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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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kakc 發表於 2015-8-18 13: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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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板分類
作品地區: 歐美
連載進度: 文集
※非常喜歡電影裡的三人組,對於Solo和Illya沒有攻受之分更不用問我CP站哪邊,因為我的本命是OT3!XD
※極短練筆下收,都在噗浪公開過修一修再放上來
※11.03更新:It won't match and it doesn't have to match 更新於 19樓
※11.04更新:Trick or treat 更新於 20樓
※12.17更新:Fight for love 更新於 27樓

※09.05更新:You work for me 更新於 30樓 A date, a kiss and a ring 更新於 31樓
※01.08更新:5 minutes 更新於37樓



2015.08.16
#Solo & Illya #健全(?)的圍裙梗

To Wear or Not to Wear… At All (That is the Question)

「Gaby說你曾經穿上圍裙做飯給她吃?」

「怎麼了?俄國的男人不會這樣做嗎?」

Napoleon Solo正哼著曲,手裡拿著酒店送上來的精美白瓷茶壺,把紅茶自鑲著金邊的壺嘴中倒出來,茶具旁還放著熱騰騰的三人份早餐。當Illya帶著俄國口音的英文響起時,露台上只有他們兩人,Gaby還在房間裡的洗手間內裝扮著,他把其中一杯遞給Illya後心想用完餐後可以順道把整套餐具帶走。

邊接下茶的Illya不禁邊咕嚕著:這下可好了給了她這樣的主意,現下也非要我這樣穿不可…

Napoleon想了一下,然後補充道:

「看對象是誰吧。我和其他女性的時候試過穿著圍裙呢。」

噗!的一聲──是某人嗆了茶的聲音,緊接著還有一陣猛烈的咳嗽聲。

Napoleon勾起微笑,背靠到露台欄杆上悠然地唅起自己手中那杯時,不忘好心地提醒他的新任拍擋:

「不過你可以省下買松露的錢了,我們那位來自東柏林的女孩可不喜歡那個味道。」





2015.08.17
#Solo & Illya & Gaby #Solo和Gaby的場合

Just Another Episode


即使是隔著浴間的門,他們仍然能很清楚聽到東西被砸壞的聲響。

「他待在裡頭很久了,沒關係嗎?」

Gaby和Napoleon並坐在酒店房間內的沙發上,正後方便是緊閉著門的浴室。打從Illya把自己關進裡頭後,隔雜在一堆東西被翻倒弄亂的聲音中總是不時響起幾下特別響亮、有什麼被徹底摔碎的音節,那令她更坐立難安。

即使知道Illya總會有爆發的時候,她還是不免為了這──毀掉一切的衝動──而感到顫悚。

「讓他發泄一下比較好。」再說他們現在有Waverly買單,不用看CIA的臉色行事令Napoleon最近心情大好,繼續翻看著手中的報紙。

他停下來想了一想:

──話說回來洗手間內有什麼好摔的?座廁嗎?

他聳了聳肩不再在意,但不用多久他便留意到身旁的Gaby再次改變了坐姿,本來交叉著腿現下乾脆抱住了雙腿坐在沙發一角,還轉著手上Illya送給她的戒指。

而Napoleon對於女性心事的敏感程度大概只是比解鎖時稍微慢上一點點,所以他只好把報紙摺起,放下在茶几上然後起身繞過了沙發,直接敲了敲門。

才兩下,門便被粗暴的拉開了,Illya陰鬱的臉色猶如浴室內正刮著暴風雨,他瞪視著他。

一扇門相隔,卻猶如兩個世界。

Napoleon只是執起了Illya的左手,在對方能夠阻止前──那一刻閃過Illya腦海中的想法是:這小偷!──用著變戲法一般的輕巧手段便把手錶解下了,近乎嘆息的說:

「你可不想弄壞它吧。」

他順道側身,好讓Illya看到他背後的沙發上正坐著抓緊了椅背、皺著一張臉看著他的Gaby。


沒由來的──雖然Illya並不想承認──他發現自己已經氣消了。


他極其緩慢地呼了一口氣,拳頭開合好幾下止住了顫抖才伸手取回Napoleon手中的手錶,戴上時看了看門旁的他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她,說:

「下次便交由你們保管好了。」





2015.08.21
#Solo & Gaby & Illya #大家都腦補過的追蹤器+手錶梗

Follow Me Home

「你說Illya把一堆追蹤器放在我們身上,是不是安全感的問題?」

百無了賴地把玩著Illya送她的指環,Gaby問。

聞言,Solo從酒杯裡抬頭,並沒有立即回答她,因為他們皆心知肚明正在另一間房間的Illya會聽到這裡的對話──說到底那傢伙怎可能放任他們兩人獨處而不偷聽呢?──而她正對著那裝有竊聽器的指環大聲說起當事人最敏感的話題。

自從得知了打從在柏林牆後的修車場裡和她遇見開始她便一直把他和蘇聯人耍得團團轉,Solo便不敢再隨便看輕這位看上去純樸又嬌小的女性了。一向尊重女士的他全程把她當作需要保護的線人來看待,而事實卻剛剛正好相反。

於是Solo決定忍住笑,只是用一貫語帶保留又彷彿另有所指的態度回答:

「…我想安全感只是他眾多問題的其中之一。」

「還有佔有慾哼。」Gaby對著指環強調了這詞,心想她還真是所有偽裝女友中的典範呢,一直被呼來喚去作他的女人也沒拎頭走掉,她突然覺得她不應該太快回應他的吻。

Solo看著她帶著憤慨地把指環戴回到手上,幾乎可以想像出另一間房間裡大概早已為了這段對話而氣得臉色發青的KGB成員。他多少能夠理解Gaby生氣的原因,蘇聯人就是太不解風情了,比方說他們現在坐在一起喝酒卻不見Illya的蹤影,是因為Gaby把他趕到另一個房間裡去下棋。追根究底當然(又)是Illya的錯,他說他不喝酒,也不贊成她喝酒,要不然喝太多她又會發起酒瘋找人跳舞或搧人巴掌……

嗯,總之聽到那裡,Solo就不太同情一直無法和Gaby再進一步的Illya了。他本來還一直好心想推他們一把的,現在看來那傢伙只能自作自受了。


酒店房間內飄蕩著慵懶的爵士樂,兩人享受著片刻難得的休閒,這近乎像是施了魔法一般的不可思議時光,畢竟他們過的並非是普通人的生活;但Solo一向兼持著盡情享樂的人生觀,而無端被捲入間諜世界裡的東柏林女孩也贊同這哲學,至少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三人還會被U.N.C.L.E.的名義縛在一起好一陣子。

兩人邊喝邊漫無目的、近乎天南地北地閒聊起來。Solo提及他記憶裡多姿多采的紐約、西方資本社會裡的一切,Gaby不是沒有聽說過彼岸那自由國度的種種傳奇,不過由擅於交際的Napoleon Solo口中得知這些故事,總是隔外精采。

聊得興起之時,房間內的骨董鐘響起聲音,指針重疊在十二時之上。Gaby不經意地打了一個呵欠,這才發現大半枝紅酒快被他們消耗見底,黑膠唱片也早已停下多時。

「灰姑娘該回去了,要不然王子就要殺進來說我把公主帶壞呢…」

Solo把空空如也的酒杯擱下、正要自椅上起來之際,說時遲那時快,房門便被砰的一聲打開。


──牛仔!!

突然衝進來朝他大吼的人不作他想,會這樣喊他的人這世上也只有一個。

房間內的兩人還沒搞懂發生什麼事,Illya卻已經大踏步地一下來到Solo的眼前,把他逼得坐回椅上並深陷於兩人高度落差所造成的巨大陰影之中。Illya猛地一下把自己長久以來最珍而重之的父親的手錶砸進對方的懷裡。

「你是不是在我的錶上做了什麼手腳?!」


室內的氣溫彷彿一下降到冰點,但那樣的沉默只維持了三秒。

Gaby用著『如果你是一輛車的話現在就會被他扯走後蓋』的憐憫眼神看向Solo,並拎起自己的酒杯開始躡手躡腳、不著痕跡地退開。


座位裡的Solo還算表現得冷靜,儘管他的腦海裡已閃過了好幾條這間酒店房間內的逃生路線(包括從窗戶跳出去),但全都被眼前的這面銅牆鐵壁一般的蘇聯圍牆堵住了。他只好擺出一臉被看穿了也沒辦法的樣子,誠實而緩慢地解釋著:

「嗯、因為你說美國製的追蹤器會發出聲響,我就只好想辦法把它藏在不會被發現的地方了……而且比起你的衣服,這個更不會離身吧。」

他在最後露出自認為最優雅的微笑,卻換來對方更火大的怒吼。

「我只說一次──現在立即把它折掉!」

「這可不行。」Solo不禁面露難色,「你知道這有多難裝上嗎?我調了許久才使追蹤器發出的聲音和秒針同步,你的父親這隻錶又是古董……話說回來你是怎麼發現的?」

「你也未免太少看我了!」Illya一把拍在Solo的椅背上,近乎咬牙切齒道:「從一戴上手時我便感到比記得的要重,只是當時我沒想到你真的如此卑劣、直到剛剛聽到指針重疊時發出不咬合的聲音──」

「我還欠你一個恩情嘛,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想說你需要救援的時候我隨時都能來幫你就別那麼斤斤計較了……」

「我才不需要你的幫忙!──」


早已踱步進房間裡去的Gaby扭開了收音機蓋過客廳傳來的爭吵聲,她為自己再倒了一杯威士忌,跳坐上床時拉起毯子時開始思索到底她這兩個同伴當中到底哪一個缺乏安全感、哪一個又愛宣示主權。

她的結論是這兩個人太過相似才會表現得如此極端──這實在令她對他們又愛又恨。而她也大概能夠肯定,他們對彼此的想法也想必如此。

──還好有Waverly那個老奸巨滑但也夠深謀遠慮的上司就住在同一間酒店裡,總是在她的背後支援著他們三個;Gaby在入睡前心想,要不然作為唯一一位的女性在這兩個大男人的保護下卻沒丁點安全感,這樣的事實未免太令人操心了。




2015.08.23
#Solo & Gaby & Illya & Waverly #殘念很久的四人XD #伊斯坦堡是個好梗

Dinner for Four

當Napoleon Solo自販賣香料的女士手中接過一大束香芹和一小捆薄荷時,他給了她一個帶著調情般意味的微笑,既是表示謝意也是習慣使然。對於他來說人與人之間的相遇──尤其是跟美麗的女性──是人生中一種不可或缺又無傷大雅的浪漫之一。

而且天曉得這會不會給他帶來一段難以忘懷的異地情?…

「沒有人會用薄荷配羊肉。」

打斷了Solo美好暇想的是一道冷冷的俄國嗓音。

單是聞聲便已讓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他轉過背面對在他身上做成陰影、即使是在氣溫宜人的伊斯坦堡也戴著帽子的蘇聯人。Illya Kuryakin彷彿把寒風暴雪直接從俄羅斯也一併帶來似的,非要把氣氛搞得僵硬不可。

「法國人會。」他解釋,雖然已經能夠預想接下來會被質疑。

「我們跑來土耳其吃你做的法國菜?」

「好歹我們在伊斯坦堡,晚餐裡添進一點異國風情不好嗎?」

「香料也太多了。」特意皺起眉頭,Illya一臉嫌棄得只差沒把鼻子堵起來:「加上你的古龍水簡直可以昏掉一頭大象。」

「Waverly可不是一頭大象,卻很有可能是一隻狐狸。」Solo邊把香芹和薄荷放進籃子邊說:「不過英國的食物都很糟糕,我們應該幫助他讓他的味蕾開拓一下新疆界,他會感激我們的。」

──為什麼這人就是非得把話說得像色情片一般?

總是震驚於美國人語帶相關的口沒遮攔,Illya還沒來得及說些阻止的話便被打斷了。

「你們再這樣磨磨蹭蹭下去那些羊肉和馬鈴薯也不會把自己煮熟的。」

兩個男人回頭,看見站在那裡披著絲巾的Gaby正單手把太陽眼鏡托得老高,一手叉著腰,一臉難以致信地看著他們:「再說,我想如果你們是打算做一餐好菜給Waverly的話,遲到可不會是一個好印象。」


剛到伊斯坦堡的第一天,Waverly便把他們掉在酒店後說可以好好休息或四處逛一逛、晚餐時才回來集合聽取任務詳情,在那之前他需要先去安排一些小事情、『拉一下關係』──Waverly的原句。聽在Illya的耳裡是『我要去做一些你們這些兵卒無法做到的事別打擾我待著等我差遣』的意思。

同樣解讀到新上司言下之意的Solo卻作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他在Waverly關門前輕快得近乎隨興地問對方:

『你還沒訂晚餐吧?當是慶祝這個團隊的成立,今晚由我們來做一頓飯,你願意賞面嗎?』

一隻手已經放在門把上的英國人用著難以辨別的神色盯看著他近兩秒多──連Solo這樣察言辨色的人也說不準當下對方的表情到底是驚訝還是反感比較多,畢竟才剛認識便邀請別人吃自己煮的菜這一種舉動的確不太常見──也不是很聰明。

然而Waverly卻點了點頭,說他不吃芹菜外其餘什麼都可以,接著便離開了。

(Gaby事後卻宣稱他很有可能是被感動了,雖然Solo和Illya都不大相信。)


於是他們便開始了張羅。三人中有兩個都是第一次來到土耳其,只有Solo在替CIA工作時曾造訪過這城市一趟,很自然地他便擔當上嚮導的角色,他說要給新任上司做一頓晚餐的話,能夠買齊所有上好材料的地方不作多想,就只有全世界最大的市集了。

在人來人往宛如迷宮一般的大巴扎很容易走散,Gaby倚扙有個頭夠高的Illya作地標便毫無顧慮地四處亂竄停留,反正要回頭找他們實在太容易了,這舉動卻搞得Illya很神經質,常常得在人群中張望找尋那名嬌小的女人,把她抓回來要她跟緊著他們。可想而知這引來她的不滿,最後他們節衷於三人皆留在同一個區域裡自由活動(雖然Solo很清楚那是因為Illya把好幾個追蹤器放進Gaby的口袋和手提包裡),Solo去買主菜用的肉類和香料,Illya負責湯的食材,對於做菜自言一竅不通的Gaby則選了帳幕下的咖啡廳優雅地坐了下來。

就在她品嚐著地道的土耳其咖啡時,負責採購的男士們穿梭過市集,一個相連一個的攤位,就像走進寶藏的洞穴裡一般,琳瑯滿目的手作碗碟、瓷器、燭台和瓶子擺滿一地,地毯猶如彩旗一般連成分割出空間的簾幕。不同顏色的香料和種類繁多的果仁堆成小山,載滿於麻布袋挨拼在一起。空氣中洋溢著烤得正香的肉類串燒和新鮮的食材味道混和在一起。帳縫間落下的陽光曬在乾果上,薰出一種獨特的氣味。花紋各異的布料彷彿因為吸收了這些日久月累的氣息而交織出與別不同的顏色。

Solo和Illya卻無暇欣賞這一切,因為就像他們各有所屬的祖國一般,兩人總有辦法把最無辜的事情變成一種競賽──連購買食材也不例外。手裡的袋子不用多久便被裝滿:甜菜、馬鈴薯、紅蘿蔔、牛肉和奶油……沉實而不奢華的紫紅色和泥黃色填滿了Illya抱著的紙袋。Solo的籃子則放著羊排、麵包、橄欖、香芹、薄荷、一堆Illya無法分辨出來的果仁,和一瓶彷彿打從一開始便在那裡的紅酒。

喝完咖啡的Gaby找到他們時,毫不意外地發現兩人正在打量著對方的收獲,顯然在心底裡打著分數。


「到底是誰提議我們要給英國人做飯的?」

三人終於拾起回去酒店的路上,Illya免不了覺得這一切都令他自尊受損而開始抱怨。

Solo在經過販賣糖果的攤檔時順手取了兩顆太妃糖,把其中一顆遞給Gaby,順道回答:

「啊真抱歉我忘了在蘇聯這樣做會被抓走呢,還是會被槍斃?」

「我相信在美國買一枝紅酒送給上司,這叫作收買。」俄國人不甘示弱。

「這你就錯了,如果我們所有人都一起分享這枝紅酒的話,這叫作職場上的聯絡感情。」美國人露出一貫自完其說的漂亮笑容,幾乎成功讓對方的手指抽搐起來。

事實上,雖然Solo沒說出來,但不按常理出牌的他本來也沒料想到Waverly會答應的,他只是想要試探一下這個深藏不露的英國人的手段如何、又有什麼嗜好,現在看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只要今晚Gaby不會在餐桌上批評他的菜聞上去像鞋子、或蘇聯人因為誰說錯了一句話而翻桌的話,他們應該可以安然完成這項晚餐任務的。

無視Illya投過來你到底把我們扯進什麼渾水的殺人目光,Solo打起精神樂觀的心想。


「呃……男孩們。」正想把糖果放進口中的Gaby突然揚聲打斷了兩人。他們以為她慣例地要阻止吵架,回頭卻發現她停下在原地,目光鎖定在另一個方向,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你們大概都失算了……」Gaby喃喃的說:「我猜如果我們想要討好Waverly的話,應該買那個給他。」

然後他們順著她所指的方向,在人潮穿梭間看見了她所說的事──或正確來說,他們的目標人物。


坐在路邊水煙攤上,西裝筆挺、架著墨鏡的人不作他想,正是他們的現任上司Alexander Waverly。

而且,只有他一個人。

補充:看上去還非常悠閒地吞雲吐霧著。


「…他說他要去『拉一下關係』?」Illya覺得自己抱著紙袋的手指這次是真的要敲起來了。

「呃…剛剛應該多買一包菸的。」

這下連Solo也錯愕於自己看漏了眼,看來要討好這英國人的手段比他想像中還要來得旁門左道。

只有Gaby對於兩人的反應很不以為然,她朝他們翻了翻白眼然後說:

「如果你們怕的話,我就自己一個人過去打招呼囉?反正我一直很想試一下。」

「試什麼─」

Illya還沒來得及搞清楚,Gaby已留下兩人捷自跑過去,Illya自然二話不說便跟上,留下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又來不及阻止的Solo一人。

他看了看手中抱著的一大堆食物,不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雖然很想就這樣直接回酒店,但也只能舉起緩慢而艱難的步伐,邊走邊思付著一回兒該用什麼藉口來跟那個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英國人套交情。

畢竟──太好了,第一天便給他們捸到上司在抽水煙的現場,接下來這一切都會很美好。


2015.09.01
#Solo & Illya & Gaby #冬天

Smoke and Fire

他們被禁足了。

上一個在葡萄牙的任務因為各種因素搞砸後──過程包括Illya的破壞力、Solo的詭計被識穿、Gaby被抓著、幾經辛苦才成功逃出,Waverly把他們暫時安排在蘇格蘭的安全屋避一下風頭,據說那裡是屬於他家族的私人宅邸,他們是那時才知曉這名前英國海軍情報局局長還流著貴族的血統。

──英國人彷彿生來便帶著一堆祕密,隨手一本日記都能成為傳記。

即使他們成長背景差異極大,但說到底還是平民百姓出身的三個人當下腦內皆閃過那樣的想法,看著Waverly時的氣焰就更是短了一截,何況他們還剛搞砸了任務呢?從里斯本離開時三人得分道揚鑣,以減少避免被辨認出來的風險。


時值深秋,黃葉紅葉都落光了鋪滿一地只餘下枯枝,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等待著象徵冬天來臨的第一場雪。


當Illya抵達安全屋時,雪剛開始下起來,他發現Gaby坐在露台的藤椅上,把自己包裹在羊毛衣和毯子裡,讀著紙本小說,抽著菸。

他無聲無息地來到她的背後,他可以給她一個『吻』──奪走意識幾分鐘那種,她什至不會知道。從他的角度,他剛好能看到她那脆弱如白瓷一般的頸項。他該警告她作為特務不該如此掉以輕心,但久別重逢讓他只是彎身抽走了她指間的香煙。

「好女孩可不會吸食這種東西。」

Gaby仰頭看見他眉頭間的皺痕很輕,卻不容忽視。

她還來不及張嘴說什麼,身後卻傳來代她發言的熟悉嗓音:

「她不需要是一個好女孩,你也會疼愛她不是嗎?」

他們一起回頭,並不意外走進來的Solo正拂著肩上的雪花,即使他嘴邊那笑意的溫度便足夠將之融化。

他穿著深藍色的大衣,把裡頭昂貴的三件式西裝保護得很好;頸間還圈著圍巾,是Gaby之前在法國時給每人各挑了一條,就是彆扭的Illya不肯用,說蘇聯人再冷也不會用頸巾這種東西。

他們前後抵達相差不到一分鐘,兩人顯然為了誰會先到而進行了一些較量、大概還有一兩個賭注牽連其中。Gaby不打算干涉這兩個大男孩之間不成文的約定,某一種浪漫情懷,像是進行著一場競爭、一種舞蹈。一來一往,永不休止。


「Illya,如果你想在下次的潛伏任務中不會被女孩子潑水,該學學Solo說話的方式。」

她指了指來人,Solo欠了欠身感謝女士的肯定,彷彿從剛剛的遲到扳回了一成。

Illya只是哼了一聲不作聲,在他準備把香煙捏熄之時卻被快一步的Solo取走了。

才剛進入室內的Solo連皮手套也還沒來得及脫下,他夾著菸深深地抽了一口,才交回到Gaby手中,換來了她的讚賞和他的瞪視。

「不來一口嗎?輕鬆一下。」在還給Gaby前他還朝Illya比了比,被顯然易見的拒絕了只好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身上的大衣,邊勸說:「畢竟接下來我們算是開始休假了,還有這麼一整間大屋可以好好享受一番。」

「原來美國人愛把處分當成渡假?怪不得你當初如此樂意為中情局當跑腿。」Illya尖銳地說,抱起的雙手間指尖已緩緩的敲起,不全然是要發作,但他從不習慣閒著沒事做,休假這概念更是陌生。

「那你說我們接下該做什麼?難道要來下一盤西洋棋嗎?」Solo的回應裡帶著嘲諷的語調,他和Gaby兩人可從不掩飾他們並不分享蘇聯人的枯燥興趣。


倒是Gaby先啪的一聲合上了手中的書,在另一場口角之爭上演前宣佈道:

「我們來一場冒險吧。」

兩位男士們同時看向她,她側頭回望,兩眼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彷彿等待著他們領悟她的含意。


「妳是指……來發挖一下Waverly的背景。」Solo彈了彈手指,從一開始的疑問變成了陳敘。

「畢竟我們在他其中一間屋子裡不是嗎?」Gaby很高興對方立即猜到了她的想法。

「他們掌握我們的資料可多了,我們卻對他幾乎一無所知。」Illya顯然被這提議點燃了興致,畢竟那就像他所熟悉的任何一項任務,更何況對象是他一直看不對眼的直屬上司。

「祕密就是等著被發現的,書上不都是這樣寫的嗎?」

Gaby抱著懷中的小說,發現隨著山間寒意而環繞起宅邸的薄霧猶如將世界濛上一層充滿神祕色彩的煙幕一般,一如他們的上司、或這世上所有的危機和任務,被掩飾、被包藏得猶如冷戰一般不被承認卻就橫在眼前;可有煙的地方便有著火,正等待著他們去一探究竟。




2015.09.06
#Gaby的黑手技能 #OT3公路之旅(?)

No Fun Dancing By Youself

他們的車子在杳無人煙的公路上拋錨了。

一般的情況下,男士們該挽起衣袖自告奮勇地開始整修車子,如果沒辦法的話,女士便得擔任站在路邊招來順風車的模特兒。

──不過他們的情況不太一樣,畢竟他們可是U.N.C.L.E. (United Network Command for Law and Enforcement) ,來解決問題和危機的國際性組織。


Illya幫忙把車蓋撐起時,一陣濃煙伴隨著熱氣冒出,Solo側身避開,猶如反射條件般俐落,招來對方的白眼,他卻只是聳了聳肩顯得一臉無辜。

Gaby摘下了墨鏡,撥開煙霧時說:

「去弄一塊濕布來?至少得先讓引擎降溫。」

Solo把濕布拿來之時剛好看見Gaby戴上了本應是用來配搭她那件白色洋裝的手套,他本來想說什麼但想了想後還是閉上了嘴。她接過濕布後將之折疊起來,然後看了一下風向叫他們退開一點,隔著布把引擎旁的水箱蓋扭開一道縫,好讓燙熱的水蒸氣排出。

烈日當空,氣溫正在爬升,他們像熱窩上的螞蟻一般,酷熱難當。

看見Gaby把濕布覆在過熱的機器上讓其降溫,他們在想大概還要先等上一陣子,於是Solo便脫下西裝外套、並捲起了襯衫衣袖,連Illya也把帽子拿來扇著,Gaby卻突然一下將墨鏡、帽子和較大件的首飾全脫下來,掉給了站在她身旁的Illya。

「妳幹──」

「替我拿著這些。」

才剛說她便趴倒在地上,也不顧自己穿著裙子或什麼淑女的儀態。Solo禮貌地轉首,只有拿著那一堆東西的Illya不知道該往哪邊看。

俯伏在地上的Gaby瞪著車底和地面之間的空隙,隔了好一陣子才爬起來,拍了拍一身的塵土,然後宣佈道:

「車子在漏水,而且應該已經好一段時間所以害發動機過熱了,不把洞堵住的話可沒辦法走下去喔。」

他們環視四周,這裡方圓幾公里內都不見別的生物。

「…太棒了。」Solo嘆了一口氣。

就在Illya也挽起了袖似乎正打算徒手把他們唯一的交通工具拆解之前,Gaby按住了他,問:

「等一下,我們有雞蛋嗎?」


「蛋?」

「…蛋?」

兩個男士用著彷彿聽見了比任何國家機密還要令人難以致信的真相一般看著她。

「把蛋白加進去水箱中,發動車子後的熱度會把蛋煮熟,讓水流作用把凝結的蛋白堵住漏水的地方。」

Gaby比了比手,邊指劃著他們面前冒煙的機器,邊向他們解釋道。


「…那打進去的雞蛋怎麼辦?」Illya瞪著她,彷彿要吞下蛋的人是他一般。

「不可能拿回出來啊,這車子基本上得報廢了……Waverly大概會殺掉我。」Gaby說到最後變成喃喃自語,然後決定先把可怕的想像擱到一旁去,先解決掉眼前的問題。她攤了攤手:「這只是應急的方法,但至少可以堵住漏水的洞,希望足夠撐到我們抵達下一個鎮。」


三人看著車子,心想這真是一部昂貴而美麗的汽車,可惜(又)要毀在他們手上了。


「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吧?而剛好我有妳所需要的東西。」

Solo說完便到車後從自己的行李裡翻找了一陣子,回來時仿如變戲法一般,把一顆雞蛋交到Gaby的手裡,還有兩條麵包、幾個蘋果和三瓶水。

一旁的俄羅斯人忍不住問他怎麼會帶著這些東西,他可不會搞錯了任務以為他們是來野餐的吧?態度自若的美國人卻只是咬起了手中的蘋果,聳了聳肩說,過去從軍的經驗讓他明白到備用糧食的重要性,尤其是當意外發生之時。

比方說,現在。

旁聽著的Gaby失笑,喝了一口遞過來的水後便準備投入工作。她先把涼水倒進已降溫的水箱中,然後輕輕一敲開雞蛋,小心翼翼地藉著蛋殼把完好無缺的蛋黃隔開,讓蛋白流進水箱裡。她專注得因為猛烈的陽光而瞄起了雙眼。

「別動。」

Solo突然說。

「怎麼了?」Illya問,連Gaby也頓下了手邊的工作,回過頭來,帶著詢問的眼神。

靠坐在車前的Solo只是伸出手按著他們之間的Gaby示意她別動,然後朝另一邊的Illya拋了一個眼神:

「往左移過一點?」

Illya依言做了。

「再過一點點?」

邁出更大一點的步伐,身為特工的天性卻令他忍不住放輕了腳步並壓低了聲音,緊張的問:「有狙擊手嗎?」

然而,就在這時,Gaby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因為就在他遵照Solo所說的移動過後,她突然理解了,發現自己和Solo皆置身於人為的陰影之下,Illya高大的身影剛好擋住了炙熱的陽光。

──只是晚了一點點,但Illya緊接著也發現了,他被美國人當作太陽傘的事實。

Solo也笑了起來。

「你──」

Gaby卻在他正要朝另一人發飆的時候把手放到他的臂上說:「謝了。」

她眨了眨眼,這下換成Illya無處發作,逼使他做出近乎小孩子一般的報復,拉著她一起移開,獨留下Solo一人在陽光下。

揚起了手擋著太陽的Solo可不甘示弱地緊跟隨著陰影而動。三人像是在跳著蹩腳的華爾滋一般──事實上根本沒有三人的舞步──卻又跳得不亦樂乎。

被Illya拉著走的Gaby忍不住笑了起來,發現自己手裡還拿著一顆雞蛋,灰頭土臉的,和一個曾經是全歐洲惡名照彰的大盜轉CIA與及一個追捕過她的蘇聯KGB成員一起被困在這荒蕪之地。連他們的車子到底能否撐到下一個小鎮也還是未知之數,但她卻發現本來的悶熱和苦惱皆一掃而空。

也許他們到最後還是會落得只能徒步穿越這荒野的狼狽地步,但若把這想像成一次遠足的話,那也不算太壞。

畢竟他們曾一起經歷過更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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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date, a kiss and a ring 31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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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後由 kakakc 於 2018-11-19 03:4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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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原作者| kakakc 發表於 2015-8-19 07: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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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可可 發表於 2015-8-18 13:47
天哪!!!!!!!!!!!!!!
Napoleon Solo!!!!!!!!!!!
把手錶解下來的梗太棒太棒太棒了

謝謝XD Solo的巧手太有意思了不用太可惜XD我和妹還一同腦洞他閒時的壞習慣就是會偷一下Illya的手錶令他發飆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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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原作者| kakakc 發表於 2015-8-19 07: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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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影 發表於 2015-8-18 22:39
好喜歡OT3!謝謝加嘉的糧QQ
一直很喜歡加嘉這樣細膩又立體的文字,每則短篇都很有畫面。
甚至腦補了Solo穿 ...

裸圍Solo我想大家都已經腦補了很多遍……Solo吻手的話、其實、我也、超可以……!!!

\祝願Guy導的精神加持大家腦洞繼續發展下去!!/ #邪教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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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原作者| kakakc 發表於 2015-8-23 06:2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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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rkying 發表於 2015-8-22 16:58
俄羅斯的暴躁熊熊,跟美國的風流種馬的碟對碟好萌噢XDDDD

這兩位的對手戲完全就是戲內的精華XD希望能盡可能重現電影內美妙的化學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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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原作者| kakakc 發表於 2015-9-2 06:5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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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_peterick 發表於 2015-8-31 03:12
天啊~每一個短篇都好棒!簡直從頭笑到尾!
我蠻喜歡Solo,這些短篇對於他的描寫都恰到好處,連說出來的話也完全 ...

我才感謝你留言!XD
能夠令你發笑真是太好了(畢竟自己看自己寫的都不會覺得搞笑…
我對於Solo這種類型也很沒抵抗力,對話有像令我更有信心了有時很怕抓錯語調…目前來說其實覺得Illya的俄式口吻最難掌握,所以雖然很想多寫他一點但又卻步XDTL
Illya對Gaby總是很細心這點我想即使是在知道她也是間諜後也無法改變吧XD我對這OT3實在太有愛了會繼續努力腦洞的XD!(毆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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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原作者| kakakc 發表於 2015-9-22 07:4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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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後由 kakakc 於 2015-9-22 07:50 編輯

因為首樓愈來愈長了(腦洞太深XD)、為了不會太難翻找決定使用回覆功能。


2015.09.21 New

#Gaby&Waverly #電影補完 #電影最後Gaby離開Illya房間前往找Waverly的部份

The Girl from U.N.C.L.E.

Gaby站在304號房間的門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她敲了敲房門。

「嗨!Gaby,時間剛剛好,請進。」

打開門的男士已經上了一點年紀,梳著一頭整齊的灰髮──Alexander Waverly,她的現任上司,來自英國的紳士,就像Gaby所知歐洲大陸上每一個對裝扮細節講究的男人一般,在看見她和站在她身後的服務員時把他們邀進來。

Waverly還沒有穿上西裝外套,白襯衫上的雙色領帶打著傳統的溫莎結,兩邊肩上扣著紅色的吊帶相連至燙得筆直的灰色長褲上。他順手把閱讀眼鏡拿下了,似乎剛剛正在讀著什麼而被她的來訪中斷了,他轉身指示著隨步進來的服務生拿走已經整理好在門旁的行李。

Gaby把太陽眼鏡擱下於桌上,趁著這空檔快速地瀏覽了一下房間,發現對方的西裝背心和外套還搭在椅背上,桌上放著今早的本地報紙和一部小型收音機、與及一杯喝到一半的紅茶──不愧是英國人,即使是身處在意大利也不點咖啡。

除此之外,便沒有了。乾淨得彷彿已經被打掃過等候著新客人來訪的房間一般。

認識對方兩年之久,這個上司對於她說還是猶如傳言中的倫敦迷霧一般難以看清。畢竟他們說不上很熟,這兩年來其實他們碰面的次數也只有──那麼一次


下著大雨的傍晚時份,那個英國男人駕著的車子很誇張地正正就在她養父的維修場前打了滑,然後停在角落處一動不動。事後回想起來這一切當然巧合得過份,但那時候的她對於特務、冷戰、世界安全等等之類的東西毫無概念。

當他的車子被拖進來時,她替他檢查了一下打算給他的車子裝上架高工具好換掉輪胎之時,他對她說:

『這種粗重活就留給其他人來做吧,我有更適合的工作給妳,Teller小姐。』

她有那麼一秒以為他是那種隨處看上對眼的女人就想把對方當成情婦的男人(這種事情她遇過不少),可是當他說出她十八年來再也沒聽過的親生父親名字之時,她便知道她的日常將會開始脫軌。

英國人道出自己的名字、稍有保留的身份與及真正的來意:他說她那位父親在美國本來過著挺安穩的日子,但一星期前突然失蹤了,沒有再上班。因為她的父親身份特殊,無可避免的他們便找上了她。

邊聽著時她的眼角不爭氣地紅了,她以為自己不再在意的,但又無法壓抑隨著這人所帶來的童年回憶。也不管手邊的油污,她擦了擦臉然後問:『那你到底想我幹麼?』

『什麼也不用做,就當回妳自己就可以了。』Waverly說:『接下來我們只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看看誰會接觸妳──很有機會是納綷餘黨。畢竟妳是他唯一的親人。』

『我並不是唯一,我有一個舅舅,他在意大利。』

Waverly聞言立即掏出了筆記本,請她寫下了名字和聯絡方式。

『謝謝妳的資訊,我會親自跟進,妳只需要繼續等待就可以了。必要之時我們當然也會主動協助妳。』他把本子收進口袋時像是想起什麼的問:『對了,妳會說多少種語言?』

『只有德文和英文。』Gaby回答,一下子有點搞不懂他的用意。

他嗯哼了一聲,接下來問:『有什麼專長嗎?』

這下她懂了。這已經變成了一場面試。

『小時候學過幾年芭蕾舞,除此之外就是你能看見的。』她指了指身後猶如廢墟一般的汽車修理場:『我可不會打架,頂多能夠拿鈑手把色狼趕跑而己。』

『放心好了,我不會要求一位淑女去扳倒一個特工。這也不符合妳的身份,保持現狀就好了。』Waverly想了一想然後說:『既然妳對機器比較熟悉的話,也許四處打聽一下,認識多一點和竊聽與及追蹤有關的科技,不但最近這幾年的發明真是日新月異令人目不暇接…我想不久的將來妳會發現妳的身邊充斥著這樣的小東西。』

聞言,她把眉挑得老高,顯然這並不是一個吸引人的念頭。

Waverly只是笑了笑,在離開前彷彿給予她善意的提醒一般說:

『我也會建議妳如果有機會學一下用槍的正確技巧,不過要在這邊弄到槍並不容易吧。』


之後,這樣一等就是兩年了,頭半年她還滿緊張的,每一個踏入這車庫的外國人都害她神經兮兮,但一如過去這十多年內沒人記得她的父親曾為納綷效力,也沒有多少人對於躲在車底下的她投過正面一眼。就在連她也快忘記自己是個英國特務之時,一個穿著昂貴西裝和閃亮皮鞋的美國男人便走進來了。

那樣的時刻終究來臨。

事實上,在遇過Waverly後接下來出現她面前的美國特工或蘇聯KGB成員都顯得像是小孩子──那兩個大男孩走在一起比較像校園操場上就只為了爭一口氣而打破頭的小學生一般,令旁觀的她連翻白眼。

他們把她當成牆後的女孩,而嬌小的她也懂得利用他們對她的期許:她是沒吃過松露(而事實上她也覺得那個味道不怎麼樣)、對於柏林牆外的流行或時裝毫無概念(裙子和高跟鞋對於一個汽車技工來說只會造成障礙,更別提那貴得離譜的價錢牌)。被父親遺棄多年,她學會了辨識出身邊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包括人。但和Waverly曾經警告她、有可能出現在她身邊的惡人近乎相反:Solo也許不愛按常理出牌卻依然紳士,Illya則比她預期的易怒相反還要溫柔。

這反而讓她充滿了罪惡感。


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響,把Gaby拉回到現實。她回過頭來看見酒店服務生已經把Waverly的行李拿走了,於是她轉過身,抱手於胸前開門見山地問:

「我來報到了,接下來我會去哪裡?只要不是回去東柏林哪裡都可以。」

「當然。」Waverly抱著手,單手托著下巴地點了點頭邊說:「按照常理妳應該跟我回倫敦,但妳還戴著他送妳的指環。」

反射性的,另一隻手便蓋上了指環所在的無名指,Gaby有點尷尬又有點生氣,開始覺得對方過度干涉她的私隱了。她不得不反駁:

「我還沒抱怨過你把我直接送入敵陣,什至沒有後援。」

Waverly抱歉的笑了笑,看在Gaby眼裡不太真誠卻又帶著半點遺憾。只見他側了側頭,像是思考著什麼然後突然對她說:

「妳知道嗎?那兩位男士現在大概正忙著殺掉對方呢。」

「什麼意思?」

Gaby嚇了一跳,她才離開他們不過幾分鐘…

「Solo有你父親研究資料的磁碟,而理所當然美俄兩國都想得到它。」

Waverly給予的訊息讓Gaby無法思考,她以為那東西早已跟隨他們掉下山時丟了……手心不禁開始冒汗,她逼使自己冷靜下來,面前的人是唯一能夠拯救他們的人。

她強逼自己正視對方,兩側的手已握成拳,說:

「…你必須阻止他們。我和你合作,然而我的父親卻死了,你什麼也做不了。」

「他們並不是我國組織成員,我可無法阻止他們做什麼。」Waverly搖了搖頭:「不過我想妳應該對他們有多一點信心?他們為了救妳可是不遺餘力呢。再說……啊、妳不用擔心了。」

他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祕密似的向她微笑:

「看來他們把事情解決了。隨我來吧,Gaby。」

她看著他摘下了耳邊的東西,再伸手關掉了桌上的微型收音機──等一下、如果剛剛是開著的話,為何一直沒有任何聲響?Gaby這才發現突異之處,他剛剛摘下的東西………想必是監聽器

只見Waverly披上西裝背心和外套,再自然不過地將工具都收進口袋裡並戴上墨鏡。他把桌上的報紙移開,拿起放在其下的一疊機票。Gaby隱約知道這一切都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只知道Waverly說的話就像暗號一般,總是需要細心解讀才能理解真意。所以她沉著氣,跟隨他走出房間前往Solo所在的八樓。

她只需要確定兩人如Waverly所保証的無礙,接下來得隨這英國人差遣去哪裡都沒關係了。



除了這篇外,之前也曾寫過一篇極短的Victoria/Solo電影補完,不過因為這對無可避免的擦邊球了(笑)所以就不收在列為G的這裡了。有興趣的人歡迎造訪個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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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原作者| kakakc 發表於 2015-10-8 11:3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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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後由 kakakc 於 2015-10-8 11:46 編輯

2015.10.07
#OT3 #叫The Kiss卻沒有吻戲的極短XD

The Kiss

見識過俄羅斯人所謂的『吻技』後──會暈迷不醒的那一種──Solo就堅守著只有兩人時絕不輕易轉過背去的信條。可是Illya太擅長從後無聲的偷襲,所以當他感到對方的手落在自己的頸側時,他便立即失去意識了。

於是當Gaby進來房間時,看見的光景是站定在原處的Solo,一隻手還擱在吧桌上拿著酒杯正要倒酒的模樣。

「……他怎麼了?」

「不自量力的美國人又偷了我的手錶。」

好整以暇地坐在椅上的Illya指了指自己的手腕,一臉不屑。

「呃…那你找到了嗎?」

Gaby把手提包放下,試探一般的詢問。

「不,我搜過房間了,只差沒有搜他的身,現在還不能碰他,所以我在等他醒來問清楚他藏到哪裡去。」Illya習慣性地想要看一看手腕,然後發現什麼也沒有而顯得更為憤怒:「還有兩分鐘。」

Gaby決定不問詳細,但她還是冷靜的說:

「嗯,咳、Illya……其實是我拿走了……」

「什麼?!」

因為太過震驚,高大的俄羅斯人站起來時幾乎把椅子弄倒。

「Solo在教我怎樣摸走東西的技巧,你知道的,任務上總會用上。」她嘗試用輕描淡寫的態度解釋:「他跟我說如果能從你身上偷到的話就沒問題了……」

「妳什麼時候──」

「就在我和你上次靠得很近的時候,我以為你想吻我結果到最後你還是沒有。」

「所以你就把我的手錶偷了?」Illya感到難以致信。

Gaby挑了挑眉,理所當然地抱起了手。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


剛好這時Solo突然動了,似乎一清醒過來重心不隱的便要往後倒,Illya反射性的一個箭步便從後接住了他。

「嗨,Peril。」落在對方懷裡卻只感到頭暈眼花的Solo依然毫不費力地便拉起了微笑,問:「我做了什麼惹到你嗎?還是……」

於是Gaby把Illya的手錶從口袋裡拿出來遞回給它的主人,並在確定Solo沒事後朝他露出一臉抱歉了的表情。

「啊……所以有人欠我一個道歉呢。」

Solo微笑得更深了。Illya卻有一秒的衝動想就這樣放手讓他掉到地上去──或乾脆再給他一記『接吻』好讓他失去意識。




最近太忙了沒空寫長的就只好這樣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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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原作者| kakakc 發表於 2015-11-4 12: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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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03
寫了好一陣子卻忘了貼過來XDa
#OT4 #Solo+Illya+Gaby+Waverly #四人購物梗 #Waverly才是主角 #所以腦補很大XD

It won't match and it doesn't have to match 



置身於法國首都巴黎,Gaby正納悶著為何她並非在餐廳裡吃好吃的而得在男士的西服店裡呆坐。

她和她的上司正在一間細小而盛載著歷史的傳統裁縫店內,等待著各佔據了一間試衣室的Solo和Illya。

四人經奧利機場抵達當地不久,Waverly便立即僱計程車把他們帶到市中心,說要為接下來的任務添置裝備。這次的目標將於二十四小時後出現於一場盛大的戶外婚禮,三人皆需要較隆重的服飾以便融入人群當中。

本來Gaby作為唯一的女性獲得優先選購的權利,但因為她太清楚她的兩位男性同伴每次都能為她挑衣服而在店內吵上半天浪費掉不少時間──Solo對於服裝的執著程度讓Gaby懷疑他從前到底是當小偷還是時裝設計師;而Illya就只是愛跟對方唱反調──所以她建議這次購物先從男士們開始,要不然只怕到黃昏日落一行人都無法回到酒店。

可是隨著時間倍增,兩人遲遲都還沒出來,這讓Gaby愈來愈不解,他們各在左右兩邊完全搭不上邊的更衣室裡,就算要打架也打不起來吧?他們到底在裡頭幹什麼?即使是結婚的新娘也不用試穿這麼久吧?

「再等多一陣子,畢竟是手工製的西裝,這次我們還不是從頭做起呢。」

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Waverly的聲音響起了。Gaby看見對方唅飲著店內送上的香檳,悠閒地翻著報紙,彷彿有著全世界的時間般等待著,比誰都更自在地融入這環境。

Gaby只能偷偷地翻了翻白眼,心想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更需要打扮?她賭氣地一口將手裡的玫瑰香檳灌下──上流人士的玩意兒,對於她來說猶如氣泡汽水,連柏林圍牆後賣的啤酒都要比這嗆。當她正想找人給她再開一瓶的時候,兩位男士終於從試衣間出來了。


「……好噁。

Gaby忍不住反射性地說。

「親愛的Gaby,妳如此直白實在令人很受傷。」穿著米白色三件式西裝的Solo邊整理著他的藍色領帶邊輕輕皺眉,他順道轉頭打量了一下站在他旁邊的蘇聯人:Illya穿著的是剛好正是跟他的領帶相同顏色的西裝,一身深藍色上配上淺色的領帶。

好吧,客觀來說,分開來看兩人都並不難看,但當他們站在一起時身上剛好相反的配色營造出災難現場一樣的畫面。

Gaby直接走上前翻起了他們衣領想要尋找價錢牌,卻沒找到。一旁協助他們的老先生好心地提醒,用法文說了個數字,Gaby聽不懂,轉向兩人投以詢問的表情。身後傳來Waverly的翻譯卻令她震驚得連連退後了幾步。西方世界的物價使她一陣暈眩,如果是用在改裝一部汽車她還能夠體諒,但她大概永遠無法理解花那麼多錢在布匹之上,所以她舉起單手阻止了一室中男士們欲言又止想要詢問她意見的表情,神情嚴肅的宣佈道:

「讓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她毫不戀棧地轉身走出店門。

Solo和Illya互望了一眼,連他們也無法否認,站在一起他們的顏色實在不太相搭,連在場唯一的女士也被他們嚇跑了。


「牛仔,你穿白色也未免太花俏了,你以為你是新郎嗎?」Illya搶先開口,冷冷的批評道。

「容我提醒你,紅色恐怖,我們正是要潛入一場婚禮裡。」揚起了眉,Solo回答,打算指責對方錯誤的用色選擇。

就在他們的聲浪開始互不相讓正要蓋過對方之際,一件掉到Illya身上的深棕色西裝把他們的吵架硬生生地打斷。只見從另一邊衣架走過來的Waverly順道將手裡一套黑色西裝塞給Solo,分別對兩人吩咐道:

「Solo先生,我不管你是演花花公子還是有錢哥兒,總之我是要你偷取那隻裝著戒指的黑色絨盒,穿黑色比較容易隱藏。既然你自認長得如此英俊,怎麼樣的衣服穿在你身上也會變得好看吧?」

緊接著他轉頭對高大的金髮俄羅斯人說:

「至於你,Kuryakin先生,深棕色也是作為保護色,婚禮的場地選在郊外,今次也有可能需要你追蹤可疑人物,監視是你的長項吧。」

站在原地的兩人看著手中Waverly給他們選的西裝發現自己無法反駁,先不說別的,至少顏色沉實多了。

其實這還是有些不太搭──」至少想要保持一點自主權的Solo企圖提出最後的建議。

「不搭不打緊。」Waverly卻流暢地接下去:「本來要把你們配搭在一起就是不可能的,即使是神仙教母也不可能真的把灰姑娘變成公主,重點只需要騙到王子讓他相信你們是真正的公主──撐過十二小時候便夠了吧?這對你的能力來說應該綽綽有餘?Kuryakin?Solo?沒有問題?好,就這樣決定了,我對你們信心十足。」

不等他們回答,Waverly轉身用法文跟站在旁邊等待的老裁縫交待了幾句便俐落地離開。

留下的兩人目送著上司的背影不敢哼聲。





「可以走了,Gaby。」

站在西服店門外的東德女孩聞言回頭,看見上司步下階級朝她走來,她搭上他的手臂,卻頻頻往後回望,發現拍擋們並沒有隨步出現而忍不住問:

「他們兩個……?」

「在試穿我給他們挑的衣服,如果尺寸不合的話,店裡的人會即場給他們修改,所以他們大概還要多待一會兒。」彷彿只是留下兩張會外送到酒店的訂單而非兩位下屬,Waverly輕描淡寫地說著。

巴黎午後的陽光在樹蔭間投射下來,他邊戴上墨鏡邊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對他身旁的女伴說:「對了,我剛剛有一個點子,有關於我們的總部,我在想我們說不定該找一間裁縫店作掩飾,一物二用。」

Gaby愣住,連腳步也不禁緩下來:「等一下,我們會有總部?」

「沒錯,你們合作快半年多了,成果也不錯,美國和蘇聯也不想在同一個世紀裡引發第三場世界大戰,如果這跨國組織得繼續存在著的話,我國自然希望由我來領導。」

「那裁縫店又是怎麼回事……?」

「這實在沒有辦法,誰叫Solo的花費太大了,Kuryakin的高度又令他非常難找適合的衣服。」Waverly一臉傷腦筋地搖頭嘆息:「偏偏你們大部份的任務都得進行喬裝潛入……所以我在想乾脆把總部和裁縫店合在一起,那你們就有專門的設計部了,這應該是個不錯又能節省經費的做法。」

Gaby費了不少勁才勉強跟上上司的思路,好一會兒無法回話,直到最後才問:「那……我們的總部會設在哪兒?」

「我沒告訴過妳嗎?」Waverly的腳步停頓了那麼一下,側首思考了一陣子:「算一下時間……我想只要在巴黎這裡的任務完結,紐約那邊應該也會準備好了。」他朝她笑了一笑:「我想妳會喜歡的。」

聽見地點令Gaby啞然,先不說一聽見得踏進美國土地會讓Illya如何強烈反對,更別提即使是在紐約土生土長的Solo也不見得會有多高興,畢竟那意味著他回到中情局的眼皮底下,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

看著上司好像一副等不及的樣子,Gaby已經搞不懂到底是其天生的英國人血統令他不想再待在法國久一點,還是他就只是想挑一處會讓兩個老是給他添麻煩的下屬皆坐立難安的根據點而己。

無論真正的原因是哪一項,至少這讓她明白到自己從一開始便站在Waverly那方才是正確的選擇。




最後借用了電視版的梗向舊版致敬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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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原作者| kakakc 發表於 2015-11-5 04:5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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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04
#晚上許多的萬聖節 #趕不上板上的活動 #而且太短了忙到沒空寫成文 #對話解決

Trick or treat

想想應該也只有美國人的Solo會慶祝萬聖節這節日,所以喬裝成吸血鬼的他晚上就去敲同伴們酒店房間的門:

Illya的房間
Solo:不給糖就搗蛋囉!
Illya:(關門)(回來再開門)
不是裝扮成牛仔也太沒誠意了,下年扮得像一點再給你糖吧。
(把一大堆從房間裡搜到的竊聽器倒進去)
Solo:……

Gaby的房間
Solo:不給糖就搗蛋囉!
Gaby:(正在刷牙準備睡覺)(把從餐廳裡拿的薄荷糖全倒進去)
Solo:……
Gaby:呃?還不夠嗎?還是我得把保險套也倒一些進去?

Waverly的房間
Solo:不給糖就搗蛋囉!
Waverly:(把糖果和竊聽器拿起來)研發一下怎樣把竊聽器喬裝成糖果應該總會派得上用場,這任務就交給你好了Solo。後天給我報告。(翻譯:我看你晚上都不睡覺四處閒晃就幫忙做多點對組織有意義的事好了)
Solo:……



真的就這醬XDa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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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原作者| kakakc 發表於 2015-11-17 13: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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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rkying 發表於 2015-11-5 08:53
兩個人的品味真是南轅北轍XD

蘇洛你悲劇了XDDDDDDD

就算剛好挑到一樣的東西也會立即選另一個吧XDDD #就是不對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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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原作者| kakakc 發表於 2015-11-17 13: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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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mbizz 發表於 2015-11-12 22:59
三個人各有心思(Illya除外)真的是太可愛了哈哈哈

Illya表情都掛在臉上大家都看得很清楚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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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原作者| kakakc 發表於 2015-11-17 13: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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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isure 發表於 2015-11-14 15:52
OT3(或許+1?)日常真的太可愛了!
喜歡把Illya移過來擋陽光的地方
那身形真的太適合了XD ...

沒錯其實是OT4!!(四處找OT4同好的我XD)Illya太陽傘專屬於Gaby和硬擠進來的Solo 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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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原作者| kakakc 發表於 2015-12-18 11: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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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17
#Solo/Illya/Gaby #OT3 #貫徹電影風格的歡樂健全扭打系(?)

Fight for Love

「所以你們是在交往嗎?」

Solo向他那兩位同伴拋出這問題時覺得自己像個女高中生──雖然他的中學時代非常短暫──但他的手指優雅地在空中畫了一圈,彷彿抓住了某些沒有實體卻又無所不在的情愫。

正在收拾行李的Illya和Gaby同時轉頭瞪視著他,Solo只好聳了聳肩解釋道:

「作為同伴,我覺得我需要知道而己,把空氣裡的曖味搞清楚。」

「空氣中只有你古龍水的味道。」Illya冷冷的回答,說完還把從行李箱裡找到的幾個美國製竊聽器砸到對方身上:「少管閒事,牛仔。」

Solo猶如反射條件一般俐落地一一接下,心裡卻想著這兩人同時否認的默契度也太高。Gaby側首給了他們一個白眼,正如Solo和Illya的行為恰好反映了兩人祖國正在進行的幼稚競賽,Illya和Gaby似乎也跳著某種名為『追求』的曖味探戈。自認是紳士也很尊重同伴間的私隱──竊聽器除外,那並非是他的主意,中情局的入職要求而己──Solo於是就此擱下話題。


然而沒過多久重拾這話題時機便降臨了。數週後的某個夜裡Solo和Gaby發現彼此正坐在一輛熄火的車子中等待著,準備接應單獨前往完成任務的Illya。這情景似曾熟悉,但又不盡相同,兩人很有默契地沒有提起。

東德女孩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敲著節奏,令人不禁想起他們那位蘇聯同伴每次發作前的小動作,Solo忍不住打破沉默問:

「上次的晚餐還合妳胃口嗎?」

Gaby瞄了他一眼,一如既往想要看穿他的目的:「很不錯,除了那些味道怪怪的綠色莖類。」她吐出了舌露出一個誇張的噁心表情。

「那叫作蘆荀。」Solo嘆了一口氣,然後出奇不意的問:「所以你和Illya真的不是在交往嗎?我有看到他替妳吃掉胡蘿蔔。」

「他還替你洗碗呢。」Gaby接得理所當然,卻無法掩飾一個操手不及而染上臉上的紅色。

「替我們。」Solo微笑抖正,沒說破三人的潛規則當中,每次出完任務後難得回到紐約或倫敦稍作休息時,負責做飯的是他,擺餐桌的是Illya,照理說應該是Gaby負責善後,可是前幾天的那一頓飯他們喝了不少,事後Gaby幾乎就直接醉倒在客廳裡。Illya把她抱回房間後難得挽起了衣袖,還被Solo調侃圍裙很適合他。

Gaby嘆了一口氣,彷彿知道自己甩不掉纏人又總是擅於得到想要的Solo。或者應該是說──某些事她無法對Illya說,也許和Solo商量並不是一件壞事?

她想了一想,再緩緩地呼了一口氣,於冰冷的車廂內凝結成淺白色的霧氣,然後開口:

「這樣說吧,我必須知道自己留在這裡的原因。你和Illya都有各自的理由,我同樣也需要。你懂我的意思嗎?」


Solo隱約知道她所指:Illya也許可以成為她留下的理由,但他們也很清楚假若彼此成為對方的理由的話,一切便會變得太過危險。


「間諜的人生嗎?」他不禁靠到椅背上,於黑暗中嘆息。

「諜務的代價。」Gaby別開了視線。

「稍微認真一次也可以啊?」Solo試探一般詢問:「即使是真心也不會很過份,我覺得這才是浪漫情懷的所在。」

Gaby側首看著身旁的男人,猶如第一次在東德自車底滑出來時看到這個穿著昂貴西裝的男人般,Solo某一方面的樂觀──還是他口中所說的浪漫?每次都令務實的她感到無比訝然。

「難以致信一個被情人背叛過的前罪犯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她挑起了眉,然後把視線調回前方:「再說Illya可不會認同。」

Solo眨了眨眼,被提及的過去顯然早已被他遺忘(或者該說沒有多少人想要記得自己失手的時刻),他突然轉換成俄語:「我已經可以想像紅色恐怖會板著一張臉說:我們是專業的。」

仍在學習著這種有點饒口又不好掌握的語言,Gaby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因為Solo把Illya的腔調還有一板一眼模仿得唯妙唯肖。

剛好這時車外傳來一陣從遠而近的腳步聲響,兩人同時一懍。黑暗中他們互想對望,飛快地交流著應對的策略,聲音已經非常接近,然而沒看見預定的暗號,他們無法確定來人是誰。

只有半秒的猶疑,Gaby低聲的用口型對他說:『吻我。

Solo的眼眸中雖然閃過一絲驚訝但也毫不含糊地托起了她的下巴吻過去。

下一秒他們的車門被硬生生的扯走。他們驚愣的反應猶如真的在偷情的情侶一般。


車外站著的是面容寒冷如凍原的Illya。





三人回到酒店時Illya立即把自己關進了澡室。

才剛給Waverly作完簡報後便過來的Solo一進門,便看見蹬掉高跟鞋的Gaby正坐在沙發上悶悶地喝著酒──還是直接從酒瓶裡,連杯子也懶得拿的無所謂態度。他只好給自己取了個玻璃杯坐下在她的旁邊,Gaby很有默契的遞給了他讓他為自己盛上滿滿的一杯。

兩人都沒作聲,以身後的洗手間內傳來物品被破壞的聲音作為背景。

回程的車上如果扣除失去了車門而傳來街道上的聲響,三人一片死寂。後座裡的Illya宣報任務完成,但中途為了搞定埋伏他把手電筒掉了,因此接近他們時無法先亮出暗號,結果卻『破壞了你們的好事』──最後擠出這句的力度重得咬牙切齒,手指顫抖的速度也加快了。

Solo不知道為何自己不敢在倒後鏡中和Illya凌遲般的眼神對視,儘管如坐針毯般的他已感到背上彷彿掛了一個漆上美國國旗的箭靶;連掌握著方向盤的Gaby也心情惡劣得幾乎在一個轉彎時把兩人從失去車門的車廂給甩出去。

…這下可好了,演變成這樣尷尬的局面還真是始料不及。


當背景裡的破壞聲音愈演愈烈之時,Solo突然想起什麼,從酒杯中抬頭問:

「…等一下,Gaby,你們是不是還沒有接過吻?」

沉默。

只見Gaby避開了他的視線,危機感在Solo腦內猶如當初二戰開始時納綷佔領歐洲大陸的速度一般擴張。

「從羅馬到現在……連一次都沒有?!」

Solo難以致信的追問,幾乎要懷疑他蘇聯同伴的性能力,畢竟這對男女的性張力連肉眼都能看到。現在他才首次發現自己只著重於兩人是否維持著某種關係,卻對於他們有否真的越過了界線不怎麼在乎──在Napoleon Solo的觀念裡這根本是必然(已經)發生的事。

與異性一個眼神就能直接邀請對方和自己共渡『五分鐘』的Solo忘了他的拍擋一個是有壓抑暴力傾向的蘇聯人、另一個則是比鉛鐵還要倔強的東德女孩;如其說是他們守身如玉,不如說這兩人彆扭到一種無人能及的地步,把矜持和調情的意義發揮到另一種境界。

Gaby被他盯得既尷尬又生氣,只好用力地喊回去:

「你還好說──好幾次還是被你打斷的!」

聞言Solo只能掩臉呻吟,紅色恐怖這下真的會宰了他。意識到自己搶先對方一步得到他心儀女孩的吻,此等錯誤比任務出錯還要糟糕,他開始認真的考慮回到樓下收拾自己的行李向Waverly辭職了。


門就在這時打開。

沙發上的兩人一顫,什至不敢回頭。高大的蘇聯人卻只需幾步便繞到兩人面前,二話不說地取走了兩人手中的酒杯,審視了他們良久,最後才把視線落在美國人身上,冷峻的嗓音嚴肅地說:

「牛仔,我們需要談一下。」

言下之意,就是私鬥解決。

Solo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用著近似赴死般的姿勢撿起西裝外套站起來。


「他吻你的話不就扯平了。」

Gaby突然說。

Solo和Illya同時愣住。


「……妳是認真的嗎?」Illya反問,似乎揭力隱藏著怒氣,本來難得止住的手指在腿邊彷彿又要敲起來。

「或者你直接來吻我。雖然我很懷疑你誰都不敢吻。」

即使身高不及房內的男士,Gaby挑起下巴時氣勢可不輸給他們任何一人。


視線在三人之間快速地流轉──妒忌還是羨慕、愛戀或憎厭、欽佩而輕鄙……種種矛盾而一體兩面的情緒紛紛湧現。直到現在這一刻才意識到這不知何時已經變質成一種詭異的三角關係──或者一種恐怖平衡。合作至今他們猜忌、懷疑、估量,既想要釐清關係又無法完全捨棄那樣的羈絆。三方的角力鞏固得猶如錐體一般,瓦解的一剎那卻猶如山河崩潰。

下一秒三人打成一團,掠奪對方的吻彷彿成為了他們這晚真正的任務。

酒後的Gaby可不容易擱倒,好勝的兩人也互不相讓。Solo在幾乎要得逞時被Gaby賞了一巴掌,Illya擋下來了卻被咬在手臂上,幾乎要抓不住掙扎中的女孩;Solo成功揍了Illya一拳,還在混亂中幾乎把對方的衣服扯破,代價是他的頭髮和西裝同樣凌亂不堪。趁著兩個男人糾纏得難分難解之際,Gaby憑著後座力衝過來把兩人一下撞倒在地上,順道弄壞了旁邊的一張太妃椅。

他們乒乒乓乓毀了一堆東西才扭打到床上去,最後累極的三人不得不躺倒在原處,喘著氣,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吻落在額上、眼下或眉心,哪裡都可以。

這些吻是認真還是開玩笑也不重要,接下來會怎樣也是連他們自己也無法預計的發展──打從三人相遇便不曾照著劇本走,每一天對方都是自己存在的理由和最大的變數。


(至於這個被破壞殆盡的房間嘛,就由Waverly來買單好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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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原作者| kakakc 發表於 2016-9-5 12:2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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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久沒更新這邊完全是我的金魚腦的錯…
先補上一篇上年已經寫了的XD

#Waverly&Solo #要看成斜線也可以XD #Waverly的背景設定太豐富了不用太可惜XD

You work for me

第四個、還是第五個任務時,他們被派遣到香港。

時值三月,亞熱帶地區的春天和歐洲的不太一樣,潮濕、多雨,在冰涼和悶熱間來回晃動著,溫度計上的數字彷彿只是一個戲弄旅客的謊言,霧氣於清晨和傍晚間出現卻又很快散去,陽光和烏雲跳著變幻莫測的舞,他們花了好幾天才適應時陰時晴的天氣。

語言障礙對他們來說更是一大考驗;即使身處在英國的殖民地上,英語還是比不上廣東話的廣泛應用,而偏偏他們三人中沒一個會說當地的方言。站在一群亞洲人中間,Illya的高度更是令他尤其顯眼,因此這次任務的重擔便落在Solo和Gaby身上。

根據線報,他們從意大利開始便一直追查至今的誇國犯罪組織正利用當地大量出口的機會作為掩飾,非法販買軍事武器並運輸至其他東南亞國家。兩人將以Waverly提供的英資公司駐派當地職員身份混入一間設於本地的紡織工廠:Solo是審計師,而Gaby是他的祕書,以便兩人有藉口去查核帳簿和貨物數 量、整理出可疑的人物名單。作為後援的Illya則在他們扮演著白領上班族的期間負責跟蹤並過濾名單,必要時還得潛入來確定這些人的底細。他們的目標除了搜尋証據外,更重要的是鎖定這個幕後組織在香港的網絡和接頭人數目。

這一切意味著長時間的臥底任務──他們事前花了不少時間準備、反覆熟 悉新身份。卻意想不到第一天上班Waverly便毫無預警地出現在他們和工廠經理的午餐會上,嚇了兩人一跳,不得不配合著他演出。長袖善舞的 Waverly和一班香港人中英隔雜地寒暄得好不愉快,還拍了拍兩人的背,老實說一大部份的對話他們都沒聽懂,只知道接下來的下午工廠裡每個人都對他們很客氣,無論他們需要什麼文件都沒有過問,還送上咖啡和點心。

一直到傍晚時份,當Solo和Gaby穿上風衣結伴走出大樓時,街上下著毛毛細雨。他們皆沒有準備,Gaby還能解下頸上的碎花絲巾當成擋雨的頭巾好保護她昨晚才燙的捲髮,Solo卻只能豎起衣領,任由細碎的水珠如蛛網般佈滿他那深藍色的大衣上。

一整天和數字作精神上的戰爭下來,兩人都略為疲累,畢竟一開始總是隔外需要花時間浸透、理解和熟悉。他們一向習慣速戰速決的行動,長期的任務意味著更耗心力、小心翼翼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他們沿著行人道走了不遠就出了馬路,因為剛好一輛電車伴隨著叮叮的聲響來到。Solo在Gaby耳邊飛快地說了幾句話,她給了他一個不太贊同的眼神但來不及說什麼便被Solo推上了車。Gaby被下班的人潮躋踴著無法脫身,只能目送留在原地朝她微笑揮手道別的Solo。他知道Illya正在上層等著他們。

確定把Gaby安全送上電車後,Solo回到燈火通明、掛滿霓虹燈的行人道上,邊走邊拿出從機場那天便一直放在口袋裡的地圖,上面用著鋼筆劃下各種可走的路線,他知道自己一路沿著告士打道便能回到酒店。而在那之前,他抬頭把視線調到對街──

又一輛電車通過,站在崗台上的交通警察吹起的哨聲混和著滴答的雨聲,猶如交響樂的指揮一般於空中舞動著流蟻一般的人群。藉著店鋪玻璃門面的倒影,他看到身後一個頂著雨傘、混在一堆人群裡的身影。

Solo能夠想像對方在英國大概也是相似的存在……傘下的男人善於隱藏,但假若眼神一落在對方身上便無法移開。


他想了一想,然後一個轉身直接大踏步濺過雨水穿過人群走過去。

「Waverly先生,你大可以直接打招呼,還是說你是個喜歡驚喜的人?」

「還真巧,Solo先生,晚安。」移開了的傘露出那位總是笑容可掬的上司的臉:「生日快樂。」

出奇不意,Solo眨了眨眼。

「太令人惶恐了,居然記得我的生日。」

「因為和我的差不多才記住了。」

「原來如此,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問──」

「年齡這話題就可以略過了。」Waverly將傘靠在肩上,側首彷彿隨意地朝某一個方向示意道:「陪我往這邊走走?」


Solo打從心底知道他可不是來和他慶生的,但仍然選擇默不作聲地跟上。


從剛踏出大廈沒多久他們便發現被跟蹤了,不過Solo覺得也許是時候獨自一人和這位半生不熟的上司亮牌;畢竟這次任務有一定的挑戰性,Illya被安排作後勤、而Gaby一直都是Waverly的心腹,Solo儘管是主導卻不免仍有種無處不在的監視感。

只見Waverly領著他往前走,熟門路地拐了幾個彎鑽進巷子裡避開人群。沒過多久Solo便發現對方所選的路狹小得連地圖上也沒記載,他們經過一整排食肆的後門,腳邊被爭相溢出的蒸氣纏繞。空氣中充斥著嘈雜的氣氛和煮食的味道,晚飯時間已經開始了。

剛好就在這時兩人從小巷轉出了大街一個角落,當Waverly停下了腳步並收起了傘,開口用廣東話跟身邊的小販買了一包炒栗子,Solo才發現他們不知何時來到一個路邊攤擋前。

對方主動從熱騰騰的紙袋裡拿出幾顆分給他。下意識想要拒絕的Solo想了想還是接下了,畢竟是上司請吃的,怎樣也要賞面吧。

空氣中的濕意讓Solo本用髮膠梳得整齊的髮型顯得有點凌亂狼狽,他撥了撥掉到額前的髮再看了一眼身旁的上司習以為常地把已爆開的栗子殼褪掉,也不什在意那 些碎屑;他模仿對方如法泡製,放進口中才發現比他想像中要好吃,雖然只是街頭食物卻比他吃過的花巧菜式還要來得保存著原味。

憑藉著頭上那些從建築物外露的鐵皮擋下了連綿不斷的雨水,下班的人潮照舊充斥四周,兩人就這樣站在原地默默地吃了好一陣子,直到Solo開口,閒聊一般:

「在羅馬時你是故意讓我偷到邀請函的吧?」

「不,你害我搞了很久才有辦法進場呢,差點要趕不上你們在賽車道旁的寒暄。」

Waverly用手帕擦了擦嘴角,並順道拍掉西裝上的屑,語氣雖然帶著半點傷腦筋卻依然態度輕鬆。

Solo大概猜到這句經過翻譯後的意思是:他還是趕上了,要甩掉他可不是那麼容易。

這讓Solo不禁搖了搖頭輕笑,有感而發:「CIA的上司可不會這麼黏人。他們多數會置身事外,出事的時候甩清關係。我在思考這是否英國人跟美國人底下工作的手法差異?」

「你就當作我懷念從前出任務的日子好了?」Waverly半打趣地說。

「你也曾是特務?」

「不,軍人。」

同樣的出身令Solo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近乎同類一般的相斥性。他忍不住問:

「我們還是無法得到你的信任嗎?還是單純是我的關係?」

「中情局那邊對我說你自視甚高,看來並沒有說錯。」Waverly笑了笑,然後抱歉地揮手道:「…不全然,我只是喜歡確保一切盡在計劃中。再說香港這裡我的人脈可多了,直接用本名還比較方便。」

Waverly頓了一頓,然後接著說:「你也許也察覺了,這次任務很重要,比之前任何一次我們都更接近對方,不能再有漏網之魚了。」

所以才這樣緊盯人,什至不惜親自現身。

Solo這樣想著,剛好便發現對方正用著審視的眼神盯著他看,彷彿想起了什麼的突然說:

「在我老家的社交圈子裡,我曾聽說過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深受上流女士的歡迎,他戴著的尾戒上刻著雙面神衹。失落的芳心卻和藝術品一樣多。」他的視線落在 Solo的左手上,然後乾脆開門見山地對他說:「我對你久有所聞,在你進入黑市交易前你在英國的上流社會可留下不少佳話。」

──簡單點說他已聲名狼藉了。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Solo把雙手收進口袋裡,開始對追朔過去的遊戲感到無趣。

「這樣說吧,Napoleon。我看得出你想當好人也想當壞人,也看得出你還蠻享受擔當正義的一方,只怕在關鍵的時候有沒有那個自控能力作出正確的選擇。」Waverly用傘柄輕輕一碰他的左手肘,暗示他那藏於口袋裡的尾戒。

Solo心想這到底是想要我怎麼回答?對方什至並非向他拋出問句而是陳述句;不容反駁的態度代表這人太清楚墮落的光景,又如何爬起重拾人生的掌控權。所以對方顯得比大部份人都來得篤定,並不只是來自人生閱歷,更多是知道太多不需要知道的祕密。

這年代,知道得愈多總是愈危險。

Waverly的眼神彷彿在鼓勵他誠實回答就好,Solo卻還是因為自身的警覺性而思考衡量過好一陣子,良久才說:

「…誰都會先為自己效忠,而目前來說對我而言最好的方法顯然是聽從於你,這樣的說法你能接受吧?」

Waverly拍了拍雙手,顯得滿意:「在我眼皮底下工作,只要是必要的手段我都可以接受。只是想說我並不想看到人才被誤用或白白流失。」

「那即是我獲得許可了?」Solo挑了挑眉,嘴角向上揚。畢竟這意味著接下來也許可以在工廠內用上他擅長的潛入手法便不禁技癢。

「你的翻譯不完全正確,不過你要這樣想,我可不會阻止你。」Waverly想了想:「我相信你的判斷,但同時我更相信我自己的。」

Solo在心中吹了一個口哨,如果給他們的蘇聯同伴聽到這句話大概會氣死,可是出自這個英國人口中,任誰也不敢哼半聲。


雨變小了,人潮開始散去,而夜幕更無聲無息地包圍了他們。看了一下手錶,Waverly說:

「回去吧。Teller小姐和Kuryakin先生給你準備了慶生。」

「你怎麼知道的?」Solo才剛問出口便覺得自己多此一舉。

「我總有我的方法。」Waverly笑了笑。

很有可能Gaby什至會為了該買什麼禮物而問他的意見……Solo在心裡苦笑,最後還是忍不住說:「對了,以後還是稱呼我作Solo吧。」

重新張開了傘,準備離開的Waverly聳了聳肩不置可否,顯然不怎麼在意這些細節。

為免造成任何誤會,在對方步出視線範圍之前,Solo趕緊補上一句:「在你底下工作並不壞,長官。」


「那就再賣力一點吧。」

頭也不回的Waverly只是揮了揮手,不急不緩地步入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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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kakakc 發表於 2016-9-5 12:3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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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3 #Illya/Gaby

A date, a kiss, and a ring

I. A Date

蘇聯人似乎只有一種吻是不吝嗇於給予的,把人從後敲暈的那一種。真正的一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別人說那是因為蘇聯人比較深情,美國人和德國人對這種說法都有所保留。

畢竟Illya Kuryakin的存在非常矛盾。他就像他所恨的西伯利亞凍土般冰漠而寡言,卻又把心掛在袖口上──他的情緒如此易讀,手指敲打出來的節奏猶如摩斯密碼一般把他的想法完整無遺地傳遞出來。連Gaby也不免被他的情緒感染而顯得隔外焦慮時,Solo在這個時候就只好說些無足輕重的小玩笑來打完場。

羅馬過後Illya和Gaby並沒有更進一步,但也沒隱藏對彼此的好感。比方說他會在下樓梯時輕輕托著她的腰、走在行人路上時讓她靠內……這些不著痕跡的細心會讓Gaby自然地靠向較高大的那位,調情顯得陳腔濫調,Solo乾脆把這理解成他們之間的情趣,Gaby給他一個白眼,說這已經超脫『崇尚一夜情無節操的美國人』的常識了。儘管如此Illya和Gaby還是依舊沒有真正接過吻──其中好幾次還要是被Solo打斷的。

儘管任務上Gaby比較像兩個競爭意識過盛的男孩的保姆,感情上Solo總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勞心勞力的神仙教母。單是想要製造給他們兩人接吻的時機他便煞盡心思,就只差沒訂燭光晚餐再在中途假裝臨時起意離開好讓兩人獨處──更正,那傳統的蘇聯男人搶先一步這樣做了,提早離開的卻是Gaby,她說酒店的高級餐廳實在令她不自在,她寧願上樓叫房間服務以便她可以大刺刺地穿著睡衣坐在地毯上吃牛扒。留下Solo跟Illya大眼瞪小眼,Solo禁不住挑三揀四(他自言是個壞心眼的傢伙,同時擔任惡龍的角色),於是最後連Illya也忍不住翻桌走人了。

Solo倒沒有空手而回──哪有一個晚上他會孤獨一人呢?那晚他跟一位尤其美麗的女待應生調情,順道在飯後佔用了她下班前的最後五分鐘。


II. A Kiss

他們誰也沒想到Gaby先從Illya身上得到的是那令人失去意識的吻。

再一次得歸究於他們的「好運氣」──任務順利完結的最後一天,三人只需要去到一開始接應他們的線人約好的地點碰頭,對方便會安排他們各自回去美國的方法,結果就在他們拿著新的證件和剛到手的機票步出線人所在的樓房不過五分鐘,爆炸便發生了。

他們花了幾秒才得回視野與及聽覺。Gaby卻已經衝回去著火了的建築物裡想要拯救那個線人。她不聽勸告,掙開Solo便往回跑,Illya衝過愣住了的美國人身旁,身高的優勢讓他兩步併三步的便追上了她,毫不猶疑地便朝她後頸一揮。

Illya抱著暈過去的Gaby時回頭給Solo一個瞪視,彷彿在責怪他的鬆械。對方這才回過神來鬆了一口氣,舉起雙手表示抱歉,自己應該更快一點反應過來的,但他實在不太習慣對女士使用武力。

當 Gaby醒來時,Solo坐在她的身旁,問她要不要換一下冰袋。他將之放到她的額角時她反射性地倒吸了一口氣。很冷,她不自覺地脫口而出輕呼。Solo露 出抱歉的微笑,叫她忍耐一下。Gaby突然覺得好受多了,不知為何,儘管大部份時候她不太願意承認,Solo那一貫對待淑女溫柔的紳士態度的確能打動人。

比方說現在。


清醒過來的她發現他們換了地點,從本來早上才退房的高級飯店變成一間毫不起眼的起居室,顯然因為意料之外的事故──被火吞沒的屋子和線人──令他們不得不先避一下風頭。

她頭痛欲裂,比起宿醉這還要難受上百倍。然後她發現沒有人替她換過衣服,一身還是灰頭土臉的。她不顧Solo反對坐起身,剛好正對上拿著藥物和溫水進來的Illya。對方平靜的盯著她看,手指卻在托盤的銀色邊緣上敲起發怒前的節奏。

Solo張望了一下她和Illya之間張弓拔刃的氣氛,便站起來,說給他們去做點吃的。他離開時還貼心地帶上了門。Illya顯得更生氣了,把托盤放下在茶几時像個鬧脾氣但又無處發洩的孩子一般把東西弄得叮噹作響。

然後沉默佔據了他們足足五分鐘之久。

「那個給我們當線人的孩子才十九歲。」

Gaby先開口,發現自己聲音沙啞。

「那房子正在燃燒。」

Illya陳述事實,並給她遞來一杯水,體貼的動作,Gaby卻能看見他拿著杯子的手指用力得發白。

她伸出雙手圈著他的單手,藉著彼此的溫度來向他保證她的安全。他那隻一向冰冷的手漸漸地在她的掌心裡變暖,她得以解下扣於他手中的杯子。他坐下於床沿。Gaby邊讓溫水滋潤她的喉嚨邊趁著這段空檔思索了一下,而Illya盯著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良久,當她想好了說辭時才開口:

「這樣吧,我沒想過後果便跑進去,而你把我敲暈,就當作我們扯平了?」

Illya轉頭瞪著她,簡直就像覺得她不可思議又不可理喻。

「這是你從英國人還是牛仔學回來的談判技倆嗎?」

她只好聳了聳肩,假裝不經意的說:「我知道在你眼裡我的經驗尚淺,也沒你和Solo的實戰或格鬥能力,但──」

「妳有存在的價值。」

Illya打斷了她,卻換來她臉上一抹罕見的的苦笑。Illya想如果他現在吻她的話,那大概會是黑巧克力的味道,每一個孩子小時候最為渴望嘗到的味道。

「我們對彼此一無所知。」Gaby輕輕地指出。

「這對你我都好。」他本已皺著的眉更深了。

「我同意。但這也是讓我生氣的原因。」

Gaby點了點頭,不管對方想要阻止的動作捷自拿起托盤上的藥,把那幾顆止頭痛藥和著最後一口水灌下去,氣勢不比灌威士忌時的小。她坐直了身子,卻又順勢把頭靠在Illya的臂上。他們的高度過於懸殊,即使她坐下在他身邊也無法倚上他的肩膊。

這樣就夠了。他想。

維持現狀就好,誰知道他們能夠合作多久?任何的承諾都只會是謊言,而在這個由虛假的名字和各種各樣預設的身份堆砌而成的世界裡,對彼此誠實或依賴都是危險的。

「要跟我跳舞嗎?Illya。」她閉上眼問。

「不要。妳剛吃下的止痛藥很快便會發揮作用了。到時候說不定妳又會把我摔飛出去。」

他拒絕,卻惹得她笑了起來。

這樣就好。她想。



III. A Ring


Gaby在掙扎時掉失了指環的第二天,晚飯過後Solo看見Illya手裡把玩著一個小禮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於是正在收拾著餐桌的Solo把抹布拋到對方身上打斷了他的沉思,示意他過來幫忙並順口的問:「又打算送她指環當作賠禮嗎?」

Illya沒有回答,只是把盒子收進長褲的口袋裡並拿起抹布準備擦起餐桌。

「你知道她並不需要這個,並不是每一次的追蹤器都能拯救她。」Solo忍不住搖頭指出:「再說她已經翻過了一面牆,我不認為她會想被套上一枚貨真價實的指環。」

「…這我知道。」Illya終於回腔。

「還是你想被套上?」Solo側首,卻在看見對方臉上的表情時發現對方連手邊的動作也停下來,他忍不住瞄起雙眼代替他回答:「──已經被套牢了。」可憐的紅色恐佈。

「閉嘴。」Illya走過他的身邊時報復一般把那還沒用過的抹布直接掉到那張幸災樂禍的臉上,對方的悶笑傳來,把它拿開,一頭黑髮無何避免的被弄亂了,他邊用指尖梳理著邊說:

「Gaby不適用的話可以給我喔?」

Illya忍不住回過頭來想要給不知好歹的對方一個瞪視,卻發現Solo手中除了抹布還有那枚本應在他口袋裡的指環,一張賊臉還笑得好不燦爛。

「──把它還回來!!那可是我國的高科技產品!」




大概還有一兩個OT3的腦洞希望不久後能吐出來XD畢竟是15年最愛的電影之一,希望能把腦洞都填好。感謝所有同樣喜愛OT3的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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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原作者| kakakc 發表於 2017-1-8 15:2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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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桑 發表於 2016-12-28 04:14
這篇把ㄤ口中的三角關係描寫的很細膩,有些同人會因為不擅長描寫三角關係或怕尷尬跟私心就會較刻意乎略描寫 ...

哇謝謝你如此仔細的回覆><////我也是個人很喜歡三方關係的奇妙平衡、不想落下任何一方(再說三位主角我都太喜歡了XD)能得到如此肯定真是令人安心又感動。我能明白不一定每個人會喜歡OT3,但能夠讓你接受真是太好了XD感謝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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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原作者| kakakc 發表於 2017-1-9 00: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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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回覆留言時忘了補上前陣子寫了的極短!
照舊是我愛的三人行 #Solo/Illya/Gaby

5 Minutes

「你有五分鐘時間。」

Illya這樣說時反射性地看了一下自己左手上的腕錶。

「這並不需要五分鐘。」

戴上黑色皮手套的Solo挑了挑眉盯著面前的門鎖,難得露出一絲絲不屑。

我們 只有五分鐘的時間。」

Gaby拉過Illya,高大的男人為了遷就嬌小的女孩不得不弓下背,兩人做成的巨大陰影猶如陽傘般罩過順勢蹲下的Solo。他輕瞄了一眼,打趣的心想這樣的畫面就像一枝向日葵想要親吻一朵蒲公英一般。

「還有四分鐘。」

Solo發現自己一邊使用工具搞動著鎖一邊替熱吻中的情侶倒數著。

至少這証明了俄羅斯人跟德國人──不對,熱戀中的人並不怎樣需要空氣。

「三分鐘。」

Gaby發出不耐的聲音,伸出空閒的一隻手拍了拍Solo的肩膊催促著他。

「兩分鐘──好了,」他站起來,「我就說了我不需要五分鐘。」

分開的兩人皆有點上接不接下氣的、意猶未盡的視線落在彼此和另外一人的身上。初秋午夜過後呼著的霧氣更像是未竟的氣息來回流連於三人間,醞釀著什麼既冷又暖的。最近的街燈早就在前一天便被破壞掉,遙遠的燈火使腳下的影子交疊出比萬花筒更虛幻而多變的黑白圖案。

誰先踏出一步便注定會絆倒的距離。

而Solo一向不會拒絕任何形式的邀請,即使是一個陷阱。

他單手扶著Gaby的臉,彎身在她那依然紅腫的唇上留下一個猶如露水般的輕吻。他可是個紳士,不像某個愛宣示主權的偏執狂──而對方彷彿想要印證他的想法,拉扯他的手臂的力度使他不得不轉身迎上另一個徹然不同且競爭意味濃厚的吻。

Illya放開他時,Solo退開了一步回復三人恰好的距離,並順道替他們拉開了門做出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Gaby把脫下的高跟鞋掉給Illya,像童話中每個午夜便得消失的公主般撩起了裙擺躡手躡腳鑽進去;Illya拉低了帽沿,仗著身高再次快速掃視了各個可能被發現的監察點才轉身走進黑暗中;Solo則領著所有的影子最後無聲的沒入,門輕輕的被帶上。


五分鐘之內可以找到的樂子,他們一分鐘也不會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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