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七章劇透有。
*這種Merry Bad End的東西當生賀真的沒問題嗎?可是壽星本人似乎很開心,算也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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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裡是『夢』並不困難,畢竟自己就是如此習慣這件事,以前曾被同學們開玩笑說他是『夢境的住人』,真無法反駁。
但想起『為何會在夢中的始末』一事卻讓他背脊發涼……
「怎麼了,シルバー?」
擔憂地望過來的那位大人看上去是那樣的慈愛,伸手幫忙輕輕擦去吃得滿嘴都是的兒童食品的大手動作輕柔,同十幾年前的印象一樣……若是『一切發生前』的他一定會很高興的享受其中吧?因為那位大人其實並沒有改變過。
「……只是睡著走神了……」
試著假裝失落低下頭,掩飾自己逐漸失去血色的面孔,不過這沒有什麼用。
「所以你現在『醒來』了嗎?」
被刻意加重音強調的詞彙,顯示那位大人對他的『警戒』。
是呀,警戒,多麼悲哀,他居然被如兄長敬愛的那位大人警戒了。
「……嗯,醒了……」
繼續低著頭含糊其辭的回應,裝做沒有發現話語其中意有所指的樣子,不過那位大人勾勾手指他便從椅子飄浮起來,坐到了那位大人的腿上,那一位讓他靠在寬闊的胸膛上,輕拍著幼童的背,絲毫不在意消化系統可能還不完全的孩子有可能會吐在他身上。
「要是午睡還不太夠就再睡一下如何?」
「不要!想玩!」
試著像個孩子一樣耍脾氣的推開拍著自己背的手,閉上眼睛把頭埋進高級絲綢製成的上衣裏,任性的說想要出去外頭玩,儘管他不記得自己這個年紀的時候是不是這個態度。
「吃飯前不是說想聽故事嗎?」
「現在想出去玩!」
「呵呵,真拿シルバー你沒辦法,那想要玩什麼呢?」
「……捉迷藏!」
不敢再一直待在一起,必須要逃離才行。
「那可不行。」
雖然那位大人的懷抱溫暖得令人眷戀,不過要是不從中掙扎出來的話……
「不要!我想出去玩!」
但是、絕對不能被發現為什麼堅持要外出——
「……好吧,那至少要穿得溫暖點,現在外頭很冷,要是你感冒了的話,リリア會傷心的。」
乖乖穿上一件又一件的厚重衣服,並在最外頭圍上了鮮紅的圍巾。
「一定要圍這個圍巾嗎?今天不想要用紅色的圍巾……」
想要減少被發現的可能要素。
「不行,昨晚才剛下過雪,在那種一片白的環境裏要找シルバー你很不容易,所以至少要圍著這個圍巾,不然你不見了話我就找不到你了。」
可是、他就是看外頭在飄雪可以隱藏自己才決定外出的。
「……那、我當鬼!マレウス兄ちゃん去躲起來!這樣就不用找我了!」
從以前開始那位大人就很擅長隱藏自己,不如反過來利用?
「シルバー要當鬼來找我嗎?」
「嗯!」
「……明白了,但是超過一小時我就會出來,到時候我們就回房子裡睡午覺,好不好?」
點點頭,不如說以剛剛偷偷實驗的結果,應該不用十分鐘就能結束了。
「那麼……遊戲開始!」
一邊閉上眼數著數,一邊確認那位大人的氣息確實逐漸遠離,當數數到達十後張開眼,驅動起全身的魔力再次確認自己已經準備好後,謹慎的開口
「致某天已遇見的人,致某天將會遇見的人」雖然很抱歉,但是這場捉迷藏果然「Meet in……」
「我以為這一場當鬼的人是你,シルバー。」
突然的,曾哼唱過無數次搖籃曲的低沉嗓音自背後極近的地方傳來。
「儘管理解小孩子總是善變,不過馬上就反悔還是不太好喔,シルバー。」
夜之王者輕笑著說道,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但是卻已經明明白白的宣告了他早早察覺孩子的小打算。
「……マレウス様、」
「好了,這一場就算我輸,我們回房子裡吧!既然シルバー你其實並不想玩的話。」
一聲響指,兩人便已經回到森林小屋內……不,到底是不是小屋早就失去了意義。
「雖然這十七年來總為你的成長感到欣慰,不過這陣子我覺得你這時期的模樣還是最可愛的,任性耍點脾氣沒關係,但造成麻煩可不太好。」
從窗外灑落的陽光很燦爛,摸著頭髮的掌心與那位大人的語調很溫暖,可是卻感覺到自己渾身發冷,被那位大人放在腿上的嬌小身軀嚇得無法動彈。
「因為你總愛從搖籃裡爬出去,所以由我親自把你抱在懷裡哄睡就好了。」再一次被抱到那位大人的腿上四目相對「沒事,畢竟十七年前我就常常這麼做了,我一點都不覺得麻煩。」充滿磁性的嗓音溫和的哼起搖籃曲,慈愛得像是シルバー只是做了個無聊的惡作劇「你要乖乖的,無論是有趣的玩具、美味的食物、精彩的童話書,還是跟リリア永不分離的寧靜日常,我都可以許諾給你。」
眼皮變得沉重,心裡很清楚這絕對不是「最後一次」。
「你希望的話,不用說治好困擾的嗜睡體質,還是血緣方面的不安都能解決。」在逐漸模糊的視野中,小屋的擺設一點一點變化「只要忘記一切沉浸其中,你跟你所愛的人就可以永遠幸福快樂。」
角落的座鐘滴答滴答的響著,加快剝奪意識的速度……身體似乎也慢慢在縮小……
「再像以前一樣喊我『お兄ちゃん』吧,シルバー!」
畢竟處在還不會「魔法」的時期,自然就就不會想到要用魔法逃離這場過於美好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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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說起來,這個「哄睡シルバー」的過程其實蠻有趣的,在實驗如何讓這孩子乖乖睡覺的時,他設定了各種各樣不同的情境,雖然最後都會在七歲接受騎士教育,可不知是否跟不再受限於現實的嗜睡體質有關,シルバー多了很多他以前沒想過的興趣或能力。
有時展現出不遜於宮廷樂手的歌藝或演奏力的、有時則沉迷在繪畫或雕塑的世界中、也有徜徉在學問之海對魔藥或鍊金術領域產生興趣的時候,但最後都會拿起劍踏上習武的道路。
感覺就像在玩以前從シュラウド那聽說過的《がおがおドラゴーンくん》新機型一樣,能培養出跟現實經歷略有不同的シルバー。
「要是也能喜歡上滴水獸就好了呢……」
儘管是純欣賞也沒關係,但可惜比起滴水獸本身,就算是夢中對藝術領域有興趣シルバー,在這方面的關注也還是更篇向對建築構造或歷史,雖然在廢墟巡迴方面變得比較有話題,對各種滴水獸還是偏向相關附屬物的印象,如果給予更多的培養時間,說不定可以等到他對水路建設以外項目開竅的時候吧?
「請問怎麼了,マレウス様?」
身穿禮服的銀髮少年放下手上的小提琴,顯得有點困惑。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點無聊的私事,我們繼續吧!」
「是公務嗎,マレウス様?」
「不是喔,我向你保證。」
「真的?我可不想跟之前那樣莫名變成您逃避的藉口,稍微喘息倒是無所謂,可因為不想去面對元老院就整天泡在我這邊,親父殿也會對您囉嗦的呦!」
「這次真的不是,只是在想下次的發表會該送你什麼樣的禮物,你才肯乖乖收下?」
無論在夢中將シルバー培養成怎樣的孩子,他都會在十歲左右變得獨立自主起來,儘管跟現實的リリア總是必須出差不在家有關,但就算在夢裡設定リリア不需要成天外出能一直陪伴孩子的世界,這孝順的孩子也會逐漸變得不太敢撒嬌。
食物以外的禮物他也只收些實用的品項,除此之外都很少收下,不然就是收下也不知道怎麼辦,每次看著勉強收下的禮物的目光都顯得很棘手似的。
「……明明這邊也說了很多次,不用那麼費心的。」
隨意的揉亂那銀色的短髮,希望他能暫時繼續維持這個狀態,不管是成為什麼樣的人……只要肯繼續待在精心編織的美好夢境裡。
「這是獎勵,因為シルバー很乖很努力。」
「……マレウス様、」
「而且這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娛樂』吧?看你收到想要的東西的反應,會讓我很有成就感。」
「成就感?」
「是啊,確實的獎勵臣下想要的東西可是統治者的一門學問跟修養呢!不但是穩固民心的手段,也展現挑選者的品味、名望、財力,也是對贈禮者理解的一個實證喔?」
「……要我說的話,マレウス様您對我已經太過瞭如指掌了……」
那孩子有些無力的嘆口氣,顯得有些無奈。
「シルバー你在說什麼呢?」手輕輕握上少年還握著琴弓的手,有些可惜的順勢將那孩子摟進懷中「像我就搞不懂你要怎樣才肯乖乖繼續『作夢』啊!」
少年渾身狠狠一震,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時候被揭穿演技,說實話他也確實逐漸在進步,如果是入學NRC後才認識的人,可能就不會發現吧?
「下一次想學什麼樣的學問呢?因為我不熟悉魔導工學所以沒辦法,不過除此之外的學問我都能幫你安排看看喔!」稍微思索了下,想到好像還沒讓シルバー嘗試過的專業「接下來就認真投入動物語言學的領域如何?對你來說可以更加了解那些毛茸茸的朋友們在說什麼的好方式吧?」
牆上鏡子裡的シルバー臉上沒有血色,原本為了夢中的音樂會穿在身上的深綠色禮服逐漸變成了ディアソムニア的寮服,象徵這一輪的夢也沒能成功讓這孩子沉浸下去。
「您、還想繼續嗎?」
「那當然,雖然很高興シルバー為我的孤寂擔憂煩惱,不過我也已經找到從中獲取樂趣的方法,到底什麼時後能讓你在夢中從NRC畢業,是我現在遊戲的『成就目標』喔!」
被シルバー稱為「闇」的黑色存在像是暴雨壓垮了溫室的屋頂一樣衝破了天花板,傾瀉而下的濃黑色澆淋在我們身上,其中蘊含的魔力令人愉快,只要抽取一部分就能再創出一個新的夢,不知道又將展開怎樣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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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マレウス兄ちゃん!念這本書給我!」
還沒有リリア様一半高的孩子拿著童書興奮的跑進來,被陽光染成金色的銀髮閃閃發亮,寶石一樣漂亮的極光色眼睛笑得彎彎的,配上那如人偶般精緻的臉蛋顯得格外可愛。
「好啊,シルバー。」若様將那孩子抱起來放在大腿上,讓孩子在能看到書上插畫的狀態舒舒服服的窩在寬闊的臂彎裡。
最重要的是——閃耀著虹彩光芒的鳥兒就飛舞在他身邊。
「お兄さん,你是誰?」
「他叫セベク・ジグボルト,是我們的客人喔!」
「客人......所以是來幫マレウス兄ちゃん過生日的嗎?」
「是啊。」檸檬綠的眼睛看上去非常愉悅「祝我生日快樂吧,セベク。」
此刻的若様笑得非常開心,然而我卻笑不出來,甚至只有絕望的浪潮拍在我的心頭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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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總之姑且台灣時間壓線成功!
本文最後由 pol833 於 2025-1-19 00:0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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