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陽 發表於 2025-1-7 10:04:05

夜海與波浪



※CP:類司
※原作向




——要怎麼做,才可以讓他們繼續走下去呢?
那一段時間只要沒有在練習的話,神代的腦子幾乎都被這個問題給佔據,一度要被自己放棄的夢想既然都決定同時握緊了,那當然要盡心盡力做到最好,否則可就枉費了自己的一番掙扎。如果只是要向外發展的話,目前為止的巡迴公演都給予他們非常豐碩的成果這點絕對是無庸置疑的,雖然合約上並未寫到跳槽違約金等相關事宜,不過想要讓他們的實力更上一層樓的話,或許就不能只滿足於這個舞台,這樣看來最適合他們的出路說不定是作為獨立劇團發展嗎……

「……類?」
神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表情已經被其他人看穿了心思,或許這也是他第一次為了「夥伴」如此拼了命的想做點什麼,再繼續一起表演下去,實現夢想的路上沒有這些人不行——他的腦子裡幾乎只剩下這一件事。不過看在不知來龍去脈的天馬眼裡,就像是神代隱瞞了什麼煩惱不與他們明說一樣,團員之間的麻煩如果團長沒辦法出面幫忙的話,那可真能稱得上失格了!只不過作為青梅竹馬的草薙自然也看得出來神代的煩惱,在天馬要過去詢問的時候連忙制止他。

「等等司,先別過去。我想類……時機成熟就會告訴我們了。」
「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我還是想為他做點什麼……啊、對了!」
那一天練習結束後,天馬趕緊拉著要離開的神代先留下來一會,以為是天馬還打算做自主練習需要人協助的神代不疑有他,只說了一句讓他先去更衣室換衣服就先離開現場,等到他再回來的時候天馬也早就把練習服給換了下來,還提著一袋看似是行李的側背包——那是什麼時候被拿來的?

「咦?司君,你這是要……」
「我有個想去的地方,類願意陪我去嗎?因為我覺得那邊大概很適合練習——拜託了類!」
「這個,我沒有什麼事,陪司君過去當然是沒問題……不過,現在嗎?」
再怎麼說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就算明天是週末,這麼晚出門還是會讓神代有些遲疑,更何況天馬這身行囊彷彿都決定好今天要直接外宿一樣,就算他一直都知道天馬的行動力驚人,可每次碰上了還是會讓他忍不住感嘆幾句。

「現在出發的話肯定來得及的!來吧類,我們走!」
兩人先後跟家裡報了平安後就前往車站,從天馬的表情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他好像一直都是那副興致勃勃的樣子,車票也是他買的,說實話從路線圖來看,神代根本看不出他到底要去哪裡練習——說是帶著他去旅遊還差不多,完全不是一天可以來回的距離,再怎麼心血來潮也不至於……不過既然是這樣的話就更應該好好看著天馬吧?萬一他其實是打算做出什麼亂來的訓練,要制止他的就是自己了,作為劇團導演他的確有這個義務不讓重要的演員受傷。天馬當然看不出神代內心的糾結,還在為自己制定的計劃沾沾自喜,反正以神代的腦袋這麼聰明,說不定他老早就猜到自己的目的地——但這也不影響天馬的興致,對他而言這個方法是他想破腦袋才想出來的,肯定能幫助到神代些什麼。
下了電車後又輾轉搭了幾站公車,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十點,這下神代是真的確信天馬只是單純的想要帶他過來這邊,而不是他口中所謂的「練習」。眼前是一片一望無際地大海,與白天時截然不同,月光柔和的光線灑在海平面上,仍然能映射出月白色的光輝,但不比陽光般熾熱,而是寂靜溫柔的涼意,海風吹拂過來又更寒冷了一點,耐寒訓練嗎?神代才剛這麼想,天馬已經將事先準備的手套遞了過來。

「要是感冒的話寧寧她們會生氣吧?來,我也準備了類的一份喔。」
「謝謝……但是司君,你是什麼時候準備這麼多東西的?我記得今天我們都在練習不是嗎?」
天馬仍舊沒有回答,或許這個計劃從很久以前他就一直想要做了吧?既然沒能得到正解,他也只能這樣解讀天馬的笑容。拍打上沙灘的波浪一波接著一波,因為寒冷而靠近的兩人手緊緊握著走在夜晚的沙灘,如果是夏天的話或許會有某個人先開始濺起水花,像是孩子一樣盡情的戲水一番,無論什麼煩惱肯定都會煙消雲散吧?但天馬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他們家導演向來是個我行我素的天才,時常在他們都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默默做完了一切,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是他的溫柔,只不過他更希望神代能再自私一點,這樣說不定他的煩惱也會迎刃而解了。
要從哪裡開口才好呢?雖然他不知道神代的煩惱,料想神代也不會因為他的舉動而突然傾訴而出,過往使他習慣一個人解決問題,但有些時候問題不一定要當場被解決,而是要找到能夠支持自己的夥伴並慢慢消化,神代或許還需要一段時間學習——在那之前他會陪著的。

「夜晚的海……的確很安靜呢,如果司君是想要讓我看看這番美景的話,目的已經達成了喔。」
「是啊,不過我還有別的目的,類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他沒有在這個時候轉過頭去看看神代的表情,也許最主要還是擔心對方以一副複雜的神情對他笑著——他無法應付那樣的笑容,就像這一切都無濟於事一樣,如果那是神代拼命思考後得到的答案,除非發生了奇蹟,否則那或許就是最終遞交的解答,而這一切將會成為不可逆的定局。
所以他得在一切還來得及改變以前告訴他,他就在這裡。

「雖然我不知道類你在煩惱什麼,不過如果可以的話,儘管來依賴我吧!」
「欸?」
看神代的反應,恐怕他連自己在煩惱這件事已經傳達給他們都不自知吧?明明可以很快地掌握觀眾們的情緒,進而安排出跌宕起伏的表演,不知怎的對自己的情緒卻過分遲鈍,要是沒有人在旁邊好好告訴他的話,他大概真的會一直煩惱下去直到塵埃落定為止也說不定。天馬想到這裡,表情不自覺地柔軟了起來,這可能是他一輩子的工作啊——不過他很樂意。

「我可是將來要成為大明星的男人,如果連我們家大導演的煩惱都沒辦法解決,又要怎麼給觀眾帶來笑容呢?」
他自認為已經露出最完美的笑容了,可神代還是愣在原地遲遲沒有回應,該不會是當機了吧?天馬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手掌揮過的那幾秒內他看見了神代久違的笑容,真心而不帶著一點謊言,在夜色渲染的海平面旁顯得格外美麗。

「……謝謝。」
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孤軍奮戰而已。
他們都將彼此視為最重要的「夥伴」,因而能感受到對方的喜悅與悲傷,就連煩惱也彷彿無所遁形,不曾在他們面前隱藏得住自己的真心。天馬的笑容就像夜裡仍舊散發光輝的太陽,總讓人忍不住想要去觸碰、去依賴……像這樣的情緒,說不定也是他第一次體會。

「能再逛一會嗎?我想把這個海平面的景色作為參考記下來。」
「當然可以,不管類要逛多久我都奉陪!」
海浪聲一波接著一波傳入耳裡,雖然距離找出答案的時間還很遙遠,也許要花一輩子去尋找最佳解答也說不定,不過他的身邊不再是一個人,現在他們緊握著的雙手就是最好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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