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顯示左側選單

[其他] [咒術迴戰│無CP] 死去的弟弟發訊息給我了?! [PG13](原創OC)正文/解析/番外共10萬字已完結 0423魔幻IF線通知

[複製連結]
跳轉到指定樓層
1#
Ika_ß 發表於 2024-2-21 10:11:37
只看該作者 回文獎勵 |遞減排序 |閱讀模式
咒術迴戰
連載進度: 長篇完結

第一章 | 弟弟死了(但是悠仁還傳LINE給我)

作品:[咒術迴戰│無CP] 死去的弟弟發訊息給我了?! [PG13](原創OC,短篇)
※正文內容分級[G],番外六、九分級[PG-13]

簡介:
你是虎杖優子,是虎杖悠仁的姊姊,現在作為高二國際交換生在美國。
2018年6月,弟弟通知你爺爺過世了且想要轉學,你同意了決心中斷學業、提早回家......
剛回到國土,就收到弟弟已經身亡的消息。
但是你卻收到一連串弟弟傳來的LINE訊息。

悠仁:什麼什麼你搭紅眼班機,已經到羽田機場了

悠仁:沒去幫你搬行李,怎麼不早說

悠仁:直接搭車回仙台?還是在東京休息一下,幫你搬行李回去

所以,弟弟到底死了嗎。

到底是怎麼樣!?


#第二人稱書寫注意
#原創主角#短篇#溫馨感人?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你下了飛機,長程飛行令你疲憊不已,像是維持同個姿勢又睡了太久、全身骨頭齊聲哀號,同班機上的旅客也是同一副疲勞卻放鬆的神情,因為踏上了歸途,已經行了一半的路。
你拿好兩大箱行李,打開手機關閉飛航模式後檢查悠仁有沒有傳訊息過來,這幾天悠仁沒有看訊息自然沒有回覆,這有些令你不安,雖然過去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出於悠仁生性活潑,不是不可能第二次將手機落在水溝裡。

你打起精神,驅散心底那分不安,畢竟爺爺去世沒過多久,你不想對悠仁緊迫盯人,無奈爺爺和悠仁當初生病住院後希望自己留在國外完成學業,爺爺的嗓音依舊渾厚有力,中氣十足,悠仁也答應會好好照顧,你才逐漸放下心來繼續完成剩下三分之一的學程。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過海關的時候,你意外地被攔下來,面前兩名警察交頭接耳,又勾起心中的不安。

「虎杖小姐,您的親屬虎杖悠仁因捲入少年院的瓦斯爆炸案而身故,請您節哀。」
「請隨我們來......」

不,悠仁他怎麼在少年院,他在學校上課阿,他不會少年院的。你聽見你的聲音,但是你感覺不到你有開口。你的眼睛頓時有些模糊,於是你飛快地眨眼睛。

「虎杖小姐......」

不,等等前幾天我還有打電話給他,前幾天他還--
自從前幾天開始,悠仁就沒有回覆訊息了,沒有回覆也沒有已讀。

「虎杖小姐,請您節哀。」

你的眼淚頓時滑落臉頰,17歲的你沒有家人了。

***

早知道就不去國外了。

留在仙台陪爺爺和悠仁就好了,才不會連爺爺的喪禮都是悠仁一個人處理。早知道陪在弟弟身邊就好了,為什麼不待在他身邊,為什麼要留他一個人。早知道你搭早一點的班機,早一點意識到悠仁未讀訊息、打電話給他,而不是這麼晚發現,已經來不及了。為什麼是悠仁。為什麼是你弟弟。

你不是一個好姊姊。最關鍵的時候你都不在他身邊。

「虎杖小姐,這是虎杖悠仁的死亡證明書及附屬文件,請檢閱後簽名。」

「悠仁,他的......屍體呢?」你不情願地說出屍體兩個字,你不想將屍體和悠仁聯繫起來,你不能接受。

兩名警察對看一眼,這時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神態頹喪的眼鏡男子走進房間,向你說明道:「虎杖悠仁的屍體因為少年院的瓦斯爆炸而引起的火勢被銷毀,由於火勢猛烈沒有找到屍體,因此沒有進行屍檢。」

「可是、可是......」你還想說些什麼,卻無話可說。你只是不想接受現實罷了。

悠仁,你的弟弟,還這麼年輕,他總是會帶來快樂,這樣的人為什麼偏偏......
手中的死亡證明書被你捏皺了,你的眼淚又開始不聽話地掉。

現場的三位大人面面相覷,禮貌地說給虎杖小姐檢閱的時間後離開了房間。

你沒有哭出聲音,這裡是公眾場合,你只能無聲地啜泣,桌上的面紙盒被你抽到剩下半包,直到做好心理準備之後,你才擦乾眼淚看向那些文件,充滿摺痕的死亡證明書十分蒼白,因為沒有屍檢,空白表單上寥寥數語,你卻讀得非常非常慢,彷彿空白之間會浮現出更詳細的實情。
有人在門外敲了三下。

你又抹了乾眼淚,才喊聲請進。

「虎杖小姐......」

「我明白,我知道了,我這就簽字。」你的聲音還有哽咽的沙啞,卻十分堅定。「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您失去了家人,請不要介意。」

這時,你才注意到眼前這位是說明悠仁在少年院情形的眼鏡男子,你連忙將簽好的文件遞給他,問了他的姓名。

「我是伊地知,虎杖小姐,請您節哀。」
「......謝謝您,伊地知先生。」

***

伊地知先生好心地問你要不要送你去車站或下榻的旅店,你本想婉拒的,但是你太累了並不想思考,事情比你預料得更耗費你的精力,連今晚買好回仙台的車票都不想辦理退票手續,你本來想先提早回去處理中斷的學業課程,但是現在的你還沒有準備面對悠仁永遠不會回去的房間與空蕩蕩的家。

悠仁總是很有活力。

雖然他很愛看電視也熱衷於模仿搞笑藝人,同時也很愛玩鬧,在爺爺生病之前有時會跟同學朋友吃飯唱卡拉OK到晚上九點都還不願回家,他很容易和所有人打交道、玩在一起,悠仁的熱情很富有感染力令人難以抗拒,所以你根本不擔心弟弟在校的生活,因為你不相信會有悠仁搞不定的人物。

同時,他的觀察力也很敏銳,雖然從外表上看不出來--櫻色頭髮佔有絕大因素--他有時會一針見血地令人驚訝,爺爺總是說那是野性的直覺,悠仁生氣地反駁,一定是在罵他大猩猩吧,你不免暗自同意地偷笑,弟弟體能天賦絕佳,一度你以為他會進入體育相關的學校,可誰知道--

「虎杖小姐?」
「阿,對不起。」你連忙下了車,伊地知也下車替你拿好行李放著。
「如果虎杖小姐需要任何協助的話,請聯繫我。」伊地知投以擔憂的眼神,「請您保重身體。」
「我會的,謝謝您,伊地知先生。」

你站在原處目送黑色轎車消失在車陣中後才拖著行李前往櫃台,你訂了兩晚的單人房,上樓進房後,你便朝向床的那向跌跌撞撞地倒下去,此時你的身體正在嚷嚷著需要進食,但是你一想到悠仁根本吃不下任何東西,想到吃飯你又會想到悠仁善於下廚的優點,所以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呢。

悠仁死了。
弟弟死了。他死了。

為什麼要去少年院?為什麼學校的實習地點會在少年院?為什麼一個宗教學校會--
為什麼不是別人呢?為什麼偏偏是悠仁?

他獨自一人,孤獨地死去。你不在他身邊。
你不是一個盡職的姊姊。悠仁死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你的手機響了。

你本來不願起身,但是又決定起身看看。只見手機淡去的螢幕上顯示著LINE的訊息。

悠仁:直接搭
螢幕熄滅了。但你看到了悠仁。

於是你趕忙起身,按下電源鍵點亮螢幕,點擊LINE的圖示。真的是悠仁的訊息。


悠仁:什麼什麼你搭紅眼班機,已經到羽田機場了
悠仁:沒去幫你搬行李,怎麼不早說
悠仁:直接搭車回仙台?還是在東京休息一下,幫你搬行李回去

你一遍又一遍看著訊息,不知該如何回應。


悠仁:最近我有點忙所以沒有看訊息
悠仁:我在學校過得很充實喔,只是實作課有點麻煩
悠仁:你在回仙台的車上嗎?
「悠仁」可能把你默不作聲的已讀當作不高興的暗示,於是又傳來好多訊息,這些用字、語氣都太像是悠仁了,可是......

今天你才簽了悠仁的死亡證明書阿。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悠仁:剛復活,等等我忘記姊姊了(亡羊補牢)
你:???

伊地知:五條先生,可是悠仁姊姊已經知道......
五條:欸,那先瞞著吧,爛橘子那邊行政還是要走
你:喂!


作者的話:
我剛剛忘了存檔!2000字全沒了嗚嗚嗚





本文最後由 Ika_ß 於 2024-4-23 13:05 編輯

留言

@無聊的人 感謝投餵~ 2024-2-23 09:22

投餵

參與人數 1海草 +1 收起 理由
無聊的人 + 1

查看全部投餵紀錄

使用禮物 檢舉

2#
原作者| Ika_ß 發表於 2024-2-21 17:48:4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 你好,今天要來一份薛丁格的弟弟嗎?(不,我該結帳了)

你應該回應嗎?只要按下通話鍵,就能聽見悠仁的聲音了吧,這是最快能夠確認真假的方式。

但是,如果是誰惡作劇怎麼辦。你現在無法再次承受悠仁已死的消息了,至少現在不行,更何況--真的好像「悠仁」阿。


優子:我在回仙台的路上了
優子:沒事,你平常不是要上課,才不會找你來接機、拿行李
優子:新學校怎麼樣?


像是受到鼓舞,「悠仁」傳來幾張圖片:有他在東京街頭隨意拍得風景照、諧音招牌和鬼臉照,及幾張三人組的合照。

你默默地將照片存下來,「悠仁」一邊解釋他最近去哪裡、吃了什麼好吃的食物,重要的是他開心地說新學校好有趣、同學也很好,黑色那個不太看鏡頭是伏黑惠,別看他一副冷酷的樣子,其實他很好相處,另一個是褐髮女生是釘崎野薔薇,她也很酷,可是一腳把我踹下樓梯了。

還有一個奇怪的白髮老師,是「悠仁」高專一年級的班主任,很強可是又莫名性格跳脫,「悠仁」說,五條老師很可能是姊姊不太能應對的類型,因為姊姊一直很認真吧,遇上這樣自說自話、特別有行動力的人會很頭疼吧。

再一下子就好。就讓你再想像一下悠仁的聲音,等一下你就問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說你今天已經再虎杖悠仁的死亡證明書上簽字,不要開這種玩笑了,不要做這種低劣的惡作劇,把弟弟的手機還給我。

優子:不要把自己累壞了,早一點睡

但是,那可是悠仁阿。

悠仁:才沒有
悠仁:我先去吃飯了


那一個晚上,你一次一次刷悠仁傳來的訊息,突然間他似乎又活起來,在你無法觸及的遠方平安健康地展開笑顏,最後你甚至分不清楚現實與夢的距離,眼皮越來越沉重、淚水乾涸又盈滿,終於你墜入無底的深淵。

***

第二天鏡子裡的你很是糟糕。

嚎啕大哭半天又刷了一整晚的手機,你的眼睛不僅紅腫又有烏青,是完全不能見人的程度。但是你醒來第一時間是看手機有沒有新訊息,結果手機電池不堪昨晚的消耗已經半夜舉旗投降,你只能先讓手機充電,起身梳洗打理自己。

當你已經出了一趟門、吃了算是中餐後,手機已經充滿電了。你點開與悠仁對話的聊天室,果不其然沒有任何新訊息,還停留在昨天晚上的最後一句,如果現在傳訊息給悠仁,他會說他在午休嗎?打電話的話,他會接嗎?你,現在可以接受悠仁死亡的事實了嗎?

昨天的一切,讓你又產生悠仁還活著的感覺,你卻又畏懼虛假而選擇維持現狀。你準備按下刪除對話的剎那,卻按下了取消鍵。「悠仁」昨天的對話是假的,但是以往和悠仁的對話是真的,你無法這麼否定過去所有回憶,只因為昨夜有了一場虛假之夢,而夢又太真、太真了。

恍惚之間,你又滑開相簿盯著悠仁與同學的合照,伏黑一臉不情願地撇開視線、釘崎撥開劉海帥氣地勾起笑容,而悠仁雙手搭著兩位朋友的肩膀燦爛地咧開嘴大笑著。三位的深色制服略有不同,卻很適合三位的形象與氣場,好奇怪的宗教學校阿......

你為何不去學校一趟呢?你拿出昨天伊地知先生的名片。

「在下伊地知,請問您是?」

「我是虎杖優子,昨天謝謝您的協助了。」你說,「我想要去悠仁的學校收拾他的東西,如果是今天下午方便嗎?」

當初弟弟轉學時,雖然對轉學原因閃爍其詞,但是說了種種學校的好處:其中之一便是免費住校。那麼,悠仁的物品應該都在那裡吧,你應該也要去收拾才行。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好奇怪的名字、作為宗教學校也很可疑,悠仁曾提到那是很鄉下的學校,是東京的郊區。

然而,伊地知先生的反應很奇怪。

「如、如果是個人物品的話,請學校工作人員整理就好,您不須用費心去一趟。」

「無須擔憂我的心理狀況,我可以自行前往收拾。」

「高專的人員管制有點嚴苛,是真的無法放外人進入......」

「我能夠在下課時間前往,只會待在住宿區,也不會隨意到教學區干擾課程進行。」

「並不是這個問題......」


你察覺伊地知先生的再三推託之詞,可是一間宗教學校為什麼需要如此嚴實的防範措施,總不會是只准許男性進入的學校吧?那麼悠仁的女同學又是怎麼回事。

「那麼,我會致電給悠仁的班主任五條老師,」你與伊地知先生的對話陷入無限循環,你決定開口問班主任的電話號碼,「請--」

「請等一下!」

你不禁被突然的爆音嚇住了。


「虎杖小姐,您真的只是去收拾遺物嗎?」

遺物,弟弟的遺物,他已經死了。悠仁死了,但是他昨天還傳訊息來。

「我除了收拾遺物,還要處理退學事宜,畢竟總不能停留在原地吧。」你回答,「我沒有苛責當時與悠仁同行同學的意思,也沒有想追究事件的起因與真相。我只是想要給我自己一點『真實感』,失去家人的真實感。」

如果只是在傷口上貼上一層紗布與膠帶,就妄想傷口會自行癒合是愚昧的。然而,你又無法刪除與「悠仁」的對話,無法問清楚對方是生是死、來者何人,那麼已經一無所有的你就必須強迫自己,直面真相:如果就如此離開東京,你大概會一生活在「弟弟」在東京上學的虛妄中,永遠不踏足東京,令夢永遠持續。

「......我明白了,如果虎杖小姐堅持的話。」伊地知先生沉默許久回答。

他和你約好下午一點在旅店門口見面並載你前往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陳舊的木板上刻著硬朗的字體。

這間宗教學校比你想像中得還大,也比想像中陳舊,彷彿來到神社一樣,只是缺乏了鮮豔的紅色鳥居與注連繩。有些建築意外嶄新,有些斑駁,錯落複雜,十分不尋常。


乘車期間十分漫長,一度你還憂心忡忡是否會被扔進深山野嶺,讓你連忙打開手機定位查看地圖,你才發現LINE有新訊息。

悠仁:我有拜託鄰居替盆栽澆花,謝禮已經給過了
悠仁:你還在調時差嗎?醒了嗎

兩則訊息相隔時間有點長,你只回答說知道了。雖然有點抱歉,但你要向前走了。

「伊地知,那是誰啊。」

墨綠色頭髮的女同學走上階梯來,氣勢強烈。身後有一個......那是貓熊嗎?

只見那隻玩偶貓熊僵硬地走過來,正直酷暑炎夏,看著毛茸茸的貓熊令你敬畏三分。可是,為什麼要穿玩偶裝呢?

「昆布。」這時,你才意識到另一位一同走過來的同學,他扯著貓熊的身體,似乎在提醒他注意腳下的台階?

「二年級的各位,」伊地知先生道:「這是虎杖優子小姐,是......」

「她不會就是那個一年級生?看起來不怎麼樣嘛。」那個女生撇自己幾眼,不感興趣地評價。

「不,虎--」

「我是來收拾家人的遺物的。」你看著那位似乎有點高傲的女生,「我不是學生。」

一瞬間,就算是炎炎盛夏也挽回不了現在降至冰點聊天溫度。

「真希!」

「鮪魚......」

名叫真希的女生錯愕了一下,剛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便被伊地治先生打斷了:「總、總之,我們先進去吧。」

伊地知先生催促你和其餘二年級的三人進校,自己走在最前面領路,不想參與這種詭異的氛圍。你承認你有點小心眼,但是那個一年級生多半是指悠仁吧,畢竟沒什麼人會在即將放暑假前轉校,就算她不是指悠仁,她的態度也很刺人。是因為你失去家人才這麼敏感嗎?明明只是小事,卻非要置氣。

「我以為你是學生。」真希走到你旁邊說,然後快步往另一個方向離去,其餘兩個同年級生也追上她。

你注視她離去的背影,意識到這可能是她最接近道歉的語言了。

伊地知先生擔憂地看著你,你搖搖頭表示沒什麼。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伊地知:(拼命阻止你來高專)普通人!你是普通人啊
你:喂,請問是五條老師嗎
伊地知:阿阿阿阿不要讓我的工作加倍阿,五條先生比誰都還難處理阿
五條:等一下彈額頭喔,伊地知~


海布:總之咒術師應該看不出來對方是咒術師吧,除了六眼之外
真希:所以你就安排我在這裡叫板嗎(提刀)
海布:欸不是,反正你本來就會在漫畫裡叫板--(海布死亡jpg.)




本文最後由 Ika_ß 於 2024-2-24 17:06 編輯

留言

@倦柳 感謝投餵~謝謝喜歡W 2024-2-22 14:03

投餵

參與人數 1海草 +1 收起 理由
倦柳 + 1 好有趣的設定喔!!

查看全部投餵紀錄

使用禮物 檢舉

3#
原作者| Ika_ß 發表於 2024-2-22 13:55:1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 弟弟,你的五條老師可靠嗎?(最受學生們喜愛的五條老師,很招人恨)

黑道。
是黑道吧。



眼前的中年人戴著墨鏡,頭顱兩側的頭髮剃平、只留中央的短髮,鬍子也精細打理過,和學生類似的深色制服一絲不苟,神情肅穆。你在踏進這看似道場的房間前撇一眼伊地知先生,希望他至少能說句話,可是伊地知先生只是低下頭,在你走進房間後將門帶上。

「請坐。」

中年人的目光似乎在看他面對的几案和軟墊,案上擺放著白色的文件,在這深色調的大房間裡異常刺眼--當然,不能忽略的是中年人周圍大量醜醜又莫名可愛的玩偶們,色彩溫和、大大小小的玩偶們為房間裡陰暗的氛圍增色不少,然而也令你覺得更詭譎了。

你謹慎又緩慢地走到疑似黑道的中年人面前,在他面前跪坐好後,上半身鞠躬行了一禮。

「我是夜蛾,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校長。」中年人不苟言笑地說。「伊地知通知我,你是來處理一年級生虎杖悠仁的遺物的。」

「是的,我是虎杖優子,是悠仁的姊姊。今日匆促前來,望您海涵。」你再次向夜蛾校長行禮,這是作為姊姊唯一能做到的事。「除了帶走東西之外,還有辦理退學事宜。舍弟......承蒙各位教導了。」

你低垂著頭,聽見一聲嘆息。

「虎杖......優子小姐,請你抬起頭。發生在你弟弟身上的事,是我們作為師長與教育方面的恥辱與不幸,無法保全學生是我們的過失,你大可以指責我們,而不是自責。」夜蛾校長準確地看透了你的內心,彷彿深知你內心尚未退去的焰火正暗地灼燒自己。

沒錯,你承諾不遷怒於同行學生、不追究事件經過與真相,因為前者和你弟弟一樣年紀、後者沒有意義,悠仁已經死去,再多的究責都無法換來一個完好無缺、哈哈大笑的小弟,所以你責怪自己,如同夜蛾校長所言是「你的過失」才導致一切的展開,要是當時選擇留在仙台又是麼光景呢?不論是什麼,肯定會有悠仁的笑臉吧。

「我......並非為了究責而來。」你直起身回答:「我只是想知道,悠仁在這裡過得怎麼樣。」

比起追究已成定局的結果,你更想從與他相識的長輩朋友口中得知悠仁的事情,弟弟總是報喜不報憂,只會對你說好笑的、開心的、有趣的事情逗你發笑,你心如明鏡,也不戳穿,總想著歸國後見一見可愛的弟弟,親眼看看他過得怎麼樣。如今,這些都無法實現了。

夜蛾校長沉下臉,神情更加令你畏懼不安,但是這時你明白他只是陷入沉思,而非選擇掏出武器,將你的屍體沉下東京灣。

「悠仁,那個孩子一來面試就在我面前脫口說出喜歡的女人類型,一個國外明星吧,反正我沒聽過。他一直是這樣嗎?」

聞言,你忍俊不禁,苦笑道:「珍妮佛勞倫斯,他怎麼打招呼盡說這個......我也不知道,有一天他就突然莫名奇妙地喜歡上她了,興許是看了電影吧,悠仁很愛看電視。」

回憶打斷了你的思緒,小時候你總是有機會就將在電視機前的弟弟拉開,深怕他會近視,但是誰知道就算是整個暑假都在看電視的悠仁,他的視力反倒越來越好了,體能也越來越好,別人家是看電視變成沙發馬鈴薯,自家的悠仁到是越來越健康,真是沒有道理。

見你露出笑容,夜蛾校長似乎放心了一點,繼續道:「悟,也是一年級生的班主任五條悟,跟悠仁很合得來,都是愛玩鬧的個性,湊在一起就無法無天了,而那傢伙也不知道長進......不,不是悠仁,抱歉。」

你當然知道夜蛾校長嫌氣的對象不是自家弟弟,同時你也對五條老師感到十分好奇,「悠仁」說自己和五條老師處不來,但是夜蛾校長又說他們倆很拍合,和弟弟很像卻又處不來?你實在無法想像,因為你和悠仁可不存在這種矛盾。

「請問五條老師目前在校嗎?」你想會會他,如果是和悠仁合得來的性格,一定也有一些關於悠仁的事情可以講吧。

不料,夜蛾校長卻面露難色回答:「我不建議你和悟談談,更何況他現在並不在校--」

遠處背後的門碰一聲地打開,有人大喊道:「夜蛾!我有個好消--」

在你回頭的剎那,有個粉綠色的高速物體劃破你眼前的空氣,直往那個門口的人腦門砸去,那個重擊的力道令你不寒而慄。然後,伊地知先生突然出現把門關上,你最後只能看見那個粉綠色的東西在地上勝利似地彈跳著?

「正道!我難道不是你最喜歡的學生嗎!你怎麼這麼對我!太過分了!」那個人的聲音在門外響亮地回盪著,然後伊地知先生的聲音模糊地出現,幾秒鐘後外頭的吵鬧就沉寂下去了。

你一時間既愕然又訝異,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聽見夜蛾校長的咳嗽聲後你立即回頭擺正姿勢。

「那是?」

「一個不懂禮貌的笨蛋,不用理會。」夜蛾校長撫平袖口上的摺痕,這時你察覺似乎有個河童玩偶不見了。

「那個玩偶是不是動了?」

「......什麼?」

夜蛾校長的凝視令你直冒冷汗,你搖搖頭說,沒事。

***

夜蛾校長需要申請使用備用鑰匙的許可與校外人士通行證後才能讓你去住宿區,所以簽署完文件之後,你在會客室等待有人帶你去收拾悠仁的東西。

宗教學校都這麼苛刻嗎?備用鑰匙難道不是找清潔人員就可以了嗎?一半的你雖然這麼想,另一半的你卻莫名認同,看看這間宗教學校的古老典雅就是很重視傳統與規矩的象徵吧,會客室也是走和洋式風,宛如是明治維新時期保留下來的風格,右邊的窗外庭院是經典的枯山水與鹿威*,配合著遠處的層巒疊翠的山景,很有幽僻靜心的感受。

悠仁,喜歡這種地方嗎?你一直以為會是迪士尼、商業街、遊樂場這種地方會更吸引他,弟弟喜歡熱鬧、鮮豔、流行的事物,高專卻偏僻幽靜,遠遁塵世,悠仁到底為什麼會來這種不符合喜好的地方?是新鮮感嗎,還是為了什麼別的?

會客室的門打開了。一位金髮、西裝筆挺的男人走進來,他戴著深綠色眼鏡有些奇怪,見他一瞬間的停頓似乎沒料到會客室有人。
你向他點頭致意,沒有多作回應。對方也是,選了一個離你不遠也不近的位置坐下。

庭院的鹿威發出清脆的聲響,由於你離窗邊更近一些,所以看向庭院的流水與竹筒,禮貌地給對方空間,也給你套上一層「請勿打擾」的保護膜,現在的你不想思考其他事情,也不在意他人。

你聽見對方起開的腳步聲、陶瓷茶杯的碰撞聲、飲水機的按鍵聲、報紙嘩啦啦的紙頁聲,最後走回座位的腳步聲......不對,怎麼--
你回頭。

「請用。」對方彎下腰將茶杯放在自己面前,腋下夾著報紙,卻又走開了,阿,他在泡自己的茶。

「謝謝。」你在對方回座的時候道謝,他離你更近了,原本隔著三個座位的距離,現在他就坐在你的斜對角,手邊放著拿來打發時間的報紙,但是他的坐姿卻朝向你,目光也直視你。

「你是學生嗎?」他問。

「不是,我......是學生的家屬,來收拾東西的。」你移開視線回答,既然開啟了對話,決定也問他問題。「你是老師嗎?」

「不是。我是因為有人找我才來的,不過果不其然他遲到了。」對方很快否定你本就不抱期待的問題,也順勢回答自己為什麼會來會客室。

「你們是約在會客室嗎?」如果是的話,你可以到走廊上等也沒關係。

「不是,無須在意。與我有約的五條先生根本沒有指定確切地點,也從不守時。」對方流露出一點嫌棄的語氣,令你有點好奇兩人的關係,但更重要的是--

「你認識五條老師嗎?」

對方端起茶杯的手停下來,銳利的目光審視地看向你。「什麼意思?」

「我......我弟弟是五條老師的學生,我想問問他關於弟弟的事。」你感到有點害怕,對方一瞬間改變了態度讓你緊張起來,所以五條老師這麼招人恨嗎。

「我不建議你問五條先生。」對方給出和夜蛾校長一樣的回答,令你感到疑惑,「出於個人立場,我認為他並非詢問這個問題的最好人選。」

你忍不住脫口而出:「為什麼?夜蛾校長和你--」

門又打開了。伊地知先生向你們點頭致意,然後轉向男人道:「七海先生,請你隨我來,五條先生已經結束與夜蛾先生的談話。」

名為七海的男人站起身,扣上西裝外套的釦子並拿起一頁未翻的報紙,你以為對話就此中斷,但是七海又說:「但那只是我個人的判斷罷了,如果想要追求答案就去問吧,你只是孩子,不要後悔。最後,聽到你弟弟的事我很遺憾,請你節哀。」

說完,七海就離開了。

你捧著七海倒給你的茶杯,靜靜思索方才駐留在會客室的話語。

*註:鹿威,本是日本農田、鄉下以竹筒與水利裝置組成驅逐鳥獸的器具,現已是常見的日式庭院裝飾。

***

「七海~」五條老師露出大大的笑容向後輩揮手。「你看起來很好嘛!」

「不要用那種語氣叫我。」七海已經對五條先生各種層出不窮、惹人生氣的招數,練就百毒不侵的穩定態度,因為隨之起舞只會鼓勵五條先生的作為,然而多年過去,五條先生卻依然樂此不疲。「下次約人的時候,請列出確切的時間地點,以及約定人不要遲到,這是基本禮貌。」

「欸~可是七海還是知道我在哪裡啊,那些不重要吧。」

「請用一般人的規矩為準則,五條先生。」七海決定速戰速決,「所以,五條先生究竟有什麼事是『非我不可』的?」

五條老師保持一臉笑容,語調輕快:「果然是七海建人!最可靠又有責任心的後輩!五條老師真的太感動啦!」

「我要走了。」七海果決地轉身離開。

「等等,你都還沒聽我說要做什麼!」

「我只聽見沒有意義的廢話。」

五條老師見狀只能雙手一攤投降,「為什麼這麼多年後輩都可愛不起來嘛,我可是很傷心的喔。不要總是這麼嚴肅嘛。」

七海終於停下來卻頭也不回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樣,以輕浮的態度面對所有事情。如果五條先生沒有任何要事所託,那麼我就告辭了。」

「有個學生要拜託你。是被爛橘子殺死的學生,兩面宿儺的容器。」五條老師終於正經起來,沉下臉。

七海轉身面對五條老師,「兩面宿儺的容器已經確認死亡。」

「昨天復活了。」

沉默在四周蔓延開來。

「到底怎麼回事?」

「不知道,不過總歸學生還活著嘛。爛橘子那邊得保密,否則又趁我不在耍小手段。」

七海沒有回應,他不禁想到在會客室的少女,她說她來拿弟弟的東西,兩面宿儺的容器死亡,新的一年級生......


「你,有通知學生的家人嗎?」

五條老師以為七海是要答應,頓了一下:「有阿,爛橘子那裏還是要走行政......」

只見七海的目光越來越不屑和嫌棄,完全對沒有常識認知的五條先生死了心:「五條先生,你果然不值得尊敬。」

「為什麼阿!七海海!」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夜蛾:悟現在不在高專......
五條:夜蛾你叫我嗎!(被揍飛)
你:有流星?




夜蛾:不要問悟
七海:不要問五條先生
你:悠仁,五條老師可靠嗎?
悠仁:超級可靠阿(拇指)

今天,又是七海覺得五條老師很屑的一天呢(安詳)






本文最後由 Ika_ß 於 2024-2-23 21:37 編輯

留言

@妖精藍子 七海真的超好的QQ 優子姊也很堅強>< 2024-3-21 16:46
嗚嗚嗚七海真的好暖喔嗚🥹(哭啥"" 很有意思的走向啊~姊姊感覺心理素質也很強大呢🤭 2024-3-21 12:57

使用禮物 檢舉

4#
原作者| Ika_ß 發表於 2024-2-23 21:32:2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 悠仁,我們在緬懷你(伏黑,我們在治療你的心理問題)

你默默盯著手機跳出一則則新訊息。


悠仁:對了水電瓦斯費應該已經斷了......
悠仁:如果實在不行,就先在外面住?
悠仁:對不起我忘了
悠仁:(貼圖)
悠仁:(貼圖)
悠仁:(貼圖)
悠仁:姊姊,你還好嗎

「悠仁」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呢?為什麼要如此讓你相信他?只是為了惡作劇嗎,還是自我滿足呢?披著弟弟的外殼、假藉弟弟的關心,好討厭,好討厭這種無從下手的感覺,但更令你厭惡的是你自己狠不下心斬斷這份藕斷絲連的關係,你內心再明白不過,每一分、每一秒的放任都是在讓「悠仁」玷汙你與弟弟之間珍貴的回憶。

然而,對方的玷汙卻又如此巧妙,你就像是蜘蛛網上的獵物只能苦苦掙扎,明明手中有刀足以自救,卻又甘願成為板上魚肉。

你放下設置成靜音的手機,擱置在桌上。午後陽光的熾烈已經逐漸散去,夜晚的涼爽即將來臨,你沒想到你居然會待在這裡這麼久,也許你今天恐怕無法整理好悠仁的東西了,不過明天如果再來一趟,應該可以節省跑流程的時間吧?這間宗教學校真的太奇怪了--

會客室的門被敲響了。

在你想為什麼對方要敲門之前,門外傳來了聲音。

「我是伏黑,是虎杖悠仁的同學。我有話和您說,請問我可以進去嗎?」

你沒有拒絕他。於是,你們面對面坐著,桌上各擺一茶杯,但是本說自己有話的伏黑卻沒有開口說話,他很安靜,視線低垂,雙手交握。所以,你先說話了。

「我知道你。」你說,但是伏黑聽到時卻抿緊嘴巴,神色更蒼白了。「悠仁有寄給我照片。」

「......他還說了什麼。」好一陣子的沉默後,伏黑終於抬頭直視你、面對你。

你是一個很好相處的好孩子,你本來想這麼說,但是伏黑的目光卻宛如你即將對他執行死刑令一樣,不,他期待你責備他,用弟弟的死質問他,為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悠仁會死?你,為什麼活著?

「你不吃辣,但喜歡生薑片。」你回憶起與悠仁昨晚的對話,「悠仁說去銀座吃壽司的時候,因為生薑添加的次數太多,被服務員看了好幾眼。」

你本想讓伏黑自動接續話題,但是他移開視線又消沉下去。你心裡隱約有些不忍,不過還是繼續說:「另一個同期是女孩子吧?叫釘崎,看起來是一個很帥氣的女孩子,不像是會把悠仁一腳踹下樓的樣子,他有點重呢。」

「他說你很認真,有時會看書,是他不太感興趣的那種。悠仁,那孩子有時候太活潑了對不對,應該會讓人很頭疼--」

「你為什麼不問我問題?」

伏黑終於打斷你的話,一副被你溫柔的語氣狠狠傷害的模樣。他覺得,他應該被你責備、鞭笞,令他痛苦不已、生不如死,現在大概只是另一種生不如死吧,只是不是以他想要的方式,因為這不是他想要聽見的話語,他不想要你的包容和善意,而想要出自你口中的斥責與惡意。

「悠仁,在這裡過得怎麼樣?」你彷彿不知道伏黑的意有所指,從善如流地問了一個問題。「自從爺爺死後,我們的交流沒有以往多,何況突然換學校這種事--」

「不是這種問題!」伏黑再次打斷你,聲音有點顫抖且語氣激烈。「你為什麼不問我那天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去少年院、為什麼只有虎杖出事、為什麼--」

「沒關係。」你說,在伏黑還想說什麼之前,你再次堅定地重複:「沒關係的。」

弟弟的死當然不是沒關係,但是又為什麼要傷害悠仁喜歡的朋友呢?他不也正因為悠仁而悲傷著嗎?同樣的年紀、手機裡快樂大笑的照片,因為是弟弟的朋友,所以你想要讓眼前的人不要自責、不要一副想要領死的模樣來到你面前,悠仁他一定也不希望看到朋友因為他的死露出這種神情吧。

「你不用對悠仁的生命負責,他一定也是這麼想的。」你希望寬慰他,但是伏黑在聽了之後卻又是一副即將天崩地裂的表情,眉頭皺得更深、嘴也抿緊了。

看來是很固執的孩子。你這麼想,決定再說點什麼時,會客室的門被粗暴地打開了,褐色短髮的女生氣勢洶洶地走向你。

「虎杖是個笨蛋,是一個超級大笨蛋。」那個女生斬釘截鐵地對你說,「還很老土,是一個力氣大得可怕的爛好人。他在我面前徒手撕開牆壁衝過來,幫了我一把。」

一開始你嚇住了,但慢慢地你理解了:她在回答你的問題,以她的方式告訴你虎杖在她眼中是什麼樣的人。

「謝謝妳。」你有點高興見到悠仁的朋友,也謝謝她願意見你一面。「我也覺得悠仁有時候是個笨蛋呢,是一個......很令人操心的笨蛋,有時也不和姊姊說真話,是一個自以為是『為別人著想』的熱血笨蛋呢。」

釘崎認同地點點頭,你察覺她的眼尾有點濕意,不過很快被她用力眨開了。「我就不自我介紹了,反正那個笨蛋也說過了。」

她很有氣勢地在你身旁坐下,像個女王陛下一樣翹起腳,下巴朝伏黑一揚:「該你了,伏黑,別磨磨蹭蹭的。」

「別指使我。」伏黑難看的表情鬆動了,一臉為難。

「本姑娘都親自下場了,你當然也要有所表示才行,要我拍拍手鼓勵鼓勵你嗎,跟小孩一樣。」釘崎雖然充滿嫌棄,表情卻很溫柔。

伏黑看了你一眼,隨即撇開視線,雙手不安地搓著,然後下定決心交握。

「......虎杖救了我。他明明可以袖手旁觀的,但是......為了救我,他才受傷的。對不起。」你看著伏黑的雙手微微顫抖,因為用力使青筋浮現。他沒有看你,不敢看你,突然使你想到昨天悠仁說過的話。

悠仁:伏黑是很有責任感的人,很照顧我
悠仁:不過就是太照顧我了,所以決定承擔一切
悠仁:明明我也可以保護他的

「只要有人有危險,悠仁就不會棄之不顧。他幫助你,是因為他想要幫助你。」你將話語小心翼翼地拿捏在回應與安慰之間,單純的安慰肯定只會讓伏黑自責,那些情緒會向內吞噬自我,悠仁肯定不會希望那樣,你也不希望如此。「不要說對不起,我很高興你沒事,悠仁也是。」

不要否定悠仁救了你,不要否定自己的價值;他不會後悔救你,不會後悔認識你,即使這使他陷入危險。

伏黑一瞬間咬緊牙關,鼓起勇氣與你對視。「即使他是為了救我才死,你也會這麼覺得嗎?」

「喂伏黑--」

「沒錯。」

這使伏黑和釘崎都看向你,你坦然地直視伏黑那雙流露痛苦的眼底,他太有責任感了--和悠仁好像,他們都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麼,為別人做點什麼。

「當然,我不是說我不為悠仁的死感到難過,」你努力保持平靜,提及悠仁的死令你如鯁在喉。「但是他選擇救你,是因為你很重要--對悠仁來說,你很重要,所以我會支持弟弟的決定。如果我因為悠仁的死而責怪你,不就是否定了他的死嗎?」

你知道你弟弟想什麼,保護伏黑是他用生命換來的,這令你悲痛,你失去了弟弟。

「我很高興你沒事,伏黑。」你不能對這個固執的孩子說,為了悠仁活下去,伏黑會鑽牛角尖,是會一路走到黑的類型。「也謝謝你成為悠仁的朋友。」

你轉向身旁的釘崎,「同樣謝謝妳,釘崎。」

「雖然結束得太早,但是認識你們他一定很開心。」你如是說,卻想就是有點太早了。

見兩人都因為自己的話而沉默,你趁機好好看看兩人,之後你們應該就不會再見了。伏黑和釘崎有點消沉,釘崎還好,伏黑眼中的痛苦只是稍稍散去,總歸比談話前好多了,剩下的只希望時間能撫平他的自責或是有人開導。

「我該走了,不然......」你的眼角瞥見桌上的手機亮了起來,距離最近的你看清楚了跳出來的訊息。

悠仁:為什麼沒有人在家

那一瞬間,你像是被一把握住了心臟。

「你......」

「優子小姐?」

伏黑和釘崎的聲音響起,你卻無暇顧及,所以「悠仁」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那個拿弟弟手機的人找到了你們家嗎?他想要做什麼?目標是你嗎?你還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手機又響了。

悠仁LINE語音來電......

這時,會客室的三人都注意到了名字。

悠仁。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會客室門外一堆聽眾)
二年級三人組:原來惠是這麼想的&居然是這樣嗎&鮪魚美乃滋
五條:惠有點走不出來啊
七海:虎杖小姐很努力了
伊地知:我想下班我還有工作

夜蛾?喔,他在找鑰匙
不,其實是五條和他分享好消息鎖喉後開始煩惱要怎麼說虎杖還活著
因為五條老師藏好悠仁後有拿他宿舍的換洗衣物,所以要怎麼解釋虎杖宿舍沒有衣服的事情呢?阿,這
還是鎖喉五條吧


悠仁:姊姊怎麼不理我,怪怪的(打給鄰居)
悠仁:喂你好,我是隔壁的虎杖悠仁啦,昨天我姊剛回去,能幫我看一下她嗎?她沒有回訊息......
悠仁:哈?沒有人回去?怎麼可能......還是幫我確認一下,拜託您了......
悠仁:......好,謝謝您,我知道了(打給姊姊)

海布:恩亨,下一章就是快樂時光
(作者發出邪惡的笑聲)


本文最後由 Ika_ß 於 2024-2-24 16:10 編輯

留言

@妖精藍子 都是兩面的錯QAQ 看看目前的劇情我都要哭了,好想要三人組貼貼出任務的愉快時光... 2024-3-21 16:49
伏黑乖,都是兩面仔害的啦你沒有錯🥹(ry 2024-3-21 13:01
@Spes 感謝喜歡!感謝投餵!第五章來啦,來看看吧 2024-2-24 22:41
@無聊的人 感謝投餵~ 2024-2-23 23:28

投餵

參與人數 2海草 +2 收起 理由
Spes + 1 好看!喜歡(´▽`ʃ♡ƪ)&quot;
無聊的人 + 1

查看全部投餵紀錄

使用禮物 檢舉

5#
原作者| Ika_ß 發表於 2024-2-24 22:39:44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 準備死一百萬次的悠仁貓貓,瑟瑟發抖(畢竟,優子貓貓可不是大和撫子貓)

悠仁LINE語音來電......

「悠仁?等等為什麼是虎杖--喂怎麼回事?」釘崎率先反應過來抓住你的胳膊,手臂的疼痛使你回過神來。

「我......不知道,我沒有悠仁的手機,所以可能是出事那天有人撿去了......對方一直在傳訊息--」

「哈?你應該把對話全部刪掉吧?最好換個手機--」釘崎對你的做法不以為然地說。

「釘崎。」伏黑提醒她。

釘崎意會過來嘖了一聲,「本來就是......

「我也知道,可是......刪掉的話就什麼也沒有了。」你當然明白釘崎的作法才是正確的,只能承認道,「現在事情有點難收拾了,對方好像找到我老家了。」

釘崎瞪大眼睛,「這要報警吧!都跑到你家了,還不刪掉嗎?換手機!最好也要搬家,誰知道對方會做出什麼事來。」

「虎--優子小姐,你應該一開始就要報警的。」伏黑也正色對你說教,「你有回應對方嗎?」

陡然之間,你們的角色突然完全調換過來,你苦笑地想,剛剛你才是開導的一方,現在卻......這難道就是悠仁平時被你嘮叨的感受嗎?

「有。」你露出苦笑,而伏黑和釘崎沉下臉,一副想痛罵你一頓,卻又礙於輩分不好教訓。「不過財務上不會有損失,因為是我在管帳。」

「現在是錢的問題嗎?是人身安全吧!」釘崎感覺好像--不,她是真的想揍你一頓,但她沒有動手。一旁的伏黑對你露出不贊同的不高興表情,阿,這個表情和悠仁照片裡的伏黑好像阿。

這時,手機螢幕又暗了下去。看來對方主動掛了電話。

「總之,我先出去找伊地知先生,找他比較方便一些。」伏黑和釘崎對看一眼,很有默契地合作。

老實說,你其實可以自己解決的,但是見他們流露出擔憂的神情並主動幫忙,令你十分安心。長久以來,你承擔著虎杖家裡唯一女性的角色,是自家爺爺和弟弟吵架時的緩和人、是照顧爺爺和管教悠仁的姊姊,重重身分之下,你其實很難有一個機會享受被人照顧的時候,除了高二的國際交換生吧,你終於做了一件想做的事情,但結果也令你後悔萬分。

當伏黑往門邊走時,你的手機又跳出通話介面,釘崎見狀不高興地嗤了一聲,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機:「還敢打來,好啊,讓本小姐痛罵你一頓,發洩發洩!」

你還沒阻止她,釘崎便按下通話鍵又按了擴音。

「喂,對面的人渣敗類--」

「姊姊你終於接電話了!」

一時間,會客室的三人都愣住了,伏黑聽到聲音之後馬上回頭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是悠仁,那個聲音是你聽了十幾年弟弟的聲音,他的聲音聽起來好真實、生氣勃勃,就像是你上次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一樣。

「你沒有回家嗎?隔壁的小林先生說根本沒有人回家!那你是去哪裡了阿?你還在東京嗎?是出了什麼事情噗--」

所有人都靜止不動,宛如被手機裡發出的聲音迷失了方向、引起了幻覺,於是對面的人不知因什麼停止講話之後,毫不知情地繼續滔滔不絕。

「阿阿阿!真是的!我真的受夠了這個咒--人偶了!為什麼要莫名其妙的打人阿!欸不對,姊姊你有聽見我說話嗎?姊姊!你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如果你在東京的話--」

「在東京的話,你要怎麼樣呢?」

釘崎率先反應過來,她應該是憤怒的,但是她的眼角有淚花。「在這之前,你應該要說點吧。」

「欸......釘、釘崎?」悠仁的聲音不再擔憂、語調不再流暢,「--我打錯電話了對不起!」

沉寂的會客室裡,鹿威像是應和斷線的通話一樣發出咚的聲音。

釘崎的怒火立即爆發,馬上按了回撥。「心虛的傢伙!居然掛我電話--」

你拍了拍釘崎的肩膀,伸出一隻手。「釘崎,手機。」

「哈?」釘崎本來一臉憤怒地看過來,但看到你的表情後抖了一下。「抱歉。」

「沒事。」你趕緊露出微笑,因為你知道你生氣的表情一向很不好看。你和釘崎盯著手機螢幕上等待對方接通電話,但是你弟弟完全裝死--真、的、裝、死--直到語音通話因無人接聽而被掛掉。

釘崎剛想說點什麼,你不感意外就接著長按訊息發送鍵選了語音訊息,對手機聲音低沉危險地說:「接電話。」

你察覺釘崎已經退後到伏黑身邊,扯著僵硬的伏黑的手臂示意趕快離開,不過你想到一個好主意,對以眼神瘋狂交流的兩人和藹可親地說:「你們應該也有悠仁的LINE吧?」

於是,你和正襟危坐的兩人齊同看著桌上三部手機打給悠仁,期間你依然掛著微笑。

釘崎瘋狂以手肘捅伏黑,坐在同一側的伏黑終於受不了才艱難地開口:「那個......

「如果盡頭都是地獄的話,」你頭也不抬,語氣溫和地回答:「那就讓悠仁選擇一個喜歡的名字好了,就像是......墓碑的題字。」

聞言,兩人都以沉默表示自己不存在。

最後悠仁還是接了你的電話。

「姊姊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知道所以我沒有想要讓你擔心--」

「吵死了。」你說。然後手機對面馬上禁聲。

「姊姊我啊,昨天一下飛機就被警察拉去簽了你的死亡證明書,被告知你連屍體也沒有,哭了一個晚上,今天下午到你的學校要收拾你的遺物,還見你的老師、安慰你傷心欲絕的同學,然後活生生的你就打、電、話、來!」

你一開始好聲好氣的,但也越說越氣,越想越氣,到最後你真的沒忍住開始暴走。

「好啊,你就選一個喜歡的地方告訴我,把那張在我包裡你的死亡證明書影本變成真的!我不在的一年你過得放飛自我了,還把死亡證明書送到我手上!」

「你給我馬上滾過來!虎杖悠仁!」

***

門外的眾人當然也聽見虎杖優子的大喊,二年級三人組有兩人沒必要地躲在真希背後瑟瑟發抖,因為虎杖優子完全和今天下午碰面時悲傷的大和撫子氣場對不上,裡面現在是閻王審案,沒有冤情。還有伊地知也退避三舍,就知道有多麼嚇人,連自己等下要加班解釋咒術界的事情都還沒意會到。

五條老師倒是有趣似地哇了一聲,開心地對七海道:「七海,你看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七海冷著一張臉:「五條先生,你是認真的嗎?」

這問題多了去啊!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海布:有請!本期首當其衝、坐落搖滾區的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說句完結感言!
伏黑:......
釘崎:......
海布:呃兩位?
釘崎:......我不想坐搖滾區,我們沒有要求兩個小時的演唱會和安可曲
伏黑:......


海布:作者感言時間

阿,我真的把短篇寫完了,不過我還會寫解析、QA和番外的東西,所以不是最後啦,下次見。


本文最後由 Ika_ß 於 2024-2-25 00:36 編輯

留言

@無聊的人 感謝投餵~ 2024-2-25 10:00
@Spes 還有感謝投餵~ 2024-2-25 00:35
@Spes 太好了~不知道優子的轉變會不會太大一點,因為跟上一章安慰伏黑時可以說是半若兩人(喂你寫的)不過弟弟都姊姊簽了死亡證明書應該也就還好啦W 2024-2-25 00:34

投餵

參與人數 2海草 +2 收起 理由
無聊的人 + 1
Spes + 1 太棒ㄌ等的就是J個σ`∀´)σ

查看全部投餵紀錄

使用禮物 檢舉

6#
原作者| Ika_ß 發表於 2024-2-25 12:33:16
只看該作者

番外之一 | 優子姊首場演唱會的精華片段(不管你是二級、一級還是特級,優子姊都一視同仁)

會客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高個子、白髮的蒙眼男子語調歡快地打斷道:「嗨嗨!」

「等等老師!」

「偉大的五條老師聽到你的願望把你訂購的虎杖悠仁送過來啦!」

會客室的你、伏黑和釘崎都震驚地瞪著對方手裡提的人:還拿著手機的虎杖悠仁,正一臉悚樣的瑟瑟發抖。

「虎杖!」

「你這個混帳!」

伏黑和釘崎率先發難,但是虎杖悠仁卻一臉害怕的看著你,怯怯地說:「嗨姊姊。」

你結束手機通話,朝雙腳懸空的悠仁走過去,笑道:「悠仁,我們一年沒見了,為什麼你好像不是很高興呢。」

「不我超高興見到你的姊姊。」

「真的嗎?」你收起了笑臉。「可是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

「對不起......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當你聽見你弟弟因為照顧爺爺,所以選了靈異現象研究會作為課後部會時: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參加那種超自然生物的聚會嗎?寧可信其有,也不要信其無,你根本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去廢棄老屋、無人土地、荒廢大樓探險?你能保障你的安全嗎?再說了,這個部會只是掛名老師吧!根本沒有在做事!」

「但是如果我不參加前輩他們就會解散阿!有我的話還可以保護他們!有靈異研我也就能去探望爺爺了!」

「那你看看你現在在哪裡,你應該知道最好的保護就是讓他們解散吧!再說了,去跟老師報備做班代理就可以省略部會問題、去看爺爺阿!你以為我高一是怎麼提早買菜回家的阿!」

「對不起!」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當你知道你弟弟因為靈異研去撿了奇怪又危險的東西時:

「很好,那看起來非常可疑令人不寒而慄,你是這樣說的對吧?」

「我沒--」

「是這樣說的,對吧。」

「對......

「虎杖悠仁,在學校撿到奇怪、疑似遺失物的東西,應該到哪裡呢?」

「警衛室,還有報告老師。」

「那你做了什麼。」

......給有興趣的前輩。」

「你是把我教你的東西全部一點不剩的拋在腦後了是吧,我不在的日子你過得很舒坦阿!」

......摁是挺好的......

「虎杖悠仁!」

「對不起!」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當你知道你弟弟得知前輩有危險的時候,毫不猶豫加入了伏黑的戰鬥:

「所以你不顧自身安危,在不了解自己捲入什麼事情的情況下,去揍了一個你原本看不見的咒靈。很好,以上的行為中你做錯了什麼。」

......讓我自己陷入危險、對事情一無所知卻衝進去--可是那時候伏黑真的需要我啊!而且前輩也陷入危險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阿!」

......」你看了還在會客室裡的伏黑一眼,他也正好看了過來,對上眼的瞬間他轉開視線。

你嘆氣。「行。繼續。」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當你得知你弟弟為了想擁有擊敗怪物的力量,選擇吃下來路不明的手指時:

「虎杖悠仁,我知道你從來不挑食,可是我不知道你還有隨便亂吃東西的習慣,我應該在你六歲時阻止你吃泥巴泥土就警告過你了,還有七歲冰淇淋掉到地上的時候也說過了,不、要、亂、吃、非食物類的東西和掉在地上的食物!」

「可是我需要咒力......

「『可是我想知道味道怎麼樣』、『可是太可惜了』--我那時是怎麼說的?」

......會生病拉肚子。不過手指又不一樣--」

「一樣!」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當你知道你弟弟因為吃下手指成為奇怪詛咒的容器,然後被判死刑時:

「誰判了你死刑?」

「欸不是啦姊姊是因為--」

「是我。」伏黑向你招供似地承認道,「是我說判虎杖死刑的。因為根據咒術規定必須將虎杖視為詛咒祓除,所以--」

「我的意思是,把一個危險物品放在人來人往的地方--停,我知道這是為了鎮壓詛咒--你們隨便把一個危險物品放在百葉箱裡,根本就是期待被人拿走吧,好歹埋個地方啊!你們的管理監督是怎麼回事?」

「呃您叫我嗎?虎杖小姐?」伊地知害怕地發言。

「我是說,你們的管理程序很有問題,保存方式充滿破綻--不,退回去,我沒叫你。」

「是的......

「結果因為你們的管理方式出錯,導致我弟弟被死刑,是這樣嗎?」

「好像不是又好像是這樣......」某貓熊小聲說。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當你得知某個老師本應監督特級咒物的狀況,卻跑去買特產,間接讓伏黑、虎杖成為同學:

「所以你就是那個『很強又莫名性格跳脫』的五條悟,在原本執行任務的過程因為想吃喜久水庵的喜久福丟下學生自行執行任務,結果回去發現特級咒物被因為想救前輩和伏黑的我弟吃掉了,之後和我弟裡面那個詛咒打了一架把我弟弄昏綁起來,然後對醒來的悠仁說:『你要被死刑啦』,這樣嗎。」

「欸雖然重點有點奇怪但是基本上沒有錯喔~」

你冷眼看著毫不客氣把腳翹在桌上、身體占了大半椅子的白髮老師,沉默三秒後決定遵從你的直覺。

「夜蛾校長還在嗎?我要投訴不良教師擅離職守、師德敗壞,建議一星期不准食用甜品。」

「哈!!!!!」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當你得知咒術界長年缺乏人才,只要是咒術師都必須執行任務、祓除詛咒,所以你弟就是這麼死在少年院的:

「如果長期缺乏人力,那就更應該保護好有才能的人吧,你們完全是本末倒置吧。」

夜蛾校長試圖向你解釋道:「但是也必須要讓年輕的咒術師熟悉如何祓除詛咒的過程並增進自己的能力,期間也會有輔助監督從旁協助--」

「那少年院事件誕生的詛咒是什麼級別?」

伊地知冒出來說:「是特級,但是任務不是祓除而是救人--」

「那執行任務的三人的級別是什麼?」

「阿......

「我是三級。」釘崎回答,又指了伏黑:「這傢伙是二級。」

伏黑看起來很想消失在影子裡,或是希望這場審問可以趕快結束。

「我記得,剛剛有人說特級詛咒只能由特級咒術師祓除,我沒記錯吧?派遣不適合的咒術師前往,你們只想讓一直以來的人力問題更加惡化嗎?」

「對......呃不是。」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當你終於問完所有問題,得到所有答案(雖然不甚滿意),準備回旅館時:

虎杖悠仁跪坐在地上,可憐兮兮地抬頭看你求饒道:「姊,我可以起來了嗎?可以了吧。」

「當你再看到我的時候就可以起來了。」

「那樣我的腳真的會斷啦!會爬不起來啦!姊!」

你看著你弟,從包裡拿出那張死亡證明書影本,攤在你弟面前說:「正好,讓它變成真的吧,反正死了不需要腿,也沒有感覺。」

於是悠仁委屈地閉上嘴,繼續跪好。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海布:優子姊首場演唱會精華特輯!快來喔!家屬免費領喔!
悠仁:(被迫有了一百萬份)

這篇凸顯了優子姊看咒術界體制的問題,咒術師會覺得沒有問題、本就是這樣,但是普通人的優子姊可是覺得問題超大的呢(笑)
下一章應該是QA,可以提問喔(不過很少人看應該都是作者自嗨的自問自答W)但真可以提問啦




本文最後由 Ika_ß 於 2024-2-25 12:39 編輯

留言

@究酒 沒錯!都是爛橘子的錯! 4 天前
@妖精藍子 七海敏銳地意識到即將開始究責大會先下班惹W 2024-3-21 21:40
然後七海是不是下班回家了w可惜沒看到精彩的表演(?)或是加入一起嘴五條wwwww(?? 2024-3-21 18:59
@Spes 我更新了!有回答你的問題!謝謝海草! 有人問問題我好開心>< 2024-2-26 10:34
@無聊的人 感謝投餵~ 2024-2-25 16:36

投餵

參與人數 4海草 +7 收起 理由
究酒 + 3 千錯萬錯,都是爛橘子的錯★
妖精藍子 + 2 直接把所有觀眾想吐槽的點都噴一輪了,姊姊威能啊XDDDb
Spes + 1 不行www我快笑爛了哈哈哈XD 想問問優子究竟會不會爆氣,然後過肩摔五條(雖然偶覺得不可能就4ㄌ…
無聊的人 + 1

查看全部投餵紀錄

使用禮物 檢舉

7#
原作者| Ika_ß 發表於 2024-2-26 10:26:12
只看該作者

解析篇 | 論人物動機、想法與行動之一(論優子姊開局BUFF的高低程度(不是))

好的,這裡是海布辛納,簡稱海布的小教室。

如果你想要挖掘文中各種細節、人物動機、優子姊的心理糟糕程度(?)、各種放飛自我來不及出現在正文中的IF線(X),那麼身為細節控的你絕對不能錯過!

作者私心推薦!沒看就可能無法get到海布的快樂?

總之,以下是整理好的目錄,大家如果不是全部都有興趣,找標號看看就行。但是海布希望大家可以看完啦QWQ我都寫了

1. 為什麼優子姊不清楚弟弟轉學之後的情況?
2. 假設虎杖家中三人的互動模式
3.
悠仁是怎麼看優子姊的?
4.
你和「悠仁」--論優子姊糟糕的心理狀況
5. 為什麼五條不在乎優子姊?
6.
夜蛾校長是怎麼看待優子姊的?
7.
論夜蛾校長揍五條老師的互動關係
8.
為什麼七海向優子姊搭話?
9.
為什麼七海聽到優子姊說五條馬上變了態度?

同場加映:番外之一爆氣的優子姊究竟會不會過肩摔五條呢?(來自Spes的提問)

***

1. 為什麼優子姊不清楚弟弟轉學之後的情況?

看完正文之後,大家應該可以發現優子姊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吧,欸,只記得最後的怒吼?不要吧,優子姊也要形象的......
第一章得知悠仁死訊的優子姊反應是自責:

早知道就不去國外了。
留在仙台陪爺爺和悠仁就好了,才不會連爺爺的喪禮都是悠仁一個人處理。早知道陪在弟弟身邊就好了,為什麼不待在他身邊,為什麼要留他一個人。早知道你搭早一點的班機,早一點意識到悠仁未讀訊息、打電話給他,而不是這麼晚發現,已經來不及了。為什麼是悠仁。為什麼是你弟弟。
你不是一個好姊姊。最關鍵的時候你都不在他身邊。

優子姊完全是責備自己,完全不怪他人、也不想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她認為弟弟的死是她一手造成的,因為她沒有選擇在仙台照顧悠仁。她的自責出自於強烈的責任感,因為爺爺已經走了,那麼悠仁就是她的責任,但是如今在她不在的時候悠仁沒了,因此優子姊的自責完全爆發出來。

但是,優子姊對弟弟只是出於責任感?不是吧,還有關心和愛護。再來看看第一章的兩段:

你拿好兩大箱行李,打開手機關閉飛航模式後檢查悠仁有沒有傳訊息過來,這幾天悠仁沒有看訊息自然沒有回覆,這有些令你不安,雖然過去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出於悠仁生性活潑,不是不可能第二次將手機落在水溝裡。
悠仁總是很有活力。
雖然他很愛看電視也熱衷於模仿搞笑藝人,同時也很愛玩鬧,在爺爺生病之前有時會跟同學朋友吃飯唱卡拉OK到晚上九點都還不願回家,他很容易和所有人打交道、玩在一起,悠仁的熱情很富有感染力令人難以抗拒,所以你根本不擔心弟弟在校的生活,因為你不相信會有悠仁搞不定的人物。

同時,他的觀察力也很敏銳,雖然從外表上看不出來--櫻色頭髮佔有絕大因素--他有時會一針見血地令人驚訝,爺爺總是說那是野性的直覺,悠仁生氣地反駁,一定是在罵他大猩猩吧,你不免暗自同意地偷笑,弟弟體能天賦絕佳,一度你以為他會進入體育相關的學校,可誰知道--

優子姊對悠仁非常了解,知道悠仁沒看訊息很可能有狀況、知道悠仁的喜好、喜歡做什麼、有什麼優點,是家庭中正常的姊弟關係(海布沒有暗示啥),所以優子姊有責任感、也關心悠仁,那怎麼可能不知道弟弟轉學之後的情況?

第一,因為優子姊是中斷學業回家的,而不是完成學業:

伊地知先生好心地問你要不要送你去車站或下榻的旅店,你本想婉拒的,但是你太累了並不想思考,事情比你預料得更耗費你的精力,連今晚買好回仙台的車票都不想辦理退票手續,你本來想先提早回去處理中斷的學業課程,但是現在的你還沒有準備面對悠仁永遠不會回去的房間與空蕩蕩的家。

在第一章中有提到優子姊本來訂好回仙台的車票,準備馬不停蹄地回去處理,這代表早在美國優子姊收到爺爺的死訊時,就忙著準備回家了,但是悠仁的死訊絆住了她。

第二,優子姊不想緊迫盯人:

畢竟爺爺去世沒過多久,你不想對悠仁緊迫盯人......

在處理學業問題時,優子姊面對獨自處理爺爺喪事的悠仁放寬了關心次數,從「緊迫盯人」一詞可知優子姊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老母雞(不),她自己也知道,但是努力不要給弟弟壓力,所以面對弟弟想轉學,優子姊也表示同意(來自文案),所以在第四章對面伏黑時,優子姊才說:

「悠仁,在這裡過得怎麼樣?」你彷彿不知道伏黑的意有所指,從善如流地問了一個問題。「自從爺爺死後,我們的交流沒有以往多,何況突然換學校這種事--」


以上兩點原因成為優子姊不太清楚弟弟事情的主因,不過更大的原因是因為悠仁

他怎麼可能告訴姊姊,嗨,世界上人類的負面情緒會產生咒靈,我昨天吞了一個充滿咒力的手指,變成最惡詛咒的容器了!姊,我要轉學了!否則會被死刑!

哈哈哈優子姊會當機啦,肯定不允許轉學,而是讓弟弟住院W

而且悠仁可是在原著漫畫中少年院死後接受五條的訓練時,被說自己沒有術式,就躺在地上說自己要螺旋丸、卍解的電視兒童欸,看了許多漫畫和動畫的悠仁一來到新世界後,肯定把姊姊給忘了,像是想要去迪士尼的人到迪士尼後開始瘋狂玩樂一樣,悠仁狗狗就是這樣,又少了姊姊牽繩(?),在咒術界放飛自我,然後把自己玩死了

所以,千錯萬錯都是悠仁的不是。

悠仁:???

***

2. 假設虎杖家中三人的互動模式

虎杖爺爺的脾氣在原著第一話有寫,急性又頑固,所以除了虎杖悠仁沒有去探病。

悠仁的脾氣算是很好的,可是你一旦涉及到他的底線便會爆炸;爺爺我們就當作行走地雷好了,頑固的爺爺想炸就炸(喂)。像是原著第一話,爺爺想和悠仁說他父母的事情時,悠仁直接了當地表示他不感興趣,話也不讓爺爺說完,他們也應該不是第一次提這個問題,可能第一次的時候悠仁和爺爺就吵起來了。這兩個人沒事的時候沒事,有事的時候天崩地裂,那如果虎杖家裡有一名女性會發生什麼事呢?

優子姊就是兩人之間的暖衝地帶了,安撫上面氣歪鼻子的爺爺,找回氣到離家出走的小弟,還要做家務、做飯、照顧弟弟......
優子.大和撫子的形象出來了有沒有(喂)。

不過正文有提到悠仁很會做飯,優子姊......呃,做飯可以吃,沒有到好吃也沒有難吃。但是在虎杖家裡的兩人都沒有提過這件事,所以優子姊覺得自己做飯還可以,直到她吃到弟弟做的肉丸

優子姊:我突然不會做飯了
悠仁:???

順帶一提,優子姊以為自己在家的食物鏈關係:爺爺>優子>悠仁
但是在爺爺和悠仁眼中是:優子>爺爺=悠仁

***

3. 悠仁是怎麼看優子姊的?

像是一般小孩一樣,悠仁也有覺得優子姊很煩過

上面有提到優子姊很有責任感,所以身為姊姊(老母雞)怎麼可以不照顧弟弟呢?就是太照顧弟弟了:上下學一起走、叫你起床吃早餐、你有沒有寫作業阿、你今天的考試呢、你怎麼受傷了、你的衣服怎麼回事、你刷牙了嘛、該睡覺了,如此諸類的幸福老年生活。所以,12歲的悠仁決心反抗。

「你不要管這麼多!」

但是,當悠仁在餐桌上看到優子姊一臉受傷的模樣馬上後悔了。悠仁從來沒有想傷害優子姊,只是想說優子姊真的可以不要管這麼多,因為他已經不是小小孩了,這樣他要怎麼和同學玩。

然後那天悠仁被爺爺狠狠揍了一頓,也是第一次優子姊沒有去勸架的一次。

雖然在那之後優子姊就明顯放寬了對悠仁的管束,也不管他幾點回家了、作業隨便寫、考試一堆紅勾勾(日本紅勾勾是錯誤的意思),讓悠仁很害怕又很開心,但是還是沒和姊姊和好的感覺,所以悠仁開始頻繁地和姊姊聯繫,主動說自己在哪、幾點回家之類的、今天有什麼好玩的,至此之後悠仁神奇的高情商就被培養起來了,因為常和心思縝密的姊姊交流所以能夠敏銳知道話中有話,還有日式必備的閱讀空氣之術

現在的悠仁不覺得姊姊很煩啦,就是理解優子姊的擔憂,也努力讓她不要擔心自己。當然,如果優子姊發生什麼事情的話,弟弟不會坐視不管的。

***

4. 你和「悠仁」--論優子姊糟糕的心理狀況

大家應該可以感覺到得知弟弟死訊的優子姊心理狀況有多麼令人擔憂吧,沒有的話再去看正文。

有趣的是,知道悠仁已死的優子姊處於一種相信又不相信「悠仁」的神奇狀態:

優子:我在回仙台的路上了
優子:沒事,你平常不是要上課,才不會找你來接機、拿行李
優子:新學校怎麼樣?
你默默地將照片存下來,「悠仁」一邊解釋他最近去哪裡、吃了什麼好吃的食物,重要的是他開心地說新學校好有趣、同學也很好,黑色那個不太看鏡頭是伏黑惠,別看他一副冷酷的樣子,其實他很好相處,另一個是褐髮女生是釘崎野薔薇,她也很酷,可是一腳把我踹下樓梯了。
還有一個奇怪的白髮老師,是「悠仁」高專一年級的班主任,很強可是又莫名性格跳脫,「悠仁」說,五條老師很可能是姊姊不太能應對的類型,因為姊姊一直很認真吧,遇上這樣自說自話、特別有行動力的人會很頭疼吧。

第二章中優子姊和「悠仁」對話的第一句就說謊了,代表她不相信對面的人真的是她弟,可是下一秒「悠仁」傳過來的照片,優子姊又照單全收,甚至完全把「悠仁」的話記下來了,這體現在後面的章節,優子姊知道五條老師、伏黑和釘崎都是來自於「悠仁」提供的資訊,但是優子姊又毫不遲疑地相信了,這又和最初的說謊矛盾

所以,優子姊當時是非常混亂的,即使她在他人面前彬彬有禮,實際上內心的矛盾與衝突很激烈。但是優子姊自己也非常明白,所以她選擇讓自己忙起來回避內心糾結的情緒,結果一去學校悠仁活了

***

5. 為什麼五條不在乎優子姊?

各位阿,這就是身為普通人的哀傷了,不是咒術師不能和帥哥貼貼(喂)。

開玩笑的,如果虎杖悠仁在爺爺死後還有家人,那他一定會告訴五條的。但是知道悠仁有個普通人姊姊後,五條老師肯定聽聽就忘了,因為優子姊也不是和悠仁一樣的大猩猩,只是一名普通的姊姊而已,再加上不能把普通人扯到咒術界來,所以五條大概只會在悠仁死後才知道,阿,悠仁好像有姊姊呢。

依據原著澀谷事變,用普通人綁架五條的做法其實很成功,但是海布不覺得五條真的對會普通人很上心,因為五條老師平常已經很忙了。

所以,五條老師知道優子姊後只是:悠仁姊姊很有趣欸這種有和沒有一樣的感想罷了

***

6. 夜蛾校長是怎麼看待優子姊的?

還不知道悠仁沒死:很成熟、有禮貌的孩子,雖然很難過卻也堅強振作
知道弟弟沒死後:......果然是姊弟,一物降一物。

***

7. 論夜蛾校長揍五條老師的互動關係

第三章優子姊拜訪高專期間,其實五條老師無所不在(?)

不料,夜蛾校長卻面露難色回答:「我不建議你和悟談談,更何況他現在並不在校--」
遠處背後的門碰一聲地打開,有人大喊道:「夜蛾!我有個好消--」
在你回頭的剎那,有個粉綠色的高速物體劃破你眼前的空氣,直往那個門口的人腦門砸去,那個重擊的力道令你不寒而慄。然後,伊地知先生突然出現把門關上,你最後只能看見那個粉綠色的東西在地上勝利似地彈跳著?
「正道!我難道不是你最喜歡的學生嗎!你怎麼這麼對我!太過分了!」那個人的聲音在門外響亮地回盪著,然後伊地知先生的聲音模糊地出現,幾秒鐘後外頭的吵鬧就沉寂下去了。

沒錯!這就是出現一瞬間的五條老師,應該很容易看出來吧。這裡的五條老師想要和夜蛾校長分享悠仁沒死的好消息,但是!夜蛾居然因為一個普通人(優子姊)就把自己打飛出去,五條老師真的很委屈阿。

夜蛾校長這麼做是因為他知道你想要問悠仁的事情,可是五條什麼都好,就是性格太差,夜蛾已經預料到問五條這個問題只會讓優子姊更傷心難過,因為五條老師根本不會讀空氣,所以他才會不建議你找五條,同理七海也出於同樣原因不希望你問五條。但是夜蛾上句剛想說五條不在,下一秒突然出現打臉,作為曾經的老師還是要面子的(什)於是五條被揍了(什)

但是,五條老師為什麼沒開無下限呢?因為他知道夜蛾是認真的,原著第四卷小插畫有提到五條面對曾經的老師還是知道什麼時候需要被揍、什麼時候不需要的,夜蛾校長身為咒骸師,扔咒骸時代表他是認真的,現在不要鬧給我出去,而五條也感受到這個訊息,所以不是大搖大擺走進去說悠仁還活著耶~所以他只能大聲嚷嚷自己有多麼委屈了(笑

***

8. 為什麼七海向優子姊搭話?

阿七海,大人中的大人,永遠可靠成熟的七海QAQ獨眼貓你怎麼忍心

好了,我們開始吧。第三章中優子姊見到了前來赴約的七海,因為原著少年院事件後悠仁就被五條託付給七海進行訓練,所以海布想他們應該更早就有聯繫了。可是,七海為什麼會和你搭話呢?原著中還是上班族的七海都會因為自己已經不是咒術師,看到麵包店店員小姐上的詛咒都還會想自己應不應該插手,所以七海應該是會先考慮分寸的人(不像某老師)

但是你忘了七海當年的同期灰原雄了嗎?灰原有一個妹妹。當初七海和灰原應該挺好的,所以灰原死後才會對七海造成很大的影響,導致七海死前看見灰原的影子。七海應該是見過灰原家人的,知道對方有個妹妹,死後他們也可能見過(海布覺得畢竟是同人W),而且!七海可是在澀谷事變救下釘崎和新田監督之後會單膝跪的男人!(尖叫)不是啦我是說,釘崎和新田受傷坐在椅子上而七海和他們說話的時候是會為了配合視線單膝跪的好男人,嗚嗚嗚真好QAQ。反觀優子姊當時是什麼狀態呢?哭得很慘的狀態,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所以七海怎麼不會和優子姊說話呢:

第二天鏡子裡的你很是糟糕
嚎啕大哭半天又刷了一整晚的手機,你的眼睛不僅紅腫又有烏青,是完全不能見人的程度。

高專、哭得很慘、疑似學生,這讓七海馬上在思考學生的可能性,但是優子姊和七海的見面地點是會客室,所以又有可能是普通客人,看優子姊哭得很慘但是又不想被打擾,七海沒有馬上和你說話,因為他也在想要不要和你搭話,可惜這麼一想他想到了灰原的妹妹。出於這點,七海才和你搭話,不過他也很小心先問你是不是學生,再決定聊什麼。

***

9. 為什麼七海聽到優子姊說五條馬上變了態度?

在優子姊和七海聊天過程中得知七海是和一位五條先生有約,而剛好悠仁的老師也叫五條,所以優子姊這麼問:

「你認識五條老師嗎?」
對方端起茶杯的手停下來,銳利的目光審視地看向你。「什麼意思?」

為什麼七海變臉呢?因為他現在知道優子姊是咒術師的家屬,但身為普通人、不清楚咒術界的事情,他害怕你會不明究理的找五條算帳,身為咒術師七海應該也看了不少家屬質問為什麼的環節,雖然五條不會放在心上,但是不代表七海會眼睜睜讓事情發生,咒術師已經夠辛苦了,不應該再面對當這種質問,然而在知道你沒有此意之後,七海就收起了態度。

***

同場加映:番外之一爆氣的優子姊究竟會不會過肩摔五條老師呢?(來自Spes的提問)

沒錯是不會的,因為優子姊一眼就看出來五條根本不是她能制裁(?)的對象,想想五條190的身高、再看看優子姊甚至比悠仁矮只有160左右......什麼過肩摔?不可能的,優子姊會先斷氣然後五條會沒良心的大笑最後被夜蛾制裁。等等,其實某種程度上也算成功了?

所以只能找夜蛾啦!優子姊憑藉著虎杖家的野性直覺(?)直接向夜蛾校長告狀!還沒收五條未來一星期的甜食!可喜可賀!

五條:為什麼我又沒做錯什麼

***

好了,這就是解析篇之一,沒錯還有之二,因為海布的腦洞太多了(什)

如果大家覺得好像在看論文的話,沒錯不是好像,因為海布是照自己的論文感覺寫得(?)所以,我要去寫論文了QAQ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海布:
越寫越覺得自己好多話,但是又覺得「阿,好有趣阿,怎麼不能讓大家知道呢?」
所以就是越來越多。

以及,非常感謝Spes的提問(有人問問題了我好高興啊)

寫原創角真的比較少人看,海布會好好珍惜你的(什)
出於優子姊普通人的設定,真的很難和五條貼貼,不然我也是很想寫一個正義制裁過肩摔五條的畫面W

預告:
下篇解析篇之二有伏黑複雜的心理活動喔,敬請期待



本文最後由 Ika_ß 於 2024-2-26 13:35 編輯

留言

@Spes 155的你和160+的優子姊=215就能打敗190的五條老師惹(??? >論數學的錯誤用法 2024-3-23 12:27
@妖精藍子 真的!七海真好QAQ 2024-3-21 21:40
@無聊的人 感謝投餵~ 2024-2-26 21:22

投餵

參與人數 3海草 +6 收起 理由
Spes + 2 太棒了(雖然隔了這麼久才來看(? 海布勞斯你真的讚🤟🏻 如果優子姊沒辦法過肩摔那我來吧!!(你身高才155肖想什麼(不是
妖精藍子 + 3 七海就是那麼棒的好男人Q
無聊的人 + 1

查看全部投餵紀錄

使用禮物 檢舉

8#
原作者| Ika_ß 發表於 2024-2-27 10:31:14
只看該作者

解析篇 | 論人物動機、想法與行動之二(伏黑惠,心理活動過於複雜需要兩千字解析的人)

很好,又是我海布,今天還是海布小教室。

經由上次的介紹之後,大家應該都知道這章又要來幹嘛吧(W

再次介紹細節控絕對不能錯過的解析篇!如果你對正文中的各種細節、人物考究、海布沒有寫的IF線亂飛(?)有興趣的話,請收下作者私心推薦的快樂大餐(什

以下是目錄,如果不是全部有興趣就找標號,不過海布還是希望大家能看完,因為我都寫了QWQ

10. 為什麼伏黑會來找優子姊?
11. 為什麼釘崎一開始不進去會客室?
12. 二年級三人組對優子姊的看法
13. 虎杖優子和小澤優子
14. 優子姊覺得打開新世界怎麼樣?
15. 優子姊和羂索有關係嗎?
16. 還不存在的九相圖大哥脹相怎麼看優子姊呢?
17. 如果津美紀、優子姊和脹相開茶會的話,會聊什麼呢?
18. 兩面宿儺對虎杖優子的想法
19. 為什麼這篇只是短篇呢?

***

10. 為什麼伏黑會來找優子姊?

第四章中優子姊見到了悠仁的朋友伏黑,不過他為什麼會來找你呢?

還記得原著中伏黑和釘崎正為了虎杖的死而難過,而這時二年級三人組就出現了!欸等等,第二章的優子姊去高專也遇到了誰呀?沒錯就是真希,正文中真希還因為錯認優子姊是一年級新生出言挑釁(?),但是得知優子姊是一年級新生的家屬(還來領遺物)之後,二年級三人組就循著原著路線見了伏黑和釘崎兩人,由於已經知道有個新生死了,所以真希肯定不會說什麼,你們看起來像是死了同學一樣的話來。

「打起精神來!失去同學才應該變強吧!」真希大概會這麼說吧。不過,伏黑肯定會問,你們是怎麼知道的?於是,二年級三人組也不會瞞著遇見優子姊的事情,但是出於什麼原因才使得他來見你呢?答案是倖存者心理。因為虎杖是在伏黑面前死去的,依照伏黑價值觀的不平等救人論,虎杖是值得拯救的人,所以伏黑不希望虎杖死去,然而虎杖還是死了,甚至是因為拯救伏黑而死

虎杖對伏黑有多重要?
因為虎杖救了伏黑兩次:第一次讓虎杖成為兩面宿儺的容器,第二次取回身體控制權讓伏黑活下來。前者使伏黑向五條老師求情,也因為自己的價值觀認定虎杖是好人,讓伏黑決定讓虎杖活下來;後者更不用說,伏黑差點召喚出未調伏的式神,想讓自己和兩面宿儺同歸於盡。這兩次成就了虎杖在伏黑心中的地位(海布真的沒有在寫伏虎、虎伏文)再加上,伏黑本有的自我輕視的心理,虎杖死後讓伏黑比釘崎更難走出來。因為,虎杖對伏黑來說太重要了

然後,聽到虎杖的家人來領遺物,伏黑又會是什麼心情?尤其是當那個女孩子還和虎杖差不多年紀,這會讓伏黑想起誰呢?答案是伏黑姊姊津美紀。明明是好人的津美紀卻因為莫名的詛咒而沉睡,也讓伏黑決心尋找破除詛咒的方法成為咒術師。這時,還在悲傷的伏黑一知道優子姊來領遺物時,他會想要道歉,對不起,虎杖因救我而死,對不起。即使這道歉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糾紛,他還是會想這樣做。

不過這時很可能就會有人說,伏黑是這麼主動的人嗎?當然不是
但是為了別人時,伏黑會變得特別主動。在少年院時虎杖曾和伏黑因為救人產生爭吵,虎杖覺得應該救人、至少屍體要帶回去,伏黑則是因為這個人撞死了小女孩(認定對方是惡人)不願意救,但是其實伏黑是有摘下名牌,帶回去給家屬的,為什麼呢?因為虎杖想要這麼做,所以伏黑幫他完成,即使他根本不贊同。(好好嗑喔可惡)因此,伏黑去見優子姊既是為了自己想要道歉也是為了虎杖(現在他的生命是虎杖換來的),處於主動與被動之間的狀態(什),更何況有令伏黑想到津美紀BUFF加持(?)的虎杖家屬,他絕對會去。

伏黑是去了,但是他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我是伏黑,是虎杖悠仁的同學。我有話和您說,請問我可以進去嗎?」
你沒有拒絕他。於是,你們面對面坐著,桌上各擺一茶杯,但是本說自己有話的伏黑卻沒有開口說話,他很安靜,視線低垂,雙手交握。

因為他發覺你是虎杖的姊姊(身為弟弟的人都有姊姊雷達),所以更慚愧了。聽到你說「沒關係,你不用對悠仁的生命負責」,簡直是對伏黑的大暴擊!因為什麼都不知道優子姊根本還不知道,眼前的伏黑就是兇手(伏黑自以為),這時的伏黑已經把你當作向津美紀一樣溫柔的好人了,所以聽見你這麼說伏黑更痛苦了

緊接著,釘崎出場緩和氣氛,也讓伏黑說出這句話:

「......虎杖救了我。他明明可以袖手旁觀的,但是......為了救我,他才受傷的。對不起。」

當伏黑這麼說時,不是在說指少年院事件,是在指第一次見面時虎杖拯救伏黑的事情。可以袖手旁觀是指「虎杖原本可以不踏入這個咒術界的,但是為了救我他才會是咒術師的」,為了救伏黑才受傷則是「虎杖成為兩面宿諾的容器」的事實簡化版,畢竟怎麼樣都無法向普通人優子姊解釋咒術界。

隨著優子姊試圖開導,卻也讓伏黑完全情緒暴走:

「只要有人有危險,悠仁就不會棄之不顧。他幫助你,是因為他想要幫助你。」你將話語小心翼翼地拿捏在回應與安慰之間,單純的安慰肯定只會讓伏黑自責,那些情緒會向內吞噬自我,悠仁肯定不會希望那樣,你也不希望如此。「不要說對不起,我很高興你沒事,悠仁也是。」
不要否定悠仁救了你,不要否定自己的價值;他不會後悔救你,不會後悔認識你,即使這使他陷入危險。
伏黑一瞬間咬緊牙關,鼓起勇氣與你對視。「即使他是為了救我才死,你也會這麼覺得嗎?」

如果聽見「我很高興你沒事」應該真的可以讓倖存者心理好一點(吧?),可是在伏黑這裡不是,因為只有優子姊不知道真相,伏黑認為是自己害死虎杖的,加上自輕心理他才不希望自己沒事而是虎杖沒事,於是伏黑暴走說出少年院的真相:「即使他是為了救我才死,你也會這麼覺得嗎?」這句看似自暴自棄,實則是詢問,代表優子姊之前的開導是有效的,因為伏黑開始向身為虎杖最親密的家人尋求答案,本質上他就是在問虎杖:「你會後悔救我嗎?」

「當然,我不是說我不為悠仁的死感到難過,」你努力保持平靜,提及悠仁的死令你如鯁在喉。「但是他選擇救你,是因為你很重要--對悠仁來說,你很重要,所以我會支持弟弟的決定。如果我因為悠仁的死而責怪你,不就是否定了他的死嗎?」

作為弟弟已死、不願追究的優子姊代虎杖回答、同時也是虎杖的答案:「不會,因為你很重要。」這使得伏黑的自輕心理不會繼續惡化下去,某種程度上他會開始珍惜小命W。不過不要以為伏黑會沒有自輕心理了,只是暫時被止血了而已。阿,伏黑你的心理活動讓我寫了兩千多字,真是罪孽深重。還有,優子姊在第四章試圖開導伏黑時都狂踩紅線欸,可怕的是優子姊又完美回答出使伏黑沒那麼痛苦的話語。

所以厲害的是海布(什

***

11. 為什麼釘崎一開始不進去會客室?

第四章中,當伏黑決定去找優子姊時,釘崎是沒有出面的。為什麼呢?因為優子姊對釘崎沒有很重要。

釘崎野薔薇是什麼人呢?她曾說,只有重要的人可以坐上心目中的椅子。而依照這個設定,釘崎在完全沒有見過優子姊的情形之下,她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半陌生人去一趟,當伏黑決定找優子姊,她會一起去只是因為想要支持伏黑,她當然知道伏黑為什麼去、所以也跟過去,但是不足以讓釘崎進去見優子姊,所以選擇留在門外。

是什麼讓釘崎進去呢?是因為優子姊安慰了伏黑

「你不用對悠仁的生命負責,他一定也是這麼想的。」你希望寬慰他,但是伏黑在聽了之後卻又是一副即將天崩地裂的表情,眉頭皺得更深、嘴也抿緊了。

只為了陪伏黑去一趟的釘崎聽見優子姊這句話,選擇了進去,因為釘崎發覺優子姊和自己的立場是一樣,他們都想要安慰伏黑,更何況明明應該是最痛苦的優子姊卻選擇安慰伏黑,觸動了釘崎的心,要知道雖然坐上釘崎心中椅子的人很少,但是釘崎也是人啊,她也會被感動、被觸動。

OOC了?讓我們回憶原著,當少年院的虎杖和伏黑在吵架之前,虎杖說要把人帶回去,釘崎的表情是有稍微流汗的,她在擔憂,為了一面之緣的人,而且當伏黑歸還少年院犯人的名牌給家屬時,他說除了自己,他們同伴堅持要把遺體帶回去時,那一格漫畫有釘崎和虎杖的人像,代表只有伏黑是不同意的,釘崎在兩人吵起來的時候勸架、沒有挑明自己的立場,但是敏銳的伏黑還是感覺出釘崎是支持虎杖想法的。

所以,當釘崎聽見優子姊這麼說後,選擇見虎杖的家人一面。

***

12. 二年級三人組對優子姊的看法

真希:虎杖的姊姊
貓熊:生氣的時候超兇
狗卷:鮭魚鮭魚(害怕)

***
13. 虎杖優子和小澤優子

海布是決定名字之後才發現,兩人的名字一樣欸(喂)。

決定虎杖優子的名字是由悠仁的羅馬音(Yuuji)而來,所以也想要Yu-開頭的,選來選去覺得優子(Yuuko)好,就決定了。誰知道重看的時候才注意到,欸,這不就是國中暗戀虎杖、小澤優子的名字嗎!震驚!怎麼辦呢?他們都是優子欸,不過我沒打算寫小澤阿,喔,沒事了。

那小澤和優子姊的互動是怎麼開始的?

優子姊和小澤聊起來大概是因為優子姊找悠仁吧,像是「悠仁!你的便當忘了!」「欸!來了!」這樣一來一回開始的,然後有天發現小澤的名字也是優子,社交滿點的優子姊大概會先以這點開口和小澤聊天,結果意外發現小澤有點喜歡弟弟。優子姊應該也想默默吃瓜,奈何小澤不是會主動的人,事主沒有意願,優子姊自然不會為人搭橋,不過有時候去找悠仁都會有點幽怨......

畢竟,吃弟弟的戀愛瓜也是很有趣的,可是弟弟都沒有。

國中常忘記便當的悠仁:為什麼姊姊最近總是那樣看我?

***

14. 優子姊覺得打開新世界怎麼樣?

操心。就是更操心了。

究竟好好拉拔長大的弟弟為什麼要被捲入這種事,這個世界原來這樣危險嗎,所以自己是不是不能打電話給悠仁了,要是他在戰鬥怎麼辦--虎杖.糟心的老母雞.優子開始了每天憂心忡忡的生活。

撇除優子姊的老母雞心理,其實優子姊也隱約意識到,在現在悠仁所處的世界裡,她,不是那個能為他遮風擋雨的人了。既然如此,優子姊該怎麼不成為悠仁的絆腳石呢?如果優子姊不小心因為詛咒死了,那麼悠仁肯定會很難過吧,但是也必須讓弟弟繼續走下去才行,但是在還沒想出一個結論之前,澀谷事變與死滅洄游開始了(猝不及防的刀)

***

15. 優子姊和羂索有關係嗎?

沒有喔。優子姊是虎杖香織還沒被羂索開腦的時候生下的長女,雖然虎杖媽媽有術式,但是優子姊是完全的普通人,所以根本引不起羂索的興趣,也不會特別關注她,只在檢查悠仁有沒有好好長大時看過幾次。

不~過~漫畫160話有羂索帶虎杖同學離開仙台結界一事,所以如果優子姊在澀谷事變之後還留在仙台的話,羂索會不會去找優子姊呢?會的喔,還會先謝謝你照顧我兒子這種話來吧,太可怕了,海布有想過幾個IF線:比方說,如果羂索在死滅洄游期間帶著優子姊爬爬走的話......

......悠仁?」你從羂索身後探出頭來。
準備攻擊的弟弟瞳孔地震:「姊姊?」

什麼,感覺到刀子了嗎?真是的你們怎麼這麼敏銳

***

16. 還不存在的九相圖大哥脹相怎麼看優子姊呢?

啊哈~弟控的脹相在澀谷事變之後就跟著悠仁處理咒靈,當然也會知道悠仁有一個姊姊啦。因為:

「悠仁,我是大哥。」
「我有姊姊就夠了。」
莫名其妙有了異父異母兄弟東堂之後,再有了一個半咒靈大哥,悠仁現在只想要找到自家真正的姊姊確認她的平安,真的不想再被認親了(喂)。總而言之,對於悠仁有個姊姊的脹相認知處於:悠仁的姊姊,沒錯重點是悠仁,畢竟她又和自己、悠仁沒有那種血脈關係,但是小弟又很重視她,甚至為此拒絕了叫自己大哥。因此,如果悠仁執意找到優子姊,甚至要脹相保護優子姊,脹相還是會去做好的,畢竟弟弟最重要了,弟弟萬歲(悠仁:???)。

而優子姊怎麼看脹相?
一開始很排斥,因為聽說脹相把自家弟弟打得半死不活、快往生了,非常生氣,但是脹相完全沒有為自己反駁,反而知錯能改的態度讓優子姊把脹相擺在「觀察區」(順便一提東堂和悠仁成為brother之後,根本不反省揍過弟弟的態度,讓優子姊很討厭他)。但是脹相後來一副可以為弟弟而死的模樣,讓優子姊很震驚也很擔心,找時間和脹相談談後無果,於是改採:

......這個世界已經不適合我了,」你窩在營火說,「就算有你們保護我,我隨時會因為意外死去。」
「悠仁會很難過的。」脹相回答。
「如果真的有一天不幸發生,請選擇悠仁,陪著他繼續活下去,好嗎?」

脹相沒有答應你。但是他會記住你的話,努力陪伴悠仁。

***

17. 如果津美紀、優子姊和脹相開茶會的話,會聊什麼呢?

當然是弟弟阿~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弟弟誇誇大會呢W

優子姊和津美紀會很聊得來,因為都有一個需要他們操心的弟弟(有兩人打噴嚏),聊著聊著就會變成弟弟糗事大集合(不)而本來話不多的脹相會被兩個溫柔、高EQ的姊姊們拉近聊天裡,開始說九相圖的弟弟們,還有可惡的羂索做的壞事,讓兩位姊姊直搖頭,最後他們都開始分享如何好好照顧弟弟的方法。

當然,優子姊提到的悠仁所做的事蹟都被脹相好好記住了(悠仁:???)

如果伏黑和虎杖最後來接開茶會的姊姊回去,應該會聽到自己的黑歷史紀錄,比如說國中不良少年之王啦......

虎杖:問題兒童~
伏黑:(揍人)
虎杖:痛!

***

18. 兩面宿儺對虎杖優子的想法

一開始,兩面宿儺是不知道虎杖悠仁有個姊姊的。
後來少年院事件之後,他才知道虎杖有個普通人姊姊,於是他非常想殺了虎杖優子,因為虎杖很在意姊姊,甚至不主動提姊姊的存在,代表虎杖很重視姊姊,而殺了那個女人一定能使虎杖陷入痛苦。

***

19. 為什麼這篇只是短篇呢?

好了,通篇看下來,不難查覺到一件事:海布真的想了超多也很完整。

但是就依優子姊普通人設定在獨眼貓的刀子迴戰世界活不下去阿,連咒術師都活不下去,三三兩兩了,優子姊更艱難了,雖說她可以在安全處,但是你忘了死滅洄游嗎?還有各種咒靈亂飛嗎?總不能讓悠仁和脹相保護她吧,他們都還有劇情要走啊。先說實話,確定悠仁沒死之後優子姊會回仙台完成高三課業。所以死滅洄游開始,優子姊基本上就是在仙台結界裡了,人大概率會涼了(喂)。

優子姊先天就沒有咒術師大腦,這也是羂索沒興趣的原因,既不能成為古人容器,也不能成為咒術師,優子姊真的非常難啊。除非要走神經病IF路線,讓優子姊和羂索聊起來(不)。可是最先想本文設定的時候又是以普通人的角度去想的,所以如果要寫下去,優子姊肯定就是死在死滅洄游了。都無法快樂了,所以還是斷在這裡吧,至少「現在」可以「永遠」。

不然,海布也可以把優子姊丟到各種平行世界,也是可以痛苦一下的哈哈哈哈(邪惡笑聲)。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虎杖優子的設定不開放借人設,怕有人會用所以先說。

感謝各位看到了現在。
我知道看原創角色的人都比較少,所以寫到現在有人還有回應、投餵都讓我很高興,只要在閱讀過程中覺得有趣就已經達成我寫文的目的了。
之後,應該會有零零散散的番外,大家就敬請期待吧。




本文最後由 Ika_ß 於 2024-2-27 10:38 編輯

使用禮物 檢舉

9#
原作者| Ika_ß 發表於 2024-2-28 11:32:47
只看該作者

番外之二 | 縱有悲歡離合,但願人長久(IF優子姊見到了原著中澀谷事變屠殺後的弟弟)

火光滔天,大地崩裂。

澀谷已然不是原本充斥萬聖節一派歡快祥和的氣氛了,人的哀嚎聲此起彼落,因不明外力震碎的玻璃、壓垮的水泥建築、極端高溫融化的柏油路,全部來自於你眼中陌生又熟悉的背影,悠仁,你的弟弟。

然而,那一切又不是你弟弟所為。縱使那外表衣著、暢快大笑皆無不是來自於你弟弟,但是站在高處俯視一切的你又明白,這不過只用一眼就了然於心:悠仁,不是一個恣意妄為、置他人生死於度外的人,所以唯一的答案就是你弟弟體內的詛咒。他篡奪你弟弟的身體,讓繁華的澀谷成為一片荒蕪的戰場。

「我必須死......死掉,現在......就是現在!」

你慢慢走近你弟弟,他跪伏在地上,痛哭流淚的模樣令你心疼,那明明不是他的錯,但是悠仁卻又將那些死去的人視為自己的責任。明明他不是應該承擔生命的人。

「你還好嗎?」

悠仁猛然轉頭,他看到了你,用盈滿淚水的眼眶看向你,僅僅一瞬間他的態度便從緊張到畏懼,他在害怕,害怕傷害你。

「我......」出於回應,他回答了,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我沒事這三個字。一瞬間,他就收好情緒、用殘破的衣袖抹乾眼淚,沙啞地說:「這裡很危險,你應該到安全的地方去,到安全的地方去......

你知道他想說什麼,離開我,離得我越遠越好,我體內有惡魔,我無法阻止他殺人,我失敗了,失敗了,快走。

這個世界的虎杖悠仁不認識你,眼前的虎杖悠仁沒有姊姊。不過在目睹這一切之後,身為姊姊的你又能說什麼呢?你沒事真的太好了?不對,不是這個,現在應該專注在眼前是弟弟又不是「弟弟」的悠仁身上。

「你的衣服破了。」你對他說,為了好好跟他說話,你蹲下來道:「會感冒的。」

你想拿出購物袋裡的衣服,那是專門為他挑選的,一件相同顏色的紅連衣帽、一件黑色的透氣夾克,原本的你本想作為聖誕禮物送給你弟弟,不過現在眼前的「弟弟」才更重要,大不了之後在回去買就是了。

「不。不。」不料,你弟弟起身倒退好幾步,他驚恐地看著你,渾身狼狽地顫抖,他草率地擺擺手,匆忙跑開。

你這時才更深刻地意識到,眼前的並非你弟弟,如果悠仁看到自家姊姊在這裡,他絕對不會離開的,他一定會親自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但是眼前的「弟弟」受傷了、他的心受傷了,這麼多人死去,他被關在身體深處,被迫聆聽著人們的哭嚎聲與惡魔的大笑聲。悠仁。悠仁。

「我說,你的衣服破了!你會感冒的!」你大聲在他跑遠的時候大喊,「笨蛋!你會感冒!」

「不要管我!去安全的地方!」悠仁也大聲喊道,他頭也不回,跌跌撞撞地遠去。

他要走了。他要走了。你緊張地想,受傷的弟弟正在哭著離開,你卻無法挽留他,因為你誰也不是,你不是他的姊姊,只是一個陌生人。
但是,你可是「姊姊」阿。

「那就不要讓我這麼說阿!不要讓我管你!就給我換件衣服阿!」你毫不客氣地說,聲音裡充滿擔憂。

在這兩側都是破敗的水泥叢林裡,你與悠仁在蜘蛛網狀的柏油路兩端,夜色深沉孤寂,而準備前往如此鬱塞未來的悠仁終於停下來了。

......我把這裡的人都殺掉了。」你捕捉到他的聲音,悠仁說,「我剛剛把這裡的人都殺掉了。」

「那不是你的錯。」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你回答。

「但那是我的責任啊!」你弟弟猛然大吼,他沒有回頭而是對著一望無際的黑暗、面對毫無人煙的街道、面對那些已然逝去、無辜受累的人大吼,「那是我應該負起的責任啊!」

你看著他逐漸模糊的背影--是你的眼睛含著淚,悠仁、弟弟那本不是你的錯阿,你在吞下手指的時候也不知道今天會有如此慘烈的景象、在那天之前你只是個還會對著漫畫哈哈大笑的高中生,一心懷著助人為樂、樂觀開朗的弟弟,為什麼你必須背負如此沉重的生命呢?

「不是你做得,就不要背負起責任啊!」那個惡魔、那個詛咒又不是你,殺人的又不是你,為什麼你決心承擔不屬於你的罪孽呢。

但是你弟弟卻回頭朝你吼道:「你又知道什麼!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不是、不是、不是的,悠仁,我當然知道,世界上沒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了,我知道你在和什麼奮鬥著,我知道你現在深陷自責與想了結自己的泥淖,我知道如果不是發生什麼超出你能掌控的範圍,你是絕對不會放任兩面宿儺做出如此的人間慘劇。你可以因為弱小而自責,但也絕對不要--

「我是殺人犯!都是我的錯!」

你一定露出錯愕又悲傷不已的神情,因為悠仁看了你一眼後開始後悔自己陡然爆發的情緒,他又開始自責了,因為他對「陌生」、「無辜」的你發洩了。

「不要這樣說阿,悠仁。」你喃喃自語,在這個糟糕無比的世界裡,你的話語無法給予他力量、關愛與信心,使他能繼續向前,他沒有船錨,你也不是可以休憩的島嶼,你和悠仁什麼也沒有,也都什麼都不是。

對不起,你彷彿可以聽見遠處的他含著嘴裡、那三個含糊的字,悠仁又跑走了,這次你知道你已經絕對無法挽回他了,他再也不會停下來,而是選擇一頭栽進那空蕩街道的遠處,是你無法觸及、無能為力的世界,他選擇一個人跑走,留下你,悠仁選擇拋下你。

但是你絕對不會拋棄他,他是你弟弟,不管是誰,他都是你弟弟。

「謝謝你!」

你用盡全力大吼,你的喉嚨與肺從來沒有這麼用力地嘶吼過,你全然不顧,一心一意只想傳達未盡的言語。

「謝謝你醒過來了!要注意安全喔!」

他沒有停下來,他當然不會停下來,虎杖悠仁正在全力奔馳前往未知的戰場,你在遙遠的末端大口喘氣,凝視他逐漸縮小的身影。這樣就好,這樣就好,這是你希望能為他所做的,只希望你可以稍稍安慰他,像是簡單包紮好傷口。

然後,你看見跑遠的他正沒有回頭的向你揮揮手,徹底消失在下一個轉角。

你蹲坐下來,抹了抹眼淚。

柏油路還是熱騰騰的,你的眼淚也是。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然後馬上見了七海和釘崎,什麼包紮都又破防了。

原著虎:所以你是我的姊姊?
優子姊:恩對。
原著虎:所以你都知道(開始比劃比劃)
優子姊:你又看了什麼綜藝節目?別一直看電視。
原著虎:我沒有啦,不是我是說--
優子姊:你哪次不是這樣說,你真的應該好好注意(開始嘮叨)
原著虎:摁摁(兩眼發直)
優子姊:--清楚了嗎,摁對我知道咒術界的事。
原著虎:好我知道了--???所以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嘛!
優子姊:嘿嘿。

好了,大家應該很清楚海布是刀子精的事實XD



本文最後由 Ika_ß 於 2024-2-28 11:37 編輯

留言

@妖精藍子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七海 2024-3-21 21:44
看這段除了心疼小虎以外,還想說你們要吵等等吵啦先讓小虎下去救七海啦OwQQQQQ(淦 2024-3-21 19:12

使用禮物 檢舉

10#
原作者| Ika_ß 發表於 2024-3-4 10:19:14
只看該作者

番外之三 | 惡魔們,翩然起舞(IF優子姊在澀谷事變之後見到了羂索)

惡魔在敲門。

2018111日凌晨531分,你還醒著。

「初次見面,你是虎杖優子吧。」

一個奇怪的、穿著袈裟的長髮男子,面容和藹,語氣溫柔地說。就算你拿著球棒開門,也面不改色。

「要不要一起離開這裡?」

他對你伸出手。

這副模樣勾起你遙遠的記憶,你其實沒有選擇權。

男人沒有對你肩上的緊急避難包包和手中的球棒多作評論,你就好像知曉這一切即將顛覆昨日一般,毫不留戀也不多作詢問,你們漠然相伴走了好一段路,直往那堵黑色聳立的牆而去,四周不時傳來詭異至極的聲響,尤其是那些含糊不清的咀嚼聲,還有時不時房屋塌陷的踩踏聲,令你心惶。

從早晨開始,一直蔓延著不尋常的氛圍,這也是你開門時拿著球棒的原因。

「你原本就是這麼沉默的孩子嗎?還是在害怕?」終於男人向你搭話了,他側著臉看著你,「話說我以為你應該在睡覺,可是居然在『狹間』找不到你,我就親自過來了。你是睡不著嗎?」

你不確定男人在說什麼,唯一肯定的是他非常危險--能安然無恙地穿越危機四伏的地方,又怎麼不危險呢?而眼前的男人只想說自己想說的話、關心亦非真實,但也並非全然對自己不感興趣,否則他是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的。

你小心翼翼地回道:「今天我很早就起床了。」

「為什麼不繼續睡回去?大部分的人都是這樣吧。」

「因為我覺得很不安。」

「為什麼感到不安?」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種......今日將闊別昨日以往的種種,這樣的感覺。」你有點意外男人在這個問題上再三詢問,如果不是因為,那麼就是你睡不著的時間點很令他感興趣,所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男人聽見你的回答笑了,好似滿意又像饒有興味。「你的感覺很準確,今天是終於不同以往了。」

「不說這個了,優子,你就沒有問題問我嗎?」男人停下腳步,轉身面對你,如今他的身影和記憶重疊,但是又全然不同。如今他是惡魔,不是過去的人類。

「如果我們要進行對話,那我應該如何稱呼您呢?」他不是那個回憶中的人,所以你再次詢問他姓名。

「你可以喊我『夏油』,或是『母親』。」

男人面帶微笑道,可是他的面容在你眼中卻是一片模糊,他既不是夏油傑,也不該是母親。他到底在說什麼?他是男人,而且他的樣子......但是現在他是不會說謊的,因為你不覺得你有聽見謊言的價值,在你回憶中的母親是來自於爺爺悲憤不已的訴苦,她生下你、出車禍、離家、悠仁誕生了、父親也不見了--

男人還在等你的回應。

「那麼,初次見面,母親。」你向男人微微一笑,並不飽含多豐富的情緒,母親,在你耳中是一個稱呼的代詞罷了,不同於他人對於母親一詞擁有多樣繁雜的千萬思緒,你待之如尋常。「今日,母親怎麼來見我了?」

這時,你才感覺到他終於在看著你,將你視為一個真正可以交談的「人」。男人笑道:「『母親』......當真正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反而一點感覺也沒有呢。」

「畢竟,只有真正經歷過才會知道感受與重量。」你認同似地點頭,內心卻毫無波動。

「是虎杖倭助和你提起我的嗎?」男人抬手,食指從額頭的縫線上輕輕一劃,「還是因為這張臉?」

「其實兩者都有,爺爺提過你,而我也見過『他』。」你把球棒背在身後,雙手握得死緊,但你不打算攻擊,你也不認為攻擊會有效。

男人憐愛地看著你,認同地說:「確實,那真是美好的回憶,可惜你們沒有再見面了。」

「時間本就很容易使人錯過,不是嗎?」你宛若走在冰面上,以刀尖起舞。你不清楚為何惡魔提起這段回憶,但是隨著話題的走向你只感到如臨深淵。

「可要是夏油傑不再覺得那是美好的回憶呢?要是後來他根本對發生的事情厭惡至極呢?甚至十分作嘔呢?」男人在吐露毒藥,但也十分真誠,「優子,你覺得呢?」

再見!夏油哥哥!如果下次見面要告訴我你喜歡吃的東西喔!

剎那間,你感到憤怒,惡魔自以為是的挑釁來汙衊那段回憶的珍貴,但同時你也意識到惡魔是知情的,再加上他是真的想知道答案,所以他的話語又必然真實,與其說他在挑釁你,不如說他想得知最真實、最真誠的反應:如果夏油真的對當時所發生的一切感到後悔,那麼--

「又不只是夏油先生擁有回憶,我也同樣擁有,不是嗎?他的否定與我回憶那段時光的快樂無關,那時我是真的很開心,我也確信那時的他也是,如果在那時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不就是真的嗎?」

「所以,就算他想殺了你,你也這麼覺得嗎?」

男人和過去的青年擁有同樣的面孔,一樣溫柔的音色、笑瞇瞇的雙眼,你卻覺得他在褻瀆你和那副軀體,但是以此斥責他又有什麼用呢?惡魔不以為意,甚至好玩地拿著回憶在火焰上晃蕩,只想知道回憶與你哪一個會先灼燒焚燼。

「他想殺了我嗎?」你短暫地閉上眼,掩蓋情緒。

「沒錯,他想殺了你。」黑暗中的青年如是說。

你停下腳步睜開眼睛,發現你們此刻正在橋上,男人距離兩步遠外看著你,他面上掛著微笑,越來越像是你回憶中青年的模樣了--

他在模仿,模仿你記憶中的青年。就算他空有回憶那又如何呢?惡魔真的能代表夏油先生說話嗎?

「那他花了很長的時間想這件事情呢,十幾年的時間都不足以讓他來到我面前,畢竟我告訴他了名字,他也知道我住在哪裡,在漫長的時光中我們甚至沒有搬過一次家,要不是我沒有這麼重要,就是他沒有真的很想做這件事情吧。」

你直視惡魔,也直視那個你再也見不到的人,以及那個永遠不會得到的答案,假如要使一個人對一份美好的回憶產生完全相反的情緒,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超越夏油先生能接受的極限吧,畢竟他曾經是那麼溫柔的人啊。

男人笑了,夏油的神韻完美地展現出來,可是惡魔沒有那份溫度。「我可以告訴你最後的答案,他是真的有想--」

「但你不是『夏油傑』。」你打斷他,阻止他說下去,你不想讓惡魔為你們的回憶劃上句號,若是如此,便讓回憶成為永不完結的交響曲,繼續等待最後缺失的一小節。即使你隱約明白,你已經不會等到那個人的答案了。

「你真的很喜歡他呢,連我都有點難過了。」男人沒有對你的行為感到氣惱,反而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

「真的嗎?我很驚訝呢,母親。」

「哈哈,怎麼會呢。」

你們一起走上橋梁,邊說著蒼白空洞的話語,那些話語沒有任何意義,但是只要是有意識與知覺的動物,都免不了互相傾訴的本能,言語正是為此存在的工具與橋梁。然而,常人與瘋子終究有別,其橋梁意外地纖細,你,本以為你是走不上去的。

「我以為你會更主動一點,更直接一點問我現在發生的一切,還有夏油傑究竟發生了什事情。優子,為什麼你不感興趣呢?」

你只是不夠了解惡魔才選擇沉默,不過如今若是他想與人交流,你必須以理智將自己剖成兩半:一半獻給瘋狂,另一半留給自己。正如尼采所言,窺視深淵者必被深淵所窺視,你必須提防自己成為惡魔,卻又必須脫離人類的身分才得以與之交談,畢竟你不知道你們的終點在哪裡,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對話。

「因為太驚訝了,不是所有人一早起來開門會見到故人說自己是母親吧。」你笑了起來,因為這確實有好笑之處。只要不論你身在其中的話。

男人貌似有些詫異,爾後也笑了起來同意道:「的確,這有點意思。」

「對吧,那我問囉。」

「請問。」

「黑色那堵牆是什麼?」你抬手指向離你們越來越近的高牆。「我們是在朝那裡走嗎?」

「那是我做的『死滅洄游』結界。對,我們要離開這裡,因為這裡很快會成為互相殘殺的場地了。」

「如果可以離開的話,應該沒辦法互相殘殺吧?」

「是阿,不過這是針對咒術師的結界,普通人可以離開一次。」

「那為什麼要親自來帶我離開呢?」你想起一開始男人說過的話,我就親自過來了,所以是什麼使他親自過來一趟。

男人看了你一眼。「因為這裡已經有很多急不可耐的傢伙--你應該知道咒靈吧,而且我想見你一面,可不是一坨爛肉的你。」

「但我不覺得我身上有什麼你感興趣的東西。」你說了實話,剛剛男人提到咒術師和咒靈代表他是咒術界的一份子,所以是因為--

「是沒錯,你毫無價值,但是你好好照顧了悠仁阿。」男人是在注視你,但也宛如注視死物,但是提到你弟弟卻露出欣慰的微笑。

他生下了悠仁。一瞬間,你想質問他你弟弟成為咒術師是不是盡在男人的掌握之中,所以悠仁的誕生是已經計算好的嗎?你弟弟只是工具嗎?但你不能質問他。因為你的道德倫理對惡魔而言不具意義。

「那為什麼你說可以稱呼你為母親?」那道縫合線不是生下你前有的,所以母親又從何而來。

「我好歹也照看過你一陣子,不過也是令我失望就是了。」男人貌似難過地搖頭,「還有,你知道你一直在叫一個殺死你生母的人為『母親』嗎?」

所以,爺爺的推測是對的。

「『母親』,我生命中沒有可以被這麼稱呼的人、也沒有人貫徹其責任,說實話我感覺不到什麼,『母親』只是一個代稱罷了。」聽到生母的死因你是真的毫無波動,她沒有出現在你的生命裡,你只有模糊的感覺,但也稱不上多激烈的情緒使你討伐眼前的惡魔,再加上你是無法傷害到他的。

男人只是點點頭,「你真的比我想像中的有趣,優子。」

然後,剩下的路途男人都沒有再開口。你們沉默地又順遂地走到最後那堵黑牆前,不知不覺之間,你們已經走到了終點,但你感覺這不會是男人的終點。

「如果你見到悠仁,能幫我說一句嗎?」你最後孤注一擲地問。

慶幸的是,男人似乎很感興趣同意道:「好啊,如果我見到他的話,我要說什麼呢?」

「大海,卻無露水。」你只說了這句。

男人笑了問:「這是暗號嗎?還是啞謎?」

「不行嗎?這樣挺有趣的吧。」你沒有多做解釋的意思,向惡魔歪頭道。

「要是他把我當成殺死你的犯人怎麼辦?我可不想引來麻煩。」男人雖是這樣說,卻依舊在微笑,根本不是怕麻煩的模樣。

「為什麼悠仁會這樣覺得?你就老實說我還活著就好啦。」

「我可不覺得我做過的事會得到我兒子的認同,要他相信我就更困難了。」

「那是因為我有好好照顧他。」你雙手一攤,表示自己將弟弟教得很好。

男人停頓片刻,然後算是同意你的話:「好吧,這倒是真的。我見到虎杖悠仁時,會轉達你的話。」

那個瞬間有什麼東西喀咑一聲被鎖起來了。但是你朝四周張望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好了,我們該走了。」男人向你伸出手。

於是,你搭上他的手,讓他帶領你穿越那道高聳的黑牆。

新的世界在你眼前展開。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好難,羂索太神經病讓海布很頭痛,但是又好想寫
其實這篇大概也可以寫個解析?但是好累,羂索的心理模擬一次就夠了,海布是真的不想了解他

優子說的大海和露水其實是日本俳句
初日さす硯の海に波もなし(最初的日光射進墨硯的海平靜無浪)-正岡子規
露の世は露の世ながらさりながら(我知這世界如露水般短暫,雖然如此)-小林一茶

優子姊的意思大概是:「我很好,但如果我死掉的話不要為我難過。」
正岡子規的俳句就是大海,漂亮(喂)
小林一茶的俳句是在弔念他早逝的兒女,雖然知道世事如此但是還是會感到悲傷
但是悠仁的國文到底好不好、知不知道優子姊想表達什麼......他聽不懂然後馬上揍了羂索

羂索:我好無辜
優子姊:愛莫能助
悠仁:我姊呢!



本文最後由 Ika_ß 於 2024-3-4 10:26 編輯

留言

變態索滾遠點,你才不配當他們母親咧wwwww(ry 2024-3-21 19:16

使用禮物 檢舉

11#
原作者| Ika_ß 發表於 2024-3-5 10:33:53
只看該作者

番外之四 | 青檸檬糖的回憶(IF小小的優子偶遇了大大的DK夏油)

「你沒事吧?」那個大哥哥蹲下來看著跌坐在地上的你,他對你伸出手,溫柔也安撫地笑著。

你隱約感覺到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公園裡,原本只想看一眼悠仁是不是在那裡,卻被看不見的東西抓住腳踝拖走了,然後大哥哥就出現了。

「我沒事。」只是褲子應該全部是泥土,因為你被拖著走,「那個,是什麼?」

「你很勇敢呢,都沒有哭。」大哥哥沒有回答你的問題,只是稱讚你,他把你從地上拉起來,仔細地為你拍去身上的塵土。

當然,小時候的你很快被轉移注意力。「我是姊姊才不會哭!」

「你是姊姊阿,真勇敢呢,做得很好。」大哥哥本想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什麼來,然後有些無奈地又收了回去,「悟又把糖吃掉了嘛......

「糖?」

「沒什麼,就是有個非~常~奇~怪~的墨鏡叔叔把我的零食全部吃掉了呢,小妹妹,超過份的吧?」你感覺大哥哥有點不高興,但又不是真的不高興,因為他還在笑。「不提這個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你家在哪裡?」

這時,你才想到在手裡的購物清單,但是現在你手裡什麼也沒有。

「不行!我的紙條不見了!」你慌慌張張地說,視線開始在地上亂掃,但是滿地落葉,公園又這麼大,風會不會已經把紙條吹跑了?怎麼辦、怎麼辦,第一次跑腿難道就要被爺爺罵了嗎?你明明信誓旦旦地說你可以幫忙買東西的......

「那我們一起找吧!」大哥哥笑說,他笑起來好像一隻黑色的狐狸,眼睛笑瞇瞇的。「兩個人的話,一定很快能找到吧。」

於是,你和大哥哥一人向東一人向西,一人負責一半的公園,你在滿是落葉的公園裡翻找著白色的紙片,落葉在你的腳下清脆作響,而不一會兒,遠處傳來大哥哥的聲音:「小妹妹,我找到了喔!」

你匆匆忙忙地跑過去,只見大哥哥攤開手心展示那張不及手掌大的紙片,上面寫著:雞蛋、牛奶、豬肉片、豆腐、零食。

「摁,就是這張!」你滿眼星星地看著大哥哥,「大哥哥好厲害!」

「這沒什麼--等等你的手髒兮兮的,去洗手吧。」大哥哥似乎對你的讚美很高興,一直像是笑瞇瞇的黑毛狐狸,不過他也好意提醒你的手應該去好好洗洗了,沒錯,畢竟不能弄髒紙條。

在你小跑步去獨立洗手檯時,你發現一個問題:這個洗手檯對五歲小孩來說有點太高了,只有洗手間才有方便小孩身高的洗手檯,但是現在你在公園另一端,怎麼辦要跟大哥哥說等你一下嗎?會不會太花時間太失禮了?摁......

「阿,太高了是不是?」這時大哥哥的影子籠罩了你,在你組織好話語之前,他輕鬆地雙手抱起你:「嘿咻,這下沒問題了吧?」

突然被抱起來的你有點害羞,左右張望一下(你發現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到大哥哥)乖乖地擰開水龍頭好好洗手,然後大哥哥好好地把你放回地上。

你將溼答答的手快速在褲子上拍乾之後,伸出雙手說:「謝謝你,大哥哥!」

大哥哥遞給你紙條,笑咪咪地回答:「不會喔,你是要去商店街買東西嗎?」

「摁,我要去超市買東西!」你乖巧地回答,重新將紙條放進口袋裡,「大哥哥也要去買東西嗎?」

「阿,畢竟明天就要回東京了,糟糕的墨鏡叔叔吵著說要伴手禮呢,好心的大哥哥只能去買啦。」不知道為什麼你覺得大哥哥唉聲嘆氣的模樣很假,就像是悠仁說他沒有看電視,其實看了一整天的電視一樣。

「怎麼辦,小妹妹,我要不要聽怪叔叔的話呢?」大哥哥雖是愁眉苦臉地,但是眼睛卻瞇起來,你彷彿看到黑色狐狸其實在向你開心地搖尾巴,盡管他是在問你,但又不是在問你。大人好奇怪呢。

「摁......大哥哥,如果真的被怪叔叔纏上了,要不要找警察叔叔?大哥哥?」你認真給建議,至少學校老師和爺爺說遇到怪叔叔向你搭話又給糖果時絕對要找警察叔叔,但是大哥哥卻一副被打擊到似的,蹲下來摀住臉龐並渾身顫抖,「大哥哥你不舒服嗎?」

「我......我沒事,小妹妹,你的建議--噗,真是太好了。」大哥哥似乎真的很受打擊,他抬手抹去眼淚,卻笑得更燦爛了。「是呢,遇到怪叔叔要找警察,摁,肯定沒錯。」

「那個,不要太難過!有時候就是會被--摁,欺騙的!」你想要安慰這個受傷的大哥哥,畢竟爺爺說世界上壞人太多了,「但是一定會有好事發生的!」

「好好,謝謝你,小妹妹。」大哥哥溫柔地摸摸你的頭,「我們都要去商店街,要不要一起去?

「好!」

***

你輸了。

輸得徹底。

但是大哥哥為什麼要這樣。

「不行喔,推車對你來說太高了。」

大哥哥本來說要去看看伴手禮(還是有老師要孝敬地嘛,大哥哥說),但是又後一腳跟你進入了超市,他笑瞇瞇地說超市也許會有適合的伴手禮,你才不相信他,於是(?)你和大哥哥爭執起使用推車的權利。

「我、我可以的!」

「可是優子醬搆不到把手吧,如果搆不到把手,推車會很難推喔。」大哥哥憂心地皺起眉頭,「而且優子醬還要看紙條對吧?一邊看紙條一邊推車是不合法的喔~」

小小的你震驚了,不合法?不合法是什麼?一聽就是很不好的東西。

大哥哥見你一臉錯愕,低下身子沉聲對你說道:「優子醬知道有駕照的人才可以開車對不對,可是開車和推車一樣喔,如果在途中一邊看其他東西的話......碰!」

你抖了一下,很大一下。

大哥哥很快直起身子,一臉陽光地說:「就會永遠失去開車和推車的資格!優子醬,你一定不想變成這樣對不對?」

被嚇懵的你下意識地點點頭。

「所以推車就交給大哥哥啦,走吧,優子醬。」大哥哥一臉欣慰地拍拍你,然後去領了推車。

......!!!大哥哥把推車贏走了(?)小小的你覺得非常委屈QAQ,明明是你說要出來買東西,可是大哥哥一直在幫你忙,而且大哥哥還要買伴手禮--要速戰速決!然後幫大哥哥找最好吃的伴手禮!你還要給他謝禮!小小的你振奮想到。

「摁?優子醬,走囉。」大哥哥似乎有點奇怪剛剛輸得徹底的你為什麼這麼快振作起來,不過還是很溫和地向你招手。

「好!」

你打開紙條,決定照順序來一一採購才不會有什麼東西沒有買到,幸好超市裡的人不多,所以很快地雞蛋、牛奶、豬肉片、豆腐就買好了,但是面對零食的你有點猶豫,因為零食區可是好~大~一櫃阿,重點是也沒有寫清楚要買什麼,其實買什麼都可以,因為這是爺爺偶爾會買給你們的零食,只要考慮你和悠仁就好了,但是......

悠仁、弟弟,好像沒有特別喜歡什麼欸?

......辣的,先不要?紅紅的看起來不太好;醬燒是什麼意思?你看不太懂也沒有吃過;泡菜?為什麼這個也是紅紅的,好多紅紅的,你快眼花撩亂了;限定?玉子燒?是、是大阪燒嘛?大阪燒是什麼味道?小小的你根本招架不過來,於是你揉揉眼睛決定請求場外協助。

你扯扯大哥哥寬鬆的褲管,然後原本在單手用手機打字的大哥哥彎下腰來問你:「怎麼了?」

「大哥哥平常你喜歡吃什麼?」你指著一整櫃的零食苦惱地說,「我選不出來弟弟的那份。」

「欸~我嗎?」大哥哥遲疑地問你,得到你肯定的頷首之後卻有點煩惱,「最近我只知道甜的,都怪某個甜食黨......

甜的?你沒有想過甜的,悠仁會喜歡甜食嗎?摁?還是因為甜食都被你吃掉了?

「還是選鹹的比較好?優子醬,你弟弟喜歡這個嗎?」大哥哥走到零食櫃前指著一個金黃色、看起來膨鬆酥脆的零食,「玉米奶油口味,怎麼樣?」

「大哥哥喜歡什麼口味的呀?」你又再次問了,因為答案很重要。

大哥哥這次疑惑地問:「為什麼問我?不是要給你弟弟選零食嗎?」

你緊張起來,「因為、因為,摁,弟弟是男生,大哥哥也是男生,所以應該比較懂?」

大哥哥沒有立即回答你,而是歪頭有些好笑地對你說道:「每個人都不一樣吧,像是我認識一個朋友,他超級愛吃甜食的,但是甜食通常女孩子會比較喜歡對吧?優子醬,那這要怎麼辦?」

你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有點被難住了,摁,所以要給弟弟選甜食嗎?摁?摁??不對不對--

「但是大家都有喜歡吃的東西吧,因為每個人都不一樣,所以大哥哥不喜歡甜的嗎?」你果斷拋開了大哥哥的問題,因為那是大哥哥扔給你自亂陣腳的煙霧彈!在達成目的之前,你不能被迷惑!

大哥哥這時蹲下身子平等地與你對視,你不安地眨眨眼,卻也勇敢地看進大哥哥的眼底,他的眼眸是深紫色的、宛如即將夕陽落下地平線很久之後的夜色,並非全然單調的墨色而是容易被看成黑色的紫寶石--

啪!大哥哥突然拍了下手。

「好了!優子醬輸了,因為你先眨眼睛了!」大哥哥又露出那副狐狸似地微笑,「我不必回答問題喔!反倒是優子醬欠我一個問題喔~」

「欸欸欸欸!」小小的你又震驚了,大哥哥作弊!你們明明沒有說在玩遊戲啊!

「好了好了,牛奶和豆腐得趕快拿回家吧?我們要趕快囉。」大哥哥愉快地站起來,走向手推車,留下糾結又鬱悶的你獨自面對像怪物一樣的零食櫃,最後你選擇了大哥哥推薦的玉米奶油口味的零食,而你猶豫一下後拿了一包檸檬糖。

結帳的時候你有點緊張,你努力抬眼看著收銀機顯示的數字,然後拿出相應的鈔票,收銀員找給你零錢的時候,你開心地笑了。不過,大哥哥一邊將商品裝袋一邊要你點清找零時,你又陷入了數學危機中,幸好大哥哥指點你一下,你很快就學會了。總而言之今天是有驚無險地一天!

「好啦,優子醬,我要問問題囉。」大哥哥面對垂頭喪氣的你,笑得還是像一隻狐狸一樣。

和大哥哥爭吵(?)又輸掉了提袋子權利的你,淚眼汪汪(?)地點點頭,畢竟輸掉了(?)還是要好好回答。

「仙台有沒有很好吃的甜點阿?很~甜~的那種,就算是用砂糖堆起來也不要緊,因為我朋友很愛甜食呢。」大哥哥甚至稍微比劃一下他朋友熱愛甜食的程度,與小個子的你相比之下,大哥哥的朋友好像某種嗜甜大怪獸一樣。

你努力想了想,只想到:「......喜久水庵的毛豆喜久福?好像滿好吃的,但是我沒有吃過--」

「喜久福?摁,仙台的毛豆是特產呢,那就決定啦!」大哥哥滿意地點點頭,在你想要揮手道別(還有拿回袋子)時,你被他一手拎起來,「我們就一起去吧!你應該還有時間吧,沒有的話要快點了。」

「大哥哥?!!!」

***
大哥哥有點快。

好像有點太快了。

太快了!

離你家最近的商店街沒有喜久水庵,所以在走很長、很長一段路,連你也不知道在哪裡,但是大哥哥一下子就跑到了,還是在提著購物袋和你的情況下,而且沒有留半滴汗。

「哦,很近嘛,我以為會很遠的......」大哥哥正喃喃自語,但是他胳膊下的你可是聽見了!所以大哥哥本來就要來嗎!

你鼓起臉頰,有點生氣。

「好啦,你在這等我一下。」大哥哥放下你走進店裡,在這之前看見你生氣地鼓起臉頰還欺負你、捏你的臉!太可惡了!

但是看不見大哥哥之後,你就生不起氣來了,其實你也沒有生氣,只是有點被捉弄的感覺,你知道大哥哥還是很好,很會跟你玩,像是你跟弟弟玩那樣。

「好啦,謝謝優子醬,我買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和朋友交代啦。」大哥哥舉起一袋印有喜久水庵商標的紙袋,向你開心地說,不過只買一盒感覺很沉甸甸的?

在你觀察提袋時,大哥哥拿出一盒來道:「為了紀念這天有可愛的優子醬指路,我們先來吃吧!」

「欸,欸欸欸?」你震驚地看著大哥哥俐落地拆開包裝,「這不是要給你的朋友嗎?」

「我買了兩盒阿,所以--來,這是獎勵優子醬今天完成跑腿的一天!還有好心地給遇到困難的我推薦伴手禮!」大哥哥拉起你的手將一個白色包裝的喜久福放在你手上,是毛豆口味的。

「可是......」可是這樣的話......

「沒關係的,優子醬,那是我自己想吃買的一盒,但是有很多所以--」

「可是這樣大哥哥就是要被抓進警察署的怪叔叔了啦!」你連忙把糖果,不,喜久福放回去,斬釘截鐵地對吃驚的大哥哥說,「亂給糖果是不行的!」

一秒,兩秒,三秒......大哥哥手心裡有一顆喜久福一起看著你,然後大哥哥開始瘋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哥哥幾乎是笑倒在地上打滾,「我居然比悟還先有這一天哈哈哈哈哈!」

你有點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大哥哥看起來比起警察更需要醫院。

「真可惡居然被悟說中了......吶,優子醬,我看起來真的有那麼像怪叔叔嗎?」大哥哥似乎是笑夠了,拭去眼淚後問你,雖然看似很隨意,但是你卻覺得他很認真,於是你又再次好好看他。

大哥哥很高,比平常的大人還高,綁了個丸子頭,耳垂上還有黑色耳釘,眼睛瞇起來像狐狸,總是笑笑的,衣服有點像是校服,可是你沒見過下襬搭燈籠褲的制服,也沒有書包--但今天也不是上學日啦,所以......

「不知道,我沒有見過怪叔叔,可是......大哥哥很溫柔,對我很好。」你實在不想把大哥哥變成怪叔叔,因為他對你很好,你感覺得到,爺爺雖然都是一副說話大聲不耐煩的模樣,可是他也有獨特的溫柔,大哥哥有一樣的溫柔。

「大哥哥明明可以幫我撿完紙條就離開,不對,也許你不需要和我說話,但是你選擇和我待在一起!陪我買東西!」你給大哥哥一個大大的笑容,張開雙手說道:「明明你不需要這麼做的,但是你還是選擇陪我!大哥哥很溫柔,絕對不是怪叔叔,謝謝你!」

大哥哥沒有你預想中摸摸你的頭,反倒是蹲下來摀住臉低聲道:「天哪,我這樣真的太像拐騙小孩的怪叔叔......

怎麼辦,大哥哥怎麼會這麼難過(?),明明你好好地稱讚對方了不是嗎?大家看到你大大的笑容都會開心地摸摸頭、抱抱你,爺爺和悠仁也喜歡你的笑容,為什麼大哥哥會是這樣?不高興的時候要怎麼辦,阿,像是痛痛飛飛那樣......

為了安慰受傷(?)的大哥哥,你抱住了蹲下來的大哥哥,只能免強圈住頭和肩膀,然後像是大人對受傷的小孩拍拍背說:「痛痛飛飛,不開心變不見!」

「?」大哥哥從你小小的擁抱中抬起頭,你們距離好近,大哥哥的眼睛非常漂亮!不過現在那雙眼睛充滿了疑惑。「我沒有受傷......?」

「但是大哥哥不開心?所以也適用於痛痛飛飛的魔法!」你很高興這種魔法對大哥哥起效了,因為他沒有哭了!「痛痛飛飛,不開心變不見!你看,很有用吧!」

大哥哥終於開心地笑起來,不是那樣笑咪咪的感覺,而是真正地哈哈大笑:「是呢,優子醬真厲害!謝謝你!」

而你們就坐在喜久水庵的不遠處,看著一旁的電車來來去去,一邊享用毛豆口味的喜久福,真的很好吃!本來為了不再讓大哥哥傷心的你拿了一個來吃,但是喜久福軟綿的口感搭上滑順的生奶油、毛豆餡、和抹茶香,使你招架不住,在大哥哥忍俊不禁之下又再拿了一個來吃,而大哥哥則是三兩下就吞掉了,不過他也拿了好幾個,應該也覺得超好吃的吧!

「真的不要了嗎,優子醬?不是很好吃嗎?」

大哥哥好心地問你,也感覺越來越像是老師描述的怪叔叔行為了,但是堅定的你認為大哥哥絕對不是怪叔叔,即使如此,你也拒絕了,因為回去還要吃晚飯呢。

看著大哥哥似乎真的想把那一整盒喜久福給你,但是出於你堅定的決心還是沒有強迫你收下。而你趁大哥哥收拾的時後,從購物袋裡翻出了你的檸檬糖。

「大哥哥給你!」你像獻寶一樣高高舉起檸檬糖,認真地道謝:「謝謝大哥哥今天陪我!我今天很開心!」

「可是這是優子醬的零食吧,全部給我嗎?」大哥哥沒有收下,而是擔心地問你。

「對!因為大哥哥身上沒有糖果!而且好像也不喜歡甜的,鹹的好像也還好?」小小的你一本正經地分析著,你覺得你的推理萬無一失,所以酸酸的檸檬糖一定會是正確答案!

「可是檸檬糖其實是甜的喔?優子醬吃過吧,是那種甜甜的呦~」大哥哥指了指包裝上的成分標示,「你看這裡加了好~多~糖~」

怎、怎麼會!五歲的你根本沒有看過什麼成分標示阿!也看不懂!居然是這樣嗎!

可是你是不會放棄的!

「不行!這已經是大哥哥的糖了!你要收下!我是想著你選的!」你大聲說道,只有大哥哥收下這包糖果才有意義呀!你把那包糖塞進大哥哥手中,就算你可能有幾個星期沒有零食也不要緊,因為今天是真的很開心。

但你沒有想到的是,大哥哥又是突然蹲在地上摀住臉。在你想要再來一次痛痛飛飛的魔法時,這次大哥哥很快地傷心(?)完畢,按著你的肩膀正色說道:

「優子,你聽好了,如果有奇怪的人幫助你又給你食物,是真的要趕快跑,知道嗎?還有不要隨便對別人說:『我是想著你選的』這種話,尤其不能對很糟糕的大人說,反正大人就是不可以,這些話......你太小了,長大一點也要想清楚對別人說,知道嗎?」

大哥哥語重心長地對你說,你只能乖乖地點頭,老實說也不是第一次有人對你這種話了,但是每次你追問為什麼對方都是支支吾吾的,只說你長大會懂、優子太可愛了(?)童言無忌,可是你就不能現在知道嗎?

「好吧,優子,作為今天開心的紀念品,我收下這包糖。」大哥哥再次摸摸你的頭,而你開心地又露出笑容。

在你們一起回家的路上,夕陽在你們身後拉出長長的影子,有一瞬間你希望這條路無比漫長,甚至走到你的腳又酸又痛也不願結束,因為回家的路上你和大哥哥分享爺爺和悠仁的事,你說了好多好多,似乎感覺到喜久福幸福地在你的肚子裡流露出甜密的味道,但是夕陽下山的瞬間一切都結束了。

「那麼,再見了,優子。」

大哥哥在你距離家裡附近的街口對你道別,鼓鼓的口袋裡有著你送給對方的檸檬糖,然後在他向你揮揮手的瞬間,你說道:

「我叫虎杖優子!大哥哥叫什麼名字?」

大哥哥停下揮手的剎那,你感覺他是不是會回答你的,但是下一秒他開口了:「我是夏油傑。」

「那麼,再見!夏油哥哥!」大聲道別的你更開心地揮舞手臂,購物提袋歪倒在你的腳邊,「如果下次見面要告訴我你喜歡吃的東西喔!」

「好,再見了,優子妹妹。」

他向你承諾後,走入遠方的夜色裡,而回家的你在已經點燈的家門前說,我回來了!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五歲的優子和十六歲的夏油!
今天你被優子的可愛征服了嗎
我不管反正優子最可愛了

總之這篇就是愉快的貼貼!非常可愛!看看吃可愛長大的優子姊和溫柔的高專夏油怎麼愉快地玩了一下午W
不過如果看了番外三再看番外四應該有被治癒到吧?畢竟羂索可是披著夏油的皮......更刀了?不是吧,海布是想著應該會好點來著?不是吧喂!

(海布死亡jpg.

留言

@究酒 這裡已經變成平行世界小連載了XD 白毛怪叔叔:(狠狠拔下眼鏡)看清楚了!老子和傑是同、輩、人!才不是什麼糟老頭子! 優子:(被盛世美顏閃到有點頭痛)......所以是染髮? 白毛怪叔叔:老子的頭髮是天生的!(快爆走了) 優子:那就是爺爺...... (還不理解少年白X 的優子 白毛怪叔叔:...... 夏油哥哥:哈哈哈哈--(已經笑到開始肚子痛了 3 天前
@Ika_ß 哈哈哈哈wwww快蹲下來證明你有張盛世美顏啊白毛怪叔叔www 4 天前
@究酒 白色大貓貓慘遭無情拋棄XDDDD 白毛怪叔叔:看!優子!都是這個怪叔叔欺負我! 夏油哥哥:優子,記住老師和我說得話了嗎?不要隨意和陌生人搭話,尤其是這種一看就很不正常的類型-- 白毛怪叔叔: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沒好到哪裡去--(兩隻又快打起來 優子:爺爺不要打夏油哥哥! 白毛怪叔叔:...... 夏油哥哥: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的,小小的優子認為,頭髮這麼白肯定是爺爺_(:3 /)_ 做得真好啊,優子! 4 天前
@Ika_ß 優子醬!不可以外帶!不可以外帶陌生人回家啊! 優子:夏油哥哥不是陌生人啊? (於是白色大貓貓被拋棄了。)XD 4 天前
@究酒 XDDD等等好像真是這樣欸W拎著蘿莉去買甜點,嘖嘖夏油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OWO 如果某個戴墨鏡的怪叔叔也在,肯定會報警、在旁邊看著被警察糾纏的夏油爆笑W 順帶一提,被盤問的夏油會微笑地在背後對某隻白毛比中指,然後擺脫警察後開始揍人 然後兩個鼻青臉腫地被小小的優子帶回家治療,好耶,新的平行路線XD 4 天前
@究酒 XDDD等等好像真是這樣欸W拎著蘿莉去買甜點,嘖嘖夏油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OWO 如果某個戴墨鏡的怪叔叔也在,肯定會報警、在旁邊看著被警察糾纏的夏油爆笑W 順帶一提,被盤問的夏油會微笑地在背後對某隻白毛比中指,然後擺脫警察後開始揍人 然後兩個鼻青臉腫地被小小的優子帶回家治療,好耶,新的平行路線XD 4 天前
@究酒 XDDD等等好像真是這樣欸W拎著蘿莉去買甜點,嘖嘖夏油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OWO 如果某個戴墨鏡的怪叔叔也在,肯定會報警、在旁邊看著被警察糾纏的夏油爆笑W 順帶一提,被盤問的夏油會微笑地在背後對某隻白毛比中指,然後擺脫警察後開始揍人 然後兩個鼻青臉腫地被小小的優子帶回家治療,好耶,新的平行路線XD 4 天前
@妖精藍子 對沒錯,但是那時寫的時候沒想這麼清楚(喂),畢竟我只想讓小小的優子和DK夏油貼貼(什),所以造成時間線上的錯誤>>>可怕的是我還有寫後續,所以...就無視吧qwq 貼貼不是超級可愛嗎(轉移話題X 2024-3-21 21:55
咦所以這篇裡的小虎應該才4歲,但是五條跟夏油傑的話不是應該大他13歲=17歲嗎XD 2024-3-21 19:24

投餵

參與人數 1海草 +2 收起 理由
究酒 + 2 @Ika_ß 這就是番外中的番外,好耶!

查看全部投餵紀錄

使用禮物 檢舉

12#
原作者| Ika_ß 發表於 2024-3-6 19:41:09
只看該作者

番外之五 | 這個『嗶嗶--』的東西是誰需要呢?(IF優子姊成為泳者後作為非戰鬥後備人員的那些事)

這是20181120日至20181223日之間發生的瑣事。

自從五條老師解除封印並約定1224日為決戰日以來,決心參與戰鬥的咒術師便一心一意地投入高強度的訓練當中,因此為了維持東京結界內咒術師的平日生活所需,你投入了非戰鬥人員的後勤工作中。

平時除了定時供餐、訓練武器更換之外,特殊需求的物品可以在一樓大廳白板上提出,一般會由伊地知先生採購、負責對結界內外的聯絡與補充食品、醫療物資的供應,但是隨著失去現代網路充斥聲光效果的刺激性娛樂,年輕的咒術師們似乎找到了其他發洩的管道......

「伊地知先生,您怎麼了嗎?」這是你第三次經過一樓大廳了,而伊地知先生本應該很快記下白板上的名字就動身採買,但是他似乎陷入某種艱困的處境。

「虎杖小姐......」神情頭喪的伊地知先生望向你,苦惱地說:「身為成年人我不是不能理解年輕人的需要,但是這也不是必要吧。」

沒錯,白板上可以提出想要購買的物品,但也因為如此年輕的咒術師們也越發越猖狂(?)起來。

你凝神看了看白板上離你最近的字跡,上面用藍色的白板筆寫著:柏青哥機台!!!!

......

......是悠仁嗎?但又有點不像,還是那個三年級生?」你不確定那是不是你弟弟的字跡,因為有點太潦草了。

「如果只是個機台那應該還可以......」伊地知先生示意你繼續看其他的。

很多很多酒(不要給我低濃度啤酒)、上好的香菸、柏青哥機台!!!!、熊本不然給我熊本熊、熱情!、俄羅斯手槍、我的內褲、鯨魚、明太子、笨蛋悟、干貝、伏黑、鹹菜乾、機械暴龍獸(五條指定)貓熊寶寶、鑽戒、兩面宿儺的頭、廁紙、皮卡丘、我要打遊戲、蚯蚓人4DVD、律師諮詢費30分鐘5000日圓、WIFI!!!、世界和平、腦部CT、黃金?

......這應該都不用買吧?」你只在白板上感覺出聚在一起的青少年們IQ下降的感覺。「伊地知先生,我覺得無視就好。」

「不不不虎杖小姐,你不明白,你看看這個!」伊地知先生指著那個軟Q的黑體字機械暴龍獸激動地說:「如果我沒有買到五條先生會追殺我!」

「我真的不覺得那是五條老師寫的--」

「不!就算不是那也要買到才行,不然--」

話還沒說完,一隻手按在你的肩膀上把你拉到某人的臂彎裡。

「哦,你們在說什麼壞話阿~」

***

「為什麼突然要開緊急會議阿?」虎杖悠仁方才結束訓練就接到前往大會議廳的消息。

前來通知的乙骨好心地遞給後輩瓶裝水說道:「不知道,五條老師也是剛剛才來通知我。可能是要修改作戰方針吧。」

「悟一直很隨心所欲。」掛在乙骨肩上的小貓熊說,「反正他會遲到,所以慢一點也沒關係。」

「作戰會議應該是不會遲到吧......」虎杖遲疑地道,好心腸的他還是為五條老師說話了,但嚴峻的現狀和老師奔放的性格兩相較之下他也無法給予肯定。

三人(?)前往大會議廳的同時,直接把乙骨當作人力便車的貓熊邊抱怨道:「我肚子餓了,會不會拖到吃飯時間阿?」

「貓熊需要吃東西嗎?」虎杖誠心發問。

「《華盛頓公約》禁止虐待動物!」貓熊立刻跳到虎杖頭上拉扯對方的頭髮,害虎杖差點嗆水。

「不,我是真的想知道的......

「哈哈,貓熊還是會吃東西的啦。」乙骨勸著貓熊放過可憐的後輩,邊推開會議廳的大門。

「真是的!你們居然遲到了!」台上的五條老師的聲音藉由大聲公放大了好幾倍,還不滿意地敲敲台上被黑布遮蓋的板子。「今天的我可是非常準時喔!」

「對不起老師!」虎杖悠仁率先大聲地道歉,其餘兩人(?)則是見怪不怪地選了個位置坐下。

「你們好慢。」真希坐在他們前方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有點無聊地壓下哈欠,「終於可以開始了。」

「所以到底是......

「才不是什麼作戰會議,而是--」

真希還沒說完,五條老師的大聲公又開始了:「好啦,我們有請事件的發起人虎杖優子小姐出場!為我們帶來開場白!」

「姊姊!」虎杖瞪大眼睛,而一開始坐在台下瘋狂搖頭的優子被五條老師半拖半拉地帶上台,她很是無奈又無措地被塞了一個麥克風,稍微試音之後,終於開口說話了:

「阿,大家晚安,讓各位抽空前來真的十分抱歉,我本想私下解決這件事情,但是很不幸地失敗了。」優子半是譴責半是無奈地看了跑去台下納涼的五條一眼,「簡言而之,伊地知先生事務繁忙,所以將一樓大廳設有特殊物品需求白版交給我負責,但是上面羅列的物品有一點問題--」

「登登!」不知何時又在台上的五條老師愉快地掀開了黑布。

於是,那塊充斥各種神奇要求的白板便呈現在大家眼前。

很多很多酒(不要給我低濃度啤酒)、上好的香菸、柏青哥機台!!!!、熊本不然給我熊本熊、熱情!、俄羅斯手槍、我的內褲、鯨魚、明太子、笨蛋悟、干貝、伏黑、鹹菜乾、機械暴龍獸(五條指定)貓熊寶寶、鑽戒、兩面宿儺的頭、廁紙、皮卡丘、我要打遊戲、蚯蚓人4DVD、律師諮詢費30分鐘5000日圓、WIFI!!!、嗶嗶、世界和平、腦部CT、黃金?

然後,在這些要求的背景是一隻眼冒愛心的噴火哥吉拉,畫得十分簡單卻也十分傳神,但也讓白板更凌亂不堪了。

「看!我畫了哥吉拉喔!」五條老師雙手插腰,大方炫耀,對台下所有人的黑線臉視若無睹。

......重點不是這個,我知道白板是為了各位有特殊物品需求而設置的,但是黃金和鑽戒是怎麼回事,結界內還有可以使用的地方嗎?還有機械暴龍獸和皮卡丘根本不是存在的東西啊!如果是模型,也要寫具體的尺寸吧!最重要的是,你們怎麼都不寫名字啊!」

面對優子的控訴,台下的咒術師無不是裝聾作啞、一副不痛不癢的模樣,只有虎杖稍微抖一下,經過多年教育的洗禮他感覺到這只是挨罵前的開場白。

「對阿對阿,說到這個,這個『嗶嗶--』是誰寫得阿?」五條不管不顧地搶走優子的麥克風丟下一個炸彈,半個身子無骨地倚在優子身上。


??

????!

底下年輕的咒術師開始亂成一團。

「那真的是嗶嗶嗎?」

「有人真的寫上去了喔?!」

「到底是誰要那個阿!」

相較之下,成年組的咒術師用十分懷疑的目光看著不要臉的五條老師。

「肅靜!肅靜!」任性的五條老師似乎是玩膩了麥克風(優子被迫成為臨時置物架),又拿出更有氣氛(?)的大聲公來說:「身為老師!必須要查明真相!為欲求不滿(?)的各位一個清白!所以到底是哪一個可愛的學生呢?還是成年人的需要?」

「那一看就知道吧,肯定是男生寫得。」真希率先發難,將鄙夷的目光投向在座的男生。

不知怎麼的,所有年輕咒術師的目光投向了台下身為學生、年紀最大的秤金次,因為就他有交過女朋友的經歷,而且還是個問題學生。

「喂!那樣看我是什麼意思?我現在又沒有女友!」秤被所有人的目光搞得十分不滿地反駁。

「可是你和星前輩--」喜愛觀察人類的貓熊毫不客氣地打槍對方。「星前輩也在看你。」

星綺羅羅用一種被背叛且不屑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同期,本來勾著對方的手也甩開了。

「不是!那根本不是我寫得!我只有寫柏青哥俄羅斯手槍好不好!這破地方連點可以產生熱情的東西都沒有!」秤激動地反駁道,與其說他是跟在場出席者說明,不如說他是跟星綺羅羅解釋,不過星綺羅羅已經失望地離開座位走出了會議廳。

眾人眼看秤隨著星綺羅羅出去後,又開始相互看看,試圖找出誰寫了『嗶嗶--』的東西。

「所以呢,你們剩下的快點招供。」現場少數年輕女性之一的真希又發話了,只想要趕快結束這場鬧劇。

「真希也可能--不對不起我錯了。」貓熊正想對事不關己的真希拱火,但是看到真希舉起拳頭之後又悚了。

「虎杖?」真希眼睛一轉看向了對方。

「不不不我不開這種玩笑的。」深怕姊姊誤會的虎杖連忙澄清自己,「我只跟狗卷前輩寫了幾個無關緊要的東西--」

「哈?」

鯨魚明太子律師諮詢費!對不起日車我是寫好玩的!」虎杖在真希前輩的怒意之下連忙招認自己寫了什麼,雙手合十地向不遠處的日車道歉。

「昆布昆布!」

日車寬見坐在角落無所謂地回答:「沒什麼,只是虎杖你還記得那時候的事啊......

「對不起日車我不該拿這件事開玩笑!」虎杖大喊,然後被吵到的真希立刻給他一個拳頭。

「--那我以後就用這個價格吧。」日車露出了討人厭律師的招牌惡人笑。

「欸欸?」虎杖震驚了。

而真希在虎杖澄清之後馬上繼續盤問:「貓熊你呢?」

「什、什麼?貓熊才沒有那種世俗的慾望!」受到同期質疑的保育類動物激動地為自己發聲。

「可是你是保育類動物阿。」真希兩眼放光地說。

「我又不是真的貓熊!我裡面只有棉花!阿阿阿阿不要抓我啊欺負保育類動物!」

貓熊終於說出自己非貓熊時,立刻遭到同期的關愛毒手,被狠狠地搓揉拿捏、恣意玩弄,誰知道真希在過去已經被保育類、華盛頓公約的說法荼毒多久,怨氣已深,所以趁現在說自己不是『貓熊』時狠狠報復一把(雖然平常也在報復)。

好心的乙骨連忙勸架,分開貓熊與真希。

「欸~大家都沒有人承認喔?那我們就來點更刺激的!」見現場已經鬧得轟轟烈烈,台上的五條老師異常興奮地說,「我們來對筆跡吧!」

因此,在場嫌疑人都被迫寫了自己的名字比對白板上的『嗶嗶--』字跡。不過,也開始揪出是誰在白板寫了各種神奇物品。

「狗卷前輩所以你真的也只能寫飯糰餡料嗎!」虎杖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指著幾乎和狗卷筆跡一模一樣的鹹菜乾說。

「鮭魚鮭魚!」

「才不是呢,棘除了說話之外打字表達都很正常。」被同期暴力對待的貓熊立刻戳穿狗卷的謊言,立刻被喊鮭魚卵的對方進行下一輪的揉捏報復。

「對了貓熊你不是會寫字嗎?一個爪印就想敷衍了事嗎!」眼尖的真希抽出那張貓熊的筆跡,上面只有小小的爪印。「你別以為可以逃掉!」

「你們都違反了《華盛頓公約》!」

可憐的貓熊終究在各方惡勢力之下屈服了,然後就被發現熊本不然給我熊本熊是他寫的。

「你居然想要熊本縣嗎?」虎杖震驚了。

「熊本熊不是吉祥物嗎?」真希也震驚了。

「也許可以一起作伴?」乙骨滿頭問號地推測。

「鮪魚。」狗卷同意以上的發言。

「你們都不愛貓熊了!」貓熊發出指控的哀鳴,控訴毫無人性的同期,然後決心轉移戰場。「你們為什麼不問問京都校的!」

被點名的加茂正想說話時,被真希打斷:「不可能,憲紀沒膽。」

......謝謝你阿,真希。」沒有反駁機會的加茂接受到了三輪安慰的視線。

「那就是西宮和三--」

「你這隻猥瑣的貓熊!」

***

在真希單方面毆打保育類動物時,成年組倒是異常和平,不如說太過於和平了。

日下部對新上任的負責人優子道:「......我說這幾款香菸都可以,不是這幾個牌子就不要了,知道嗎?」

「您能夠別在走廊抽菸嗎?二手菸很不健康。」優子前言不搭後語地說,她已經見過很多次日下部先生抽菸,雖說他人怎麼對待自己的身體是一回事,但是影響別人的身體又是另一回事了,不是她不體諒抽菸釋放壓力的成年人,就是請你在空曠的地方抽阿。

......小孩子要學會在現實殘酷的世界生存。」日下部悻悻然地嘗試反駁:「家入不是也在醫療室抽菸嗎?」

「我會反轉術式。」家入硝子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以實力取得優子小姐的豁免權(優子表示沒有),換來日下部不可置信的目光。

「唉,不會反轉術式的人真可憐~」五條老師過來勾搭同期硝子的肩膀,邪惡地說道:「沒有人權~」

「你這個連酒都不會喝的成年人湊什麼熱鬧。」日下部罵了一句就轉移話題:「還有,這場鬧劇要什麼時候結束?」

「酒超~級~難~喝~的欸!還有當然是找到犯人啊!身為老師你怎麼對學生這麼不關心?那可是『嗶嗶--』欸,雖然不是『嗶--』或是『嗶嗶嗶--』,但是也好歹是踩紅線的東西吧。日下部真的不適合當老師!不合格!」

「不要在女士和未成年前說這種東西!你這傢伙根本沒資格說我!五條!」

貼心的硝子提前摀住了優子的耳朵,保衛未成年人的健康心靈。而兩個成年人繼續吵吵鬧鬧的,優子眼角瞥見脹相居然走了過來,於是開口問:

「脹相,怎麼了?」

蚯蚓人4DVD,我寫的。」脹相遞出一張寫字的紙條,「我想給悠仁。」

「喔,那我紀錄一下......話說,這個系列已經出到第四集了嗎?」優子對這個系列敬謝不敏,但是虎杖一直對它保持高度的興趣。

「對,悠仁有提過,如果有機會應該可以去電影院看--」

剛剛才得知消息的高羽史彥碰地打開會議廳大門跑了進來,三併兩步就到了優子面前。「優子小姐!所以把紙條給你就好了嗎?」

「先讓我看看你寫了什麼......」優子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真的看了紙條後差點失言。「高羽先生,你知道白板的作用是什麼嗎?」

「是許願牆!」

「不是!是特殊物品需求!你也寫點實際的吧!」那張紙條上面寫著:熱情!、WIFI!!!、世界和平

「熱情是人生必備之物!WIFI非常實際!維繫世界和平在所不辭!」高羽擺出經典動畫的英雄閃亮登場姿勢。

「上次網路線不是被你們打咒靈的時候截斷了嗎?這種情形WIFI是不可能的,還有你在和平上畫刪除線是什麼意思?」優子還是忍不住開始吐槽,咒術師的腦迴路真的太奇怪了!

「現在沒有和平但有世界!」高羽大聲宣布。

優子還想說什麼時,日車又重新冒出來,加入這逐漸失控的戰場。

「所以皮卡丘真的不行嗎?」

優子不敢相信地問:「日車先生,您真的寫了皮卡丘嗎?」

「對,我想要身高40公分、約莫6公斤重的皮卡丘,」日車對雖然半信半疑還是開始動筆紀錄的優子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黃色的,重要的是我要活的。」

隨即露出壞笑的日車說完要求後轉身離開,完全不管半秒後虎杖優子的大喊:「上哪去找活的皮卡丘阿!日車先生!」

「真不愧是日車先生!」高羽真心地讚美道。

「那個機械暴龍獸不會也是你寫得吧!」

「悠仁的姊姊冷靜一點!」脹相拉住想要丟筆的優子勸道。

「姊姊快救我!」遠處的虎杖傳來呼喊。「那真的不是我寫得!」

只見另一邊的青少年組已經圍著虎杖開始各種逼問:「我說,你的字怎麼和那個這麼像?」

「所以虎杖不只和棘寫了那些還--」

「鮪魚美乃滋?」

「真的不是我!」虎杖哀號著,看到家入硝子醫生、自家姊姊和脹相走過來立刻求救:「姊那不是我的字!」

可惜,相處十幾年的姊姊拿起弟弟的字條一看,喔齁還真的有點像。於是,優子對自己的弟弟投以沉痛的目光,不知道為何自己離開一年自家弟弟就變了樣。

「姊姊你怎麼不相信我QAQ

「招認吧虎杖!」

「你已經逃不掉了!」

在脹相還沒想清楚要不要出手救小弟脫離苦海時,家入硝子發話了:「我說,你們不是可以調閱監視器嗎?」

以犯人押解式伏在地上的虎杖和各位年輕的咒術師看向了家入醫師,沒錯,在東京結界內咒術師的據點是一家大型飯店,電力供應正常運作,而且所有咒術師很有默契的不會亂拆家,所以基本上飯店的各種設施完好無缺。

「如果要調閱的話,只要看從前天到今天的下午三點之前,因為伊地知先生是從那時確認物品清單的,那時我也在場,而白板上已經寫字了。」優子想了想,「不過有誰會調閱監視器嗎?」

萬能的伊地知先生不在,沒有人會調監視器。

「所以其實是伊地知先生寫得吧?為了報復我們。」突然有人開始找替死鬼了。

「我也不是故意寫亂七八糟的東西,可是就有人已經寫了阿。」有人開始為自己的行為找藉口了。

「這就是破窗效應的可怕之處嗎?」甚至為自己的行為套上專門術語。

眼見情況沒有任何突破性的進展,硝子小姐把寫好的紙條塞給優子道:「這是,記得買,還有干貝。我先走了,不過我最後提醒一句:寫『嗶嗶--』的那個人根本不知道醫務室就有『嗶嗶--』。」


???

「欸欸欸欸欸欸!!!」年輕的咒術師們被家入硝子投下的震撼彈震驚了!

「什麼硝子你說了什麼?」被學生們的叫聲吸引的五條立刻甩下糾纏的日下部到了學生這邊。

硝子小姐則是雙手一攤表示:「我什麼也沒說。」

「還以為硝子要出賣我了。」

結果這句話在學生耳裡有了不同的涵義:

「什麼嘛!五條!」

「居然這樣玩弄我們!」

「悟太過分了!」

而五條老師只是走到台上拿起寂寞已久(?)的大聲公道:「好啦我要公布答案啦!真是的居然都沒有猜出來--」

「答案是虎杖優子寫得喔!」

現場一片沉寂,然後爆發激烈的抗議聲。

「不要推卸責任!」

「居然還開始栽贓了!你墮落了悟!」

「那是虎杖的姊--」

而被點名的當事人完全沒有震驚或是不知所措的神情,而是一臉鎮定地拿出備妥的麥克風說道:「對,就是我!」


?????!

現場所有人失去了語言能力。

而虎杖悠仁看起來想把自家姊姊抓去給五條老師看一下是不是被受肉了,就像當初五條老師一出來馬上把姊姊拎去見老師一樣。

「好啦,大家應該都很清楚白板上不可以寫什麼東西了吧?請填寫所需物品的同時,記得寫上自己的姓名,以防作業人員需要再三確認導致今天的事件重演喔!如果有任何想要追加的物品,現在可以告訴我。再次感謝五條先生的積極配合!現在已經到了晚餐時間了,請今天輪值人員至食堂集合,感謝大家的辛勞,可以去吃飯啦。」

虎杖優子一邊語調輕快地說著,一邊走上台和五條老師愉快地擊掌,讓所有人眼珠子瞪到快掉出來。

只有全程猜出來的硝子小姐搖搖頭。

***

「喔~原來這是許願池阿,那我也來寫一個!」五條老師聽完你們的說明之後擅自下了錯誤的定義,拿起筆開始畫上小愛心。

「五條先生,請不要胡鬧了!」

你見伊地知先生開始了對五條先生沒轍的日常崩潰畫面,看著眼前的白板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反正都是在胡鬧,不如一次發洩夠了不就好了嗎?

所以你拿起筆,學五條老師開始胡鬧。

「很上道阿~優子!」五條老師對你比了個拇指。

「虎杖小姐!!!」伊地知先生崩潰地尖叫,幾乎像是孟克的《吶喊》一樣。

「別這樣嘛,伊地知先生,我想出一個方法應該可以解決你的煩惱。」你對伊地知先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需要五條老師的幫忙就是了......

正在畫大怪獸哥吉拉的五條老師抬起頭,愉快地說道:「不好玩我可不幹喔,優子。」

你露出大大的笑容,寫下了某個『嗶嗶--』的東西。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家入硝子.看透真相的女人.最終贏家.不愧是五條的同期!

所以『嗶嗶--』到底是什麼呢?
(貼心提示:嗶的數量和有幾個字無關)
還有可以猜猜看剩下的物品是誰提出來的,因為演出人員太多導致塞不太下(喂XD

五條:嗶嗶會不會太沒有新意了,感覺很不勁爆
優子:不,越簡單的東西才會發揮驚喜的效果,這就是薑還是老的辣(X
伊地知:能不要做這種事嗎?
(伊地知被踢出群組聊天室)


本文最後由 Ika_ß 於 2024-3-21 21:58 編輯

留言

@Spes WWWWW為了維護我們的PG13所以只能把嗶嗶說成嗶嗶了(X 2024-3-23 12:24
我真的好想知道嗶嗶究竟是什麼(對不起我思想不純潔 2024-3-23 00:07
@妖精藍子 因為伊地知會幫他們拿來兩面宿儺的頭呀(胡言亂語 那真的有在白板上XDDDD 2024-3-21 22:05
不是各位、你們是不是忘了有個詛咒之王要打啊這麼歡樂可以嗎wXDDDDD(ry 2024-3-21 19:30

使用禮物 檢舉

13#
原作者| Ika_ß 發表於 2024-3-11 10:34:58
只看該作者

番外之六 | 如臨界線消融的彼岸(上)

※本篇番外為PG-13已更改標題分級
※涉及暗示暴力、性騷擾、自殺
※一句話劇透:虎杖聽到有人噴優子姊圾垃話然後把人揍了被姊姊發現了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優子小姐!虎杖快把人打死了!」

當你正在醫療室協助硝子小姐整理日常消耗的醫療用品時,高羽先生先聲奪人還沒到醫療室便老遠聽到他宏亮的嗓音。不過,你並沒有露出緊張或擔憂神色,甚至想要行動起來抓著簡易醫療箱衝出去找你弟。

「優子小姐!虎杖快把人打死了!」於是踏進醫療室的時候,高羽先生神情緊張地再對你重複一次。

「我聽到了,所以我在等悠仁把傷者帶來。」你神色如常地點點頭。

依照悠仁優越的身體素質,如果弟弟要打死人,那你是無法飛奔阻止的,只能在這裡等收屍。更重要的是,你弟才不會無緣無故地打人。

「我說真的!優子小姐!」高羽先生異常緊張地對你說道,雙手狂亂地揮舞。「你必須來一趟才行!」

「你們沒阻止他嗎?為什麼說得非要是我不可--」你疑惑地問,弟弟可不是隨意發火的脾氣,相反的悠仁的性格好得嚇人,就算有什麼過節,哪次不是三兩下就翻篇,感情好得像似親兄弟一樣,看看東堂、秤和脹相吧,哪一個和悠仁處不好。

......總之!家入小姐!優子小姐我借走了!」眼見無法說服你,高羽先生採取了激烈手段,他直接扛著你就跑。

「欸欸欸欸!」你只能看見硝子小姐和你揮手道別,眼前的景色是一片模糊,所以說為什麼要衝這麼快阿!

高羽先生很快衝到目的地,他放下你,沒開口說任何話,但是眼神卻充滿懇求。這時你聽見了聲音,是拳頭用力重擊內體的碰撞聲和人受到攻擊時細微的哀鳴,你注意到高羽並沒有直接將你帶到悠仁身邊,因為聲音是從底下一樓傳上來的。

目前在東京結界內被咒術師們當作據點的一家大型飯店,一樓採用挑高設計,二樓採半開放式,因此身在二樓能夠下望一樓水晶吊燈的裝飾與開闊的大廳視野,你看見了下方一樓大廳中央的混亂。

那是以悠仁為中心的風暴,是他在單方面的發洩,其餘兩人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附近全是吐出來的血灘,而你弟弟虎杖悠仁正專心致志地揍一個人--如果不是衣服,你甚至不知道他們是誰。

那幾個人是前幾天尋求庇護和治療的現代咒術師,因為被死滅洄游覺醒的現代咒術師不一定很強大,以高專幾人排除具有強烈攻擊性的術師後,剩下的咒術師三三兩兩不成氣候,選擇安靜度日,不惹事生非,而那幾人最近接受家入小姐的基礎治療後本應今日出院了。

一樓大廳並非毫無人煙,但是沒有人上前阻止悠仁。

待客休憩區的沙發被秤和星綺羅羅佔據了,他們注意到你的到來,看了你好一會兒,又將視線投向後輩;特殊物品需求的白板前站著日車,不過背對的他似乎不想管大廳內發生的事情;一直跟隨在弟弟身邊的脹相冷漠地旁觀著暴行;其餘等人則是快速經過,出了旋轉門裝作沒看見。

你知道悠仁已經知道你來了,他只是選擇繼續揍倒地不起的人。

「悠仁,你現在有空嗎?」你高聲呼喊,語氣稀鬆平常,「你的衣服我縫好了,來穿穿看吧。」

不絕於耳的重擊聲終於停下來了,所有人都抬頭看站在玻璃圍欄後的你。

沉默在你們之間蔓延開來,悠仁終於面無表情地轉頭看你,他臉上有一點血跡,搖搖頭回答:「我等下就去。」

「不能,現在嗎?」你不放棄地問。

悠仁沒有迴避你的視線,冷冷地說:「不能。」然後,他選擇轉頭看著手下不成人形的東西。

你瞥見秤與星綺羅羅嘴角的笑意,感覺你和悠仁的世界就此割裂成兩邊,他不願意讓你踏足,也拒絕你訪問。這是長久以來少數悠仁拒絕你的時候,通常你會尊重他、轉身離開,但是這次你心底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所以你選擇向前邁步,無視你弟的意願。

「高羽先生,能把手借給我嗎?」你轉向旁邊的高羽問道,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藉著高羽先生的幫助,你一腳踩上玻璃圍欄鑲嵌的木頭扶手桿,然後搖搖晃晃地踩上了厚度只有1公分的玻璃板。

這時,底下的人紛紛露出詫異的神情。

你鬆開了高羽先生的手。

「優子小姐--」

聽見旁人呼聲的弟弟終於又轉頭看你,他的神色終於變了,那張臉從陰鬱變得蒼白。

你綻開笑容朝他揮揮手,腳朝空氣踏出一步--你直接失去重心、向下墜落,視線頓時天旋地轉,然後馬上安定下來。

你還沒來得及安撫狂跳的心臟,耳邊就聽見悠仁的怒吼:「姊姊你在想什麼啊!你怎麼可以從二樓跳下來啊!」

因為被嚇到所以精神有點錯亂的你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說道:「我想試試看可不可以在空中走路嘛,就是小時候會有的神奇想法?」

「你在想什麼!你又不會飛!」悠仁把你牢牢抱好,抬頭看你,「要是我沒有接住你怎麼辦?你會受傷!」

「那我就會摔斷骨頭吧,聽起來好痛。」你稍微想了想後果,即使你知道根本就不會發生。然後你開心對他說:「不過我沒有受傷,謝謝你,悠仁。」

那一瞬間,你弟弟的表情僵住了。他突然知道你在說什麼了,盡管你什麼也沒說。他垂下視線,嘴裡不服氣地說:「你就一定要現在嗎?」

「你都有空揍人了,卻沒空陪我?只是試件衣服而已,還是你找我縫的吧?」你拍拍悠仁的肩膀示意他放你下來,一樓大廳的所有人都在看你,雖說方才是權宜之計,但是冷靜下來後有點羞恥。

殊不知,你弟弟氣在頭上完全不理會你的暗示,讓你坐在他手臂上後,朝一樓電梯區走去邊說:「衣服在哪?你房間?」

「我很重欸,快放我下來--對,11樓。」你狠狠(?)拍拍弟弟的頭,但是他完全不理你,甚至用行動表示單手抱也不是問題,他單手抱你又用另一隻手按了電梯樓層後,安靜地跟在後面的脹相也進來搭電梯,他略帶擔心地看你一眼。

「不要再這麼做了。」

眼看電梯樓層數緩緩上升,悠仁空洞地盯著前方對你說:「姊姊,你不能在我面前受傷。」

你當然明白弟弟在說什麼,但是如今在這個你無能為力的世界,你的選擇並不充裕。「悠仁,我不能答應你。」

弟弟的雙手抱緊你,你可以感覺到他在顫抖,他低聲問你:「為什麼?」

「因為你不會不理我,悠仁,只要我存在就會有風險。」

你本不想現在說實話的,奈何這是罪證確鑿的事實,你是你弟弟的軟肋,也是他在另一個世界最後的聯繫,只要你如斷線的風箏遠去,他就會一頭直往幽暗之處而去、追尋他心目中的光芒與正義,但是悠仁又會付出什麼代價呢?

「我會保護你,絕對。」悠仁對著他自己許下承諾,你感覺這股信念已經變成執念,讓你有點嘆口氣看向脹相,難道是脹相的弟控傳染給你弟就變成姊控了嗎?可是你弟應該變成兄控才對......

脹相不明所以地看了回來。

電梯也正好到了11樓,為了緩解氣氛的你用手遮住了弟弟的眼睛,笑著宣布:「好啦悠仁,你可不可以走到我房間呢?」

「阿?現在?」絲毫沒有反抗意識的悠仁吃了一驚,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邁出步伐順利走出電梯。

「沒錯!要不要放我下來阿?」你趁機問道。「應該會簡單一點吧。」

「不要這是姊姊的錯!」弟弟稍微前進兩步之後,決定單手抱你、空出一隻手想要摸牆。而脹相就跟在後面看你們打鬧。

「說不定我會飛阿!」

「沒有人會突然會飛吧!就連我也知道!等等這是第幾個房門了阿?」

「不告訴你!飛行可是身為人的夢想!」

「我告訴你姊姊,如果你不保證不跳樓我就不放你下來!」

「聽起來吃苦的不是我欸。」

「姊!」

最後看不下去的脹相終於出聲拯救小弟道:「悠仁,你走過頭了。」

「啊哈!是這間吧?」

「脹相你居然背叛我!」

***

你拉開房間的窗簾,此時窗外飄起細雨、雲霧籠罩灰黑色的水泥叢林,殘破的都市宛如災難電影的場面在你眼前一五一十地呈現出來,本應越夜越亮的都市失去了五光十色的色彩與燈光,不論早晨與夜晚都是一片沉寂,你看不見一盞燈火在遠方搖曳,這座城市除了你們杳無人煙。

「悠仁這麼做是有原因的。」脹相開口了,對拉張椅子坐在窗戶邊凝望遠方的你說道。

但他依然沒有告訴你,弟弟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揍人的。

「我知道。」你對脹相點點頭,了然地微笑。然後,你繼續凝視著窗外的遠方,今日太陽已經黯然退場、天空烏雲重重,實在不是什麼適合欣賞風景的好時機。

「你在看什麼?」窗上脹相的倒影朝你走近兩步,他抬頭看向窗外殘破不堪的都市,似乎不明白有什麼好看的。

「我在想像都市的燈光。」你不禁失笑道,「在結界內的夜晚根本看不到有人開燈,明明城市的夜晚是很明亮的。」

「為什麼要想像這些?」脹相低頭問你,「你想離開這裡嗎?」

你被第二個問題打得錯不及防且吃了一驚,你從來沒想過要離開,因為你弟弟就在這裡,你又要去哪裡呢?雖然你對咒術界了解不深,但是連你也知道如今不解決羂索與兩面宿儺,這場死滅洄游無人能活著離開,所以你又能到哪裡去呢?悠仁在這裡,你又怎麼能安心離去呢?

「我從來沒有想過離開,脹相,」你不知道正在廁所裡換衣服的弟弟會不會也尖著耳朵聆聽這段對話,所以你沒有遲疑或稍作思索便開口了:「我是自己決定到東京來的,因為悠仁在這裡,所以我在這裡,你不也是一樣嗎?」

......沒錯。」脹相聽了你的話後點點頭,也拉了張椅子在你斜後方坐下。

「是什麼--」

「我換好了。」你弟弟恰好走出來喊道,於是你起身檢查那件悠仁套在高專制服裡面的紅帽衣,看看穿在身上還有沒有什麼破洞沒補到,你拉著弟弟左看看右看看、轉了一圈、又把帽子拉起來戴好--摁,很好。

「好啦,沒有破洞了,非常好。」你十分滿意地笑起來,對自己的手藝很有信心。雖說那件衣服無法如同新的一樣,但是會讓悠仁說出請盡可能縫好的這句話肯定是這件衣服有什麼回憶吧,即使你沒有參與,但是守護弟弟的回憶也是很重要的。

「簡直一模一樣欸。」悠仁非常熟悉換完衣服姊姊檢查有沒有穿好的流程了,他拉下帽子,覺得身上的衣服如同以前一樣沒有變化,若真要說什麼不一樣,就是自己知道這件衣服經歷多少場戰鬥又撕毀過多少次吧。

「好啦,坐下吧。」你指向窗外的兩張椅子,雖然衣服只是藉口,但是你不會忘記真正的目的。「來說說剛才的事。」

悠仁不高興地撇嘴,移開視線道:「......我不會告訴你為什麼我揍人。」

眼下彷彿是你第一次耳聞你弟弟有西中之虎稱號的場景,悠仁也說了一模一樣的話,死打不說自己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稱號。但是你其實知道的,稍微聽一下傳聞就好,再依你弟弟的性格作推敲,你就已然掌握真相:悠仁一開始只是想救被欺負的人,結果一旦開始揍人就不知道如何止損了,因為那些人總會再找人回來想教訓一個毛頭小子,於是只能越走越遠。

你沒有對西中之虎做出什麼評判,因為你想只要社會還是有秩序,你弟弟做事就不會太出閣。然而,如今光景與眾不同。

「是意淫還是先姦後殺?」你戳破最後假想的界線,平靜地看著悠仁和脹相睜大的眼說:「或是下藥嗎?我覺得是意淫,他們應該沒膽殺人。」

你看著說不出任何一句話的兩位,嘆口氣道:「他們有在醫療室待上好一陣子,我時常進出,所以大概也知道他們幾個的性情。」你說得還是很委婉,他們就是那種人前人模人樣、人後口無遮攔的類型,所以基本上硝子小姐做好治療後就把人送去別的地方靜養,省得心累。

「那你不是都知道了嗎,為什麼你要阻止我。」悠仁直視你,微微顫抖的雙拳握緊。

你沒有照話題聊下去,而是坐到了原先窗邊那張椅子上。「我剛剛在看城市,結界內的城市沒有燈光,大概也是因為光源很容易引來敵人吧。」

不過,有一群咒術師的大型飯店卻是例外,就算整個夜晚燈火通明,也不是問題。

眼見弟弟和脹相被你跳躍的話題弄得滿頭問號,你單刀直入地說:「我一直覺得你會成為咒術師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悠仁。」

是你任性的唯一一次,到離家如此遙遠的地方,放你弟弟和爺爺兩個人相依為命,最後爺爺過世了、悠仁因為想救人吃下咒物被判死刑,迫不得已加入那個水深暗黑的世界裡闖蕩,使用陌生的力量祓除咒靈、制伏敵人,如此暴力相向的世界與原先你們生長的世界截然相反,唯一的區別是你無法踏入那個世界,只能眼看悠仁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遠方。

這都是因為你的缺席。

「為什麼?咒術師是我自己選擇的,姊姊沒有錯啊。」弟弟聽出來你隱藏在話語中的自責,有些不可置信。「是我吃下兩面宿儺的手指所以--」

你搖搖頭回答:「因為我讓你在我無能為力的世界裡,因為我成為你的負擔。」

悠仁對你說的話毫無反應,因為他的表情既是震驚也是驚駭,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麼想的。

......你不需用做什麼啊,又不是一定要有用......如果有危險我會保護你,因為你是我姊姊阿。」

悠仁最後這麼說,他當然會保護你,或是其他人,為了他在原本世界中認定的價值觀去奮鬥、爭奪與拼命,你弟弟還很年輕卻已經在短短數月習慣了暴力與怪物的世界,善惡在他眼中仍然分明,卻也在挑戰他的心靈。如果你死去,悠仁又會怎麼反應呢?

「所以我很擔心你,」不只是成為咒術師還有毫無力量的自己,你對他說,「我很擔心暴力會成為你未來中解決事情的主要手段。」

咒術界比起安穩的普通人世界更為原始,暴力是剷除咒靈的必要之徑,這是崇尚力量而非平等自由的世界,唯有力量才能為自己贏得話語權。悠仁並不排斥暴力,他是不殺人,但也總有必要的時候,明明少年人的世界應當遼闊燦爛,然而身為咒術師的弟弟卻在滿是惡意泥淖中沉淪掙扎,以自身的光芒試圖點亮世界的一角。

「悠仁,雖然晚上結界內是一片黑暗,但是結界外的城市依然燈火通明。暴力對你來說輕而易舉,但是它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手段,我不希望你永遠透過暴力解決所有事情。」

即使,那很方便也很簡單。

你神情複雜地看著你弟弟,他沉默不語,你不知道他是在思考還是想反駁你。而脹相打破了沉默問你:

「那你是選擇放任,不解決這件事嗎?」脹相不贊同地道:「如果他們真的強暴你,悠仁又要怎麼辦呢?」

悠仁的神色在脹相提到強暴時陰沉下來,渾身緊繃。

啊,脹相,你怎麼這時候出這種難題呢。你在心底嘆息,說實話悠仁把人打一頓很大程度上解決了問題根本,但是你總不能支持你弟暴力行事。更何況經此一事,你很確定若是你遭遇不測,悠仁可能會開始因為你殺人,而沒有人會去阻止他跨越那條界線,你死後又有誰會關心你弟弟破碎的心靈呢?

他會一輩子負著傷口,內心滿是自責與歉疚,因為他沒有保護好你。而也因為有你才會使得你弟弟受傷,你們是姊弟、有血緣牽絆,不論是你還是弟弟都無法斬斷這層關係遠走高飛,你無法不關心他、他也無法不在乎你,就此普通的世界與咒術界的世界相撞,然而其實是你無法跨越那條界線來到彼岸,因為你沒有咒術師的才能。

為了彼岸的悠仁,你不能死去,可是活著又近似奢望。

「我不知道。」你雙手一攤嘆息地承認,不料眼前的兩人流露詫異的神色令你不禁笑了:「為什麼這麼驚訝?我只比悠仁大一歲,當然也有回答不出來的時候吧。」

你稍作停頓後繼續道:「說實話,沒有作為不代表放任,硝子小姐和醫療室的幾人都有密切注意他們,出了大門後他們絕對不可能再跑進來。至於如果很不幸真的發生了的話......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我沒辦法想像我沒經歷過的事情,對於悠仁,我就更不知道了。」

你既不希望悠仁因為你不想報復而痛苦,又不希望他因為報復殺人後痛苦,而你......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事情後的你會怎麼反應,是恨還是起了殺心呢?是害怕還是噁心?你感覺這就如同跨越殺人的界線一樣,失去某種無形之物,踏上一條不歸路。

「我會殺人。」

你聽到你弟弟這麼說,他的目光很深沉也很遙遠,他看著你毫不迴避。

「優子,如果有人對你做了什麼,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絕不原諒。然後......我也會付出代價。」

你才發覺你錯了,悠仁已經殺過人了。你默默垂下頭,也對,咒術界對悠仁判了死刑、咒詛師在澀谷掀起風暴,還有那個生下悠仁的「母親」開啟死滅洄游......弟弟是風暴之眼,又怎麼能安然無恙呢?你不知道他跨越了界線,還一無所知對他說教。太遲了。

你錯得太早,早在選擇出國的時候,就太遲了。

「對不起--」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道歉。」悠仁猛然打斷你,他生氣了。「成為咒術師也好、決定保護你也罷,都是我的決定!不要說得好像你必須對發生在我身上所有壞事負責一樣、不要說得好像你的存在是累贅一樣!你是我姊姊,但不是所有事都是你的錯!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承擔那些責任!也可以為我的選擇負責!」你弟弟大聲地說,他的雙眼筆直地注視你,目光灼灼。

然後,他飛快地跑出你房間,你只聽見他的腳步聲遠去。

站起來的脹相似乎看看門又看看你,而你恍惚地站起來朝床鋪走了兩步,然後直直倒在床上,你縮成一團埋在枕頭裡。

「優--」

「阿阿阿阿我搞砸了,我又搞砸了,怎麼又這樣了......」你用力捶床墊發洩著,然後雙手用可以勒死人的地步抱緊枕頭。「我都十八歲了為什麼還惹弟弟生氣......阿阿阿阿!」

幾次深呼吸後,你終於安靜下來,對自己生氣,默默捶床。

「優子,我先出去了。」你聽見脹相的聲音,你才發覺他還在這裡。

你從枕頭中抬起頭,看著無辜的脹相安靜地退開,然後又是門關上的聲音。

你埋進枕頭裡想到方才的所作所為,世界就這樣毀滅好了,你再也不要出去了,虎杖優子不存在了。

「阿阿阿阿阿!」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雖然是吵架和衝突的場景,但是海布忍不住又讓優子姊和悠仁貼貼W
本集看點:
>治療發瘋的弟弟,就要比弟弟更瘋(跳樓O
>阻止發瘋的姊姊,弟弟決定抱著姊姊走(不放下了O
>把弟弟氣走,姊姊憤而捶床(這絕對不是本子O


如果你嗑了優子姊x虎杖悠仁可以站在這裡億秒
海布寫著寫著突然被兩人塞了狗糧,姊弟貼貼太可愛引人遐想


這篇是上中下三篇,裡面提到了很有點沉重的話題,希望大家還能接受
我應該沒說過我們主打青春快樂的校園


本文最後由 Ika_ß 於 2024-3-13 13:32 編輯

使用禮物 檢舉

14#
原作者| Ika_ß 發表於 2024-3-12 10:02:59
只看該作者

番外之六 | 如臨界線消融的彼岸(中)

※本篇番外分級為PG-13,已更改標題分級
※涉及暗示暴力、自殺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你和虎杖吵架了?」

你差點沒把酒精拿好,裝作無事地放好酒精之後,你神色如常地轉身面對發問的硝子小姐回答:「沒有。」

「你知道你們姊弟的回答都一樣嗎?只是虎杖眼神會飄移,那孩子不太會說謊。」硝子小姐咬著戒菸的薄荷糖道:「是因為幾天前治好的那些人嗎?」

事情果然傳開了,不到四十人的團體根本瞞不住什麼事,更何況你也不覺得那天在大廳的幾人是不會多嘴的類型,高羽先生、秤、星綺羅羅、日車......還有那天進出的人,基本上是全都知道了吧。更何況,這幾天你們基本上都在迴避對方,所以就更明顯了。

「硝子小姐,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只知道虎杖把人揍了一頓。」硝子小姐邊清點新進的醫療物資邊說:「如果你要問我意見,我覺得沒什麼不好。」

「為什麼呢?」你停下清點的工作,放下表單。

「因為有些人就是那樣,死性不改。」硝子小姐只是專心在工作上沒有看你。「沒遇上虎杖,也會有其他人。」

「......你覺得悠仁是對的嗎?」

硝子小姐反倒看了你一眼,反問道:「你反對暴力嗎?」

你突然被這個問題打得措手不及,稍微思考之後才說:「那要看情況。」

「既然如此,那你是因為你弟揍人而吵架的嗎?你覺得暴力視情況可以使用,那虎杖情有可原,你們是為了什麼吵架?」硝子小姐一針見血,拿出嘴裡含著的薄荷糖指著你。

你想起那天像大雜燴的討論內容,面有難色地道:「......我們還說了很多。」

硝子小姐只是揚起眉毛,烏青的眼袋在蒼白的面容下十分顯眼,她比了手勢示意你想說就說。

「我覺得悠仁會成為咒術師是我的錯,我沒有照顧好他,然後......我在這個世界太脆弱了,我也無能為力。」你擺弄著新進物資的標籤,向硝子小姐坦白:「他說要保護我,但是他要付出什麼代價呢?暴力、殺人,這些我都不希望他去做,與其說我是反對使用暴力,不如說我只擔心他會被暴力傷害。」

你呼出一口氣,其實你根本不在乎那天被弟弟揍過的人,你甚至根本沒有想過他們,你心底仍有親疏遠近之別,某個方面來說你覺得自己十分冷酷。

「甚至我也可能會傷害他。」你可能會死,很可能會死,死亡對你而言沒有關係,但是它會傷到悠仁。「......我也很希望我能好好活著。」

硝子小姐聽完之後喀茲喀茲咬碎薄荷糖,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包菸,在你不贊同的目光之下拿出一根並用打火機點燃,她叼著菸說:「要我回答,就需要抽菸。」

你打開窗戶讓冰冷的空氣吹進被汙染的醫療室,這時硝子小姐倚在桌邊道:「虎杖怎麼說的?」

「他說他可以承擔。」你轉頭看向硝子小姐問,「你覺得我管太多了嗎?」

「摁,擔心太多了。」硝子小姐毫不留情地點頭,你覺得心上被插了一箭。「不過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很典型的家屬心理。但是咒術師就是必須戰鬥、風險極高的行業,受傷、殘缺都是家常便飯,沒有上前線戰鬥的才能就只站在後方。」

「對於他們來說,我們只要存在就好。」硝子小姐吐出白霧,凝視手中菸條上的星火。「存在、活著,本身就是一種安慰,也是他們奮鬥的目的。」

在你想要說點什麼之前,硝子小姐又繼續道:「別想著『這樣就足夠了嗎?』、『不能多做點什麼嗎?』,他們又沒這麼脆弱,好好活著就好,這比什麼都重要。」

之後,硝子小姐便揮揮手繼續和你清點物資。你想不出來可以反駁的話,所以也埋首工作,靜靜回憶方才的對話。

「硝子小姐,你剛剛......也是在說自己嗎?」你靈光一現,如此問道。

硝子小姐捻熄菸頭,呼出最後一口白霧,她的神情平淡也有幾分哀色。

「我,曾經有幾個要好的朋友。」硝子小姐看著被捻熄的菸頭失去星火,最後化為灰燼。「都是咒術師,去了,又回來了,再也走不了了。」

「優子,我們也只能等他們回來。」

你關上醫療室的大門,直到最後你什麼也沒辦法對硝子小姐說什麼寬慰的話,她已經爛熟於心、甚至叫你神色不要這麼難看。擁有反轉術式的硝子小姐站在傷亡的最前線,她見過的屍體比活人還多,病患總是好了又死了回到她手上,她又是以什麼心情站在手術檯前呢?

咒術師總是面對著同伴們堆積如山的屍體。

而你也只能等到悠仁的屍體嗎?

「優子。」

脹相跑到你面前,你們已經有幾天不見了,不光是因為平時咒術師的訓練及後勤工作忙碌,也因為最近你和悠仁避不見面。因此,你有點驚訝他會來找你,你感覺脹相會比較偏坦弟弟。

「你知道這件事嗎?」

***

虎杖死在訓練場邊上。

虎杖悠仁的精神死在訓練場邊上。

「他跟他姊還沒和好嗎?」跟虎杖對練的日下部在中場休息時和秤聊天道,「這是第四天?」

「如果不算吵架那天,就是第三天。離我下注的第五天還有兩天。」秤斤斤計較地說,「冥冥小姐開得賭盤,大家都已經差不多下好注了。日下部你呢?」

日下部想起昨天在食堂虎杖和他姊那兩個樣子,覺得自己還可以再等等,搖搖頭回答:「還沒,我覺得戰線會拉長一點。你壓誰先破冰?」

秤單手摸著下巴思考一會,然後咧嘴一笑。「我幹嘛告訴你,自己想去。」

「囉嗦的傢伙。」日下部有時覺得五條的學生簡直和五條本人如出一轍,尤其是個性的部分某些時候會神奇地相似,這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嗎?

秤往虎杖的方向走過去,星綺羅羅正蹲在旁邊戳戳在地上裝死的後輩,然後自己又是一腳踹過去。「你要死到什麼時候?振作起來。」

被踹的虎杖沒什麼反應,只是翻個身回應道:「前輩不會明白,你又沒有姊姊。」

也許是看後輩太可憐,秤難得好心說:「和哄女友一樣,去哄你姊阿。」

虎杖頓時目光犀利起來,聲音變得有力道:「但那是姊姊的錯啊!」

秤一臉嫌棄地道:「照你那論調就完全是你的錯,活該吵架,永遠別和好。」

「為什麼要詛咒我啊!」虎杖立即從地上爬起來跟秤打成一團,猛然往秤臉上揮出充滿咒力的拳頭。「我又不想吵架!」

秤偏頭輕鬆躲過虎杖的拳頭,自己也回報幾拳。「怎樣?難不成是你姊在樓下揍人嗎?誰叫你揍得這麼入神,被你姊發現還在生氣。真是活該。」

「秤前輩明明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不是嗎!我怎麼可能裝作沒聽見那種話阿!」虎杖又回想起那天三人調笑的內容,咒力輸出陡然增加,揮拳速度也越來越快。「為什麼說得都是我的錯一樣!我只是想保護姊姊阿!」

秤抓住虎杖的手腕,腳下一掃,但是虎杖沒有失去平衡,而是順勢做出下盤攻擊,使得秤退後迴避,引起虎杖繼續欺身上前進攻,但是那也是陷阱:「那根本是白吵一架吧,現在的你和吵架前的想法不是一模一樣嗎。」

虎杖被這句話分了心,秤抓緊機會猛擊腹部讓後輩失去平衡,但是在倒下的那一刻虎杖抓緊了秤的腰讓兩人一起倒下,而虎杖趁機一腳踹上前輩的左膝蓋,讓對方離倒地的自己遠一點。秤毫不在意地用反轉術式治療自己差點錯位的膝蓋骨,翻身站好後對也已經進入狀態的虎杖比了再來一次的手勢,他露出勢在必得的表情。

那根本是白吵一架吧,現在的你和吵架前的想法不是一模一樣嗎。

虎杖想抹去對方臉上的嘲弄,他不覺得自己是錯的:想保護姊姊難道會是錯的嗎?

那一瞬間,他想到伏黑津美紀。還有那個陡然崩壞的時刻,與兩面宿儺許下的束縛、伏黑震驚的神情、津美紀體內的咒詛師露出狂笑的神態。伏黑。他不怪伏黑。假如有一天優子也突然露出陌生又瘋狂的笑容成為另一個人,他也一定會陷入不知所措的震驚當中。都是愚蠢的他與兩面宿儺訂定束縛,他太天真也太輕敵了。

當五條老師說優子體內什麼也沒有的時候,他幾乎是顫抖著抱緊姊姊。太好了。

虎杖完全理解伏黑的心情,理解他想要不顧一切拯救津美紀的渴望,因為他也是這麼想的。然而,優子卻不甘於被保護。

他知道有一部份的他很瘋狂,但他不料優子也有類似的瘋狂。當他姊姊站在二樓玻璃圍欄上搖搖欲墜時,她露出的微笑像是她只是在平地上對自己稀鬆平常地打招呼罷了,毫不猶豫地跳下來後卻是哈哈大笑地說抱歉,一點反省也沒有。虎杖突然明白,如果姊姊有一天覺得自己會妨礙弟弟,那她會不假思索地犧牲自己。像是脹相,但又不同於脹相的歉疚,姊姊則是認為弟弟所有遇上的壞事,都是她的錯。

優子很重視他,甚至想要保護他,即使自己毫無力量。這令虎杖悠仁感到害怕,因為姊姊會做到--以他完全不敢想像的方式。

那根本是白吵一架吧,現在的你和吵架前的想法不是一模一樣嗎。

他想保護她,想保護姊姊為什麼錯了。他們為什麼要吵架。

優子為什麼會有犧牲自己的想法!那根本是錯誤的!

碰!虎杖因為分心被秤揍到牆壁上,秤臉上保持著得意的笑容說:「三比一。看來今天有人心神不寧。」

虎杖不熟練地用著反轉術式,用手擦去嘴角的血漬回道:「前輩這麼懂女人心,還不是一個都沒留住。」

「喂!那是前女友太沒眼光!」

「不許提前女友!」星綺羅羅在場邊大聲抗議。

虎杖做好準備,等秤再次進攻時,貓熊的聲音就傳進訓練場中:「虎杖!優子姊--!」

剎那間,虎杖平時的咒力輸出陡然倍增數倍--讓完全措手不及的秤只能保護自己--一拳把秤鑲嵌進牆裡。

「貓熊前輩!你說什麼!我姊怎麼了!」虎杖完全沒管被打進牆裡的秤,三步併兩步地衝到小貓熊面前問。

「......優子姊在天台,脹相說的。」門邊的貓熊也被眼前的景像嚇得不輕,他只是被人囑託傳話而已,沒想畫面如此刺激。

虎杖立即套上衣服,衝出門外後還不忘大聲說:「秤前輩我們現在是三比二了!」

「你給老子回來!」好不容易被星綺羅羅拉下來的秤氣急敗壞地大吼。

「虎杖你的訓練還沒結束!」我還沒下注!

「再見日下部老師!」

虎杖以急速衝到剛好開門的電梯前,嚇壞了裡面正好出來的庵歌姬,連懷裡的東西都差點沒抱好。

「虎杖!」

「對不起歌姬老師!」作為有禮貌的好孩子,虎杖乖乖道歉了,但是人已經搭上電梯按關門了,歌姬老師罵咧咧的斥責也只聽了不到一半。

脹相不會無緣無故地這麼說。天台,虎杖想起姊姊從二樓跳下來的身影,一種不安在心底深根滋長、心跳越來越快、他前進的步伐越來越大,他飛快地衝上頂樓,撞開防火門,左右張望。終於,他看見圍欄邊有一雙鞋子。

虎杖優子做出決定了。

虎杖悠仁不可置信地看著那雙鞋子,強迫自己慢慢走過去,他渾身顫抖,顫著聲音問:「優子?姊姊?」

沒有人回應,寒風呼嘯而過,那一瞬間他又回到那晚的澀谷看著釘崎和七海在他面前殞落,他太弱小,因為他弱小所以他們才會--

那優子呢?是因為什麼呢?虎杖一時間停止思考,他不想想下去不該想下去因為他已經知道答案是因為--

他。虎杖悠仁。姊姊剪斷線,以為他會自由、毫無罣礙。因為他長大了?因為他昨天說他可以承擔了?因為他生氣了?因為優子得出最後的答案是自己消失不不不不,不是這樣不是這樣他從來沒有從來沒有--

「我在這裡,悠仁。」有道影子在冬日陰沉的午後籠罩他跪在地上的身體,他猛然回首,熟悉的人就出現在眼前。虎杖優子低頭看著她絕望的弟弟,溫柔地重複一次:「我在這裡。」

虎杖伸出手緊緊抓住那個人,把頭埋在對方懷裡開始含糊不清地道:「我以為你死掉了跳樓了,然後我沒有救你,你就這樣走了我們還在吵架......」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冬衣外套上有幾滴熱淚,虎杖優子靜靜地摸著弟弟的頭安撫他,過一陣子後她抬頭凝視那雙鞋子,彷彿是想到什麼一般靜靜地閉上眼好一會兒。

今天可能不會下雪了。

***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冷靜下來的悠仁與你坐在頂樓圍欄下避風,可能是因為方才的影響太深,明明他應該賭氣地離你遠遠的,他卻選擇與你肩並肩坐著。

「我以為你死了。只剩下我了。你為什麼這麼對我。」你弟弟捏緊拳頭,幾乎咬牙切齒地說,他很努力不對你恣意發洩怒火,明明他可以也應該這麼做的。

「對不起。」你沒有笑,只是很認真地這麼說。「對不起,悠仁。」

「為什麼。」悠仁只是重複這句話,執拗地想得到答案,他理應得到答案。「你知道我前幾天才看到你從二樓跳下來嗎?今天你的鞋子又擺在那裡,我以為你自殺了,你丟下我了、不想要我了,是因為我說我可以承擔嗎?所以你想要離開了嗎?你不想要我了嗎?」

說到最後,悠仁的眼底又蓄滿了淚水,他望著你,滑落的眼淚很快被他抹去,他的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你。

「我想過喔,自殺。」你對弟弟坦承。「因為--」

你的左手突然被扯走,悠仁把你的左手臂緊緊地揣在懷裡,這次眼淚滑過臉龐也沒費心去擦,他狠狠瞪著你,不發一語。

「我不會去做的,再也不會。」儘管你的安撫在弟弟眼裡毫無可信度了,你依然溫柔地道:「因為你的難過太讓我心痛了,我想我無法接受自己會傷害你的事實,就連死亡也是。」

「而我今天這麼做,是因為從你成為咒術師之後,每次你的離開就是給我這種感覺。你可能再也不會回來的感覺,你的死亡,悠仁,每天、每天我都在與它對抗,告訴我自己必須笑著迎接你,告訴我自己你絕對會回來。」你安靜地訴說,「因為你想要成為咒術師,所以我不能阻止你也沒辦法阻止你,最後你變強了,悠仁,但你從來沒有告訴我發生什麼事--」

「我,很害怕。一直以來,我都很害怕阿。」坐在地上的你縮成一團,另一隻手還在悠仁那裡,於是你頭枕在膝上側臉看他。「我不想看到你的屍體阿,悠仁。」

「為了保護我而去戰鬥的你讓我更害怕了,一想到是因為我才讓你受傷讓我更無法接受了,所以......我想過自殺。」你的手被悠仁緊緊握住,他的手在微微顫抖,你的手也是。「但是就連我的死亡也會傷害你,悠仁,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你弟弟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你的手心被他握得十分炙熱,終於他艱難地開口了:「我可以......我可以不做咒術師,如果--」

你卻笑了,悠仁不敢相信地看你,然後你說:「你知道你的表情就是一臉『我一點也不想做這件事怎麼辦救救我』嗎,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要你不做咒術師,只是......請你稍微想到我的心情,拜託了。」

「我知道你長大了,可以自己做決定了、可以承擔那些我不敢想像的事,」你抽出被悠仁揣在懷裡的手,摸了摸他的頭和淚痕的臉頰。「還有我不會不要你,也不會離開你,因此今天的事......你可以對我生氣,悠仁,畢竟我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

弟弟聽完的反應則是把你的手從臉上拉下來繼續在懷裡揣著,他吸了吸鼻子,然後道:「優子,我想要揍你,很想很想。」

「......好,沒關係的,有硝子小姐。」你第一次聽到你弟弟想揍你,這次真的超越悠仁的底線了。

「但是我又不想優子受傷,太難了!」你弟弟大聲說,不肯放開你的手。「姊姊隨便怎麼樣都會受傷!」

「那等你想好前,我們就在這裡。」你淺笑道,心底卻有點擔憂弟弟會不會冷,因為天色漸晚,凜冬將至。

你們一起待坐在原處很長一段時間,烏鴉在上空盤旋又飛遠,天色陰沉,逐漸染上深色,原是人聲鼎沸的城市此時宛如按下靜音鍵,寂靜環繞你們,只能聆聽自身的心跳與呼吸聲,你們此時還活著。

「伏黑有個姊姊,津美紀,和你一樣不是咒術師。」悠仁突然開口了,提起大家總是沉默以對的名字:伏黑,悠仁的朋友。「伏黑很想很想保護她,因為津美紀對他幾乎是一切,是除了咒術界之外連接著普通世界的一切。」

「優子,你也是,也是我回到一般世界的路。我沒有辦法想像沒有你的未來,也沒有辦法想像沒有你的我。太可怕了。」

「所以我會保護你,我絕對不會退讓,我會保護你。」悠仁正色注視你,語氣堅決。

「......好--」

「但是!」弟弟又猛然打斷你,他向前抓緊你的肩膀,直視你的眼睛說。「如果我受傷是因為我太弱了、能力不足,絕對、絕對不是因為優子!你明白嗎!」

在悠仁完全不肯退讓之下,無法迴避的你只能說:「我盡量--」

「不行!這不是優子的錯!你明白嗎!」弟弟完全不接受,臉幾乎貼上來,讓你的視野裡只有他的眼睛。

「你靠太近了......」

「不行!姊姊你要答應我!」

「這應該是強迫不是說服吧!」

「快!跟我說一次!虎杖悠仁如果為了虎杖優子受傷絕對不是虎杖優子的錯!快說!」

「你要我用第三人稱說自己嗎?」

「姊姊!」

你百般無奈,即使知道事實如此也不這麼覺得,但是在你弟弟強烈的注視之下不答應是不可能的事,悠仁絕對會纏到聽自己說出口為止。這時候就完全無法好聲好氣了,跟昨天情勢完全不同。

「好......」你在悠仁強烈要求之下被逼得說出下面幾句:「如果悠仁因為救我而受傷,也絕對不是我的錯......可以了吧?」

然後,你見弟弟嘴角抽動兩下便哈哈大笑起來:「原來這就是『我一點也不想做這件事怎麼辦救救我』的表情嗎,哈哈哈,但是姊姊你可答應我了,你絕對不能反悔!」

你看著眼前哈哈大笑的弟弟,你也情不自禁地笑起來。

你們吵架之後的第三天下午,和好了。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海布:虎杖你最害怕姊姊的什麼?
虎杖:姊姊瘋起來沒有人性(兩行淚)
海布:可是你也死給姊姊過啊,雖然沒屍體
虎杖:可是那是我不知情(?)阿!
優子:什麼,你再說一次?(突然出現微笑jpg.)

吵架結束了!剩下就是收尾了~




本文最後由 Ika_ß 於 2024-3-12 10:05 編輯

使用禮物 檢舉

15#
原作者| Ika_ß 發表於 2024-3-13 10:27:07
只看該作者

番外之六 | 如臨界線消融的彼岸(下)

※本篇番外分級為PG-13更改標題分級
※涉及暗示自殺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優子你受傷了?」

你們從天台上下來之後遇見了來栖華和真希,他們似乎正在尋找什麼東西,來栖華關心地問被抱在悠仁懷裡的你,而真希也一臉擔憂地看你

「沒有。」你搖搖頭。

「你們終於和好了?」真希見你們姊弟聚在一起,挑眉看看一臉不太高興的悠仁又問你。「我以為會再久一點。」

「摁,我們應該算和好了,不過我在接受懲罰。」你雙手一攤有點無奈,因為這個懲罰實在點丟人。不過想起你對弟弟的所作所為,你還是同意了。

「姊姊讓我以為她跳樓了。」弟弟一臉不高興地告狀,然後你馬上收到兩道不贊同與不可置信的目光。「所以在我消氣之前,我都會抱著她走。」

「阿,不過我們和好了。」你避重就輕地想笑笑帶過這個尷尬的話題。「你們在做什麼?」

「你到底做了什麼啊?」真希完全沒有想順著你的意思,接著問。「這是和好的手段嗎?」

「跳樓很糟糕。」來栖華皺眉也加入譴責你的行列。

「我們真的不能換話題嗎......」你求救似地看看弟弟,不出所料他完全對你的視線視若無睹。

「我應該拿手機拍下來才對,可惡,我的手機到底是去哪了?」

真希的發言引起你的注意,你順勢問道:「你的手機不見了嗎?」

「對阿,早上訓練的時候還在,下午就不見了。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傢伙我一定親自收拾他!」真希惡狠狠地道,然後銳利的目光瞥向悠仁:「喂我說,你下午不是在訓練場嗎?有看到手機嗎?」

「不不不早上的我根本沒辦法注意那個好不好......」悠仁非常有求生慾望地趕忙說道,如果雙手不是抱著你恐怕會一齊舉起來擺手。

「好吧,看在你是姊控的份上,的確不可能。」真希嫌棄地吐槽道,然後揮揮手逕自開走。

「我才不是姊控啦!」悠仁對走遠的真希大聲反駁。

不過來栖華卻搖搖頭駁斥道:「可是你最近都失魂落魄的阿......

「因為我跟姊姊吵架了阿!」

「我是沒見過姊弟吵架的一方很沮喪欸,我只見過姊弟大打出手的--」來栖華似乎想好好舉例,但是真希的聲音又從走廊另一端傳過來喊人。「--總之代表你們感情很好啊。」

目送來栖華離去之後,知曉某種事實的你和你弟陷入了同樣的沉默當中,然後又十分有默契地一起開口。

「我覺得是因為脹相的弟控傳染給你--」

「打架的話優子一定會輸--」

你們立刻收聲對看一眼。

「阿?為什麼是脹相--」

「你真的要揍我?」

***

當晚的晚餐時間幾乎是所有人知道你們和好的事情,出於悠仁報復的堅持,你覺得你已經社死了好幾次,不少人對於你極端的處理方式頗有微詞,不過大部分的人似乎更在意你們是怎麼和好的,被問到悠仁都覺得十分詭異的地步了,更重要的是那些人幾乎都是唉聲嘆氣地回去座位上享受晚餐。

被「審訊」告一段落之後,因為有「不能擅自行動」的懲罰,所以你在座位上等弟弟給你帶來晚餐,脹相坐在一旁用筷子戳著滷汁的塊狀食物,當你正想說點什麼時,不速之客到來了。

「虎杖優子小姐。」冥冥小姐踩著高調的步伐,氣勢洶洶地朝你走來,一臉不悅,而憂憂緊跟在後。「你需要解釋一下。」

「冥冥小姐,你是指--」跳樓的事情嗎?

「作為莊家,我必須對我開出的賭盤負責,而我現在懷疑身為嫌疑人的你知情賭盤的存在,進而操弄賭盤、使得無人中獎。」冥冥小姐拉開你對面的椅子坐下並朝你投下震撼彈,「而我必須對所有參與賭盤的參與者負責,逐一退回下注金額。」

你眨眨眼,看看冥冥小姐和憂憂兩人,四周的目光完全集中在你們身上。「冥冥小姐,什麼賭盤?我應該沒有出錢--」

「我開了一個賭盤:是關於你和虎杖什麼時候會和好、以什麼方式和好、最後以誰『輸了』作結尾,而你們完全沒有以任何一項我提供或參與者下注的選項來和好,再加上今天下午你見了兩個人,家入硝子和脹相,我合理懷疑是這兩人向你透露相關資訊,使得我的賭盤一無所獲。」

你說不出話來,你看了看方才冥冥小姐提到的脹相,他依舊是一臉厭世的一號表情回答:「我沒有說賭盤的事,我只是希望弟弟和優子和好。」

「等等,」你舉手阻止冥冥小姐開口說話,「我和悠仁吵架,你開了一個賭盤?」

「不要妨礙姊姊說話!」憂憂怒視你,但冥冥小姐立刻制止他回答你:「對,因為這是有益投資。所以是家入小姐向你透露賭盤的事情嗎?」
「硝子小姐沒有和我提過這件事,等等,所以硝子小姐也參與了嗎?」

「不,參與賭盤的人必須立下束縛,不對當事人透露賭盤的任何資訊,否則沒收賭金。直到今天下午之前你見過的少數幾人之中,只有家入硝子和脹相沒有參與賭局,所以你是從哪裡知道賭盤的事?」冥冥小姐雙手環抱,眼神銳利地盯著你。

「冥冥小姐,我是從你口中得知--」

「立下束縛,再開口。」冥冥小姐猛然打斷你。「我今晚必須找到失利的原因。」

「我--」

「優子不要說。」已經端回晚餐的悠仁打斷你,他正色看著冥冥和憂憂兩人道:「不要讓我姊立束縛。」

「那虎杖要承擔我的損失嗎?」冥冥小姐疾言厲色問。

「冥小姐應該從賭盤入場費賺了不少吧,不要在這裡為難我姊。」悠仁表示自己去拿晚餐時聽了不少人抱怨,「如果冥小姐還有問題就來問我,我也有可能知道賭盤的事吧。」

冥冥小姐看著打定主意維護到底的悠仁,哀嘆一口氣:「行吧,我就最後問兩個問題......優子,為什麼是今天呢?為什麼你讓虎杖去找你,而不是你去找他呢?」

你對冥冥小姐道:「今天是因為和硝子小姐談過,她給我建議;至於讓虎杖來找我......是因為那樣他才聽得進去。」

......好吧,我就當作是投資失利。」冥冥小姐推開椅子站起身,眼神在你身上流轉有意無意地道:「畢竟,賭博本就是高風險的博弈。」

冥冥小姐和憂憂像旋風一樣離開了,你們的晚餐也吃得不太平靜,因為賭盤的事情公開之後幾乎是所有人向你和弟弟吐苦水,說自己賭了三萬日圓啦、為什麼你偏偏要今天兩天後不也很好嗎、你們的懲罰期間應該可以算還沒和好吧,如此諸類的抱怨。不過,在送你回房的路上,悠仁還是敏銳地問了。

「姊,你真的不知道賭盤的事嗎?」悠仁看起來沒想太多,只是好奇地問你。

「不,我知道喔。」你爽快地承認了,又指了指安靜跟隨的脹相。「脹相告訴我的。」

「阿?脹相知道?那你怎麼不先告訴我!」弟弟轉頭問脹相。

而脹相一副有苦難言的模樣,你好心地解釋:「悠仁,你這幾天大概都很魂不守舍吧,如果脹相告訴你,多半也不會有什麼作用......

「等等,那你怎麼裝作不知道?如果冥小姐要你立束縛要完蛋了吧!堅持不要的話也會被發現阿!」

見弟弟一副不贊同的眼神看你,你只能雙手一攤表示:「他們居然拿我們吵架當賭盤,當然要教訓啦!而且你等等就回來救場了,沒問題的。」

......姊,有時候我覺得我不太認識你。」悠仁表示從不知道自家姊姊居然是睚眥必報的類型,他震驚又害怕看著你。

「弟弟,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們賭得有多誇張。」

***

「五條老師賭了一百萬!?」

你瞪著脹相從真希那裡偷拿來的手機螢幕低聲呼道,簡直不敢置信,上面林林總總的都來自於下注的咒術師填寫的選項,時間的選擇可以說是最正常的一類別,至於另外兩類方式和結果底下五花八門的可能性令你瞠目結舌。

令你張口結舌的散財童子五條老師填寫了:吵架後第五天和好、因為我強制讓他們和好了、皆大歡喜!賭金是一百萬日圓,還不含冥冥小姐抽成之後的酬金。自從決定1224日為決戰日以來,五條先生可說是忙得腳不沾地,連人影都沒幾個人見著,他怎麼會有時間知道這種事?你們根本沒見面吧。

你繼續滑手機,學生們猜得幾乎都很正常,投入的賭金也很小額;成年組的咒術師則似乎是興趣缺缺,但是賭金卻不小覷,林林總總加下來已經超過二百萬日圓了(都是五條老師的慷慨奉獻)。

「日車也賭了......為什麼高羽先生也是,連庵小姐也......」你對著手機喃喃自語,感覺這世界都期待你和弟弟吵架。「貓熊也太邪惡了。」

「優子......」脹相喊你道:「我不關心賭盤,我只希望你和弟弟能和好。悠仁想要守護你,就像我守護弟弟們,對悠仁來說保護你非常重要。」

你回神過來,沉下神色回應:「那悠仁受傷不就是我的錯嗎?如果他死了,不就是我害死他的嗎?」

「我會保護弟弟,想要傷害悠仁必須先跨過我的屍體。」脹相慎重地向你承諾。

......我不是想要聽你這麼說,我只是覺得,難道不是我的存在讓悠仁變得更痛苦了嗎?也許--」

「不是所有弟弟們都擁有像我這樣強大的能力,但不是沒有力量就一無是處,」脹相似乎感覺你後半句話想說什麼,皺眉打斷你。「你在支持悠仁,是悠仁一直以來的心靈支柱。不要輕易的放棄自己,優子。」

你沉默不語,即使方才硝子小姐所言,對悠仁來說你存在就好,但是如果只是互相傷害的存在又為何一定要執著於此呢?有時候及時止損也是很重要的......為什麼悠仁就是不明白你--的害怕呢?

你,有把你的心情好好傳達給悠仁過嗎?那些擔憂和害怕,每天、每天想確認悠仁是否活著的心情--

弟弟並不知道。

「優子?」

你抬頭見脹相憂心忡忡地看著你,阿,你一直沒有回話,你又看看手中的手機決定今天就解決這些麻煩事。

「脹相知道貓熊嗎?」你突然問道,見疑惑的脹相點點頭之後才繼續說:「請你找到貓熊之後告訴他轉告悠仁,說我在天台。如果他問你不自己去找悠仁的話,就說你想先去天台找我,你感覺怪怪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你只想找弟弟--」

「脹相你看看這個。」

上面是眼花撩亂、琳瑯滿目的神奇和好方式與大部分悠仁被罵挨罰作結束,雖然大部分和好方式都挺正常,甚至你可能會用這種方式和好,但是你越想越不能接受,你跟你弟在水深火熱地吵架和冷戰,憑什麼這群閒得發慌又無聊的咒術師在快樂賭注?決戰日呢?大家還記得自己的訓練計劃嗎?吃飽太閒不能多練一點、多休息睡覺嗎。

「我,絕對要挑一個沒有下注的選項來和好。」

幸好,你的和好計畫沒有被寫過。

大概也不會有人想到。

***

「五條老師真的下了一百萬嗎?」

聽完你的陳述,弟弟的反應跟你如出一轍瞪大雙眼。

你沉痛地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五條老師要在這方面上花這麼多錢,雖然冥冥小姐的賭盤因為你而無獎作收,但是入場費還是會被剝一層皮,到底是為何下如此重本呢?

「老師很可能覺得太有趣了......」悠仁喃喃自語道,然後突然想起什麼對你說:「那真希前輩的手機後來怎麼樣了?」

「那個阿......

你正想說明時,正好停在你房門前,而樓下走廊的另一端響起了真希怒吼。

「貓熊!居然是你拿了我的手機!」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

「你完蛋了!」

「真的不是--阿阿阿阿阿!」

「別跑!」

伴隨著答案的顯現,你對目瞪口呆的弟弟說:「你知道貓熊寫我們何時和好的時長是最久的嗎?」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海布從番外五就開始迫害貓熊W
對不住阿,可是你真的很好迫害阿

番外六結束!這是海布最想寫的番外之一,你知道我一開始只是想寫虎杖聽到有人噴優子姊的垃圾話憤而揍人而已嗎?
結果寫著寫著,不知不覺就在角色塑造變得更立體了,所以把番外拆成三部分(天真的我還以為兩部分就好

如果有想看海布寫完番外六的心得去看看噗浪吧(應該是不會有人想看解析了啦QAQ



本文最後由 Ika_ß 於 2024-3-14 11:09 編輯

使用禮物 檢舉

16#
原作者| Ika_ß 發表於 2024-3-14 10:34:17
只看該作者

番外之七 | 晚安啦,小熊維尼先生(IF死滅洄游後期,廚房食材室發生了連環失竊案)

「巧克力磚......都不見了。」

今天輪到你和三輪進行例行食材清點作業時,發現在冷藏櫃中的十幾片巧克力磚都不翼而飛,和你一起工作的三輪也驚訝地湊過來看。

「真的......全都不見了。那可是很多很大一片的巧克力磚!都沒有了!」

「雖然平時不會用到巧克力,但是越來越誇張了......

這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失竊案,失竊的都是做甜點用的材料,一開始大家為了適應團體生活也都沒有在意,隨著穩定下來才發現事態逐漸走向失控,失竊的甜食越來越多、分量越來越大,連昨天晚餐預定好的蜜汁燒肉用的蜂蜜都消失了大半,只能及時改變菜單。那一整箱印有小熊維尼的蜂蜜突然失蹤,令人張口結舌。

於是,廚房小組昨晚正式將食材失竊案命名為「小熊維尼之蜂蜜失竊案」。

「總之,我們先來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吧。」你提議道。

結果你和三輪在冷藏室仔細檢查了半天,出來時冷得發抖,根本沒找出一點線索。

「根本沒有!可惡,要不是廚房的監視器壞掉了才不用這樣找......」三輪抱著雙臂繼續打顫,而你也差不了多少。

「我們這裡大部分是咒術師,也沒有咒力......痕跡嗎?」

「是咒力殘穢!但是沒有,完全沒有。」三輪堅定地搖搖頭。

「我比較擔心食物是不是被浪費了,如果有好好吃是沒關係,但是就不能說一下嗎。」你搖頭嘆氣,又不禁吐槽:「話說如果是一人犯案,到底有誰會天天吃甜的?那種份量三餐照吃都太多,他味蕾還好嗎。」

三輪苦惱地撥弄劉海:「要不要去告訴歌姬老師?雖然他們都很忙......

「可是除了甜食失竊之外,基本食材都還在也不會造成困擾,真的要麻煩老師嗎?」最近越是接近決戰日,成年咒術師的精神也越緊繃,而悠仁他們似乎也被逐漸緊迫的訓練壓得喘不過氣,在這樣的氛圍之下,你們才隱忍不發,選擇自行解決。

首先,內部犯案的可能性極大,因為你們所在的據點飯店不開放外來的咒術師隨意來往,而且咒術師不論成年與學生都會輪值排班進行日間與夜間巡邏,更何況五條老師在此,基本上飯店日夜十分安全;第二,犯案時間不固定,犯人似乎對廚房使用時間瞭若指掌,無人目擊犯案過程,但是有時早上清點食材完畢下午便有食材失竊,有時如同今天是隔夜發覺;第三,食材存放問題似乎對犯人無關緊要或不在意,冷藏室食材失竊代表食材必須在一定時間內食用完畢,但是依犯人偷竊頻率(進食頻率?),似乎犯人自有一套儲存管道或消耗方法。

「我們......要不要做個瀉藥甜點?」雖然很粗暴,但是只要去硝子小姐那邊蹲點,犯人是誰也很快就知道了。

「欸,可是這樣不好吧。」三輪被你的主意嚇了一跳,「如果是老師的話......

「是老師就應該不要這種事吧,不對等等--」好像還真有一位會做這樣的事。

你和三輪有致一同地對看一眼,輕輕點了點頭,確認想到的是同一個人:五條悟。

於是,立案不到半天的「小熊維尼之蜂蜜失竊案」宣告破案。

「等等五條老師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你不明所以。

三輪沉思一下才道:「六眼的消耗很大,所以需要大量的能量來維持運作,所以如果是五條先生的話很有可能--」

「那樣吃,不會胖嗎?」你真誠地發問,然後發覺三輪用雜碎譴責的目光看著你:「欸不是三輪,拿走的都是高熱量甜食,難道你不會有這種--」

很明顯的是,身為五條老師的死忠粉絲三輪根本沒有,氣噗噗地盯了一早上準備午飯的你。

「三輪,」當你們終於準備好午飯、用完餐也收拾好後,正好是休息時間與輪值交班期間,你問三輪:「五條老師是不是需要高熱量東西能滿足他一般消耗?那一直吃蜂蜜和巧克力應該很膩吧。」

三輪看起來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也被你的問題轉移注意力回答:「應該吧,一直吃甜的吃到最後都會沒味道。」

你抬頭看了看時鐘,今天下午沒有其他的輪值正好有空,於是向三輪提議道:「你今天還有輪值嗎?要不要我們做點甜點給五條老師和大家?」

基本上食物只提供鹹食,畢竟各種物資都要經過伊地知先生的調配,不過如果是做甜食倒還有很多材料,畢竟能現成直接吃的也所剩不多,這樣下去五條老師會不會因為沒有食物來源而餓昏?

(正在愉快地拿巧克力沾蜂蜜的五條老師突然打了噴嚏。)

「好主意欸!可是我們要做什麼呢?」三輪被你的想法打動,興奮地跳起來自言自語道。「最好是那種簡單的吧,因為我們人數也滿多的,也怕忙不過來。」

「對了,之前清點的時候不是說水果太多快壞掉了嗎?」你想起之前在國外當交換生的時候,朋友曾經做過一道簡單的甜點給大家享用。「我們來做糖煮水果吧。」

三輪詫異地反問。「是水果醬嗎?」

「不是,摁,總之只要把水果去皮留果肉,加糖、香草、奶油和白酒,然後小火煮熟就好。煮熟後可以直接吃,也可冰過加上冰淇淋或配果凍。」你一邊回憶一邊向三輪解釋,說著自己都有點想吃了,畢竟已經很久沒有吃到精緻的甜食了。「我記得提到的材料在冷藏室和儲藏室都還有,應該不成問題。」

「處理水果的部分應該很花時間......但是,」三輪聽完頓時有些猶疑,但又很快振作起來。「為了五條先生!加油!」

(有點吃膩雙倍糖份的五條老師改吃伊地知先生含淚拿來的各式甜品,又打了一個噴嚏。)

前來交班的來栖華、貓熊與憂憂得知你們打算做甜點時有點詫異,但是隨後便決定加入你們,儘管已經接近決戰日,但是平靜的日子裡也應該有美好的回憶點綴,最後躊躇一番後才加入的憂憂表示自己是想給冥冥小姐一個驚喜才決定幫助你們的,但是所有人見他漲紅的臉只是不約而同都笑了也沒說破。

不過當貓熊得知你們是因為五條老師才決定做甜點時,表示意外的沒有那麼支持(?)

「優子,老實說,悟才不是那種會在意吃什麼的人。」貓熊站在大鐵鍋前搖擺身子攪拌,模樣非常可愛,不過他也小心地注意不要被火燒到。「雖然他是真的喜歡吃甜點啦。」

「需要是需要,可是也沒有到那麼嚴重?」貓熊搖頭擺腦地說完自己卻也不肯定。「說不定他其實不在意也懶得動手,所以才一直偷(?)食材。」

「五條先生的確很隨心所欲。」正在清洗刀具與沾板的來栖華也點頭同意。

憂憂則是一邊調配製作果凍的原料一邊嫌棄臉說:「雖然他是姊姊在工作上認同的男人,但是沒必要給予這種關注。」

你頓時有點說不上話,雖然你也知曉五條老師的性格,也很有可能真的不在意,但是--這感覺就是不太對,難道因為不在意就沒關係嗎?不是吧,可是......

「但是五條先生應該也會很感謝......吧?」三輪想要反駁,但是自己最後在三人(?)飽含懷疑的注視之下敗下陣來,只能弱弱地縮回去。

「比方說,我們今天做得甜點是明天的點心,晚上把果凍和水果都冰在冷藏室,如果悟注意到的話會全部偷走、一點不剩。」貓熊冷靜地指出可怕的事實,「明天就算怎麼問悟,他也只會打死不認又笑嘻嘻地說很好吃。」

你聽完簡直不敢相信地看著正在製作的糖煮水果和果凍:「可是這些真的要冰......

貓熊隨即聳聳肩表示:「不一定啦,我只是想說悟就是有點沒心沒肺,雖然很可靠但是性格方面不要在意了,他才不是那種需要別人時時關注的人。」

聽見這句話,你才恍然大悟那種如鯁在喉、不明不白的感覺是什麼。

「可是不代表他不需要關心吧,想讓他高興一點不好嗎?」你溫和地注視抬頭看你貓熊,「就算他把明天的甜點全部吃掉了,至少他會開心一點吧。而且做點心的目的也是這個阿。」

本來你預料憂憂可能會說做點心的目的才不是這個之類的,但是其餘三個人兼一隻貓熊都神情凝固、肢體僵硬地看你。

「優子,你不會喜歡悟吧?」貓熊顫抖地問,神情驚恐。

摁?摁???

「雖然五條先生很帥,但是不行!」來栖華似乎想起什麼瘋狂搖頭。

「你好沒眼光。」憂憂鄙視地繼續攪拌果凍漿。

三輪陷入某種石化狀態,無法回應。

「悟只有臉可以看!其他的完全不推薦!優子你要好好想想!」貓熊沉痛地扯扯你的衣袖,拋棄了攪拌棒。「你知道每次悟監督我們出任務後去甜點店或餐廳有多少人被他那張臉騙了嗎,優子他只有臉阿!」

你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你從來可沒有想過把五條老師放在那種位置上,五條老師都已經......二十好幾了,而且行事作風又是跳脫又是嬉鬧,心裡年齡和生理年齡完全呈現負相關狀態,簡直是需要加倍操心的夢魘版悠仁--不,弟弟雖然有點不聽話,但也不是會瘋成那樣的類型--再怎麼樣你都不會把五條老師當作對象啊!

「貓熊,你知道我和五條老師第一次見面發生什麼事吧,批評他擅離職守、師德敗壞,還讓悠仁變成咒術師,所以那張臉再怎麼帥都無濟於事。」你又想起那時第一次去高專的事,為了處理悠仁的學籍和遺物,你簡直操碎了心。

(本來和日下部切磋後正中場休息的五條老師快樂地喝蜂蜜時,第三次打了噴嚏。)

你拿起被貓熊遺忘的攪拌棒,推開貓熊自行站在大鐵鍋前攪拌起來,而貓熊見你難看的神色完全不敢說話,你嘆口氣、緩和神色繼續說道:「我沒有不喜歡五條老師也沒有你們以為的感情,我只是想讓人開心罷了,畢竟離24日也越來越近了,大家都很沉重,找點事讓大家開心一點不好嗎?」

似乎還有點懷疑的貓熊說:「好吧......但是悟那傢伙一直很好,也很會找事。在高專上課,平常就是他找我們麻煩、偷吃我們的食物,還有對我們惡作劇,我是真的覺得他挺好的。」

......聽起來他一直在逗你們開心啊。」你眨眨眼說。

「欸?」貓熊和來栖華滿頭問號。

「硝子小姐說在高專五條老師一直很忙,長期睡不到四小時。如果是我可能完全不想管別人,可是五條老師還是好好地帶你們。」你說出了從硝子小姐那裡聽來的事,本來你只是好奇反轉術式的運作,結果不小心聊得很起勁,同時也知道了硝子小姐和五條老師是同期。「難道不是這樣嗎?」

「不,我知道悟很忙,畢竟全日本只有他一個特級在工作......但是我們從來沒想過那些。」貓熊慢慢地說,似乎沒有想過這些。「他看起來就是不會虧待自己的人。」

「所以,五條先生對你們惡作劇......算是某種調劑?」來栖華聽完後,歪著頭如此猜想。

「如果悟可以不要那麼熱衷的話......」大概是想起什麼糟心事的貓熊弱弱地抗議。

憂憂撇著嘴沒說話,三輪還在石化當中。

大鐵鍋裡的水果在濃稠的糖漿中浮浮沉沉,有好一陣子你們都沒有人說話專心做事,直到鐵鍋中的糖漿開始進行最後階段逐漸收乾,貓熊替你拿來適合放涼、收納進冷藏室的盒子時,又向你問說。

「所以,優子,你只是想讓悟和大家開心?」貓熊的耳朵輕輕晃動,讓你忍不住摸了一下,而貓熊乖乖地接受你的撫摸。

「摁,也許一成不變沒什麼不好,可是開心的事情發生有一天回憶起來也會會心一笑,貓熊不想創造那樣的回憶嗎?」你循循善誘地問。「不是藉由耍你們開心而開心,而是做什麼讓五條老師開心?」

貓熊沒有回答你,只是靜靜地凝視你,然後他突然點點頭。

「你真好,優子,你不喜歡悟真的太好了。」貓熊忽然有點沉痛又欣慰地(?)感嘆。

「我以為這個話題已經過去了......

這時三輪終於解除石化狀態清醒過來,對你大喊:「優子你喜歡五條?!!!!」

「我沒有!」

(吃完伊地知送來的甜點後繼續吃巧克力沾蜂蜜的五條老師又又又又打噴嚏了。路過的庵歌姬小姐表示非常嫌棄。)

***

夜深人靜,結束以飯店為中心方圓五公里巡邏的五條老師方才回到飯店,此時是凌晨三點。

日子正在一天天減少,他再也沒有戴上黑眼罩過,六眼像是祝福又是詛咒,無時無刻蠶食鯨吞著體內的能量,他習以為常地朝廚房走去,熟練地打開冷藏櫃想把昨天沒拿完的巧克力磚一次帶走,不過打開時看到了意料之外兩三層擺滿盒裝的水果切片和一個個透明果凍,上面還有好幾張白色的紙條。

悟這是明天的點心
明天有水果果凍喔!來栖華
如果要拿就留下一個,我要給姊姊
五條先生,辛苦了!
請不要拿走!如果乖乖的,明天會有好吃的東西喔!

「欸~」拿起紙條的五條老師在冷藏室的白光下露出邪惡的微笑,拉長語氣對著無人之處自言自語:「可是現在就有好吃的東西啊,怎麼辦--哦還有背面阿。」

太餓得話,冷凍櫃有冰淇淋。拜託了五條先生!

阿阿人家都指名道姓了,五條老師關上冷藏室的櫃門,在一片漆黑、無人又充滿冷氣的冷藏室裡獨自發笑,那雙蔚藍無垠的雙眼短暫地閉上又睜開,然後轉身往冷凍櫃走去選了兩桶香草和草莓冰淇淋--上面果不其然也有張紙條。

晚安啦,小熊維尼先生。

好吧好吧,決心把良心撿起來一晚上的五條老師在內心說道,就只有一晚上又有什麼不可以呢?可愛的孩子們可是精心準備了明天上貢的甜品又準備了替代品,超級好心的五條老師就裝做沒看到吧。但是--

「小熊維尼是怎麼回事啊。」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不要懷疑要肯定海布在寫這篇時是真的有把瀉藥甜點當作大綱
但是想起235236又決定改成溫馨版本,所以

海布:快謝謝我
五條:謝謝優子!(吃果凍)
優子:不會喔
海布QWQ

至於小熊維尼是怎麼回事W
沒有我只是想可愛一下XD


使用禮物 檢舉

17#
原作者| Ika_ß 發表於 2024-3-18 10:40:48
只看該作者

番外之八 | 沒有太陽的明日之國.極夜旅人

建議搭配番外三、番外四後食用
IF認識DK夏油的優子姊和五條老師一起回憶過往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伊地知先生遲到了。

有鑑於東京結界周圍屬於一般政府的管制區域,老實說遲到並不罕見,但是沒有回報的遲到可就大有問題了。畢竟,那可是伊地知先生對定期聯絡、保持溝通、調查回報的輔助監督工作爛熟於心,所以你、星綺羅羅與憂憂來到東京結界邊緣,試圖了解發生什麼事情。

「我討厭輪值工作,我好想念姊姊。」在前往結界邊緣途中,憂憂第三次抱怨道。

「你真是一個愛抱怨的小孩。」星綺羅羅與你並肩而行,斜眼撇著走在前頭的小孩一眼,「如果你知道地點的話,就帶我們一起去找伊地知阿。」

憂憂用不滿的眼神回頭道:「那也是那個男人不回訊息的錯。」

「好了,至少去結界邊緣那裡沒有這麼遠嘛。」你眼看兩人瞪視的模樣趕緊緩和地打圓場,和平地走完十五分鐘的路程感覺十分艱難且遙遙無期。「大概是結界外又有什麼事情發生吧。」

「一般人真的很愛大驚小怪,不聽勸告,結果死了都是我們的錯。」憂憂不屑地嗤笑一聲,看來是因為上次聽聞外界的資訊。

有一群民眾堅持日本各地的黑牆並非日本政府宣稱的咒術,而是某種遮掩生化武器的謊言,他們企圖揭露真相,所以組織一批人馬在凌晨突襲守夜自衛隊成功,但是由於死滅洄游不再接受新泳者之故,無法成功進入結界內部,最後約莫二十三人被自衛隊反擊擊斃與被生成的咒靈所殺,該事件於兩星期前吵得沸沸揚揚,許多人認為所謂的「咒術師」應該負起最大的責任,認為是因為有咒術師的存在才會有黑牆與咒靈的存在,這些言論在網路上掀起大量討論的聲浪。

儘管日本政府已經對原本隱藏的咒術界前所未有地大規模公開,但是一般民眾對於這些原本不存在的「怪物」感到莫名惶恐,再加上由於原先在澀谷發生的大規模屠殺,在如此情勢之下公開的咒術界得不到任何一般民眾的理解與理性對待,而是充滿謾罵與質問,對祓除咒靈的咒術師更是沒有好感,待之彷彿是處理人類生死的禮儀師一樣,甚至比禮儀師更糟。

而好幾次結界外有多起暴力事件,使得伊地知先生為了處理與繞路才延遲帶來物資,雖然日本政府已經在結界外設置攔截點與安排自衛隊鎮守,但是審查程序也因此更為繁瑣,所以這也可能是伊地知先生遲到的原因。

「話說回來,優醬似乎根本不怕我們欸,是因為小悠也是咒術師的緣故嗎?」星綺羅羅似乎覺得很有趣而好其地盯著你,「優醬,你會怕我們嗎?」

你一時間跟不上對方跳躍的思維,但依然順著對方的問題直覺地反問:「我應該害怕你們嗎?」

「你不覺得你只是一隻綿羊闖入狼群堆裡嗎?一般人都會很害怕吧。」星綺羅羅將咒術師譬喻成狼,模仿似地動手比了個狼耳朵,他看起來很隨意輕鬆,卻也充滿探究。「雖然也不是沒有像你這樣被牽連這麼深的家屬,但是你的態度一直很穩定,聽說你知道咒術界的時候也沒有太大驚小怪?」

「原來我的反應很奇怪嗎?」你眨眨眼,咒術師不就是另一個行業的人嗎?像是神社會有祝祭與巫女,雖然你也只見過幾次咒術師祓除咒靈的現場,但是因為你沒有生命危險所以也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麼,感覺咻咻地就結束了?

走在前頭的憂憂似乎被勾起什麼好奇心,邊走邊轉頭道:「像你這樣的人不多,就算是咒術師家屬也會對咒術師產生排斥與怨恨,畢竟咒術師會引來咒靈導致家庭破碎之類的悲劇,所以一般來說咒術師不是獨來獨往,就是只和咒術師來往,像虎杖這樣沒必要地擔憂咒術師而進入結界的人真的是難得一見。」

「不過這也是因為你沒嘗過悲劇的味道吧,」憂憂繼續看向前方的路,大馬路上已經清好擋路的汽車空出一條路給貨車運送物資,你們朝著黑色的結界前進。「由愛生恨,可是最常見的詛咒。」

星綺羅羅不高興地嘖嘴,快走兩步一把拎起憂憂的衣領威嚇道:「喂小鬼,我警告你別說這些五四三的--」

被拎起來的憂憂不見懼色,反唇相譏道:「不然你剛剛提起的話題用意是什麼?不就是為了讓虎杖離我們遠一點嗎?你以為你說得隱晦一點--」

你在一旁聽個明白後打斷他們,說:「摁,我也喜歡憂憂、綺羅羅和大家喔。」

此話一出,憂憂和星綺羅羅停下爭吵盯著你,像是在看什麼珍奇異獸或是豬突然會飛。

「你已經耳聾了嗎?」憂憂不客氣地暗諷你。「我們剛才在說這個?」

「優醬是不是打擊太大了......

你聞言不禁笑了,示意星綺羅羅把憂憂放下來才道:「你們大概是想說咒術師很危險離你們遠一點之類的,怕我會受傷死亡或是因為悠仁祓除咒靈或與咒詛師戰鬥身亡之後會討厭你們?我不會的,即使我會很難過。」

「這完全和喜不喜歡沒有關係吧......

「是嗎?不喜歡的話,會跟我說『離我們遠一點,因為我們很危險』這樣的忠告?」你歪頭問道,兩人卻是欲言又止。「應該是怎麼死的、傷心難過,甚至最後可能要祓除我都不在意吧。」

憂憂聽完你的陳述之後,一臉你的思維真奇怪的表情;星綺羅羅也同樣神情怪彆扭的,視線不停飄向對街大樓。

「如果優醬出事,我有種預感小悠會從那裡衝出來保護你,然後質問我們為什麼讓你受傷。」星綺羅羅格外注意那棟已經瀕臨危險建築的大樓,滿是懷疑,「上次小悠不是就弄垮一棟樓嗎?」

「他應該沒有跟著我們......大概吧。」你不敢肯定。

想起上次瘋狂的經歷,你和西宮也是為了處理一些物資問題在外逗留,結果本應安全的街道上突然出現咒靈,西宮拉著你準備起飛逃跑,然後遇見「巡邏」的悠仁和乙骨馬上解決了危機事件,事後所有周圍的街道上來來回回被巡邏了好多次來確保非戰鬥人員的安全。那本來是件小事,可是當悠仁衝出來的那棟樓像積木一樣垮下來,就有點太瘋狂了。(悠仁:因為那是最短的捷徑阿!)

「小悠真的很重視你......不過咒術師會帶來災難也是真的,優醬,我是真的不希望祓除詛咒的你,不要憎恨我們。」星綺羅羅正色面對你道,連一臉不耐煩的憂憂都撇了你兩眼。

一瞬間,你意識到身為咒術師的他們大概真的很孤寂又失常,每天、每天面對這些由人類的負面情緒誕生的咒靈,戰鬥、負傷、祓除,重複、再重複地過著高壓的工作,他們無法和一般人深入交流,一旦說出真相,一般人的不理解、害怕、恐懼又會誕生新的咒靈,恐懼、壓力、溢出的負面情緒、咒靈如同是緊閉的莫比烏斯環,咒術師艱難地踩著易碎的環,直到生命的盡頭。

你們會憎恨嗎?

你穿越他們之間,轉身向他們了然地微笑說:「不會的,我也很喜歡大家,不會那麼輕易改變的。」

可要是夏油傑不再覺得那是美好的回憶呢?要是後來他根本對發生的事情厭惡至極呢?甚至十分作嘔呢?
所以,就算他想殺了你,你也這麼覺得嗎?

「我也喜歡優醬!」星綺羅羅堅定地宣布道,綻開大大的笑容。

「姊姊才是最完美的女人,」憂憂神氣地哼了一聲。「虎杖你還差得遠。」

「給冥冥小姐的果凍怎麼樣?她有說好吃嗎?」你將腦中的那片陰霾留在角落,試圖甩開它專注於眼前。

「當、當然!那可是給姊姊的呢,姊姊也很喜歡。」憂憂撇開頭沒有看你,不過他的語調卻很開心地上揚。

「真的嗎,那下次試試別的吧。」

「上次的果凍真的很好吃欸,配冰淇淋也是,可惜沒有香草口味了......

沒錯,他想殺了你。

也許咒術師......會討厭一般人,不是沒有理由的。你們既是純潔的羔羊,也是災禍的根源;有人選擇等待種子發芽,也有人選擇根除尚未覺醒的種子。

夏油,大概走上了另一條路。

***

「不,出於安全考量和上頭指令,除了被指定人員之外一律不准放行。」

「至於你們的人員,我會派人協尋。」

自衛隊不放行。

你們毫無成果地回到結界內,開始商討對策。

星綺羅羅和憂憂的臉色都很難看,因為依據方才自衛隊所言是將所有結界的泳者關在結界內部,除非結界消失否則任何泳者不得擅自出入,美其名為保護,實際上是軟禁。自衛隊的指令明顯是想讓泳者自行消失或死於內部爭鬥,讓所有咒術師、咒詛師或咒靈互相殘殺,好讓日本政府無需面對咒術界公開之後的後患無窮。

協商時,他們看在你們,是在看你們,那卻不是看向人類的目光,即使自衛隊任何與你們交談的人都彬彬有禮,也許事情早就發生在你說「他們」的時刻,因為你率先將自己從同為一般人的他們之中摘出來--

怪物。

那群人用著驚恐的目光看著你們,想要在你們正常的外表下揪出一絲不尋常的跡象,你回想著他們緊握槍械的手、若有似無的敵意與蒼白驚懼的面容,你其實是與他們一樣的非術士,但是他們一樣畏懼你,畏懼你身上不存在的能力。但是,究竟是能製造「怪物」的普通人是怪物呢?還是能剷除怪物的咒術師是「怪物」?

所以,就算他想殺了你,你也這麼覺得嗎?

夏油其實是想--

「優醬......優醬?」

「欸?」你聽見自己的名字才猛然回神,立即道歉:「抱歉,綺羅羅你說什麼?」

......沒關係,那我聯絡就好。」星綺羅羅把臉上吹破殘留的口香糖拉下來,重新放進口裡咀嚼,不以為意地說:「我去打個電話,順便叫人過來接你。」

你對你的走神感到十分抱歉,畢竟在外面已然不像飯店裡安全,有上次的經歷你應該更警覺才是,但是......

「那些人的反應讓你很驚訝嗎?」原本蹲在地上捧臉的憂憂走到你身邊道:「其實那很正常,人會害怕自己不理解的東西。」

......不,我不是在想這個。」意識到連憂憂都開始擔心你了,你有點消沉。「你們遇到的普通人都是這樣嗎?」

憂憂輕輕踢開馬路邊的石塊,不在乎地說:「差不多吧,我又不在乎他們的想法。」

「那,你是怎麼看普通人的?」

這時,憂憂疑惑地抬頭看你,想要在你的臉上尋找什麼跡象,但漠然注視前方的你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的臉色,只是一心想著方才未盡的話語。

「隨便吧,又不是姊姊,我為什麼要想這麼多。」憂憂給出一個很自我的答案,「如果姊姊討厭就討厭,喜歡就喜歡。」

「是嗎......

結束通話的星綺羅羅回頭朝你們走來,然後道:「好了,等人來接優醬回去,我們兩個就去找伊地知。」

聞言你點點頭,憂憂的術式可以長距離傳送,但是人越多越吃力,精簡人員是很重要的,而你本來就不是外出首選人員。

「是誰要來?」你問星綺羅羅,因為你記得這個時間是悠仁的訓練時間。

「我沒指定人欸,在群組說的,」星綺羅羅拿出手機給你看群組對話,上面被很多人刷了一排不明意義的貼圖,你感覺自己有點像是跳樓大拍賣後賣不出去的商品,真的有人會來嗎。「不過應該很快就有人來吧。」

「我比較擔憂伊地知先生的安危......」你嘆息,下次你應該也要帶手機才對,指定後備人員可以減少等待時間。

但是眼前的咒術師們只是涼涼地擺擺手道:「沒關係,伊地知/大叔很堅強的。」

「也不是這樣吧......

星綺羅羅稍微想了想道:「沒事啦優醬,伊地知比你強。」

為什麼這句話會你讓直接想到五條老師的回應--

「哪有~所有人都比我弱喔。」

有道聲音直接在你耳邊說,把你嚇到向前跳一步躲開,然後轉身看見五條老師笑嘻嘻的臉,他似乎對你的反應感到十分高興。

「欸,只有優子嚇到阿,太可惜了。」五條老師失望地說,然後被自家學生和小孩吐槽。

「咒力波動太大了。」

「惡趣味。」

「好啦,我把優子領走了,你們要去找伊地知吧,快去快去。」

五條老師已經開始揮揮手趕人,這時已經回過神的你追問:「五條老師,你怎麼會--」來?

這時間點,(除了上次午餐和晚餐有果凍和冰淇淋聖代的時候)你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五條老師阿!

「優子!你怎麼這麼過分!我也是一位值得信任(這是來自星綺羅羅和憂憂質疑的目光)的成年人阿!還有優子你對於空間壓縮折疊所導致的嘔吐與昏眩的適應力怎麼樣?」

誇完自己的五條老師這時已經提起你的衣領,愉快地向星綺羅羅與憂憂揮揮手道別,你瞥見兩人愛莫能助、好自為之的眼神,又聽見嘔吐和暈眩兩個詞打從心底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我覺得我們可以--」用走的回去。

「好的坐好繫上安全帶--」

憂憂和星綺羅羅在你眼前消失了,景色瞬間扭曲放大變形又完好無缺地展開,你宛如被扔進激烈運轉的洗衣機瘋狂旋轉後脫水烘乾,不過一眨眼你就到了飯店一樓大廳,雙腳正好落地,而五條老師恰好說完話。

「--我們一下子就到了!」

你的胃猛烈翻攪,頭暈目眩,飯店的吊燈怎麼越來越白、越來越亮?你好像有點站不住--

你昏倒了。

***

你睜開眼睛的時候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

「阿,醒了。」

有人拉開了布簾,站在你旁邊問你:「優子,你感覺怎麼樣?」

「我再說一次,都是因為優子太弱了!」你的手好像握著誰,非常溫暖。

「五條,去倒一杯水,別加任何東西。」是硝子小姐的聲音。

「好啦好啦。」

你眨了幾下眼睛後,終於看清楚了上方的天花板並認出了這裡是醫療室,你忍不住想坐起來,但是手被誰抓著讓你抬眼看了一下,一個粉色頭髮窩在你右側,悠仁在你旁邊睡著了。

「如果頭還會暈的話,我不建議你起來。」硝子小姐看你掙扎的模樣說,但還是出手小心翼翼地幫你坐好,她的手放在你身上讓咒力在你體內流轉一周,仔細檢查。

面對硝子小姐各種的提問,你搖搖頭,頭還有些暈,但是應該很快可以恢復正常,這時五條老師也帶著一杯水回來了。

「五條,你以後瞬移的時候最好注意一下。」硝子小姐在你默默喝水的時候說。

「可是我以前帶人都沒有問題啊,像是悠仁根本沒事啊。」五條老師因為悠仁在睡覺而降低音量反駁,然後他轉向你可憐兮兮地尋求協助:「優子,我也有提醒過你可能會嘔吐和暈眩阿。」

不是,不管是哪一個你都不能控制吧,你邊喝水邊以眼神控訴並譴責對方。

「那直接帶人飛回來也可以啊。」硝子小姐回擊道,等等五條老師會飛嗎?好像也不是不能想像。

「太慢了。而且外面好冷喔。」這句話來自只穿一件深色外袍搭緊身黑衣、下穿白底銀紋付袴的人,這人名為五條悟,不知寒冷為何物卻還是在12月的低溫之下來去自如的成年男性。

「咒術師還可以,一般人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硝子小姐似乎也只是勸兩句,看了兩眼呼呼大睡也沒被吵醒的悠仁。「否則像下午一樣被學生算帳,我可不管你。」

「優子你一定會救我的吧。」五條老師用那雙閃閃發亮、宛如活生生的藍鑽石眼可憐地看著你,想先為自己爭取免死金牌的特權。「我真的不知道優子這麼弱嘛。」

你根本不知道應該先是針對什麼開始吐槽,但還是直覺地回答:「下次用走的吧,真的。暈瞬移是治不好的。」

「說不定可以--」

「打住五條,別慫恿優子進行你腦子那些神奇想法,她不是咒術師,禁不起折騰。」硝子小姐沒好氣地將手上的簽名板不客氣地拍在五條老師頭上,然後對你說:「優子,我建議你在這裡睡一覺,明天早上我再看看你。」

「還有五條,你也別在這裡了,快去休息。」硝子小姐最後撇向五條老師幾眼頗有醫生最後通牒的架勢,然後拿起一些資料後離開了。

見五條老師盯著悠仁像是想把弟弟搬回去的模樣,你率先問了昏倒前的事情:「伊地知先生回來了嗎?」

「好手好腳的回來了,不用擔心他,他很擅長處理麻煩事。」五條老師頭也不抬地回答你,試圖提起衣領吵醒睡死的悠仁,但是你對弟弟的睡眠品質有深入的了解,就算在東名高速公路的馬路邊都能酣然入睡,這點程度吵不醒他的。

你看著正在興頭上的五條老師開始戳起弟弟安詳的睡臉,又問起下午對憂憂的提問:「五條老師,你怎麼看普通人和咒術師呢?」

「摁?優子你怎麼問這個?」那對光芒流轉的藍眼睛剎那間盯住你,指尖還戳在悠仁軟軟的臉頰上,語氣莫名認真地問你。

你是會選擇殺了純潔的我,還是污穢的我?你會認為我是「怪物」嗎?你的腦海一瞬間飄過這些問題,但是下一秒你又放棄地搖搖頭。

「今天去和守在結界外的自衛隊交談,他們的態度也不怎麼友善,我想政府公開咒術界對你們造成影響......有點超出我的想像,所以我想知道你怎麼想的。」

五條老師靜靜看著你,頭稍稍傾斜,若是完全不認識他的人肯定會被現在這張充滿專注、沉靜和神性的臉龐給蒙蔽了雙眼,但是一瞬間連你也認為五條老師會給出一個認真的答案時,他開口道:

「好麻煩,我不想思考這個。」

只見五條老師任性地雙手一攤撇嘴說道,完全把方才什麼神性之類的形容塞回字典裡。「不管是什麼人找麻煩都行,揍回去就好,我比較喜歡這樣處理。偷偷告訴你喔優子,這適用於所有地方、任何時候!」

五條老師站起來摸一把你的頭,最後道:「好好休息阿,優子。」

「五條老師!」

「阿?」被你叫住的五條老師回頭了。

你應該放棄這個問題了,因為五條老師不想回答你,他不想你思考兩者之間的差異,他在迴避,是他也認知到你與他們之間的距離嗎?你是多麼脆弱不過是玻璃娃娃,可是卻會誕生最陰暗、邪惡之物,那些被稱為咒靈的怪物;悠仁曾形容五條老師有多強,乃至於頂點之上,那麼五條老師可曾有一瞬間念頭想扼殺災厄於搖籃之中?

在那雙蔚藍無垠的眼底,「你」究竟是什麼模樣呢?是人,還是怪物?

「晚安。」你選擇平復內心波掏洶湧的思緒,面上對五條老師沉靜地微笑。

然而,那一刻,你不知道你的微笑和曾經的夏油有多像。

頓時,永遠掛在五條悟臉上的笑臉下沉了。

幾乎快走到門邊的五條老師倒著走回來,坐回方才那張摺疊椅上仔細端詳你,你被看得不明所以,直到臉上的微笑快繃不住的時候,五條老師終於開口了:

「優子,硝子說我該去睡覺了。」

「對......?」

「我也很~想~睡覺。」

「晚安?」

「所以你只能問一個問題,我會好好回答,然後我們都可以睡覺了對吧?」五條老師上半身前傾做出傾聽者的姿態,溫和地和你說話。

牆上的時鐘正指向凌晨三點,悠仁在你旁邊呼呼大睡,你第一次面對如此認真的五條老師,你知道他是認真的,卻有一剎那你又不想真正地將心頭上的懸問交付給對方,多年以來身為咒術師的他是這麼、這麼努力祓除咒靈與鎮壓咒詛師,詢問他是否想殺自己,乃至於所有人,太殘酷了,更何況你已經知道答案了--五條老師不會這麼做,因為你在他眼中是無辜的,從你身上誕生的咒靈與你無關。

因此,你問了另一個真正使你們在這漫漫長夜裡徹夜長談的問題:

「五條老師,你聽過一位名叫夏油傑的咒術師嗎?」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請插入四格漫畫的謎因)
五條:(躺在床上)終於可以睡覺了
五條:ZZZZZZ
迷之音:我認識夏油傑
五條:(驚醒)操這還讓不讓人睡了
海布:別睡了起來嗨~

終於!可以正大光明(?)讓五條老師和優子貼貼的徹夜長談W
寫番外四的時候海布就開始吃瓜般的計畫了,畢竟和DK夏油玩一下午的優子和夏油是my one and only的五條一起貼貼就很好玩!

還有我改了好幾次標題,最後定案的標題海布超級滿意XD
大家可以猜猜看有什麼隱喻,很雙向,很複雜喔W



本文最後由 Ika_ß 於 2024-3-27 17:09 編輯

使用禮物 檢舉

18#
原作者| Ika_ß 發表於 2024-3-19 10:39:11
只看該作者

番外之八 | 沒有太陽的明日之國.白夜幻日

建議搭配番外三、番外四後食用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五條老師,很強嗎?」

有一次悠仁在喋喋不休關於訓練計畫的時候,你心血朝來地問,幾乎所有人都對五條老師的性格恨得牙癢癢卻都是一副敢怒沒有揍的隱忍模樣,而且很明顯地所有人在五條老師被解封之後都鬆了一口氣,但是你對於五條老師到底有多可靠還是沒有一個概念。

「摁......」悠仁絞盡腦汁地思考該怎麼向你解釋,眉宇間都皺起來。

「就是那種在打電動破關到最後打敗大魔王後,如果勇者繼續深入的話會發現還有一個作者為了惡搞玩家做出來噁心人的終極大魔王?超級難打!看攻略都會翻車的那種!攻擊技能沒有順序,防禦手段沒有下限,還會自動補血、超高血量的大魔王!」

「不過大魔王不是你挑戰他就會回應的類型,如果他對你不感興趣,就算想打也打不了呢。」

回憶中的悠仁聳聳肩,那時聽完弟弟亂七八糟陳述的你只是一知半解地點點頭,還是想像不出來五條老師的強度,畢竟第一眼看他的時候你只感覺對方非常適合當模特兒......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現在的你正在頂樓吹風,第一次真正感覺到對方正興致高昂的時候。

「今晚的天氣真好呢,優子。」五條老師將你放在頂樓的水泥牆上站好,而他完全懸在空中,姿態從容,宛如在夜間散步。

你完全感覺到五條老師正在全神貫注,打從你屈指可數地見過幾次五條老師中,從來沒有一次他是如此情緒外漏、目標明確。在背對月光下,他的那雙藍寶石眼熠熠生輝、璀爛奪目,卻也令你感受到無形的威壓。

如果用悠仁的電玩遊戲形容,你就像是初級玩家手持木劍、木盾,誤打誤撞進入五條大魔王的房間還答對莫名其妙的問題,於是只能臨陣磨槍、光榮赴死、接受制裁、坦白從寬(?)--最重要的是,夏油是什麼五條老師的地雷嗎?他們是敵人嗎?為什麼你只感覺要被審問?

「優子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啦。」

翻譯:我也可以讓你摔下去。

雖然你也曾經跳下二樓,但是距離幾十層樓高的搖搖欲墜之感還是令你雙腿打顫,不過至少在回答之前就算你跌下去,五條老師大概也是會接住你的......吧?

「喔,太冷了是不是?」五條老師以為你的打顫是因為寒冷,咻地消失又拎著一條棉被出現,然後不管不顧地將棉被壓在在你的肩上,差點讓你摔下去。「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你擺弄一陣子後,終於把棉被裹在你身上不至於因為失去平衡從圍牆上跌下去,然後你嘆了一口氣問:「五條老師,難道不能在醫療室裡說嗎?」

至少在醫療室你還可以高喊硝子小姐救命(如果來得及的話)。

「優子,你問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為了回答你的問題,我也有問題要問你才行。」五條老師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完全忽視你的問題,他在你面前站定,問了第一個一旦回答錯誤就少一顆遊戲中生命愛心的致命問題:

「你從哪裡知道『夏油傑』?」

儘管你想反問,但是你依然好好回答了:「五歲的時候,在仙台認識的。」

你以為五條老師會繼續問下一個問題時,他卻愣住了,蔚藍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你發楞。「五歲?是2005年嗎?」

「是2006......

「阿,是那次仙台,我想起來了。」

五條老師陷入回憶裡喃喃自語,而你意識到了極其重要的事,也許五條老師的審問與你所想的截然不同,那樣回憶的語氣、恍然大悟的神情,夏油應當是五條老師認識的人,而且他們的年齡很接近,你在仙台見到「他」的時候--

糟糕的墨鏡叔叔吵著說要伴手禮呢,好心的大哥哥只能去買啦。
仙台有沒有很好吃的甜點阿?很~甜~的那種,就算是用砂糖堆起來也不要緊,因為我朋友很愛甜食呢。
真可惡居然被悟說中了......吶,優子醬,我看起來真的有那麼像怪叔叔嗎?

總是戴眼罩的五條老師、喜歡甜食、悟......

「五條老師你以前是戴墨鏡嗎?」你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又莫名激動,像是見到某個熟識的人終於回家一樣。「一樣很喜歡甜食,你是夏油先生的朋友嗎?」

五條老師沒有立即回應你,但是那雙看透人心的「六眼」逐漸融化,好似海面上浮現的藍月,然後他露出張揚的笑容裡有少年的影子,你彷彿可以預見少年時期的五條與夏油會是一同勾肩搭背、到處闖禍卻也是橫走天下的同類,而他肯定地回答你:「當然,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和你提過我?他怎麼說我的?」

「他說,」你一想到忍不住哈哈大笑說,「他說你是墨鏡叔叔、糟糕的怪叔叔,哈哈哈哈。」

「什麼怪叔叔?我才十六歲吧!根本沒那麼老!優子你為什麼瘋狂大笑啊!」五條老師見你毫不客氣地大笑氣急敗壞地說,然後他報復地把你拎在空中教訓。

「五條老師!」放我回去!

「才不要!優子你剛剛大笑了吧!說兩次我是怪叔叔吧!」

「夏油哥--先生這麼說的!不是我!」

「你居然喊他夏油哥哥卻叫我叔叔?優子你也叫我五條哥哥!」

「那時我才五歲!五條先生您已經二十九歲了!不要鬧了!」

「喊我五條哥哥!快點!」

「絕對不要!」

「就喊一次五條哥哥!」

「快放我下去--不是直接把我扔下去!」

「優子!快!」

眼見你離頂樓圍牆越來越遠,底下空曠的街道與積木般的建築令你感到如臨深淵的恐懼,你屈服又報復地大喊:「夏油哥哥比你好一百萬倍,五條哥哥!」

你們就浮在空中,可笑的你裹著一床棉被,而五條老師終於滿意地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什麼嘛!聽起來也只不過是這樣而已!」

見狀,你不禁出神卻也有點欣慰,終於你第一次見到眼前的人因為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恣意大笑,不是平時招呼或嬉鬧的面孔,五條老師是真正開心起來,這是做甜點給他時也沒有引起如此劇烈的情緒波動,你也開心地笑起來,因為提起夏油先生讓五條老師很開心。

「優子!你們那天發生了什麼事?做了什麼?把你記得全部告訴我!」

須臾之間,朦朧月光下的五條老師快樂得像是無憂無慮的少年,而非你所認識的那一位隨心所欲、不循規蹈矩的強者,那樣如此恣意張揚、意氣風發的笑容屬於年少時期的他,他的快樂也感染了你,你情不自禁地回答。

「好啊。」

於是,你那天在公園時開始說起五歲的你與十幾歲的夏油是如何消磨了一下午的故事,本來僅有五歲的你應該對事情只有模糊的印象,但是那一天對你太特別了,深怕會遺忘的你奇蹟似地記住了全部,所有你與夏油對話與音容笑貌,全部都記得。

「為什麼在一開始我就是怪叔叔?」五條老師打死不承認是自己吃完了夏油口袋裡的糖,他表示那不屬於任何人,即使是在某個人的口袋裡。「傑到底趁我不在的時候抹黑我多少次?明明我就是個清白如玉的美男子!才不是什麼臭大叔!明明他自己自己可以去買伴手禮非要跟你去,才是標準的怪叔叔行為阿!」

......因為夏油先生也你溫柔也比你貼心。」你搖搖頭,對於五條老師的控訴不買帳,然後繼續說在超市的事情。

「傑是個騙子!使用手推車才不用駕照,邊看紙條邊推車超級正確欸!而且在選零食的時候他早就知道你在問什麼,傑根本在逗你,看!他早就選好去買喜久福,還裝模作樣地問你!果然還是五條老師最好了吧~」五條老師表示仙台的毛豆喜久福非常好吃,傑的眼光永遠值得信任。

......五條老師,如果你遇見五歲的我,處理完咒靈之後會跟我說話嗎?」

「為什麼要跟你說話?你沒事,咒靈也沒了阿。」五條老師雙手一攤表示為什麼要在你身上花時間。

「所以夏油先生就算是騙子也比五條老師還要好。」

「優子,你想再散步一下嗎?」五條老師又拎起你的衣領作勢要把你往下丟。

「到底要不要聽完阿!五條老師!」你馬上說出這句免死金牌,所以五條老師只是抓著你虛晃一招,你才得以繼續說買完喜久福之後的事。

「阿哈哈哈這是報應阿傑!你果然被說是怪叔叔了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傑打死都不告訴我!我要嘲笑他一輩子哈哈哈哈!還被說痛痛飛飛,傑心裡一定超尷尬的,被一個小孩安慰哈哈哈,我要笑死他哈哈哈!」五條老師無情地大笑,你不禁對自己小時候的行為尷尬不已,為什麼你小時候這麼口無遮攔阿。

「不要笑了!如果那時你們倆站在一起,我肯定會說你是怪叔叔的!」你覺得夏油先生不該被如此嘲笑,畢竟這是小時候的你做得好事。

「不不不優子,」與你一起坐在水泥牆上的五條老師勾住你的脖子將你拉過來,胸有成竹地分析道:「如果我們倆在一起,我們絕~對~會把你拐去東京讓你騙吃騙喝,然後把你抵押付錢,而我們只會快樂地遠走高飛好嗎?你的夏油哥哥跟我混在一起自然是滿肚子壞水,才不是你加了一百毫米濾鏡的好、哥、哥。」

語畢,五條老師毫不客氣地放聲大笑。

你被笑聲吵得頭疼。「......你不要聽,我要走了。」

「走阿,你能走去哪。」又一陣毫不克制的大笑。

你深刻體會了一次悠仁朋友們和老師們對於五條老師行徑的狂怒無能。

......天啊優子,五歲的你用一包檸檬糖讓傑徹底害羞了嗎?你知道傑超極受歡迎,但是沒有人讓他做出那種反應嗎?我為什麼不在那裡!我怎麼沒有看到傑那副蠢樣!可惡!早知道我也去仙台把傑害羞的樣子拍幾百張!被五歲小孩告白就害羞臉紅,嘖嘖怪叔叔的喜久福果然很有用。」五條老師看起來非常想趴開你的腦袋取得那份記憶來細細品味,而你被告白兩個字嚇得不輕。

「那不是告白!那只是謝禮!他陪了我一下午還幫我買東西請我吃喜久福!」你大聲抗議五條老師的過度解讀,五歲的你根本不懂告白好嗎,你只是非常非常珍視那天的夏油。

「不見到傑害羞成那樣真的太令人扼腕了,有生之年都遇不到了。優子你要引以為傲,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讓傑收下告白禮物的。」五條老師欣慰(?)地拍拍你的背,「大多數時候都是那些男生女生想盡辦法、無所不用其極、遊走在灰色法律地帶,把那些禮物送到傑手上的,所以你正大光明讓傑害羞到收下你的告白是很驚為天人、不可思議的壯舉呀!」

「我沒有告白!我才五歲!」你緊抓著五條老師的肩膀瘋狂搖晃(?),但是五條老師分文不動。

「『你要收下!我是想著你選的!』」五條老師繼續沉浸在讚嘆當中,「小小的你情商超高,語彙表達滿分,完勝那群天花亂墜的告白欸!」

「不要說了阿阿阿阿!」你簡直要沒臉見人了你還是跳下去好了優子是誰沒有這個人了!

接下來,你單方面地因備受打擊失去語言表達能力陷入漫長(?)的沉默當中,只剩下五條老師正在喋喋不休,最後他吵著你、煩著你、纏著你要聽那日最後的結尾。

......我們交換姓名就道別了,臨別前我說下次見面要他告訴我喜歡吃什麼東西。」終於平復情緒的你說出故事最後的結尾。

「傑喜歡吃的東西喔?摁,他其實--」

你打斷五條老師,充滿希冀地望向他問。「吶,五條老師,夏油先生在哪裡?他過得怎麼樣?」

那一瞬間連蒼白的月光也凍結了,五條老師臉上毫無陰霾的笑容也一秒為之失色,湛藍如廣袤之洋的六眼從原本的靈動趨於黯淡,但他維持的笑容弧度不減,聲音也毫無瑕疵:

「優子,咒術師一直是與死亡相伴的職業。」

你注視著五條老師,他也毫不迴避注視你,然後你撇開頭垂下臉道:「騙子。」

五條老師沒有回應你。

你轉向他,重複道:「騙子,夏油先生不是咒術師了,他想殺了我,為什麼?」

你的眼淚奪眶而出,情緒潰堤。若方才的快樂有幾分,如今便要多少淚水衡量,你想起了羂索對你說的話、想到了昨日下午自衛隊對咒術師不理性的敵意目光、意識到了普通人是造成咒術師痛苦與死亡的根源,夏油先生,溫柔的夏油傑從以上資訊中得出最後的結論:他要殺你,因為你是罪惡的羔羊。

「你什麼時候再見到他的?」與你完全相反,五條老師的聲音非常冷靜,所以他知道了真正的結局,他知道夏油先生踏上另一條路。

你看不清楚五條老師的面孔,淚水模糊你的視線將所有界線與色彩互相交融,銀色的頭髮、白皙的膚色、璀璨的藍色融合在一起再也拼不回原本的模樣,他當然不會流下白色與藍色的眼淚,不是所有悲傷都需要淚水的重量,他們是朋友,他理應比自己更早知道真相。

「他死掉了。羂索來找我,把我帶出仙台結界。」你的聲音低啞含有哭腔,「他說他想殺了我。」

「你為什麼要相信他的話?」五條老師沒有回答你,而是繞著圈子。「他只是在--」

你發出一聲帶有哭腔的哼笑,打斷對方未盡的話語與猜疑,你眨開眼淚試圖在視線邊緣看清五條老師的面容。「我不認為我有聽見謊言的價值。還有,五條老師,你說你會好好回答的,而你現在沒有回答我只是間接承認了夏油先生真的想殺我的事實。」

「那你想知道什麼?」五條老師十分平靜,但是那些話語卻又如手術刀般冰冷且精準。「對,傑在那一年後決心建立一個只有咒術師的世界,為此他想要殺了所有非咒術師,還是我一年前親手殺死他的事實?優子,你是想知道這些嗎?」

你聽出他沒有說出口的話語:你真的想知道之後血淋淋的結局嗎?你可以繼續沉浸在快樂與喜愛當中,你是那麼喜歡夏油傑,珍惜他與你相處的短暫時光,為什麼你不停留在那裡呢?

淚流滿面的你無力地笑了,也許不曾見過羂索的你會滿足於駐足不前,但是你已經知道了,再也成為不了一無所知的人,不論是對了解咒術師、咒力的來源,或是咒靈的誕生,種種因素之下使你摸索出真相的大門,你可以選擇不推開門,像是不久之前你向五條老師道晚安的時刻,但是、可是--

連你也沒有停在那裡不是嗎?

「對。」你堅定地回答,任由臉頰上眼淚滑落。「是什麼讓夏油先生改變了?請告訴我。」

「好吧。」五條老師只停頓短短一瞬間便回答,你感覺出他的不願,卻還在履行承諾。「一開始,天內理子死了。」

在你開口問天內理子是誰之前,五條老師便不管不顧地說下去,一點也不給你機會詢問,你聽得糊裡糊塗卻也逐漸明白:天內理子、禪院甚爾、盤星教、灰原雄......最後是那兩個咒術師的孩子結束了夏油傑身為咒術師的生涯,開啟了成為盤星教教主、一心創建咒術師樂園的夏油傑,十幾年間他殺了好多人,你渾然不覺去年底的百鬼夜行事件,最終夏油傑的生命消逝於去年的聖誕夜。

......最後我殺了他,優子。」

五條悟為夏油傑的故事落下帷幕。夏油傑,從你五歲的記憶中溫柔青年脫離出來,成為一個因普通人的存在而痛苦、對造成咒術師死亡的你們而憎恨、決心成為剪斷世代輪迴枷鎖之人,他欲解放咒術師的苦難,而他夢想的未來,沒有你。

「我......原來我無能為力阿。」

聽完這所有的一切、知曉最後的結局,你只能這麼說,不論是無意識產生咒靈、造成咒術師的悲劇,還是普通人對咒術師充滿敵意與惡意的態度,你在這一切當中只不過是一葉扁舟,隨波逐流,你無法改變自己身為普通人的命運,也無法拯救咒術師的性命,你留給夏油傑的只有一份潰爛腐朽的回憶,而你的死亡是他渴盼的未來。

可笑的是,這孤苦至極的長夜卻即將迎來黎明。

「優子,你的死亡不會改變任何事,就算世上所有非咒術師死去都不能阻止非咒術師的誕生,咒靈依然會存在,傑想要的世界卻永遠不可能存在,你明白嗎?」五條老師也許是見你沉默地凝視下方街景而勸告,但你沒有在想死亡,為了你弟弟,死亡是不可能的選項。

「那段回憶,曾經,每次回想都會讓我很開心,每次我在想的時候我也希望夏油先生也是一樣,可是快樂好像還不夠多。」所以沒辦法阻止對方走入夜色裡,也無法在夜色中成為照亮對方的燈火,只能成為黑夜裡踐踏的淤泥。「我......沒辦法讓他笑起來。」

你觸碰臉上風乾的淚痕,遠方的天空染上光的顏色,當你以為五條老師不會回應你的時候,他卻道:

「我也一樣,我沒辦法讓他快樂起來。」五條老師凝望即將天亮前最深沉的一抹色彩,你抬頭看他的側臉,他的眼睛吸收光線而閃閃發亮,卻在說與希望截然相反的的話語:「他說,這世上沒有能讓他真心歡笑的東西。」

在你流露任何情緒之前,五條老師的下一句話像是眼前初生的朝陽,落在你們身上。

「可是,傑他是個糟糕的騙子。明明他也曾經放聲大笑過,也是真心快樂過的。」

又不只是夏油先生擁有回憶,我也同樣擁有,不是嗎?他的否定與我回憶那段時光的快樂無關,那時我是真的很開心,我也確信那時的他也是,如果在那時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不就是真的嗎?

你想起宛如是上輩子的發言,那只是面對羂索時的應對之言,但是......

「是阿,他是一個糟糕的騙子。」

你附和五條老師的發言,也深知你們之中沒有一個認為夏油傑是騙子,他的痛苦、無力、悲傷都是真的,但是你們的過去也是真的,沒有誰是騙子,卻也沒有誰是真正快樂的。如果可以,你希望至少五條老師能夠快樂,因為他是夏油先生的朋友。

「天亮了,優子,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五條老師站起來在圍牆上伸展身體,新的一天開始了,陽光沒有溫度地照耀你們,刺痛你們的雙眼。

「五條先生曾經有想要加入夏油先生過嗎?」你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他,普通人和咒術師的關係是剪不斷理還亂,是沒有盡頭的地獄行,可曾有一瞬間五條老師也想放棄一切呢?

五條老師用那對因光線而明亮的眼睛注視你,但你知道他的靈魂之窗不會再充滿談論五歲的你遇見夏油傑時的光采,就像是你回憶與夏油傑的記憶時不會再毫無陰霾,諷刺的是五條老師的眼睛的確閃爍著光芒,而他又好似稀鬆平常地微笑起來。

「只有一次,不過只有咒術師世界的未來不會有明天。」五條老師爽快地坦承自己有一剎那換邊站的慾望,然後張開雙手面對眼前殘破不堪、杳無人煙的城市對你道:「你看,世界變成這樣很糟糕吧?」

你也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看像眼前被陽光普照、毫無生機的水泥都市,深感認同地同意道:「的確是呢,五條老師。」

「好啦,我終於可以去睡覺了,當老師真的好累阿~」

「對不起......

五條老師低頭看你,一臉疑惑道:「阿?這不是優子的問題吧,更何況也是因為這樣我現在心情超好的喔,聽到了傑的糗事,我都可以笑一輩子了,穩賺不賠好嗎?」

你不禁笑了,果然還是不太能掌握五條老師的腦迴路,又問一句:「所以,您很開心嗎?五條老師。」

「當然阿,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心情很好的五條老師不厭其煩地對你重複一次。

「那,我也很開心。」你瞇起眼睛注視逐漸爬升的太陽,而你的笑容使你感受到陽光終於有了溫度。「一直以來謝謝你,五條老師。」

五條老師看著你,剛張開口又停下並回頭注視頂樓底下,好奇的你也回首張望。

「悠仁在找你,該回去啦,優子,不然硝子又會唸我了。」

「我覺得可能--」

五條老師把你從牆上拎下來帶著走,一瞬間你們又回到了醫務室。

「姊姊你在哪裡啊!」悠仁的聲音照這個音量大概整棟樓的咒術師都醒了。

「吶優子,你應該會幫我說話的對吧?」五條老師用可憐兮兮的聲音說。

而你因為瞬移而頭昏目眩,熟悉的噁心感又從胃裡竄上來,你摀住口鼻在昏過去之前瞪了五條老師一眼。

求情,絕對不可能。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看完番外三四,再看這篇番外應該超級有感XD
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回憶殺X

終於將兩人好好坐下來貼貼了,優子姊和五條真的很難湊在一起欸,果然只有夏油傑能吸引五條的目光
如果各位覺得時間線怪怪的就麻煩無視()因為當時寫番外四決定優子是五歲對上十六歲的夏油,時間是2006
優子姊就是2001年出生,但是悠仁卻是2003年出生欸,2018年悠仁只有15歲阿(海布知道的時候超級震驚X
但是設定裡優子姊和悠仁只差一年級,優子高二、弟弟高一(?)
無視吧,都寫了7K了,海布很有誠意QAQ

老樣子,想知道一些額外解析請見噗浪



本文最後由 Ika_ß 於 2024-3-19 11:06 編輯

使用禮物 檢舉

19#
原作者| Ika_ß 發表於 2024-3-23 12:13:14
只看該作者

番外之九 | 後人類時期的存在形式.口耳相傳

※本篇分級PG-13
※涉及暗示霸凌行為
※一句話簡介:這是弟弟眼中虎杖優子的故事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我覺得姊姊很不對勁。」

虎杖悠仁擺出著名英國偵探小說中福爾摩斯的思考姿勢,不規矩地在飯店房間的紅椅子上做出一點也不適合他的姿勢。

幾乎所有年輕的咒術師都聚集在虎杖的房間裡,大部分的人嫌棄地看著他裝酷的姿勢,完全不予理會地又吃吃喝喝地聊起天來。

「理我一下啊!」虎杖大喊,明明作為召集的發起人一點尊嚴也沒有。

「那你倒是說說優子怎麼不對勁了?」真希一邊和來栖華、熊貓、乙骨、狗卷玩抽鬼牌,一邊敷衍地問。

「優子在躲我。」虎杖抱著枕頭,回想姊姊最近幾天幾乎沒有怎麼和他說話,連人影也見不著,而自己去找姊姊也是短暫說幾句就被趕回去訓練了,反觀和其他人都沒有什麼異常。「她最近都沒有和我說話,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

「比方說前幾天在飯店大喊大叫優子的名字把所有人吵醒?」也許是看虎杖可憐兮兮地,貓熊從來栖華手中抽一張牌後好心地回應道,雖然所有人都對虎杖有點過度保護姊姊的行為有所了解,但是為了找到人把所有人吵醒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這個姊控真的好煩,老子都被你吵醒了。」秤毫不客氣地坐在床上看電視,星綺羅羅靠在一旁打呵欠。

「我才不是姊控!優子突然不見我當然會擔心阿!」一直被叫姊控的虎杖習以為常地抗議道,說真的他也已經有點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是不是姊控了,反正優子的人身安全放在第一準沒錯。「而且姊姊才沒有生氣好不好,是五條老師的錯。」

認同點頭的脹相頗是欣慰地看著弟弟。

「可能是五條老師最近變得有點煩人吧?」乙骨從小貓熊爪中抽走一張牌,湊出一對數字扔了出去。

自從五條老師因為兩次瞬移使優子昏倒兩次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單方面和優子好上了,死皮賴臉地纏著對方再做新的甜點,搞得廚房小組天翻地覆、人仰馬翻的,不過之後隔兩三天的晚餐都有簡單的點心,像是今天晚上的是牛奶布丁。

......我怎麼感覺他根本沒有反省,還變本加厲。」真希有點咬牙切齒,每次見到虎杖姊姊都毫不客氣地直說,別管悟怎麼纏著你要點心,不要做給他。可是優子也只是無力地笑笑,任由對方得寸進尺。

「鮪魚。」狗卷也同意,似乎沒有對到數字,所以沒有丟從乙骨那抽的牌。

「棘也覺得優子的脾氣超好。」貓熊翻譯同期的話邊整理手上的牌,渾然不知自己即將投下炸彈:「要不是優子說過自己不喜歡悟,我都快覺得她是喜歡他了。」

有一陣子房間裡只有宮崎駿的動畫配音,是《魔法公主》。

要不是手上有牌早就一把抓起貓熊的真希率先發難:「你說誰!優子?你們什麼時候聊這個!」

虎杖完全衝過去抓起貓熊,不管秤大喊著自己擋住電視的聲音:「優子不喜歡老師嗎!」

身旁的狗卷也喊著鮭魚卵恨不得貓熊再多說一點,乙骨連忙勸著:「好了好了你們都先坐下--」

一個枕頭惡狠狠地打中虎杖的後腦勺上,讓虎杖重心不穩像前跌去、腳下又是玩抽鬼牌堆成一小丘稜的撲克牌堆,虎杖不幸地跌個狗吃屎,本來會摔在狗卷身上不過被他機敏地閃開了,一時間房間角落下起撲克牌雨的天女散花。

「夠了!我還在看阿席達卡和雅克路阿!安靜點!」丟枕頭的元凶不高興地指著後輩,彷彿是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比起那頭鹿我更關心我姊!」虎杖像沒事人一樣馬上站起來,彷彿剛才狠狠撞上地板的巨響來源不是他一樣。

「是羚羊!」

「隨便啦!」

眼看衝突即將毀了這晚上難得的聚會,脹相和乙骨分別拉著虎杖和秤讓他們冷靜下來,而來栖華、狗卷和貓熊收拾著地板上散落一地的撲克牌,好不容易等兩方冷靜下來後,又繼續回到了戀愛話題(?)

......總之,五條先生不是優子喜歡的類型。」來栖華把那天做果凍時的對話大致上說了一遍,而真希仔細端詳她手中的牌。

真希嘆口氣,抽了一張幸運地又丟出一對牌。「幸好,那個笨蛋少禍害一個人了。」

虎杖懷裡揣著貓熊眼巴巴地看著他爪中的牌說:「為什麼優子不和我說阿......

「你連自家姊姊喜歡什麼類型都不知道吧。」

「貓熊前輩你怎麼這麼說阿,姊姊又沒交過男朋友!」虎杖不滿地反駁。

「鮪魚美乃滋?」

「對阿,沒有人追過優子嗎?優子很溫柔也很漂亮啊。」從來栖華手中抽牌的貓熊丟了一對牌,轉向身旁的乙骨挺起小小的身體讓他抽牌。

「摁......」虎杖一副絞盡腦汁地思考,「有嗎?但不可能有阿,優子也從來沒說過?不過每次情人節都會有人來問我有沒有巧克力啦......

「聽起來優子很受歡迎阿。」來栖華評價道。

「也不能這麼說,」虎杖似乎想到什麼糟糕的回憶,有點消沉。「姊姊也不是......一開始就很溫柔的人。」

「哈?」真希不可置信地道:「那是因為虎杖你太難管了?我記得家裡就你姊和爺爺吧?」

眾人聽見虎杖評價的優子也是一副不敢相信與滿頭問號的模樣,畢竟只要和虎杖優子說超過三句話的人就會發覺--她可是溫柔得體的好孩子阿,不溫柔?不可能,你有見過被五條老師煩成那樣都還不惡言相向的人類嗎?根本是天使等級的好脾氣。

「我小時候才沒有很皮......好啦有一點吧。」虎杖剛想為自己仗義執言,但是接受到在場學長姊質疑的目光後馬上認了。「但是我說優子不溫柔不是指這個,要說不溫柔也不是--」

「如果優子不溫柔大概是因為你的錯吧,你要想想上次假死--」貓熊立即提到第一次見到優子憔悴的模樣,還有最後發飆起來罵人的大吼。

「貓熊前輩,不要再提了,每次一提我都被姊姊瞪......」虎杖大聲嘆氣,「我是想說姊姊一開始不會對所有人這麼好,優子很有想法也很主動,如果她不喜歡你就會真的很不喜歡你,根本不會掩飾的那種。」

來栖華好奇地問:「那樣就是不溫柔嗎?」

「虎杖我開始覺得你只是在挑你姊毛病。」真希是真的有點嫌棄了,什麼天使姊姊不珍惜真是暴殄天物。

乙骨和狗卷沒有說話,但是以眼神支持。

「虎杖,我覺得你被姊姊慣壞了......」貓熊也加入了譴責。

「是真的!像是真希前輩!」虎杖此言一出,不知道是在捧真希還是拉踩自家姊姊,也使得在場眾人面有難色。

「喂!你們什麼眼神!虎杖你是討打是不是!」被拉下水的真希一聽不樂意了,馬上找罪魁禍首算帳。

「痛!」虎杖抱著貓熊躲來躲去,卻還敢說:「小時候優子是真的把人罵哭過,根本不會給人機會反駁,句句誅心那種......

真希又揍了虎杖幾拳,等場面平靜下來後來栖華才好奇地問:「真的嗎?優子看起來根本不會口出惡言......

平時的優子非常好相處,同樣也是廚房小組的來栖華只見過優子好聲好氣地模樣,就算是意見不同的時候,也不針對人只會考慮對於當下或未來是否有所幫助,說服人的時候也是分析利弊、在能承受的範圍內做出妥協,就像是挨不住五條老師的懇求,最終也說服廚房小組做簡單的甜點(雖然大部分都被五條先生吃下肚)。因為跟所有人都處得來,所以來栖華簡直不敢想像虎杖口中的優子是被把人罵哭的模樣。

「姊姊不會口中惡言,是會說得頭頭是道,因為太有道理了根本不知道怎麼反駁,還一氣呵成,你光顧著理解邏輯會根本插不上話,只能挨罵......」虎杖抽著嘴角回答,視線撇向別處好像又想起什麼回憶一樣:「有次小時候姊姊來接在公園玩的我,好像因為玩盪鞦韆的順序還是怎麼跟一群小孩起衝突,其他小孩的父母都過來關心,然後優子明明小孩家屬中最小的那個,還是照樣把犯錯小孩和大人都教訓了一遍。」

幾乎所有小孩都嚎啕大哭起來,安慰的大人也面面相覷。

插隊這種小事連在一旁的大人本來都不怎麼在意,可是優子就是有本事把事情說得好像引起世界末日者的究責大會一樣,小孩可以因為年紀小而通融、大人則因為不當管教需要連坐,連虎杖也不明白那時只比自己高一點的優子是怎麼說出:如果只是小事便放任不管的話,要怎麼期待長大後所作所為呢?總之,小小的虎杖確信了一件事情,永遠不要惹生氣的姊姊。

......那真的是優子嗎?」聽完小小優子事蹟之後的貓熊簡直不敢相信,那個會因為自己體型變小而彎下腰抱起自己來按電梯樓層的優子會是如此直接?仗義直言?

似乎也覺得非常魔幻的乙骨也點點頭。

「聽起來還滿不錯的?」本來就很直率的真希倒是有點驚訝優子有這一面。

「鮪魚?」狗卷不太確定地回答。

「可是現在的優子沒有那麼有氣勢?還是是因為長大了?」來栖華想小時候和長大都有點不一樣嘛,優子說不定就是這種類型。

虎杖沒有立即回答,突如其來的沉默讓大家手裡的牌都不是滋味了,但是也感覺到是因為有什麼讓優子產生變化。而對於這點頗為敏銳的乙骨憂太問:

「是霸凌嗎?」乙骨從貓熊那裡抽中一張牌,他看了一眼把一對鬼牌扔出來。遊戲結束了。

虎杖沒有反應,但是他的沉默代替他回應。

有時,他還可以在不經意的時刻見識到他姊姊流露本性的模樣,比如和五條老師以誰寫了『嗶嗶--』這種東西來一起捉弄大家,他記得優子那時在台上露出小小的、邪惡的微笑;或是,上次和姊姊吵架結果發現大家都在下注的時候,一點虧也不吃的姊姊把大家耍成一團,她又笑了,不是那種平易近人溫和的圓形,而是有稜有角的多邊形。

虎杖優子,本來就是那樣鮮明的個性。她當然很溫柔,一直都是,只是以前她更直率也更不留情,看不慣的事會大大方方直說,討厭的會露出嫌棄的表情碰也不碰,喜歡的會主動爭取,以前佔有身高優勢的姊姊很喜歡抱著小小的他。

大家應該要很喜歡她的,大家本來都很喜歡她的。誰會不喜歡一個大方直率又可愛的女孩子呢?

你只不過是一個爸媽不要的小孩才被丟給爺爺養的!

......我是後來上中學後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從那些人的口中。」虎杖的神色陰沉下來,「我什麼也不知道,只知道姊姊有一天剪了短髮,很短很短和我差不多。」

喂,你以為有爸媽養就了不起嗎?如果是的話,至少要表現得比我好才對吧?我一個給爺爺養大的小孩都知道這種話不能說,你還真有臉在這裡大放厥詞,丟不丟臉阿?

......優子還好嗎?」真希沉著臉問。

「不好。優子從來不剪短髮的。」虎杖想起很長一段時間姊姊臉上都沒有生氣勃勃的表情,笑起來也很淺,但那時他們一個在小學、一個在中學,就算他可以揍那些人,姊姊的處境也不會好轉。「就算姊姊是對的,大家還是把她當作透明人一樣。」

「那應該只是開始。」乙骨憂太以自身的經歷推測,霸凌總是先孤立,然後變本加厲。

「優子沒事吧?」來栖華擔憂地問,雖然知道不可能沒事,但是還是懷抱希望地問。

「在我上中學之後才知道優子轉班過一次,應該是那時候發生的事,沒有人告訴我。」虎杖回想那時候問姊姊為什麼剪短髮,她也只說是戲劇社公演中主演男性角色,這件事是真的,所以那幾個月他沒有多想,直到上同一個中學後才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那之後姊姊就變了,雖然還是一樣溫柔、做錯事也一樣被唸,但是跟其他人相處變得更圓滑了......也更遙遠了。」

優子把自己尖銳的本性埋沒起來,選擇用更婉轉的手法與口語達到目的,她學會了如何成為師長口中得體有禮的好孩子、是同儕眼中的模範生,同她說話總是溫和地回以莞爾一笑,任何人都會說她很好,但沒有人會說自己和優子很要好。

二年級的虎杖?那個被欺負後轉班的女生嗎?
長得滿可愛的......不過那種個性根本沒人要吧?
哪有,現在不就很溫柔嗎?據說以前還是兇巴巴的,看教訓一下不就變好了?哈哈哈哈。

那不是虎杖第一次揍人,卻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在說自己姊姊的閒話。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把人揍得不省人事了,虎杖才匆匆忙忙地跑走,躲進校醫室裡不想去上課,直到到處找不到他的姊姊終於在校醫室裡發現昏沉入睡的弟弟--馬上被喊起床。

「那種人哪裡都有。」不知何時把電視轉小聲的秤也在聽他們說話,一臉不高興地說。身旁的星綺羅羅也討厭地擰眉。「你居然還放著他們講屁話,你姊是白養你嗎?」

「我全部把人揍了一遍好不好!」還差點被退學,知情的爺爺都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所幸之後是停學處分。虎杖大聲反駁:「那根本就不對--」

「那優子的處境會不會又變糟了?」乙骨很清楚霸凌這種事不是轉班可以杜絕的,任何一點小事都有可能激起看似平靜卻脆弱的水面漣漪,雖然知道那群人的下場很是愉快,但是他更擔憂環境引起的變化會導致優子邁入深淵。

「不,乙骨前輩,我的意思是我把所有在中學可能的、潛在的、即將成為的,還有已經是不良分子的人全揍了一遍。」虎杖正色對乙骨道,「因為不知道還會有誰在亂說,所以全部揍過一遍。」

一陣沉默,使得電視裡的《魔法公主》又傳出聲音來,恰好演到山獸神被黑帽大人偷走頭顱的段落,而發狂的山獸神大殺四方,連村莊與山頭也毀滅了。

......虎杖,你很可以阿。」秤終於說了句好話,依後輩這樣不管不顧的蠻幹,什麼說壞話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只剩下虎杖悠仁的名字被狠狠記上一筆。連星綺羅羅也表示很讚。

「幹得不錯?」真希倒是難得稱讚後輩,她見不慣那種欺凌他人的小人,身旁的來栖華也點點頭。

脹相對於弟弟的表現一向認同。

乙骨則是不知道該不該表揚後輩,但是總歸是件好事,而狗卷開心地喊著鮭魚,貓熊也學著喊;咒術師們對於虎杖的處理表示認可,同時也接受良好。

大概只剩下優子錯誤地認知稱號「西中之虎」的來歷了。

「然後呢?」

「沒什麼,」虎杖見有人催自己講後續,聳聳肩說:「之後就沒有發生過了。」

因為優子變了,所以沒有衝突誕生。

老實說,虎杖一直不清楚這是不是件好事,優子是否懷念過以往大大方方直來直往的日子呢?看不慣的事不能明說,只能曲線解決;與以往不同,必須時時刻刻微笑待人,是不是也曾經想放棄?他不知道,但是優子從來沒有抱怨,她只是改變、適應、調整,修改著腳下的舞步,逐次嘗試直到表演出眾人所喜愛的曲子,掌聲是她放棄凌厲的舞姿所呈現的「完美」。

姊姊,你會累嗎?
有一點,但沒有關係。

實際上優子不會告訴他的,她總是會在那裡不吭一聲地接納全部,她會微笑,彷彿一如既往。

聚會的最後因為聊到優子的過去導致氣氛有點消沉,但是優子的事幸好是好結局,眾人見凌晨已過紛紛離去,只剩下脹相還留在房裡--畢竟這間雙人房本來就是他們的--虎杖躺在床上難得若有所思,然後......

「等等,所以優子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怪怪的阿!」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很好,優子姊的故事完結~
本來想直接寫過去篇,但是想想大概要想很多人名,不要了我要大家深夜聊天室
因為看起來很少人在寫死滅洄游後期的訓練時期,所以我特別愛發揮


這篇基本上就是沒有露臉的優子姊主場啦
因為海布在擔心優子姊一下番外五聯合五條搞事、一下六七八溫柔堅定優子姊,好怕精神分裂,所以先來個治療(?


至於優子姊為什麼會答應五條老師做點心......由悠仁來回答!
虎杖:欸欸欸?我嗎?
虎杖:好喔,大概五條老師太纏人所以--
海布:答錯!
海布:因為得知五條老師是夏油先生的朋友,所以家屬心理格外寬容
虎杖:?
海布:簡單來說,你不覺得五條老師抱住優子的腰拖在地上纏人的模樣很三歲嗎?
虎杖:??老師!



留言

@妖精藍子 本來沒有要寫姊控的悠仁,結果越來越往姊控的方向成長了欸XD 太可愛W 2024-3-28 10:33
姊控的小虎也很可愛XD(咦 2024-3-26 12:34

使用禮物 檢舉

20#
原作者| Ika_ß 發表於 2024-3-31 10:17:36
只看該作者

番外之十 | 我會像走向陽光般,走向你

IF獨眼貓刀子迴戰下水餃式的BE路線(
※重點到底是下水餃還是呢?就全憑各位自由心證啦
※字數10K+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我可以讓你決定要怎麼死。」

四臂四眼的怪物在你面前,咧嘴而笑。

***

悠仁:

我很抱歉讓你打開這封信,因為這代表我已經走到了盡頭前往你暫時到不了的地方,讓你再次孤身一人經歷家人的離開,我很抱歉,悠仁。

雖然我們以這樣的方式道別,但是希望閱讀這封信的你是如我所想的一樣四肢健全,你已經很努力了,非常非常努力,是我沒辦法像你一樣強大,所以把你留下了,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任何人的錯,這只是提早發生了。

在你短暫「假死」的期間中,我想過很多:為什麼你會先離我而去呢?為什麼我不在你身邊呢?為什麼你留給我的時間如此吝嗇?你一定也在想同樣的事情吧,那時我認為都是我選擇出國導致爺爺和你的死亡,我害死了你們只為了成就我內心的渴望,可是現在的我一想到這也會成為你的答案時,我決定告訴你另一種答案:是我決定我的生命就是這麼短暫。

***

「優子小姐,你怎麼來了?」拿著瓶裝水正要打開的乙骨有點驚訝,一旁接受乙骨特訓的日車也看了你幾眼,他似乎太過疲憊沒有開口說話。

「因為我有事想要拜託日車先生。」你為了杜絕任何弟弟知道可能性只能私下到訓練室來找人,好不容易抓到悠仁和脹相一起訓練的時間,你只能匆促前來。「你們在休息嗎?」

......優子小姐,有什麼事情找我?」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程度的訓練,日車嘗試好幾次才有聲音地開口,汗流浹背的他甚至坐在訓練場中央沒有站起來。

你見乙骨點點頭沒有反對,到日車身旁蹲下來說道:「打擾了日車先生,我的問題只需要點頭或搖頭來回應就好--您可以協助我立遺囑嗎?」

***

不是那些奇怪咒靈或是咒詛師的緣故,而是因為我決定我的生命應該結束在那裡,你知道《夢書之城》嗎?一個英雄般的狐狸為了不拖主角的後腿靜靜地死去了,躺在床上的牠很安祥也很舒服地離開了。

也許,你見到我的屍體與安祥、平靜全然無關,可是答案就是如此。我選擇了邁向死亡,而死亡之後的屍體模樣不是我能選擇的。
因此,請不要難過,我已經不在那裡了,就算那具我曾經的身體遭受了什麼磨難,我也感受不到,不要被憤怒與絕望蒙蔽雙眼,悠仁,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有什麼比「我」還要真實的存在?

***

「姊姊!」

你吃了一驚,懷裡的半箱瓶裝水差點沒掉下去,然後一隻手眼疾手快地扶穩了。

「你怎麼在搬這個?貓熊前輩和綺羅羅呢?」弟弟從你右側探出來,熟練地從你手中拿走並不算很重的箱子,看他依舊通紅的臉頰和衣領上的汗漬,是剛訓練回來吧。

「我只是想做一點別的工作,一直整理和清點物資很枯燥嘛。」你不動聲色地回答,維持臉上微笑的弧度,眼角餘光中你也看見了脹相的影子。

「欸,可是如果是優子的話要跑很多趟吧。」悠仁毫不留情點出你的弱勢,所以才會是咒術師的大家負責訓練室的後勤補給,不過你別有用心才來的。「而還有刀具之類的武器,還是交給貓熊前輩他們比較好。」

真糟糕,如果悠仁這樣反應的話......你就很難一個人來了。

「還是跟綺羅羅一起來吧,不然加茂前輩也行?」弟弟邊走邊想,似乎已經在挑選適合的人選。

「悠仁。」你對弟弟溫和地微笑。

「欸?」悠仁看向你,機敏地意識到你的微笑別有含意。

「去換衣服,洗澡。」你是認真的,汗臭味也是真的,但是有點於心不忍的你補了一句。「會著涼的。」

***

儘管如此,我希望你的世界仍然有比我更真實的存在,不是咒靈、咒術師或咒詛師的存在,而是其他的一切,你曾說過我是你聯繫普通世界的橋樑,但是那不應該是全部,世界遠比你想像的寬廣遼闊:我第一次在飛機上見識到平流層的白雲與冰冷的陽光,原本在課本上的知識活躍起來,那時的我也是第一次離家如此遙遠,第一次一個人在夜晚的街道上晃蕩、第一次被暴風雪困住、第一次全英文交談(甚至在腦袋裡也是)、第一次喝酒(只是啤酒,真的)、第一次零點過了才回家(不要學)......

你的世界不應當侷限在成為咒術師。

不是沒有我之後、你原先生長的世界就失去了色彩,悠仁,你還很小也很年輕,還有很多事你從來沒有嘗試過的,你都可以逐一嘗試,我不希望祓除咒靈與對抗咒詛師佔據你大半的人生,這樣你要怎麼和我說有趣的事情呢?

去看海吧,悠仁,去一趟北海道的庫頁島看流冰,有空的時候替我去沖繩享受炎熱的夏日,再遠一點也可以,出國去吧,我喜歡畫展與藝術品,所以去無聊的博物館吧,我知道你會打哈欠、看了作品簡介後一個字也不認得、哪怕外文聽得你心慌,但是說不定等你跑完世界前百大的博物館之後就會回心轉意了呢?

同我說說,旅途上的瑣事吧。我喜歡聽你的聲音,還有神采飛揚的模樣。

***
血的氣味瀰漫在醫務室。

五條老師回來了。

「準備擔架!硝子小姐!」星綺羅羅和憂憂揹著半具成年人的身體,渾身是血,他們根本來不及做包紮--

只有一半,你無法理解眼前的場景,五條老師只有一半,為什麼。

你發現星綺羅羅夾在手臂下的是另一半。

......子!優子!」你回神過來發現有東西抓住你的腳反射性地想甩開,但是沒成功,這使你回神過來。

星綺羅羅和憂憂早就不見了,地上的血跡怵目驚心,像是有人在這裡開膛剖腹一樣。而貓熊緊緊抓住你的左腳,憂心忡忡地注視你。

「悟會沒事的,硝子小姐會治好他的。」貓熊想要安慰你,但是連你也聽出貓熊聲音中的不安。

悠仁。

悠仁......

***

不要為了贖你身上不存在的罪孽,而早日渡過彼岸,悠仁,我知道在澀谷發生的事情,那不是你的錯,我也不是你的罪孽,不要將那些不屬於你的罪惡攬在自己身上。

希望有一天,當你回憶我的時候不再感到痛苦與自責。

***

日車聽到你的問題後睜大眼睛卻遲遲沒有回應,你連忙解釋:「我知道日車先生專長是刑事訴訟,但我想確保遺囑內容具有法律上的效力--」

「只要確認是本人,遺囑自然具有效力。」日車先生似乎是因為談到自身專業,即使很疲累也還是打起精神來,他稍微調整姿勢坐正。「為什麼,你要寫這個?」

阿,對。現在不是時候。

你突然有罪惡感,決定寫遺囑的剎那代表你認為24日的決戰會以失敗與慘劇收場,但不是的--你只是--你有必要--

「優子小姐,冷靜一點。」乙骨來到你身邊,手搭上你的肩安撫你。「我想日車先生沒有別的意思。」

「抱歉,以律師的立場,了解客戶的需求與目的很重要。」日車接過乙骨遞來的毛巾回答,「另外,優子小姐你說的沒錯,如果是遺囑上財產分配的問題,不適合來找我。我擅長的是刑事律法。抱歉。」

「這樣啊......」你很快收拾好表情,低聲應答。

「不過遺囑可以採用多種形式,口述、自書最為常見。」可能被打開什麼開關的日車先生滔滔不絕地說下去:「立囑者通常會忽略時間、見證人與親筆簽名導致該遺囑存有真偽產生爭議,目前去公證單位在見證人的陪同下完成公證遺囑的設立是目前避免遺囑爭議的最佳手段。我個人認為公證遺囑是比較妥當的方式。」

語畢,日車先生補了一句:「諮詢費用是一千日圓。」

你忽然想起之前和五條老師聯合整大家的那塊白板上的律師諮詢費。

「日車先生,您一開始沒有說要收費吧。」

你是不會付費的。

***

悠仁,我從來不後悔來到東京找你,即使我們從來沒有討論過這個,但是我知道你既希望見到我,又盼望我從不被捲入這一切當中,可是我從來不後悔我來到東京,儘管一路上驚險萬分,然而最終我也獲得比我想像中更寶貴的東西:我,更貼近你的世界了,那個成為咒術師後的世界。

弟弟,別露出驚訝或難過的表情,我知道你為了不讓我擔憂而總是報喜,但是有機會能見到你口中那些特立獨行、性格迥異的咒術師同伴們,令我十分高興,他們是一群令人不禁喜愛的人們。

在短暫的一個月裡,雖然我沒有機會認識全部的人,但是光是我見到的、同樣是咒術師的學生就十分可愛(你曾經問我是不是特別喜歡貓熊,當時被打斷了沒回答,沒錯,他太像是布偶了,會說話又會走路,很難忍住不摸摸拍拍他),這讓我由衷地為你高興又擔憂:你擁有了一群能依靠的同伴,卻一旦失去他們又會令你陷入悲傷。

***

「優子!」

正要搭電梯的你發現眼角餘光下有個黑白的東西努力揮舞短手。

「早安,貓熊。」你不禁因為眼前這個可愛的畫面微笑起來,並問道:「今天你是去醫務室嗎?」

「摁,不過優子你真的不需用幫忙嗎?訓練室的補給工作其實更適合別人。」貓熊點點頭,似乎還在為前幾天你提出想交換輪值工作而擔憂,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你和悠仁、甚至是其他咒術師的體能相比都只能用太弱了來總結,即使如此你依然有想做的事。

「沒事的,我只是有點重複性工作倦怠。」你昨天也笑著說出相同的詞彙,表示自己需要排解壓力。「如果真的不行,我也會請求協助的。」

電梯門開了。貓熊搖搖晃晃地走進去,一邊說:「好吧,加茂應該有空,虎杖今天是和脹相訓練。」

你心中暗自記下這項訊息,也隨之進入電梯中,把貓熊抱起來舉到樓層按鈕處。「好,我知道了。」

貓熊停頓一下後才按下去醫務室的樓層,發覺有點不對的你按下去訓練場的樓層數後問:「怎麼了嗎?」

「優子,我其實也可以自己按。」被你自然地抱在懷裡的貓熊回頭說,神情有點像是不想被當作小小孩的小孩。

「好......

長年進行表情管理的你必須非常努力才不笑出來,貓熊好可愛。

***

咒術師,老實說我從不希望這是你未來的道路,但是我不會阻止你是因為你想要幫助別人,為了自己也為了他人。

悠仁,你美好的品性大概是我見過最美麗的無形之物,以你為傲的同時我也畏懼未來有一天你會被惡意的潮水淹沒,畢竟咒靈誕生自人們滿溢而出的負面情緒,一想到每天、每天你必須面對在世上數不盡的惡意泉源,這令我十分擔憂,你會受傷、流血、見識同伴們的離去,日復一日。如此,你的快樂從何處而來呢?

真希曾問我,為什麼要讓五條老師感到快樂,她聽說了我做甜點給五條老師的動機,面上有點不以為然卻也隱含好奇。

在這即將到來的決戰日前,所有咒術師都神經緊繃,如臨大敵,我越來越少耳聞遠處走廊上迴盪著的笑語,也鮮少見到你們露出笑容,所以已然明白你們有如曇花一現、非死即傷的咒術師生涯後,我決定至少要讓你們露出笑容,哪怕宛如鏡花水月般虛幻,過眼雲煙般驟逝,你們也曾經因為瑣事開懷大笑過,而我也是,悠仁,在這裡的每一瞬間我從未後悔過。

即使你深陷低谷,希望你累積足夠的快樂能夠在夜裡照亮前路。

***

來不及了。

你看著咒術師們向飛蛾撲火一樣衝向戰場,又因與火共舞而被反噬,醫務室裡滿地鮮血,已經分不清是誰的了。當硝子小姐還在為上一個患者醫治時,憂憂與星綺羅羅又帶來一個受傷的咒術師,你忙著纏止血帶的手沒有停過,指甲縫裡浸滿不屬於你的血,令你不知該是詫異還是心疼的是,沒有一個人喊痛,所有人已經習慣與痛楚為伴,於是診療間裡只有克制的喘息聲。

「優子。」另一端歌姬小姐喊你:「日下部已經走了。」

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代表你們必須要帶受傷的咒術師離開不可了,局勢急轉直下。

「憂憂,他可以嗎?還有硝子小姐--」

「他必須可以。」歌姬小姐莫名嚴肅地回答。「來吧,先把乙骨帶過來。」

***

請不要哭,悠仁。

雖然如此,我依舊無法復活過來,我無法安慰你,無法給予你力量。老實說,我曾經以為我可以永遠庇護你,可是當你成為咒術師後,我徹底明白這世界上還有其他的存在、遠比我想得瘋狂,我無法在新的世界裡為你開闢道路、為你指引方向,我成為你必須保護的存在,有時我會覺得是我阻礙了你的前路--我知道你一定會生氣地反駁我--然而,正是因為這無法撼動的事實,我反而非常清楚我應該做什麼:我會陪伴你,不論是你還是我的生命宛如花火。

我曾經拜託脹相,不論何事發生都要陪伴你,他沒有答應,因為他聽出我在以我自己逝世作為前提。

但我知道就算他沒有答應也會去做。

***

「優子!你要對我負責!」

在你計劃不久後的一天早晨,結束用餐的咒術師們已經三三兩兩地分別去訓練場地了,你、貓熊、西宮和綺羅羅正在忙著收拾使用過的餐具與碗盤,準備一起送到廚房的洗碗機裡清潔,正在把碗盤分類的你突然從背後被抱住了,有點動彈不得。

西宮在旁邊露出發生什麼事了兼不敢相信的神情,手裡的盤子差點掉落。

「最近都沒有甜點了qwq

在食堂的眾人聽到當今最強咒術師的發言不禁露出『你今年三歲嗎?』的質問眼神。然而,應該為人師表、以身作則、嚴以律己寬以待人的教師五條悟先生卻一點也不害臊,繼續環著你的肩膀大聲嚷嚷:

「伊地知的甜點帶不進來了,我好無辜阿QWq

「我需要你的甜點啊優子QWQ

「悟,不要欺負優子了。」貓熊過來接替因為震驚失去工作能力的西宮,毛絨絨的臉上人性化地有點嫌棄,「甜點那種事情偷偷瞬移出去買一趟不就好了。」

「不要~要是被認為是在24日前臨陣脫逃怎麼辦,伊地知說結界外的自衛隊審查好嚴格~只有優子能幫我了!」五條老師任性的理由非常明確,要不是牽扯到準備三餐就已經很忙碌的廚房小組,你很可能會答應他。

「優子你忍心我餓死嗎?」

「五條先生,請不要把頭放在我頭上,我的頸骨無法多承受五公斤的壓迫。」你盡量很有禮貌地說,面對五條老師這種毫不在乎人與人之間的空間領域來說,悠仁評價真的很準--你好心累,完全不擅長應付。「你的要求對於已經很忙碌的廚房小組而言超過負荷,所以我很遺憾。」

你可以想像到頭頂上的五條老師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所以你心態端正地回應了。

「不過,中餐與晚餐按時供應。」

不過你沒料到一場意志力的鬥爭開始了。

***

為什麼我不能陪伴你到最後呢?

我像你一樣也在思索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如果我遠遠地活著,那麼有什麼意義呢?是阿,也許我會成為你戰鬥下去的一盞燈火,然而那樣的距離也會使我們形同陌路吧。我聽見你駁斥的聲音了,但是你真的會告訴我,今天你斷了幾根肋骨、差點連手腳都沒有了嗎?不會吧,我們的交流大概只會剩下虛浮於表面上的平靜,卻始終觸及不到深水下的真實,最後會只有我可以毫無顧忌地分享著我的一切,而你,弟弟,你會越發沉默無語,即使我們血脈相連,最終也會無話可說。

因此,我划船渡河,來到充滿怪物與你的彼岸。

我來到了東京,我找到了你。

***

晚餐時,下午被你的話打擊到的弟弟重新振作起來了,絕大部分原因是日車也加入你們用晚餐的四人桌(脹相露出有點可怕的表情)。

「兩面宿儺真的會不認罪嗎?」

原本安靜吃晚餐的你聽見他們一直爭論如何讓兩面宿儺在日車的術式之下判死刑以剝奪術式,但是話題一直在刑事律法、澀谷、殺人罪既遂與未遂中盤旋,遲遲沒有定論。

弟弟似乎有點掙扎要不要讓你參與,不過日車倒是沒有顧慮地回應了:「剝奪術式對兩面宿儺很不利,我認為他會盡可能避免,因為這有利於我們取得『處刑人之劍』之後的勝算。」

「不,我的意思是......你們說得很有道理,但我不覺得他會否認自己殺人的事實。」你努力表達內心中兩面宿儺的性格,畢竟開會的時候你也聽了不少事蹟。「兩面宿儺嗜殺,但自從五條老師訂定1224日以來,他還算安分吧,不僅沒有離開東京結界也沒有出去外面過,如果他喜歡殺人應該很難忍住才對,所以我想他安分是因為『很期待』24日的到來,這是因為他『喜歡和強者戰鬥』的吧。」

日車和弟弟都沒有說話,只是睜大眼睛看著你。於是你繼續說下去:

「如果以上成立的話,他應該會對日車先生的『處刑人之劍』很感興趣,並不是說他想嘗試必殺的真實性,而是他享受戰鬥的過程。如果被困在日車先生的術式裡無法進行任何暴力行為,還吵著要不要死刑,對兩面宿儺來說應該很無聊吧,他應該會想盡快出去戰鬥,而不是爭論自己有沒有犯下殺人罪的事實。」

你眨眨眼睛看著木著一張臉的日車和目瞪口呆的弟弟,可能說得有點太過了,你笑起來想打圓場:「這只是我的想法,你們聽聽--」就好。

「不不不,這挺有意思的。」

日下部先生的聲音在你旁邊響起,一罐冰鎮啤酒放在桌上,一張椅子被拉了過來。

「我只聽了後半,前面你說了什麼?」日下部不客氣地來湊一腳,示意著你重來一遍。

脹相的臉色越來越恐怖了。

***

如果是我,你也會來找我的吧。

像是我不會放棄你一樣,你也不會放棄我,所以原諒我吧,弟弟,原諒我選擇任性地陪在你身邊、原諒我必須接受你的保護、原諒我選擇早一步離開你。

你肯定會自責為什麼沒有說服我前往安全的地方,但是我像你一樣阿,悠仁,你在戰場上找到了你的位置,我也在需要我的地方努力,你也覺得有些事總是有人得去做吧,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將殺死兩面宿儺視為自己的責任,有時你的眼神會飄遠,望向都市深處,我知道你在注視誰、想起誰,因為我見過五條老師也凝視著相同的方向。

是阿,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

***

「為什麼要瞞著虎杖?他遲早都會知道的。」

乙骨不理解你提出的要求,日車先生把臉埋進毛巾裡沒有說話,但你感覺到他已經明白了。

「是阿,但是他在事情真正發生之前都不會接受的,也不會好好聽我說話。」你不禁想嘆息,經過你的跳樓事件加柴添火,弟弟對你的死亡可以說是抱持完全拒絕的態度,這你要負起責任。「如果我把遺囑給他看,他大概會撕掉吧。」

「連談談和規劃都不行嗎?」完全不知道嚴重性的乙骨問,你想起來乙骨憂太可是在你和弟弟吵架和冷戰期間少數知情但沒有下注的人之一。

「如果悠仁知道我找日車先生談這種事,今後我大概都見不到日車先生了。」你搖搖頭,非常無奈。

「欸?」乙骨不知怎麼地冒冷汗。

「但是,總要去做才行。」你沉下神色道,「悠仁之所以可以接受爺爺的死是因為老死,是『符合他的期待』。但是身為泳者的我可能會完全不一樣,我很容易死去,所以為了讓悠仁更容易接受這件事情,更......快振作起來,我想要留下一些東西。」

日車聽完你的話之後,拉下毛巾注視你道:「聽起來你不需要我的專業。」

你不禁笑道:「不,日車先生您的確解答我對於遺囑的一些疑問......乙骨,你怎麼一直看外面?怎麼了嗎?」

乙骨無暇回頭道:「我怕虎杖會突然衝過來傷害日車先生--等等優子小姐?」

你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一邊說:「乙骨,悠仁只是會讓我見不到日車先生啦。」

***

你是否也想像過你自己離開後的世界呢?

你應該有過幾次。

你知道嗎,當初我聽聞你的死訊時是再也不願踏上東京的土地,去那裡都好,就是不要東京,這失去我弟弟的地方;當我還不知道假死的你一直在和我傳訊息時,我甚至想我可以一輩子這樣,活在假裝你還活著的世界裡,只是我永遠見不到你、也永遠不會見你--很可笑吧,我相當絕望。因此,你可能會埋怨我的決定,否認我的死去,甚至嘗試好幾次都沒辦法好好讀完這一封信。

但我會醒來,接受在一個沒有你的世界裡活著。你,也一定可以做到吧,悠仁。

即使我痛恨會給你帶來傷害的自己、明知道盡頭的結局仍決定走下去,在這方面上我們好相似,因為我們彼此決定的盡頭都是死亡。所以我大概沒也沒辦法為我自己辯解吧。

所以,如果我接受你的任性,是否你也能接受我的決定?

***

「硝子小姐。」

你躲進樓層的某間空房間,發現在煙霧瀰漫中的硝子小姐正在抽菸,於是你投以譴責的目光,不要在沒有通風、可能激起防火器的房間裡抽菸阿。

「我把防火警報器拆掉了。」吞雲吐霧的硝子小姐以正人君子、不違法亂紀的模樣如此說道,在這種時候你總是會突然有硝子小姐果然是五條老師的同期的感覺。「在躲五條?」

「連硝子小姐也知道了嗎......」你的疲憊感突然湧上來,自從五條老師纏著你要甜點後,你必須時時戒備突然從任何地方衝出來的五條老師,搞得心神俱疲。「......五條老師以前就這麼熱愛甜點嗎?」

硝子小姐頭一歪,反問道:「應該是你對五條做了什麼吧?」

聽到硝子小姐的話,你簡直不敢置信,就算是偏袒同期也不能這樣啊!「我什麼都沒做啊!有必要為了甜點做到這種程度嗎!」

「不對吧,你肯定做了什麼或說了什麼。」硝子小姐毫不留情地判你有罪。「否則他可不會像隻撒嬌的貓這麼纏人。」

貓?一米九的貓嗎?

你既驚恐又真心說:「貓......不要說五條老師是貓,我已經開始有畫面了!」

救命!太像了!

***

未來,真是令人難以預料的明日。曾經,我以為你會成為警察或消防員之類的職業,卻萬萬沒有料到會有咒術師。我想,你應該會繼續走下去,也許你會停下來一陣子,但我想你就算不是咒術師也會做咒術師一樣的事情吧,祓除咒靈、幫助人們,日復一日,因為你覺得自己有能力,所以總是會忍不住回望。

沒事的,請照顧好你自己。

希望明日的太陽會比昨日更加耀眼。

***

......好久不見,伏黑。」

你跌坐在被劈成兩半的殘骸裡,對著已然不是記憶中黑髮少年的怪物說道。幸好,歌姬小姐最後所在的位置離憂憂不遠,他們應該暫時平安。

「小鬼的......有趣,那個小鬼正在趕過來,我可以讓你決定要怎麼死。」兩面宿儺咧嘴而笑,頗有興致。

這樣啊,你本想喃喃自語,但是下半身被水泥塊壓住引起的陣陣痛楚使你難以從容應對,不像是面對羂索那樣進退有度,你身上沒有能引起兩面宿儺興趣之物,除了你和弟弟的聯繫。

他打算讓悠仁看見他最不願見到的景象,不下於以最鋒利之刃刺進心臟。

你遠遠地聽見悠仁的聲音,卻已經太遲了--幸好,你在日車與乙骨作為見證人之下寫好了信。

你做好準備了。

「沒事了,伏黑。」記憶中那位黑髮少年總是默默支撐釘崎和悠仁,偶爾嫌棄與吐槽,卻從不背離。「我們會成功的。」

你在生命最後一刻選擇綻放微笑,悠仁的身影出現在你眼角餘光的視野中,兩面宿儺露出殘忍的笑容並朝你伸出手--

***

相信我們會在陽光絢麗的日子裡再度相會。

***

--「優子你其實在捉弄我吧。」貓熊敏銳地察覺到你忍不住上揚的嘴角。

--「初次見面,我是二年級生乙骨憂太。」和弟弟一起前來的咒術師自我介紹,然後他們來的那棟大樓應聲崩裂倒榻,使你們後來躲到安全處又重新自我介紹。

--「欸我們又見面了,悠仁的姊姊?摁,完全沒有問題非常健康喔~」剛從封印中出來的五條老師自信滿滿地對著擔憂的弟弟,和一頭霧水的你說道。

--「你居然認識夏油?」硝子小姐嘴裡的煙差點叼不住。

--「那是我的錯,對不起。」脹相為在澀谷傷害弟弟而向發火的你道歉。

--「虎杖......他拯救了我,挽回我遺忘的初心。我很謝謝他。」日車在你寫遺囑的時候開口說。

--「我才不是魔女啦。」拿著掃帚的西宮面頰泛紅地反駁,卻也有點不想被你察覺的洋洋得意。

--「優子小姐我下次絕對不敢擅自幫你忙了!」說自己因為協助你從二樓跳下來、被弟弟狠狠瞪一天的高羽可憐兮兮地向你抱怨。

--「你能不能換條路走?」明顯瀰漫煙味的走廊上,日下部面有難色地半抱怨著。

--「我說、我說優子,你真的不喜歡五條老師吧?不是那種喜歡吧!」三輪可愛地搖著你的肩膀支支吾吾地說。

--「有啤酒和下酒菜可是人生的樂事呢。」歌姬小姐興奮地數著剛到一箱的啤酒。

--「你可是把我害慘了。」秤因為你和五條老師發起的白板事件被星綺羅羅亂發一通脾氣,他看起來想揍你卻又不動手,只是惡狠狠地瞪著。

--「阿,你好。」加茂靦腆地向你問好。

--『我來幫你吧,我沒問題的。』狗卷出示手機上的文字,堅定地望著忙碌的你。

--「又見面了,虎杖姊姊。」真希朝你露出笑容。

--「那就是優醬了,摁,和小悠好像。」星綺羅羅很自來熟的決定如何分別你和悠仁。

--「我想知道你會不會做其他甜點,姊姊總是要吃點不一樣的嘛。」憂憂撇著頭,有點紅著臉說。

--「......」鹿紫雲一對你不感興趣。

--「我沒見過你?」後來你才知道他是豬野先生,他見到你有點驚訝。

--「總有一天,我會扳回一成的。」冥冥小姐從後面搭上你的肩,俯身在耳際低喃。

--「優子小姐真的謝謝你。」伊地知先生摸著頭道。

--「優子,你還沒清醒?」來栖華對你說。

是呢,痛苦只是一瞬間的事。畢竟兩面宿儺沒有虐待人的嗜好,或者說還沒有。

你的知覺因四分五裂而燃燒,黑暗與沉重的潮水覆蓋你,然後逐漸冰冷,溫暖在流逝,生命在遺失,你沒有走到終點,而是就此沉淪。

活下去吧,悠仁,對不起

***

願你,

無病無痛、無憂無懼,
平安喜樂、長命百歲。

***

你艱難地睜開眼睛,白光使你恍若在夢裡,但是夢裡不應該有如此沉重乏力、如此真實的感覺。

你在白色的房間裡,酒精的味道、固定的機械聲,窗戶敞開,和煦的風捲進來,有什麼落在你的手上。

「姊姊?」

然後你聽見熟悉的聲音而望過去。

***

時間:平成30年(2018年)1222

時間:平成31年(2019年)320

***

「所以這都是場夢喔~」

重新戴上黑眼罩的五條老師語氣歡快地坐在病床邊,對你比手畫腳,描述他的咒術領域如何運作。他說,本來他的領域就是給對手的大腦塞入無限的訊息進而使對方無法動彈,因為大腦接受太多垃圾訊息了,所以什麼也不能做,但是如果是有意義的訊息呢?

「大概就是讓宿儺看了一場自己也在演出的表演?讓他以為『這就是現實』、『一切正在發生』,缺點就是對手自己也能動啦,而且又要我想像大家會做出什麼反擊太麻煩了,畢竟我是最強嘛。」表示自己導演、攝影兼劇本很累的五條老師無辜地雙手一攤,因為領域拍攝場地很大,所以所有人都會被拉進去表演,連你也是,而比咒術師的體質還脆弱的你反而睡了非常久。

「最後咻咻碰,就結束啦,優子。」五條老師意義不明地使用狀聲詞呈現那日的戰鬥結果。

你還是不明白最後到底怎麼結束戰鬥的,總之就是讓兩面宿儺以為假的是真的,然後咒術師們在最後醒來重新封印......大概吧?就是伏黑每年必須定期接受治療與加固封印,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徹底帶走兩面宿儺死去,如原先你弟弟的死刑結局一般。

若不是五條老師臉上錯亂的淺色疤痕,你會以為這只是夢的延續,畢竟窗外的白光太刺眼了,盛放的櫻花過於絢爛,陽光比你想像中的明亮。

太美好了,令人心神嚮往。

「要怎麼知道這不是夢呢?」你覺得意識還輕飄飄的,這是身體依舊乏力,還是夢本來的形狀?

五條老師朝你展露笑容。

***

見證人:日車寬見、乙骨優太

見證人:虎杖悠仁

***

「快、快住、住手--」

「欸~真的嗎~不是優子要求的嗎?」

剛完成任務聽見姊姊病房傳來奇怪聲音的虎杖猛然踹開房門,懷裡捧著一束花。

只見高大的老師雙手捏著優子的臉頰肉,半個身子都快壓上病床了,而自家姊姊正含著眼淚無力地捶打反抗。

「老師你在做什麼。」

***

立囑者:虎杖優子

死者:五條悟

***

希望明日的太陽會比昨日更加耀眼。
相信我們會在陽光絢麗的日子裡再度相會。

沒有你,又有什麼意義



                               
登入/註冊後可看大圖


寫優子姊的遺書好像在寫情書喔(幹
很溫情脈脈充滿愛意,等等這不是情書嗎(開始骨科

POV的時間線很跳,你可以以為是優子姊在跑死前的跑馬燈,或是從頭到尾都是優子姊死後作夢的偽HE路線(畢竟獨眼貓刀子迴戰已經下水餃開吃了,你不加入嗎
但是也可以是大家都還活著快樂HE路線~什麼OOC的五條領域詮釋?不用管了這就是大家快樂在關丹度假、煩死娜娜明、沒有兩面宿儺、伏黑復活的完美HE路線! 什麼?海布沒有聽見誰死了喔,有誰說2.5條嗎?沒有沒有。

如果刀子迴戰的結局讓我還想寫番外的話,海布應該會繼續寫優子姊在死滅洄游的番外結局 否則我就寫超級IF線的魔幻番外惹
(你到底有多少腦洞阿)


本文最後由 Ika_ß 於 2024-3-31 12:22 編輯

使用禮物 檢舉

Archiver|手機版|在水裡寫字

GMT+8, 2024-9-27 22:33 , Processed in 0.192414 second(s), 123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2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覆 TOP 回到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