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瓶邪] 年少的他 [普]

我做了一場夢...
夢見一名少年渾身是傷，手臂上的傷痕最嚴重...血流不止。
但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般...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淡然接受。
不知道是誰傷了他，也不知道那傷是怎麼來的...少年好看的黑色眼眸看不出情感，淡然地凝視前方。
我看到眼前的他，只覺得心臟劇烈絞痛。就好像少年的悲傷由我來承擔。
明明已經經歷過各種生離死別、看透了人世間的無奈...沒想到我竟然還會為了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感到難過。
我緩緩接近少年，用雙手緊握住他雙手的傷，阻止血液流出。
但隨著我的動作，流出的血不減反增。
我的手被血弄得黏糊糊的，血腥味瀰漫在我們之間。
知道只是緊握傷口沒辦法停止血流出後，我舉起衣服的下擺將少年的手包起來，擁在懷裡。
但血流失的速度依然不變...流出的血沾染我的衣服，淺色的衣服被血染紅，甚至凝固在上面。
「你不痛嗎？」
我用著顫抖的語調問少年，強大的無力感讓我悲從中來。
他以搖頭作為回應，就算傷變的嚴重也跟方才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
看著這樣的他，想哭的感覺突然湧上來，眼淚不爭氣的流出來。
少年只是靜靜地看著我...黑色的眼眸看不出情感。
「你為什麼要哭？」
從他的語句可以可以感覺出來，他無法理解我的行為舉止，也不懂為什麼我在哭泣。
少年像個石頭，不懂任何情感。所以他只是靜靜地盯著我。
「為什麼嗎？...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一把年紀了怎麼還哭的跟個姑娘似的，梨花帶雨的。
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
眼淚的閘門就像壞掉般，不停潰堤而出，想說的話也說不好。
我也不理解為什麼我會這麼擔心他，況且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但是...說我愚蠢也罷、依然天真也好。我只是想跟他說...就算世上沒人關愛你，還是有我會心疼你的。
你一直留著血，我很難過...更難過的是，我沒辦法保護你...除了心疼外什麼都做不到。


「我只是想告訴你...要愛惜自己。我很心疼你。」


-
伴隨陽光映入房內，眼角莫名泛淚，我醒過來。
總覺的自己做了惡夢，心臟依然劇烈跳動。
人老了，總不能一直被折騰著。
簡單的洗漱完後，我走出房門。悶油瓶肯定早就不知去哪了。
胖子在屋前乘涼，也開始學小哥賞天。閒逸的不得了。
「天真，你起床啦。趕快去買東西吃吧。」
「恩，要幫你買嗎？」
「哎呦，天真同志難得會關心我有沒有吃飯啊！」胖子扇著扇子揶揄道。
「當然，也不想想我們的交情。」
我回給胖子一個笑容，告訴他我晚點回家，今天晚餐由我來煮之類的家常話，就出門去了，
「天真，我可等你回家啊！」
「哦！」我背對他揮揮手跟他道別。


久違的自己行動還挺新鮮的，平常都跟胖子宅在家裡閒聊...要嘛討論那家姑娘好，要嘛聽對方吹吹牛。偶爾小哥沒出門，就三人一起忙活，養養雞、醃菜啊...日子好得很。
接近中午了也沒啥能吃的，就隨便點了包子饅頭啃起來。
沒下斗後，平凡的日子就很幸福，吃啥都很好。
吃完就去晃晃，賞賞花草，怡然自得。大概能懂為何古人愛隱居了。
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爽”！
待到下午就去市場裡挑挑菜，買買肉，為晚餐琢磨。
平常煮飯都交給胖子的。以前總聽他胡誇自己做飯有多好吃,等三人真的住一起，才知道原來是真的好吃。
還好也不是白跟胖子混，他的手藝我也學了不少，
高麗菜、豬肉、蛋、苦瓜......隨便挑些自己喜歡吃的，還有胖子跟小哥倆也愛的，準備回家。
再等豬肉途中，突然看到豬肝...不知怎的，總覺得該買回去給兩人補補。尤其是小哥......
別看悶油瓶那傢伙生龍活舞的，一天到晚在雨村瞎晃，搞得這裡根本就是地盤。其實虛的很...為了在墓裡救人，總是吃不少苦。
也難怪他會熱在其中...畢竟這也是他花了大半輩子才求來的安逸生活吧，不多享受點怎行。
可能也只有我跟胖子才能這樣寵他，讓他到處去玩吧！
想著想著，我就向老闆多買了幾斤豬肝回家去。


傍晚剛進家門，就看到兩人好端端的坐在家裡，在看電視。
「天真，你終於要回家了啊！」
胖子翹著二郎腿，很享受。小哥則點頭示意，兩人向我問好。
很難得這兩人會一起看電視，尤其是小哥...今天早早就回來，明明之前都晚飯前壓線才到家的。
「怎麼，這麼期待我煮飯啊！」
「當然，我們可得好好嚐嚐...對吧小哥。」
「恩。」
兩個人氣義相投，露出打趣的眼神看著我。
「好啦好啦，那我弄好了你們在來吃吧！」
笑著回應他們，我向廚房走去。
洗菜、切菜、炒菜，
洗肉、切肉、煮肉，以及燉湯。
熟門熟路的把食材丟下去，炒起來。
適當的油鹽醬油，照自己喜歡的口味佐料。
嘗了口覺得味道還不錯，擺上桌後，呼喊胖子和小哥，是時候該吃飯了。
「我說，應該還不錯吃吧。」
看著兩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我低聲道。
「當然當然，自古煮飯的人最偉大，肯定好吃啊！」胖子又在那邊油嘴滑舌。小哥則沒有回應，只是感覺得出來應該吃的挺開心的。
「我就說小三爺我也是有一手好活的，對吧？」我故意戲弄兩人。看著兩人的附和就是爽，尤其是胖子，巴不得把我吹上天，這樣以後我就會多煮點，他也樂得輕鬆。
我將桌上炒好的豬肝拿起來，將它分成三份，把最大的那份交給小哥，次要的端給胖子，最小的留給自己。
「天真你這在幹啥呢？」胖子邊吃邊說，話很含糊。
「這可是我特地買來給你們補補的，看你們沒吃，只好分給你們。」
我還不忘用筷子夾起一片放到他們各自的碗裡，也許是私心吧，跟小哥的大了點。畢竟他的血常常為了救我們而流失，還好他身體勇，否則嚴重貧血。
「天真，你可真是好媳婦可想把你娶回家。」
「別、別、我可是要娶人的。」說話的同時，我故意盯著小哥看。
胖子見狀咳了咳裝沒事一直嚷嚷著「我輸、算我輸。」
我舉起筷子吃起飯來，雖然不過是平凡的菜色，也覺得特別好吃。
只要三個人在，做什麼都挺好的。
在和胖子的鬥嘴下，我們三人快樂的吃完這一餐。
-
吃完飯後，削了水果給兩人吃，叮嚀兩人早點休息後，就去洗碗清理廚房了。
「天真我先走了~」
「吳邪，等等見。」
和兩人道別後，我將廚房打理好，吃水果完後，坐在院子裡發呆賞天。
不知發生什麼事，感覺一整天心情挺鬱悶的。
也許是跟早上的夢有關吧...雖然我什麼都記不得。我只印象中一直抓著誰的手不放。但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不過，一直放任自己沉浸於此也於事無補，還是回去睡覺比較實在。


我回到房間後，小哥難得早早就爬上床了。側身面對牆壁，看起來睡著了。
好看的容貌緊閉雙眼，眉毛舒展，還有均勻的呼吸聲。小哥看起來睡的很好的樣子。
平常明明都會等我回來的說...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我今天心情悶的事情可能就不會被發現了。
還是說小哥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先睡留空間給我呢？
我爬上屬於我的位置，伸手抱住小哥，並將臉貼在他的背上。睡意朦朧間想著好溫暖，便進入夢鄉。
-
那天晚上我又做了一場夢，夢見自己在一大片火紅色的花海裡，熟悉的花朵在身旁四處綻放。
我又夢見了少年。他長大了不少，他穿著好像是西藏地區的服裝，在陽光的照射下，靜靜地看著我。
和上次相見時不同，他好好的沒有受傷。
少年好好打理過後果然很好看。再一次相見，感覺他多了點人情味。
他黑色的眼眸透露著一種我說不清的情感，對我露出好看的笑容，輕聲道聲「謝謝。」-fin-

*後記
爬文的時候，看到一句話「我夢到年少的他，和我在年少時相遇。」就腦補一下如果吳邪夢見小哥的話會如何？
小哥小時候的生活太讓人心疼了，所以就讓40幾歲的吳邪夢見他，並告訴他，因為我會心疼你，所以要珍惜自己。縱使你不懂心，你還只是石頭。
之後透過暗示的手法想告訴大家百歲老人張起靈被吳邪跟胖子照顧得好好的，養老生活過得很快樂。
吳邪跟小哥兩人很恩愛，小哥被好好的愛著；胖子跟小哥很鐵，偶爾也一起玩鬧。簡單來說，就是過得很好，有人照顧著。
其實瓶胖兩人都有察覺的吳邪的不對勁，所以那天很體貼他，留了空間給他。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過著就過了。
也因為現實的小哥被好好的照顧著，再加上白瑪教小哥何為心，所以年少的他不再只是石頭。因此吳邪再次夢到長大了點的小哥...雖然只是夢，好讓小哥像吳邪道謝，謝謝他的關心和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