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月排球ONLY新刊<請重新排列組合>
※ CP:宮治、宮侑、北信介三人互攻(亂鬥)
→以上都能接受再往下看喔
|私.| 第一章
一切的變化都是有跡可循的,宮治很早就明白這點。
外頭的天空朦朧一片,處於藍與黑的模糊點上,宮治咬著飯糰,坐在巴士的右側靠窗座。這飯糰是他上車前買的,放在超商的架上,吸引宮治的注意,他摸了摸肚子,思考比賽前吃過多食物,會帶來甚麼樣的影響,衡量利弊後,宮治掏出錢包,買下一個昆布飯糰。
「這時間點?」
角名倫太郎坐到他旁邊,詫異地看著那顆飯糰,宮治聳聳肩,繼續一口接一口,將米粒吞進肚中。
隊友陸續上車,車位是按照年級劃分的,一年級的新生坐在遊覽車的後頭,中間則是給二年級,最前頭的座位交給三年級老兵。剛接任隊長職位的北信介上了車,環視一圈車內,車內的人數對不上,代表還有人未上車,這使得北信介皺起眉頭。
「治,侑呢?」
北信介看著他,把問題拋了過來,宮治抬起頭,把回覆打回去。
「不知道。」
「不知道?」
北信介頓一下,眉頭皺得更深了。
「你們今天沒有一起出門?」
「沒有。」
「這樣啊。」
北信介彎下腰跟監督說了些什麼。從宮治的角度方向看過去,如雪一樣純粹的白髮散落下來,微微擋住北信介的表情。宮治看見隊長抬起手,將髮鬢往後塞到耳根後,然後有幾根髮絲頑強地掉下來,垂在北信介的耳前。
宮治放在包裡的手機有幾條未接來電通知,因被他設成靜音模式,等到發現後,已經是遊覽車發動後的事了。
──混蛋治,為什麼不叫我起床!
──跟隊長說我馬上到,不要把車開走!
──我五分鐘內會到,你倒是接個電話啊!
宮治無趣地閱覽訊息,他垂下眼眸,把手機收回口袋中。前方傳來北信介的聲音,偏低的嗓音帶著威壓的氣場,被訓斥者低著頭,顯然不敢回話。
「哇嗚,被罵得好慘。」
角名倫太郎幸災樂禍圍觀,如果不是銀島結阻止,估計已經衝到前面,連拍好幾張照片了。宮治撇過頭,手裡還捏著剩下一口的飯糰,冰冷的米飯沾黏在塑膠包裝上,他失去了食用它的慾望。
/
前往關東的路程總是如此漫長,得先搭到神戶車站,再轉乘國內飛機到羽田機場。學校為了省經費,只批准最早班的飛機,為此全員只能被迫早起,經歷一段不短的車埕,終於站在神戶機場大廳的宮治,視線還帶著剛睡醒的茫然。
「還好嗎?」
銀島結推了一把,宮治搖搖頭,打出一個超大的哈欠。
「好睏。」
「上飛機再睡吧。」
「嗯。」
「豬阿你,剛剛在車上睡不夠嗎?」
宮治不用回頭,也知道此刻站在身後的人是誰,額頭冒出大大的青筋,他轉過身一把揪住宮侑的衣領。宮侑也不甘示弱,揚起自己的手,手握緊成了拳頭。
「喂。」
左側站了個人,原先試圖攔住宮治的銀島結收回手,默默退一步,而面前的手足氣焰瞬間矮一截,宮侑放下高舉的手,低頭喊一聲北前輩。北信介嗯了聲,把視線移到宮治身上,也不說什麼,只是看著,他望回去,在隊長悠悠的目光中,慢慢將宮侑的衣領鬆開。
確認打架的可能性降為零後,北信介才開始處理其他事宜,隊長開口詢問在場的其他隊員,還有需要託運的行李嗎?收到大夥兒一致的搖頭後,北信介點點頭,將答覆回報給監督。
宮侑掏出自己的機票,問宮治坐哪裡,他看了眼宮侑的票,說在你隔壁。
「又是這樣啊!」
宮侑晃著那張票,滿臉嫌棄的模樣,宮治挑起眉,從與自己相似的眼中,看出一些其他東西。
「不然呢?還是你想跟誰坐?」
「沒……才沒有!」
眉頭挑得更高。
「侑,你知道自己很不會說謊吧。」
「閉嘴啦。」
宮治把手伸進口袋中,抓出飯糰的包裝袋,將它揉成一團,準備丟到垃圾桶中。
「不管怎樣,等會敢吵我睡覺,你就死定了。」
宮侑哼一聲,「我就算吵,你也不會醒的好嗎?」
「嗯,也是。」宮治說,「畢竟你的肩膀挺好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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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似乎有點扭到,宮治揉著自己的右側,輕按肩膀與頸部連結那處,試圖用手的力道去放鬆僵硬的肌肉。早知道就不要順從宮侑的話,跟他交換座位了,按照原本的安排,宮治是靠窗邊的位子,宮侑則坐在走道旁。
稍早前,宮侑吵著要看景色,直接一屁股坐到宮治的座位上,然後就賴著不起來。宮治睏極了,懶得跟宮侑吵,但他還是抬起腳,象徵性地往宮侑腿上踹一腳。飛機緩緩起飛,從神戶到東京約一個小時多的航程,宮治拿出預備好的眼罩,往臉上一戴,雙手抱胸準備入睡。
「欸欸欸,治!」宮侑抓住他的肩膀,「你看,飛機衝進雲裡了。」
「然後?」
「整片白耶,不覺得很酷嗎?」
「我只想睡覺而已。」
「靠,一點浪漫情懷都沒有。」
「你的浪漫留給那些幫加油的女生比較好。」
宮侑瞬間做出要吐的表情,「不要跟我提那些母豬,噁心死了。」
那些母豬看到這個反應,應該會大哭特哭吧?宮治這樣想。他不懂場外的女孩是怎麼喜歡上宮侑的,明明內在個性差到極點,各種「借用」不還,宛如現代版的胖虎。
他真的不懂。
「所以,雲在哪?」
宮治撐起身子,往右側靠過去,宮侑拉著他,指引宮治往窗外看,他的手壓在宮侑的腿旁,上半截的身體貼在對方的胸膛前,臉並著臉,擠在小小的機窗前。
「看吧,全部都是白色的。」
宮侑興奮的聲音傳了過來,以非常近距離的方式,音量似乎因此放大好幾倍。宮治凝視著窗戶,整片白雲成了背板,映出他們倆相似的臉,一金一銀的髮色,像是對比又像是相襯。
飛翔的高度再度提升不少,隨後飛機衝出那片白,翱翔於雲海之上。
「哇──」宮侑發出驚呼聲。
宮治看了他一眼,默默收回自己的身子,將眼罩拉到該有的位置。
看太多刺眼的東西,還是趕快讓眼睛休息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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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首戰對上熊本縣鎮西高校,別輕忽了,對方為去年春高前四強,主攻手……」
宮治縮在隊伍的後頭,懶洋洋地聽著教練的發言,他低頭看著腳下的鞋子,鞋頭前的止滑墊是淡淡的灰色,這發現讓宮治愣了一下,隨後才想起,屬於他的球鞋,前頭顏色應該是米黃色才對。
宮治抬起頭,找尋宮侑的身影,想藉此確認對方腳下是否穿著自己的鞋子,最後他在教練面前找到那頭金髮,視線往下移動,看到那熟悉的黃後,證實他的想法是對的。
「侑,脫掉。」
「脫……脫啥?!」
宮侑嚇得跳起來,雙手環抱住自己,用驚恐萬分的眼神看著宮治,活像是被變態襲擊的女孩。宮治翻了個白眼。
「停止你愚蠢的想像,我指的是鞋子。」
「鞋子?」宮侑快速低下頭,「喔!對耶,這不是我的。」
「看你這樣子,不是故意穿走的啊。」
「我才不會咧!」
「上次是誰拿走我的外套?」
「……」
宮治哼一聲,再次抬起腳,往宮侑腳上狠狠踩一下,宮侑痛得蹲下身,向他比了個中指。
換回原本的運動鞋,距離晚餐時段還有一段空檔,宮治思索了片刻,決定以慢跑方式回旅館,藉此增加自己的運動量,下定決心的他站到場邊,做簡易的拉筋動作。而宮侑則是跑回球場,跟尾白阿蘭繼續進行發球訓練,監督見狀大聲喊「別練太久,會對身體造成負荷的!」。宮治懷疑宮侑是否有聽進去,如果因為練習過多,而造成明天比賽出現失誤的話,他會狠狠嘲笑對方的。
宮治收拾放在球場的東西,背起挎包準備回旅館,前腳剛抬起步伐,後腳則被其他聲音牽制住了。
「治,你要去哪裡?」
宮治渾身一震,發現北信介站在身後,直直盯著他瞧,宮治看過這個視線數次,多數是在球場上,站在後方守備的隊長,直盯前方一排的球員,在發現有漏洞時,即時遞補上去。
滴水不漏,這是北信介守備的風格,他更將這套模式放置到管理球員上,舉凡隊友的身體狀況及行為動作等,都牢牢緊盯著,為此球員的感冒頻率大大下降許多。
如果可以的話,不是很想單獨面對啊,宮治嘆口氣,轉身看向稻荷崎排球隊隊長。
「我要回旅館。」宮治說。
「往旅館的公車站在另外一側。」
「沒打算搭公車。」
「走路?」
「跑步。」
北信介靜默片刻,留下一句「稍等我一下。」後,快走到教練身邊。從宮治的角度看,依然看不見他們說了什麼,只見教練點了點頭,似乎批准北信介提的主意,隊長彎腰鞠躬後,拿起放在不遠方的背包,回到宮治的身邊。
「走吧。」
「欸?」
「不是要回旅館嗎?」北信介說,「我跟你一起吧。」
/
這絕對超出宮治的預料範圍。
他跑在北信介身後,中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不急不徐的步伐,比起宮治習慣的奔跑速度再慢了些,或許是因為他跟北信介不會角逐誰跑在前頭。宮治回想與宮侑跑步的時刻,好像總是在風中度過,鮮少能像這樣悠悠哉哉跑著。
晃頭晃腦亂想,宮治的速度漸漸慢了許多,等回神後,他才發現自己幾乎是在慢走而不是慢跑,但位於前方的北信介,卻依舊與自己隔著不遠的距離。轉個彎後,他們碰上亮著紅光的紅綠燈,北信介停下腳步,轉身望向宮治。
「還跑嗎?」
「要。」
「我以為你跑累了。」
「並沒有,只是走神了。」
「真的?」
「真……真的。」
北信介又盯著自己,打量的目光讓宮治直冒冷汗,紅燈褪去綠燈亮起,北信介將頭轉回去,示意宮治並肩一起跑。宮治內心揣著十萬個不願意,卻只能往前踏一步,讓自己並列在隊長的身側。速度恢復到原有的水準,宮治喘著氣,將新的氧氣吸入肺中,再急躁地排出舊有的二氧化碳。
「慢一點。」
「什麼?」
「呼吸。」北信介說,「放慢一點,調整自己的頻率。」
跑步是訓練心肺耐力最好的運動,能藉此調整呼吸的快慢,給自己多一點時間做緩衝,吸進體內五秒,吐出體內五秒,讓呼吸過程保持放鬆狀態。宮治聽從北信介的建議,壓抑想吐出氣的慾望,把氣呼得又慢又長,他不清楚這麼做,會有什麼樣的改變,反正北信介都這樣提議了,他聽聽也無訪。
視線的不遠方,宮治看見他們的旅館,北信介顯然也注意到了,步伐加快了些。汗水沿著頸部滑落,滴落在衣領上,宮治隨意抹去那些汗珠,將水滴甩在他們踩過的路。
從體育館跑回旅館,總花費時間約三十分鐘,宮治喘著氣,對這樣的成績還算滿意。
「治,你來一下。」
宮治臉上掛著問號,走到北信介面前,隊長揚起頭,手中拿著一條白手帕,動作仔細地擦去他臉龐的汗水,宮治有些訝異,開口欲阻止對方的動作,卻在北信介瞥來的視線下,將話吞回自己的肚裡。
「運動完後不應該立刻進冷氣房的,冷風灌進張開的毛細孔,很容易引起感冒,不過現在的狀況是不可抗力。」
手帕擦過耳後,繞到他的頸部,北信介一點一滴擦去殘留在那的水滴。
「以後最好隨身攜帶手帕,你們身為隊上主力,可不能著涼了。」
「……我沒有手帕。」
「這回答不是很意外。」
擦去鎖骨最後一滴汗珠,北信介把那條手帕塞進宮治的手裡。
「這條就給你了,以後記得隨身攜帶。」
「……謝謝。」
宮治跟北信介道了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這次學校為他們安排四人房,除了宮侑之外,銀島結及角名倫太郎同是室友。宮治推開門,將房卡插在門旁的卡槽,他留意到地上放了兩個包,看外觀應該是銀島的,但人不知道去哪裡了,現在這間房內,只有他一人。
宮治倒在靠窗的床舖上,把隊長給的手帕拿到面前看一看。
真白,跟那片白雲一樣。
宮治哼一聲,將手帕揉成一團,往前方拋去,手帕隨著漂亮的拋物線,咚一聲,落入對面床鋪旁的垃圾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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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
落在臉上的痛感,伴隨熟悉的嗓音,宮治張開眼睛,抓住欲往臉上再打一拳的宮侑。
「你……」
欠揍嗎?
話還沒說完,房門就被推開來,先進來的是角名倫太郎的手機,接著才是手機主人的頭,角名倫太郎在他們臉上來回掃視,然後發出惋惜的嘆氣。
「我晚一步了嗎?」
顯然某人的手機是開錄影狀態,宮治切一聲,鬆開自己的手,問他們倆怎麼回事。
「比起問這個,你先看看現在幾點比較實際喔。」
角名倫太郎笑著這麼說,語氣帶著顯眼的不懷好意,宮治疑惑地低下頭,看向旁邊矮櫃的時鐘,時針指在七跟八的中間。
「好心提醒一下,旅館飯店晚餐只供應到晚上八點。」
「媽的!」
他沒想到自己睡那麼久,宮治立刻踢開身上的棉被,胡亂地將腳塞進室內拖鞋,在往外衝的同時,手順便抓住身邊的宮侑,已經躺在床上休息的角名倫太郎揮著手,笑嘻嘻送別他們倆人。
「你不會早點叫我起來嗎?」
「我叫好幾次了!」宮侑回罵。
「屁啦,我根本沒聽到聲音。」
「那是因為你睡得太死好嗎?!」
雙胞胎邊罵邊往一樓餐廳衝去,還好神眷顧他們的胃,抵達一樓時,餐廳門還未關上。雖然菜色明顯少了許多,但有得吃已經謝天謝地了,宮治及宮侑各拿一個盤子,將視線所及之處的餐點全部都拿一份,不一會兩人的餐盤就堆得像座山似。
他們無視其他人投來的訝異眼光,踩著輕快腳步來到旁邊的用餐區,用餐區的桌子是圓形桌,宮侑放下餐盤後,問宮治需要喝什麼嗎?宮治回說要柳橙汁。
宮侑走後,圓桌只剩下他一人,宮治拿起筷子,決定先行享用,他拿了許多食物,有菜有肉也有飯,五花八門堆在餐盤上。所謂的幸褔困擾就是指現在吧,不知道該從何下手,最後宮治選擇拿起碗,往嘴裡先塞一口熱騰騰的白飯。
「吃得挺香的樣子呢。」
飯粒才剛放到舌尖上,立刻快速滾入咽喉,好巧不巧它滾得太急,進錯管道,堵住重要的呼吸管。宮治急忙拍起自己的胸膛。另外一隻手貼上他的後背,力道適中地拍著,在北信介的幫忙下,宮治這才咳出那個該死的米粒。
宮治狼狽抬起頭,狠狠瞪向站在隊長後頭看戲的手足,宮侑回瞪他一眼,順便吐了下舌頭。
「還好嗎?」
宮治搖搖頭,謝絕北信介遞來的手帕,老天!拜託別再給他手帕了。
坐在隊長旁邊,白飯變得不怎麼美味了,北信介顯然沒受到影響,雙手合十說「我要開動了。」後,就開始細嚼慢嚥起來。宮治用眼神詢問宮侑,這到底怎麼回事。
宮侑撇頭看向自己,我怎麼知道!剛好碰到隊長啊。
宮治翻一個白眼,在桌底下踹了舉球員的腿,兩人在桌下吵得不亦樂乎時,北信介放下碗筷,指著他們的餐盤。
「吃飯就吃飯,別動手動腳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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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宮治草草結束,放下吃完的餐盤後,跟兩人道想先回房了,宮侑聽後趕緊將蛋糕大口塞進嘴裡,拍拍手上的殘渣,連忙跟著說要一起離開,宮治忍住白他一眼的衝動,心想這傢伙肯定是不敢獨自面對隊長。
北信介放下喝到一半的茶,「我知道了,今晚早點睡,明天的比賽還得靠你們。」
「當然!不會讓北前輩失望!」
宮侑高聲喊著,引來旁邊人的側目,宮治扶額嘆氣,想假裝不認識這個人。在離開前,北信介做了個令他們倆訝異的動作,隊長站起身,走到宮兄弟中間,伸手擼了把他們的頭髮。
「欸?」宮侑愣住。
「咦?」宮治呆住。
北信介勾起嘴角,將手移動到他們的肩膀,輕拍了一下。
「明天見。」
兩人愣愣點了點頭,僵硬地站起身來,僵硬地走出餐廳,然後僵硬地回到房間。
趴在床上玩了好一會手機的角名倫太郎,看見進門的他們像被勾了魂,笑說是不是看到什麼比基尼辣妹,銀島結聽聞後紅透臉,手指顫抖指向他們喊不要臉。
才沒有看到辣妹呢,到不如說希望來個辣妹洗一下他們的記憶,宮治躺到床上,表情還帶著一絲茫然。
他好像有點搞懂,宮侑的心情了。
宮治抬起頭,看向躺在對面的金髮,那頭熟悉的金正混在白裡面,胡亂地在枕頭間滾來滾去。宮治內心升起一股厭煩,拿起手邊的枕頭,往宮侑頭上砸去,如照平時的狀況,那混蛋肯定會立刻反擊,但現在的宮侑只是躺在床上,任憑那顆枕頭砸到他的頭後,滑落至地面上。
不妙,事情比他想得還嚴重。
眼眸暗沉得可怕,垂下來的手握緊成拳,有什麼東西啃蝕掉理智了,又有什麼東西佔據心裡了,宮治現在不願多想,也不想去想。他站起身,走到宮侑的床邊,兩手撐在對方身側,讓自己的黑影籠罩住宮侑。
「吶。」宮治喃喃說,「不去洗澡嗎?」
「現在?」」
宮治輕笑,「不然呢?」
他伏下身,在宮侑的耳邊吹了口氣。
「你……!」
在另外兩位房客視線死角,宮治的指尖繞過衣襬,從縫隙中鑽了進去,他拂過宮侑的腰間,輕輕地畫一個圈,最後指腹於肚臍處停了下來,在那個凹進去的圓圈裡,來回摩娑著。宮治凝視著他哥哥,滿意地看見與自己相似的眼裡,染上了顯眼的慾望。
他知道宮侑不會拒絕的,如同每一個晚上,在老家房間裡的他們。
本文最後由 迷藍 於 2021-4-9 23:3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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