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MA 發表於 2018-12-14 21:22:28

[火影│帶卡] 常伴君側 [普]

─ Lofter的500fo點梗:想起我叫什么了吗很想看没有黑化的土哥,还是那么傲娇的卡卡西,土哥做了火影的故事

    【帶卡】常伴君側    從事忍者這項高危職業,陷入深層睡眠的機會除了昏迷,就是死亡。  稀稀疏疏的雜音驚擾了宇智波帶土,他先是摸到放置在枕下的苦無,才意識到自己已回到家中,精明戒備眨眼間成了迷迷糊糊。  他摸向身旁的床位,只留有點點餘溫。  剛結束一個一星期的潛伏任務,高度戒備和不斷換位給身心造成極大消耗,總算完成任務目標回到家,洗完澡後帶土幾乎是沾枕就睡。  儘管那人為避免吵醒他能將下床動作整得跟暗殺沒兩樣,但睡得連基本防備都拋在腦後,他是該好好反省一下。  帶土勉強打起精神看向在書桌前翻閱不曉得已看過幾遍的親熱天堂的卡卡西,一絲不苟穿著教科書般的忍者裝備,只露出上半臉的著裝給人增添幾絲禁慾感。  「有任務?」  調整姿勢時不慎讓腳尖探出棉被,清晨驟降的溫度於此同時發揮最強威力,激起一陣雞皮疙瘩,在起身和繼續睡中擺渡。  「嗯,臨時。」卡卡西闔上書放回包裡,走到床邊給帶土拉好棉被,撥弄著因睡姿而凌亂的髮絲,平時炸得狂放的刺蝟頭,唯有實際上手才知其柔軟,「繼續睡吧,還早。」  瞇著眼感受卡卡西的安撫,睡意再度上湧,「個人的?第七班的?」  「第七班的,保護波之國的造橋大師回村。」  「鳴人那小子要求的吧?」  作為經驗豐富的上忍,帶土一聽內容就曉得至少是B級以上的任務。  第三次忍界大戰折損許多忍界幼苗,縱然各忍村間仍暗潮洶湧,卻互有共識,盡量不讓未完全成熟的孩子執行危險係數較高的任務。  B級雖然不算困難,但以現今和平的狀態,即便有上忍領隊,水門老師也不會過早讓下忍出村。  「不怪鳴人忍不住,D級任務也確實無聊。」不是拔草就是找走失的寵物,卡卡西覺得小孩們能堅持至今也不容易了。他往時鐘看了眼,戀戀不捨地放過帶土的髮絲,「我該走了。」  「盡量別用寫輪眼。」  「知道了。」  那人的承諾讓帶土心滿意足,把卡卡西的枕頭往懷裡一攬,又將棉被往頭上一罩,悶聲道別,「路上小心。」  難得不用出任務的日子,帶土喜歡拉著卡卡西一起睡到自然醒,通常他醒來時早已過了午餐時段。一個星期沒見,他本想拉著卡卡西乾脆睡到夜幕高掛再起床,豈料換作對方有了任務。  也罷,忍者因任務長期分隔兩地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忍受常人所不能忍之事也是忍者的本分嘛。  可今天帶土怎麼也睡不踏實,無數次重複驚醒、看時鐘的動作,然後每次都發現距離上一回才過十分鐘。  還讓不讓人睡了?  他煩躁地跳下床,想起某人的堅持又回過頭將棉被疊好,在喬裝打扮和普通裝扮間游移片刻,到底是套上木葉上忍的綠色戰術馬甲,面對著鏡子綁上護額,木葉的標誌略歪一邊。  如果被卡卡西看見肯定受不了,便會過來替他重綁。但帶土就沒這麼在乎這些枝微末節,只要有遮住空洞的左眼,他就不計較。  倒了杯水癱坐在沙發上,呆滯地看向廚房,很快就排除自己動手料理的選項。不是他不會做,在外求生的忍者們哪個不會一招半式,要不碰上長期任務可是生不如死。  年少時期血氣方剛的帶土也想過自己不必學習料理這門技能,反正有卡卡西在,一魚五吃不在話下。但某次長達一個月的任務他們沒一起時,正好碰上一幫都沒點廚藝的大老爺們,想給自己加餐都無能為力,只能雙眼含淚吃了一個月的兵糧丸。迄今想起那時的惡夢,嘴裡都還能嚐出兵糧丸的味道。  回到木葉後他立刻開始學習,廚藝不出彩也罷,總比三餐都吃兵糧丸來得強。  他往同期們慣例聚集的店走去,果不其然瞧見一幫熟悉的上忍人手一串丸子,聊得歡快。  先發現他的凱朝他喊道:「這不是帶土嗎?回來了?」  琳往紅的方向擠了擠,給帶土騰出個空位,他順勢落座,琳又立刻往他面前放上一杯熱茶,「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帶土招呼店家給自己上一份紅豆糕後,端起熱茶吹涼,「回來也挺晚,就直接回家了。」  「身體狀況怎麼樣?」  來了。  曾經帶土也想過閉口不談傷勢,受點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說出去總覺得掉面子,但他永遠也瞞不過醫療忍者的敏銳。  「一點小傷,已經癒合了。」帶土老實交代,「妳也曉得柱間細胞的恢復力有多強的。」  神無毗橋一戰,水門老師即時趕到,在飛雷神趕路幫助下,他姑且是活了下來,但一度被綱手斷言以後不能再當忍者。  正巧大蛇丸的柱間細胞研究進行到關鍵處,他自告奮勇成為第一個實驗體,百般波折後總算是能和同伴們再度並肩作戰。同時還得到後期的幾個實驗體都沒能獲得的強悍恢復力以及木遁。  尤其是後者讓木葉燃起希望,惟後來的接收者死的死,沒死的也沒能獲得木遁。為了實力保留著想,現階段只用於義肢的製作──雖說帶土本人一點也不介意,比起木遁,他更在乎自己能不能繼續當忍者。  「你呀。」琳嗔道,「下次不管多晚都去醫院報到,聽見沒有?」  「不必這樣吧……」帶土嘟囔著,看見琳不悅的皺眉,他趕忙應下,「好、好,我知道了。」  全程觀望的紅噗哧一笑,接下店長遞來的盤子,推給帶土,「你們還是一樣,拿琳一點辦法都沒有。」  帶土叼著紅豆糕,對紅聳肩,「阿斯瑪不也一樣。」  「喂、喂,為什麼要波及無辜人士?」  他嗤笑,將所剩不多的紅豆糕塞進嘴裡,舔拭指尖的殘渣,握著茶杯輕啜。  阿斯瑪頗有要找帶土打一架的趨勢,紅只得出聲圓場,「聽說卡卡西接了個B級任務?」  「小鬼們沒耐性做D級任務,他只能試著申請等級高一點的。」帶土說,「老師……火影大人可能覺得這任務能交由小鬼們解決吧。」  他相信卡卡西的實力,即便要顧著三個小鬼再加上一個委託人,B級任務的完成也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  紅倒是很能體會卡卡西的心情,畢竟她的部下也不甘於D級任務,正和她吵著要做高等任務,或許卡卡西的經驗能讓煩惱許久的她找著出路,「什麼樣的任務?」  「護送什麼、造橋大師?」帶土絞盡腦汁回憶早上的談話,「總之就讓委託人回到波之國。」  「波之國?」阿斯瑪蹙眉,「最近波之國的狀況不妙。」  「狀況?」帶土一愣,趕忙追問,「怎麼了?」  「聽說卡多對波之國有意思。」  「卡多?那個海運公司的富豪?」  見阿斯瑪點頭,帶土便再也坐不住了,他一口飲盡茶水,一躍而起往火影樓衝去。  「帶土?」  帶土突然的行動驚動了琳,儘管帶土平時也喜歡開玩笑,但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馬虎。她連忙追著跑出去,留下一群上忍面面相覷。  卡多明面上是個普通的商人,可私底下的作風在忍界並不是什麼秘密,瞧不起忍者的同時又渴望忍者的力量,出得起錢卻沒有相對應的胸襟。各忍村都婉拒過卡多的邀約,而卡多的任務正適合那些缺錢的叛忍接手。  波之國是一個四面環海的島國,既不富裕也沒有忍者保護,只要控制住交通要道,藉由聘用叛忍來施加壓力,必要時公開對有意反叛者處刑,要拿下這樣的小國……說實在易如反掌。  一個造橋的師傅在面對卡多時,居然選擇雇傭下忍來保護自己,想來是經濟受限,無力負擔聘請上忍的開銷。  他深吸口氣就想敲開火影辦公室的大門,卻被留守的暗部制止,「火影大人正和顧問們談話中。」  「我有要事稟報。」  即便如此,暗部仍然不放行。  帶土知道動物面具之下肯定面有難色,他也無意為難同儕,惟事態緊急,他搭上琳的肩膀,一個神威便輕鬆穿過暗部和門板。  一如暗部所言,對邊的波風水門正和顧問們對質著,向來溫柔和善的水門鮮少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而三位顧問的臉色都有些難看,想來這場談話不太愉快。  「宇智波帶土,你好大的膽子!」  「行了,團藏大人。」水門攔下團藏的怒罵,他當然有察覺外頭動靜,也知道自己的學生不會無緣無故做出失禮的行為,「什麼事?」  他瞥了團藏一眼,對水門有所顧忌的顧問沒再阻止,於是帶土把自己對於波之國任務的推測全盤托出。  手指在桌面輕點,水門沉默片刻,試探性地問,「你想怎麼做?」  他想怎麼做?  忍者不都是遵從火影的命令行事,為何突然這麼問?  心中雖有疑慮,面上卻未露出半點驚訝,此刻的帶土無心多慮,「請您讓我立刻前去支援。」  「為何?」  「我和卡卡西是搭檔,不會有人比我和他配合的更好。」帶土說,「以卡卡西的作風,他即便知道任務有詐也會護送到最後,只因波之國的任務失敗會影響木葉的名聲。若是我去暗殺造橋大師,必然會選擇在抵達波之國前下手,較容易得手外,還能讓消息快速流通,一舉壯大名聲──此刻只有我和火影大人能倚靠時空間忍術盡速支援。」  「達茲納先生的委託派出兩個上忍是小題大作。」  「木葉不該任由卡多統治波之國。」持續性的問話一點也不像水門的作風,但帶土不曉得老師葫蘆裡賣什麼藥,只能一一應答,「卡多的作風如何,相信您比我清楚。儘管波之國只是貧窮的小國,但讓卡多接收後恐會成為各村叛忍的聚集地,無益於木葉。況且,木葉此番對波之國示好,為自己增加盟友,總比為自己增加敵人來得好。」  「我理解了。」水門一笑,「我准許你出發,琳妳也跟上。」  「是。」  和琳同時朝水門一鞠躬,帶土的黑眸泛起紅光,三枚勾玉旋轉擴散化作妖異的圖紋,拉著琳一個神威便消失在火影樓內。  待人離開後,水門柔聲道,「您們也看見了,帶土絕對有能力勝任。」  「你明知道宇智波很危險。」  「正因為宇智波力量強悍,才需要對他們示好,不是嗎?」水門說,「帶土無疑是最適合成為火影的宇智波。」  「肯定還有其他人選……」  「綱手公主和自來也老師都無意接手火影,您們還有中意的人選嗎?」水門強勢截斷顧問的後半句話,面對啞口無言的三位顧問,水門又道,「帶土是下一代最為出色的忍者之一,其他上忍也都無意爭奪火影之位。」  強大的實力、保護夥伴的堅持和為木葉著想的心靈,最重要的是能吸引他人出手相助。  水門的笑容依舊溫柔,卻堅定不移。  「波風水門,力薦宇智波帶土成為下一任火影。」  火影辦公室內的小插曲,已經離開的帶土和琳自然是不會曉得。他們憑藉時空間忍術超人的移動速度,恰好在卡卡西和別人僵持不下時抵達。  帶土一眼就認出那人是叛忍手冊裡的一員,霧隱村的叛逃忍者桃地再不斬。  鬼人再不斬、嗎?  再不斬可不是什麼善人,不會因為鳴人他們年紀小或還是下忍就手下留情。因此卡卡西得一邊護著雇主和小孩,一邊和再不斬對打,承受的壓力相當大。  儘管知道碰上這種等級的對手,動用寫輪眼是必然的,但不代表帶土就會心平氣和接受,他不用想也知道這人肯定沒為自己的身體狀況稍加考量就選擇使用了。  果然,一沒他盯著這人容易亂來,微闔的雙眼遮住帶土不善的精光。但他也有分寸,明白要先一致對外再秋後算帳。  寫輪眼向下一掃,可看出水中有查克拉流動。在卡卡西被踹入水裡即將受困水牢時,他讓琳留在小孩身邊,自己出現在卡卡西身旁。  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此,不管是敵方的再不斬還是同伴的卡卡西都反應不及。但多年配合下,帶土一個眼神,卡卡西便順勢將手伸過去,他攢著卡卡西的手腕,順利在水牢聚攏前和對方一起虛化脫身,並向後一躍拉出安全距離,琳趕忙上前為卡卡西療傷。  「帶土?」卡卡西望著驟然現身的帶土和琳,驚愕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路過。」  帶土說話毫無起伏多半是怒火中燒的狀態,他不曉得這大少爺又在生什麼氣,卡卡西只能無奈將視線投給琳,「琳?」  「帶土聽阿斯瑪說大富豪盯上波之國了嘛,經濟受限的情況下哪可能請的起上忍,於是只能坑你們了。」琳只是止血後便收手,以免敵軍趁虛而入,並代替嘴硬的某人解釋道:「帶土立刻就向老師申請出村了呢。」  「琳!」  「你吼我?」  帶土垮下肩,認命道歉,「……對不起。」  他們的談話終止於千本的攻擊,帶土和卡卡西向前一站,手上苦無揮舞得飛快,輕鬆格檔所有的飛針。  「那隻眼睛。」再不斬重新握住斬首大刀,自嘲道,「我可真榮幸,一次見到兩位寫輪眼的英雄。」  「你是該感到榮幸。」  再不斬冷哼,他接下卡多這單時可沒想到會碰上如此棘手的人物,僅有旗木卡卡西一人還能勉強應付,再加上一個宇智波帶土可就懸了。  他朝後喊道:「白,出來。」  一個帶有霧隱面具的人回應呼喚,現出身形後毫不猶豫將面具摘下,露出底下頗為清秀的一張臉,恭敬道,「再不斬先生。」  那張面具是霧隱的暗殺部隊所有,沒想到會變成再不斬的同夥。  帶土和卡卡西交換眼神,更提高警覺。  能成為再不斬的同伴,必然有其過人之處。在不確定敵手能力的情況下,帶土果斷道:「卡卡西,再不斬交給你。」  卡卡西瞥了帶土一眼,點點頭。  他邊與白交換攻勢,邊拉開和同伴的距離,白明顯知道他的意圖。但不僅沒有阻止他,反倒順著他的意行事,分開好一段距離後,雙方同時停下腳步。  帶土打破沉默,主動上前以體術交鋒。白反應極快,雙掌交疊擋住他的膝擊還以踢腿,被帶土下腰躲過。  他往後一翻,腳尖順勢勾住白的腳腕欲讓其失去平衡,但被白輕巧躲過,兩人又再度回到保持距離面對面的戰鬥狀態。  體術有一定的水準,也使得一手好忍具,以男孩這年紀來說十分優秀,說是戰鬥天才也不為過──但也僅此而已。  帶土不理解為何再不斬格外看重這個男孩,於同年紀而言天才確實令人畏懼,但面對經驗較豐富的敵人也討不得好,天才和強敵間仍有一道必須靠時間彌補的鴻溝。  下一秒對方單手結印,一手冰遁將他關入冰鏡內時,帶土方了然。  「霧隱……水無月的冰遁、嗎?」能在此見到血之霧隱中已然消失的家族,也算是走了大運。帶土任由那人藏身進鏡子,四面投射出白的身影,他一甩苦無,尖端撞上鏡面卻沒打出半分裂痕,「倒是罕見的能力。」  「過獎。」白說,「要對付聲名遠播的寫輪眼,我也很頭疼呢。」  蹙起的眉、微微顫抖的手以及緊抿的唇線,從白的身體語言可推斷不是在說謊,帶土又勾出一枚苦無旋轉著,「我不喜歡殺人,尤其是年輕人。」  帶土不喜歡鮮血沾上皮膚時那股揮之不去的黏膩感,每每得搓揉好久才能洗去。而年輕的幼苗應當受到保護,直到他們能獨當一面,而非早早折殺在敵人手裡才是。  「是的,我也不喜歡。」白的指縫間夾著六根冰針,在鏡面投影下更為恐怖,「但是為了再不斬先生,我不能不殺。」  白在冰鏡內來回穿梭,抓準時機一甩針,六枚都準確地往帶土的要穴射來。正以為得手之際,就見冰針穿透帶土的身體,撞在另一端的鏡子上。  一擊未成,謹慎的白立刻想躲到另一面鏡子中,但一枚苦無擦過他的鼻頭準確截斷去路。他想轉移目標就近藏身時,帶土猛地出現在他面前,掐住白的脖頸把人往鏡子一按,背部直接撞在冰面上惹的白吐出一口血。  「你太小看寫輪眼了。」  腥紅光芒猶如死神的呼喚,溫柔而駭人。在寫輪眼擁有者眼中,白的身形變換不過是比靜止狀態快上一點,要攔下並不是什麼難事。  頸項上收緊的手讓白喘不過氣,性命掌握在帶土手中,白好似在對方眼中瞧見悲憫,「也很不巧,我和你相性不合。」  語畢,帶土一個虛化,白便穿透他的手墜落在地,落地的白握著脖子直咳,這才體會到帶土話中的真意。  本以為魔鏡冰晶是阻止對方的上好手段,此時此刻才知道一切都只是他的空想。  技不如人,白沒再垂死掙扎,「殺了我吧。」  「哈?殺了你?」帶土興致缺缺,「我不要。」  「為什麼?」  「你問我為什麼……」帶土搔抓著髮絲,「我沒有非要你命的理由。」  既然明白這招困不住帶土,便沒有繼續消耗查克拉維持的必要了,白結印解除魔鏡冰晶,「這是你對敗北者的同情嗎?」  「你想為再不斬盡你所能,就該更珍惜自己的生命。」帶土沒再對狼狽的少年出手,只是淡然道:「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說是對敵軍的同情也不算錯,只因他從水無月白的身上,看見了過往那個一心一意想保護誰的宇智波帶土──那個為了守護心愛之人從地獄爬行回來,忍受生不如死的身體重塑和痛不欲生復健的惡鬼。  那份能為了誰犧牲的心情,他再了解不過了。但白恐怕從來沒考慮過,再不斬是否真的希望白為他這麼做。  這又何嘗不是種自私?  帶土尋到卡卡西身邊,那人正使喚忍犬壓制再不斬,看來勝負已定,卡卡西頭也不回,「搞定了?」  「搞定了。」帶土說,「水無月的能力還挺有趣的。」  但要論最棘手的血繼限界,寫輪眼絕對榜上有名。  卡卡西不相信帶土會戰敗,沒人比擁有相同眼睛的他更了解神威是一種多麼難搞的能力,能在短時間內破解神威的人更是屈指可數,「人呢?」  「喪失戰意。」  這就是沒殺的意思了。  卡卡西看向帶土,他沒問帶土為何不動手,只是平靜接受帶土的決定。轉頭面對再不斬,他方才卸掉再不斬兩邊肩膀,那人已失去戰鬥能力,「結束了。」  再不斬卻沒理會他,反倒將視線投往遠處,卡卡西順著看過去,富豪卡多正領著人群而來。  「現在怎麼辦?」帶土附耳低問。  卡卡西正盤算著,就聽再不斬開口,「抱歉,卡卡西,我們已經沒有戰鬥的理由了。」  他沉默片刻,遂將自己的忍犬都收回贊同再不斬的說詞,帶土也不多話,走上前按著再不斬的肩將脫臼猛力按回,突然其來的疼痛也沒讓再不斬吭一聲。  他們任由再不斬拾起斬首大刀,和白一起殺入人群中,沒管後頭聲聲慘叫,走回琳和孩子們的身邊,對目瞪口呆的達茲納道,「任務完成。」  「怎麼就這樣結束了我說?」沒機會表現的鳴人忿忿不平,他哀求老爸讓他出村不就是為了找能贏過佐助的機會嗎?事情居然就這樣被解決了!  小櫻比兩個男生理智得多,事情就這樣解決當然是好事,但她更擔心其他問題,「讓他們離開沒關係嗎?」  「沒關係,那不是木葉該負責的領域。」霧隱村的叛逃忍者,自然會有霧隱村自己解決,要不屍體落到木葉手上還平白給霧隱增加煩惱,帶土按著鳴人的頭猛力搓揉,笑罵道:「小鬼,再不斬可不是現在的你們能打敗的。」  鳴人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頭上的重量驟然消失,失去平衡的他差點跌倒在地,只見帶土瞬身到卡卡西旁,即時將晃倒的人攬進懷裡。  「卡卡西老師!」  「我沒事。」  在帶土的攙扶下卡卡西重新站穩身子,但帶土仍舊沒抽手,反倒將他攬得更緊,他只能就著這個姿勢任由琳折騰,簡單檢查後,琳才鬆了口氣,「只是寫輪眼使用過度,好好休息就沒事了。」  任務被木葉輕鬆解決的達茲納雖仍在雲裡霧裡,卻也沒忘記這幾位是波之國的恩人,趕忙接應,「今晚就在我家住下吧。」  「要讓帶土用神威趕回村,還是要留下?」琳問道。  帶土思考片刻,和卡卡西低聲討論後,兩人達成共識,「那麼今晚就麻煩您了。」  雖然有再不斬和白出手,卡多應該是沒有活命可能了,保險起見他們今晚還是選擇在波之國留下,以防範將死之人的反撲。  達茲納點頭,走在前頭領路,琳走在最前方,讓小孩跟在後頭,而帶土和卡卡西墊後。  他先確認卡卡西自己站好了,才半蹲著彎下腰,「上來吧。」  「你扶著我就行了吧……」  「上來。」  儘管長開後容顏依舊是宇智波典型的俊秀,但板起臉時傷疤縱橫的面孔格外有說服力。  最重要的是,他從來都沒學會拒絕帶土。  躊躇半晌,卡卡西最後屈服地跳上帶土的背,雙臂環住那人的脖頸,羞赧的紅染上耳廓。  注意到小孩們的回眸,卡卡西真想找東西遮住自己,「丟臉死了。」  「你還知道會丟臉啊。」帶土冷哼,「我還以為你不在乎呢。」  聞言,卡卡西呼吸一窒。  自他們確定關係以來,帶土從未以這種態度和他說話過,血液逆流而上,堵得他心頭滯悶。  「帶土?」  他低聲叫喚,卻沒得那人垂青。  波之國是個貧窮的國家,達茲納的家不可能像木葉村內宇智波的精美建築那般惹人神往,眾人心裡有數。  達茲納的女兒和孫子在他們開門的剎那迎上,一把撲倒了他們的家人,開心地相擁而泣。  家之所以為家,一同經營的人才是關鍵。儘管兒婿已死於卡多的陰謀,只要心靈寄託存在就能勇往直前。  「讓你們見笑了。」  樂觀開朗的鳴人向來擅長和小孩子混成一團,沒多久便和伊那利聊開了。津奈美抹去淚水,紅著臉招待他們用餐、休憩,由於空間有限,兩兩一間已是極限。  在外潛伏時睡在樹上或是野營都是常有的事,能有落腳處歇息已是萬幸,他們阻止津奈美說要去和伊那利一起睡好給他們再騰出空間的行動,沒給對方猶豫的機會,便各自提了行李進屋。  帶土在牆邊緩慢蹲下,在完全蹲下去前還不忘提醒卡卡西注意收腳,確定收妥後才讓人靠著牆壁坐下。他從自己的包中翻找出清水、臉盆和毛巾,又從卡卡西的包內挖出洗漱用具,毛巾沾濕後遞給卡卡西擦臉以及傷口周遭殘留的髒汙。又等卡卡西的儀容整理的差不多了,帶土方將牙刷遞上,上頭已擠好牙膏。  兩人全程不發一語,看得琳十分尷尬。待卡卡西完成簡單梳洗後,帶土才拿著用品離開房間。  卡卡西向來認份,在琳的示意下脫掉上衣,露出精實的上身,「抱歉。」  琳這才上前給卡卡西包紮傷口,「真受不了你。」  「給妳添麻煩了。」  琳扒拉著醫療包,拿出包紮用品,細心地給卡卡西綑上,「嗯,沒關係。」  他想揚起嘴角,嘗試幾次都沒成功,索性放棄了,「帶土好像在生氣。」  她綑綁的動作一頓,「他當然生氣。」  琳向來尊重他人隱私空間,哪怕再親密的關係也要保持距離,是以她不太介入卡卡西和帶土的相處。  但瞧著卡卡西茫然的神情,再聯想另一位主人公彆扭的態度,她若不推一把,怎麼想都是死局。  「你給帶土說過這句話沒有?」  「這句話?」  卡卡西困惑地回問更讓琳頭疼了,她嘆息道,「你知道向我道歉,那你怎麼就不知道帶土更擔心你呢?」  「你們知道我不會有事的。」  「是,我們相信你的實力。」琳說,「但如果今天換作帶土面臨危機,你也能說自己完全不擔心嗎?」  卡卡西一愣,想起自己方才瞧見帶土被關入冰晶內時的自己。  明知道帶土有寫輪眼,要想捕捉白的動作,或是想逃出冰晶都是輕而易舉,勝利入袋是早晚的問題,但剎那間閃過心頭的慌亂卻不容忽視。  他在神無毗橋差點失去過,迄今他都不敢想像可能會再度失去帶土的場面。  「別讓自己後悔。」琳將藥罐和其餘用具放回包內拎起,低頭看向不發一語套回上衣的卡卡西,說:「成年人就是因為行動力不足才總是戀愛失敗的,不是嗎?」  她向外走去的步伐,頻率正好和卡卡西的心跳重疊,直敲心門。  帶土離開房間後先是找到浴室清洗用具,並簡單梳洗自己。隨後去找了津奈美,自告奮勇接過津奈美翻找出的四套被褥,給小櫻送去兩套後,又給了鳴人和佐助一套,自己抱著最後一套回房,差點撞上拉開門的琳。  「情況怎麼樣?」  「傷勢不重。」琳回應,「不過查克拉消耗過度,今晚得好好休息。」  「我明白。」他說,「給妳添麻煩了。」  方才才聽過一模一樣的句子,該說兩人不愧是在交往中嗎?琳真是既好氣又好笑。  「你們啊,真的是。」明知嘆氣會短命,琳卻又忍不住再度嘆息,「對彼此坦率點吧。」  「我哪不坦率了?」帶土高聲嚷嚷,「明明就是卡卡西的錯。」  你哪裡坦率了?  琳按捺下吐槽的衝動,與帶土相處多年,如何和邏輯異常的人溝通交流,她有滿腹心得。  「是他的錯,你也得讓他知道自己錯在哪呀。」琳沉下臉,嚇得帶土心跳失速,「我不管,你們今晚必須給我搞定。」  明明總把對方掛在心頭,就是不肯好好說出口,所謂的自尊心到底值多少錢呢?  被訓了一回的帶土目送氣沖沖的琳離去後,才摸摸鼻子抱著棉被進屋。抓著墊被一甩,復將四個角拉平,邊放上枕頭,邊道,「只剩一床被子,將就些吧。」  在家不也是一床被子一起蓋?  卡卡西這下總算知道帶土有多生氣了,他在帶土靠過來打算橫抱起他時,抓住帶土的衣領狠狠向下一拉。  毫不設防的帶土頓時喪失平衡,趕忙調整姿勢避免壓到卡卡西。正想罵人時,就見卡卡西拉下面罩,俊臉湊上堵住他的嘴。  他瞪圓了眼,驚愕地鬆開牙關,那人的軟舌長驅直入,勾著他的糾纏起舞。噴灑在面容上的炙熱鼻息為空氣加諸幾絲曖昧,勾纏時溢出的唾液滑落嘴角。  他閉了閉眼,毫不猶豫拋棄避開的選項,探舌回應。  忍者的耐力在接吻時嶄露無遺,雙方都呼吸不紊,像比賽似你來我往,直至口腔發麻分開也沒分出勝負。  帶土發癡地凝望卡卡西帶上幾分迷離的雙眸,他愛死這個往常矜持自傲的男人在他面前求饒的模樣了。  若非顧忌傷口,他現在就想拉高那人的上衣,重重吻上胸前的紅櫻,或是將人翻面啃咬那人的背脊留下自己的痕跡,白得誇張的肌膚在被蓋滿印記時尤為性感,每回低聲的喘息更是叫他衝動難耐。他還想叼住他的喉結,野獸般粗暴的動作總能換來那人的討好求情……  但現下他只能靠著回憶安慰自己,在分離後不住往卡卡西唇上惡狠狠咬了一口。  明知道什麼都不能做還這樣撩撥他──這可惡的混蛋。  數次深呼吸他才勉強按捺上湧的情慾,向後退去打算讓彼此冷靜些。卡卡西卻不願放過他,緊拉著他的手腕,輕抽了幾次沒能脫手,他也只能和卡卡西面對面坐下。  「別在這時候惹我。」  卡卡西取下帶土的手套,左手是蒼白的人造體,摸著只感覺到冰冷,右手卻溫暖得讓他愛不釋手。薄繭磨的帶土有些心癢,他反插進卡卡西的指縫,十指交扣。  他聽著帶土既像是哀求又像是威嚇的發言,額頭抵著帶土的肩窩,肩膀直顫。  「你果然是故意的。」帶土解開卡卡西的護額,連同自己的綠色馬甲和護額一起放到一旁,「混蛋。」  卡卡西毫無抑制的笑聲更加深帶土的怨念,但他能怎麼辦,他只能洩憤似地胡亂搓揉那頭白毛,「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性之於卡卡西,一向是可有可無。尚未和帶土交往時,他也只將自瀆當成例行公事,木然開始,也木然結尾,只是避免身體狀態影響發揮。  卡卡西不想用淺見去評論琳和帶土的感情,他只知道自己對琳抱持的唯有感激。在父親自刎後,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受到大人們的影響,對他不鹹不淡,而她是少數仍然不改態度的孩子。  帶土說的沒錯,琳是照耀他們的光。  他們之間的感情無疑是複雜的,水門班的三角關係在木葉一直不是個秘密,彼此間更是心知肚明,這個穩固結實的形狀是他們的最後一道防線。三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保持這樣也不是件壞事』的想法,畢竟不踏出那一步,至少誰都不會失去誰。  結果作夢也沒料到率先打破僵局的是那個總嚷著喜歡野原琳的人,還拐上另一條誰也沒預測到的岔路。  約莫半年前,在某次任務結束的回家路上,帶土突然抓下他的面罩親了他一口,說著喜歡他的人整張臉紅的好似一顆鮮豔欲滴的蘋果。  只存在想像中的畫面真實上演,衝擊力是無庸置疑的。他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勉強收起錯愕,在那人的惴惴不安下做出回應。  彼此過於熟稔的結果就是不用刻意花時間去適應交往前後的落差,哪怕大方表現真正的自己也不會受對方嫌棄──交往也不過幾個月的事情,他就已經有些記不得沒和帶土在一起前的自己是什麼模樣了。  他享受和帶土間的性愛,他們擁有相同的眼,卻不代表能完全理解彼此的想法,而那人專注凝望他時,每回都能讓他感覺自己是被愛的。喜歡在帶土對他發動攻勢之際反擊,尤其喜愛親吻那人臉上的傷痕──那是英雄的勳章,也喜歡帶土高潮後失神倚著他低喘的模樣。  但他最喜歡的還是帶土用變聲期後褪去少年清脆的那副磁性低沉的嗓音喊著他的名字,讓他知道旗木卡卡西也是被人需要著的。  他低笑著,環住帶土結實的腰,靠著那人的胸膛滿足地嘆息,「對不起。」  「嗯?」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琳和你說的吧?」帶土沒好氣道,「你這是作弊。」  說是這麼說,但聽見卡卡西的道歉時,渾身的細胞都在訴說著歡愉和滿足。  「手段是其次,能得到答案才是最重要的。」  「喂、那個能背出每一條忍者規章,行為舉止跟教科書一樣的人是誰啊?」  「年少不懂事嘛。」  「那麼現在年長懂事的卡卡西什麼時候能為自己多想想?」  要卡卡西為他著想,帶土認為過於自大了,指尖描繪著卡卡西眼上那道刀傷,輕若無物的碰觸是掩藏不住的憐愛。  「這不有你在嗎?」  被一句話堵的不知道應該先害羞還是先自豪,內心五味雜陳。無言以對的帶土只能一把抱起人塞進棉被內,一時不察又被往下拉。  「你記不記得自己是個傷患。」再一次被迫在壓到人前調整姿勢,帶土望著下方的卡卡西,「告訴過你別招惹我。」  有帶土在,完全陷入睡眠也無妨,安心後今日積累的疲憊噴湧而來,「你要不怕被琳訓話,做也沒關係。」  「……睡覺吧你。」  兩個都超過一百八的大男人蓋一床單人被,無疑是不足的,帶土用棉被將卡卡西綑成一團後,剩下的被子就只夠蓋條腿。  他左腳曲起另一腳伸直,下顎支著膝蓋,一手順著卡卡西的後腦。月光透過小窗傾瀉而下,背光的男人神色顯得尤為溫柔,眼中好似乘載整個世界的深情。  卡卡西靠著帶土的腿仰望,沒捨得挪開視線。  前陣子,水門老師找上他,詢問他是否有成為下任火影的意願,後來他也聽其他上忍提過老師向他們詢問對於宇智波帶土的個人觀感和是否支持其成為火影。  他相信即便自己不回答,老師也應該是理解他的心意,但形式上仍舊得走一遭。  卡卡西和琳都自認不是適合成為火影的性子,而且也說定了,無論如何都會支持帶土,傾盡全力完成帶土的夢想,萬幸其他人也都認同帶土的能力,選擇支持帶土當上下任火影。  如今,那個人距離夢想實現不過咫尺,想來有些令人難過,卻又為此欣喜難耐。  他比誰都渴望看見帶土當上火影的那一天。  儘管他不會再是旗木卡卡西一個人的宇智波帶土,會成為木葉所有人的宇智波帶土亦然。  「誰說的。」帶土驟然出聲嚇著卡卡西,卡卡西確信自己沒說話,但帶土卻彷彿讀了他的心,準確做出回應。  他清楚卡卡西的顧慮,因為那和其他同期的擔憂如出一轍,畢竟過去的宇智波帶土喜歡野原琳是無可抹滅的事實。  琳至今仍是他的光明,是她牽著他的手將他帶往正途,而那時的自己將這種悸動歸類為愛情。但時間和經歷能改變很多事,年紀漸長後他發覺自己對琳的感情與其說是愛情,更像是將年少青澀的眷戀錯解為愛戀,佔據他大部分心緒的另有其人。  有了這樣的認知後再仔細回顧自己的過往,才曉得那人究竟佔據他的人生多少分量。  可是琳喜歡卡卡西,他們兩個對他都是難以形容的重要,他不過是貪婪地想把他們倆都捧在掌心上,用這副殘破的身軀為他們遮風擋雨。在琳找上他之前,帶土本想將這份情感一輩子深埋在心中。  她說,她想看見他們幸福。  他太小瞧女性,她們敏銳感性,某些時候卻又比他們的眼光放得都要遠,在他們還止步不前時,琳早已邁向未來。  他對他是喜歡,是愛,是感動,是憧憬……太多、太多的情感構築一座橫跨汪洋的彩虹橋,引領他走到那人面前獻上一顆粗製濫造的心,試圖換取那人無價的情感。  能得到心上人的回覆,宇智波帶土是何等幸運的男人啊。  「我會是木葉的火影,但我也永遠是你的宇智波帶土。」唇瓣彎起迷人的弧度,帶土笑彎了眉眼,「傻瓜,這兩件事又不衝突。」  因為他放棄多年來信守的教條,並選擇回頭和他一起救援琳,更為他擋下那把可能會奪走他性命的利刃。  那時從天而降的男孩造成他心靈上多大的衝擊,他至今想起來都忍不住眼眶泛紅──不過這件事,有生之年他絕不會告訴卡卡西。  「……嗯。」  他努力抑制顫抖的聲線,趕緊低下頭沒讓帶土瞧見眼角滑落的那滴淚珠。  「要當上火影啊,吊車尾。」  「當然。」帶土笑得自信張揚,「笨卡卡。」    誰都曉得沒有紙本證明的承諾不過是空口說白話。但即便是謊言,卡卡西也情願就此溺死在情海中長眠不醒。   他會是他最堅實的避風港,生死相隨。
本文最後由 SIMA 於 2018-12-20 00:4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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