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斤 發表於 2024-3-27 17:23:18

(漫版劇情/家庭餐廳線/狂聰狂無差)徹底感冒了。四十好幾的身體果真敵不過病毒,癱軟在床貼著退熱貼的成田狂兒不禁感嘆,大概是夏季流感什麼的吧,吃了藥後昏昏欲睡,和組裡請了假便毫無掛念的睡去了。再度醒來時,天色已然黯淡,不知為何有種朦朦朧朧的感覺,身子比以往都要輕。與此同時,他聽見門口密碼鎖被解開的聲音,有人進了他家,皮鞋踩進玄關隱約發出響聲。「我回來了。」好熟悉的聲音。不,什麼好熟悉,根本就是聰實的聲音。他怎麼會來,「我回來了」是怎樣?疑問持續了很久,門外的人也遲遲沒有進來,狂兒忍不住起身查看,拉開了房門。門外的人,要說是聰實嗎,但對方穿著一身正裝,比聰實高,看起來完全是青年的體型,髮型是打理過的俐落的旁分,那人站在廚房正煮著些什麼,轉過頭看見狂兒時愣了下。「⋯⋯我以為你還在睡呢。」他對狂兒說,手裡的湯勺在鍋裡攪動著。「我在煮烏龍麵,你餓了的話先吃果凍吧,我放在冰箱裡。」「⋯⋯聰實?」狂兒試探性地喚道。「幹嘛。」聰實盯著鍋子,沒有看他。真的是聰實。「你、你現在——」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眉間,「你現在幾歲?」「你不知道?」聰實將煮好的烏龍麵撈出。當然會覺得反常,畢竟聰實的事狂兒總是上心到恐怖的程度。「再過幾天就三十了,提醒我這個幹嘛。」他摸了摸狂兒額上的退熱貼,然後撕了下來。「這個不涼了,換一個。」三十⋯⋯?這麼說自己不就已經是個五十幾歲的大叔了嗎,狂兒朝窗戶照了下,啊,長得和四十幾歲時一樣,什麼啊,我是魔女?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嗎,為什麼這中間的事一點也記不起來,他暗暗想道,要是現在問的太多,會被聰實以為是阿茲海默症吧。兩人坐下,我開動了,異口同聲的說道,狂兒還想知道更多,看著用筷撈起兩條麵的聰實,眼鏡因為熱氣起了層白霧,他不禁微笑。「今天。」他想到了,大概可以這麼問,「今天過得如何?」「還不錯。」對方說。「木村老師給了我點土產。啊,我下週要帶學生們去比賽。」「比賽?」「要去奈良呢,三天。」「什麼比賽?」「⋯⋯還能是什麼,合唱啊。」聰實略帶疑惑地回答。「總之,感覺會很累,所以這週末之後先別做了。」「咳!」狂兒差點沒被嗆死。「笨蛋。」對方倒了杯水給他,「別討價還價喔,你不也生病了嗎,好好休息啦。」哇可憐喔成田狂兒,不只失去記憶還被下了sex禁令欸,話說怎麼能這樣啊,聰實才幾歲⋯⋯啊三十了,就算這樣還是很不妙,要報警囉,現在就要報警把你抓去關了混帳,他在心裡碎念道。聰實居然變成合唱部教練了,真了不起。雖然不清楚中間發生了什麼,肯定很不容易吧。聰實梳得整齊的頭髮垂落了一兩根,狂兒從他的頭頂看見有根冒出頭的白髮,自己從沒想過可以看見聰實長這麼大的樣子,不是大哥哥,是完全的大人呢。想到這裡,忍不住鼻酸起來,狂兒用指頭把泛出的淚水擦去。「⋯⋯喂。」聰實見狀有些無奈,「你不會是在哭吧?」「不。」他笑著說,「烏龍麵很燙啦。」「確實是。」「辛苦了。」狂兒向他說,聰實愣著眨了眨眼,麵從筷間滑落。「你也是。」他的嘴角些微上揚。—果然是夢。回過神來,狂兒依然躺在床上,看了眼時間也沒睡很久,方才的夢後勁真強,現在心頭還是有種莫名的感動。起床吧。他站起身,將房門拉了開來。有隻貓。他先是盯著那隻貓一會兒,把門關了回去,再拉開門,那隻貓還在。為什麼客廳裡會有隻貓。是隻很乾淨的貓,賓士花紋,頭頂黑色還不是對稱而是四六分的那種,除此之外全身都是白毛,還帶了個可愛的項圈,真講究。「你⋯⋯」他慢慢地朝貓咪靠近,「是迷路了?」貓沒有回應,直直地看著他,一點也不害怕。此時他看見客廳角落居然放著一座貓跳台,還有飼料碗和水碗,貓咪玩具好好地收在一旁,另一角擺著不少寫著「鮮味貓食」的紙箱。自己什麼時候養的貓?他看了看那堆貓咪用品,又看了看這隻貓,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我說你。」他蹲下身,仔細看了看貓咪。「不會是叫聰實吧。」「噗嚕。」噗嚕是怎樣⋯⋯?貓咪發出了有些莫名的聲音,雖然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答對,狂兒搔了搔貓咪的頭,貓咪則是順從的蹭了蹭他的手指。他突然有了個想法,於是用指頭戳了戳貓咪的臉頰,貓咪的臉色明顯變得不爽,沒過多久就抬起掌用力打了幾下狂兒的手。「好痛!」這絕對是聰實弟弟。怎麼會變成貓呢,他用手捧著貓咪的屁股將其抱起,貓咪雖然不悅,倒是很乖巧的好好被捧著。不過,好軟呢。狂兒用手感受著,聰實貓雖然不胖,肚子側邊還是肉呼呼的,毛也很光亮順滑,貓如其人整齊乾淨。雖然沒養過貓,狂兒很快的理解了組裡養貓的大哥為什麼總是嚷嚷著「好想吸一口啊」,貓咪暖暖又毛茸茸的身子像是黑洞一樣,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埋進貓咪的後腦勺裡了。好可愛的味道,他心想,像太陽又有點像小毯子,暖暖的呢,蓬鬆蓬鬆的。「咪嗚——」聰實貓被狂兒的鼻子蹭的毛有些亂了,露出很無奈的表情,他微弱地抱怨。「啊,抱歉。」狂兒把亂掉的毛順理了下,「不得了啊,聰實,超可愛的。」他將聰實貓放了下來,貓咪站的挺挺的,像是在說「那還用說嗎」的樣子。狂兒此時瞄見了自己手臂上的刺青,聰實兩字還在。這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做夢,不過如果聰實真的是貓,這兩字就變成什麼超級貓奴會有的刺青了。「但我不太擅長養寵物啊。」他對貓咪說道,「還是早點醒來比較好,抱歉啊。」聰實貓像是聽懂了一樣,走到狂兒腳邊,用舌頭舔了舔。接著高高舉起掌開始連續攻擊狂兒的腳踝。「啊好痛!啊,你是想讓我醒來嗎,謝謝你聰實,但是好痛!啊!」—搞什麼啦。狂兒摸了摸自己的腳踝,好逼真的痛處,他嘆了口氣,然後起身,將房門拉了開來。「歡迎光臨客人——三年二班女僕咖啡廳為您服務!」喀啦喀啦喀啦。成田狂兒將房門重新關上。「欸?」門外隱約傳出疑惑的對話聲「他把門關起來了耶?」「那是誰的家長嗎?」「山本,那是你哥嗎?」「什麼鬼啦,我沒哥哥啊。」剛剛那是什麼。聰實,女僕裝。聰實穿女僕裝。森丘中學三年級,岡聰實,十五歲,穿女僕裝。還是全套的女僕裝,背後有蝴蝶結,前面有圍裙,頭上有髮飾的完全型態的女僕裝。他向下看,自己身上穿著的是便服而非西裝,頭髮也沒有梳起來,這樣聰實應該認不出來吧。是夢,這是夢,這只是夢所以沒關係。「狂兒哥來這幹嘛。」「咦?」當他若無其事重新打開門並坐下後,穿著女僕長裙的聰實走到了他桌旁,毫無遲疑的認出了他。「認出來了耶。」「我是近視,不是瞎了。」聰實按了按手裡的原子筆,「算了,要吃什麼。」狂兒翻了下菜單,真青春呢,雖然自己讀書時期沒有這種流行,偶爾經過其他學校時也能看見穿著奇裝異服的學生們準備文化祭。「蛋包飯吧,這個是什麼,『好好吃的魔法蛋包飯』。」他微笑著說,看見聰實手裡的原子筆貌似按到快裂了。「⋯⋯請稍等。」預製料理上的很快,意味著聰實上刑場的時間也很快。狂兒看見他端著餐點走來了,另一手拿著番茄醬,把蛋包飯砰地一聲重重放到桌上後,聰實嘆了口氣,打開蓋子。「請跟著我施法喔。」完全不帶感情,不,連生命力都沒有,聰實宛如握著準備自我處決的槍般握著番茄醬,不忘瞪一眼坐在一旁一臉滿足的成田狂兒。「變得好好吃喔變得好好吃喔萌啊萌啊啾。」「這是哪個派系的RAP?」「小岡,那樣不行啦!」另一個穿著女僕裙的同學拍了一下聰實的肩膀,「重來一次。」聰實揉了揉太陽穴,深深吸一口氣後,重新拿起番茄醬。「狂兒哥,請跟著我施法喔。」「好的。」「變得好好吃吧。」「變得好好吃吧。」「萌啊萌啊。」「萌啊萌啊。」「啾。」狂兒此時才探頭看見聰實的表情。臉紅如火燒就不必說了,小朋友的下唇咬的緊緊的,雙手顫抖著,雖然可愛,這工作真是勉強他了啊,狂兒心想,不自覺地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背。「辛苦你了。」他說。「⋯⋯抱歉,忘記畫番茄醬了。」聰實說道,迅速地畫完圖案後轉過身去。「狂兒哥,今天的事情請忘記,麻煩從腦海中完全刪除。」「知道了,謝謝招待。」狂兒對他說,拿起湯匙望向蛋包飯。「聰實弟弟。」「怎麼了嗎。」「這是便便耶。」「請慢用。」—「你痊癒了嗎?」「好的差不多了。」狂兒用皮鞋輕輕碰了碰聰實的鞋子,對方緩緩站起身來。「說了別踢人腳啦⋯⋯」「去吃飯吧。」他讓聰實走在前頭,自己一手勾著外套一手拿包跟在後頭。「去客美多就是會想點豬排方堡呢,但是好大份啊,聰實弟弟幫我吃一塊吧。」「⋯⋯狂兒哥,你走前面吧。」「嗯?」「總覺得狂兒哥在盯著我的後腦勺看。」「欸?」—後記:三個願望一次滿足,狂兒這個病生的有值得(缺德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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