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深海光流從未畏懼過任何考試或是測驗。
儘管她沒上過什麼學,但自從被西爾弗收了當徒弟以後,受得都是理論與實際並重的醫療知識和手法;然而深海光流卻從來不覺得艱難,甚至學習過程始終是感覺愜意自在的。
沒錯,多年來,深海光流一直都是能一本正經發自內心毫不猶豫地說出「學習使我快樂」這種鬼話的標準資優生──所以她想,全世界能讓她感覺到有些緊張的測試,大概也就只有這所黑手黨學院的什麼體能測驗了吧。
「啊,我還真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呢。」深海少女不由得癱著臉感慨了一句,同時伸手壓在胸膛,像是要抑制心跳,「這種心率變異的感覺,果然就是面對沒有把握的考試的緊張感嗎?還真是新奇。」
「……深海桑妳能別這麼說麼,我都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了。」一旁自認為是凡夫俗子、常常在芸芸眾考生中掙扎著想橫越及格線的澤田少年,對於這樣的資優生發言真是心情複雜,「而且妳的說法也太讓人誤會啦,深海桑。」
所以說才沒有高中女生會用心率變異來形容趕赴試場的心情好麼……不,應該說心率變異這形容詞是什麼鬼,女高中生才不會把這種術語掛在嘴邊啊喂。
「……抱歉,但我不太知道一般學生是怎麼形容這種感覺的。」深海光流老老實實道了歉,是說她剛剛還考慮了下該用心率異變還是心律不整來形容呢,結果用錯了麼,「不過……現在我的心跳,簡直像是在確認研究多年的藥物效用時一樣快就是了。」
「妳別想了深海桑……一般人絕對不會那麼形容這種感覺……話說這個例子好難懂!一般人才不會有這種經驗吧!」
澤田少年感覺自己幾乎要放棄跟深海光流說話了……真是的明明他自己也在苦惱要是體測沒有過的話怎麼辦啊啊──
「啊……抱歉,我只是有點緊張。」深海光流回道,表情已經冷靜的不像一個緊張的考生,「畢竟只有我一個人考試,稍微有點……」
「……等等,深海桑妳說什麼?」澤田綱吉一聽立刻打斷了深海少女的話,神色怪異,「只有深海桑妳要考試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場體能測驗只有深海光流需要參加。」
「……Ciao ,Reborn。」深海光流冷靜地在自家BOSS露出驚恐表情大叫出聲之前朝年幼的第一殺手打了招呼,「真巧啊,你來監考?」顯然是知道對方要來的樣子,想當然爾只有她一人應考的消息也是Reborn她通知的。
「哼,確認妳沒有找什麼非人的『朋友』來幫忙罷了。」
對於幾天前看見的場面始終耿耿於懷的Reborn冷哼一聲,算是回答了深海光流的問題……但除了山本以外,當時不在場的眾人都是一臉不明所以,再加上深海少女那讓人莫名來氣的面癱臉,直看得Reborn更加煩躁……
「Reborn你……唔哇啊幹嘛踹我啊!Reborn!!」無辜被踹了一腳的年輕BOSS不由得痛呼出聲。
「你的臉總是讓我心煩易怒。」第一殺手理直氣壯地把因為紳士風度不能撒在女孩身上的氣往自家受氣包徒弟撒後,總算感覺內心平衡了一點:對上深海光流那張他判斷不出思緒的臉也沒那麼生氣了。
「我應該從一開始就說過了吧,你們的任務是『拼死讓深海光流通過考試』。」Reborn理所當然地這麼說道,「要參加測驗的只有深海光流,你們的身體資料早就經由彭格列本部交給校方了,沒必要檢測。」
──畢竟,「那些數據」也不是靠這種測驗能準確檢驗出來的,結果也很明瞭……問題只出在早前沒有與澤田綱吉等人接觸過、背景與能力也都被保護得很好的深海光流身上了。
「等等!如果沒有要參加測驗,那我們今天是來做什麼的啊?!」所以說他煩惱了一個禮拜體測沒過會被Reborn怎麼處置都是瞎操心?
……而且這事就不能早點講麼?Reborn你的惡趣味真是夠了啊喂。
「你們的任務?那當然是看著深海光流考試啊。」Reborn用著理所當然的語氣說著,同時露出了「這還用說」的鄙視表情,「學院方特別允許你們全程陪考,不過除非有緊急狀況,否則不可干預測驗進行。」
「也就是說,全部都要交給深海光流那個女人?」獄寺隼人聞言皺起眉,隨後上下打量著站在一旁待考的深海少女,「要是這樣就得靠自己了,妳行不行啊……進去了可別給十代目丟臉!」
「哈哈哈,深海的話沒問題的,上次練習時不是做得很好嘛?」山本武樂觀地笑開,一手還拍拍深海光流的肩背,一副打氣的模樣,「連雲雀的匣獸都能搞定,沒有問題的啦,深海。」
「……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說什麼,不過感謝你的鼓勵,山本。」
雖然並不覺得照顧了大半學期的小動物朝自己投懷送抱有什麼不對,也聽不明白山本少年所謂的「匣獸」是什麼……不過深海光流想,山本肯定是想給自己增加信心的吧。
「真的嗎深海?!雲雀可是極限的強啊,看來深海妳也極限的很有潛能啊!!」就連笹川了平說的話她也聽不懂……不對,好像這人每次說話她都不太明白的樣子。
「欸,什麼時候的事情,那個雲雀前輩怎麼可能──」
「也差不多要到測驗時間了,快點進去試場考試吧。」世界第一的殺手拉拉帽沿,不耐煩地打斷自家弟子的話,催促幾人快點進入作為試場的體育館──他可一點也不想要回想前幾天那件糟心事,「希望你能通過測試,深海光流。」
「……冒昧請教一下,沒通過的話,我能轉到醫學院去麼?」深海光流誠懇地舉手發問;畢竟自從去過十年後的瓦利亞一趟,她發現藥丸之類的事情好像也不是那麼嚴重……深海光流覺得自己還可以再努力一下。
「真是有趣的問題,深海光流。」Reborn看都沒看深海少女一眼,,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只手帕,擦拭著手中的槍械──同樣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狙擊槍,「你怎麼不問問我的槍呢,嗯?」
「……」問什麼,要多快才能閃過子彈麼?可是就算問到了她也閃不過的吧?
「──那我們還是走吧別耽誤考試行程了。」
被殘忍拒絕深海光流神色自若,心態特別好的出征考試了──反正她本來就沒指望過什麼,問也就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沒成功也沒啥,腦袋不也好好掛在脖子上嘛。
心理素質越來越好的深海少女表示一點也不沮喪。
倒是站在原地的Reborn一面擦拭著槍械,一面看著深海光流等人一同走進了體育館,許久都未曾說話;過了好半晌,空曠而安靜的空間才有人出聲,卻也不是來自世界第一的殺手之口。
「真有意思,難得有人能讓Reborn你露出那種表情……這就是你這次挑中要教育的人嗎?」那道溫和的嗓音帶著熟悉又陌生的溫柔,滿是笑意地在Reborn身後溫聲問道,「不過,這跟你一貫挑學生的標準好像不太一樣呢。」
「──呿,你乾脆直接問他是不是教膩了廢柴,總算願意在有腦子的人上面花點心思了?」
另外一道嗓音響起,顯然聲音的主人對Reborn一貫的教學理念──或者說Reborn本人──嗤之以鼻,「一向不都不喜歡我們這些『脆弱』的科研人員的嗎?現在怎麼轉性了?」
「別這樣威爾帝,Reborn沒真的那麼說過的吧?」溫和的嗓音帶著不認同地語氣輕斥一道來的夥伴那不太客氣的話,「而且願意多方面嘗試教育的可能性,我認為很好呀;我們中國就有一句俗諺,叫做有教無類呢。」
「別跟他瞎扯了,風,」Reborn頭依舊沒回,看也沒看身後的兩人一眼,態度拽的一比,「他沒說錯,深海光流可不是我的學生,也的確跟他一樣是脆弱的科研人員。」
待Reborn說完,威爾帝又不屑地輕哼了一聲;這讓頂著一張與雲雀恭彌相似的臉,個性卻與對方大相逕庭、十分和煦暖人的男孩──風,十分苦惱,面上不住苦笑地道:「你們啊,每次見面就是不安生,總是要吵架,明明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不是麼?」
「「誰跟他是老朋友啊。」」這會兒倒是志有一同的矢口否認了。
「你們真是……唉。」對於這群老是鬥嘴的老朋友,風也是沒輒了。
不過……黑髮辮子頭的東方小少年鬆開了眉頭,同時想起了這次來這裡,可是有別的事情要辦,「這次把我和威爾帝找來,應該不是單純來吵嘴敘舊的吧,Reborn?」
「當然是有事要找你們,正好就是關於深海光流這個人的事。」從開始到現在連眼神都奉欠Reborn,總算捨得施捨一個眼神到身後的綠髮男孩與黑髮男孩身上,「雖然原本只想找威爾帝,不過正巧你也在,我想這事也許可以參考一下你的意見,風。」
「參考意見?是指要給那女孩兒測火焰屬性的事情?」風眨了眨眼,又展露一個靦腆的微笑,「我看她那副沉的樣子倒挺像雨屬性的……不過不正是無法確認才要測試的嗎?這場『體測』。」
是的──鑒於未來整個黑手黨的武器趨勢將導向「指環」與「火焰」,瑪菲雅學院與黑手黨乃至世界的科學界權威、威爾帝博士合作,制定了一套用於檢測火焰屬性的測驗,
是以,這場「體測」,已知火焰屬性的澤田綱吉等人、抑或是屬性特殊的西蒙家族,都已接到不用參與測驗的通知了。
「找我們參考意見,也真是奇怪了,你不一向都很自我的拿定主意的嗎?」威爾帝聽了則又開始反唇相譏,「一個已故黑手黨醫生的弟子,不過是個醫療人員,竟然能讓你搞不定?」
「哼,你倒是擦亮眼鏡好好看看,你設計的測驗能不能測出她的屬性;我看到時候挫敗的反而會是你,威爾帝。」
剛被深海光流那莫名奇妙的動物吸引現象懵一臉的Reborn覺得,說到這件事自己還是很有底氣的……他有很強烈的預感,光靠威爾帝提供的測驗方法還不夠,這才找本人來,打算伺機再做打算。
「是麼,那我得要好好看看了。」老實說威爾帝並不太把Reborn的話當一回事;不過──若真是有點蹊蹺的話,他大概也會對這個叫做「深海光流」的小人物起興趣……也許會是不錯的研究課題?
……那麼,他也就不是不能考慮Reborn另外找他洽談的「那件事」了。
「呵呵,聽起來還真是有意思。」許久沒遇到這樣有趣的事情的前·嵐之彩虹之子忍不住盈盈笑開,「不過,雖然說要看測驗出來的結果,Reborn你不會對於那女孩的屬性沒有一點猜測吧?」
「……嘛,算是吧。」Reborn倒也不否認,「雖然不太肯定,可能有跟你一個屬性的波動……或是霧屬性吧。」當然最,配合職業,最好還是晴屬性的。
「霧屬性?那測試可以找毒蛇的吧?」威爾帝再次插嘴發表意見,「反正那傢伙只要給錢就什麼都做。」
「毒蛇?那傢伙現在收費可高的,據說是急著賺錢吧,上回他畢生積蓄都拿去給瓦利亞造戒指了。」Reborn聳聳肩,明顯對威爾帝提出的意見不以為然,「況且,我們家族裡就有免費的術士可以使用了,為什麼還要找毒蛇?」
「澤田綱吉家族的術士……你不是在說六道骸吧?」這下威爾帝真只能直接擺出「你他媽是在逗我」的表情了,「等等,雖然我認同六道骸的實力還有腦子,不過他可不是那麼輕易任人擺佈的……你先前竟然沒有說是由他製造霧屬性測驗場的幻境,這下測驗的準確度──」
「這你就不懂了,威爾帝。」這廂心焦的科學家還在擔心自己設計的測驗會被搞得烏煙瘴氣,就看世界第一的殺手男孩氣定神閒地扶了扶自己的帽子,「若是平時可能還有些問題,但是──這次要接受測驗的是深海光流,我敢保證六道骸那傢伙絕對會認真的。」
說著Reborn也不給還欲說些什麼的威爾帝機會,腳下一踩機關,一台監控式的電腦螢幕立刻從地面冒出,畫面正是在體育館之中的深海光流等人的畫面。
畫面中站在最前方的是表情平板的到都有些冷凝的深海光流,後頭則是一群彭格列少年們簇擁著她,卻因為不能插手而不敢跨越雷池一步──而他們眼前的,正是宛如紅蓮業火一般燃燒的火柱地獄,並且整個空間熱氣蒸騰,宛若處於高溫燒煉的丹爐中。
乍看之下,便是宛如世界末日來臨一般的人間煉獄場景。
「果然是六道骸的手筆,連科學儀器都能騙過……竟然是認真的啊,那傢伙。」
在彩虹之戰時曾委託過對方做自己的代理人的威爾帝嘴裡嘟噥道,輕而易舉就看出對方的確是認真的,「看樣子應該也有不少有形幻覺……Reborn,這個叫深海光流的傢伙,怎麼難道得罪過六道骸?」
要不面對沒有武力的正常人,怎麼會搞個真能燒死人的紅蓮地獄往死裡懟她呀?這得多大仇?
「呵呵。」聞言Reborn什麼也不說,首先就呵呵噠笑了一聲,而後用毫無起伏的語調回答,「要是你知道她平常都做了些什麼,你只會懷疑這場火是不是來得太晚了點。」
六道骸能忍到今天,那可是連身為第一殺手的他都佩服的忍耐力呢。
「……」不得不說,你已經成功引起了一個科學家的注意。
開始無法免俗地產生宛如生理反應一樣的求知慾,威爾帝繼續觀看屏幕,試圖自畫面中瞧出那名灰髮少女的特殊之處──儘管威爾帝怎麼看都覺得,站在那裡的不就是個臉臭的小女孩嗎,哪有什麼特別的。
「那女孩不會有事的吧?」風顯然比較有惻隱之心,看著畫面中的面癱少女無所畏懼地向前,不由得就有些擔心,「就算有些舊怨,但也不至於這麼……」
「不用擔心,」這時Reborn又開口了,同時示意風繼續盯著屏幕看,「以經驗來說,深海光流這個人幾乎是從來不會吃虧的。」
Reborn這話甫一說完,就看深海光流已無所畏懼地往前走;一旁澤田綱吉等人表情有些緊張,好像想要攔住勇往直前的少女。
「嗚哇──深海桑你等等不要往前啊,要是不小心撞上有形幻覺的話怎麼──」
「沒事的,我分的出來。」就見深海光流一面說一面繼續往前,同時回首,試圖給自家瞎操心的BOSS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像是這邊這個就是有形幻覺……」
深海光流的話還沒說完,一道沖天火柱便自她腳下竄起,直達天花板的火柱之間將她整個人吞噬;火光映照在眾人面上,澤田少年嘴巴不禁張大,嗓子卻像是啞了一樣,半點聲也出不來。
然而這樣嚇人的場景沒維持多久,就看原本被火蛇吞噬焚燒的少女自火柱中踏出一隻腳,而後整個人穿越火柱,站定在火柱前,神色與身後高熱熾燒的火焰成了對比,顯得更加冷靜。
「嗯,剛剛那個是普通的幻覺,沒事。」
深海少女語氣冷靜地像是給在場所有人都迎頭澆了一盆冰塊水,「六道還是沒變啊,總是這樣給人製造懸念,真是夠惡趣味的。」
「……」臥操剛剛何止是懸念,心臟都差點停了好嗎。
「深海桑危險啊啊所以就說了妳別一個人往前衝啊啊──!!」回過神的澤田少年搶先高呼出聲;話說這個人果然沒有意識到平常得罪六道骸得罪得多嚴重對吧!妳這會兒沒被對方找機會弄死都是命大啊喂!!
「沒事的,澤田。有形幻覺跟一般幻覺我分得很清楚。」深海少女伸出手晃了晃,顯然想讓夥伴們放寬心,「只要知道是一般的幻覺的話,我就能夠說服自己不相信了。」
「六道從以前性格就不太好,偶爾也會讓人做這種品味糟糕的夢,其實把這些當成特殊的裝置藝術看就好……啊現在這個也是幻覺,請寬心。」
「不不那是畜生道的蛇啊那絕壁是真的!深海桑妳快閉嘴啊骸他一定聽到了──」
「嗯……這看起來應該是澳洲的劇毒眼鏡蛇種的內陸太攀蛇……要是碧昂琪看到肯定會很高興的,真想帶回去啊。」
「我算我求妳拜託別再激怒他了啊──!!!」
由於收音與錄像設備品質良好,場內一切騷動,包括深海光流大無畏地直接穿越火柱、擊退眼鏡蛇──其實眼鏡蛇似乎不想攻擊深海少女,很快便退開了──種種行徑,都透過螢幕,完整的映入三位世界最強的眼裡了。
「……看吧,」屏幕那頭的第一殺手首先冷漠地開口,「那傢伙的話,絕對不會有事的。反而是對上她的人要注意別被倒打一耙。」看看六道骸就知道了,此時就是隱藏了形貌,估計也在暗地裡被氣個半死吧。
「……有意思。」沉默了一會兒,綠髮科學家才緩緩開口,語氣有些匪夷所思,「那些蛇……還有能讓六道骸吃癟……深海光流是嗎,我記住了。」
「咳……的確是……很有意思的女孩呢。」來自中國的拳法家似乎忍俊不住地想笑,卻因為性情溫和禮貌的因素,厚道地假咳一聲帶過,並用長長的寬袖遮住忍不住上揚的嘴角,「看來她與澤田的霧守交情不錯……並且能區分有形幻覺與一般幻覺,看來應該就是霧屬性的波動了吧?」
風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將視線轉回屏幕,畫面裡頭,少女始終直線前進;碰上火柱時,若是有形幻覺便繞過,若不是就毫不猶豫的穿越──根據她暢行無阻這點來看,她應該是真的能分辨幻術的虛實……這樣看來,也許就是霧屬性無誤了?
「……不,這可不一定。」威爾帝卻皺著眉反駁了,由兩片玻璃鏡片遮掩的雙眸透出若有所思的情緒,「雖然結果可能是與霧屬性相性極高,不過她似乎只是能分辨真偽,對於幻覺本身不論是有形還是無形,都無法破解。」
「這麼說來……的確,從一開始她就只是在閃躲。」風歪了歪頭思索,而後得出結論,「如果只是分辨得出,那的確不能算是一名術士,而是眼力好的常人……這麼聽起來,很像是修行許久後才獲得的、看透真偽力量的能力呢。」
「有沒有經過修行我是不知道,不過深海光流卻實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儘管對深海光流過去的經歷不甚了解,但這點Reborn還是可以保證的;除了腦迴路清奇、稍微有點危機時刻的應變能力以外,要她真去戰鬥那根本是天方夜譚。
──不過,即使無法作為戰力使用,單就未來學院的「課程安排」也必須查出深海光流的屬性;所以他才找來了嵐屬性的風,並且要是真測驗不出來,那可就用得上威爾帝趕製出來的測試儀器了。
雖然因為這樣欠了人情讓殺手男孩不大高興,不過這筆帳最後也不是他要還……想想也就算了。
「不管怎樣都得查出來,所以才找了我和威爾帝來幫忙,你是這個意思對吧,Reborn?」風接過話頭,一雙鳳眼跟著溫和地彎了彎,「真不錯啊,如果能幫上小輩的忙的話……況且,我與那位小姑娘不久前似乎有一面之緣呢,想來便是緣分吧。」
「緣分?你何時見過她的?」這話不禁讓威爾帝移開視線,挑眉疑問道;雖然解除了詛咒以後他便沒理會其他幾人的事,但倒也知道對方後來似乎周遊世界展開什麼治世修身之旅……是要去哪裡遇到一個被Reborn逮住的普通人的?
「前一陣子回了日本一趟看看一平,在並盛擺攤時,那個小姑娘跟我買了很多包子,里奇也很喜歡她呢。」
這麼說著的中國拳法家,伸手搔了搔坐在自己肩窩的小猴子,而後伸手理了理寬袖,唇畔勾起溫和的弧度,一如他的名字一般,給人如沐春風的感受。
「相逢即是緣分,既然第一場測試也差不多要結束了,接下來便輪我來試試看吧。」
本文最後由 流年不利 於 2021-9-30 14:0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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