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百│無CP] 歡迎光臨特洛伊梅亞牙醫診所 [G]
《歡迎光臨特洛伊梅亞牙醫診所》前提:
.大量私設
.第一部完結前寫的,哥哥大人OOC請注意
零、
特洛伊梅亞集團,旗下的產業包辦一個人從出生到死亡的所有業務,像是醫療、飲食、教育、娛樂、喜喪、交通等等,特洛伊梅亞的商標就是品質保證。這次就來說說這影響無邊弗遠的集團中,其中一個小姑娘的見聞吧。
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都管她叫公主,因為她正是特洛伊梅亞集團現任董事長的千金,她之上有兩個妹控成疾的哥哥,基於以上兩點,叫她公主可謂合情合理。
上個暑假,受夠了在家當米蟲的她決定尋找工讀機會,這就是為甚麼她現在於牙醫診所裡焦頭爛額的原因。
牙醫助理的工作沒有旁人眼中的輕鬆,要能在牙醫說出用具名稱後,甚至在牙醫開口前就準備好工具,需要一段不短的培訓時間。多得自家哥哥百般縱容,還有前輩在哥哥沉默瞪視下的細心栽培,她才能成功地在暑假後依然待在這裡工讀。
雖然每個預約時段最多只有兩位客人,可是臨時掛診的人不少,因此工作時間明明是到晚上十點的她,得待到十一點多才能回家亦是稀鬆平常的事。
一、
牙醫診所是個很奇妙的地方,任你在外如何精明幹練,躺在治療椅上也不過是隻任由牙醫宰割的小肥羊而已。
「公主,麻煩妳拿一下。」牙醫客氣地拜託,眼裡是柔情萬種,敢對公主有如此表現卻不被她哥哥追殺的理由很簡單,他就是她其中一位哥哥大人––霍普。
她乖巧地接過霍普買來的一大束紅玫瑰,面不改容地將它塞到旁邊早插滿各種鮮花的花瓶。
霍普對她的疼愛程度其實早達到讓人頭痛的程度,不過這也是為甚麼她繼續待在哥哥的牙醫診所的原因:能合法紓壓,出了天大的事情也有哥哥大人罩看著。
「弗洛斯特先生,裡面請。」她拿過病人的病歷,將舉手投足盡是王者之風的男人領到最裡面的治療椅。
半張臉隱藏在口罩之下,沒有人看得見她營業式的笑容,當然也沒有人看得見她在醫療過程中對患者展開的魔王式微笑。
霍普看著螢幕顯示的X光片點頭,和顏悅色地說:「麻藥,短針。」
她俐落地在弗洛斯特面前將麻藥以上鏜的手法塞進針管,看見身為斯諾菲利亞總栽卻忍不住緊張地嚥下口水的他,公主愉悅地彎起眸。當然,這對躺在椅子上的弗洛斯特而言,只是牙醫助理想舒緩他的緊張而有的表情。
等候室傳來電視節目的談話聲,冷氣轟轟烈隆作響,打麻藥過程時常伴隨的哀號被弗洛斯特很有骨氣地忍下來。過程中,她一直盯著弗洛斯特握得發抖的拳頭,心情快樂得像隻剛睡醒的小鳥。
「會痛嗎?」
弗洛斯特蒼白著臉點頭。
霍普於是又打了一劑。
「會痛嗎?」
即使不懂醫學,弗洛斯特也曉得狀況不正常,但也只能如實地點頭。
當牙醫多年的霍普只是淡定地再打了一劑,用最溫柔的語氣問:「會痛嗎?」
面無血色的弗洛斯特絕望地眨了眨眼,這叫霍普優雅地拿起他的個人資料,雲淡風輕地說:「嗯哼,有喝酒習慣。」
最後霍普樂觀地安慰:「最後一劑,還會痛的話也沒辦法,不然就拔完智齒就得聯絡殯儀館了。不過別擔心,都是特洛伊梅亞名下的,所以會打折。」
她覺得,沒趁機把弗洛斯特瑟瑟發抖的模樣錄下來真是太可惜了。
弗洛斯特在療程結束後腳步踉蹌地回到等待室,看見自家弟弟意外的迎接時趕緊挺直了背,才想要裂開作為總栽會有的威風笑容卻因為牽扯到傷口而失敗。
「弗洛哥好厲害,聽說大人都會痛到哭出來的。」么弟修尼一臉崇拜,絲毫沒有發現大哥面無笑意的原因。
「特洛伊梅亞威士忌釀造廠的車在公司門前等著了。」葛雷西亞試圖讓免費享用頂級威士忌的行程緩和大哥的表情,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弗洛斯特的眼神的確因為葛雷西亞的提醒而欣慰地彎起。
「接下來兩個小時不能進食,傷口癒合之前請不要喝酒。」她再次氣定神閒地狠狠打破患者對未來的小小祈盼。
二、
因為哥哥的診所理所當然在特洛伊梅亞名下,所以就是網上評價說到這裡的牙醫助理多麼可怕,很多人都不當作一回事。
她不過就是比較愛恐嚇不聽話的小孩,以加速牙醫作業速度而已,偶然就去搜尋看看有沒有人為自己平反的公主總在心裡如此反駁。
談到不聽話的病人,她可以說上三天三夜,不過有幾個她特別愛提到。
小孩子蛀牙是再平常不過的問題,為免影響到鄰近的牙齒以及底下的恆牙,當年齡接近換牙期,也有人選擇直接拔掉。
「嗚哇……」然而聽說這個娃為此哭了三天,早就哭啞了。
瞄了一下身份證上的名字,她唯一能表露感情的雙眼滿是殺意。
「普羅奇溫弟弟,嗓子啞了還得看醫生,要吃很苦很苦的藥呦。」即使被小孩子的哭聲鬧斷神經,作為專業的工讀生她還是用和緩的語氣這樣安慰著。
「嗚、嗚哇……」可惜這樣的說話只起到了反效果,原本就磨人的哭泣聲更是轟天。
帶普羅奇溫來的希利烏斯為了蛀牙責任歸誰跟霍普爭論不休,她藉這個無人看見的時間伏身,摘下口罩好讓普羅奇溫能把一字一句都看得清楚。
「你現在再哭鬧著說不想拔,那口牙齒全部蛀掉,你就得多來十九次,小心我把麻藥換成清水讓你怎麼打都沒反應然後親身體驗刀子在牙齦上割的滋味。」說罷,她露出了可靠的大姐姐會有的陽光笑容後戴上口罩,用正常的聲量說:「你不是有個弟弟嗎?要樹立哥哥的形象,就從能接受牙醫的治療開始吧。」
嚇到當機的普羅奇溫不再嚎啕大哭,希利烏斯跟霍普對話的聲音一下子變大,讓兩人都嚇了一跳。
「把他哄好了啊,真不愧是公主。」霍普按捺著把妹妹抱在懷裡磨蹭的衝動,雀躍地坐下。
「啊、真了不起呢,普羅奇溫,我就在等待室,不用怕!」希利烏斯對牙醫助理刮目相看,感激地握住了公主的手,「真是麻煩妳了。」
僵硬地躺在椅子上的普羅奇溫看著跟剛才威脅自己時判若兩人的公主,驚恐地瞪大眼,一句話都不敢吭。
普羅奇溫的牙齒形狀、位置皆正常,拔牙不過就兩秒鐘的事。他心有餘悸地跳下椅子,衝出去找希利烏斯,身體抖得像果凍。
「普羅奇溫很勇敢啊,這邊跟你收費用。」她的稱讚讓希利烏斯無比滿意,回家後還給她給了五星高評,至於受害者本人則是緊接著刪除希利烏斯的評價。
普羅奇溫在多年後與朋友討論看牙經驗時用劫後餘生的語氣回想說:「我覺得人有牙齒是一件很可憐的事。」
三、
再怎麼受歡迎的帥哥,在診療椅上實在沒有任何形象可言。因此,治療椅被稱為處刑椅是非常容易理解的。
「放鬆點。」霍普再次扳正迪卡的下巴,好讓公主能順利為他吸去嘴巴裡的水。
要說她最討厭甚麼,一是不聽話的客人,二是客人為了逃避酸痛感而自動轉頭。她也知道洗牙有時候很不舒服,所以頗能理解轉頭這舉動,只是當身份是牙醫助理時,難免會想歎一口氣。
「頭不要往這邊靠。」一般而言,霍普坐在病人的右側,而她則是站在另一邊,不管患者的頭轉哪邊都會妨礙作業。對她來說,最麻煩當然是他們將頭轉向霍普那邊,為了不阻擋牙醫的視線,她得用各種角度去吸水。記得她初次跟診時,因為患者竭力將頭轉到霍普那邊,不大會活用吸管的她幾乎要躺在那人身上才有辦法履行職責。
迪卡是個好動的病人,一場洗牙下來彷彿是在拍動作電影,腳亂踢,手一再想挪開霍普的手。
「啊啊啊……」這種叫痛聲不時響起,引來在旁邊等候治療的人的側目。
「歡迎回來。」
「賽伊,你不是說不痛嗎?」
「這醫生技術很好,的確不會痛啊。」
「聽,利德都這麼說了。」
「迪卡,是不是你沒有好好刷牙的關係呢?」
「怎麼會!」
四、
在外再惡名昭彰的人,於治療椅上都得乖順得像小狗,因此她不知道人間險惡。要是有人敢在櫃檯撒野,通通會在讓她感到困擾之前,被霍普殺人似的目光下退怯。
「真琴先生,這邊請。」半年來一次的客人,只在這診所不過四個月的她當然不認識。今天的牙醫助理又只有她上班,沒有人告訴她真琴這號人物在外面的豐功偉績。
簡單地檢查過牙齒後便是洗牙,過程相當簡單快速。她對真琴的認識便是以牙醫助理角度出發的:是個會好好刷牙的乖寶寶。
理所當然,她不會知道每到來診所檢查的日子,總有個名叫澄快的人叫苦連天。
五、
牙醫是個從幼兒到老人都必須來一會的對象,有牙齒的要來看,沒有牙齒的也要來看,跟牙齒相關的問題遠多於每個非牙科相關專業的人所能想像的。
「吾最近會牙痛,不曉得是否蛀牙了。」名叫碎牙的人憂心忡忡地問,「吾早晚有確實刷牙。」
聽過了當事人的說法,霍普往往得看當事牙的說法。
她根據霍普看的方向而調整著燈的角度,雖然並非牙醫,但她也看得出來碎牙有一口潔白乾淨而整齊的牙齒,漂亮得像是教科書上的繪圖,牙齒接面有沒有蛀她看不出來,不過牙面確實是沒有問題。
霍普點點頭退開,對合上嘴巴的碎牙解釋:「你的牙齒很棒,就是臼齒幾乎要被你磨平了。」
知道了自己沒有蛀牙,並沒有讓碎牙減消疑慮,他反問:「可是吾並沒有磨牙習慣。」
在病歷表上書寫著除了本人以外沒人看得懂的字,霍普彎眸說明:「很多人睡覺時會磨牙但不自覺,雖然未有確切成因,但可能是因為白天壓力太大了。」
睡覺的事大家都控制不了,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做套牙套,磨牙問題依然,但磨損的不會是牙齒而是牙套。
灌牙模是個需要耐心與細心的工作,要確保裡面沒有氣泡,不然牙體技術師造不漂亮,還得重來,捱罵的首當其衝當然是沒能讓客人按時試戴牙套的牙醫,接下來就是技師捱牙醫念,再接下來是牙醫助理捱技師罵,最後還是技師被霍普瞪。
為碎牙灌模時,她一直有請技師偷偷多造一副以供自己收藏的衝動,但想到哥哥倆會大驚小怪地大呼小叫問自己是不是愛上誰的牙,只得作罷。
六、
里昂最後一顆乳牙遲遲不掉,為此,秋人帶他來到了這家牙醫診所。
「會、會痛嗎?」絕大部份人對牙醫診所都有種近乎本能的恐懼,即使是牙齒沒出過大問題的里昂也不例外。
「這位牙醫的技術很好的。」繞過重點稍作安慰後,秋人目送里昂進治療間,自己則在等候室一邊看著威爾執導的《牙科驚魂》,一邊在炎炎夏日直冒冷汗。
今天有另一位牙醫助理在,公主負責較悠閒的櫃檯服務,看著《牙科驚魂》,跟秋人搭起話來。
「秋人你不是沒有來過嗎?怎麼知道牙醫技術好?」吃著可口的小零嘴,她記得霍普說過秋人來自維拉斯汀企業的夜光之花組,因為特殊原因所以絕不會在自家企業外的醫療單位留下任何記錄。
「這是朋友告訴我的。」彬彬有禮的回答,公主只得放棄追問。
里昂不到數分鐘便衝了出來,給秋人接住了,臉上是小孩子會有的歡喜表情,「真的不痛耶!」
這下不止公主,連秋人都皺起眉,這麼短的時間,怎麼看都不像有進行任何處理的樣子。
今天負責跟診的薩齊亞匆忙跟出來,向秋人解釋:「牙醫說……沒關係,可以……再等半年。今天……沒有做甚麼……」
公主看見薩齊亞的尷尬,還有里昂一個勁跟秋人稱讚牙醫技術好,大致猜到是里昂根本沒給薩齊亞或霍普好好解釋,造成了目前沒有任何傷害的誤會。
思忖半頃,秋人決定先安慰因為沒能解開這誤解而慌張的薩齊亞,「沒關係,那就先這樣吧。」
看見秋人付了費後成穩重地帶里昂離開的模樣,公主不由得衷心羨慕起來,「真希望自己的哥哥也像那樣呢……」
翌日,秋人帶來了一盤少有地以彼岸花作主要花材的插花鄭重道謝。
「昨天麻煩幾位了。」霍普要是實體化後想必能將秋人射穿的冷冽視線,在發現秋人是要把花給薩齊亞後轉而緩和下來,「期待再相達。」
會在牙醫診所說出這話的人也是夠神奇了。
七、
要說這麼一段日子,除卻是因為讓血壓直線上升而深象深刻的病人,最讓她難忘的病人是來自驚奇梅亞企業的兩位大人物。
在一個人躺在治療椅上時,另一個總不忘說不著邊際的話,問一些難以回答的問題,然後抱怨正張口接受牙醫診查的那位都不理會自己。
如同相聲一樣的橋段每次都會上演。
這兩人自知過量飲茶跟吸煙有礙牙齒健康,所以大概是三個月來一次。
「上次說到,牙醫存在的必要性,恰皮塔說是人抗拒死亡的表現,倒忘記確實內容了,趁現在再說一次吧。」瘋帽子勾起妖惑人心的笑容,在治療椅上的恰皮塔正眼懶得給他一眼。
「一個人在晚上聽見了牛吃草的聲音,翌日警察到來要求他協助調查,瘋帽子你覺得這到底是怎樣的事件?」當躺在上面的人換成瘋帽子時,恰皮塔會賭氣似地也向他拋出他躍躍欲答的情境題。
互相傷害的這兩人,一定是好朋友,她總這麼想。
終、
牙醫助理比牙醫早上班準備,晚下班離開,只要開始有病人了,就沒有空閒時間。
在完成器材清潔,確認所有電器都關上,她帶著疲憊的身軀鎖上診所大門。
「公主殿下!」納比在門外駕車迎接,「今天家裡煮了妳最喜歡的菜呦!」
又一天完美落幕,工作結束!
「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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