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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pa老梗系列+n
·兩邊種族對立老梗
·雙方戰爭多年老梗
·高層內部腐敗老梗
·貴族階級矛盾老梗
·官場勾心鬥角老梗
·主角不受待見老梗
·以及滿滿的老梗
·還有更多的老梗
·夠你磨牙的老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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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鬼人江X吸血鬼柏
世界觀不同,人物受到的教育和性格的養成都會有所差異,所以個性的部分重新磨了很久,希望沒觸犯同人文天條(ooc
是一隻帶著點矯氣和傲慢但也有熟悉的軟軟耳根子的可愛小柏,和看著喜劇人但心思細膩且老樣子武力值爆表的耿直小恪
江:(這是一個在莫名其妙撿了一隻無辜民眾回家的故事)
柏:(這是一個莫名其妙被敵人當無辜民眾撿回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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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位獵鬼人、一位吸血鬼,這是一個不管在哪都會引爆紛爭的種族組合。
——而現在,他們卻在一間說破不破、說好又不算好的舊木屋裡⋯⋯面面相覷。
從衣著來看,其中一位明顯是貴族吸血鬼,且地位尊爵不凡。
他身著純白的襯衫,衣料的光澤和質感一看便知是上好的東方絲綢,領口及袖口還以極細的金絲繡了最淡雅的百合花瓣線紋;胸前的哥德式蕾絲領巾掛著一枚圓潤光滑的紅寶石,周圍點綴著細小的金飾與若隱若現的花紋,隨著光影而幻動。
雖然低調且不顯眼,卻能讓所有人知曉自己的身分。
一身的雍容華貴和此人淺金色的短髮完美結合,絲毫不顯得這一身奢侈品毫無美感或土豪氣,可見這位吸血鬼在穿著打扮上的個人堅持與品味。
但他的姿態雖高雅矜冷,卻不像其他上等貴族那般規矩,此時他正曲著腿坐在床上——是個看在其他貴族眼裡絕對要把人送上絞刑台處決掉的不端正坐姿。
而吸血鬼現在的處境也不怎麼游刃有餘,除了幾處已經被上藥包紮的地方,全身上下皆可見一條條觸目驚心的瘀青與撕裂傷。
「⋯⋯你到底想做什麼?」雖然心知自己身上的包紮可能都是眼前人的善意,但出於對敵人的戒備,吸血鬼還是充滿敵意地瞪向眼前這不知好歹的獵鬼人。
由於身形的差距以及此刻只剩靠牆床角勉強安全的尷尬處境,使得吸血鬼只能以故作強勢的氣場來掩蓋自己的劣勢。
但只見眼前的獵鬼人瞬間一臉被誤會的樣子,站在床邊的身子向後退了一步。他急忙解釋,「哎你先等等⋯⋯我發誓我什麼都沒打算做!」
聞言,吸血鬼有些不爽地偏頭皺眉,表情彷彿在問「你看不出我是誰嗎」以及「你忘了你是誰嗎」。
「呃。」獵人有些尷尬,畢竟他清楚現在就算從城牆上跳進護城河也洗不太清了,「我那時候真沒看出來你是吸血鬼啊!」
由於常年食人血肉,且不喜吃生食之外的東西,絕大多數吸血鬼身上皆帶著一股血腥味或腐肉味;貴族則會用香水來掩蓋那些不優雅的骯髒味道,因此他們身上的香味都濃得令人發暈。
但當他看到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金髮青年時,除了戰場上的血腥與煙硝,他只聞到了此人身上淡雅的清香。
嗅覺良好的人皆可從氣味大致辨別出吸血鬼。能成為職業獵鬼人的人類,其嗅覺更是一等一的強,更何況江恪已經服役多年。
這還是他第一次判斷錯誤。
「我見到你的時候沒聞到吸血鬼的氣息,而且你傷勢太嚴重⋯⋯我心急了就⋯⋯」
⋯⋯就把你帶回來了。
吸血鬼不屑地冷哼一聲,「還職業獵鬼人。」
場面陷入了尷尬的情況,兩人皆不知誰要先開口、又要怎麼開口。
最終是獵鬼人鼓起勇氣打破沉默,向眼前的吸血鬼誠懇地說道:「沒搞清楚你的種族就擅自帶你回公會領地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明天⋯⋯我溜出城送你回去?」他試探性地問道。
可吸血鬼卻搖了搖頭,冷淡地說:
「在其他同類眼裡,我已經死了。」
獵鬼人一時語塞。
吸血鬼對同類的冷血、競爭和算計,獵鬼人們時有耳聞,尤其是對階級低下或同階級同類,他們的手段格外殘忍;面對階級與自己而言遠高於天邊的吸血鬼,他們也時時刻刻無不想著以下犯上取而代之。
在絕對的階級制度之下,是殺戮、掠奪、佔據——數種派系相互影響,最終竟是環環相扣、互相制衡,形成了這一行走在崩潰邊緣,但強大無比的戰鬥民族。
因此眼前人這句話絕不是空談,從他身上的行頭一看便知。平時面對著多少隻餓狼、腳下踩著多薄的霜冰、他的失蹤會被如何定義、在此之後原本的勢力又會被如何破壞分食⋯⋯想當然耳。
但木已成舟,眼前這隻吸血鬼很大概率是回不去了。
「既然如此⋯⋯」但吸血鬼突然輕笑了一聲,有些傲慢的心態無疑是在刻意地挑動江恪的自尊——事已至此,他也不想裝了,眼前人的血香已經快令他失控。
從未聞過的誘人滋味竟是出自於平時聞著就噁心的鮮血⋯⋯這意外的發現古怪透頂,但吸血鬼很是好奇。
而且這個小獵人看起來呆呆的很好騙。
「你要對我負責,小獵人。」
「什麼⋯⋯負責?」獵鬼人一時間轉不過來,「負責什麼?」
還有原來這隻吸血鬼比他大?
「負責養我。」吸血鬼簡單瞭然道。
本以為獵鬼人會多說幾句來反駁,但令吸血鬼意外的是,他只是順著問了句「為什麼」,似乎沒有反對的意思,僅僅是在確認自己的想法。
⋯⋯果然呆呆的很好騙。
吸血鬼腹誹著乘勝追擊,加以引導道:
「照現況而言,我回不去了,也需要一處好地方養傷,而看這前因後果——是你要負責。」吸血鬼慢條斯理地順了順斑斑血跡早已乾涸的皺袖子,心中盤算著一會兒怎麼指使小獵人給他拿件新衣服。
「你很幸運,我對你的血很感興趣,而你也必須幫我養傷——血液對吸血鬼的療效,應該不需我多說。」
對吸血鬼而言,眼前這位獵鬼人的血不但有著令他好奇的香氣,身上的味道也不像他在前線見過的其他邋遢骯髒獵鬼人一樣滿身汗臭,而是一身清爽,一看就很愛乾淨。
而且此人的體格健壯、性格看著也老實⋯⋯要是馴服了,便是一條忠心耿耿的兇猛獵犬。
雖然現在的情況不太需要養條狗,但掌控欲的滿足是不分處境的。
因此吸血鬼不討厭眼前的小獵人。
「我早日康復便早日離開,我既重獲自由,你也樂得清閒,這應該是個雙贏的選擇。」
「我的要求不高,幫助我藏身於此、定期提供我血液、無條件滿足我的生活需求⋯⋯這些是基本。」由於對方理虧,他勢在必得地笑道:「剩下的要求我怕你辦不了,就先不提了。」
「⋯⋯」
獵鬼人想反駁什麼,但又找不到缺口。
⋯⋯算了,畢竟這傢伙也說了養好傷就走,應該不用幾個月,就從了吧。
幾個月的期限,也夠他摸清這隻吸血鬼的來歷跟目的了。
一時間難以接受身分的轉變,自尊也不是說扔就扔的,但出於捨身取義的責任感以及一絲絲絲絲絲絲想彌補眼前人的愧疚感,獵鬼人還是妥協了。
「⋯⋯我叫江恪。江水的江、恪盡職守的恪。」
而且他也很好奇——為什麼眼前這隻吸血鬼那麼不尋常?
從服裝的精緻和淪落到戰爭區且重傷沒人理的兩大矛盾線索來看,應該是大家族中最不受待見的那一類——不想給予同等品質的生活,又怕事情傳出去丟了臉面;嫌人家麻煩,又不想親自動手。
自兩族全面開戰以來,公會也陸陸續續帶回了一些他處境相似的同族。由於長期的受虐,他們大多數都不介意提供一點「小情報」來表忠誠,公會也因此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不少秘密。
沒準眼前的這隻⋯⋯也能說出一些他們尚不知情的重要情報。
看著眼前人如此地順從,吸血鬼滿意地點點頭,「柏聞。木白柏,門耳聞。」
「⋯⋯柏聞⋯⋯」江恪低聲複述了一遍,似是要將這特別的名字記在心裡。
⋯⋯怎麼翻譯過來還怪好聽的。
聽見江恪唸出自己的名字,柏聞感覺身體被電了一下,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很奇怪,但不噁心。
「勉強准許你直呼我的名諱,小獵人。」柏聞不適應地偏過頭,故作正經道。
江恪心領神會,笑道:「那就多謝了,柏聞?」
「⋯⋯嗯。」
「那柏聞⋯⋯現在是不是該驗驗貨啊?」江恪說著,動手扯開了自己的上衣。擦破了洞、沾了塵灰、又染了大片的血,這衣服本來就沒打算留了,江恪撕起來毫不留情,一下子便露出散佈著舊疤的性感肉體,以及隨著動作而改變的肌肉線條,顯然是個搶手貨。
雖然柏聞現在的重點不在他的身材上。
——見江恪這麼配合且嫻熟,他忽然就不爽了。
「你還挺熟練?」
⋯⋯真難伺候。
江恪投去了一個抱怨的眼神,被柏聞斜眼瞪了回去。果然挨著餓的吸血鬼一個比一個暴躁。這隻不但暴躁,還嬌裡嬌氣,真不知道是過著什麼逍遙生活的小少爺。
「裝得這麼熟練⋯⋯難道不是你該主動靠過來嗎?」迫於本能,柏聞暫時放棄追究為何江恪這麼老練,冷哼一聲,自然地放鬆身體向後靠,背部接觸到了早就被平穩堆起的幾顆枕頭。
傷口還疼著,要動也是這個小獵人動。
江恪見此,故作順從地湊了上去,
他到要看看,這隻奇特的吸血鬼究竟用了什麼辦法來隱藏了身上的氣味。
獵物主動將鮮美的血液送上前,柏聞無疑是龍心大悅,正準備抱上去好好享用下午茶——但他卻在此時聞到了一絲絲的煙硝味,驚然察覺——
他猛地把江恪推開,「你⋯⋯走開!」
「???不是、祖宗你又怎麼了?」差點兒被甩下床的江恪十分錯愕。
看著挺病弱的怎麼勁兒這麼大?!
柏聞嫌棄的抓起被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皺著眉頭質問道,「你沒洗澡是不是?」
「確實⋯⋯還沒洗。」看出柏聞明顯有嚴重的潔癖,江恪灰溜溜地下了床。
出師不利,這可不是個好徵兆。
江恪為了趕緊讓柏聞滿意也是拼了,抬起手腕湊過去問道:「剛才給你包紮也洗過手了,不然你將就一下?」
不料柏聞的臉色更差了,「不要,難喝。」
——他到底撿了哪家的小少爺?!
「行⋯⋯等我一會兒。」江恪終於放棄掙扎,拿好東西趕緊洗澡去了。
「——不要讓我聞到奇怪的味道。」柏聞在後面補充道。聲音悶悶的,估計是躺回被子裡了。
真悠閒啊小少爺⋯⋯江恪心中哀怨,想一腳踏回十分鐘前給自己抽一巴掌,他怎麼就傻乎乎地中了這吸血鬼的計?
——但為了情報,他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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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btw最近有點想登出地球online⋯⋯我到底上輩子幹了什麼,難不成我上輩子也拖更?
本文最後由 修羅趕稿ㄉ魚 於 2025-1-18 14:33 編輯
「我回來了小少⋯⋯呸⋯⋯柏聞——」
當江恪回到房中時,看著床上起伏略顯急促且無力的被團子,心裏登時響起了情況不妙的警報,「柏聞?」
他快步上前掀開了被子一角,露出了凌亂的淺金髮絲,早已被汗水浸濕,狼狽地貼在前額、鬢邊及後頸;精緻細白的肌膚泛起了異樣的紅粉,顯然是發燒了。
「柏聞?柏聞!」江恪呼喚起柏聞,奈何床上人似乎失去了意識,只是艱難地喘著氣,雙眼痛苦地緊緊閉著,冷汗也時不時地滑落。
該死⋯⋯
江恪不知道該怪自己沒趁柏聞昏迷時把傷口全處理完,還是怪柏聞太嬌弱。
「燒成這樣還把自己包這麼嚴實,不熱嗎你?」他把被子給拉了開來,拿上身旁的木盆去接水。
但當他端著水、手上掛著一條乾淨柔軟的小毛巾回來後,又看見了一團「完好如初」的被團子。
「⋯⋯」這是想把自己悶死?
「喂柏聞,你醒著吧?」
聞言,被團子似乎鬆動了些,江恪抓準機會一抓——被子中露出了淺金色的髮絲,以及一雙帶著埋怨的漂亮眼曈。
很漂亮。
這是江恪在那瞬間浮現的念頭。
——隨後這念頭被瞬間拍飛。
他看出了柏聞眼中的戒備,疑惑道:「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柏聞閉口不答,但略顯疲憊與不安的神態已經出賣了他,溫弱的視線自警戒後氤氳散出,只得攥緊了被子向上湊,一雙眼睛不敢移開視線,無力地想保護自己,似在渴求著江恪別再靠近。
懂了,燒到神智不清了。
柏聞這樣子太過虛弱惹人疼,連本來只打算利用他養傷期間套情報的江恪也不自覺地溫柔了起來,進一步將被子完全掀開,罕見地柔聲安撫道:「我就幫你上個藥,不對你做什麼。」
柏聞聽得半信半疑,正打算搶回被子做更激烈的反抗,但江恪早已扔下棉被走出房間,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幾個小陶罐。
雖然看起來又要昏睡了,但為了避免被柏聞踹,他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沒有碰到床墊,並從床底拉出了一個箱子,裡頭是包紮用品和一些工具。
「小少爺,痛就說一聲。」
感覺到自己的衣物被解開,柏聞想要掙扎,卻被疲軟的身體狠狠出賣,死撐著的精神也快支撐不住,毫無抵抗之力地漸漸失去意識。
刻意放緩的動作似是減輕了一些痛楚,但微許的刺痛依舊自下而上地竄入腦中。柏聞沒忍住顫抖了一下,隨後便被安撫似地、細細拂過了垂下床的手指,輕輕移回了床上,以長著繭的手來回摩挲著,靜靜撫平柏聞的焦躁不安。
他不是看不出眼前人的意圖,但此時的悉心照顧卻搞得他心煩意亂。
真是個莫名其妙的獵人。
在冰涼的藥草香中,他艱難地闔眼,再度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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