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等待
「阿卿，抽屜裡還有多的零食嗎？」「沒有了，妳剛剛吃的是最後一包。」
少女雙手一攤，無聊的直接趴在桌子上。
「阿卿，我們和她約定的時間不是兩點嗎？」
「是兩點啊，妳那時還說吃飽飯談事情剛剛好。」
少年打開手機，又確認了一下時間。
「阿卿，還要等多久？」
「我也不知道還要多久。妳會餓的話，可以先去對面商店買些小零食。」
煙瑀抬頭瞥了一眼外頭的烈陽，然後再次倒在桌子上。日正當中，誰愛出去誰出去，反正她才不去當被烤熟的那個。
「哎，你看那是不是我們等的人？」
「不是。小瑀，你是不是傻了？」霧卿作勢伸手，要測試對方額頭有沒有發燙。
「你才傻，你比我還傻，傻不溜秋的。」煙瑀有氣無力的拍開伸過來的手。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招待用的茉莉花茶都見底了，人還沒到。
「你說這人是不是不來了啊...這麼熱的天，硬是拖了一個小時。」
「妳不是和她談好大致內容了嗎？」霧卿又沏了一壺茶。
「這次要談的不是那個，是新委託。」煙瑀閉上雙眼，而後又緩緩睜開。人是鮮活的，但眼神是生無可戀的。
「咱們還等嗎？再等就要浪費午後的大好時光啦。」煙瑀眨巴著眼睛盯著霧卿，好似在詢問他的意見。
只要他開口回應一聲「不要」，就可以收拾收拾東西提早打烊，回家還能睡個午覺，小瑀店員的如意算盤打的美滋滋。
「妳早就想跑了吧...再等一會兒，她剛剛傳簡訊說快到了。」霧卿努力的忽視對面一閃一閃的期待目光，收起手機，看向窗外的街道。
又過了好一陣子，在霧卿沏第三壺茉莉花茶時，煙瑀終於透過窗戶看見獨自站在街口的身影。
「阿卿，茶還有嗎？人好像來了。」她眸底閃過一絲亮光，走到門前準備迎接來人。
掛在門上的風鈴微動，清脆聲響迴盪在店裡。
門外站的，卻是一位不速之客。
本文最後由 梨花白的白 於 2024-12-7 02:23 編輯
2.碰瓷
「好久不見啊，小瑀妹妹！」煙瑀毫不猶豫，碰的一聲摔上門。
「阿卿，有人在門口碰瓷兒。」她一邊壓著門板，一邊往店內大聲叫喊著。
「哎哎哎！小瑀妹妹，你別壓著門，這樣我進不去啊！」
「這裡不歡迎笑容可掬的碰瓷人士！慢走不送！」
霧卿聽到動靜走來，就目睹了這麼個場面：一隻戴著黑絲長手套的手和一半已經踏進店裡的腳被夾在門縫裡，就算被死死壓著也不放棄的想方設法鑽進來。
「你們這是...？」霧卿不解，霧卿問號。
「小瑀妹妹，這次我帶來的可是最新消息！你先放我進店，咱們好好聊聊啊！」門外的男子依舊不死心的呼喊。
「不聊！阿卿，送客！」煙瑀氣的又把門壓死了點。
劍拔弩張的氛圍中，忽的闖進另一個陌生的聲音。
「抱歉打斷兩位吵架，我找煙雨小姐，請問她在店裡嗎？」少女的聲音在店內顯個格外突兀。
聽到聲音，煙瑀怔愣了下，那位不速之客趁著鬆力的剎那間身子一擠，便鑽了進來。
霧卿伸手微微托住往後倒的煙瑀，她回過神來，嫌棄的一腳踹開因慣性跌在地板上的門外人，向站在門口、手足無措的少女打了個招呼，示意她進來。
「妳先找個位置坐，我處理一下私事，稍等。」煙瑀對著還站在原地不動的客人說道。後者遲疑了一下，跨過倒在地上的人，走進店裡。
3.自我介紹
少女沒有多問何為 “ 處理私事 ” ，默默找了個窗邊的位置坐下了。咖啡店內的空間還算寬敞舒適，隱隱股淡淡的咖啡香瀰漫在周圍。
確實是個好地方。她心想。
「抱歉久等了。」聽到聲音，少女轉頭看向煙瑀，微微點頭致意，又看向煙瑀身後的霧卿，提著那位剛剛在店門口碰瓷的人入座。
「噢，恕我道歉，剛才有些失禮了。」他摘下頭頂的禮帽，微笑的向少女打了招呼。
「這位是...」少女疑惑道。
煙瑀看了一眼霧卿，又看了一眼他提著的男人，扶額解釋道：「我就是和妳聯絡的煙雨，只不過那是網上用的名字。現實裡妳可以叫我煙瑀，這位是霧卿，他提著的這位，你可以叫他淮書。」
少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你們可以叫我冥夷，余冥夷。」
「今天請妳來要討論的事，剛才出現了一點小插曲。」煙瑀斟了三杯茶，遞給余冥夷和霧卿各一杯，「妳之前和我說過，託我幫妳查的事，淮書手上有線索。」
被忽然提到的人發現沒自己的茶，不滿的撇撇嘴。「有你們這樣對探子的嗎！我勞心勞力給你們帶消息，結果你們竟然...竟然把我夾在門縫裡不讓我進店！」說到這，他擺出一副哭臉，悄悄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淚。
「阿卿，把他放下。」淮書一聽，驚喜的感受著恢復自由的雙手，一抬頭便瞧見煙瑀黑到不能再黑的臉色。
她笑得燦爛：「愛說不說，不說就滾。」
4.來龍去脈
淮書鬱悶的又坐回位子上，煙瑀笑眯眯地盯著他。「這事嘛，還得聽我娓娓道來...」他背脊發涼，緩緩開口。
事情的起因，得追溯到一週前。
余冥夷是一位網路上的私人畫師，小有名氣的那種。上星期一，她收到一封來自陌生帳號的郵件，內容是這樣的：
「津門外，大道旁，2782，我等妳。」
一封匿名的加密邀請，隱約夾雜著危險的氣息。
她擔心有詐，便沒有赴約，而是透過江湖上的小道消息聯絡到煙瑀，聲稱要合作宣傳咖啡店。
余冥夷幫咖啡店畫宣傳海報，條件是幫忙調查這封郵件的來源和那串文字的意思。
煙瑀覺得有點意思，便接了委託。
但沒有線索，該從何查起？
因此她們敲定了這個禮拜見面，討論更多關於這件事的細節。
而淮書只是純粹帶來新消息，身為一位被包年的探子，只要有重要情報，必定是先告訴金主的。
鑒於之前淮書來店裡準沒好事，煙瑀曾發誓：「你來一次我把你摔出門一次」，不過既然對方說是重要消息，還是多少聽一下。
而非常恰好的是，剛好和余冥夷要調查的事有關。
此為事情的來龍去脈。
淮書正準備將他今早經歷的事添油加醋說一番，煙瑀和霧卿一致決定制止他這種胡扯瞎扯的行為，才剛起了個頭，就被無情地打斷。
「停，簡單講就行，別忽悠人了，時間寶貴。」
「怎麼這麼不給面子！」淮書悲嘆。
5.探子
說到探子，那是一種工作，俗稱情報販子。每個探子都有自己的資訊來源和人脈，打聽消息是要錢的，在不同人之間來往打聽消息，這便是探子的工作。
雇主給探子錢，探子用這筆錢和別人打聽消息，久而久之，便有了自己的情報網。厲害的探子打聽一次可以賺不少差價，幹這行不只累積經驗，還得靠人脈。
淮書便是咖啡店長期合作的探子。
這天他像往常一樣，在固定的酒吧和人交流情報，一位平時私下有交情的探子告訴他，最近津門一帶，似乎不太平。總有人駐守在那兒，不知道是不是黑幫，路都不讓人過。
「聽說連續失蹤了好幾個!哎呦，近期津門那兒總出事，他們都說鬧鬼了!」
他剛想細問，那位探子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都是些年輕娃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騙去的，最離奇的是，找不著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嘛，把警方急的，只好先封鎖消息了。」
那位探子一口氣說完後，才緊張地環顧四周，生怕把什麼東西招來般壓低聲音。
「這可是從大人物那兒聽來的消息!我看在咱倆的交情上跟你說的，別外傳噢。」淮書點了點頭，從兜裡掏錢準備給對方，他又看了看四周，搖搖頭沒有接下。
「最近哪，要出事了，你保重啊。」言畢，他便匆匆離開了。
6.餌
探子間一般不會互相干涉情報走向，也不會輕易讓別人知道自己消息從哪來的，更不會做虧本生意。如此反常，淮書覺得這個消息也許是刻意被丟出來的。
畢竟是合作了很久的朋友，他本想出門阻攔好問個清楚，但人早就跑沒影了。
「然後我就馬不停蹄的趕到店裡。這個消息我可是第一時間告訴小瑀妹妹的哦！」淮書嘴角噙著笑，自己斟了一杯茶。
「太巧了，事出反常必有妖。」煙瑀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霧卿。
「應該是有人在投放消息。」霧卿道。
聞言，煙瑀有些心不在焉的把玩手中的筆，余冥夷見她不作聲，心裡有些沒底。
空氣一下陷入靜默。
「這位...冥夷小姐，你說陌生郵件寄來的信裡，『2782』這個數字的意義明顯是關鍵，但現在一頭霧水的，沒有確切線索，不好查啊。」最後還是淮書率先開口打破沉默，戴著黑絲手套的手指有規律的敲擊桌面。
「也許，是有人在向我們拋出餌。」煙瑀思考良久才緩緩說道，「這件事遠遠沒有表面那麼簡單。很少有勢力能追蹤到探子之間的情報網，直接向淮書——或是說雇用淮書的我們，丟出一個明顯不對勁的線索。」
她起身走到沖泡咖啡的檯子前，打算拿些餅乾，手伸到一半才想起剛才吃掉了最後一包存貨，只好到後房櫃子裡翻找。
「妳上次把剩餘的存貨放在左邊數來第二個櫃子。」霧卿在座位上提醒道。
7.短暫告別
煙瑀拿了餅乾，又走回靠窗的位置，遞一包給余冥夷，又遞了一包給霧卿。「眼下我們所有線索皆是對方主動丟出來的，只能先作一些基本的推論與猜測。且如果牽扯到地下組織的行動，那就又是另外一件麻煩事了。」霧卿一邊拆開餅乾包裝一邊說道。
「那今天就先這樣吧⋯⋯」煙瑀瞟了一眼身旁的霧卿，「冥夷小姐，如果有新進展我會再聯絡妳的。」
「那就拜託了...關於合作的海報，我會在一周內交稿。」
余冥夷起身告別後，便離開了咖啡店。
在客人離開後，煙瑀轉頭看向淮書這位半路橫插一腳的不速之客，示意他可以滾了。
淮書也很識趣的起身準備離開，「下次再會啊，小瑀妹妹。」他笑嘻嘻的道別。
「稍等。」霧卿把人攔下來，從櫃檯抽屜取出一個陳舊的盒子交給淮書，「有人託我拿給你的。」他補充道。
「那是什麼？」煙瑀好奇的從後房探出頭來。
淮書神情呆滯了片刻，苦笑著向霧卿道謝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位故人的遺物而已。」
看著霧卿欲言又止的樣子，煙瑀知道剛才的他遞給淮書的東西有貓膩。她也沒追問什麼，只是提醒他加熱一下中午的湯。
霧卿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是一位探子，還是人脈資源廣大的那種，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放棄了，他不說，誰也沒提起。
兩人相處久了，總有些彼此默契不會去查、去討論的話題。
話說回來，他們之所以會和淮書合作，一方面是他消息靈通，另一方面，他也是霧卿之前認識的、本領還算不賴的探子。
「阿卿，明天咱們去超市補點餅乾零食，順便去探路，瞧瞧津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幾點出門？」
煙瑀看著時鐘，又給霧卿夾了塊肉。
「睡到飽，怎麼樣？這樣才有精神工作嘛。」她笑道。
8.津門
隔日，煙瑀果真沒有食言，一覺睡到了巳時才悠悠轉醒。兩人規劃了下，最終決定直接在津門過夜，探查過後在那邊的咖啡廳和接頭人會和。
所謂接頭人，便是地下世界和外頭接洽的管道，簡單來說，就是那一帶知曉最多內情的探子。
這個部分，大多都是煙瑀負責聯絡的，霧卿負責開車。
「出發！」
這家咖啡店掛上本日休息的牌子，唯二的兩位店員光明正大的坐上車、拿著工資自助旅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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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門這個地方，早期是各路妖魔鬼怪的大本營，幾乎所有見不得光的事都多少會牽扯到這個小地方。有多混亂呢？大概就是警察在街頭走都會被打劫的程度。
後來聽說是出了件大事，驚動了政府，才後知後覺讓人清理了這一區的地下勢力。
「那時不是清的挺很乾淨的嗎？怎麼又冒出來了。」霧卿打量著窗戶外頭人來人往的街道，心說這地方可真熱鬧，怪不得要緊急封鎖消息。
煙瑀看著手機上的地圖，那封郵件只說津門外，也沒指明津門哪裡，這怎麼找？
「阿卿，你覺得大道會是指哪兒？」被點名的霧卿回過神來，煙瑀已經把手機舉到他面前了。他接過手機，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
「有這麼多啊？」
「所以才麻煩。」煙瑀學著他的樣子靠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
「會不會，和那個2782有關？」霧卿把手機放回桌面，有些遲疑道。
9.兩串數字
「那也沒說，2782是路的編號、車牌號、還是房子的號碼，一串數字能代表很多事⋯不過這的確是個疑點，你不說我都忘了這茬了。」煙瑀拿過手機，翻找著聯絡人資料，「既然會寄這封郵件給冥夷，那就代表對方覺得她看得懂，或是⋯⋯」「覺得我們看得懂。」霧卿接過她的話。
「嗯哼，既然我們沒什麼頭緒，不如就先從冥夷那下手吧。上次在店裡都沒好好問過她。」說著，煙瑀撥通了余冥夷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余冥夷清靈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
「那封郵件？哦，妳說的是那串數字…讓我想想…大概在收到郵件的前幾天，我曾路過一個巷子，裏面就有一間類似夜店還是酒吧之類的地方，我那時還覺得奇怪，因為那間店沒有招牌，只有在門口標示一串數字。」說到這，余冥夷停頓了下，似在回想當天的細節，「好像是…1325，不過這兩串數字沒什麼關聯性，我一時也沒想起來。」
「沒關係，這也算是一個小線索了。妳還記得妳當天去的哪裡嗎？為什麼要去那裡？」煙瑀思索片刻後接著問道。
「我受到某個活動主辦方的邀請，為他們的開幕式畫一張賀圖，談妥內容後，對方堅持要請我吃頓午飯，我也不好推託，就答應下來。餐廳位置就在那個小巷子對面，具體位置我稍後再發過去。」
「又一串數字啊…那妳再想想有沒有什麼遺漏的事情，下次一起講。」煙瑀向對方道謝後，便掛斷了電話。
10.吃夜宵吧
「你說這兩串數字沒關聯，是不可能的；但你要說它有關聯嘛，又找不出它們到底各自代表什麼。」煙瑀百無聊賴的晃著手中的筆，紙上凌亂的數字昭示著又一條新線索的中斷。霧卿瞥了眼手錶，都三更半夜了，兩人還沒琢磨出其中的門道。
「冥夷發的地址，是織州一間平平無奇的餐廳，而津門和織州相距三四百公里，這中間能有什麼聯繫，多半也被黑吃黑了吧⋯⋯」煙瑀往身後一倒，盯著天花板發呆。
霧卿撿起掉落的筆放回桌子上，安慰道：「別急，這樣反而會讓思緒更加混亂。如果單看數字沒有任何進展，那就試試搭配著地圖看。」他把筆記本電腦轉了個方向，指向螢幕上的紅點。
「剛整理好，目前能找到有標示類似數字的店家，大多開在魚龍混雜的地方。」
「基本可以確定，那兩串數字是有人刻意讓冥夷找到的。」煙瑀瞥了一眼螢幕上密密麻麻的紅點，「咱們出去吃點夜宵吧？」她一本正經的突然提議道。
「什麼？」
「我說，咱們出去吃點夜宵吧。」煙瑀伸了個懶腰，拉著霧卿的手就走出門。
兩人一起離開了，留下亮著光的電腦被丟在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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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好啊都這樣啊
霧卿：吃什麼？
煙瑀：吃夜宵ψ(｀∇´)ψ
11.炸串兒
城市的夜晚熱鬧非凡，煙瑀想起之前曾聽有人說過：「夜晚的都市才是真正的都市」這類毫無建設性的鳥話。燈火通明的大道，來去匆匆的行人。這種時候，總有一些上不了檯面的交易正在幕後上演。
「老闆，我跟你買串兒那麼久了，月底還沒發工資，就算便宜一點唄！」
「唉呀，我一串也賺不得多少啊…姑娘，一串15實在不能再便宜啦！」老闆愁眉苦臉的拿著炸串兒說道。
兩人走近一攤小吃店，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一位與她年齡相仿的女孩用奇特的地方口音討價還價。煙瑀拉著霧卿走上前，女孩也注意到了他們倆。
「哎，外地人吶？」女孩主動打起招呼，「這家炸串兒好吃的，我買了好幾年啦！各來一串？」她笑著招呼道。
「那我們也買些來吃看看！」煙瑀盯著熱乎的炸串兒，眼睛閃亮亮的。
「那老闆，再來兩串兒！」女孩向老闆道。
沒一會兒，老闆手中的炸串兒便從一隻增加到了三隻。女孩有些心疼的看著空空如也的錢包，嘆了口氣，遞給煙瑀和霧卿各一串。
「兩位第一次來津門吶？」她一邊吃著手中的炸串兒，一邊套近乎。
「是啊，妳有什麼推薦的景點嗎？」
「津門這地也沒啥好玩的，來來去去也就那幾個觀光客在走的景點...要不明天我帶你們倆去附近溜躂溜躂?」
「方便嗎?」
「有啥不方便的?再說了，我也算半個無業遊民吧，閒得慌哩。」女孩手中那串不一會兒便被吃得只剩根竹籤，她還意猶未盡地盯著攤子上剛出鍋的炸串兒。
12.燕子
煙瑀和霧卿對視一眼，霧卿率先掏出口袋裡的錢包，和老闆又要了三串。女孩一臉羨慕地看著，喃喃道:「哎，您是有錢的主啊…」煙瑀只是笑笑，霧卿遞給她還熱乎的炸串兒，也給女孩遞了一串。
「這就當作感謝了，順便…我想問妳些關於津門的事。」煙瑀道。
女孩狐疑地點點頭，手卻是相當誠實，剛拿到的炸串兒已經吃掉了一半。
「我們有一位也住在津門的朋友，叫淮…阿傻，最近怎麼都聯繫不上，此行便是來找他的。」煙瑀如是道，「妳知道這一帶，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怪事嗎?」言罷，她撇了一眼差點笑出聲來的霧卿，示意他別出聲。
「你們這位朋友的名字可真奇怪吶...要我說啊，大概是源豐大道那兒，離這不遠，最近一兩個星期總有人失蹤…你們倆想去那的話，我也可以帶你們去，不過，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哦…」女孩停頓了下，故作陰森的說道:「那兒啊，據說是源豐河建橋時冒犯到了水鬼，把人家給惹怒了，拖人下水勒。」
「也許就是那…妳明天能帶我們去看看嗎?」煙瑀問道。
「可以是可以…那明天咱路口見。」女孩指了指夜市盡頭的路口。
「好，謝謝妳啊! 對了，妳怎麼稱呼?」即將道別時，煙瑀叫住已經準備離開的女孩。
女孩動作停滯一瞬，隨即說道:「叫我燕子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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