而他就是那個足以使一切努力化為烏有的破綻。
  「該怎麼辦呢...」
  阿修羅吻了吻帝釋天的額頭,他無法直面帝釋天渴切解答的眼神,為自己無法給帝釋天奉上真實而懊悔。  
  阿修羅拂過帝釋天精雕玉琢的臉龐,凝脂般的肌膚、眉眼與鼻唇,動作小心翼翼,像是在對待無上的摰寶。
  「你要是想不起來,就好了......」
  ——要是想不起來,他就可以若無其事地、厚顏無恥地,再一次相遇,再一次開始,再一次相戀。
  
  阿修羅知道偷來的東西終究會物歸原主。
  即是神也無法藏掖的——
  只屬於帝釋天的寶物。
  
  





TBC
   本文最後由 末影 於 2021-6-15 02:16 編輯

留言

@aoyagi.tw 阿修羅永遠低神啊! 2021-7-17 13:32
阿修羅好帥....................英雄救美啊啊啊啊啊啊 2021-6-13 1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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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原作者| 末影 發表於 2021-6-20 22:10:06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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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深入


  帝釋天轉醒時,發現自己在軲轆行駛的車架上,兩旁是狼狽折損的翼之團士兵。
  「這裡是...」
  「我們在回善見城的路上,陛下。」
  「你們都沒事吧?有人傷亡嗎?放我下來吧。」
  「陛下,這可不行,剛剛那位救命恩人可是一再囑咐我們多讓陛下休息。」
  「這是,剛剛那夥鬼族一看就是衝著陛下來的,陛下還捨身保護我們!」
  「大夥好得很,剛剛那位救命恩人很快請來新村那有治癒能力的天人幫咱們止血包紮了,人可好了。」
  「就是,人高馬大的,靠近還會不舒服,就奇怪...但人真不錯。」
  士兵一邊咕噥,帝釋天則細心地把所有線索記下。
  「這麼說起來,附近邊境的村民都認識他嗎?」
  「好像是,他幫忙打跑不少惹事的鬼族,所以村民都很習慣他在交界處巡邏了。」
  「——名字呢?」
  帝釋天需要最重要的資訊。
  「沒聽說,剛剛有人聽到村民喊嗎?」
  「沒有的樣子...」
  在混亂的討論中,帝釋天疲憊的敗陣下來。
  直到其中一個民兵,帝釋天記得他出身自邊陲的村子,他眼底藏著驕傲自滿,「咱們村子可知道啦,謠傳啊...那是——
  「黑色的戰神。」
  然而帝釋天不知道的是,當他聽見這個強而有力的答案時,眼中不自覺地,閃爍著跟道出口士兵一樣憧憬的神色。
  
  
  霧紗在窗台上冉冉飄動,通風明亮的御書房中,空氣涼爽舒適,百事上了軌道、休養生息的悠哉感染了整個朝廷,反而讓在案前的天人之王顯得有些浮躁。
  「幫我傳喚迦樓羅進來。」
  「是。」
  他請翼之團多帶些黑色戰神的消息回來,但零零碎碎地總結下來,不過是些出沒地點和戰鬥模式。
  但總歸知道的是,帝釋天並非唯一被戰神所救之人,只要有奇怪的鬼族出現,不受其意志控制皆會被誅殺勿論。
  簡直是邊境的守護神...作為天人之王有這麼一個得力的援助,照理來說應該要開心,但他卻難掩心中憂慮與不是滋味的情緒,就像是有人在他心裡不斷叫囂著事實並非如此。
  帝釋天一隻手在桌面上伸開又握緊,握緊又鬆開,反反覆覆,最終得出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讓他為我帝釋天所用。」
  
  「你去邊境的村莊幫我打聽一個人,黑色的戰神。」
  「陛下,黑色的戰神好像不是人名。」
  「嗯,是一個流傳在邊境村民口中的一個傳說...」
  真的有這樣的人嗎?迦樓羅把疑問含在嘴裡。
  「還有我下了詔書,你帶著士兵過去安排駐守,邊境不少正在興建的村落,若要是再發生失控鬼族襲擊的事件,會影響民眾的生命安全,切記不可怠慢。」
  「是。」
  
  
  「嘖,真就得下去...」酒吞站在深淵的崖邊,注視著腳下魔神們傳來的哭嚎與叫戰。
  為了探查蔓延至大江山的鬼族遷徙,以及侵蝕靈力和腐蝕萬物的雨,鬼王酒吞用膝蓋想也知道,是阿修羅控制不住惡念遺留出來的產物。
  惡念既然無法轉移,就只能用這種形式回到現世。
  但是...
  「那傢伙怎麼可能控制不住,肯定他做了什麼手腳。」鬼王不耐煩的咋嘴。
  「鬼王看起來什麼都知道,何不分享一下資訊?」源賴光瞇起眼,鬼王作為長存世間的大妖知曉的天地規則,與他們一介凡人窺探到的比如同滄海一粟,而求知、駕馭力量,向來是陰陽師所熱衷的。
  「酒吞童子,為何如此堅信阿修羅可以承受惡念?」
  「你有看過魚在水裡溺死嗎?」酒吞懟了回去。
  晴明一時有些梗住。
  「那傢伙做了不該做的事。」
  「你說改變所有人的記憶以及將死去的人重回人事嗎?」
  酒吞嗤笑一聲,對於晴明那淺白的見解感到不以為意,「那是他繼承忉利天而來的願望,他繼承了神格自然就會有造物神的權力。」
  「酒吞童子,你看起來對自己的猜測很有把握。」
  「本大爺就是來確認的。」
  鬼吞瞅了瞅身邊兩個陰陽師,覺得人類老墨跡了。
  陰陽師兩人施起陣法,踏著不可能承受人體重量的紙鶴,陰陽術的光在腳邊亮起,輕巧地托起成年男子的身軀向深淵探去。
  「需要幫忙嗎,酒吞童子?」晴明露出友善的笑容詢問。
  「哼,花裡胡俏。」酒吞睥睨著眼,嫌棄著陰陽師自詡方便的小道具,直徑跳入深淵:「本大爺才不需要這種東西。」
  
  待晴明兩人悠悠飄下深淵底部,酒吞已經跟深淵裡的魔神殺得有來有往了,但仍然不見阿修羅獨有的威壓打斷戰鬥。
  「啊——情況已經變成這樣了啊...」晴明無奈的嘆道。
  酒吞撕開魔神的頭顱,鮮血噴濺,魔神身上的腐肉和斷肢散落開來,「阿修羅!給本大爺出來。」
  聽見那令人懼怕的名諱,魔神吵雜的叫囂頓時安靜,萬籟俱寂。
  「你們回去吧。」
  阿修羅從暗影中走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隨著步伐啷噹響起,他的聲音低沉嘶啞而充滿警告的意味,像是一頭困獸垂死前的嘶吼。
  「你知道你身上散溢出去的惡念變成雨,在外頭下個不停嗎?」酒吞問。
  「嗯,我有控制範圍了,盡量下在鬼域範圍。」
  答非所問。
  酒吞耐著性子歎了口氣,抬眸,眼神犀利如刃,「你做了什麼?」
  「...」阿修羅的暗紅瞳眸在暗色中像燭火般耀眼,幽光讓雙眼像隻夜色中戒備的餓狼。
  兩人僵持半晌,阿修羅還是鬆下身板,露出會意的笑容,他語氣帶著欣賞與敬佩,「不愧是鬼王,你可知道我做了什麼?」
  酒吞眉頭抽了一下,腹誹著怎麼就會用反問折磨人了,腦海裡想起那一襲純色白衣的翼之團軍師,真是近墨者黑。
   「我猜您改變了因果。」一旁的晴明提到,「改變因果的反噬讓您無法控制忉利天的惡念。」
  阿修羅看向他們,目光如炬。
  「...您果然動了因果嗎?」晴明繼續說到,「您這樣神格也會被...」
  「多管閒事。」阿修羅打斷。
  「天魔,陰陽師可能是來請託你把惡念收一收的,但本大爺可不是。」
  語畢,酒吞匯集妖力向阿修羅衝。
  腥紅的觸肢跟著從天魔脊髓處爆開,像酒吞刺去,竄去的觸手如子彈般落在高速移動的身影。
  酒吞一邊壓低身子,一邊使著大妖之力順著觸手攻擊方向柔軟的打去別的方向再加以躲開。
  地面全是靈神體砸出來的窟窿,深淵的石壁也隨之震動。
  阿修羅瞬地出現在酒吞身後,雷光聚集,業火在掌上浮現,往酒吞身上送。
  「要是以為只有靈神體,那你就錯了。」
  酒吞堪堪接住阿修羅的一拳,但還是因為力道被彈飛,酒吞在半空中調整身姿,要藉力反彈再近身時,卻發現應該在遠離的阿修羅,不在彈開的那個方向。
  隨即,一股熱源從身後靠近,酒吞抓準時間,踩在地上硬生生一個後空翻改變動力方向,也躲開阿修羅一次攻擊。
  酒吞閃開後,源賴光召喚出來的鬼兵部順著向阿修羅方向橫斬。
  面對攔腰而來的攻擊,阿修羅藉著觸手着地帶來的反作用力在鬼兵部的攻擊碰到前面前改變了方向,阿修羅游刃有餘的要去拆鬼兵部的頭盔,卻有意識的收回手,將觸手延伸到戰局外的兩位陰陽師身上。
  被看穿下在鬼兵部身上的術式,讓晴明有些低落和措手不及。
  晴明一下被靈神體捆住手,陰陽術的光在兩手間明滅,「阿修羅,你...」
  源賴光抽出刀要劈下時,觸肢往另一個方向揮去。
  空氣像有個透明隔層般把觸手彈開,一個半透明的罩子下是晴明與源賴光的真身。
  酒吞抓緊阿修羅識破把戲的空隙,握緊灌注妖力的拳頭揍向阿修羅。
  「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開始純粹的肉搏,被波及的魔神在戰鬥中被兩人的火焰焚燒,肉體被撕毀,血花如蓮,隨著兩人所戰之處綻放。
  「真是瘋了。」源賴光看著無法加入的戰局感嘆,看著身旁的晴明,「酒吞想確認的東西你看起來知道不少?」
  「猜的。」
  晴明與源賴光只能用罩子與兵鬼部勘勘防守阿修羅在身後亂甩的靈神體。
  「畢竟能讓天魔動搖的事務,找遍整個世間,也只有一個。」
  
  「真有意思...」不知第幾次,阿修羅又一次用精神力恢復完好無傷的肉身。
  「真是作弊的能力啊...」
  一旁的酒吞童子狼狽的粗喘著氣,撐著破損不堪的身子,搽開臉上的血污,極限鎖血仍然傷不了對方分毫,酒吞童子燃起不可多得的激昂與血性。
  失去心魂這個弱點之後,阿修羅等同了繼承神格與用之不盡的精神力所凝結的存在。
  脫離了人、妖與天人的範疇,無限接近神的存在。
  他,酒吞童子正在與一位神打得有來有回!
  
  這時,一個搖搖晃晃的紙鶴從天飄落,晴明打開結界,源賴光使喚鬼兵部撈起酒吞。
  「抱歉,阿修羅,我們這趟來只是想確認一些東西。既然得到確認,我們也不宜多留了。」
  「看在交情和盡興的份上,給你一個提示吧——」
  酒吞咂了一口淤血,笑道,「天域下雨了...呵...」
  「你們...」
  阿修羅微微驚訝的表情變化讓所有人都印證了原先的臆測。
  然而天魔威壓不再用於隔離瘴氣與深淵的侵蝕性的腐臭,來自阿修羅身上的暴戾之氣與深淵的危險氣場讓在場所有人都噁心得發毛。
  「小白!」
  「來了,晴明大人!」
  阿修羅看著一隻毛茸茸的生物跳在陰陽師之前,落地那一刻變成了少年,他撐起比陰陽師更加強大的結界後,隨著晴明即時疊加的陰陽術,將所有人瞬間移動到深淵之外。

  阿修羅看著眼前空無一人場景,只留下一個敗血撲鼻,破壞摧殘過的孤寂空間。
  阿修羅揪著胸口上的蓮花印記,呢喃著。
  「——快一些吧,帝釋天。」
  
  
  
  
  
  
  
  TBC
   本文最後由 末影 於 2021-6-21 01:0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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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末影 發表於 2021-7-15 20:53:41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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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窺見


  「什麼東西...」迦樓羅看著天空下起污濁的雨,像是被灼傷般的刺激在身上發作,雨滴宛若熱油在皮膚上燙出一坑坑的疤痕。
  「好疼——」
  「痛死啦!這怎麼——」
  「雨、是雨!」
  「這雨有毒嗎?」
  「快避雨!」
  「村民、快撤離村民——」
  駐點的士兵一陣手忙腳亂,好在迦樓羅反應得快,才讓士兵們一邊驅離還在外務農的平民,一邊拿衣物護著孩童。
  迦樓羅忍者劇痛,強行在雨中撐開翅膀,高處視野下指揮士兵保護民眾回村子,自己則從較遠的田地邊撈回幾個困住的小孩子。
  待把所有村民都安頓好,士兵們也才暫時借住民眾家裡。
  「這什麼鬼雨...」迦樓羅率先發難,兩雙翅膀被燙出皮肉,原本豐滿的羽毛像被薅過,表面變得稀疏而雜亂。
  「這兒村民知道這雨哪來的嗎?」迦樓羅打聽下屬那邊的耳目,有沒有收穫。
  「沒有,所有人都是第一次遇到,根本沒人知道要逃跑。」  

  「莊稼!莊稼都壞了——」
  隔過幾棟房傳來了村民的慘叫。
  幾個養神中的士兵被驚擾做起,幾個人擠在窗頭看著田地上的作物發黑萎了下去,像是吸食了毒物一般,黑色的污水污染了整個田地。
  村民還在震驚的情緒下,但迦樓羅已經聞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喚來傳兵,寫下軍書,送回善見城。
  「送回去給陛下,務必一五一十的將情況告訴他。」
  迦樓羅走出閉塞的屋內和延廊,雨水浸濕他的衣服,看著厚重的雨雲後透著的光,迦樓羅可忍不了,一個好端端的翼族被一場雨弄得如此窘迫不堪。
  「我出去看一下。」
  「迦樓羅大人,你別貿然...」
  「我可是天域第二最擅長偵查敵情跟探路的人了,不去怎麼知道這雨的來源是什麼?」
  

  然而真的到了鬼域,迦樓羅才發現事情的鬼怪之處。
  天地異象,陰陽分隔,國土邊境,一端的天域這裡下著清涼的甘霖,另一側的鬼域卻是污濁腐臭的黑雨,飛鳥走獸、甚至於鬼族都一個個逃竄越境來躲雨。
  黑色的雲霧籠罩著天穹,瓢潑大雨傾倒而下,腥臭死亡的氣息覆蓋整片區域,不規整的地動從腳下傳來,伴隨著轟鳴與爆裂的聲響,轟炸著所有生物的耳膜。
  迦樓羅看見深淵的穹頂之上,密集的雷卷雲堆疊一起,雷光電閃在雲層中隱隱乍現。
  迦樓羅翅膀根部莫名發涼,本能上感受到不妙,和機警的小聰明不同,發自內心的深層恐懼讓他想迴避深淵裡的東西。
  「迦樓羅你現在是邊境大將軍,你現在是邊境大將軍,要是現在回去我還怎麼面對蘇摩。」而且還會被毗琉璃那張嘴奚落到沒臉見人。
  他抖了抖被雨燙掉一層羽毛的翅膀,飛進正上方。
  幽暗的空間在腳下垂直延伸,不平靜的響動從深處傳來,刀光劍影看花了眼,迦樓羅無意下去深究,敷衍地得出是深淵中強大魔神在爭奪廝殺而影響鬼域的結論。
  迦樓羅正甩頭要離開這不宜久留的地方,耳邊傳來一個有些印象的聲音。
  「阿修羅,你要維持這種現世,根本...」
  風聲和打鬥截斷了後半句,他緩下速度,探知的好奇心促使他接近腳下無垠黑暗。
  腦袋還在搜索著聲音來自誰時,深淵中傳來一個不似嘶吼也不如激昂喊話的語調,在激烈戰鬥中顯得異常平靜。
 
  「話太多了。」

  然而聲音傳開得很遠,相較前一句無法辨識是記憶中的哪個人,這句話顯得清晰而透徹,像是整個深淵都在為他傳遞訊息。
  「多管閒事。」
  迦樓羅渾身顫抖,甚至揮空了翅膀,他不明所以地知曉這聲音背後聲音給與的可怕與暴虐。
  他瞥下深淵,給自己心靈暗示必須將危險的訊息傳遞給陛下,並給那似曾相識的聲音獻上一句蒼白的祝福,然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所以你就什麼線索都沒有的回來了?」毗琉璃語氣毫無掩飾,她難以置信眼前說喜歡姐姐的男人沒帶任何一點資訊,就厚臉皮的回來。
  「那裡很恐怖啊!」
  「你連深淵裡是什麼東西在影響天域根本都還不清楚!你連飛下去都沒有吧!」
  「你這翅膀長著好看的啊?拆了烤了吃吧!」毗琉璃不留情面的挖苦,這幾天陛下知道邊境受黑雨影響莊稼不生不長,大地污染,便是幾日忙得焦頭爛額、廢寢忘食,整個人更是消瘦不少,她可心疼極了。
  「深淵那裡也就魔神殺戮的確不毛之地,你別被魔神吃了,也不能去探個究竟?」毗琉璃轉換怒火,咄咄逼人的問著。
  迦樓羅哭喪著臉,有苦說不出,「妹妹啊,能夠影響天域的豈能是一般魔神,肯定是天魔啊!天魔!」
  「天魔被陛下擊敗之後,肯定是想策謀東山再起,否則怎麼會用如此惡劣的手段呢?」迦樓羅好似找到了一個轉圜的說詞,滔滔不絕的說,而且邊說還邊覺得自己有理了起來。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毗琉璃有些被說服了。
  「...什麼沒有可能?」帝釋天大老遠就聽見毗琉璃破口大罵的聲音,但多少也有些不快,對於迦樓羅毫無調查進展,讓他忙得心力交瘁的小小報復。
  直到迦樓羅口中說出了一個詞——「天魔」。
  這是可能的嗎?是因為被擊敗心有不甘,所以做出的挑釁嗎?
  「陛下,這些日子讓您操勞了,這傢伙我會好好說他的。」
  「不,沒關係,迦樓羅,說說你的推論...」帝釋天斟酌了一下用詞,「你那天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有人在深淵打架,深淵上方雷雨交加,大地震動,感覺天都快塌下來...」
  「你好好說話,別誇大事實...」毗琉璃打槍道。
  「我真的沒有!」迦樓羅極力反駁,他看見了末日卻無法向人言說,心中鬱結。
  帝釋天斂下眸,思考半會兒,「那讓我去邊境探查看看吧。」
  「陛下?!」毗琉璃疾呼,「這萬萬不可啊!現在情況難以預測,您要是去了邊境,善見城誰來主導大局?」
  「這幾天我把該調度發配的物資人力都發配下去了,你和蘇摩好好監督,基本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帝釋天口氣堅決。
  「至於迦樓羅,你是唯一窺見真相之人,即使你畏懼深淵,我還是要攜你同行。」
  「這樣如何,毗琉璃?」
  帝釋天罕見地態度強硬,為王的姿態不怒而威。
  「陛下安排好,臣自然不敢多言。」毗琉璃恭敬的對帝釋天微微欠身,還不忘朝迦樓羅惡狠狠地瞪過去。
  
  「啊...謝謝陛下過來營救,不然我得被毗琉璃罵成蜂窩了。」
  兩人走過穿堂,陽光恣意灑落,讓迦樓羅沒有察覺帝釋天臉上的一絲陰翳。
  「沒什麼,我只是也想去一探究竟罷了。」帝釋天微微一笑。
  未感受到不對的迦樓羅像來了勁,滔滔不絕地複述那天所見,活靈活現地表演他所遇到的強大存在。
  「天魔肯定是想卷土從來吧!」他得出一個滿意的結論。
  帝釋天沉默良久,悶聲回應:「是嗎?」
  「肯定是的啊!」
  「陛下所治理的天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過度,卑鄙的天魔想佔為己有再正常也不過。」
  帝釋天沒來由的想反駁著迦樓羅,不是滋味的慍怒和憤慨,讓他聽不下這些論調,然而不知這種想法從何而生,從何而起,明知這不過是旁人來看最有可能的一種推斷,卻像是刺痛了他。
  佔為己有...帝釋天咀嚼著這個詞,他望向窗外的明媚日光,卻像是越過了前方。
  他邁開距離,臉上表情如常,光影落在姣好的臉上讀不出思緒,「迦樓羅,你先行去準備吧,明日動身。」
  旋即轉身離去,留下還沒來得及發作的迦樓羅在原地。

  「這也太趕...」



TBC 本文最後由 末影 於 2021-7-17 01:5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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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末影 發表於 2021-7-17 01:54:35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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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試探


  帝釋天隨著隊伍來到邊境的村子落腳,順道將從王都帶來的物資打點下去,他還想上前幫忙,卻很快被隨行的士兵和翼之團的成員阻止了。
  可能是連日公務繁忙,臉色憔悴得滲人,所有人都喊著讓他多去休息散心。
  「陛下,因為您慈悲愛民,即使受了損害,物資也很快補給過來,我們也不至於挨餓。」
  「這些日子您勞累了,還讓您親身過來,就好好休息吧。」
  「你的臉色看起來糟透了,還請多去休息。」
  「陛下,晚餐記得來寒舍賞光啊!」
  在眾人推託之下,帝釋天還是選擇從善如流。
  「陛下,請帶上幾個侍衛吧。」迦樓羅喊道。
  「不了,這次帶來的人手不足,發配物資需要人力不少,用不著費工了,我找個地方歇息便是。」
  
  逃離人群中心,帝釋天才有了給自己稍稍放鬆的時間。
  他遠遠地眺望遍地都是災損的農地,他拾起腳邊的槁死的稻穗,才認知自己是多麼無能為力。
  他無法預測災難的降臨,只能在發生之時,屹立陣前,傾盡全力,義無反顧。
  一往無前。
  是誰呢?教授了他如此深切的帝王之儀?
  每當他停滯於此,深陷囹圄,他都一次次為腦海裡的不可停下的聲音而催促著向前,等待事情有了轉機時,那聲音又像是在身後,一直支持鼓舞著他。
  就好像有人一直陪著自己在戰鬥似的...
  
  
  帝釋天慢慢地散步到那天看到的蓮池子,屋旁的大樹不怎麼受黑雨影響,仍舊青蔥蓊鬱,他緩緩的走過去,才看死角後方被擋著的紅色人影。
  晶瑩的翠綠眸子像是閃過一抹光,他不自覺的加速腳程,像是歸途的旅人,到那人面前時,他的赤腳已經踩到發紅,連人都氣喘不已。
  而那人正在整理蓮池,黑紅的交錯身影曲著腰把凋謝而未結子的蓮蓬拔起。
  帝釋天知道自己不可能不被發覺,對方卻如同迴避一樣也不抬頭看他。
  他從未想過與這人在這裡相逢,帝釋天滿腹的疑問想要提出,卻憋不出一句話,最後只選了一個保守的起手。
  「先生,謝謝你那天救了我。」
  那人埋首,只是稍微點點頭就繼續手上的農活,但帝釋天精確地捕捉到了那人頓了下子的一瞬,像是撬開了機會,帝釋天加緊出擊,「可否詢問您的大名呢,這位英雄?」
  「我不是英雄。」
  「作為強大的形容詞稱呼您不好嗎?但是您又不告訴我名字。」帝釋天巧妙地誘導,他記得對方上次強硬地否決了英雄這個詞,像是對這樣的讚美深惡痛絕。
  帝釋天鈍痛似地惋惜,這樣美好的詞彙,用來形容他,若量身打造一般恰如其分。
  感慨之餘,那人抬起了頭,腥紅的血瞳瞧向他,霸道英氣的臉終於正正當當地出現在帝釋天面前。
  「你到底來這裏做什麼,陛下?」
  看呆了的帝釋天,還在心中描摹著對方的俊容,顯些沒反應過來。
  「...調查黑雨的源頭。」
  「原來如此。」
  眼看話題持續不下去,帝釋天挑起了自己很在乎的一個題外話。
  「你剛剛稱呼我陛下,上次你直呼我的名字。」
  對方看向他,「陛下。」
  「不,叫我帝釋天。我希望你稱呼我——帝釋天。」
  那人明顯猶豫了一會,還是順應的叫道:「帝釋天。」
  帝釋天微微一愣,沉澱許久,他笑靨如花,這是他那陣子笑過最開心的一次。
  「嗯。」
  
  帝釋天坐在那人採藕的小伐上,他曲起腿環抱著,「您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名字呢,先生。」
  當他試圖撐船去蓮池中央找他時,很快地被要求坐在船上保持平衡,就這樣被牽著船到了他方才工作的區塊。
  「像我這種人,你就不用特別記得了。」
  「為什麼呢?我打探過你,附近的村民都稱呼你是『黑色戰神』,你幫助我穩定失控鬼族的侵擾,在我派駐軍隊安定民心之前,你早已為我清除了大半阻礙,作為我國家的......嗯...恩人,作為君主難道沒有榮幸能夠知曉您更多事呢?」
  「你來這裡,應該是來調查黑雨的對吧?」
  「是的。」
  「那你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不,正因為我要調查黑雨,所以才在這裡。」
  對方明顯遲滯了一下,隨即鬆開表情地發笑。
  「想起了多少?」
  「知道你是天魔而已。」帝釋天微微瞇眼,然後坦白。
  帝釋天很是難過,他在聽見這人的叫喚後,腦海裡才連結了這張面容與天魔的關聯,然而他明明戰勝過天魔,記憶裡天魔殺上善見城的片段卻不是浴血之戰的刻骨,更多的是悲傷的情緒和淚水浸透的模糊。
  就連自己戰勝的樣子都毫無畫面。
  而看到對方好整以暇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更確信了自己戰勝天魔的說法,更像是天人為了他王統的正當性杜撰出來的故事結局。
  天魔還沒整理完蓮池就想把船推到岸邊,帝釋天急驚問,「你在做什麼?」
  「既然你都發現了我是天魔,那我們應該更勢不兩立一些,畢竟黑雨的成因是我。」
  對方這麼坦率的承認,倒是讓帝釋天有些敬佩,他握住對方的胳膊示意停下推船,「我現在想遞出橄欖枝,天魔先生是否願意與我和平共處呢?」
  對方沒有馬上推拒,這給了帝釋天說下去的勇氣,「您戰無不勝,如願意為我...天域...效力,您的名諱將不再是人人畏懼的深淵天魔,而是——戰神。」
  他陷入一種狂熱,而沒有注意眼前的人已經皺起眉頭。
  「即使面對在你國度落下災害的魔神之王你也願意給這樣的機會,作為一方之主是不是過於寬宏大量了,帝釋天?」
  「你不是故意的。」
  不知為何,他成了為對方據理力爭的那個人。
  帝釋天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納悶。
  「你不會是有意的,如果你想與我為敵,你就該放任我被鬼族殺死,你不會來救我,更不會給我毫無防備接近你的機會。」
  「你怕我不會撐船掉進水裡,怕我弄髒衣服不讓我下水幫忙,比起敵人,我更像被你保護的...的...人。」帝釋天一大串話像是發洩一般傾瀉出來,差點兒收不住,最後他想說的是——自己是被保護的戀人,好在他沒有一時失去理智失言。
  「這就是你的結論了?」
  「是。」
  「你是天人之王。」
  「是。」帝釋天知曉他的言下之意,「寧可擔憂他國君主的異鄉人,卻不願接受我所提出的邀請嗎?」
  「我不會接受你的好意,我不過是深淵的魔王......而你為何如此執著?」
  帝釋天回應了天魔望向他的眼神,眼底並不是無動於衷的死水,相反地,是無法隱藏的複雜與雋永令他無比深刻。
  「直覺。」帝釋天不想打草驚蛇,給了一個無厘頭的回答。
  但對方似乎能接受這個回答而陷入思考,他繼續趁勝追擊。
  「你是我見過最強大的人,天魔,我由衷希望能與你合作。」
  發自肺腑的請求,期待鐵石心腸的宿敵可以動容。
  「回去吧。」
  他失落地垂下頭。
  「回去做蓮子羹。」
  這一切遠沒有結束。
  
  「天魔也擅長做蓮子羹嗎?」
  「不,只是剛好擅長而已。」
  但帝釋天仍有注意除了蓮子羹,天魔還順手搗鼓了好幾道菜餚。
  果不其然,菜品色香味俱全,味道清甜而爽口,就連善見城的御廚都沒有準確拿捏他的口味。
  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否在天域決戰時曾於告訴天魔自己的喜好。
  「天魔先生,你的手藝真好。」
  帝釋天在心中默念著願意吃上百年,然而吃盡嘴裡的卻好像還有一絲懷念,彷彿他過去也曾吃過這樣的美饌。
  「像是會讀心一樣清楚我的口味呢,難道我曾告訴你嗎?」
  「讀心?我不依賴那種東西,也能知道你的口味。」天魔哂笑,口氣是藏不住的得意。
  「天魔真是坦率呢。」
  
  
  本文最後由 末影 於 2021-7-17 14:1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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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影 妳只讓我想到很色的東西(ㄅ要問很可怕)但可以 2021-7-17 16:05
@pgqueen 滴水穿石(???? 2021-7-17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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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gqueen + 5 一點一滴磨掉鐵石心腸,加油啊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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